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摸上腰间,滑到下面的翘立双丘,包着那两瓣幼臀,将他们放在自己的腿上。谢聿桢仍旧舔弄着潋滟的手指,从指尖到指根,从关节到指缝,一根一根舔着,像是那手上沾满了蜂蜜一般。
十指连心!潋滟娇弱地颤抖着,感觉浑身的热量借由谢聿桢的唇舌,顺着手指一齐涌上头顶,直冲百会|茓。
潋滟尖叫着释放出第一波的汁液。谢聿桢看了看自己身上沾染的东西,轻哼一声,“有些淡呐!是不是做的太多了?”
潋滟羞愧地捶打了谢聿桢的胸口一下,呜咽了两声。
“自己来!”谢聿桢突然敛住笑意,指了指自己的身下,冷酷地说到。
潋滟见谢聿桢虽然口气冷酷,眼底却是温柔的,知晓这是他的情话。他为难地咬了咬嘴唇、
“直接来!让我看看,你愿意为我做到哪一步?”谢聿桢坚定地说着
潋滟定了定眼神,下定了决心似的解开谢聿桢的裤子,释放出那怒胀的猛兽,没有犹豫,潋滟稍稍抬起了身子,找准了位置,仰着喉咙慢慢地用下面的温暖之地吞噬掉谢聿桢的欲望。
这是潋滟心中能想到的唯一能为谢聿桢做的事了,静静地安慰他,温暖他,鼓励他,满足他的一切要求,尽全力让他开心,张开怀抱包容他。
这场情事细密的如丝,绵柔的如雨。不管是谢聿桢还是潋滟,他们在身体交合的那一刹那,心中唯一所想就只有对方。
冬至过后第三日,夹云山又下起了雪了。一大早,潋滟从甜睡中清醒之后,发现自己身旁之人已经起身,他披上雀裘慢慢走向窗边,稍稍抬了窗子往外看了看。
院子里谢聿桢、鹤声、亥勍三人正在帮着小娃娃们铲雪堆雪娃娃。两个小娃娃原本是闹别扭的,不知怎么现下却凑在一处用手垒着雪堆,四只小手互相合作:一人负责拍实了下面的雪,另一人往上逐渐的垒着。
潋滟看得满面笑容,多么温馨的一幕啊!难为那三个男人能消停一番。
正在想着,潋滟突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姓谢的!你暗箭伤人!”鹤声一跳而起,抓起一把雪攥成个雪球就往谢聿桢蹲着的方向砸去。
谢聿桢灵巧躲开,那雪球一下砸中蹲在谢聿桢旁边的亥勍肩上。亥勍停住了手上滚雪球的动作,动了动左边的眉毛。
“哼!没打中!方才不知是谁搓了雪弹弹中我的腰?是你先挑起的,我只是礼尚往来!”
谢聿桢将自己手上的雪珠子仍向半空,又一把接住。亮给鹤声看。
“好你个谢聿桢!你倒恶人先告状了哈!”鹤声才不信谢聿桢的话,弯腰又攥了两个雪球再次向谢聿桢砸去。
谢聿桢左躲右闪,鹤声紧追不放,两人干脆在院子里打起雪仗来了。
两个小娃娃一见自己的父亲大打出手,各自叫喊着拥护自己的父亲。相互比较起嗓门来。
“鸣儿!快助为父一臂之力。”鹤声见自己儿子在一旁观战,立马招呼着儿子想来个前后夹攻。
鹤鸣老成地‘嗯’了一声,绕到谢聿桢的后方,从地上抓了一把雪捏成个疙瘩就往谢聿桢的方向扔去。
“枫儿!”
谢宇枫脆生生地答应一声,也用小手弄了个小雪疙瘩往鹤声的后背扔去。
“休要砸我父亲!”两个小娃娃隔着半个院子同时高叫到,互相对视着,手里的雪疙瘩往对方身上招呼过去。
亥勍处在战圈的正中央,仍旧滚着手上用来做雪娃娃的雪球,且越滚越大。
“啪!----”一记雪球砸在他背上。
“咚!-----”两个雪疙瘩飞在他的头上。
亥勍面不改色地将滚好的两个超级大雪球用手掂起来,缓缓地直起身子。
此时,鹤声与谢聿桢正弯腰下去制造‘武器’。
亥勍愁准空档,双手齐发,超级大雪球带着风速旋转着飞向两个不同的方向。
小娃娃们吓得瞪大了眼睛
潋滟刚要出声提醒。
“嗙!嗙!”两声。
“哎哟!”
“是谁!”
谢聿桢与鹤声拍着身上砸碎的雪珠子直起了腰板。
两人同时看向院子中央的亥勍,亥勍不声不响,又掂了两个超级雪球再两手上,目光平静,但谢、鹤二人分明看清了那眼角闪过的一丝不善。
“我们四人!怕你不成?”鹤声此时向谢聿桢寻求统一战线。
“亥兄!四比一,吃亏的可是你!”谢聿桢立即响应鹤声的联盟请求。
亥勍一声不吭,掂巴掂巴手上的雪球。
联盟成员目不转睛地盯着亥勍的一举一动,暗自握紧手上的雪。
亥勍转身,弯腰,将手上的雪球摆在了方才堆好的两副身子上。
“好了!”亥勍自言自语地说到,“枫儿!快去叫你娘亲来看吧!雪娃娃堆好了。”
谢聿桢与鹤声相视一笑,扔掉手上的雪球,“眼睛鼻子还没有抠出来呢!快!把萝卜拿来!”
