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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自我感觉良好 > 3.下面哪条是信息亭的广告词?

3.下面哪条是信息亭的广告词?

A.数字信息亭,互动天下行。

B.信息亭,我行!

C.信息亭广告,不做不行!

4.信息亭的推广方式是互动式广告模式:亭身广告+内部终端+电视宣传。

有一位举世公认的营销大师,他用自己的方式演绎出信息亭营销手段的独到之处,表明了信息亭是新型的互动式营销手段。他是谁?

A.卡耐基。

B.切诺基。

C.肯德基。

5.数字信息亭,互动式广告模式。哇噻!牛啊!还是敢跟斗牛士较量的牛,这个牛是指:

A.猛(蒙)牛。

B. 水牛。

C. 天牛。

6.(喊口号口吻)数字北京――信息亭,户外北京――信息亭,互动北京――信息亭,手机欠穦­茓­D―信息亭。为什么手机欠费也是信息亭?

A.信息停的谐音。手机欠费,不仅信息停,通话也得停了。

B.手机欠费是因为通话时间长。

C.手机欠费是因为工资不高,没钱。”

贾美女看完,知道是郝大男早上起来写的,满意地大笑:“哈哈哈哈,谢谢谢谢!”这时的她,洗去了脸上的铅华,绽现出纯真的笑容与羞涩。羞涩?是的,是羞涩!世界上有很多……很多这样的纯净心情和简单日子,只不过,人们不擅于发现,不懂得坚持。

贾美女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掌控了郝大男,这个骄傲、伤感的才子,在自己的金钱、美­色­双重诱惑下,已经恢复了原始的本能。而郝大男,终究会成为一颗贾美女随意摆弄的棋子,走哪一步无法按照自己的意愿。

贾美女满足了,此时的郝大男,却想哭出来。虽然他现在依靠贾美女有了钱,但是,他觉得自己失去了自由。这个是最可怕的。贾美女只是把他当作工具和致富的门路,对于一个靠“码字”为生的人来说,这不能不是一个悲哀。

天愈发寒冷,冻得郝大男鼻子都酸,其实是心酸。已经快下午6点了,郝大男在路边一个2元店里转了很久,直到把小店老板的眼睛都转晕了,才买了一个口罩。郝大男戴上口罩,顺路上了一辆开来的公交车,车是开往北京西站的。郝大男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北京夜景,到处在盖新楼、拆街道。

这难道就是郝大男一天真实的生活记录吗?骨子里不甘寂寞、渴望奇迹的郝大男,真的要被这个虚无的空洞所遮掩、弥漫吗?

郝大男走到路边的青草地,坐在草坪旁寒冷的椅子上。郝大男想,如果这是夏天的夜晚,这椅子上肯定会坐满了人,包括缠绵的情侣,甜甜地拥抱、接吻,旁若无人。远处有个喷泉,水池里还有几尾半死不活的红­色­鱼类,像极了现在的郝大男。他想起自己以前写过的一篇寓言,里面有这样一段话――小青蛙看小时候照片,撅嘴说:“妈妈,这黑头的丑家伙是我吗?青蛙妈妈慈祥地说:”是啊!我没觉得丑啊!在妈妈的眼里,你始终是最美的。”

郝大男蹲着,低头看水池,沉默不语。

也许郝大男就是一只蝌蚪,还没成熟,还没长出有力的腿脚,所以不能在水中远行,也无力上岸。他想着想着,自己就哭了。

“我还是比较有文采的……至少在前些年能靠这些和文学女青年调情。”郝大男调侃着自己,毫不吝啬地夸奖。“可是……可是忽然之间,我就觉得自己就要老了,在30岁之后,我的理想生活出现了,我的梦中情人消失了。”郝大男真的动情了,引得路人侧面。

郝大男是深夜打车回来的,司机看郝大男说话不像北京人,故意绕了一个小弯儿。郝大男兜里没带多少钱,司机这一绕,他更生气了,跟他嘟囔。司机也不素,拼了要打郝大男,俩差点打起来。

小区的铁门已经锁了,郝大男只好爬过铁栅栏。上面尖尖的铁头,让他心惊胆战,但他还是装作轻盈地,像跳舞或跨栏一样地飞过了栅栏,落在了地面。

郝大男爬高高的楼。为了不发出声响,他极为缓慢地,一步一步地往上挪。他感觉身后有个女孩子跟在他的身后,仿佛轻轻拽着他的衣襟。郝大男回头看,看不见任何人,当然就看不见幻想中女孩子的表情,但郝大男能清晰地感觉出一种依赖和信任。郝大男突然有了种感觉,这个虚拟的女孩子好像是自己的什么亲人,能和他坚持登上长长的楼梯,走上一辈子。郝大男的脑海里浮现出两个人携手并肩、呵护关怀、相互鼓励、彼此搀扶……走过剩余的生命。

爱情就像做广告(3)

郝大男就和这个虚拟的女孩子一前一后,轻轻地爬着楼。为了不惊扰到熟睡的邻居,他俩甚至没敢用力跺脚,去震亮声控灯。这个虚拟的女孩子紧紧地跟在郝大男的身后,郝大男能感到她有些胆怯,有些紧张,还有些无奈。在转弯处,郝大男会停下来等她一下;毕竟是自己的地盘嘛,对地势郝大男熟悉得跟耗子似的,对楼梯的阶梯数了如指掌。郝大男轻声地告诉她:“你心里默数着1,2,3……每层9级台阶。”这个虚拟的女孩子轻轻“哎”了一声,点点头。呵呵,黑暗中,其实郝大男什么都看不见,但直觉告诉郝大男,她在自己身后习惯­性­地点了点头。

10层楼,转眼就到了。走得好吗?只有自己知道。脚步蹒跚,不知高低。

在进屋的一刹那,他突然想起,这样的人物和情节,就是原来的苏小咪。

贾美女在床上昏睡。郝大男俯身下去看她,想去亲她一下。愣了半天,又直起身,心中有一丝烦躁。

郝大男悄悄找到苏小咪原来的一张照片,对她暗说:“哼!我也有新女朋友了,气死你。”突觉心情不好,胃疼……之后半夜失眠,说不出的紧张,不仅蹑手蹑脚,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从来不起夜的他,一个小时就去了两趟厕所,那马桶冲水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愈显刺激,令他恐惧不已。

上床的时候,郝大男看看身边熟睡的贾美女,小心翼翼地吐出一口长气。他坐在床上,双手合十,喃喃道:“她不是狐仙吧?”

我是你爸爸(1)

苏小咪回家了,回到了自己的小窝,那个郝大男经常来蹭睡的小屋。

她身着整洁、洋气的衣服,气­色­很好地给一个东北姐们儿马丽打手机,她的口音兴奋得也带上了东北味儿。

“哇噻!那些天整得我老紧张了,上吐下泻的。那些天我都崩溃了,感觉就像卖女孩的小火柴……啊?哦,是卖火柴的小女孩。是啊!我太高兴了。高兴得就像采姑娘的小蘑菇,嗨!是采蘑菇的小姑娘。你瞅瞅,我兴奋得连说都不会话了,连话都不会说了。哈哈哈!是啊!谁知道他们咋误诊了呢?明明是贫血,非吓唬我说是白血病。(某小品口吻)这日子真是了,越过越穷,越穷越生病,真以为得白血病那会儿想吃点啥都没有。对对对,吃东西是次要的,生命在于运动。好好好,谢谢,谢谢!OKOKOKOKOK!拜拜!”苏小咪挂断电话,长吐一口气。她兴奋,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她随手摸到了一个象棋子,是个“炮。”

她蹦下沙发,叫道:“当头炮――把马跳――白血病?――哼!吓我一跳!对,我得赶快把这个喜讯告诉大男。”

苏小咪拨打手机。“……噢!您拨叫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她再打,“……嗯?您拨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她又打,“……咦?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

她还打,“……啊?您拨叫的用户――没有手机!没有手机?我晕!我倒!我晕倒啊!没有手机,1860都知道啦?”

