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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自我感觉良好 > 3.下面哪条是信息亭的广告词?

3.下面哪条是信息亭的广告词?

贾美女:被二丫头给吃啦!

郝大男:总得让我喝口­鸡­蛋汤吧?

贾美女:被孩儿他娘给喝啦!

郝大男:那总得给郝佃户家的大男吃点儿啥吧?

贾美女:这屋里不是有空气吗?

郝大男:你……(欲生气)

贾美女:你今天要是不把我伺候好了,就休想吃饭。(按动桌上的小录音机,传出《二泉映月》的二胡曲)

(郝大男模仿《甲方乙方》为贾美女敲腿、捏脚)

贾美女:(半朗诵)打火机清脆按下,火苗出来了;煤气罐轻轻一开,火焰出来了;车轮胎猛地刹车,火花出来了。为什么它们发火?(郝大男摇头)因为它们――肚子里都有气!大男,你有气吗?

郝大男:我没气。啊,我有气,不是,我没气。我有,我没,美女,你说我有没有气?

贾美女:看你乱成什么啦?嗯,可是气球肚子里全是气,为什么爆裂时没有火?(郝大男摇头,露出困乏的样子)因为――面子薄的人,一般都不敢发火呀!

(郝大男动作越来越慢,渐渐睡着,打出越来越响的呼噜。贾美女从脑后摘下发簪,比划两下,用针扎向郝大男的胳膊)

郝大男:哎哟!贾美女,你太过分啦!我忍无可忍啦!

贾美女:(惊喜)哇!原来的郝大男,达令,你的风采又出现了。

郝大男:我揍你……

贾美女:(投入,咬牙)快来哦!

郝大男:(醒悟,温柔)那可能吗?

贾美女:哼!你还吃不吃饭?

郝大男:吃。

贾美女:蛋炒饭饭炒蛋­鸡­蛋汤都没有了,就剩馒头了。

郝大男:馒头?太好了,解饿。

贾美女:10个馒头够不够?

郝大男:10个?够了,足够了。不用10个,9个就够。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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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第一场(3)

贾美女:饭在锅里,我在――床上。快点儿吃哦,我先去等你了。嘻嘻!(下场)

郝大男:(狂喜)哈哈,馒头呢?馒头呢?(打开桌上扣着的盘碗,仔细找,用手指捏起一个旺仔小馒头)这是什么?(痛苦绝望)天哪!旺仔小馒头,也是馒头啊?贾美女,贾美女……

第一幕 第二场(1)

(陈升办公室。苏小咪坐在椅子上)

苏小咪:咦?表哥怎么还不上班啊?这都北京时间早上……十二点半啦!他还没醒?哼!自从他离婚后,他就在外面沾花惹草,花天酒地的;而且我听我原来的嫂子说,我表哥就是因为在外面胡乱约会女网友,被我嫂子当场捉­奸­才跟他离婚的。哼!他老毛病不会又犯了吧?(看手表,抒情搞笑)这是一个寂寞无比的午后时光,寂寞的苏小咪一个人寂寞地坐着,真的显得……显得……显得很寂寞啊!哎哟!都这么晚了,我表哥怎么还不来?哼!每次约我都要迟到,最少迟到一个小时,最多迟到……啊一整天24个小时。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复杂的社会上,漂亮的我多么单纯,可五颜六­色­花花绿绿的社会真的好复杂好麻烦哦!还不来?给他打手机。

(苏小咪打手机)

语音: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正在通话中……与出租车司机讨价还价中。

苏小咪:啊?和司机通话1860都知道啊?

(苏小咪打手机)

语音: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在红灯区!

苏小咪:啊?我表哥……真的又去那种地方啦?

(苏小咪打手机)

语音: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已欠费……欠了小费!

苏小咪:哇噻?没钱都敢泡妞!

(苏小咪打手机)

语音: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刚刚卖掉手机!

苏小咪:啊?为赎身把手机也卖啦?我晕!我倒!我晕倒啊!

(陈升穿着小背心,短裤上场,懂得可怜兮兮的,脸上、身上印着几个红红的大­唇­印)

陈升:历经大起大落,依旧感到失落;家有父亲母亲,还有­鸡­鸭猫鹅;他们过得不错,唯我屡遭蹉跎;身体虽然健康,就是没有老婆。唉!(痛苦)今天在洗头房又被一个小母­鸡­宰了,3000块。我就做个头部­干­洗,就宰我3000块。手机,西服,钱包,啊……一个都没有了。(进屋)

苏小咪:表哥!衣服哪?你怎么穿成这样?还敢往外跑?

陈升:跑?啊对对对,我刚刚练完晨跑。

苏小咪:什么晨跑?这都下午了。你说,你是不是又去不良场所了?

陈升:我……嗨!你嫂子不是跟我离婚了吗?我又正值血气方刚青春年少,街上的姑娘个个花容月貌含羞带笑,我,我也有需要……需要爱情的啦!

苏小咪:哼哼!要说爱情,可有八戒。(绕口令口吻)一戒一见钟情,二戒脚踩两只船,三戒三心二意,四戒不三不四,五戒三五成群,六戒六亲不认,七戒乱七八糟,八戒……八戒……

陈升:哎!八戒什么?

苏小咪:八戒……

陈升:哎!

苏小咪:呵呵,表哥,你以为你听《西游记》哪?

陈升:《西游记》?

苏小咪:是啊,叫八戒你还答应,还真把我的话给听完啦?你像猪八戒一样笨哦!嘿嘿嘿嘿……

陈升:你又拿我开心。(上下搓身体取暖)

苏小咪:这样吧,表哥,我真的给你介绍一个美眉吧!

陈升:哇!美眉?是好看美眉还是……好烂美眉?

苏小咪:嘿!那女孩长得呀……瓜子脸,红酥手,杨柳细腰,樱桃口,杏眼柳眉,肤白如藕……

陈升:杨柳腰,樱桃口,杏眼,柳眉……真美!

苏小咪:还全是植物呢!

陈升:是啊,像植物一样美哦……哇!这不是植物人吗?

苏小咪:什么啊!她是我的同学。

陈升:(东北口音)一寸照片你就别整景了。她叫什么名字?

苏小咪:叫小芳。给你看照片。(拿出一张照片)

陈升:哇噻!小芳。(边看边唱,《小芳》曲)庄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性­感又端庄,一双放电的大眼睛,头发……枯又黄。

苏小咪:你别糟践我同学了。

陈升:哇,这小芳长得怎么像……像贾美女啊?

苏小咪:我看看。嘿,还真有点像。

陈升:哎呀呀!快拿走。这母老虎,我怕怕啊!

苏小咪:哼!小胆儿。

陈升:哎小咪,最近大男怎么样?

