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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剑垒情关 > 第十二章化险为夷

第十二章化险为夷

华山五霸只剩下两个人,怎敢穷追?急急溜了。

终南三友死了一个,另两人见同伴被刺倒,勃然大怒,放弃追逐,回头对付娇小的黑影,“铮铮”两声暴响,火星飞溅,两人的剑同被震偏,两面一分。

月华如水,夜风萧萧,除了尸体,只剩下他们敌我双方三个人。

娇小的黑影带了熏衣香,叱声又是女人的声音,不必细看也知是女人,而且是爱香爱美的女郎。

“你是什么人?”左面的人问,声音饱含怒意,也带了五分恐惧。

“我姓庄,你是华山五霸吗?”女郎冷冷地问。

“我们是……咦!你……你不是二凤之一的秀凤姑娘吗?”

“我问你是不是华山五霸?好啊!你们跑到太白山撒野来了,你说怎办吧。”

“庄姑娘,我……我们是终……终南三友。”

“呸!三个鼠辈,你们的胆子比华山五霸更大了。”

“我们……”

“你们是拦劫江湖浪子来的。”

“这……——

“他人呢?”

“不……不知道。”

“呸!你…”

“庄姑娘,小可确……确是不知,刚才那人可能是鬼影子洪泽,小可还不曾见到江湖浪子。”

蓦地,东面有人叫:“师妹,宰了他们算了。”

又是女人的声音,两人大惊,火速转身一看,看到了另外一个娇小的身影,剑芒映月生寒。

“你两人自刎好了。”庄秀凤沉声叫。

终南三友打一冷战,一个战栗着叫:“两们姑娘高抬贵手,千不念万不念,念在彼此是近邻的……”

“呸!住口!谁不知你们三友是独行大盗?早些年家师已经一而再警告你们,不许你们越过太白山一步,违者格杀勿论。今晚你们不但进入太白山区,而且意在行劫,不但违抗家师的……”

“姑娘明鉴,那鬼影子几个人比咱们终南三友更坏……”

“住口!我可不知谁是鬼影子,只看到你们以三打一围攻别人,显然……”

“姑娘可追上前去问问,刚才那人确是鬼影子姓洪的,江湖浪子确在他们手中,不信可以……”

庄秀凤哼了一声,剑举起了。

两个家伙真没种,矮了半截跪下同声叫:“姑娘饶命……”

“饶你的命可以,带本姑娘去找江湖浪子。”

“但……”

“你有朋友,眼线众多,我唯你是问,不答应就算了。”

“不答应,姑娘是否让咱们走?从今之后,如敢踏入贵门的山门附近……”

“谁答应让你走了?”

“姑娘……”

“不答应的话,你们得死。”

“好,好,小可答应,答应……”

姑娘冷冷一笑,向前面的女郎身影问:“师姐,师兄来了吗?”

“来了,在里面找线索。”

“请将师兄叫来,制这两个小贼的|­茓­道。”

“你难道不会自己动手?”.

师姐笑问。

“这些臭小贼会玷污手,只好劳驾大师兄了。”

邢永平带了两位同伴,背了林华逃命,急如漏网之鱼,尽往林木深处钻,不辩东南西北,能走的地方便走,落荒而逃。

林华过意不去,叫道:“已经接近了西安,诸位不必为了兄弟的事枉送­性­命了,请将兄弟留在附近的村寨藏身,邢兄便可以平安……”

“兄弟,废话少说,咱们已经许下带你返中州的诺言,自无食言之理。危险算不了什么,咱们江湖人这条命本来就不值钱,能为你这位江湖少年豪杰尽一番心力,咱们死而无怨,请不要说那些泄气话好不?”邢永平激动地说。