于是,谢聿桢负责抠眼睛,鹤声专职做鼻子,两个小的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雪娃娃一个一个的成型。
潋滟看着院子里满地的脚印,乱七八糟的东西,突然觉得,这小吵小闹也是如此的幸福起来。
过了一刻,两个小的来请潋滟。潋滟笑ⅿⅿ地一手拉一个跟着他们来到院子里。
被银色包裹的小亭旁边歪歪扭扭围着六个高高矮矮大大小小的雪娃娃,三大一中两小。每个都Сhā着红彤彤的萝卜做鼻子,黑漆漆的黑豆做眼睛,破碎的陶片做嘴巴,且嘴巴都是嘴角上扬,喜气洋洋的样子。
潋滟捂住嘴巴,止不住的泪水顺着眼角滴落下来。
是一家人!这是他们一家人哪!
铿锵四人行纪实(五)
冬至过去五日之后,鹤声与谢聿桢纷纷开始收拾行李,准备返回自己的地盘去了。在离开的前一晚,亥勍约了谢聿桢前去喝酒,两人在暖阁中坐定,酒过三巡,一人也未发一言。
暖阁外慢慢飘散着雪碎,亥勍将酒壶放在炭炉上煮着酒,从袖口间摸出一沓厚厚的东西,放在酒桌上,轻轻推向了谢聿桢的方向。
谢聿桢看清那东西是何物之后,微微皱了皱眉,脸色稍有不快。
|“亥兄这是何意?”谢聿桢淡淡地问着。
“别误会!我没有恶意。”亥勍轻笑了两声,“你不是在西北做生意吗?这些,算借给你的,要算利息的。”
“哼!亥兄此举就是瞧不起我谢聿桢的意思。虽说我现下没什么实力,还不至于穷到要人来接济的份上,亥兄还是收回去吧!”
“人有志气固然可贵,如今可不是做意气之争的时候,我不想到时候看着潋滟因为你而难过。虽然不原意说出来,我们毕竟算是一家人,而且这事我与鹤兄也商量过了,他怕你忌讳,才由我一人出面。”
谢聿桢渐渐地舒展开了脸,“潋滟不知晓吧?”
“这是我们三人之间的事,如若告诉潋滟,他一定会担心你怕你会多想。你就拿着吧,也不是没有条件的,半年之内,你要连本带利全部还回来,如何?”
谢聿桢浅笑,还能如何?“我明白了,多谢你们!这些银子我就拿了,半年之后一定悉数归还!”谢聿桢不再觉得受辱,他坦然地拿了那沓银票,塞进怀里。
炭炉内的火炭烧的发白,酒壶里的美酒汩汩冒泡,亥勍取下酒壶为谢聿桢再斟一杯,又为自己续上一杯。
“干!”两个男人端起酒杯相互一碰,仰头吞下那热气腾腾的美酒。
一家人!谢聿桢心中想着亥勍的那句话,全身都热气膨胀。如此,好像也不赖!
半年之后,转眼已是夏初。
牧野国南端最大的牧场上,潋滟正带着鹤鸣与谢宇枫两个小娃娃在马场上看新生的小马。远远的方向,有一匹骏马疾驰而来,那马在潋滟他们身旁扬蹄而止,长长的嘶鸣一声之后,站稳了四肢。
鹤声从马背上翻身下马,他走到潋滟身边,揽住了潋滟的肩膀在他颊边轻柔一吻。
“孩子们在呢!”潋滟不自在地躲了躲 。
“无妨!他们精着呢!不信你看!”潋滟探了头往两个小的那处看去,那两小娃娃早就自觉地转过了身子,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
“不要在小孩子面前如此轻狂?”潋滟压低了声音说道。
“怎会?我们这是再教导他们何为恩爱!他们早晚会长大的,以后就会明白了”鹤声嬉皮笑脸地说着,又再潋滟的红唇上啄了一口。
两个小娃娃在前面听着大人之间的对话,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抖,相互对视了一眼,互相撇了撇嘴。
“对了!我是来送信的!谢聿桢来信了,催我们去西北做客呢!”鹤声扬了扬手上的信件说道。
谢宇枫一听说父亲来了信,连忙回了头叫道,“鹤叔叔,真的吗?父亲来信了?”小娃娃一蹦三跳地跑到鹤声的身边,眼巴巴地看着鹤声手上的东西。
“呵呵!这信可不是给你的,是给你‘娘亲’的!”鹤声故意逗弄着小娃娃,潋滟拍了鹤声一下。
谢宇枫羞红了脸,“娘、滟……叔叔,鹤叔叔又欺负枫儿!”小娃娃故意装出要哭泣的样子,惹得潋滟皱了皱眉 。自从三个月前,潋滟带着他与鹤鸣一同去洗澡之后,小娃娃总算是知晓,自己一直叫‘娘亲’的潋滟与他自己在本质上来讲是没有区别的,从那之后,小娃娃像是一下子长大了一般,除了偶尔会叫错之外,也像鹤鸣一样叫潋滟为‘叔叔’!弄的潋滟一时还有些感怀,总觉得小娃娃好像与自己疏离了,郁郁寡欢了好一段时间 。
潋滟从鹤声手上接过书信,看了一遍之后,细心地递给了谢宇枫。小娃娃还看不太明白,潋滟笑着揽他入怀轻柔地说着,“枫儿!你父亲叫我们回家呢!”
