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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奈摇了摇头,静下心从新做回凳子上,撇撇嘴说道:“您说吧。”他嘿嘿一笑,呜哩呜啦喷着吐沫星子“信口开河”。不过从谈话中我还了解了不少,这老叔姓牛名胜利,是陕北黄土高原腹地一个名叫坎子沟的人。“等等,坎子沟?你们那地方也叫坎子沟?”我皱眉狐疑道,老牛故装神秘压低声音带着自豪的语气说:“是啊,我们村就是以一个山坎儿子命名的,甭说你们外人了,就算是俺陕北的人很多也没听过哩!”我说你别给我说半截话,直接一口气说完得了,我可没工夫跟你在这晾着被蚊子叮。老牛一听这话慌了,忙开口用半土半洋的话说:“那坎儿子边上有个山坡我们村里人都称它为索命坡,索命的意思不仅仅是下暴雨发生泥石流滑坡造成村民伤亡什么的。最可怕的是听老一辈人说坡上埋着一个唐朝的古墓,可能古墓的主人埋葬后的灵魂没有得到安息,山上经常闹鬼,放羊的人就算绕远路也不敢踏上索命坡。”“嗯,唐朝古墓,索命坡?说来听听?还有你这镇尸铃的来历。”我认为这老家伙在给我胡说八道,故意刁难刁难他。
老牛清了清嗓子说小兄弟你别慌嘛听老叔我慢慢道来。
一九九四年的七月份老牛孤身一人上山割草,不料返回的途中天公不作美,直接一场大雨就浇了下来,回去的土路坍塌,老牛当时就傻了,心说这可咋办,在晚一会天都抹黑了,这黄土高原气温昼夜温差极大,再加上这一下雨,不被饿死也可能被冻死。如果想天黑前赶到家必须走村民口中经常议论闹鬼的索命坡下去。老牛咬着牙托着下巴犹豫再三,决定拼上一拼,都不信大白天的还能拿我怎么着。索性紧了紧腰带,装起胆子小心翼翼的踩了下去,这一脚踩的不要紧,脚下的土坷垃一家伙陷了下去。老牛毫无防备哎呀一个踉跄摔在山坡上,带着一堆乱石风驰电掣般的滚了下去。
老牛大呼着完了,就算不碰上坚硬的大石块,敢一直滚下山就算摔不死也够在炕上躺一辈子了。突然,老牛混乱中清楚的看见眼前出现了个约一平方米的圆洞,还没来得及啊上一声就滚了进去。身子翻了几个圈儿就着地了,老牛激动的心说观音菩萨显灵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颤巍巍扶着边儿上了土墙站起身来。这洞内别有洞天啊!原来是在黄土层下修的跟窑洞似的土房,里面布置的古香古色,家常用具摆放齐全,桌上的煤油灯还点着,散发着阴森微弱的光。
老牛正纳闷哪个神经病会把房子建到这里,猛然瞪大眼睛一看身前几米处的凳子上竟然端端正正坐着一个穿红袍的女人。老牛说坏了,怎么闯到人家女人的闺房了?忙赔不是说:“对不起啊姑娘,我不小心误闯到贵阁,还望姑娘你见谅。”
那女人抚媚一笑用着唱大戏的腔调说:“寡人什么都看见了,请客您喝碗姜汤去寒气。”老牛揉揉眼睛觉得看到的一切都不可思议,刚才手上什么都没拿的女人这时竟然双手递过来一碗热腾腾姜汤。老牛当时饿的眼冒金星,想都不想就一把接过来咕咚咕咚灌了下肚,真他妈又解渴又暖和又爽!
老牛刚把那瓷碗放到桌上,就感觉懵懵的想一头栽地上,朦朦胧胧看到那女人突然变得青面獠牙,舞动着双臂大笑着朝自己扑来。老牛左手捂着额头身子晃了几下扑通一声就倒在地上。
醒来后雨早停了天都已经大明了,到处湿漉漉的黄土高原一片雨后春笋般的生机。老牛拍了两下后脑勺看了看周围差点没被吓成心脏病,自己竟然趴在一个孤零零的坟丘上睡了一个晚上!老牛感觉胃里一阵恶心,弓起身嗓子一酸就吐了出来,地上是一滩淡黄|色的东西。老牛咧开嘴捶了捶胸口啥都明白了,自己昨天遇到的那女人是个女吊啊,她让自己喝的哪是什么姜汤,是一碗人的脑浆!当时老牛大叫着揪着头发几乎都疯了,没命的连滚带爬冲下山,回到家里大病一场,昏迷三四天,醒来后什么农活也干不成,还不能吃黄颜色的东西,直到零三年时这怪病才得到痊愈。
“有这事?你这铃铛哪来的?”我听的都背心发凉感觉不可思议,号称不毛之地的黄土高原怎么会有古墓的存在?难道是匈奴埋下的?
“这我也不晓得,醒来后还是俺媳妇告诉我给我洗衣服时从我怀里掉出了个这东西,你说这可怕不?我活了四十几年还没遇见过这等怪事,从那以后我再没敢上过山。”老牛说。“不成这东西我得拿回家让我爷爷瞧瞧,这样吧你给我留个电话,如果这事有着落我给你回个电话。”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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