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皇子在床边坐了一个时辰,也没有见床上的人睁开眼睛。ww而在外面的暗卫却是已经急的满头大汗了,再呆下去皇子也得染上风疹不可,于是暗卫在外面喊道:“爷,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城门已经关了,要回城里是不可能的,但是城外皇子也是有庄子的,可以去庄子上住一晚,现在已经接近子时了,皇子进去已经一个时辰了,就是有话也已经说完了,没有必要再呆下去。
七皇子听到暗卫的话,才从思绪中惊醒,他刚刚看着床上的人,想的却是自己的心事。发现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东西真的很少,直到现在他想要的就是一个自由自在的生活,还有就是床上的人能好起来。
他现在才明白他想要保住她,可是怎么保住她,他也是自负能掌握一切的人,可是现在他要怎么能让她好起来,七皇子便陷入了这样的沉思中。
听到暗卫的话,一直没有说话的他,对着床上的人说道:“醒一醒吧!”或许这一次真的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就在这时床上的人有了反应,因为脸上已经溃烂,她的嘴巴张合,因为这动作脸上脓包的脓水也流了出来,看到她嘴唇张合,七皇子也不怕传染上,将自己的身子伏地,在她耳边说道:“你说什么?”
又将耳朵凑到她的嘴边才听清,“水,水。”她要喝水。
然后听清楚的七皇子亲自走到桌边,到了一杯茶水,又走到床边隔着被子将她整人抱起,然后将杯子放在了她的唇边。床上的人嘴唇碰到了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起来。
等她将一杯茶喝完,又过去了半个时辰,或许是喝了水有了力气,那一直闭着的眼睛,也慢慢地睁了开来,紧紧盯着的七皇子当对上那双眼睛的时候一愣,然后快速的将那人放回到床上,自己也从床边站了起来,可是还是盯着那双眼睛看。
这双眼睛并不是他可在内心深处的眸子,因为这双眼睛中没有一丝干净的气息,应该是经历过事事沧桑的人。
那女子看着七皇子瞬间离开她的样子,想要无声的笑一笑,可是就连这样也做不到,没想到自己要死了还有人能记得她,能来看一看她。混沌的她并不认识此人,以为是自己曾经对她有情的恩客,来看自己最后一面的。
这女子是京城中被某官员包养的扬州瘦马,之后那官员犯了事情被革除了官位,她为了生计便在那官员给她的院子中接客,就这样一直过了过来,知道几天前染上了风疹。
因为风疹是会传染人的,又因为她的身份就是妓汝,没有大夫给她医治,她便也认命的等着死亡,这几天都是醒来的时间短,昏迷的时间长,她并不知道她被接到了赵倾官的庄子上,代替五小姐死去。
那女子看到七皇子不敢置信的眼神,却还是感到了温暖,她们这种人早就没有心了,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快要死了倒也没有什么可贪恋的,没想到临死了还有人愿意冒险来看她最后一面。
“你走吧,风疹是会传染人的,谢谢你能来看我。”那双经历过世事沧桑的眼睛中,这是才闪出一丝清明。
七皇子在女子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知道这人不是赵姨娘,那么真的赵姨娘又在哪里,赵倾官为什么要做下这样瞒天过海的事?本来想要问一问床上的女子的,但是最终没有问。
七皇子虽然没有见过此人,但是还是能从她眸子中看出感激,通过女子凝眸似嗔非嗔抛眉眼的动作,七皇子知道这人应该是风尘女子。人之将死何必再让她受一次打击,说自己认错了人。
七皇子转身,说道:“你保重。『』”保重两个字不过是客气话,这女子恐怕过不了两天,可是她死了就是赵姨娘死了,到了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七皇子出了门,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对着暗卫说道:“烧了,找一个风疹的病人,最好是已经治好,只需要恢复的女子,然后将这个女子换下来。”赵姨娘不能死,那么屋里的她的替身就不能死。
所以这件事必须要先将人保下来,但是看着床上的那个女子知道她已经没救了,所以只能换一个风疹病轻的人,然后他再派御医来,这样御医诊治已经好了,那么赵姨娘算是活下来了。
暗卫听了皇子的话应是,然后想要将自己的衣服给皇子穿,但是又怕皇子嫌弃,不知道该怎么办。七皇子看到他犹豫的样子,笑道:“去吧,尽快找一个女子,这个女子撑不过两天,必须在两天内找到。”知道赵姨娘没事,七皇子心情也好了起来。
他是习武的人,少一件衣服自然对他没有什么影响。那暗卫抱着衣服去了,皇子身边不是他一个暗卫,皇子的暗卫其他的暗卫自然会保护。
七皇子出了庄子便慢慢地走着,赵倾官不想他的女儿跟在自己的身边,为什么?答案有一些,赵姨娘性子单纯,跟着他必定会少寿数;再有就是自己陷了争位的斗争之中,一旦他夺位,后宫的女人必定不少,赵姨娘在后宫中必定活不下来。
不管是哪一个理由,都是赵姨娘跟着他会遭殃,爱子如命的赵倾官所以才会想到这样的方法吧。若是自己不在乎赵姨娘,自然会不管赵倾官的布置,不久少了一个女人嘛,他还有其他的。
可是世事无常,尽管如此他还是希望赵姨娘能留在他的身边,因为这是他除了自由自在的生活,唯一想要得到的一个人。
那么怎样才能将人留在自己的身边的,只要赵倾官不答应,他可以随时想到办法,将人留在赵府。或者直接来一场刺杀,就说赵姨娘死在了刺杀之中。
七皇子苦笑一下,唯一的出路也只有那一条了,不过身边有她陪着,想必不会寂寞吧!
七皇子在庄子上住了一晚,然后第二天回了皇子府,让府医把了脉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到了下午的时候,暗卫回报事情办妥了,人已经换下来了,而那换下来的人,他回来的时候咽气了,问皇子怎么处理。
暗卫不知道皇子这举动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将赵姨娘换人,换了另一个人,难道别人不会认出来吗?
七皇子听到点了点头,说道:“拿我的名帖请太医为赵姨娘医治。”
七皇子为赵姨娘请了太医,这消息赵倾官自然也收到了,他起初没有在意,想着七皇子可能做做样子,可是当太医传出五丫头的风疹好了,他便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
昨天还是病入膏肓的人,今天就好了,这说明什么,只能说他来的瞒天过海,被人偷梁换柱了。这七皇子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打着自己支持他的意思?
太医被留在了庄子上这是七皇子的意思,为什么这样做,七皇子自然是有理由的。而到了第二天,七皇子妃送上了拜帖,既然已经好了,人自然要由皇子府的人照顾,所以想把人接到皇子的庄子上。
听到五妹妹好了的消息,红岫坐马车去了赵府,在路上想着难道父亲改变了意思,可是这也太突然了吧,又想到七皇子派太医去了庄子 ...
(,然后五妹妹的风疹便好了,这样一想红岫便明白了,这鬼应该是七皇子倒的。
到了父亲的书房,看着皇子府送过来的拜帖,红岫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五妹妹这件事当中,他们却是把七皇子忽略了,他们瞒过了五妹妹,却忘了七皇子或许也是不愿意的。
红岫又想到兰芝和绿枝说的话,七皇子是对五妹妹有好感的,看来这好感还不是很少,明明这道父亲此举就是为了让五妹妹离开皇子府,可他还是反着来,谁还能说这是一点好感的问题?
红岫对赵倾官问道:“父亲打算怎么办?”
赵倾官说道:“让文斌去问一问这七皇子到底想要什么?”他到现在还没有看出来七皇子到底打的什么谱?不妨就让文斌去问问,他到底想要什么便给他什么就是,不用非得搭上他的女儿。
红岫又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难道父亲还没有看明白吗?一个男人非要将一个女人留在自己的身边,这是什么意思父亲还不明白吗?”赵倾官像是听到了什么奇闻一般看着红岫,怎么可能?像五丫头那样的性子怎么可能?
就像上次一样,他听到皇子弄的五丫头受伤,他想的就是五丫头不讨喜,然后被皇子不喜,然后就受伤了,然后就是让文斌去跟皇子说,自己要将五丫头留下来。
他可是从来没有看出来皇子哪里喜欢五丫头了。
红岫说道:“皇子那样的人,他身边的女人必定是不少的,可是女人再多,若是千篇一律的只是一个样子,一样的对他巴结奉承,一样的对他讨好卖乖,任是谁也是会烦的。”
这是很正常的一个道理,王子为什么会爱上灰姑娘,因为灰姑娘不会像那些高贵的公主一样,只会端着架子,自己的喜怒哀乐都不敢表达。而灰姑娘就不一样了,她是鲜活的,在王子的眼睛就是有血有肉的,自然轻易的能引起王子的关注。
红岫接着说道:“然后不巴结不奉承的五妹妹出现在了皇子的面前,最主要的五妹妹虽然中规矩,但是她却是很单纯的,不会去算计谁,这样的五妹妹又怎么会不让人动心呢?”
或许这种动心不会维持多久,但是最起码现在他动心了,那样自负的人,自然不允许五妹妹现在就抽身从他身边离开,或许他腻了能放五妹妹离开,但是现在是不可能的。
赵倾官听到红岫的话,也沉默了下来,他不认为帝王家的好感能持续多久,这种没有生命保证的地方,他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长久的呆在那里。
赵倾官说道:“既然太医已经说活了,那么就将人接回来吧!”接人这件事不过去车来车回的事情,主要还是七皇子妃的帖子怎么会。
赵倾官说道:“我不能因为他的一点喜爱,就将五丫头送回去的,既然已经答应了在赵府呆半年,我有的是时间让五丫头消失。”
去城外接人,红岫会没有,马车到了庄子上,倒是将钱姨娘给接了回来。赵倾官用的方法是拖,拖到有机会能让五丫头脱身的时候,而沉默的七皇子府,这几天却是活动了起来,幕僚们频频的出入,这样一个现象自然是昭示一个意思,七皇子要争位了。
一瞬间七皇子的举动惊慌了三位嫡皇子,大皇子和二皇子争斗,都是拿的从七皇子那里得到的势力,而因为七皇子的反常举动,那些到他们手中的势力,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更严重的就是前一阵刚刚来的一些幕僚,本来新来的幕僚是没有办法接触到内部机密的,可重要的事来的人能力厉害,常常能一针见血说到点子上,这样的人谁不想用啊,所以机密的事已经泄漏给了这些幕僚一些。
三位嫡皇子的手中,都有收下七皇子府的幕僚,而因为七皇子改变了意思,想要再投回来的就有一些,当七皇子府的幕僚联系上这些人的时候,便立刻回到了七皇子府。
还有一些就是听了小卢先生的话,故意派到三位皇子身边的,这些有回来的,也有没回来的,没回来的自然是还没得到重要的消息,没有脸回来,回来的自然是得到了认为有用的消息才回来的。
七皇子坐在书房内,听着各位幕僚报上来的消息,然后说道:“辛苦各位先生了。”他没有说当初那样说,其实就是两层意思,一层是不争位让他们各自打算,还有一层就是若是争位,那么这些人当中就有自己的探子,至于是谁他没有说。
众位幕僚忙说不敢,一个个面上都带着激动,从他们心中一直就认为七皇子才是真命天子,这几天呆在别的皇子处,这一比较还真是有种一个是龙一个是虾的感觉,要不是强忍着,希望七皇子能转头,否则他们早就回家卖红薯了,好在不用去卖红薯了,七皇子也终于想通了。
七皇子对着小卢先生说道:“明天就将大皇子还有二皇子那里的势力收回来吧!”七皇子说的收,自然不会是随随便便的让人回来,而是让这人回来之前将大皇子还有二皇子的势力带回来,或者直接瓦解了。
小卢先生起身应是,便向书房外走去,书房旁边单独有一个房间就是给他准备的,是他做事的地方,这是七皇子看重他给他准备的,其他的先生并没有。
七皇子又对大卢先生还有曾先生说道:“你们也去吧,这件事就交给三位先生了。”大皇子二皇子就这样轻轻松松的交给了三个先生,不知是七皇子托大,还是两人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不过几天之后结果出分晓了,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势力,尽数被七皇子吞了,两位皇子没有了一点争位的资格了。这个消息对于朝堂上的人无疑不是震惊的,所以不将任何事情放在眼中的七皇子,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雷霆手段。
于是瞬间朝堂上的局势便变化了,现在只有两种选择了,嫡出的四皇子谨慎内敛,是继承皇位的正统,而庶出的七皇子却是大智若愚手段雷霆,更是现在所需要的。
局势看似清明了,可是因为七皇子的参与,瞬间又引起了一个不好的反应,那就是其他的庶出皇子也开始蠢蠢欲动了,既然七皇子有争位的资格,那么其他的庶出皇子自然也有。
而这个时候又出了一件事,就是一直疯传的赵倾官到底没有没得病的消息,终于被太医说漏嘴了,太医说赵大人有严重的心悸之症,上次受了刺激,若不是抢救的即使,恐怕赵大人已经挺不过去了。
这样的话,又在朝堂掀起了一层巨浪,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守奸派的身上,然后赵倾官奏请皇上,派赵文斌去淮缅祝原怀缅王夺回淮缅,于是半信半疑的中终于疯狂了。
让赵文斌去淮缅,这不是要保他的意思吗?赵文斌不堪为守奸派派主,这可是众所周知的,现在可是争位最关键的时候,谁不想有个从龙之功啊,可是赵倾官却是让自己的儿子去淮缅,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赵倾官自己‘不行’了。
七皇子听到这样的消息,众位幕僚都等着他的命令,七皇子闲闲的突出一个字,“夺。”
而保皇派的人也是齐聚在陈有卿的身边,等着他下决定,陈有卿 ...
(也毫不客气的说道:“吞并守奸派三分之一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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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一章 代姐2013
( 一时间朝堂上所以的势力全部蜂拥而至,赵文斌已经成为了平乱将军去了淮缅,而引起这场争斗的赵倾官则是在书房内,听着自己的幕僚禀报那些势力被那些人吞并了,守奸派还有什么势力。『』
赵倾官有严重的心悸,这样的病没有办法治愈,也很容易就突然死亡,所以当赵倾官的情况传出来之后,守奸派的人也有不少选择另投派系,因为现在主动投进其他派系,和以后被其他势力分瓜,被迫进入其他派系,那样待遇是不一样的,所以守奸派之中也有自动走的。
过了半个月之后,正月出去阳历已经进入二月中旬了,而朝堂上的局势也逐渐的明朗化了,凡是想要争帝位的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的皇子,因为赵倾官的举动,全都被引了出来,而也不多不少的分了一杯羹。
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即七皇子之后,还有庶出的八皇子十皇子也出来争位了,其他的庶出皇子都还没有成年,暂时不能争位,不过即使如此,也有庶出的皇子的舅族给他们争位,其中有十五皇子。
一下子引出来这么多的庶出皇子,而守奸派的势力,也在这期间,三分之一的进入了陈有卿的时候,三分之一的还留在守奸派派主手中,剩下的另外三分之一,便被七皇子以及其他的人瓜分了,自然这之中七皇子得的最多了。
而就在就在朝堂一片混乱的混乱,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陈有卿的大哥陈有忠遭到了刺杀,受了不轻不重的伤,这件事在这一段时间内,是很常见的。
但是陈有忠因为的陈有卿的大哥,所以这件事又被区别对待了,因为陈有卿可是保皇派的派主,他的大哥被刺杀,他能坐视不管吗?所以保皇派停止对守奸派的吞并,所以的人开始追查凶手,整个派系的人抓凶手,那效果自然是很见成效的。
红岫陪着陈有卿来看陈有忠,陈有忠手臂上中了一剑,好在没有挑断手筋,否则他的手就要废了。
看完陈有忠出来,红岫问道:“这段时间不安全,为什么大哥还要天天晚上出门?”红岫看着陈有卿,却见他紧紧地抿进了唇瓣,显然是很不高兴。
红岫见了,以为他是在为大哥刺伤而难过,于是劝道:“不要难过了,好在伤势并不严重,养伤几天就好了。”红岫知道陈有卿和陈有忠的感情很好,所以陈有忠受伤他必定是不好受的。
陈有卿这才说道:“大哥这几天出门,是为了替我当诱饵。”高晶的人行事一直很小心,要不是他无意中看到了高晶人,让人一直盯着,也不会发现他们的动作。
所以知道官员是高晶的人刺杀的,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而陈有卿想要将这件事摆在名面上,那么就要有一个理由,这几天他也会晚上出一趟门,或许因为他的声望所以并没有引出人来。
而陈有忠看着他天天出门,便知道可能和这件事有关,所以也天天出门,要不是陈有卿在外面及时的救了大哥,可能大哥现在已经不在了,这能让他不难受吗!
红岫听完心中也是不好受,大哥对待陈有卿的爱护之情,要怎么还才能还清这份恩情啊!
红岫问道:“现在怎么样了?幕后的人找到了吗?”
陈有卿摇了摇头,“没有,高晶的人抓了起来,却是找不到他们与谁勾结了,这件事牵扯上高晶,就是国与国之间的事了,自然要发国文给高晶,问一问高晶人是什么意思,可是这样事情又被拖了下去。ww要是有皇子借着高晶的名声,铲除异己就麻烦了。”
红岫想着父亲的一个举动,将争夺皇位的人全都引了出来,而这时陈有卿又将这件事挑了出来,很有可能让皇子扮成高晶的人,来杀害政敌,这样一来国将大乱了。
因为一旦那样,死的官员就不是现在这几个了,庶出的皇子不是嫡出的皇子,他们可能会为了得到皇位而不择手段,不会顾及这样会不会让光武大乱,从而导致外敌入侵。
红岫想了想,说道:“唯一的办法,就是扮成高晶的人将争位的皇子全部刺杀一遍,造成的现象就是高晶想要制造光武大乱,然后大举入侵光武,这样一来皇子们若是再假扮成高晶的人刺杀官员,那就是与整个光武为敌了,一旦被查出来这人恐怕也成为众矢之的了。”
红岫说完看着陈有卿的脸,想要看看他是什么意思。不想陈有卿脸上有笑容的说道:“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今晚一起行动了,现在难办的就是幕后之人不知道是谁,他答应高晶的是什么条件?”
“抓住的那些高晶人只是听从的高晶来的人送来的命令,并没有与光武的人接触。”陈有卿又说到,所以这才是最难办的。
红岫却是轻笑道:“这有何难,都放了不就行了。这样自然会有高晶人再来找他们。”
“那要是他们用信鸽呢?以前就是用的信鸽。”陈有卿问道。
红岫挑眉,说道:“那些人被放出来,不要让他们在京城呆着,将他们追杀出京,信鸽认的可是他们住的院子而不是人,他们不在京中收不到消息,操控他们的人自然就会出来与他们见面了。”
古代的信鸽还没有说的那么神奇,能从这一家飞到那一家,认的不是人而是那个固定的地方。
陈有卿这种方法自然也想到了,不过就是怕人放出去之后,人会被幕后之人杀了,但是现在听到红岫的话,他现在便不再犹豫了,人放出去了,能得到消息就得到,不能得到这些人留着也没有用,用来与高晶谈判,凭这几个人还不够格。
当天晚上,所以争位的皇子都遭到了刺杀,而关押高晶人的地方也遭到了袭击,最后导致高晶人全跑了,然后又派人追捕,第二天早晨城门开的时候,高晶人上了守城的官兵,跑出了京城。
而陈有卿坐在书房内,听到送回来来的消息,却是小小的有些惊讶,没想到有人和他想到了一块去了,那劫狱的人并不是他的人,他的人在暗处看着,然后一直跟在高晶人的后面,与他们一起出了城,能不能有所收获,就看幕后之人怎么想的了。
而今天陈府来了几位客人,这些人也来过一次陈府,就是丰州的嫡枝陈家,上次被陈有忠和陈有卿挡回去之后,这些人便没有再来过,应该是以为不求陈府,去求京城的其他官员也是一样的。
他们首先找上的就是守忠派的董大人,但是很显然不给好处是办不成事的,后来想想找上陈府或许还不用破费这么多,毕竟都是本家的人,一笔写不出两个陈来,所以又找到了陈府。
这一次来,三房的人都来了,而上次被打了的陈紫然也来了。她被打了受了气,自然回给她的父母说这件事,所以当天送了信回去,一来一回过了十天受到了丰州陈家来的信,还有就是几个人。
这几个人可不是一般的人,都是丰州陈家家主培养的死士,这样给了陈紫然意思不言而喻,就是这件事任由她处置,想要怎么玩就怎么玩。
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丰州陈家没有将 ...
(庶枝的陈家看在眼中,没有看在眼中,要么他们有足够的能力压制陈府,要么就是太高看自己了。
红岫进入大堂的时候,便看到的就是陈紫然盛气凌人的样子,而高坐上的陈御史夫妇的脸色并不太好看。陈御史手中拿着一封信,那是陈紫然收到的信,是陈御史庶枝的长老来的信,这封信说的是将陈有卿的妻子交给陈紫然处置,负责就将陈家这一枝除族。
在古代,每个人对家族的归属感很强,要是被除族的话,不仅遭到世人的唾骂,而且朝廷也不会重用这样的人。丰州陈家人这是在那他们的试图威胁他们,他们家一个是三公之一,一个是派系的派主,一个是朝廷的官员,若是真的被除族的话,可能就真的仕途止步了。
红岫先给陈御史夫妇见了礼,然后便坐在了下手,这次没有陈有忠夫妇,也没有陈有卿,只有陈御史夫妇,还有就是丰州三房的人,以及盛气凌人的陈紫然。
红岫对着楚氏问道:“不知母亲唤儿媳来有什么事情?”她没有给陈汉铭等人见礼,当作没有看到他们。
楚氏说道:“老爷,将信给红岫看看吧!”嬷嬷拿过信递到了红岫的面前,红岫伸手接过来看完了,没想到丰州陈家还有这样的本事啊,竟然能逼迫庶枝的长老们将他们除族,这倒是件棘手的事。
红岫看完了信,陈紫然还以为会看到她脸上惊恐的表情,可是她却是什么反应也没有,陈紫然不甘心的刺激道:“哼,这就是你打我的代价,是不是很难受啊,跪下来求我,或许我会好心的放过你呢!”陈紫然的眼神像看一件垃圾一样,不掩饰她的厌恶。
红岫没有理会陈紫然的挑衅,对着陈御史夫妇问道:“不知父亲母亲是怎么决定?”她要知道他们是怎么对她的,那么她就知道她会做什么样的反应了。
当初陈紫然可是出言侮辱了陈府,她可是为了陈府才出手教训陈紫然的,要是因为这样的威胁,他们就将她交出去,她不知道还有没有信心和他们相处了。她为了陈府并不是这一件事情,当初楚氏在庄子上的时候,是她出去救她们的,可以说若是没有她,凭着陈有忠可能保不下她们。
之后陈有忠受伤,楚氏她们都走了,唯独她留下来引开追杀,这些都是她心甘情愿做的,因为她爱陈有卿,所以也不求什么回报。但是不求回报,不代表会接受背叛,将她交出去就是背叛了她。
红岫等着两人的决定,而她则会根据两人的决定采取措施。别人怎么对她,她就怎么对别人,决定都在他们手中,端看他们怎么决定了。
楚氏听到红岫的问,看了她一眼,发现她很是平静,好像什么决定都会接受一样,但是这份平静之下却又像是蕴藏着惊涛骇浪,一旦爆发就是毁灭性的。
楚氏说道:“你是我陈家的媳妇,做的事也是为了陈家,你尽管放心就是。”只是不同意将她交出去了。
红岫又将目光看向陈御史,“父亲认为呢?”她要听的是两人的答案,不是一个人的。
陈御史看了楚氏一眼,楚氏却没有看他,这才开口说道:“这件事你没有错,父母若不贤还要规劝,何况长老们却做出这样错误的决定,必然也是要规劝的,我会去信给族中的长老们,若是不同意的话,这事就请圣上决裁吧!”
这件事陈家并没有错,陈御史是刚直的人,若是红岫做错了,她也是不会袒护她的,关键是红岫并没有做错,依着陈御史耿直的性子,自然不会屈服的。何况陈家三人都在朝堂,族中长老们却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威胁他们,皇上也定然会为他们说话的。
红岫听到陈御史这样说,这才无端的松了一口气,好在他们没有让她失望,否则她不知道她做出的决定会不会伤害到陈有卿,他是陈御史夫妇的孩子,若是她不管他们,陈有卿夹在中间也必然是难受的。
听到陈御史夫妇所言,陈汉铭说道:“除族这件事劝你还是想清楚,一旦你做了决定,还没有说到皇上面前,长老们可能将你们的名字除族了,到时就算是皇上知道了,除族的事实也改变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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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身家丰厚的萧氏总裁是一位温文尔雅、气度不凡、豁达大度、海纳百川的美男子……
我呸!
纯属谣言!
那厮空有一身高大上的外表,实则是一个阴狠、小气、腹黑、奸诈之徒……
实习记者苗小玉不过是无意中踹了萧公子身体某处一脚,就被逼得丢了工作、进了警局、欠下巨额外债、最后连自己的身体都上缴归了他,成了他24小时贴身女仆。
不过,面对男人不分昼夜的压榨、无休无止的索取,苗小姐终于登高一呼,揭竿而起!
谁说她苗小玉逆来顺受、忍气吞声,真是瞎了他的钛合金狗眼,小妮子也是腹黑奸诈之辈,扮猪吃虎是她的强项,既然已经被欺负的无处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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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二章 红岫需要的势力 代姐2013
( 红岫淡淡的说道:“那要是这族不存在了,是不是也就无所谓除不除族了?”红岫淡淡的一句话,让陈汉铭身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族不存在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了什么?
看着陈汉铭眼中的恐惧,红岫还是淡淡的说道:“我的父亲是守奸派的派主,我的丈夫是保皇派的派主,不管是父亲还是我的丈夫,都疼宠我异常,你是哪里来的胆子来威胁我?还是认为我就会任你们欺负,而我自己就该受着?”
在京城敢动红岫的人还真不多,不是怕得罪赵倾官,就是怕得罪陈有卿,这两人都不是好惹的人,而这两人又都是很在乎红岫的。『』赵倾官为红岫多次将官司说道皇上面前,而陈有卿则是在众人面前给红岫立威,所以就冲着这两人,轻易没有人敢得罪红岫。
何况红岫自己也不是柔弱的人,就是她智斗赶考举子,还有智退江南郡王的事情,人人都知道红岫也不是好惹的,现在皇子争位,只有巴结她的份,谁又敢得罪她!
可是京城的人知道好歹,不代表外面的人就不敢挑战她,所以人赶着来送死,是拦都拦不住的。
听到这话,一直低着头的陈紫月看了一眼红岫,眼中有审视,不过就看了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
陈汉铭压下心中的恐惧说道:“你的父亲现在自身都难保了,还有空来管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吗;至于陈有卿就更好说了,被除族仕途止步,和一个女人比起来,哪一个更重要难道他不知道。无知妇人,休要猖狂。”
陈汉铭说的,就像是安慰你们一般,越说越觉得有可能,慢慢地心也不慌了,认为红岫只是吓唬他罢了。
红岫却是勾起了唇瓣,是不是猖狂,不是嘴皮子说的,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你猜搞垮一个家族,我需要几天的时候,不如你给我说个时间,看看我能不能办到?”
守奸派当初的梳理,可是她亲自动的手,虽然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可是当时她是把自己当领导的,其他的人她自然是根据他们的能力来安排他的位置,而这其中还真有那么几个出自丰州,与丰州的陈府有些关系的。
红岫这样狂妄的话,使得所有的人都震惊的看着她,她问的她需要几天,难道她要亲自动手?一个女人真的能搞垮一个家族?这个问题出现在所以人的心中。
陈汉铭心中明明认为红岫是在说大话,可是他却无端的心寒了起来,沉着脸没有回答红岫的问话,反而说起了软话,“丰州陈家与京城的陈家本来就是一家,你打了紫然我们可以不计较,你最好也不要咄咄逼人。”
红岫却是咯咯的笑了,“咄咄逼人是在说我吗?”然后笑声突然一止,然后寒着脸说道:“我咄咄逼人吗?出门做客在别人家里,便说这里不好那里不好,这骂人的还知道被人骂呢,你们又是凭的什么当面说不好?”
“当时你们的人说错了,你这个长辈可有站出来说话,当初的一切是我咄咄逼人吗?还有现在的情形,要不是我公公婆婆不同意,那么现在等着我的下场又是什么?难道这也是我咄咄逼人闹出来的。”
红岫疾声厉色的声音小了下来,又道:“现在你们不占优势了,你们又想起了咄咄逼人,还真是好话坏话都让你们说尽了,你想在知道严重了?现在想要软下来了,可有问过我答不答应?”
虽然知道就算是陈御史夫妇答应了他们的条件,自己也能安然无事,可是对于找自己事的人,她为什么要客气,就像是她对事不对人一样,陈紫然搞来的这封信,她知道是整个嫡枝陈家的意思,所以她要对上的是整个陈家,而不是陈紫然一人。『』
而同样道理,她打了陈紫然,就是庶枝的陈府打了嫡枝的陈家,这里面没有太多的个人恩怨,只是庶枝对上了嫡枝,可是丰州的人又是怎么处理的?拿这件事当成了自认恩怨,他们这样认为,那么她就要依从吗?
不可能,他们忘了她身后站的是赵倾官,站的是陈有卿,站的是庶枝的陈府,但是她没有忘记,她就要用这些他们忽略的来对付他们,让他们知道他们自己有多么的愚蠢。
陈汉铭也知道这件事没有转换的余地了,本来想要通过这件事拿下庶枝的陈府,可是现在看不可能了,既然人已经得罪了,那么就想办法铲除,否则留下来后患也是无穷。
陈汉铭站起来,跟着他来的人都站了起来,陈紫然看着红岫嚣张的样子说道:“不要得意的太早,迟早让你知道你不过是蚂蚁撼大树,螳臂当车般的可笑。”
三房的人还有陈紫然都走了,红岫看着离开的几人,想到陈紫然的行为,这就是一个人的过错,可能会给整个家族带来灾难,因为陈紫然的一系列的反应触怒了她,所以因为她而她的整个家族也将受到连累。
人总要为你们的所作所为负责!
红岫对着陈御史夫妇说道:“这件事儿媳会处理好的,请公婆不要担心。”
楚氏却是说道:“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是整个陈府的事,你就不用管了,陈家会处理好的。”这样说是将红岫当成了陈府的一员,她的荣辱就是陈府的荣辱。
红岫听完微笑的说道:“刚刚我已经说了,我要亲自给丰州的陈家一个教训,所以这件事还是由我出面的好,请公婆放心,不会给陈家带了麻烦的。”有些威需要她自己来立,否则是个人就敢欺负到她头上了。
楚氏问道:“你真的不用我们管?”看着红岫含笑的点了点头,楚氏又说道:“好,这件事先由你来处理,若是你处理不好我们自然会接手的。”楚氏做好了给红岫收拾烂摊子的准备了。
红岫谢过陈御史夫妇便出去了,楚氏见人都走了,就当陈御史不存在一般,站起来就要离开,当楚氏快要走出屋子的时候,在后面传来了陈御史的声音,“对不起。”
陈御史的声音很沉重,他不知道因为他的贪欲,给她带来了这么多的灾难,而这一切他还是到现在才知道的,他知道就算是说了‘对不起’,她也不会原谅自己,可是这是他亏欠的,他不能不说。
楚氏却连表情也没有变,还是脚步不停的出了屋子,若是当初的楚氏,或许听到这一声道歉,也许就会原谅他了,可是什么也回不去了,当年那个单纯善良的楚氏死了,死在了他一步步的心伤折磨中,剩下的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只有为了孩子而活的楚氏了。
陈御史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整个人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虚空一脸茫然的样子,回想着这些年的过往,却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楚氏淡出他的视线的,只是等到他想回头的时候,早就回不到当初了。
陈御史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从椅子上站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悲伤过度,身子晃了晃,他手扶着椅背,过了好长时间才缓过来。陈御史没有当一回事,然后去前院处理他的事情。
红岫回到自己的院子,将丰州陈家的事情认真的想了想,首先要查清的就是三房为什么要来京城, ...
(他们有什么要求的,居然妄想要拿住陈府。然后又想了想父亲手下的那些丰州的官员,有几个是与陈家是连襟,或许能从他们那里打听到消息。
红岫想给父亲去了消息,让他派人去打听打听丰州的事情。可是几天回来之后,传回来的消息却是没有查到,听到这样的答案,红岫却眯起了眼睛,越是瞒得死死地,说明问题越大。
丰州不是他们的地盘,地头蛇的陈家要是想要隐瞒一件事,那么是很容易的,可是这件事必定不小,否则三房不会亲自来京城的,那么他们肯定犯得不是小事了。
很有可能这件事真的和灭族有关,想到这些,红岫便去前院找陈有卿了,要是和整个陈家有关的话,那么她就要考虑到底要不要挖出来了,要是将自己也卷进去就不好了。
红岫到的时候,陈星先进里面通报的,因为还有不少的保皇派的人在,等其他的人都去了旁边的屋子之后,红岫才进了院子,到了书房之内,陈有卿问道:“怎么来了?”伸手将红岫拉进了怀里。
他想要去寒河给红岫找药,可是现在京城正乱着,争位也到了最关键的时候,真的是一点也走不开,不知道六月份的时候,这场大位之争能不能落下帷幕。
红岫倚在陈有卿的怀中,说道:“就是想要问一问,我们家和丰州的嫡枝的陈家有没有出五服?”要是犯了大罪,会不会连累到他们!
陈有卿把玩这红岫的手,说道:“别说五服了,就是九服都出去了,你以为当初为什么祖父求到嫡枝的陈家,陈家不帮忙,就是因为我们这一枝都是有出息的,认下我们这一枝可以给他们增光,可是一旦犯了事,就与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一群只知道沾光不知道付出的人,所以祖父才最终离开了丰州来到了京城的。”这也是嫡枝来人,为什么陈府这样的淡漠,根本就不把他们放在眼中了。
陈有卿又想了想红岫刚刚问的话,一瞬间坐直了身体,问道:“是不是丰州陈家犯了大事?”能问到这件事,也必不是白问的。
红岫就将父亲的调查以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可是说着说着却是看到陈有卿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红岫问道:“难道你知道他们犯了什么事?”看着样子应该是知道一些眉目了。
陈有卿却是说道:“江南郡王会有兵这件事不奇怪,但是奇怪的却是个个手中都有兵器。而丰州与江南隔了三座城,丰城却是群山环绕。”古代一直都是冷兵器的时代,而每个国家对于铁矿的控制也是极为严格的。
一旦发现铁矿,那么一定要上报国家的,然后由朝廷派下人来挖掘,一旦有人私自挖铁矿,那都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何况要是发现铁矿之后,还助叛贼谋反,这样可就是一点活路也没有了。
红岫听到陈有卿说的很是吃惊,现在江南郡王已经离开了光武逃到了淮缅,这件事被爆出来,只要陈家的人撤出来,完全可以说江南郡王控制了山脉,自己挖掘的铁矿。
而远在淮缅的江南郡王,也不可能来揭穿陈家,或许陈家以后还会是他的退路呢,所以这件事真的是说大不大说笑不小,端看他们放不放丰州陈家了。想必陈家已经将证据毁了,想要再找到证据,也必定不是容易的事。
陈有卿说道:“你回娘家一趟吧,将这件事告诉岳父知晓,大舅哥去淮缅平乱,这是需要通知给大舅哥,若是这兵器还往淮缅运过,对大舅哥的形式就不好了。”
这件事必须要赶快证实,越拖下去越麻烦,铁矿最好早早的归入朝廷才好。
想到平乱的大哥,红岫说道:“我这就去吧,父亲越快知道,对大哥越有利。”然后红岫起身便要走,陈有卿却是拉住她说道:“多带一些护卫,让陈武也跟着。”现在京里可是不太平的很啊!
红岫点了点头,她不是不惜命的人,相反她比谁都看重自己的性命,而且自己又不会武功,也只能寻求外力保护她自己了。
红岫出去之后,陈有卿对着暗处说道:“无痕,你们都跟上去吧!”不止无痕,他是让所以的人都跟上去。不久之后,陈有卿也很是庆幸自己的决定,否则他就要永远的失去红岫了。
红岫带着二十个护卫去赵府了,回赵府的路上,要经过一个闹市,同样也经过一个富人区,上次她和陈有卿就是在那一带遇刺的,这一次同样是在这一片又遇到了刺杀,可是这一次没有陈有卿在。
红岫看着一个一个的护卫倒下,知道这次来的人很厉害,就算是自己跑也跑不掉的,而且看着他们神情呆愣的样子,明白来的人不是杀手,而是死士。这种人就是你将口水说干了,他们也同样无动于衷。
红岫也想过夺马而跑,跟上一次一样跑到前面的小巷子里去,可是她的马术不好,而且也不见得自己就能甩掉这些死士。
陈武一人抵挡三人,身上已经中了几刀了,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挡不住,而且就是让少奶奶跑也是惘然的,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突然一把剑冲着红岫飞了过去。
陈武嘶喊道:“少奶奶小心。”自己也顾不得那三名死士,扑着就去救,可是他离得比较远,根本就挡不住那把剑。
红岫看着冲着自己来的剑,她终于知道她缺少什么样的势力了,权势自然能让别人不敢欺负她,可是却是在关键的时候,却是不能救她的,就像现在这种情况下,她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红岫不知道她能不能活下来,但是她真的不想死,她还没有和陈有卿白头到老,她还没有好好的孝敬父亲,她还没有给陈有卿生一个孩子,她真的不想死啊!
眼看那剑就要到眼前了,身边的人突然扑到了她的身前,想要为她当这一剑,红岫喊道:“不。”尽管她们都有可能死,但是她不希望这些丫鬟为了她死,或许杀了她,那些人能放了她们也不一定的。
红岫第一的反应就是将身前的青杏还有三娘拉开,可是两人不管红岫怎么推也不让开。两人脸是对着红岫的,对着她的面容也是微笑的,都是甘愿为她死的。红岫睁大眼睛,看着那只剑越来越近,对的却是三娘的背心。
不要啊,三娘要是出事,要她怎么向田婶子交代,还有等着与三娘成亲的赵二,她又怎么向他解释。
红岫的眼泪落了下来,她该怎么办?就在红岫绝望的时候,那只冲着三娘背心的剑,突然被什么打偏了,剑擦着三娘的耳朵射进了车厢内,射透车厢又穿了出去。
然后从暗处出来了五个人,他们全身都笼罩在黑衣中,有一个人红岫是认识的,就是陈有卿叫过的无痕,这是陈有卿的暗卫。
五人的功夫不弱,属无痕最出众,死士眼看打不过,一个转身便打算撤走,五人正想将人拦住,红岫却说道:“别追。”等那些死士走了,她又对无痕说道:“无痕跟上去,看看幕后之人是谁?”她不会放过的。
无痕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那人无声的跟上去了。无痕面无表情的说道:“他善于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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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三章 嫡庶陈家 代姐2013
( 红岫看着几个收了重伤的护卫,地上还躺着五个,想必已经死了。『』红岫眼中沉痛的说道:“将牺牲的护卫抬回去吧,重伤的就近去看大夫。”红岫这是第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了?红岫已经记不清了。
但是红岫此时脑子却有一个想法,就是培养自己的势力,这并不是单单的只是指权力,而是更接近于雇佣兵一样的概念,她的父亲还有丈夫手中的势力,已经足够她借用了,而她要做的就是培养一批在关键时刻能保住命的雇佣兵。
或者在这里并不能说是雇佣兵,因为她要培养的不是挣钱的组织,而是为了保护自己,保护她想要培养的人才要培养的,就跟古代培养的死士一样。
红岫对雇佣兵了解的不深,但是她看过一本专门写雇佣兵的书,书里面详细的写了如何成为一个雇佣兵,如何训练雇佣兵,虽然她从来没有做过,自己也不懂功夫,但是她想要尝试尝试。
随时朝不保夕的感觉真的不好,而自己的命却总是依靠别人来救,就是让自己处于被动的局面,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红岫心思一闪而逝,看着受轻伤的护卫将死去的护卫的尸体背起来送回去,而受重伤的护卫互相搀扶着去就近的医馆。
红岫本来打算回陈府的,但是想着尽然既然刺杀已经过去了,那么就不会再来一次了,何况大哥的事情也不能拖,所以红岫由四名暗卫护送着去赵府,到了书房先将陈有卿对丰州陈家的猜测说了出来,让父亲通知大哥,注意边境有没有运送东西的,一旦发现可以的就扣下来检查。
赵倾官听到红岫的话,淡淡的说道:“没想到丰州陈家倒是有这样的胆子,不过现在想要找到证据恐怕已经晚了,可惜了不能拿捏丰州陈家。”要是能拿捏住陈家的话,那陈家就成了他们的钱袋子了,想要什么恐怕都不敢拒绝。
两人正说着事情,有人来报陈姑爷来了,红岫一想就知道他为什么而来,应该是担心自己有没有受伤。
见赵倾官询问的目光,红岫便说道:“我在来的路上,遭到了暗杀。”看到赵倾官在自己身上巡视了几圈,显然是在看自己有没有受伤,红岫接着说道:“我没有受伤,不过我想要自己亲自培养一批暗卫。”
红岫说这些话的时候,陈有卿也来到了书房,进来之后也是先看她有没有受伤,见并没有受伤,才送了一口气的样子,于是赵倾官见了礼,才坐到了红岫的身边,手却伸过去,主动抓住了红岫的手。
“为什么想要亲自培养暗卫,我可以给你十几名暗卫,都是最好的。”陈有卿手中的暗卫并不少,有他自己拼字培养的,也有父亲给他的。拿出最好的来保护红岫,这自然不是难事,
红岫却是说道:“我想要培养一批比暗卫更强的人,这样不仅能保护自己,还可能保护我们的家人。”身在高位,不管是赵倾官还是陈有卿,身边都是危险不断,特别是父亲还不会功夫。『』
她要培养出来的人,不仅自己用,也是要给父亲的。
陈有卿倒是挑了挑眉,书桌后的赵倾官倒是说道:“你需要多少人?”这是纵容红岫的意思,她想要亲自培养,那当父亲的就满足她,何况他也想要看看红岫能培养出什么样的人来。
陈有卿眼睛一沉说道:“岳父大人放心,这点人小婿还是出得起的。”
红岫想要翻一番白眼,早就发现陈有卿小心眼了,在这种事上可别爱计较,就像是上次大哥一个拥抱,他就和大哥争了半天,现在父亲就是问一句,他就受不了了,像是父亲多问一句,就是显得他无用武之地一样。
红岫哪里知道,陈有卿心中的压力有多大,不说赵倾官本身有多强,一个计策就能玩的朝堂风起水涌,就是那个出京的大舅哥,在回来之后也必定是枭雄一样的人。
而这样的两个人,偏偏将红岫看的跟眼珠子一样,要是他表现的不好,这媳妇可就没办法抱了,所以一向稳重的陈有卿,就显得在这些事情上计较了。
红岫压下心中的无语说道:“我要二十名女子,三十名男子,先看看能不能培养出来,要是行的话以后按着方法来就简单的多了。”
陈有卿问道:“都要有功夫的?”他的暗卫已经很强了,倒是不明白红岫怎样对这些人在进行强化。
红岫说道:“有功夫自然的好,没有功夫的话,最好是找年纪小的。”这个地方,暗卫大多都是男子,都是女子很少的,就是有那功夫也是不高的,肯定赶不上男子的,因为从体力上就赶不上男子。
陈有卿点了点头,“这两天就能找到,到时我将人给你。”
红岫也点了点头,又对父亲问道:“五妹妹还在府里住着?皇子府有没有再来要人?”七皇子既然已经决定争位了,那么依着红岫的猜测,这七皇子十有八九是要问鼎大位的,到时五妹妹岂不是要成为娘娘?
想到这些红岫没来由的就会头疼,在皇子府都保不住她,何况要进入深宫呢!
赵倾官说道:“七皇子妃派人来接过两次,天天往赵府送东西。”
这东西自然不是专门给五妹妹送的,现在七皇子将大皇子还有二皇子压了下去,七皇子妃应该是想通过五妹妹,让父亲暗中支持七皇子才对,虽然守奸派大不如前了,但是却是不弱的,守奸派现在的实力,也正好和保皇派持平,两派要比守忠派要强一些。
红岫叹了口气,“若七皇子真的登上了大宝,那么皇上的妃子便不遵从妾侍不能成妻的规矩了,到时五妹妹…,还是给五妹妹再培养一些人吧,以防万一吧!”五妹妹自己没办法照顾好自己,也只能让她身边的人护着她了。
只要他们赵府不倒,她这个大姐能得陈有卿欢心,那么要动五妹妹的人也要想一想了,能不能承受的起赵府还有陈府的报复。
赵倾官却是说道:“我想将五丫头送出京城,等一切稳定了再回来。”赵倾官的意思自然是等皇位的继承人最终确定下来之后了,到时候赵府交不出人来,玉蝶中就不会记下五丫头的名字,那么她便进不了宫了。
皇子成为皇帝,在入住皇宫的那一刻,他的妻妾也是要跟去的,皇后入住后宫凤殿,其他妃子各自赏下宫殿,而那一天也是最混乱的,一旦她们出了什么差错,错过了这一天,那么她们就没有资格入宫了。
就比如皇子的女人,那天正好毁了容,这样的人还能给皇上当妃子吗?自然要从玉蝶中剔除的,在比如皇子以前宠幸过的丫鬟,她们也是没有资格入宫封妃的,自然就留在了原来的皇子府。
所以不是所以的皇子的女人都能入宫的,而赵倾官就是看中了这一点,他要让五丫头错过那一天,自然要将人弄出京的。
红岫听到父亲的话,感觉就像是父亲与七皇子杠上了一般,一个非要将人弄进府去,一个则死活不还人。就是不知道最后花落谁家了。
红岫和陈有卿商量好了事情便一起回了陈府,到了陈府 ...
(之后,那跟踪死士而去的暗卫也回来了,对两人说道:“是丰州陈家的人。”丰州陈家的院落一问便知,人进去后,暗卫便打听了隔壁的邻居。
陈有卿的脸马上就拉了下来,红岫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没想到陈家的人会这样恨,她这边还在考虑要不要放他们一马,最起码不会让他们整个家族都覆灭,可是他们偏偏就做了找死的事。
陈有卿的脸色也不好看,虽然他们庶枝的陈府与嫡枝的陈家没有多少关系,但是却是同姓一个陈,若是丰州陈家犯了灭族的大罪,对他们陈府的声誉也有一定的影响。
可是从今天他们竟敢刺杀红岫来看,他们定不会罢休的,只要他们手中有势力,这些人就不会放过他们的,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那么现在他还犹豫什么,斩草要除根,他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红岫和陈有卿自然想的是一样的,这样的势力不能留,否则今天能刺杀她,明天就能刺杀她的亲人,在这一方面红岫也自然不会在手软了。
于是红岫和陈有卿两人都知道,要找的就是丰州陈府的谋反的证据,挖铁矿的工人陈家可以灭了,冶炼兵器的人陈家同样可以灭了,但是运送兵器时,打点的官员难道他们也能灭了?
就算是能灭了,不见得那些官员就不会留下证据来。
于是红岫说道:“丰州和江南隔得那几座城,必然有知道这件事的人,就算是陈家再能一手遮天,也肯定有漏网的。”
红岫说完,陈有卿也说道:“还有大舅哥那边,要是陈家往边外运过兵器,那么就能容易知道证据了。”于是这件事就交给了陈有卿去查。
而陈有卿在丰州以外的动作,更不会逃过陈家家主陈汉淳的眼睛,自然知道有人在暗中调查兵器的事情,虽然他将能处理的已经处理了,但是还是担心有遗漏的,于是便对陈有卿派去的人进行追杀,奈何这些人武功都不低,又会躲藏,一时间陈汉淳也没有办法。
陈汉淳自己坐在书房内,下面坐的都是直系的兄弟,而中间地上跪得却是三房陈汉铭的大儿子陈有鸿。而这一切都是陈有鸿与江南郡王勾结做出来的,现在江南郡王落败逃到了淮缅,陈有鸿知道这事不小,于是便告诉了父亲。
当时就被父亲打的半死,然后父亲与陈汉淳这家主大哥便说了,被打的半死的陈有鸿又被大伯打断了腿,并言明不准医治,只是要废了他的意思。因为事情重大,陈汉铭也不敢反驳大哥,请大哥拿主意这件事到底要怎么了结。
陈汉淳当机立断将知道这件事的人全部处死了,就连丰州和江南之间的几个官员也被暗杀了,反正能想到的,他都让人除去了,尽管如此还不放心,就是让三房的陈汉铭亲自来京一趟,将这件事和庶枝的陈府言明,到时若是出了事,也好让他们遮掩,却是不想庶枝的陈府太过嚣张,直接将自己的女儿给打了。
陈汉淳咽不下这口气,便给庶枝的长老们威压,让他们写了信给陈府,一个妇人刚对嫡枝这样的嚣张,他自然不能让红岫这样打他的脸。
陈汉淳只看到了红岫打了嫡枝的脸面,却没有在乎他们庶枝的脸面,难道只有他们嫡枝的脸面是脸面,庶枝的就不是吗?那么只能说这祸不仅是陈紫然招来的,嫡枝陈家的家主也有责任。
此时知道有人在暗中查这件事,又不知道京城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竟然有人知道了这件事,于是陈汉淳更是坐不住了,将自己的兄弟都找到了书房,还有就是罪魁祸首也拉了过来。
这件事除了陈汉铭就是陈汉淳知道了,当其他的五个兄弟知道的时候,脸上都出现了惊恐的表情,这要是被揭出来了,那可就是灭族的事情了,一个个表情都有些呆滞,不知道怎么处理的样子。
终于陈汉淳对着跪着的陈有鸿说道:“为了整个陈家,你自裁吧!”其他的人都坐在位置上,紧紧地抿着唇,却是没有一个求情的,他们现在恨不得死了他的心都有了。
陈有鸿惊恐的抬起头,然后就是疯狂的摇头,“不,不,大伯我知道错了,绕我一命吧!”可是没有人听他哭诉,他不自裁,便被人拉了出去,下场自然也是死。
他们的兄弟都看着陈汉淳,良久之后陈汉淳说道:“将庶枝的陈府,填到嫡枝的下去,去和庶枝的长老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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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四章 算计落空 代姐2013
( 陈汉淳的五位兄弟听到他这样说的时候,其中老四问道:“大哥,为什么要将庶枝的陈家,填到我们嫡枝的下面?”他们不是在说怎么解决私造兵器的谋反之罪吗?
陈汉淳说道:“庶枝的陈府,现在是一个一品御史,一个是保皇派的派主,还有一个是朝堂的中流砥柱,要是将他们拉到我们的名下,你们他们会不为我们打算吗?”
陈汉淳的这一招真的是做绝了,而且也很是阴损,若是他们陈家跑不掉,那么庶枝的陈府你们也别想活着,大家都一起下地狱吧!
陈汉淳说完他的分析,五个兄弟纷纷的低头,三人都是高官,等这件事过去了,他们也到了嫡枝的下面,自然要为他们所用,也能提拔他们的后背了。『』
不得不说都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这些人依然停止不了对别人的算计,将他们贪得无厌的嘴脸做到了极致。
三天后庶枝的陈家长老们被请到了丰州的陈家中,因为他们不知道嫡枝的人为什么请他们,所以便有些胆战心惊的,生怕又是京城的陈府做了什么事情而得罪了嫡枝。
在京城的陈府到时受不到波及,可是留在丰州的他们就惨了,他们还仰仗嫡枝能接济他们呢,要是因为而断了他们的粮食,他们上哪里哭去?
陈汉淳在偏厅里见了他们,对着他们和蔼可亲的说道:“找你们来,就是想与你们说一件事,想要你们入嫡枝名下,仪式就在两天后,你们准备一下吧!”
没有一句解释,没有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待遇,也不是询问,只是告诉他们他的决定,然后就是让他们照着办就是了,可见陈汉淳多么的没有将这些人看在眼中。
然而尽管如此,这些人还是喜出望外的内心激动着,归入嫡枝的名下,那么就代表着他们不用在担心他们吃不饱穿不暖了,嫡枝自然会照顾他们,而他们的后辈,也可以得到嫡枝的提携,每个人面上都是激动的,完全没有想一想为什么他们会得到这么好的‘待遇’。
其中的三长老倒是想了一下这样的问题,然后推测到不是嫡枝的三房进京了吗,难道是因为庶枝陈汉青那一脉得到了三房的认可,最后嫡枝打算将他们收入名下?
三长老越想越觉得是这个可能,因为陈汉淳的威信,让他连证实都不敢证实,只是在心里猜测了一翻,然后就等着两天后的入嫡枝的仪式了。
他们这样的迫不及待,却不知道离死却是不远了。
丰州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已经是第四天了,陈有卿看到庶枝的长老被请到陈家去了,便紧紧地皱着眉头不解,这是为了做什么?想不明白的陈有卿,便愁眉不展的去了内宅。
当红岫看到他这样的表情的时候,便问道:“怎么了?”她现在白天都是在按着前世看着的那本书内的记忆,来训练陈有卿给她的五十名暗卫,其中十名女子是没有功夫的,所以年纪就在十岁左右。
其他的三十名男子还有十名女子都是有功夫的,红岫让他们腿上和臂上都绑了两斤重的沙子,一开始看似不重,每个人都是很轻松的表情,可是这样日日夜夜的绑着,还是能看出他们的疲惫来的,特别是女暗卫更是明显。
红岫这样做,是增强他们的腿力还有臂力,这样一直绑下去,以后除去了,自然对他们的体力会有所增长的,而且等到他们适应了,还可以给他们加重。
对于女暗卫红岫并没有特殊照顾,和那些男暗卫是一样对待的,只有那些不会功夫又小的十个女暗卫才是区别对待的。『』她们腿上还有臂上绑的沙袋只有半斤,因为没有功夫,这些人训练的科目,也与有功夫的不一样。
陈有卿看过红岫的训练,知道她也是知道一点东西的,所以便由着她折腾,看看她能培养出什么样的暗卫来,因为训练暗卫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训练出来的,所以陈有卿只是看结果,并没有时时的陪着红岫。
听到红岫的问话,陈有卿拉着红岫的手回房,在路上说道:“丰州的嫡枝将庶枝的长老们请到了陈家,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阴谋,总觉得他们不是好请的。”
红岫想了想也说道:“请长老们肯定是冲着我们来的,可是我们又有什么捏在庶枝长老们手中的呢?”红岫也是不得而解,他们人在京城,将长老们抓去威胁他们?这情况就更是行不通了。
陈有卿摇了摇头,他也想不清楚哪里不对,嫡枝和他们这一脉的庶枝其实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请去了长老们难道是要让他们来劝说我们放手?
