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会吧?如果那样老子就发啦!”
匆匆忙忙赶过去之后发现宿舍里一片浪迹,地上堆满了杂物。婊哥正拿着一把笤帚,干的热火朝天。而另外几个兄弟正拉长脖子擦玻璃呢?
爬了半天楼,本想找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抽根烟,在婊哥像催命鬼一样的催促下我还是及不情愿的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我的任务主要是清理自己的床下面。几双鞋子已经该扔了;还有几本从床上掉下来的书,其中有一本是我最爱看的《天方夜潭》;妈呀,居然还有半把枪——是我以前买的AK47模具,不知那位高人给我破坏了;最让我惊讶的是我居然扫出来了一张50元面值的人民币。天那,直把婊哥看的想吐血,
床下的东西真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什么电话本呀、钢笔呀、手套袜子CD盘片,工具刀枕巾软件磁带。
最后居然找到一个我找了好久的一个小影集。
突然发现大学上了差不多四年,自己高中的同学已经有好多叫不上名字了
那时侯高死人的头还是光的。
那时侯我总是喜欢穿运动服,虽然我他妈从来就不喜欢运动。
那时候的女生都是单纯的,从他们的眼神里我读出了一种少女的安宁。
那时侯的老师们都是威严的,总是摆出一付黑帮老大的样子。
那时侯的莲花还是我的女人,我从她那喜悦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前一天天晚上我们一定是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大干了一场。
看着看着我忍不住流下泪来。
婊哥扔过来一块纸巾说道:“你看你这个样子,再别装熊了;要装就他他妈装熊猫,还是国宝呢!”
我没有理睬他,只是用纸巾擦拭干了脸上的泪水。
合上了那本影集。
婊哥接着说:“不好意思,我刚给你的纸巾是用过的!我扔过来意思是让你擦你旁边那块玻璃,你怎么用它擦脸呢?衰货!”
……
拾陆
每天都做着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做的事情,每天都想着一些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想的问题。
上网的时候总是感觉这个世界已经变的无聊透顶。
好像人们都像一个可怜的小丑一样做秀。电影里那弱智的对白和虚伪的情节总是让人觉得腻烦;那些自以为高明的文学作品总是让人感到空洞无物、没有一点点激|情;歌曲中总是唱着那些连自己也不信的谎言。
就连簧片那人性中最本真的东西,也给人一种流于俗表、索然无味的感觉。死板的动作,单调的表白以及夸张却不真实的态度,总是让人无端的产生一种发自内心的愤怒。
流流这几天不知从哪里学来了撒娇的本领,一天到晚都用一种幼儿圆的孩子般的口气对我说话。
“不嘛,我就要让你抱着我看书……你再瞪我我就不跟你玩了!……笑一个,来给人家笑一个……”
老师们提问的时候我一回答人家就问我:“哎——你睡醒了没有?你把我问你的问题再重复一遍!”
就连上厕所的时候都有人对我都动手动脚,好像我身上有的器官他们没有一样。
哪怕我说:“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也!我这可是进口的,摸坏了你赔的起吗?”
他们也无动于衷,好像他们一个个家里都是开银行的一样。
于是我就不断的问自己,是不是和他们比起来我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是鹤立鸡群、出类拔萃的?
转念我一想也难怪,我们中国人历史以来就是这样的:
——喜欢鸟就把鸟关在笼子里;
——喜欢鱼就把鱼养在鱼缸中;
——喜欢花就把弄个花盆花摆在窗台上;
——喜欢美女就金屋藏娇;
……
现在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木偶一样,被无数根无形的线牵着去做许多事情。这样的感觉与其说是我们在过着生活,还不如说是生活在过着我们。
活了半辈子才发现大学就是个棒槌!
在大学中的堕落是偶然的,但仔细一分析却又是必然。
都是闲出来的。
最近我们班有个叫张谋的同学,闲的发慌,便组织了一帮游手好闲之徒,成立了一个“学生话剧团”。
我其实感觉我对表演没有什么天赋,可是有一天他单独找我(确实让我受宠若惊),想让我参加他们的社团。
一向对演戏没有什么感觉,便用尽全力的推辞着。
但他说:“你女朋友也参加了,难道你放心每次让她一个人来排练,话剧团帅哥非常多;你女朋友那么漂亮你就不怕被人家撬了杠。”
“我相信我们家流流,也相信自己的魅力!”我说。
“我告诉你,女人对男人的爱情就像玻璃,很容易碎,碎了就根本没有办法修复。猫子:你真的想试一下吗?”他严肃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再说了,我们一个班的我也不能亏待你,给你弄个部长当当”
最后我还是在他的软磨硬泡下答应了他。当然不是为了那个“部长”而是为了看住自己的女人,撬更多的女人。(话剧团里的漂亮女孩确实多)
这样想着我就在生死簿上签了字。
——当时张一毛这烂人,没有说参加话剧团还有收二十元团费。
到下午“学生话剧团”第一次开会的时候,他才宣布了这个令人抓狂消息。
刹那间原来座无虚席的大学生活动中心在10分钟之内变的们可罗雀,冷冷清清。
我也几欲先走,却被张一毛拉了回来。苦苦的哀求,以至于我都快肝肠寸断了。
就这样我用自己不停颤抖的双手把20元钱放在了他的手里, 然后抱着他的手说:“拿去吧,孩子!以后可要好好做人哪!”
虽然这样,我还是被张一毛给骗了;因为晚上回去我问流流时,她告诉我她压根就没有参加什么话剧团。
FUCK!挨千刀的张一毛,你他妈好好的学生不当,搞什么话剧?搞你就好好搞,你为什么要骗人哪?
妈拉个巴子,真是踩到狗屎了。所以我奉劝大家千万不要相信那些所谓搞艺术的人,他们表面上装的一本正经,说话说的比唱山歌还好听,其实在他们的内心底里都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骗子。
碰到这样倒霉的事情我只能安慰自己说“就当是喂野狗了!”
礼拜六早上张一毛居然打来电话让我去排练,到了之后才知道是让老子演一棵树。
有长的这么帅而且带把儿的树吗?真是瞎了狗眼。
不过那个女主角确实长的超级漂亮,能在她站在一个舞台上表演让我感到荣幸。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功服,把那玲珑的曲线显露无遗;你看她该凸的地方凸的恰到好处,该凹的地方凹的毫不含糊。
而他那镶嵌着一双像宝石一样眼睛以及娇嫩无比的脸真是把人类的美进行到了极限。
看得我的心就像被蚊子叮了一样的奇痒无比。
痒归痒排练还是要好好排,哪怕只是一棵树,我也要演成一棵最有魅力的树……正这样想着,我的天哪,奇迹就这样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那个超级漂亮的女主角突然一下子抱住了我,我头里面一愣心想:“这一定是做梦。赶紧紧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头,痛死了!
上帝呀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所有的好事都让我遇上,所有的便宜都让我占了;我都真有点不好意思了。
就那样我和她的身体接触在了一起。啊!接触她身体的感觉就好像碰到水一样。难怪《红楼梦》中贾宝玉说“女人是水做的骨头”今天我确实深有感悟。
这时突然有人指着我大喊一声“你流鼻血啦!”
我低头一看,可不是吗?刚买白T恤已经被自己的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后来张一毛才对我说当时是一场女主角抱树着树哭的一场戏,因为比较仓促没有来及通知让我作好好心理准备。
雷锋同志比喻自己是一枚螺丝钉,因为建设需要这样的螺丝钉;革命也需要这样的螺丝钉。我不知道他这个比喻的确切含义,但我想他这样是想通过渺小的螺丝钉来标榜自己的伟大;因为螺丝钉是平凡但关键的,没有了它一切的器具都无法制造,所有的工程都无法实现。
而我则希望自己是一棵树——一棵带把儿的树。
当盛夏来临,你在酷热难当的天气里,树下乘凉的你可想过那棵树的感受?
当然你不是树你就不知道树的快乐。
而在舞台上当一棵树的美妙感觉是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每一天都有新的奇迹发生在那的身上,那艳遇多的真是挡都挡不住啊!
做树确实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为了做好一棵树,我一次次苦练自己的身法;并着力观察身边每一棵树的神态,姿势。运用到平时的练习和排练中,这样一段时间之后我成了这方面的专家,话剧团每一次有树这个角色一般都是由我来演。
但是做树也有辛苦的时候,比如前一周的排练是公主躺在树上唱歌。
但这位公主的身体实在太沉,只靠了一下就把我这棵树弄的差点半身不遂。
本想发作,但一想那位骨瘦如柴的王子还要把公主抱到马车上那。心里便平衡了很多。
哎——张一毛导演呀。你这不是成心把可怜的王子往死路上逼吗?本来他与这位臃肿的公主,眉来眼去地演对手戏已经很难能可贵。
再看张一毛正入神的看着那个胖的没有了人样的公主,口水在他的嘴角正轻轻的流淌着。我心里一下子跟明镜似的——想不到呀想不到,想不到你张一毛浓眉大眼的居然好这一口,怪不的凭人家那个条件也能装公主。靠!
娱乐圈都是被这些二把刀的艺术家搞乱的,现在的的演艺界就跟很多年都没有清理的下水道一样:不但臭不可闻,而且里面什么脏东西都有。
不过仔细想一下哪个圈子又不是一样的呢?在娱乐圈好在人家还摆在台面上,而这个世界还有多少腐朽与肮脏是我们看不见的呢?
世界本来就是这样,无论干什么事情都需要付出代价,代价付出的多了你也就习惯了,感觉到这个世界似乎没有什么代价,一切都只不过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而这个时候你也就离真实的自己越来越远。当你真正的进入这个社会的时候,你会发现许许多多罪恶,但不被说破的勾当。每一个人都悄悄地遵循着,似乎这种潜规则有时比法律还重要;如果你一旦违背便在这个社会中没有任何的立足之地。
其实现实社会要比我们想象的脏的多,只不过我们许多人的眼睛太单纯。只能看见那些同事朋友的笑脸却看不见他们藏在背后的匕首;只能看见上司平易近人的风度,却不会去参悟他话语中的玄机已经眼神中的意旨。
卑劣啊!卑劣,这并不是我们自身的卑劣,而是一个民族的卑劣。
拾柒
我的演员生涯就这样继续着,但我越来越发现自己不适合像这方面发展。
因为太多的美女和太多的拥抱已经让我厌烦了。
但看在张一毛的面子上(如果他也有面子的话)就这样在学生话剧团里面混着。
最终他答应我的“部长”还是没有兑现,而且我感觉我在角色上已经到了一个登峰造极的地步——不可能再超越了。
渐渐地我就没有什么激|情了,像我这样一个高级趣味的人怎么能一直把心思放在舞台上呢?
