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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男的又如何?我还知道你是个姑娘家呢!”她没好气的一说,将两人的鞋摆正。

“于礼不合,你这蛮人懂不懂何谓节­操­?”瞧她一脸的无所谓,她就满肚子委屈。

西凤不管什么礼不礼,她只知道有情人就该在一起。“奇怪了,你不是病得起不了身,怎么还有力气吼人?”

“你……”

“别再吵了,我们跟著二少爷折腾了一夜也累了,你就好心点放过我们吧!”他们也是人,不是铜墙铁壁。

瞧著她眼睛下方的浮黑,善良过头的罗菊衣有一丝愧疚,人家辛苦了一夜也是为了她的身子骨著想,她怎好一再的任­性­使人为难呢!

毕竟没有他们的悉心照料,她大概会在潭边冻死、饿死,成了一具野兽争食的死尸,说来她也该感激涕零,还以授助之恩。

“我先说好喔!不可以让其他人知道我们睡在一起。”妥协是不得不的无奈,谁叫她使下上力的任人摆布。

“得了、得了,就你才会罗唆,谁会去宣扬这种事。”她又不是吃饱撑著,与三姑六婆瞎搅和。

不过若是二少爷自个儿说出去那就另当别论,她绝对会义助两声敲敲边鼓,让她无处可逃。

“谁晓得,就你们几个怪人。”罗菊衣小声的嘟嚷著,不敢随便移动怕碰著温热的身躯。

“你就安心的睡吧!没事不要欺负我们二少爷,他真的累得没办法再做什么事了。”除非她霸王硬上弓。

吃吃一笑的西凤眼带桃­色­的露出诡意,使出全力的拉走不发一语木头似的游龙,不让他在里头碍事,人家绵长意浓可用不著两盏烛火。

人不风流枉来人世一遭,她算是做做好事凑合凑合两人,真要发生什么事她也管不著,她只是顺水推舟地成全她家二少爷。

笑著离开的西凤顺手将门轻轻阖上,留下满脸羞惑的罗三小姐,暗自思索地想:没办法再做什么事了是何意思?

“唉!你真是大麻烦,我罗菊衣到底在走什么霉运,居然自找苦吃地挑了个病痨子。”

早知道她就不玩了,一时兴起反而脱不了身。

眼皮沉重的罗菊衣因药­性­发作而哈欠连连,脑子一差没心思多想,疲累的双眼逐渐蒙上一片白雾,一张沉睡的男人脸孔在眼前模糊了,再也看不清模样的陷入黑甜乡。

“原来你叫罗菊衣呀!我的小菊儿。”

低沉的笑声隐隐扬起,一双黑沉的黯眸蓦地张开,用著爱怜的目光注视著酣睡的娇颜,笑意涨满胸口。

“奇怪了,你老是板著一张脸不累吗?人家浓情蜜意地共效于飞,你看了眼红是不是?”

也难怪了,光看他那张冷冰冰的臭脸,有哪个不怕死的姑娘敢接近他一步之内,未语先吓掉三条魂地逃之夭夭,没人敢委身一个快三十岁的老男人。

尤其是他可以半天不吭一声气地由著人说得口乾舌燥,他大爷仍然无动于哀的当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出地气煞白费工夫的人。

叫他木头是因为风吹树会动,不像石头硬邦邦地怎么推也推不动,他就是会动的树人,全靠二少爷那阵微风才能使他稍微有点人气。

西凤怎么也想不透游龙为什么那么死脑筋,明摆著能喜事一桩还愁眉苦脸,活似人家抢了他媳­妇­儿,他想讨回又拉不下面子来求人。

总而言之一句话:摸黑拉屎——怕羞。

“不要一言不发的瞪人,你的牛眼没有比较吓人,二少爷虚度了二十七年岁月难得瞧上一位姑娘,你该为他高兴才是,­干­么还一副死样子如丧考妣?”

叫人看了很不是滋味,想狠狠抽他几鞭。

“你不懂就少管闲事,我担心的是另一件事。”二少爷能有喜欢的姑娘他当然不会阻止,可是……

那个秘密一直由楚氏一族保守著,历经百年不曾有人开启,先祖始终以­性­命相护,不让隐藏于地底的狂兽破栏而出,为害苍生。

而二少爷却轻率地将掌管柳月山庄命脉的信物给了人,不问出身、不问出处,单凭个人喜好便决定了羊脂白玉的主人。

此举在他看来并未深思熟虑,即使二少爷的经商才智确实有过人之处,但也有一时糊涂的时候,仓卒决定总会有些疏忽。

“不懂就说给我懂呀!一迳的装神秘想唬谁?好歹我也是柳月山庄的一份子,有什么事不能明讲?”好像她是个外人似的,防人如防贼。

啊!说到贼,里面那个才是。

“等你哪天忘了舌头的存在,也许二少爷就不会在意让你知晓。”他的话说得很严守,明摆著不相信她会守口如瓶、不漏口风。

“你是什么意思?认为我对二少爷怀有异心吗?”他要是敢点头,她千山万水都要追杀他到底。

苗人不像中原人那么讲义气、守承诺,会替不相­干­的人出头,可是他们重情,不管感情或是恩情,一人受惠全族人感恩,绝不会出卖自己的恩人。

虽然她一向认为男人都是见异思迁、三心二意的负心汉,但二少爷待人处事的为人令她折服,她才甘愿放弃苗族公主的身份当他的随身护卫。

尽管族人已经原谅她当年犯下的错事,希望她回云南与族人团聚,但她仍放心不下风吹即倒的主子,誓言当一辈子护卫。

不过江南的美食和好山好水也是留住她的原因之一,在这鱼米之乡几乎什么都有,只愁没银子可买。

“你想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拙于解释的游龙只是瞄她一眼,不想再与她起冲突。

“好呀!那你就说分明,不要把我当外人瞒著,”那种感觉很伤人,她的心都痛了。

因为他们重情,所以不许有所隐瞒,有什么事大家敞开来说,用不著神神秘秘的缩头藏尾。

“你……”蛮子心­性­,尽会找麻烦。“你一定要追根究底?”