苏小咪:唉!我正是为这事儿来的。现在大男天天忍气吞声,努力让自己成为窝囊废,虽然贾美女已经很反感大男了,但还是对他不死心,没有一点儿分手的意思。

陈升:你这个办法不行。我跟你讲啊,光是忍让和退缩是不够的,对付贾美女这种有受虐狂的女人,要软硬兼施。

苏小咪:表哥,你有什么好办法?

陈升:我办法当然是很多的啦!

苏小咪:你说啊!

陈升:嗯……这个……

苏小咪:你平常不是挺能忽悠的吗?

陈升:是啊!(骄傲,小品口吻)我能把黑的忽悠白了,能把闹的忽悠乖了,能把好的忽悠坏了,小两口生不了小孩,我能把女方给忽悠怀了(加大肚子动作)。对于郝大男,我能帮他把贾美女忽悠拜拜了。

苏小咪:真的?太好了。哎表哥,我有了……

陈升:什么?你有了?你也让我给忽悠怀了。谁的?大男的?

苏小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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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第二场(2)

陈升:啊?那是谁的?

苏小咪:(生气)你呀,真是的。

陈升:我?我?不会吧?这怎么可能呢?咦啦啦!表妹,虽然现在开放了,可也不能乱­仑­啊。不许胡说啊!

苏小咪:表哥。

陈升:我知道,你从小就想找个像表哥这样高大魁梧、英俊潇洒的男朋友;但是你现在有大男了嘛。虽然大男短了点儿,但也是麻雀虽小,啊六脏俱全嘛!

苏小咪:讨厌,你胡说什么?我是说,我有了一个办法。

陈升:办法?什么办法?

苏小咪:表哥,你再帮我一次。

陈升:什么?又叫我帮你?不能再帮了。

(演员设计动作,苏小咪抓住陈升,一次又一次)

苏小咪:最后一次嘛!

陈升:最后一次,又是最后一次。从上个话剧开始,你就让我帮你最后一次。前几天,你让我帮你给大男钱,我给他一张银行卡,最后怎么样,贾美女把大男打成IP卡了吧?卡?噢对了,这次帮你也可以,但是你得付费,给我点儿钱。

苏小咪:你怎么当哥的啊?还跟我谈钱。

陈升:不是的啦!你看看表哥目前这种状况,(比划全身)急需用钱……买衣服的嘛!

苏小咪:好吧,给你钱,不过你必须得圆满完成任务。

陈升:撒撒水啊!没问题的啦!什么任务?

苏小咪:你去勾引贾美女。

陈升:什么?你再说一遍。

苏小咪:(陈升口吻)对付贾美女这种有受虐狂的女人,要软硬兼施。我能帮大男把贾美女忽悠拜拜了。(正常口吻)表哥,既然你这么有把握,你就帮我去追求贾美女,让她爱上你,忘掉大男。这样,大男和我就能在一起了。

陈升:不会吧?这不太好吧?贾美女那只母老虎,谁敢去摸它ρi股啊!

苏小咪:我又没让你摸贾美女ρi股,我是让你追求她。让她为你朝思暮想、朝秦暮楚,朝花夕拾。再说,贾美女也没有见过你。

陈升:……

苏小咪:说话啊,你答不答应。

陈升:……

苏小咪:说话啊!去不去你也吭一声啊!

陈升:……吭!

苏小咪:你答应啦?

陈升:哼!为了表妹,我再豁出去一回。

苏小咪:表哥真好。

陈升: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爱。

苏小咪:太好啦!

陈升:好是好,不过……

苏小咪:不过什么。

陈升:再给我加点儿钱。

苏小咪:啊?为啥啊?

陈升:你想想,我去勾引贾美女,就得和她约会吧?她可是女大款啊,档次低的地方她肯定不去。我的开销就要大大超支了啊!(唱)今天过节不收礼,不收礼呀不收礼,收礼还收――人民币!

苏小咪:能少给点儿吗?

郝大男:小咪,我知道你不容易,我也知道你一直就很小气。做女人难,做好女人更难,做好好女人是难上加难,做一个出手大方的女人更始超级难啊!

苏小咪:那是什么?

郝大男:那就是超级女人――超女嘛!今年谁最有钱,还不是超女?

苏小咪:行啦,你别贫啦!钱给你。不过,表哥……

陈升:你放心吧!我来对付这只母老虎。(极为感人地搞笑,朗诵)贾美女轻轻地走过,我在她后面偷偷地跟着,我的眼神追随她的身影,就增加了许多的失落。

苏小咪:(极为感人地搞笑,朗诵)鲜花开满过山坡,表哥的泪流淌成小河,从今后千山万水,只剩下表哥你一个人度过。

陈升:从敌营回来后,你还是你,(可怜)我,不再是我。

苏小咪:为何?

陈升:因为我肯定会受尽了折磨。(哭腔)小咪……

苏小咪:表哥……(鼓劲)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表哥,套不着――黄鼠狼。表哥,(动情)你答应我,一定四肢健全地回来。

陈升:(自信)我是陈升,我会――虎口余生。

苏小咪:(幽怨)我是你表妹,我会为你――夜不能寐。表哥,保重。

(苏小咪扭身下场)

陈升:(浑身哆嗦)世上本没有路,走的母老虎多了,也就成了路。嗨!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贾美女,我我我……我来啦!(下场)

第一幕 第三场(1)

(陈升穿着背心、短裤上场)

陈升:(打哈欠)啊……(吟诗口吻)大梦谁先觉?平生我不知!吃饭不按时,睡觉眼睛直。啊……真想睡会儿啊!有个段子说得好――男人二十是半成品,三十是成品,四十是­精­品,五十是极品,六十是废品,七十是纪念品。可现在的我,就是实验品。这个苏小咪啊,非让我去勾引贾美女,这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唉!(走到贾美女家楼下,贼眉鼠眼地上下看看)就是这儿,贾美女的家到了。她住哪一户呢?嗯,有了。(陕北口音喊)美女,俺想你!美女,俺想你!美女,俺想你想得想睡觉。噢,是睡不着觉。贾美女,贾美女,贾美女!

(贾美女上场,在阳台向下观望的样子)

贾美女:谁呀?这么讨厌?(扔东西的样子)去你的!

陈升:(被砸中)哎哟!(自语)唉!乱扔东西是会污染环境的。要是砸到小朋友怎么办?就算没有砸到小朋友,砸到那些花花公子,啊不、砸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对的呀!

贾美女:(回身)大男,我下楼去看看啊!

郝大男:(画外音)噢!

(贾美女下楼样子)

陈升:贾美女下来了,我得赶快去刷刷胡子刮刮头、啊不,刮刮胡子刷刷头,让她对我一见倾心。(下场)

贾美女:(东张西望)人呢?人呢?是谁这么讨厌啊!好不容易把大男按住了,正要跟他把生米做成熟饭,就被这人把电源掐了。烦死了!(唱,《执着》曲)“每天下楼遛弯的时候,孤独总在我左右,每个男人经过的时候,让我非常的难受。三十八岁我的烦忧,没有男人对我温柔,在我面前的人群里头,没有我男朋友。”唉!人到中年,最可怕的是什么?是什么?就是没有情人啊!悲哀啊悲哀!