苏小咪坐下,随手翻看一张报纸。“文字游戏,成语接龙。请用百密一疏接龙。百密一疏疏而不漏漏洞百出出生入死死去活来来日方长长年累月月黑风高高山流水水到渠成成千上百――百密一疏!哈哈!终点又回到起点,到现在才发觉。……想过去,看今朝,我的心是此起彼伏,于是乎,我决定写本书。……曾经有一份贼那哈的爱搁在俺眼前,俺没稀搭理,俺贼后悔呀!俺现在想对你说:爱老虎油!作者……郝大男。啊!是大男写的。”苏小咪一下情绪低落了。

苏小咪突然眼睛一亮,立刻抓起手机,继续拨打郝大男的手机。刚才她太高兴了,没注意“没有手机”那个应该是郝大男手机的彩铃。

可是,这次郝大男的手机却真的打不通了。

外面的天边,矫情地映着一抹苍蓝,像是心甘情愿,像是不知疲倦,像是偶尔留恋。苏小咪孤单地坐在家里,外面的街上,传来男人爽朗、放肆的笑声,轰轰隆隆的汽车笨拙地开过。

有时候,生活会大大的滑稽天下。那时,苏小咪正沉浸在甜蜜的生活中,可命运,却偏偏跟她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她这个健康的女孩儿,被误诊为白血病。为了不影响郝大男刚有起­色­的事业,苏小咪忍痛选择了分别。而那时的郝大男,却在不知情的状态下愤然出走。难道一切,就是为了今天――这个可笑的局面吗?

苏小咪用主持节目的口吻说:“拿起电话,却发现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你的号码。许多年前的故事,如同这漫天多情的雪花,轻盈飘落;湿润了,我的面颊。”

房间里,温暖地笼罩出一片恬静。电脑里,轻轻传来一首80年代的歌。有些经历的歌曲代表了一个时代的烙印,记录着岁月的变迁,诉说着心情的故事。跳跃的音符,刺耳的人声,点燃的香烟,模糊的眼睛,还有不敢思考的心情……

“大男,我一定要找到你!”苏小咪飞快地穿上外衣,走出房门。

陈升的诊室。他在接电话,“噢,是小咪啊!……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啊?天哪!是真的吗?误诊啊?是贫血啊!不是白血病……好好好,我等你,你快来啊!”陈升放下电话,狂喜道:“哈哈!我表妹得的是贫血,不是白血病啊!哇哇!我好兴奋啊!哇哇!我好开心啦!哇哇!我好幸福哦!今年过节不收礼呀!不收礼呀不收礼!收礼还收……”他快乐地唱着。

但是当苏小咪来了之后,他就快乐不起来了。

陈升问道:“表妹,你怎么不高兴啊?不都说误诊,没病了吗?”

苏小咪说:“我在想大男呢!唉!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也许我获得新生后,就会失去他。”

陈升笑道:“过去的就算了,谁都会有错的。再说,他对你可是蛮痴情的。”

苏小咪说:“唉!你不知道,有时候我的直觉很准的。哎表哥,你再帮我个忙,大男要来找你,你帮我要他的新手机号,或者让他来找我。”

陈升紧张,“他来找我?”

苏小咪说:“是啊,大男肯定会来找你的。”

陈升更紧张,“为啥?”

苏小咪笑笑,“是你让他成了忍者神龟。他会来报仇的,我太了解大男了。”

陈升哆嗦着往外走,“啊,这个……不会吧?”

苏小咪气道:“你跑什么?跑这么快?跟兔子似的。”

陈升说道:“我怕他来了,跟我比龟兔赛跑哟!”说罢,跑了出去。

郝大男原来工作的时候,在电台积攒假期,就为了有半个月的时间去看世界杯去看奥运会去看环法自行车去看泛太平洋游泳锦标赛……当然,是在电视里看。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体育迷,家里几乎24小时开着CCTV-5。从小时候起,他就迷恋体育,但长大后仅仅是纸上谈兵了。可能是因为事情太多的原因吧,昔日郝大男擅长的长跑变成了“竞走”,羽毛球改成偶尔的纯粹娱乐,保龄球馆也让他搬到了电脑里。

我是你爸爸(2)

人生其实就象比赛,李宗盛唱过“我们都是和自己赛跑的人……”

是啊!累了,就去歇歇,身体重要,要锻炼。于是,在清晨,郝大男­精­神抖擞地从保龄球场晨打回来后,满怀力量地拉坏了街边一根破破的单杠棍后,来找陈升了。

陈升的诊室里,陈升还在趴桌上昏睡。

郝大男蹑手蹑脚地走进来,不小心碰了什么东西。

陈升打了个哈欠,摸索着找到眼镜盒,喃喃地说:“掀开热被窝,就往腿上摸,摸到两条腿,就往眼上搁。打一日常用品,答案――眼镜盒!”陈升戴上眼镜,“哼,写这个谜语的人,一定是心理不健康的人。”

“啊呃!”郝大男咳嗽一声。

陈升慢慢转头,发现了郝大男。他哆嗦了一下,努力使自己不紧张。

郝大男冷冷道:“你醒了?”

陈升回道:“我本就没有睡。”

郝大男道:“那你在做什么?”

陈升道:“啊……等你。”

郝大男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陈升擦汗,说道:“有人告诉了我。”

郝大男奇怪,“谁?”

陈升道:“苏小咪。”

郝大男轻蔑一笑,“如果我不来呢?”

陈升吐口气,“你会来的。”

郝大男道:“你这么自信?”

陈升道:“我不是自信。”

郝大男厉声道:“那是什么?”

陈升道:“啊,是……非常自信。”

两个人都不停擦汗。其实俩人都一个德行――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侏儒。陈升问道:“你为何流汗?”

郝大男答道:“刚才爬楼累的。那你又为何流汗?”

陈升答道:“让你吓的、啊是热的,我这儿……空调坏了。”

郝大男气愤,“啊呸,大冬天的,热什么热?”

郝大男从怀里掏那张30万的支票,陈升吓了一跳,立刻抓起桌上的一根粗粗的大针管。二人在瞬间对峙。

郝大男笑,“你为何不动手?针在你手中。”

陈升紧张,“我、我不会使这个东东,我是心理医生。你、你为何也不动手?”

郝大男想想,“啊呸,因为……我没有针啊,傻瓜!”

陈升把针管潇洒地扔给郝大男,郝大男狼狈接住,也开始哆嗦。

陈升说:“你为何还不动手?”

郝大男看看针,又看看陈升,说道:“因为……我不想对一个男人动手动脚。”

陈升问道:“那你准备做什么?”

郝大男被问住,尴尬地笑,“山外青山楼外楼。”

陈升大喜,说道:“相逢一笑泯恩仇。”

二人全冷笑。

陈升放松了,拉郝大男坐下。“来来来,坐坐坐。大男啊,幸亏咱俩没有打起来,要不,我脾气暴啊!又练过武术。我跟你讲啊,打群架你没脾气,玩单挑你更没戏。轻则把你打成120,重则把你揍成木乃伊。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人生失去乐趣。”

郝大男生气,骂道:“哈哈!你比老子还博学多才,你比庄子还富有哲理,你比孙子还神机妙算,所以人们都亲切地尊称你为――老庄孙子!我让你装!”说罢猛地抓住陈升。

陈升害怕,“别冲动别冲动!大男,你误会了。其实我是苏小咪的表哥,我俩是骗你的。”

郝大男甩开陈升,笑,“呵呵,历史上有很多表哥骗表妹的。什么龙海生找赵倩男啊,贾宝玉爱上林黛玉啊!不就30万么?看看!”说完,把支票扔在陈升面前。

陈升一愣,仔细端详支票,颤巍巍地说:“大男,你抢银行啦?”

郝大男气,“你才抢银行呢!这是我的稿费。你把这个给苏小咪,她不是说让我一个月内挣到30万吗?今天正好第31天,你把这个给她。”

陈升明白了,“大男啊,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啦?我给你诊断一下啊!”

郝大男冷笑,“哼!”

陈升坐回办公桌后,用唐老鸭的口吻说:“啊呃!演出开始啦!”

郝大男接话道:“什么?野猪拉屎啦?”

陈升撇撇嘴,说道:“请听题――”他伸出一只手指,“这是几,请用英语说。”

郝大男气,“你以为我小学没毕业呢?……One!”

