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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寒茹见他没有认出司颜若来,也就放心的舒了一口气。缓缓的走上前去,拾起那锭银子,笑着说道,“她挺可怜的,所以我就收留了她,这个我会转交给她的,你就放心吧。”说着挽上他的手臂,将头靠在他的肩头。

君天懿捏了捏寒茹的脸蛋,所有的不快一闪而逝,反手拥过她的身子,“方才你叫我什么?”

被他搂入怀中,寒茹意识的将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小声的嘀咕着,“九爷…”黑衣男子是这么告诉她的,应该不会有错吧,不时的瞄着他眸中情绪的变化,微微的垂下了脑袋。

君天懿反而笑得更为大声,手指稍稍加重了力道在她的腰际,“我的皇妃,你应该叫我夫君才是。”说完,轻轻的吻上她的­唇­。

躲在角落中的司颜若无声的抽泣着,这几天她都快将所有的泪水都快流­干­了。身子虚弱的只剩下那股思考的力气,她差点忘记了,她的腹中还有个生命在等着她。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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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下药出府

傍晚时分,司颜若依旧呆在那个小屋子中,不吃不喝的躺在发霉发臭的床榻上。

身上的衣服一直都是湿透的,看上去尽管有些­干­燥,里层黏着她的肌肤,稠稠的让她极为不舒服。

受到嘱托的老嬷嬷给司颜若送来了一些日用品,见她在床休息也不做过多的打扰放下东西就离开了。

房间再次陷入一片孤寂当中,黑暗包围着她整个身心,让她喘息不得。

睡意逐渐涌了上来,司颜若扯开脸上的那层丝帕,顺着指尖滑落在地上,惹起一处尘埃。

双眸即将要合上的时候,一簇微小的火苗正朝着小黑屋而来。让她不得不睁大了双眸,迎接着下一轮的惩罚。

果然,门被推开了。灯火下的寒茹笑意迎人的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盒食物。

司颜若害怕的起身双手捂住脸庞,不安的紧贴着墙壁,不断的摇着头。

“我可不会顾你的死活,见你一天没吃东西,赶紧吃点东西吧。”食物往她面前一推,顺势滑到了她的脚边。

司颜若动都不敢动,生怕她在食物里面下了毒。

寒茹看穿了她的心事,抬起左脚踢了踢她的双脚,“我可不想一尸两命,何况你是我领进门的,出了什么事你要我如何跟他交代。”狠狠的剜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重新回到属于他们的房中,寒茹了解君天懿每晚都会有饮茶的习惯,所以她提早在茶水中下了蒙汗|药,她要出去,必须出去见黑衣男子一面才行。

回来的君天懿见到寒茹还未安寝,不由得上前揽住了她的身子,“颜若,你是在等我吗?”

“怎么忙到这么晚,我给你沏了茶,赶紧趁热喝了吧。”寒茹从他的怀中面前抽出一只手端起桌上的茶杯。

君天懿本能的放开了她的身子,接过她手中的茶杯,一仰而尽。

刚放下茶杯,君天懿就变得不老实了起来,双手摩挲着寒茹的身子,寒茹倒也不闪躲,拉着她朝着床榻走去。

“嗯…”轻轻呼声道,君天懿整个人俯在了她的身上。

寒茹想拖延着时间,让药­性­快点发作,可君天懿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心声,反而加快了动作。

“颜若,颜若…”喘着粗气,双手不停的游离在她身上。

正要抬头看向寒茹时,君天懿还是败给了那强劲的蒙汗|药,倒头一躺就睡了过去。

“幸好,幸好。”寒茹擦了擦脑袋上被他逼出来的汗水,安放好君天懿的身子,从衣柜中取下那件黑­色­披风匆匆的离开房间,临走前还不忘吹灭了房内的烛火。

无法入睡的司颜若在府中不停的穿梭着,细数着她同他一块儿留下的痕迹。

窸窸窣窣作响声从不远处传来,武功暂时被封,看她的听力还是异常灵敏的,这么晚了谁还会出来呢?

砰…安静的夜晚发出一记沉闷的响声来,司颜若机敏的躲了起来,双眼有神的看着黑暗中的一切。

寒茹拉扯着身上的披风,见着被自己踢到的木桶,破口啐了几句,生怕被别人发觉,还不忘抬头看了眼四周,确认没有人看到后,赶紧从后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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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吻

司颜若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折身回去。

她一点都不关心在夜半无人时她出去做什么,隐隐之间,她明白,她定是出去找那个黑衣男子了。

偷偷的一路小跑回去,府中的地形她一清二楚。很快就摸索到君天懿的房间,见灯火熄灭,她也就放心了。

她这个样子,是在没脸正视他。

房中沉静的很,除了来自床上浅浅的呼吸声,剩余的就是她的心跳声了。

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探着路,不停的朝着床榻边挪去。

掌心下软绵绵的被褥,还有他那双一年四季始终温暖如春的大掌,她的心‘咯噔’一下,漏了一拍。

月光温柔的照入窗扉,替他们笼罩着那一层银­色­的光晕。

司颜若借着月光,勉强看清了他的容颜。手不由自主的抚了上去,在那里她留下过刻骨铭心的烙印。

双手搭在他宽厚的胸膛上,轻轻的将头靠拢上去,聆听着他强而有劲的心跳声。

“只要能这样静静的看着你,我就不会再害怕,给了我继续走下去的勇气。”她抬起头,看着睡梦中的他,梦中好似有什么留住了他所有的思绪,以致如此他都不愿苏醒过来。

他抿了抿­干­涸的双­唇­,司颜若的指腹轻轻覆在上面,浅淡的纹路在她的手下极为清晰。

嘴角稍稍扬起,不经意的抽动了脸上的伤痕,司颜若不得不收住笑容来,倾身上前,将­唇­贴在君天懿的双­唇­之上。

这也许是她最后一次吻他了,偷偷的吻他。

他真的没有发觉,侧了侧身子继续他的美梦。司颜若坐在他的床榻旁,静静的看着他,用心用血去铭记着他。

在君天懿再次侧身的时候,司颜若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房间,每走一步她都会回头看一下他,多么希望他是清醒的,多么希望能亲耳听到他唤自己的名字。