深入到群众中间去吧!那里才有真正的生活,那里才是最精彩的艺术。
可是找来找去也找不见半个投缘的群众,好不容易找到几个长的漂亮的女群众,但是我相信人家是死活不会让我深入到她的中间的 。
哎——也许是我离开时间太长,已经脱离群众了。
牛磊这两天一直不见人,估计已经醉死在自己的房间里了。
本来打算下午就去给他收尸,但因为流流要让我陪她去买衣服便耽误到了晚上。
当我拖着疲惫的身影来到牛磊的寓所时已经是晚上9点,敲了几下门没有什么动静,我便爬到窗户上想找一个缝隙看一下里面的情况。
门居然开了。
吓的我一跳从窗户上跌落下来。
啊?他居然还没有死。
他居然没有是死而且把头发理短、胡子也刮了,还穿了一身有棱有角的西服。
我于是伸出左手在他的额头试了一试说:“你没事吧?”
这时一个十分娇美的女孩也从房子走到了门口。
一下子把我看傻了,使劲的摇着自己懵懂的头脑。
“这是怎么回事?”
“猫子,这是我女朋友。我以前给你提到的那个女孩,我错怪她了;她并没有和任何人定婚,她一直在老家等着我;而我却什么都不知道,后来他打听到我在西安就来找我!”牛磊的脸上此时洋溢着一种以往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幸福的微笑,感觉是那样的不习惯。
我快疯了!也不知是为他高兴还是为了别的什么,我感觉眼前一切都那么的虚幻不实,我用力的揉了揉眼睛,把所有的物象都在我的眼睛里揉碎了。在眼睛模糊的余光里我看见牛磊已经泪流满面,而他的女朋友也在擦拭着自己的眼泪——谁知他们还以为我哭了。
命运的力量是无限的,他可以毫不费力毁灭一个人,当然也可以轻而易举造就一个人。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它里面,承受着它带给我们的一切当然每一次都是不尽一样的。在命运的长河里什么都可能发生,但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保留一颗不停祈祷且向善的心,这是最重要的。
“你们现在是怎么打算的?”我问牛磊。
“我打算跟她回去,然后结婚、好好过日子”
“什么时候回?”
“后天吧!”牛磊抚摩着他未婚妻的手点了一下头。
“你们为什么不留在西安呢?你可以继续搞你的摇滚音乐,你的未婚妻也可以先随便找个工作……”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
“猫子,音乐只是我灵魂的收容所,在我无处可去时我可以绝望的沉浸其中,可是如过那样过一生确实太痛苦,而且也没有任何的意义。有了她我可以回到自己的故乡面对任何一个人,然后再开始一种全新的生活。因为我现在的爱又复活了,我的心也重新开始健康的跳动,我不能在这样沉沦下去。”她的女人把手放在他的手中,静静的看着他。窗外的燕子飞来飞去,这座古城又要下雨了。她什么也不去关注,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他。因为她的心里只有他,多少年了她含辛茹苦一直盼着这一天,而现在以往所有的梦已经被轻轻的放在了她的手心。
三天后,他们坐上了西去的火车离开了西安。
那天我一直把他们送到了车站,牛垒在车窗里向我微笑、招手。
她的女人就在她的手中。
火车开动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还没有说过祝他们幸福,于是便追了过去但一名该死的路警拦住了我。
“你不要命了?多危险”
我懒得理他。但是我再一次抬起头时,那列火车已经离开了西安车站乘着绚烂的霞渐渐远去……
回来的时候是我一个人。
在熙熙攘攘的公交车里,我无法忍住自己决堤的眼泪,只把目光投入到窗外夜空。
这个时候天上的星星已经开始不停闪烁,不知牛磊他们两个看到了吗?
如果看到了希望接他们受我的祝福:永远幸福!
拾捌
八月的日子像是我们手里的烟,还没有怎么抽就已经所剩无几。
年轻的心总是在向往着未来的生活,好像自己已经长大,转眼间就再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庇护一般。
可是谁又知道我们那孱弱的翅膀,依然不可能拂平天空的波浪……
牛磊已经走的无影无踪,只是偶然给我打过一次电话。
哎——难过的时候再也没人陪我喝酒,我还是老去我们以前常去的那个酒吧;有时也会带上流流,给她表演牛磊教我的绝技,如何一口气把一瓶啤酒一滴不剩的喝干。
直看的她目瞪口呆,面带着崇拜的微笑对我说:“帅哥:你如果以后再这样喝酒,我一定轻饶不了你。”
听的我心里暖洋洋的舒坦,于是我端起酒敬了她一杯。
现在一总结我有三大嗜好:好酒、好色、好唱歌。
经常喊上朋友,带上流流去学校附近的量贩歌城KTV。
我自认为自己的歌声是像百灵一样婉转动人的,但他们说我唱歌就像直升飞机——忽高忽低。
什么话嘛?唱歌不忽高忽低,就那样平平的唱下去像什么样子?我这可是情绪与曲调完美的融合。“文似看山不喜平”唱歌也应该一样,就要跌荡起伏方能显露出情绪与气势。不过说句实话我们老二天狗唱歌那确实是庵堂不叫庵堂——妙(庙)啊。
那赤祼祼美丽的青春(11)
一听他唱歌,你就感觉似乎把好几个歌手大腕都请到了现场一样。
这一天我们又来唱歌了。
来的人很多,老二和他的女朋友、高死人、于浩和他们一个同学还有我和流流。
老二女朋友这次画了个浓装,看上去没有以前那么恐怖,有一种很野性的感觉。
她和流流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说边笑边说着如:买了一套什么化妆品呀,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梦啊,这样无聊的话。
老二则正在动情的唱歌,时不时还要给他女朋友送点秋波。
于浩一边抽烟一边和他的那个同学聊着什么。
气氛看上去是那么融洽。
不一会儿,于浩就出去接他亲爱的女朋友,她女朋友年龄特别小,看上去只有十六七,不过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身材和脸蛋都特别突出。今天她来的时候带来了两位看上去和她一样小的朋友,都长的特别漂亮。
正好有一位坐在了我的身旁,我心里欣喜若狂,但脸上装作若无其事。
“你是小石(于浩女朋友)的朋友啊?”
“恩,我们一个班的!”她抬起头说,她的皮肤细嫩无比,眼睛像两颗黑色的水晶石一样明亮闪烁着纯纯的光芒。
我盯着她说:“你长的很像我一个妹妹……”
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后背一阵钻心的疼痛,转身一看是原来是流流用手在掐我。她笑着坐在我和那个小美女的中间说:“聊什么呢?兴高采烈的。”
我连忙说:“没什么,只是认识一下!”
她转过脸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去!那边呆着去。让我和小妹妹说会儿话。”说着又在我腿的侧面狠狠的拧了一把;疼得我脸上都变了形,但我还是用那张变形的脸对她们痛苦的笑着说:“你们慢慢聊,我去那边喝酒。”
在一个比较阴暗的角落里喝着酒,看着他们一个个都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突然发现惟有我呆呆的坐着。这个时候那种陌生而又孤独的感觉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起以往在沙口镇的生活。那时我们正年轻,我们走路时总是唱着歌儿,总是有发泄不完的精力。那时我们总是感觉明天会有更多的快乐,我们总是感觉爱情是可以天长地久,总是感觉每一天都是不一样的味道。
自从毕业以后一直没有翩翩的消息,不知道他现在还好吗?
听说丛主任的宝贝儿子丛小阳在上过翩翩之后有上所职业技术大学,后来他就什么也没有上过。好像他在职业学校里学习期间,犯了抢劫罪;此时的他也许正在监狱里继续着他的宏功伟业,延续着他那罪恶的生命。
但愿他能在牢房里面体味到人生的真谛,然后脱胎换骨做一个新人。
青春的花朵只盛开一次,在这烂漫缤纷的是时光里,我们必须小心谨慎的去对待,才能让它结出健康饱满的果实……
他们一直唱着,沉重的音乐像液体一样充满了房子。
突然有人把麦克风扔了过来,我拾起来也和着音乐唱了起来:
别让我掉入陷阱
别恨我不敢听
固执的个性
坚定的表情
经不起你的挑衅
不要闯进我冰冷的爱情
我怕沉睡的梦被你惊醒
无论束手就擒
或是抵挡你的入侵
对我来说
都是挑衅
不要挑衅我冰冷的爱情
我怕醒来会爱你爱不停
……
——信乐团《挑衅》
拾玖
秋天像一口浓浓的痰被上帝强行吐在了大地上,接着树木开始枯萎、昆虫开始死去;候鸟也开始了它们迁徙的旅程。
不知不觉流流又胖了三斤,可是她却死活不承认,非说是我稀里糊涂把秤看错了——就这样我那炯炯有神的五点三的眼睛被她一句话就否定了。
街上结婚的人可真多啊,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对对新人总是面带着那种错综复杂的表情;用心一想这也许是大战之前必然的表情,因为不知道对方深浅长短心里能不慌吗?当然最怕的是人家给你来个空城计,这辈子不就残啦?
但我还是想说一句:新郎新娘呀!不要把情绪带到结婚典礼上嘛!
到了房子我问流流:“想不想嫁给我?”
她一下子抱紧了我说:“你猜”
我说:“想?”
“错!”他笑着把我亲了一下
“不想?”我把脸转像她像质问一样的看着她
“也错”她依然那样笑着
“那是什么”我脸上有些不高兴。
流流把头歪在一边顿了一下说:“是非常想,宝贝!”
听到这里我一下把轻轻她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
而当我把*衣服的自己也放在床上的时候她却已经睡着了。
就这样这个秋天许多时间我都和流流赖在床上。
“流流……不起吗?”我臃懒的打了一个哈欠说。
“恩——再睡一会儿”流流转过身把被子盖的更严实。
这女人真懒!我突然想起一个故事。
“流流,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吗?”
“你讲吧。”流流心不在焉的回答我。
“从前有一个特别懒的婆娘,结婚之后别说给他男人做饭,就连自己也懒的吃,她男人给他做好的饭。有一天他男人要出远门怕把她饿着,就做了一个特大号的饼子,中间掏空套在她的脖子上好让他一张口就可以吃到,这饼子真大呀!足够那个女人一个人吃十天。这样他男人才放心的走开了,由于事物繁多他男人五天之后才回来。但回来后却发现自己的女人已经死了,原来那个女人懒得动,只吃了嘴边的那一块饼子,然后就这样饿死了。”
“哎,你什么意思呀?”流流突然翻身起来撅起嘴狠狠的看着我。
“我的意思是你比他强多了,每天早上还要给自己老公买早点”我眉开眼笑说。
“使唤人就好好说吗?何必绕来绕去、拐弯抹角!你要吃什么?”流流已经无奈。
“半斤鸡蛋韭菜包子,一瓶牛奶!谢谢”我打了一个响指。
流流已经穿好衣服往外走去。
“如果没有韭菜的,买成果酱面包”我赶紧补充道。
多么惬意的一种感觉呀,世人都道神仙好,我却感觉我的日子过的比神仙还逍遥。奶奶的!