红岫见陈有卿摇头说道:“你不是嫡枝和庶枝出了九服了吗?不会是嫡枝又找出了什么比较亲近的关系,想要和长老们轮一轮,然后两家的关系就进了吧?”红岫这样说,纯粹都是玩笑,不过是看陈有卿愁眉不展的样子,逗一逗他。
可是陈有卿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对着红岫问道:“你说是不是嫡枝要将我们这一枝庶枝归入他们的名下?”红岫听到这样的问话,也是忍住了,因为这一种情况是很有可能的。
而且因为两枝关系进了,那么真的就能拿住陈府了,这样他们就不得不停下他们的动作了。
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惊疑,这样的话他们该怎么办?难道真的就这样放过嫡枝的陈家?那么以后嫡枝的陈家要是犯了什么错,可不是要他们一直兜着了?
红岫是认真的看过法典的人,不过她只知道除族要在两年之后才算,并不知道这入族要什么时候算?怕就怕是只要一如族谱就算的话,那么他们岂不是要亏大了?
还没有享受家族带来的好处,就要跟着一起倒霉,而且看嫡枝的意思,就是打算倒霉的时候让他们出头,沾光的时候,恐怕他们连边儿都沾不上吧!
“去问问父母吧!”陈有卿对着红岫说道。
于是陈府所有的主子,又一次的聚集在了大堂内,包括受伤的陈有忠。陈有卿将事情简单的说了出来,又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陈御史看了陈有卿一眼,说道:“要是这一种情况的话,大可不必担心,你想要怎么做接着做就行。”
陈有卿等着父亲解释,而母亲楚氏则说道:“当年你祖父离开丰州的时候,是彻底的与丰州的陈家断绝了任何关系才来的,那时你祖父犯了事情,他要求断绝关系,那庶枝的长老们更是巴不得呢,所以我们早就不是丰州陈家的人了,不管是嫡枝还是庶枝。”
陈有卿和红岫互相看了一眼,还是不太明白,断绝关系怎么断的,难道是自动出族了?红岫认为这种可能性很小,古人不是家族的归属感很强的吗?敢这样做的可是没有几个人啊!
看小辈们还是不明白,楚氏接着说道:“你们的祖父是被过继到庶枝的陈家的,那时候你们祖父的养父母没有孩子,便将你们祖父的胡家过继了他,然后跟陈家闹翻了之后,你们的祖父出了陈族,又回到了胡家,虽然没有该名字,但是户籍是在胡家的。”
楚氏这样一解释,众人才明白过来, ...
(陈御史又说道:“你们祖父的养父母那时候都去了,庶枝的祖家因为你们祖父得罪了贵人,又没有了养父母,就打算将你们祖父的田契还有房契收入公中。”
“然后因为这件事便闹得不可开交,最后你们的祖父离开了陈家,但是因为养父母的恩情,还是姓了陈,并一直供奉这养父母的摆位,陈府的祠堂内也只有你们祖父还有就祖父的养父母了。”陈御史慢慢地说到。
父亲一直都是一个正直的人,否则也不会教出他这样的儿子,虽然已经离开了陈家,但是还是愿意为他的养父母尽孝,也算是报答他们对他的养育之恩。
陈有卿听完父母的解释,也就是明白了,田契和房契已经收回,那么其实这样已经不算是陈家的人了,何况户籍在原来的胡家,这样就算是庶枝的长老们入了嫡枝,也碍不着他们的事了。
红岫想着嫡枝的陈家应该不知道这件事才对,陈有卿的祖父年轻时候的事情,或许那时候陈家的家主还没有出生吧,所以这样算计他们,却不过是多此一举,根本威胁不到他们。
听了陈御史夫妇的解释,陈有卿还有红岫是彻底的放心了,还别说两天前受到的消息,却是在渝州找到了一个证人,这人是官宦之家的小姐,那天家中被洗劫的时候,她真好在庙中祈福,当第二天回到家的时候,却知道父亲是撑着一口气的。
那个官员姓谭,他被陈家三房的大少爷陈有鸿逼着做成此时,便知道这件事很有可能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于是便留下了一下最后能够指正陈家有参与的证据,撑着一口气不死,就是能将证据交给别人,然后给他们家报仇。
谭小姐回到家,知道证据在哪里之后,连家人的尸首都来不及埋葬,便躲了起来,当陈有卿的人去找证据的时候,便无意中知道了谭小姐的存在,于是便将谭小姐带了回来,人自然是在路上,还有五天的时间才会到达京城。
而陈汉淳那边第二天便开始大摆宴席,然后将庶枝的陈家人写到了嫡枝的下面,当最后一笔写上去的时候,陈汉淳慢慢地送了一口气,办法虽然卑鄙了一些,但是只要能保住他们就好了。
然后陈汉淳破例的拿着族谱,让庶枝的长老们看了一眼,上面自然有陈有卿的父亲陈汉青的名字。可是长老们看了之后,三长老却是说道:“这陈汉青的父亲陈源宽已经不是陈家的人了,自然这陈汉青也不算了。”
三长老的话对陈汉淳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好不容易想到了这样的办法,将庶枝的京城陈府的人拉进了嫡枝中,可是就在最后的时候,却是告诉他,陈汉青已经不是陈家的人了,陈汉淳感觉自己的脑子一阵阵的发黑。
三弟的信在两天前也送到了,那封威胁陈家除族的信,陈府的人并没有看在眼中。其实当时的时候,陈御史夫妇就知道这件事威胁不到他们,不过要是被揭出来,面子上不好看罢了。
而长老们写的信上的除族,不过是威胁他们,不让他们继续使用陈姓罢了,这样闹起来的话,陈府的面子就真的不好看了。最后红岫的一番话,堵住了三房的嘴,也说了不会连累到陈府,所以便将事情交给了红岫。
而陈有卿又说了陈家采铁矿私制兵器,这样的话姓着陈姓反而倒是给他们带来了羞辱,可是姓氏都喊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说改就改的,只不过现在事情闹出来,丢人的不是他们罢了,或许还会有人会说陈源宽有先见之明呢,否则就被嫡枝又算计了。
三长老的话,不但陈汉淳变了脸色,就连他的五个兄弟也变了脸色,老四跳过来揪住三长老的衣襟,喝道:“怎么不算了?他不是同样也姓陈吗?为什么就不算陈家的人了?”
三长老被他吓得哆哆嗦嗦的说不清楚,老四一脚将人踹到在地上,对着其他人吼道:“你们快说,说不明白要了你们的命。”老四的面容几乎接近狰狞,其他几人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几个长老看到他们这样,一个个的都跪了下来,虽然浑身颤抖着,但是却是不敢声音打颤了,力持镇定的将事情说了一个生生处处。长老们已经七八十岁了,被这一吓,有一个直接倒在地上抽搐中风了。
但是现在这个时候谁也没有心情管他,他们将事情交代清楚之后,便瘫倒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了。
当年他们几个合伙欺负陈源宽的时候,这件事毕竟不是光彩的事情,在族谱上划去陈源宽的名字,又在衙门做了备案之后,陈源宽便离开了丰州,在其他人的眼中,都是陈源宽受不了陈家的气,离开了丰州去京城了,却是不知道陈源宽已经不是陈家人了。
后来陈源宽的儿子成了御史,然后他的孩子一个个的都是出色的人,庶枝的长老们为什么没有去京城求庇护,就是因为他们当年做的事,他们根本就没有立场去京城。
然后嫡枝的陈家找上了他们,因为不知道京城陈家怎么得罪了他们,写了那封信之后,他们知道其实起不了多大的作用的,也就这样隐瞒了嫡枝,就是不他们断了庶枝的接济。
本来以为嫡枝将他们收入名下是善心之举,不想并不是冲着他们来的,而是冲着竟趁的陈府去的。
听完这群老家伙你一言我一语的解释之后,老四哆哆嗦嗦的对着大哥说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在这一带活动的人已经离开了,是不是已经找到了什么证据。”要不是不到中风的年纪,估计被这一刺激,也许他也可能中风了。浑身颤抖着,看着像是要随时倒下去的样子。
然在恐惧的时候,自然不会往好处去想,他们想到的是正证据的人不是无功而返,想到的都是他们找到证据回去了,虽然他们想的与事实相同。
“走,去京城。”唯一的办法,就是去京城求人了,找证据的人应该就是陈府了,要么就是赵倾官了,除了这两个人不会有别人了。
于是几人顾不得其他,换上轻便的衣服,可是没日没夜的让京城赶,不分昼夜的骑马赶路,自然要比陈有卿那些人要快了一天。
陈汉淳和他的五个兄弟赶了四天四夜的路,吃喝全在马上,从来没有受过这样苦的六人,不过四天就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子了。但是他们却是顾不得这许多,在京城的偏院换好衣服,然后便又快马往陈府赶。
到了陈府之后,让人去通报,丰州嫡枝的陈家家主亲自来了,红岫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便无声的笑了,现在知道急了,当初算计他们的时候,就要想到这样的结果。
因为是陈家的家主来了,所以便是陈御史和陈有忠陈有卿三人一起接待的,不过三人也知道他们大抵为什么而来,但是人总是要见一见的。
陈家家主带着他的众兄弟,来到大厅上也顾不得别的,对着陈御史三人就跪了下去,他身后的兄弟见此也跪了下去,这是灭族的大罪,由不得他们在乎那点面子了。
几人也不知道在大堂内怎么说的,不过是从下午一直到了掌灯的时间,然后陈家家主带着他的兄弟,脸色铁青的离开了,出了陈府之后,陈汉铭问道:“大哥,怎么办? ...
(”不管他们怎么说?陈御史三人都不松口。
他们怪陈府不原谅他们,可是他们却没有想过,他们犯得又是什么罪?古人最是看重国家利益了,叛国叛君都是不可饶恕的,陈御史又是耿直的人,怎么可能为了这些人,背叛他一生的坚持的原则。
陈汉淳说道:“那证人还没有到,半路劫杀,一定要让她死。将所以的死士都派出去。”谭小姐的事他们也是后来刚查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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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五章 一波三折 代姐2013
( 当陈有卿的暗卫带着谭小姐,来到离京城还有十里的官道上的时候,在高坡上突然下来一百名死士,而这些死士是不论自己生死的打法,誓要将他们这些人都消灭在这里的打发。『』
而陈有卿的暗卫似乎也知道了有人会暗算他们,当人还没有冲到面前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阵势,在敌人离自己几米近的时候,突然手中暗中握着的飞镖掷了出去,然后人也冲了上去。
这是出其不意的打法,等人主动冲上去之后,每个人的招式也并不华丽,不过是几种简单的刺杀东西,但是却让那些死士招架不住了,因为他们每个人的招式都是简单至极,没有任何华丽之处,但是却都是一招毙命的招式。
这种招式就像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只知道去刺杀敌人的要害,而敌人因为要害被攻击,又不得不防护,这样一来反而被牵着鼻子走了。这个要害护住了,剑又到另一处要害了,想要反击根本就腾不出手来。
这一切另一处的高坡上也给人看到了,不是别人正是陈有卿和红岫,红岫带着人训练,总要知道管不管用,三十个暗卫对上一百个死士,却是不显败绩,这样的成果,就是陈有卿也没有想到。
何况这段时间因为身上一直绑着沙袋,后来红岫又将沙袋加重了两斤,现在身上除去了沙袋,这三十个人感觉手中拿着的剑都轻的没有重量了,打杀起来的时候,明明感觉没有用力,但是已经震得那些死士们虎口发麻了。
陈有卿对着红岫轻笑着说道:“男暗卫已经这样厉害了,那么那十名女暗卫,还有那十个不会功夫的小暗卫你打算怎么用?”
从昨天看到丰州陈家的家主来到陈府,还有看到他们不答应陈汉淳将事情瞒下来,陈有卿和红岫就知道会有这场刺杀,而红岫训练这些天的暗卫,也像看看有没有效果,于是两人便带着五十名暗卫出城,提前与陈有卿派去丰州的暗卫会合了。
会合之后,保护‘谭小姐’的暗卫全部换成了红岫训练过的暗卫,然后其中一个女暗卫扮成了谭小姐,然后便出发了,而陈有卿和红岫则在暗中看着。
红岫对着陈有卿笑道:“你看着就知道了。”脸上的自信让她整个人看着就仿佛是耀眼的发光体,一不小心就会吸引所以人的注意,这份美好却是让陈有卿的小心眼又犯了,要把她藏起来,不能让任何人看到。
红岫说完又看着下面的战局,三十个人对上一百个人,总有看不住的时候,所以自然有死士冲到了马车面前,死士掀开帘子,看到里面坐着不少的人,自己认为是最里面的那个人是谭小姐,一下越上马车,不管其他的女人,对着最里面的一人刺去。
帘子被掀开,因为都是女子,自然是一起发生一阵尖叫了,而这声尖叫也正好掩盖了那死士突然被靠门的一个女子杀害的声音。死士被杀害了,但是她们的尖叫并没有停止。
“拦住他的剑,不要让她伤到小姐。『』”一个女子的声音。
“我抱住了他的腿,你快抱住他的手,夺了他的剑,其他的人一起打死他。”这样的声音传出来,却是让其他的死士纳闷了,怎么连几个女人都对付不了,居然被她们缠住了。
于是又有死士冲到马车旁,那人提前一跃上马车的时候,正好车里的死士被推了出来撞上了他的剑,而就在这时一个人的飞镖也冲着后跃上来的死士的脖子射去,自然又被她们算计成功了。
一个女子的声音惊叫道:“她们竟然互相残杀,难道这里面有我的人?”然后看向那群打斗的死士,对着他们喊道:“你们谁是我们的人,快反过来杀他们,不要杀自己人。”
这一声喊心智不坚的人,自然会有些迟疑,不会有有人是敌人混进来的吧,剑一迟钝瞬间便被夺了性命,然后死士那边的人看着自己这边的人倒下去十几个人,也知道是上当了。
几个女子一起写了马车,自然是将‘谭小姐’护在了中间,几个女子瑟瑟发抖的说道:“谭小姐,不,不要怕,我们,我们保护你。”这样害怕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会武的。
至于刚刚那两个死士怎么死的,让人一看就猜想应该是巧合吧!
又有死士冲了上来,几个女子尖叫的冲上去,不知怎么的真的被几人抓住了手脚,然后有一个女子使劲夺过了他手中的剑,然后对着他的肚子刺去,一边刺还一边叫,“杀了你,坏人,杀了你。”
那杀人的姿势也是不对的,就像是一剑捅不死人一样,一连捅了好几剑,然后女子们一脸惊恐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齐发出一阵尖叫。
这边的情况死士们自然会注意的,看到一个死士又被这样手无弱鸡的女子杀了,不由皱起了眉毛,怎么可能?几个女子抓着难道就挣扎不开吗?
女子们的尖叫自然又扰了不少死士的心智,倒是男暗卫们一点反应也没有,因为这些把戏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训练的时候,可都是这样训练的,也不知道少奶奶的怎么交代的,反正这些女人和他们对打的时候,那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曾经对打的时候,一个女暗卫更是突然对着对答的男暗卫来了一句,“嘻嘻,你暗恋我?”那暗卫一愣,然后就被一招制住了。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对打,男暗卫们已经心里强大到一定程度了,就像是现在,一个女子说道:“那个人一直在看着你。”她对着身边的女子说到。
那女子很干脆的回道:“他暗恋我?”然后这一句又让不少死士分神去看,谁暗恋人家姑娘了,于是不少死士又死在了暗卫的剑下。
就这样男女搭配的合作下,死士的人数越来越少,到了最后死士们当然也知道这些女子不简单了,虽然一个个脸上都带着惊恐的表情,可是只要有死士近身了,都很‘巧妙’的在她们的合作下被杀死了。
到了最后死士想要撤的时候,又在高坡上冲下来一群小丫头,这些人小丫头因为刚刚十岁左右,个子自然是不高的,然后一个个的穿梭在死士腿下面,就像是泥鳅一样,等你看向她们的时候,男暗卫的剑已经刺穿了他的胸膛。
因为有这一群小丫头们的捣乱,不过一会儿便将死士杀得只剩下十多个了,男暗卫将他们团团围住,没有放走一个,将他们都杀死了。这次合作还算很是成功,不过十个小丫头还是不同的,她们也是第一次杀人,虽然没有亲自动手,但是这些人也算是因为她们的加入而死的,一个个的脸色都白了。
大的女暗卫倒是安慰道:“小丫头不错,一个个跟泥鳅是的,就是要我们抓,也抓不住你们啊。”小丫头们虽然害怕,但是一个个的眼睛都亮晶晶的,她们被送到少奶奶的手中的时候,便知道自己以后就是保护主子的暗卫,会杀人甚至会牺牲。
今天也算是让小丫头们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暗卫们如何杀人的,也让她们亲自上阵了,这是她们必须要经历的一关,不过看这些小丫头们表现还好,虽然有两个速度慢了受了一点伤。
...
(暗卫们的成果,不仅他们本身满意,就是红岫这个训练的人也很满意,她想要训练成雇佣兵一样的人,可是关键的一个缺点就是她不会现在的格斗技术,雇佣兵不仅格斗厉害,枪法也很是厉害,可是这个时代没有枪也没有格斗术,有的只有剑和功夫。
所以红岫培养的这些暗卫,更接近于怎么让他们合作杀敌,生死之间其实什么也不用在乎的,只要能杀了敌人,就是方法卑劣一些又怎么了!
红岫等他们将敌人都解决了,才和陈有卿一起从高坡上下来,五十人全对着两人行礼,陈有卿没有说话,而是红岫说道:“你们的默契度还不强,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培养出来的,回去接着训练。”
然后红岫的目光又放到了两个受伤的小丫头身上,她刚刚看的很清楚,是因为这两人太害怕才受的伤,她说道:“要退出吗,你们不适合做暗卫。”十岁的孩子,就要她们学会杀人,学会克制你们的恐惧,这对于她们来说,似乎有些残忍,但是却是没有办法的,这世界很公平。
要不是陈家救了她们,她们可能早就饿死街头了,得到了什么就要拿什么来换,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两个小丫头听到红岫这样说,全都惊恐的摇头,“求少奶奶不要赶我们走,我们会努力的,一定不会让少奶奶再失望了。”她们不要再过食不果腹,有了上顿没有下顿的生活了。
红岫看着她们这个样子,便知道她们误会了,以为不让她们当暗卫了,就要将她们赶走了。不当暗卫了,还可以在府中当丫鬟。
红岫说道:“因为你们刚刚的害怕,差点断送了你们的性命,要是你们继续做暗卫的话,很有可能以后搭上自己的性命。若是你们不想做的话,可以在府中安安稳稳的做丫鬟。”
做丫鬟以后就不用这样出生入死了,但是却是没有暗卫的份利高,成了大丫鬟的也不过三两银子,可是暗卫就不同了,一个月就有十两银子。
两个小丫头都沉思了起来,最后一个小丫头说道:“奴婢接着做暗卫,奴婢会克服恐惧的。”这个小丫头叫彩云。
红岫点点头看向另一个小丫头,那个小丫头弱弱的说道:“奴婢想当丫鬟。”浅绿害怕以后自己要还是这样的话,下次可能就丢了性命了,所以还是当丫鬟吧,当丫鬟最起码没有生命安全。
红岫没有意见的点了点头,不合适的就要被淘汰,这是很正常的。
然后众人便向真的谭小姐躲避的地方而去,当到了地方的时候,红岫便看到谭小姐正在等着。这谭小姐或许是因为一直逃命的缘故,身上自有一股坚强的气息,另红岫很是欣赏她。
谭小姐到现在还是不知道陈有卿和红岫的身份,她跟着暗卫来京城,是因为相信了暗卫的话,能让丰州的陈家全部下大牢,所以便带着证据来了。
谭小姐谨慎的对着陈有卿和红岫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红岫说道:“京城陈府,陈御史府。”听到姓陈,谭小姐的眼神变了,露出了惊恐之色,然后就是无边的愤怒。
“是你们骗我来的,你们陈家的人会有报应的,你们不得好死。”谭小姐疯狂的对着两人就要扑过来,但是却被人拦住了。她死死地等着两人,恨不得将两人碎尸万段的样子。
红岫猜想一提到陈府,她必然会误会的,听到她的辱骂倒是不放在身上,说道:“京城陈府并不是丰州陈家,我们将你找出来,就是希望你能拿着证据去廷尉衙门告状,信不信由你,要是你自己不敢亲自去的话,由我们待呈也是一样的。”
谭小姐的父亲谭大人虽然是被逼迫的,可是同样也犯了罪,若是朝廷知道谭小姐的存在,或许她以后也是要获罪的。
可是将证据交给他们,想必谭小姐更是不信任他们的,怎样决策都是她的事情,红岫倒是没有替她决定。
谭小姐却是稍微的冷静了下来,狐疑的问道:“你们真的不是和丰州陈家一伙的?”见红岫点点头,谭小姐又说道:“证据不在我身上,在我的一个家奴身上,我让他早早的来了京城,若是我能到京城,他就会将证据给我,我死了就让他毁了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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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六章 抢人 代姐2013
( 因为谭小姐将证据放在了别人的身上,所以陈有卿和红岫现在还没有办法,为她去廷尉衙门递状子,所以先将她带到了陈府,等她的仆人找来了之后在向廷尉衙门递状纸。『』
红岫和谭小姐同坐一辆马车,她身边坐着的不是青杏和青橘两个丫鬟,而是两个女暗卫,还有就是两个小丫鬟,其中就有胆小的彩云。
红岫对着谭小姐说道:“现在陈府住下吧,丰州陈家的人已经来了京城,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最好就不要出陈府,否则糟了意外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红岫说什么谭小姐都点点头,并没有多话。
红岫看得出,她还是不信任她们的,要是她自己是谭小姐,或许她连京城都不会来,因为她自己的警惕心更强,谭小姐能来说明她的见识还是少了一些,警惕心也弱了一些,好在她碰上的是陈有卿派去的人,要是丰州陈家的人,恐怕早就将证据骗到手了。
到了陈府角门之后,不想陈汉淳带着他的兄弟又来了陈府,当看到马车上下来的人时,几人的表情又是一阵惨白,他们猜想两个女眷中,或许就有一个是他们要杀的人。
红岫倒是聪明,对两个暗卫说道:“将我妹妹送进去吧,她还没有出嫁,不能见外男。”我妹妹三个字,就是说给陈家的人听的,为的就是让他们去除怀疑,但是也就是骗他们这一时的。
等他们回去之后,一打听就知道赵府的姑娘有没有来过陈府,而再经过她刚刚说的谎话,那么他们就知道证人已经到了,而他们的目标就会被吸引到谭姑娘的身上,而拿着证据的那个仆人相对就安全了许多。
暗卫听出了红岫的意思,于是激灵的说道:“小姐请进吧,您不是外人,去少奶奶的院子等着少奶奶吧!”
这话也相对去除了陈家家主几人的怀疑,或许他们真的想错了,那些埋伏在外面的死士还没有回来,应该是那谭小姐还没有到京城吧!
谭小姐没有见过陈家的人,但是知道他们隐瞒她的身份肯定是有目的的,于是跟着丫鬟进了门,留下了陈有卿和红岫在角门处。
陈汉淳看着谭小姐进去之后,又看了一眼红岫,这就是女儿得罪的人,这个就是给陈家带来灾难的人,要是现在可以的话,陈汉淳恨不得当场就宰了红岫,可是他知道他办不到。
于是陈汉淳对红岫说道:“是小女得罪了你,老夫亲自给你赔礼道歉可好,只求你放过我们一家吧!”陈汉淳说完,竟然对着红岫跪了下来,他身后的兄弟恨不得眼中喷出火来,但是最后还是随着陈汉淳跪了下来。
红岫看着跪了一地的陈家人,一个个的全是在丰州说一不二的人,可是却被逼得给她一个女人下跪,而且还是在陈府的角门处,虽然这里通常不会有人经过,但是这也是丢人的事情。
然而做了什么事情就要承受什么样的结果,那些私造的的兵器,肯定是这些人都得了好处的,否则就凭三房一家,是不可能做成此事的。既然都贪心拿了,难道事发了,你想要吐出来,别人就要成全你吗?
就像是犯了罪一般,你犯了罪说句‘对不起’,别人就该放了你吗?那还要法律干什么,那还要国家来治理干什么,恐怕大同世界也不能是这样的。
何况因为他们的助纣为虐,那江南郡王又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其中就有她自己,五石散的危害还有那些黑暗的时候,要不是撑着一口气在,恐怕她早就自杀了,这些害她的人她为什么要放过,他们当初可能要放过她?
红岫淡淡的说道:“犯了什么罪就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若是你们有了悔改之心,现在就去自首的话,或许廷尉大人还能放过你们的家人。『』”
封建社会毕竟不是法制社会,这里若是犯了罪都是要连坐的,一个人的错却是要全家来承受,甚至是九族之内的人,若是他们能自首的话,或许能让他们的子女冲奴也不一定。
红岫都这样说了,显然也没有要动摇的意思,陈汉淳几人慢慢地站了起来?陈汉淳狰狞的说道:“你们真的不怕鱼死网破?”好像就是死也要拉着他们一起下地狱的架势。
红岫不由皱了皱眉,这是什么道理,自己的错误却要怪别人不帮他,因为不帮他所以也要怪别人吗?
陈有卿这时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好自为之吧!”说完之后便带着红岫进了角门。
若是当初过年的时候,只有三房在,然后态度融洽的将这件事说开,或许陈府真的可以帮一把,可是现在却是不一样了,陈家的家主来了京城,而他们表面也是不合的,难道别人就不去查一查为什么所以的陈家人都来了京城吗?
当有心了知道了之后,还巴不得陈府能绑他们一把,然后把柄落到了别人的手中,以后陈府就可以被别人拿捏了。
这样的蠢事陈有卿自然不会做的,所以陈家人要是现在明白的话,应该是怎么想法将自己的家人藏起来,然后能平安的过一辈,而不是在这里做这些无用的事情。
陈有卿最后的一句‘好自为之’,其实也算是一句暗中的提醒了,可是显然愤怒以及迁怒的陈家人想不到这一点。
陈汉淳带着兄弟也求过其他的人,可是因为陈府不敢管,其他的人也就是出于观望的态度,没有一个出手帮忙的。
回到偏院内,几人坐在一起又开始商量怎么办,可是没有人敢为他们隐瞒,也没有人敢为他们出头,让他们都束束无策了,即使将全部的家产全献出去,也没有人接受,他们到底要怎样?难道真的是天要亡他们陈家?
几人在大厅内愁眉不展,甚至老七的头发都因为这件事愁白了。却在这时,三房的陈紫月在大厅外面说道:“不知各位叔伯有什么事情,天天的要往外面跑?紫月熬了一点安神的参汤,几人叔伯还有父亲一起吃些吧!”
陈紫月带着丫鬟端着托盘,里面放着几碗参汤,她不知道陈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隐约知道这事情不简单,因为进京的时候,嫡母暗示她,会在京城给她找个夫婿。
她是庶出的女子,因为不受重视所以她的婚事到现在还没有着落,而嫡母的那一番话,去京城找夫婿,其实应该是将她送人吧!
她隐约觉得送的人就是陈府,但是因为陈紫然的关系,他们和陈府谈不来,所以这件事应该是放下了,然而她还没有高兴几天,终于不用被送人了,可是叔伯竟然一下子全进京了。
这时候陈紫月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来,能让这些人一起进京来,这事情必定不小,很有可能就是灭族的事情,于是陈紫月便动了心思,她要弄清楚是什么事情,她没有在陈家得过任何好处,所以她不想跟着陈家一起死,她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然后找自己的出路。
早上都没有吃饭的几人,现在听到陈紫月送来了参汤,于是全都疲惫上来了,老三陈汉铭说道:“端进来吧!”
陈紫月带着丫鬟进去了,然后看着丫鬟给几人一人一碗,又对 ...
(丫鬟说道:“厨房内的燕窝好了没有,若是好了就端来。”这话不过就是借口,那燕窝还没有开始煮。
丫鬟会意的下去了,于是陈紫月对着陈汉淳说道:“大伯,不知道您在忙什么,也不知道紫月能不能帮上忙,可是紫月想知道知道,也好为您分些忧愁。”陈紫月在陈家从来都是低调存在的,陈汉淳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一个侄女存在。
陈紫月的一句话不可能就让陈汉淳开口说给她听,陈紫月却是轻笑着又说道:“男人办不成的事,不一定女人就办不成啊,女人有时候可是更好说话的。”这是在暗示,有时候或许送上去一个女人,也比男人说一堆要好用的多。
陈紫月的话让几人的眼睛都是一亮,然后又打量了打量陈紫月,窈窕纤细的身材,因为是妾生,而妾侍一般都是出色的容颜才能当妾侍的,所以陈紫月的容颜也是非常出众的,可以说简直就是一个尤物一样的存在。
因为陈紫月从来注重低调,所以一直低着头的,此时头高高的抬起,顿时让几人都看清了她的容貌,要不是因为眼前站的是自己的侄女,要不是现在没有兴趣玩乐,恐怕这些人都要起性了。
陈紫月压下心中的厌恶,娇媚的说道:“不知道众位叔伯还有父亲,认为紫月说的可对?”几人互相看了看,都从众人的眼中看到了同一个意思,可以用女人来换取太平也未可知。
陈汉淳沉思了一会儿,才对着陈汉铭说道:“你说说吧!”然后陈汉铭简单的将这件事说给了陈紫月听。
陈紫月开始的时候,很为自己终于知道了内幕而高兴,可是现在听到陈汉铭的话,她不由的跌倒了地上,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只回想着自己脑子中的一句话‘这是灭族的大罪’。
陈紫月瘫倒在地上,全身的力气就像是被抽干了一样,该怎么办?她不要死,她要好好的活着,她还没有活够呢!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坐在最上首的陈汉淳说道:“所以为了陈家的性命,我要你去勾引陈有卿,只要你能得到他的宠爱,那么陈家就保住了,而你自己也保住了。”此时陈汉淳也顾不得用词不当,让侄女去勾引男人了,他想要的目的只是陈紫月要是能成功的话,或许陈家就安全了。
坐着的几个人都点了点头,就连陈紫月的父亲陈汉铭也点了点头。
可是坐在地上的陈紫月,想了一会儿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不能去找陈有卿。”她说到这里,所以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以为她不同意。
但是陈紫月却冷静的说道:“找陈家已经没有用了,找任何官员都没有用,叔伯们这么大的动静进京,别人肯定都关注着,所以若是我们去求官员,只要他们答应了,那么就是给别人攻击他的把柄了,他们又怎么可能会答应?”
听到陈紫月的分析,众人的脸色更难看了,不找官员们,难道他们要坐着等死吗?
而陈紫月这时候说道:“不找官员,还可以找比官员更管用的人。”众人都看着她,现在这些人的脑子都是乱糟糟的,要是陈紫月不说清楚,他们根本就想不出要找谁。
陈紫月轻轻的说道:“找皇子们,找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子们。”这句话一出,众人的眼睛都是一亮,然后笑容也都上了脸颊,他们当初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好像是离了水快要渴死的鱼,终于又回到了水中,然后活了过来,可以畅快的肆意的活了。
老四又问道:“要找哪位皇子?四皇子?”四皇子是嫡出,在他们看来继承皇位的可能性很大?老四这样说了,几个人也附和的点头,他们也认为是四皇子可能继位。
陈汉淳这时又想到,去勾引皇子们,那以后说不得就是妃子了,又想到自己在京城的女儿陈紫然,还不如让她去,这样事成了之后,女儿可就是妃子了,到时他可就是皇亲国戚了。
做着皇帝老丈人梦的陈汉淳说道:“让紫然去吧找四皇子,紫月你去找一位庶出的皇子,就七皇子吧!”现在呼声最高的两位皇子就是这两位了,但是四皇子更有可能,就让紫然去,七皇子就让紫月去吧,当时候也好保万无一失。
陈紫月却是没有反驳,低着头没有让其他人看到她的表情,因为她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想到当妃子了,就想到自己的亲生女儿了,可是刚刚想到勾引人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
然而陈紫月却是也很同意陈汉淳的安排的,因为她认为七皇子更有可能继位的,因为他是纳了守奸派派主的女儿,又是保皇派派主陈有卿的连襟,这层关系摆着,这两派是一定会支持七皇子的,毕竟有了这么一点关系,七皇子当了皇上之后,与皇上的关系更近了不是。
于是想到办法的陈家人开始打听,四皇子还有七皇子什么时候会出门,有钱能使鬼吞没,这话的确不假,大把的钱砸进去之后,终于知道了四皇子在两天后会去茶香阁会客。
于是陈汉淳将自己的女儿陈紫然喊进了书房,然后让她主动去接近四皇子,说四皇子是要当皇帝的人,若是你有本事得到四皇子的喜爱,那么你以后就是妃子的命了。
陈汉淳并没有对自己的女儿说出事情,他认为没有必要,能成为皇帝的女人,这一条已经足够吸引人了。果然听到能成为妃子,陈紫然的眼睛一亮,然后依从了陈汉淳的言语。
然后两天后陈紫然可以的打扮去了茶香阁,因为陈紫然长的也是不错的,又故意穿了一身紫衣,脸上遮了一个紫色的面色,就像是误入人间的精灵一样,自然四皇子便入了套,当天便将陈紫然带进了皇子府中。
而七皇子的消息是晚了两天才听到一件事请的,七皇子的消息并不容易打听,要不是有人在七皇子府外天天的盯着,亲眼看着七皇子出门了,恐怕这也是打听不到消息的,因为七皇子府的人都守口如瓶,一点也不好收买。
看着七皇子出了府,盯梢的人赶快去回话,然后在后面盯着七皇子,看他到底要去哪里?
七皇子要去哪里?自然又和五小姐有关了,他知道赵倾官不会罢休将赵姨娘给他的,所以也派人一直盯着赵府的情况,直到今日有人来回,赵府有马车要出京?
七皇子一猜就知道应该是打算将赵姨娘送出京吧,于是他便出了城门,打算早早的在路上拦着,然后将人抢回府中。没有办法,赵倾官将人看的太紧了,就算是他想要潜进赵府将人偷出来也办不到,于是只能等着赵倾官做下一步的打算,他只能见招拆招了。
而得到七皇子出京的消息,陈家的人也准备好了,快速的让陈紫月换好衣服,然后也出了京城,陈紫月装成一个去京外的人,然后碰上了抢劫的,然后让七皇子救助了她,她就可以以身相许了。
这抢劫的人,自然也是陈家人安排的了,于是七皇子惦记着赵姨娘,而他又被别人给惦记上了,这些七皇子不知道,他只知道暗中有人盯着自己,却是不知道什么目的。
七皇子在京城必经的一片树林子里躲着,远远的看着赵府的马 ...
(车过来了,暗卫便问道:“主子,要不要动手?”他们也知道今天是来抢人的。
七皇子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说道:“你说赵姨娘会在马车内吗?”这个问题让七皇子皱了皱眉,赵倾官会一点也不防备他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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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七章 皇子,去救人! 代姐2013
( 七皇子嘴边噙着笑意,但是眸子中却是一派的沉思,让他忌惮的人中一个是赵倾官一个是陈有卿,可是偏偏的他却看上了人家的女儿,还非要弄到自己身边不可,所以他不得不去了解这两个人。『』
陈有卿年纪轻轻便成了从三品的户郎将,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三公的一员,这是毋庸置疑的。而赵倾官呢,不是他没有能力成为三公中的人,而是他自己没有心思再往上爬,何况京兆尹这一职也很适合他。
因为要在赵倾官的手中抢人,所以七皇子将赵倾官的过往仔细的揣摩了一番,看看他做事的手段,还有就是在赵姨娘这件事上他会怎样处理。
当今天收到赵倾官要将赵姨娘送出京的消息,他知道这不是试探而是真的就会这么办,所以他才会亲自赶到城外来。现在马车就在眼前,但是他却不确定里面是不是赵姨娘,要是不是的话,那么赵姨娘又会在哪里。
就在七皇子沉思的时候,突然出来几个人拦住了马车,七皇子不由皱起了眉头,他没有安排这样的戏码啊!
“站住,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打这儿过,留下买路财。”听到这样话,七皇子倒是笑了,倒是能试一试里面的人是不是赵姨娘了。
而这劫路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家人安排的护卫,因为陈紫月做的马车没有任何标记,而要送五小姐出京的马车也没有任何的标记,而陈家的护卫根据规定的时间推断,这马车应该就是小姐了。
护卫也一直盯着七皇子呢,知道七皇子就在这附近,所以便在这里劫财,然后追着陈紫月跑,将她追到皇子的面前,由皇子救下来。他们的计划很好,不过却是拦错了马车,这辆没有标志的马车却是赵府的。
而被拦下来的马车,似乎是认为就会有这么一出一样,对着拦路的人说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是哪里来的贼人,京城的路你们也敢拦,一不小心就是灭族的大罪,你们的胆子可真的大啊!”
不说来往京城的达官贵人,就说各州各县的低报还有战场上的战报,要是被人拦下来导致延误了战机,可不就是炒家灭门的重罪,所以这京城附近,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会有人敢当拦路贼的,这些人一出来,便知道肯定是假的贼人。
赵府的护卫以为这是皇子派来的人,所以便开始顶上了,大人已经说过了,这七皇子是必然要从中作梗的,所以这马车内是什么人,尽管让他们看就是了。
陈家护卫一听台词不对,但是也知道他们应该是打算让戏更逼真才是,于是也恶狠狠的说道:“将所以的财产都留下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所以的人将刀剑抽了出来,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
而赵家的护卫则认定了他们动手,是想要看看里面的人是不是五姑奶奶,于是也不客气的说道:“要打就打,拿来的那么多废话。”于是陈家护卫还没有出手,而赵家的护卫先应了上去打了起来。
陈家护卫看着他们的出招,也不像是作假,于是为了保命也动起了真格的。ww
而两边的人打了起来,一个认为马车内的小姐自己会逃出来,然后他们在后面追。一个则认为他们会靠近马车,跳开帘子看到里面没有人,自然就会离去了。可是两方人马的自认为都以为错了,马车没人下来,来人也没有靠近,倒是两方人马打的火热。
而看戏的七皇子也看的很是有意思,这么大的动静里面却没有人出来,自然是一辆空马车了,因为有人出来捣乱,倒是让七皇子猜出了一点大概。
七皇子也不着急,反正该到的人还没有到,自然要慢慢地等着,时间就这样慢慢地流过去。陈家的人越打越是疑心,这时也终于的疑上心头,是不是他们认错人了?
几个人看着为首的一个,无声的问他要怎么办,为首的那人一咬牙,“撤。”打了这么长时间了,知道自己应该是认错了人。
也不怪这些人没有将人认清楚,这些人是京城偏院原有的护卫,而保护小姐的护卫是跟着家主来京城的护卫,彼此都不熟悉,也没有见过面,于是便出了这样的差错。
陈家的人要撤,赵家的护卫也不知道拦不拦了,当初老爷的吩咐是给来人看了马车中无人,然后五姑奶奶再悄悄的上这辆马车,已经查过的马车,自然就不会再查了,之后五姑奶奶就可以安然的出京了。
可是这些人拦是拦了,却是并没有打开马车看一看马车内有没有五姑奶奶,这就和大人说的不一样了,难道要他们拦下人来,给他们看看里面有没有人?
七皇子在暗中看着两方都纠结的面庞,无声的笑了。要是没有这群人来,他的方法自然也是掀帘子看看里面有没有赵姨娘,然后真的跟着赵倾官的思维去走了,那么到最后他可以肯定,赵姨娘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离开京城的。
可是现在因为他是从旁观的角度看的,自然便明白了许多了,也知道赵倾官的这个方法却是很是巧妙,亲眼看到马车里没有人了,自然不会再检查第二遍了。
至于怎么将赵姨娘转移到空马车内,应该就是让两辆马车靠拢,趁人不备的时候钻进去吧。可是偏偏人算不如天算,世上就有这样巧合的事情,七皇子没有出手,却有人帮助他看清了局势。
陈家的护卫又隐入了树林中,而赵家的护卫也看向他们的头目,“头,怎么办啊?”这可是与大人说的不一样,这皇子不按套路出牌啊!
那头目想了想说道:“回城。”事情出了变化,也不是他们能决定接下来要怎么样的,总之五姑奶奶不能被人抢走了,今天的事情与计划的不一样,那么只能先回去禀告给大人再做打算了。
然而就在这事,两辆马车同时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而这两辆马车内坐着的,一个是赵家五小姐,一个就是准备好了的陈紫月。
听到自己的马车旁边有声音,陈紫月掀起车帘看了看,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两辆马车并行,到时候拦的话肯定也会将这辆马车拦下来的。陈紫月又看到这辆马车也没有标记,于是说道:“将马车赶快些。”这样陈家的护卫就不会拦错了,而后面的马车看到前面出了事,自然就不敢往前走了,也不会影响他们的计划。
七皇子看到来了两辆马车,眼中先带了笑意,说道:“来了,一会儿等着救人。”皇子说的是救人,而不是抢人。抢人的话他自然只能在暗中看着了,要是让别人知道皇子抢人,他的名声也别要了。
但是救人便不一样了,他正好出现救了自己的妾侍,这自然不会让别人诟病他了。
知道有人暗中盯着他,又看到刚才的那一出,七皇子也知道,这英雄救美的戏码应该是给他安排的,不过他还是很感激这些人的安排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撞破赵倾官的计谋了。
两个计策搅在一起,似乎正好让七皇子如了意,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天意。
躲在暗中的陈家人看到又来了两辆马车,倒是先认了认,前面的那一辆两边跟 ...
(着的护卫虽然没有见过,但是衣服却是见过的,确实是丰州那边来人穿的衣服,于是陈家人又打算跳出来拦。
然后却见刚刚与他们打斗的那些人还没有走,想着这些人会不会上来帮忙,可是家主交代的任务不能不完成,要是他们要帮忙的话,那么只能拼命将他们赶走了。
陈紫然的马车从停在路边的马车旁经过,走出去一百米之后,便被陈家人拦住了,开场白自然是一样的,然后保护陈紫月的护卫不同意交钱,于是便打了起来。
而真正的五小姐的马车也听到了那辆空着的赵家马车的旁边,看着前面有打斗的人,五小姐皱了皱眉头,父亲说要她去祖籍洛阳将祖奶奶接来,因为家里没有一个长辈,没办法给大哥操办婚事,所以要把乡下的祖奶奶接来京城。
而赵府的主子大哥去了淮缅打仗,四姐姐要管家,六妹妹太小了,也只有她能去了,所以没做任何怀疑的五小姐便出了京城去洛阳接祖奶奶进京。
五小姐并不知道父亲的计划,也不知道路上会有人来劫她,看到前面有打斗的人,于是对外面的护卫说道:“出门在外,都会遇到麻烦,也不知道这是谁遇到了危险,你们去帮一帮吧!”
护卫们却犹豫了起来,看着停在路旁的马车,以及站在路旁的护卫,无声的问道: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要会有人来抢五姑奶奶吗?人呢?
那护卫头目,无声的耸了耸肩:我怎么知道?碰上了一群有目的的人,这能怪他吗?
亲自护送五小姐来的人是赵二,看着现在混乱的情况,于是对五姑奶奶说道:“前面情况不明,我们还是明哲保身的好,现在里京城这么近,要是他们抵挡不住,自然会跑回京城去的。”
五小姐听到这样的话,又怎么可能同意呢,助人为乐,那可是从小就受到的教育,怎么能不帮助困难的人呢。
于是义正言辞的对着赵二说道:“看那马车的护卫像是抵挡不住了,要是我们不帮忙的话,那马车内的小姐或者夫人,可就没了清白了,我们既然看到了,又怎么能不管呢?”
在五小姐的眼中,被山贼抢劫了,自己的首饰要是到了山贼的手中,那这小姐或者夫人就没有清白可言了。她自然不忍心看着山贼将人家的清白毁了。
赵二看着那些假败的护卫,也只有五姑奶奶会认为这些人是好人,要是大姑奶奶在这里的话,恐怕一眼就看穿了,可是他也知道如大姑奶奶那样聪明的人没有几个,五姑奶奶看不出来也是很正常的。
赵二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出手,那车上的小姐和丫鬟便下了马车,看来是要打算跑了,这时马车内五小姐喊道:“快过来,我们保护你。”
这话不仅护卫想笑,就连暗中听着的七皇子也想笑,这赵姨娘是真看不出来还是假看不出来?这么明显的佯败,这丫头都看不出来,还好心的自己要搀和进去。
陈紫然要跑,自然要往七皇子呆的地方跑了,对于五小姐的喊话,她就当没有听到,于是要往树林子内跑。七皇子看到这人往他藏身的地方跑过来,于是当机立断说道:“走,我们去赵姨娘的后面,将人引到赵姨娘的面前,我们才好救人不是。”
这场戏七皇子在暗中看的很明白,也玩的很开心,带着他的暗卫拉着马快速的离开,绕到了赵姨娘马车后面,然后装成骑马而来的样子。
不少人看到七皇子出现在后面一阵差异,赵家的护卫也是一副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架势,又看到七皇子直接出来了,应该是不能抢人了吧!而陈家的人看到七皇子在后面出来也是很差异,盯着的人不是说皇子在树林子吗?
不过他们却不在乎那么多,七皇子出来了更好说,陈家人且打且退向五小姐这边靠过来了,而陈紫然也看到了骑马而来七皇子,那高雅的姿态,那睥睨天下的姿态,只一面便征服了陈紫月的心。
于是她快速的计算着,怎么才能让七皇子救下自己,陈紫月边想也边往五小姐这边退,刚刚这位夫人已经喊了会救她,她若是丢下她非要去靠近七皇子,好像有些刻意了,她该怎么办?
当看到七皇子停在那夫人马车的旁边的时候,陈紫月的眼睛亮了,真是天助她也。
七皇子停在赵府的马车旁,清朗的问道:“出了什么事?可需要帮助?”他这话是说给五小姐听的,让她知道他来了。
五小姐听到声音,却是认出来了,可是说出的话差点将七皇子气死,“皇子,快去救那女子,她被山贼拦住了。”他躲都来不及,这丫头竟然要她往上凑。
听到五小姐这样说,陈紫月的眼睛更亮了,她真的要谢谢这位夫人的帮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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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八章 落幕 代姐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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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紫月跑到七皇子马前,对着他跪下来,哭求道:“请公子帮帮忙吧!有人要打劫奴家,求公子出手相救吧!”陈紫月一身飘逸的白裙,本来妖媚的脸型,在这身出尘的白衣衬托下,到像是天上的雪莲一样纯洁。『』
陈紫月要来勾引七皇子,自然要好好打扮过了,所以这一身出门,不管是什么人看了,就好像不染尘世的人突然来了人间,被人间的污垢所摧残,是个人就会生气一股保护欲。
但是前提是七皇子不知道这个人在打自己的主意,还有就是没有被马车内的赵姨娘气到,或许他还有心情看一眼陈紫月的美丽,可是现在因为五小姐的话,别说看一眼陈紫月了,没直接让护卫轰走他,就说明他已经很有理智了。
七皇子此刻突然感觉委屈了,他辛辛苦苦这样赶来,就是为了能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可是现在呢,眼前的人从来眼中就没有自己,甚至自己到了他的面前了,她还要让他去救对他图谋不轨的人。
七皇子突然不知道自己的坚持是为了什么,为了心中的那一抹悸动,他做了他最不愿意做的事,就是去争夺那冰冷的皇位;他为了那一抹悸动,不顾被得了风疹的女人传染,只为了看一看那清澈无痕的眸子。
陈紫月跪在马下苦求,自然这马下不是七皇子的马下,早在陈紫月要冲过来的时候,护卫就将她拦在了三米之外,就是怕对皇子意图不轨。
七皇子想着自己的心事,五小姐得不到回应,将头伸出了马车的窗户,对着七皇子说道:“主子,贱妾知道不能命令您,可是这人有难,贱妾想着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所以在主子面前放肆了,请主子不要怪罪。”
这些话说出了五小姐的心里话,她只是因为同情才救人的,若是他们都不想救,她自然也不能怎么样啊,毕竟她自己又不会武功。
七皇子看着赵姨娘干净的眸子,心中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罢了,去计较那么多干什么?谁叫他就是失了心呢,他想要的从来就不多,但是既然想要追逐了,就没有放弃的道理,轻言放弃送来就不是他的性子。
七皇子看了看地上跪得陈紫月,看着她可以的打扮过,就知道目的不纯,于是对五小姐说道:“你说让救,那就让你的人救吧!这样恩情也就记在你的身上了,要是有好报也报在你身上。”不过七皇子却知道,救下这人不见得就有好报。
五小姐听到皇子这样说,于是高兴的对赵二说道:“快去救人吧!皇子都说了要救人,你们不能不去了。”五小姐说的救人,是救陈紫月的那些护卫。
这里确实是皇子最大,皇子都说话了,赵二也不得不听,于是赵二说道:“七皇子,请看顾些五姑奶奶。”知道那边打斗的人是一伙的,不知道他们是什么目的,总之不能上了他们五姑奶奶才对。
见七皇子点了点头,赵二带了十个护卫去帮忙,剩下的还是要留下保护五小姐,赵二过去了,自然不会在跟着和稀泥,对着那些装强盗的人,那是下了杀手的。
看着赵二拼命的架势,陈家的护卫也拼死的与赵二对打起来,因为赵二的加入,本来向这边靠近的人便靠不过来了,这么多人看着呢,陈紫月的护卫不可能帮着强盗,这不明摆着是一伙的嘛,所以只能让赵二与那些人对杀,而陈紫月的护卫撤了过来。
一见这些人靠近,七皇子的护卫瞬间将他团团围住,将陈紫月和他的护卫隔得离皇子更远了。『』
陈紫月听到马车内的夫人叫七皇子主子,又自称是贱妾,便知道这人应该是皇子的妾侍,皇子出京原来是带着妾侍游玩啊!然后又看到这妾侍没有自己好看,于是对于能得到皇子的宠爱更有信心了。
陈紫月看着自己的护卫回来了,于是对着七皇子盈盈一拜,“多谢皇子救命之恩,奴家没齿难忘。”
七皇子俊朗的容颜没有什么变化,声线也是淡淡的说道:“是我的妾侍非要就你,要谢就谢她吧!”声音中还有淡淡的冷意,任谁被算计了,也不会高兴的。
陈紫月却是娇柔的说道:“也是刚刚皇子下的命令,若是您不下命令,那些护卫也是不救的。”还没有成为皇子的妾侍,便已经开始上眼药了,说五小姐不过是嘴上说说,要不是皇子下命令,其实根本就没有心救她。
七皇子却是淡淡的笑了,这笑里有嘲讽,但是别人却是看不懂,只知道七皇子笑起来很是好看,就像是花骨朵一瞬间绽放了一样美丽,然后他说出来的话,却是惊醒了痴迷的陈紫月,“要不是我的妾侍给你说了一句话,我也不会多管闲事的。”
这话很清楚,要不是五小姐开口,便不会有这场救助,他说救助完全是看在自己的妾侍面子上。从这里也可以体会出,五小姐在七皇子心中的地位。
护卫们听到这些话,不由得心中想着,以后要对这位赵姨娘另眼相待,自然这些人都是皇子的心腹,也不会将皇子说的话告诉别人,特别是七皇子妃。
陈紫月微愣了一下,她这样的容貌七皇子竟然没有看上,这怎么可能?连陈紫然比她容貌差一等,都让四皇子将她接进皇子府了,可是她这样的容貌,竟然七皇子看不上。
陈紫月眼中不由起了水雾,那眩泪欲泣样子更是显得楚楚可怜,好像七皇子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似的,七皇子的护卫看到这一点,不由暗想:主子真的做了欺负人家姑娘的事情了?可是主子不就是说了一句实话嘛,你至于这样凄凄然的看着主子吗?
七皇子倒是没有将陈紫然勾引的样子看在眼中,倒是马车里的五小姐又教育上了,“这位姑娘,难道你就没有学过女戒女训吗?一个女子怎么能够这样盯着外男看呢!要是你没有看过,我可以给你将将,你这样的举动是不和规矩的。”
在前面还打斗着的时候,五小姐女先生的瘾又犯了,对着陈紫然开始说教起来。
马上的七皇子嘴角越勾越大,刚刚心中的那些纠结,那些委屈,现在是一丝也没有了,她不让别的女子看他,是不是她还是在意的!
陈紫月被五小姐说的哑口无言,女戒女训中确实有不能盯着外男看,可是她来不就是为了勾引到七皇子吗,要是不能成功的话,那么等着她的可就是死了。心里这样想,面上却带着‘你不要说了,我知道错了。’的表情,自然她这样楚楚可怜的表情对五小姐一点用也不起,因为五小姐在美女和规矩面前,自然是先维护她的规矩了。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而赵二那边的战局也发生了变化,此时又从树林中窜出一队人来,他们全身都罩在黑衣中,没有露出一点容貌,对着打斗的赵二等人就杀了过来,不管是强盗还是赵二的人都杀。
看着这些人,赵二知道这些人应该是死士一样的人,于是对着后面的护卫喊道:“快护着主子走。”赵二认为这些人应该是冲着七皇子,或者是那名女子来的,冲着五姑奶奶来的可能性很小,只要离开七皇子和那名 ...
