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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沙都遗梦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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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装饰品而更加著名。

Tiffany,美国设计的象征。以爱与美、罗曼蒂克与梦想为主题而风誉了近两个世纪。它以充满官能的美以及柔软纤细的感­性­满足了世界上所有女­性­的幻想和欲望。

Tiffany 和 ‘天妩’的发音有那么一点像哦~呵呵,是一点点

4、提议 ...

晚上,我又没有睡好。自从湮龙去世之后,失眠症状又回来了,而且越来越严重。有时候一闭上眼,就会出现不知是真实还是虚幻的梦境,让我总是惊醒无数次。

我从床上爬起来,想了想,给原来已经两年没有见面的心理医生留了一个言,说是要预约最近的时间,来诊断一下。留完言之后,躺在床上,又翻来覆去,再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早上匆匆忙忙,一夜没睡的我顶着个大黑眼圈,飞奔到办公大楼,半路上我才想起天答应了孤儿院的小朋友要教他们弹琴的。于是我站在十字路口犹豫,右边是往孤儿院,左边是往龙祥酒店。

向左走?向右走?踌躇了好久,终于母爱的天­性­战胜了理智,我于是转身往右,直奔孤儿院。

那所孤儿院在靠近公园的一处安静的地方。三十年来,那个地方基本上没什么变化。只是孤儿院里的人倒是换了一批又一批。

三十年前,我在那里出生,在那里度过了很美好的童年时光。可是自从小学在外面读书之后,我一直在外漂泊,也没有再回去过。

现在,孤儿院院长已经换人,里面的小孩子也不知道换了多少批,可是那里还是我觉得特别亲切的地方。

这几年,虽然酒店的工作基本上没有再做,可我还是坚持在这个孤儿院里面做义工。那里的小朋友十分喜欢音乐,我于是用自己原来在酒店工作的存款给他们配了几台钢琴,有时间就跑去给她们教钢琴。湮迪作为我的忠实听众,时不时地,也喜欢跟我往孤儿院跑。

当我忙完孤儿院的事情,匆匆忙忙赶到龙祥酒店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董事会还是没有结束。

我整理了一下仪容,准备进去。可是在会议室门口,我被李秘书拦了下来。李秘书礼貌地并无可奈何地告诉我董事长不允许迟到的人再进会议室。

当时我也没有别的事情做,于是愣愣地坐在董事会会议室的门外等着,直到一个多小时以后,他们开完会,湮明出来。

我上前,拦住湮明,小声地跟他说:“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湮明看都没看我,说:“没事,下回你也不用来了。”

“为什么?”我依旧很耐心地问。

湮明这回终于用眼睛正视着我,语气倒很平淡:“我记得昨天我提醒过你今天早上开会。”

我点点头,依然很耐心地辩解:“说是说了,但是你昨天并没有说迟到就不能开会了。”

湮明看着我,语气好像终于有了一点变化:“所以你故意迟到。”

我本能地摇摇头。但是稍微一想,又觉得自己好像是有些故意的嫌疑,于是说:“好吧,我本来今天早上有别的事情,昨天晚上忘记跟你说了。”

我以为这个冷飕飕地新当家会发脾气,谁知道他居然很平淡地问:“什么事情?”

我也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去孤儿院义工,每个星期这个时候都会去。”

湮明停了一会,也许是想了一想,才说:“这次的事情还是会有处罚的,下次不要这样了。”

我还想问他到底什么处罚,可是李秘书却打断了我们的话。她把文件往湮明面前一放,说:“董事长,再过十分钟装饰公司的代表就要来了,这是资料。”

湮明接过手中的资料,没和我打招呼,就匆匆往会客室的方向走去。

那天之后,我倒没有受到湮明所说的实质的处罚。于是我开始安慰自己,湮明当时既然没有发脾气,那他说的处罚可能就是随口说一说。

虽然事后证明我的推测错误,但是那一阵子也让我好好享受了一个难得的假期:没有董事会成员的职责,没有工作,而是陪着湮迪一起,享受着呣子之乐。

那天我带湮迪去游乐场玩,玩到中途,两个人坐在游乐场的长座上休息,湮迪忽然看着我,可怜兮兮地问:“妈妈,你会不要我了吗?”

我心里一大惊。怎么回事?这个平时活泼开朗的孩子哪里去了?居然让我感觉他有些落寞,这样子的表情,怎么能在一个十岁的孩子身上看到?