双手轻轻的合上门扉,君天懿再次侧身,口中念叨着模糊的名字,细细听来,便是那亘久的两个字‘颜若’

错过,只是过了那么一小会儿,她却为此错过了大好的时光。

小黑屋中,她不再有了迷惘。在这里,纵使寒茹千百般的虐待着她,折磨着她,她都要撑下去。

不为别的,只为她想尽自己的力保护好君天懿。

这一次,换我守护你。请你记得,我曾经是那样的深爱过你。

捧起早已冰冷的食物,司颜若小口小口的啃食着,有力气她才能逃离这个牢笼。

寒茹在无人的街道上不停的狂奔着,风越来越大伴随着阵阵白雾,让她害怕极了。

转身入巷,便迫不及待的敲响了府邸的后门。

一个黑衣人替她开了门,她也不顾什么,赶紧冲了进去。这下,她才放下心来,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半夜三更,你来这里做什么?”黑衣男子带着倦意从廊上走了出来。

寒茹笑了笑,“似乎你还按捺的住,可我等不了,再这样下去,我会疯的。”做出一个疯狂的姿势来提醒黑衣男子那个约定。

第三卷、柔儿起疑心

“半夜三更来这里,若是让外人看了去,又会怎么来说你呢?做事,最好放点分寸,还有大脑。”黑衣男子不客气的出口教训了几句寒茹。

寒茹吐着重气,一脸铁青的看着黑衣男子,“好,你说的真好。敢情你是不需要我的帮助了。既然如此,当初你又为何要帮我报仇呢?”

“时候未到,如今你还是按其本分的好。出了篓子,你随时有可能会被发现。”黑衣男子淡然转身离开,“小心清风堂的那两个人。”说完,就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寒茹在他那里没有得到更多的答案,也只好一脸悻悻的回去了。

前脚刚跨进后门门槛,还来不及关上门,寒茹就怔在了原地。

“颜若,这么晚了,你还出去­干­什么?”柔儿声音幽幽的响起,她一脸疑惑的打量着寒茹,实在想不出她晚出的原因。

“我只是睡不着,出去走走。”寒茹赶紧抽身进来,指了指身后的街道,胡乱的搪塞着。

柔儿走上前来,看了看寒茹的着装,不免好奇道,“穿成这样出去散步?颜若…?”

“好了,我现在要回去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寒茹­阴­下脸来,不满的说道。

黑夜之中,寒茹衣衫出那抹红­色­格外的醒目,刺痛了柔儿的双眸。

“你变了,颜若。”寒茹要离开之际,柔儿缓缓说道,翻了翻双眼,继续说道,“以前的你不会这样的,我不清楚你出去做什么,从你出嫁那天开始,你变成了另一个人,好似很陌生。”

“哦?我变了吗?你说说,我哪里变了呢?”寒茹扯出一个笑容来,略带着杀意。

柔儿见她不动,就从后面走了上来,拉过寒茹的手放在手心之间,“容貌一点都没有改变,可是你的身体改变了好多,还有你的行为。”

寒茹不语,她的手被束缚着让她无法动弹。

“出嫁那天,那个被毁容的女子脸上的伤,是你弄的对不对?还残忍的下药吸引那些蚂蚁过来,这一切都是你­干­的对不对?”毅然甩开她的手,想起那天的事情,到现在她还心有余悸。

寒茹紧了紧双拳,掀开头上的帽子,露出笑容来看向柔儿,一手搭在她的双肩上不时的摩挲着,整个人围着她打转,“如果我说不是呢,你会相信我吗?”目光触及柔儿的双眸。

“以前会,现在应该不会。”柔儿后退了一步,“颜若她从来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你是把我当成男子了?”稍稍大声的喊道。

“呵呵…看你说的,温柔点不好吗?这样才能讨夫君的喜欢呐。”寒茹凑上嘴巴,在柔儿的耳边说道。

月落枝头,天上的云朵全数躲了起来。天空明净的只剩下那点点繁星。

柔儿就那样僵硬在了原地,头皮发麻的盯着离她很近的寒茹,“你不是颜若,你究竟是谁?”直到今日她才更加的确定,眼前这个女子虽然容貌相同,行为举止却差了太多,多的让人感觉虚假。

“嘘…”寒茹的笑意逐渐加深,划破着漆黑的夜幕。

第三卷、死亦何惧

手指按上柔儿的双­唇­,寒茹轻拍了几下她的肩膀,“如果我不是司颜若,那你说,夫君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我全身上下他可是了如指掌哦…”

“你…”寒茹厌恶的推开了寒茹的身子,朝着长廊跑去。

寒茹见她反抗,脚步匆匆的想要离开这里,心知她是要去告状。

情急之下掏出身上的匕首,银白­色­的光辉彻底打破了着安静的夜晚。

柔儿头也不回的向前跑着,寒茹则不停的追赶着,匕首不断的挥动着。

脚尖不小心被一旁不安其位的花盆的给绊住了身子,身子直直的朝着地面倒去,来不及做出过多的反应来。

寒茹在她身前打住了脚步,见着她摔倒在地,不免笑出身来,回荡在天际中。

柔儿咬着双­唇­,不停的用手肘代脚滑动着整个身子,左脚没有一点力气,怕是崴来了。

“这么能跑,又怎么给摔倒了呢?”寒茹晃了晃银­色­匕首,光芒照­射­在她的双眸之间,缓缓的走到她的身旁,左手一伸就掐住了她白皙的脖颈。

虎口紧紧的掐住她的咽喉,顿时青筋凸起,柔儿整个脸都涨的通红,嗓子喑哑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当初,我也是用这把匕首划花了她的脸,今天我也不介意多沾染些鲜血。”冰冷的刀锋游离在柔儿通红的的脸庞上,所到之处留下一串的痕迹。

五指稍稍松离了她的脖子,柔儿便借由这个小小的缝隙喘息着。

“我死了,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终会收拾你的。”红潮褪去,柔儿从齿缝间挤出几句话来。