(女子,五姑奶奶或许就安全了。
赵二的话一出,围着马车的护卫立刻调转马头,甩马鞭便跑了起来。
而七皇子看着这些后来出现的死士,眼中精光闪过,调转马头也跟在了五小姐马车的旁边,至于地上的陈紫月,七皇子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不过陈紫月这时候也很是聪明,立刻爬上了旁边赵家的那辆空着的马车,带着她的护卫也追了上去。
死士们的目的自然不是这些人,而是来要七皇子命的,见七皇子调转马头跑了,死士们丢下赵二等人便追了上去。
赵二看着七皇子的人在五姑奶奶的马车旁边,眉心不由的挑了一挑,总感觉五姑奶奶恐怕要被七皇子连累了。死士们追上来之后,自然被七皇子的护卫拦住了,有死士冲到了七皇子的面前,赵家的护卫不可能不管。
七皇子是君,君有难他们若是看着的话,这条罪名必然会按到赵家身上,所以冲着七皇子来的死士又被赵家护卫拦住了。五小姐看着这些人杀了不少人,而且还一直往这边冲,对七皇子说道:“主子先走吧,我们替您挡住。”
陈紫然的马车也赶了上来,看出来这些人是冲着七皇子来的,对护卫说道:“快去帮忙。”虽然七皇子现在没有看上她,但是她相信假以时日,七皇子一定会爱上她的。
现在七皇子有难了,若是她帮了皇子,那么皇子或许就会记住她了。
七皇子自然也能看出来这些人才是真正要杀人的,在赵姨娘马车旁说道:“出来,我带你走。”
五小姐却说道:“不行,贱妾会拖累主子的,还是您先走吧!”
七皇子却说道:“要是他们抓住你,用你要挟我怎么办,快出来,不要耽误时间了。”
五小姐想想也对啊,要是她被抓住了来威胁皇子怎么办。此时的五小姐却是没有想一想,为什么抓住她就能威胁七皇子,而七皇子为什么又吃这种威胁,五小姐此时想的很简单,不能被敌人抓到,来威胁皇子。
马车还在跑着,五小姐便慢慢地向车外移动,刚站到外面因为路不平,颠簸了一下五小姐没有扶住车门,向着车下栽去。在马车旁边的七皇子,一夹马腹,马紧跑了两步,七皇子伸手接住下栽的五小姐,将她放在马上打马而去。
两人就这样跑了,也没有顾及剩下的人,自然这个将人拐带跑也是七皇子故意的,有人追杀他,也正好给了他避开争位的理由。
高晶人的动向,不仅陈有卿有注意到,七皇子也注意到了,而那高晶人背后的人,已经隐隐的指向了四皇兄,这好他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了其他争位的皇子,他还在想着怎么避开呢,却是正好自己想睡觉有人却把枕头递了过来。
这好也可以趁此机会,和怀中这个小东西交流交流。
进入三月的天气,虽然没有冬日里那样寒冷了,可是这早春还是有些微凉的,七皇子体贴的将五小姐搂进披风内,感觉这胸前传来的温暖,七皇子心中也是暖暖的,似乎他们还是第一次这样亲近呢!
一场刺杀以七皇子和赵姨娘失踪而结束,七皇子府和赵家的人自然会找,但是因为七皇子自己是主动躲起来的,自然不是这么容易就找到的。
而朝堂上因为皇子们都收到了四皇子与高晶人勾结的密信,对与七皇子失踪也想趁机瓜分他的势力,奈何七皇子手下的三位先生不是吃素的,虽然没有七皇子坐镇,但是还是有条不紊的运转着,想要讨到好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于是皇子的眼光也只能放到四皇子身上,他是唯一的嫡皇子,要是能证实他与高晶人勾结,自然能彻底的将他拉下水了,这样嫡皇子便都下台了,那么他们这些庶出的皇子,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争位了。
所以这次调查四皇子与高晶人勾结的皇子,出奇的一致,没有在找证据的时候互相陷害,而是一致对着四皇子而去。
虽然四皇子为人一向谨慎,可是耐不住众位皇子为了将他拉下马无所不用其极啊,就比如送女人来套他的话,男人在欢爱的时候,最容易说出一些平时不说的秘密。
还有就是找四皇子的心腹的把柄,威逼利诱的套四皇子有没有与高晶人勾结。七皇子就是再谨慎,联系高晶人也不是他亲自出的面,也有人替他办事,他能挡住女人的诱惑,但不代表他手下的人也可以啊。
在各皇子卑劣的手段之下,终于知道了一个人的名字,此人叫连玉昶,在四皇子府中是一个不起眼的幕僚,却是他与高晶人联系的。一旦挖出来这条消息,众位皇子恨不得直接去四皇子府将人抢过来。
证人找到了,本来还心一致的庶皇子们又开始斗了起来,因为谁要是能将连玉昶带到老皇帝面前,那就是有功劳了,这人自然有成了众人争夺的香饽饽。
而看着众皇子为了一个人又斗起来,这次出奇的三派都没有参加,每次争位到最后的时候,守奸派和守忠派都会到最后选定皇子,然后就能转的从龙之功了,可是这次众皇子争斗,三派都没有参加,因为众人都看的明白,皇帝不会在这些人当中出。
因为在众皇子忙着找证据的时候,七皇子的人在忙着悄悄的吞并其他人的势力,别人还在等着四皇子倒台,而七皇子的人已经准备好将四皇子的势力一口吃下来了。
这一场争夺是由七皇子引起的,而他没有露面,却是让所以的人都成为了他的棋子,他是这盘棋的主人,必然也会是最大的赢家。
这一场争夺之后,可以说储君已经定下来,历史上并不是没有庶出的皇子继位,不过却是有派系的支持,但是七皇子却是第一个不需要派系支持,也能确立自己的帝位的人。
所以出奇的三派没有了动作,只是静观其变,或者说静静的迎接着王者的归来。不管是陈有卿还是赵倾官,似乎都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因为在七皇子Сhā手的时候,他们已经认定了。
所以赵倾官才会要将五小姐送出京,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或许注定五小姐要走这条路。
一个月的时间,这场争斗彻底的落下了帷幕,四皇子因为和高晶人勾结杀害大臣,贬为庶人。而他的势力,尽数被七皇子拿下,其他的皇子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这场持续了将近一年的夺位之战,可以说到现在已经落幕了。
而就在这时,丰州陈家的事情也爆了出来,陈府和红岫也因此被牵连在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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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九章 不幸的人 代姐2013
( 陈家的事情为什么会牵涉上陈府,自然是因为陈府虽然不在陈家族谱上了,但是这件事却是很少人知道的,而且前一阵子嫡枝陈家人将庶枝陈府一脉入了嫡枝,这件事已经传入了京城。『』
然而陈家人却并没有说京城的陈家已经不是陈家人了,当谋反的罪证出现在廷尉衙门的时候,京城瞬间便炸了锅了,陈府一门可是有三个朝廷的顶梁柱啊,一旦陈府因连坐获罪,那么朝堂上也必然会乱上一阵。
首先保皇派将要面临的就是群龙无首的局面,此时的保皇派已经不是当初刚刚立派的时候了,现在要是保皇派倒了,那也是要动摇朝廷根基的,必定对光武的证据有所影响。
还有就是陈御史,他当了这么多年的三公之一,虽然已经离开了守忠派,但是根基还是有的,手下提拔的正直官员也是不胜枚举,这样的人要是倒了,就是光武要少一个忠心为国,耿直的御史了。
御史可是有弹劾百官的权力,这样的人必然要是正直的人,而且从来是不徇私的,陈御史要是倒了,再找一个御史之首都是难事。再有就是陈有忠,虽然没有父亲还有弟弟那么高的成就,但是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朝廷要是因为连坐少了这三人,那绝对是整个光武的损失。
而这一事情揭出来之后,廷尉钱大人立刻便受理了下来,这可是私造兵器谋反的罪名,一旦有人揭出来都是受到想当重视的,因为这样的罪名,往往都是整个家族的兴灭,容不得半点马虎,必须是所有的证据都齐全才能定罪的。
因为有人的举报,丰州陈家的男眷都先行下了大狱,没有再京城的嫡系男眷,也被迅速的提到了京城关押,而陈有卿陈御史陈有忠三人,因为与陈家是本家,也被停职待查了。
所以陈家父子三人难得的整天无事在家中,虽然被停了职,但到底没有限制他们的出入自由,不过就是不能出京了。
难得的陈有卿闲下来,却一直跟红岫呆在内院中,因为平时的时候他都是很忙的,出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能说说话,其他的时间他都会在前院书房处理保皇派的事情。
现在无事便对红岫说道:“有没有想去的地方,趁着这几天无事,我可以陪你到处走走,不过不能出京。”陈府上的人都知道,他们不会有事的,因为他们早就不是陈家人了,只要案子定下来,罪名定下来,官府自然会查九族之内是那些人,到时就知道他们不是陈家人了。
红岫也知道陈有卿是难得的大闲人,可是她对京城并不熟悉,也不知道什么地方是好玩的,倒是进入了三月份的天气了,可以踏青了,到河边走走也是不错的。
于是红岫说道:“那我们要不就去踏青吧!”古代的女眷很少出门,就是出门也必是有丈夫陪着,或者跟着不少的丫环婆子,但是因为红岫一开始就没打算在陈府过下去,所以对她就没有限制。
虽然没有限制,她也没有随意的出门去玩,也是除了有事的时候才出门的。
红岫又想了想自己的好朋友,能算得上的还真不多,倒是可以趁着踏青邀请廖家的小姐们见一见,还有汪三少奶奶以及红艳和六妹,于是说道:“若是你有朋友相邀一起也可以,我也邀请一些我的朋友。”嫁给陈有卿之后,她还真的没有听说过哪个人是他的朋友。
陈有卿见红岫对踏青这样热衷,点点头,“呆上母亲还有大哥大嫂以及妹妹吧,官场上的朋友同僚倒是不少,但是现在不能约他们,就带上吴逡吧!你可以让姨妹们也来,人多热闹。『』”
红岫微笑着点头,“我出了妹妹还要邀请汪三少奶奶,随便还有他的丈夫,他不是官员倒是可以一起游玩,还有就是廖府的五位小姐,随便也叫出来玩玩。”
汪三少奶奶的丈夫汪少贤倒是一个风流的人,或者可以说是年少轻狂吧,是京城颇有名的风流人物,为人放荡不羁,也颇有文采,却是烟花之地的常客。汪三少奶奶愿意嫁给这样的人,红岫倒是奇怪了,因为这样的人看着随性潇洒,却是不能控制的人,他的心也很难为一个人停留。
陈有卿一听这么多的女眷,男眷倒是少了一些,于是有添了几个自己的幕僚,这样女眷们游玩,男眷这边也可以玩得开。
他手下的幕僚不可能只有吴逡一人,不过吴逡却是幕僚中的第一人罢了,还有王广才萧熙李宿等不少的人,也是很有才名的幕僚先生,但是却都被吴逡的才干压了下去。
决定要去踏青,于是红岫便开始准备上了,先让人通知汪三少奶奶夫妇,以及红艳六妹,又让红艳给廖家小姐下帖子,廖家小姐要是来的话,或许也有男眷相配吧!
然后又去通知楚氏还有陈有忠夫妇,以及陈白玲陈白莺,倒是把陈白玉也想了起来,他们已经搬出了陈府,刚来京城,人生地不熟,借这次机会,也正好将吴霖华带上,和京城的世家熟悉熟悉。
时间定在了五日之后,三月份桃花盛开之际,于是地点便定在了京城有名的桃花庄内,这桃花庄自然也是为京中达官贵人的亲眷准备的踏青之内,平常的百姓是进不去的,也不怕有人打扰到他们了。
五日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陈府中楚氏并没有去,而是让小辈们自在的玩乐,倒是陈白玉夫妇来了,却是也跟来了吴夫人,吴夫人是喜欢热闹的,听说有这样的好地方自然也是想凑热闹的。
红岫微笑着接着她,这尊活宝定然能给人带来不少欢乐,人都到齐了众人便上了马车,陈有忠的伤早就好了可以骑马,萧氏和陈白玉做了同一辆马车,红岫和吴夫人同一辆,陈白玲和陈白莺吴梦梅一辆。
出了陈府的大门之后,陈有卿领着他的幕僚随在马车的两旁做保护,马车内红岫和吴夫人有说有笑倒是一点也不觉得时间过得慢,而陈白玉和萧氏同一辆马车内,话题倒是有些沉重。
陈白玉问道:“嫂子,我出嫁的时候,您就进门了,这都过去几年了,为什么还没有动静?”这动静自然是指的怀孕了。
今天又看到了陈白玉带来的的孩子,两个孩子都是那样的可爱,非要随着父亲坐马,吴霖华也由着他们,自己怀中抱着小的,大的有小厮带着。别人的孩子这样可爱,萧氏又怎么会不羡慕呢。
可是她也悄悄的看过御医了,就是洛兰也给她看过,她的身子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一直没有怀孕,她怀疑问题可能出现在丈夫身上,可是他不敢对丈夫说,这种事要是让陈有忠知道了,多伤他的尊严。
萧氏于是说道:“太医查过了,我的身子很好,并没有问题。”这一句话让陈白玉倒吸了一口凉气,嫂子的身子没有问题,那么问题就出在大哥身上了,又想到小时候的一件事,陈白玉的脸色刷的一下子白了。
五岁那年她见过大哥和当时一个姨娘的弟弟打架,那人对着大哥的一阵拳打脚踢,大哥躺在地上好长时间没有起来,因为害怕大哥会死,五岁的这件事她记得很清楚。
所以这时候想起来,是不是那 ...
(时候大哥被打坏了身子。他们小时候过的多苦,只有这懂事的姐妹三人知道,这就是楚氏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原因,若是她不变强的话,她的孩子恐怕一个也活不下来。
萧氏看着陈白玉惨白的脸色,急忙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告诉我?”萧氏紧紧地抓住陈白玉的手,因为害怕而导致有些颤抖,大爷在房事上的能力并不差,只能是身子受过创伤。
萧氏也惨白着脸听完了这件事,大爷小时候还被打过?这怎么可能,陈府中居然还有那样的时候,她嫁进来的时候,就是婆婆当家,雷霆的手段,没有任何下人刚忤逆婆婆,却是不知道大爷小时候还过的这样的惨。
陈白玉苦笑着说道:“嫡母在我们小时候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为了我们才这样坚强的,现在想来白玲才是最幸福的那一个,而三弟则是不幸的那一个,三弟小时候很爱笑的,他的笑特别的温暖,可是因为某件事,三弟之后再也没有笑过了。”
陈白玉想到小时候的事情,整个人便有些伤感,本来今天出来踏青的,却是引到了大哥的身上,不知道大哥身子到底有没有出问题,陈白玉又道:“瞒着大哥找御医给他看看吧,若真的有问题,尽快的医治才好,大哥已经二十六岁了。”
萧氏脑子却是一直嗡嗡的响,大爷身子真的有问题,那么她该怎么办?要是治不好又怎么办,她一辈子就不会有孩子了,那她的晚年怎么办?难道要过继孩子吗?
可是过继孩子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而且大爷是陈家以后的当家人,那就是整个陈府就是别人的了,孩子当家之后,难道不想着自己的亲生父母,到时会不会忘恩负义的吞了陈家的家产?
不知不觉桃花庄到了,别人下来的时候都是带着微笑,可是陈白玉和萧氏下来的时候,脸色都有些发白,就是强着笑出来,那笑也是比哭还难看。
陈白玉的两个孩子高兴的跑过来,看到母亲脸色不好,吴蒙宗皱着小眉头有板有眼的问道:“母亲可是不舒服?要不要孩儿请大夫。”萧氏看着两个小孩看着母亲关心的目光,她差点落下泪来。
红岫也看到了两人的不对,又见萧氏一直盯着孩子痴痴地看,也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萧氏这么多年了却是没有孩子,难道是因为这件事才不高兴的吗?
陈白玉极力恢复震惊,事情已经摆在眼前了,难过害怕都是没有用的,只能解决了才是,于是安抚了两个小的,又对萧氏说道:“嫂子不要想太多,或许没有我们想的那样坏,这怀孕本来就是顺气自然的好,你看三弟妹嫁给有卿也快一年了,不是也没有怀上吗?这事也是要顺其自然的。”
萧氏知道大家是出来玩的,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破坏了大家的事情,于是便强打笑容,进了桃花庄。红岫在后面扶着吴夫人走得慢,却是看到远处也来了马车,马车上有标志,是汪家的。
汪三少奶奶下了马车,她旁边却是跟着夫人打扮的三个人,而汪三少奶奶的面容也是强打笑容的,看来她也是有事情的。
红岫让丫环婆子先扶着吴夫人进去了,自己等着汪三少奶奶,到了跟前的时候两人见了礼,汪三少奶奶对着红岫说道:“这三人是我家三爷的人,是来伺候我的。”原来是汪少贤的妾侍。
红岫不由皱了皱没有,这里全是夫人小姐,哪有妾侍站着的份,这三人恐怕是磨了汪少贤来的吧!看汪三少奶奶的起色并不好,可见应该是和丈夫生气了,红岫说道:“汪三少奶奶的我的客人,我们在一起说说话,也不用你们侍候,进了庄子,想去那里玩就去玩吧!”
她不少出来玩了,汪三少奶奶身边还要有妾侍来膈应她。三人倒也知趣,她们磨着三爷来了,就已经是胜利了,要是真的跟在少奶奶身边侍候着,反而是掉价了。
于是三人娇媚的说道:“多谢陈家少奶奶体恤。”然后就施施然的离开了,也没有给汪三少奶奶行礼,这更是让红岫眉头紧皱了起来,这样不安分的人,为什么还要留在汪府中。
汪三少奶奶的能力她可是见识过的,难道还对付不了这些妾侍?却听到汪三少奶奶说道:“走了她们又怎么样,来的同样不是安分的,与其徒做无用功,还不如就这样吧!”
此时的汪三少奶奶说出这样的话,看来是已经认命了。
红岫看着施了重粉,却依然掩饰不住脸色苍白的汪三少奶奶,于是终于问道:“以你的脾性,怎么会选了这样的一个人?”
汪三少奶奶却是苦笑着,说道:“当初就是看重了他的风流不羁,可是却是忘了,这样的人只能爱慕,却是不能嫁的,嫁进去之后才知道,等着自己的却是无边的痛苦。”
像是一直没有诉说的人,今天终于有人愿意倾听了,于是她便开始全部说了出来。“刚嫁给他的时候,他也是将我碰到手心中的,家中妾侍的院子并不进的,就算是进了也不会留夜的。”
“进来或许是烦了之面对一个人吧,开始去其他的院子了,甚至将所以的妾侍招在一起玩乐,我生气将他的酒桌掀翻了,他却是更放肆了,当着我的面与妾侍亲热。”
说到这里,汪三少奶奶的泪水流了下来,“那一夜他在屋子里玩闹了一夜,而我就这样在外面站了整整的一夜,那一夜我想到了很多,也总算是明白了,这样的人可以爱慕,却是不能嫁的。”
汪三少奶奶的泪水流的更凶了,“可是我嫁了,给怎么办呢?红岫,你说我给怎么办呢?”红岫搂着痛苦的汪三少奶奶,她们是边走边说的,此时汪三少奶奶哭的厉害,才停了下来。
而此时也正好是男眷们进了庄子,她看到了一个男子往这边看了过来,而他身上那风流的气质,也让她知道这人应该就是汪少贤了。
他看到伏在红岫怀里的汪三少奶奶却是撇了撇嘴,女人就是善妒的,他有没有要以妾压妻,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非要和他闹。先冷上几天,过几天就知道好歹了。
红岫看着这样的汪少贤,为汪三少奶奶感到可悲,她爱到骨子里的人,却是这样的对她不上心,或许也是上心的,只不过却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她是他的正妻。
红岫对着怀中的汪三少奶奶说道:“这就是你以后的日子,若是你还抱有什么希望的话,那么伤心的永远都只会是你自己。难道你要这样过一辈子吗?”风流的人代表着多情,也同样无情。
汪三少奶奶从红岫的怀中抬起头来,看着红岫的眼神有迷茫,似乎是想不明白红岫话中的意思。
红岫却是问道:“想过和离吗?”不等汪三少奶奶说话,红岫又道:“要么和离,要么将那个人排除在心门之外,这样你以后的日子才不会整天以泪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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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章 相看选人 代姐2013
( 这是别人家的事情,而且每一家都有妾侍的,就算是陈有卿也有两个妾侍,不过是陈有卿不去妾侍那里,而且也让她将妾侍处置了。『』这样的人并不多,丈夫重视正妻,充其量不会让妾侍挑衅正妻的威严,而更多的时候,就像是汪三少奶奶这样的。
丈夫是风流的,而也不管妾侍挑衅正妻,甚至还纵容的。
汪三少奶奶这时才明白红岫的意思,是啊,她是因为汪少贤的风流不羁才嫁的,因为这风流不羁,以后这样的事情便不会少了,甚至还会更多。她和汪少贤成亲才一年半,现在或许她闹脾气他还会哄两句,但是以后绝对不会的,她就像是他眼中的众女子一样,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而她也不过是站着正妻的那一个特殊的罢了。
汪三少奶奶此时也明白自己的爱有多不值,或许就是年少不懂事的一点爱慕之情,却是换来的以后生活中的寂寞,甚至和众女子争夺一人的宠爱。
“慧娴,有些人是指望不上的,若是你我早早的成为朋友,我会劝你不要嫁这样的人,因为这样的人苦的只会是自己,可是偏偏我们是在成亲后才认识的,而这种事是你迟早要经历的,你是豁达的人,难道打算一辈子就这样耗下去吗?”汪三少奶奶闺名慧娴,红岫对着她语重心长的说道。
因为恋慕一个人从而毁了自己一生的,这样的人并不少,何况古代都是十五六岁便情窦初开,这样的年纪看的事情都是不成熟的,很容易因为一时冲动就选错了人,从而毁了自己的一生。
慧娴确实是豁达的人,她因为放不下汪少贤的爱,所以才会活的痛苦,但是人都是自私的,若是让她过一辈子这样痛苦的日子,她是一定不会答应的,“我应该是怀孕了,我的月事一向很准的,但是这一次却是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红岫一惊,怀孕了居然就这样出来了,身边还跟着三个对她不满的妾侍,要是她们无意中推她一把,要是她无意间磕着碰着了怎么办。
红岫还在想着从现在开始就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又听到慧娴说道:“这个孩子或许来的很是时候,或许他可以转移我的注意力也不一定呢。”
“人都是自私的,让我为一个人痛一辈子是不可能的,和他和离我的家人是不答应的,何况我娘家没有汪府势大,现在我又可能怀了孩子,就能不可能了,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将他从我的心里赶出去,过着相敬如宾貌合神离的日子。”慧娴悲哀的说道。
汪少贤是她自己执意要嫁的,母亲对她说过她会后悔的,可是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日子是她自己选得,也要由她过完,选错了就是选错了,就算是再伤心难过也不能改变了,她能做的就是在余下的日子中,有了生活的依托,这个孩子来的真的是时候。
红岫心情也因为慧娴的事情弄得很是难过,女人的婚嫁就像是第二次投胎,不管是现在还是古代都是对的,嫁错了的人都是要难过的,不会因为现在人更独立,这种难过就会减轻的。
红岫扶着慧娴说道:“想怎样都是由你自己决定,只要你自己开心就好,我对你说的,无非就是希望你能看开些,好好为自己以后打算,正好你又怀了孕,不会了其他的,怀孕的时候不能情绪太波动,也不能想不高兴的事情,这些对孩子都是不好的。”
慧娴和红岫说了这件事之后,心情就好了不少,对于汪少贤的事情又看开了不少,所以更是起色也好了不少。
“谢谢你红岫,要不是因为你,或许我还走不出来呢!陈大人能娶到你真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慧娴真心的说道。
红岫却哼了一声,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我驳倒了那些举子们,恐怕根本就进不了陈府的门,就是在陈家住的地方也是离他最远的地方,当初本来就没打算和他过下去,连和离文书都逼着陈御史夫妇写了。”
这些事也只有几人知道,慧娴听到红岫的话吓了一跳,和离文书都写了,那可是皇上赐下来的婚事,红岫居然也敢和离,她不由对红岫敬佩起来了,当初的局势那样的对红岫不利,可是她却坚持了下来,而且还让陈大人爱上了她。ww
虽不知道陈大人不管看谁都是冷冰冰的,但是唯独对着红岫的时候,不自觉的会软化下来,这份爱意还会有人质疑吗?
慧娴说道:“陈大人要是发现不了你的好,那绝对是他的损失,好在他是慧眼识珠的。”两人边走边说,红岫始终都搀着汪三少奶奶的手臂,生怕她甩到是的。
“待会儿你就坐下来哪儿也别去了,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坐着,你要是有个意外,我可是担不起这样的责任啊!”红岫抱怨的说到,谁知道她会肚子里揣着一个来玩啊!
慧娴白了她一眼,“哪有你这么瞎紧张的,这个孩子很乖巧的,我现在能吃能睡,一点不适的反应也没有,得到你的邀请,就是想要出来散散心玩一玩的,一会儿我还想着去亲自折几枝桃花带回去呢,先说话了,你可不能搅我的兴致。”
红岫也知道她心里这些天必定过的不好,也说道:“好好,都听你的,你要是想要折花,小的亲自缠着娘娘就是。”
慧娴听到她叫娘娘,自己又自称小的,知道她在调侃自己,可是娘娘也是随便能叫的吗,“快闭嘴,要是让别人听到了可是要治你罪的。”说完还向四周看了看,好在没有别人,又想到丰州陈家的事,担忧的问道:“那私造兵器的案子,会不会牵连到陈府啊?”
红岫摇摇头说道:“不用担心,陈府里的人虽然姓陈,但是却跟丰州陈家一点关系也没有,就算是杀头诛九族也碍不着陈府的事。”
听到红岫这样说,汪三少奶奶慧娴放心了不少,两人也终于到了桃花阁楼门前,她还有闲心问红岫,“快帮忙看看,我没有把妆哭花吧!”
红岫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又说道:“以后就不要化妆了,就是香粉还有熏香这些也不要用了,对孩子不好。最重要的是小心这些妾侍,别让她们钻了空子。”
慧娴却是冷笑道:“她们不敢的,只有嫡长子出来了,她们才能怀孕生孩子,她们还巴不得我怀孕一举得男呢,这样她们就有资格怀孕生孩子了。”
光武虽然不歧视庶子,但是绝对不会让家中出现庶长子的,这样整个家族都会跟着丢人的,就算是有妾侍怀孕了,也会被打掉的,从这一点上还是可以看出,对正妻还是有一点好处的,这也是萧氏一直不怀孕,陈有忠膝下也没有其他孩子的原因。
红岫点点头,说道:“虽然是这样,但是你还是要小心的,要是孩子被人做了手脚,对孩子不利,你难道不痛心?”见慧娴明白,红岫扶着她走进了桃花阁楼。
阁楼内红艳邀请的廖家小姐也已经到了,是和红艳赵六妹一起来的,五位小姐都到了。
因为在桃花庄内,处处弥漫这甜而不腻的桃花香,而这阁楼更是设计的巧妙,站在上面能看到桃花庄内全部的精致,来桃花庄必是要上 ...
(桃花阁楼的。
红岫和汪三少奶奶一进入阁楼,众人的视线便转了过来,廖家的小姐没有见过红岫,所以不知道来的人就是赵家那个带有传奇色彩的红岫。
而赵红艳还有赵六妹看到大姐进来了,便过来打招呼,“大姐,汪三少奶奶,你们有什么悄悄话啊,竟然说了这么久。我正等着给你介绍廖家小姐呢!”赵红艳倒不是抱怨,纯粹是她们两人在外面呆的时间太长了。
红岫说道:“看到好的桃花,先去欣赏了一番。”又看了看阁楼的格局,倒是准备了不少的桌椅,是给客人休息用的,红岫先将慧娴安排在一个有窗的位置旁边,扶着她坐下之后,才说道:“我和你去认一认廖家小姐们。”
赵红艳带着红岫到了廖家小姐的面前,对红岫说道:“廖家小姐的名字很好记得。”说到这里自己先笑了笑,“分别是梅兰竹菊香,这位是大小姐心梅,这位二小姐心兰,心竹,心菊,心香。”赵红艳一一的给红岫介绍了五人。
廖心梅对着赵红艳撅嘴说道:“为什么你每次都要嘲笑我们的名字,哼,不和你做朋友了。”
红艳却不在意的说道:“你每次都是这样说的,可是每次还去找我玩。”看得出来红艳和廖心梅的关系不错。
而红岫也看的出来,廖心梅是没有心机的人,不过是被娇惯的大小姐脾气有些罢了,而三小姐心竹和四小姐心菊却是站在廖心梅的后面的,显然是跟着廖心梅的。
廖心梅是廖家的嫡女,庶女选择跟着她无可厚非,而且这也算是识时务的一种表现了,而二小姐廖心竹却是独立的存在,她处处显得落落大方,甚至看着其他的姐妹,眼中也是一片包容,对着廖心梅和红艳打嘴仗也是淡笑的看着。
至于最后的五小姐心香,她是最特别的存在,即不看二小姐廖心兰,也不管大小姐廖心梅打嘴仗,而是自己坐在桌子上吃点心,她那点心的技巧很巧妙,当别人看她的时候,她便拿一块吃,不看她的时候反而不拿了。
而当别人看向她的时候,她也会做出一副很好吃的样子,当不吃的时候,也会给人她很贪吃的感觉,因为她一直盯着点心看,吃一块看一阵,好像在伤心又要少吃一块似的。
红岫和廖家的姐妹见了礼,对着廖心香问道:“五小姐很喜欢吃点心吗?”这样一问,其他人都笑了起来,而廖心香的眉头却是轻轻的促了起来,做出一种不好开口的表情。
红艳对红岫说道:“心香不是喜欢吃点心,她是只要是吃的东西都喜欢吃,就没有她不喜欢吃的东西,就是一个馒头,她也能品尝上半天。”
其他廖家的姐妹也笑了,二小姐心竹宠溺的说道:“就是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小吃货。”想说吃货就说吃货,却是说了一个缀词‘什么也不知道’,不过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
若是什么也不知道的话,为什么会注意到别人在看她,为什么能给人的印象是吃货,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出来的。
而且听其他人的口气可以知道,这五小姐应该是其他的小姐都不会防备她的吧,因为她将所以的心思都放在了吃上了,自然就不会和其他人的利益冲突了。
“一个馒头也能品尝半天,真的吗?”红岫惊讶的说道,然后将桌上的茶杯推给她,“你能将这杯茶也品上半天吗?”
五小姐廖心香皱着没有接过了红岫推给她的茶,咕咚咕咚喝下去了,最后一口含在嘴里,一会热也咽下去了,脆生生的说道:“品不了半天,含在口中的水就想咽下去,在嘴里待不了半天。”
红岫眼中出现了赞赏,极品大红袍,要是她小口小口的喝的话,确实能品上半天,但是她却直接都喝掉了,没有装模作样的品上一番,她在说明她不懂茶,小口品半天说不出所以然来,丢人的就是她了,倒是直接喝下去省事许多。
这个姑娘聪明的紧啊!
红岫的欣赏没有掩饰,自然让廖家的其他小姐也看到了,廖心梅和四小姐廖心菊没有反应,三小姐廖心竹眼中闪过嫉妒,二小姐廖心竹却是神情不变。
廖心香似乎也是没有看到红岫的赞赏一样,说道:“除了点心,这里也没有别的了,大姐不是带了其他的吃食吗?快点拿出来让陈三少奶奶尝一尝吧!”廖心香倒是没有意见,派人端上来。
红岫就像是对廖心香感兴趣了一般,揪着她说话,对于别人她就像是没有注意到一般,只与廖心香说话。但是她也是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众人的反应,大小姐和四小姐还是没反应,三小姐嫉妒的眼神越来越重,而二小姐脸上的宠溺包容也淡去了一些。
倒是唯一不受影响的就是廖心香了,不管你说什么话题,她都能巧妙的拐到吃食上去,一句“这点心好吃吗?这可是廖家最好吃的点心。”红岫说了好吃,她就把点心都推到她面前,催着红岫吃。
若是红岫来一句,“我吃不下了。”廖心香就会快速的转头对着廖心梅说道:“陈三少奶奶吃不下了,那这些点心就归我了。”自始至终都用‘吃货’的外衣保护着自己。
众人休息够了,便往外走去,亲自去采摘桃花回去做桃花糕,或者折枝回去Сhā话,红岫又回到了汪三少奶奶的身边,陪着她一起下去折桃花。
慧娴问道:“怎么样?看中了哪一个当你的嫂子?”她刚刚坐在角落里,看到红岫与心香说的很是亲热,猜想或许她是看上了心香了。
红岫说道:“反正大哥也不在家,嫂子还有的挑,现在还不着急。”红岫无所谓的说到。
慧娴却翻着白眼说道:“你应该是给心香使了绊子了吧,要是回去之后,心香还仍然安然无恙的话,是不是这亲事就要定下来了。”慧娴语气肯定的说到,似乎将红岫的小九九看了个分明。
红岫夸张的说道:“你还真是我肚子中的蛔虫啊!连我怎么想的都知道。”
慧娴又说道:“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短,但是咱们的性子却是很像的,而且我也是很聪明的人,你那点心思我当然看的分明。”慧娴骄傲的夸着自己。
红岫笑着说道:“那你说我为什么不选贤良淑德,标准大家小姐的二小姐呢?”
慧娴答道:“因为她的出身低?”说到这里故意看了红岫一眼,“那是不可能的,都是庶出的小姐,便就没有高贵可言了,应该是她的伪装让你看出了破绽了吧!”慧娴自己是没有看出破绽的,但是只知道心兰表现的太好了。
这太好了便就是问题的所在,没有人是完美的,何况是一个通房所出的庶出小姐,她这样的完美本身就是一个问题。
红岫也说道:“廖心竹没有破绽才是她的破绽,给大哥选妻定的就是廖家的姑娘,而且还是没有选定那位姑娘,廖心竹除非对大哥没有心思,可是过年的时候,她确实去过赵府的。那么现在她表现的就只能说是在装大度,大度可不是能装出来的,真大度的话,应该是和我有说有笑才对。”
就在这时,却是听到有小姐的尖叫声,听着像是廖家的 ...
(小姐,慧娴说道:“恐怕有人已经对着心香出手了,我们吧!”
当两人到达的时候,却是看到也有不少的男子在,站在人群中央的却是汪少贤和廖心香,而汪少贤手中却是那个一个荷包,想必那荷包应该就是廖心香的。
“荷包落入汪少贤手中,若是汪少贤不还的话,心香可就只能嫁了。”不嫁的话名声就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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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女大呼:我的千万存款,我的汹涌大波,我的傲人身材啊!
不过咱不急,慢慢调理增加营养总会好起来的。可是为毛,这个家一穷二白,连顿饱饭都吃不上?
神马?就这样的情况祖母和大婶还要来打秋风,统统打回去
神马?就这样的情况还有女人送上门来当小三,统统虐起来
神马?就这样的情况村长还想仗势压人强娶亲,统统压下去
看我大展神威,赚钱不是目标,实现现代化才是终极目的。咳咳,虽然条件有限,也要开辟古代新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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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一章 提上日程 代姐2013
( 谁都知道汪少贤风流不羁,就是看他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微笑,也知道他有意要逗弄一番廖心香,显然被众人起哄的汪少贤很是愉悦。『』
而汪三少奶奶慧娴看到这一幕,心里突然就感觉什么东西放下了,当初的自己,也是被这样的逗弄才失了心,而情况很明显,自己不是第一个他逗弄的人,也不是最后一个被他逗弄的人。
他可以守着众人,守着妻子的面,不顾及的和别的女人,他从来就没有给过她真正的尊重,自始至终他去了她也没有一丝改变过,那些新婚中的怜惜,不过是对新人的新鲜罢了,一旦新人变成了旧人,对他便再没有了不同。
若是汪三少奶奶慧娴刚刚还抱有一丝幻想的话,那么现在便是真的没有了任何踪影了,连让她最值得恋慕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可以同其他的女人分享的,那么她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
别人或许要将一个人推出心门之外是一个徐徐渐进的过程,但是慧娴却是不一样的,她做什么都很是果断,幻想一旦破灭,就意味着再无可能,心或许会痛,但是却是不会再因为爱着他而痛。
慧娴身上的变化,红岫站在她的身边还是能够感受到的,她看到的不是被打击的破碎,而是破碎之后的重生,她知道慧娴是真正走了出来。
看着中间站着的廖心香,被这么多人围着,她却是一点也没有慌张的表现,东瞅瞅西瞅瞅,终于看到了汪三少奶奶,然后就是眼睛一亮,快步的冲着她们走来,在慧娴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就看到慧娴面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之后慧娴松开红岫扶着她的手臂,对着汪少贤走过去,在他耳边轻轻的低语了一声,然后众人就看到他快速的将荷包塞到了慧娴的手中,之后转身走了,看那脚步还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谁也不知道廖心香说了什么话,竟然让汪少贤这风流公子露出这样的神态,于是有人好奇的问廖心香,“你给汪三少奶奶说了什么,为什么将汪公子吓得落荒而逃了?”
廖心香说道:“我说要是每天三桌百味居的菜送到廖府,我可以考虑将荷包给他。”几个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百味居的饭菜,那可是一桌就不下一百两的,一天三桌就要三百两,这还没有说送多长时间呢!为了一个荷包,这样的事任谁也不会答应的。
然而廖心香这样说了,有人信有人不信,要真的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不当着众人的面一起说出来,却是藏着掖着给汪三少奶奶说了,然后再给汪公子说。就算是汪公子出不起这样的钱,又为何不调侃几句而是落荒而逃呢!
只有汪三少奶奶身边的红岫却是听到了刚刚的话,廖心香说的是,那荷包是她姨娘做的,只这一句就管用了,姨娘做的荷包要是拿来给汪少贤开玩笑,除非他不要名声了,而廖心香要是当着人面说出来,同样丢人的也是汪少贤。
慧娴将荷包递到心香的面前,廖心香却是说道:“我还有好多,这荷包就给汪三少奶奶吧!”被其他的男人碰过的东西,自己再拿在手中,她会觉得恶心,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直白的表达厌恶。『』
红岫看的分明,或许要不是看在汪三少奶奶的面子上,廖心香真的有可能将这件事嚷嚷出来的,但是因为慧娴也是廖府的常客,便给了她一个面子,但是也让她明白的清楚,她是不开心的。
慧娴也是感激她的,夫妻本是一体,要是心香将这件事说开了,她的面子上也下不来,就算是以后她不在乎汪少贤了,她也不能允许汪少贤的名声受损,这样对她以后的孩子是不利的。
于是慧娴从容的将荷包收到了自己的袖中,说道:“既然心香还有好多,我有看着这针织是极好的,那就自己留着了,作为回报,百味居的菜送去廖府一桌答谢。”这是在感谢心香的手下留情。
心香的脸色这才露出了笑容,说道:“那就谢谢汪三少奶奶的答谢了,我还没有吃过百味居的菜呢,托汪三少奶奶的口福,终于能一饱口欲了。”她没有怎么出过门,就算是出门,也没有去吃过百味居的菜。
红岫对廖心香更是满意了,并没有因为愤怒而无所顾忌,若是那样的话,便会牵扯上廖府和汪家,现在这样处理,却是让汪三少奶奶欠了她一个人情,分寸把握的很好,也知道什么才是对自己有利的。
红岫正想邀请两人一起折桃花,却看到陈有卿想自己走了过来,这样好的地方,是夫妻的自然想要和自己的丈夫呆在一起了。
汪三少奶奶也看到了走过来的陈有卿,对着红岫抿唇笑,“去吧,难得出来一次,陈大人也是难得有空闲的时间,你们两个不单独转转,不觉得可惜吗?我就和心香折几支就回阁楼坐着,不会有什么的。”
红岫脸上被慧娴打趣的有些脸红,但是也是希望能跟陈有卿独处一下的,于是对跟来的青杏说道:“你跟着汪三少奶奶,不要让她磕着碰着了,一定要护好她。”青杏点头应是。至于同跟来的青橘早不知道野到哪里去了。
廖心香听到红岫专门叮嘱不要磕着碰着,便上了心,也说道:“陈三少奶奶放心,我看着汪三少奶奶呢,不会出事的。”红岫这才向停在不远处的陈有卿走去。
陈有卿拉着红岫的手,慢慢地步入了桃花林当中,很快便隐入了其中,别人也能看出来他们之前是Сhā不进去人的,不由便有些羡慕两人的恩爱。
廖心香还没有定亲,自然也是向往的,希望会和以后的夫君琴奏和鸣,然而她也知道现实中不会有这般好,就像眼前的汪三少奶奶一样,能求个体面就不错了,那汪少贤竟然当着妻子的面和别的女人逗弄,他是真的没有顾及一点妻子的颜面啊!他的举动谁不说汪三少奶奶是拢不住丈夫心的人。
红岫不知道因为陈有卿的举动,有多少人羡慕着她,入了桃花林之后,因为这片桃花林很大,身边竟是听不到嘈杂之声,显然已经走的很深了。
陈有卿牵着红岫的手,不断的摩擦着,使得两人的心都有些痒痒的,陈有卿声线带着磁性,轻柔的说道:“看中了哪一枝话,我给你折。”红岫听言便对着桃花枝看,然后就是一指,陈有卿便伸手给她折下来。
红岫拿在手中,在鼻间嗅了嗅,因为风中便带着浓浓的香气,这手中的桃花香反而淡了下来,一阵风起桃花摇曳,花瓣随风而舞,霎那间天地便只剩下这飞舞的花瓣了。
红岫看着风中飞舞的花瓣,不由赞叹道:“好美。”不由伸手去捕捉,自己也随着风而动,她没有跳过舞,也没有学过跳过,但是她却是凭着本能的舞动。
而仅仅是这样简单的动作,旁边的陈有卿却是看痴了,眼前的红岫便像是桃花仙子一般,那缤纷的桃花就像是在她身上落下来的一般,无形的围绕在她身边,不是她因桃花而舞,却是因为她舞桃花随她而动。
红岫跳的越来越欢快,可是陈有卿却是大步向前,一把将她抱紧了怀里,没想到陈有卿的突然动作,红岫惊叫一声,却是被 ...
(陈有卿用唇封住了尾音。
红岫看着陈有卿的俊美无寿的脸,也不由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唇齿之间给了他回应,不知不觉间红岫便被陈有卿压在了树干上,而他的手早就探进了她的里衣。
红岫发现他真的动情的时候,想要阻止却是被陈有卿堵住了嘴唇,她的嘴中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陈有卿在她身上的手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一起,好像真的打算来一场野战。
这样的想法出现在红岫的脑子中,惊得她什么美妙的感觉也没有了,要是真的在这里,身上的衣服皱了,一会儿她还怎么出去见人啊,被人还不得羞死她啊,就是没有别人在,红岫自认为她也没有那样的胆子啊!
红岫挣扎的越厉害,陈有卿的喘息声也越来越大,当吻落在她脖子上的时候,红岫边换气边说道:“不要在这里,别人看到的话,我就没有办法见人了。”红岫的声音带着该死的诱惑,就连红岫自己听到也吓了一跳。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动情,她的声音就会变了一个样,无声中便带着诱惑,所以每次在床上,能不发出声音,红岫便尽量的忍着,因为一旦发出声音,陈有卿便会变本加厉的折腾自己,非将她折腾的晕死过去才肯罢休。
陈有卿将红岫的声音听到耳朵里了,可是却是真的不想停下来,带着红岫的手一路往下,粗重的喘息声在红岫的耳边响起,“忙我。”
红岫身子全软在陈有卿的怀里,根本阻止不了他的动作,只能由着他胡来,半个时辰过去,红岫才平息下脸上的红晕,这个该死的陈有卿,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到现在红岫都不知道右手往哪里放,那手总感觉一阵阵的发烫,恨不得直接剁下去得了。
陈有卿却是拉起她的右手,看着红岫脸又开始红了,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又什么可害羞的,又不是没有这样做过。”红岫狠狠地瞪了陈有卿一眼,这能一样吗,现在可是在外面,随时都有可能被别人看到。
陈有卿看着瞪眼的红岫,也不再逗弄她了,要是逗得炸毛了,这样搂在怀里的福利就没有了,于是说道:“等着陈家的案子解了,我可能要去边疆走一趟,高晶去年的时候,没有南下洗劫光武,就是因为与四皇子勾结,四皇子答应高晶他若是登上帝位,就将边城的一座城池给高晶。”
幸亏发现的早,要是真的事成定局的话,光武就危险了。高晶又怎么可能要的只是一个城池,他们要的是高晶人入光武所打听到的,光武的防守以及兵力分布。
这些自然是高晶人进入光武就打听的,而因为这个目的,高晶帮四皇子的时候便很是拖延,四皇子的事情没有办下来,自然他们就能在光武呆的时间也就更长远。
而到了京城之后,便被陈有卿正好撞见了,深查下去才知道了高晶的目的,光武被高晶摸了底,所以一些战略上的部署自然要变动,还有就是加强边疆的防护。
等到秋高马肥的时候,高晶人必然会攻打光武的。所以这去边疆督察的差事,陈有卿想要揽下来,也正好可以给红岫找太岁,这样他们之间的隐患,也就能消除了。
红岫听到陈有卿要去边疆,瞬间便想起要给洛兰找太岁的事情,她本来想要夏天去的,寒河寒凉,夏天去的话或许寒河的温度能高一些也不一定。现在听到陈有卿这样说,于是说道:“我也要去,我正好给洛兰去找药。”这件事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便对陈有卿说了。
陈有卿听完不由皱了皱眉头,洛兰没有骗他吧,为什么他要找的太岁就是洛兰的救命药?不会像她师傅神医一样,也是利用他们吧!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若是他们敢骗他的话,找到太岁,他完全可以毁掉的,到时他们同样也是得不到的。
陈有卿又想起洛兰走的时候说的,去寒河的时候带上红岫,或许她有办法,便问道:“你有办法找到太岁?”
红岫摇摇头,“我想去试试,或许能找到呢!”她也不知道以前看的书上说的对不对,只能去试试了。
陈有卿想了想,带上红岫去其实也无妨,也能带着她去出去玩了玩,便点了点头,等丰州陈家的案子定下来,他却可以请旨动身了。
红岫又对陈有卿问道:“刚刚下马车的时候,大嫂一直盯着二姐家的孩子看,为什么现在大嫂还没有孩子?”这话一出,陈有卿搂着红岫腰身的手,有一瞬间收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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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二章 得知 代姐2013
( 这件事陈有卿并没有说清楚,于是红岫说道:“是不是大哥或者大嫂有一方身子不好啊?现在神医和洛兰都走了,也没有办法给两人再看一看,要不让太医给两人看一看吧!嫂子肯定是私下里也检查过的,就是大哥应该没有检查过,你去给大哥说一说,让大哥查一查吧!”
好现象知道这肯定是伤面子的事情,也只能有陈有卿这兄弟去说,别人看定被陈有忠认为是在嘲笑他,就是大嫂说也是不好的。『』
陈有卿想到大哥没有孩子,他自己娶妻快一年了,也是没有孩子,于是说道:“嗯,我会跟大哥说的,你也不用着急,大不了我们在找神医给大哥大嫂看一看,反正蝶雪丹还没有到手,等到手的时候,神医肯定是会来去的。”
说到这里,又说道:“大哥都不着急,我也不急了,我还想和你过两年的清静日子,否则以后要是出门游玩什么的,身边都要带一个小的,那多扫兴啊!”以前一直想要孩子的陈有卿,自从知道了红岫的体质之后,便没有再吵过要孩子。
红岫倒是说道:“顺其自然吧!”反正他们也没有做避孕措施,要是怀上了,自然是要生下来的。
红岫和陈有卿独自在桃花林里呆了一个下午,等到了回去的时候,两人才去阁楼汇合,走出桃花林之后,也看到吴霖华和陈白玉也是从桃花林中刚出来,显然两人也必是一番甜言蜜语。
陈白玉看到红岫之后,有些不好意思,特别是在红岫打趣的目光下,陈白玉红着脸瞪了红岫一眼,看到红岫脖子处明显的吻痕,于是凑到红岫面前,也打趣的说道:“你脖子被虫子叮了吗?怎么红红的?”
这样一说,红岫赶紧去做掩饰,两人都半斤八两,谁也不再嘲笑谁,反而是相视一笑。就在这时桃花林中又走出来几人,是汪少贤还有三个妾侍,他的身边倒是没有慧娴的身影。
红岫为慧娴不值,看到他出来便拉着陈白玉走向小阁楼了,反正男眷不用她们招待,而汪少贤的妾侍也更是不配她们招待了,所以两人就当没有看到汪少贤一般,就这样走了。
汪少贤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对着陈有卿和吴霖华说道:“我有得罪两位嫂夫人吗?”
汪少贤的问话,陈有卿冷着脸没有回话,倒是吴霖华说道:“想必是对你不陪弟妹,两人看不过去了吧!”汪少贤风流却也是有才华的,否则名声也不会这么响亮了。
吴霖华对他的才华佩服,可是对他的风流性子就不置可否了,书生本风流,他无权说汪少贤这点不好,但是在正妻相邀的帖子上,带着妾侍来的,汪少贤便有些让人看不起了。
因此这些男人见面之后,互相谈的倒是很好,后来看到有妾侍往他身边来,大家便自动的走开了。
听到吴霖华这句隐含敲打的话,汪少贤却是没有当一会儿事,看着他这样的表情,陈有卿面无表情的说道:“走吧,该回去了。”陈有卿识人很明,算得上朋友的话,或许他还会向二姐夫一样说一说,可是显然这汪少贤是不值得结交的。
天下有才且风流的人很多,但是却不是个个糊涂的人,眼前这个人,陈有卿看了一眼,还是算了吧!
几人回到了阁楼,红岫见廖家小姐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有空可以和父亲说一说,等大哥回来了,也可以让大哥自己想看想看,要是大哥相得中的话,这亲事也可以定下来了,相不中的话,只能换别家了。
廖府大小姐太小孩子气了,二小姐太会装了,三小姐没有城府,四小姐完全以大小姐马首是瞻没有主见,只有五小姐还是机灵的。
这一趟踏青,有些人是敞开了玩,有些人则是满腹心事,还有些人打开了心结,不管怎样,表面上看还是很不错的。ww
回去的路上,萧氏却是主动的要与红岫坐一辆马车,红岫心想应该是有话和自己说,于是也没有拒绝,两人便上了同一辆车,两人坐进去,丫鬟都是坐另一辆马车的,倒不担心说话有什么不便之处。
而红岫却是不知道,坐在丫鬟马车内青橘却是脸上挂着泪痕,显然是因为什么事在哭泣,而青杏则在一边劝着她。
马车动起来之后,萧氏才抬起头对着红岫说道:“三弟妹,你和三弟成亲也快一年了,怎么还没有孩子?我和大爷也成亲这么多年,竟然也没有孩子,要不我们一起请太医看看吧,让三弟和大爷也看一看吧!”
萧氏想了很久,就想出了这样拙劣的借口,她实在没有办法对陈有忠说,你可能身子不好,让太医看一看吧!
红岫自然也能听出来萧氏的借口,说道:“好啊,三爷也想要一个孩子,可是我都快一年了还没有怀上,三爷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我知道他肯定也是想要的。”这样说也是给萧氏一个掩饰,萧氏感激的看着红岫,苍白的脸色也出现了一点血色。
看着萧氏脸色不好,红岫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要是他们不能有孩子,出在陈有忠的身上,他们只能过继孩子了,可是要是出在萧氏的身上的话,那么陈有忠会不会薄待她,就算是能有庶子,谁愿意去待别人的孩子呢!
萧氏见红岫答应了,于是说道:“这事不能拖了,我和大爷已经这么多年了,都有些急了,我们就尽快的请太医吧,先不要跟大爷和三弟说,我们先检查了,要是我们身子没有问题的话,再给两位爷们看看,他们也不一定有事,就是看看身子好不好罢了。”
红岫本来也是让陈有卿去对大哥说的,现在萧氏这样说了,她也不好拒绝,于是点了点头,两人定下来请章太医,这是太医院中,对不孕这方面最好的太医了。
因为章太医是二品的官衔,所以只能拿陈御史的帖子请,那么这件事也就必须要让楚氏,自然这样的事情,楚氏也一定不会拦着的,当天晚上回去,萧氏便给婆婆楚氏说了这件事,楚氏便说定明天拿陈御史的帖子请章太医来。
这件事红岫并没有给陈有卿说,若是说了的话,陈有卿肯定会阻止的,可是他知道的时候已经太迟了,而红岫也因此知道了陈有卿苦苦隐瞒的一件事。
第二天的时候,章太医来了,是在楚氏的院子给萧氏和红岫把脉的,给萧氏把脉的时候,章太医很快便把完了,对萧氏说道:“问题不在大少奶奶身上,夫人不必担忧,这孩子也是顺其自然的事情,或许以后就来了。”章太医并不知道,一会儿还要给陈有忠和陈有卿把脉。
可是当章太医给红岫把脉的时候,却是把了很长时候,章太医已经将近六十岁了,头发胡子已经花白,他在不孕这块是有很深的研究的,否则他也不会成为太医。
当他给红岫把脉的时候,似乎感觉很是正常,但是却是总有些奇怪的地方,于是对着红岫问道:“老夫是医者,有些问题便直接问三少奶奶了,三少奶奶的葵水可是正常?”
红岫对于章太医的问话倒是没有害羞,直接摇了摇头,“葵水一直就是不准的。”葵水不准红岫没有当这是一种病,主要 ...