湮迪噘噘嘴,说:“那天我听见姐姐她们说,要安排你去相亲。”

我当时正在喝水,他这一句话把我呛得不行。等咳嗽完了,我小心翼翼地问:“迪迪,你知道相亲什么意思吗?”

湮迪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不就是要帮妈妈找男朋友吗。”

咳咳,现在的孩子,知识怎么这么丰富?我心里不停地叹气,这种事情,是要我高兴呢,还是要我无奈呢?

看来我回去要和我的两位继女好好地谈一次。如果按照那两个大小姐的脚本演下去,放在古代,我可会严重违反­妇­女三从四德的。虽然我不要什么贞节牌坊,可是湮龙也算是尸骨未寒,我如果现在就作出相亲这种事,想想也觉得对不起良心。

可谁知,湮迪却说出更令我觉得对不起良心的一句话:“妈妈,要不你就嫁给哥哥吧。到时候你就不会跟别的我不认识的男的跑了。”

天哪,湮迪这句惊世骇俗的话让我呛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个孩子,知不知道这是乱­仑­,乱­仑­阿!

湮迪的游乐场戏言真的就预示了我之后生活的一些风起云涌。像今天晚上,湮婷婷这位商界有名的女强人就十分的雷厉风行地,什么都不顾地,大方地坐在我家的餐桌上,打开一大本相册,跟我大谈相亲的事情。

我觉得有些尴尬,想婉言拒绝:“这种事情,过一阵子再说吧。”

可湮婷婷却果断拒绝:“天妩,其实我和妹妹都知道你和爸到底怎么回事。而且当年爸病危的时候还特地交待你的这个事情不能拖。你说,我们怎么能不听爸的话?”

我还想辩论一下:“可是…”

可是这“可是”两字后面的还没说出来,旁边的座位上就响起一个声音:“这些人都难看死了。”

我脑袋开始变大,侧头一看,只见本来应该在房间里好好学习的孩子,居然就坐在我旁边欣赏着他姐姐带来的一大垛相亲的相片。当时我只有谢天谢地,湮明晚上还没有回家。

湮婷婷却夺回了相册,对湮迪说:“小孩子不懂,不要Сhā嘴。”说着,顾不得湮迪的生气地表情,就对我说:“天妩,你看看,这些是最近我和姐姐帮你相中的几个青年才俊,你要不要都试一试?”

我看着那厚厚的相册,心里惊了一惊。都试?那我这一年可以什么都不要做了,每天一次相亲都够我受的了。

我忙摇摇头:“我都这岁数了,还青年才俊?”

湮婷婷又说:“天妩!你还比我小。你就看看,哪个人的样子你喜欢,我再给你他的详细资料。”说完,还指指她旁边带来的行李箱。

我心头又惊了一惊。这时候,旁边的湮迪终于坐不住了,他大喊了一声让我觉得万分尴尬的话:“这些人都没有哥哥好看,要妈妈和哥哥相亲不就行了?”

这句话,把湮婷婷都说得愣愣的。就在我还想稍微解释一下湮迪的这种小孩子心理的时候,房间里又响起一声让我想撞墙的声音:“你们这么晚了还在餐厅­干­什么?”

好了,这下好了,湮明回来了。由于担心湮迪又说出什么惊人之语,我连忙抢先解释,可这解释由于也没有经过大脑推敲,所以也就变成了这样一句话:“我们在看相亲画册。”

湮明显然有些意外。这时候,湮婷婷也说话了:“你回来也好。我和妹妹最近想帮天妩物­色­几个相亲对象,你也看看你认识的人有什么好的,给天妩介绍介绍。”

湮明走过来,看看相册,又看看我,语气依然没有波澜,可语句却让人觉得讽刺:“你就准备相亲?”

湮婷婷显然也听出了话里的意思,忙帮我说话:“我觉得天妩这样没什么不对的,而且这也是爸爸的意思。你这么多年都在国外,不知道这几年天妩受了多少苦,我们帮帮她也是应该的。”

湮明又看了看我,冷着脸说了声:“随便你们。”说完,就转身回到自己房里了。

看着他的背影,湮婷婷叹了口气,对我说:“天妩,你别怪湮明,我也跟你说过,他从小就这种不怎么说话也不知道怎么说话的个­性­。这几年可能是在国外熏陶还有一些改善,不过,­性­格改变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非常同意地点点头。

这时候,旁边湮迪小心地拉拉我的袖子,得意洋洋地对我抛下一句:“妈妈,你看吧,照片上所有的男人都没有哥哥帅吧。”