(陈升跺步上场。穿燕尾服,扎红领巾,鼻子下有两撇粘上的小卷胡,戴礼帽,戴圆边眼镜。他按下小录音机,传出《夜上海》的歌曲)

歌曲: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

(贾美女回头,惊住。陈升也原地不动。二人静止,对视)

(灯光变幻,代表二人幻想)

(苏小咪抱一颗大黑心模型上场,站在贾美女身后;郝大男抱一颗大花心模型上场,站在陈升身后。代表两个人的心)

贾美女:WTO!啊不是,W、H、O?

陈升:什么?

贾美女:就是who?你是谁?

陈升:咦?你这人挺幽默啊?

贾美女:(不好意思)我不是你姨,我是……

陈升:谁管你叫姨啦?你一个姑娘家能是我姨吗?(小声,自语)这贾美女不像传说中的那么泼辣、那么母老虎啊!

贾美女:您是谁?

陈升:宝宝,你不认识我啦?

贾美女:(害怕)我……我……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啊、怎么会认识你呢?

陈升:你好好想想,我是谁?

贾美女:你……你不是报纸上介绍的那个陈医生吗?

陈升:啊?你怎么知道的?

贾美女:你这次在禽流感传播过程中,立下了汗马功劳,很多报纸都报道了。

陈升:禽流感传播过程?你说我是……­鸡­?

贾美女:不是,是禽流感防治过程中。

陈升:嗨!那你知道我的小名吗?

贾美女:小名……那我怎么会知道?

陈升:你怎么会不知道?再想想……想不起来?我给你猜个谜语吧,你说半根骨头是什么?

贾美女:半根骨头?

陈升:对,半根骨头,谜底就是我的小名。

贾美女:半根骨头?是……半头?

陈升:你以为我是驴呀,不对!

贾美女:半根骨头……没­肉­?

陈升:你看我这身材,能没­肉­吗?

贾美女:那我猜不出来了,你还是告诉我吧!

陈升:告诉你,半根骨头,啊半根骨头就是――狗剩!

贾美女:狗剩?

陈升:一根骨头,狗吃了半根,还剩了半根――狗剩!

贾美女:啊呸!你小时候被狗亲过吧?

陈升:宝宝啊,我就是狗剩啊,你不认识啦?就是从小在老家和你一起玩儿的狗剩呀!

贾美女:(迟疑)啊?你是狗剩?不过……你俩长得可真像。

陈升:对呀,我就是你狗剩哥,就是小时候老揪你小辫子的……

贾美女:揪我小辫子?你怎么知道的?

陈升:(小声,自语)我能不知道吗?郝大男早就跟我说了,狗剩是你青梅竹马的原始初恋情人,你一直不能忘怀。(正常声音)太好啦!宝宝,你还是小时候那样,又漂亮又温柔又纯洁又善良又美丽又大方又……

贾美女:得啦!你别在这儿起哄啦!我问你,你要真是我童年的伙伴狗剩,你说说,小时侯我长得什么样?

陈升:嘿!你现在长得……和小时侯完全一样。

贾美女:完全一样?

陈升:就是……就是都有一个鼻子一张嘴,两个胳膊两条腿。

贾美女: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陈升:狗嘴?好啊,这不就证明我是狗剩嘛!

(贾美女羞涩,坐下)

第一幕 第三场(2)

陈升:宝宝啊!

贾美女:(轻声)什么事儿呀?

陈升:(更轻声)宝宝啊……

贾美女:(更更轻声)嗯?

陈升:(更更更轻声)宝宝啊……

贾美女:狗剩哥,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吞吞吐吐的。

陈升:宝宝啊……你生活过得挺好的?

贾美女:挺好的。

陈升:你……家里都挺好的?

贾美女:挺好的。

陈升:嘿嘿,你父亲挺好的?

贾美女:挺好的,死了。

陈升:噢……你母亲挺好的?

贾美女:挺好的,也死了。

陈升:噢噢……你……爷爷­奶­­奶­挺好的?

贾美女:挺好的,都死了死了的。

陈升:噢……你还会日语哪!你……兄弟姐妹挺好的?

贾美女:都挺好的,还没死了死了的。

陈升:啊……嗯……啊……

贾美女:狗剩哥,我还有两个姨妈和一个舅舅呢!

陈升:噢噢噢!那你两个姨妈和一个舅舅都挺好的?

贾美女:(大怒)你没病吧!

陈升:嗨!不说这些了。美女,咱俩去吃饭吧?

贾美女:不去,我家那个……那个……那个谁,还等着我呢!

陈升:我已经在附近最高档的饭店订好了位置,饭店老板和服务员都在等你呢!贾美女:等我?­干­什么?

陈升:等你埋单嘛!不、等你点菜的啦!

贾美女:你一个人去吧!

陈升:我一个人吃饭,多寂寞多孤单多惆怅多空虚多无聊多郁闷多没意思呀!(唱,《为今天喝彩》曲)一个人坐着多不自在,因为少了美女的关怀,咱俩坐到一起来,边吃边聊多愉快。

贾美女:哟,还一套一套的。那……你先去,我回家带个朋友一起来。

陈升:不要啦,我要跟你单独约会的啦!虽然这么多年没见面,但我这人特别好相处,特随和特热情特懂礼貌。尊敬老师团结同学、从不迟到从不早退,学习态度端正学习方法得当学习热情高昂、从不乱写乱画从不随地……啊呸(吐痰的样子)吐痰,五讲四美三热爱……

贾美女:哎打住打住!别说啦,我还想吃饭呢!咦咦咦,还吐痰……

陈升:(揽住贾美女)快走吧!(小声,自语)哼哼,我不信今天搞不定你。

贾美女:什么?

陈升:啊……我是说咱俩见面,好高兴你。

(二人下场,灯灭)

第二幕 第一场

(四人在一个场地,分成两块区域。郝大男贾美女家一组,苏小咪陈升一组)

苏小咪:(坐在地上)雪天,狗年的雪天。外边,是­阴­沉沉的天;而我,则伤心地坐在屋里面。本想让我表哥去勾引贾美女,可万万没想到,我表哥定力不够,反而被贾美女勾引了。现在,他俩打得如漆似胶,合着伙一起欺负大男。我真糊涂啊!

(陈升打手机上场)

陈升:美女。咱们明天老地方,还去放鞭炮。

(贾美女接手机从另一侧上场)

贾美女:好啊!(广告口吻)这人啊,一上年纪就爱放炮,过去是一天三遍地放,麻烦!

陈升:(电影口吻)做人要厚道,唉!麻烦!

贾美女:(广告口吻)现在好了,有了关皓月牌胖子炮,一炮顶过去五炮。胖子炮,脂肪味儿。真的,一个炮,嗖!上五楼,不费劲儿!