她点头的说道:“没错,不然老被你们排挤在外,什么正经事也不肯告诉我。”

好像她只会坏事没啥用处,除了保护主子的安危之外就像个废人,混吃等死无所事事。

西凤的沮丧油然可见,好强的她很少流露泼辣以外的­性­情,让生­性­耿直的游龙有些愕然,但也明白她不是不知轻重,而是民风有异太过直率,乐天的以为什么事都能迎刀而解,不需要­操­太多心。

“你还记得二少爷常年配戴在身上的羊脂白玉有何意义吗?”相信只要是柳月山庄的人都知之甚详。

“我当然非常清楚,而且咱们那位爱卖弄风­骚­的大少­奶­­奶­不就费尽心机要得到它。”可惜她嫁错丈夫押错宝,平白让机会由手中溜走。

“羊脂白玉是‘柳月山庄'当家主母的信物,它的权限等同于庄主的地位,能调动庄内所有财物的分派。”也就是说大权在握,连庄主要开支银两都得先问过她。

不论哪名女子拥有羊脂白玉,她亦拥有柳月山庄,所嫁之人必定成为一庄之主。

意思是女人的地位重于男子,由老太君开始偏重女子掌权,楚氏子嗣全力冲刺外面的事业,庄里的大小事务全交由当家主母打理。

如果此名女子心怀不轨起了贪念,卷走经手的银两和财富,数百年基业的柳月山庄也将毁于一旦,欲振乏力。

“你是说里头的菊姑娘是未来的当家主母?”大感惊讶的西凤为之咋舌,她从没想得那么远过。

“以目前来看确实如此,除非二少爷肯改变心意。”但现在看似乎可能­性­不大。

“为什么要改变心意?我觉得菊姑娘的心­性­不错,很像我家乡的小妹。”虽然有点好玩却娇憨可爱,不会做出真正伤人的行为。

“她是个贼。”玩心重、定力不足。

西凤不以为然的一哼,“贼又如何?起码比老以二少夫人自居的表小姐好相处,她动不动就拿我们当下人的使唤来又使唤去。”

她才不理会她呢!寄人篱下的杜月红不过是二夫人的远房表亲,凭什么自以为是千金大小姐,充其量只是投靠无门的小孤女罢了。

“你别忘了­精­明能­干­的二夫人,她现在是柳月山庄的代理当家主母。”要她交出大权并不难,难在她不轻易服人。

除非当家的本事高过她,或是有她辅佐的亲侄女,否则想过她那一关比登天还难。

“啊!对喔!我倒没想起那号厉害人物,她的确是一大考验。”连她都觉得处境堪虑。

不能说二夫人是个贪婪自私的小人,相反地,她将庄务处理得有条不紊,比大夫人在世还井条有序,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处事公正、赏罚分明,不会集党营私,更不曾偏袒任何人,即使身边的人犯错一样照罚,恩威并施地有其立足之地。

以一个失宠的如夫人来说,她真的做到大公无私,就算丈夫无心于她也无一句怨言,谨守本份持家,一心奉献。

若能颁座贞节牌坊她当之无愧,守了二十几年活寡还能为夫家尽心尽力,堪称­妇­人的楷模。

“你们在说什么考验,马车准备好了吗?”

冷不防的男音由背后响趄,两人脸上都有些虚­色­。不若游龙的镇定自若,吓了一大跳的西凤猛抽了口气,差点连魂都没了。

“二少爷能不能使点力气走路,别无声无息的出现?”跟鬼一样,吓得她胆都快破了。

“做了亏心事的人才会惶惶不安,担心四方都是鬼。”他一向步履极轻,但不至于听不见足音。

应该是他们聊得太起劲,因此没注意他的到来。

“呵呵……我哪有做亏心事,是你突然的冒出来,寻常人都会受到惊吓。”只是背地里谈论他的家务事而已。

“是这样吗?西凤。”语气轻得如棉絮的楚天魂扬­唇­一笑,态度泰然如平时。

喝!天变了吗?怎么冷意袭人?“当然是咯!西凤可没胆欺瞒二少爷。”

未吐实不算说谎,顶多是代主分忧解劳,无此必要事事报备。

“既然你说是就是了。将马车备好就该起程了。”这趟出庄著实担搁太久了。

“起程?!”她一时没想到这两个宇的意义,怔了一下出神。

“二少爷要回庄了吗?”该巡视的店铺已差不多都去过,接下来应无要紧事待办。

他咳了两声取出一颗药丸吞下,“嗯,先别通知庄里的人,我要给他们一个惊喜。”

是惊吓才是。游龙心里想道。“是。”

“喔,对了,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件诡异的事,与你二人有关。”足以用奇景称之。

“什么事?”­性­急的西凤抢先一步开口。

“头一次见你们相处融洽没有相互厮杀,这是不是很奇怪呢?”简直出人意料之外。

两人的脸上顿时浮现错愕,面面相觑的盯著大笑离去的楚天魂,心里不是滋味地觉得遭主子戏弄了,他们不能有停战的一刻吗?

尤其是非常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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