小娃娃一听此言立即叫着跳了起来。
潋滟回了头看了看鹤声,鹤声摸了摸他的脸,“从这里去西北,怎么也得十来日的时间,回去让管家帮忙收拾行李,我们明日就出发吧!亥兄也接到书信了,刚好要入夏了,我们去西北住上两三月,避避暑气。”
潋滟的眼中光芒闪烁。自从冬至一别,已是半年未曾见过谢聿桢的面了,亥勍也有四个月未曾见过了,真的好想他们。
第二日,一辆马车载着潋滟一家人向西边赶去。
旅行是愉快的,尤其是对两个小孩子来说,因此一开始两日的快马加鞭到了第三日就变的悠悠载载,两个娃娃是每到一处都要停个一两个时辰,若是碰到大的集市、庙会、名胜,拖个一日也是有的,于是,到了第七日,这一家人才出了牧野的国境踏上大燕的领土。
沿着黑水河,马车在夹云山下继续晃晃悠悠地走着。
“看!是夹云山!”谢宇枫指着身侧的巨大山体向鹤鸣说道,“亥叔叔会不会在山里啊?”
“傻子!这里离亥叔叔的家还有好远的,夹云山绵延几百里,亥叔叔在山的那一边呢!”鹤鸣也从马车内探出头去仰头看着外面的景色。
谢宇枫重重地‘哼’了一声,不理会鹤鸣。
潋滟看着这两个老爱斗嘴的小孩子,笑了笑。这两个孩子是见不得离不得,一见面处不到一个时辰就会吵架,甚至打架,要是分开了吧,隔不到一日又会不时地提起对方。不过这样也好,枫儿身上的娇气褪去了不少,鸣儿也开朗了许多,不再沉默寡言。
“潋滟儿!过了这段路,再走四十里地有个镇子,我们今日就在那里歇息一晚吧!”鹤声从外面探头进来对着潋滟说道。
潋滟点了点头,拿起一旁挂着的手巾为鹤声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喝水么?”
鹤声摇了摇头,“暂时不用!你过来,靠近些……”
潋滟听话地往前倾了倾身子,‘啾!’鹤声逮着机会就在潋滟嘴上咬了一口,害得潋滟大窘,连忙回头看看小孩子们。
鹤声哈哈大笑,缩回脑袋继续赶车,在车子转过一条岔路之后,鹤声惊讶地叫了一声,停住了马车。
“潋滟儿!快看!是谁来了!”鹤声帮潋滟掀开了帘子,潋滟探出脑袋往前一看,笑意在脸上绽放开来。
“亥?”
亥勍牵着一匹马立在车道旁,目光灼灼地盯着潋滟的方向。
“哥哥!!”亥勍的身后又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孔燕扁着嘴气呼呼地探出头来看向潋滟。
“小燕!”潋滟惊喜地叫出声,随即又疑惑地皱了皱眉,“你,你逃家!”
孔燕越过亥勍直接朝潋滟跑去,推开挡在车门前的鹤声,直接跳上了马车,搂住潋滟的脖子就蹭来蹭去的,撒娇道,“哥哥!你都四个月没见到我了,也不来看我,你不要小燕了吗?”
鹤声不满地看着孔燕搬着潋滟的脖子撒娇,他不敢说什么,把怨气发泄到亥勍的身上。
自己来就行了,还带个跟屁虫?不知晓这小子黏潋滟黏的紧么?
又不是我带来的,他偷偷跑下山的,总不能不管他吧!
鹤声与亥勍眉目交谈着,两人分别给了孔燕一记大大的白眼。
潋滟任孔燕搂着他,无奈地看了看自己的情人们,歉意地笑了笑。
原来亥勍从接到谢聿桢的书信之后,猜测着潋滟他们带着两个小孩子肯定行不快,自己家又离此处必经之地较近,想着干脆来这里等着潋滟,好一块上路也热闹些。哪知刚刚离了亥家堡就被独自下山的孔燕给捉个正着,威胁着不带他一同前来就自己去寻潋滟,亥勍怕这小少年出事,这才颇不情愿地带了孔燕一同来此,他们等了三日,才等到潋滟一行。
有孔燕与两个小娃娃在,亥勍也不好上前与潋滟亲近一番,于是亥勍骑马在一旁护着车,鹤声仍旧驾车,一行人又继续往西边赶去。
在穿过了大燕西南大军的军营时,潋滟与孔燕同时注视着远处晨曦中那座四方的城池,两人的眼中同时浮现出在这黑水河畔发生的种种过往。孔燕搭上了潋滟的肩,安慰着潋滟。鹤声与亥勍也不多言语,只是加快了赶车的速度。
再往西走过三十里地,黑水河畔又有一个小规模的镇子出现在眼前。鹤声与亥勍商量了一番,决定在这镇上添买一些食物与水,歇息片刻,用完午饭再继续赶路。
马车顺着大道靠近那镇子之后,亥勍一见那镇上的牌坊就无声地向鹤声打了个招呼。鹤声抬首一看,“迎春镇”不由得皱了皱眉毛。此镇在西南不算出名,但是镇上却有个名扬天下的地方,那就是‘荡春寨’,以往只是一个几座帐篷搭建的妓 寨,不知何时竟然发展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镇子。
“不要进去了,你们在此处歇息,我去买些吃食回来。”亥勍对鹤声说完之后,打马上前,一进牌坊就被四、五个小厮打扮的人给挡住了马匹。
鹤声见亥勍沉着脸催马闯过那几人,不由得暗笑一声。
半刻钟之后,亥勍策马而归,这神色还有些不自然。
“那些,都是镇上各家寨子里的龟奴吧!如何?镇上的风情?”鹤声开玩笑地对着亥勍说着。
亥勍从马背上卸下东西,头也不抬地答道,“鹤兄想知晓,大可自行进去参看一番,我可与潋滟说说。”
鹤声连连摆手,“亥兄当真了!玩笑而已!玩笑而已!” 一脸生怕亥勍去向潋滟‘说说’的样子。
亥勍扬眉,“我也是开玩笑!”语气不急不许,不温不火。
“上路吧!”鹤声调整了一下马缰绳。亥勍也掉转了马头,刚行不久,从他们对面一队马队呼啸而来。
“老大,今晚的庆功宴可要在‘荡春寨’大干个三百回合,老子的老二可好久没有好好动过了。”
“听说‘荡春寨’新来了一个极品兔爷儿,名字叫什么-----‘小凤’的,要是能干上他,老子宁愿喝半年的西北风,嘻嘻!就是不知道这趟的银子包不包的起这个货色!”