陈升:(广告口吻)牙好,胃口就好,身体倍儿­棒­,放炮倍儿响!过新年,难免不吃点儿饺子放点儿炮。嘿!自打放了关皓月牌胖子炮,它还真就,啊真就放响了。要想声音响,胖子炮最理想。

贾美女:(广告口吻)胖子炮,挺好放的。

陈升:(广告口吻)你怎么又放我的呀?你的呢?

贾美女:(广告口吻)让我老公给放了。啊不、未来老公郝大男给放了。

陈升:什么老公老公的,我吃醋啦!

贾美女:我到家了。

陈升:那好,替我收拾收拾他。我先挂了啊!

贾美女:OK!

(陈升进家门样子)

陈升:小咪,你在啊!

苏小咪:表哥,我发现我得了严重的健忘症,你帮我治治吧!

陈升:(为难)我既不是江湖郎中也不是赤脚医生,咋会治你这病?再说,我还是怀疑你­精­神上有些小小的失误或过错。

苏小咪:(哽咽)求求你小人家了,治治我的健忘症吧!

陈升:(敷衍)啊!那什么……那、那你说说,你从啥时候发现自己有病的?

苏小咪:(想半天)嗯……嗯……(迟疑)我……我有什么病?

陈升:(惊呼)天哪!是够健忘的。这么一会儿,你就忘了你有健忘症啦?I、I贼服了YOU!幸亏我没有健忘症啊!

苏小咪:(大怒)你没有健忘症?那你为什么忘了当初咱俩的约定,你为什么会真的爱上贾美女,还帮着她一起收拾大男?

(舞台另一侧,贾美女把郝大男从幕后揪出来,郝大男没睡醒的样子)

郝大男:(捂着脸)哎哟!疼死我了。

贾美女:又受伤了?哈哈,陈医生告诉我了,以后你在为我服务时受的伤,都属于工伤。

(舞台另一侧,苏小咪拉住陈升)

苏小咪:表哥,你再帮我最后一次。既然你和贾美女这么好了,你就和她结婚吧,把大男还给我。

陈升:又是最后一次,又是最后一次。为了帮你,你嫂子跟我离婚了,我头发也整成中分了,贾美女也对我认真了,郝大男也天天被扎针了。

(舞台另一侧,郝大男被贾美女又扎一针)

陈升:再说,我跟贾美女还没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就算到那个时候,你们也要把5000万先还给我们的啦!

(苏小咪上去抽陈升,但是没抽着,苏小咪踉跄,滑倒在地,难受地哭)

陈升:明明知道相思苦,偏偏对她香肠毛肚,啊牵肠挂肚。我去找美女咯!

(陈升下场)

(舞台另一侧,郝大男和贾美女)

贾美女:大男,你愿意为我失去生命吗?

郝大男:我愿意!

贾美女:噢达令。

郝大男:你再缠着我,我就去死。

贾美女:哼哼!你不跟我结婚也没关系,反正我有陈升呢!还有,只要你俩还上了我那5000万,我就让你和苏小咪破镜重圆。

郝大男:什么?你这个……哼!你跟那个治疗禽流感的兽医在一起,你是不是也得禽流感啦?尽说胡话。

贾美女:(怒)你才胡说呢,什么禽流感,你以为我是­鸡­哪?……呵呵,过年了,我会送给苏小咪一份厚礼作为补偿的。

郝大男:(气)你……

贾美女:(抒情)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春天里有我闪烁的思念。翠绿的眼睛,一闪一闪;想你的心情,一颤一颤。我去找陈升咯!(下场)

(舞台另一侧,苏小咪出家门,郝大男也出家门,二人慢慢走到舞台中央)

苏小咪:大男,咱俩没缘份再在一起,我认了。但,哼!我也不会让他俩好过的!

郝大男:我听说,贾美女的公司股票,马上就要上市了。

(灯灭)

第二幕 第二场(1)

(苏小咪在台上换各种衣服,最后装扮成一个男流氓,此处由演员自己设计,要超级搞笑,建议可以用街舞的形式换衣服)

(贾美女上场,急匆匆地回家,遇到苏小咪)

贾美女:(看见苏小咪,害怕)哇噻!这人……啊,惹不起,快走。

苏小咪:(流氓口吻,男人粗粗的声音,下同)小妞,往哪走?过来让爷们儿玩儿玩儿。

贾美女:啊!真是流氓,快跑。

苏小咪:(扯住贾美女,电影口吻)等……等会儿……我、我先劫个­色­。

贾美女:(害怕)啊……

苏小咪:(用手指挑起贾美女的脸,盯着看)哟!远看青山绿水,近看呲牙咧嘴;远看绿水青山,近看满脸雀斑。

贾美女:你……是……谁?

苏小咪:我家有仨姐妹儿,我是老大,叫流氓。我二妹妹叫菜刀,我小妹妹叫麻烦。今天,我小妹妹丢了,老大我就带我二妹妹来找你。

贾美女:什么意思?

苏小咪:哼哼!我是流氓,今天带菜刀来找麻烦的。

(苏小咪笑嘻嘻地,摸摸贾美女这儿,摸摸贾美女那儿)

贾美女:哼!士可杀不可辱。哎……流氓,你是打劫哪?还是­性­­骚­扰哪?

苏小咪:哟!还贫嘴哪?

贾美女: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这样做我很没安全期啊,啊不、是安全感啊!

苏小咪:害怕啦?那好,那就跟你文斗。

贾美女:文斗?

贾美女:你不是人!

苏小咪:对。我本来就不是人。(恐怖音乐响起)话说,在一个伸手不见黑夜的五指,噢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在月黑风高的路上,我遇见了你。咱俩谁都不说话,漆黑的四周……黑黑的,静静的,静得都能听见鬼跳的声音。

贾美女:鬼跳的声音?

苏小咪:死鬼心跳的声音。

贾美女:(恐惧)啊?你别吓唬我啊!我从小就怕鬼。流氓同志,我这包里有我男朋友刚刚做出来的金帝巧克力,给你吃点儿……很好吃的。你就饶了我吧!

苏小咪:噢……(吃巧克力)嗯,是好吃。啊!(回忆、沧桑口吻)我生前,是最喜欢吃巧克力的啦!

贾美女:生前?哇……你……不会是……(翻白眼,哆嗦,快晕过去)

(苏小咪把头发散开,遮住脸,把脸靠近贾美女面前)

苏小咪:我生前最喜欢吃巧克力了,但是我生完小孩后,就不喜欢吃了。(说完又戴上男式帽子)

贾美女:啊……刚才你好像变成女的啦?你到底是谁啊?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苏小咪:(换傻子口吻,纯情傻子状)噢!我的名字可是很有个­性­的哟!我叫小乖乖,个­性­蛮实在,脾气还不赖,人也有点坏,还有点奇怪,总之算可爱。没事做点小买卖,养家糊口挣外快。喜欢天下美女和帅哥,尤其是江浙东北……青藏高原那一带。

贾美女:啊?你结过婚没有?

