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样说,我正在脑海里捉磨一些其它的话题。这时乔俪告诉我,我弟弟来找我。我半卧起来,看见弟弟已经在我们身边了。他脸色如粉,红朴朴的,像是喝了酒。我真是好久没有看到这样开心了,他一定遇到了一件非常使他开心的事儿。而昨天我们还因为我没在家干活儿闹了脸。
“我把地卖了”,他说。
“很好”,我赞美地说道,因为我不想看见一位二十三四的小伙子在田地里受罪一辈子,因此这样回答道,“多少钱呢?”
“五千元”。
“只给地吗?”
“房子、锅碗瓢盆,摩托、狗都全给他了。”
“你怎么把房子也卖了呢,狗怎么也会给他呢?”一想到我们要搬出去。我不能再和乔俪亲密地生活在一起,最起码不是离得那么近,那么容易接触,我心中就不满地说:“好吧,我知道了。”
晚上我怏怏不兴地回到家,什么话也没有说,便倒头去睡了。这一夜是我认识乔俪以来睡得最不安适的一夜。也许有人会认为我可以再租房到别的地方,但您不知道,在南方如果有一天不工作的话,就要饿肚子。上班是可以的,但我实在不容忍一天没有乔俪的日子,甚至害怕,因为我一走会使我们的情感疏远了呢。多么幼稚的想法,像一个孩子一样。但我那时就只有那么认为。
乔俪(6)
“你应该找一个工作了,”我听见弟弟在黑夜中说。
我一句话也不说。
第二天因为没有看到新搬来的人,因此我很快把昨天的事抛在脑后,那是因为昨晚我在临睡确实的时候,我想到了我还有别的地方住。就不再那么放在心上了。我照旧和乔俪如胶似膝的呆在一起。什么也不憧憬,什么也不想象,只顾眼前,得过且过。
这一天中午我正在和乔俪在一块儿洗菜,我弟弟骑着我表舅的摩托车过来,把车还没有停下就对我凶巴巴地说:“你的东西搬不搬?人家来了”。我弟弟以前待我一直很尊重,说话非常客气的一个人,显然,他对我日不着家的爱情生活已经起了很大的反感。但是我有什么办法呢?爱情的力量太大了,我已经克制不住自己啦,我还能顾及他的思想感觉?
“好吧。”
我回答着。到乔俪屋里用毛巾擦干手,很不快乐的坐在我弟弟摩托车上回到家里。
“如果我把东西搬进乔俪的家,这样我就有机会有借口找她了,”
我这样想。因此我把我的东西放在一个皮箱里,用摩托带到占的家,把被子放在他篷子里,皮箱则放到他屋里的床下。
“你住在哪儿呢?”
这时占去玩耍已经回来了,看见我把东西放在他屋里,他就问道。我知道他那一句话所含的深刻用意,自从有一次天黑乔俪在占后面揉我的肚子,被占忽然扭过头看见以后,尽管乔俪和我显得什么也没有,但是占已经开始怀疑我们的关系啦。所以尽管他的篷子是一个很大的地方,床铺还铺着,他再也不想让我睡在那里啦。而事实上我从上次听到乔俪和他一起发出的窃窃私语之后,我再也不肯知道这种情况了。
“我到文荣那儿住,那里面现在有一张闲床,”我回答说。
占听到我的话再也不吭声了。
其实呢,要是两人有爱的话,纵使你使用了各种压制的手法,你都不能阻碍两个人的感情像野火一样发展,相反的,则逼我们想出更为精妙的办法来。
我每天还照样到我姨这儿来,名誉上是来帮我姨,事实上是想办法和乔俪在一起。
“明天晚上你到“安徽”(一个人的绰号)那儿看电视,我在那儿等你,”乔俪也想出了主意说。
“好吧”。
因此从那以后我们享受着更为亲切的光阴,并且因为有黑幕的笼照,我们体验到更长久,更热烈的亲吻、拥抱。
“坐到这儿来,”那一天晚上我如约到了“安徽”家中,正要搬一条长方形的凳子和乔俪并肩齐坐。乔俪远远地坐在我姨我表舅母和其他老乡的后面,拉着我的手暗示我说:“你一个大男人还坐前面”。
她话里隐藏着什么含意你一听就明白?我提了凳子又在她斜角的一张方桌后面坐下来,她伸手捞了一下,够不着我,就朝我呶嘴使性儿。我立刻搬坐着她身后,和她成一条线儿纵向坐着。她把手背过来伸给我,我接过她的手,一会儿紧紧握着,一会儿轻轻抚摸着。然后我把手伸向她的怀里,用力地揉她的Ru房。我非常警戒,外面一旦有脚步声或狗叫声或者前面有人回头,我都会急忙放开她。然后等到没有任何响动了,我再把手伸进去。
等电视完了,你知道我肯定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没有听到。我们大家走出来的时候,我表舅母向我弟先前住的地方走去,我和我姨、乔俪则向这一边。我们故意放慢脚步,或找提鞋子的借口,故意把我姨走在前面,然后,我就我把手放在乔俪的腰间,紧紧把她搂着。“你把我搂死了你,我都不敢嫁给你啦。”
她低声说着,然后把嘴伸给我。我很快地亲吻了她。
上了高坡,到了公路边。我们才依恋不舍地分开说。
“再见。”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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