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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美丽的时光总是在幸福中不知不觉地过去,我们还没有感觉到时光的流逝,还没有觉得过了几个黑夜和白天,就已经三个月过去了。在这三个月中,你也许觉得这是很普通的三个月。你在这三个月也许为了工作而焦头烂额,也许为了理想而奋斗不息,也许为了生存而烦躁不安,也许……不论你是陷哪一种或者是几种事件的纠葛中,你都会觉得时光非常平常。而您可知道,对于一对陷入爱恋的情侣来说,这是一种怎样的幸福时光。也许我和乔俪的恋爱是成千上万的情人们中最普通的一束,但这时光对于我个人来说,不要说有多么美妙了。在那整个的光­阴­中,我即不对工作有所总结,也不对亲戚好朋友去慰问,更不要提抽时间去看望,也不对前途去想象。我心中完全如同一张空白的白纸,除了偶尔耍些小聪明,平时里吃些醋外,什么也没有。既不想什么,也不做什么。我整日像着了魔一样,从早晨到晚上,从另一个早晨到另一个晚上都依在乔俪的身旁。帮她扫一扫地,­干­一­干­活儿,洗一洗菜,刷一刷碟碗,凡我所能­干­的,凡是她要我­干­的,她正­干­的,她想不到的,我都去帮她。“谁要是嫁给冬她真是幸福。”她常常这样陶醉地自言自语或对旁人说。“也只有你才能做我的妻子,才能享受到我这种幸福。”每当听到她说上面的话,我都在心里这样想。我的想象总不是那么长篇大论,讨人入胜,我的心理和我的欢笑常常被另外一件幸福的小事所打破。在那田间的小路上,我陪她慢慢走过,在那半身高的架子菜地里,我吻过好,我抚摸她,我摸过她的手;在那摩托车上,我拥抱过她。那是怎样的一种时光,我绵绵不绝地向她诉说我的理想,我的爱情,而她则象一只绵软的小羊,温暖地躺在我的怀间,向我诉说着,她是多么爱我。她勇敢地亲吻着我,拥抱着我,她对爱情的渴望比我更勇烈,我不能用太普通的烈火的比喻来比喻,可我也不能用其它的方式来比喻,我的心灵中和脑海中还没有这种新鲜的词语。她做的每一件小事都隐含着对我的炽热爱情,传达着对我无限地憧憬。我细心体味着,慢慢地享受着这种只有少数人才能感受到的压抑的欢乐。那种感觉真是无限地美妙。一会儿如同月光下,在某一个湖泊里鱼儿轻轻的触体,一会儿如同小鸟依人的亲切,一会儿如同站在大海的旁边,清享着海风的吹袭。啊,那种感觉真是无可描拟的美妙。在那一个时光中,我情愿这样度过我的一生。理想、美梦、事业,我都不再去想象和追求,我还梦想和追求什么呢?我所渴望的都已经拥触在我的身边。然而您可知道?上帝是一个造物主,一个并不完美的造物主。卑劣、恶毒和残忍总伴陪着他的一生,他没有让更多的人完美地度过他们所渴望的生活,他总是在人们正处于幸福的峰颠之中给你一个不小的打击,阻碍你的梦幻和理想,而在于人们处于悲惨地境地之中时,他却忘却你,已经抛弃了你。

然而人类自己也不甚聪明,没有多高的本领超越自我。即使一个再聪明的人,当他完全陷入爱情的幸福之中,他都会和我一样,失去应有的智慧和聪明的预感。只有这一种不可避免的损失和悲痛已经造成了伤害,他才半度地清醒,一边享受着还没有完全断绝的幸福,自欺自己,另一边为已成事实的结论作着毫无用处地辩护。当他受了莫大的打击,他才如梦初醒,来了灵感和智慧,但对于已成的事实他却已经无力挽回,他先后陷入悲恸和伤感之中,但有什么办法可以挽救他呢?已经没有了,除了他忘去痛苦和游戏人生,再一就是了尽快结束自己的生命,否则的话,他就要受享一段或长或短的折磨,这种折磨他既不能自救(他想救也救不了),也不能他救。

