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如今伶儿知道你的心意,却是不想再放开你了。
但是,卒弗蒂……
她似乎,势必要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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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徐徐在指尖飞逝而过,桌上被人冷落一边的饭食,一份又一份,从早到晚,多数渐渐凉透,生硬、凝固。
……
书伶微微叹息,再次为依然昏迷的书席然轻轻盖好被褥,凝望了一会,这才安静地首次踏出房门。
途中,经过一个灰色的小石亭。书伶望着亭中的人影,不禁缓缓停下了脚步,双手紧紧握起,径直朝那个亭子一步步走去。
……
谭姚望着稀疏的月光,一脸的寂寥和伤怀,慢慢饮尽杯中的烈酒,转而低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忽然,一双灰色的布鞋出现在她的面前。
涣散的目光微微一凝,她慢慢抬起头来,望着眼前的女子,似笑非笑地啧啧道:“真是稀奇……”
书伶紧紧抿着嘴,直直地盯着她,没有说话。
谭姚收回视线,执起酒,一仰而下后,说道:“你想问什么,便问吧。”
书伶目光一冷,干脆道:“我要血蛊的解法。”
“哈……”闻言,谭姚似听到什么好笑的事般,张嘴大笑,甚至,还笑出了泪水,她望着书伶,慢慢地回道:“如果我告诉你……玲珑血蛊,世上根本无解呢。”
脑中轰的一声,嗡嗡直响,她双目凌厉地射向谭姚,满眼都是熬夜的血丝:“我不信!”
“容不得你信不信。”谭姚大笑地就着月光举起酒杯,看了一会便把里头的酒水全数洒了一地,并一把摔碎了酒杯,这才接着道:“血蛊以血为生,亦以血为食。你说,然儿甘愿为你付出全部精血供蛊虫食用,而你又该怎么回报他?”
书伶瞬间刷白了脸,呆怔地站着,身子僵直发冷。
看到书伶这般,谭姚心底滑过一丝异样的快感,不过很快,便全部转为深深的沉痛和悔恨:“因体内失血过多的缘故,然儿只能一直昏迷下去……直至,最后油尽灯枯!”
油尽灯枯……
书伶恍惚地晃了晃身子,差点站不稳。
油尽灯枯……
不!她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绝对不允许!
目送着书伶跌跌跌撞撞而去的身影,谭姚拿起酒壶狠狠地灌了一口,便疯疯癫癫地径直大笑起来:“哈哈哈……痛吧……痛吧……”
“……一起痛吧……哈哈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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