吃过早餐已经是下午3点15分,我崩溃的吐出出舌头看着流流。流流笑着说我们俩已经成睡仙了。
我说:“那接着睡?”
流流表示同意于是我们又回到了床上。
一只小鸟落在了窗台上,看了一眼我们两个然后不好意思的飞走了。
我碰了一下流流的肩膀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了?”
流流娇昵的说:“你想的美!”然后一脚就把我踢下了床。
我缓慢地站起来,像狮子一样的猛扑过去……
“啊——”
贰拾
果然不出我料!天狗在和那个不可说、不可说,说破就是祸的女孩经过两个月零八天的时间就宣告分手了。
他一大早就来我们学校找我,告诉我这个又振奋人心的好消息!(我怎么会说又呢?)可他看上去非常沮丧。我劝了半天好话,也没有缓解她的难过;
我知道他这个时候最需要酒,于是买了两瓶白的。
谁知我刚打开他就拿起一瓶给吹了。
然后爬在地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瞎哭,看上去真他妈没有出息。
我只好在众目睽睽只下把他从学校宿舍背到了我的房子。
扔到床上的时候他已经昏死过去,脸上狠狠的拍了几下,他又醒来一阵狂吐。
吐完了便呆若木鸡的坐在床上。
我说:“失恋了就再用心找一个,凭你的条件什么样的女孩追不到?
你又不是第一次了;人生其实就像行船,而爱情就是你在行船过程中看到的风景。如果在途中你一直看着同样的风景,那有什么意思呢?
听了这些他似乎懂了!一下子迎面向上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也许这时他对爱情的看法已经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这个世界男人最大痛苦往往来自于女人,因为女人是男人宿命的一部分。
老二地二天醒来照样吃喝上网,似乎一切失恋的痛苦都已经忘却;我想现在的他就应该会像一只破茧的蝴蝶,能够在爱情中飞的更高,更远、更自由。
把天狗送上车之后,我一个人又像以前一样来到了一个深深的老巷子。
每一次走进去之后我的心里便会浮出一种落寞不安的情怀。
每一次我都会不知不觉陷入往事的旋涡。
许多个情景交织在一起纠缠在我的心中,只消一会儿,我的心便碎了。
并不知道自己在忧伤些什么?
并不知道未来的一切将是怎样一般模样?
轻风吹过来把一切的幻想都吹散去,只留下那个沉思的我
——心里空空的。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快到房子的时候看见流流从门口拼命的跑了过来,着着我的手上气不接下气:“快……快,出事了,高雪松和天狗与别人打架,……高雪松被捅了一刀,现在在人民医院……我还没有来得及听完就转身往公路那边跑,好不容易檔住了一量出租车,在车上我不停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妈的,我今天出去为什么就没带电话……我真他妈不能原谅我自己”
司机在我的不断催促下一直保持着最高的速度,而我却感觉总是太慢,焦急的叹着气。
到人民医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长长的走廊尽头是亮着红灯的急救室,于浩在抱着头坐在门前的一排椅子上。
我跑过去喘着气问:“怎么样了?怎么回事?”
“正在抢救!已经进去两个多小时了”
“天狗,天狗呢?”我扶着墙差不多快要滩倒在地上。
于浩把我扶到椅子上说:“天狗被警察带走了,说是去做笔录。”
“是怎么会事,谁捅的,人呐?”
我丧心病狂的问于浩,当时如果那个捅了人的人在我面前,我豁出一条命也要将他碎尸万段。
高死人命不该绝在经过三个多小时的抢救之后最终没有变成真正的死人。天狗做完笔录的当天夜来到了医院,我给高死人的爸爸妈妈打电话时,怕他们过分着急,再节外生枝,只说他得了阑尾炎马上要做手术,让他们,他们赶紧坐车过来。
高死人的父母从沙口镇赶过来时已经是两天以后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呀!”知道了真实情况后他们又惊又吓,一个个哭的死去活来。我们几个站在旁边的心里都快难受死了。
当然最难受的就是老二天狗了,因为这件事全是由他引起的。
原来老二以前那个说破就是祸的那个女朋友,以前是有男朋友的。她之所以这么急跟老二分手的原因,就是他那个在宁夏当兵的男朋友要过来看他。
老二最终知道了这件事情,便叫上高死人想把那对狗男女收拾一顿;谁知却反被人家收拾了。人家毕竟是当兵的吗?一天到晚想的、练的就是撕杀、格斗;遇上他,确实是踩到狗屎了。
知道真相以后我把老二叫到一边指着他的鼻子说:“你让我 怎么说你好呢?你也是个堂堂七尺的男人,你他妈怎么就这么没有出息;一个烂货就把你搞成这样,你还能干什么。我都为你感到丢人……有意思吗?哎,你他妈感觉有意思吗?值不值,是不是把高雪松的命陪上你他妈就静心了?”
我气的在原地走来走去,他皱着眉,眼里满含泪水,不说一句话,只是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
差不多一个礼拜了高死人看上去非常虚弱,脸色苍白嘴唇上没有一点儿血色;手总是无力地垂在床边……那个情景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有许多事情总是在那动荡的青春发生,注定会像一粒种子种到我们的记忆的深处。青春给我们的教训太多太多,它们就像一个个路标,引导着我们走上成熟的道路。青春的岁月每个人都要经历,但每个人的经历有不一样。所以每个人生命的道路也是不一样的,它们也许会有暂时的相交,却都永远不会重合。
经历了这件事以后老二变的比以前沉稳多了,虽然他没有对我说什么,可我知道他已经变的比已经更加坚强。而坚强确实我们生命之中最难得、最珍贵的财产
贰拾壹
转眼两个多月已经过去,高死人的身体正在慢慢恢复,我常陪他去散步。
他的胡子好久也舍不得挂,那些很有礼貌的小学见了他一般会说:“叔叔好!”,但称呼我则为“哥哥好!”
他听到之后极度无奈的对我说:“真是时光飞逝、岁月如梭啊!转眼间我已经比你大了一辈。”
我说:“大又会怎样,老又能如何?乌龟活上一千岁,它还是王八!”
我们看见三个健康的乞丐在陵园路的街上争夺一床破旧的棉被,才知道已入深秋,天气已经很渐冷。
人们依旧匆匆忙忙的走着,来不及回味这个故都显赫的历史。
似乎与工作赚钱、养家糊口相较这些跟本上连屁都不如。
高死人突然对我说:“昨天晚上我梦见自己在做鸭子,被一个十分漂亮的女老板带到一个旅馆里。然后她就去洗澡让我在外面等着。那种感觉真的很怪,就好象把自己分成了两个人。一方面感觉自己怎么会当鸭子呢?实在有些难过;另一方面感觉当鸭子挺好的,只要她给钱……然后我就一边听水的声音一边等着她出来直到天亮,才发现是谁忘了关水龙头了。”
“梦都是反的,你知道吗?”我说。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以后真的当了鸭子,女老板一定让你先洗澡她在外面等着。”
“呵呵,屁!”
高死人的脑子已经秀豆,估计已经不可能复原了;看着他变成这样我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啊!多么好的一个同志呀,为了朋友宁肯两肋Сhā刀,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呢?
但我心里清楚高死人就是高死人,虽然冲动一些,但绝对是一个存在主义者;什么意思呢?也就是以自我为中心;说白了就是有什么好处都要自己一个人往怀里揽。
据我分析这次他吃亏就吃在个人英雄主义上。
他虽然现在是为朋友两肋Сhā刀,指不定哪一天就会为了女人Сhā朋友两刀,然后为了钱再Сhā老婆两刀。
陪他转了一会儿,回到学校时已经到下午了,我突然记起来今天下午有一堂重要的课——《古代汉语》没有去听,心里懊悔不止。
这堂课的“重要”并不是它的内容,而是那个上课的人是我非常非常喜爱的一位女老师——范莲青。
多么美的一个名字呀,这让我想起清风拂过幽幽河塘,荷叶浮在碧水之间;蝉鸣声声,惊落了花茎上晶莹惕透的露珠。
记得第一次他给我们上课的时候,确实把我老人家看呆了。婀娜的身材在舞台,不,是讲台上飘来飘去(鬼呀!)。皮肤白皙,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恰到好处的褶皱。她已经四十多岁了,虽然已经是徐娘半老,却风韵尤存让人不胜爱怜。一对大大的圆行耳环挂在他的腮边,摇摇摆摆,每当我抬起头来看一下她的脸我的心绪便被那耳环轻轻打乱。
后来我也给流流买了那样一对耳环,让她每天戴着,有时就是睡觉的时候也不忍让她取下,弄得她直骂我心理变态。
范莲青老师的课讲的很生动,但我当时心存邪念一句也听不进去,为了让她注意到我的存在,有时我也会故意给她捣点小乱。
比如说吧:故意爬在桌子上佯装睡觉,专等她的玉手来抚摩我的头。或者举手问她:“‘白马非马’,可乎?”老师毕竟喜欢好问好学的学生,这个问题她总会聚精会神地讲上半节课。
等她讲完之后然后再问她:“以马之有色为非马,天下非有无色之马。天下无马,可乎?”
她便又轻启朱唇开讲了……
纸是包不住火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两句话已经在科学技术急速发展的今天没有了多少说服力。
但我的心思还是被人家看穿了。
在一次教师篮球比赛中,我去为她摇旗助威。她眼眸幽怨,远远的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像两个世界彼此的对望,遥不可期。
有一天她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然后关上门问我课能不能听懂?班里面对她评价怎么样?我对她的课有没有什么意见?
……
但我一看她那架势,绝对不是单纯的问问这些无聊的问题。
她把我关在房子里想干什么呢?
我现在该怎么办?
冲上去像董存瑞一样炸掉她的碉堡;还是像梁山好汉一样不顾一切的守住自己地盘。
那一刻我的心就像西安火车站的治安一样乱。
我想到了西门庆如何勾搭到了潘金莲,后来又因为色欲招生死于打虎英雄武二郎之手。
我想到安渌山勾结杨贵妃,意图谋反,最后死的那样的凄惨。
我想到殷纣王沉迷于美色之中,最终被周天子所灭……
想来想去半个小时就过了。
她也许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一脸扫兴的把我释放出门。
但当时我他妈的刚想通,正准备他妈的豁出去呢?
