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方岩自顾自的笑起来,真是思念如荼,怎么看谁都像苏倩倩呢?转眼一年过去了,他曾无数次在苏倩倩家门口徘徊,每一次都是怀着希望而去,带着惆怅而归,那沉默的斑驳的已看不出颜色的大门,或者紧闭或者敞开,但都没有见到苏倩倩的影子。在梦中他去过的次数更多,见到苏倩倩,可每次见到她一闪就不见了。倩,你会在哪里呢?怎么就这样销声匿迹无影无踪了呢?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想你盼你。一入暑假,校园顿时冷清了下来,方岩想着还得复习硕士研究生考试的相关课程,决心留在学校里专心读书,反正这个时节家里没有多大的事,就算有活他也帮不上忙,还不如利用这点时间学习课程,有时夜晚才回到家里去。
那晚刚到家,方家平正与妻子说话,见儿子回来了说:“岩儿,别走夜路,以后要回来就早回来,万一夜里再下雨,你走在路上我和你娘可不放心。”
“就是的,”娘说:“上次县委书记的儿子不掉河里了,冲到咱槐树留才找到。”
“何书记是个清官,遇到危险让自己的儿子冲锋陷阵,为救一个孩子落水走了,谁不为他垂泪,这才是共产党员的本色,可惜呀可惜。”方家平说着竟有泪在眼中打转。
“高娜也一定很伤心。”方岩说着,也不免有清清的泪掉。在学校里,他是听说了这个事,由于学生临近毕业,各种繁琐的杂事搅得他无暇顾及太多,今天爹娘提起这档子事,不由悲从心来。
“你占魁大爷这一段就一直在家躺着,说打发人去城里接娜娜,也不知去了没有。上午我和你娘一块刚给他家送了几条鱼过去,乡里乡亲的,人家在困难的时候,咱可不能计较些不值得一提的恩恩怨怨。”方家平边抽烟边说。
方岩娘说:“占魁嫂子一个劲地问岩岩又订了婚没有,总保不准还想回头?婚姻前生定,月佬都牵了红线的,你不信也不中。娜娜要愿意,咱也不要说啥,全当中间有个小Сhā曲,反正彩礼钱还没有退。”
“不不,千万别提这个茬,我心里烦着呢。”方岩痛苦地蹲在地上,两手抱着头乱挠。
第二天,方岩推车去马蹄塘,方家平跟在后面说:“岩儿,听爹一句劝,这门亲事若高家真的有意,咱也就应下吧。你占魁大爷一哭,我的心都像给人揪下来一般,想着娜娜一个人在县里怪可怜的。”
“你回吧,我要上学校复习英语呢。”方岩骑上车走了。
回到马蹄塘中学,方岩就静静地看起书来,那些英语单词都变成了一张张熟悉的脸,郝莉、高娜,啊,苏倩倩。看着外面蔚蓝的天空,想着苏倩倩的笑脸,就出门沿着马蹄塘大堤向故道深处走去。来到那片草地边,此时那片枯草,经过冬的洗礼,春天萌芽,现在已繁茂如荫,看着生命力勃发的草丛,泪不知不觉间已流满面,洒遍相思地。
苏倩倩此时正呆呆地望着马蹄塘水面,想着她的心上人方岩。
当那扇门“咣当”一声响过之后,苏倩倩刹时明白了一切,泪哭干了,心揉碎了,每次看到那傻小子心里就恶心得想呕吐。所幸那傻小子进屋只知睡觉,并不敢碰她。死的念头一次又一次在她脑海里闪现,可沙光亮两口子天天看着她,不给她有机可乘。那扇门总是紧闭着,只在很短的时间开合一下,就是下楼,沙光亮女人也一步不离地跟着她,大门是万万难迈出一步的。
“倩倩,你也别怪爹狠心,我沙光亮别的不图,就想要个孙子,给沙家留个根。你有啥要求都提出来,只要我和你娘能做到,咱都尽快去办。别的本事没有,你爹我这几年在外跑生意,也赚了几个钱,光给你家下聘礼,我就花了七万。”
沙光亮女人说:“倩哪,只要有了孙子,你爱上哪上哪,这个家就交给你了。”
“倩倩,我要睡觉,走咱上楼睡觉。”那傻小子从外面晃过来,拉着倩倩就要上楼。
“别胡闹,爹给你媳妇说话呢。”沙光亮女人训诉着他的宝贝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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