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都是我不好，害的晚晴。”齐世熙红着眼圈把拐杖递给管家，“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夫人也不例外。”

正在Сhā蜡烛的齐扬抬起头看到他走进来，顺手拉开凳子，“坐吧。”

方静芸Сhā上最后一根蜡烛，“哥，点蜡烛。”

齐世熙看儿子一眼，缓缓起身，艰难地绕到蛋糕面前，“我来点吧。”

方静芸刚想反驳，忽然想起齐扬不抽烟。

蜡烛一根一根点亮，齐扬关掉电灯，“静芸，许愿吧。”

“第一个愿望，我希望大哥和嫂子身体健康，恩恩嗳嗳白头偕老。”

“第二个愿望...”

齐世熙忽然出声，“原来你跟小女同一天生日，无论你许什么愿我都会帮你实现。”

方静芸冷眸一眨，“第二个愿望，我希望齐俊和文敏得到他们应有的报应。”

齐世熙喉头一哽，“第三个呢？”

“第三个说出来就不灵了。”

吹灭蜡烛，方静芸拿起餐刀切一块蛋糕双手端到齐扬面前，“大哥，谢谢这么多年对我的爱护和照顾，这块蛋糕给你吃。”

齐扬接过餐盘，她又切了一块端给他，“你跟大嫂恩爱得如胶似漆，跟一个人似的，她的那份你替她吃。”

齐扬素来不爱甜食，却无法拒绝妹妹的好意，叉起一块蛋糕放进嘴里，顺手在她脸上抹­奶­油。

方静芸皱起鼻子，不甘示弱抓把抹回去。

“静芸，给我一块。”齐垂下头，眼圈红得更厉害。

方静芸脸上的笑意顿时无影无踪，切了一盘蛋糕摆在桌上，“自己来端，我没那功夫。”

齐世熙捂着胸口艰难地咳嗽几声，端过蛋糕，“静芸，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没准备礼物。如果你不嫌弃，到小阁楼里去挑一件吧。”

“不稀罕。”方静芸摸摸脖子上的围巾，“我已经有世上最好的礼物。”

默默吃完蛋糕，齐世熙叫来了管家，“带方小姐去小阁楼挑件礼物。”

“不去。”方静芸一口回绝。

齐扬朝她使个眼­色­，“去吧，或许有你喜欢的。”

犹豫再三，她终于放下餐刀，跟着老管家走出餐厅。

方静芸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齐世熙嘶哑的哭出来，“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补偿她。”

“只要你不拿她去做扩充事业版图的筹码，我们都会感激你一辈子。”齐扬冷冷睨着他。

齐世熙苦笑，“我已经害了晴晴，不能再害她了。能不能请你闲暇之余带她回来，陪我聊聊天，喝喝茶？”

“这个问题你问她。”他挑眉。

方静芸恨他入骨，怎么可能愿意陪他？

齐世熙摆摆手，“罢了罢了，我不想勉强她。对静芸来说，你是他唯一的亲人。以后我不在了，请你好好照顾她。”

“我们兄妹一直相依为命。”

相依为命四个字深深刺痛了齐世熙的心，“你和晴晴要结婚了吧？我能出席吗？”

“如果你打算带文敏一起请你别去。”

齐世熙顿时浑身一震，“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可是我想看着你结婚。”

“随你。”

“静芸不小了，有男朋友了吗？我听说远洋建设的...”

接触到齐扬冷然的眸光，齐世熙倏然住口，“嫁谁无所谓，她幸福就好，幸福就好。”

喃喃重复最后一句话，齐世熙杵着拐杖步履蹒跚。

白­色­的灯光照在他龙头拐杖上，红宝石妖娆如鲜血。

走出餐厅，他提高嗓音，“静芸第一次在我面前许愿，我会替她实现的。”

齐扬缓缓放下餐具，“我和晴晴的婚期定在十一月一号，希望爸爸出席。”

去医院的路上，齐扬问方静芸，“阁楼里有什么？你挑了什么。”

方静芸漫不经心低下头，眸光闪烁，“蓬蓬裙，洋娃娃，书包啦，鞋子，包包，珠宝，公寓钥匙，车钥匙，小提琴，乱七八糟都有。”

齐扬微微一笑，“那你选了什么。”

她包装袋，“洋娃娃，管家说那是齐世熙二十年前亲手挑的。”

齐扬平视前方专心开车，“他没几年可以活了，原谅他吧。”

方静芸冷哼，“一个洋娃娃就想收买我？做梦。”

停更到我都惭愧了，想拿块砖头把自己给拍死。为了补偿大家，今天的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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