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门口茶几边喝茶的添军哥根本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添军哥看到匕首后,想逃已经太迟了。就在他从座位上站起来的瞬间,在货架前的尖嘴立刻跃身过来,从腰里抽出一把长约30厘米的砍刀。尖嘴凶神恶煞般地站在添军哥面前,用明晃晃的砍刀指着添军哥,恶狠狠地说:“你坐下,我没有叫你走,你就别走,否则老子砍死你!”尖嘴只用一句话就把添军哥给震慑住了,添军哥顿时脸色煞白,乖乖地坐了下来。尖嘴说完,拿着砍刀,径直跨过挡板,来到钱柜旁边。
被寸头控制着的骆叔眼睁睁地看着尖嘴把钱箱打开,或许这正是骆叔希望看到的结果,毕竟破财消灾嘛,但骆叔并不明白,“人心不足蛇吞象”,人的欲望就像无底黑洞!据说当时钱箱里面总共有134.37元人民币,金额不多但数量不少,几乎装满了半个钱箱。尖嘴对这些人民币似乎并不满意,因为他们此次行动的目标是一大笔钱。
尖嘴把人民币抓起来,塞进了牛仔裤,瞬间就把钱箱洗劫一空。寸头威逼骆叔说:“钱放在哪里?”说话间,匕首已经扎入骆叔的皮肤表皮。骆叔头部半仰,青筋凸显,被寸头控制得纹丝不动。
此时的骆叔深刻地体会到生命的可贵,他哆哆嗦嗦地说道:“钱在我老婆手里。”然而骆叔这个权宜之计很快就落空了。
因为就在这时,两个劫匪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合作社可不是一个小地方,其后面是个宽大的非露天大院,据说当年很多重要的会议都在这里召开,而现在它成为了骆叔家的养鸡场。前台事情发生时,骆叔的老婆春花婶正在后院喂鸡。当她拿着装满鸡食的盆子出现在前台时,并没有发现异常,她见到两个陌生的男人跟自己的丈夫攀头抱颈,还以为这两个陌生人是丈夫的外地朋友。
于是,她立即表现出客家人的那种热情,放下盆子,拍了拍手,大老远就说道:“哎哟,站在那里干什么,大家坐下来喝茶呀。”然而她不知道,她叫人家喝茶,人家正准备让她吃刀。人心呀,天壤之别!
奇怪的是,此时横眉怒目的寸头似乎有所收敛,他轻轻地在骆叔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把拿刀的手缩在后背,三人分别来到茶几旁坐了下来。就在他们转身的瞬间,春花婶不经意地看到了寒光闪闪的匕首和砍刀,脸上掠过一阵惊讶的表情,一种不祥的感觉笼罩在心头:有带匕首和刀来买东西的人吗?何况是陌生人!
春花婶立即意识到情况不妙,她一言不发,装作没看见,想乘机转身离开。后背被匕首顶着的骆叔叫住了春花婶,他泰然自若地对春花婶说道:“你去二楼拿2000元来,我急用!”
春花婶在回头的瞬间和骆叔眉目传信,会意的春花婶“哦”了一声,快速离开前台,进入后院。此刻,旁边的添军哥也站了起来,战战兢兢地对两劫匪说:“我……我……尿急。”他尝试着迈步离开,一步,两步,三步,看到劫匪有任何反应,添军哥移到门口时就撒腿就跑。奇怪的是,两个劫匪竟然视而不见,而这一切,骆叔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他想:“添军哥已经转危为安了!”此时,气氛也变得轻松下来,劫匪的犯罪性质也由抢劫变成了勒索,骆叔开始泡茶招呼这两位“客人”!
春花婶从后院的后门逃出,跟拐到后门的添军哥撞了个正着。春花婶焦急地说道:“添军,你刚才意会到你骆叔的意思了吗?他暗示我借口去拿钱,其实是让我找机会溜出来,去召集寨里人来对付他们呀,走,走,我们这就去!”说完,她拉着添军哥就想走。
添军哥却反对说:“不行呀,春花婶,刚才你倒是没有看见那两个歹徒有多凶残呀,我可是亲眼看到了,骆叔差点就被捅死了。你觉得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呀,不如花钱买平安,这样可保万无一失,不然难保他们狗急跳墙,那时骆叔可危险了。你不如快点拿2000元给他们,送走这两个瘟神呀!”
其实,添军哥的话不无道理,毕竟,保证人质安全为当务之急。最重要的是,人质安全了,主动权就转移到我村这方,毕竟这是我村的地盘呀,面对如此错综复杂的小路和群山,他们两个陌生人能逃出去吗?
可是,此刻春花婶已经急得乱了方寸,听了添军哥的话,更是怒火中烧,她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人高马大的年轻人却胆小如鼠,真是个窝囊废,这可是在自己的村里呀,只要快点散布信息,没有人会坐视不管,难道一村人还怕两个外乡人?春花婶对添军哥摇了摇头,对他露出了鄙夷的目光,独自一人向桃树寨的方向快速跑去。
半分钟后,待在原地的添军哥却看到了奇怪的一幕:当春花婶奔跑到一半的路程的时候减慢了速度,她不看路,却仰头观望天空,还时不时跳起来,双手伸向上方,好像要拼命地抓什么东西似的。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春花婶一直追着她头上空的东西跑,在路上绕了一个圈子,竟然朝原来相反的方向跑,又跑回到合作社的后门。
.tt.小`说`
0 0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