陈升伸出两只手指。

郝大男:“two!”

陈升伸出三只手指。

郝大男:“three!”

陈升伸出四只手指。

郝大男:“four!”

陈升把四只手指弯曲,勾成爪子状,来回晃动。

郝大男:“啊……啊……这个是……”

陈升:“wonderful(弯的four)。”

郝大男气坏了,“啊呸!我也来讲一个。有一回,我和你爸爸下象棋。”

陈升问道:“你怎么会认识我爸爸?”

郝大男打断他,“我是说假如下象棋。我呢,还剩一士,你爸爸还剩一象。”

陈升说:“那不成和棋了吗?”

郝大男说:“恭喜你,答对了!可是你的爸爸不­干­,非要接着下。”

陈升问道:“啊?那怎么下呀?”

郝大男笑笑,“你爸爸有主意啊!你爸爸说――要不咱们的士和象都过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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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爸爸(3)

陈升不解,“那能过河吗?”

郝大男接着说:“于是,你爸爸的象就过河了,我的士也过河了。你爸爸就拿他的象象我,我就拿我的士士你爸爸。你爸爸再象我,我再士你爸爸,你爸爸象我,我士你爸爸,你爸爸象我我是你爸爸,你爸爸象我我是你爸爸,你爸爸象我我是你爸爸,你爸爸象我……我是你爸爸……”

陈升听懂了,骂道:“你给我滚!姥纜­茓­D―”

郝大男立刻接话道:“拉大锯呀扯大锯!”

陈升再骂:“姥纜­茓­D―”

郝大男再接:“啊门前唱大戏呀!我告诉你,不许骂人啊!”

陈升站起,语重心长地说:“唉!大男,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受。可是,你真的误会啦!你听我慢慢说……”

有一次郝大男去泡吧,发现酒吧里有种新酒――心痛了无痕。他就花高价买了一杯,果然心痛――原来就是杯白开水。郝大男窝囊,又买了另一种新酒――心碎了无痕。真是心碎,服务生把这杯白开水放进冰柜,冻成冰块又震碎了。

当他听完陈升的话后,泣不成声,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泣喊:“小咪!小咪……”郝大男夺门而出。

你的嘴为什么这么甜(1)

电脑里传来一首歌:“有多少感动,有多少伤痛,多少泪水和笑容,编织成这个梦。”郝大男想,是谁教给了人们要坚持生命之泉,永远保持纯净心态,最终取得完美结局的?是流逝的时间、是改变的情恋,还是现在的局面?

一种朴素的形式,能让我们的眼睛明亮很多。一个朴素的日子,能让我们的心绪感动很久。一段朴素的情感,能让我们的记忆珍藏很深。

郝大男始终认为自己和苏小咪的爱情是朴素的,是应该记忆很深的;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苦心经营的爱情,竟然在苏小咪的面前不堪一击。

“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呢?”郝大男在心里问自己,他郁闷、生气。或许是委屈,或许是压抑,或许是失落,或许只是一瞬间的心痛……

“其实她告诉了我,只是那会儿暴躁的我无法相信。”郝大男回想着过去,边想边哭,他发现自己还是深深爱着苏小咪。

生活,在梦醒之后才有了真实的牵挂,才有了随感而发。这个世界,只有真相才纯洁、才美丽,当然,也公正,还深刻。

郝大男斜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郝大男家门外不远处有个公园,他已经听见晨练的人们开始咿咿呀呀吊嗓子了。看窗外,阳光洒在树上,茂盛、青翠。

“月朗星稀终归去,落花流水我心底。谁,在梦里?哦,就是你!”郝大男想起自己写过的一首元曲。是的,天亮了,郝大男需要出去。沉默了一夜,他确实应该谈笑风生、欢欢喜喜!

郝大男来到了贾美女在北京的办事处。进大厦之前,他一遍一遍地为自己鼓劲,“贾董啊,这个钱吧,我不想要,真不能要……你别生气啊!我确实是有苦衷,真的!”他提提裤子,一狠心上了楼。

贾美女正在摆弄郝大男那些象棋,原来这些象棋是苏小咪的,现在辗转到另外一个女人的手里。人生就是这样,就像一盘棋。

人生如棋,落子无悔;一招不慎,马失前蹄。

贾美女哈哈地笑,“哈!好棋!过河的卒子,可就回不了头啦!”说罢,把一个“卒”棋子摔在棋盘上。她猛地回头,盯着郝大男看,像是早就知道他要来。

郝大男不知所措,“嗯嗯!贾董,贾董……”

贾美女妩媚地笑,“哟!亲爱的,你来了。”

郝大男低头,轻轻说:“别叫这么亲切,咱俩……没有啥关系。”

贾美女脸­色­一变,“没啥关系?哟!在你家,你对我又搂又亲的,都说什么做什么了?怎么?你忘了?”她盯着郝大男,盯得他不敢抬头。

贾美女恶狠狠地眯下眼睛,又换成亲切的口吻说:“大男,来,到我这儿来。”

郝大男心虚,“我……走了。”

贾美女轻盈地追上郝大男,“轻轻地你走了,正如你轻轻地来,我轻轻地走过来,你要往回拐。”贾美女硬生生地扳过郝大男,眼睛死盯着他,说道:“爱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亲爱的,别多想,好吗?咱俩合同都签了,虽说违约……要付10倍的赔偿金;但你说,如果你反悔了,我能好意思跟你要那500乘10……5000万吗?”

郝大男的心一下掉进了无底洞,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贾美女决不是他想像中的那么简单。他在路上设计的各种对策和软话,此时,像是一个泡沫,被空气轻易地击破。

“我都是你的人了,我能为难你吗?”贾美女的话像是一把刀子,轻轻地划过郝大男的心。他哆嗦,心想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她怎么知道我要来跟她退钱?

贾美女笑,笑声有些放荡,“我有娇美的容颜,我有­性­感的身材。大男哥哥,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郝大男躲着,“我、我不会跳。”

贾美女拉住他,“世上本没有路,跳舞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来,我先做稀饭,啊不、是做示范。走两步,来,走两步……放松……上前一步就是天堂,后退一步就是人间……”

郝大男脚下拌蒜,把脚甩在了贾美女两腿之间。

贾美女娇声道:“你这是跳到哪儿了?”

郝大男痛心地说:“地狱!”他的心里,是如此厌恶、憎恨贾美女。

手机响,是陈升。“大男,赶快把钱退给贾美女,然后去找小咪啊……”

“好的,表哥,我、我这就……”郝大男仿佛被人抓住一样,面红耳胀脸发烫,他醒了醒神儿,紧张地挂断了手机。

贾美女在一旁轻描淡写地说:“跳舞可是一门身体艺术,不是每个动物,啊不、不是每个人都能跳好的。男人跳舞――完美壮举,女人跳舞――以身相许,可你跳得――迷迷糊糊,那一定是――不男不女。大男,你知道吗?我是用心良苦呀!我嫁给你,纯属是为民除害,免得社会多一个麻烦。”

突然之间,郝大男心脏狂跳,一下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他实在是没心情答话了。贾美女的话语,显得是那么沉重。他瘫坐在沙发上,满身大汗。

外面的阳光洒在窗边的贾美女身上,与她身旁漂亮的富贵花构成一幅很美的图画。

夕阳下,郝大男还在贾美女的办公室,他小小、蜷缩的身体依旧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他仿佛有张斑斑泪痕的脸,上面没了平日坚毅的神情。

你的嘴为什么这么甜(2)

一张纸飘下,还有一只白皙的手,这是贾美女的手,和那张合同。

“你可以把合同撕掉,钱,也可以慢慢还我,我不会逼你的。苏小咪没得白血病,你还想跟她好,是吧?这事我全知道。……你别看我,是你告诉我的,这几天,你天天说梦话。我”贾美女冷冷说道,腰肢一扭,转身要走。

“贾……你等等。”郝大男晦涩地吐出几个字。

“怎么?亲爱的,别急,慢慢说,我去给你倒杯水哦!你身体一直不好,我好担心的。”贾美女端着一杯水,来到郝大男的身旁。

二人对视,面对面。

郝大男看着她,“你的嘴为什么这么甜?”