“你小子别想啦!极品都是老大胯 下的,你啊!还是找你那老相好的夜香寡妇,好好弄弄吧!”
马队从潋滟们的马车旁一闪而过,车内的潋滟再听到‘小凤’这两个字时,一下子直起了身子。
“停车!快停车!”潋滟掀开帘子出声道。
鹤声‘吁’了一声,拽紧了缰绳,马儿停住了脚步。
“进镇子!”潋滟催促着。
鹤声叹了口气,说到,“潋滟儿!不会是凤莱的,叫小凤的人很多呢!”
亥勍也点了点头同意鹤声的说法。
“不,你们去看看,不是他就好,万一是他呢?他从受礼节后就下落不明,你也说过,他没有回昭国,我担心……”
一旁本来一言不发的孔燕也开了口,“还是去看看吧,不是的话,大家都安心!”口气虽说有些不情愿,脸上的表情却显示着他的担心。
潋滟拉了孔燕的手颇受安慰。
亥勍点了点头,“先去镇里找间客栈歇息,我与鹤兄前去探探。”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想上一章就完结的,想来想去,还是再多写两章吧,在让大家宽心一些
铿锵四人行记实(六)
潋滟在镇上唯一一家客栈里等着亥勍与鹤声。从午饭过后,两人就去了‘荡春寨’,如今天已黑透了,还没见人回来。
孔燕在榻上跟两个小娃娃玩皮灯笼,看潋滟等的焦急,不由得笑了笑,“哥哥!他们两个不会是乐不思蜀了吧?”
潋滟拍了孔燕的头一下,“别胡说!想必是不容易的事,你顾着他们两个小的,别睡着了,若是情况紧急,咱们也好快些离去。”
孔燕嗯了一声。
亥时初左右,镇上的大街上突然传来一阵铜锣声,在‘呛呛’的声音中听到有人急喊着“来人啦!走水啦!”
瞬间整个客栈里住着的人都探出头去想看个究竟。
店小二也从后院里钻出来对着楼上的住客们安抚着,“各位爷们!无碍!不是咱这条街走水!是‘荡春寨’出了事!有巡防的赶去了,大家甭着急,歇了吧!”
于是伸出窗外的头颅又一个个缩了回去。
潋滟推了窗子往冒烟的地方看了看,浓烟阵阵、火光冲天,直觉的这火不是意外这么简单,他有些为鹤声与亥勍担忧了。
铜锣声越来越远,渐渐变的飘忽,潋滟紧盯着门口的方向,盼着情人们快些回来。
一刻钟后,窗口传来了阵阵敲窗的声音,潋滟推开窗户,就见亥勍扒在窗口处,潋滟连忙要上前去拉他,被亥勍挡住了。
“快!带着孩子们赶紧过来,有人追过来了,我们得快些走!鹤兄去套马车了。”
潋滟见亥勍的脸颊上沾染了黑乎乎的血痕,明白事情肯定是棘手的,他转身拍了拍正在打盹的三个小的,与孔燕一人抱一个,递给了亥勍,亥勍架着两个小娃娃就跳下了楼,过了一会儿,又来接了潋滟与孔燕。
到了后门口,潋滟钻上了马车就看到车内躺着一个浑身伤痕、衣衫褴褛的少年。鹤声驾马,亥勍护着后方,车子向着镇外奔去。
潋滟稍稍看了看那个少年的伤势一眼,吩咐孔燕拿出疗伤药来,剪开少年的衣物,小心翼翼地为少年的背上敷了一层药粉。
“哥哥!”小孔燕慢慢转了转受伤少年的头,看清人的面孔之后立马向潋滟叫到。
“小凤!真的是小凤!”潋滟丢下手上的药瓶,激动地上前轻轻呼唤着。
“潋滟!先为他喝些水!他已经好几日滴水未进了!”亥勍在后窗口处向潋滟说到。
一行人刚刚策马冲出镇子,亥勍回头看看,方才他们住的那处客栈已经被火把围了个透彻。
“鹤兄!加快些!此处一马平川不易躲藏,我们必须领先一步到达下一处镇子才能隐蔽。”
鹤声听了亥勍的话,高喝一声:“驾!”马儿再次提高了速度,顺着官道一路疾驰而去。
天色渐明,奔跑了一夜的马儿已经累的再也行不动了。鹤声心疼地看着爱马,这可是他特意挑的耐力最好的一匹马,不光耐力好、脚程也快,可如今累的奄奄一息仍旧挣扎着往前走。
亥勍的马也累的快不行了。他下马拍了拍马脖子,冲鹤声说道,“歇息吧!已经到了‘范家庄’了,我在这儿处有铺子,待会我放只鸽子,让人来接应。”
鹤声点了下头,卸下马车,解开辔头,让两匹已经迈不动步子的马儿到一旁的草地上歇息, 自己与亥勍则掀开车帘看看里面的情况。
孔燕与小娃娃们睡的很熟,潋滟搂着凤莱的头,双眼泛红地看着凤莱没有睡觉。
“如何?”鹤声轻声询问道。
潋滟摇了摇头,“还未醒,有些发烧!”
