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我姨家吃过了新年的第一餐,过来给我表舅去拜年,见乔俪家门锁着,拐弯抹角地问了我表舅母,才知道占骑着摩托车带着她去常平啦。我还挂念着乔俪,一时间还放不掉她。因此,我立刻心灰意懒,又回到我姨家里。大家都有出去玩了,我哪儿也不想去,就在家里躺在床上躺了一天,心里除了想乔俪以外,我什么也没有想,也没睡着。晚上乔俪没有回来,我就在她家篷子里睡了一夜,这一夜睡得还算香。一直到八点钟,天都很亮的时候,我才起来。初一上半夜里就刮起了风,白天天色灰暗,几朵黑暗色的云朵浮游在天空。“乔俪穿什么衣服去的呢?她坐在摩托车上冷吗?”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脑海中半天。十一点钟我跟我表舅、表舅母、我姨、我姨夫去了我舅舅家。我心里什么主张也没有,别人去哪儿我去哪儿,别人叫我干什么我干什么,别人吃饭我也吃饭。“乔俪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这个问题也在缠绕我的心,弄得我软绵绵的。我舅舅的两个儿子趴在我身上闹,我几乎厌烦地呵斥他们。我表舅的手机一响,我都警觉起来,希望听到是占打来的,以便知道乔俪的消息。因为占骑的是我表舅的摩托,他有事肯定地给我表舅打电话的。
“昨天的事,乔俪告诉我,要你和你表舅都别说出去。”
我表舅母在我帮她淘米的时候这样说,我表舅也在身边。
“我不说出去,我和乔俪已经道过歉了,我们的事我们自己已经解决了。”
我大声说,故意让我表舅听到。我之所以这样说,因为他前晚说过他要告诉我舅舅。我舅舅对我深爱不疑,对我考上大学非常有光荣感,并支持了我几千元钱,但他思想陈旧,他平时对我所做的事一言不管,但这件事如果他知道他非Сhā手不可。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还没有吃完饭的时候,占就打电话过来,说已经从常平回来啦。我的心不由得高兴起来,又想急切地跟我表舅一块儿回去。
“你和你姨,你母亲去你舅爷那儿!”我舅舅命令我。
我已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也无法驳辩。我表舅带着我表舅母回去啦。我哪儿也不想去,我舅把我送到我姨家里,自己去了我表舅家喝酒。
我在屋里一直躺到天黑,除了两次小解外再没有出去。天黑的时候,我姨已经回来啦,把我叫起来。我走出门外,透了一下空气,心里却格外烦燥起来,不时来回踱着步子,向马路的对面张望。有一次甚至绕到很远的荔枝林里,想从最近的地方看见乔俪。最后我回来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穿红衣服的人在马路对面来回转着。我立刻想是乔俪在望我,我急忙跑过去,却是一位拔菜的妇女,我沮丧地拖着步子回来。
天只剩下一点儿光芒的时候,我看见我表舅母的妹夫的车已经开走,我想酒场已经散了,就要往那儿去睡。
“去那么早干什么?”我姨说。
“我瞌睡了!”
虽然说我已决定离开她,但我心里仍还是想看看她。
说完我就朝马路的对面走去,还没到我表舅屋里的时候,我就四处观望有没有乔俪,可没有看到她,我就竖起耳朵,认真地听有没有乔俪说话。“如她说话音声响亮的话,她一定心中没有我,如果声音微弱的话,心里就有我。”到了我表舅家门口,我看见乔俪正扶着篷子上的大门,和我舅母几个妇女响亮地说话。我的心立刻沉下来,想到前天的话,她一定在骗我。
“来喝一杯,”占沉着脸对我说。
我想出去和乔俪说一会儿话,观占的表情,怕他疑心,就没有出去。但心里面又不想喝酒,不过我还是坐下,喝酒比让他不疑心更为理智一些。我喝了两杯酒,我舅舅就趁小解的时候递眼色给我,我扶他出来。
“做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别丢身份,”我舅舅说。
“我会的!”
然后我们仍然回来,我一杯酒也不敢多喝,乔俪这时走过来向那天一样倚在门边对占说:“占,别喝那么多了。你连醉了三次,胃都在出血啦。”
我望望乔俪,她连一眼也没有看我,内火又从我心中涌上来。“所有待我的一切都是假的,她还爱她的丈夫,没有对我关心,”我竟然连这样的事也吃起醋来,我想着,把杯子里的酒一下子倒进肚子里。我忍不住了。
“是不是乔俪暗示我不让我多喝怕闹事呢?”“是不是占已经知道我打了乔俪,乔俪怕他找我的事?是不是乔俪怕我们的事闹出去呢?”一会儿我又这样想,但我把第一个问号在我心中否定掉以后。不喝酒的欲望再也克制不住。“多事的乔俪,如果你不来什么事也没有,不让喝,我非多喝不可,叫你待我冷漠。”于是我频频干杯和人交媒。但一会儿我又怕事情闹出去,怕占喝醉闹事,把乔俪的事张扬出去,让乔俪丢了名声又要喝药死去。因此在占输了两杯的时候,他让我表舅代喝。我表舅不会喝酒,我就接了过来。
“你是啥大学生,连我一个小学生也不如,”占指着我的脸叫道:“我说想打你就打你。”
“我不如他?陈旧的观念将会腐烂,新生将得到光明!”我心里想,一种观念在我心里斗争。我想完,嘴里说道:“占,你待我有成见?”
“就是有成见,我还想杀人呢?我杀死你都不解恨?”
“你再说我拿凳子砸你!”
我决心和旧观念决裂。
我舅舅噼噼叭叭打着自己的脸。
乔俪跑过来,“占,占,占”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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