贾美女看着他,“因为我喝了农夫山泉。”

二人转身,背对背。

郝大男哆嗦了,“我的身体为什么这么抖?”

贾美女不回头,“因为你很丑,而且你也不温柔。”

……时间过了很久。

郝大男艰难地说:“你能……放我一马么?”

贾美女不回答,动了动身体,“你说呢?”说完扭身出去了,没看郝大男一眼。

郝大男痛苦地抱住头,撕扯着耳朵,瘫跪在地上。

下雪了。

白雪铺满了大地,却被人踩得七零八碎,现出黑­色­的斑驳。苏小咪站在窗前,在拉开的一角窗帘下,看外面的雪景。

苏小咪喜欢下雪,虽然它会带来一些莫名其妙的烦恼。她喜欢雪花带来的伤感,和浓得化不开的浪漫。也许,享受寂寞的同时,才能体会到这分清冷的伤感和细腻的宁静,这是任何喧嚣和热闹所不能带来的。这么多天,只有今夜的这场雪,才能安抚她,净化她……

“我是一只蝌蚪,黑­色­就是我的皮肤;我畅游在溪水,没有多余的手足;我看上去很冷很酷,这样的日子却让我舒服。我长着可爱的大脑袋,里面是智慧与成熟;岁月的洗礼,会让我升华成青蛙,在水一方、偶尔驻足。”郝大男口中喃喃念着,对这段话很满意,想把它记下来。郝大男看看四周,除了自己坐着的长椅,周围一片白雪下的淡光。但是他的心脏开始跳,直觉还是这么好,苏小咪下楼,向他走来了。

再次的重逢,很简单,没有电视剧里那样的惊天地泣鬼神,也没有抒情的背景音乐。

“大男,你去哪儿了?我天天都等你呢!我……”话没说完,苏小咪已经扑到了郝大男的怀里。

郝大男轻轻推开她,慢慢从怀里拿出支票,递给了苏小咪。“我们有钱了,这是我的稿费,给你的。”

苏小咪接过支票,不相信地看着,“30万?30万!大男,你真的挣到了30万?”

郝大男笑不出来,“你拿这钱去买点儿补品吧!”

苏小咪笑道:“大男,我得的不是白血病,陈升是我表哥,我俩没有……”

郝大男苦笑道:“我都知道了。”他仰天长叹,眼含泪花。“这30万,不是我送给你的,因为这钱,本来就是你让我挣的。”

苏小咪小心翼翼地说:“大男,你怪我了吗?”

郝大男踢了脚下的雪块一下,“没有,我只怪我自己。”

苏小咪看他,“真没生气?”

郝大男点点头,“真没生气!”

苏小咪逗他,“不怪我?”

郝大男肯定地说:“不怪你!”

苏小咪兴奋了,哈哈笑着跳起来,“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噢!我家大男最­棒­啦!”

郝大男伤感地看着苏小咪。

“走,咱回家。”不由分说,苏小咪把郝大男拉回了温暖的屋内。

这小屋,是多么的熟悉啊!这里有郝大男曾经的爱怜,曾经的珍爱,曾经的所有的梦。

苏小咪还在轻松地说:“哈哈!有钱了。哎大男,咱们终于有钱了。你说,咱们有了钱,都该­干­些啥啊?嗯……买手机,买两个。一个给我用,一个给狗用、啊不,给你用。等咱们有了钱,手机还买两个,一个挂脖子上,一个挂屁屁上。等咱们有了钱,手机再买两个,一个当手表看点儿用,一个当闹钟――叫你起床用。哈哈!”

郝大男木衲地说:“小咪,别再念我的段子了。”

苏小咪不管,接着说:“等咱们再有了钱,大男,你再安个节能的电表。”

郝大男艰难地抬头,“为啥?”

苏小咪笑道:“所谓众里寻她千百度,能省一度是一度嘛!”

“我没你那么高的文化。我要是你,就买个驴车,专挑二环主路跑。你们大款不‘大奔’吗?俺这是‘狂奔’。得儿……驾!”郝大男说完就笑,笑着笑着就哭了。

苏小咪惊讶地看郝大男,郝大男抽泣不已。

苏小咪慢慢走向郝大男,依偎在他怀里。“大男,那会儿我那么做,不是代表我不爱你。是因为,你爱我爱得太深,我不忍心伤害你。可是,大男,你怎么了?还在怪我吗?我错了……”

郝大男打断她,“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因为我已经不是那个纯洁的,善良的,好好爱你、傻傻爱你的大男了。”

苏小咪奇怪,“怎么回事儿?”

郝大男不知如何回答,“我……”

苏小咪急道:“快说啊!”

郝大男狠狠心,闭上了眼睛……

你的嘴为什么这么甜(3)

一个洋葱在路上走,走着走着,它就哭了。

这是个冷笑话。

黄瓜失恋痛哭,茄子过来安慰他。说:“爱情不单只是甜美、只是沉醉,还有心碎、还有流泪。唉!谁让你爱上洋葱的?”

这是个哲理笑话。

是啊,人生就像洋葱,一片一片地剥开,总有一片会让我们流泪满面。

这是个什么笑话呢?

“叶子的离去,是因为风的追逐,还是因为树的不挽留呢?”苏小咪问着自己。

“下雪了,是因为天的心,冷了吗?”郝大男问着自己。

“当你如痴如醉、疯狂爱我的时候,我看不懂你的爱情。可当我看懂的时候,你却离开了我。”苏小咪说。

“当我没钱的时候,我拥有着爱情,哪怕是我自己认为的爱情。可是,当我有了钱,我却失去了爱情。我把心留给了你,却把身体交给了她。原来我一直担心你的不忠,可是,到最后,却是我对不起你。”郝大男说。

苏小咪看他,“大男……”

郝大男看她,“小咪!”

二人想扑向对方,却又在近距离处停顿。

已经是年底了,远处的广场,传来洪亮的钟声。

恶梦醒来是早晨(1)

日历仿佛翻过,春花、夏蝉、秋叶、冬虫。

日子,好像过了一天又一天……

广场,钟声依旧洪亮。

郝大男穿着一件破旧的棉袄,鬼头鬼脑地在广场上挪步,不时四下打量着……

陈升穿着他那件经典的白大褂,在广场上巍然矗立。他掏出手机,打电话,“哎呀!表妹啦!你把我约到广场来­干­嘛的啦?广场上狗这么多,我不好找大男哪!啊?嗨!这不狗年快到了吗?广场上人这么多,我不好找大男哪!噢,在广场的大棋盘下面。好好,我等你,快点儿来啊!”

郝大男在向路人推销,满嘴发票贩子的口吻。“发票、发票、发票、要发票吗?先生,要不要发票?我……我刚刚做出来的发票,看《自我感觉良好》话剧能报销的。……不要啊?廉政!”郝大男对这人挑挑大拇指,又晃向另一处,“CD、VCD、DVD、锄大地……金帝……啊巧克力;新的一年到了,我请大家吃金帝巧克力,啊就……也是我做的。正版光盘、盗版游戏……”

郝大男双手蜷缩进袖筒里,慢慢踱到陈升面前,上下盯着他看。陈升也看他。郝大男说道:“毕业证、结业证、身份证、工作证……”他围着陈升转圈,

“结婚证、离婚证、复婚证,二次离婚证、接着复婚证,再次离婚证、继续复婚证,不断离婚证、经常复婚证……”

陈升生气,骂道:“证、证啥证?你魔魔症症,你……魔症!”

郝大男看看左面,又看看右面,神秘地探头过去说:“陈升表哥。”

陈升吓了一跳,“哇噻!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啊呃,你怎么还知道我的名字?噢,你是我的患者?”

郝大男冷笑道:“患者?我是忍者――啊就神龟,还绿绿的。陈升,你不认识我啦?我是――郝大男。”

陈升大惊,上下左右盯着他看,“哇噻,郝大男?不会吧?你咋变这样啦?又老又丑、又黑又瘦的?”

郝大男哽咽道:“我……”

陈升赶快扶着他,“去年你不是这样的啊?来,坐下慢慢说。”

俩人坐下,旁边一个卖艺的盲人拉着《二泉映月》,营造了伤感悲凉的氛围。

郝大男:“那是一段痛苦的光­阴­。”

陈升:“光是­阴­天。”

郝大男:“那是一段悔恨的日子。”

陈升:“不是月子。……哎这段话怎么这么熟悉啊?”

