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窒息的吻,终了。
两人微微拉开相贴的身子,大口地喘着气。
半响,卒弗蒂伏在书伶的肩上,距离再次拉近,他在她的耳边,带着还未平复的喘息,暗哑地轻声道:“刚才……我看到了,书席然。”
书伶猛然抬眼。
“很惊讶吧?”他轻轻一笑,推开对方已然变得僵硬如石的身子,状似欣赏般地盯着书伶顿时青白交加的脸色,不由挑眉地提醒道:“不打算追吗?”
“你……”书伶动了动嘴唇,似乎被他牵起了几许怒火,然而,最终还是止住了。她深深地看了卒弗蒂一眼,下一秒便是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
一切恢复寂静,卒弗蒂望着那人的背影渐渐地被黑暗吞没了后,才无声地勾起嘴角,带着几丝苦涩,和心灰意冷。
她可以毫不犹豫地因书席然而丢下自己,这般下意识的举动,只能更加明白地说明一切,在她心里,到底孰轻孰重……
自己用迷雾遮住自己的眼睛,该说是她傻还是自己傻?又或是另一个男人傻?
“三个傻瓜……”
梅林中,幽幽的轻叹伴着寒香若有似无,月光静静地洒落一地,只剩一个人影茕茕孑立,连同数道树影,被银白的月光拉得很长很长,很长。
……
……
书伶出了梅林,便来到了寺院中。
她缓缓顿住脚步,抬头遥目望去,那间熟悉的禅房里正点着几点温馨的烛光,几许暖意从薄薄的窗纸上偷偷地溜了出来。
她一步步走进,窗纸上勾勒出的一大一小的剪影,也越发地清晰起来。
……
“爹爹,姐姐要娶夫郎了吗?”小书仁歪着脑袋,茫然中带着些许困惑。
闻言,书席然动作一顿,慢慢地放下手中的衣物,伸手就去揉小书仁柔软的头发,微笑地轻柔道:“嗯,仁儿高兴吗?”
小书仁没有回答,反而嘟起小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姐姐要娶弗蒂哥哥吗?”
在烛光的照映下,书席然的黑瞳显得美丽而幽深,“……嗯,仁儿怎么知道?”
“是丙叔叔告诉仁儿的。”小书仁撅起小嘴,郁郁不欢地回道。
似乎发现了仁儿的反常,书席然俯下/身,温柔地轻声问道:“怎么了?仁儿不高兴吗?”
小书仁低垂着脑袋,大大的眼眶里聚集着某些可疑的水光。只见他难过地嘟嚷道:“姐姐好讨厌!明明仁儿说长大了要嫁给姐姐的,可是……可是姐姐却要娶别人……”
书席然微微一怔,哑然失笑:“仁儿……你还小,谈什么嫁呢。”
“仁儿才不小……”
……
……
书伶站在门边,最终还是没有敲门,而或是推开。
她转身微微一叹,轻轻地靠在门边,望着皎洁的明月,听着里头稀稀疏疏的谈话声,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
同时,不远处的山下,绚烂夺目的烟花,终于轰轰烈烈地绽开一朵又一朵。这一夜,她守了他们一夜;这一夜,烟花逝去的绚丽,将永远地存留心中,抹也抹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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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玹瑾和丙叔不告而别,只留了一张只字片语,写明他们主仆二人已走了,让大家勿念……
书伶和卒弗蒂对视了一眼,皆是心知肚明,让他们提早离开的原因,不外乎是因昨晚的一幕吧。
“伶儿,那个叫阿炎的女子似乎也走了。”书席然微微叹息,一大早便找不到人影。
书伶点头,却放下了心。
罢了,走了也好。
她记得玹瑾曾说过,他的心愿便是,游历四国,然后四处行医。况且,有丙叔和阿炎两人照顾着、保护着,该是一帆风顺、频有收获的游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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