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若沙漏般一点点地流逝而过,然而那道紧闭的房门内却依然没有传出任何一丝动静……
卒昔宁坐立不安地两手紧握,担心地在院子里不停地走来走去:“哎,怎么还没出来啊?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书伶站在一边,垂下双眸沉默不语,看似平静的背后,那隐隐紧握而渗出些细汗的手心,却泄露了她同样忧心忡忡的心思。
刚从药铺回来的阿忠走上前,朝卒昔宁安慰道:“老板娘您就别担心了,没动静总比有动静好不是?”也是,这一番安慰着实说得挺有道理的,让卒昔宁和书伶略微安了安心,岂料一会过后,她又兀自接着道:“之前听老板说弗蒂公子若敢嫁,她就打断他的腿。当时这话把我吓得……如今看来,似乎也不全是真的。”不然那屋里早就传出动静了,哪会如这般安静异常。
“什么?!她真这样说?”卒弗蒂一听,顿时扬起眉,气呼呼地抬脚就要冲进去,“反了她!我倒要看看她敢不敢打了!”
两人的对话一丝不露地飘进耳里,书伶深深地皱起眉头,连表面的平静都无法维持了。
阿忠见势,再不济也知自己说错了话,忙拦住卒昔宁,好生地劝着:“老板娘,你可不能进去啊!至少现在不行,现在我们还不知里面的真实情况,若擅自闯进的话,老板铁定要发怒的!”
卒昔宁瞪眼:“你老板娘我难道还会怕她?”
“我知道老板娘不怕,但是弗蒂公子呢?万一老板迁怒到弗蒂公子身上呢?”
想到儿子,卒昔宁仿佛泄气了般,无奈地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这……”阿忠一时也被堵住了,谁叫咱偏偏脑子不好使,想不出什么可行的办法,只好干笑地小声道:“这、这我还真想不出哎……如果骆衫小姐在就好了,她……”忽然想到什么,阿忠拍了拍脑袋,“啊,我知道了!”
“我们去请骆衫小姐回来吧?她的话,老板一定听得进去!”
“谁请?你去吗?”卒昔宁没好气地刮了她一眼,“那可是戒备森严的皇宫,你进得去吗?”
阿忠挠挠脑袋,似乎很不解:“老板娘不是有武功吗?老板娘你可以……”
“不去。”卒昔宁抱胸望天,极为干脆地拒绝道。要他亲自去请那人?两个字,免谈。
“可是……”
“咚--!”
就在这时,紧闭的房门内突然传来一个声响,意外地大声。
书伶和卒昔宁皆是一惊,再也顾不得什么发不发怒的了,一下子推开门便闯了进去--
只是闯进之后,却纷纷惊愣住了。
……
……
房内,正弥漫着一股可怕的低气压。案上的一切事物似乎被什么东西扫落一地,杯子什么的四处滚动,转圈……
骆渝邢满脸的怒气,紧紧握着的一条鞭子,仿佛随时都会落下,“你……你再说一遍!”
卒弗蒂跪在地上,身上和手臂,都布满了一条条长长且明显的鞭痕,划破了衣服,露出的白皙肌肤红肿一片。他抬眼,倔强不屈地瞪着对方,一字一句地清晰道:“我说,我非她不嫁!”
话一出口,门边的卒昔宁便惊讶地张大了嘴,这般认真的儿子他还不曾见过,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书伶,是因为这个女人吗?
书伶怔然地望着卒弗蒂,眸底闪过几缕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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