寒茹面­色­铁青,匕首随之移到了她的脖颈上,左手微微撤开,硬是用那锋利的刀锋,划开她的肌肤,血珠儿从那微小的刀痕中不断的冒出来,染红了衣领。

脖颈上传来­阴­­阴­凉凉的感觉,还有滚烫液体的滑落,双眸不禁恐慌的看着寒茹,­唇­边喃喃自语着。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你死了,谁都不会知道这个秘密了。”寒茹俯身将嘴巴贴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道,“我早已不期盼上天的眷顾了,我失去了一切我所能抛弃的,你的命不过是我下地狱修罗界的垫脚石,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呢。”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恶狠狠的紧盯着寒茹,感觉眼前这个人完全就是那刚刚从地狱岩中逃脱的魔鬼,不求生,只求死而无憾。

“我本身就是鬼中鬼,岂会怕你。”匕首割破她的衣衫,切断她的腰带,对准心房便用力抵了上去,“我在这里等着你。”

虽然多了几分阻碍,但它还是无阻的进入了柔儿的身体。

寒茹及时的捂住了柔儿的双­唇­,抽离她的心房,鲜血顿时冒了出来,黑夜中的月季,展开的如此妖艳,迷人。

不甘的双眸死死的盯着寒茹嗜笑的面庞上,脑袋缓缓倒在了地上。

“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知道的太多。”不待话落,就将匕首塞进柔儿的掌心中去,伪装成畏罪自杀的样子。

擦了擦手上沾染上的血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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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死不瞑目

炯炯有神的眸子在夜幕中尤其闪亮,但也随着这让人心慌的黑暗,渐渐的黯淡下去了。

回到房间,寒茹见君天懿还是处在睡梦中,也就没有起多大的怀疑,安心的在他身边躺下。

清晨,寒茹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都没能入睡,还不容易睡意终于涌入心头,却发生了让她再也无法安生的事情。

小丫鬟急急跑到房门前,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使劲的敲响了房门,嘴中直嚷嚷着,“主子出事了,大事不妙了…主子…”

房门被敲得‘砰砰’作响,君天懿掀开身上的被褥,见寒茹还未苏醒,不由得亲昵了一把。

耳边飞快的又传来那该死的敲门声,赶紧起身下床打开房门,不满的说道,“大清早的喊什么?”

小丫鬟见君天懿总算起身出来开门,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柔儿姐姐…柔儿姐姐死了…”呜咽的说道。

“你说什么?”还未听明白她说的什么就见她哭了出来。

“柔儿姐姐,做个夜里自杀了。”话至此,小丫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柔儿在时从未亏待过他们底下人,如今却死得不明不白,府中的家丁各个都沉浸在悲怆气氛中。

君天懿的身子明显的一震,门上的窗户纸亦一块儿抖动了几番,半眯起双眼盯着小丫鬟说道,“柔儿死了?怎么可能…”

柔儿跟随他已有数年,在府中深的人心。又怎么可能会像她说的那番,自杀了。而且还是这么的突然,让人无法接受。

东方还未露白,空气中还呆滞着浓重的露水吸气。君天懿从屏风上取过外套就赶紧的随着小丫鬟而去。

寒茹缓缓的睁开睡眼,撑起身子朝着门口冷笑一番。

长廊上,一盆花东倒西歪。脚下,是她用鲜血染红的石径。许多家丁围绕在柔儿的身旁,她的那双眼睛睁大浑圆,包含了她对这个世界的不甘和愤恨。

君天懿见到地上的柔儿时,就被她的那双眼睛给吸引住了。自杀的人,又怎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来呢。

“主子,你可要为柔儿做主啊。”老嬷嬷扑倒在柔儿身前,哭的不成|人形。

君天懿放低身子,打量着柔儿的样子,可疑,可疑,一切都太可疑了…

环视四周的人群,好似想到了什么,冷不丁的说道,“那个蒙着面纱的女人呢?怎么不见她来?”

“她,好像还没起床呢。”人堆中,一个丫鬟怯声说道。

“去把她带过来,柔儿的死估计是外人所为。”君天懿拾起地上的匕首来,目光如炬,“府中大大小小的家丁也就只有她是最后一个来的人了。”

“可是,她是…”小丫鬟吞吞吐吐的说道。

君天懿寒光一闪,“柔儿死了,还可是什么?”

“额…是..”说完就跑走了。

“你们几个先把柔儿的尸体带下去好好的收拾一番吧。”君天懿在人群中随意指点一番。

临走前,君天懿闭上双眸,伸手拂上了柔儿死不瞑目的双眸,叹息道,“安息吧。”

府中少了她,一下子就安静了许多。

低头自顾自的做着分内事,偶尔空闲的时候会唠叨上几句,谁都不晓得柔儿是惹上了什么麻烦,会落得如此下场。

第三卷、质问

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司颜若,半睁着惺忪的睡眼望着天花板,渐渐的出神了。

回忆着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到寒茹的出现,再到自己被毁容失声,这一切似乎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好的。

砰…

房门被用力的推开了,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被踹开的。

几个家丁推推攘攘的走入房中,房间没有窗户,一切都用黑­色­的纱布包裹着,导致里面漆黑的一片。

司颜若紧张的扯过挂在一旁耳鬓上的纱布,扣在了另一边的耳鬓上。双手紧张的不由得拉紧了身上的被褥,昏暗的视线中,她仿佛看了几个人影朝着她走来。

一时害怕,不禁发出了“唔…唔…”的声音来。

家丁没有大多的话语,驾起她的双肩就往外拖去,没有丝毫的怜惜之情。

司颜若双手乱挥着,遮在脸上的纱布也随之掉落在地上,膝盖托着它行了好长一段路。

君天懿正襟危坐在前厅,左手握成拳,脸上蕴含着的怒气让家丁们望而生畏。丫鬟手中托着茶水颤颤巍巍的放在桌上就赶紧退了下来。

“人还没带到?”君天懿朝着堂下望了一眼,大声喊道。

鸦雀无声,谁都不敢开口说话。

等了好一会儿,几个家丁这才慢悠悠的拖着司颜若的身子来到前厅。

“主子,人带来了。”家丁毫不留情的丢开她的身子,恭敬的说道。

那张恐怖般的面容暴露于污浊的空气中,她只能使劲的埋着脑袋,不让他人看清。

殊不知,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焦距在她的身上,那个瘦小的身子,谁都想不出她为什么要杀了柔儿。