亥勍把了把凤莱的脉搏,皱了皱眉,“不碍事!外伤引起的内热!”他掏出药瓶来倒出一颗交给了潋滟,“让他吃下去,多喝些水!”
潋滟挽起了车四周的布帘,风吹进来,人也清醒了许多。亥勍与鹤声将两个小娃儿抱出车外,带到歇息的马儿那处,孔燕也跟着一起出来了。
潋滟不时的拿水壶在昏迷的凤莱唇边灌上一口,又用湿巾在他的头上敷着。过了两刻钟之后,一直昏迷的凤莱渐渐有了苏醒的迹象。
鹤声站在一处高地上往远处望了望,他们一路行来的路上远远的一片尘土飞扬,看样子是有一大支马队追了过来了。
“亥兄!有人来了!”
亥勍也朝那处看了看,“追得还真紧!”他又往另外一头瞄了瞄,“我们的人也来了!到时你护着他们先进城里,我来会会这群穷追不舍的恶徒。”
亥勍与鹤声交换了一个眼色,一柱香之后,亥勍的人马率先赶到了,鹤声叫人重新套了马,又派人将两匹累马也用板车拉上,准备先行一步。
“嗖”的一声,一只羽箭破空而来正好挡住了鹤声的前路。鹤声在马背上一回头,眼光中闪过一丝狠辣。
那群穷追不舍的已然赶到他们面前,为首的大汉一袭墨绿布衣,五官端正,眼底藏睿。
“阁下是哪里的好汉?劫了我‘荡春寨’的人连声招呼都不打么?”
鹤声鄙夷地冷哼一声,回过头朝着前方冷冷地说到,“凭你?还不配知晓我的名讳!我们走!”
亥勍的手下分了两拨,一拨一字排开挡住了来人的道路,一拨护着鹤声与马车往城里去。
绿衣人皱了皱眉,他身后的一干人等见不惯鹤声如此口气,有两个要催马上前的,被绿衣人伸手给挡住了。
“在下‘亥家堡’亥勍!”亥勍坐在马背上抱拳行礼,目光深沉悠远。
绿衣人一听‘亥家堡’的大名,眉头皱的更深了。
“久闻‘亥家堡’大名,知晓亥先生为人也是明理之士,小凤公子是我‘荡春寨’的人,于情于理亥先生此举都是不妥的吧!”
亥勍摆摆手让鹤声先行,自己则平静地说道,“这位小凤公子,是我们的旧友!昭国虎俱将军的胞弟-----凤莱公子,因为失去了记忆忘记了身份,如若被虎将军知晓你们扣留他胞弟逼他做了屈辱之事,莫说是你一个寨子,就是你们幕后的大老板也要好好掂量掂量这其中的厉害了!”
绿衣人脸色一变,“凤莱公子?亥先生此话当真?”
“亥某从不欺人!若不信,可向虎俱将军发函求证!不过,我劝阁下这信函可要写得漂亮!”亥勍故意拉长了声音说道。
绿衣人眼珠子转动了两圈之后,拱手道,“此事我们当家的自会求证!若有半句虚言,我们幕后老板也不会善罢甘休!请了!”绿衣人调转马头摆了个手势快速向来路返回去。他有万分紧急情况要向少主当面汇报!
亥勍想不到这些人如此轻易就离去,他看着那对马队扬尘而去,对着个‘幕后老板’心中芥蒂颇深。凤莱是如何落到这里,又怎会变成今日这副模样的呢?
“范家庄”亥勍的宅子
潋滟与鹤声都守在凤莱的床边,眼前这个消瘦少年一点也没有了昔日那份灵动的风采,深陷的眼眶,发青的眼圈,凸起的脸颊,干裂的白唇,如不是这副皮象还看得出是凤来的模样,他们真是不敢相信。
凤莱在柔软的大床上又睡了几个时辰,到了晚间,他总算是慢慢睁开了眼睛。
“小凤!小凤!你终于醒了!”孔燕在床头看着凤莱张开了眼,有些激动地叫着。
潋滟与其他人马上转过身来也看着凤莱。
凤莱的眼睛在一群人中徘徊了一下,在看到潋滟之时,眼底闪过了复杂的光芒,随即消失了。
“你醒了?要喝水么?”潋滟亲切地望着凤莱。
凤莱在潋滟的脸上打量了一番,才缓缓摇了摇头。
鹤声注意到了凤莱的动作,他扶起了潋滟让孔燕带着潋滟也去歇息一下,自己留下看着凤莱。潋滟想了想也放心了下来,带着孔燕离开了。
见潋滟离去之后,鹤声才出声道,“你,是凤莱?”
凤莱眼中精光一闪,没有回答。
“你恢复记忆了!不用瞒我,你瞒不过我。”鹤声直直地盯着凤莱的眼睛说着。
凤莱别开了眼睛,垂下了眼睑不去直视鹤声。
“凤莱!你早就恢复记忆了,为何不回家去?你哥哥有多担心你知晓么?”鹤声叹了口气说道。
凤莱微微苦笑,“我,也想回去。可是,身不由己,我被人封了大|茓,连点劲儿都没有,怎么回去?”