但她却连豁出去的机会都没有给我。
之后她不知给我们班主任说了些什么,弄的我们班主任找我谈了好几次话!数落了半天让我思想要成熟起来,把所有的心思都用来搞好学习。
但我就是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地方不成熟,不然我可以施点肥;怎么才能把学习搞爽,用哪个部位?
最后才想班主任的这些都是骗人的鬼话,若是我当时我不要想那么多,一门心思把范莲青老师搞爽的话,哪会有这么多的麻烦?现在想来真是悔不当初啊。
贰拾贰
老三发来邀请函,让我们几个到兰州访问。我和天狗、高死人商量了一下打算抽个时间去看看他。
这两天校园里的男男女女都看上去更加忙碌,我和流流也抛下儿女私情开始认真的看书、学习。
早上把窗台上已经枯萎了好久的几盆花搬出去扔了,房子里看上去舒服了一些。
就要考试了,我便回宿舍去拿几本书回来复习。一进门就看见婊哥拿着一面巴掌大的镜子在用心的照着。
我笑了笑说:“都长成那样了你也敢照镜子呀,也不怕把自己吓着了?”
他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抬起头说:“主要是我每天都看着你,所以心理承受能力已经练起来了,现在我估计见了鬼都不会害怕。”
箱子里的书已经闲置多年,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尘土,我翻来覆去找出几本有用的又把其它的重新放回原处。
看见表哥的床上放着几本公共课的书
“这个学期公共课还考吗?不是一年考一次吗”我问道。
“不知道!不过看眼前这个形式估计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不考。”
“那你复习个辣子!”
“但我感觉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要考,人算不如天算呀。”
他说完这句话我真想输舒舒服服地踏他两脚,这个孙子王八蛋。
学校不能像自己房子里一样挑灯夜读的,到了十一点就准时停电。记得以前在学校住的时候一停电我们的夜生活才正式开始。
约好打牌的人也来了,不喜欢打牌的人则借着牌桌上的烛光,彻夜畅谈。一般开头是谈游戏装备,什么加血、加敏追加防御;什么我穿的是怎么样的盔甲却差一双靴子,你的级别高但PK起来还是不行。然后开始谈论体育姚明、麦笛、马拉多那;到最后所有的话题都会转化到女人身上。
他们在谈的时候让人感觉宿舍的床上躺的都是一个个牲口。
那个时候岁月在我们的心上流过,*在我们的身体里死命的烧。极度压抑的环境使得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了一种特别想发泄的心理。心理学的老师都说过:适当的发泄可以缓解压力,对健康的十分有好处的。
所以学生们晚上总会不定期的、无组织的在宿舍楼里大闹一下。
于是在几个“民族英雄”的带领下。我们就再也睡不住了,刹那间所有的宿舍楼里都喊声震天,阳台上到处都是光着膀子的男性和半光着膀子的女性,他(她)发了疯一样的喊着口号,而且喊什么都有。
“小雪(|茓)我爱你!”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呀,往前走、不回头”
“过——年——了!”
“我爱张惠妹!”
“你他妈真俗”
“是谁说老子俗,站出来”
“老子说的,老子偏不站出来,气死你个生孩子没*儿的”
就这样口号变成了对骂?然后被骂再发展成随便抄起一个东西就顺着骂声的方向扔将过去。
刹那件,每个人都开始找东西乱砸,什么啤酒瓶、暖水壶、凳子椅子、纸箱满天乱飞,那宏大的场面一点都豪不比近年来拍的那些国产大片逊色多少。
贰拾叁
这是一个考试的季节,空气中充满的试卷的味道。
每一次我走进考场的时候心里都有太多的感慨,想一下这么多年大大小小考过的试比我看过的*还多,心里的感觉非常沉重。
人这个东西总是喜欢比个高下,这是人最野蛮最不文明的心态。在原始社会的人是用身体和勇气来搏斗赢得*的权利;现在的人则要通过一次次的考试来赢得他们想要的一切,为了这些自私的愿望,她们不惜采用各种手段去在考试中抄袭。但是我认为错不在抄袭者而是在于考试的氛围已经被丑化,一切东西只要带上私欲与名利它就是最丑恶无比的。而现在的各种考试制度已经剥夺了太多的人的权利。许多人在自己并不喜欢的职业中碌碌无为、终其一生。或者连这样的工作都没有,因为工作都被一些有后台有门路的杂种占有了,虽然他们的脑袋就跟白痴差不了多少。他们只知道像牲口一样的吃喝嫖赌、只知道像狗一样的摇尾巴、只知道像表子一样的献媚。
说来说去钱和权还是老大。
这确实可悲极至,这样的社会怎样才能发展,这样的国家怎样才能富强?
虽然我不喜欢抄袭,但在形式的逼迫下又不得不就范。
这次心理学考试由于我的动作不到位被一个很女性化的男老师抓住了,于是他用一种娟秀无比字体在我的试卷顶上写了两个字——作废。
然后共恭恭敬敬把我请出了考场。
就这样我一个人站在安静的走廊里沉思了好久,是呀,作弊是要被处分的,而我再有一个学期就毕业了。如果背了处分就很有可能拿不到毕业证了,多可惜;再说了要是被我父母知道一定会伤心死。当然他们伤心是小事,一定会把我打死。
我已经好久没有尝爸爸皮带的味道,但我的身上却一直还留着它的痕迹。
我站在那里一直等那个阴阳人老师出来,向他求情。哪怕是把我的成绩按零分计算也可以。
最后他答应了我,但他用那种极其侮辱的语言骂了我差不多一个小时。
我当时一边听一边发誓,等拿到毕业证一定要把这个鸟人做了,或者把他揍扁,让他亲妈都认不出来!
接下来的考试我一直很顺利,简直顺利到家了,如临无人之境。正应了中国那句老话:祸兮福之所依。
当然兄弟们被抓住的很多,最另我咂舌的是当初看上去稳操胜券的表哥居然也被逮住了,而且还被通报批评。我直接冒着砍头的危险把公告栏上的白榜揭下来一个拿到宿舍去念:
通报
各院系、班级领导、老师及各位同学:
12月28日上午的公共课考试中袁学军、刘豪、于表志等学生不遵守考试规定,在考试过程中作弊;在同学中间造成极坏的影响,特在此提出严肃批评。并希望各院系领导、老师能能积极重视,予以处理。
××师范大学 学生处(公章)
××年12月28日
表哥听的面红耳赤说:“再别念了,闭嘴!”
我把手搭道耳朵上说:“什么?你说什么?”
他又说:“我说让你闭上你的嘴!”
“你说什么?听——不——见。”我大声说。
谁知他一下子夺过我手里的“通报”撕的粉碎、扔在窗外,看着那些碎片消失在校园里厚厚的雪中消失的无影无踪,阳光穿过窗玻璃上的寒霜刺如了他的眼中,但我知道那一种疼痛却一直蔓延到了他的心里。
一时间他的眼里充满了悔恨的泪水;妈的,这个玩笑我可开大了。
贰拾肆
考试时间结束之后是我就赶紧联系高死人他们一起去兰州看老三,但他们考试还没有结束,不去了,不是说的好好的吗?是肛门还是嘴啊?
最后我只好就带着流流去了。
我们买到了夜里的票,差不多八、九个小时以后我们在兰州站下车。天已经大亮,我们一道出站就就看见老三和马小鱼正在这边张望,脸上堆满了笑容。
老三看上去比以前胖多了,而马小鱼也还是那么动人心魄。
拥抱握手相互问候之后我们打了一辆车径直来到了他们学校附近的一个旅店,这是老三专门为我定的。里面设施不错,看上去也很干净,而且拉开窗帘视野非常开阔。
这是我第三次来这个城市。黄河边的民宅看上去还是那么凌乱,树木枯黄的站立在马路的两旁。街上的人流来来往往,而黄河还是那样的德混浊,犹如一条金色的绸带把我们中华民族的灵魂穿了起来。
看着那汹涌豪迈的水波,时间似乎倒流到了天地初开、乾坤始奠的太初。
有多少历史被着源源不断的水流带走,古往今来有多少像我一样平凡的人在它的波涛中死去;生命在它面前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不堪一击。
晚上吃过饭,陪女眷逛了一会把她们安顿好之后,我和老三遍去喝酒 。找来找去找了一个又大又吵得酒吧,高分贝的音乐震的我心脏都快碎了,那些肥胖秃顶的男人在用方言划拳。
真他妈吵啊!我说:“老三能不能换个地方,我年纪大了!不像你们年轻人那么经吵!”
老三却一边随着音乐的拍子对我说:“你说什么?老大。”
我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没事呆会就小了,这会儿人家在蹦迪”说着往身后那边指了一下。
我一看可不是吗?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正在我侧面的舞台上发疯般的扭来扭去,他们的那些动作也许只应天上才有;或许连天上都没有……
音乐嘎然而止,我的头一下子轻了好几公斤。
我说:“老三我们撤吧,要不我今天就葬送在这里了。”
“好的,把酒喝了再撤。”此时我才发现桌子上早已经摆满了打开的啤酒瓶。
我心想:这么冷的天喝啤酒真他妈是找死。但还是和老三痛快地对饮了起来。
喝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原来这里多了几位衣着褴褛的女人,不!应该是坦胸*的女人。她们像狼一样环顾着酒吧里面的客人。
一个歌手走上了舞台,动情的唱着齐秦的那首《不让我的眼泪陪我过夜》。
我眼睛的余光突然扫描到有一匹“狼”盯上了我,为什么我知道她盯上了我呢?因为我已经注意她很久了。
总的来说那是一匹让人十分心动的“狼”,有着扣人心弦的嘴脸和丰满妖娆的肢体。不知道为什么当她坐在我旁边的时候我居然心跳的无法收拾。
老三正和着舞台上的歌声唱着。
“帅哥,你跳舞吗?”一个特别甜美的声音随着兰花般的香气传入了我的心里。
“我不会,你能教我吗?”我故意调侃。
“好啊!你想学哪种?”她摇着头眯起眼睛说。
“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你会!”我笑着裂开了嘴。
行家功夫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这个女人确实“吹拉弹唱”样样精通。但我只是和她略微切磋了一下,并没有太深入。总的感觉是:葬送在她手里的铮铮男儿一定不少啦……
那赤祼祼美丽的青春12
酒吧永远是酒吧,离不开轻歌、艳舞、钢管秀。把酒喝完后,已经快零点了。怀着一肚子的*回到了住的地方,多亏流流那天特别有兴致,她就像一个美丽的灭火器,三下五除二就把我的火给熄灭了。
也许是因为换了环境,忙完之后我却还是睡不着。流流洗了一下就睡了,我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着那万家灯火发呆。
在那一个个亮灯的房间里,有多少正在忙碌的男女呢?
