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本想飘到南国闯闯,倒腾点古董买卖,没想到这风头还没闯出来,钱在去重庆的火车上被摸光了。我暗叫自己命苦,傻站在候车厅叼着捡来的“蚂蚱头”熬到天黑,在待下去也不是办法,总不能叫我去要饭吧?无奈摇摇头狠了狠心,寻了个离火车站不远的二手手机交易处,把自己身上刚买的“摩托”当二手货便宜甩了。暗骂这可恶的“三只手”(扒手)真是猖狂,老子跑遍亲戚朋友家搞来了五万七,还没摸上一摸就被你们这群孙子给捞走了。手心里攥出汗的刚卖掉手机换来的五百四十块钱,犹豫自己到底回老家不回去。刚来这啥都没干就回去,还把借来的钱给丢了,即使回到家我也抬不起头做人。
我气的狠啐了一口,心说都这么晚了哪还有车拉我回去?索性在车站买了俩面包,一问一瓶矿泉水竟敢都要三块钱,他娘的敲诈老百姓啊!我吐了吐舌头,找个墙角悠闲地蹲着干啃面包。
看来我是真饿了,跟非洲难民似的狼吞虎咽大口撕着面包。突然头顶传来一阵浓重的陕西口音:“喂,小兄弟,外地来的吧?有时间请个便吗?”看样子是叫我的,我口中憋着一大块面包抬头看去,眼前是一个胡子拉碴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脚趿拉着一双褪色的解放鞋,头上顶了个“钢盔”,样子又土又傻极其的好笑,一看便知道是个农民工。
“干……啥?”好不容易咽了那口面包嘴里蹦出俩字,难受的几乎把眼泪都给了挤出来。“大叔问你个事,你懂古玩古物吗?”那傻民工问道,我一般很爱跟这种人叫傻民工。我听的不可思议瞪大眼睛又从头到尾打量了一下这傻蛋,也没啥特别之处啊,就不耐烦说道:“老叔,你有啥跟我直说,没啥说哪凉快哪蹲着去。人生地不熟的谁敢透漏底细?”
“哎,小兄弟你这话说的可有点毒辣了。少批跨少挨打。”这傻蛋说着竟然拐弯抹角要给我讲社会上的大道理。我心骂道神经病,站起身拍拍ρi股扭头就要走人。他慌忙一把抓住了我手臂急道:“哎呀,你走啥子啊?你看大叔这甚般老实样会欺骗你吗?小兄弟你到底懂不懂古玩这类知识啊?”
看他这般慌张模样,定是有东西急着倒手,我脑筋一转说不定还能敲这傻蛋一笔。想到这里我赶紧转身眉开眼笑的用手臂勾住那傻民工肩膀伏在他耳边道:“不瞒老叔您说,今个您还真找对人了,我就是倒腾这玩意的,咋地?您有东西急着转手?”
我这几声“老叔”把这傻蛋叫的美的是晕头转向找不到东西南北,一把拉起我给我带到一个离车站不远的大排档,点了四瓶啤酒,两份凉菜跟我称兄道弟起来。我掂起啤酒仰天对瓶吹了几口,冰的我咧着嘴说:“老叔,你有啥东西拿出来叫我看看吧,说不定我还能给你估个价。”
那傻蛋谨慎的四下瞧了瞧,然后从怀里摸出个拇指盖大小的东西放我手里。我拿起来看了看原来是个镀金铃铛,奇怪的是这铃铛形状竟然是梅花,正面面烙的是一个鬼脸,摇着也不见出个声。顿时我啥都明白了,不禁心都凉了一截,忙把铃铛扔在桌上,颤抖的声音也变得结巴起来:“老……老叔,您……您这东西哪……哪来的?”那傻蛋惊奇的问道:“咋?小兄弟这玩意值钱?”
“值你妈那蛋,光想着钱。这是个镇尸铃,乃大凶之物!”我骂道,其实我是现学现卖,以前好像听爷爷给我讲过的不会响的铃铛就是镇尸铃。
镇尸铃之用最早始于战国时期,绝大多数为青铜所制,镀金镀银的则少。此物乃道士专用,如果道士驱鬼时遇到难缠的僵尸或者尸王,就用封凶的黄符将僵尸*在棺内,以防万一再在棺椁边栓上这么个玩意,为镇尸所用,古墓中阴邪之气全部集中于这小小的铃铛之中,常人带在身边搞不好会染上尸气。
相传民国时期,陕北那片有个穷小子带着这东西到北京的“鬼市”(潘家园的别称)转手,一位富商见这东西小巧玲珑精妙绝伦就以十五块大洋的高价搞了过来,虽然旁有人提醒过他这是凶物,可富商仍然不听,竟然笑着把这玩意当护身符挂在脖子上。结果俩月后一家三口乘当地渔船上南海游玩,不幸在海上遭遇罕见的十三级强台风,渔船毫无防备当即被大风刮沉,一船的人葬身海底尸骨无存。虽然这东西少见且年代久远具有考古价值,但是因为是古墓中的凶物,带着这东西的人让行家一瞧二话不说就有可能把你撵走。
“没你说的那么邪门儿吧?”这傻蛋愣愣的看着我还不相信。完了我一拍桌子站起身指着他破口大骂:“你妈拉个B,甭管你相信不相信,听我的赶紧找个地方给这东西埋了,流到市面上害人啊!”
“小兄弟你声音小点,坐下来听老叔我给你讲。”
0 0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