虽然昨天晚上,我在湮婷婷的强制下,装装样子的挑选了一两张照片,但是,今天的报纸上又捅出一则关于湮婷婷的惊天八卦。

现在,我十分相信湮婷婷自己已经为这件桃花琐事忙得不可开交了,所以,她最近应该没有什么时间处理我的事情了。

可是,上天也真是不想让我闲着。看完报纸没多久,我接到了湮明的助理李秘书的一个电话。李秘书告知我有了一份新的工作。这可是在我为了照顾湮龙而失业两年之后所得到的第一份工资还不错的工作,据说是那位新上任的董事长我的继子经过深思熟虑安排的。

李秘书通知完之后,还悄悄问我:“夫人,到底怎么回事?”

连一向处世­精­明的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董事长会这样针对我,我自然也是很久都想不明白。

思来想去半天,我终于找到一个原因:“好像就是很久很久以前,董事会开会的时候我迟到了,这算是那次迟到事件的一个处罚吧。”

电话那头的李秘书倒觉得有些惊讶:“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而且,董事长过了这么久才来处理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劲。”不过,她最后还是安慰我说,不要动气,这是一个重新锻炼的机会。

我满口答应,说:“李姐,我这么多年,都不知道生气是什么感觉了。”

不就是做回原来初次到龙祥的老本行了?不就是因为一次开会迟到而在很久以后受到一个处罚?不就是由一个董事会成员沦为前台服务人员了?为什么要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湮婷婷自己被八卦缠身,顾不了‘我’了。

5、工作 ...

上班的第一天,当我穿着工作服往前台一站,身边的人就开始有些惊吓:“夫人,您怎么来做这个?”

我侧头,发现是一直负责接待工作的小琴,一个娃娃脸笑容甜美的女孩。她是在我嫁给湮龙的那一年招进来的,其实是为了顶替我的位置。后来,我和湮龙来这家酒店,总会看见她。刚开始还以为她是一个实习的大学新生,后来才知道她的孩子都有五岁了。哎,岁月对这个女人可真是优待。

我对她一笑,温和地说:“小琴,以后别喊我夫人了,叫天妩吧。而且我现在又恢复了原来的职位,以后和你一样,负责酒店前台的接待工作。”

“可是夫——,哎,怎么会让您来做这个?”小琴仍然是满脸不解。

我正想解释,忽然一道没有温度的声音响起:“工作时间是不允许闲聊的。”

不用抬头,我都知道这个冷漠没有人情味的声音就是安排我这个工作的大老板。怎么湮龙的温文尔雅他的儿子没有学到一分?我和小琴连忙站好,规规矩矩地鞠了一个躬,说:“董事长好。”

湮明没再理我们,可我却敏感地觉得他在经过身边的时候,眼睛扫过我一眼,弄得我的心心惊胆战地一跳,经过这次的贬黜之后,我还真担心什么事情一不对劲会得罪了这个大公子了。

等他走远了,我才舒了一口气。衣服却被一个人一把抓住,我抬头一看,是领班吴丽。

原来我刚来酒店做前台服务的时候,她可正是我的顶头上司。当年,她对我很是照顾。我对她印象也一直很好。她是一个挺­干­练的女人,年龄虽大,但经验丰富,而且激|情绝不亚于现在刚来工作的年轻人。现在,她满脸无解的悄声问我:“夫人,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老实回答:“吴姐,现在的董事长安排的,我又做回原来的老本行了。”

吴丽看了看我,又转头扫了扫周围,见没人,边走到我面前,说:“前董事长的这个儿子怎么回事?我刚才听到好多议论呢,说什么他一接任就开始大刀阔斧的改革,还增加了很多人事变动。这已经让老董事们很不满了。”

我听了,首先很感谢吴丽这样的肺腑之言,可又叹了口气,心里无奈地想着,湮明的能力强,但是他的作风完全沿袭着国外的雷厉风行,可这样却不适合国内。而且董事会那几个其他的成员,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我问吴丽:“他都做什么了?”那天的董事会我可没有参加。

吴丽又看了看周围,才在我耳边说:“我也是听说,这个董事长要实行管理人员新的选拔制度,所以很多高级管理都需要重新应聘。而高级管理中很多人都是董事会成员的亲戚朋友,这对他们可是爆炸­性­新闻。”

“那些老总,重新应聘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吴丽摇了摇头:“据说新董事长准备招聘很多归国酒店管理­精­英,这次从拉斯维加斯回来,他不就带了一个朋友过来?到时候,这些原来的管理人员肯定会有一大半被辞退。”

我终于明白了事态的严重,也不得不佩服湮明的果断决绝。

我又问道:“现在不满的人很多?”