没有人去统计这个世界的人们一天要做多少次爱、变换多少次光怪陆离的姿势;没有人想过这个剧烈的过程中会浪费多少能量,如果把这些没有污染的能量用来发电的话,也许世界上根本就用不着建什么核能啊、火力啊,这些污染严重的发电站了;那样也许地球臭氧层的洞就会小很多,洞嘛!还是小一些好。
其实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有无数个洞,每一个洞的结构、材质和功用却都是不一样的。有的洞里装满了青纯的水,总是想洁净自己的灵魂;有的洞里面装着激|情总会在某一时刻像火山一样喷发;还有的洞里装的却是血淋淋刀子与无色无味的毒药。
早晨流流叫醒我的时候我已经预感到要发生些什么,我一边穿衣服一边想着今天会发生什么事呢?
流流看见我有心事便问我在想什么?
我说:“我在想我们今天去哪里玩?因为老三和她女朋友今天有事陪不了我们。”
“那我们就去买衣服!”流流说着脸上已经布满了笑容,我知道此时的她已经沉浸到了那种购物的*之中了。
科学家研究说:女人在购物的时候体内会分泌出一种酶,那种酶能让她们产生强烈的*,有的时候那种*能超过性的*。而且那酶还有记忆能力,像鸦片一样一段时间不分泌她们就会浑身难受。
我想流流一定是因为这个才这么喜欢购物,哎!做女人真好,能够尝试那么多的*。
“好吧,那我们就去给你买衣服。”我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她几乎都高兴的跳起了。
说走就走,转眼我们已经到了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衣服是买了不少,但我们两个却快要破产了;看到她一脸满足的表情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由着她。
本来我是不想买任何东西的,但流流也许是因为自己买了好多东西,良心上过意不去偏把我拉到一个男式休闲专卖店里。
我迈入这个店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人,我早晨的预感就这样应验了。
老天总是这样捉弄人,我遇见的那个人就是她——翩翩。
“先生你需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也震住了。“你……你。王……”
“王猫子。”我镇定的补充,虽然我的心在颤抖,很明显她已经忘记了我的名字。
“好久不见你了,听说你考到了西安一所学校。”她善意的笑着说。
流流突然从身后挽住了我的胳膊诧异的看着我们:“你们认识啊?”
我点了一下头说:“这是我高中同学。”我的目光一直没有移开翩翩。
啊——她的眉宇之间还透出当年的神气,只是多了几分生活的枯涩。头发已经剪短,身上穿着一件她们店里的工作服,透出一股特别的气息。
而我的心潮已经心潮澎湃。
“这是你女朋友啊?长的真漂亮。”翩翩把目光和微笑移向了我身边的流流。
潜意识里我本来想说是我妹妹,但怕流流跟我急,便点头称是;再说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毕竟这个世界已经把我们玩了。
“想买点件衣服吗?看看这个,这是我们刚到的货。”本来想和她多说点儿话呢!谁知她们领导远远一个眼神,她便和我做起了买卖。
她给我们推荐什么我都点头称是,但最后我什么也没有买就走出了那家店铺,临走时我问下了她的电话号码。因为我想知道这几年她的情况,为什么来到这个城市,为什么从高中毕业以后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为什么现在她的脸上会带着一丝难以琢磨的忧伤……
这决对不是旧情难忘,如果你偏要问这是什么?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是对逝去生活的缅怀,仅此而已。
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没有把遇见翩翩这件事告诉老三,当然也没有告诉他的必要,他已经被马小鱼彻头彻尾的驯服了。总是摆出一副贱兮兮的样子围着人家转,而马小鱼总是指着老三身上的衣服说:“这件是我给他买的、那件也是我给他买的……”那雄赳赳气昂昂的表情就好像如果她不给买衣服,老三就会赤身*的上街一样。
我们在兰州喝酒聊天、逛街打牌度过了快乐的几天之后。又乘上了返回西安的列车。流流很快就睡着了。而我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本来打算去和翩翩道个别;但流流一分钟也不离开我,让我没有作案的机会,所以只好作罢。
这次不寻常的经历似乎唤醒了许多已经被我遗忘的记忆,现在他们正蜂拥的涌上我的心头,许多画面就像电影一样在我眼前浮现——
我第一次看见翩翩的情景已经忘却,我只记得沙口镇那座破旧的石桥。
想当年我总是拿着马得胜从他舅舅那里偷来的高倍望远镜,目送她从那座桥上经过,日复一日最后养成了习惯,只要一天不看我就寝食难安。
后来我就故意创造一些机会来接近她,包括她病了在校医室输液的时候,我也说自己也胃疼或者头疼去陪她(反正这些病都没有办法明确检查)。但那时侯我始终没有勇气和她说一句话。
到后来我感觉自己对她有了心灵感应。记得有一次到市里买“教辅”回来时,一道车站我感觉到了她博大的磁场;那一天我和她就坐到了同一辆车上。车上我们说了许多话,包括学习、生活和老师的教学情况等这些话题;虽然无聊但我却感觉津津谈的有味。之后我先下车了,并在尘土飞扬中眯开了眼睛,然后在自己的心里面留下了一个的画面,谁知道那个的画面却成了我半生的折磨……
贰拾伍
放寒假了,回到学校时,校园里已经没有几个可以被称之为人的东西了。就连我们租的房子里面也感觉冷冷清清,窗台上还有些躲避开阳光的雪,没有被融化掉。天气也特别冷,我们呆了几天之后,流流随便收拾了一下就狠心地丢下我一个人回家了。
本来她是想带我一起去她家过年的,但有一天婊哥打来电话说我的计算机等级考试没过,所以最终我打算利用这个假期报个班培训一下。
没有办法,最后她一个人回了那该死的邢台。
高死人打来电话说特别想念我,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告诉他我的情况后他表示非常同情。而且幸灾乐祸的唱:“恭喜你呀恭喜你……”妈的!挨过刀子的人还那么嚣张,不长记性。
虽然天气冷,报计算机培训班的人还是挺多的。
老师长的很像张国立,而且戴个眼睛,一看就是一个很负责的人。上课的间隙总是给我们额外教一些简单的黑客技术,比如怎么样盗QQ呀?怎么样到网吧免费上网呀,我都学的非常认真。
那一段日子我很少到外面乱转。
有几次拨了翩翩留给我的好码,但总是关机。好不容易拨通了居然是个男人接的,盘问了我半天之后才把电话给另外翩翩。
最后才知道那是他现在的男朋友,是兰州本地的。
她最近一直没有再去上班,因为他男朋友得了青光眼,刚做完摘除右侧眼球的手术,所以她一直在医院照顾他。
他们而且准备明年年初就结婚了。
说这些的时候她平静的可怕,而我却差点疯了。
也许这一切全都是她所选择的,也许她会很快乐,但我的心里一直都觉得命运对她太不公平了。
她爱那个男人吗?或许她并不爱他,只不过是要借助他把自己留在那个陌生的城市里。
也许我的想法是简单而且可笑的!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是如此简单的。每一件事情里面所含的因素都是纷繁复杂,不可能都被我们考虑到。
翩翩已经做了这样的选择,无论她是出于什么目的,这都是她的生活她的命运。
我只是希望她能幸福,每一天都开心快乐……
过年了,大街小巷都洋溢着节日的气氛。培训班也停课了。
这是我第一次不在家里过春节,心里滋味难受死了!
除夕之夜我是在网吧过的,在网上看春节联欢晚会就是不爽,真是越看越伤心。
打通流流的电话时,她的第一句话差点把我气死:“喂:你是谁呀?你找谁!” 我说:“你也行呀?过河拆桥……把我的童贞骗走之后就不认我了!”
“哦……你……找唐梦萱啊?稍等一下”
过了几秒钟真正的流流接上了电话,情知不妙。我问她:“刚才是谁呀?”
她说“是我妈,怎么了啊?”
“没……没什么?”我边汗!边陪着笑虚虚地说。“你妈说话的声音和你真像!”
“我想你,心里面好难过……”
“别说这些了,宝贝!我很好。虽然今年我没有陪在你的身边,但请相信我的心是和你在一起的。我爱你!”说完这些话时流流沉默了片刻。我不知道她当时的心情,但是我感觉自己的整个心都在向上天祈祷着,让我们的爱情能够一直延续。
“我也想你!真希望在你的怀里;真希望有你在我的身边,哪怕是你欺负我也好!”你听听、你听听!多么有觉悟的一个女孩子啊?一席话说的我目瞪口呆、心花怒放、哑口无言、坐立不安……
这时远处的烟火映红了半边天空,星星和美丽的烟花在一起游戏,声声爆竹都唤起我的寂寞与回忆。张灯结彩,一派红红火火,万象更新的气派。
爸爸妈妈在电话里千叮咛、万嘱咐,说很想念我让我照顾好自己。
我也祝他们身体健康,新年快乐!但对他们的感激和爱却是我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新的一年又开始了。
当新年的钟声敲响的时候,我的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滋味。感觉自己是一个画师,正在竭力的画着一幅自己并不满意的作品,还没有画完就被人家抽走,然后又给我的画板上铺满一张空白的画纸。
再见了!匆匆离去的一年。
我没有什么可以献给你,唯一用来祭奠的,只有我青春的眼泪和埋藏在心灵深出的怀念。
贰拾陆
过完年回到学校之后已经是阳春三月,草长鹰飞的时节,我的心里面却是一派乌烟瘴气。看到班上每一个同学脸上那唏嘘的表情,就知道这这大学里的最后一学期我们要承受多少压力。
是啊!毕业证要拿,工作要找,还有许多课程要过(包括补考)。似乎人生所有的压力都堆到了这几个月之中。
没有办法,听天由命吧!阎王夜三更要取你的命就绝对耗不到五更。
很快流流回来了,也许是因为想我吧!她看上去消瘦多了。
我抱着她心疼的亲了又亲,她抬起我的脸看了又看,然后温柔的抱在怀里。
一个月多的相思怎么也说不尽,语言此时是苍白的,只用一个吻就可以把它终止。
就那样我们疯狂的纠缠在一起,悉心体味着那分别的苦楚与重逢的甘甜。
学校里面太压抑了,所以我们每天都去外面乱转,排解一下那种无端的烦闷。
这一年的气氛是与以往不同的,许多像我们一样将近毕业的人,似乎都闻到了末日的气味。媒体上每天都在报导着严峻的就业形式和巨大的就业压力,似乎在告戒我们,苦难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就这样在悲观情绪的左右下我们不知不觉就愁到了四月,做了几份劳什子简历到那根本就不招人的招聘会上像撒纸钱一样的撒了过去,却没有收到哪怕一张面试通知。
这种感觉就好象农民伯伯的在春天辛勤播种的庄稼,到了秋天却颗粒无收。苦啊——
这个学期我们班还在开着两门无关紧要的课程,但听课的人往往少的就跟其中那位古代韵文课老师的头发一样寥寥无几。
每天都要填一些乱七八糟的表,每天都有一些破事纠缠着。班主任每一天都危言耸听地告诉我们,越是到最后越要遵守纪律、好好学习。同学们一个个整天都跟丢了魂似的,游来荡去。
到了五月屈指一算离死的日子已经不远,自己再也无法承受这种非人的折磨,管他还上不上鸟课带着满身的愁苦游历四方去了。
祖国的山河确实博大美丽,工作就像表子一样到处都有,但没有一个可以放心“干”的。
最后我还是一无所获的回到了学校。
夜已经深了,我坐在宿舍的阳台上。不想一个人回房子睡,因为流流那时候去了她北京的舅舅家,还没有回来。而且宿舍的同学也叫我回去,毕竟快毕业了嘛,要抓紧时间增进一下感情。
天上的星斗还在嘲弄一般的向我眨巴着眼睛,妈的,你们笑吧!总有一天老子一个个把你们摘下来,炖一锅打打牙戒。
在上床之前我们规定每个人都必须表演个节目,轮到我时给他们讲了个笑话:一个寡妇和一个光棍结婚了,新婚之夜光棍对寡妇说:“俺是一杆枪两颗弹二十三年未参战!”谁知寡妇轻蔑的笑了一下说:“你那算什么?老娘可是一个洞两扇门三十七年没进人!”