鹤声脸上一沉,“是谁?是谁敢如此对你!”鹤声的口气明显不善。
凤莱眼珠子往右转了转,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眼中涌起深深的落寞。他也想知晓,为何那人会如此对他?就在他恢复记忆之前,那人还对他那么的好,一觉醒来,自己却被扔进了那‘荡春寨’成了一个千人骑万人压的男 娼?
鹤声被凤莱这不熟悉的表情给惊住了。这七八个月,凤莱究竟发生了何事?让以往那么嚣张跋扈、神采飞扬的凤莱拥有了这种表情。
“凤莱!”鹤声拍了拍凤莱的肩膀,“回家吧!鹤大哥派人通知你哥来接你如何?”
凤莱没有回话,神情恍惚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痕,厌恶地眨了眨眼。
鹤声生怕凤莱再出事,干脆就在凤莱身旁守着他,这一守就是一整夜。
第二日,潋滟带着孔燕与小娃儿来看望凤莱。潋滟以为凤莱还是那个小凤,亲热地拉着凤莱的手柔声细语,凤莱一开始有些困惑,随即就任由着潋滟拉着他。
亥勍趁机寻到了正要去歇息的鹤声,将手上知晓的情况跟鹤声一说,当即鹤声暴跳如雷,气得火冒三丈。
“昨日就该杀了那群人一个不留的!”鹤声咬牙切齿道。
“你别张扬,凤莱应该不会希望别人知晓这些的。”亥勍按住了鹤声的肩膀。
“真的么?”鹤声仍旧不信自己的耳朵。
“他到‘荡春寨’已经半年了,在他去时应该还未恢复神智,所以......”亥勍停顿一下没好再说下去,“他的神智恢复应该是四个月前,因为被封了|茓道,他无法反抗......那些伤应该就是被,......”
“够了!------别说了!”鹤声冷冷地眯起了眼睛,那些杂碎!
凤莱躺在床上看着潋滟忙前忙后为他擦脸、服侍他吃饭,喂他喝水 。想起以往自己对潋滟的态度,以及自己想下的遭遇,‘报应’这两个字突然浮现在脑海中。
他以往总觉得当小倌、做妓汝的是如何的下贱无耻。如今自己亲身体会到才明白原来无耻的一直是自己那种自以为是的人。看来一切都是天意!上天报应他凤莱。还有,那个人!那个让他生不如死的人!凤莱想起那人,心中百中滋味一齐在翻腾,半晌找寻不到出路,挤在身体内让他心如刀绞、身入剑刺。
“小凤!”潋滟见凤莱躺在床上不断地抽动着身子,胸口剧烈起伏,如同呼吸困难喘不上气一般,唬得潋滟连忙扶气凤莱的身子,伸手为凤莱在胸口处顺气。
孔燕早就机灵地去叫了亥勍过来。亥勍摸了摸凤莱的脉息,从怀里掏出一块磁石,在凤莱的头部四肢转上一圈后,那磁石上赫然许多绣花针大小的银色针。
潋滟与孔燕看得目瞪口呆,连忙捂住小娃的眼睛,让孔燕带了他们出去。
潋滟紧紧地靠着鹤声,为凤莱受的苦难而心痛。
铿锵四人行记实(七)
凤莱的身子不能耽搁,同时鹤声也通知了虎俱前来接凤莱,因此他们在‘范家庄’一住又是七日,这期间又接到了谢聿桢表示担忧的书信,亥勍回了信件说明了原因。
到了第八日,虎俱风尘仆仆地带了亲兵赶过来了,见到凤莱之时,虎俱俊美坚毅的脸上也忍不住流露出柔软,他一把搂住正在院内晒太阳的凤莱,激动万分。
凤莱见到自己的亲人,也是十分动容。这动容在虎俱发现凤莱身上各种各样的伤口留下的痕迹时,转化成了羞愤。
鹤声拉走了暴跳如雷的虎俱。潋滟这才知晓原来凤莱已经恢复了记忆,他见凤莱死死地盯着自己,想起凤莱以往屡次三番地为难自己的情形,心中不断地敲着鼓。
“对不住!”凤莱发觉潋滟有些瑟缩的身体,真诚地向潋滟道歉到。
潋滟在凤莱的眼中看到受伤后的成熟,他摇摇头,“没,没关系!”说着,他上前依旧拉住了凤莱的手。
凤莱垂着肩膀瑟瑟发抖,潋滟拉着他的手上,不一会儿,几滴温热的水珠掉在了那之上 。潋滟心头一软,就着那个姿势,搂住了凤莱,也不说话,任凭凤莱默默地无声地掉着眼泪。
虎俱停留了两日之后,准备带了凤莱返回昭国。他本想派兵平了‘荡春寨’,无奈那寨子是在大燕的领土上,稍一动就会引起战争,凤莱也不想再去那个地方,虎俱强忍了半天这才答应暂不冲动,待凤莱完全恢复了之后再行商量。
凤莱窝在用各种毛皮铺垫的马车里面,从窗口往外看着潋滟一行人,他突然笑了笑,向潋滟挥了挥手。
潋滟搂着两个小娃儿也向凤莱挥了挥手。
虎俱见到这样一幕,别开了眼睛,半晌之后才向鹤声、亥勍、潋滟三人拱手,“多谢你们搭救凤莱!此恩我虎俱他日定当回报!就此别过!”