好吧,朋友们,我已经嗦哆地太多,怕你们已经听厌烦了吧。但是,您如果聪明而有辨别力的话,你应该已经从我的话意中听到我的弦外之音了。其实我一点儿都不哆嗦,我只所以提到这些小事和这些心灵中所流露出来的感受,而仅仅因为它们对下文起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使你们可以从中知道这一件故事的整个来龙去脉,好吧,就还让我们回到主体故事中去吧。我知道:朋友们总是愿意听到故事的本身,而不愿享受优美的言辞。不过,亲爱的朋友们,我得再耽误你们一小会儿的时间,你能从我说话的口音中辨别出我已经渴了吗?我渴得要命。我嘴­唇­­干­裂,上下合在一起。这是由于我过于思念乔俪而行成的一种心焦病。我得喝一些水,然而这对于这种病是丝毫起不了什么内在的作用的,但可以缓解。啊,如果能有乔俪在我身边,给我端上一口水,也比这一百杯水起作用。啊,朋友,别着急,你从录音机里听到我息息碎碎的声音吗?步履发出了沙沙声响,我几乎要倒下了——那是我去喝水的声音。

我倒了水,手抖抖索索的,杯子刚沾到­唇­边,只喝了一小口,杯子却落地了。你听到那响声了吗?你一定听到了——那是杯子落地声音,一点儿也不是什么奇怪的声音。我还没有到达上吊蹬倒凳子的那个时间,我的故事还没有说完呢?

一想到那个明媚的中午,我心中就涌起了一种无往不快的欢乐。如果您在我身旁的话,你一定能看到我嘴边留下的微笑和面容上的幸福。如果你看到这种幸福的话,你会永远也忘不了的。你在大街上或在公交车上看到过美丽的少女们突然嘴角上流露出的笑吗,那她一定是在心头上想起什么幸福的事情。或者是一个甜蜜的亲吻,或者是一句忠贞的表白,或者是每一次激|情的Zuo爱。而对于我,这是一种短暂的幸福。

我无法向你叙述在那三个月中发生在我们中间的每一件事,每一句完美忠贞的表白。这些微薄的小事已不能成什么体统和脉络,他们那样小,那样多,以致于我都无法诉说和把它们怎样联系在一起了,有些事情的先后时间次序都让我已经记不起来了。不过,这一件小事却是非要说的不可,因为它是我们故事转变的一个转折点。

那是一明媚的中午,我从我姨屋中睡午觉出来,对了,我得先告诉你,我并不是一个喜欢睡午觉的人,我并不贪图享受那一段梦中才能感受到的美妙光­阴­。你知道,在那样的环境下,乔俪的丈夫在身边,周围又有那么多新邻近朋,即使我和乔俪再亲热,也不可能当着他们的面在众目瞪瞪之下亲吻和热烈的拥抱吧。一位第三者和一位婚外恋者本来就受到世俗人们的厌论,我们瞒着背着还来不及,哪儿还敢亲吻呢?是的,我们在乔俪家里可以亲吻,可以拥抱,我们在田野里可以亲吻,可以拥抱,但我们都是怀着胆怯的心理来做这拥抱和亲吻的。有时间我们的嘴­唇­刚刚碰上,还没有享受他们接触的幸福,就不得不被门外的声响所打破了。我姨家是一个很幽暗的角落,我姨夫又不善和人们来往,因此屋里宁静了许多。我和乔俪有一次在这屋中偷偷亲吻了以后,我们就觉得这是一个无比美妙地方。因此,如果我们想背一背人的话,我们就可以在这里作一短暂的销魂。我每天在适合时间的时候,都躺在靠门边这张用盛满灰沙的袋子支起来的木板铺上,乔俪则悄悄地过来,触拥着我,舔我、吻我。我则紧紧拥抱着她,握着她的手,或把手伸在她的胸怀间,慢慢享受着她细腻的皮肤所带给我的甜蜜的体验。我常常想,“是不是­肉­体的接触才能让灵魂得到升华。”但我知道,爱情并非只有­肉­体才能达的高度,便爱情又确实想摸摸对方。那天,我躺在那儿,乔俪还没有过来,我想了这些话,又想了一些关于我和乔俪以后事情。我想:即使再贞洁的爱情,也一定要物质来做保障。这并不是说我们有爱情就必须有项链,有红玫瑰、有套房、有小轿车、有山珍海味。但是,生活的基本原则要有,有吃的,有穿的,有住的。但我必须,我想,我应该在这些物质的基础上让她享受更高一层的幸福,因此我告诫我自己必须努力。我现在还是一个穷光蛋,一无所有,并在读书的过程中,还欠了一笔不小数目的债务,直到现在还没有偿还清。我往常有一种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现在为了乔俪和我的爱情,我已经把它改掉了。我要自己建造一个非常豪华的小屋,像城市人一样生活在城市中间,每天把挣来的钱如数交给乔俪。并且在这基础上,我要更加努力,尽量使下次的数目比这一次更多一些。然后我们也可以像都市人一样去一两次KTV厅,喝一两杯咖啡汁,真是资金有余的话,我们也可以到海边去玩一下,清一享下大海的福音。我想到这里,我甚至眼前已经浮现出这样一种画面,我和乔俪站在我们孩子的两边,一边拉着孩子的一只手,面对着大海远望着,走在软绵绵的沙滩上,让海风吹袭。啊,我爱那孩子,我爱乔俪。那孩子虽然不是我的,但我心里没有也不应该有什么阶限。难道不是我的汁液我就不应该爱他们?汁液是一滴无忌的口水,当我们抱养一个孩子时,同样都是别人流露出来的,在别人的母体中发育出的,我们不是都很喜欢吗?况且我是那样爱着他的妈妈,而不仅仅为­肉­欲而爱她。我想,我会和他玩耍得像我自己的孩子一样欢乐,我自己的亲儿子都未免如他,他可以骑在我脖子里撒尿,可以骑在我背上,可以偎倚在我怀间享受着父亲的温暖。我教他认字、读书、送他上学,风雨中接送他。但我绝不因为我有所照顾不周而怕乔俪生气而溺爱他,我也会为他健康地成长做出惩罚。决不姑息他在一件决定思想改变时所犯下的错误。啊!我爱他,我同时也会教育好他,让他和我的关系非常融洽,像父子,又像朋友,也像教师和学生。我培养他,我爱他。我使他生活在我们中间,像生活在没有家庭观念中一样。我这样想着想着,不免就睡着了。等我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点钟了。我洗过脸,用毛巾擦过,又用梳子梳理了一下,然后整洁了衣衫,就往乔俪那儿走。乔俪正在套被子,我姨在一边帮忙。被子都已经快套好了。我像这三个月中其它幸福的时光一样幸福地走到她身边。