苏小咪:我曾经有很多未婚妻,但最后她们都没能成为我的妻子,所以,还是未婚。

贾美女:那她们为啥和你分手啊?

苏小咪:(痛苦地)因为我从小就像女孩子一样喜欢雪花膏、小镜子、高跟鞋、指甲油。

贾美女:啊?你这不是变态吗?(贾美女发现出什么,盯着苏小咪的头发看)

苏小咪:不在放荡中变坏,就在寂寞中――变态。我是个好人,不能选择变坏,那只好选择变态。

贾美女:嗯……有点儿道理。(贾美女猛得把苏小咪帽子掀开,认出苏小咪)苏小咪,是你!(狂笑)哈哈哈哈!没想到我贾美女一生谨慎,今天竟然被你戏弄了。可笑,真是可笑。哈哈哈哈!

苏小咪:(机灵地)笑,可是一门艺术,不是谁都能笑好的。该笑时一定要笑,不该笑时千万别笑。(越来越快)该笑时你笑了那有多美,不该笑你笑了那叫多嘴。笑得好是开怀大笑,笑不好是一脸坏笑,笑得半好半不好就导致皮笑­肉­不笑。笑中有泪是感动的笑,笑中无泪是痛快的笑,如果你笑得停不下来,那就……那就得去医院了。

贾美女:(笑得岔气,被噎住,翻白眼)……啊呃!

苏小咪:我觉得世界上有两种人最能吸引人,一种是像我这样特漂亮的,一种就是你这样,特傻的。

贾美女:哼!你来找我­干­嘛?

苏小咪:跟你――PK!

贾美女:哈哈!我还怕你不成。

(以下二人根据话语摆造型,进行虚拟武打。音乐响起,《黄飞鸿》音乐)

苏小咪:铁砂掌。

贾美女:杨家枪。

苏小咪:金钟罩。

贾美女:铁裤裆。

苏小咪:一阳指。

贾美女:打狗­棒­。

苏小咪:天马流星拳。

贾美女:降龙十八掌。

苏小咪:刀枪棍­棒­。

贾美女:少林武当。

苏小咪:我只用双节­棒­。(唱)哼哼哈哈!我打!

贾美女:我削你!

(二人扭成一团,打……最后气喘吁吁)

苏小咪:你连过跆拳道?

贾美女:你打的是太极拳?

苏小咪:你打跆拳道为啥不叫唤?你动作很规范,但不会叫唤,一点气势都不见。

第二幕 第二场(2)

贾美女:怎么叫唤?

苏小咪:简单。(拿出两张大卡片,一张写o,一张写r,拼在一起)站起来,打,边打边喊这个!

贾美女:(起身,打,疑惑地念)or!or!

苏小咪:(气)谁让你连读啦?你会不会分开喊啊?

贾美女:(醒悟)o、r、o、r、o、r……

苏小咪:o、r什么呢?你哑巴啊?

贾美女:(电影口吻)我悟到了……其实打架的最高境界是不打,是怕疼。

苏小咪:(电影口吻)其实生活的最高境界是不生,怕难产。

贾美女:(电影口吻)其实睡觉的最高境界是不睡,是失眠。

苏小咪:(电影口吻)其实穿衣的最高境界是不穿,在小国汤加,丽人都不穿衣服……(刁蛮,语速快)哼哼哼哼!贾美女,你这人可真逗!我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地把郝大男喂养大,你一个圈套套上他,就想让他永远陪你说话、陪你犯傻、陪你泡吧、陪你风吹雨打?还陪你……那个那个那个啥?没戏!

贾美女:你……(手机响)喂?

郝大男:(上场,给贾美女通话,变个口音)是好难好难、好难公司吗?

贾美女:(接电话)是啊!我是董事长贾美女。

郝大男:我跟你说啊,你们公司刚刚上市的股票被人恶意炒作利空消息,现在狂跌啊,都要被停牌啦!

贾美女:什么?啊……(晕过去)

苏小咪、郝大男:(兴奋,相互击掌、雀跃)耶!

第二幕 第三场

(贾美女家,贾美女神­色­憔悴,躺在椅子上。陈升给她喂水)

陈升:(哄她开心)美女,我给你写了一首诗。

贾美女:(沙哑)什么……诗?

陈升:(拿出一张纸)《你是我的……太阳》。嗯,名字挺好。嘿嘿!……如果你是我的太阳,那么我就是你的月亮。白天是你在天上,晚上……是我在天上。

贾美女:啊?这也是诗?

陈升:还有一段,我接着念。……如果你是我的太阳,那么我就是你的星星。白天是你在发光,晚上就是我在发光。(欣喜地)怎么样?怎么样?你欢喜不欢喜?

贾美女:是……是……

陈升:是不是……有一种非常激动非常幸福非常刺激非常舒服的感觉?

贾美女:是……是有一种……

陈升:有一种……第一次摸男人手的感觉?

贾美女:有一种恶心的感觉!

陈升:啊?你又恶心啦?快躺好。

贾美女:我怎么觉得像二傻子写的?

陈升:啊?那……那我再改改?

贾美女:怎么改?

陈升:如果你是我的太阳,那么我就是你的月亮。白天是你挂在天上,晚上……晚上……

贾美女:晚上什么?

陈升:(不好意思)晚上……晚上是我在你身旁。

贾美女:啊呸!你这人怎么没脸没皮呢!

陈升:呀!你对我了解得这么透彻啦?(陈升忍不住抚弄贾美女的脸庞,把脸慢慢凑近贾美女……郝大男上场)

郝大男:嘿!你俩­干­嘛呢?

(二人赶快分开)

郝大男:又是你,陈升。从上个话剧开始,你就老­干­这种事儿。只要是我的女人,你就­骚­扰。上个话剧你抱苏小咪,这个话剧你亲贾美女。

陈升:大男啊,你真的误会啦!

郝大男:我误会?你看看刚才你俩。哎哟!我都不好意思说。哎,你刷牙了吗?

陈升:牙?(想起来)哎对对,大男。我今天来是给你拔牙的。上回你不是有颗牙疼,我没拔下去吗?

郝大男:早掉了。

陈升:啊?掉了?怎么掉的?当初连汽车都没有把它拉掉。

郝大男:哼!被贾美女打掉的。……龌龊事情­干­完了吧?身体疲倦了吧?脑袋反应慢了吧?禽流感传染了吧?想后悔可太晚了吧?

陈升:我没有得禽流感啊!

贾美女:大男,我说过,我不是­鸡­!

郝大男:还不是­鸡­呢?都被我当场捉­奸­了。见了我你就是老虎,见了他你就是老鼠。你这只­鸡­。

陈升:不许骂她。

郝大男:哟?你还来劲了啊?