(是应该和人的体质有关的,在现在的时候,她的体质差,葵水就是不准的。
一直当这不是问题的红岫,此时听到章太医这样问,心中偶尔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章太医又问道:“那来葵水的时候,会不会疼痛?来葵水的时候是不是全身发寒?”红岫点了点头,她来葵水的时候,一般都是不出门的,还有上次成亲的时候她催着葵水来了,要不是她死撑着,恐怕早就昏过去了。
章太医又问道:“是不是三少奶奶曾经伤过身子,比如掉进过寒冷的水中,或者是被冻伤过?”
红岫有些僵硬的说道:“我十岁的那年,掉进过寒冷的水中,那时候是冬天,差点就死掉了。”其实是已经死了,要不是正好现在的红岫还魂,这世上早就没有红岫这个人了。
红岫听章太医问的这样的清楚,便知道自己的身体应该是出了问题的,于是红岫冷静的说道:“太医想说什么便请直说,我也想知道我的身子到底怎么了。”
章太医收回给红岫把脉的手,说道:“三少奶奶应该是有宫寒之症,至于有多严重,这个老夫看不出来,只是知道这宫寒之症治不好的话,三少奶奶是很难怀上孕的,就算是怀上了也是很容易怀胎的。”
红岫的身子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有些颤抖。宫寒之症,是什么她不知道,可是却是听明白了,要是治不好的话,很难有孩子的。这一刻红岫有些不敢问太医能不能治的好了。
可是她不能不问,因为这是关系到她以后幸福的事情,陈有卿很喜欢孩子,这一点红岫很是看的出来,这段时间虽然没有提过,应该也是怕给自己造成压力吧!
“太医可有方法治愈?”红岫竭力表现平静的问道。
章太医捋着胡须说道:“老夫能开个方子,要是凭着这个方子,三少奶奶的葵水能正常,来葵水的时候不会全身寒冷的话,那就是好了。”
红岫听到章太医能开方子,心慢慢地有些稳定了下来,又说道:“我现在还吃着神医给我开的治眼睛的药,就是不知道这两服药能不能一起吃。”
章太医说道:“将方子拿过来,我看看有没有相克的药成分,没有的话是可以一起服用的。”章太医此刻生出来一个疑问来,问道:“既然神医给三少奶奶把过脉,那么为何神医没有对少奶奶提起过?”
这样的病章太医略微能看出来,神医应该是一探就能探出来的才对啊!
红岫也想了想,神医走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说,只留下一个药方让她喝一年,其实也没有给她说,留下的药方就是治眼睛的,这都是红岫自己猜的,难道并不是这样的?
红岫对身后的青杏说道:“去给三爷要那张神医开的方子。”这一回头看到的却是青杏脸色有些发白,这种事让谁听了都不会淡定的,而她旁边的萧氏,却是有些神情复杂。
本来是让红岫陪着他们检查的,却不想红岫自己的身子就有问题。
而坐在上首的楚氏,也是深深的看了红岫一眼,有卿自从认定了红岫之后,便没有去过其他人的屋子,要是红岫的身子真的治愈不好的话,有卿会不会选择要庶长子,而红岫又会不会跟有卿生出嫌隙来。
在楚氏的心里,要是红岫不能生出孩子的话,陈有卿就必须让妾侍给他生孩子的,她是不可能接受陈有卿没有孩子的。
而书房内的陈有卿听到青杏来要神医开的那个方子,心中就是一跳,问明白原因之后,陈有卿慌忙的站起来往内院去了,看到屋内坐着的几人,陈有卿首先去看红岫的表情,看着她还算平静,心稍微的放下了。
红岫没有想到,只是要一个方子,陈有卿却是自己跑过来了,要是他知道了自己现在不能怀孕会怎样,他的妾侍还没有清理,现在还有清理的理由吗?红岫低着头看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很苍白而且也带着些微的颤抖。
一双修长有力的大手伸了过来,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顺着这双手,红岫抬起了头,便撞进陈有卿深若星潭的眸子中,他眼中的情绪很多,有怜惜有担忧有爱恋,还有一丝的紧张,是紧张她不能生孩子,还是紧张她呢?此时红岫已经分不清了。
章太医这时候说道:“陈大人,能将太医开的方子给老夫看看吗?老夫要给三少奶奶开一副治疗宫寒之症的方子,要看看有没有相克的药物。”因为章太医把不出红岫的宫寒之症有多严重,所以他说的很是自然,但是要是看到方子的话,或许就不这么自然了吧!
陈有卿想说方子已经丢了,可是红岫到现在还在吃那副药,就算是他手中的丢了,去抓药的人手中也会有药方的,聪明绝顶的陈有卿,现在竟是不知道怎么说了。
而旁边的红岫却是看出了不寻常,问道:“是不是你早就知道那张方子是治什么的?”也就是说陈有卿早就清楚自己身子的情况,所以他这一阵不再说要孩子的话了,就算是自己提起来,他也会一副嫌弃的样子,像是突然就不喜欢孩子了。
明明以前那么想要孩子的人,却是有了这样的转变,只能说这中间出了什么事情,然后又想到陈有卿单独与洛兰见过面,那么洛兰必然是看过那张方子的人,所以可以说陈有卿早就知道了她身子的情况了。
此时的红岫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不再提要孩子的话了,又是神医开过的药方,是不是那药方也是不能治愈的,所以他才会不再提孩子了。
陈有卿看着红岫的情绪不太稳定,将她搂进怀里,说道:“不用担心了,洛兰走的时候便已经留下了治愈的方法了,只要我们找到药材,你的病就一定会治好的。”
红岫问道:“什么药材?”
“是高晶王朝内的,两千年的极地雪莲,只要我们想办法弄到它,然后你吃下去,你的宫寒之症便能治好了。”陈有卿并没有说实话,太岁必定是传说中的东西,若是找不到的话,红岫可定会以为自己没有办法救治了。
可是高晶王朝内的极地雪莲却是有的,不过想要得到也是很难的,但是不管怎么的难,那东西都是存在的,要比太岁好得到的多。
红岫却是问道:“既然能治好,为什么神医却不对我们说,却是开了其他的方子?”
这个谎显然是很好圆的,“难道你忘了,洛兰中了千鸠毒,要是他对我们说了,我们用了洛兰就没有用的了,所以神医才我们对我们说,而洛兰就不同了,她知道了以后,立刻就告诉了我。”
红岫听到这样的理由,表示可是能接受的,又想到洛兰对她的‘帮助’,更是坚定了要找到太岁的信念了。
陈有卿全好了红岫,便对章太医说道:“药方太医就不必看了,当初怕夫人知道了伤心,便将药方毁了,我们已经知道方法了,也就没有把药再和太医开的药方了。”
章太医点点头,“高晶的极地雪莲确实是属于温热驱寒的药材,若是大人能弄到的话,应该就能治疗少奶奶的病症了。”
陈有卿点点头,就带着红岫离开了,萧氏想 ...
(要张口拦下他们,可是红岫现在都这样了,那还有心思管他们的事情,萧氏又看了看上首的楚氏,希望她能请大爷来看一看。
看着萧氏希翼的眼神,楚氏对身边的嬷嬷说道:“将大爷请来。”后来的事情红岫不知道,而她则被陈有卿陪着回了院子,陈有卿怕她东想西想,便一直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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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三章 真相 代姐2013
( 红岫两人回了上房,她确实因为这件事想的很多,比如要是治不好她该怎么办,她知道自己不会允许陈有卿去找妾侍生孩子的,而且自己也接受不来,替别人养孩子。ww
看着陈有卿的态度,或许他现在已经不在乎孩子了,甚至现在也对她说过,就算是她真的不能生孩子,那么他们两个就不要孩子了,可是现在不要了,能保证以后不要吗?
陈有卿可能不要孩子,可是他的家人能同意吗?楚氏还有陈御史能同意吗?
到晚上的时候,陈有忠大房那边也传来了消息,陈有忠小时候上过身子,只能开药养着,至于能不能有孩子,就要看陈有忠的造化了。
这件事无疑对红岫又是一个打击,陈家两个嫡出男子,却都是因为原因,不能有孩子,陈有忠那么似乎比他们的情况更糟糕,最起码其他人还会认为,红岫不能生孩子,陈有卿还可以再纳妾,或者休妻的。
陈有卿抱着红岫安慰道:“不要这样,你不是这么脆弱的人,只要将药找回来就好了,相信我,你若是想要孩子,那么我会倾尽一切的为你治好,若不是你的孩子,我也不会要的。”
陈有卿吻着红岫的脸颊安慰着,每每听到他这样说,红岫都要抬起头来看一看他,似乎在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终于红岫还是问道:“若是真的治不好,你能想象十年后二十年后,你不后悔吗?若是那时候你再后悔,你又会不会怪我?”
陈有卿也认真的看着红岫,听着她的话,并没有张口就回答,十年二十年后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思,他不知道,又怎么能回答红岫。
“我不知道,可是现在因为这样的理由让我们有嫌隙,我要是不顾及你的感受的话,我肯定我会后悔的。”陈有卿说的很清楚,以后的事他不知道,可是他不想现在的自己后悔。
红岫倚在他怀里,看着窗外的景色,墙上爬着一株迎春花,春天一到迎春花就开了,比桃花开的还要早,然而因为前两天的一场倒春寒,迎春花落了不少,可是这两天回暖,又次第的开了。
而此时红岫的心静,就像是春天内迎来了一场倒春寒,她心中与陈有卿的爱情花也在饱受着摧残,或许这场倒春寒过去了,那朵爱情花还会盛开,或许就在这倒春寒中凋谢了。
红岫还没有缓过来,到了晚上的时候,楚氏身边的嬷嬷便过来了,对陈有卿恭敬的说道:“三爷,夫人有请。”
陈有卿看着还是提不起精神的红岫,亲了亲她的额头,说道:“不要想这些了,等我回来吃饭。”红岫对着陈有卿点了点头,却是感觉楚氏要对他说的话,或许就是她的事。
等陈有卿出去之后,红岫反而感觉好受了一些,没有了陈有卿在旁边安慰,她更是能静静的想一想这整件事,然后她对青杏说道:“去把我喝的那药的药方弄过来。”她要知道她身子到底有多差,宫寒之症有多厉害。
青杏点点头,对着红岫安慰道:“您也不用着急,十几年的耳疾都能治好,这病肯定也能治好的,太医治不好不是还有神医嘛,神医既然能开出方子来,就有其他的本事治好。”红岫点头,让青杏去了。
陪着她的的三娘也慢慢的劝着她,三娘如今已经是红岫身边的大丫鬟了,和青杏一样的稳重,有什么事情,几乎这两人就能解决,倒是不用红岫操心院子中的琐事。『』
这些天没有看到青橘,为了换一个话题,红岫便问道:“青橘整天都在忙什么,我好像几天都没有看到她了。”
提到青橘,三娘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这毕竟是她自己的事情,不知道自己说出来了,青橘会不会怪她。看着三娘这副为难的样子,红岫才上心,问道:“是不是青橘出了什么事了?”
看着红岫关系青橘的事情,可是又不想给红岫添堵,三娘说道:“奴婢去将青橘找来吧,她要是想说,就让她自己说吧!”见红岫应允了,三娘便去找青橘了。
青橘进来之后,红岫差点认不出来了,平时都是盛气凌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可是现在就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的,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的,脸色也透着苍白,倒是把红岫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红岫不问还好,一问青橘的眼中又有了泪水,眼看就要落得样子。
红岫先是劝了劝,可是却是越劝,青橘哭的越凶,最后红岫说道:“哭吧,哭完了再对我说,说出来我给你参考参考,或许能帮你想一想办法呢!你不是说我是你心中的神吗,就让神给你力量吧!”最后一句红岫还小小的打趣了一下。
青橘哭够了,才将整件事说出来,原来是她和吴逡的事情,因为经常打闹,所以她对吴逡生出了好感,可是就在昨天的时候,吴逡在桃花林里对她说,家中的母亲给了相中了一个姑娘。
吴逡家世不好,不过是一个穷书生,恩科没有考中,若不是陈有卿留下了他,他肯定是要回去再熬三年的,因为留在了京城,家中的母亲都是一个人过活,他都是把每月给他的份利寄回家去的。
因为做陈有卿的幕僚,他的份利是一个月十两银子,这还不算平时陈有卿对幕僚们颇多照顾,衣食住都给他们打理着,是当陈家人养着的。
有了银子吴逡便会寄回去给母亲,就是怕母亲在家中吃苦,可是一个月十两银子,这样的数目在平常的百姓家,就是一个天大的数字了,渐渐地邻居也知道了吴逡在京城混的不错。
而这不错就表现在,吴母吃的好了穿的好了,还有就是年久失修的房子也翻新了,吴逡在他家那一带本来就是很有才华的,虽然没有考上恩科,可是因为他家有钱了,想要嫁给他的人自然就多了。
于是在媒婆上门,说那条街的姑娘看上你们家的儿子了,吴母就欢天喜地的答应了,当场就定了下来,后来有给了姑娘家十两银子的定亲礼。
吴母将这件事写信告诉吴逡的时候,这件事已经成为定局了。青橘知道了这件事,便和吴逡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跑开了,这件事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她是不可能做妾侍的。
对与青橘说的那个吴逡,红岫自然也是知道的,因为陈有卿对他的称赞很高,说这人要不是命运不济,新科状元就是他的了。这样人以后自然还是会考的,那么到时还会看上青橘一个丫鬟的身份吗?
红岫听完了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说道:“你应该听一听他是怎么说的,或许他会让他母亲取消了定亲呢,你这样跑开了,自然就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了。”
青橘红肿眼睛,愣愣的看了红岫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于是急急忙忙的往外走,沙哑着声音说道:“那奴婢去问问他。”
红岫叫住她,“我还没有说完呢,看你这儿急躁的性子,却是一点没有变。”青橘被红岫一说,又风风火火的跑到了她的面前,眼巴巴的看着她。
红岫不想隐瞒青橘,也是怕以后她再被吴逡伤到,“三爷对吴逡的才华很 ...
(是看中,三爷说若是吴逡再考的话,下一届的状元必是吴逡所得。”她说到这里便没有再说,但是意思已经明白了,以后的吴逡青橘的身份配不上。
听到红岫的话,青橘本来有所恢复的脸色,又变得惨白起来。她去书房的时候,并不是看不出来吴逡受很多人尊重,就是那些穿着官府的人,在他面前也是很尊敬的。
现在想起来,才知道其实他们的身份,有这么大的横沟不可逾越!红岫没有再让青橘侍候,而是让她回去想清楚,怎样决定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青橘走了不久青杏也回来了,手中拿着药方,这是从抓药的小厮手中誊抄的一份,红岫看了一眼,“可有嘱咐那小厮?”陈有卿有事情瞒着她,她要这张药方,显然是不信任他的,还是不让他知道的好。
青杏点点头,“说了,不让他告诉任何人,就是三爷也不能说。”
陈有卿回来之后,脸上倒是没有难堪的表情,红岫也在他的脸上看不出来他与楚氏说的什么,两人一起吃了晚饭,经过青橘的事情一闹,红岫的悲伤也下去一些,毕竟这事不是你悲伤它就能变好的。
到了第二天陈有卿去上朝,趁着他没有回来,红岫一大早就去了赵府,在去赵府之前,自然要给楚氏请安辞别的,而这一次楚氏对她关心的说道:“神医开的药要按时吃,等你好了,自然就能给有卿生儿育女了。”
红岫点点头,对楚氏道了谢,便离开了陈府,到了赵府之后,等着父亲回来拿着帖子去请太医。
赵倾官回到府中,听到红岫一大早就来了,倒是有些奇怪,见到红岫正要问,却是听红岫说道:“父亲,请太医来,帮忙看看这个方子。”红岫从袖子中拿出一张药方来。
赵倾官没有问,便让管家去拿帖子去了,等吩咐完了才问道:“怎么了?这方子是什么方子?有问题?”红岫便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赵倾官听完却是疲惫的闭上了眼睛,都是他造的孽啊!
要是他当初能发现妻子的阳奉阴违,或许闲娘就不会死,而红岫也不会身得顽疾。
看着赵倾官又捂着心脏,红岫连忙站起来,问他顺气,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劝道:“父亲不用难过,你又不是神,能知道别人内心的善恶,我能来到这世上,还不是要感谢您吗?这不怪您,或许这是我该受的,等一切磨难过去了,我的幸福便来了。”
太医来了之后,红岫便把药方给太医看了,这人不是昨天去陈府的章太医,能进太医院的人毕竟不是庸才,看到方子之后,先是赞道:“秒啊,这方子写的真是极妙啊,要是老章看到的话,肯定要高兴坏了。”
红岫不关心这方子看的好不好,而是问道:“这方子所对应的病症可严重?”
太医认真的捉摸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恐怕这方子应该是治疗不孕绝症的药方,患者的病症应该是很严重的,就是从计量上也能看出来这一点。”一句话让红岫的瞬间沉入了谷底,陈有卿到底还是瞒了她。
红岫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镇定了下来,又问道:“这方子要吃一年,可是能治好?”她要弄清事实真相。
太医说道:“这要看情况有没有改善了,可是看着要药量,恐怕很是渺茫的。”
红岫接着问道:“那两千的极地雪莲能治好吗?”这是陈有卿说的。
太医没有想便摇着头说道:“除非这极地雪莲吃上一年半载的,倒是有可能。”一年半载,那需要多少极地雪莲啊,别说这世上没有,就是有凭着陈家也弄不来这么多啊!
红岫最后艰难的问道:“那可有其他的东西能治的?”
太医想了想本来想说传说中的太岁的,可是那毕竟是传说中的东西,就算是太岁摆在了众人的面前,也没有人认识那是太岁的,因为世人没有见过,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又怎么能说呢!于是太医摇了摇头!
太医被送走之后,红岫便一直坐在椅子上,她感觉很冷,格外的冷,想要有人抱着她为她驱寒,脑子中首先想到的就是陈有卿,可是想到他的时候,身上就更加寒冷了。
他瞒着她,他怕她难过所以一直瞒着她,他为了她是真的放弃了孩子了,却还要反过来安慰她。
赵倾官也是坐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走到红岫的面前,想着安慰她,却是听到红岫说道:“陈有卿他瞒着我,还让我把妾侍送走,他是那么的想要孩子的人,却是因为放弃了。”红岫心痛的想要蜷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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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之特工嫡妃/潇芷http://www。xxsy/info/。html
她,是国安部特别行动组代号为‘001’的首席特工,一次任务,为了国家未来十年的安宁,毅然决心和敌方高层同归于尽。
他,是大焱皇朝赫赫有名的一代战神,英俊,才华横溢的天之骄子,可是,却在至亲的背叛中,兵败垂成,容貌受损,双腿残废。
一朝穿越,她变成了‘她’,医毒双修,轻功‘一流’。
初见时,她是潇洒淡然纵情山林的乡野女子,而他是不良于行寄居别院的富贵子弟。
山花烂漫时,半吊子轻功的她一袭素衣青衫,如同是失足的精灵一般跌落在他坐在了轮椅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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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四章 诱骗 代姐2013
( 当红岫回陈府的时候,已经整理好心情了,既然陈有卿不愿意让她知道,那她就当作不知道的样子好了。『』她不知道以后他们会不会因为自己不能生孩子,而最后走到婚姻的终点。
但是现在她是离不开他的,他给了她温暖,给了她父亲还有亲人不能给她的爱,甚至这段时间更是变本加厉的对她好,若是以前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知道了,他在慢慢地让她离不开他。
红岫确实现在离不开他了,在情爱上她本来就是很依赖他的,一旦将真心付了,除非他背叛她,否则她就会无条件的依附他,在这一方面红岫更像是长不大的孩子,需要陈有卿宠着她。
她是被宠坏了的孩子,就让她自私一次吧,就让她当做什么也不知道,贪恋他的怀抱吧!
回到陈府,红岫并没有直接回内院,而是去了前院陈有卿的书房,她想要看一看他,看到他宠溺的眼光。
但是红岫却是扑了个空,因为陈有卿上朝回来直接去内院了,看到红岫不在便一直等着她。
至于陈有卿为什么又恢复了早朝,自然是牵连到朝中三个肱骨之臣,丰州陈家的案子还没有定,但是首先让人查了陈府在陈家几服之内,最后知道了陈御史的父亲早就脱离了陈家,于是昨天晚上皇上便派下了公公,让三人正常上朝。
而今天早朝上,陈有卿也已经请旨做督查,一路去边疆检查各地防御状况,并作调整。
光武的人都是文武全习,不过习武的表现就是略懂兵书,想陈有卿这样的全能人才还是比较少的,所以陈有卿请旨督察,倒是有几个人也出列争了争,不过他们自然赶不上陈有卿有实力,败下阵来了。
然而因为陈有卿这几天没有上朝,他协管的事情没有处理好,皇上让陈有卿四月初的时候离京,这期间他可以将手中的事务料理好,也不至于他不在的时候,保皇派吃亏。
红岫在书房内没有找到陈有卿,正打算走人,确实被吴逡喊住了,每次吴逡脸上都是挂着似是而非的微笑,似乎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一样,但是这一次却是表情很严肃。
红岫问道:“先生有事吗?”她不知道青橘有没有来找过吴逡,但是其实她不看好两人的,吴逡以后走的路必定是官场,可是青橘的身份却是太低了,就算现在能嫁给他,以后恐怕也没有好结果。
吴逡对红岫行礼,然后说道:“少奶奶,我想迎娶少奶奶身边的丫鬟青橘,请少奶奶做主。”吴逡做事从来不是拖拉的人,他以前逗弄青橘,是因为不知道青橘是什么意思,那种逗弄能多的是试探。
但是现在已经不用试探了,从昨天青橘的表现就知道她也是心动与他的。
红岫听到吴逡这样说,倒是挑了挑眉问道:“青橘已经将事情对我说了,先生家不是已经有订婚的妻子了吗?难道先生想要纳青橘为妾?”红岫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吴逡却是微微一笑,说道:“在下已经去信将那本亲事给退了,在下以三媒六聘之礼,迎娶青橘。”家中的亲事他完全不知道,而且定下来的那个人他也见过,品行上并不好,那家不过是图他家的日子好了。
红岫听到吴逡说亲事成不了,倒是怔愣了一下,又问道:“先生可有再次恩科的心?”见吴逡点头,红岫又道:“先生可有博得头名状元之心?”见吴逡又点了点头。
红岫这次才说出自己的话题中心,“那先生可想过,青橘嫁给你之后,以后她便要独当一面,去和那些贵太太们应酬,以青橘的出身她必然要被别人嘲笑的,而以先生新科状元的身份,多少千金小姐想要嫁与你,到时青橘的处境就是最尴尬的,先生又怎么对待青橘呢!”
都说升官发财死老婆,是男人最开心的时候,难道倒是青橘也要被这些外在的东西逼死吗?若真是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嫁。ww
吴逡却还是微笑着回答:“青橘没有少奶奶想象的那么弱,她不过是没有足够的时间成长,若是在困难的环境中,青橘会比谁都成长的快,我吴逡看上的人,又怎么可能是无能的人呢!”
说到这儿,他又直直的看着红岫,看的红岫总感觉自己被算计了。
就听他接着说道:“何况青橘还跟在少奶奶身边,若是我们的事情定下来了,难道少奶奶不教导她?”红岫被吴逡问住了,若真的两人的事情定下来了,红岫自然不会不管青橘的。
看着吴逡已经认定青橘的样子,红岫说道:“等你把家中的婚事退了再说吧!”吴逡也无话可说,恭送红岫离开了。
等看不到红岫的身影之后,吴逡叹了一口气,“小辣椒怎么不过来了,怎么也不过来问个明白呢,难道还是不太在乎我?”吴逡正想着青橘的时候,看到陈星进了书房说道:“昨天我痛醉一夜,因为没有人照料,已经病的不省人事了,你就跟爷这样说就好。”
说完,陈星就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吴逡从自己身边施施然的离开了书房,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要忙的太狠了,吴逡就会这样来上一出。可是这一次三爷闲在家里,哪有那么多事情忙,他是又抽什么风了?
人已经走了,他也不可能拦着,毕竟这先生也是三爷最看重的,手中拿的政务去找三爷处理了,需要吴逡处理的,是不能给其他的幕僚看的,吴逡不管了,自然要给三爷了。
红岫回到内院上房之后,便看到陈有卿正坐在屋中看着手中的政务,像是听到了她的声音,抬起头来看她,对着她伸出一只手,红岫慢慢地走过去,然后很自然的坐在了他的怀里。
“父亲知道了,他说你要是敢不要我,有你的好果子吃。”红岫轻轻的依偎在他怀里说道。
其实赵倾官不是这样说的,他说的是让陈有卿纳妾,但是正妻却是红岫的,也不能有侧妻之类的,反正一切威胁到红岫地位的都不能有。
可是红岫却是不能应的,让陈有卿去和其他的女人鬼混,还不如放她离开呢,这样的事情她接受不来的。
陈有卿请到红岫这样说,轻轻的一笑:“就是没有岳父在,我也不会不要你的,你是我的宝贝,怎么可以丢了你。”陈有卿在红岫的耳边说到,轻轻的咬着红岫小巧玲珑的耳朵。
红岫主动往他身上偎了偎,由着陈有卿亲吻着她,从耳朵一直往下,最后在脖子上,她想要从他身上汲取温暖,想要将自己寒冷的心焐热。
陈有卿看着红岫情动的娇媚之态,在她耳边说道:“一天不给你,你就想了?”说着便抱起红岫往内室走去。
红岫伸腿圈住陈有卿的腰身,她还是第一次这样大胆,在床事上她从来都是被动的。红岫主动伸手攀上陈有卿的脖子,在陈有卿的耳边哈着热气,伸出灵巧的小舍,轻轻的碰了碰陈有卿的耳垂。
只是这一下子,陈有卿便把持不住了,床也不也去了,直接将红岫按在了桌子上,喘着粗气的看着红岫,看着她眼中单纯的依赖,完全的信赖, ...
(还有情动的魅惑,“妖精。”一把撕开红岫的衣服,头也埋了下去。
红岫娇喘着回道:“我就是来榨干你的妖精。”红岫由着陈有卿施为,这一次她没有压抑自己的声音,尽情的吟唱着,她要他为她疯狂,她也要他永远离不开他,哪怕是她的身子。
两人知道下午才停战,陈有卿放开红岫的时候,她全身已经没有知觉了,就连嗓子也被她喊哑了,由着陈有卿给她打理全身。
由着陈有卿给她沐浴,又被他上下其手一阵,最后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她也记不起来了。
陈有卿将打理好的红岫放在床上,轻轻在她额前印下一吻,却是看到她眉宇一直皱着,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一定要找到太岁才行,否则红岫一辈子也不会开心的。
因为没有那温暖的怀抱,红岫不自觉的要将自己蜷缩起来,陈有卿心疼的看着她,连忙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一靠近陈有卿,红岫果然不再蜷缩,而是使劲的往他的怀里钻。
陈有卿心疼的不忍心离去,将自己的事务让丫鬟送进内室来处理,对侍候的青杏说道:“让厨房炖补品来,等少奶奶等了就端过来。”青杏应声而去。
红岫这一觉一直睡到掌灯时分才醒,醒来现在陈有卿的怀中蹭了蹭,然后才嘤咛一声,自己全身都是火辣辣的痛,可见刚才的战况有多激烈。
“醒了?”陈有卿放下手中的事务,然后看红岫的情况,也知道自己折腾的太过了,可是谁让她这样主动呢,他本来就迷恋她的身子,她却还要主动的勾引他,要不是看着她脸色越来越差,估计他能折腾到明天。
红岫点了点头,想要说话嗓子却是跟冒火一样,火辣辣的疼,陈有卿让她倚着靠枕,自己起身去给她倒水,然后又让人送来补品喂给她。
红岫被陈有卿伺候着,既甜蜜又不好意思,不过毕竟已经成亲这么久了,她还是稳得住的,问道:“丰州陈家的案子还没有定下来吗?”
陈有卿边喂她补品边说道:“嗯,不过也快了。”
红岫想到陈紫然和陈紫月的事情,又问道:“那有没有人出来阻拦的?”陈紫然被接到了四皇子府,如今四皇子被贬为了庶民,跟着四皇子的妻妾,自然也成了庶民了。
四皇子妃已经被京城的世家大族王家接回去了,其他的妾侍有接回去的,自然也有不管不顾的。陈紫然身子已经给了四皇子,是四皇子先出的事,她被接回陈家别院之后,陈家也出事了。
陈家嫡系的男眷都下了大狱,女眷现在还没有抓起来,不过却是被看管了起来。
至于陈紫月,在勾引七皇子不成之后,以七皇子曾救过她一命,便去了七皇子府,当时正好七皇子和五小姐失踪了,七皇子妃留下陈紫月要知道七皇子在哪里失踪的,所以陈紫月便先在皇子府中住了下来。
陈紫月身边的护卫已经全都死了,所以陈紫月的身份只要她不说,还没有人知道她是丰州陈家出身呢!
陈紫月在听到陈家被下了大狱之后,便开始隐瞒身份了,绝不说自己是陈家的人,而且她勾引七皇子的事情,也只有陈汉淳几人知道,护卫又都死了,只要她不去主动说明身份,是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的。
但是至于陈紫月的身份,一直关注着陈家事情的陈有卿还是知道的,听说陈紫月进了七皇子府,红岫便皱了皱眉头,“这人不能呆在七皇子府中,要是成为皇子的妾侍,肯定回去五妹妹带来伤害的。”
当初陈家的人求到陈府,陈府没有帮忙,有因为陈家人惹怒了红岫,他们才决定了除去陈家的,整个来说陈家人都和红岫是有仇的,陈紫月要是留在皇子府,自然会找五妹妹的事情。
何况现在七皇子可是立为储君的第一人选,要是成为七皇子的妾侍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后宫中的妃子了,会不会争得皇子的宠爱,然后对付陈府还有她也未可知。
陈有卿当时没有放在心上,说道:“只要陈家一获罪,陈紫月的身份也自然会被揭出来的,皇子身边有这样的人存在,难道皇子就不怕谁在她身边的时候,半夜给他一刀吗?”这可是灭全家的仇啊,虽然不是皇子的错,可到最后肯定是皇帝下的斩立决的命令的。
红岫想想也是,提到七皇子之后,她又问道:“这争位也算落幕了,七皇子怎么还在失踪啊?在这样下去,别人就要怀疑他到底还活没活着了。”
陈有卿嘴角却是微微上翘,说道:“这就要问一问,五姨妹怎么让七皇子这么乐不思蜀了?”
原来七皇子带着五小姐骑马离开之后,有一直袖箭冲着皇子射了过来,明明可以躲开的,偏偏皇子故意让袖箭射中了他的手臂,自然伤口也是擦破了点皮,看着流了不少血的样子,其实没有那么严重的。
两人先是顺着管道跑,然后便隐入了树林中,五小姐问道:“为什么不会京城?”
七皇子却是很理直气壮的说道:“我被射伤了不能控制马缰,要是你能骑马的话,我们倒是可以骑马回去。”五小姐自然要摇头了。
因为七皇子‘受伤了’,所以很正常的要求五小姐扶着他,而不是在他后面三米以外的距离。
由五小姐扶着,七皇子嘴角挂着微笑,说道:“我们躲进了树林,再回京肯定是不可能的,那路应该已经埋伏下了敌人,所以只能找个地方先躲起来,等我的人来救我们。”
五小姐不知道这些事,七皇子怎么说她就点头,回不去了也没有关系,她身边跟的是主子,自然不会有清白没了这一说。
这找地方躲起来,自然也是七皇子带着五小姐无意中看到了一个茅草屋,然后五小姐兴奋的扶着七皇子进去了,于是这由七皇子护卫将茅草屋原来的主任请走之后,便成了两人的栖身之地。
因为七皇子想要和五小姐单独相处一段时日,自然他的暗卫也只能躲在暗中保护他了。
可是七皇子这一个愿望终究悲催的没有实现,因为五小姐提出给七皇子烧热水的时候,水缸内的水可以倒进锅内,可是当用到火石的时候,五小姐便出现问题了,她不会用。
当小姐的时候,她没有生过火,所以这种东西,见了之后认得已经不错了,用却是不会的。于是五小姐拿着火石进了屋,而七皇子在窗前看着忙碌的五小姐正微笑的时候,发现五小姐往屋里走来。
于是七皇子飞快的躺会了床上,五小姐拿着火石给他看,“主子,贱妾不会用东西,能不能教一教贱妾。”
看着五小姐干净的眼神,还有那似乎他无所不能的信赖,七皇子想要说自己也不会的,可是最后却道:“我们一起去吧!”于是两人生活就用了半个时辰,总算是将火弄出来了。
五小姐身上本来干净的衣服,也已经沾上了不少灰了,就连脸上也抹上了一道灰。五小姐见火升起来了,便对七皇子道:“主子进去吧!水烧好了贱妾就给您用。”
七皇子反而说道:“不要贱妾贱妾的,也不要主子主子的,在外面要 ...
(是被人听到了,别人就知道我们的身份了,叫爷吧!我也不能喊你姨娘了,你闺名是什么?”
五小姐低着头,最后小声的说道:“红菱。”叫爷也是可以的,但是皇子叫自己的名字却是不合规矩的。想着要不要劝一劝皇子,不让他这样叫,因为想的太入神了,于是将手伸进了火里,于是出来生活的第一次,五小姐就火烤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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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帝的腹黑狂后/野蛮de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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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五章 痛苦并快乐的七皇子 代姐2013
( 站在一旁看着的七皇子想要出声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快速上前将她的手从火里抽不来。ww迟钝的五小姐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事情,等看到手上一片红之后,才知道自己做了多么蠢的事情。
七皇子责备的说道:“想什么呢,要是饿了,也不用烤自己的手吃啊!”拉着她到水缸前,然后舀出水来给她冲洗。好在七皇子反应快,要不然等五小姐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手恐怕都要破皮了。
五小姐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等七皇子将她的手处理好,心里想着要不要叫出一个暗卫来,这样她就不用这样自己亲自动手了。
可是他还是想要过两个人的生活,于是说道:“你在旁边看着,我去吧热水弄出来。”听到七皇子这样说,五小姐惊恐了,怎么能让主子干活。
五小姐伸手拉着他,说道:“不行,不行,还是我去吧,您是我的主子,哪有贱妾在一旁坐着,让主子干活的,这不合规矩。”说完,立刻跑去灶边要将热水舀出来。
可是五小姐天生就不是干这种活的料,瓢伸进热水里,开始还能还行,可是那瓢越来越烫手,又不敢让皇子看出来自己不干活,死撑着不放,要不是七皇子看出来不妥了,伸手夺过了瓢,估计五小姐舀完了水,那手要不用要了。
七皇子气愤的吼道:“你是笨蛋吗?烫手不知道扔掉吗?”这次要比刚刚放火里烤更严重,手上已经烫出了水泡。
五小姐低着头不说话,任由七皇子抓着她的手,接着给她冲凉,然后拉着她进了屋,要找刀子挑破她的水泡。在屋里翻了一阵,找到了一根针,针也是可以的,于是给她挑破了水泡。
五小姐咬着唇,小声的吸着气,因为看到皇子生气,所以也不敢喊疼,但是出于本能的反应,手用力的想要抽回来,但是七皇子抓着她的手腕不放,手下还是稳稳的给她挑破了水泡。
七皇子身上没有带上药,所以挑破了只能从身上撕下一块干净的白布,给她将手包起来,做完这些之后,七皇子瞪了一眼五小姐,说道:“在这里老实的坐着,我是你主子,我的命令你必须听。”五小姐低着头点了点。
于是做活的成了七皇子,五小姐只有在旁边干看着的份了。其实她是想帮忙的,但是因为要听话,就站在屋里看着七皇子将热水弄到屋里来,然后对上凉水给自己洗伤口。
五小姐一开,这活自己能干得了,于是主动请缨说道:“爷,让我来吧!”七皇子看着她被包着的右手,整个手掌都被包了起来,根本就动不了。于是便自动忽略了五小姐的话,自己也是笨手笨脚的处理。
伤口洗干净了,自己一只手没有办法系上白布,于是对五小姐使了个眼色让她帮忙,五小姐赶紧上前接过白布,一圈一圈的缠好,然后给七皇子打结的时候,故障又出了,五小姐使劲一勒,七皇子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不是他撑得住,早就叫出声来了,“快松开,快松开。”五小姐正打算再来一道呢,听到七皇子要求松开,于是又给他解开了。『』之后便眨巴着一双干净的眼睛看着七皇子。
七皇子缓过劲来,又对上那纯净的眼神,自己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他真是败给她了,知道她一个闺中小姐肯定也不懂这些,于是说道:“打结不要用力,只要轻轻系住就好了。”
五小姐又依言给七皇子重新打结,这次倒是没有用力,总算没有再折腾七皇子一次。两人折腾完了,已经到了晚上了,中午的饭没吃,自然都是饿了的,五小姐在茅屋内找到不少吃食,都是新打来的野鸡野兔。
这些自然是暗中的护卫给主子打的,看着尊贵的主子亲自淘水,又亲自打水给自己包扎伤口,暗中躲藏的护卫,一个个惊得眼睛都快掉出来了,这还是他们那个高高在上的主子吗?
五小姐倒是会做饭的,但是这也是仅限于食材都处理好之后,她直接上锅炒出来。可是现在看着一只只血淋淋的野鸡野兔在那里放着,别说动手了,就是上前去碰也是不敢的。
五小姐在门口对着厨房内张望,就是不敢进去,在另一间茅草屋内的七皇子怕她有出问题,于是出来便看到五小姐在门口想里面张望,就是不敢进去。
七皇子还以为里面有什么东西,于是便走到她的身边,也随着她向里面张望,“怎么了?”
五小姐可怜兮兮的说道:“我不敢进,那野鸡野兔看上去很害怕。”
听到这些话,七皇子又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终于知道两人想要独处是不可能的了,因为娇滴滴的五小姐很多东西做不来,而且别人的做不来都是摔东西,可是这笨蛋都是伤到自己的身上。
于是七皇子拉着五小姐回了茅草屋,说道:“那我们就等着有人来找我们吧,或许我的护卫还有活着的,倒是就来找我们了。”这话自然是给暗中暗卫说的,让他们出现一个,然照顾他们的饮食起居了。
于是一个暗卫便现身了,从远处走来,对着茅草屋内喊道:“可有人家,有没有见到一男一女经过。”所以先是来了一场相逢,然后这名暗卫便成了干杂活的了。
烧火做饭打扫屋子,砍柴提水,一人身兼数职,只要是五小姐不能做的事,这名暗卫就一定要会做。自然这做饭,只是让他叫食材处理好了,五小姐还是会炒菜的。
等七皇子晚上吃饭的时候,正房自然留给了他,五小姐打算自己在厨房吃,而那名暗卫则被撵到院子内吃去了。
要七皇子自己吃,他怎么可能同意,于是将五小姐又拉进正房,对着她命令道:“坐下。”
五小姐固执的说道:“贱妾与主子的身份不能同桌而食。”
“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七皇子问道。
五小姐低头,“当然您是主子了。”
“那我的命令你为什么不听,我让你坐下,可是你却违背主子的命令,还与主子顶嘴。”七皇子对着五小姐毛茸茸的脑袋说到,因为五小姐也算是忙了一天了,头发早就乱了。
五小姐要跪下回话,却被七皇子一把拉进了怀里,对她说道:“不要动不动就下跪,不是已经说了吗?这是在外面,没有那么多的规矩,要是你还讲究这些的话,是不是晚上还要不与我同房?”
五小姐理所当然的说道:“我给爷守门。”挣扎着要起来,可是却被七皇子禁锢在怀中起不来。
七皇子斥道:“就你这样的小身板,这山林中守一夜,明天你就病得下不了床了。”五小姐还想争辩,却是被七皇子一个眼神瞪回来了,于是她又低下了头,用沉默来表示反抗。
七皇子却说道:“抬头,张嘴。”一筷子菜送到了五小姐的嘴边,五小姐却是闭着嘴摇头,这不合规矩。
其实这样抱着妾侍投喂的动作,府中的那些妾侍是经常做的,她们不但不会拒绝,还会娇喘连连的在他怀里乱动,以此来引起他的情动。可是现在呢,七皇子心甘情愿的讨 ...
(好她,她却摇头拒绝。
七皇子耐心的说道:“你的手受伤了,怎么拿筷子吃饭?难道你想挨饿?还是你想要让别的男人喂你?”
五小姐想说,她还有左手,右手绑住的是手心,又不是把五根手指都绑住了,筷子还是可以使的,可是她一张嘴,七皇子便瞅准时机将菜塞进了她的嘴中。
五小姐将菜吃光,又想说,你的手臂不是也受伤了吗?可是一张嘴,一筷子菜又塞进了嘴中,于是每次五小姐一张嘴,七皇子就会瞅准机会进行投喂,最后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了饭。
洗碗的事又成了暗卫的事,美曰其名怕笨手笨脚的五小姐将碗打了,明天就没有能吃饭的碗了。
被人看不起又想要争辩的五小姐,看到要睡觉的七皇子,又纠结了,真的要和皇子睡同一张床?回去之后,主母会不会因为罚她,说她不懂规矩啊?于是五小姐问道:“要不我在屋内给爷值夜?”
七皇子想要翻一个白眼,在屋里站着,就不怕起夜的时候,看到屋内站着一个人然后将他吓到吗?“过来给我宽衣。”手臂上的伤不重,可是看着她在旁边一副想劝说他的姿态,还是给她找点事情做吧!
五小姐伸手给七皇子去了外衣,给他脱完之后,七皇子伸手将她抱到了床上,伸手给了去了外衣,抱着她命令的说道:“睡觉。”
五小姐又有了话说:“这样不和规矩,这是主母问起来,肯定要责备贱妾的,我们之间可以隔开衣服,就当是分床睡了。”
五小姐想要劝服七皇子,可是本来闭着眼的七皇子,却是刷的睁开了眼睛,寒着脸说道:“床闱之内是事情,谁问也不能说,知道吗?”看着皇子冰冷的眼神,五小姐害怕的点了点头。
七皇子知道她重规矩,但是却是不知道她连这一点都不知道,房中的事情怎么能告诉别人。这知道这丫头倔强,因为自己是她的主子,所以不敢惹怒了他,却是常常用沉默来和他抗争,今天下午便沉默是金了好几次。
看到皇子板着脸,五小姐自然不会再和他争论,而是僵直的躺在七皇子的怀里,想着明天要不要让那名暗卫去打一张床来,那暗卫好像什么都会的样子,大床应该也会吧!
于是第二天的时候,五小姐便将难题给了那名暗卫,让他一天之内将床造出来,那名暗卫自然不敢擅自做主,于是偷偷的来问自己的主子,七皇子听言则是眯了眯眼睛。
这丫头还真是主意层出不穷啊,于是便对暗卫说:“那就去打吧,不过本皇子还是希望与她同睡一张床啊!”于是暗卫听懂了皇子的暗示,再然后床是造出来了,可是五小姐躺上去的时候,瞬间一只床腿断了。
惊叫中的五小姐被七皇子抱到了他的床上,七皇子调侃的说道:“红菱,你可是真重啊,刚打的新床都被你压断了,还是这床结实,咱们就睡同一张吧,就算是你不同意,也得明天再修不是。”
于是七皇子又成功的抱着五小姐睡了一晚,在一天床又修好了,五小姐睡上去的时候,又压断了两条腿,第五天的时候,五小姐让暗卫将床腿全都锯掉,将床板放在地上,这样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可是当晚上一只好在,在五小姐耳边吱吱的叫了两声,把五小姐惊醒睁开眼的时候,五小姐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然后不用七皇子抱,自己就跑到了皇子的床上去了。
七皇子无声的笑了笑,想和他斗还嫩了一点!
嫩了一点五小姐,这一个月之内,便不停地与七皇子斗法,两人越来越熟,五小姐也越来越不怕七皇子,于是倔强劲就更是上来了,只要不和她的心思,便跟着七皇子折腾。
而七皇子也由着她闹,不过最终结果却是七皇子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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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身家丰厚的萧氏总裁是一位温文尔雅、气度不凡、豁达大度、海纳百川的美男子……
我呸!
纯属谣言!
那厮空有一身高大上的外表,实则是一个阴狠、小气、腹黑、奸诈之徒……
实习记者苗小玉不过是无意中踹了萧公子身体某处一脚,就被逼得丢了工作、进了警局、欠下巨额外债、最后连自己的身体都上缴归了他,成了他24小时贴身女仆。
不过,面对男人不分昼夜的压榨、无休无止的索取,苗小姐终于登高一呼,揭竿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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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六章 出京 代姐2013
( 一个月对于两人来说过的很快,五小姐是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生活,衣服自己要洗,这是在家中没有做过的事情,所以做的并不熟练,可是茅屋里,就三个人,一个五小姐一个七皇子,再就是一个暗卫。『』
五小姐不能让暗卫给她洗衣服,而且洗了衣服便没有穿的衣服了,七皇子拿出了她的衣服让她穿,尽管如此,五小姐也不好意思出门,一天都在屋内呆着。
至于七皇子的衣服,本该是五小姐要洗的,可是七皇子心疼她,不让她洗外衣,却是将内衣都让她洗,五小姐不知不觉被七皇子调戏了,可是她又不能反驳。
七皇子在外面逍遥了一个多月,外面的形势,自然也没有落下,毕竟他躲出来就是为了最后的胜利,知道快进入三月底的时候,‘失踪’的七皇子终于被找到了,两人回了皇子府。
自然回了府中的五小姐,又成了重规矩的五小姐,七皇子又重新过上了一个月四个时辰的日子。不过两人相处的模式却是发生了变化,五小姐不再低着头对七皇子说话了,而是高傲的抬着头,与七皇子争来争去,若是七皇子做的不对,她也可以说上半天的。
红岫知道七皇子和五妹妹回了皇子府,却是没有去看她,毕竟五小姐在皇子府只是一个妾侍,并不是正妻,红岫去看到也是不合规矩的,就是为了不让五妹妹念道她,她也不会去的。
离陈有卿离京的日子还有五天,红岫因为也要跟着陈有卿一起去边疆,所以一些事情要先安排好,这次她离京,带的并不是经常侍候她的丫鬟,而是从跟经她训练的暗卫中挑选出来的。
四个会功夫的女暗卫,还有两个小丫头,其中一个就是胆子小的彩云,另一个叫晚霞,而会功夫的女暗卫,在没有到红岫的身边的时候,都是以编号代称的,跟在红岫身边自然是红岫赐名了。
红岫挑选了四个最优秀的跟着她,分别叫风霜雨露,又在前面加了一个晓字。至于红岫训练的男暗卫,全都带上了,因为不知道路上会不会有意外,所以红岫很谨慎的全都出动了。
而就在出发前的前四天的时候,吴逡的母亲竟然到了京城,而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姑娘,这人自然就是给吴逡定亲的未婚妻叫刘颜,因为吴逡也算是陈有卿的属下,所以吴逡的母亲来了,红岫自然要招进来见一见的。
吴逡一直是住在陈府的前院的,吴母带着刘颜来了,不可能让她们也住在前院,所以红岫给她们安排在了内院的厢房内,这厢房自然也是陈有卿院内的厢房内的。
所以红岫要是吃饭,这两位也算是客人,自然要请的。
红岫和吴母说了几句话,便知道这吴母是个很老实的一个人,问一句答一句若是不问她的话,便在那里不吭声的低头坐着,显得很是局促不安。而她身边的刘颜也是一个相反的态度。
对着红岫的屋子打量来打量去,似乎在算计着什么,刘颜似乎也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抬着头看着屋内的摆设,手中的筷子也没有停,几乎是她自己便扫荡了一桌子的菜。
吃完了饭还很满意的打了一个饱嗝,瞬间屋内的丫鬟看她的眼神都变了,青橘的事情她们都知道,吴先生那样的才子却要配给这样的人,几个人都替青橘不值。
因为吴母的到来,青橘一直都是躲在自己的房间内的,红岫身边现在也不缺她一个人,所以青橘便没有来她面前侍候,这样也不用见到吴母还有吴逡的未婚妻刘颜。
吃完饭红岫又闲聊了几句,正打算让她们去休息的时候,刘颜对着红岫问道:“我要是和吴逡成了亲,是不是就能一直住在这里了?”心里想着看来吴逡果然发达了,竟然住在这样好的地方。『』
红岫知道刘颜眼珠子一直转着,必定是打着什么主意,原来是想一直住在这里啊,红岫如实的回道:“若是你和吴先生成亲了,自然要住自己的房子,吴先生是三爷的幕僚,因为照顾吴先生,所以才让他住在陈府的。”
若是一个个成亲了还住在陈府,恐怕再大的陈府,也住不下这么多人,陈有卿有幕僚,大哥陈有忠同样也有,而公公陈御史的幕僚就更多了,怎么可能让他们成家还在陈府住着。
刘颜却是说道:“你们家这么多房子,为什么不能给我们一间?我和吴逡成亲了,你们就不照顾吴逡了吗?”
红岫却是反问道:“难道你们要一辈子借住在陈府不成?”给他们一间?什么样的功绩,能让陈府将家宅也分出去一部分,就是姜先生跟着赵倾官半辈子,也没有这样做,而是将临近赵府的一个宅子买了下来给了姜先生,这已经是作为幕僚最大的殊荣了。
刘颜也想要住这样的房子,想着吴逡的主子要是能给他们一间,他们也就不用买房子了。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刘颜正打算讽刺讽刺他们小气的时候,陈星在外面喊道:“少奶奶,吴逡做错了事情,惹怒了三爷,已经被辞退了,小的来给您说一声,让吴逡的母亲和未婚妻离开陈府,随吴逡离开吧!”
红岫还没有反应,刘颜首先站了起来,大嗓门的喊道:“什么?差事没有了?怎么说辞退就辞退?那我们要怎么办?”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看向的是吴母,吴母被她这一吼,吓得一哆嗦,却是低着头不知所措。
她本来就是老实人,因为家里穷,所以一直也没有给儿子说上媳妇,现在家里有钱了,终于有媒婆上门了,吴母就忙不迭的答应了,可是却是没想到却是一个母夜叉,儿子回信要退亲的时候,这刘颜不干,逼着她要来京城理论理论,于是两人便来了京城。
刘颜知道问吴母没有,霍霍的冲了出去,对着陈星吼道:“我去找那三爷说说理去,凭什么说辞人就辞人,不就是犯了小错吗?”陈星看着冲出来一个人,接着就往自己身上撞,陈星一跳出去五米。
看着刘颜冲着他跑过去,陈星撒丫子便跑了出去,而刘颜则在后面追他,吼道:“站住,带我去见那什么狗屁三爷,老娘让她知道知道厉害。”刘颜的声音远去,将吴母留在了红岫的屋子内。
吴母在座位上局促不安的坐着,心里害怕是不是自己带着人来了,主家不满意了,所以才将儿子给辞退了,正想着要不要跪下来磕头,那就跟画里的仙人一个贵太太对着她走了过来。
吴母在座位上站起来,想要给红岫磕头,却是被红岫拦住了,红岫扶着吴母的手臂说道:“吴母不用担心,三爷做事从来都是赏罚分明的,若是吴先生犯得是小错,自然会被留下来的,我们也去前院看一看是什么事情吧!”
当红岫搀着吴母到了前院书房的时候,看到眼前的情景,差点笑出声来,刘颜叉着腰在书房门口大骂?而陈星为了避免与刘颜与肢体接触,又要拦着想要进房的刘颜,手中拿着凳子瞪着眼,一副你要是真敢进,我就不客气的架势。
吴逡也在门边与刘颜对峙着,而陈有卿则是寒着脸在书房内坐着,显然对这样的闹剧很是不悦。
红岫 ...
(带着人过来,刘颜听到声音回头,看到红岫来了,对着红岫便冲了过来,青杏和三娘怕这疯女人伤害少奶奶,立刻拦在了红岫的面前。
坐在屋内的陈有卿,看着刘颜冲着红岫而去,立刻寒着脸站了起来,起身快步出了书房向着红岫走去。
刘颜被青杏和三娘拦下来,刘颜想要将两人拨开到达红岫的面前,奈何三娘的力气不小,平时也是在家里帮着干农活的,加上青杏正好能制住刘颜。刘颜见冲不过去,就对着红岫喊道:“你让他们闪开,我要跟那个三爷,我当家的犯了什么错。”
这还没有成亲呢,刘颜已经叫上当家的了。
吴逡看着眼前的闹剧,忍无可忍上前对着刘颜,劈面就是一巴掌,刘颜尖叫一声倒在了地上,“闹什么闹,这是什么地方,也是你能闹得吗?”刘颜看着文质彬彬的吴逡,此时因为生气而铁青的脸色。
刘颜捂着脸,趴在地上,“你竟然敢打我?我可是你的未婚妻?你也敢打,要不是看着你们家富裕了,你以为你娶得起我吗?现在竟然敢打我?”刘颜到现在还是看不起吴逡的,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吴逡还是那个穷小子的时候,自己愿意嫁给他,就是他们祖上冒青烟了。
吴逡却是喊道:“为什么不能打,你要嫁给我就是我的人了,我的人我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要不是看在我们还没有成亲,现在就揍得你爬不起来了,等你成我老婆子,看我天天将你揍得下不来床。”
打老婆在古代可是很常见的一件事,可是却也没有吴逡这样的,听他的意思,娶老婆就是为了挨他揍的。刘颜趴在地上,赖着不起来,“还有没有天理了,你这个天杀的,要不是我看你可怜愿意嫁给你,你到现在还讨不到老婆呢,竟然还要打我,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刘颜在地上打滚,要别人给她评理,还说吴逡不对她感恩戴德,也不怕祖宗八辈的人被他这种没有良心的人气的诈尸了。
这场闹剧听的不少人长大了嘴巴,红岫看着走到她身边的陈有卿嘴角抽了抽,而打了一巴掌的吴逡,太阳茓则是突突的跳着,像是极力隐忍着,要不是有克制力,估计地上的刘颜又要挨揍了。
陈有卿沉着脸对吴逡说道:“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我这里人来人往的,你要是不怕丢人就让她在这里闹。”
吴逡看了陈有卿一眼,然后对着刘颜走了过去,对着地上的刘颜就是几脚,“死婆子,我就是喜欢打老婆怎么了,你不是想要嫁给我吗?打死了也是没人管的。”
刘颜被吴逡追着打,别人只是看着却是没有拉架,由着两人闹腾。终于刘颜被吴逡重重地几脚踢怕了,对着吴逡求饶道:“别打了,别打了,我不敢骂你了,再也不敢骂你了。”
吴逡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又踢了刘颜一脚,“还不起来扶着娘走。”刘颜抹去抹去脸上的泪水,也知道自己现在身边没有娘家人,没人给她撑腰,吴逡想要揍她,也没有人给她撑腰。
刘颜忍着被打的疼痛,想着吴母走了过来,吴母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还有打老婆的时候,从小的时候,儿子就是最聪明的,而且注意有多,家里的生计都是儿子挣回来的,可是别人都说儿子温和有礼,怎么现在却是喜欢打老婆了。
吴逡对着陈有卿一抱拳,什么也没有说,便带着吴母还有刘颜离开了,三人出了陈府,自然要先找住的地方,吴逡呆着两人在穷民区找了一个最破的房子买了下来。
刘颜刚刚看了陈府的大屋子,现在让她住这么破的地方,这个地方可比以前吴家的那破屋子还要破啊!刘颜对着吴逡说道:“你不是争了很多钱吗?难道就不能买一个好的房子吗?”