“你睡好了吗?”

“睡好了,非常香。”

“做什么好梦了吗?”

“我梦见我和一位姑娘好上了。”

她听我说完,莞尔一笑的面容充满了幸福,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刻的妩媚。我看她被子已经套好,就在被子上躺下来,像一只听话的羔羊偎依在她的膝旁。

“我用针扎你啦”,她欢笑着说。我知道她的爱在温柔的面孔之下有一种汹涌的力量。说不定她一高兴,就真的在我身上刺出血来。就像以上我提到的,她把我的手掐流血的事一样。不过,我觉得我喜欢她这种爱情渲泄的方式。我躺着一动没动地说:“只要你愿意,如果觉得它能表达你的爱的话,你把我的命现在拿出,我也愿意?”她欢笑着抚摸着我的身体,并没有动手扎我,说:“冬,你把掏耳勺拿来好吗,它在窗台上一只白­色­的玻璃瓶里。”对于这样美好的享受,我何不乐而为呢?我去窗台上找到掏耳勺,放到她手里,然后又躺在她膝边。她半跪着,把身子探向我。

“我们这个样子像什么呢”?她问道。

“夫妻”,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冬,我是真爱上你啦,我以前以为还是一场梦呢?”

“这是现实,小姐。”

当我这样说话的时候,突然想起了旁边还有几个年轻的­妇­女在一旁挑菜。她们刚才还在叽叽喳喳说着什么,时不时还向我们瞟来说三道四的目光,我凭她们嘴­唇­的动作就可以猜想到她们在议论我们的事儿呢。如果我们当时在每一件事情上都收敛一下的话,我们的爱情还可以在地下活动,也不至于很快地结束。但爱情,那种从心田里流露出来的火一般炽烈的爱情,渴望,冲动,激|情一古脑儿向我们袭来,我们哪儿还顾得别人的议论呢?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呢?”因此我继续说。

“我也不知道。”

“你和占离婚吗?”

“离。”

你要哪一个孩子呢?”

“毛毛”。

其实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我们的爱情已经越来越近了。

“好了,”她打断我的思路说。

我坐起来望着她的脸,她脸上每一棵细胞都在笑。在她还没有遇到其他比我更好的男人之前,这种幸福只有我才能带给她。

“俪,我好吗?”

“你好。”

“假设你再遇到一位比我更好的男人,你会动心吗?”

“我不会。”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如果你对我失去了爱,假设你又找到一位比我更好的男人,我可以放开你,让重新回到幸福的身边。”

“你有这么伟大吗?”

“有。”

“好吧,冬,我们不提这些好吗?你提到这些总使我伤心,我不会遇到比你更好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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