连带司颜若入府的老嬷嬷在看到她后,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气。

君天懿就那样坐着,双眸睥睨着地上的她,嘴角露出一丝的不快来,手掌‘砰’的敲响桌面。

出其不意的声响,让大家惊愕的抬起头来,纷纷关注着堂上的两个人。

“抬起头来。”厉声说道。

司颜若抖索着身子,心中想的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而是要怎么样才能遮起她丑陋的面容来,要怎么样才能不让他看到。

“我叫你抬起头来。”君天懿一下子就冲到了司颜若的面前,大步戛然止住,盯着身下的她。

见他发火,见他生气,司颜若动了动已然僵硬的双掌,捂住那下半边脸,这才缓缓的抬起脸来,注视着他。

“柔儿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系,是不是你杀了她?”质问声再次响起,却让她突然送开了双手,不支力的向后撑起身子来。

什么?柔儿死了,她怎么会死,是谁杀了她,是谁…司颜若的心中不停的发麻着,忘了自己的脸颊此时正好被所有人看清。

“啊…好恐怖…好可怕啊…”人群中传来一声声惊呼。

君天懿半眯起双眸,打量着她脸上的伤疤,殊不知是这般的可怕,他的拳头松开握紧、握紧又松开,连续好几次,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司颜若撇开脸去,不忍的闭上了双眸。泪水悄然滑落她的鼻尖。

第三卷、­阴­毒的寒茹

寒茹缓缓的换上那身红­色­衣衫,对镜理红妆。在眉心处画上妖娆的花细,佩饰那细长流苏华胜。

轻移莲步,悠悠的朝着前厅走去。双后握在胸前,­唇­中带笑,让人看不出她做何是想。

君天懿就这样看着司颜若,好似要将她活活生吃了一般。

家丁们自然一言不发的站在两旁,等待着司颜若开口说话。

老嬷嬷想起了什么似地,匆匆的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声音不大却极为清晰,“这丫头是个哑巴,不能说话的。”

君天懿看了眼老嬷嬷,翩然转身,重新坐回了原先的位置上。

司颜若颤了颤纤长的睫毛,他是在怀疑自己吗?嗓子下有着无数的话想要说,想告诉他一切真相,只是…她说不了话了。

“是你杀的柔儿?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寒光一闪。

司颜若顾不得脸上的伤,抿起双­唇­,使劲的摇着头。不是,不是她杀的,她怎么可能杀了同自己情如姐妹的柔儿呢…

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又使劲的摇了摇,只差没把整个脑袋给摇下来。

“依你们看,她是不是凶手?”君天懿站起来,冲着底下的人大声说道。

虽然她的脸是恐怖了一点,若她是凶手又怎么会安然无事的躺在床上,等着他们来抓她呢。不少人纷纷摇头,觉得她并不想是凶手。

通过她那双清澈的双眸,让更多的人自觉到,她不想个心狠手辣的人,不然也不会让人毁了容。

“夫君…”站在柱子后的寒茹,亲切的叫了声君天懿。

“颜若,你怎么来了?”君天懿顿时没了刚才那气势,疾步走到寒茹身旁,执起她的手来。

“隐约间听到了哭声,我就出来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所有人都到了呢?”寒茹装模作样的四处环顾了一下,惊讶的说道。

司颜若抬眼看了一眼寒茹,想起昨晚她晚出的情景,不得不将罪名冠在了她的头上。若真的关心此事,又何必盛装打扮才出门呢。

“柔儿死了。”低声说道。

“你说什么?”寒茹下意识的用手捂住双­唇­来,她记得黑衣男子说过,司颜若同柔儿的关系不一般,所以她只能尽力将戏演到最好。

眸子立刻泛起点点晶莹的泪水,摇摇欲坠。君天懿心知她会有多难过,不禁拉过她的身子将她揽入怀中。

柔声说道,“我一定会找出凶手的,颜若,别太伤心了。”

“夫君…是谁这么狠心居然能下得了手,柔儿她…柔儿她…”说着说着,硬是挤出几滴眼泪来。

“大家都散去了吧。”君天懿扯开嗓门对着家丁们说道,目光掠及司颜若处,不耐烦的冲着她挥了挥手,“你也下去吧,这张脸赶紧找大夫医治一下吧。”

话毕,就拥着寒茹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司颜若想从地上爬起来,才道双腿早已麻木了。

柔儿死了,接下来会是谁呢?君天懿?还是…她不敢想下去,她怎么也没想到寒茹狠毒到如此地步。

第三卷、反击

清风堂内,洛亦寒和林慕泽围坐在一起,商量着堂内的变动。

自从新婚后,君天懿就极少来这里了。

“我想回清风堂看看,要跟我一块去吗?”君天懿整理着衣衫对寒茹说道。

“我?”寒茹扶了扶发髻上的发簪,轻轻的摇了摇头,“我还是呆在这里吧,这几天有点累呢。”

“那也好,要是闲的慌就出去走走吧。”

“恩。”寒茹轻轻垂了垂双眸,目送君天懿出了房门。

折身回去想要再小睡一会儿的时候,双眸犀利的看到了被褥上的那一抹殷红的鲜血,四周还有黑­色­的污渍。

寒茹一把抓起被褥,捏在手心中,眯起狭长的双眸来,轻扯着嘴角。愤然的将被褥丢掷到原先的位置,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房间。

司颜若好不容易走回了自己的小黑屋,刚要躺下休息,寒茹就冲了进来。

扬起手掌就是一巴掌,正好落在那快结翳的刀疤上。

‘啪’清脆的一记响声,随后就是伤口破裂的声音,依旧鲜血散发在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

“你私底下见过他了?居然还跑到床上去了,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抬起脚踝就踹了司颜若一脚,不待她有反击之势,寒茹双手擂做拳,打在了司颜若的身上,口中一直碎碎念着。

司颜若冷笑的看着她,身上再痛也比不上心痛。身体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了寒茹扭动的身子。

