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杨用对谢琴音道:“阿音,我刚刚回家,你便这般催促我来,可是有何急事?”谢琴音轻声道:“用哥一出门便是几日不得相见,音儿这次又绣好幅汗巾急着送你,这次比上次的绣得好,你来瞧瞧。”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递与杨用。
窗外的梅用不禁纳罕心道:屈指算来那日并州城外轰轰烈烈的私奔,距今不过三年光景,想当年那一脸英气勃勃,敢于当街示爱,不惜为爱挡剑,巾帼不让须眉之人,为何如今竟然变成如此模样?想当年语妹生前最念念不忘的就是想见见家姐,本来一直以为谢琴音找到良婿,过的很好,但是如今看到她这般模样,恐怕九泉之下的谢鹤语也不会觉得安心。
那屋内的杨用接过汗巾,看也未看便收入怀中道:“音儿你如今身体不适,便不要如此分神女红才是,有任何想绣的,尽遣家中女绣工刺绣便是。”那谢琴音甜甜一笑道:“为自己心上之人亲手刺绣随身之物,这种感觉仿若吃了蜜糖般甜蜜,又怎会疲累?”
那杨用轻叹口气,未再言语,谢琴音却问道:“用哥又在为杨伯父不应允我二人的婚事发愁?”说着轻轻牵起杨用的手道:“何必呢,只要此刻我二人仍然可以心手相牵,纵使无名无分又如何?音儿既然跟了你,还在乎这点名分么?”叹叹气又道:“更何况如今我这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怕是也陪不了你几日,又何必为我惹的你父子反目。”
二人均自沉默不语,忽地杨用见门外丫鬟托着药盘,忙唤了进来,嘱其放下汤药,吩咐道:“谢姑娘服过药就要休息,没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准打扰。”这才亲手服侍谢琴音服药,待其乖乖服下药,便由杨用搀扶其上床休息。
未及片刻,谢琴音呼吸均匀,不再作声,竟然已经在杨用怀中睡着。
窗外梅用不禁奇道:怎的谢琴音入睡的这般快,此刻尚未日暮,怎会这般瞌睡,难不成是体弱之故?
梅用心下正兀自奇怪,忽地见杨用摇了摇怀中的谢琴音,确定其已然睡熟,竟然一扫方才专注模样,粗鲁抛下谢琴音,远远地站在门边,招呼刚刚那个送来汤药的侍女道:“开始吧!”接着只见那侍女竟然毫无顾忌地开始乒乒乓乓翻箱倒柜起来,便是床脚墙角,地砖门板亦不放过,只是如此震天声响谢琴音竟然仍可熟睡。而满院丫环仆人竟也未瞧见半个。
半晌那侍女搜遍全屋终于颓然放弃,对杨用失望地摇摇头,说了句:“奴婢先去通报一声,再回来收拾残局。”说完留下杨用一人,独自离去。
杨用见那侍女走的远了,这才又来到谢琴音身边,望着其狠狠道:“那东西你藏的那么高明干什么,为何不肯痛痛快快地交出来,三年了,这已经三年了,你这样拖着对你对我都已经是种折磨,你知道么!”说着竟然一把纠起谢琴音怒道:“赶快交出来!交出来!我实在不想看你在这世上再多活一日!”说完一把推倒谢琴音,转身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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