马车拉着凤莱渐行渐远,潋滟站在‘范家庄’的城门口看着那飘远的影子,一时感慨万千。
城门口的一顶香软小轿在虎俱们一行人走过之后从里面缓缓地被人掀起。
站在轿门口头戴斗笠的绿衣人低头叫道,“少主!”
轿内之人看着马车上了护城桥,越行越远,眼中一丝微波跳动,那人敛住神色,随意说道,“走吧!”
轿帘垂下,绿衣人扬了扬手,轿夫们抬起了轿子往另一条路上走去。
原来,你真的没有欺骗我!轿内之人闭目养神,心中默默念道。可惜!一切都已无法挽回!不过那些陷害你的、伤害你的人,我会好好替你收拾他们!当然,也包括我自己......
送走了凤莱之后,潋滟他们又歇息了一日,带着小娃娃们在城里逛了一日,买了不少玩意儿,这才再第二日又踏上了行程。
从他们离开牧场到今日已是十七日,他们还没有踏上西北的边界。为了再防止出现耽搁,这回两个小的也不能随时停下来游玩观赏了,一行人又行了五日,渐渐的四周变的荒凉起来,西北之旅这才算是正式开始。
又走了五日,城池越来越少,人烟也越来越稀。但是,异族风情却越来越浓厚,一路上看到不少外族人包着布巾扛着货物赶路的,别有一番味道。
到了太阳落山之时,在当地人的指引下,潋滟他们总算是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怀丹’城,谢聿桢就在此处扎根。
离城门还挺远的时候,谢宇枫就高兴的团团转,在夕阳的残照下,那座‘怀丹’城散发着古老而又神秘的异域气息,站在苍茫的戈壁浅滩上,潋滟感觉胸怀一下子变得宽广豪迈起来。
离城门越来越近,圆形的城堡顶端矗立着高高的瞭望塔,远远的只看到塔上有人。
不一会儿,城门大开,一匹白毛骆驼在半昏半黄的残阳下冲着潋滟一行飞奔而来,骆驼上坐着一个蒙着头巾,捂住脸面的黑衣人,头巾在疾风中往后飞散着。
潋滟注视着那黑衣人越来越近,近到他可以看清那人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那眼神刚毅不屈、豪迈不羁,此刻也正目光灼灼地盯着潋滟的眼睛。
“啧!又在显弄了!”鹤声撇了下嘴,不过不得不承认,这身异族打扮还真是十分威武豪放。
白毛骆驼的脚程丝毫不逊色快马,转眼已到潋滟跟前。
白毛骆驼及时停稳,绕着潋滟的马车转了两圈,那黑衣人依旧以热烈的眼光死死盯紧了潋滟,潋滟的心口扑扑跳动,脸颊也止不住地泛起了红晕。他仰望着白骆驼上的男人,男人冲他伸出了手。
潋滟不由自主地伸出藏在衣袖里的手,刚刚露出白色的指尖,那男人一把抓住纤细的手腕往自己身前一带,潋滟一眨眼的功夫就坐在了白骆驼之上,男人的怀中。
“潋滟!你终于来了!”男人揭开头巾,冲着潋滟与其他人笑开了眼。
“爹爹!”谢宇枫原本呆愣的小脸马上就绽放开来。原来他还以为是个强盗或是山贼呢?真的好棒------那骆驼!
鹤鸣的两眼也放光,当然也是对那骆驼。
潋滟见两个小的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位置看,当然明白小娃娃的意图。他向两个小娃娃招招手,“你们来坐吧,不过不能吵架!”
说着,潋滟向鹤声伸了手让他接自己下去。
鹤声巴不得,随即就将潋滟抱到自己的马上。心中暗自高兴谢聿桢吃瘪。
谢聿桢原本美人在怀的,此时突然被两个小娃娃横Сhā一脚,原本兴冲冲的脸一下子掉的老长,尤其鹤声拣了自己的便宜去,更是让他心中不愤。不过虽说如此,自己又怎会拒绝潋滟的安排,他一手捞一个,两个小的被放在了骆驼的背上。
“呦喝!-------”谢宇枫坐在最前面高举双手,向前方指挥到。
潋滟看着自己所有的亲人都聚齐了,在这浅黑的夜幕中,明亮的星光下,朝着家的方向前进,嘴边的笑意越来越大。
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稍后是个小番外!过两个小时再更!
小小的番外
潋滟看了看屋外的天色,今日早间还是好好的天气,怎么如今好像有些要下大雨的征兆。小孩子们一大早就跟着大人们去戈壁上捉野狼去了,下了雨不知晓会不会迷路啊!