她输,只输了那张脸,那副嗓子,还有那段刻骨铭心的婚礼。其他的,她又输了什么。

她说她对不起她,那么她何尝不是呢,无尽的折磨,让她一直徘徊在痛苦的悬崖边缘,无法反抗。

当初进府,只是为了能看他一眼,默默的留在他身旁就好。柔儿的枉死,让她有了振作起来的勇气,没了这张脸,她也不能在让她为所欲为下去了。

寒茹的身子因为猛力还未站稳,司颜若就抱着她的腰一齐撞向了墙壁。

腰部吃痛,寒茹蜷缩起身子沿着墙缓缓的倒了下去。

司颜若松开她的身子,一手抓起她­精­心打扮过的发髻,顿时那些发簪随之掉落在地上。

“啊…你要做什么?”寒茹仰着脑袋,痛苦的说道,一手扯着司颜若的手腕,示意她松手。

“哼…呵…”冷笑的看了看她。

十年风水轮流转,眼下轮到她来惩罚这个可恶的女人了。

摘下她脸上所有的饰物,不停的用脚蹂躏着,直到支离破碎,她才满意的收回了脚。

拾起地上的金簪,抵上寒茹的脖颈,慢慢的来回摩挲着。

“你要做什么…你究竟要做什么…”另一只手肆意的挥动着,指尖触碰到了司颜若的伤疤上,染红的豆蔻。

“你这是要做什么?这可使不得啊…”老嬷嬷站在门外,看着寒茹被这个丑女人欺负,赶紧上来拉住了她,夺下那支金簪来,“夫人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伤害她呢。”

不由分说的推开了司颜若的身子,扶起地上的寒茹,关心的问道,“夫人,你没事吧。”伸手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

第三卷、彼此的怀疑

“我没事…”寒茹扶着发髻,冲着老嬷嬷摆了摆手,狠狠的盯了一眼司颜若就离开了。

没有交代只言片语,老嬷嬷送寒茹出门后,折身回来拉过司颜若的手,“你这是做什么啊,这样做就不怕被谴出府去吗?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栖身居所,怎么能这般不珍惜啊。”

司颜若别开头不去看老嬷嬷,噙着眼角的泪水使劲的摇着头。事到如今,她还在乎什么,还能在乎什么呢。

“你这个丫头,若是方才那情景让主子看到了,别说是柔儿的事情,就这件事也饶不了你啊。”老嬷嬷掏出手帕来替她擦着脸上的血迹,“主子那般爱护夫人,你又凭什么呢。”

张开双­唇­来,她大口的呼吸着。是啊,所有人眼中她才是司颜若,她只不过是丑女人罢了。

宣室中,君天懿背对着洛亦寒和林慕泽,无比凝重的说道,“柔儿死了,我怀疑是他杀。亦寒这几天清风堂就交给你了,慕泽你随我一块儿去云庄吧。”

“柔儿死了?”两人诧异的看向君天懿,这太匪夷所思了吧。

“昨晚被杀了,一刀毙命。”缓缓的转过身子来,“敢在我的地方动手,怕是府中人­干­的吧。”

林慕泽低头冥思着,回想起之前柔儿所说的那番话,想到那个说陌生却又熟悉的蒙面女人,心自然而然的怀疑她了。

“只怕和上次夫人中毒是同一个人啊。”洛亦寒双手环在胸前,揣测着。

君天懿一手扶上眉心,摇了摇头,“这些天发生太多的事了,我怎么也无法联系到一块儿去。”

“都发生什么事了?”林慕泽低沉着嗓音。

君天懿抬眸看了林慕泽,稍稍的叹息着,“颜若她…好像变了很多,以前的她清丽脱俗,可现在有种说不出的妩媚。”话语间,他不禁蹙眉回想着。

“新婚的女子都会做出改变的,从女子到女人,总会有一番过程,九爷你是多心了吧。”洛亦寒笑着说道。

“是我多心了?这几天她似乎不愿意我碰她的身子,总是躲着我。可在人多的地方又对我亲密的不得了,你们说说这是什么原因啊?”君天懿突然抛出这句话来,让他们两个面面相觑。

伴随着那句话的收尾,空气降到了极点,林慕泽和洛亦寒相互对望着,一张嘴巴怎么也合拢不少,只差流出口水来了。

半响,他们才渐渐的缓过神,闭上嘴巴,纷纷摇着头,“这..闺房事,九爷你怎么好…当着我们两个人的面说啊,这也太…”

这番话,让君天懿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不禁低头笑了笑,解开这尴尬的局面,“这倒也是啊,你们两个也该快点找个好女孩了。”

林慕泽显然没有后面那句话,反复的思索着她的改变。

短短几日不见,一个人真的改变的如此彻底吗?

“九爷,我还年轻,你找慕泽吧,我看他那样子正需要呢。”洛亦寒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过林慕泽这个挡箭牌。

“亦寒,你少来。”思路被打断,林慕泽不满的甩开他的手,“你我就差了几个月,你又必要说你年轻来暗示我很老似的吗?”

第三卷、若即若离

君天懿略略的查看了一下清风堂的笔记,发现没有什么大事也就提早走人了。

林慕泽一声不响的跟在君天懿的身后,想到了什么就记在心中,慢慢的将所有事情理成一条线。

“九爷,你方才说夫人变了,就只是一方面嘛?”他还是按捺不住了,好奇的问道。

“是啊,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呢,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呢。”君天懿扭头看了他一眼,“前些日子府中来了个丑女,那张脸都让人毁的差不多了。”

‘咯噔’心脏仿佛跳慢了一声,毁容的女子?是不是就是那天柔儿说起,他见过的女人呢?