说完之后他们却都没怎么笑,于是我气不过又讲了一个:
有一对农村青年结婚。新郎的爸爸妈妈约好要在新郎新娘入洞房之后,他们也要找个地方大干一场。最后经过商讨把地方定在了放粮食的库房里面,定的暗号是在门上敲五下。谁知他们商量的内容,被厨子无意中听到了。于是那天夜厨子就把新郎他爸灌醉,然后他来到库房的门上敲了五下……
第二天他爸酒醒了,他妈一脸春光地跑过来对他爸说:“老头子,昨天晚上你可真厉害,我都快招架不住了!”他爸一听就知道自己被人家戴绿帽子了,便大发雷霆,拍着桌子对在场宾客们吼道:“昨天晚上××过的人都给老子站出来!”
谁知新郎新娘,红着脸慌乱的站了出来。
老头子一看越生气了说:“去去去,我不是说你们,我说是×了你们妈的!”
这次他们终于笑了,笑完之后该另一个人表演了,他唱了一首老的不能再老的外国歌曲《红河谷》。唱着唱着大家大家也跟着他唱了起来:“人们说你就要离开村庄,我们将怀念你的微笑。要记住红河谷你的故乡,还有那深爱你的姑娘……”
高死人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
老二好象正在学习XX青鸟的网络工程师,真是草驴卖掉买叫驴——胡倒腾。
老三前几天打过电话,他才大二当然没有这些烦恼依然沉浸在美女马小鱼的怀抱之中。
还是马得胜现在混的最好,听说上个月她那个两米高的媳妇为她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内存大了就是好,还是双核的!)羡慕死我了。
哎——要是我也不上大学现在也许也已经儿孙满堂了。
算来算去都感觉上大学简直他妈就像招妓一样——浪费时间,浪费金钱,浪费体力。
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中国的教育体制是一种明目张胆的误人子弟,和公开的打家劫舍。我王猫子就是这种变态的体系的直接受害者。
正这样想着突然宿舍的电话响了,我接起来是婊哥那熟悉的声音。
“喂!你是谁呀?”
“我是你王叔,现在在哪里呀?婊哥”我没好气的说。
“猫子呀,我在山西大同!”
“怎么?去找工作受了打击准备在那边挖煤哪?”
“不是……”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虚弱,而且生平第一次他没有在语言上反驳我。
“你怎么了?说话!”
“我的钱包在火车上被偷了,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现在头好晕!你如果方便的话给我打点钱,我买车票回来……”他说。
“可以、可以,但只能到天亮才能打过来!可以吗?你今晚上那边有地方住吗?” 说到这我的心里突然好难过。
“没有,身无分文,现在打电话是以前没用完的一张IC卡;我找个地方凑合一下吧,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你明天早上快……”电话就这样断线了,我回拨过去好几次是“您拨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好不容易盼到天亮,我在银行开门的第一时间把钱打了过去,虽然那些银行的工作人员服务态度就像死了爹一样恶劣,板着个脸骂来骂去的,但今天我他妈就忍了——一切为了兄弟。
贰拾柒
婊哥终于在我们宿舍社友的祈祷下,安全的回到了学校。来到宿舍的那一天他刻意把自己收拾的利利落落、干干净净。我知道是因为怕我们怜悯他,他这个人最要面子,从来不允许别人怜悯,在他的字典里面子这个词的价值是无限大的。
当然这才是我们地地道道的婊哥。
看到他回来,大家悬着的心都放了下来。立刻摆了一桌给他接风、洗尘、压惊。
那一天我们几个这一学期第一次喝醉。
就那样我们就那样高高兴兴、萧萧洒洒的回到宿舍
然后抱在一起痛哭……
次日我们就像别人一样把许多带不回家的东西摆在校园里买。
生意还不错不到半日我们每个人的进帐都超过了一百
我买的最多差不多有一百五,这是全靠了俺的吆喝“来、来、来。瞧一瞧看一看,日子没法过了,散伙买家当了。课本海报扑克牌了,相机小说存钱罐了啊——”
这一喊一下围上许多人,有买的也有专门看热闹的,总之场面那是相当壮观啊。
校园里的花坛被剪的规规矩矩,在综合楼的前面早已打出了“欢送毕业生同学离校”的标语。广播里天天都放着《友谊地久天长》、《祝你一路顺风》这样伤感离别的歌曲。
每看一眼血红的横幅,每听一句那引人伤情的歌曲,我的心就隐隐作痛。
是呀,一切都要结束了,很快我就要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能到学校食堂吃饭了,再也不能到图书馆去借武侠小说了,再也不能和流流一天在这里晃来晃去了……太多的的回忆像一个沉重的砝码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这里的每一棵树都感受过我的呼吸;这里的每一块地板都留下过我的脚印,但很快我就要离开它们了。
本来我认为吃班里散伙饭的时候我会喝的很醉很醉。但那天我们班上的同仁们都表现的很绅士,也许他们像留给大家一个良好的印象,而不是一个酒鬼或者懦弱者的印象,装吧!这个世界就需要伪装;但无论你怎么装,你还是你自己;这个事实永远无法改变。
班主任洋溢着笑脸来了,掌声响了起来,我也蹿过去和他碰杯,但人家死活只喝水不喝酒,于是我以酒代水敬了他三大杯,然后端起酒杯来到班长面前和他碰了一个说:“四年了,整整四年我一直有一句话想对你说;但一直不敢说,但今天我再也忍不住了。”
“什么?”他白了我一眼问道。
“我说了你别生气,大家研究一下嘛!”
“恩,你说吧!”
“其实我一直感觉我长的比你有帅,虽然你的眼睛比我大但我感觉没有我的有神。以前说出来怕你公报私仇,现在,我不怕啦!”
“……”
这个时候同学们谈论每一个话题的前面都多了三个字——“四年啦!”
人的生命中会有几次这样激荡着心的四年呀?
四年是一个遥远的梦幻还是埋葬青春的墓志铭呢?
在这四年里发生的事情,也许我们到了垂暮之年也依然记忆犹新。
因为那时我们最最快乐,最最难忘,和最最忧伤的青春岁月!
来吧!让我们举起酒杯,说几句祝福的话语——
唱一首离别的歌儿吧!
流流从北京回来的时候已经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首先衣服穿的比以前正统多了许多;其次思想也先进多了,比以前那确实是成熟了一百倍;然后就是普通话也比以前标准了,但对我依然还是无限的柔情。
他们宿舍姐妹们团聚的日子我也被邀请了,那种恋恋不舍的情怀可以想到,但让我想不到的是她们的酒量都大的惊人,包括流流我挡都挡不住。那帮姐妹好不容易喝醉后都恶狠狠的指着我的大鼻子说:以后一定要好好疼流流……
转眼间毕业的日子已经来临。
当所有的证书拿到手的时候,我激动的跳了起来;看了一遍又一遍生怕少一个钢印。
流流一直陪着我激动,她的证书早领了;一直在担心我,但今天我们的心里一块终于石头落地了。回到房子里流流突然发现我毕业成绩单上我的普通话成绩尽然是一级乙等,就惊奇地问我:“你普通话说得那么恶劣,平时和你交流起来都困难,可是你的普通话成绩居然比我还高一级。怎么回事?”
我说:“怎么回事?考普通话是需要方法地。当时我抽的自由发挥题目是《我最得意的一件事》然后我就给几个评委老师说我最得意的一件事就是在高中的时候有一次演讲比赛评委们不知道为什么给我打得分特别低。所以我就在心里面暗暗地记下了那几个评委的名字,后来我专门抽出一个月的时间来报复他们. 看到他们的自行车我就放气,看见他们的小孩我就欺负……到最后我再参加演讲比赛,哪怕我用陕西话演讲我的成绩都是名列前茅的。”
第二天我随便收拾了一下,然后带流流去了许多留下爱情记忆的地方,并制定了许多未来计划,所有计划的宗旨都是怎样让我们在一起。
第三天我把她送到了车站,并约好半月之后在北京见面——因为她在北京的时候帮我联系到一份汽车杂志社的工作。
第四天本来想走但高死人,和天狗过来了。吃啊喝啊之后我们都开始谈自己第一个十年的计划。
天狗准备回沙口镇,当一名奉献自己的乡村老师。
而高死人已经把工作签到了遥远的乌鲁木齐,将来准备为民族融合贡献力量。
我们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玩了一整天然后分散……
终于在第五天独自坐上了回家的火车,我才发现自己的人缘那么差,只有婊哥一个人送我,他帮我把东西抬上车就一直微笑着在车窗外给我招手,我突然意识到我这次真的要离开了,心里一下子沉重无比。
婊哥笑着笑着用手把脸遮起来了——这衰货路上说好不哭的。
我敲了一下窗玻璃,想说让他快回去,但感觉脸部肌肉僵硬,喉咙堵塞竟说不出一句话来。我用手一摸,
妈的,我居然也流泪了。
车开动了,即将离开这盛唐世界最繁华城市——美丽的古城西安啦!表哥的影子从车窗里一闪便没有了踪迹,就像我在这个城市的身影一样刹那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开始回忆这几年的生活,所有的一切都一幕一幕在我的心里的重现,真是百感交集,这是哪一天?这只是生命中普通的一天。
天渐渐黑了,窗外的月亮也恋恋不舍为我送别,我拿出手机想看一下时间,却看到有两个未接和一个短信。
未接是高死人打的,也许是想来欢送我没有赶上时间。
短信是流流发来的:
“宝贝无论你在哪里我的心都会和你在一起的因为我的心里面只有你我已经到家了估计你也坐上回家的车了吧想起你昨天送我的情景我就一直哭我爱你希望你路上照顾好自己吻”
通篇竟然没有一个标点符号,所以我一口气就读完了它之后,激动的眼泪却又一次流了下来……
贰拾捌
终于回家了,熟悉的道路,熟悉的房子,熟悉的门;只敲了三两下门就开了,厨房里正升腾着热气。 阔别的很久的香味一闻就是爸爸的手艺。妈妈用围裙把手擦了几下微笑着把我迎了进来。
可是,把那些证书交到他们手里的时候,感觉心里怯怯的。我这四年到底干了些什么?这最美妙的青春岁月我是如何一天天虚度的?但转念一想现在的大学生有几个不是像我一样过来的,心里也就稍稍添了几分安慰。
在家的感觉真好那可真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啊!但好男儿志在四方。我休整了十天左右;剃了个光头之后,我就告别父母去了北京。
途中我和一个当过兵的东北人和一个做厨师的、长的特别帅河南人坐在了火车的同一个坐位。
一路上那个东北人和对面的几个胖得那怕是到唐朝也必须减掉最少三十公斤的女人大侃特侃,吐沫渣子像十二月的雪一样乱飞。他突然转过来给我说了一个谜语:“掀开热被窝,就往腿上摸,掰开两条腿,就往鼻梁上搁”说完之后就把他自己乐的差点儿背过气去。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眼睛盒吗?有什么好笑的?
