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知县道:“张老先生,本县以为案情重大,连夜派人到临县请来了胡仵作来和本县的张仵作一起再来验尸,所以今天还要打扰些许,还请张老先生原谅”
“那小子都认罪了,我看也没什么必要了吧”
“张老先生,此案尚有可疑之处,那丫鬟楠儿也很有嫌疑,不找到她无法定案”
张翰林一听眉头皱起来了,沉思片刻:“随你们去吧,我就豁出这张老脸了,哼,如果你半月不破此案,我就让我儿写奏章上达天听”
那时候女人家的名节极为重要,饿死是小失节是大张翰林的女儿被奸已经让他老脸蒙羞了,还要几次三番对尸体进体检查明代已经废除了从宋代开始的“初检”“覆检”制度,只有杀伤死亡才需要进行强制性尸体检验在这个时代亲人的尸体被人翻弄被认为是一种亵渎行为,尤其是妇女,所以张翰林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他说让他儿子写奏章给皇上,却是吹潘他虽然在家乡是一方士绅,地方上的名人,可以京城来说不过是个翰林修编,七品而已,就象现在弄个科长放到北京,谁识得你呀,你边上骑个破自行车那位可能就是个正处或是副局他的儿子还不如他呢,放个候补,什么年代能补上都不知道呢
几个人进得灵堂,一个楠木放在正中,是空的,尸体现在还停放在为了验尸特意搭的盖棚里
穿过灵堂到了后宅,张小姐的闺房是一座二层小楼,紧挨楼旁有几间是给伺候小姐的婆子住的,小姐和丫鬟楠儿住在楼内,两个家丁把他们带到楼下,黄县令李师爷还有两位仵作和王少君进了小楼
一进门是一个花厅,放着是一张桌,几把椅子后面是一间绣房,和一间书房绣房不大,架子上绷着绣了一半的牡丹书房布置得很雅致,墙上挂着唐寅的几幅士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迹,还有几幅字,有一幅居然落款是董其昌桌上放着笔墨纸砚文房四宝,砚台里还有已经干了的墨
几上摊开一本书,王少君拿起来看看书名,是《崔莺莺待月西厢记》,作者是元代人王实甫这种书在当时也算是有伤风化的,可是都民间传抄的泛滥了很多夫人小姐都读过这些剧本
众人查看半天,没发现什么上到二楼,是两间,外间较鞋应该是丫鬟楠儿住的,里间该是张小姐的闺房了
地上用白灰画着尸体原来所在的位置,头向门口,俯身于地地上门上还有黑红的血迹
张仵作告诉王少君,这便是张小姐尸体所在位置
一张乌木床,床上扔着外裙,内衣,还有淡粉色的兜肚,衣料华贵,却被撕得乱七八糟的床上十分凌乱,雪白的床单上还有点点血迹,象是点点落红,看来确有人在床上**床右侧立有一个衣柜,门开着梳妆台的抽屉也被拉开了,不知道里面的东西哪去了
黄知县对王少君说:“本县怀疑是入室行盗,见到张小姐美貌,又动了色心,然后将其奸杀,可是那丫鬟在哪里却无从下手莫不是见小姐被害,自己卷了财物衣服跑了”
自己说完自己也在摇头,这个推断都无法说服他自己有人入室行盗或行奸,张小姐为何不叫,丫鬟为什么不喊,难到是通奸?如果这么说,怕是老张头真的要找自己拼命了,他会宁可不要知道是谁奸杀自己的女儿,也要维护自己的脸面的还有,如果是通奸,那么就是被绑住了嘴,或是被迷倒了
王少君也想到这层,我记得以前看武侠,经常有飞檐走壁的淫贼,用什么断魂香蒙han药之类的**少女走到窗前,仔细看窗户上有无窗纸被人捅破的痕迹,可是他失望了,窗纸虽有破坏可是早已经又粘上了有了,有可能是这小楼留有逃生用的地道急急再下到一楼,把整个一楼翻了个遍,也没找到想像中的地道
实在也看不出来什么了,几个人又来到暂放尸体的盖棚,胡忤作揭开蒙在尸体上的白布,一具无头的**女尸呈现眼前
尸体没有其它伤痕,腿间有点点猩红,现在已经变得深红了下体还有白色物质,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干了的精液
王少君俯身仔细的从上到下看了一番
黄县令问:“几位有何看法”
李师爷是黄知县的刑名师爷,当然得先发表自己的看法:“凶手系死者素识,现在是初春,不可能开着窗子睡觉,窗子即无破坏痕迹,凶手还能进得屋来说明了这点凶手进屋应该是丫鬟开的门,小姐自然不可能去给人开门可能凶手一进屋立即把丫鬟打晕或是用其它手段制服,然后悄悄上到二楼,打晕后强奸,或是**了张小姐,张小姐醒来往外跑,被凶手一刀砍死然后凶手摞走财物后逃走,丫鬟醒来见小姐已死,怕被乾,索性也卷了东西逃走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丫鬟楠儿和那凶手本就一伙,二人和谋奸杀了张小姐”
黄知县点点头,其它几个人也附和着,黄知县问道:“王公子,你看呢?”
“我看这件案子虽然十分可疑,可是按照这个方向追查也应该可以”
“噢?王公子的意思是鄙人所言不实了?”李师爷有些不满
“呵呵,在案子尚未真相大白之前,无法定论,但先生所言也有很大可能”王笑君不想和黄县令的手下闹什么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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