“不必多说,须防有人闻声跟来。”洪贵低叫。

奔波了一夜,破晓时分,他们已疲劳得不知身在何处,只好休息,往一处山凹部的野草丛中一钻,四个人便沉沉睡去。

这一沉睡直至日正中天,四人方陆续醒来。红日高照,禽鸟在四周飞鸣,林树青翠,山坡上不知名的野花散发着清香,四面全是高山,不知身在何处。

四人吃完最后一点食物,邢永平本无表情地向洪贵说:“两位贤弟定然已遭毒手,目下只有咱们三人了,日后凶险正多,不能不更为小心。管贤弟向东先探探道,咱们决不可再往北找路沿途必定步步艰险,不得不防。”

管勇背起行囊,说:“好,兄弟先探道。万一咱们失散……”

邢永平瞥了林华一眼,说:“万一失散,西安府老地方见。”管勇沿东面的山谷走了,久久,三人藏身外南端的一株古松下,传来了一阵可怕的怪笑声。相距约在五六丈,只闻笑声不见其人。

“糟!有人来了,准备走。”邢永平变­色­低叫。

正准备身,笑声倏落,却听到一个苍老而洪亮熟悉的声音说:“终南剑客,你少找麻烦好不好?咱们两个老不死可不是抽你的后腿来的,何必吹胡子瞪眼睛?”

“那你们来­干­什么?”一个声如洪钟的声音问,可能是终南剑客。

“咱们追几个小兔崽子,已经追了许久了,一而再被他们溜掉了,这次又给他逃进贵地草窠,偌大的千里终南,到何处去找?劳驾,帮帮忙怎样?”

语声渐远,显然终南剑客与客人皆向西走了。

邢永乎惊出一身冷汗,说声走、急急向东溜。洪贵背起林华,急起直追。

沿管勇所走的方向前行两里余,突见左面的山脊稍下处,管勇爬伏在草丛中,向他们示意挥手向左一指,明显地要他们快躲向左面的树林中藏身。

两人依言钻入林中,邢永平将包裹向下一放,向洪贵说:“我上去看,你好好等着。”声落已匆匆走了。

未到达山脊,前面山谷已出现了十余名青衣劲装人影。邢永平立即退回,向洪贵神­色­紧张地说:“像是江汉双雄的爪牙,看来他们已发现我们的行踪了。记住,万一有变……”他的右手打出手势,是江湖人尽皆知的砍下脑袋手式。

洪贵颔首会意,向东一指,说:“邢兄何不引开他们?兄弟先将林老弟藏好,再和他们打交道岂不万全?”

“好,我先去知会管兄弟。”

洪贵将林华藏在草丛中,包裹也塞在附近隐秘处,叮嘱林华不可出声,然后悄然钻出林口。

林华不放心,等洪贵走后,徐徐从草上站起向外瞧。站是可以站起来了,可是,仍感到关节发软,不能支持过久,举步时仍感吃力,虚软与麻痹感仍难完全消除。但比起服药前的景况,已是进境神速了。

他看到五名青衣人奔上山脊,扑向管勇,管勇从左面下奔,双方展开了追逐。

另五名青衣人在坡下与邢永平照了面,双方面面相对,剑拨弩张。

管勇奔来会合,追的人也到了,十比二,青衣人占了绝大优势。

“谁是鬼影子洪泽?”为首的青衣大汉问。这家伙生得豹头环眼,勾鼻薄­唇­加上两撇鼠须,双颊无­肉­,一看便知不是善类。

“在下姓赵,那位们是在下的拜弟管勇。”邢永平沉静地答。

“阁下贵姓?找鬼影子有事吗?”管勇接着问。

大汉不住向两人打量,正疑惑间,另一名瘦削的青衣中年人上前,附耳嘀咕一番,大汉立即脸­色­一沉,向两人冷笑道:“光棍眼中不揉沙,阁下不姓赵,姓邢。哼!你不会说不认识赤炼蛇邢文达吧?那一位当然是白日鼠关振­干­了,少不了鬼影子也在附近罗,蛇鼠同|­茓­,多一个鬼并非奇事。这样好了,不是兄弟江湖双雄老二翻江龙胡惠存心黑吃黑,而是兄弟与太湖一君小有交清,这次风闻赶来,意在为朋友尽一番心力,给你两百两银子,一手交人一手交银,咱们交个朋友两全其美,彼此不伤和气,不知邢兄意下如何?”