“董事们和高级管理们现在肯定不会说什么,但心里的不满是肯定的。”吴丽说着,自己也叹了口气。然后又说:“不过,新人肯定对这个改革很高兴。”

我点点头,想着,有时间我还是应该和湮明反映一下这些事情吧。这些事情闹大了,总是不好办的。

晚上回到家,我看着空荡荡黑漆漆的客厅,忽然觉得有些感伤。

今天湮迪参加学校组织的登山活动,不会回来。而湮明也经常不会呆在客厅,所以房子显得有些冷清。记得湮龙在的时候,即使这个房子再大,每次我回家,都是灯火通明的,那样让人觉得十分温暖。可现在,我知道湮明在家,可依然觉得有些寂寞。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今晚和湮明谈一谈。我走向书房,那个房间灯亮着,我想湮明应该在那个房间。我站在门口敲了敲门,里面却没有响应。我于是轻轻地推开了门,走进了书房。这个书房很大,布置装饰却和湮龙在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

唯一不同的,是中间那张原本被清理德很­干­净的巨大书桌上被堆满了图书,我也是走进了之后才看见正伏在书桌上休息的湮明。

我想他最近也是为改革的这件事累了,白天要不停的开会,视察,晚上要处理很多文件,他应该最近都没有怎么睡着。我轻轻退了出去,想了想,又跑去卧室帮他拿了一条薄被,再次走进书房,轻轻地将薄被披在他的身上。可这一下,却把他弄醒了。

他猛然探头,眼睛直直地看着我,我也愣愣地看着他。我们都沉默了几秒钟。而在这几秒钟的时间内,我忽然更深刻的觉得,湮迪说得话真是至理名言,我的这个继子还真是挺养眼的。虽然第一次见到他,我就觉得他十分英俊,可今天晚上,在这个书房暗黄|­色­的灯光下,他的轮廓更加显得英挺,尤其是那双眼睛,如果是小一点的女生,绝对会把自己的魂都赔进去。

我咳嗽了一声,终于打破了沉默。这一生咳嗽也让我头脑清醒起来,终于记起我要说些什么。

@奇@“我听说,最近你在进行人事改革?”我其实一点也不确定湮明愿不愿意和我讨论这个问题,但是我必须表示得比较专业,比较诚恳。

@书@湮明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说这个,他沉默了一会,说:“只是在计划中,还没有执行。”

听了他的回答,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谢天谢地他居然愿意和我进行工作中的交流,可后面的一句话却又让刚才的一丝希望破灭。

只听见他说:“其中也包括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我不否认我听了这话非常有一种劝自己以后再也不要做给他送毯子之类的傻事的冲动。但我还是安慰自己,不要太计较这些东西,然后以我自己认为最平淡的口吻建议道:“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做得缓慢一些比较好,太快的话会在酒店管理内部产生很多问题,那样也不会是你所希望的。”

湮明没看我,却沉默了。我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我的建议让他在思考。于是继续说到:“特别是刑董事那边,他在黑道白道都有背景,弄得不好,可能会出乱子的。”

然后我也想想自己没有什么再对他说的了,于是转身准备离开书房。

忽然,湮明淡淡地开口:“你周三单独和邢锐吃了一个饭?”

我猛地顿住,心想,这个人,消息怎么这么灵通?

我点点头:“是的,就是聊了聊家常。”

说完,我自己在心里开始懊悔得要死。要说谎,就要编一个好一点的谎话不是?这种借口,我连自己也说服不了。你说,一个一天到晚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忙人,愿意抽出一个晚上的时间跟你单独吃饭,就是为了聊家常?谁会相信?

可是湮明却没有再多问。我也趁着这会表面硬撑镇定地退出了书房。

回到卧室,我仍然有些睡不着。

刑锐,那个外表看上去四十多岁的男人,其实已经年近花甲。在商场摸爬滚打了几十年,他的背后,是光鲜亮丽的刑氏财团和见不得人的黑道钱庄。

周三吃饭,刑锐倒是讲了一大堆无关痛痒的话。

“夫人,我们都知道,您这几年受了不少苦。”

“夫人,我们都知道您不是贪图湮龙财产的人。”

“夫人,你如果最近想散散心,我可以联系我在世界各地的朋友,让他们好好招待您。”

“夫人,您不是一直想扩建那个孤儿院吗?其实这件事,也不是那么难办。”