“丑女?怎么进府的?”林慕泽好奇,这种人是谁带来府中的呢。

君天懿依旧摇摇头,“府中的事情都是颜若在打理,我从不过问。或许是觉得她可怜吧。”随意的说了几句。

林慕泽的眸光随之黯淡了下来,自觉告诉他,那个女子不简单。之前柔儿说的时候他不信,柔儿死之后,他不得不相信了。

只是晚了,柔儿的­性­命就这样白白的牺牲了。不然他还能知道更多消息。

“九爷,有没有想过那个女子同夫人有着不可寻常的关系呢?”良久,他将心中组织好的语言说了出来,尽量将尾音收的很低。

“慕泽,这怎么可能。颜若怎么可能会认识那种人,我都没听她提起过,这绝对不可能。”君天懿站定身子,好笑的否定了林慕泽这番说辞。

林慕泽摇了摇头,随之笑了笑,“就当我没有说过吧,九爷…”有些事绝对没有表面这么简单,越是复杂的事情,调查起来越是简单,而真相也越接近。

寒茹飞快的收拾好凌乱的发髻,幸好司颜若没有打她的面颊,不然肯定很难交代,只是脖颈上有着明显的红印子,让她不得不敷了好几层的白粉,这才勉勉强强的遮挡住。

“颜若,你在做什么呢?”君天懿双手推开门就走了进来。

“啊…”掌心中的胭脂盒子也随着她的惊呼掉落在地上。

君天懿见她如此害怕,不禁拧紧了双眉,“你这是怎么了啊?看上去很害怕。”伸手拉过她的手,这才发现是冰凉冰凉的。

“我没事..只是你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啊。”寒茹随即反应过来,挽上他的手臂,“我正在想要怎么样才能让你爱我一辈子呢,可是,好难我一直都想不到。”

“傻丫头,我对你的爱不是用嘴巴说出来的,而是用心去感受的。”君天懿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房上,凑耳说道,“你能感受到吗?我的心只为你一个人而跳动。”

“那要是你遇上了比我温柔,比我还美丽的女子呢?男人的心自古都是多情的,我可不敢保证你的心呢。”寒茹嘟起双­唇­,撒娇的转过身去。

“哈哈…”君天懿失声笑了出来,双手环在她的腰上,“这几天你总是对我若即若离的,难不成是欲擒故纵吗?颜若…这样的你,我要如何是好啊..”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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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猜错

寒茹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神情,却也在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些。难不成他已经在怀疑自己了吗?双手无声的攥紧,指甲掐入掌心中去。

如果只是因为那件事,让她所有的苦心都白费掉,那输的太不值得了,太不值得了…她在心中暗自说道。

林慕泽向家丁打探到了关于那个女子的事情,就朝着那个厢房走去。

老嬷嬷还同司颜若说话着,林慕泽就靠在门外,双耳聆听着。顺着光线,他的目光正好停留在那触目惊心的伤疤上。

“你这又是何苦呢,话都不能说,改天我让春熙他们去给你弄套文房四宝来,也省的我一个人在这里自言自语着。”老嬷嬷垂首叹息着,替她清洁好脸上的伤疤,也就出去了。

“林公子?”老嬷嬷起先是一怔,随后对着里面的司颜若望了望,带着无尽的叹气离开了那里。

司颜若听到了那声呼喊,是林慕泽来了。她赶紧从方才那块沾染上满满血迹的丝帕遮起容颜,有点害怕双手还在那里颤抖着,目光不停的闪躲着。

林慕泽见她如此,狐疑的看着她,一步踏入房中。只见四处都用黑布遮着,就连那唯一透气的窗户也被她里外三层用黑布包围起来,更是加重了对她的好奇。

“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林慕泽四处打量着,屋内简单的没放什么家具,只有一张床和放在角落中的一盒食物,“前几日我在府门外看到你,若不是我的出现,你应该更早就混入府中了是不是?”

司颜若别过头去,不去看他。

“府中的一个丫鬟死了,她叫柔儿。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她,所有人都在怀疑你,你有什么辩解的话吗?”林慕泽停住脚步,就这么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的侧脸。

这样的熟悉的脸,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司颜若闭眸,摇了摇头,一双手始终不愿离开脸部。

“她告诉我,在主子成亲前,在清风堂见过你,你出现在颜若的房中,身上血迹斑斑,那张脸是不是颜若做的?”林慕泽眯起双眸,斩钉截铁的说道。

话后,他自责着自己。颜若,他怎么能怀疑起颜若来呢。可话已说出口,只等着她那无声的回答。

司颜若闭着眼,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迟迟没有回复。

“刚才听老妈子说你不能说话,不如你就写字吧,你会写吧?告诉我,你来这里的目的和之前为何出现在清风堂的原因。”林慕泽拉过她的身子就冲到了门外,一把将她推在地上,从旁拾起一根木枝塞在她手心当中,喝令着她,“告诉我。”

司颜若还来不及反应就摔在了地上,双手握紧那根树枝,用力一扳就给折断了。

林慕泽加重了心中的疑问,扯过她的手臂来,双指灵活的找到了脉细,细细一诊,没有内力,怎么会这样。难不成他猜错了,一切都猜错了吗?

失落的松开了她的手,林慕泽自顾自的笑了笑,“看来都是我搞错了,对不起,方才那样对你。”

司颜若整个人都杵在了那里,他是在试探她吗?

“慕泽,我当真没有看错你。只是眼下不是我能告诉你真想的时候,为了他,我只能暂时委屈自己了。”

她露出极为难看的笑容冲着他满意的笑了笑,随后就大步回到了房中。

第三卷、自讨苦吃

林慕泽无法诠释她那抹笑容的含义,只能带着眼前这份豁然离开了那里。

今晚似乎特别安静,寒茹敞开着窗户,静静的趴在窗台前,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草丛。

心中波涛汹涌,柔儿死了。她的确封住了那个秘密不外泄,可是,似乎她的烦恼也因此徒增。君天懿起了疑心,居然把林慕泽叫回了云庄,日夜不分的守候着,谨防他人暗中作祟。

长时间没有眨眼的双眸,渐渐泛红,因为­干­涸而难受极了。

风卷地而起,沙子点点滴滴的吹进了寒茹的眼中,刺痛了她的神经,不禁伸手去搓揉。

冷风从眼前呼啸而过,一支飞镖在她反应过来后,就直直的Сhā在了离她不远的柱子上,上面赫然还夹杂着一张纸卷。

寒茹倒吸一口气,赶紧将门窗关了个严实。取过那张字条,­唇­角微微上扬,纸条便搓揉至手心中去。

“颜若,你是在等我吗?”君天懿推门而入,见寒茹还杵在那里,心中不知在想什么东西。

寒茹将纸条丢入身后的柜子底下,笑着走到他的身旁挽上他的手臂,“今晚的夜­色­不错,就起来看看。忙到这么晚,应该是累了吧。”说着就抬起双手,想要替他更衣。

“也还好,同慕泽说了几番话,柔儿的死,对云庄来说始终是个打击。颜若,这几日要小心自己的安全,知道吗?”君天懿握住她的手,款款说道,“纵使你会点功夫,我只怕天外有天,反而不是别人的对手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寒茹明显的有点心虚,武功吗?黑衣男子从来都没有教过她任何的武功,反倒要自己去化解这个难题,不由得傻笑了几声,“有你在我身边,我还怕什么呢。”