河南人温文尔雅,有一种学者的气质。
他很会看手相,并对我说我三十岁之后就会发达,而且能名扬四海。说的我当时心花怒放,并发誓若发达了定要重金相谢。
……
北京站到了,在汹涌的人流中我远远就看见了流流,她穿着一件洁白的连衣裙站在一个台阶上。我悄悄的绕到了她身后蒙上了她的眼睛,她惊叫一声挣脱我的手,转过来打了我一拳,然后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们驱车来到她在木樨地附近与另外两个女孩合租的房子里,她的房间很干净,书桌上摆着我们的合影窗台上的花瓶里几支典雅的百合花正散发着清馨的香气;在书桌的对面是一张很窄单人床,床很窄,但对于我们来说刚刚合适;这时她正在把我包里的的衣服一件件往衣柜里放,而我“啪”的一声关上了门,一边吻着一边抱起了她……
第二是礼拜天,阳光温暖的从窗户里投了进来。本来打算到外面转一圈,可流流偏要带我去她舅舅家。去了之后她舅舅就像审罪犯一样盘问了我半天,一直没有给我任何好的脸色。他搓着自己那比孕妇还大的将军肚豪迈的对我说:“小王,我还是建议你到南方去,到沿海城市发展一下;现在的年轻人嘛!35岁再谈婚姻都不算迟,你们正是闯的时候;关键是要多赚钱,现在这个社会有了钱什么都好办!”
我心想:滚你娘的洋芋蛋,你他妈站着说话不腰疼!南方现在缺的是技术性的人才,俺这种知识性的人才去那里明摆着是去白白送死;我们年轻人如果35岁结婚我估计器官都萎缩了、功能都退化了,有什么意思啊?张口闭口他妈就是钱,除了钱你他妈的还知道什么?呸,真是一个无知透顶、庸俗不堪的势力小人。
两天后我就去那个“汽车杂志”社报导,一进门把我吓了一跳。狭小破旧的办公室里面只有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个说话声音特别甜长得却有些差强人意的女人。她推着鼻梁上的眼镜色ⅿⅿ看了我半天后从鼻孔里面哼出了几个字:“我看到你填的表上是应聘我们杂志社的编辑,但杂志社现在人已经够了,现在只差采编;低薪一千,奖金和你跑的业务直接挂钩,三个月没有拿到业务的,直接辞退……”
一席话说的我头晕目眩,再看一看那个还没有公共厕所大的杂志社,我直接想吐血;这是什么工作呀,我的心就跟放在冰箱里冻了三天三夜一样的凉;流流呀你帮我找的这是什么工作呀?但我知道不能怪她,她也是一片好意,只不过现在社会上这样的骗子实在太多了,真让人防不胜防。
那个下午是很阴郁的,我和流流心里面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郁闷,无奈地坐在房间里,就好象两个断了线的木偶一样无精打采。
“怎么办?”流流突然走过来拉住了我的手问我。
“我也不知道?”我把她拉在怀里,用嘴唇亲吻着她的头发。
“我们这两天再去找一下!一定可以找到工作的”流流抬眼望着我的脸安慰地说。
我叹了一口气,然后打起精神给了她一个微笑。
一个礼拜之后,我还是没有找到工作,各种类型的骗子倒是遇见不少,最后我彻底的死心了。流流照样每天都上班,把我一个人留在房间里想问题,想来想去终于想通了。所谓“树挪死,人挪活!”在这里呆着等死还不如先回西安呢。毕竟在哪里生活了几年,比较熟悉那边的环境,再说那边语言也比较通一点,认识的人也多一些。
我把我的想法给流流说了,她虽然不太同意但也没有办法。
又要分开了,这一次分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世界每天都在变化,我们每天都在不断的成熟;爱情呢?爱情会不会在这残忍的社会现实面前像昙花一样在一刹那的美丽之后,枯萎、死去呢?
我问流流她会不会变心,她说她不会;她问我的时候我也说不会变。但在我离开北京的之前我们还是立了一个关于爱情的协议书
协议书
今有甲方:王猫子 乙方:唐梦萱 协商立此协议以制导今后的交往。达成如下:
第一条:甲乙双方都本着以爱情为主的态度正常交往,生活中的任何事情都必须相互沟通、以诚相待。
第二条: 双方在交往期间不得与他人过份亲密,一经发现违约一方必须承担全部责任,并赔偿对方精神损失。
第三条:若一方已经不爱对方,必须立即通知对方,两人商讨解决。、
第四条:甲方必须控制自己的烟、酒以及上网;乙方必须控制体重和自己给别人的笑容。
第五条:出于对正常工作的考虑,商定每周礼拜三、礼拜六为通话时间。
第六条:双方都必须照顾好自己,而且加强锻炼,保持一个健康的体魄和良好的心态。
第七条:对一些敏感问题不得隐瞒,若违反处罚方式同第二条。
第八条:本协议一式两份,甲乙双方各持一份,双方签名后正式生效。
甲方:王猫子
乙方:唐梦萱
贰拾玖
当我又一次来到这个熟悉的城市西安的时候,没有人知道我当时的心情。车站前的城墙依然像以前一样雄伟地耸立着,但我不知道它的内心里是不是也像我一样的虚空?
这时候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涌上心头,让我不禁想起 v1的一首诗来:“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哀伤的心境无法言说,只能在心里回味那一个个已经逝去的场景……
拨通了婊哥的号码?他的彩铃依然是我们宿舍以前老是用来集体大合唱的那首老歌《红河谷》
“人们说你就要离开村庄,我们将怀念你的微笑。要记住红河谷你的故乡,还有那热爱你的姑娘……”
听见婊哥那熟悉的声音时,我的双眼湿润了。
他远远的过来抓住了我的手,我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婊哥依然是以前的婊哥,但他的头发已经不是以前的头发了。
现在的他一头像方便面一样卷曲的长发,与我那丛草未生的光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转眼间他已经是西安一所中学的教师了,过着受人尊重,衣食充裕的生活
而我呢?
他问我吃饭了吗?我说没有。
他问我有地方住吗?我说没有。
他问我还没有找到工作吗?我说没有。
回答完他之后突然我发现:现在的我居然像刚刚降生到这个世界上一样,什么也没有。怎么办呢?现在不是那个没有吃没有穿自有敌人送上前,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的时代;现在没有什么敌人,甚至我感觉我才是自己真真的敌人,我痛恨我自己,我痛恨这个制造我的世界,我痛恨一切!
在婊哥的帮助下我找到了一份广告公司的工作,也就是每天给人家装路牌。贴广告,打字要帐,擦桌子的零活。而且工资微薄,整天处于饥饿与半饥饿状态。
我和流流按协议每周礼拜三和礼拜六打电话?但有时实在想的没有办法,坚持不住的时候也只好破例一两次。电话是经常打的流流却总是问我一些:“吃了没有啊?辛苦不辛苦啊?”的无聊问题,或者是他舅舅说我这不好那不好的,有时候我听的真想把自己那唯一的家用电器——手机给砸了。
婊哥常过来给我改善生活,后来他又帮我找了一个私立学校的工作,谁知道以前见过一次的那个叫“肚子疼”的诗人也在里面当美术老师,他见了我就像见了他亲爹一样的开心,时不时拿着他写的东西让我评价,我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人家写了个什么东西,真他妈想不通,现在的诗就是找个字典把乱七八糟的字堆积在一起。但我还是不懂装懂的昧着良心评价:“好,实在是好!”他高兴得欲哭无泪,说我是他的知音,说我才干是真正的伯乐,我边点头边想,我要是伯乐,遇见这样不识好歹的肥马,一定宰了喂狗。
私立学校的工资比以前那个广告公司高出许多,我的生活渐渐有所转机,但不知为什么我的心情却越来越差。
想不到在这个很一般的机构里面依然是一样的腐朽。同事之间明争暗斗,尔虞我诈;学生素质差的再没法差了,三天两头都有提着刀子去打架,抱着肠子回来的。学校领导总是摆出一付高人一等的架势,那的嘴就像就像吃了很多生萝卜的后的肛门一样 ,整天都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有几次我真想从四楼办公室的窗户里跳下去,一了百了。但我又想到“身体毛发受之于父母。”怎么能轻易损坏呢?罢罢罢。 txt小说上传分享
那赤祼祼美丽的青春13
叁拾
我和流流的电话越来越少,打通之后总是分为三个方面 一:回忆过去的美好时光。二:谈谈现在的荒唐生活。三:展望未来的黯淡前途。有时候说着说着就会无缘无故地吵起架来,接着用一些恶毒的话伤害对方。吵完架我会忧伤的漫步在那幽长的长安路上,感觉往昔的一切都已经崩塌。
当看见每一个蓬头污面的疯子,我就会不自然的去观察他是如何生活。最后我发现这个世界上除了人,没有谁会厌恶他们,逃避他们。太阳依然会像照耀任何一个人一样的照耀着他们,有时侯我突然感觉他们是最幸福的,因为他们不用承受这理智世界的烦恼。
回到自己新租的房子总是没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每天都被人驱赶着干活,每天都有失业的危险。
这难道是我一直憧憬的未来吗?我嘲笑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感觉自己真的好落魄。想来想去还是破罐子破摔,就这样过着吧!