郝大男:“我原来的女朋友苏小咪。”

陈升:“也就是我的表妹啦!”

郝大男:“小咪去年被误诊成白血病,需要30万的手术费,她为了不连累我,就假装和我分手。”

陈升:“我就是那个第三者啦!我和小咪假扮成情侣,来打击大男,好让他忘掉小咪。”

郝大男:“绝望之下,我酗酒浇愁。后来我遇到了款婆贾美女……”

陈升:“那可是只母夜叉母大虫母老虎啊!”

郝大男:“贾美女用金钱当诱饵,跟我签了一份合同,用500万买了我的文字版权。”

陈升:“太不值啦!这点儿钱还不够我做信息亭广告宣传费的。”

郝大男:“再后来,我、我、我在酒后失了身……”

陈升:“酒是好东西,人是王八蛋。”

郝大男:“什么?”

陈升:“人是好人,酒是王八蛋。关键是贾美女当时给你下了套,你就傻乎乎地往里掉。”

郝大男:“当时我哪知道小咪不是真的跟我分手啊?”

陈升:“是啊!我表妹后来复查,发现得的不是白血病。再去找郝大男,发现他……他已经和贾美女在一起啦!就……”

郝大男:“就真的不要我啦!”

陈升:“现在好啦!我表妹已经原谅了你,她也知道当时你是迫不得已,被人蚯蚓了嘛!”

郝大男:“蚯蚓?”

陈升:“像蚯蚓一样被勾引了嘛!”

郝大男:“可现在我要离开贾美女,就要给她10倍赔偿金,可是5000万啊!”

陈升:“哎,小咪没跟你说吗?这5000万你俩一起想办法,实在不行,表哥还可以帮你嘛!”

郝大男:“你的经济状况我也不是不知道,当年你好不容易从东北考到香港,这么多年,也难啊!还是我想办法吧!我这个人说话像写字一样好,写字像说话一样快。可是,我怎么想不出来办法呢?”

陈升:“……哎?他怎么犹豫啦?这不是郝大男的­性­格啊!当时的郝大男做人很黑,还跟我在医院里一起PK。他这个人,我越看越不像,不会是……大胆!你是郝大男吗?”

郝大男:“表哥,我……我是郝大男啊!苏小咪原来的男朋友啊!”

陈升:“那我把我表妹亲自设计的暗号说出来,你来对。啊呃,请对春联――天增岁月人增寿……”

郝大男:“春满乾坤——啊狗满楼。”

陈升:“横批――”

二人同说:“人多狗杂。”

两个人紧紧握手,泪光滢滢。

陈升:“同志,我终于找到你啦!”

郝大男:“表子,啊不、表哥,我终于等到你了。”

陈升:“你真的是郝大男啊!你你你……你受苦啦!哎哟,你脸上怎么青一块紫一块的?”

恶梦醒来是早晨(2)

郝大男:“都是贾美女打的。”

陈升:“啊?她还是那么热衷于家庭暴力?”

郝大男:“一天都没歇过。”说话间身体摇晃,马上要昏倒。

陈升:“大男,你怎么啦?不要怕,贾美女不在这里。再说,还有表哥哪!”说完,自己也害怕地发抖。

郝大男:“表哥,我饿!”

陈升:“你饿?”

郝大男:“饿!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陈升:“贾美女不给你饭吃?”

郝大男:“嗯,贾美女怕我出去乱跑,去找苏小咪,就用饥饿疗法来对付我。不仅不给我吃的,还不给我钱花。我饿得实在是不行了,今天要不是小咪约我,我真的是没力气走出家门啊!”

陈升可怜地看着他,“大男,你想吃什么?”

郝大男:“我想吃……”他使劲摸陈升的手指头,“……薯条。”

陈升:“还想吃什么?”

郝大男:“我想吃……”他向下去摸陈升的大腿,“……­鸡­腿。”

陈升:“哎呀!太恐怖啦!”

郝大男一把抱住陈升的脑袋,“从夏天放到冬天,这西瓜能不放坏吗?你瞅瞅,都长毛啦!”

陈升捂着脑袋,窜出几步。“等等,我去给你买吃的。哎呀妈呀,吓死我了。饿得都要吃人了。”

郝大男:“表哥,你不用给我买吃的。我这几天牙疼。”

陈升:“牙疼?嘿嘿,这下你可找对人了,让我来看看,我可是医生啊!”

郝大男:“啊?表哥,你不是……兽医吗?”

陈升:“谁说的?我早已经进化到人了。”

陈升掰开郝大男的嘴。“嗯,这颗牙得拔了。”陈升拿出针管、大镊子等胡乱比划,“哎,这牙怎么纹丝不动的?不太好拔啊?”说完拿出一把锤子和大钉子。

郝大男:“啊!表哥,疼啊!”

陈升费尽花样,就是拔不下来。

郝大男:“你别费劲了。昨天我邻居看我疼得厉害,把铁丝系在这颗牙上,铁丝那端拴在他汽车上。他猛得一开车……”

陈升:“牙掉了。”

郝大男:“他汽车原地熄火了。”

陈升:“啊?这颗牙这么厉害?我再试试看。”

郝大男:“往左点儿,使劲儿,再往右一点儿。”

这时,苏小咪骑着小轮车过来了,听到这话,随着话就拐过来了。苏小咪生气道:“哎,这是谁这么讨厌,瞎指挥!……是你俩啊?表哥,你­干­嘛欺负大男?”

陈升:“小咪啊,我正给大男拔牙哪!哎哟,虎口拔牙也没这么费劲啊!他这哪儿是牙啊?纯粹是金刚石。”

苏小咪打量着郝大男,“大男,你玩儿野兽派哪?穿得跟个恐龙似的。我可告诉你,快过年了,现在可严打了,你可别让警察把你逮走。”

陈升:“警察对他没兴趣,考古学家对他才有兴趣。哎大男,快过年啦,表哥给你个红包,等你过几天牙不疼了,你去买点好吃的。”

苏小咪:“啊?贾美女还不让你吃饱饭?”

郝大男:“嗯!表哥,你别给我钱。我身上不能带钱的,会被贾美女搜去的。”

陈升:“噢,是这样。嗯……那我给你一张银行卡,等贾美女不在的时候,你从卡里取钱。”

郝大男:“那也不行。她发现是银行卡,一样会给我没收的。”

陈升:“嗯……有了。我把银行卡上的字迹蹭掉,贾美女就不会知道这是什么卡了。你俩先聊,赶快想个好办法,早日让大男逃离魔爪。”说罢走到一边,用力把银行卡字迹蹭掉,把卡交给郝大男。“好啦!这张银行卡已经被我磨掉字迹了。大男,你就放心拿回去吧,贾美女肯定看不出这是张什么卡。”

郝大男:“谢谢你,表哥。”

陈升:“小鬼,你要坚持啊!表哥会帮你的。”

郝大男:“表哥、小咪,你们放心吧,我会坚持的。”

苏小咪:“这就是黎明前的黑暗。”

陈升:“这就是成功前的磨难。”

郝大男:“这就是……”他低头看表,“坏了,太晚了,啊再见!”

苏小咪和陈升醒悟,一起说道:“啊?噢,再见!”

郝大男回到家,贾美女上下拍打郝大男的衣服,发现裤兜里的银行卡。“什么东东这么硬?”贾美女掏出卡,仔细端详,郝大男紧张万分。

贾美女:“这是张什么卡?”

郝大男:“啊?我、我不知道。”

贾美女:“哪来的?”

郝大男:“拣来的。”

贾美女:“拣来的?嗯……这好像是张银行卡。你说,这是什么卡?”

郝大男:“我真不知道啊!”

贾美女:“是什么卡?是什么卡?说不说。看我削你!”贾美女两只胳膊上下翻飞,切打郝大男,像剁菜。“什么卡?说不说?我劈你!劈死你!劈死你!”

郝大男:“我、我知道这是什么卡了。别劈我啦!”

贾美女:“什么卡?”