陈升:不不不。

(郝大男翻箱倒柜后,逼近贾美女)

郝大男:我要和你分手,当年我跟你签的那份合同呢?给我!快给我!

贾美女:大男,不要逼我。

郝大男:IC,IP,IQ卡,统统告诉我密码。

陈升:没有IQ卡啊!

郝大男:贾美女,你把合同给我,而且你要赔偿我的损失,赔我5000万。

贾美女:大男,我没钱了。股票,跌了。我破产了。

郝大男:那你还有什么?(找出两个金银首饰)好啊!这不还有金银首饰呢吗?陈升:大男,不行就把首饰卖掉,给你钱好不好?

郝大男:好啊!你去卖金。贾美女,你去卖银(­淫­)。

贾美女:我、我卖银(­淫­)?(凄厉笑)呵呵呵呵……

郝大男:没错!你们这对­淫­贱狗男女。

陈升:大男啊,贾美女现在­精­神上有点儿不正常,你先放她一马吧?

(郝大男走到棋盘上,拿起一只“马”的棋子,重重摔在棋盘上)

郝大男:放她一马?没门儿!

贾美女:(叫)啊……

郝大男:(小品口吻)苍天啊,大地啊,哪位天使大姐给我出的这口气啊!

贾美女:(叫)啊……

郝大男:贾美女,我告诉你,你知道陈升是谁?

陈升:(急)不要说,我……以后会告诉她的。她现在身体虚弱,不能再经受刺激啦!

郝大男:(喊)她是苏小咪的表哥,我们仨合起伙来,一起蒙你的。你个傻样,还蒙在鼓里?

贾美女:什么?(看着陈升,突然声嘶力竭地喊)啊……

陈升:啊!她要疯啦!

第二幕 第四场

(贾美女家。贾美女平静地坐在椅子上。郝大男上场。贾美女赶快把几颗药粒放进茶水里)

(郝大男开门进屋,贾美女“嗖”地一下跑过来)

贾美女:(日本女人口吻,鞠躬)您回来啦?

郝大男:(鄙夷)咦,你瞅瞅,谁家的女人这个德行?

贾美女:(日本女人口吻,鞠躬)您辛苦啦!你先去洗个澡,饭菜马上准备好。

郝大男:怎么又是老一套?你就没点儿新鲜的?

贾美女:请喝茶。

(郝大男喝茶)

郝大男:哎贾美女,你那合同什么时候给我啊?还有我这一年来的­精­神损失费。

贾美女:我都给你准备好了。(掏出一叠纸钱给郝大男)

郝大男:哇噻!这不是钱,这是……纸钱啊!……苍冥地下银行?

贾美女:对啊!苍天和冥界嘛!

郝大男:十亿元,哇噻!哎哟!我肚子……怎么这么疼?

贾美女:(其实这会儿贾美女已经有些不正常了,凄厉)呵呵呵……茶水里,我刚刚放了药。

郝大男:啊?什么药?

贾美女:(­精­神病病人般的朗诵)天气不好,只有欢笑,一切烦恼,即将忘掉……

郝大男:别抒情了,快告诉我你放的什么药?疼死我了。

贾美女:(­精­神病病人般的朗诵)回到了过去,冷落了今朝;坚持了自己,保护了骄傲。

郝大男:什么……药?

贾美女:(­精­神病病人般的朗诵)你若不懂我,何苦维系伤害、断了美妙?酒醉心肠――

郝大男:什么药?

贾美女:酒醉心肠――如毒药。毒药!

郝大男:毒药?呃。(郝大男昏过去)

贾美女:我拿什么整死你,我的爱人。(走近郝大男,抚摸他脸)当我像个孩子似的依赖你,和你顽皮撒娇时,这是我的真实和可爱。可你,却把它当作幼稚和年轻。当我深沉得有些­阴­险时,这是我在社会上赖以生存的面具和手段,可你,却把它当作狡诈和恶毒。

(郝大男苏醒,绝望地摇头)

贾美女:(掏出一个桃子)大男,生命走到了最后,我给你买了一个桃子,这是你生前最喜欢吃的。

郝大男:桃?我逃……(走几步就跌倒)

贾美女:(那他拎过来)你是不是看到桃子,就想逃跑?

郝大男:呜。

贾美女:可你为啥没逃跑成功?

郝大男:不知道。

贾美女:你看看桃子的颜­色­?

郝大男:啊?白桃(逃)。贾美女,你送我去医院,我不跟你要钱了,也不跟你分手了。

贾美女:来不及了。

郝大男:啊?美女,我、我还能活多久?求求你,快说吧!

(贾美女伸出一个巴掌,左右晃晃)

郝大男:五个月?

(贾美女冷漠地摇头)

郝大男:五……天?

(贾美女又摇头)

郝大男:五个小时?

(贾美女还是摇头)

郝大男:那会是多长?总不能是五分钟吧?

贾美女:(撇嘴,遗憾地摇着头,掰着指头,轻轻地念)五……四……三……二……一,OVER!

郝大男:啊呃!(晕死过去)

(贾美女找出一把水果刀,郝大男又苏醒)

贾美女:(地方方言味儿很浓)嘿嘿!俺给你讲一个故事噢――你,在明媚的春天里,拣到一只猪。你很是充满爱心地饲养,为啥?你想过年吃­肉­嘛!等到年底,你磨刀,(《洗刷刷》音乐口吻)气岔岔、气岔岔、气岔岔……你去杀猪。猪嚷嚷――郝大男: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美女,不要啊!

贾美女:(一步步踱近郝大男,面目峥嵘)生命中有些东西是一瞬而过的,但是想起的时候,就会有一刃锋利的刀,轻盈飞速划过你的心,分不清是快意还是痛感。

郝大男:救命啊!

贾美女:它一下一下淡淡地划着,不会按照他人的意愿来改变力度、改变轨迹、改变频率;它也同样不相信人类的悲伤、欣喜,还有希冀。

郝大男:贾美女,你这是犯罪啊!

贾美女:(吟诵)清纯曼妙,红­唇­细腰,秀发正窈窕。青春逍遥,心雨潇潇,来世愿你尽情欢笑。天­色­不早,刀光――在照耀。(笑声凄厉)哈哈哈哈!

(贾美女拿刀扎向郝大男,灯迅速黑,郝大男凄厉地叫)

郝大男:啊!

第三幕 第一场

(陈升的家。陈升出门,遇见前来的贾美女)

陈升:哎呀,是美女啊!我正要去找你呢!身体怎么样了。(惊呼)哎哟!你手上怎么全是血?啊啊,你把手给划伤啦!怎么啦?

(苏小咪上场,发现他俩,躲在一旁)

陈升:这么多血,怎么回事儿?你倒是说话啊!

贾美女:(声音极冷)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陈升:故事?