“肚子疼”依然会常常拿着他的破诗来我跟前寻找安慰,有时候我感觉他他妈的真可怜。
再看一下他的作品又感觉他的可怜是应该的,谁让他诗写的比佛经还还难懂,甚至有时我怀疑他自己也看不懂,或者说连鬼都看不懂。下面摘抄一段供大家参考:
魔鬼在黑夜的裂痕里运作
龟裂的阳光里那赤稞(疑是“祼”)着土壤和爱情的盗火者
正用上帝的无名指堆积伟岸的山岳
催眠夏娃子宮里的那棵苹果树
让人的灵魂像分解在天空的百灵鸟的眼泪一样澄清
……
一个午夜,电话铃把我吵醒了。接起来是流流,她的声音哑哑的,她不停的哭着说我不爱她、说我是骗子。那个时候我心里就像小学课本中说的“像刀绞一样的痛.”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确实没有办法陪在她的身边,不能在她难过的时候哄她开心,不能在她快乐的时候与她分享;在她生病的时候也不能去照顾她,不能在她最需要的我时候陪在她的身边。
我陷入了一种灵魂的绝境,我不断的在内心里谴责着自己。我不敢回味那些曾经拥有的美好时光,我不敢去回味自己是如何去虚度青春的。我和流流的爱情已经岌岌可危,曾经的誓言已经在我们无法想象的现实生活面前变的一文不值。
这是一个没有爱情的时代,在这个时代里只有无尽的失落。黑夜来临的时候我常去喝酒,喝完酒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游魂,在冰冷的大街上飘荡着。感觉自己像是这一个秋天的叶子很快就会在世界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和流流分手的那天是十月八号,天气很晴朗,当我鼓足勇气说出:“我们分手吧”这几个字时,阳光像冰块一样把我整个人都冻结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把自己的爱情一手毁灭掉,那是一种比死亡还要残酷的的感觉?
“我的初恋为什么会是这样?”她的声音柔柔的颤抖着。
我说:“初恋就像小孩子的牙齿,虽然他可以陪伴你度过一段日子。但它是不成熟、不牢固的。所以必须承受痛苦把它拔掉,让新的牙齿健康的长出来陪伴你一生吧。”
我说完这些她便把电话挂掉了。
亲爱的流流!对不起,我感觉现在我真的无能为力,我真的是爱你的;我王猫子再坏也不会去欺骗自己深爱的人,做这样的决定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我又何尝不是呢?我多么想每天陪在你的身边呀,但我现在做不到;或许在你舅舅眼里我这样的人是一文不值,但我知道你依然爱着我——虽然爱的很辛苦。我们的爱情对你来说也许像那首歌里唱的成了“一颗毒瘤”让你很痛苦,而你一表现出来那种痛苦我便感觉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也许与我分开你就不会再痛苦了,你会慢慢的忘却我,然后生活的更加精彩。
——就这样我爱情权利被剥夺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非常无奈地亲手把自己的爱情毁灭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啊?在现在的这个社会里什么权利都是被法律保护的,但爱情的权利呢?爱情是伟大的,爱情与法律的关系也是很密切的,爱情产生家庭,家庭产生国家,而国家产生后才会产生法律。什么时候给爱情也立一个法律,让它不被虚伪的世俗、肮脏的物欲和残忍的现实践踏呢?
放下电话之后我躺在床上不停的抽烟直到自己已经眩晕,最后决定再到以前的学校去看一下,想去看一看我们曾拥有的那些过去。
坐在车上看着一路上那些熟悉的建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些远去的岁月。校园里到处都是陌生的面孔,但他们的表情却让我感觉那么熟悉;校园旁边的网吧里依然是人满为患;路上到处都是那些牵着手的学生情侣,他们满脸都洋溢着幼稚的满足和脆弱的幸福。
我们以前常在一起喝酒的那个酒吧已经拆掉了,哎!不知道牛磊现在过的怎样,很早以前已经和他失去联系了,现在的他过得还好吗?是不是已经养了许多健壮的驴?忙于生计,再也想不起世界上还有王猫子这么一个人了。
最后,我去了以前和流流一起住过地方,那门前槐树的下面堆积了一层厚厚的叶子;远远的看去过去我们一起看夕阳的那扇窗户紧闭着,外面窗台上摆着几盆花已经枯萎的花。而窗玻璃上面依然有我以前用打火机烧出的那个“忍”字。这个时候一种苍凉的感觉一直不断由我的心底涌出,“我们的爱情呢?……”我在心里一遍遍的问着自己。
我把爱情弄丢了。我把青春弄丢了。我把自己也弄丢了!这个时候所有过去的事情都历历在目,每一次拥抱和亲吻,情人节的玫瑰花和月光,某次吵架时流流伤心的眼泪……呵呵,一切都完了。我用左手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说了一声:“操!”就转身离开。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经过一条地下通道时,突然听见一个弹着吉他的人正唱着一首让人感觉沧桑透顶的歌曲:
你说你也爱我我知道 别让树上的鸟儿听着了
冬天的西北风它吹呦 别把我的心吹乱了
秋天的花在春天会开呦 花儿开的时候我给你摘呦
摘下的花儿Сhā在你的头上 你比城里的姑娘还漂亮
冬天的西北风它吹呦 别把我的花儿吹没了
你说你也爱我我知道 别让你的妈妈听着了
冬天的西北风它吹呦 别把我的心吹乱了
春天的庄稼在秋天要收呦 打庄稼的时候我去你们家呦
打下的粮食摞在你家门口 还不把你的妈妈笑坏呦
冬天的西北风它吹呦 别把我的心吹乱了……
想不到呀想不到,想不到失恋的痛苦忘记起来比以前忘英语单词还快。一天之后我已经不知道流流长什么样,两天后我已经不知道她和我发生过什么?三天后拿起她的照片我都认不出来是何许人也,第四天我突然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王猫子?” “恩!你是谁啊?”我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呵!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她冷笑了一声说。
“真的不知道。”我惭愧的叹了一口气。
“我是唐梦萱!”“唐……哦,唐梦萱,我记起来了!最近还好吗?”我说。
“你为什么不叫我流流?”
“流流是谁呀?”我搔着头问道。
“流流是你的老婆!”她的声音激动中带着些苍白,好似无数朵飘荡的蒲公英随着秋天的风飘向了天际……
那赤祼祼美丽的青春14(大结局)
三拾壹
日子还是像护城河里的污水水一样的源源不断地流淌着,婊哥也许上一因为工作比较忙已经好久没有来我这边了,寂寞像一知锋利的锔子已经把我的灵魂锯的四分五裂;那段日子再也没有人和我联系过一次。
以往的一切都过去了,现在的我必须一个人去面对眼前的一切;无论我的肩膀是否能承受这些压力,我都要竭尽全力地把它扛起来。人生本来就是这样一条艰难旅程,无论你做了什么样的选择都无法逃离你的命运。
很多的时候,我都去那班驳的城墙边看夕阳,每当晚霞洒满天际的时候我的心里就会响起那辉煌壮丽的音乐,那时金色的光华总会带我离开现实。遁入了“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的时代。
苏醒的时候突然发现我依然是我,时代依然是这个时代……
“肚子疼”一天请我喝酒,然后拿出了他最近的一些作品让我看。并在我面前大骂这个世界的人是多么多么的庸俗,不会欣赏他的作品。而他们的好几个朋友最近却喜欢网上一个叫岳树青的家伙写的诗歌,并且把他的一些句子当作短信发来发去的,而且在在他们本子的扉页也要摘抄上几句;而他看起来那个姓岳的写的东西简直粗俗卑劣、没有任何的价值。听他这么说以后,虽然我对这些文字方面的东西不没有任何兴趣,而且也不知道这个青、那个青的但我还是借着酒劲语重心长给他讲了一个以前从网上看的小故事:有一只驴子在草地上静静地吃着草。它看到一个牧羊人坐在树下吹着优美动听的笛子。而那些听的人都觉得很悦耳,唯独这只不满的垂耳驴子例外。它自言自语道:“这个世界真是要疯了!瞧,那些人张着嘴巴在欣赏一个满头大汗的傻瓜朝一根空心小管使劲吹气。讨好这些人真是太简单了,可是我——不过没关系,让我赶紧逃到听不见这傻子吹笛子的地方吧。我简直受不了啦。”这头忿忿不平的驴子刚迈开轻快的步子里开时,差一点点就踢到一根笛子上,这也许是一个恋爱中的牧羊人遗忘在草地上的。驴子停下来,机警地环顾四周,然后左右打量搁在草地上那根笛子,慢慢地低下头去,把下唇凑在笛子吹孔上,吹起他所鄙夷的乐器来。说也奇怪,笛子居然发出颇为悦耳的声音。我们的驴子认为自己是个聪明的家伙,得意地用后蹄朝空中乱踢,高声大喊道:“妙极了!我也会吹笛子啦!”
听我讲完这个故事也许是酒壮衰人胆。“肚子疼”的目光突然变得比野狗还凶狠,而且熟练的给了我两个踏踏实实的耳光,我在自己那白皙的脸上抚摸了一下,微微一笑拿起手边的啤酒瓶子只几下就把他从“肚子疼”变成了头疼然后由于失血过多住院了。
而当时时候领导正在处理一件女生被民工*的事,无暇处理我与“肚子疼”的个人恩怨。并让我们“好好等着。”我想这次我是死定了!想一想我他妈就是冲动,而冲动往往是促成傻事的首要原因。
我提着两袋水果去看?“肚子疼”时,他很平静,但却直接把我买的一袋水果从窗口扔了出去。然后传来一声尖叫,而后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是哪个不得好死的“*”扔的东西——想不到她居然会这么新潮的骂人词语。这时候我把头故意伸到外面,她一看见就怒气冲冲的冲了上来,东西不是我扔的,所以我很快就借故离开了。
一天,我突然脑子发热辞掉了那份工作,然后随便收拾了一下准备离开这个阴郁的城市。
行囊已经打好我却又想我该去哪里?
正是十一月秋高气爽的季节,故乡沙口镇的秦腔应该又吼起来了;翩翩应该已经和那个只有一个眼睛的兰州人 结婚了;高死人早已在遥远的乌鲁木齐安家落户……
而在距此1200多公里的首都北京,香山的枫叶正红的犹如一个妙龄女孩的初夜落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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