吴逡却是沉着脸说道:“挣的钱不是都给你做定金了吗?你要是现在拿出来,我就去买一个好房子。”一听要自己拿钱,刘颜不出声了。
于是来京城刘颜,本以为是要吃香的喝辣的,可是现在却好,不仅吃了上顿没有下顿,而且家里家外的事情都要自己忙活,但凡是吴逡看到刘颜让吴母做活,吴逡就会打刘颜一顿。
在刘颜的心中,吴逡就是一个喜欢打老婆的人,这次两天的时间,她身上已经青一块紫一块的了,而且吴逡怕她跑了一样,将她看的死死地,这样一来,刘颜反而想要跑回去了。
她来的时候,是带了十两定金礼钱的,就是怕遇到什么事情,自己也可以回家,而现在知道吴逡又落魄了,而且打她一顿就像是家常便饭一样,刘颜这种想法就更加坚定了。
第三天的时候,刘颜对着吴逡说道:“我要去买菜,你给我你个铜板,家里没有菜和米了。”其实菜和米都是吴母去买的,这次刘颜想要出去,就是为了逃跑。
她的心思自然逃不过吴逡的眼睛,刘颜跟来京城,不过是想要跟着他一起过富贵日子,若是贫贱的时候,刘颜对他不离不弃,或许他能放弃自己的情爱,对着她负责,可是刘颜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让吴逡守着这样的人过一辈子,还不如想办法甩了这样的人呢!
于是吴逡听到刘颜来了京城,下一刻便想了这样的办法,然后让陈大人也来配合他,可是书房内的闹剧实在是他没有想到的,当时的吴逡恨不得接着将这丢人现眼的人赶出去不管,可是那样却不能摆脱他们已定亲的事情。
所以吴逡打了刘颜一顿,然后带着她来到了这贫民区,这才两天的时间,刘颜便按耐不住了,便想逃跑了。
吴逡给了她一吊钱,刘颜前脚刚出去,吴逡后脚就在后面跟着,看着刘颜要雇车离开京城,吴逡带着微笑的出现在了刘颜的面前,自然这微笑,在刘颜眼中是带着阴森的意味的。
然后刘颜又挨了吴逡一顿打,到了第四天的时候,因为陈有卿要离开京城,吴逡自然要去出城送一送的,以他的估计,那刘颜也应该会趁着他不再的时候逃跑的。
这次走了,他去老家要人,刘颜的父母自然就知道退亲了,而不是缠着他不放了。
陈有卿带着红岫在城门口与人话别,该交代的已经交代好了,就算是皇上现在立七皇子为太子,保皇派也不会因为他不再而处于弱势。
红岫那边自然也有女眷送,大嫂萧氏二姐陈白玉,还有就是赵家没有出嫁的两姐妹赵红艳和赵六妹。因为这次带的丫鬟全是暗卫,所以青杏和青橘三娘她的丫鬟都来送了。
青橘一转头看到吴逡也来了,眼中露出了恐惧,青杏已经将那天的情形说了,吴逡是个挨打老婆的人,这样的人也不能跟着,否则以后的苦日子可有的是了。青橘因为这一出,更是坚信吴逡不是自己的良配了,身子一缩让青杏三娘她们将她挡住了。
吴逡看着青橘的举动,喃喃道:“小辣椒也有怕的时候,嗯,以后要是不听话的话,可以揍她一顿就老实了。”
辞别众人,陈有卿上马,而红岫进了马车,便动身离开了。
马车内是垫了不少被褥的,所以倒是颠簸很少,就是来回晃的让红岫头晕,一直晃到中午,在一片绿油油 ...
(的草地旁停下来,风霜雨露还有两个小丫鬟开始忙碌起来,给红岫准备吃的还有熬药,就算是外出,也带着一个小火炉,方便给红岫熬药。
每一次喝药的时候,红岫心中都涌出痛意来,这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她不能为陈有卿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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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七章 路遇劫杀 代姐2013
( 陈有卿看到红岫每次要喝药的时候,都要愣一阵,以为她是嫌弃药苦,所以不想喝。『』陈有卿每次看到便给红岫拿蜜饯,然后哄着红岫喝下去喂她吃蜜饯。
可是陈有卿却是这样做,红岫内心那无法弥补的伤口,反而越来越大,因为自己不能生孩子,可是陈有卿不仅始终如一的对她好,还死死的瞒着她。这样红岫的内心莫名的生出愧疚来,对着这无边的温柔,反而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陈有卿不知道红岫到底怎么了,只以为她还没有在不能生孩子这件事上没有走出来,所以尽自己所能的来劝她,他一遍一遍的给红岫说着会好的,但是红岫似乎都没有听进去。这就更加坚定了陈有卿找到太岁的信念。
众人赶路到京外三百里的一个小镇上歇脚,陈有卿扶着带着面纱的红岫下了车,因为陈有卿有官职在身,所以他们是在驿站住下来的。这个小镇不大,所以驿站的条件也是时分的有限,提供的饭菜只能说勉强能入口。
晚上陈有卿和红岫歇下,陈有卿想要让红岫开心一些,毕竟待她出来的原因,就是让她散心的,于是说道:“明天我在这里歇一天再赶路,督察使的职责,是要督察这一路上的民生民计,明天在小镇上转一转,也算是了解一些京外的百姓风俗。”
红岫也知道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了陈有卿,于是说道:“皇上让你做这督察使,没有给你回京的期限吗?”这才刚出京便要休息一天,算不算太悠闲了。
陈有卿却是柔声回道:“从京城北上到北边疆,一共经过十三个州县,每一处都是要停留的,皇上又如何给我定期限,要是因为怕期限内赶不回去,反而对州县上的督察不尽心,真的让高晶趁虚而入了,才是失职呢,所以我们想要怎么走就怎么走。”
红岫听到陈有卿解释,头枕着他的手臂点了点头,于是说好了明天在镇上转一转,坐了一天的马车,所以不用自己走路,可是马车颠簸还有晃动也是很累人的,所以红岫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陈有卿也是怕红岫坐车累着,虽然自己想要折腾她,但是终究因为心疼她抱着她睡了过去。
陈有卿因为早晨要上朝,所以基本上是到了三更的点便醒了,而红岫还在他怀中睡得香甜,春困秋乏,四月份的天气,不冷不热睡下去便一觉到天明。
红岫又睡了一个时辰才醒,迷迷糊糊的看到身边的人,眼中明显的依恋,软软的语调说道:“早。”伸手圈住陈有卿的脖子,在他的胸前蹭了蹭。
男人在早晨都是特别精神的,特别是某个男人昨晚还没有得到福利,就能更是希望能得到红岫安抚了,陈有卿在红岫的耳边诱惑的说道:“是不是还想要睡?”
见到红岫迷迷糊糊的点点头,陈有卿却是凑了上来,扶着她腰身的手也缓缓下滑,“那我们来做点别的事情,这样你就不困了。”说完便堵住了红岫的唇瓣,不容反抗的开始攻城略地。『』
于是陈有卿和红岫便比其他人起床晚了一个时辰,然后陈有卿精神抖擞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而红岫也因为刚承雨露,身上散发着自成一体的魅惑,尽管面上依旧带着面纱,可是还是不能遮掩她的妩媚。
个人在房间内吃了饭,因为陈有卿要出门,所以其他的护卫也自然会跟着,在人群中暗中保护两人。而红岫培养的三十名男暗卫则是一直在暗中保护着,并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也算是安全隐藏的底牌。
红岫的四个大丫鬟带着两个,还有就是两个小的都带着出去玩了,彩云和晚霞很高兴的跟在少奶奶的身后,因为少奶奶身边有三爷,自然也不用她们扶着,两个小丫鬟东瞧西瞧的,倒是很是开心。
红岫因为在身边人都带着微笑,倒是心情也开心了不少。小镇不大,所以也不是很繁华,倒是有一种京城之内找不到的宁静,她和陈有卿走在路上,倒是显得很是闲适。
红岫正在享受的时候,却看到前面有人群聚集着,几人便走了过去,护卫给他们将人群挡开。红岫往里面看出,原来是遇上一个卖身葬父的。
女子十三四岁的样子,身后是一个被草席盖着的人,想必应该是女子的父亲吧!卖身葬父这种事情,其实红岫并不信的,因为这样的人通常都不是本地人,是从外地过来的,路上正好父亲去世了,才会有这种情况。
否则要是本地人的话,就是变卖房子,变卖天地也能葬起父亲的啊,所以这种卖身葬父的情况还是很少碰见的,而今天却是遇见了。
红岫看着女子跪着的身前,一张白纸上写着女子随父从云州而来,本是来京城投奔的亲戚的,却是在路上身染重病,最后终于熬不过去病逝了,而女子将带来的钱全给父亲看病了,却是没有余钱给父亲卖口棺材了,所以才要卖身葬父。
红岫看女子长得很是出挑,好在这镇子小没有青楼,否则恐怕这女子就要被人卖到青楼里去了。
红岫看了几眼就没有兴趣了,她没有要多管闲事的心情,这女子长成这样,肯定会有人愿意替她葬父亲的,若是她买下来,不过也是跟着她做奴婢,这在别人看来,也不是什么好出路。
可是红岫正打算转身的时候,那跪着的女子却说话了,“夫人,买下我吧,我愿意给您当牛做马。”红岫听到这声音,停止了转身的动作,看着跪在地上,眼中带着祈求的女子。
红岫面上是遮住了,所以别人看不到她的容貌,但是从他们这一行人的穿着也可以看出是富贵之人,这女子对着她哀求也无可厚非。红岫问道:“为什么要我买下你,跟着我也不过是一辈子当个奴婢罢了,而且以后你的婚事也不能自主了,我让你嫁什么样的人,你就要嫁什么样的人,若是被别人买去了,或许还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女子咬了咬嘴唇,她这样问,不过是希望这群富人能够不求回报的帮助她,帮她葬了父亲,也不用她卖身了。可是却没有想到,这夫人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良善。
红岫为什么不直接帮助她,当然也有她的道理,她要是帮了也不过几两银子的事情,可是她不带上这女子的话,这女子人生地不熟的,又没有能周护与她,迟早是出事。
所以还不如被某户缺媳妇的汉子买去,然后跟着他好好过日子呢!
正在那女子低着头的时候,一个穿着粗布长衫的男子,对着跪着的女子说道:“你要是愿意的话,就跟着我走吧,我给你葬父亲。”这男子二十五六的年纪,左脸上有烫伤的痕迹,不过倒不是很严重,可也是明显的。
看这人的面相,倒是老实的人,或许是因为脸上有烫伤的疤痕,所以才娶不上媳妇吧!跪着的女子看了一眼男人的面相,又摇了摇唇,显然是不太愿意的,她长的很好看,却是让她配这样的人,她自然是不愿意的。
女子又对红岫说道:“夫人就不能无条件的帮一下小女子吗?”她还是期待有好心人无条件的能够帮助她,然后送她去京城找亲人。
红 ...
(岫说道:“我能帮你葬父亲,并且也不要你卖身,但是我不能带着去京城,我们刚从京城出来,要去外地,你一个姑娘在这儿人身地不熟的地方,打算要怎么过?”
也是因为这女子碰上了红岫这一行人,否则谁会管这种闲事,那些缺老婆的汉子,对着这种外地的姑娘也不放心啊,她要是骗了钱财直接跑了怎么办?况且钱都是自己一分一分挣来的,这小镇上也恐怕没有几个大方的,无条件帮助别人。
女子听到能无条件帮她,倒是眼睛亮了亮,可是又听到不能带她去京城,眼神又暗了下来,现在她还是住在客栈中的,身上就几个铜板了,今天晚上要是不能给掌柜的房前,特定是被赶出来的。
那名站出来的男子,这时说道:“若是夫人能帮助你的话,我可以送你去京城,就当是积德吧!”男子如是说到,这次的决定权再次回到了红岫的手中,她若是帮的话,男子就送,她要是不帮的话,男子也不会送了。
红岫看了一眼陈有卿,陈有卿在她身边说道:“你高兴就好。”想怎样都行,只为了她高兴。
于是红岫对跟来的晓风说道:“拿五两银子出来,给这姑娘三两的葬父钱,在这位兄弟二两的路费钱。”晓风依言拿出五个一两的碎银,给了那跪着的女子三两,给了那男子二两。
那男子叫郑克,对着晓风手上的银子却是不接,说道:“我没有理由要拿夫人的银子,我送她去京城是我自己愿意,怎么能接夫人的银子。”
红岫却是微笑着说道:“京城离此地大约三百里路,有马车的话,或许能一天就到,可是若是走着去的话,却是要两天的时间,这银子租一辆马车正好够你来回的,拿着吧!”
每个人挣钱都不容易,何况这男子一看也不是能租得起马车的,能送人去京城已经是恩德了,到时两人必定是徒步去京城的,所以红岫给他的银子是给男子租车用的,也算是对男子善举的肯定。
见男子还是不想接,红岫又说道:“这点钱对你们很多,但是我们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不用计较这么多。”
郑克最后接过了红岫的银子,“夫人善举,小的便愧谢了。”红岫微笑着点头,那女子也对着红岫磕头道谢,倒是没有不满红岫给郑克钱财,而不是给她。红岫便不再管这件事,与陈有卿离开了。
离开的之后,陈有卿对着她问道:“为什么不把银两都给了那女子,而是给那男子?”
红岫说道:“帮不帮那女子都是看我自己心情,那女子想要不劳而获,这种只想付出不想付出的心理,本来就不对。而那男子就不同了,他一直想要帮助别人,我给他一点银两,也是对他的鼓励,好人总有好报嘛!”
陈有卿也点了点头,“这小镇上的民风倒是很正,并没有因为有人落难而生出不该有的心思。”长得好看的女子,又是没有依靠的,要是在京城的话,恐怕就被歹人骗到青楼里去了。
红岫说道:“毕竟这小镇不大,要是有人害这姑娘,恐怕整个镇子都知道了,以后被人戳着脊梁骨过日子可是不好受的。”为了不被别人议论,恐怕想要做点什么,也需要顾及一下。
刚出京城的红岫,碰到了这一出倒是没有放在心上,于是在小镇上逗留了一天之后,陈有卿带着红岫继续北上,这次离下一个徐州却有三天的路程,所以这三天红岫只能吃住在马车内了。
又坐了一天的马车,到了第二天的时候,红岫便不想坐了,对着马车旁边的陈有卿说道:“我想骑马。”现在春风和煦,骑马吹着微风应该很是舒爽。
陈有卿让马车停下,将红岫抱到了自己的马上,一抖马缰绳,马嘶叫一声跑了起来,其他的护卫也是骑着马快跑跟上,风霜雨露四暗卫也各自有马,红岫一上马,陪着她的彩云和晚霞便也嚷嚷着骑马。
晓风和晓霜接两人上了马,也驰骋起来,两个小丫头呵呵的笑着,将这次陪着少奶奶出门,完全看成了游玩。
陈有卿一马当先,一手搂着红岫的腰身,一手掌着马缰绳,微风徐徐的吹在脸上,红岫不由开始眯起眼睛享受了起来。
然而正在红岫享受的时候,身下的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了,红岫的身子向前冲去,而这时前方也对着他们射过来几只箭。
陈有卿搂着红岫腰身的手一紧,将红岫又带劲怀里,腿上用力两人飞了出去,而射过来的箭则落在了马身上。陈有卿抱着红岫刚刚落地,前方从地下蹦出来不少黑衣人,将两人团团围住了,手中一排排弓箭对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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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八章 不死人 代姐2013
( 陈有卿和红岫被黑衣人团团围住,而跟在他们后面的护卫,感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护卫将黑衣人也团团包围住了。ww护卫用弓箭同样对着黑衣人,可是这些黑衣人却是无动于衷,对着中间的陈有卿和红岫,连一丝神情都没有变,众人知道这些人应该是死士,没有感情的死士。
陈有卿依然将红岫护在怀中,看着这些人没有动作,他知道一旦他动作,死士那些拉满的弓箭,必将对着他射过来,这中间他要抽出软剑,然后再用剑气罩住全身的时间不够,所以陈有卿只能站着不动,想着如何解了这围。
红岫趴在陈有卿的怀里,也是不敢乱动的,就怕自己一动引起死士们的乱箭齐射。所以两方人就这样围成了两个圈,却没有一方人马敢动,红岫不知道为什么死士围住了他们而不动手,但是她知道这样下去不是不行,必须想脱险才行。
就在红岫要动的时候,陈有卿扶着她腰身的手,缓缓的在她腰身轻轻的移动,到了这个时候了,红岫不认为陈有卿还会有心情调戏自己,他的手在自己的要上轻轻欢动,要不是她认真体会的话,根本就感觉不动。
然后又想到,陈有卿的动作肯定与怎么逃脱围困有关,所以红岫便联想到陈有卿自己身上,她知道他身上带着一把缠腰的软剑,而自己是趴在她怀中的,手也正好是抱着他的腰身的。
于是红岫根据自己想的,慢慢地去抽陈有卿腰上缠着的软剑,陈有卿身上穿着一件蓝色的披风,此时正好挡住了红岫的动作,因为红岫的动作很轻,所以围着他们的死士并不知道红岫已经将软剑抽出来了,并且握在了手中,只要陈有卿需要,就可以从她手中接过软剑。
腰中的软剑被红岫抽了出来,陈有卿便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以他的能力,接剑舞成剑花护住两人便轻而易举了。
没有了危险,陈有卿对着围着他的死士说道:“围而不攻,想必你们主子没有下命令杀我们,既然是这样,就请自己主子出来相见吧!”
陈有卿的话,死士们没有回答,却是在五十米外,传来了笑声,陈有卿转身,便看到从地下走出来的一个人,身形高大,鼻子高挺,陈有卿一看之下就知道,这不是光武人,应该是高晶人才对。
陈有卿转身,红岫也从他怀中探出头来,手中的软剑,却是已经悄悄的递到了陈有卿的手中。她看到出来的人,身穿一件碧色的长衫,脸上挂着微笑,显然现在心情很是不错。
他的长相并不是和光武的一样,脸很白,并不是不健康的白,应该是生长的环境造成的,他身材很高,人虽然徐徐的站着,看是看起来却是充满力量的,被他看一眼,像是被猎豹盯住了一般,带着随时将要你撕碎的气势。
红岫在心中暗暗下了定义:这个人不简单。
那人只是扫了一眼红岫,或许女子并不能得到他的重视一样,所以也就扫了一眼。然后对着陈有卿徐徐的抱拳,“陈大人,牧恭候多时了。”那人对着陈有卿行礼,像是好久不见的老朋友一般,语气中还带着亲近。
陈有卿看了那人几眼,说道:“高晶大皇子殿下,久仰久仰!”赫连牧高晶皇后所出的皇子,五岁便会上阵杀敌,七岁时打了一个漂亮的以少胜多的战役,十岁的时候控制了整个高晶王朝,现在高晶当政的其实是眼前这个二十岁的男子。
被猜中的身份,赫连牧却是一点也不惊慌,反而是很愉悦的笑了,“果然不愧是光武的奇才,牧佩服。”赫连牧说的一点也不虚假,眼中的佩服之色也不是装出来的,能看得出他真的很佩服陈有卿。『』
红岫没想到将他们围困的,却是他国的皇子。他国的皇子潜进了光武,这样冒险的事情,这人竟然敢做,要知道一旦他身死在光武,那么即使知道是光武杀得,他的国家也不能名正言顺的给他报仇,因为他是偷偷潜进光武的。
陈有卿被人包围了,也是一点慌乱也不见,像是这些人都是蝼蚁一般,对着赫连牧问道:“不知道牧皇子进我光武是为何事?”他是猜到高晶会有动作,但是却没有想到却是高晶真正主政的人来了,这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恐怕从北疆到京城,应该已经混进了不少暗探。
赫连牧倒是很好说话的回道:“贵国的四皇子与牧签下了盟约,牧助他登位,光武十座边城归高晶,虽然是四皇子签下的,但也应该能算光武皇帝应允了吧,既然光武不给,那牧只有亲自来索拿了。”
赫连牧说出这番话,似乎是理所应当一般,一点也不在乎陈有卿听到这些话,会不会将他的计划告知光武皇帝。而他的话也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似乎真的是光武欠了他的城池一般。
然而听到的人都知道,这漫不经心的语气下,将要带来的是光武和高晶的一场战争。
陈有卿听到赫连牧的话,说道:“四皇子已经被我皇贬为了庶民,别说现在四皇子不是皇子了,就算是现在仍然是皇子,他所签的盟约,也不等于我皇所签下的盟约。”
赫连牧却是漫不经心的说道:“那怎么办呢,在我高晶,牧签下的盟约可是对整个高晶王朝所签下的盟约,我是高晶的皇子能代表高晶,那么本殿下也自然认为,光武的皇子也能代表光武了。”
说也知道赫连牧不过是给即将开战的两国,找一个借口而已,而且这个借口还根本算不上一个能成立的借口。
陈有卿还没有回话,在他怀中的红岫却是说道:“那么依着皇子所言,是四皇子能代表光武,那么若是我光武能拿出一个盟约,这盟约是与贵国其他的皇子签下的,内容则是高晶将要无条件归顺光武,那是不是这皇子也能代表整个高晶王朝呢?”
红岫的反问很犀利,若是牧皇子不同意,那么刚刚他所说的那些也就不成立,可是若是他承认的话,若是光武这边真的有签下这样的盟约,那么难道他就要依言归顺吗?
听到红岫说话,赫连牧的眼神看向了红岫,嘴上挂着微笑,可是眼中却是半点笑意没有,看着红岫的眼神,就像是直接探到了她的骨子中一般,要将她看的透彻。
赫连牧能十岁就成为高晶的主宰,自然不是空有其表的人,那身上的气势全对着红岫过来的时候,红岫险些支持不住,可是她还是毫不畏惧的看着赫连牧,无畏的迎上他的目光。
赫连牧对着红岫一笑说道:“陈夫人,佩服,佩服。”就是在高晶民风更开放的地方,那些姑娘虽然爱慕他,可是还是不敢迎上他的眼神,而这人则是第一个能在他的眼神下,坚持他着他的人。
赫连牧还想要说话,却在这时,地下又突然蹦出一个人来,嘴角挂着邪邪的微笑,“哈哈,陈夫人的形容不错,赫连牧能代表整个高晶,是皇子的我,自然也能代表高晶了,陈夫人所说的那盟约却是不错,嗯,我应该找光武的皇子们签一个去。”
说完哈哈哈的转身离开了,那方向自然是光武的京城方向。那人出来说了一句话就走了,可是红岫还是深深 ...
(的记住了他的容颜,红色的长衫,手中一把折扇,容颜俊美异常,身上无处不透着张扬。
他刚刚说的是去与光武的皇子签盟约,而盟约的内容则是打算将整个高晶给卖了。不知道为什么,红岫一点也不怀疑他不敢做,反而认为他不仅会做,还会做的轰轰烈烈。这种感觉很奇怪,但是她就是在这个人身上看出了他的张扬跋扈。
赫连燕,高晶的顽跨王爷,也是皇后所出,但是却是从不管政事,整个高晶出了名的闲散王爷。
赫连牧看到从地下出来的赫连燕,倒是没有任何的表情,显然知道这弟弟迟早会出现一般,也认他去玩闹。
赫连牧又对着陈有卿说道:“虽然陈夫人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在我高晶就是这样的情况,高晶的皇子便能代表整个高晶王朝。对于贵国的愚弄,牧深感愤慨,所以要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开战总要有一个借口吧,这个借口对于国与国之前其实是不在乎的,因为谁也知道,别国要是来攻打你,一定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赢了你便有资格对其进行宣判,若是输了,便只有俯首称臣的份了。
而赫连牧能说高晶的皇子能代表高晶,因为高晶就只有两个皇子,一个是他一个就是刚刚走了的赫连燕。
对于赫连牧的借口,陈有卿不知理会,反而说道:“前些日子,高晶人来光武京城刺杀了不少的大臣,所以来而不往非礼也,光武也不要十倍偿还回去,就是只要高晶端木辉的人头就好了。”
陈有卿的语调不快不慢,但是红岫却是清楚的看到了赫连牧的眼神一滞,让红岫知道这端木辉必定是高晶很重要的一个人物。
红岫不知道,这端木辉就是跟着赫连牧一起战场上出生入死的人,若说赫连牧是一个出色的领袖,那么这端木辉就是一个极其厉害的战争指挥着,所以的战争在他手中就是小儿科一样,他想要怎么玩就怎么玩,他就是为战场而生,是战场上的神。
可是这样的人物,在陈有卿轻描淡写下,便为光武所暗杀的官员抵命了。当初高晶的人,暗杀的也是也有保皇派的人,依着陈有卿有仇必报的性子,又怎么可能轻易放下呢!
所以高晶的一个端木辉便给所以的光武死去的官员抵命了,而陈有卿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现在那端木辉必定已经死了。
要么不动,要么一动就让敌人伤筋动骨。从高晶人出现在光武京城,陈有卿便嗅到了阴谋,而国与国之间倾轧,不过就是想要吞灭另一个国家,高晶能杀光武的官员制造混乱,那么光武自然也可以了。
陈有卿不动则已,一动就冲着最关键的人去了,杀赫连牧这个难度最大,杀端木辉虽然难度也不小,但是陈有卿知道,这个人解决了,高晶想要进攻光武,便失去了一个指挥者。
诚然赫连牧也能亲自指挥,而他的指挥自然也不弱,可是偏偏赫连牧孤身进了光武,这样反而高晶没有能力进犯光武了。
赫连牧沉着了一会儿,眼中的神情更加犀利了,看着陈有卿的眼神,似乎要将他刺穿一般,似乎也不想与陈有卿犯口舌之争了,说道:“那么陈大人就去地下陪辉去吧!”
他本来让死士围住陈有卿,是因为看中了陈有卿的才能,若是他能在光武内给你们当内应的话,何愁光武不灭啊!可是只是短短的几句话,他便告知了他端木辉死了。
他还是低估了陈有卿的能力,因为不认为陈有卿能为光武主动去高晶伤人,所以便没有叮嘱过高晶的人,要注意安全,这种情况下端木辉那粗俗的性子,被人杀害则是十之八九的事了。
他不认为陈有卿在说谎骗他,因为就算能骗他这一时,也不能骗他多久的,高晶的情况是天天都报给他的,端木辉的事情还没有传给他,估计应该是在路上了。
杀了他高晶的英雄,怎么可能再留,就算是陈有卿求饶,他也不可能放过的。
赫连牧的话音一落,死士们手中的弓箭便射了出去,陈有卿手中握的软剑瞬间便舞出了剑圈,将红岫还有他自己照在了里面。
死士动手了,陈有卿的护卫不可能干看着,也对着死士射了过去,可是这些死士身上Сhā着箭,像是没有知觉一样,一点也没有受影响的对着陈有卿齐齐攻了过来。
十几只剑齐至,陈有卿带着红岫提起一跃,越到了剑尖之上,然后对着下面的剑尖一点,带着红岫轻轻松松的出了包围圈。
陈有卿跃了出来,而那些死士仍然不放开陈有卿,齐齐的又对着陈有卿冲了过来,陈有卿将怀中的红岫往旁边一推,嘴中说道:“保护少奶奶。”
然后红岫身边瞬间多了十几名暗卫,其中也包括陈有卿的贴身暗卫无痕。
陈有卿置身对着那群死士冲了过去,这群死士古怪陈有卿自然看的出来,因为他们身上Сhā着十几只箭,却是像是一点也不受影响一般,还是如刚才一样,对着陈有卿出手。
红岫被暗卫保护了起来,眼睛却是看着被包围的陈有卿,他要亲自出手,必定是要找出这些人的破绽,不死人不可能真的是不死的,一定有命门所在。
陈有卿应该是怕这样的人被高晶应用到战场上,所以才会亲自对阵去找破绽吧!红岫没有在旁边喊小心之类的话,因为若是她出声的话,不能会影响到陈有卿,一个人对阵几十个怪物,她绝对不能分他的心神。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无论陈有卿在不死人的身上砍不多刀,那些人都像没有感觉一样,血照样流,可是战斗力却是一点没变。只有将他们的脑袋砍下来之后,他们才会倒下去。
可是战场上,若是只能砍下敌人的脑地,敌人才会死的话,这对光武来说就是一个考验。
别人能捅到你的肚子上,胸口上将你杀死,而你却只能砍下对方的脑袋,才能将敌人杀死,这在战场上,无疑是不公平的。
红岫紧紧地盯着那些不死人,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剑Сhā进敌人的胸膛,敌人还能拿着剑接着砍人,这绝对是违背前世的科学道理的,可是这些都真实的存在了,就摆在了红岫的面前。
就像是她明明已经死了,却是还魂在古代赵红岫的身上一样的不可思议。
赫连牧看着被围着中间的陈有卿,自然也是知道他的目的的,却是微笑的说道:“没用的,这些人可是没有破绽的,因为我和你做过同样的事情,就是找出他们的破绽,可是很无奈,我也没有找到。”
刀剑相击下,红岫能清楚的听到赫连牧那愉悦的语调,隔着中间打斗的人,红岫突然对着赫连牧喊道:“牧皇子,恐怕你错了,任何东西都会有死茓,这些不死人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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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九章 险象 代姐2013
( 红岫这样说,不过是打算诈一诈牧皇子,若是他知道死茓的话,或许会无意识的看一眼,那么紧紧盯着牧皇子的红岫,或许能够发现。『』而若是没有死茓的话,牧皇子也必定不会一味的让陈有卿试探下去,他自然也怕被陈有卿试探出来。
红岫问出了这样的话,牧皇子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对着被围在中间的陈有卿看着,慢悠悠的说道:“没用的,这些人没有死茓的。”牧皇子的声音很肯定的说到。
红岫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见他说的不似作假,而且这不死人他也试过,那么就说明这些东西不是他炼出来的,那么只能是炼制不死人的那人知道这东西的死茓了。
红岫想着,一定要查出是谁练出来的才行,否则这些东西运用到战场上,对光武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就在红岫还在想着不死人弱点的时候,被围在中间的陈有卿,一个剑花横扫,然后便是一个个的人头落地,他的动作太快,让众人都愣了愣,为什么他突然全部都杀了,是不是已经找到了不死人的死茓。
红岫是这样想的,而对面的牧皇子也是这样想的,若是陈有卿找到了的话,那么他的优势在战场上就没有了。牧皇子的眼神慎重了起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这陈有卿绝对不能留。
牧皇子一挥手,从暗处又出来一批死士,这些死士出来之后,便对着陈有卿还有围着红岫的护卫攻去,看得出来牧皇子打算置他们与死地。
红岫被保护在暗卫的中间,她身边又有四个女暗卫还有两个小暗卫彩云和晚霞,那些死士被拦了下来,倒是没有攻到红岫的面前。
看着不远处观战的牧皇子,他的目光始终在陈有卿的身上,红岫眼光一闪,对着身边的风霜雨露使了一个颜色,四人暗中点了点头,然后将手臂上的沙袋解开,四人手中都握着飞镖。
四人瞅准时机,然后两人对着牧皇子掷出了飞镖,另外两人的飞镖随后也掷了出去。飞镖的速度很快很凌厉,因为四人的臂力现在很有力,掷飞镖的时候,更是使出了全力。
等牧皇子看过来的时候,那飞镖立他不过还有一米了,保护牧皇子的暗卫闪出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牧皇子看见之后,猛地往后退,手中抽出身上的暗器,也对着那飞镖扔过去,可是挡住了前面的两个,后面的两个就挡不住了,两枚飞镖同时Сhā到了牧皇子的手臂上。
于此同时,牧皇子的暗卫也将他团团围住,再想执飞镖伤牧皇子已经不可能了。
而中了飞镖的牧皇子却是暗暗地吃惊,他刚刚扔出去的暗器,想的是打中前面的飞镖,然后再大众后面的飞镖,可是因为暗器与前面的飞镖相碰,便一起被打落了,然后后面的飞镖就没办法阻挡了。
牧皇子若是反应再慢一点,那么这飞镖不是Сhā在他的手臂上,而是Сhā在他的心口上了。就是现在,牧皇子也能感觉到,这两枚飞镖带来的力量,恐怕已经刺进了他的骨头了。
牧皇子右手扶着左手臂,将飞镖从手臂上全部拔了出来,瞬间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身边的暗卫给他立刻包扎上了。
红岫看到牧皇子受伤了,满意的点了点头,她训练出来的人果然不错,看来没有白下功夫。红岫对着牧皇子喊道:“不知道牧皇子认为我光武的臂力如何,到时可否与高晶武士一战?”
红岫的话让牧皇子眯起了眼睛,然后看向红岫身边的四名女子,刚刚就是她们出的手,虽然有他轻敌而受的伤,可是也不得不承认这四人的臂力确实了得,而现在又听到红岫的话,让牧皇子知道这四人并不是天生神力,而是后天训练出来的。『』
他高晶有了不死人,而光武要是有了一批这样的人,也同样是不容小觑的。恐怕到时他的不死人在这群人手中也占不到不少好处。
红岫像是知道牧皇子的想法,对着空气中拍了拍手,说道:“也让牧皇子见识见识我光武的能认才行。”于是红岫培养的暗卫全部从暗中跳了出来,然后对着牧皇子的死士攻去。
经过这段时间的不断精尽,这些暗卫的本事几乎是两招之内就能毙命,这种情况让一直漫不经心的牧皇子站直了身子,紧紧地盯着那突然出现的三十名暗卫,看着他们没有被特意淬炼过身体,这就更让牧皇子惊骇了。
若是这样的人到了战场上,那绝对是以一敌百的人啊!牧皇子此时想到,他高晶准备攻打光武,难道光武早就有了防备,所以训练了这样的人,或者说是不是光武早就有侵占光武的心思。
牧皇子这样想着,那突然袭击光武的方法就被怀疑了,若是光武早就做好了准备,他带人突然袭击是不是正中了光武的下怀,何况现在端木辉也死了,若是没有他亲自指挥,会不会然而着了光武的道。
而远处的红岫看着牧皇子阴晴不定的脸色,知道她的目的达到了,高晶有不死人震慑他们,而陈有卿则是给牧皇子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他不知道陈有卿是不是已经找到了不死人的死茓,所以才突然全部杀死了不死人。
而红岫则是从另一方面震慑了牧皇子,假若陈有卿找到了死茓,那么很有可能逼着牧皇子提前发动战争,这样陈有卿就来不及将消息传给边疆的将领。而红岫的震慑则是让牧皇子不敢出兵了。
你有不死人,我有臂力惊人以一敌百的高人,那么牧皇子就要想一想到底要不要发动战争了,因为他的优势已经算不上优势了,两国之战又已经站在了同一个起跑线上了。
红岫训练的暗卫,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将牧皇子的死士杀光了,然后他们又对着牧皇子攻了过去。这些暗卫并不像死士一般,死士在培养的时候,基本上是没有感情的培养,所以让他们去死他们也会遵从。
但是红岫的这些暗卫却是不同的,因为他们是有感情的,不会只听从主子的命令,也会自己判断利弊,现在死士被他们杀完了,瞬间对着牧皇子扑过去,正好能打一个措手不及,或许还能将牧皇子的名留在这里呢!
看着扑上来的暗卫,牧皇子的暗卫一身护着他后退,这次牧皇子已经没有刚才轻松了,因为他真的被这群人的反应能力震慑住了,他们竟然自己就能分析出利弊,然后也不听主子是否有示下,便对他出手。
牧皇子眼中有惊惧,颇有些狼狈的后退,然后消失在身后的地下,这时那三十名暗卫倒是没有追下去,毕竟里面什么情况他们不清楚,若是贸然下去了,肯定会吃亏的。
陈有卿在暗卫出来的时候,便收了手中的软剑,在一边看着战局,中间是打斗的死士和暗卫,而陈有卿却无形中与牧皇子各站一边形成对峙,显然受伤的牧皇子占了下风,而他的死士也尽皆死在暗卫手中,这一场对峙他输的彻底。
三十名暗卫杀完了人,又隐入了暗中,普通的护卫看着这些人,眼中有佩服。而看着少奶奶身边站着的四个丫鬟,同样露出了佩服的神情,这些人应该也是暗卫吧!
跟在红岫身后 ...
(的彩云和晚霞,这次彩云面上也没有露出怯意,自从上次红岫问过她要不要退出暗卫当丫鬟之后,彩云就比别人要努力的多,在是个小暗卫中,彩云的能力是最强的,别看只有十岁,却是能和成年的女暗卫打成平手,假以时日彩云必定是这其中最出色的。
红岫走到陈有卿的身边,对他问道:“有没有找到不死人的死茓?”看着陈有卿摇头,果然被她猜中了,陈有卿是在诈牧皇子,让他认为自己已经知道了不死人的死茓了。
陈有卿对着牧皇子消失的地下看了看,然后沉声说道:“我们得要加快行程了,必须将从北疆到京城之间的十三个州县都疏离一遍,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红岫点点头。
“将马车弃了吧,所有的女眷都上马,这样就能加快行程了。”红岫对着陈有卿说道,牧皇子来了光武,而且还是有准备而来,若是不快些做出反应,恐怕开战之后,光武就要吃大亏了。
陈有卿点点头,于是所有的人都上了马,而陈有卿的马刚刚因为被绊马索伤了,也给弃了。护卫匀出一批马来给陈有卿,陈有卿先是写了一封信让一个暗卫去送信,然后才和红岫同一匹马上路。
红岫因为没有长时间在马背上呆过,一会儿时间还行,一天一夜都在马背上,腿内侧已经磨破了,但是她却是咬牙坚持着,没有叫一声苦。
陈有卿也知道红岫肯定会受不了,在马背上垫了厚厚的垫子,可是这依然阻止不了红岫的大腿被磨破,这只能快点赶路,到了第一站徐州之后,好好的让红岫休息。
一天一夜的赶路,终于在徐州城要关门的时候进了城,众人找驿站住下,陈有卿抱着红绸将她安排在床上,然后拿伤药给红岫上药,可是上的地方是大腿内侧,所以红岫没有那么开放的让陈有卿给她上药,坚持自己上药。
陈有卿却是不听她的,将红岫往床上一按,然后伸手就将红岫的裤子给扒了,嘴上还说道:“你什么那个部位我没有看过,这有什么好害羞。”害羞的红岫趴在床上装死尸。
陈有卿非要给红岫上药,是要给她上好药之后,再揉一揉活血,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马,要是不揉开的话,估计明天红岫酸痛的就下不了床了。
徐州并没有驻兵,所以陈有卿只要看看有没有最近新进的官员,然后查一查老官员有没有与高晶的人联系。这些事做起来简单,徐州没有驻兵,想必牧皇子也不会特别关注徐州的。
陈有卿给红岫按摩了大腿之后,红岫的身子果然轻松了许多,知道陈有卿没有别的意思,于是说道:“你去忙你的吧,让晓风来给我按摩就好。你处理完了正事,我们立刻赶往下一个州县。”
红岫不会拖陈有卿的后腿,她虽然对光武没有归属感,但是父亲还有丈夫都是光武的官员,要是光武出了事,首当其冲就是对他们的冲击,所以红岫为了他们也绝对不会叫苦的。
陈有卿已经给红岫紧绷的肌肉揉开了,也知道自己耽搁不得,所以对着红岫的面颊亲了亲,“吃了饭就睡觉,在徐州顶多停留两天,所以你这两天便好好休息,然后我们在赶往下一站宛州。”
陈有卿不想和红岫分开,首先高晶的牧皇子在光武境内,若是他捉了红岫来威胁他就麻烦了,其次若是和红岫分开,就是她安然无恙,他也会时时刻刻的挂念她,还不如跟在自己身边的好。
红岫点了点头,也亲了亲陈有卿的下巴,陈有卿出去便去见当地的官员了,而红岫则在驿站之内休息,这两天为了养精蓄锐,红岫都是呆在驿站里吃了睡,睡醒了接着吃。
而这两天内,陈有卿将徐州的官员全都疏离了一遍,倒是处理了几个官员,自然是因为贪赃枉法而被卸去了官职。然后陈有卿又提拔了几个官员上来,将空缺给填满了。
被陈有卿提拔上来的官员,自然会被认为是陈有卿的人,所以就是真的有奸细在徐州官场中,因为有陈有卿的人在,他们也做不出什么事情来,一旦露了马脚,自然就能被其他人拿下。
两天之后红岫和陈有卿众人再次动身,赶往下一站宛州,快马不过一天就到了,红岫还在在驿站休息,而陈有卿则是忙他的公事,因为宛州也没有驻兵,只带了一天便上路了。
下一站是沧州,这沧州却是有驻兵的,地势上也因为有山,沧州城在群山环绕之中,沧州驻兵只要把守住一个山路口,就能保住沧州城,同样也能保住沧州之后的宛州徐州还有京城,可以说沧州是光武京城的最后一道防线了,一旦沧州失手,光武京城便对着高晶敞开了大门,敌兵能直接打到京城的城门。
所以陈有卿到达沧州之后,下的功夫最大,不仅当地的官府严密的疏离了一遍,驻兵营里更是不能放过,新提拔上来的将领,只要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便被卸了职。陈有卿的做法自然招来了不满,可是非常时期他不可能有时间一点一点的调查,只能先卸去职务,等这段时间过去之后,再慢慢地调查。
陈有卿已经给皇上去了密信,也陈述了其中的关系,并请皇上再派一名钦差大臣,对陈有卿疏离的官员再次细致的调查,而这位钦差大臣,陈有卿保举的七皇子。
地方官的利益同样可以牵连到京城官员的利益,陈有卿作为保皇派的派主,他直接任免官员,自然会遭到京城其他派系的不满,能减轻这不满的,只能是未来的君主七皇子了。
七皇子在陈有卿后面,自然能给陈有卿平息下派系的不满,因为任何一个君王都需要有一个互相制衡的派系,若是保皇派强于其他派系,那么七皇子自然就会担心保皇派独霸朝纲了。
而京城的人知道陈有卿遇到了袭击,然后又知道高晶的牧皇子在光武,一个个全都动了起来,一场追杀牧皇子的行动也就此展开。牧皇子可是高晶的未来君主,若是能将他留在光武,那高晶必定会乱起来。
高晶在牧皇子的带领下比任何以往的高晶王朝都要强大,这样好的机会,光武百官自然不会放过。
而七皇子也单独收到了陈有卿的一封信,专门对七皇子说了关于不死人的事情,这件事不可能直接对百官都透露,容易引起光武的震荡,高晶人本来就比光武强悍,若是又有了不死人,光武百官肯定就要夜不能寐了。
所以陈有卿只对七皇子说了这件事,希望皇子能查出到底是谁培养的不死人。光武有高晶的奸细,那么高晶也必然有光武派去的奸细,这些人皇家的人自然知道,而作为未来储君的七皇子,也应该知道一二才对。
七皇子看完陈有卿的信之后,对小厮说道:“更衣,本皇子进宫。”这件事非同小可,必须与皇上通气不可。
而另一边将沧州狠狠地梳理了一遍的陈有卿,在沧州呆了十天之后,再次带着红岫上路了。
当马跑出去一百公里之后,上了一个高坡之后,迎面而来的人,却是让红岫倒吸了一口凉气。黑压压的一片士兵,他们身上穿着盔甲,手中拿着弯月刀,一个个在马上坐的笔直。就是铺面而来的气势,也让红岫知道,这 ...
(必定是一支强兵。
红岫粗粗的估算了一下,没有八百也有一千,看他们的装扮是骑兵,更是让红岫震惊了,他们对上这一千人,那绝对是以卵击石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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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章 生离 代姐2013
( 不仅红岫吃惊,就是陈有卿也同样吃惊,光武的境内,而且还是深入内地几千里了,居然会有高晶的一支骑兵,虽然数量不多,但足以说明光武已经被渗入了不少的人。ww
看到骑兵的那一刻,陈有卿立刻对马前的红岫说道:“由暗卫保护着你离开,我来断后。”说完不容红岫拒绝的,便将她轻轻的抱起,然后伸手一丢,对着晓风的马上扔去。
晓风敏捷的接住红岫,然后让她坐在自己的身前。被轻轻抛出的红岫没有害怕,似乎知道陈有卿不会伤她,所以没有挣扎的顺着陈有卿的力道,落在了晓风的马上。
红岫不会武功,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只会添乱,于是说道:“我们几个女人离开,男的都给你留下,我去沧州搬救兵来。”他们才出沧州一百里,快马跑回去,不过一个时辰的路程。
可是她知道,若是来回两个时辰之内,陈有卿若是坚持不住的话,那么等她将救兵搬回来,恐怕见到的就是陈有卿的尸体了。一千骑兵,就算陈有卿的武功再高,恐怕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陈有卿看了一眼红岫,然后点点头,说道:“好,护卫全都给我留下,不要在这儿让费时间了,这是督查令拿着,有这块令牌才能掉到军队。”陈有卿驱马走过来,将令牌塞到红岫的手中。
红岫接过令牌,然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陈有卿,这一眼中有不舍有担忧,还有就是不知名的不安,总感觉哪里不对。可是现在这样紧张的时候,她也想不明白哪里不对,只好对着晓风说道:“走。”
没有说珍重,因为她不认为陈有卿会死,只要她们快跑,那么陈有卿就不用给她拦截骑兵,她离开了,那么他也能离开,依着他的本事想要离开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晓风马鞭狠狠地抽在马ρi股上,红岫越过她的肩膀往后看,看到陈有卿也真好深深的凝视着她,那心中的不安就更强烈了,甚至让她想要停下来,留在他身边与她并肩作战。
可是她不会武功,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留下来只会成为陈有卿的累赘,反而现在离开他才能让陈有卿更好的施展。
红岫压下心中的恐惧,对着陈有卿大声吼道:“一定要活着!”红岫凝望着陈有卿,眼睛执着的盯着他,要他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
陈有卿在马上听到红岫的喊话,对着她轻轻的点头,那头似乎是没有动作一般,可是在红岫眼中,他却是答应了。于是红岫的心安定了不少,陈有卿不会做做不到的承诺的,他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活下去的。
四名女暗卫将马催的极快,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出去几千米,马上的陈有卿也变得越来越遥远,渐渐地成为一个黑点。而这个黑点,在红岫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被无数的黑点包围了。
那一刹那,红岫的心沉到了谷底,在这样多的骑马中,陈有卿真的能安然无恙吗?不,不会有事的,陈有卿在她面前从来是强大的,就连嫡皇子那样皇家的人,他都能神态自然的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些人一定不能将他怎么样的。
还有就是暗卫也给他留下了不是吗?那些暗卫能以一敌百,就算不能牵制住敌人,但是全身而退是没有问题的。
红岫将目光转了回来,看着前面的路,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兵将调过来,这样才能救了陈有卿。
然而红岫还是想的太简单了,当看到一批黑衣死士拦在前面的时候,红岫便知道这些人恐怕是冲着她而来的,在一批死士中,身穿锦袍的牧皇子从其中走了出来,对着红岫说道:“留下这几个女子吧!本皇子便会放了你。『』”
陈有卿被一千骑兵所围,就是他功夫再高,也抵挡不住那一千人,想必那些暗卫也跟在陈有卿的身边,既然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么便杀了才好。
而他自己则在这里拦着红岫几个女子,在他看来,女暗卫要比男暗卫好对付的多,自然能从她们的嘴中套出是谁训练了他们,然后再根据这些女暗卫所说的,高晶也可以训练一批这样的人,若是运用到战场上去,必是骁勇善战的人。
红岫看着前面的一百多名死士,听到牧皇子说的,便知道她是冲着暗卫来的,可是就四个暗卫再加上彩云和晚霞,也不过六个暗卫,若是她们真的落在牧皇子的手中,兴许真的就能将如何训练的她们说出去。
红岫知道,不能让这几人落在牧皇子的手中,可是她没有办法,她做不到阻止牧皇子的行动,若是那三十名男暗卫在这里的话,红岫绝对能有办法能让牧皇子有去无回,该怎么办?红岫面上没有变化,但是脑子却是极快的转着。
然而晓风却是对着暗中喊道:“出来。”于是瞬间红岫的身边出来了三十名暗卫,正是红岫训练过的三十人。
红岫不会武功感受不到,但是晓风几人不同,能感觉到他们就在暗中保护着他们,少奶奶让三十人留给三爷,但是三爷却是对着暗卫打了暗号,在少奶奶和三爷之间,他们自然会更加听从三爷的话,因为三爷才是一家之主。
红岫看到突然出现的三十人,没有高兴反而急声的呵斥道:“不是让你们留在三爷的身边吗?怎么又跟着我来了。”红岫心中的恐惧现在压都压不住,这些人跟来了,陈有卿怎么办?
男暗卫低头,说道:“三爷让属下保护少奶奶,我们不得不服从。”尽管他们是红岫训练的,但是他们还是陈家的暗卫,听从的还是男主子。
牧皇子看着出来的暗卫,眼眸就是一沉,他没有想到陈有卿将妻子看的这么重,他原本以为陈有卿会与暗卫一起抵挡骑兵,然后由女眷去沧州搬救兵,这样他真好在沧州路上拦截,抓住几名女子回去,红岫他自然也不会放过的,若是陈有卿死了,他还可以利用她威胁赵倾官。
但是他低估了陈有卿对红岫的重视,也许他或许将他的计谋看穿了也未可知,总之他的计划失败了,最起码这几人他是得不到了。
红岫知道现在不是理论这个的时候,对暗卫们说道:“还记得我说的团队意识吗?发挥出来,尽快的解决他们,最好能重伤牧皇子。”红岫眼神冰冷的说到,牧皇子竟然能在光武这么大的动作,一定不能让他轻轻松松的走掉,必须让他不能出来蹦跶才行。
红岫话音一落,三十名暗卫齐齐的出手了,并不是自己打自己的了,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刀剑对着敌人,把自己的后背放心的交给队友,没有的后顾之忧,那杀伤力更是提升了一个档次。
本来单个作战就很厉害了,现在更是如收割性命的机器一般,慢慢地碾过,所到之处没有生还。
牧皇子看到这群暗卫,似乎比上一次更加厉害了,眼神更是一变,这些人他必须得到。牧皇子知道这一百人恐怕是要白白牺牲了,于是也不再观看,转身就想要走。
可是突然那群人直直的冲着他冲来,暗卫们冲着牧皇子而去,其实这个档口若是死士们不管不顾去拿红岫,凭红岫什么的女暗卫,是挡不住这么 ...