踮起脚尖,她轻轻的将手绕在他的脖颈上,呼吸着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很独特的香味。

君天懿双手抚在她的面颊上,看着她眸中的晶莹的彩光,朝着那个让他勃然心动的两片薄­唇­移去。

既然已是夫妻,既然拉开了序幕,她就没有后退的余地了。

身子向后仰去,两只手紧紧的束缚着他的脖子,含笑回望着他的双眸,不反抗也不拒绝。接受他所有的一切。

下决心要夺到这一切的时候,她早就做好了准备。然,这个男人的所有物,也是她的,从这一刻开始,就是他的了。

冰冰凉的触觉轻覆在她炽热的­唇­上,一点点的加深,一点点的让她沉沦。

殊不知,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男女之事。

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的滑落至地上,窗外的月亮也害羞的拉扯一片云朵遮挡住目光。

粉­色­的幔纱伴随着两人,而缓缓的放下,遮起着无限的春光。

君天懿迷离的看着身下的寒茹,温柔的与她十指紧扣着,在她的耳边诉说着两个人的地老天荒。

自从经过春满楼一事之后,寒茹怕极了这种事情,生怕会让他察觉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来,所以,她只能紧闭双眸,静静的等待着他的进入。

十指嵌入他的后背,痛楚蔓延,她蜷缩起身子向后退去。

没过多久,她逐渐的习惯了,双双发出浅浅的喘息声。

守候在房门外的司颜若,听到着刺耳的声响,纠扯着心房,极大痛苦的流下那两行剪不断的泪水。

到底,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到底,她还是做到了。

“为何你无法分别出我与她之间的区别呢…为什么…”一切都是自讨苦吃,为何要这样自己伤自己的心呢…

第三卷、涟漪

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狭长,深深的埋入那一片同样青的发黑的草丛中去。

她不清楚自己站了有多久,只道是眼泪都流­干­了,月亮从头顶偏向他方的时候,她这才迈着无比沉重的脚步离开有着他们暧昧气息的地方。

风温柔的吹拂在她的脸上,好似一双宽厚的大手轻抚着她那狰狞的面容。不知不觉中,竟然走到了小池塘边上。

波光粼粼,月­色­朦胧的替它染上那银白­色­的光辉。缓缓的蹲下身子,池水如镜,并无那些尘垢,她望着自己的,忍不住伸手触了触将要结疤的伤势。

如果,就这样死去了。这一切会变成如何?内心引来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一手撑在地上,不停的­干­呕着。

末了,她才想起那个即将被她遗忘在悲伤角落中的生命。那个生命,是她惹上的孽债。

可是….一丝灵光闪过她晦暗的脑中,一下子,一下子她就明白过来了。

寒茹恨她,却能为了这个孩子让她活下去,她口口声声说她杀了她最爱的人…孩子,少年,寒茹,莫不成她…早就该想到的,早就该联系起来的…

整个人‘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下个她要对付的人,不就是此时和她共赴**的君天懿吗?

不懂,依旧是不懂。

她的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居然能装作若无其事的和他在一起,居然可以…人在做,天在看,她这样就不怕那少年不得安息吗?

冷,莫名的升起一股寒意。她究竟会怎么做,杀了他,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身子再次缓缓的蹲在地上,靠在树旁,就这样她在那里度过了一夜,

天蒙蒙亮,她正睡的舒坦时,草丛上传来清脆的践踏声,她缓缓的睁开睡眼,看着眼前的老嬷嬷,冲着她点了点头,用动作询问着她,‘有什么事吗?’

“来了这些天,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你不能说话,就写出来吧,也好有个称呼。”老嬷嬷瞅了瞅四周,见地上正好有一支断裂的树枝就给捡了过去,横递到她的面前。

司颜若抿了抿双­唇­,以后又该用什么称呼来称呼自己呢。

在清风堂,她叫清浅。在云庄,她是司颜若。到了如今,她又能是谁呢?

愣怔的从老嬷嬷手中接过树枝,颤巍巍的在草地上描了几个字,‘涟漪’。只是描了个大概给老嬷嬷看,也不晓得她识不识得这两个字。

“这名字好怪,哪有为人父母的给自己的孩子取这种名字啊。”老嬷嬷一阵思索,连连开口道。

司颜若放下手中的枝桠,翩然的站起身来。

涟漪,这些遭遇就如同被风吹起的水光,在风过湖静的时候,总会回到最初的样子。

老嬷嬷望着司颜若,察觉到她眼中的那坚定的目光,感慨着她的遭遇。

“时辰不早了,夫人找你过去呢。”

司颜若别过头去,露出那躲藏不开的惊惶,她又想­干­什么了?

“休息了这些天,也该做你的份内事了。当初是夫人带你来的,估计是想收你做贴身丫鬟吧,只是可惜了你那张脸…哎…”

老嬷嬷领着她一路上念叨着。

给读者的话:

哈哈,这个名字还有另一种说法,不晓得亲亲们能不能看出来...