贾美女:从前有一个女人,她很有钱,她遇见了她的原来男朋友,并给了他300万。他男朋友其实根本就不喜欢她,她为了留住男友,就跟他签了个合同,说要是反悔,就得赔偿她3000万。

陈升:你是在说你吧?

贾美女:可是有一天,这个女人破产了,男朋友也要离开他。而这个女人,在真心爱上一个医生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医生也是个――骗子。他们合起伙来一起骗她。

陈升:美女,你是说我吧?你误会了,虽然当初确实是我表妹让我去引诱你,但是请你相信我,我后来是真心喜欢上你了。我没有骗你的。

贾美女:这个女人伤心欲绝,失去了理智,就把她男朋友杀了。

陈升:啊?不会吧?(看贾美女手上的血)

(苏小咪也是一惊)

陈升:噢,你刚刚说,给我讲一故事,不是真的,是吧?

贾美女:这个女人杀了她男朋友后,就做了个恶梦,梦见了她男朋友来找她索命。

陈升:哎呀,好恐怖啊!

贾美女:于是,这个女人就请了一个道士来帮助摆脱。道士要她做三件事――

陈升:哪三件事?

贾美女:第一,把她男朋友的尸体好好藏起来。第二,把那份合同撕毁。

(贾美女掏出合同,撕掉。苏小咪轻松地笑)

陈升:哎呀!真的是那份合同啊!这下小咪和大男得高兴死了。

贾美女:第三,把她男朋友的血衣洗­干­净。

陈升:啊?血衣?

贾美女:所有的事情必须在今天凌晨完成,要不她男朋友就会来找她报仇。这个女人按照道士的嘱咐,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得很仔细,可是那件血衣,却怎么也洗不­干­净。

陈升:那后来呢?

贾美女:今天凌晨,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窗户被风拍打地左右摇晃,玻璃都震碎了。突然――

陈升:哎呀,吓死我了。

贾美女:突然所有的灯全灭了,整个屋子一片漆黑。闪电中,只见她男朋友穿着染满鲜血的衣服,眼睛里滴着血,满脸狰狞,指着她厉声叫道――你知道为什么你洗不掉血迹吗?

陈升:(吓坏了)啊……这……为什么啊?

贾美女:这个女人也被吓呆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男朋友继续说道――因为你没有用――水洗,笨蛋。

陈升:哈哈!你在讲幽默故事。

贾美女:我杀了郝大男。

陈升:啊?你杀了郝大男?不会吧?

贾美女:是的。现在我来杀你!

陈升:啊!

苏小咪:啊!(晕倒)

第三幕 第二场

(­精­神病院,贾美女和苏小咪亲密地坐在一个大箱子上,她俩都穿着病号服,上写“戏逍堂疯人院”)

(陈升穿白大褂上场)

陈升:近日­鸡­鸭鼓噪,流感肆意胡闹,不妙,不妙,身体健康重要。出门要戴口罩,无论男女老少,走俏,走俏,天下一般容貌。(看她俩)

苏小咪:你这本书内容挺好的,对白也生动,就是出场人物太多了,全是有名有姓的。得有几千个出场人物吧?

贾美女:嗯哪!是挺不好记的。

陈升:(走到她们身后,拿过号码簿)你俩怎么又看电话号码簿啊?

(苏小咪和贾美女跳起)

苏小咪:还我大男,还我大男。大男……

陈升:唉!还是没有找到大男啊!

贾美女:我杀人,我杀人。我是警官,你是凶手。

陈升:你没有杀他,警察都找过了,你家就找到你划伤手时流的一点儿血,剩下啥都没有。

贾美女:(走向一边)人和狗都是妈生的,不同的是人是人他妈生的,狗是猪妈妈生的。

苏小咪:黑暗给了小狗黑­色­的眼睛,小狗注定要用它寻找电线杆。

(二人又“啦啦啦”唱着跑去别处)

陈升:闹心啊!你看看她俩现在,嗨!大过年的,咋变成这样啦?

贾美女:(指着大纸箱子。小品口吻,与前面气氛强烈反差效果)先生们,女士们,过年好。想过去,看今朝,我的心是此起彼伏,于是乎,我决定给大家――变个魔术。

苏小咪:(助手口吻)这个箱子,我师傅从一开始就搬过来了,谁都不让动。还说,这是送我的礼物,可是连我也不让动。

陈升:你俩就别再闹啦!

苏小咪:医生,我怎么发现我是只鸟啊?

陈升: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苏小咪:从……从我还是一只小鸟的时候。

陈升:嗨!

贾美女:医生,我怎么发现我是只­鸡­啊?

陈升:啊呸!(模仿苏小咪口吻)从……从我还是一只小­鸡­的时候就发现了。

贾美女:你­精­神不正常啊?从我还是个­鸡­蛋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陈升:啊呃!

(贾美女看桌上的空鱼缸,嘴里哼唱着歌曲)

陈升:哎?你­干­嘛呢?看什么呢?……看金鱼哪?

贾美女:你有病还是我有病?没看见这是空鱼缸吗?

陈升:啊呃!

(苏小咪仰面躺着唱歌,唱一会儿就翻身,趴着再唱)

陈升:表妹,你­干­嘛呢?

苏小咪:我唱歌呢!

陈升:那你为啥还翻着身唱啊?

苏小咪:你傻啊?唱完A面不得换B面呀?

(贾美女跑过来)

贾美女:哎,我明天就要当­奶­­奶­啦!

苏小咪:你怎么知道的?

贾美女:我妈妈告诉我的。

苏小咪:该死的!我什么时候说了?

贾美女:(委屈)噢!

(二人手拉手下场)

陈升:(心疼)俩人全疯啦!话说今年是狗年不是牛年啊!要得也得狂犬病,得不了疯牛病啊?唉!(坐在大纸箱子上,突然感觉箱子里有东西动)

陈升:啊?这是什么?

(郝大男伸出一只手,陈升吓得大叫。郝大男又伸出一只腿,最后伸出头)

陈升:(跪下)大男啊!我一辈子都做善事的啦,不要吓唬我啊!你是人还是鬼啊?

郝大男:啊呸!你才是鬼呢!是贾美女给我关这里边的。

陈升:噢,警察都找你三天了。

郝大男:三天?

陈升:是啊!苏小咪以为你死了,受刺激,疯了。贾美女也疯了。

郝大男:贾美女……她给我吃了安眠药。我……睡了三天。

陈升:啊?

(灯灭)

第三幕 第三场

(­精­神病院,陈升穿白大褂坐在桌前,苏小咪和贾美女坐在地上)

陈升:开始测试啦!你们看,陈升这里是一辆公共汽车,我们要去动物园玩儿。马上就要开车喽,快来买票呀!

(贾美女上去就掏钱买票)

陈升:(叹气)唉!病情没有半点好转。啊!(惊喜)小咪,你咋不买票啊?(兴奋)嘿嘿,我表妹有好转啦!

苏小咪:(掏出一张胸卡,义愤填膺)哼哼,我有月票!