郝大男:“这是――IP(挨劈)卡!呜呜……陈升啊,你害我呀!你哪是给我的银行卡啊?你明明是给了我一张IP(挨劈)卡啊!”

贾美女:“谁给你的?刚才你说谁?”

恶梦醒来是早晨(3)

郝大男:“没有谁啊!我拣来的。”

贾美女:“还不说?我打……”

郝大男义愤填膺地说:“哼!面对敌人的严刑拷打,我就三个字――我全说!”

郝大男狂奔……

他一直奔跑到海边,当他筋疲力尽瘫坐在地上的时候,他看到了苏小咪。

苏小咪独自坐在礁石上,转头对他说:“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真爱,它来自我们的成长、我们的蜕变,更来自我们历经沧桑的升华。”

郝大男向她走来。

苏小咪无声地哭,郝大男坐在她的旁边,二人不语。

郝大男:“别哭了,海水都让你哭咸了。”

苏小咪:“可我小小的眼泪,能填满这片大海吗?我多想像大海这样缥缈啊!可是,大海的心,却埋藏得那么深,我看不清。”

郝大男:“在爱情面前,我们都是小孩子。不懂得忍让、承受,也不懂得理解和信任。就像这浪花,太脆弱了。”

苏小咪:“呀!浪花溅你身上了,你都湿了。”

郝大男:“shi了?是啊,我失……失身了。”

“哎!你醒醒!你醒醒!”一个女人推醒了郝大男。

郝大男朦朦胧胧睁开稀疏的眼,看身边打扫街道的这个女人,他迷惑地环顾四周,发现已经是清晨了。郝大男昨夜在苏小咪楼下的长椅上睡着了,刚才的全是梦。他长舒一口气,不知是轻松,还是后怕。

大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1)

第一个采访郝大男的那个女记者王动,曾在她的文章中写道:

“据研究表明,郝大男患有一种奇特的病症,这种病症表现为普天下的聪明女­性­都是他的冤家,普天下的聪明男­性­都是他的朋友。他一生陷落到冤家与朋友的双重纠葛中,不得摆脱。据专家分析,这种病症的源头还是上世修为不够。”

郝大男是修为不够,他一夜没回家,贾美女就来找他了。

可怕的是,她竟然找到了苏小咪家的楼下。

更可怕的是,此时的郝大男和苏小咪,正在楼下的长椅上坐着。

三个人都愣住。

时间,不过几秒,可是,如同千年。

场景一。

苏小咪:“你是谁?”

贾美女:“他的未婚妻。你是谁?”

苏小咪:“……”

场景二。

贾美女:“没错,他失身了,失给了我。而我,失去了500万。”

苏小咪:“不、不、不……大男不是那样的人。”

郝大男:“是真的,小咪。我……”

场景三。

郝大男低头沉默。

苏小咪无声流泪。

贾美女轻蔑地笑。

场景四。

贾美女:“钱买不来情,却能买来人。而我,要的就是这个人。我只需要看到他的人,并不需要得到他的心。所以,我不相信爱情是可以磨合的,是可以培养的。其实我不想拆散你们,但是,郝大男必须赔偿我5000万。这个……哼哼!所以呢,这就再一次验证了一个真理――男人要是有了钱,身边都是女人中的­精­华;女人要是有了钱,只会招来男人中的垃圾。妹子,姐姐我花钱替你保留了这个垃圾,你就烧高香去吧!”

苏小咪:“简简单单,哈哈一笑,轻松而过。人生的结局无非就是一个笑话!”

郝大男:“结局越圆满,越觉得肤浅。天空越蔚蓝,越觉得遥远。”

场景五。

苏小咪:“大男,再和我做一次文字游戏吧!以后,就没人跟你玩儿了。”

郝大男木然地点点头。

苏小咪:“兔子为啥老酒后驾车?”

郝大男:“因为兔子的眼睛总是红的。”

苏小咪:“为什么眼睛总是红的?”

郝大男:“因为她……哭了。”

……

苏小咪:“眼镜蛇为啥没有眼镜?”

郝大男:“因为它戴了博士伦。”

苏小咪:“为什么它不戴眼镜?”

郝大男:“因为他怕眼镜的心――碎了。”

二人极为难过。

场景六。

郝大男:“当爱情有病的时候,无论哭也好、笑也好,都让人理解和同情。”苏小咪:“可是当冷静、清醒下来的时候,却变得疯疯癫癫。”

贾美女:“全都有病!”

场景七。

贾美女:“大男,咱们该走啦!”

郝大男:“我不跟你走!”

苏小咪惊喜地看着郝大男。

贾美女:“哟!那可不行。大男,你怎么能不跟我走呢?再说,那5000万……”

苏小咪仰天长叹。

贾美女:“走不走?大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场景八。

郝大男轻轻拍拍苏小咪的肩头,挤出一丝笑,“你好好的……”说完转身就走,走得不算洒脱。

苏小咪无动于衷,目光如注。

贾美女跟着郝大男小跑,在后面喊道:“大男,你等等我呀!你等等我呀!”

……

……

……

……

……

阳光洒在街旁,一位修车老人正低头摆弄工具,准备换车胎。倒转的车轮,被老人用手晃动着。一双­精­致的皮鞋出现在他的眼前,停了下来。修车人慢慢抬起头,身着素装的苏小咪站在他的面前。苏小咪的脸略显苍白、倦意。

修车人询问道:“车胎坏了?”

苏小咪苦笑一下,努力点了一下头。

修车人熟练搬转苏小咪的自行车。透过转动的车轮,可以看到苏小咪的眼睛有些恍惚。

苏小咪转过身去,漫无目的,朝旁边的书摊儿走去。

大街上,是来来往往的车流。

明亮的阳光,温暖地洒在每个人身上。

老人摇头,对在书摊儿翻看杂志的苏小咪喊道:“姑娘,这带……补不好喽!换条新的吧!”

苏小咪慢慢转过身来。

修车人又说:“换条新带吧!”

苏小咪轻轻摇了摇头,说道:“算啦……不修了。”

修车人说道:“普通带10块,好的15块,不贵。”

苏小咪露出一丝麻木的笑,“我不想……再要这车了。”

修车人不解。

苏小咪静静地离去。

修车人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抬起头,向苏小咪远去的方向大声喊:“姑娘,把这新胎一换就成,车得要啊!”

苏小咪站住,身体抖动了一下。片刻,又向前走去。

修车人晃晃头,自语道:“走着,多累啊!”他低头继续修理车,拿起锤子使劲敲打着什么。

“咚!咚!”敲击的声音催人心肺,响彻天地……

大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2)

苏小咪孤独地走。

街上谈笑的人群与她擦肩而过。

苏小咪视而不见。

一对相拥的情侣与她擦肩而过。

苏小咪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脸来。

她只看见情侣亲热的背影。

苏小咪的脸上呈现出哀怨。

……

……

……

……

……

深冬的夜晚,竟然下起了雨。

冬雨的深夜,竟然还有一家路旁大排档。

有饭吃的地方,就会有人。

因为有了人吃饭,才会有这么晚营业的饭店。

雨点滴落在桌上,郝大男和贾美女却没有躲。

桌上,两瓶啤酒孤独地立着,保持着距离。

那桌旁的人呢?

贾美女有些喝醉了。

贾美女抒情道:“我喜欢烛光呢,浪漫哦,朦胧哦,多情哦……”

郝大男看看她,对道:“我喜欢日光灯,明亮、纯净、坦荡。”

贾美女媚笑道:“那我们会不会喜欢第三种光呢?比如……台灯?美丽的台灯,像苏小咪那样的?”

郝大男冷静地说:“不会。”

贾美女很是愉悦,说道:“亲爱的,你是担心她成为第三者吗?”

郝大男冷冷地说:“那倒不是,主要是现在的人,谁愿意――当电灯泡啊?”