邢永平呵呵笑,说:“胡老三,你这一番盛意,兄弟心领了。可是,兄弟委实不知你老兄所指的交人是什么总思,黑吃黑三个字兄弟不明白。”

“老兄,你要放明白些。”翻江龙沉下脸说。

“胡老二,不放明白又如何?你既然意在为朋友尽力,兄弟认为你很够义气够朋友,那么兄弟也愿成|人之美交你这个朋友,愿以原价相让,不然免谈。”

“那么,咱们只好看看谁死谁活了。”翻江龙傲然地说,拨出了金丝分水钩。

交易谈不成,讨价还价相距太远,只好撕下假面具,以武力解决了。

邢永平也冷哼一声,亮剑冷笑道:“在下早知你这厮不是东西,太爷又岂是做亏本买卖的人你们一起上好了。”

翻江龙哼了一声、一字一吐地说:“没有人要你做亏本买卖,相反地,在下是有意成全你们,你们人势孤单,千里迢迢将人送到衡州,不啻玩火自焚。兄弟朋友众多,也不敢说可以保证将人平安送达,给你二百两银子,已是最高的价钱了,弄得不好,路上出了意外,说不定人财两空,在下所冒的风险太大了,而你平空得了二百银子,还说亏本?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老兄,在动手前,务请三思。”

“五百两,咱们成交,少分厘免谈。”邢永平也一字一吐地说。

“不必讨价还价。你倒会狮子大开口。”

“那就不必再谈。这已是半价贱售了。”

翻江龙一声低啸,金丝分水钩一领,踏进两步,金芒一闪,便探向邢永平的胸口。

邢永平闪身让招,斜切而入立还颜­色­,剑攻对方的腰肋,捷逾电闪。

低啸声引发了恶斗,十个人纷纷涌到,围住了邢永平与管勇,一场好杀,片刻间,两人身陷重围,在十名好手的围攻下,渐渐失去了自保的机会,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兵刃疯狂地碰击,十二个人杀了个难解难分。

三四十丈外观战的林华,听不见双方交涉所说的话,只知双方已开始动手相搏了。他想上前相助,可是力不从心,目前他尚不直打斗,无可奈何。看对方倚众群殴,拖久了,邢永平三个人必定凶多吉少。

“洪贵为何不现身?有他加入,形势便可完全改观了,对方十个人并不是什么高明人物哪!倚仗人多而已。”他焦急地想。

他正想向斗场走,希望能助两人一臂之力,在道义上,他不能袖手旁观好朋友为他拼命而自己置身事外,目下他已可行走,多一个人便可取得优势,他必须出面了。

蓦地,他听到右方传来了拨草声。他除了骨软之外,视力与听觉依然灵敏锐利,这段行动不便而且惊险万分的时日里,他的耳力甚至有了惊人的进境,比往昔更为敏锐,一听便知有人来了呢。

“好像是洪贵。”他想,赶忙坐下藏在原处。

来人果然是洪贵看到了他便拨出钢刀。

他从洪贵的凶狠目光中,看到了杀机和凶险,还以为洪贵想告诉他要前往帮助邢永平呢?便脱口道:“洪兄,他们依众群殴,艺业皆平常得很,只要洪兄出面加入,必可稳­操­胜算,兄弟此地无妨,洪兄大可前往助邢,管两兄退敌。”

洪贵挺身向斗场看去,略一沉吟,说:“好,打发这几个家伙再说。”

尚未到达斗场,情势突变,山脊上突然出现一位绿衣女郎,以奇快的轻功向下飞掠。已占了上风的翻江龙大吃一惊跳出圈子叫:“那小贱人又来了,扯活!”

十个人舍了邢、管两人,向相反的方向如飞而遁,一哄而散。

邢、管两人也扭头就跑,钻入林木深处溜之大吉。空间里,传来女郎清亮的叫声:“水贼们休走,终南三友要见你们。”

一在山上一在山下,想追上谈何容易?

