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事，是非未明，不得不慎。是非既明，以理决之。惟道所在，断之勿疑，如此­奸­邪不能迷，强辩不能移。”

“前几天我才看《红楼梦》，里面凤姐和贾琏吵架，老太太当着大家处理完，然后说有一个再提此事，即刻回我，不管是谁，先打一顿。我觉得这样就是清明。因为事情已经有了一个清清楚楚的赔偿、惩罚和道歉，就永远不要再提了。有两种就不好，一种是处理完了，吵架的时候又旧事重提，这样什么时候才能有新的希望？另一种相反，是犯错的人拒绝认错，一直在掩盖和说谎，还不许别人再提，说什么过去就过去了，要一起向前看，真是可笑，谁跟你向前看？”

诧异安延的情绪突变，李拿铁搂她过来。

“我不喜欢亚平那个角­色­。”安延说。

“我也不喜欢，他和他的父母一样，都是窝囊和愚狂的气质。”

“嗯。你喜欢丽鹃啊？”

“我喜欢的女孩多了。”

“那你都告诉我。”

“啊？……我喜欢，《聪明的一休》里面的小叶子，《排球女将》的小鹿纯子，法国电影《情人》，那个戴帽子的简玛什，还有，中央电视台演过一个电视剧《走向共和》，我喜欢里面的记者田沫……”

“瞧你的样。你写不写诗？”

“我只写小说，不写别的。”

“给我看看你的诗好吗？”

“给你背一首好吧。”

“好。”

“我想想……《带鱼第五段》”

“带鱼，海里的？”

“啊。”

“好，你背。”

“把缺了角的冰山带进棺材，期待日出。”

“……”

“完了。”

“就一句？”

“两句以上怎么背呀？”

“哼……”

“我困了。”拿铁说。

“那你睡吧”安延说。

“给我念一段书听听。”

“为什么？”

“看书太累。”

“呸！你是地主啊，还要人伺候。”

“哪里来的地主，你看老电影看多了吧？什么半夜­鸡­叫，什么周扒皮，都是编出来的，要说现在有地主有资本家还差不多。”

“所以啊，你就是现在的地主。好吧，好吧，我是温柔的，温柔超无敌。念哪一本？”

“都行，念好的，我爱听的。”

“太过分了。我找找，我要念我爱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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