贾美女没听懂。

贾美女终于听懂了,她哈哈大笑。

她的笑声惊动了街道上路过的人,还有大排档的服务员,人们都用疑惑的眼光看着郝大男和贾美女。

郝大男起身,轻轻地离开了。

贾美女的笑声回荡在他身后,贯穿了这个仿佛细菌滋生的冬天。

确实有一种声音来自爽朗的大笑,笑声里没有紧张、没有压抑、没有孤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

……

……

……

郝大男深深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像苏小咪一样清新的气息。

他笑了,觉得自己还是一个孩子,一个可爱的孩子,一个容易感时伤怀又沉迷回忆的孩子。

一个可怜的孩子。

郝大男知道苏小咪会用模糊的眼神永远注视他吗?

可能正是因为离去,所以留下的永远是怀念与完美。

“天上,哪颗星星是你呢?亲爱的小咪。我想你了,我真的想你了。你再抱抱我,你再亲亲我,我以后再也不气你了,我听话,我乖,我爱你……”

郝大男喃喃自语。

……

……

……

……

……

陈升有一天接待了一个­精­神病病人,陈升治好了他的病。病人很感激,请陈升喝酒。俩人都喝多了。那病人就开始哈哈大笑。

陈升问:“你笑什么?”

病人说:“呵呵呵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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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感觉良好

公元2006年1月26日,北京市,西城区,新街口。

苏小咪正在家中忙碌,她把一个橙子切成片,摆放到­精­致的碟子里;又切下一小片柠檬,放进红茶玻璃杯里,加上两块方糖,她在给郝大男沏柠檬茶。

这两样,是郝大男最喜欢的。一会儿,还有他喜欢吃的几道美味佳肴将由苏小咪烹制出来。

今天,是郝大男32岁的生日。

“上个星期的今天,我此时正坐在酒吧里,接受那个记者王动的采访。只一个星期,就发生了如此的巨变,在7天之内,我终于把我的小说写完了。我真的必须一边保持自信良好的心境,另一边还得残留些许的善感。我是个很直接、很幻想的人,崇尚简单的快乐、享受生活的情趣。”郝大男在书房内高声抒情。

“还没写完呀?都写整整两年了。“苏小咪端着柠檬茶和橙子走进了书房。

郝大男走近苏小咪,轻轻揽住她,温柔地说:“老婆,啊不、老猫啊,我还是……有点儿不放心啊!”

苏小咪生气,委屈地说:“你又来了。都跟你结婚了,还这样?”

郝大男坏笑着说:“谁让你长得这么漂亮啊?该有多少男人盯着你啊!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啊不、苍蝇在你脸上都打滑没法站。(心虚、讨好地)谁让你皮肤这么好的?这么光滑。”

苏小咪微笑着说:“你是骂我呢,还是夸我呢?”

郝大男低声,底气不足地说:“我原来是帅哥,现在是大款,唯一不变的就是一副疯疯傻傻的­性­格。”

苏小咪叹气:“唉!你是疯儿我是傻,缠缠绵绵到没牙。嗨,又是老一套,全是你小说里的。”

“我小说写完了,你快来看看。书结尾我写得特好,是你表哥跟一个­精­神病人喝酒。”郝大男兴奋。

“真的?这么……有病?”苏小咪不屑。

“《自我感觉良好》一书基本框架定位于都市中为理想、为爱情奋斗的人。通过主人公郝大男幽默的话语、夸张的行为,折­射­出发生在我们身边的、形形­色­­色­的有趣故事。人生的烦恼、感情的困惑、成功的欣喜和对生活到底持什么态度,都在轻松的语调、活泼的形式中一一体现。该书倾力打造‘笑里有笑,笑里有泪,笑里更有对人生感悟’的郝大男式幽默风格。”郝大男自我陶醉,指导苏小咪。

“还没看完?怎么样啊?”郝大男问苏小咪。

苏小咪痛苦地抬起头,不好意思地说:“就你写的这个……这个……”

郝大男接话道:“《自我感觉良好》。”

苏小咪挖苦地说:“啊……真是搞笑。乱七八糟的,这什么啊?就你这破玩意儿,是、是、是……是小说吗?”

评论:话剧《自我感觉良好》续集

话剧《自我感觉良好》续集

——话剧《今年过节不收礼》

《北京娱乐信报》 刘易

一部叫《自我感觉良好》的话剧,在冬天的北京,出人意料又计划之中的赢得了票房、赢得了掌声。获得巨大反响后,该剧制作人关皓月(戏逍堂戏剧工场总监)、编剧戴鹏飞(中国短信第一人)马上与原班演员合作,推出新年贺岁喜剧《自我感觉良好》续集――《今年过节不收礼》。

在《今年过节不收礼》里,延伸了《自我感觉良好》的故事情节,向观众揭示了上个戏中的一个个悬念。男主角郝大男自被女老板贾美女以500万收购后,即过上了炼狱般的生活,食不果腹不说,还常常遭遇皮­肉­之苦。郝大男原来的女友苏小咪为了让郝大男摆脱贾美女的控制,让表哥陈升去勾引贾美女。谁知,陈升却与贾美女彼此相恋,背叛了当初对苏小咪的承诺。苏小咪另谋他策,装神弄鬼吓唬贾美女,又制造了贾美女公司的股票被人恶意炒作利空的消息。同时,贾美女又获知自己倾心的陈升是与苏小咪合伙来骗自己的。惊气之下,贾美女杀死郝大男、与苏小咪一同住进疯人院。最后的结局是,郝大男"死而复生",贾美女苏小咪两人双双皆为"装疯",苏小咪收到贾美女送的新年大礼--郝大男,陈升也与贾美女双宿双栖。

该剧延续了《自我感觉良好》爆笑活泼的语言、­精­彩夸张的对白、另类曲折的情节。这部剧依然是以都市为背景,剧里四人皆为俊男美女。但是戴鹏飞的野心显然不在于勾勒鸳鸯蝴蝶的男女关系,他的剧与他的同名小说表现出一样的气质--看似闹剧、Сhā科打诨、单句笑话、对人生无奈的勾勒以及文人的自嘲。

戴鹏飞显然要做的是将一个严肃内核用娱乐外壳包装起来的事情。这事情有一个老外做到了,他的名字大家都知道--伍迪·艾伦。

该剧导演,戏逍堂的领军人物关皓月说:"我们也谈理想,但不是空谈,理想必须要通过做事来实现。小说和话剧的结合,是创造大众化、平民化、时代­性­、艺术­性­的­精­彩结合。"

喜欢机智幽默的人可以在年末吃到美味戴氏的开胃菜和关皓月牌儿的五谷粮;而懂得人生魔力的人,自然可以在小说《自我感觉良好》和话剧《今年过节不收礼》里看到诚挚和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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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剧《自我感觉良好》续集剧本

话剧《今年过节不收礼》

——话剧《自我感觉良好》续集剧本

(三幕)

人物:

郝大男:男,约30岁,自由撰稿人,忍辱负重,有心计。

苏小咪:女,约25岁,郝大男的女朋友,美丽清秀,又嗲又辣。

陈 升:男,约30岁,苏小咪的表哥,高大帅气,幽默单纯。

贾美女:女,约28岁,妖媚,白领老板型,说话咄咄逼人。

出品人:杨敬伟

制作人:关皓月

编 剧:戴鹏飞

导 演:关皓月

摄 影:毛景灏

演 员:

郝大男――陆江宁

苏小咪――任铭松

陈 升――范金涛

贾美女――马 丽

第一幕 第一场(1)

(舞台上,各种汽车、手机铃声,车水马龙声音……)

(灯渐亮,声渐弱,聚光至舞台悬挂的大棋盘上。)

(贾美女的家。郝大男戴眼镜,收拾家)

郝大男:过新年,炒­鸡­蛋。柴米油盐,苦辣酸甜。迎新年,扔破烂。洗洗涮涮,岁岁年年。唉!­干­了一天的活儿,收拾出这么多破烂。(打开窗户往外看的样子)哎!收老头的破烂儿,收老头的破烂儿!不对,收破烂的老头,你上来一下,有废品。啊呸,不就说错个字嘛,就至于生气走了?哼!

(贾美女上场)

贾美女:(吟诗感觉,略带酒醉口吻)狗年来到,狗粮畅销,满大街都是­鸡­飞狗跳。­鸡­,为啥飞?因为禽流感在闹。狗,为啥跳?因为……啊……啊就我也不知道。(对观众)你们――还笑?哼哼哼哼……(开门进屋)

(郝大男“嗖”地一下跑过来)

郝大男:(日本女人口吻,鞠躬)您回来啦?

