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聪慧。”宁莹然轻轻一笑,对着苏云熙翘了翘大拇指道:“为了你我能够在今后的日子中安枕无忧,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
“不!”不待宁莹然将后续计划说出,苏云熙便已经低低出声:“过去的事情本宫不想再追究。”
“什么?”似是不曾料到苏云熙会如此直接的拒绝,宁莹然微微有些发愣。随即便一脸疑惑不解的继续说道:“难道淑妃忘记了当初那人是如何对你的吗?言行刁难,冷箭连连,甚至还有深宫行刺。就算这些事情早已经过去,淑妃不愿提及,那新近发生的事情淑妃娘娘也忘记了吗?向来和淑妃娘娘交好的司徒充容居然在宴后暴病身亡,别人不知其中玄机,难道淑妃竟也不明白吗?难道说起这件事情,淑妃仍坚持说’不‘吗?”
“本宫,说不。”见宁莹然提起司徒烟,苏云熙心中一滞。是啊,她的司徒姐姐是为了救她才死的,哪里是什么暴病。明明知道陷害自己的人是谁,可是她却不能报仇,因为不想再去害人,她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光是因为司徒姐姐临终前说过的“不要报仇”和“替她爱他”,还因为,她曾经答应过龙宣浩,一定护得自己好好的,等他回来!对他,她绝不失信!
感觉到眼中一阵湿润,苏云熙微微合眼,不愿让自己的样子被宁莹然看到。说她自私也好,怯弱也好,她绝对不会再陷入那样的泥泞之中,即使她曾经答应过宁莹然。因为她更曾经答应过她的夫君,那个说过定不负她的男人!所以,她相信她的夫君,她会护得自己周全,留待一切给那个说过要保护她的男人,她相信他!
“难道你要等着对头欺上门来?”宁莹然吃惊的站起身来,她实在想不到苏云熙竟然会如此倔强,难道苏云熙她忘记了当初对自己的承诺?
“因为云熙相信,若要只求自保,定然不难。所以,即使贤妃娘娘会怪责云熙失信与你,即使贤妃娘娘会说云熙对司徒姐姐知恩不报,云熙也仍然不会再介入到那样的纷争之中。而且云熙也相信,如果贤妃娘娘你若只是但求自保,应该不难。”苏云熙睁开眼睛,望向宁莹然轻轻道:“欠贤妃娘娘的情,我会还,却不是用这样的方式。”
“你!你!”宁莹然被苏云熙气的说不出话来。她花费了那么多的心思培植起来的苏云熙终究是不能依靠,苏云熙她在经历了自己刻意安排的那么许多之后,居然仍然能够如此淡定,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娘娘!”看着宁莹然软软的歪了身子就要倒下,秋风恨恨的剜了苏云熙一眼,情急的扶了过去。早知道苏云熙会是这样一个白眼狼,当初钟萃宫中她就应该不按照娘娘的计划行事,她应该狠狠的将那一剑刺下,她应该毫不留情,根本不应该留她在这个世上!
“含秀,快去传太医!”看着宁莹然陷入昏迷,苏云熙急忙合了秋风、含梅之力将宁莹然扶上床榻。看着宁莹然苍白的脸色,苏云熙心中忽然一阵不忍。无论当初宁莹然的目的何在,确确实实曾经多次救了自己于水火之中。
重华宫
“母后,听说昨日晚上贤妃和淑妃大闹了一场,不知道那个苏云熙说了些什么,竟然能把一向淡然的宁贤妃气的病倒。”曲飞嫣坐在陈敬华的身旁,一边拈着小点一边闲闲的聊着一早便听来的消息:“母后您说,如今这个时候是不是咱们下手的最好时机?如果苏云熙那个贱人在这个时候消失了,又有谁能够怀疑到咱们的头上来呢?”
“你的消息倒灵通。”睨了曲飞嫣一眼,陈敬华轻轻叹息一声,道:“可惜不够准确。”
“母后什么意思?”曲飞嫣探向小点的手停在了半空,满脸不解的望向陈敬华:“儿臣不明白。”
“贤妃并不是病倒!”陈敬华定定的望了曲飞嫣一会儿,沉声回道:“她怀孕了。”
“什么?”曲飞嫣猛然一惊,抬起眼来:“怎么可能,为什么太医没有告诉儿臣?”
“太医没有告诉你吗?”陈敬华垂下眼帘,端着一杯燕窝,轻轻的吹着气:“那你就要好好反思一下为什么太医别的都告诉了你,却单单瞒下了怀孕的事情。”
“不可能的!”曲飞嫣猛地站起身来,一脸的无法置信:“不可能的,母后。当初太医说过她不可能再生育的!”
“为什么不可能再生育?”陈敬华轻啜了一口燕窝,轻轻说道:“因为当初你的从中作梗吗?”
“母后?!”听了陈敬华微微带有警告意味的口气,曲飞嫣猛然一凛,定神下来辩解道:“没有,没有。母后误会了。”
“是不是误会,哀家心里很是清楚。”陈敬华放下燕窝,望向曲飞嫣缓缓说道:“那时哀家前往万佛寺吃斋礼佛,不在宫中,回来的时候这后宫当中已经是一塌糊涂。可是你既已铸成大错,哀家再恼也是无妨。而且也念在你父劳苦功高,你且年轻气盛,想着过了几年自然会好些,便忍下了那些事情没有再提,只是交代了太医院今后宫妃有孕一事不必回禀于你而已。可是如今既然贤妃她能够再孕,在我子嗣单薄的大齐皇室而言,自然是件天大的喜事。就算了是看在哀家的薄面上,对她,你也就暂且收敛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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