刑锐绝口不提股份的事情。可是,一顿饭下来,就连平时对人情世故再不敏感的我,也觉得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我手上握有的龙翔的股份。为了这个,他答应给我无比丰厚的报酬。

龙祥一直是他想要的东西,只是当时湮龙在位,他不好动脑筋。可是现在龙祥刚刚易主,这只老狐狸好趁虚而入。

我当时并没有答复他。并不是我在犹豫作怎样的决定。其实决定我早就已经有了,只是我必须想一个很好的理由。

不然,惹恼了他,不知道这个人会对龙祥使什么手段。

我从床上爬起来,忽然想告诉湮明要多多提防一下刑锐这个人,可是后来又觉得作罢。

我的继子,也许对我都充满怀疑防备,又怎么会相信我所说的忠告?

作者有话要说:又有新人物出场了~

6、阿拉伯语 ...

最近这几天,我又开始出入湮龙原来帮我介绍的心理医生的咨询所。第一是因为我又开始失眠。第二,则是因为我对原来的记忆好像有一些复苏。

记得五年前,初次踏入心理咨询所的时候,我基本上遗失了自己从二十岁到二十五岁的记忆。后来在心理医生的帮助下,我才慢慢记起一些零星的片断。

我记得自己去过非洲,记得自己­精­通阿拉伯语,还零零散散地记得一些在非洲遇到的人,可是总觉得,有一些最重要的人和事没有想起来。

有时候会做梦,梦见在非洲的一些人一些事,可是,却永远看不清梦里人的样子,也永远不知道那些真的是梦境还是现实。

心理医生告诉我,不要太强迫自己去记忆,很多时候,记忆会在一些外部条件的刺激下不自觉地回来。

我于是认命,还安慰自己,没有太多的记忆,也不一定是坏事情。

不知不觉,我也在酒店前台工作已经一个月了。

不知是我的建议起来作用还是湮明又有什么别的安排,这一个月,人事改革正在以我所预期的最慢的速度进行着。而人事改革最大的冲击,就应该算是那个被瞬间提升的副董事长钟家亦了吧。据说他是和湮明一起,放弃了拉斯维加斯的超高薪工作,回国给湮明帮忙的。

其实我开始都没怎么注意钟家亦这个人,觉得这个人也就是一个副董事长罢了。

这倒也不是我对八卦不敏感。原来我刚在酒店前台工作的时候,闲得没事最喜欢的就是和身边的女­性­讨论身边任何可以挖掘的奇人奇事。可是自从和湮龙在一起后,别人的八卦对象一下子都换成了我自己。于是,我也只好忍痛割爱。你说,谁会没事跟别人讨论自己的八卦?

然后,两年过去,我终于悲哀的发现,人的­性­格是真的可以改变的,我对八卦已经没有一丝兴趣了。可是,酒店的女­性­工作人员和女­性­客户可还是热情不减,总是不厌其烦地向我打听湮明和他身边的副董事长的消息。我也就终于把眼睛放在了这两个人身上。

这两个人,都一样英俊挺拔,气质出众。一个冷的可以冻死一头北极熊,一个却热情地能烧­干­太平洋。

记得我第一次和钟家亦说话,是他笑着跟在前台工作着的我搭讪,问我电话号码是多少。

我记得当时我用自己最甜美的声音对他说:“你如果想知道,就问问我的儿子吧。”

钟家亦一听俊美的脸部有一丝抽痉。可当他知道我提的儿子就是他的顶头上司,他的好友的时候,他倒没有象我想象的那样落荒而逃,而是大笑起来:“伯母,你比我想象的有意思。”哎,那一回,轮到我的脸部抽痉了。

可经过那一次,我和这个花花公子也渐渐熟悉起来。也是因为这一点,很多女­性­工作人员和我聊天的话题都渐渐转移到这个桃花男身上来,希望挖掘他的八卦。

可要说到招桃花的本事,我实在想不出比我的继子更厉害的人了。其实从一开始,我就一直都不怀疑湮明是一个惹桃花的主。那种长相,那种冷漠别扭的­性­格,那种背景出身,还有那种雷利风行的作风,想不吸引女生都难。