(多人的,可是主子有危险,死士再木讷也知道先救主子才是最关键的。
暗卫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不管不顾的冲着牧皇子冲过去的,刚刚红岫所说的话,也是暗示他们的意思,尽管去重伤牧皇子,不用担心她。暗卫明白了红岫的意思,于是便对着牧皇子去了。
三十个人齐齐冲着牧皇子而去,即使牧皇子身边有暗卫保护着,也挡不住三十个人的刀剑,一柄刀剑冲着牧皇子的腹部飞去,牧皇子的暗卫们被刀剑所挟制,不能及时救援,会武功的牧皇子也没有等着别人救,出手将那柄刀剑击落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口一疼,低头一看,自己的心口处Сhā着一把匕首,而这匕首却是被一个十岁的小孩子握着。
这孩子正是利用自己娇小的优势,钻到牧皇子保护圈内的彩云。彩云正要将匕首再往牧皇子心口再推一下的时候,一只剑对着她而来,彩云身子一低,在剑下诡异的移到那持剑人的面前,然后手中又多了一把匕首,瞬间Сhā入了那人的心口。
彩云的眉头似乎皱了皱,然后又转身想要冲到牧皇子的身边,再给他一刀,可是彩云钻进保护圈就是出其不意做到的,现在别人都看到她了,想要对牧皇子再Сhā一刀已经不可能了。
远处的红岫也对着彩云喊道:“彩云回来。”若是再呆在牧皇子的保护圈内,很有可能搭上自己的性命。
彩云也知道再呆下去,即刺杀不了牧皇子,还有可能搭上自己的性命,于是在护卫们身下一钻,便出了牧皇子的保护圈,在三十名暗卫的掩护下,从死士们的刀剑下跑了出来。
牧皇子受伤了,这些人不可能再恋战了,于是保护在牧皇子的身边,而牧皇子的胸口因为Сhā了一把匕首,血已经染湿了他的锦袍,可见这匕首确实刺得很深。
被保护在中间的牧皇子,却是没有急着去治疗,而是对着远处马背上的红岫问道,“这些人是你培养出来的?”刚刚她说的‘我教你们的’这样的话,说明这些人就算不是她培养的,也是极其了解的。
红岫听到牧皇子这样问,也没有否认,而是说道:“这是给你的警告,若是再出现在我面前,下一次我必取你的性命。”
牧皇子无声的笑了,两次了都算是伤在了她的手中,一次是她身边的丫鬟伤了他的手臂,这次更是她身边的小丫鬟,将匕首Сhā到了他的胸膛内,这个一再被他忽视的女子,果然不是弱小之辈。
就像是刚才,面对他们,她面上却是一点慌乱也没有,就算是民风开放的高晶,女人们也没有眼前这女子处变不惊的能力。
牧皇子听到红岫的警告,没有反驳也没有轻视,对视着红岫的眼睛,说道:“下一次见面,我会将你抓到我身边的。”这个人,他势在必得。
红岫却是面无表情的回道:“也要看你有没有这样的本事。”牧皇子没有再说话,被暗卫扶着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彩云回到了晓霜的马上,对着红岫懊恼的说道:“他身上穿着软甲,虽然能重伤他,恐怕要不了他的性命。”彩云Сhā那一刀的时候,本来使得五分力,感觉到有阻碍的时候,顿时使出了十分的力道,可是还是没有要了牧皇子的性命。
红岫却是微笑着说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说完这话,又看看那些暗卫没有损伤,对晓风说道:“走。”晓风马鞭打马狂奔,暗卫重新隐入了暗中。
马上的红岫只希望这马能跑得更快些,好让红岫能立马搬到救兵。红岫盯着远处的群山,近了就在眼前,很快就能搬到救兵了,陈有卿你一定要坚持住。
此时红岫才想明白陈有卿的眼神,若是以他的能力再加上那些暗卫,他想的必定是怎么损伤更多的敌人,而不是不舍的望着她,就像是生离死别一样,想要再看她一眼。
红岫盯着远处的山,视线似乎被泪水迷糊了,可是她却还是紧紧地看着,希望就在眼前了,她不相信陈有卿挺不过去,在她心中他一直都是无所不能的存在,这次她同样相信他会没事的。
沧州关卡,终于在红岫望眼欲穿的心境下到了眼前,红岫由晓风扶着下马,然后对着关卡走去,那里自然有官兵把守,将红岫拦了下来。
红岫从怀中拿出陈有卿给的督查令,对着官兵说道:“我要见你们的将军。”在沧州驻守的将军叫高鹏,听到有女子拿着督查令要见他,他心中很是差异,督察使不是今天刚离开沧州吗,怎么会有女子拿着陈大人的督查令。
当高鹏到了红岫的面前的时候,红岫将督查令递给了高鹏,高鹏伸手接了过来,看了看确实是真的,然后他却是没有见过红岫的,并不知道红岫的陈大人的夫人。
红岫却不管高鹏的疑问,对着高鹏说道:“请将军出兵救我夫君陈有卿,我们在一次地一百里的地方,遇到了一只骑兵,现在我夫君正在抵挡。”
高鹏一听是骑兵,立马直了腰背,对红岫问道:“大约多少人?”
红岫回道:“一千人左右,请将军快些出兵,救人如救火,一丝也耽搁不得。”
高鹏看着手中的督查令为难,督查令又不是调兵令,怎么可能掉得动兵马,可是陈大人遇袭,而且又是碰到了骑兵,一百里的距离也归他管的,这一支骑兵不是他这边的,却是出现在他管辖的区域,若是不去看一看也是失察的责任。
何况陈大人在他的地界遇害了,这种责任他也担不起啊,陈大人本身就是保皇派的派主,又是守奸派派主的女婿,就是那一方的力量,都能碾碎了他。高鹏想着他不能不管,于是调了三千士兵出来,由他亲自带领出了沧州关卡,和红岫几人去往事发地。
三千兵马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奔了出来,红岫在马背上让晓风不断的催马,一个时辰的路程,生生的被她缩短到了半个时辰。
当红岫到了那个高坡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地的狼藉,鲜血侵染了一大片的趋于,地上到处都是人或者马的断指残骸,有那群骑兵的,也有护卫的,红岫看着这样的情景,感觉身上有些冰冷。
陈有卿到底在不在里面,看着眼前似人间地狱一般的场景,红岫却是突然冷静了下来,对着高鹏说道:“我夫君穿着黑色锦袍,外面穿的是一件褐色的披风,请将军派人找一找。”
高鹏看着眼前出奇冷静的女子,刚刚她一遍一遍的催马,现在却是如此镇静的他找人,难道她就不伤心不害怕吗?不,在这些残肢断臂面前,只有确定了陈大人在其中的话,她才会害怕,而这一刻她必定相信陈大人不在其中的。
于是高鹏对着身后的士兵喊了一遍,让士兵下马翻找。人还是很好认的,大多都是身穿兵甲的人的尸体,官兵将这些人的尸体堆到一边,剩下的就是跟着陈有卿身边护卫的尸体了。
有的护卫已经被踩成肉泥了,能认出来完全是凭着身上的护卫服。就是红岫这边的人,也不知道这些护卫是谁。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士兵喊道:“这人身上是一件褐色的披风。”红岫 ...
(感觉除了这个声音,她的世界突然就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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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一章 红岫的谋划 代姐2013
( 红岫远远的看着那一件已经被踩烂了的褐色披风,这间披风是在路上陈有卿用来替她遮风用的,所以她对这件披风很熟悉。ww尽管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面貌,红岫还是知道这就是陈有卿的披风。
那么披风下面盖着的又是谁?红岫愣愣的看着那件披风,却是没有勇气上前,晓风扶着红岫,在她耳边说道:“少奶奶,我们过吧!”三爷那么强的人,不可能会出事的,这是他们这些暗卫所坚信的。
或许红岫不知道陈有卿有多强,但是他们却听着暗卫里老人说过,三爷就是铁人一样的存在,就是他们这些暗卫一起围住三爷,只要三爷想要全身而退,是绝对能够做到的。
所以晓风不认为那下面的人就是三爷,于是便扶着少奶奶走了过去。红岫在此刻,像是没有感情的娃娃一样,由着晓风扶着往前走,即使她拼命的想要后退,可是身下的脚却是不听她使唤一样,还是一步一步的挪到了那件披风的面前。
因为这人疑似是督察大人,所以士兵看到褐色的披风之后,便没有翻动,现在所以的人都不知道下面到底是不是陈有卿。
晓风对身后的晓霜使眼色,晓霜毫不犹豫,上前就把披风揭开了。红岫却是在这一刻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她不敢看,她不敢接受任何打击。现在才明白陈有卿对她有多重要,最起码再没有一个男人听到自己的妻子不能生育的时候,不是想着纳妾或者伤心自己不会有嫡子,而是自己瞒下了这件事。
就是这一点上,红岫想除了陈有卿,恐怕没有人能再做到如此地步了。那么若是陈有卿离开了她,她又该再去依靠谁,谁又能给她陈有卿所给的温暖。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就在红岫闭着眼将她和陈有卿相处的日子,全都回放一遍的时候,彩云却是惊喜的说道:“不是三爷,我早就认为不是三爷了。”这些人其实内心里都知道不会是三爷,可是在没有看到披风下真面目的时候,谁也不敢说而已。
脑子还麻木的红岫,听到这个声音,就是重重雾霭,突然被照进了一缕阳光,然后雾霭慢慢地消失,红岫脑子中的意识也越来越清晰,原来她在过于紧张中,意识已经迷离,要不是彩云的话,恐怕她已经昏过去了。
红岫睁开眼睛,看着地下躺着的人,虽然盖着陈有卿的披风,但是下面却是一具袭击他们的骑兵的尸体。应该是陈有卿在打斗过程掉落了披风,正好落在了这人的尸体上。
就这一会的时间,红岫就感觉自己就像是经历一场生离死别一般,红岫身子瘫倒晓风的怀里,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所以的尸体被士兵分开了,护卫的尸体被单独放到了一边,另一边则是骑兵的尸体。一共是三十五个护卫的尸体,而跟来的护卫一共是四十人,这里就有三十五个,就说明还有五个人跟着陈有卿撤离了。『』
另一边骑兵的尸体士兵粗略的估计是三百人,那么就是说还有七百人在陈有卿等人逃跑的时候追踪,红岫对着四周看了看,这地方是四通八达的,陈有卿带着几个人可能跑向任何一个方向。
红岫对士兵说道:“看看马蹄印,向着哪个方向去了?”于是士兵又开始观察战场的外围,看看骑兵最后离开的方向。
一会儿之后,有士兵喊道:“这边马蹄印比较集中,而且一直往北去了。”这人喊完之后,东边方位的士兵也喊道:“这边也有马蹄印。”
红岫由晓风扶着,将两处的马蹄印都看了看,东边的马蹄印出去五百米都是整整齐齐的,而北边的则是一直凌乱的。这说明骑兵应该是从东边而来,又追着陈有卿几人往北边去了,经过一场厮杀,追人的时候,马蹄印自然不会是整齐的。
从东边而来往北边而去,那么就是往下一个州县树州而去了。
红岫对高鹏问道:“将军可是熟悉东边的方向,可有能藏兵马的地方?”从东边而来,又有战马,这战马与平常骑得马匹不一样,这些人自然不敢与平常人一般躲在州县内,只能是躲在树林,或者是深山内。
高鹏对这一带的地形熟悉,随口说道:“东边没有山,倒是有一片五千顷的树林,这一出平地上的大森林。”有森林自然就能藏人藏马了。
红岫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北边又通往何处,可有藏兵马的地方?”这些人敢追着陈有卿而去,却应该不敢进树州的,应该是在树州城城外藏身,她一定是要跟上去找陈有卿,那么要是能推测出骑兵的藏身之地,或许就能解决了他们。
往树州的路上,这次高鹏倒是想了一想说道:“在通往树州的路上倒是没有藏身之处,然而在树州城外,有一个地方特别特殊,这个地方是曾经高晶王带兵打过来的地方。”
“那一年特别的冷,高晶冬天连续下了两个月的雪,别说是牲畜了,就是人也冻死了不少,那一年光武也特别的寒冷,虽然没有高晶那样下两个月的雪,但是也还不到哪里去。高晶为了活下去,便拼命的侵入了光武,将军队打到了树州城外。”
高鹏已经是五十岁的年纪了,一直在沧州驻兵了半辈子,京城从来就没有去过几次,却是尽职尽责的为光武守着最后的一道屏障。高晶王打过来的时候,那时他也就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还没有升为将军。
沧州是光武京城的最后一道防线,而树州则是另一道防线了,沧州因为群山环绕,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沧州,就是这种情况。而树州则不同,没有群山环绕,但是却是城墙依着边城的城墙而建。
为什么如此,这就是为了沧州争取时间了,若是有外地侵入了光武境内,沧州之前若是没有一丝阻拦,那么所以的压力就全部集中在了沧州上,然而有树州在前面挡一挡,那么就能给沧州留出一定的时间来调兵遣将,将沧州守的如铁桶一般。
所以这树州便是便因此成为了沧州的屏障,因为有它在也就阻止了曾经高晶王的脚步。
高鹏接着说道:“高晶王一路南下,他应该是想要打下光武的半壁江山,来一次将高晶人全部牵进内陆,而高晶王夺下树州之后,最后攻打的就是沧州,一旦沧州落入高晶王手中,那么便可以凭着沧州的地势,与光武一山对峙,山北是高晶山南是个的局面就此形成。”
“看透这一点的正是夫人的父亲赵大人,然后当高晶王打到树州的时候,反而没有将沧州做为最后一道屏障,而是弃了沧州,将军队全部拉入了树州作战。在树州城与高晶王对峙了一个月,那一个月之内又下了三场大雪,高晶人就是耐得住寒冷也受不了,所以就地取木,建了一排排的木房给士兵住。”
高鹏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就是因为当时他也是守树州的一名官兵。他正要接着往下说,却听红岫说道:“因为见了木房御寒,反而是断送了高晶士兵性命的所在关键之处吧!”
高鹏差异的看了一眼红岫,问道:“陈夫人难道知道这件事?”看到红岫摇头,高鹏心下赞赏,陈夫人果然冰雪聪明。
...
高鹏接着说道:“确实是断送高晶人性命的关键所在,高晶王虽然也防着光武的人火烧高晶营,可是他防不住光武那一批拼死报国的士兵。”说到这儿,高鹏面上有敬佩同样有伤感。
“那些士兵是从整个光武找出来的,就是一些不惧生死的带着火油,拼死闯进高晶营然后在营内放火,那批人一共两万人,是从全光武找的,自愿以死报国之人,最后那些人一个也没有回来,全部死在了大火中。”
结果自然是光武胜了,高晶王带了不多的一点士兵往北撤离,因为这些爱过人的以死报国,所以光武人受到感染一般,全部加入了战争之中,最后将高晶赶出了光武,而树州城外的那些断壁残垣,因为也有那些勇士的尸体在,所以就那样保留了下来。
红岫没有想到还有这样惨烈的事情,但是红岫知道,用两万人的性命来换光武民族意识的觉醒,来换取光武被夺去的半壁江山,这完全是值得的。
或许没有这两万人,光武真的可能失去半壁江山,而在这半壁江山内的光武百姓,恐怕就没有好下场了,用两万人换千千万万人的性命同样也是值得的。
红岫对这些人很是敬佩,为了大我牺牲小我,为了国家牺牲自己,这种情况就是现在也有,就像是某沦陷国内发生的自杀式爆炸,有很多都是为了自己的国家而为。
红岫听完高鹏的叙述,问道:“你是怀疑,那些骑兵会躲避在那些断臂残骸之中?”见高鹏点了点头,又问道:“当初高晶从那里来的树木,难道是那五千倾的树木?”
高鹏再次点了点头,说道:“那五千倾的树林,是整个贯穿树州,然后又延绵出几百倾的树林,树州县为什么叫树州就是由此而来,因为周围全是树木。”
听完高鹏的话,红岫低头想了想,或许牧皇子就是躲在这树林中,可是五千倾的树林,如何才能搜查出牧皇子,然后对他们一网打尽呢,还有陈有卿是不是也躲进了树林中。
红岫想了一会儿说道:“若是树林内还有大量的兵马,那么一定是在有水源的地方停驻,树林内可是有河流?”树林内或许不缺吃的,士兵们完全可以以打猎为生,唯一能利用的就是水源了,没有水源士兵是活不下去的。
高鹏眼睛一亮,也想到了其中的关键,立刻说道:“树林内确实有水源,是一个大约宽七八米的河,同时也是贯穿树州的一条河,从树州城往外流,是东西的河流,自西往东流。”
红岫说道:“那就请将军派人沿河搜查树林内是否有高晶人的踪迹,切忌一旦发现了不要打草惊蛇,我回去树州城内,若是树林内真的有高晶人,将军只需将消息送入树州衙门就好,我自由办法让他们有来无回。”
红岫眼中的厉色一闪而过,既然牧皇子敢来,那就别想着回去了。伤了她最亲的人,想要一点付出也没有,这是不可能的,她会让牧皇子知道,她红岫的人是绝对不能动的。
高鹏想要问问她有什么方法,发现了高晶人的踪迹,又是在树林中,却是不能强攻,因为高晶人一旦分开逃跑,就等于鱼入了大海,想要再找到就难了。陈夫人虽然身为女子,可是她身上却是有一股韧劲,这种韧劲让他很是佩服,认为陈夫人刚刚说的话,绝对不是虚言,她应该能办到。
红岫对高鹏又道:“请派兵护送我进树州城,阵场要大,我要让高晶人知道我进了树州城。”现在牧皇子恐怕更想要抓住她才对,因为牧皇子很想要知道暗卫的训练过程,那么她明目张胆的告诉了众人她的行踪,陈有卿的压力或许就会小一些。
而她去了树州,这样大的阵仗,陈有卿也能听到消息,那么他就能找到她了。
高鹏本来打算拒绝的,他没有权力让士兵护送一个无官身的夫人,可是又想到督查令在陈夫人手中,那么只认令不认人的话,陈夫人就是督察使,她要求护送的话就很是名正言顺了。
于是高鹏点了点头,说道:“我给夫人派两千人护送,入树州城。”红岫对着高鹏道了谢,然后由士兵保护着前往树州。
当红岫众人经过那断壁残垣的时候,红岫嘴角扬起微笑:既然要躲在里面,就永远留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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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二章 屠杀 代姐2013
( 红岫和高鹏所猜的一样,认为追杀陈有卿的骑兵,就是躲在眼前的废墟之内,因为这一带一马平川,除非这些骑兵又和牧皇子一样,进了地下,否则他们只能躲在这里。ww
而连带着马进入地下,这种可能性是很小的,所以那现在唯一的可能就是在此处了。红岫对着暗中喊道:“暗一到暗五,去前面看一看,那片废墟中可有人迹。”红岫对着空气这样说着。
身后的晓风说道:“他们已经去了。”红岫点点头,说道:“将马速放慢。”晓风依言而做。因为速度慢了下来,所以在过那片废墟的时候,红岫才可以将这里的地形看的清楚。
这片木屋当时高晶王建造的时候,也是避开了风向的,因为树州被东西的树林贯穿,所以南北风便被树林所遮挡,形成了这里特有的风向西南风,而高晶王见的木屋正好与风向是垂直的,木屋是东北方向一字排开的。
红岫一行人要往北边的树州去,所以和东北方向的木屋相隔越来越远,那场大火并没有将木屋全部烧光,因为当时是冬天,到处是积雪,木屋不容易着火,有不少木屋还是完整的。
等暗卫回来之后,对着红岫禀报:“在第三排的木屋之内,好像有人迹的样子,而且地上有马粪的痕迹,因为怕打草惊蛇便没有靠近,初步估计是在第五排的木屋之内。”这片木屋一共有十排,每一排大约有五百间房子的样子。
这么一片木屋,可见当时高晶来的人是很多的,最起码有二十万,就这样一场大火被烧死了。或者不是被烧死的,那两万的勇士,不过是激起光武人的斗智,然后趁着高晶人大乱,然后一鼓作气的将他们全部杀光了。
红岫听了之后点了点头,现在还是白天,不能近一步的探查,等晚上的时候探查的更清楚一些才是,或许陈有卿也躲在这地方也未可知。
于是看了一下地形的红岫,便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进了树州,等红岫进了树州之后,跟随她的士兵又回了苍海洲,而她们几人便住进了树州的驿站。
因为红岫重伤了牧皇子,所以她暂时倒是不用担心牧皇子找人对付她,那么这段时间她可以全力的寻找陈有卿了。到了晚上,红岫将一半的暗卫派了出去,去城外的废墟探查,还有就是寻找陈有卿。
她这样浩荡的进树州,若是陈有卿还不来见她,只能说他受了很重的伤,所以暂时没有力气出来见她。这样想着,她跟坚信陈有卿就在废墟内藏身了,从废墟到树州,骑马要半个时辰,逃命的话自然会钻进废墟。
而最坏的一个可能就是陈有卿已经落到了骑兵的手中,那么对付那群骑兵的时候,就要先要搞清楚陈有卿到底在不在那些人手中了。
这一晚红岫睡得并不安慰,梦里总是梦见陈有卿一身是血的站在她身前,看着她的眼神也像没有感情一般,那眼神冰冷的可怕,从梦中惊醒的红岫再就睡不过去了。
红岫闭着眼,就算是睡不着她也闭着眼养精蓄锐,因为接下来的事情还有很多,督查令在她手中,陈有卿失踪了,她要做的就是拿着督查令对树州的官府发号施令,让他们自己肃清树州官场。
而陈有卿失踪的事情她没有传回京城,一是保护陈有卿的表现,树州官场梳理有条不紊的进行,其他人都会以为陈有卿从明处转到了暗处,想要找他杀掉的人就不容易对他下手了。
再就是红岫拿着督查令,她要与牧皇子斗上一斗,有这块督查令,她才能调动当地的官府配合。『』
第二天城门开了,派出去的暗卫回来了,暗一对红岫说道:“那些人确实就在废墟之中,第五排的木屋中是马匹,即使在晚上,马匹的嘴上也套着套子,而人是在第六排的木屋之内,有明哨和暗哨几十处,怕被发现所以不敢靠近。”
听到马匹在第五排还套着套子,红岫笑了,人不好动手,但是马却是很容易就动手的,马可是不必人精贵,自然盯着的人少。何况马在废墟中,要吃马料只能是废墟中的杂草,若是他们在杂草中撒了巴豆,估计马也会吃下去的。
于是当天晚上,暗卫再次夜探废墟,只不过这次暗卫身上都带了泻药和巴豆,将泻药和巴豆藏在杂草中,人不易看到,可是马却是能吃到的。
红岫要做的就是不能让这些骑兵以马代步,马的速度太快,若是骑兵们发现了什么,他们立刻就能骑马绕过树州,绕进树州后面的树林内,而马得了病不能骑马,自然这群骑兵的动向也就容易掌握了。
对红岫来说对付这些骑兵很容易,但就是这样将他们一网打尽太便宜他们了,牧皇子不可能不要这一千骑兵的,这一千人可不是小数目,而用什么方式联系,红岫不知道,但是她肯定一定会有联系的。
于是红岫派人一直盯着废墟中的骑兵,一旦有骑兵从废墟中出来,便跟上去或许这样更能找到牧皇子的所在。还有就是骑兵一旦失去了马匹,对他们的战斗力大打折扣,想要派兵围剿他们就很容易,但是在红岫眼中,这些人必须死的有价值才行。
一连几天红岫单凭一人支起了树州的梳理工作,因为她让高鹏谨守陈有卿失踪的消息,所以当树州官员红岫撤免令下来的时候,倒是没有人跟反驳,毕竟这是从京城来的大臣,还是天子宠臣,和陈有卿叫板他们还要掂量掂量有没有这个能耐。
而没有叫板的人,但是拉拢的不少,红岫在驿站住着,便有某某官员明目张胆的对她送美人,因为名面上都是红岫出的面,所以那些人便将没有送到了她的面前,美曰其名侍候她。
要侍候红岫的人,自然会成为红岫的丫鬟,可是这丫鬟可是能有机会爬上陈有卿的床的,若是她们以后得宠了,在陈有卿耳边说说好话,对他们以后的官路自然有益处了。
红岫对于送来的没有倒是没有退回去,古代男主外女主内,就算是明面上红岫出面,那么以男人的决断来看,送来的美人自然不能拒绝,何况只要他们离开树州的时候不带着走就是了。
到了第五天的时候,红岫便有些着急了,为什么陈有卿还没有回来,就是他身边的暗卫也没有回来报信,他们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被红岫挂念的陈有卿,却是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就在高晶骑兵所带的那一片废墟之内。刚陈有卿将红岫送走之后,便知道此一战恐怕凶多极少了,几十个人对上一千个骑兵,就算是他手眼通天,恐怕也是双手难敌四手。
陈有卿没有留下红岫训练的暗卫,于是他的贴身暗卫无痕立刻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当一千骑兵铺上来的时候,因为陈有卿和无痕并肩作战,背对背的对外杀敌,倒是还能坚持一会儿。
然而当陈有卿看到这一千骑兵并没有追踪红岫的时候,便猜到这些人应该是被牧皇子下了死命令,一定拿到他的首级才肯罢休吧!
于是陈有卿和无痕便往外冲,可是两人对阵一千人,这样的倍数太大,就算是后背不用担心,但是前面的刀剑也是有无孔不入的, ...
(不可避免的两人都中了刀,护卫被冲散根被就是自顾不暇,还怎么护卫主子。
陈有卿看着这样下去,只能是死在这里,可是他不甘心,他和红岫恩爱的日子还太少,他不甘心离开她,凭着这股信念陈有卿和无痕一路冲到骑兵外围,然后抢了战马便往外跑。
陈有卿的护卫看到他往外冲,为他拼死阻拦骑兵,最后有五名护卫随着陈有卿冲了出来,然后在逃跑的路上,五名护卫各自一个方向引开了一些骑兵,陈有卿和无痕倒是没有分开,看到废墟之后两人便躲了进去。
凭着两人的功夫,在一片废墟中隐藏了起来,而追进废墟中的骑兵,大约有三百左右,因为没有找到人,又确定两人就在废墟之内,所以便也躲在废墟中,然后慢慢地找。
陈有卿和无痕身上都中了十几刀,又苦战了进两个时辰,在废墟中藏好身形之后,因为中了不少刀伤,又来不及包扎,此刻因为失血过多,两人精神一旦松懈下来,便昏死过去。
两人都发了高烧,而无痕的情况更严重一些,因为他是陈有卿的贴身暗卫,保护陈有卿是他的职责,所以他为了替陈有卿当刀,中的刀剑更比陈有卿多。两人昏迷了两天两夜,还是陈有卿凭着一股不甘心死去的意念醒过来的。
身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可是却是虚弱的很,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陈有卿为了活下去,艰难的伸手将身边的草拔下来,也不管能不能吃便往嘴里塞,或许是吃了草的缘故,陈有卿身上有了一些力气。
他知道无痕替他当了不少刀剑,恐怕无痕的情况更严重,于是便爬到无痕的身边,探了探无痕的呼吸,已经虚弱的机会探不到了。
陈有卿拔下身边的草,也喂到无痕的嘴中,“无痕坚持住,吃下去就能活下来。”可是无痕的情况要比他眼中的多,完全的昏死过去了。
看着毫无生气的无痕,陈有卿咬咬牙,拼命的拔草塞进自己的嘴中,胡乱的嚼两口便咽了下去,他要补充体力,这样才能带着无痕出去。
无痕从小就跟着他,已经是不可缺少的兄弟了,若是让他扔下无痕,那时绝对不可能的。吃了一肚子草的陈有卿慢慢地站了起来,扶着废墟向外面走去,他要确定那些追杀他的人有没有离开。
陈有卿和无痕是躲在一派木屋之内的,在骑兵追赶的时候,两人看着是向后跑去了,但是又在废墟中穿回了第一排的木屋之内,然后找了一个木屋和木屋之间被遮挡住的断层钻了进去。
精神一松两人便在这断层内昏迷了两天两夜。
陈有卿尽力不发出声音的往后查看,最后在第五排木房中听到了马响鼻的声音,然后便知道那些骑兵也应该在这些木屋之内,于是当天晚上陈有卿偷了一匹马出来,抱着无痕上了马,然后便选了一个方向而去。
或许也是老天帮陈有卿,红岫让暗卫给马匹下药,正是陈有卿偷马的那天晚上,晚上马匹套了套子不会吃草,到了第二天马匹解了套子吃草,就算是发现少了一匹马,知道是被他们追杀的人偷了,他们想要骑马去追,却正好赶上马匹闹肚子了,想要再追已经不可能的。
陈有卿和无痕同骑一匹马,两人又都受了重伤,无痕更是不能颠簸,所以马匹行的很慢,若不是红岫无意之中的一笔,或许陈有卿已经落入了骑兵的手中。
陈有卿带着无痕选的路并不是去往树州的路,而是偏向了树州外的零星村落,每一个州县之外,都散布着村落,这就是树州县以种地为生的贫民百姓。
陈有卿带着随时落气的无痕,一直骑马而行,在走了一天一夜之后终于看到了村落,陈有卿自己也受伤了,怕无痕支持不住,本来就虚弱的他,还用自己的血喂无痕,当看到人时,陈有卿对那人说道:“救我兄弟。”然后陈有卿又昏死过去了。
红岫找不到陈有卿,又不见他来找自己,这几天越来越焦躁起来,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暗卫来回,“那些人从废墟中出来了十人,是去树州后面的树林的方向。”
红岫压下心中的不安,说道:“跟上去。”然后她又将树州城的守军喊道驿站之中,对他要了三千的兵马,她要去将废墟中的高晶人全都解决了,这些人已经没有活着的价值了。
有督查令,又是树州界内有敌军,守军自然也配合,于是红岫很容易便带着人出了城。来到废墟五千米外,红岫对士兵的队长说道:“人在第六排废墟中,从四面八方绕进去,然后将他们围在里面,一个也不要放走。”
因为是废墟,处处都是四通八达的,三千人包围几百人,先是一个大圈,然后再是一点一点的缩小,将骑兵包围在了其中,等圆圈越来越小,被骑兵的明哨暗哨发现的时候,他们已经逃不出去了。
圈子内的骑兵想要突围,可是因为来的人太多,他们想要一起突围却被士兵分撒包围在圆圈中,然后一个个包围圈几百个士兵围着十几个骑兵,想要突围出去,完全是一句空话。
士兵将他们包围起来,长枪对着他们倒是没有绞杀他们,因为红岫还没有下命令。红岫看着这三百多个骑兵,在其中没有看到陈有卿,于是冷冷的说道:“杀。”冰冷的语气一出,瞬间骑兵们全被斩杀了。
红岫却是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就像是在京城外山顶上火烧士兵一样,对她出手的人她不会放过亦不会心软,因为她知道对敌人的心软,就是给敌人杀死自己的机会。
为了她还有她保护的人,她不介意屠杀敌人的性命。一场斩杀就这样瞬间完成了,红岫对士兵说道:“数数一共有多少人,还有第五排的马匹有多少?”
不一会儿,士兵来回报:“马匹一共三百六十二匹,人一共三百五十三个。”听到这样的回报,红岫的心突然跳了一个,先前出去十个人,一共是三百六十三人,而战马却是三百六十二匹,是不是有人偷走了战马,是不是陈有卿所为?
红岫不知道是不是本身就有骑兵同乘一匹马,还是有一匹马被人偷走了,她希望是后者,这说明陈有卿或许已经安然脱险了。
红岫带着众人回到了树州城内,然后红岫在驿站等着暗卫的消息,然后就是找了树州城内的最好的大夫,一起都准备就绪,只需要找到牧皇子的藏身之处了。
又过了一天的时候,追踪的暗卫回来了,确实在树林中发现了敌人的踪迹,那些人进入树林之后,暗卫没有走在后面,反而是一边跟着他们,一边赶快到前面探查,当发现了敌人的藏身之处之后,反身将那十个人全都杀了。
红岫说道:“好,现在,去外面买鱼,然后按着这个方子去抓药。”她要让牧皇子有去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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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三章 再次出手 代姐2013
( 红岫要给牧皇子下药,本来就伤重的牧皇子,要是再碰上红岫的这一手,或许真的能要了他的命。『』
红岫知道了牧皇子的所在地之后,便让暗卫去探查敌人取水的固定时间,于是暗卫来回报,敌人都是一早一晚的去河边取水,于是红岫带着她的人,带着从城中买来的鱼还有抓的药,便进了树林。
红岫并没有去接近牧皇子的所在地,而是在离他们取水的上游二千米的地方,然后将活鱼先放进用药泡过的水中,让鱼在药水中呆上半个时辰,然后在放入河水中。
喝了不少药水的鱼,顺着河水游往下游,然后正好赶上牧皇子的手下来取水,看到水面的游鱼,自然便会打回去的。这河并不宽,天气已经接近春末了,他们游到对面上岸,然后再两边牵着渔网,就能将鱼捞上来。
红岫并没有去看,可是听暗中盯着的暗卫来报,那些人看到河中的鱼多了不少,便叫了不少人打渔,有不少鱼被他们捞了过去。
红岫嘴角勾起,前几天下了一场春雨,不算很大但是也不小,有百姓家养的鱼被冲到河中去很正常。而这些喂了药水的鱼,一时半会不会死去,这样也能去了敌人的怀疑。
红岫的放的鱼自然也有漏到下游的,而红岫为了下游百姓的安全,让人在下游五十里外的地方结网拦截,而游鱼到下游五十里处,已经翻肚皮死了,她的人只要在河面上结网就能把死鱼全部拦截下来。
红岫和暗卫进了树林之后,也在树林中藏了起来,她要等着那些鱼被牧皇子等人吃下去,然后她再带人去绞杀。红岫坐在搭起的帐篷内,晓风几人都守在她的身边。
看着红岫发呆,就知道少奶奶应该在担心三爷了,晓风转移红岫的注意力一般的问道:“少奶奶为什么要往河中放鱼,而不是直接将药水倒在河中?”那河并不宽,从树州城还是能弄到不少草药的,却是要买鱼,让喝了药水的游鱼被敌人打去,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红岫听到晓风的问话,说道:“因为是牧皇子要吃用的东西,一般都是要用银针试毒的,要是将药水倒入河中,不说要让费许多药材,还有可能被他们发现。”
“而将喝了药水的游鱼放进河中就不同了,我放的游鱼数量并不多,而且他们捞的时候都是活鱼,这样更能说明这鱼是正常的,而数量又是不多的,只能是主子先用,多余的才会分给下面的人。”
红岫还是没有说到点子上,难道因为是活鱼,那些人就不验毒了吗?而且为什么不多放一些鱼,将所以的人都放倒了,见几人都看着她,显然是不明白红岫的意思。
红岫这才接着说道:“这一批泡的药水的时间并不常,就算是被人吃下去也不会有问题的,毕竟游鱼在药水之中也才那么短的时间,所以今天并不能伤到他们。”
“但是若是我们每天都放上几条,等赶上下大雨的时候,一次放上几十条,每天吃的鱼都没有问题,就算是我们一次放了几十条,他们也只会以为是下雨冲出来的。ww”
见几人点点头,红岫又说道:“一连几天的游鱼只够牧皇子一人吃,要是瞬间多了许多鱼,又是大雨的时候多的,吃不到鱼的属下们,他们早就馋了还有时间去想一想这鱼有问题吗?”
红岫说完,彩云就说道:“一连好多天只能看着不能吃,就像是猫见到了老鼠一样,肯定就迫不及待的扑上去了,前些天都没有问题,这次他们自然也不会去想有没有问题了。”
红岫点点头,说道:“我们只要等着下大雨的时候,多放鱼就是了。”这里因为树木太多,春天的雨水也就比其他的地方相对频繁一些,红岫问过会看天气的老人,他们都说近期内会有一场大雨,五六天之内应该是下大雨,所以红岫便提前五六天进了树林。
每天都有几条鱼被他们捞走,然后下大雨的时候,自然会想着还会有游鱼冲下来,必定在河边等着,然后红岫泡的时间最长的游鱼便被他们捞去了,想必那些人捞了那么多,也不会放着的,恐怕当天就会杀了吃了。
为了能让敌人上钩,红岫不惜在树林内呆上几天,因为她知道只要牧皇子活的好好的,那么他就是她和陈有卿最大的威胁,若想自己和陈有卿安全,必须将牧皇子逼得不得不回高晶,或者没有能力出来再捣乱了。
在红岫呆在树林第七天的时候,一场春雨又下来了,红岫披着蓑衣看着暗卫将一百条鱼陆陆续续的放入了水中,这一次的游鱼泡了五个时辰的药水,才放进河中的。
下游的捞鱼声音,还有敌人似有若无的欢呼声,也隐隐的传入了红岫的耳中,红岫的嘴角勾了起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想要不劳而获,总要扶持代价才是。
在四月底的树林中,雨水打在新长出的绿叶上,嫩绿的夜色在雨中像是泛着绿光一般煞是好看,蓑衣内的红岫静静的听着雨声,没有鸟声没有人声,天地之间只有这淅淅沥沥的雨声。
寂静中,红岫的愁绪更是如春笋出芽一眼,不断的膨胀。陈有卿,你到底怎么样了?可还知道我在等着你回来,可还知道我时时刻刻的想着你,你可有在挂念这我?
中午的时候,盯着牧皇子一行人的暗卫回来禀报,“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鱼腥味,想必他们已经杀了做汤了。”
红岫点点头,“再等一个时辰,便将他们围住。”不能等他们犯病的时候再包围他们,那时候他们可能发现不对就四散逃跑了,树林太大,一旦单个太窜想要绞杀他们就难了。
红岫给他们下的药并不是毒药,因为下毒药的话,活鱼根本承受不住,一会儿就会死去,她给他们下的是烈性下药,游鱼吃下去,肯定会过一两个时辰才会有反应。
而红岫先派人将他们围起来,围而不攻等药效上来了之后再绞杀他们就行了。在第五天的时候,红岫便让树州的守军调了两千人进了树林,听到红岫的命令,两千人便开始对牧皇子的人进行包围。
因为牧皇子所驻扎的地方,是一面环水的,所以一千五百人在三面进行包围,另外五百人在河对面进行包围,而红岫便跟着五百人在河对面,因为包围圈的缩小,牧皇子的人被集中在中间。
当牧皇子被从帐篷内扶出来的时候,红岫知道牧皇子最近恐怕也受过不少的罪,先是被彩云在胸口Сhā了一刀,然而最近肯定有吃那些鱼的,虽然不能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但是对于虚弱的牧皇子来说,肯定也是不能承受的。
红岫看到牧皇子之后,在河对面轻轻的勾起了唇角,“牧皇子,别来无恙啊!”春雨打在红岫的蓑衣上,她带着斗笠,又因为春雨的阻隔,给她添上了一层朦胧感。倒不像是来要他们命的,反而像是散步遇上了一般,然后随便的打声招呼。
牧皇子被人扶着看着红岫,虽然身体虚弱,但是身为皇子的气度,倒是让他去了几分狼狈,尽管被围住了,他同样没有半分慌乱,说道:“你认为这些人能拦住本皇子吗?”
...
(红岫也很诚实的摇了摇头,说道:“拦是自然拦不住的,但是却能困住牧皇子,甚至也能冲散牧皇子的人。”一旦人被冲散了,想要聚集起来,恐怕就难了,谁知道他的属下在那里藏着,红岫不容易找到,那么牧皇子也同样不容易找到。
牧皇子勾着嘴唇笑道:“多谢夫人提醒,吩咐下去,一会儿若是走散了,在老地方见。”他想要看到红岫惊讶或者气愤的表情,可是他没有看到,红岫依然是平静的看着他,仿佛知道他这样说不过就是气她。
牧皇子这样聪明的人,怎么可能想不到要是打起来没冲散了怎么办,所以被包围的时候,便已经约定了会合的地方,现在当着红岫的面说,不过是气气红岫罢了。
他不知道红岫有没有后招,是不是还有什么阴谋在等着他,所以没有急着突围的牧皇子先是来见一见红岫,看看能不能从她嘴中套出什么东西来。可是红岫的反应太过平静了,好像是知道他的心思一样。
这无疑让一向谨慎的牧皇子不确定,是不是暗中藏着更多的人,一旦他带人突围,这些人就能包围他们绞杀。
而红岫现在站在这里与牧皇子搭话,也不过是利用牧皇子谨慎的心理,来拖延时间好等着药效发作,然后在对他进行绞杀。所以听到牧皇子的话,红岫没有反应,因为她知道或许牧皇子可能会被救走,但是他的手下是一定会把命留在这里的。
红岫说道:“在老地方会合,也要看你们能不能走得了,还忘了对你说一声,你的那些骑兵已经被我绞杀了,我猜牧皇子跟来的人就这些了吧,既然进了不该进的地方,就要做好留下命的准备。”
牧皇子听到他的骑兵全被绞杀了,眼中露出了不信的目光,那些人就是马上的战神,一千人或许会死上一半,但是要说全部死了,牧皇子却是不信的。
可是他却忘了,和他做对的是女人,女人想出来的办法,从来不是与敌人面对面的公平对决,而是将敌人最大的依仗先拔出了,然后再对敌人进行致命的一击。
而骑兵在马上自然是最强的,可是若是没有了马呢,或许他们连步兵都不如。而现在牧皇子也同样没有想到,他们吃的午饭中已经被动了手脚了,要是陈有卿在的话,也不会想到用这样的方法,只会将他们团团包围,与他们面对面的战上一场。
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宁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因为女人狠时甚至比男人还要狠。
牧皇子红岫所说的,又看似随意的说了几句话,还是在套红岫的话,红岫也漫步尽心的与牧皇子闲聊,当看到他的属下脸上出现微妙变化的时候,红岫嘴角的微笑越来越大。
红岫注意到了,牧皇子自然也注意到了,看到不少的属下捂着肚子,脸色微变,对红岫沉声问道:“你做了什么手脚?”这些捂着肚子的都是普通的属下,而那些不死人看着却是神色正常,显然红岫的药对他们不起作用,这倒让牧皇子放心了不少。
红岫看到了这样的结果,倒也没有多少以外,那些不死人肯定是用药物喂出来的,能抵抗烈性泻药也是很正常的。
红岫却是没有回答,而是对着身边的持弓箭的士兵喊道:“放箭。”一排排的箭对着牧皇子射去,自然有人护着他后退。
牧皇子嘴角带着轻笑,“你以为这样就能拿住我?让你看看我不死人的厉害。”牧皇子被人又扶回了帐篷,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外面的局面一样,而他所说的不死人对着普通士兵的时候,确实是一面倒的局面。
这些不死人就像是拿刀在砍白菜一样,毫不费力,红岫眼眸一沉,对河对面包围的士兵喊道:“不要硬碰硬,用弓箭射他们的头。”这批不死人确实很厉害,对上一般的士兵就像是对上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好在这样的人并不多,也就一二百人,那些受不了泻药的人已经不足为惧,主要还是绞杀这些不死人,一千五百人对上这些人,不是硬拼,只拿弓箭对着他们射箭,果然死去的越来越多。
当一切平静下来的时候,帐篷内的牧皇子还是没有出来,红岫过了河之后,走到了包围的帐篷之外,看着里面没有一点动静,已经猜到了结果,果然士兵小心的挑开帐篷之后,里面已经没有人了。而帐篷内床塌下有一个大洞。
而床榻上却留了一张纸: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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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四章 被挖墙脚的七皇子 代姐2013
( 然而牧皇子想象的太美好了,因为受了重伤,又被红岫用有毒的鱼喂了几天,牧皇子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限了,然而这样了老天还不放过他,光武京城的官员派的杀手也知道他了,于是牧皇子开始过上了整天被刺杀的生活。『』
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不得已,给光武的皇帝递了国书,牧皇子前往光武京城庆祝老皇帝的六十五大寿。国书递上去了,一旦光武的皇帝同意了,那么牧皇子出现在光武境内就名正言顺了,而却要是在光武境内被刺杀了,那么就是光武保护不周了。
老皇帝已经知道了牧皇子就在光武,自然也就知道自己的官员给他造成了不少的麻烦,不过这也是他该受的,因为老皇帝已经知道陈有卿失踪的事情了。
红岫在树林中将牧皇子能杀的人全部杀了之后,便将整件事上报给了朝廷,她必须要不少的人参与进来,才能将陈有卿找到。皇上得知整件事之后,便下令沧州树州清州一带全力寻找陈有卿,树州之后的州县正是清州,红岫也怀疑可能陈有卿已经无意跑到下一个州县去了。
因为陈有卿失踪,督查任务便落到了即将出京的七皇子身上,七皇子要出京自然要有照顾他生活起居的人,所以七皇子府上便因为这件事争破了头。
七皇子妃自然不希望皇子经常与妾侍接触,她自己不能去,所以便打算让自己信得过的丫鬟去照顾七皇子,就算是七皇子睡了那丫鬟,因为丫鬟的身份太低,以后也是进不了宫的。
但是七皇子的四个姨娘又怎么可能同意,张姨娘、尹姨娘、刘姨娘和李姨娘算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要跟着皇子去,而唯一一个没有动静的,就是五小姐赵姨娘了。
自从五小姐回了皇子府之后,除了一个月的四天,其他的时候还是自己玩自己的,不过因为在外面生活了一个多月,对亲自做饭倒是爱上了,来了兴致就会自己做一顿,有时还会自己亲自烧一烧火,现在她已经会使用火石了。
那一个月的生活,唯一给五小姐的影响就是见到七皇子之后,不再低着头说话了,而是抬头说话,要是七皇子哪里不合她的心意了,五小姐也会说教说教,自然这种说教是从来没有成功过。
而七皇子自己也看出来了,赵姨娘根本就是还没有开情窦,或者是开了,但是没有开在他身上,所以在她眼中,他和很多的男人都一样的,对她来说是陌生的,而自己不过是她的主子而已。
这些七皇子都不想计较,他只希望他能在她心中留下的痕迹越来越多,当情窦再次开的时候,是在他身上的。
于是这次出行,七皇子还是希望带着赵姨娘去的,所以到了晚上的时候,他便来了赵姨娘的院子,因为不是赵姨娘侍寝的日子,所以院门是关着的,好在七皇子来得早,要是吃了晚饭再来,恐怕已经落锁了。
因为赵姨娘回了皇子府,所以在赵府的绿枝和青枝便也回了皇子府,两人在院子中陪着姨娘在制春衣,其实皇子府上不是没有绣娘的,但是三人有的是时间,便要了自己的衣服料子自己来做。
五小姐因为是重视规矩的,一心想要当大家闺秀,所以在绣工方面也是很出挑的,只看她手中缝制的那间绿色的百褶裙就能看得出来,针脚极细且密,并且阵脚是隐藏在里面的,从外面一看就像是一块衣料制成的。
然而碧绿陪浅黄的衣料,又怎么是从一块布料呢,只能说是绣工了得,所以才给人这样的错觉。ww
七皇子在院门口静静的站着,他其实就是向往的田园自由的生活,他与朋友出去吟诗作对登山游玩回来,想要看到的就是妻子就坐在家中,手中拿着一件衣服在缝制,那衣服正是给他赶制的新衣。
此时站在院门口,七皇子就像是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一般,而那院中坐着的女子,就是等着他回来的妻子。
然而幻想只能是幻想,他已经走了另一条路,这条路不会有田园自由,有的只是坎坷荆棘;眼前坐着的也不是自己的妻,而是眼中没有他的妾;还有她手中缝制的衣服也不是给他的,而是给她自己的。
三人在说话,说的自然是五小姐独自在外面生活的那一个月的日子,此时五小姐正在说,她追兔子的一段,“树林中的兔子很好抓的,只要你说不要动,它就会真的停在那里不动,然后等着你抓。”
其实是那兔子想要跑来着,可是被皇子暗中打中了,身体虽然没有出血,可是腿却是折了,而且还是两只后腿,兔子自然跑不了了,只能等着五小姐把兔子抱起来。
然而五小姐却是不知道,只以为兔子是很乖巧的,只要叫它别动它就不动了。
生活在大家族中,青枝和绿枝也是没有见过活兔子的,她们是丫鬟,在赵府的时候知道的就是侍候人,哪有机会去见兔子啊!于是青枝和绿枝眼中都露出向往的眼神,“下次要是还有这样的机会,姨娘也带上奴婢吧!”
五小姐点头,又接着说其他的故事,比如那些草是可以吃的,还有那糊着泥的野鸡是怎么弄的。站在门口的七皇子越听越心酸,她说的每一件事中,其实都有自己的身影,可是她却是一次也没有提过。
听到自制的叫化鸡,青枝说道:“要不姨娘现在就做一只吧,姨娘回来之后,并没有做过叫花鸡呢!”见五小姐点头,三人从手中的衣服中抬起头来,这才看到七皇子正站在院门口。
三人慌忙的站起来给皇子行礼,五小姐眼中还有疑惑,这个月已经不用侍寝了,七皇子来做什么?
七皇子看到五小姐眼中的疑问,眼中闪过一丝刺痛,他自己整天想着怎么能和她见面,可是人家根本就没有将自己放在眼中,就算现在自己来了,其他妾侍都是欢欢喜喜的接着,可是她却眼中露着疑惑,也没有惊喜的表情。
七皇子压下心中不悦,看着她手中的衣服说道:“不错,你的绣工竟然这样的精致。”若是别的妾侍听到这样的话,必定会欢欢喜喜的说,“那贱妾给爷制一件,爷可愿意穿?”
七皇子也盼望着赵姨娘能这样说,可是她没有,她只会规规矩矩的给他行礼说道:“多谢爷夸奖。”因为皇子不喜欢她叫主子,所以自从回到皇子府中之后,都是叫爷的。
七皇子闭了闭眼睛,然后自己走进了屋子中,五小姐三人看了看,不知道皇子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可是看出了皇子的心情不是很好,于是绿枝去沏茶,青枝陪着姨娘进去侍候皇子。
现在的皇子可不是以前那个庶出皇子了,府中的人自然也知道,七皇子就是以后的储君人选了,而且还是那个最有可能的,对他自然也就多了一份敬畏,而青枝和绿枝只觉得自己的压力更大了。
因为皇子的身份涨了,皇子府也一下子成了炙手可热的地方,多少官家小姐想要进来给皇子做侧妃或者是妾啊,而这样一来,皇子府的妾侍一多,找姨娘事的人自然就多了。
就是这次姨娘和皇子一起回府,府中的姨娘还来给姨娘 ...
(添堵呢,因为姨娘听不懂,可是那些讽刺的话,她们丫鬟可是听得懂,为了姨娘的安宁日子,自然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所以每次皇子一来,青枝和绿枝便格外的小心,生怕一个不好惹怒了皇子,让姨娘受苦。
青枝扶着五小姐的手臂进了屋,五小姐站在皇子三米之外,轻轻的问道:“爷,要在这里歇息吗?”今天的日子,不是应该是尹姨娘那里吗?怎么来这里了?
七皇子被五小姐这样一问,心中的不舒服就更大,声音有些冷硬的说道:“我在哪里歇息,那是我的事情,难道你还有意义?”听到五小姐并不欢迎他,他心中不快更严重了。
五小姐心想皇子应该是遇到不痛快的事情了,于是也不与他抢声说道:“贱妾不敢,爷要是坐坐就走的话,那就不用让厨房将饭菜送到这里来了,若是爷在这里歇息的话,那就让厨房将饭菜送到这里来。”
五小姐给皇子解释到,然后听皇子怎么回答,可是七皇子却在上首坐着并没有回答,绿枝将茶端上了之后,给皇子放在了旁边,也垂首立在了五小姐的身后,无声的用眼神问道:“怎么了?”
青枝小幅度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于是屋中就是三个女人垂着手侍立着,而七皇子则在上首坐着喝茶。当到了传饭的时候,五小姐因为没有听到皇子要传饭,所以也还是站在那里等皇子发话。
而七皇子发了火,也知道自己又因为赵姨娘的态度而被左右了,知道是自己太过着急了,他想要在她心中留下影子,可是却很容易因为她的忽视而不满,所以表现出来的便是对她有些不满。
七皇子看着到了吃饭的时间,可是她还是站着不动,明显的又以为五小姐不愿让他在这里用饭,越想越生气的七皇子,最后将茶重重地一放然后走了。
五小姐青枝绿枝三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然后才想来要送七皇子,可是等她们出了屋的时候,皇子已经大步到了院门口,它们在追到院门口去,恐怕已经看不到皇子的背影了,所以三人站在屋门口目送着皇子离开了。
绿枝说道:“皇子不会是在哪里受了委屈,所以来这里发脾气吧!”在绿枝的眼中,皇子就是不待见姨娘的,来了之后总是对姨娘使脸色,现在不到姨娘侍寝的时候,受了气又来姨娘这里撒气。还是舍不得让他其他的姨娘受气,所以才欺负她们的姨娘。
青枝要比绿枝稳重一些,也看不明白皇子这是哪一出,有时姨娘一说话,皇子就给姨娘脸色看,真是闹不明白皇子,既然不想看见,就不要来啊!眼不见心不烦不是。
绿枝要比青枝活泼一些,对姨娘问道:“姨娘可知道皇子怎么了?”青枝没有斥责绿枝,因为她也想知道皇子这是怎么了?自从姨娘回来,就没有过好脸色,总是为一句话就恼了。
五小姐也认真的想了想,想到以前自己在皇子面前的毕恭毕敬的,树林之中皇子不要自己重视规矩,而回来之后,自己对他说话随意了一些,难道因为自己不重视规矩,所以皇子不喜欢了?
越想越是这个理,于是五小姐说道:“下次皇子再来的时候,我们一定要依着规矩来,皇子应该是看到我不太遵守规矩了,所以才不高兴了。”于是七皇子刚刚给五小姐纠正的主子,到第二天见面的时候又叫了回来。
七皇子出了院子,也自己懊恼了起来,怎么自己老是对她发脾气,明明是打算问一问她要不要跟着自己出京的,可是现在倒好,每次一看到她就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若是一次次的对她发脾气,就算能在她心中留下影子,恐怕也不是她情窦初开的影子。知道自己不对,决定明天不再对她发脾气,要好好跟她说话。
可是当第二天的时候,赵姨娘看到他之后,便出来迎接了,跪在他三米之外的地方,“给主子请安。”然后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说,头也是标准的低垂着,绝对不对着他乱看一眼,就像是他们以前相处的那一段日子。
于是七皇子在来之时,所以的热情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瞬间的冷了。七皇子忍住心中的寒意,还是自己进了屋,想着总要把话问出来才好。
地上跪着的三人,没有听到七皇子不悦的声音,于是互相看了看,五小姐是‘我猜对了吧!’的眼神,而青枝和绿枝则是‘难道皇子真的想要她们重规矩?’
绿枝去给七皇子沏茶,五小姐和青枝垂首侍立在七皇子下首,两人打定主意,七皇子不开口,她们是绝对不能多话的。于是本来想要开口的七皇子,看着对着自己的两个脑袋,张了几次口,却就是开不了这个口。
绿枝上了茶,眼前又多了一个低着的脑袋,对着这三个脑袋,七皇子就感觉是自己拿了热脸贴了人家的冷ρi股,人家可以一点都不在乎他!