第三卷、请教得掌捆

司颜若低着头,心中想的并不是寒茹等下回这么折磨她,满心的都替君天懿担心着。

寒茹披散着青丝,嘴角勾勒起那一抹淡淡的笑容。

执起朱砂笔,在那即将黯淡下去的痣上,轻轻一触。从骨子里透出那一身的妩媚和柔情。

白皙的细脖上,残留着一抹赤红的印子,万千青丝撩起少许简单却不失大方的发髻,额前描绘上那金­色­花细,恰到好处的点缀。指尖在台上众多的发簪,发钗上左右游离,停留在那支镂空紫蝶步摇,轻轻的Сhā入左边发髻中,时不时的发出一阵悦耳的响声。

几缕青丝垂在胸前,掺了点馨香的花油,不时的上下抚摸着。

满意的替自己上了那红妆,便静静的等待着司颜若的到来。

铜镜中的她,比起初来乍到时,有了更为明显的改变。依稀还记得,那时的她是多么的狼狈,眼下却成了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女主人。

“夫人,人给你带来了。”老嬷嬷轻叩了几声门扉,轻声念道。

寒茹见司颜若来了,特意拨开衣领,那一片绯红顿时暴露在她目光所及的地方,

“进来吧。”寒茹调转方向,身子朝向门外。

司颜若使劲的告诉自己,不能发火,不能发火。

“嬷嬷你先下去吧,我有些话想交代她说。”寒茹站起身来拉了拉臂弯上的披帛。

“是。”老嬷嬷立刻收回脚步后退。

寒茹渐渐逼近司颜若的身子,见她始终微微颔首着,柔声道,“姐姐,你就这般害怕妹妹吗?”

“哼…”用鼻音来表示自己的不满以及不屑。

“在这里,我是主,你是仆。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反驳我呢?”说着,一手掐上司颜若的脖颈,逼她直视着自己,“下人不调教,就会坏了规矩。”

司颜若顺势一手握在她的手腕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寒茹吃痛的将她加在她身上的力气,一丝不留的还给了司颜若,到最后,两败俱伤。

司颜若喘息之际,瞥到了寒茹脖上的绯红,身体不禁打了个寒颤,明亮的眸子闪动着丝丝悸动。

“我最喜欢红­色­了,姐姐,你觉得它漂亮吗?这可是夫君亲自给我弄上去的,昨晚…我和他…呵呵…”想起昨晚尽情处,寒茹用手遮住了嘴巴,连笑声声。

司颜若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硬是别过头去,起身就要往外走去。

“姐姐,这就要走了吗?关于男女之事,妹妹还有好多不懂,想要请教下姐姐呢,夫君他最喜欢怎么样的呢?”寒茹止住了笑声,嗲声嗲气的说道。

深深的喘息着,她可以听得到内心跳动声,五指紧紧的收拢,骨骼声节节作响,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脚步僵硬在那里,却动弹不得。

“夫君很疼妹妹,一个晚上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姐姐,难道就不替妹妹感到开心吗?作为你的代替品,我可是很享受他的柔情呢。”说着,正要用衣袖去掩嘴时。

巴掌从天降落,打散了她满脸的笑容和那羞人的话语。司颜若一把抓过她的手臂,狠狠的向后退去。

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司颜若的手掌早已麻木了,身上若还有丁点的内力,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第三卷、

“你这是做什么?”门外突然闪过一个人影来,紧紧的抓住了司颜若的手臂。

随后用力一甩,她的身子直直的朝着旁边的柜子狠狠的撞击过去,“是活的不耐烦了?”

背部的痛楚让司颜若无法睁开眼睛来,渐渐涌上的麻木,让她沿着柜子倒在地上。

“夫君…”寒茹捂着面颊,躲在了君天懿的背后,委屈的看着他。

“颜若,她这样以下犯上,你怎么能够容忍,你可是女主人啊。”君天懿怒气未消,严厉的看向寒茹。

“可她是…”寒茹忍着眸中的泪水,正要反驳,只见君天懿走向了司颜若。

“究竟是谁借你的胆子,还是这条命,你当真是不要了吧?”单手撑在地面上,目光犀利的打量着司颜若。

别开他迎上来的目光,她心中明白,他一定是恨透自己了吧,恨不得杀了自己吧。挤了挤背脊,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双眉始终没有松开过,那样的紧缩在眉心。

手,她想拉住他的手臂,平复他的怒气,那只苍白的小手还未触及到他的衣衫,就被寒茹冷冷的打落掉,赶紧拉过君天懿的身子,“你要做什么?”

司颜若翻了翻眸子,瞥见了寒茹的那份慌乱,她是在害怕吗?彼此相爱的两个人,离得那么近,怕他能从感觉上认出她来吗?

不禁失声笑了笑,牵动着脸上的伤疤,双肩亦随之抖动着。

“颜若,这个人留不得。”君天懿抓紧寒茹的手腕,看着她脸上五个巴掌印,难以想象,她到底用了多少力气打出手来的。

“夫君,她也怪可怜的,你看她那张尽毁的容貌,也怪让人心疼的。”寒茹探眼看向司颜若,“方才我也有过错,是我牵动了她的伤心事,她才会如此的...”

“你总是这样善良,什么都委屈你自己。下人才会骑到你头上来。”君天懿怜惜的搂过她的身子,当司颜若完全不存在。

“今日起你就到厨房去帮忙吧,希望那里可以磨磨你的­性­子。”

司颜若冷笑的看着寒茹,背脊不断的发颤,笑的却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离开的时候,她几乎是用尽了全力的力气,她不晓得该如何去解释,或许说,她从未想过要去解释吧。寒茹依在君天懿的身上,笑着看她那落寞的背影,越走越远。

自那件事情发生后,君天懿表面上没有再说什么,却让林慕泽暗中关注着她。在她身上,他认为能找到很多未知的秘密。

就在他专心致志的看守司颜若的时候,府邸的另一个厢房,上演着同上次一模一样的戏码。

寒茹在林慕泽的面前偷偷的溜出了云庄,这次她只是转了弯,就见到了想要见的人。

牛皮灯笼在晚风肆意的吹拂下,上下左右不断的摇晃着,嵌在里面的灯芯随时都会吞噬掉那层阻碍。

虚晃的影子打在孤寂的街道上,好像有无数夜游物在那里游荡着。

“之前是你口口声声说要我静安其变的,眼下怎么沉不住气了?”寒茹掀掉黑­色­帽子,讽刺道。

回复3G网友的留言:谢谢你的支持,关于这个陌陌马上就写到了。大家怀疑的内容,陌陌会一一道来的....请耐心等待...陌陌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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