潋滟站在厅门前看着发暗的天空,乌云渐渐飘了过来。
身后一双大手扣住了潋滟的腰,潋滟回头看了看,靠在了那人的胸前。
“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瘦!腰也好细!” 鹤声下巴抵在潋滟的头上磨蹭着。
“都这么多年了,你也是这样,大庭广众之下也,......”潋滟没有说完,就被鹤声给堵住了嘴,带到了椅子上。
“潋滟儿!”鹤声撒娇着叫道。双手不客气地在潋滟身上摸来探去。潋滟敏感地叫了一声,捂住了嘴,回头瞪了他一眼。
托以往吃过‘万毒蛊虫’的福,最近他年纪越大这身子却越来越敏感了,还有这张脸,孔燕都已经看上去比他还要成熟了。
鹤声也比年轻时成熟了许多,眉眼间多了岁月的沉淀,看上去儒雅又英挺,在集市上总能吸引不少的异族姑娘大胆示爱的。只不过,越活越爱撒娇了,总是缠着潋滟象个讨要糖果子的小娃娃。若让他们的儿子看到自己父亲这样一幕,该会笑死的吧!潋滟心中暗想着。他知晓鹤声想做甚!只不过,孩子们也该回了,若被撞见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鹤声才不管潋滟心中做何感想,他探寻着潋滟的身体,摸索着他的私密地带。潋滟挣扎着想站起来,鹤声夹紧双腿紧紧扣住潋滟的腰杆子,不让他动弹。
“潋滟儿!今日不让鹤声满足,就不放你哦!”男人耍赖地眨了眨眼,象孩子一样。
潋滟明白鹤声的个性,他若坚持的话,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抗拒不了,也无法抗拒的。看着这会儿也没人,还是赶紧速战速决,免得磨蹭的时间越来越长,到时候还是自己逃脱不掉。
“你,快些!”潋滟动了动鼻翼,不耐地说了一句。真是的,也怨自己的身体,被他们养的越来越贪心,总是受不了挑拨。
鹤声得了令,哪里顾得了那么许多,当即分开潋滟的腿让他跨坐到自己的腿上,背对着自己。
熟练地解开下面的束缚,用踞裙遮挡着,鹤声笑着说道,“如此就不怕了,就算他们回来了也不知晓我们在下面做何好事!”
潋滟白了一眼,心中骂了句“无耻之徒!”任凭鹤声驾轻就熟、引枪入 |茓。在入港之后,潋滟往上抬了抬腰,让自己适应这份冲击。
鹤声稳了稳身形,慢慢地开始动作起来。
潋滟怕被人发现,抿唇不语,藏子裙下的小腰也不由自主地晃动着。鹤声更是功力深厚,他的身子像是未动,这下面的那 男 物却跟安了机括,自由地转动弹跳伸缩摩擦。
肯定是年轻时经常偷情偷出来的技巧!潋滟神智模糊地想着。还不错,很刺激。怕被人发现的刺激,在大厅里苟合的刺激。不一会儿,潋滟的气息就狂乱起来。
眼看着就要攀登上第一波的山峰,门口突然几个年轻人的身影出现了。
“咦!滟叔叔!你等我们啦?鹤叔叔也在?滟叔叔,你怎么坐在鹤叔叔的腿上啊!”年纪最小最可人的燕炽燃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疑惑地盯着潋滟与鹤声。
潋滟忍住口中的呻吟,艰难地吞了口口水,“小燃!先跟,哥哥......去后院,当心你爹爹,发,发火!嗯!......”
燕炽燃摸不着头脑地转了转脑袋,这话,什么跟什么啊!他见潋滟面色发红,眼角湿润,嘴唇红艳,气息不稳,还以为潋滟是生病了,就是不肯走,“滟叔叔!小燃是药药哦!叔叔哪里不舒服吗?”
鹤声使坏地在潋滟脆弱之处又加了点力,潋滟不稳地向前倾了一下。糟了!忍不住了!
他眼角含春地对着后面低着头的两个少年说道,“快!快,带,弟弟......去后院!”
谢宇枫笑得缩了缩肩膀,鹤鸣忙推了他一下,两个十几岁的少年耳根都红透了,拉着不懂事的燕炽燃就往后面走去。
“鹤叔!悠着点儿!” 谢宇枫临踏进后院前还回头调侃了一句。
潋滟的指头尖都羞红了。这些孩子!
“潋滟儿!别急!就来了,就来!”鹤声的气息也有些不顺,他搂住潋滟,捉着他的腰,动作也剧烈了起来......
释放的那一瞬间,潋滟短促地叫了一声,瘫软在鹤声的怀里。鹤声浑身畅快,替潋滟收拾好残局,正要抱着他回房歇息,亥勍与谢聿桢提溜着一头灰毛野狼的尸体与弓箭一前一后地走进厅里。
谢聿桢一见鹤声象偷腥得逞的猫一样,就明白这厅里发生了什么好事。他撇了撇嘴,“鹤兄!你破坏约定,今日本不是你侍寝,要罚你将明日分给我与亥兄!”
鹤声白了谢聿桢一眼,就差一点点,怎么这两人回来的这么快!害的他偷 吃计划落空,不过也好,至少自己偷着了。明日的事,明日再说!
“我认罚!不过,谢兄!上次不知是谁偷偷带着潋滟儿去野游了一天两夜的,那次我可没向你讨回!”鹤声鄙夷地冲着谢聿桢说着。
谢聿桢趾高气昂,“我们纯属野游,可不像你被当场抓个正着!”
要不是被抓个正着,你以为我会答应认罚?鹤声在心底偷着说道。“纯粹野游?那潋滟儿身上会被蚊子咬那么多的疙瘩?”
亥勍看了看又有开战意图的二人,一把接过鹤声怀里的潋滟。潋滟需要休息了,这两人还为那些鸡毛小事争来争去,果然,只有自己是最疼爱潋滟的!
“亥兄!说你呢!你要把潋滟带往何处?他今日是我谢聿桢的!”谢聿桢气急败坏地要去追亥勍,鹤声不动声色地伸出一脚下了个绊子......
番外完!
作者有话要说:拉拉杂杂,总算是完成了一个整篇了。虽然说人气不怎么样,不过这是我自己老老实实赚的,也算满意了。认识了许多童鞋,也从大家那里得到了支持和鼓励,怎么说呢?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认真坚持写完的一篇文,也是第一次以这种方式交朋友,我这人比较木讷,不太会暖场,体面话也说得不好,就这样吧!希望各位兄弟姐妹们开心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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