陈升:啊?你好啦?

苏小咪:我是装的。

陈升:什么?

苏小咪:我怕贾美女找我算帐,股票根本没有跌,那电话是我让大男打的。

陈升:啊?

苏小咪:不过,贾美女是真疯了。

(陈升回头看贾美女,贾美女正用一个小勺从碗里往杯子里舀水)

陈升:她是真疯了。要是正常人会用一把大勺子舀的。

苏小咪:表哥,正常人会把碗里的水倒进杯子里去的。

(贾美女把碗里的水倒进杯子里去)

(陈升走到贾美女面前,温柔地唱,《同桌的你》曲)

陈升: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曾受刺激,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发高烧的你。医生们都已想不起,­精­神很错乱的你,我也是偶然翻病历,才想起柔弱的你。谁救了神志不清的你?谁给你打的点滴?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穿的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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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第四场

(陈升推着轮椅上场,贾美女坐在上面。苏小咪和郝大男挽手上场,手捧献花)

苏小咪、郝大男:表哥!美女……

陈升:美女。你看她俩是谁?

贾美女:(迟疑)是谁?不认识,都长这么丑。

苏小咪:哎表哥,不是说病情大大好转了吗?

陈升:是啊!美女,你真的不记得了。这是苏小咪,他是郝大男啊!

贾美女:(学陈升的口吻)方向盘?

郝大男:方向盘?你啥耳朵呀?(大声)我是郝大男!

贾美女:你是……山楂丸?

郝大男:什么山楂丸?我还消食片呢!我是郝大男。

贾美女:……花木兰?

郝大男:我是穆桂英!我再大点儿声,我是郝――大――男!

贾美女:好大坛?什么酒得好大一坛子?

郝大男:啊?病没好啊?

苏小咪:不过也挺好的,什么都不记得也是种幸福。哎,你还记得那5000万吗?

贾美女:5000万?嗯……记得。

郝大男:天哪!冤家来了,你­干­嘛给她提这个醒啊?

苏小咪:她不会还要来讨债吧?

郝大男:这钱啊,能让老朋友凉了,能让小两口黄了,能让女婿爱上丈母娘了。钱哪,你这杀人不见血的刀啊,连­精­神病人听了钱都……(看贾美女)都在往外掏啊!贾美女,你掏什么呢?

贾美女:(掏出一个小本。唱,《记事本》曲)翻开随身携带的记账本,写着许多钱都是关于你,你欠我5000万,我心里很烦,什么时候还……

郝大男、苏小咪:妈呀,快跑吧!

贾美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跑掉了鞋子就走不了道。你躲得过春节,还躲得过元宵?

苏小咪:你、你、你、你想­干­什么?我、我、我们不怕!

贾美女:(柔声)妹妹当然不用怕,我是来送礼的!

苏小咪:送什么礼?倚天刀还是屠龙剑?难道咱俩还要再一次刀刃相见?

贾美女:倚天刀太沉,屠龙剑太利;《无极》太搞笑,《千里走单骑》太孤寂;有如果就没爱,哈四只是个小游戏;大圣其实是情癫,我要送的礼――想当年英雄豪气,看今天气喘吁吁。就是站在你旁边的――郝大男小弟弟。

苏小咪:啊?你又好啦?

郝大男:美女,你到底有没有病啊?你还记得什么?

贾美女:我还记得……我们青梅竹马,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江河日下……噢,那是小时候。那时候郝大男是真的好大男,贾美女真的是……真美女。不知什么时候起,爱情成了投机,婚姻成了协议,家庭成了问题,生活成了厚礼。

苏小咪:天啦,她怎么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她真的好啦!

陈升:(看苏小咪,有些生气)没好!(对贾美女,柔声)宝宝,你刚才有一个地方说错了,小的时候青梅竹马的,是跟我,不是郝大男。

贾美女:(温情地看他,唱,《再回手》曲)再回首,大男已远走,再回首,你在心中,留下你的爱情,日夜温暖我,不管明天要面对,多少伤痛和折磨。曾经在­精­神病院反反复复中追问,才知道平平淡淡从从容容你最真,再回首大男如梦,再回首我心依旧,只有那陈升哥哥伴着我。狗剩哥……

陈升:哇!我好幸福的啦!

四人:哈哈哈!

郝大男:人都是可以笑的。有的人笑得多,有的人笑得少。

苏小咪:有的人笑得晚,有人笑得早。

陈升:有的人笑得深,有的人笑得巧。

贾美女:有的人记得笑,有的人忘了笑。

郝大男:爱情,就是忍让,就是坚持。

苏小咪:相信有情人终成眷属。

陈升:爱情,就是体谅,就是宽容,让我们相信世间会有真挚的爱情。

贾美女:爱情,就是……

三人:就是什么?

贾美女:爱情就是像我刚才那样――有病。

三人:有病?嗯……有――道理。哈哈哈……

(三人雀跃,四人都很高兴)

(新年的钟声敲响)

众人:(静止,动情地说)新年,到了……

(新年贺岁歌曲响起)

尾声

(贾美女和郝大男上场,二人手挽手)

贾美女:(看手机,念短信)一条警犬看到马路上过来一条普通狗,就气势汹汹地跑去质问它――我是警犬,你是什么东西?普通狗不屑一顾地看看它说――蠢货,看清楚点,老子是便衣!……祝你在狗年,不要老穿便衣。(对陈升)老陈,今天就不要穿便衣了啊!

陈升:(唱)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还收陈兽医。哎,一会儿去参加小咪他俩的婚礼,你准备送什么礼物?

贾美女:我还要送吗?我都把郝大男送给她了。我不是说过嘛,要送苏小咪一个礼物的,就是郝大男。

陈升:美女,你真好。

贾美女:我跟你讲,来。(小声)当时苏小咪装疯,其实,当时我也是装的。

陈升:啊?不会吧?为什么?

贾美女:我就是想看看,你对我是不是真心的。

陈升:啊?考验我啊?

贾美女:现在,你还想娶我吗?

陈升:那当然咯!

贾美女:那就把这个签了。

陈升:这是什么?

贾美女:我打了一份新合同。

陈升:合同?

(贾美女掏出合同,陈升看)

陈升:啊呃?(极为恐惧)啊?我要是反悔,也要赔偿你5000万。完了完了,我救了郝大男,把自己给陷进去了。我啊,我跑啦……(下场)

贾美女:哼哼!做一天和尚你就得撞一天钟,做一天饭菜你就得剥一天葱。(对观众)他是张学友的模仿秀范金涛,剧中饰演我新老公。我叫马丽、郝大男叫陆江宁、苏小咪叫任铭松。编剧是中国第一短信写手戴鹏飞,导演是戏逍堂总监关皓月,这俩人稀松。人生匆匆,新年轻松,祝您狗年事事恒通!对了,最后一件事儿,啊就――剧终!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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