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书伶不禁无奈地勾起嘴角笑了笑,宠溺地放任小书仁专注认真地继续‘蹂躏’饺子。
“我也要!”卒弗蒂蓦地在旁开口道。
“嗯?”书伶疑惑地看向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要什么?
“包、饺、子!”不知为什么,卒弗蒂突然有点恼怒,是因为对方刚刚忽视了自己吗?有时候,他不得不承认,在内心那个不为人知的一个角落里,他便在羡慕着小书仁,甚至嫉妒着书席然,他们一个又一个地占据着这人的温柔,丝毫容不得其他外人试图挤入那颗本就不大的心。他常常自问,既然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当初又为什么要陪她演这出戏?这使他一直很郁闷不快。
书伶叹了一口气,真不明白对方无故地非要进来Сhā什么手,“你会吗?”
“不会。”卒弗蒂坦然直言,一脸好奇地盯着书伶快速包好的一个饺子:“难道西枝国过年都是包饺子的?”在南陀国,他只听过,也只吃过包子,却不曾见过这类饺子,近似月牙形般,带着点波纹,有点奇特,看起来似乎不错。
书伶耸耸肩,“这个我也不清楚,这是我……每年的习惯。”她本来下意识地就想说是另一个世界的习俗,然而最终还是止住了。她看了他一眼,笑着提议道:“我教你吧。”
本是随口而出的话,卒弗蒂却莫名地红了红耳根,心异常地跳了一下,她要教他?
“拿着饺子皮,跟着我做……”书伶轻柔的言语在耳旁缓缓地拂过,是面对卒弗蒂甚少会出现的温柔一面,卒弗蒂的双眸不禁变得有些迷蒙,却意外地迷恋上这种感觉,就好像她一直就在身边,他渴望的温柔终于摆在眼前,触手可及。心奇异地快速跳动着,手上的动作不由迟钝了起来。
如果能永远地停止在这一瞬间,就好了……
……
半响,书伶才意识到卒弗蒂的动作迟缓,似乎在走神,不由敛了脸上的温柔,皱眉道:“喂,你有在听吗?”
“有、有啊……””卒弗蒂蓦然回过神,看了犹疑的书伶一眼,飞快地低下脑袋,脸色不可自制地绯红起来,他一边心虚地应着,一边凭着刚才模糊的印象勉勉强强地包了一个饺子,递给书伶看,带着些许得意:“唔,不是包好了吗?”
书伶收回犹疑的目光,向下移动,落在卒弗蒂包的饺子上。
丑丑的,一边大一边小,一些馅还露出外面来了,看起来比仁儿包的还难看……书伶有些无奈,眼中出现了惯有的放纵,她从他手中接过饺子放入包好的饺子行列里,拍了拍他的肩以示鼓励:“看在你是第一次的面子上,继续加油吧。”
卒弗蒂听出书伶的弦外之音,不满地瞪向她,正待说话,小书仁已开心地望向门边,奶声奶气地唤道:“爹爹!”
卒弗蒂心一沉,下意识地望向书伶。
只见,身旁的书伶已然抬眼望向那边,清澈的双眸里闪过几许波澜,褐色的眼瞳里清晰地映着书席然的身影,除此,再无其他……
“伶儿,你要的东西爹爹洗好了。”书席然的嘴角一如往常地扬起温柔的笑容,一袭干净的白衣沾上点点深浅不一的水印,当他望见书伶的身旁还站着一个卒弗蒂时,不禁微微一怔,似乎想不到卒弗蒂会在这里。只是,很快的,他微怔过后便轻柔地说道:“原来弗蒂也在。”
“……嗯。”卒弗蒂心思有些复杂,缓缓地垂下眼睑,低低应道。这个男子……这个男子,总是如此的温柔,即使是面对一个情敌,亦是平易近人的,挑不出半点毛病,让人无法对他产生一丝丝的反感,就算他想嫉妒,也嫉妒不起来……
丝毫不介意卒弗蒂的局促不自然,书席然笑着问道,仿佛一个兄长,更甚者是未来他也许要称呼的‘爹爹’:“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卒弗蒂闷闷地轻声道:“嗯,完全好了。”对书席然,还真不能拿对书伶那女人的态度对待他,他无法定义对方,也很不自在。
书伶看了卒弗蒂一眼,想了想,走过去Сhā入两人之间,接过书席然手上的东西,淡笑地朝两人说道:“这里交给我好了,爹爹,你们都出去吧。”她想,他们也许需要真正地面对彼此,和彼此的身份。
闻言,书席然顷刻便已了然书伶的意思,他望着书伶,轻轻地问道:“伶儿一个人没问题吗?”
“没问题。”书伶在心里无声地轻叹,往年都是爹爹硬要帮忙,其实她一个人根本就可以应付。
仿若知道书伶的无奈,书席然艳丽的面容绽开一抹柔似春风的笑容,漆黑的双眸隐隐闪烁着,里面是一汪温柔腻人的湖水,他忽而抬手抹掉书伶脸上沾上的面粉,笑意盈盈地轻言道:“好,爹爹出去。”
略带凉意的触碰,一瞬即逝,书伶连愣住都来不及反应,书席然已招呼着卒弗蒂走了出去。
而这时,卒弗蒂已低下脑袋,飞快地跟了上去。
双眼有些酸胀,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丢脸的事。刚才的一幕,那么自然而然,只是眨眼间的事情,他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见了并深深地映入脑中,没有一刻比现在还痛恨自己的眼力,没有一刻比现在还茫然和心痛。
从一开始,自己便是那多余的一人。
可笑的是,他卒弗蒂却是深陷泥谭中,永远也拔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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