自己沉闷想心事的七皇子坐了一会儿,然后就走了,三人看着皇子挪动脚步,然后快速也跟了出去,在院门口跪着给七皇子送行,“恭送主子。”然后七皇子就在这儿声音中走了。
五小姐站起来之后,就高兴的说道:“我说的对吧,我们对皇子恭恭敬敬的,皇子就没有对我们发脾气。”青枝和绿枝也点点头,都表示以后要对皇子恭敬了再恭敬。
她们没有听到皇子重重放茶杯的声音,就以为自己猜对了,可是三个没有抬头的人,却是没有看到皇子阴沉的脸色。或许这也是一种对付皇子的方法,恭敬的不用看皇子的脸色,也就不用去管皇子高不高兴,只要她们认为皇子高兴就够了。
最后七皇子到底没有对五小姐开口,而是定下了尹姨娘陪同,青枝和绿枝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可是她们没有打算给姨娘争取这样的机会,因为这是拉其他姨娘嫉妒的事情,挣来了对姨娘安宁的日子不利。何况皇子那阴沉的脸,也不想要姨娘跟着去的样子。
五小姐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也没有去争,她虽然也很想要出去玩,可是皇子没有要她去,她自然是守着规矩遵从皇子的安排。
定下来之后,七皇子妃说要带着众姨娘去庙里给皇子求平安符,于是五小姐也跟着出门了,五小姐求完平安符出来,有青枝扶着在庙中转了转,正好看到一人,然后赞叹道:“好美啊!”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要与光武的皇子签卖掉高晶的盟约的高晶皇子赫连燕,五小姐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好也看到了五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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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五章 意外 代姐2013
( 赫连燕看到五小姐盯着他,眼中本来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因为他的容貌,已经被太多的人这样痴迷的看着了,所以燕皇子早就已经习惯了,但是习惯不代表就会容忍。『』
美是来赞赏女子的,所以每次当有人这样说的时候,燕皇子都将这样说的人,不管是男还是女,都以极其残忍的方式处置了。比如有的被割了鼻子,有的被割了耳朵,还有的被挖了眼睛,总之高晶人再也没有说燕皇子美的人了。
然而燕皇子来到光武之后,光武的人自然不知道燕皇子的禁忌,所以时常会有人犯了这样的错误,但是尽管已经在他国的土地上了,燕皇子也没有打算容忍这些放肆的人,还是按着他的心意将人处置了。
所以当听到五小姐的赞美之后,燕皇子的眼中闪过幽暗之光,就像是又发现了一个玩具一般,看着五小姐的面容也露出了邪邪的微笑。
燕皇子走到五小姐的面前,邪邪的说道:“这位小姐认为我很美?”燕皇子盯着五小姐的眼睛看,却是没想到她的眼睛是这么的清澈,倒是可以挖下来,看看挖下来之后的眼睛,还像现在一样的明亮吗?
五小姐虽然赞叹燕皇子美丽,但是也尽是看到了美丽的东西而赞叹的,并不是因为他的容貌而一眼痴迷的看着他,听到他问话,于是五小姐说道:“刚刚是很美,现在就不美了,要是嘴角不带着笑的话,或许还是美的。”燕皇子嘴角挂着的邪笑,真好破坏了他的美。
燕皇子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回答,而且眼中也没有以往看到的痴迷以及贪欲,这倒是让燕皇子有一瞬间的失神,但也就是这一瞬间,他对着五小姐说道:“你的眼睛也很美。”说完还伸手要去抚摸那双清澈的眼睛,但是却被五小姐躲开了。
五小姐躲开之后,便对着燕皇子义正言辞的说道:“这位公子,难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这可是开蒙的时候就要教的,看公子穿着打扮,不是起不了蒙的,却没有想到连这都忘了。”五小姐巴拉巴拉又开始了她的说教工作,愣是对着陌生的燕皇子,给他上了半天的启蒙课。
燕皇子看着五小姐眼中一副你什么都不懂的眼神时,顿时不舒服了,这还要她来教吗,还有那一副我为了你好的神情,更是让燕皇子不好受了,为什么光武会有这样的女人,不都说光武的女人温婉可人吗?那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人又是什么?
就在这时,庙里突然就乱了起来,然后有人在庙里冲了出来,边跑边叫“有强盗,快跑啊!”而站在台阶之上的五小姐,正在教训同样站在旁边燕皇子,听到这声音便停下了她的说教工作,然后看着冲过来的人流。『』
不想因为看到庙内人往外跑,庙外的人听到这话,也不管是不是真的,也开始跑着离开,而站在五小姐不远处的一个婆子,下台阶的时候,正好撞了五小姐一下子,然后五小姐就对着燕皇子趴了过去。
燕皇子看着这样的情景,明明对女人的碰触很讨厌的他,此时却是张开了手臂,他正等着五小姐投怀送抱,不是她教育了他这么长时间嘛,看她已经是成亲了,要是和他有了肌肤相近,她会怎么样的。
燕皇子饶有兴致的等着五小姐扑进自己的怀中!
而五小姐身体不受控制的对着燕皇子倒过去的时候,眼中便露出了惊恐之色,这要是扑进了别的男人的怀中,她还怎么活啊!本来五小姐的身子就是往台阶下趴去的,要是燕皇子作势要让开的话,五小姐就是滚下台阶的命运了。
而燕皇子没有让开,他看看五小姐怎么选择,是扑进他怀里呢,还是滚下台阶呢,在他看来五小姐必定是要扑进他怀中的,从台阶上滚下去,一个不好或者破相或者就是丢性命了。
可是燕皇子却想错了,对于将规矩看的极重的五小姐,能为了名誉一心决定出家,现在为了名誉同样丢性命的事情同样也干的出来。五小姐的右脚往台阶下一迈,身子也跟着往下偏,就在快要扑进燕皇子怀中的时候,身子瞬间向台阶下倒去。
这样的变故燕皇子没有想到,愣了那么一瞬间的时候,五小姐的身子已经已经与他擦肩而过了,鬼使神差的燕皇子伸出手想要拉住五小姐,然而就在他要碰到五小姐的手的时候,一股力将她的手瞬间扯远了。
燕皇子再抬起头来看的时候,五小姐已经落在了别人的怀抱中,不知道为什么燕皇子看着那人抱着五小姐的时候,眼神有一瞬间的阴沉。然后又想到她虽然没有落到自己的怀中,但是却落在了别人的怀中,他倒是要看看这女人要怎么办?
五小姐惊魂未定的落入一个人的怀抱,没有被救了的喜悦,反而是脸色刷的一下惨白了,因为她此刻倒入了一个男人的怀抱中,因为紧张也没有体会出那一丝的熟悉感是什么。
五小姐惊恐的抬起头来,先是看到的一身浅紫色的锦袍,还有就是那圈着她腰身的手,也一直在慢慢地收紧,然后顺着手臂五小姐慢慢地往上看,直到看到那熟悉的面孔的时候,五小姐脸上的惊恐没有褪去,但是眼中已经绽放出了狂喜。
五小姐因为太高兴了,所以也忘了这几天一直讲的规矩了,对抱着她的七皇子问道:“主子,您怎么来了,还救了贱妾。”她不用担心被别的男人碰了身子,她不用以死明智了。
看着脸上还有恐惧,但是眼中却是实实在在的惊喜的五小姐,后来赶到的七皇子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骑马而来的时候,看到赵姨娘与一个俊美无寿的男人有说有笑,一瞬间七皇子心中更是不平衡了。
他本来希望的是,在她情窦初开的时候,让她看到的是自己,可是近几天自己一直对她发脾气,是不是他又得不到她的心了?七皇子有自责,同样有难过,为什么她能和别人有说有笑的,却是对自己就是一堆的规矩?
当他看到赵姨娘被撞到那名男子的怀里的时候,七皇子一瞬间的感觉很是愤怒,就像是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被其他人惦记上了,七皇子当时的感觉不是对五小姐愤怒,而是将所以惦记她的人都杀光,然后让她的眼中只能看到自己。
然而当看到五小姐宁愿摔下台阶,也不要跌进别人的怀中的时候,七皇子想都没有想便飞身来救,看着她摔下台阶,或许他更希望她是安全的吧,或许他也是不会计较的,那一瞬间他希望她是跌进了男人的怀中,而不是摔下台阶。
七皇子将五小姐全身打量了一遍,脸色不好的问道:“有没有受伤?”五小姐在他怀中动了动,皱了皱眉毛,说道:“脚有点痛。”她右脚踩空的时候,好像脚踝碰到了台阶沿上。
七皇子听到她说脚痛,便要给她检查检查,可是想到这里是外面,不能让别人看到她的脚,于是说道:“马车在哪里?我扶你去马车里看看。”七皇子保住五小姐之后,一直守护五小姐的青枝和绿枝终于送了一口气,刚才的状况太紧急了,等她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姨娘已经跌下去了。
青枝和绿枝赶快上来搀扶五小姐,七皇子将怀中的五 ...
(小姐交给两人,然后对着台阶上的燕皇子眯了眯眼睛,男人和男人之见一看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七皇子看出了燕皇子对五小姐的兴趣,而燕皇子自然也看出了七皇子对五小姐的紧张。
七皇子对燕皇子拱拱手,说道:“孙某谢过兄台的搭救之恩。”虽然燕皇子有乘人之危之嫌,可是确实也是能救下五小姐的,虽然五小姐没有领情。
燕皇子无所谓的看了一眼七皇子,漫不经心的说道:“客气。”然后看了一眼五小姐,对着五小姐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在高晶问女子的名字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可这里不是高晶,这样问在五小姐眼中又是不懂规矩了。
五小姐由青枝和绿枝扶着,说道:“这位公子,要是你没有上过启蒙,不那里还有几本启蒙的书,若是公子想要学规矩的话,我可以赠与公子。”五小姐这样一说,燕皇子脸上的邪笑更甚了。
“好啊,我同小姐回去拿,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可否请示小姐。”燕皇子问道,完全不在乎七皇子的脸色已经铁青了,明明看到五小姐已经梳了夫人的发髻,可是他还是叫她小姐。
五小姐正想要说话,七皇子却是说道:“扶姨娘回车上去。”青枝和绿枝不敢反驳七皇子的话,扶着扭了脚踝的五小姐回了马车,而五小姐的书也没能给燕皇子。
七皇子对着燕皇子说道:“要是兄台没有启蒙过,孙某可以请位先生给兄台开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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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代也做了回三千党,好丢脸啊,明天给亲们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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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六章 狼群
( 七皇子讽刺燕皇子连启蒙都没有,竟然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燕皇子嘴角挂着邪笑说道:“你请的先生恐怕交不了我,还是你自己留着用吧!”两人的眼光在空中交汇,一个沉静一个邪气,想要看清对方却是徒劳。ww
七皇子除了在五小姐的事情上闹别扭,在其他的事情上还是很看的开的,不过片刻他便摆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既然兄台不用,那孙某就不强人所难了。远来是客,要是兄台有什么不便之处,尽管去七皇子府找孙某,孙某自然会尽力的帮助兄台。”
将五小姐的事情放开,七皇子瞬间便看清了眼前的人不是光武之人,他身上的体态特征更接近高晶人,而他身上的锦缎,都是江南名纺,而身上的缝制手法,却不是光武人能缝制的。
首先是高晶的人,能在高晶就穿上这样的锦缎,这人的身份便是金贵无比的,在加上高晶的牧皇子来了光武,而出现在京城的这一位非富即贵的高晶人,答案自然不言而喻了,高晶唯一的王爷燕王了。
燕皇子听出来他已经猜出了自己不是光武之人,而且还报了七皇子府,那么现在眼前的人是谁,答案也呼之欲出了。刚刚还因为一个妾侍对他怀有敌意,现在便转变过来,并且还猜出了他的身份,燕皇子嘴角邪笑更甚:这人不简单啊!
燕皇子看着七皇子那恰到好处的微笑,让他想到了自己的皇兄,也是这样不怒自威,让人捉摸不透他们在想什么。燕皇子也不客气,对七皇子说道:“本皇子还没有住处,不知道能不能给本皇子提供方便呢?”他既然敢来,就不怕被光武的人认出来扣留。
而七皇子却是想的既然敢来,在光武和高晶的事情没有完成之前,这燕皇子最好就在光武皇城待着吧!于是七皇子便将燕皇子请到七皇子府招待,自然燕皇子的身份也瞬间被报到了皇上那里。
七皇子微笑的点头,对着燕皇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能请到高晶的燕王,本皇子也是荣幸之至。”燕皇子上马,七皇子也上马,两人嘴角都挂着微笑,却是都猜不出对方在想什么。
而在庙中求平安符的七皇子妃众人,也被护卫保护这出来了,其中被七皇子指明的尹姨娘,却是被抬着出来的,自然是受伤了。七皇子眼中闪过了然,估计这场变故,应该是这几人搞出来的,尹姨娘受伤,正好要从新商定跟去的人选,七皇子嘴角的微笑更甚了。
于是在七皇子离开的最后一天,他才定下来谁跟着他去,而因为他态度上对五小姐没有好脸色,所以争斗的姨娘将她给忘了,张姨娘今天正好闹肚子,尹姨娘的伤一直不好,李姨娘前天扭了腰,刘姨娘昨天受了风寒。ww
坐在上首的七皇子妃满意的点了点头,嗯,所以的姨娘都不能去了,那么终于可以对皇子说让她的丫鬟陪同皇子去了,可是皇子妃还没有开口,七皇子说道:“其他姨娘都不能去,就让赵姨娘去吧!”
七皇子一边端着茶,一边漫不经心的说到,所所有的人听到这样的结果都是一愣,其他的姨娘以为要随了皇子妃的意思的时候,却没有想到那位不受重视的赵姨娘却是最后的赢者。
因为五小姐太没有存在感了,让她们都忘了她也是皇子的妾侍,然而几位姨娘却是高兴了,因为这也算是她们与皇子妃相斗斗赢了,赵姨娘也算姨娘不是,是姨娘就是跟她们一伙的,那么皇子妃的丫鬟不能去了,也就少一个分宠的人了。
等其他的妾侍都下去之后,七皇子又对皇子妃说道:“看她们一个个的不是这毛病就是那毛病,希望本皇子回来之后,她们能好生生的出现在本皇子面前。”听到七皇子这样说,七皇子妃的脸色有些白了。
这其中的事情,当然她是最清楚的,皇子这样说,应该是在敲打她吧,而让赵姨娘跟去,不过是皇子不满她对他决定的干涉!七皇子妃脸色虽白,但是还是镇定的说道:“请皇子放心,等您回来的时候,臣妾会让您看到完好的姨娘的。”
七皇子敲打过皇子妃,便放下茶盏准备起程了,他这样说,还有就是保护赵姨娘不被这些妻妾盯上,其他人都以为他不过是闹了她们的暗斗,其实不过是她们的暗斗能合了他的心意。
七皇子妃亲自给皇子系上披风,送皇子到二门,而五小姐在一个时辰之前便受到了消息,七皇子让她收拾东西,跟着皇子出门一路侍候。五小姐一边开心的收拾东西,一边对青枝和绿枝说道:“你们也跟着去,可以看到兔子了,到时候我们去抓兔子玩。”
三人收拾好东西,喜滋滋的上了二门的马车,跟着皇子出了京城。而被七皇子留在京城的燕皇子,七皇子一走赵倾官便出面了,以前是七皇子系着燕皇子,现在是赵倾官系着燕皇子。
燕皇子身上虽然是玩世不恭的态度,但是他毕竟就是高晶唯一的王爷,自然也是扶植自己兄弟上位的人,七皇子用光武的机密系住燕皇子,而赵倾官这混迹官场的人,自然更有办法系住燕皇子了。
等燕皇子反应过来的时候,七皇子已经离开京城十天了,而皇兄受伤的消息经过一个月了,才传到了他的耳中,这其中自然有七皇子和赵倾官的功劳。
七皇子带着五小姐往树州赶,而在树州的红岫,则是不停地听着寻找之人的回报,没当听到在什么地方发现了疑似陈有卿的人,她都会赶去看个究竟。而一次一次的失望,让红岫的面容越来越憔悴。
当红岫又听到陈有卿可能在福家村的时候,对着晓风说道:“我们吧!”晓风看着少奶奶消瘦的面容,已经那凹下去的眼窝,想要劝少奶奶不要亲自去了,让他们这些暗卫去个人看看就好了,知道少奶奶必然是不答应的,于是便扶着少奶奶出门上马。
这一找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就算是清州下面的凉州都知道了消息,可是为什么陈有卿还不出来,红岫不愿意接受陈有卿出了意外的想法,这样的想法一产生,首先她自己出一身冷汗,然后就是死命的将这样的想法拼命的压制下来。
福家村是树州最偏远的一个村落,里树州有二百里地,骑马的话,也要一天的时间才能赶到。红岫带着她的人再一次出动赶往福家村寻找陈有卿,因为是下午得到了消息,红岫不愿意等,所以天色晚下来之后,众人便在一处路边搭了帐篷。
而他们前方不远处就是一片树林,在树州见到树林是很平常的事情,然而当众人听到狼叫的时候,却是齐齐的一惊,树州的百姓都说,狼群都在树林最深处,为什么在这一片小树林中,却是听到了狼叫,而且还不是一只,而是一群。
暗卫们齐齐的看着少奶奶,虽然少奶奶没有功夫,但是少奶奶的智慧却是在此的所以人都及不上的,所以众人都看着红岫,让她拿主意。
狼群的可怕他们可是听人说过,这些东西都是集体攻击人的,若是来几只他们或许能应付的了,可是听着此起彼伏的狼叫,好像得有几百只吧!
红岫听到树林中传来的叫声, ...
(似乎有什么东西激怒了它们,所以这叫声有些渗人,像是要将什么撕碎一般。红岫说道:“只要不主动攻击它们,它们在有光的时候,是不敢靠近人群的,可是现在好像有什么东西激动了它们,暴怒的狼群难免可能因愤怒对我们也攻击。”
几人都注视这前面不远处的树林,因为不断的狼叫,身边的马匹也显得很焦躁,像是预示到了危险,想要逃跑一般。
彩云盯着树林,突然大喊道:“有什么从树林中跑出来了。”不用她说,众人也都看到了,然后就是一顿吸气声,好像是一个人从树林中跑出来了,然后他身后追着几百只狼。
红岫喊道:“快,快上马跑。”于是众人也来不及收拾帐篷了,现在逃命才是最要紧的,显然狼群被激怒是因为从树林中的那个人了。
众人上马,地上的火把红岫让暗卫都拿起来了,希望狼群能看到火把之后,离他们远些,毕竟不是他们惹到了它们。马鞭甩在马ρi股上,马像是也感受到危及一般,不用抽马鞭,立刻撒开马蹄极速的跑了起来。
红岫还是和晓风同坐一匹马,接着淡淡的月色,却是看到那人竟是对着他们跑了过来,而且那速度非常之快,他们和那人的距离竟然是越来越短,红岫眯了眯眼睛,看来这人的轻功很是了得啊!
红岫对着众人说道:“往右斜的方向跑。”于是马缰绳缓缓地往右斜前方跑去,红岫看到就算是他们改变了方向,那人还是对他们跑了过来,当距离越来越近的时候,红岫终于看清了那人手中竟然抱着一只狼崽。
红岫对着那人喊道:“你若是放下手中的狼崽,或许我们还有可能逃命,可是你若是还抱着它,最后的命运就是被狼群撕得粉碎。”红岫看着那人怀中抱的狼崽,尽管是夜晚,但是在微弱的火光之下,也能看着这狼崽,肯定不是普通的狼,因为它的毛发散发着诡异的红色。
那人听到红岫的话,一个纵身落到了一个暗卫的马上,然后将那暗卫一提,对着身边的马匹上一扔,暗卫一个翻身落到了其他暗卫的马匹上,那人看着暗卫漂亮的一个翻身,说道:“身手不错嘛!”
然后看向红岫,怀中还是紧紧地抱着那头刚出生不久小狼崽,不过那头狼崽还没有睁眼,显然是刚出生不久。对红岫说道:“我要那这狼崽救人。”
红岫看着距离越来越近的狼群,别说救人了,恐怕他们都要陪着这个疯子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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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左右还有一章,晚上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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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七章 斗狼群 代姐2013
( 红岫看着那人没有要放了那狼崽的意思,便说道:“那请你不要跟着我们,那匹马就当送你了,请你不要跟着我们了。『』”红岫恨恨地对那男子说到,看着那些那群,不追上不罢休的样子,恐怕这小狼应该是狼王的孩子,否则一只普通的狼崽,不能引起所有的狼群都追赶这个男子。
那男子抱着狼崽说道:“我这人恩怨分明,你们赠送我一匹马,我自会保你们无虞。”那是红岫赠送的,明明是他自己抢的好不好。
红岫想说,既然恩怨分明,就请把狼群引开吧,不要再跟着他们了。那人像是看出了红岫的意思,说道:“这群狼被激怒了,就算是我离开了,它们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看着狼群还有几百米,就要赶上他们了,还有那一声声的嚎叫,真的红岫的耳膜都快聋了,红岫对着那男人喊道:“你有什么办法,就快使出来吧!”跟着这些能将他们撕得粉碎的狼群,红岫真不相信有办法对付的了它们。
红岫因为为了找陈有卿,自然认真的了解了树州周边的地形,一次来推断陈有卿到底去了哪里。所以她知道前面有一条河,就是贯穿树州城的河,河宽六七米,而前面是一个村落,村民在河上搭了一个三米的桥,只要他们能跑到那里去,然后过了桥将桥斩断,他们就安全了。
可问题就在于,离那里的距离并不近,就是跑快马,也要跑上两个时辰的时间,可是现在狼群和他们的距离在不断的缩短,恐怕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们就要被追上了。
那男人说道:“到时你就知道了。”
红岫真想踹这男人一脚,但是也知道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于是对自己的暗卫喊道:“将火把扔到吧,要是狼群追上来了,能不杀就不杀,否则一旦杀了它们,它们反扑的更厉害,不撕碎我们决不罢休。”拿着火把的暗卫将火把扔了,因为他们的速度太快,火把早就吹灭了,拿着也没有用。
红岫又说道:“前面有一条河六七米宽,撑到哪里的话,若是我们好运的话,正对着那横在河上的桥的话,我们或许就能活命了。”若是红岫记得方位不准,或者是和那桥错开几千米,那么他们沿河跑的时候,肯定就被狼群包围了,那么他们那时只能跳河了,可是狼也会游泳,在水里反而是他们被动了。ww
洛天狂听到听到红岫的话,哈哈一笑,“果然跟着你们是正确的。”
他被狼群追着跑,就算他的能力再强也对付不了追着他不放的狼群啊,所以看到这群人有马的时候,便打算讨要一匹马然后自行离去,可是看到他们跑得改变了方向,或许他们有知道怎么阻止狼群的追赶,于是便赶着他们一起跑了。
红岫又看了那个到了危急关头都能笑得出来的男人,那男人已经并不年轻的,大约有四十岁的样子,尽管已经不再年轻,却是有一种成熟男人的味道,更让他有魅力,更何况这人一看就是掌控欲很强的人,那种无法言语的魅力更是让他整个人的气质上升了一个层次。
红岫看着洛天狂的笑就不舒服,于是对暗卫说道:“要是抵挡不住狼群,就将他给扔给狼群。”红岫对着暗卫说到,暗卫点头应是,这场灾难本来就是这人带来的,最后将他抛出去也无可厚非。
洛天狂听到红岫这样说,先是一愣,然后哈哈一笑,“小丫头的性子倒是和我的口味。”
不过几句话的时间,身后的狼群已经缩短到了百米的距离,然后是五十米,三十米最后十米的时候,红岫清楚的感觉到,身后的狼群随时有扑上来的感觉,然后最后五米的时候,身后的带头的一头狼,突然对着洛天狂嘶吼一声,然后对着他扑了过去。
在即将要扑到洛天狂身上的时候,洛天狂对着身后一挥衣袖,然后那头扑上来的狼,便被他挥出去了。他又对着追赶的狼群一挥衣袖,十几头狼向后飞去,然后砸在了后面狼群的身上。
因为前面的狼被掀翻,也正好阻止了后面的狼追赶,正好给红岫他们逃跑争取了一点时间。然而这样情况多了几次之后,狼群也变聪明了,不再直接追在他们身后了,而是后面的狼群开始往旁边跑,不再他们身后,从远处试图绕到他们的前面去。
众人看到这样的情况,脸色都开始变了,要是被狼群包围了,恐怕真的就是死路一条了。
暗卫将身上的剑纷纷抽了出来,准备随时与狼群开战,现在已经不是杀不杀狼群的问题了,就算是他们不反抗,狼群也会将他们撕碎的,红岫看着洛天狂怀中的小狼崽,最后一次问道:“你真的不放下狼崽吗?”
洛天狂看了红岫一眼,又看了一眼怀中的小狼崽,然后对着红岫抛去,然后准确的落到了红岫的怀中,红岫本能的保住了小狼崽,现在就算是放开了小狼崽,恐怕他们也跑不掉。
洛天狂将狼崽抛到红岫怀中之后,便飞下了马背,将试图从侧边包围他们的狼群打开,让红岫等人过去,他的功夫真的很高,凭一己之力便将狼群慢慢地挡在了后面,然后与狼群的距离又拉开了十几米。
然而因为狼崽已经转移到红岫的身上,狼群更是对着红岫众人不顾一切的追过去,暗卫将红岫护在中间,等狼群攻上来的时候,便开始对狼群挥出了刀剑,这更是激动了狼群,不断的往他们身上扑。
暗卫或许能护住自己,但是却不能护住身下的马匹,暗卫的马匹不断的被狼群咬破了脖子,有一头狼竟然绕过了暗卫的保护,对着红岫攻了过去,那头狼对着红岫的脖子就扑了过来。
红岫看到有狼对着她扑过来了,本能的将怀中的狼崽对着那头狼举了过去,那头狼看到小狼崽之后,竟然立刻的避让开了,红岫先是一愣,然后想到这头狼如此的举动,应该是对小狼崽的尊重吧!
或许红岫真的猜对了,这头狼崽在狼群中就是下一代狼王的地位,所以其他的狼才会这样的避让,狼从来都是聪明的动物,于是红岫对着洛天狂喊道:“你要用小狼救人,会不会将小狼杀死?”
洛天狂拦住了大多数的狼,还有就是那个长得最壮实的狼王,狼王不断的对着洛天狂攻击,显然是恨透了洛天狂了。洛天狂听到红岫的问话,尽管这样紧急的情况下,还是从容的对着红岫回道:“不会要了小狼崽的命,只是要放它一点血而已。”
红岫听了之后,又看了看怀中的小狼崽,正好小狼崽眼睛动了动,然后睁开了眼睛,正好与红岫看了一个对眼,有不少有灵性的动物,都是将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当成自己的母亲。
所以小狼崽看到红岫之后,便将她人做了母亲,然后在她怀中蹭了蹭,又舔了舔红岫的手心,那萌萌的可爱的动作,竟然让红岫的心软了软,可是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
红岫先温柔的顺了顺它的毛,轻声说道:“不要害怕。”小狼崽就像是能听懂一样,竟然对着红岫点了点头,又对着红岫的手心蹭了蹭。
红岫对着洛天狂喊道:“你将狼王放过来。”已经被狼群包围了,或 ...
(许可以利用小狼崽来救他们。
洛天狂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听到红岫这样喊,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敢将狼王放过去,红岫看到洛天狂没有动作,又喊道:“将狼王放过来,赌赢了便活,赌不赢就一起死。”
洛天狂这次听清之后,先是哈哈一笑,然后说道:“小丫头有气魄,我就陪你赌一把又何妨。”洛天狂说完,狼王在攻击他的时候,他往旁边一让,然后狼王便冲着红岫的马匹冲去。
就在这时候,红岫将怀中的小狼崽举起来,用手掐着它的脖子,对着狼王喊道:“你在上前一步,我就掐死它。”小狼崽这样有灵性,狼王更是能看懂红岫的眼色,过来停下来动作,对着红岫呲牙嘶吼。
因为狼王停止了进攻,狼群也便停止了进宫,红岫举着小狼崽,小狼崽在红岫手中一点挣扎的迹象也没有,乖乖的由红岫拎着脖子。红岫对着狼王说道:“我们带走小狼,就是用一点小狼的血,绝对不会伤它性命的,等过段时间,我们一定会将小狼送回来的。”
红岫紧紧地盯着狼王的眼睛,眼中没有一丝杂质,说的话都是真的,就是为了让狼王信她,红岫盯着狼王的眼睛接着说道:“若是你不答应,那我们就和小狼同归于尽。”
洛天狂这时候也说道:“狼王一生只能有这一个幼崽。”这是这种狼族的特性,所以在他偷了小狼之后,整个狼群便愤怒了。
狼王对着红岫嚎叫,像是在表达某种意思一般,红岫说道:“你要和小狼亲近亲近?”狼王点了点头,红岫也点了点头,“好。”红岫抱着小狼下了马,慢慢地的对着狼王走去。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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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八章 狼崽指路 代姐2013
( 原来狼王在红岫靠近的时候,想要咬伤红岫的手腕,然后将小狼崽救走,然而红岫反应也是最快的,迅速将手腕收回来,而手中的小狼崽,在她的手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
狼王听到这一声惨叫,不敢有任何动作了,爪子使劲的刨地,对着红岫嘶吼着,恨不得将红岫碎死万段。因为红岫不知道什么时候,另一只手中出现一个飞镖,已经狠狠地对着小狼崽的身上轧过去,瞬间小狼崽的身上便流出了血。
因为红岫的那股狠劲,使得狼王不敢再有动作了,只能疯狂的在旁边对着红岫嘶叫,狼王嘶叫,引起成百只的狼也跟着狼王一起嚎叫,就是这声音都能震得红岫众人胸口发疼。
洛天狂看着红岫动作利索的下手,而且出手的动作也毫不留情,眼中对她闪过赞赏,这小丫头心思细腻,而且果敢大胆,看似没有反被的靠近狼王,其实已经早早的做了防备,她是在让狼王死心,要么按着她说的做,要么亲眼看着小狼崽死去。
红岫又郑重的对狼王说道:“我说话算话,等我们救了人,一定将小狼崽送回来,若是没有送回来,随你带着狼闯入城中杀人。”这样有灵性的狼,自然也会知道和人类井水不犯河水,狼王会护着自己的狼部落,人也是一样,对它来说这句话是值得可信的。
狼王又看了看红岫手中的小狼崽,因为太小又受了伤,身体正在死死地发抖,好像随时死去的样子,那样子格外的惹人疼爱,何况狼王还是小狼崽的孩子,怎么可能看着它受伤,终于对着红岫低了低头,然后所有的狼都回到了狼王的身后,对着红岫低着头。
红岫看着狼群的反应,慢慢地送了一口气,只要臣服就好,不管是因为什么样的方式而臣服。
红岫众人又上了那几匹完好的马匹,正当红岫要走的时候,狼王又开始嘶吼一阵,然后对着躺在地上的马匹冲了过去,几头狼不过瞬间就将那匹马匹撕碎了。红岫知道这是在警告他们,若是不能将小狼崽送回来,那么他们会冲进城中,将所以的人类全都撕碎。
红岫问了问洛天狂,“你要留小狼到什么时候?”
洛天狂回道:“一个月。”
红岫对着狼王说道:“一个月后,我们会将小狼崽送回来的。ww”说完之后,便骑着马接着向前赶,而狼群还是跟着他们,直到那条河上,众人过了桥,狼群还要跟着,红岫说道:“不要跟着了,一个月之内不要伤害百姓,否则我会派人将狼群屠尽。”
狼王眼神残忍的看着红岫,眼中同样也是威胁,若是不能送回小狼崽,那么它同样也会屠尽人类。
总算狼群没有跟着过桥,红岫看着暗卫十多个都被抓伤了,又看了看怀中的小狼崽,刚刚她的飞镖不过擦伤了小狼崽的毛皮,看着狠厉其实并没有下狠手,小狼崽却是一直在红岫怀中呜呜呜的叫着,好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红岫看着怀里撒娇的小狼崽,轻声说道:“好了,是我不好,不过还要谢谢你救了我们的命。”这小狼真的很有灵性,明明就上了一层皮,它却叫的跟杀了它全家是的。
红岫伸手扶了扶小狼崽的狼头,小狼崽也顺势蹭了蹭红岫的手心,旁边看着的洛天狂眼中有些嫉妒,“这毛皮是红色的狼,是世间最忠诚的狼,一旦认定了人类为主人,便是一生不会背叛的。”看小狼崽的样子,就是认定了红岫的样子,这叫洛天狂如何不嫉妒。
他拼死拼活的从狼窝中抢出小狼崽来,却是还没有睁眼,等睁眼的时候,却认了红岫为主人,他真是为他人作嫁衣了,虽然他也没有指望小狼崽认他做主人,他只是用它来救人。
红岫说道:“这种狼是什么种类?”她没有见过狼,但是也是知道红色的狼是很少见的。
洛天狂看着红岫怀中的小狼说道:“是天苍狼,一只天苍狼只能有一个后代,所以世上的天苍狼的数量很少,天苍狼的血极其珍贵,尽管都知道它有很多的要用价值,但是没有人敢去不杀它们,因为它们的追踪能力极强,一旦认定了,就是十万八千里,寻着气味也能找到的。”
听到洛天狂这样说,红岫身子先是一震,然后低头看着小狼崽,问道:“它能追踪吗?”看小狼崽不过刚出生几天,这样小的狼崽能追踪吗,若是可以的话,是不是就能找到陈有卿了。
洛天狂却是轻笑一声,“别看这么小,可是你可不要小瞧了它,不是你对它没有杀意,恐怕刚才你对它出手的时候,它已经要了你的命了。”要不现在他不去抱狼崽了,就是知道这种狼,随时随地都能抓住时机给你最后一击。
红岫猛然抬头,急切的问道:“那么就是说,它能够追踪了?”她已经没有办法了,再这样下去她会疯的,因为没有陈有卿而疯。
看着洛天狂点头,红岫眼中闪过狂喜,说道:“我需要小狼帮我找人,你要救的人在哪里?救了之后,我要带着小狼去找我要找的人。”看到洛天狂点头,其他的暗卫眼中也闪过喜悦,这样男主子是不是终于能找到了。
洛天狂也没有意见,救了人,小狼崽对他来说就没有用了,留着它只会让狼王寻着气味找过来,他岂不是要不时的受到狼王的袭扰。于是说道:“我要救的人在永家村。”
红岫还没有说话,彩云却说道:“少奶奶,永家村和福家村离的很近,不过几里路,正好我们可以三爷在不在福家村。”
红岫没有回答,却是看了看他们的位置,因为狼群的追赶,这里反而离树州城已经不远了,也因此离那片废墟也不远了。于是红岫让晓风骑着马往废墟那里去。
到了废墟之后,红岫拿出一件陈有卿的衣服,让小狼崽嗅了嗅,然后对小狼崽温柔的说道:“请你帮忙嗅嗅这气味哪里还有?”红岫温柔的抚摸它的毛发,却是用眼神殷切的表达着她的请求。
小狼崽萌萌的看了红岫一眼,伸出狼爪怕了怕红岫的脸,像是在安抚一般,然后从红岫的怀中探出头来,方向是对着废墟第一排的废墟,然后红岫按着狼崽的意思,慢慢地站在了两个木屋之间。
这里是一个夹层,要不是认真看的话很容易忽略过去,陈有卿就是曾经躲在这里的,那么现在还在不在,若是在的话,那岂不是已经,红岫不敢往下想,一直看着的洛天狂说道:“这里面没有人的气息。”
这句话就是,你找的人要么不在这里,要么就是已经死了,所以才没有人的气息。
红岫一直不敢下令让暗卫将夹层之间挡着的木头拿开,看着红岫如此的表情,洛天狂也猜到了,这人应该对这丫头很重要,可是再重要看个明白才是最关键不是,于是洛天狂一挥手,便见木头给挥开了。
红岫还来不及闭眼,里面的一切都呈现在了她的面前,并没有陈有卿的踪迹,红岫慢慢地送了一口气,然后走进了夹层中,看到里面的杂草有被压过的痕迹,确实有人在这里呆过,而却应该不是一个人,或者无痕也在他身边。
...
看着草上还有地上都有血迹,红岫知道两人恐怕受的伤很眼中,然后小狼崽带着红岫一直走,直到到第五排的废墟处出来,然后又对着一个方向叫,显然是陈有卿骑着马往那个方向而去了。
红岫感觉整个人都像是活了一般,像是下一刻就能见到陈有卿一般,然后迫不及待的上马要去追踪,就在这时洛天狂说道:“我要先带着狼崽去救人,我要救得人不能再等了。”红岫到这时候才想起洛天狂还要带着小狼崽去救人。
红岫又辨了辨方向,说道:“永家村就在这个方向走,正好既能追中我要找的人,也不耽误你救人。”洛天狂似乎在看红岫是不是在说谎,最后点了点头,众人一起由着小狼崽的指导开始往下走。
红岫从下午出树州到现在天光已经快大白,没有喝一口水也没有吃任何的东西,可是她却感觉自己的精神很好,像是有用不完的精神头一般,晓风她们却是知道少奶奶的身子已经亏损很严重了,要不是因为要找到三爷这样执着的念头,恐怕少奶奶早就已经倒下去了。
晓风从包裹中拿出吃食,对着红岫说道:“少奶奶吃一点吧!否则您没有力气寻找三爷。”说到吃的,红岫怀中的小狼崽却是呜咽了起来,它还没有喝奶呢!
红岫也想起来了,小狼崽要是喝奶的,可是他们带的哪有小狼崽能吃的。这时洛天狂却是说道:“有没有肉干之类的,它是可以吃的。”
红岫让晓风将肉干撕碎了,小狼崽果然慢慢地吃了起来,然后在狼崽的带路下,他们终于到了一处有村落的地方,红岫看着这个地方,像是有什么东西牵引她一般,不用小狼崽带路,她便对着一个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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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要今天补给大家的,可是昨晚临时有事,没有办法做到,抱歉亲们,代代明天尽量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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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九章 相见 代姐2013
( 红岫自己慢慢地移动脚步,走进了村子中,在路边坐着聊天的老人,看着他们穿着华丽,然后又看到这些人进了自己的村子,脸上都摆出了警惕的神色,有一个老人拄着拐杖,对着红岫问道:“你们进我们的村子要干什么?”
虽然红岫这些人脸上没有恶意,但是对于普通的百姓来说,暗卫手中拿着剑,个个表情冷酷,对于他们的震撼还是很多的,这位老人还有胆子,其他的老人已经慢慢地挪回家去了。ww
显然是抱着惹不起就躲着的心理,红岫看着老人脸上的皱纹,问道:“老爷爷,我想问问这个村子,有没有来过外人,而且是受伤的外人。”
一听这样问,老人随即摆着脸回道:“没有,你们去别的村问吧,这个村没有。”老人的神情,却并不是没有的样子,却是要瞒着,这又是为了什么?
红岫内心就是感觉陈有卿就在这里,她不想与救了陈有卿的人交恶,于是耐心的问道:“那受伤的人是我的夫君,一个月前我们遭到了坏人袭击,夫君为了救我,让我先走了,我去搬救兵来救夫君,夫君逃到了这里,若是老爷爷见到了,请一定给我说一声,我不能失去他。”
红岫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了,他们已经分开这么长时间了,这是两人真正的在一起之后,第一次分开,而且还是这种生死未卜的分开,如何不让她难过,要不是有个执念一定要找到陈有卿,红岫早就撑不下去了。
老人神情有些闪躲,想要说没有的话却是说不出来了,然而也不愿告诉红岫陈有卿的下落。就在这时,村子内的人慢慢地出来了,可是出来的却都是女子,很少有男人,而且这些女子看着男暗卫的眼神也带着火热。
红岫虽然很像立刻见到陈有卿,但是看到这些女人的眼神,也知道古怪之处了,她们看着男人的眼神,就像是狼见到了肉一般,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村子没有男人吗?
红岫猜的不错,不仅这个村子男人少,就是这附近的几个村子男人都少,原因自然要追踪到三十年前的那场高晶的侵入战争了,这些村子并不在树州城附近,所以敌人来的时候,烧杀抢掠,糟蹋村子里的女人,这些女人不是男人们的娘就是妻子,再就是女儿,这样的情形他们怎么能受得了。
拼命的反抗,却还是护不住自己的妻女,那场大战之中,这些村子的男人基本死了,剩下的小孩子还有女人留下来了,小男孩长大了之后,为了家计,去城里打工或者种地。
本来男女比例就失衡了,在城里有出息的男人又不愿意回村子里,导致这种情况更严重,甚至这一带已经成为了女儿国了,看到男子出现在这里,对她们来说,已经是稀有物种了。
红岫知道了这种情况之后,已经猜到陈有卿是被强行留下来了,可是陈有卿那样强的武功,怎么不能离开了,是自己不愿走还是因为什么走不了?
红岫怀中还抱着小狼崽,因为洛天狂说他去的地方就在这儿附近,所以可以将小狼崽的血放一点到小竹管中,他带回去就能直接用,小狼崽的血要是放一个时辰之外,就没有药效作用了。
被放了大约两汤匙的血,小狼崽一直就把脑袋埋在红岫的怀里,时不时的哼哼几声,只要红岫一直抚摸它的红毛,它就不哼哼,只要一停下来,它就叫个不停,好像在喊疼一般。
红岫听到一个老人将这里的情况说了之后,红岫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就算是再同情他们,她也不可能将自己的夫君给别人啊,于是红岫说道:“我可以给树州守备说一说这几个村子的情况,所以能不能先告诉我,我的夫君在哪里?”
那些一直痴痴地看着暗卫的女人们,听到要将那两个好看的男人交出来,纷纷说道:“没有,我们村子没有你说的要找的人。”
红岫看着她们激动的神情,也知道让她们教人是不可能了,先礼后兵的红岫说道:“我必须要见到我的夫君,若是各位不能告知的话,莫怪我自己找了。ww”红岫因为这些天的到处奔跑,已经没有了出京时的娇颜,现在的她皮肤蜡黄,一点也看不出来美貌。
女人们看着红岫放下了脸色,但是还是没有害怕,她们因为没有男人,家中的粗活重活,全都是自己做,要比平常的女人力气大很多,甚至有的比男人的力气还要大。
看着红岫身后跟着的男人虽然孔武有力,但是认为还是能打过的,要是能将这些人也留下来,那么她们可就是有男人了。
红岫扶着小狼崽的毛发,对它说道:“崽崽,往哪里走?”小狼崽傲娇的在红岫的怀中也不抬头,故意伸出那只被放了点血,还缠着白布的爪子,伸手一指,给红岫说了方向。
红岫抱着狼崽由着暗卫保护着便往前走,暗卫们对上的毕竟是女人,手中的剑没有出窍,只是用没有拔出的剑,打算将女人们拨开。不想女人们看到暗卫‘动手’了,她们也动了起开。
一个个的伸手就去抓暗卫,有的还故意向暗卫的身上蹭,知道她们是在拦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群女人再对男人耍流氓呢!男暗卫们看到这些女人如此的开放,便开始往旁边躲,这一躲就把围在中间的几个女子暴露了出来。
村子里的女人们对男人客气,可是对于来抢她们男人的红岫就不客气了,瞬间几个女人凶狠的对着红岫抓住,像是要将红岫的脸给抓花一样。
围着红岫的风霜雨露还有彩云晚霞,同时出手了,她们的训练都是和男暗卫一样的,所以实力也并不比男暗卫弱,只不过有男暗卫的时候,她们很少出手,现在看来不出手不行了。
然后一阵噼里啪啦的打斗之后,拦着路的男人们,全被几人撂倒了,风霜雨露回头看了一眼男暗卫,眼中的鄙视不言而喻,男暗卫不约而同的摸了摸鼻子。以前都是他们保护女眷,进了村子之后,男暗卫反而靠这几个女人‘保护’了。
红岫一路打进了村子,在小狼的指引下,站在了一个用篱笆围的墙外,里面的情况一目了然,院子内有一棵树,而陈有卿的手绑在了树上,他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那一身了,是一件粗布的。
而远远的红岫就看到了陈有卿,停到了门口的时候,看着一只手绑着绳子,而绳子的另一端绑在树上,手腕上有磨破的痕迹,显然他也挣扎过。
陈有卿看着红岫,嘴角噙着微笑,带着磁性的声音,是他到了这个村子之后,第一次说话:“我就知道你会找到我的。”陈有卿微笑的看着红岫,像是早就在等着她来找她。
红岫还没有迈步进去,暗卫已经冲了进去,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狼狈的主子,把剑瞬间将陈有卿的绳子斩断了,跪在他的身前,“三爷,您受苦了。”
陈有卿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暗卫说道:“起来吧,你们将少奶奶保护好,我还要谢谢你们。”篱笆外面围了不少的女人,她们只知道这人长得好看,身上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这样的人竟然他们人还要对他下跪。
...
陈有卿说完之后又看向红岫,慢慢地走到红岫的面前,伸手轻轻的将红岫脸上的泪水擦去,“不要哭,你哭的我心里难受。”
红岫抱着狼崽看着陈有卿,却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她很少见到陈有卿狼狈的时候,就算是上次他发烧差点死去,也是想一头凶兽一样,谁要是靠近他的领地,他就对谁攻击。
可是这次却是被人用一根绳子困到了树上,他就没有办法挣开,连手腕上也磨得快要见骨。想到这些,红岫的痛就不能自抑,眼泪也控制不住的流。
陈有卿将红岫轻轻的抱紧怀中,将脸埋在红岫的脖子处,深深地吸着属于红岫的味道。进入了陈有卿的怀抱,红岫终于不能控制了,声音歇斯底里的哭出来了。
从陈有卿失踪之后,她心中一直绷着一根线,在没有看到他的时候,或许她还能控制自己,可是一见到他就像是所以的情绪都找到了发泄的地方,她不管不顾的冲着陈有卿发泄出来。
陈有卿胸口的衣服,不过一会儿就湿透了,暗卫们听到少奶奶的哭声,眼眶也开始红了起来,少奶奶有多坚强他们都看在了眼中,一边要担心三爷的安慰,还要和牧皇子斗智斗勇,她没有对他们说过一声担心三爷了,可是却是整宿整宿的叫着三爷的名字,或许这些连红岫都不知道,但是他们却都听见了。
陈有卿将红岫紧紧地抱在怀中,吻着她脸上的泪水,“岫儿不要哭了,你这样我的胸口好痛,岫儿不要折磨我了,岫儿,好的好岫儿。”陈有卿看着红岫的伤心,胸口就像是有一把刀在不断的痛,他终于也承受不住这样的痛苦,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三爷。”暗卫们一惊,齐齐的喊道。
红岫脸上的泪水还在流,抬头看着陈有卿嘴角挂着血,眼中出现惊恐,“你怎么样了?你不要吓我。”手中的小狼崽瞬间被她扔到了地上,然后去扶陈有卿。
小狼崽嗷一声大叫,其实它反应极快的爪子着地,并没有伤到,不过是对红岫将它扔掉不满而已。看着地上的小狼崽,暗卫也不敢上前去抱它,这狼虽然很小,可是凶狠程度却是不容小觑的。
红岫伸手抱着陈有卿,眼神在他身上来回打转,陈有卿擦掉嘴角的血,对着红岫摇摇头,“没事,只要你不哭了,我就没事了。”听到陈有卿的话,红岫拼命的忍住泪水,果然不再哭了。
陈有卿扶着红岫的脸庞,深深的看着她,“岫儿,我的岫儿。”红岫也覆上陈有卿的面庞,这个人本来没有打算放进心里的,可是却是从什么时候,他强势的要在她的心中留下痕迹,然后慢慢地攻破她,不仅是心还有身都臣服与他。
两人就这样深深的看着对方,而被扔到地上的小狼崽终于不干了,在红岫的脚边打滚,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哭泣一般。两人同时低下了头,陈有卿到现在才注意到这只小狼。
“天苍狼幼崽,怎么会在你怀里?”陈有卿问道。
红岫将撒娇的崽崽抱在了怀里,对着陈有卿笑道:“这话说来话长了,等走的时候,还要将它放回去的,是有人要崽崽的血救人,然后把它偷了出来,在路上我们碰到了,这崽崽睁眼看到我之后,就认定我了。”
这小东西到了她的身边,倒是给她开了不少的怀,它似乎能感受到她的悲伤一样,只要她陷入想念陈有卿的沉思中,它就开始打滚卖萌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陈有卿听到有人用天苍狼幼崽的血救人,便问道:“是不是神医门的人,无痕到现在还没有醒,要是神医门的人,请他来治一治吧!”无痕身上的伤太重了,而且昏迷的那两天两夜几乎他身上的血都留光了,要不是用药材吊着命,恐怕早就死了。
红岫听到无痕还没有醒,又想到陈有卿连绳子都弄不断,知道两人都需要医治,于是对暗卫说道:“去找洛天狂,带着小狼崽去,小狼崽应该知道他在哪里。”在一起赶路的路上,红岫已经知道了洛天狂的名字。
陈有卿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洛天狂,这又是什么人!
红岫将怀中的崽崽递给暗卫,还没有到暗卫的怀中,崽崽就红毛就全都炸了起来,显然要是暗卫要敢碰它,它就敢将暗卫咬死。红岫说道:“去找那给你放血的人,不要伤人,回来给你肉吃。”这小家伙可是吃货,在路上逮到一只兔子,兔子烤的外焦里嫩特别好吃,这小家伙就惦记上了,这才刚刚会跑就出去逮猎物,叼着回来让红岫给它拷。
听到有肉吃,小家伙也会提条件,对着红岫呜呜的叫,显然想吃烤的肉。红岫揉了揉它的小脑袋,说道:“回来给你烤。”小狼崽这才满意的跟着暗卫走,不过却不让暗卫抱它,而是跳到了暗卫肩上蹲着。
暗卫向篱笆门走去,红岫和陈有卿这才看到篱笆外站满了女人,一个个的全都盯着他们看。她们看着男人的眼神依旧带着痴迷,红岫也不知道怎么对她们,将暗卫留在这里不可能的,可是留给她们钱,她们也不见得稀罕。
红岫因为找到了陈有卿,心神瞬间放松了心来,看到这些女人盯着自己的男人,先是对陈有卿说道:“你艳福不浅啊,这种对人眼巴巴的看着你。”语气中可听出酸味来。
陈有卿揉着红岫的腰身,只看了一眼周围的女人,谁的影子也没有放入眼中,而是始终宠溺的看着红岫,听到红岫这样说,陈有卿的嘴角慢慢地勾起,说道:“我可是一眼也没有正眼看她们,也没有主动的碰过她们。”
红岫的眼睛瞬间睁大了,“什么叫没有主动碰过她们,那你是被动的碰了她们?”正碰的意思,可是有另一层深意的,难道陈有卿和她们有什么,红岫脸色难看中带着苍白。
陈有卿看着红岫的眼神,就知道她想岔了,解释到:“每天我都被绑在这棵树边,被她们一人摸一下衣服。”陈有卿的手腕为什么磨得深可见骨,就是不愿意被这样侮辱,一开始便开始反抗,要不是陈有卿冰冷能冻死人的眼神,恐怕每天摸他衣服的人更多。
红岫听到陈有卿的眼睛,像是在确定他说的对不对,陈有卿趴在红岫的耳边,热气吹在红岫的耳朵上,“我只对你才能举,别人他立不起来。”红岫的耳朵慢慢地变成了粉红,不知道是因为热气,还是因为陈有卿的话。
看着红岫的耳朵变成了粉红色,陈有卿将红岫的腰身搂的更紧了,让红岫清楚的感受他身体的变化,红岫到最后连脸也变了,“混蛋,流氓。”两人之间那气息的流转,似乎任何人也Сhā不进去。
暗卫们给两人留出空间,尽量的站远一点,因为他们的耳力过人,三爷故意压低了声音没有听清,可是少奶奶的话可是听到了,还是尽量站远点吧!
两人的甜蜜,落在一群没有丈夫的女人们眼中,却是异常的刺眼。村里有权威的人说道:“刚刚夫人说给树州守备反应我们这几个村子的情况,不知道还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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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天才莫翠微一朝穿越,竟然成了一个发育不良,干瘦如搓衣板的小女孩。
某女大呼:我的千万存款,我的汹涌大波,我的傲人身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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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马?就这样的情况祖母和大婶还要来打秋风,统统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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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大展神威,赚钱不是目标,实现现代化才是终极目的。咳咳,虽然条件有限,也要开辟古代新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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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章 解决 代姐2013
( 红岫听到有人问她,便问道:“一共有几个村是这样的情况?”这样的情况也是红岫第一次听说过,而且也不能让她们迁移到别的地方去,迁到其他的地方,同样的还是女人多男人少,何况她们的家就在这里,想要她们迁移,她们或许也是不愿意的。『』
有人说道:“有五个村子都是这样的,因为我们这五个村子是树州城最远的村子,又是连在一起的,战乱的时候五个存在都没有逃过这样的命运。”三十年已经过去了,很多人都不知道当时的残酷了。
可是对于村中的老人,当时的痛苦还是给她们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很多人一时之前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只剩下自己活了下来,有的女人没有了清白,可是因为舍不得孩子就这样耻辱的活了下来,甚至有的女人将孩子养大才自杀死去的,为的不过是不让自己的孩子被耻笑。
可是这样的情况,五个村子都有,谁又有资格耻笑别人苟活呢,有不少失了清白的女人也坚强的活了下来。
红岫正在思索,去哪里找这么多男人给这些女人婚配,就算有的话,也不见得男人就愿意来这几个村子生活啊!
红岫又想到牧皇子在光武制造的一切,为的就是给光武发动战争,若是高晶再次攻进光武,不知道又有多少这样的村子出现,又有多少的光武士兵而因此失去性命。
千千万万的士兵从红岫的脑子一闪而过,然后红岫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她们问道:“若是让你们远嫁你们可愿意,若是你们嫁的人身上有残疾,你们可愿意?”听到红岫这样问,陈有卿也想到了红岫要说什么。
有不少的女人直接说道:“我没有什么可牵挂的,只要是男人,就是嫁到天边去我也愿意。”有些人不介意,但是还是有很多愿意在自己家乡的,出去之后就没有依靠了,她们不想出去,至少在家里邻居乡亲还可以依靠的。
陈有卿对红岫轻轻的说道:“有些战场上下来的老兵,也是没有亲人没有家的,给他们找了女人,或许他们也愿意在这里安家。”受了伤的老兵,若是伤残严重的话,就会被派遣回原籍,而没有亲人不愿回家的人,便在军营中做点能做的事,留在营中,这样的人不少。
红岫听到陈有卿这样说,就知道他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陈有卿是朝廷的官员,由他出面想必这样的事情也很是好办。『』红岫示意陈有卿对她们说清楚,可是陈有卿却说道:“我不与其他女人说话,还是你代我说吧!”