在洪贵离开绿衣女郎出现这段时刻内,林华预作准备希望能找到一段趁手的树枝,作杖也可作兵刃。他左看右看看准了左后方树林的一株小枝­干­,便向左后方举步。不料在转身时一不小心,踩在邢永平所留下的包裹上,脚下失问,被踩得扑倒在包裹上。包裹甚大,跌得砰然作响。

他知道邢永平五个人的兵刃,平时皆藏在包裹中,难怪一跌之下,有物顶在小腹下方,顶得令人难受,里面定然还藏有短兵刃哩!

他听到抢来的脚步声,便不加思索地探手从包裹结的空隙中,急取兵刃自卫。

兵刃抽出,他吃了一惊,不是兵刃,而是他的箫囊,里面盛着他的萧。邢永平曾经告诉过他在客栈中被救时,身边一无长物,箫和皮护腰都不在,但今天箫却在邢永平的包裹中。

脚步声已近,他听出是洪贵的足音。

他将箫塞回原处,向侧一滚,滚伏在草丛中不动,心潮一阵汹涌,脑海中涌起阵阵疑云。

不容他多想,洪贵匆匆返回,取腰巾七手八脚将他背上提起两个包裹说:“脱身的机会来了,到了西安府咱们便不怕啦!走。”

“邢、管两位兄弟呢?”他沉着地问。

“随后就来,他们已脱身了。”

“刚才叫唤的女人是何来路?”

“不知道,反正江汉双雄十个人也望影而逃,定是可怕的人物,咱们必须远避。”

转过另一道山脊,邢管两人也就跟来了,三人皆显得疲惫万分,进入一座密林,皆气喘如牛地坐下歇息。

洪贵解下林华,将邢永平拉至三丈外,神­色­懔然地说:“邢兄,看来,三山五岳的朋友全来了,咱们的处境委实凶险,你说怎办?”

“到了西安,咱们便高枕无忧啦!怕什么?那怕一天走不上十里,爬也爬到西安府,很近了哪!”邢永平说,声音低得只有对方能听到。

“谣言满天飞,风风雨雨人心惶惶,而且事隔这许久,追魂判恐怕不可能在西安等候。同时他也难以料定咱们是否稳能得手,岂肯在西安坐等?”

“那……”

“再说,追魂判是死鬼威灵仙的拜弟,为人­奸­险狡诈,刻薄寡恩,食言无信,是否肯顺利将一千两银子交给咱们,谁也不敢保证。”

“你是否有点多虑了?”

“兄弟只是就事论事加以分析而已,当然一切还得由你定夺。”

“那……依你之见……”

“兄弟认为,最好不必到西安,绕道终山南麓,走商州下湖广。咱们不走西安,便不会有风险,悄然走商州南下,神不知鬼不觉直抵冲州,这一千两银子稳可到手,何必到西安冒不必要之险?”洪贵有条不紊地说。

管勇已经走近多时,立即接口道:“我反对带着人走商州。”

“你的意思是……”邢永平问。

“这条路不好走,万水千山鸟道羊肠,背着一个人数千里奔波,何苦?咱们不必贪心,只要五百两银子了。”

“你这是什么话?一千不要要五百,我可不傻。”邢永平不以为然地说。

“为了带这小子,已经死了两个人,目下危机四伏,群雄大至,咱们不能再冒险带人了,带了一颗头方便得多……”

“人已经到手,我反对少领赏银。”洪贵坚决地说。

管勇嘿嘿笑,说:“当初咱们五个人,说好了事成之后平分,每人只可分二百两银子。目下少了两个人,如果砍下脑袋带走,每人也可分得一百七十两,咱们该满意才是。”

“但咱们没有理由不要三百三十两。同时,万一人头走样,太湖一君不认是正主儿的头,咱们不但银子不落囊,甚至可能被太湖一君拿咱们当骗棍处治呢?管兄弟,快死了这条心。走吧!咱们走商州道。”邢永平坚持已见地说。

管勇眼中闪过一阵难测的历光,不再多说,踱近林华说:“我背这一程,洪兄可在前面觅路呢!”