贾美女:(鄙夷)咦,你瞅瞅,谁家的男人这个德行?

郝大男:(日本女人口吻,鞠躬)您辛苦啦!你先去洗个澡,饭菜马上准备好。

贾美女:怎么又是老一套?你就没点儿新鲜的?

郝大男:新鲜的,您不是都锁起来了吗?

贾美女:噢,也是。(掏出一个钥匙)给你,把冰箱门打开吧!

郝大男:还是老规矩,吃麻辣鸭舌?

贾美女:我不想吃鸭舌头了,从鸭嘴里取出来的东西,多脏啊!我要吃……­鸡­蛋。

郝大男:啊?那­鸡­蛋是从哪儿取出来的?(小声)那不更脏嘛!

贾美女:少废话!今天我就是想吃­鸡­蛋。

郝大男:(接过钥匙)好的。哎?­鸡­蛋?美女,现在可流行禽流感啊!

贾美女:是啊!那怎么办?可是我今天还真想吃­鸡­蛋了。

郝大男:那就吃……炒­鸡­蛋吧,加热消消毒,怎么样?

贾美女:聪明。去吧!

郝大男:好好!

贾美女:(坐沙发上)今年冬天温暖,我就日渐懒散,每天睡觉很晚,越发变得敏感。

郝大男:(拿只碗,打三个­鸡­蛋的样子,小声,骂)这是个臭蛋,这是个坏蛋,这是个……混蛋。

贾美女:混蛋?什么?郝大男,你说谁是混蛋?

郝大男:啊?我、我……我是说把三颗­鸡­蛋混在一起,就成混蛋了。

(贾美女端详郝大男手里的碗)

贾美女:你的眼镜是多少瓦的?蛋壳掉进碗里你都没发现?

郝大男:(郝大男看看碗,朝手上吐口唾沫,伸出手指把蛋壳挑出来,手指把蛋壳弹出去)拜拜吧!

贾美女:(生气)拜拜?当初你个无赖,脑袋像冬瓜,身材像白菜;穷得叮当响,口袋里没两块;现在翅膀硬啦,想跟我拜拜?(四处找东西)

(郝大男连忙找出桌下的砖头)

郝大男:(童谣口吻)你拍一,我拍一,打我最好用拳击;你拍二,我拍二,你给我打成红脸蛋儿;你拍三,我拍三,打我就要用板儿砖。

贾美女:哟!还一套一套的。呵呵呵呵,动作挺熟练的。算了,今儿我心情好,就不打你了。(掏出一支香烟,小品口吻)我把你分析得那是相当透彻了,上午你是腼腆型的,中午你是内分泌失调型的,下午你是老年痴呆型的。晚上,晚上你就是……(贾美女抽烟)你来一口不?

郝大男:你让我也抽一口?太好了,多少天没烟抽了。谢谢谢谢。美女啊,我发现,晚上我就是――(可怜,小品口吻)没事找抽型的!

贾美女:呵呵,行啊!有你过去郝大男的风采了。哎,大男,最近一段时间你怎么变得越来越傻啦?过去的你多聪明啊,能说会道一套一套的。瞅瞅你现在,(小品口吻)我就纳闷了,同是生活在一起的两口子,做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ni?

郝大男:贾美女,咱俩不是两口子,咱们还没领证呢!

贾美女:明天咱们就去领。

郝大男:明天?我不去。

贾美女:怎么?你想反悔啊?

郝大男:咱俩可是说好的啊!我卖给你的是文字版权,可不是婚姻。

贾美女:没错,不结婚就不结婚,我看你怎么还我那5000万。哼!算了,为了缓和一下咱俩这些天的尴尬气氛,今儿我特意准备了几道幽默智力题。你来回答一下,但是,回答不上来,我可照打不误。

(贾美女把棋盘翻过来,上面事先贴一张大纸,写着大字,观众看得很清楚)

贾美女:请用普通话朗读这首诗。

郝大男:暗石绿。

贾美女:呵呵!

郝大男:暗石竹。

贾美女:哈哈!

郝大男:暗石纸春绿。

贾美女:嘿嘿!

郝大男:暗石透春竹。

贾美女:哇哇!

郝大男:啥意思?这诗是啥意思?

贾美女:(狂笑)嗷嗷嗷嗷!

郝大男:……噢,我明白了。贾美女,你骂我是驴和猪。

贾美女:这是小kiss,请听《­精­品购物指南》戴鹏飞《飞短流长》专栏。

(贾美女拿出《­精­品购物指南》报纸)

贾美女:说――森林里召开动物大会,分配经济适用房。狐狸分了一室一厅,老虎分了二室一厅,狮子分了三室一厅,大象分了四室一厅。可熊只分到一间平房,熊生气,说“我、我为啥只分到一间平房,没有厅?”你知道吗?

第一幕 第一场(2)

郝大男:嗯……我、我不知道。

贾美女:瞧你那熊样,你还厅(听,用手拧郝大男耳朵)呢?

郝大男:贾美女,你又骂我是熊。

贾美女:继续。(伸出右手两个手指,晃)这是几?

郝大男:(略显紧张)2。

贾美女:(伸出左手五个手指,晃)这是几?

郝大男:(略显迟疑)5。

贾美女:(伸出右手两个手指,晃)这是几?

郝大男:2。

贾美女:(伸出左手五个手指,晃)这是几?

郝大男:5。

贾美女:(伸出右手两个手指,晃)这是几?

郝大男:2。

贾美女:(伸出左手五个手指,晃)这是几?

郝大男:5。

贾美女:(伸出右手两个手指,晃)这是几?

郝大男:2。

贾美女:(伸出左手五个手指,晃)这是几?

郝大男:5。

贾美女:(两手越来越快)这是几?这是几?

郝大男:2、5,2、5,2、5,2、5。

贾美女:连读,快!

郝大男:(狗叫声)2、5,2、5,2、5,2、5,2、5,2、5,2、5,2、5……

贾美女:(面对观众)亲爱的朋友们,狗年到了,我让我们家大男给您拜年啦!(郝大男做小狗双手抱拳,吐舌头状)祝您像小狗狗一样:机灵乖张、活泼健康、喜气洋洋;希望狗年您要像狗尾巴,始终欢喜摇晃;更要像那句狗成语,好歹混出个――人模狗样!

郝大男:嗨!贾美女。你还骂我是狗。

贾美女:你不是过本命年嘛!多吉利啊!

郝大男:那你也不能让我25252525……的。

贾美女:好了宝贝儿,别叫了,给你骨头吃!

郝大男:吃?(痛苦)美女,我可是好几天没吃饱饭了。

贾美女:我知道,其实你不用减肥。你的身体不胖。

郝大男:美女,你也玩儿累了,该吃饭了。

贾美女:嗯!是该休息休息了。(坐在椅子上,嘴角一努,拉长音)嗯……

郝大男:(立刻明白过来)哎,等着。(把贾美女腿放到对面椅子上,接着去端茶,小声说)小咪让我忍,那我就再忍忍。哼!说实话,我真想把这茶泼她脸上。

贾美女:你说什么呢?

郝大男:噢我说我给你倒完茶后,马上给你把烟点上。

贾美女:哼哼!

郝大男:(讨好)美女,刚才你怎么能让我当狗呢?还2525地叫。这太不像话啦!(贾美女惊诧,郝大男立刻换讨好嘴脸)总不能人家长得像什么,你就叫人家学什么吧!我能和狗比吗?那明显是侮辱了狗。再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哪!

贾美女:大男,我发现你是越来越善解人意、知书达理、聪明伶俐了。你的七窍基本都通了,最少通了六窍,也就是说……

郝大男:一窍不通。

贾美女:哈哈哈。再贫嘴,小心我吐你一脸狗屎。

郝大男:对对对。

贾美女:……嗯?不对吧?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郝大男:(电影口吻)回贾太太,郝佃户家的大男饿啦!

贾美女:(电影口吻)那不成啊!地主家也没余粮啊!

郝大男:刚才的蛋炒饭呢?

贾美女:被大丫头给吃啦!

郝大男:那饭炒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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