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是顽固不化!”骆渝邢双眸一沉,扬起手,又一道鞭子即将毫不留情地落下。
然而,就在这电火石光间,门边的两道人影快速地一晃,一个已然抓住了鞭子,一个则是拦在卒弗蒂身前。
卒昔宁瞪着骆渝邢,恨恨地磨牙道:“你竟然真的动手?!”
稍稍挣了几下也没挣开,骆渝邢重重一哼,放开被牢牢抓住的鞭子,“你倒是看看你教出了什么样的儿子!真是什么样的话都敢说!”
“那也是你的儿子!你平时疏忽管教和言语关心也就罢了,现在竟然给我动起手来,你说你有什么资格?”卒昔宁怒了,他把鞭子往地上一扔,决定干脆和眼前人摊开来讲个明白,到底是谁的过错,谁的不是!
闻言,骆渝邢的脸色很不好看:“他天天不是给我闯祸就是往外跑,没有一次安生过,如果他能像衫儿那般懂事,我也不必亲自动手教训……”
一听骆渝邢嘴里又开始提她那个女儿,卒昔宁就觉得心头仿佛有一股熊熊的怒火直往上窜,“衫儿衫儿,你眼里就只有你那个骆衫!到底谁才是你的儿子,你再惦记也没有用,人家现在入赘了,了不起了,是皇家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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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正吵得激烈。
这边,书伶眼含歉疚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她小心地摸着卒弗蒂身上那些红肿万分、纵横交错的鞭伤,说不清什么感觉。刚刚从外头什么动静都没听到,现在想来一定是他竭力忍着不出声的吧?如果不是那声巨响,他们也不会贸然闯进来,也就不会知道,原来他已经傻傻地挨了这么多鞭……有点心酸,还有几丝心疼,这些是为她挨的吧,如果她没有突然说要娶他,他也不必受这些。
心底几道暖流缓缓淌过,再坚强的卒弗蒂也有眼眶微红的时候,只见他摇了摇头,仍是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道:“这些小伤根本不足挂齿。”
知道他的要强脾性,书伶也不计较,径直专心地察看那些鞭伤是否有破皮流血的迹象……
卒弗蒂看着此刻似乎少了一些距离,多了一些温柔的书伶,一时百感交集,说不上是甜腻还是感动,又或是怅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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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吵了一番仍没有结果的骆渝邢,最后只能皱眉地生硬开口道:“你让开,我还没教训完呢。”
“不让!有本事你连我一起教训得了,反正那什么子不教父为过的,我卒昔宁还怕了不成?”卒昔宁瞪红了眼,俨然一副母鸡护小鸡、毫不退让的模样。
骆渝邢沉着脸,和对方对视了半响后,才发现心早已在不经意间软了下来,她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最终退让了一步,道:“不家法伺候也可以,不过臭小子要跪一个下午!不许吃饭也不许偷懒,必须反思和反省!”
“你……”卒昔宁还待替儿子说些什么,对方已然从鼻间轻哼了一声,一脸阴郁地拂袖而去了。卒昔宁只好盯着对方的背影,像要戳出个洞来,气愤地跳脚大叫道:“好,算你狠!这个月你休想再上我的床!”
……
“噗--”于是,卒弗蒂再也忍不住地笑出声来,他揶揄道:“老爹,你这威胁好像不管用。”
卒昔宁一愣,接而翻了个白眼,语重心长地回道:“儿子,一夜和一个月可是差很多的,老爹的威胁可是分级别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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