洪贵背了两个包裹,刚想动身出林,突听右后方传来一声狂笑,他闻声知警,猛地向前一扑了。

“喳”一声响,有暗器­射­入他右手的包裹内,好险,如无包裹挡住,右肋背必定被暗器击中了。

他丢掉包裹,滚转大喝一声,将拨出的单刀奋力脱手飞掷。

共有两个灰衣人现身袭击,袭击洪贵的人扑向管勇。铁尺兜头便砸。管勇刚刀急抬,“当”一声架住尺,揉身切入,刀光再闪,锋尖可怕地划开了灰衣人的胸膛。

另一名灰衣人也用是铁尺,猛扑断后的邢永平。邢永平未来得及转身,铁尺已经到了顶门生死须臾,万难闪避,本能地举手斜接,并一脚挑出。

这瞬间,洪贵掷的钢刀及时到达。

“哎……”是邢永平的叫声。

“啊……”灰衣人狂嚎,一手抓住贯肋的钢刀柄,上身一挺,连退三步,脸­色­如厉鬼,彭一声背部撞在一株树­干­上,向前弹出,滚地起不来了。

洪贵抢到,急急扶住邢永平问:“邢兄,怎么了。”

“我……我的手断……断了。”邢永平满头大汗地叫。

洪贵大惊,急忙将他扶在树下坐倒,一摸他的右小臂,苦笑道:“不要紧,肱骨断了,肌­肉­裂伤,并无大碍。”

他撕掉邢永平的袖管,开始止血上药。林华吁出一口气,歉然地说:“为了兄弟的事,累及诸位好朋友,兄弟深感抱歉,肱骨折断须加压板不然便难以接合,不知诸位带有接骨药物了吗?”

“不劳老弟­操­心,这点小创伤难不倒兄弟。”洪贵颇为自信地说。

管勇将两名灰衣人扳转审视相貌,变­色­叫:“是追魂判手下走狗陆三吕七,这些王八蛋可恶。”

“谁是追魂判?”林华问。

“威灵仙徐文涛五位义弟之一,也是你的死对头。”

“咱们必须赶快离开。”邢永平叫。

管勇背了林华领先便走,向东又向东。不久,到了一条向北流的小溪旁,水深及膝,宽仅三四丈,两侧怪石峥嵘,山峰夹峙,草木森森。

“我先过去看看。”洪贵一面脱靴一面说。

蓦地,右面一座丈余高的怪石顶端,升起一个黑袍中年人,用沙哑的嗓音说:“你们不必过去了,省些劲啦!诸位小辈。”

洪贵赶忙重新着靴,向管勇叫:“你与邢兄先过河,快!”

“站住!谁想走近溪水,他得死。”黑袍人沉喝,右手扬了扬又道:“能在我化血蝴蝶镖下逃生的人,有是有,但还没听说过。”

邢永平大骇,脱口叫:“你……你是勾魂使者高修全。”

“你知道就好。”

邢永平长吁一口气,丢下包裹扶着断臂说:“咱们认栽,不知前辈有何指教?”

“那一位是鬼影子洪泽?”

“小可四人中,没有鬼影子其人。”邢永平硬着头皮说。

“那……你们自报名号。”

“晚辈赵均,那位是敝拜弟庄宗,好友江苑,江贤弟背上的人,是敞友邢山。”邢永平睁着眼睛说谎。

“你们是­干­什么的?”勾魂使者跃下怪石,走近问。

“咱们听说江湖浪子……”

“哼!你们真不知自量。说,谁知江湖浪子的下落?”

“目下在江汉双雄手中,小可四人被他们杀得落花流水,两人受伤,只好逃回西安认栽。”

勾魂使者不住打量林华,问道:“你认识江湖浪子吗?”

“不认识。”林华不加思索地答。

勾魂使者转向邢永平问:“你们目下有何打算?”

“小可四人已有两个人受伤,希望赶快赶到西安医治。”邢永平装作惊恐万状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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