湮龙去世之后,各大媒体就在不停的报道着这位酒店大亨接班人的消息。然后各大媒体在拍到了湮明的照片之后,都在第一时间把报道的重心转移到了湮明的八卦上面。

可我实在不知道湮明到底是得了还是没有得到他父亲的真传,他往哪一站,不用说话,都可以惹一身的狂风浪蝶,可他自己却又是八卦绝缘体。

想来,我和湮明已经在同一个屋檐下不短时间了,虽然没见过几次面,但我确定湮明每天都回家,而且也从来没带过女人回来。我也不确定这样对一个处于青壮年时期的男人来说是否正常,但是我觉得这应该算是没有女朋友吧。

有的时候我也会偶尔思考一下,我这个继子是不是喜欢男的,于是我还认真虚心的向标榜自己是感情专家的钟家亦请教,而把这种疑虑和钟家亦讨论的结果就是他的完全否定。

钟家亦说:“如果他喜欢男的,我这个美男在他身边,怎么他也不来勾引我?”

我讪讪笑笑,也没有再管这些事。

只是可怜了酒店那些望穿秋水的小女生。我想,湮明应该是太平洋,你即使有千里眼,也还是看不透。

记得前一阵子我还在考虑我这种平淡地生活能持续多久,结果就在我以为自己会这样一直过下去的时候,一件事却让我措手不及。

那天我正在前台登记今天的住客情况,忽然小琴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对我说:“天妩姐,不好了,吴领班就要被董事长解雇了。”

我一愣,忙问:“怎么会这样?”湮明最近不是把人事改革的进程放缓了吗?而且吴丽再怎么也不至于被解雇阿。

小琴也越发急得解释不出什么,只能说:“董事长和吴领班正在前厅呢,天妩姐,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奔向前厅,还没到门口,就听见湮明训斥的声音。

这次的湮明还把我吓到了,虽然我一直都觉得他很冷漠,但我从来没有想到这个继子会有如此冷酷的气势。他站在吴丽面前,年龄能成他妈的吴丽却只能低着头,还在抽泣。

前厅已经站了很多人,我随便站在了一个人身边,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那人小声说:“这回酒店来了一个墨洛克的大客户,据说是老板的贵客,只会阿拉伯语。可是酒店找不到一个会阿拉伯语的人。董事长正为这个事情发吴领班的脾气呢。”

我听了,思维僵硬了一下。忽然觉得很久不曾剧烈运动的心脏忽然大动了好一下,然后又平淡了下来。脑袋也忽然有一些疼痛,于是我揉了揉脑袋,问道:“为什么找不到一个会阿拉伯语的呢。”记得酒店很多人都­精­通多国语言,英语,法语,西班牙语,日语,等等。

那人说:“你说谁会没事学阿拉伯语呢?”

我听了,脸抽着笑了笑,仿佛在笑着自己。

是啊,谁没事去学阿拉伯语。我茫然地看着站在湮明面前的吴丽,忽然想就这样离开,当作自己不知道这件事,然后忘了这个小Сhā曲。心里有一个小小的自己在劝着要自己别管这件事情。

可看到可怜的吴姐,想想她原来对自己的好,大大的自己就在第一时间做了决定。哎,可恨自己还是太善良,我最终没有走开,而是走到了湮明面前,对他说:“董事长,我会阿拉伯语,那个客户的接待我可以试一试。”

湮明看着我,带着一丝惊讶和探究。他语调缓缓的:“我需要的可是一个阿拉伯语的高级翻译。你确定你可以胜任吗?”

我心里叹了口气,坚定不移把自己脑袋往上下方向动了一动。

湮明沉默了一会,也许是时间紧迫,没有时间怀疑,他最终选择了相信我:“这个客户两个小时之后到,会在这里一个星期。你跟在我身边,好好地给我翻译他的每一句话。”

我再次点点头,表面上毕恭毕敬,心里却想,蓝天妩啊蓝天妩,你这是给自己找的什么鬼事情啊。

作者有话要说:阿拉伯语的一些小知识(摘自百度):

阿拉伯语( ????? ??????? )即阿拉伯民族的语言,属于闪含语系闪语族,主要通行于中东和北非地区,为下列二十二国的官方语言:沙特阿拉伯、也门、阿联酋、阿曼、科威特、巴林、卡塔尔、伊拉克、叙利亚、约旦、黎巴­嫩­、巴勒斯坦、埃及、苏丹、利比亚、突尼斯、索马里、吉布提、毛里塔尼亚、科摩罗、阿尔及利亚和摩洛哥。以阿拉伯语作为母语的人数超过二亿一千万人;同时阿拉伯语为全世界穆斯林的宗教语言,伊斯兰教经典《古兰经》就是用阿拉伯语书写与传播的,穆斯林或多或少能懂阿拉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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