红岫对着陈有卿犯了一个白眼,于是对着她们说道:“有战场上伤残的士兵,若是你们愿意的话,可给你们在这些人中找亲事,因为你们的行为也算是对光武的一种贡献,所以的亲事朝廷也会给你们一定的补偿。”
有些人听到红岫的话,当时就心动了,战场上的士兵,嫁给这样的人,以后也算是有依靠了,不至于自己独自过一辈子。
还有一些听到红岫这样说,于是说道:“只要他们愿意来咱们的村子,我们就嫁。”听到有人同意了,红岫便放下心了,只要同意就好,战场上伤残的士兵,肯定有不少,这五个村子的女人应该是不够的,还可以联系一下其他的地方,看有没有这样的情况,到时将愿意婚配的人的名字写下来,给她们找士兵婚配。
还可以找些品德良好的女人,给残疾的将军婚配,有些将军因为残疾,到现在还没有娶妻生子。
陈有卿在红岫耳边说道:“你为光武立了一个大功。”陈有卿比红岫看的更远,自古伤残的人,女人都不愿意嫁,所以战场上下来的伤残士兵,可是数以万计的,而红岫的这个婚配方法,不仅可以在这些女子中找,也可以在全国之内找,只要肯嫁残疾士兵的,都可以给她们婚配。
或许一开始没有人愿意,但是若是愿意嫁给残疾士兵的人,朝廷都会给一部分优厚的补偿,那么想必有不少的人是愿意的。
听到陈有卿的夸奖,红岫一愣,她不过是想着解决眼前的问题,怎么成了光武的大功臣了。然后想到朝廷这样照顾伤残士兵,不是更让百姓拥戴朝廷嘛,而且伤残的士兵越来越多,就会成为不安定的因素,迟早对朝廷不利,现在有方法解决了,无意中给光武解决了一个大患啊!
红岫想明白之后问道:“大功臣可有奖赏?”
陈有卿刮了刮红岫的鼻子,说道:“为夫亲自给你请功。”
有人怕他们说了不算,于是问道:“你们能说了算吗?你们是什么身份?”她们只看出来了,这两人有护卫相护,肯定身份不低,来头一定不小,却是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
有人出过村子去过树州城,知道外面还想再找一位大人,听说是京城派下来的,最后失踪了,难道眼前的人就是京城来的大人?几个人眼中闪过震惊。
陈有卿也不隐瞒说道:“朝廷专派督察使陈有卿,督察十三个州县的防务守备。”听到陈有卿报出了身份,几个人直接就跪下了,而一个女人的眼中闪过惊慌。
这女人就是救了陈有卿和无痕两人,又将陈有卿强行留下来女人,这女人叫福娘,是村子中力气最大的人,她碰巧碰到受伤的陈有卿和无痕,因为是男人所以便救了下来。
福家村别看几乎全是女子,但是并不穷,这些女人自力更生,又因为都是女人,一家有事全村一起帮忙,所以这些女人又会耕地又会绣活,倒是过的并不穷,而且这几个村全是女人村,就是赋税也免去了不少,生活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男人。
而陈有卿的伤好了,或许是伤了筋脉,所以身上的功夫只有招数,却是没有力气,对这福娘说了身份,可是福娘却是不信,陈有卿要走就被绑了起来,之后全村都知道了福娘家有两个男人。
无痕能一直用好东西吊着命,也算是福家村这些女人将自己的身家都拿出来,给无痕买了人参来吊着命,因为这一点,陈有卿不想做什么伤害福家村的人的事,她们也算是自己和无痕的救命恩人。
福娘想要留下陈有卿做自己的男人,因为陈有卿不愿意,就算是自己主动他也不愿意要,最后福娘恼了,将陈有卿绑在树上,什么时候愿意了就放了他,没想到却是他的家人找来了。
陈有卿没有和福娘计较,而是对暗卫们说道:“福家村一家一百两,算是报答她们的救命之恩,然后去树州城买人参灵芝回来,无痕的命一直都是用人参吊着的。”
无痕是暗卫的首领,现在无痕伤的这么重,主子却为无痕不惜如此,要他们如何不感激主子的恩情,于是暗卫立刻的行动,一些去树州城对换银票,另一些去城中购买人参灵芝。
红岫和陈有卿一起去看昏迷的无痕,无痕此人,红岫虽然知道他一直跟在陈有卿的身边,但是却是很少见面的,此时看到他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红岫心中也难过起来,她知道要不是此人,恐怕陈有卿活不起来,对他的感激,更是不言而喻。
两个时辰之后,小狼崽终于叼 ...
(着洛天狂的裤腿回来了,小狼崽看到红岫之后,一个猛扑便扑进了红岫的怀中,别看小狼崽才几天,可是它长得却是很快,不过几天就有刚见面的时候两倍大了。
被这样猛扑,红岫守不住冲力,往后退了两步,陈有卿及时的拦着了红岫,对着红岫怀中的小狼崽眯了眯眼中,说道:“我们走的时候,顺便把它也放生吧!”整天呆在红岫的怀中,陈有卿看着小狼崽越看越不顺眼。
小狼崽似乎听懂了陈有卿的话,在红岫的怀中,瞬间对着陈有卿的脖子扑去,像是要将陈有卿一口咬断脖子,红岫吓得脸色一变,“崽崽,不要。”陈有卿现在没有功夫,要是小狼崽真的伤害陈有卿,他恐怕都拦不住小狼崽。
小狼崽听到红岫的呵斥,在咬上陈有卿脖子的一瞬间停了下来,回头眼泪汪汪的看着红岫,好像在控诉红岫,这人要将它送走,我怎么就不能咬死他了。
被小狼崽萌萌的看着,红岫心中也柔软了一下,想到与狼王的约定,一个月就要将它送走,红岫也生出了不舍来,可是她身边也不方便带一个狼啊,于是对小狼崽说道:“崽崽,你应该回道属于你的地方去,再过几天我就送你回去。”
小狼崽似乎在用不敢置信的眼光看着红岫,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这样的绝情,挂在陈有卿身上的它,似乎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小狼崽冲着红岫发出呜呜的声音,然后扭头不再理会红岫,跳到地上,到角落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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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只能这些了,明天早上多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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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一章 你敢不救? 代姐2013
( 自从红岫对小狼崽这样说了之后,小狼崽便开始绝食来反抗她的决定,就算是红岫将肉烤的外焦里嫩,小狼崽眼中分明写着想吃,可是看着红岫,还有她手中的食物,小狼崽狠狠心转头不再看那烤肉了,用ρi股对着红岫。『』
为了留在红岫的身边,小狼崽饿了两天,最后在角落里站都站不起来了,呜咽的声音,让别人听了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真的是闻着同情啊!
红岫也是心疼的看着小狼崽,最后在小狼崽呜呜咽咽的攻势下,对它说道:“见到狼王还有你的狼群之后,你若是还愿意留在我的身边的话,我就让你留下。”
小狼崽瞬间眼睛亮了,伸出舌头舔了舔红岫的手心,可是还没有添几口,陈有卿便将红岫的手给拿开了,对小狼崽说道:“若是要留下,就不能随便往岫儿身上蹭,否则我就把你送走。”陈有卿眼神冷厉的看着小狼崽。
强者与强者之间一个眼神就知道谁能主宰谁的命运,在陈有卿冷厉的眼神下小狼崽暂时的妥协了,不过心里却是想到,能我长大了,我一定将你撕得粉碎,让主子眼中只能有我一个人。
小狼崽不再在红岫的怀中撒娇了,可是还是偷偷地用萌萌的眼睛看着红岫,不主动亲近红岫,却是勾引着红岫去主动抱它。
小狼崽的手段,陈有卿怎么看不出来,于是陈有卿想了一个很简单的方法,就是让红岫没有力气抱小狼崽,被折腾了几次,红岫也回过味来,对陈有卿的幼稚行为感到好笑,心里却是甜甜蜜蜜的,这说明陈有卿在乎她。
洛天狂来了之后,几下就将无痕救治醒了,而且也给陈有卿看了看他的情况,别看无痕躺在床上不能动,洛天狂却是说陈有卿伤的比无痕还要严重,无痕昏迷这么长时间,相当于身体在自行的休养恢复,不过就是缺少刺激他醒来的契机。
但是陈有卿的情况则不同,在昏迷的时候,他强迫自己醒过来,然后在身体不能承受的情况下,逃出敌人的追踪,然后又用血喂无痕,虽然醒过来了,可是身体也亏损的自动罢工了。
洛天狂说,陈有卿的筋脉并没有断,应该是使用过度,筋脉自动的进入了休眠,至于什么时候能恢复,自然也是要看契机的,这个他没有办法治。
红岫有些听不懂洛天狂的话,筋脉还能自行休眠,真是闻所未闻,虽然不可思议但是红岫还是接受了,就像是前世的人不能在天上飞,但是古代却有这样的功夫,一个纵身就能越到七八米之外,所以洛天狂说的情况也不是不存在。
所以陈有卿也知道自己慢慢地恢复,或许在某种刺激的情况下,他的武功就回来了。洛天狂来到福家村之后,一个女子也跟了过来,据说这就是他救治的女人,可是看他的态度,应该不是他的亲人。
原来这个女子是他在游历的路上救的,自救了之后,便跟定了他,红岫对洛天狂调侃的道:“既然人家认定了你,你就娶了人家吧!像你这样大的老男人了,还没有成家可真是奇怪啊!”
洛天狂的穿着还有身上的气质,都说明他的身份不低,却是一直在外面游历,难道他就不想家,不想亲人吗?
红岫提到娶亲,洛天狂的眼神却是透出了迷茫,“或许我有妻子吧,总感觉是有的。”红岫听到洛天狂这样说,眼中闪过差异,什么叫‘或许我有妻子’,有没有妻子难道他自己不知道吗,为什么要用或许呢!
洛天狂看着红岫疑惑,并带着看精神不正常的人的眼神,轻笑一声说道:“我服用了忘情丹,对自己是不是有爱的人,已经不记得了,不过是隐约记得好像有一个那样的女子存在。”
洛天狂身上罩上了一层迷茫,不是迷茫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忘记那个女人,而是迷茫他明明是对什么都喜欢掌控在手中的人,就算是自己爱的女人,也应该想方设法的得到,怎么就会服了忘情丹了呢?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了他十几年了,可是他却没有要回去看一眼的意思,或许潜意识内认为自己不回去,那个被自己牵挂着的女子,还在那个地方存在着,若是自己回去了,看到的或许就是失望了。
红岫看着这样的洛天狂,不由轻轻的说道:“那就回自己有没有妻子啊,你这样一直在外游历,或许你的妻子就在家里等着你回家呢?”红岫的话,让洛天狂浑身一震,等着他回家吗?会吗?
洛天狂知道自己是不会医术的,可是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逼着自己会了医术,然后知道自己服过忘情丹,然后根据脑子中一点点片段猜测,好像是他强娶了一个女子,然后那女子始终不爱自己,然后自己就服用了忘情丹。
有多爱那女子已经没有印象了,可是他还是能感觉到心中那淡淡的痛,即使服了忘情丹之后,还是留下了淡淡的痛,可见当时爱的有多深,而能逼着自己吃下忘情丹,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让他不能接受的事情,所以才要服下忘情丹的。『』
至于是什么事情,洛天狂已经想不起来了,也不想想起来,既然服用忘情丹是自己的决定,洛天狂就是心中有再多的疑问,也没有好奇的去探查,只因为这是以前的自己的决定,不管是自欺欺人也好,想要用这样方式保护自己,他便无所谓的一直在外面的游历。
红岫看着洛天狂身上散发出来的随性,突然说道:“你姓洛,我的一个朋友也姓洛,是神医门的亲传弟子洛兰,她不是光武的人,难道你和她一样也不是光武的人?”
洛天狂在听到神医门的时候,眼中闪过寒冷,之后又恢复了正常,说道:“嗯,我是天华人。”天华朝在光武的东边,听说要做一个月的船才能到天华朝,天华朝占据这整个天华大陆,并不像光武这块大陆上一个,有许多的国家。
红岫说道:“我在为我的好朋友找太岁,她中了千鸠毒,要用太岁救命。”洛天狂一听红岫提到太岁?眉毛挑了挑,似乎不明白红岫为什么认为这世上会有太岁的存在,毕竟那只是传说中的东西。
洛天狂又问道:“找太岁,就是为了那神医门的那个弟子?”见到红岫点点头,洛天狂便没有再说其他的,而是说道:“若是你们要去寒河,我也跟你们一起去,你怎么能找到太岁?”
红岫却是奇怪的看了一眼洛天狂,问道:“你说的是找到太岁,而不是说那东西并不存在,是不是你手上就有太岁?”红岫的眼睛立刻亮了不少,洛兰说过她没有多少时间了,若是洛天狂有的话,能不能拿出来给洛兰。
洛天狂没有回答红岫他有没有,而是说道:“不管我有没有,我都不会就神医门的人,一草一木也不会救。”那决绝的语气,甚至带着恨意的话,让红岫一惊,他与神医门的人有仇?
听到洛天狂这样说,红岫也不再提这等要求了,不说太岁有多珍贵,就算洛天狂有她也没有资格与他要啊,他们不过就是萍水相逢而已。
红岫说道:“要是你想跟的话,随便吧,不管怎样我都要找到太岁,洛兰救过 ...
(我的命,还用解千鸠毒的药材来救我,这恩情我不能不报。”
洛天狂挑眉说道:“那到时寒河谁下?你夫君现在下不得,要去了立刻就是丧命,床上那个没有一年半载,不能动用内力,也是没有办法下寒河的;至于你的其他的暗卫,他们的段数还不够看。”
红岫也挑眉说道:“不是还有你吗?”看着洛天狂又要说不救神医门一草一木的话,红岫先说道:“你替我找太岁,就算找到了也是我的,而我想要给谁那都是我的事情,没有违背你刚刚说的话。”
洛天狂却是说道:“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你我也不过是萍水相交。”洛天狂已经快四十了,和红岫谈得来,不过是这小丫头很对他胃口,可是进寒河,洛天狂不由自主的颤了颤,还是算了吧,他一辈子也不想进去了。
红岫却是用鄙视的眼光看着洛天狂,“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要是没有我,你到现在还被狼群追着呢,就算是你功夫再厉害,可是你能厉害过狼群无休无止的追赶吗”
红岫一这样说,洛天狂无话可说了,确实是如此,想要逃开天苍狼的追踪是不可能的,就看小狼崽的鼻子有多厉害就知道了,若不是红岫,洛天狂除非放下小狼崽,可是放下小狼崽要是狼群不放过他,他同样没有活路
红岫看着洛天狂承认了,于是说道:“有恩必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所以要是想要报答,就替我找到太岁吧!”不是红岫非要赖上他,而是洛兰已经不能拖了,现在已经过去半年了,谁知道毒素会不会提前发作,要是提前了她还没有找到太岁怎么办。
所以她不能等陈有卿恢复了再下寒河,况且洛天狂的功夫一看就在陈有卿之上,若是有他下寒河,不是更保险吗?
洛天狂想了好长时间,似乎还是不想答应红岫,红岫尽力的劝道:“冤有头债有主,洛兰肯定是没有得罪你的,所以你不能因为恨一个人,将整个神医门都恨上了,或许在你不知道时候,你的亲人正在被神医门的人救治呢!”红岫只是随口一说,却是不知道将来的一天正好验证了这一句话。
洛天狂看着红岫殷切的眼神,终于点了点头答应了。和洛天狂谈好了条件,红岫便去找陈有卿说了,陈有卿自从知道洛天狂是一个‘老男人’之后,便不对洛天狂吃醋了,但是也不允许红岫单独和其他的男人相处的,刚刚有空和洛天狂说话,是因为陈有卿再和树州守备说话。
红岫才不会等到被陈有卿抓个正着的时候才离开,事情一说完,立刻便起身离开了。洛天狂看着红岫匆忙离开的背影,嘴角不由的抽了抽,这是过河拆桥吗,可是这桥还没有过的,就要拆吗?
洛天狂转回脸,望着天空的白云,想着那个被自己遗忘的女人,为什么你就不能选择的,我也会一样的宠你,宠你一辈子,难道我就比那人差吗?洛天狂眼中有悲凉,他从来是自傲的,却是将自己逼到了服用忘情丹,或许那个女人若是忘不掉,就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吧!
洛天狂不再看天空中的云,任由它无情的飘离,低下头来,嘴角却露出了一丝苦笑,吃了忘情丹又怎样,他还是惦念着那个不存在的影子,即使是一个影子便让他爱上了,忘情丹不过是让他忘记了一些事情,却还是没有让他忘记那个人。
洛天狂再抬头的时候,看到眼前站着的人,无声的叹了口气,不就是救了她吗,至于这样天南地北的跟着他吗?这女子在他眼中都能当他的女儿了,又怎么可能娶她!
洛天狂说道:“若是你同意,我可以认你做女儿。”尽管那个影子女人不爱他,可是他还是没有办法把妻子之位给别人,潜意识里知道没有谁再配的上那个位置了。
柳絮听到洛天狂的话,咬着嘴唇不说话,他们差了二十岁,可是这个男人一见面的时候,便进了她的心中,若是她能够放下的话,也不会跟着他天南地北的跑了,若是能认他当干爹,她也不至于这么纠结了。
洛天狂见柳絮不说话,起身便要离开,边走便说道:“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不会再管了。”当初为什么要救柳絮,因为她和自己心中的那个影子很相似,所以才会救她,所以才会让她跟着他,可是他是不屑要一个替身的,那么他会连自己都瞧不起的。
洛天狂的话不容置疑,一旦说出口便没有改变的可能,所以他这样说了,就决定了柳絮真的不能再对他有什么影响了,就算是她再在他面前自杀逼迫也没有用了。
红岫等陈有卿和树州守备谈完了话,才去和陈有卿说洛天狂可以帮忙进寒河找太岁,陈有卿听了之后皱了皱眉头,这是要治自己妻子宮寒之症的圣药,却是要另一个男人去找,这无疑是伤陈有卿的尊严。
红岫却不知道陈有卿皱眉是因为什么,而是说道:“有人替你下寒河不是更好,寒河那么冷,要是你撑不住上不来了怎么办,现在有人替你做了,我就不用担心你的安慰了。”
陈有卿却是眼神不善的盯着红岫,语气有些寒凉的说道:“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那阴恻恻的语气,让红岫打了一个寒颤,这能力格外的加重了语气,让红岫不由得想歪了。
红岫拼命的摇头,说道:“我的夫君是最强的,我怎么可能怀疑夫君的能力,不就是想着有人替你做了,不用您亲自出手了,何况这点小事怎么用得着夫君大人亲自出手,就让洛天狂下寒河吧!”
然而红岫的劝说却是一点用也不用,陈有卿在这件事上却是异常的坚持,就算是不能下寒河,他也不允许别人替他。“到时我的身体就好了,还是我自己下寒河找太岁,你的事情我都不会假他人之手。”陈有卿语气坚定的说到。
红岫在陈有卿的怀中坐着,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这样的坚持,红岫说道:“难道你对洛兰有想法,所以非要亲自去找太岁?”红岫对着陈有卿恶狠狠的说到,要是没有想法,怎么非要自己要给洛兰去找太岁,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的红岫,看着陈有卿的眼神有些变味了。
红岫知道,她在感情方面不成熟,她很容易就依赖陈有卿,也很容易就怀疑陈有卿,陈有卿一旦对某个女人多看一眼,她就会有些微的情绪,然而也有一个不同就是,一旦陈有卿给她解释了,她就会无条件的相信他说的是对的,而不会去怀疑他对她撒谎。
陈有卿听到红岫这样说,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自然也知道在这方面有点疑心强,但是他不但没有感觉压力,却是很高兴的想着这是红岫在乎他的表现,因为红岫对于不在乎的人,是连看都不看一眼的。
陈有卿看着红岫的眼睛,指肚轻轻的磨砂这她的脸颊,因为找他的时候没有好好保养,脸颊到现在还是蜡黄颜色,但是在陈有卿眼中,她还是那样的好看,好看到心中再也容不下任何其他的女人。
红岫被陈有卿露骨的眼神看的不好意思,将眼睛移开,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于是说道:“好了,就当我没有问过。”
陈有卿却是将她的头转了过来,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永远不用怀疑我的真心,若不是我自己对 ...
(你动了心,我是不会要你的,所以不用怀疑我的真心,而对你动了心,其他的女人便再与我无关,我对自己忠诚,对你我比对自己还要忠诚,若是背了誓言,不用你说我就会结果了自己。”陈有卿一字一句的掷地有声,一字一字的砸在了红岫的心中。
红岫看着陈有卿的眼睛,听到他的话,也说道:“也请你不要怀疑我,在我心中你同样是独一无二的,哪怕以后再出现比你更优秀的人,他也不能再走进我的心,因为我的心在你的努力下,早就已经满了,又怎么可能容得下别人。”
陈有卿的嘴角慢慢地弯了起来,他要的就是自己亲手填满的红岫的心,不允许她心中容下一丝其他男人的影子,现在红岫对他说他做到了,这怎让陈有卿不高兴。
红岫接着说道:“所以不要让我担心,你现在的身体不能下寒河,若是你有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活?”
可是红岫还是低估了陈有卿的坚持,“任何事情我都能答应你,唯独这件事不能。”红岫狠狠地等着陈有卿,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坚持。最后两人谁也没有说服谁,只要红岫一张口说这件事,说着说着就说到床上去了,然后就没有结果了。
又过了两天,陈有卿和红岫在福家村开始启程,往下一个州县清州而去,至于给残疾士兵婚配的事情,陈有卿已经对皇上呈了折子,并且说了这个主意是自己的妻子提出来的。
给残疾士兵婚配的事情,还有将牧皇子重伤的事情,一起呈到了皇帝的案头,老皇帝看着陈有卿的妻子这样的出彩,也听说过这聋哑女可是驳倒了众位举子的人,当时那句上联他也听说了,听完之后哈哈一笑,好笑这女子刁钻,没想到这女子这么的聪慧,将牧皇子也重伤了,还提出了这样一个解决战争后患的方法。
老皇帝看着站在下面的赵倾官,眼中有一丝调侃,问道:“这样聪慧了女儿,朕怎么不知道,爱卿怎么开始喜欢便宜对手了?”老皇帝的一句话,让赵倾官的脸色开始变化起来了。
老皇帝哈哈一笑,可能是因为笑的太急,竟是咳嗽了起来,旁边的公公上前拍着皇上的后背,眼中却是有担忧之色。听到皇帝咳嗽,赵倾官也拱手说道:“请皇上保重身体啊!”老皇帝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朝中的大佬们都是知道。
老皇帝挥了挥手,公公退下去了,殿中只剩了赵倾官还有皇帝,至于两人说了什么话,也只有两人知道,一个时辰之后赵倾官退出了大殿,到了外面看着空着的浮云,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京城的事情还有皇上的反应,红岫和陈有卿都不知道,他们正在一处一处的往北疆走去,或许是因为没有牧皇子的捣乱,陈有卿很快就梳理好了十三个州县,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到了边城北疆,而这时也传来了牧皇子将进光武为光武皇帝庆寿。
红岫和陈有卿自然是知道牧皇子就在光武境内的,而现在说要如光武,不过是接引受伤的牧皇子罢了,现在牧皇子被一波一波的杀手,缠的连伤都不能好好的养,因为都知道一旦贺寿使团踏进光武的境内,他们就不能刺杀牧皇子了。
而陈有卿看着快要到城门下的贺寿使团,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伤了他想要不付点代价是不可能的,他陈有卿可是不答应的,于是在贺寿使团离城门还有两千米的时候,使团身后突然出现了一批追杀者,对着使团问也不问就是一针乱砍。
出使光武的使团代表是高晶的丞相端木诚,这端木诚与端木辉虽然是本家,但是已经出了五服,否则赫连牧也不敢将文治武治都交给端木家的人,这样容易养出端木家的异心来。
端木诚虽然和端木辉没有太多关系,但是在朝为官同一个姓氏显然要比其他人要亲近的多,端木辉死了之后,后来牧皇子来了信说是光武之人刺杀的,端木诚知道之后,对幕后主使陈有卿就恨上了,还没有来光武,就开始策划如何除了陈有卿。
而这次去光武接应牧皇子,更是给端木诚提供了便利,可是端木诚有预谋,差点丢命的陈有卿就没有吗?
突然出现的这批杀手,显然给了端木诚一个措手不及,他没有想到陈有卿敢在大门口就刺杀他,端木诚率人边战边退,到城墙下对着陈有卿喊道:“我们是高晶的来使,现在被人追杀,快派兵接应我等。”
端木诚对着陈有卿喊了话,可是陈有卿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看着杀手将高晶使团的人一个个的杀死,并试图接近队伍中央的马车,那里面坐着的自然就是‘牧皇子’了。
端木诚看出了这些杀手的目的,更是拼命的让人护着马车,若是被人发现马车中没有牧皇子,那就不好演戏了,其实谁都知道在演戏,但是谁也都知道不得不演下去。
端木诚对着陈有卿又喊道:“你想引起两国之战?高晶的皇子在光武的城门口被刺杀,你们敢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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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二章 太岁 代姐2013
( 站在城墙上的陈有卿,一直到所有的杀手齐齐的对着中间的马车大轿放箭,保护在大轿周边的护卫纷纷的抵挡,可是不可避免的还是有十几个箭进入了大轿中,陈有卿嘴角微笑更大了,说道:“光武怎敢不救,请牧皇子下轿,让众人看看牧皇子可有受伤,若是进了光武的境内,高晶的牧皇子说受伤了,这个责任我们光武可担不起。ww”
端木诚看着城墙上的陈有卿,心中那个气啊,他敢肯定这些人就是光武派来的,可是被陈有卿这样一说,就成了他们高晶故意弄来了这些人刺杀自己的皇子,然后栽赃光武伤害牧皇子。
现在陈有卿让牧皇子下轿,这个要求站在他国官员立场上,此要求确实不为过,可问题就在于轿中根本就没有牧皇子,又如何让牧皇子从里面出来,而不出来光武就可以拒绝高晶使团入光武境内。
这一环套一环,还没有进光武境内,陈有卿已经对着高晶使团先下手为强了。毕竟大家都知道,高晶使团晚进光武一天,光武内的人就能多一天将境内的牧皇子杀了,所以陈有卿这样做,非但不会引起朝堂上的动荡,否而都会是一致对外的希望他能拦一拦高晶使团。
而陈有卿也不负众望,没有再两不管地带对高晶使团下手,否而在光武城门门口下手,这个地段高晶人可以说光武人杀他们的皇子,光武又何尝不能说高晶人在诬陷他们呢!
两边争吵起来,陈有卿见不到牧皇子下轿,自然有理由拒绝高晶使团入城了!
城下的端木诚能当上高晶的丞相也不是吃素的,不过瞬间便想明白了陈有卿的目的,而想明白了他却是没有办法解决,这是一步死局,他们没有牧皇子所以进不了城,要是让别人冒充,众目睽睽之下若是被揭穿了,光武完全能拒绝高晶使团入城了。
陈有卿站在城门上,对着杀手挥了挥手,那些杀手便迅速的撤离了。端木诚看到之后,对着陈有卿喊道:“这些人就是你们光武人派来的,要么他们怎么听你的命令撤退了。”
陈有卿却是讽刺的说道:“请问这位大人,本官可有说话,不过是挥了挥衣袖,这就能说明本官派人杀牧皇子了?大人伸手指着本官,那本官是不是也能说这是大人与杀手之间的暗号,你一指本官他们就撤退了。”
听到陈有卿这样说,在陈有卿旁边的红岫,噗哧一声笑了,她因为身着男装,站在陈有卿的旁边也没有人怀疑。红岫没想到陈有卿这样明目张胆的戏弄高晶使团,也明目张胆的说明,刺客就是光武派去的,可是你有证据吗?只一个动作就指证光武未免也太勉强了。
红岫知道陈有卿这样做,是在证明光武的能力,证明光武强国的能力。高晶本来就是蛮夷之族,在三十年前能侵入光武境内,完全是被当时的形式所逼,要是他们不入关的话,等着他们的就是死路一条。ww
而现在他们敢这样嚣张,完全是因为他们有一个惊才艳艳的牧皇子,或许牧皇子能带着他们攻进光武,因为对牧皇子的信仰,让他们慢慢地轻视起光武来,但是当陈有卿在他们面前显示大国的强势时,他们才会明白高晶在光武眼中真的不算什么。
就是牧皇子败在红岫的手中,都是一场讽刺,高晶的皇子,连光武的一个妇人都战胜不了,又凭什么来的信心来攻打光武。
牧皇子连光武的皇子都没有对上,便被光武的官员陈有卿和红岫弄成了重伤,这样的高晶皇子,真的能带领高晶人攻进光武吗?以前高晶人没有想过,但是经过这一次的事情,或许他们真的要想一想了。
在高晶人的眼睛中,或许他们的牧皇子是神一样的存在,可是在光武眼中牧皇子的能力还是不够看的,他若是能明目张胆的与光武大战一回,或许光武还能高看他一眼,可是他身为一国皇子,做的又是什么?
派人刺杀光武的官员,进入光武的境内,甚至还制造了不死人,虽然战场上讲究兵不厌诈,但是也是在一定的限定之内的,就像是制造的不死人,若是天下的人都知道了,不会是畏惧高晶,而是对着高晶群起而攻之,将这样的人全部杀死,或者是其他的国家也找到了制造不死人的方法,每个国家都有了,自然高晶就可以存在不死人了。
在冷兵器时代就是这样,一旦一个国家有了先进厉害的武器,若是大国还好些,一旦是小国拥有了,等待小国的不是强国之路,反而是灭国之路。
高晶的丞相进不了光武的城门,又说不过城墙上的陈有卿,只得带着他的使团,在城外先扎营,飞鸽传书给光武境内的牧皇子,从牧皇子那里讨主意,到底怎样才能进入光武境内。
这样信鸽传信,又要耽误上几天,可是他们没有办法,他们只能等着牧皇子给他们解决的方法才能进入光武境内。
而将高晶使团阻止在城门之外的陈有卿总算是闲了下来,于是就能带着红岫去寒河看看了。说起寒河,是在高晶和光武之间的两不管地带之内,寒河说叫寒河,并不是指它就真的是流动的寒河,相反的却是一个湖泊,一个死水的湖泊。
然而这个死水的湖泊,水却是永远清澈无比,一眼就能看到湖底是什么样子的,死水能这样清澈,人人知道它下面必定是有通地下水的暗道,并不是一个真正的死水湖泊,所以人们才给它取名寒河而不是寒湖。
红岫和陈有卿到达寒河的时候,还没有站到寒河旁边,就能感觉到一阵阵刺骨的寒冷,本来已经到五月中旬的天气,在这里还像是在冬天一样,一点温暖都感觉不到。
这样的寒冷,别说是进去了,红岫就是站在岸边,就开始脸色发白了,好在陈有卿有先见之明,给红岫带了狐裘,看着她脸色冻得发白,赶快给她披上了。
而说起陈有卿的功夫,已经恢复了。这完全是被狼王给刺激的,小狼崽不愿意离开红岫,所以当红岫带着小狼崽去见狼王的时候,让小狼崽自己与狼王沟通,狼王明白了小狼崽的意思之后,用嘴叼着小狼崽就走,可是小狼崽不同意,一大一小便斗了起来。
小狼崽毕竟是狼王的孩子,狼王不会伤了它的,可是它却仇恨的向着红岫扑了过来,狼王的智慧当然知道,要是将红岫咬死了,小狼崽自然就不会离开它了。
狼王冲着红岫扑过来,而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身边的暗卫还没有反应过来,狼王的狼头已经到了红岫的脖子处了,与红岫同坐一匹马的陈有卿,看到红岫在生死之间,自然被激起了所以的潜能,一拳对着狼王的头打去,这一拳用了十足十的力道,要不是狼王感觉到有危险,迅速的躲闪,恐怕这一拳下去,直接能将狼王的头打爆。
尽管如此,狼王还是受了陈有卿五成的力道,打在了狼王的肚子上,狼王在地上好长的时间没有爬起来,狼群看到狼王受伤,顿时就要对着红岫众人攻过来,还是小狼崽一声清脆的吼叫,阻止了疯狂的狼群。
红岫也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刚刚真的就是在鬼门关门口转了一圈,要不是陈有卿瞬间 ...
(爆发出来的力气,依着这一天他软绵绵的力道,一拳打在狼王身上,不过是给狼王挠痒痒罢了,所以要不是陈有卿被刺激到了,激发出了他的功夫,恐怕这时候倚在他怀中的红岫,就是死人了。
此时不仅红岫吓出了一身冷汗,陈有卿的后背已经瞬间就湿透了,他差一点点就失去了红岫,要不是他恢复了功夫,他就要失去红岫了。陈有卿瞬间眼神赤红的看着狼王,伸手把剑就要将狼王杀了,却是被红岫拦了下来。
“它是崽崽的父亲,要是你杀了狼王,崽崽也不会罢休的。”红岫也能理解狼王的心情,一辈子就这一个孩子,却是被别人拐跑了,做父母的又怎么可能受得了。
陈有卿在红岫的劝说下,最终没有再对狼王出手。小狼崽自然也知道眼前和自己几乎一样模样的狼王,应该是自己的父亲,看到狼王受伤,先对着陈有卿一阵呲牙,然后用舌头添狼王的毛发,亲昵的动作让狼王又要去将小狼崽叼起来,想要带它离开。
可是小狼崽却是呜呜的叫着,显然是不愿意的,先不断的添狼王的毛,后来爬在狼王的旁边撒娇卖萌,之后又对着红岫一阵乱叫,又不断的添自己的嘴,红岫总算是明白了,然后让暗卫将小狼崽的烤肉拿出来。
这是小狼崽自己逮的鸡和兔子,让暗卫给它烤的,暗卫拿出来之后,小狼崽叼到狼王的嘴边,让狼王吃,用萌萌的眼睛看着狼王,狼王也很给面子的吃了,然后舔了舔小狼崽的头,爱护之情不言而喻。
或许狼王也知道拦不下小狼崽,将小狼崽的全身都添了一遍,然后慢慢地站了起来,像是要走的意思。小狼崽看着没有生气的狼王,又看了看身后马上的红岫,呜呜的用爪子刨地,却是没有拦着狼王离开,显然小狼崽也是难过的。
看着狼王离开,马背上的红岫说道:“我们带着崽崽去边疆,等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带着崽崽再来看你的。”其实崽崽迟早要回到这里的,它毕竟要有自己的后代,天苍狼珍贵也不能就此绝种了,还要回到这里在狼群中找它的配偶的。
狼王看了红岫一眼,知道她说的是真的,于是嚎叫一声,带领着狼群离开了。小狼崽直到看不见狼王的影子之后,才回到红岫的马背上。陈有卿不允许红岫抱着小狼崽,小狼崽就蹲在马头上,低着头摆着一副没有生气的样子。
红岫不忍心,将小狼崽抱紧怀里,还不忘对陈有卿说道:“它现在离开父母不好受,我得安慰安慰它。”于是小狼崽便进了红岫的怀中,而在红岫看不到的地方,小狼崽对着陈有卿摆了一个得逞的眼神。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小狼崽一直装作提不起精神,都赖在红岫的怀中不出来,陈有卿要是有什么意见,红岫也会站在小狼崽的一边,对陈有卿不理不睬的。于是这场争宠之战,小狼崽完胜。
于是陈有卿的功夫就是这样恢复的,陈有卿红岫还有洛天狂到了寒河之后,陈有卿将红岫安置好了之后,便打算要下寒河去找太岁,可是却被红岫拦了下来,“等到晚上,看到太岁的影子之后再下去找。”
红岫的话,让陈有卿和洛天狂都差异的看着她,虽然这寒河白天和晚上下去一样寒冷,但是白天下去不正好有阳光吗,还可以看到寒河地下到底有没有太岁,还可以找一找,但是晚上的话就不同了,晚上河底一片漆黑,又怎么找太岁。
红岫这才说道:“我看过一本书中提过,在月光的照射下,水中若是有太岁的话,那一片水会看得出比其他的水域清澈,还会出现淡淡的晕圈,所以我们只要等着晚上,看看水面上哪里清澈并且有晕圈,然后再带着宝石下河去找就是了。”
这是前世书中有记载的,但是红岫却是从来不知道对不对的,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陈有卿和洛天狂同时问道:“你从那本书中看到的?”红岫却是表示忘了,陈有卿对红岫的话选择相信,真的要等到晚上,而洛天狂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陪着两人等到晚上。
当月华见见上来的时候,三人便盯着寒河水中看,弯月的影子印在水中,形成婉约的水中月,可是三人都没有心情欣赏,而是看着水面有那里不同,又会晕圈出现,可是终究还是让三人失望了,并没有看到太岁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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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三章 洛兰、洛天狂 代姐2013
( 一开始的几天,陈有卿都是陪着红岫在晚上等着那清澈以及晕圈出现,可是五天过去了,在月光下的寒河没有任何变化,就像是一汪平静的死水,没有任何变化。ww
到第六天的时候,白天的时候,陈有卿说道:“不能这样只能着晚上碰运气,这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太岁才能出现,还是我先吧!”陈有卿说完,也不能红岫反驳便先去了。
陈有卿之所以找太岁这样积极,完全是为了红岫的病,而洛天狂因为陈有卿坚决不允许帮忙,所以跟着他们来寒河,只是看看红岫有什么办法能找到太岁,听到红岫说的话,因为到现在也没有碰上一个太岁,所以这种说法也不能得到证实。
不过还是每天都跟着来凑热闹,看着陈有卿下去了,洛天狂说道:“真是奇怪,你丈夫怎么这么关心别的女人?”毕竟不是说要用太岁就别的女人嘛,红岫的丈夫却是这样的着急,难道他对那个女人有意思?不应该啊,看着小子平时紧张红岫的样子,就是一头狼还要争风吃醋呢,又怎么可能还容得下另一个女人?
红岫听到洛天狂这样问,也是感觉很奇怪,虽然说红岫的事都是他的事,可是陈有卿不像是那种能为了别人这样赴汤蹈火的人,即使这其中有一个红岫的存在,红岫脑子中突然有什么闪过,却是因为太快没有抓住。
红岫没有回答洛天狂的问题,而是紧紧地盯着汗水中的陈有卿,因为可能寒河太寒冷了,她能清楚的看到,在寒河地下的陈有卿的动作很是迟缓,就是在水底走一步也是很缓慢的,可见这寒河有多的寒冷。
红岫看着陈有卿的动作,情不自禁的想要伸手去试试寒河有多寒冷,等快要触到寒水的时候,却是被旁边的洛天狂拦了下来,“你的手要是碰到这寒水,就能瞬间冻废了。”
听到洛天狂这样说,红岫才停下试汗水的想法,只是盯着水中的陈有卿,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陈有卿从寒河中出来了,他一直遵守着洛兰给他说的时间,何况他前一阵又是大伤过,更是不能长时间在寒河里面的。
陈有卿上了岸之后,红岫想要上前给他披上狐裘,可是却被洛天狂阻止了,“不要碰他,让他自己用内力驱寒就可,你给他披上狐裘也起不到作用。”所以红岫只看着坐在岸边的陈有卿用内力驱寒。
等到半个时辰过去之后,陈有卿身上的衣服才慢慢地变干,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才睁开眼睛。刚刚睁开眼睛之后,陈有卿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红岫还以为他哪里不舒服,立刻问道:“怎么了?难道没有将寒气驱除出来?那让洛天狂帮你驱除。”
听到红岫紧张的话语,陈有卿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没有驱除寒气,而是若是只能在水中待一盏茶的功夫,却是要花费一个时辰的时间来驱寒,那么一天之内也不过下去四五次而已。”
寒河虽然清澈,一眼就能看到河底,但是河底却有许多的石头,大小不一又很是滑腻,到了河底有时还要翻一翻地下的石头来确定下面到底有没有太岁,这样一点一点的搜索下去,恐怕要花费上一年半载,也难找到太岁。
果然是传说中的东西,想要得到真的不容易。陈有卿却没有放弃的打算,就是要找十年他也要坚持下去,因为这是红岫治好宫寒之症的唯一方法了。
红岫也知道她自己把事情想简单了,别说这寒河中有没有太岁,就是有太岁也不是那么容易抓住的,想到远在天华的洛兰,第一次红岫怀疑两年之内,能不能找到太岁。『』
这一天陈有卿一共下去了四次,其他的时候都在岸边用内力驱寒。而一直凑热闹的洛天狂对陈有卿说道:“第二天不要再下寒河了,否则太岁没有找到,你先把自己的搭上了。”一天之内不断的动用内力,在水中用内力驱寒,在岸上还是用内力驱寒,消耗了一天了,就是铁人也撑不住。
陈有卿自己的身体,自然知道明天也不能在强硬着下寒河了,于是脸色就更难看了,一天下寒河,一天休息,找到太岁的希望似乎更渺茫了。
红岫听到洛天狂的话点了点头,人总是自私的,她不可能为了朋友,搭上陈有卿的性命,就算是红岫愿意为洛兰死,也不会同意陈有卿为洛兰牺牲的,于是陈有卿隔一天下寒河四次,而晚上陪着红岫在月光下关注着寒河的变化,但是很遗憾始终都没有什么变化。
几人在寒河一呆就是半个月,然而陈有卿身上还有任务在,就是在北疆城城外驻扎的高晶使团也是他的事情,所以之后陈有卿回城内去处理高晶使团的事情,因为端木诚已经受到牧皇子的信了。
而这一次高晶使团在城门外,有一次的遭到了刺杀,不过这次营帐中却是走出了‘牧皇子’,不过此牧皇子却是带伤的,并且脸上还带着面具,端木诚声称这次刺客伤了皇子的脸,所以现在皇子不方便见人,要求守城将领允许他们进城为皇子医治。
这样的说法却是承认了牧皇子受伤了,所以也算是高晶的妥协,毕竟这样的说法一出,就是进入了光武的境内,光武的人还是可以刺杀牧皇子,因为皇子已经受伤了,忽然死了只能说救治不成功。
所以牧皇子在陈有卿逼迫下,不得不妥协下来,因为他要是不妥协,陈有卿有的是办法不让高晶的使团进入光武,两者之中只能选择一种对自己最有利的,便是不管怎么样,先让高晶使团进入光武的境内,之后在想办法。
陈有卿最终让高晶使团进了城,他并不打算跟着高晶使团一起回京,以督察边城防守的借口留了下来,自然边城的防守,陈有卿基本上没有Сhā手,而是让守城将军将边防的防守重新做了调整,其他的事情他都没有Сhā手。
虽然他有才能,但是边城的守将,必定比他这种纸上谈兵的人更有守城经验,若是他胡乱的Сhā手,反而可能会坏了边城的防守。
守城将军对于陈有卿这种不Сhā手的行为很是满意,一山不容二虎若是陈有卿Сhā手的话,可能会引起边疆士兵的抵抗,若是两方再内斗起来,只会给高晶可乘之机。
陈有卿安排了高晶使团,正打算回寒河的时候,却是碰上了一个不该碰上的人,正是神医门的门主洛兰的师傅神医,他这一次来也不是意外,而是专程请陈有卿帮忙找一个人。
神医一直在给洛兰凑药材,而陈有卿答应他的蝶雪丹,已经到了神医的手中,在四月底的时候,淮缅传来了消息,赵文斌终于帮助原怀缅王夺下了淮缅,而江南郡王再次的逃了。而赵文斌也在怀缅王的手中拿到了蝶雪丹。
陈有卿听到神医要请他帮忙,立刻提条件,“将我妻子的宫寒之症治好,我就替你找人。”能求到他头上,必能是神医门的人找不到的人,或者说这人在躲着神医门的人,所以才让神医弟子遍布天下却是找不到这个人。
神医表情木讷的说道:“你妻子的宫寒之症我没有办法,除非你能找到太岁。”其实他手中的圣药可以治好红岫的宫寒,可是他的那些圣药,都是为洛兰救命 ...
(的,他又怎么可能拿出来。
陈有卿也直截了当的说道:“那我也没有办法替你找人。”说完便转身要出城去寒河,既然没有其他的办法,那他也没有义务帮助神医。
神医又接着说道:“是找洛兰的父亲,她的母亲希望洛兰能见一见她的父亲,洛兰也算是救过你妻子的命,难道你就不能帮忙。”神医的声音有祈求,他找了将近二十年的药,可是洛兰的性命就快要到头了,他还是没有凑齐所以的药材,这对于他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陈有卿说道:“可是我没有空为你找人,我在为我的妻子找太岁,你就算跟我说了找谁,我也抽不出时间去找。”在神医的心中洛兰最重要,而在陈有卿的心中自己的妻子红岫又何尝不是最重要。
说完这句话,陈有卿便纵马而去了,而身后的神医对他喊道:“我要找的人叫洛天狂,要是你能找到的话,两年之后我一定会将你妻子的病治好。”
两年之后就是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若是药材还凑不齐,而洛兰也不再了,这药自然就能治好红岫的病,而要是药凑齐了,洛兰治好了,神医也能全心全意的为红岫治疗,自然能找到方法治好她。
陈有卿听到洛天狂的名字,突然拉住马缰绳,疾驰的马嘶叫一声前蹄高高的立起,陈有卿紧紧地夹着马腹,最后马的前蹄落地了,陈有卿回身看着神医。两年之后治好红岫,到时红岫二十岁了,治好了也能生孩子,再等两年其实他还是能等的起的。
何况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洛天狂就在他们身边,连找都不用找了,直接就能将人喊道神医面前,也算是给红岫又上了一个保险,就算是找不到太岁,两年之后神医也会尽全力给红岫治病的。
这样沾了光又不费力的事情,陈有卿又怎么可能不答应呢!于是说道:“好,我答应你。”说的很是勉强,似乎很为难一样,而神医却是不知道洛天狂就在红岫的身边,还在寒河在等着太岁出现呢!
神医听到陈有卿答应了,暗暗地送了一口气,为了洛兰他也算是耗上了毕生的心血了,不过几个月没见,他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半了,越来越接近最后的期限,他越来越着急了。
“半年之内必须找到,洛兰已经不能拖了。”神医给了一个期限。
陈有卿却是问道:“找到了之后呢,怎么样?让他回去去看自己的孩子?若是他不会去怎么办?难道我还能压着他回去不成?”
红岫虽然没有给他说过洛天狂的事情,但是陈有卿还是能看出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这样的人一直在外面漂泊,那么必定有他的理由,而今天听到神医的话,他猜想这原因或许就是在这里。
神医却是说道:“只要掌握他的行踪就好了,我自会带着洛兰来见他的。”神医似乎也知道洛天狂的脾气,这世上能制服他的人恐怕也没有几个。
陈有卿点头,说道:“那你去接洛兰吧,等接到她来了光武,我自会让你们看到洛天狂的。”这次陈有卿纵马没有在停下来,神医听到陈有卿这样说,却是瞳孔微缩,他知道洛天狂的下落?
陈有卿到了寒河之后,并没有对洛天狂说起此事,还是和往常一样进寒河找太岁,然后上岸驱寒再下河。晚上的时候几人就在寒河扎的营帐内过夜,当天晚上,陈有卿便问红岫知不知道洛天狂的身世?
红岫听到陈有卿问起,便简单的说了一些洛天狂的事情,至于洛天狂是什么身份,红岫没有问过,洛天狂也没有说过,但是也知道洛天狂在天华大陆,必定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陈有卿犹豫了很久,还是对红岫说道:“在北疆城内的时候,神医来找过我,让我替他找一个人的行踪。”
红岫听到他这样说,又联想到他刚刚问洛天狂的身世,便立刻肯定的问道:“在找洛天狂!”见陈有卿点头,知道自己猜中了。
陈有卿又说道:“神医说他是洛兰的父亲,她的母亲想要让洛天狂见一见她,你说洛天狂吃了忘情丹,连自己有没有妻子都不知道,恐怕更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女儿吧!”
红岫也说道:“洛天狂对神医门有说不出来的憎恨,恐怕与神医有关了,当初还劝他让他帮忙找太岁,不想这太岁就是为他女儿洛兰找的,而神医这个他憎恨的人,却是保了他女儿命十几年。真是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恩怨。”
红岫躺在陈有卿的怀中,这里离寒河比较近,一点也没有夏天的感觉,反而像冬天一样的寒冷,陈有卿的身体却是很温暖,在他的怀中,红岫便感觉不到寒冷了。
“怎么办?找不到太岁,就不能给洛兰治好病,这已经过去半年了,洛兰走的时候说她还能活一两年,现在已经过去半年了,太岁又是这样的难找,真怕到时候只能看着洛兰死去。”
陈有卿紧紧地抱着红岫,亲了亲红岫的脸颊,“不要担心,千鸠毒在洛兰身上这么多年,对她来说,死去或者是一种解脱,别看她每天都无所谓的样子,据说千鸠毒每天都要犯一次,每次发作就像是将身体剖解了一般,那样的痛苦就是男人都承受不住,可是洛兰却是这样活下来了,这样的痛一承受就是十几年,她这样不在乎生死,或许在她看来死比活着更好吧!”
红岫听到陈有卿这样说,脸色一变,每天都要承受蚀骨之痛,洛兰又怎么做到这样潇洒的,原来在她不清楚的时候,她却是这样一个坚强的存在。
过了许久之后,红岫问道:“我们要不要告诉洛天狂?”
陈有卿说道:“还是不要了,若是告诉了洛天狂,洛天狂不想见走了,我们就是找也找不到,神医门的人都找不到他,我们能碰上他纯粹是一种缘分。”红岫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三人坐在寒河边,并没有下河,红岫状似无意的问洛天狂,“你在天华朝是什么身份?你不用承担家族的责任吗?”像洛天狂这样抛弃家人流浪的可是很好的。
洛天狂无所谓的说道:“天华朝的亲王,就算不回去,也是有俸禄拿的,就是有人要依靠我活,也能拿着我的亲王俸禄生活。”所以他不担心亲人的生活,何况他还有封地,足够养活几千的人。
“那可你记得你可有孩子?”红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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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四章 太岁出现 代姐2013
( 听到红岫这样问,洛天狂认真的想了想,似乎没有孩子的影子,何况忘情丹的作用,只是将那个刻骨铭心的爱忘掉,其他的人和事都是不受到影响的,所以他可以确定,他没有孩子。ww
洛天狂于是回道:“没有孩子,我没有孩子。”
听到洛天狂这样说,那就是说明,他离开天华朝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自己有了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中了千鸠毒,而神医一直为他拼命的保住了这个孩子。这样的爱恨纠葛真是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
红岫又想到洛天狂的医术,于是问道:“若是让你医治千鸠毒,你能治好吗?”洛兰是他的孩子,到时他能不能救治自己的孩子呢?若是能治还好,不能治的话,岂不是刚刚知道了有一个孩子,就要面临着失去的痛苦。
洛天狂看了一样,那样子却是红岫一直在为好友努力,让他帮忙救治他的朋友,却不知道那个朋友就是他的女儿。“如果是你的神医门朋友的话,就不要说了。”洛天狂的语气很决绝。
红岫却又是问道:“若是你的女儿中了千鸠毒,你会救吗?”没有提洛兰,而就是一个假设,假设你的孩子中了千鸠毒,你会救吗?
洛天狂说道:“若是我自己的孩子,我自然会救的。”可是他知道,他没有孩子,也没有中了千鸠毒的孩子。
洛天狂看着天空中的游云,似乎又出现了那个心底的影子,然而就是一个影子,也只是一个背影,那个影子从来没有正面看过他,洛天狂的眼中出现浓浓的悲伤,为什么他就比那个人差呢?这个问题问了自己十几年了,却是没有答案,因为那个人从来没有给过他答案。
红岫看着洛天狂身上散发出来的悲伤气息,她感觉洛天狂恐怕还是深深的爱着那个他忘记的人,“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忘记过?”
洛天狂看着天空,他喜欢看云这个爱好,似乎也是因为那个人,因为什么他已经忘了,可是他却是爱上了高空中的云,和那个从来眼中没有他的那个人一样,从来不是他能碰触的。
红岫没有听到洛天狂的回答,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洛天狂说道:“不,我忘记了,不过是当吃了忘情丹之后,再此睁开眼的时候,一瞬间便又爱上了心中的那个影子,然后就这样和心中影子四处飘泊,不能拥有她,其实有一个这样的影子,感觉也不错的。”
浓浓的悲伤之中,却是带着前所未有的满足,只是一个影子就足够了,所以他不会在纠结真人,因为他知道真人不会属于他,那个心中的影子却是属于他的,而那个影子也会陪他一辈子。
红岫听到洛天狂的回答,心中忽然有些压抑,是怎么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才会让他连一个影子都会爱上,红岫或许也猜到了洛天狂为什么非要吃下忘情丹,因为若是不吃忘情丹的话,这样爱的癫狂的他绝对活不下来,要么毁灭自己,要么毁灭他爱的人。
红岫想着,被这样一个人爱着,那个女子该是多么的幸福,可是她却不知道爱她的这个人活的有多痛苦。爱从来不是能勉强的,红岫真的希望那个女子能对他好一点,就算勉强的一个微笑,或许就能让洛天狂开心一生吧,他要的真的不多。ww
晚上的时候,洛天狂在他的帐篷内没有出来,而红岫因为与洛天狂的对话,心中一直压抑着,就是靠在陈有卿的怀中,也不能疏解这份压抑,突然想到陈有卿有多爱她呢?
想到这里,就想到陈有卿对她的隐瞒,她不能生孩子,可是他却拼命的瞒着她,这份爱同样不必洛天狂的爱差,只是很幸运的是,她爱着陈有卿,要比洛天狂幸福的多。
原来你爱的人也真好深爱着你是这么的难!
陈有卿也发现了红岫情绪的低落,以为是为了太岁的事情,于是出言安慰道:“不要担心,洛兰的病总会有办法的,还有一年半的时候,一定能想到办法的。”陈有卿搂着红岫亲了亲她的嘴唇。
红岫看着陈有卿,手覆上他的脸庞,这个人和洛天狂一样,对爱的人都是执着的,尽管她有缺陷他也从来不在乎。
“我不是为了洛兰的病情,你说得对,对洛兰来说,离开人世或许就是解脱,因为别人的干预,所以她始终坚持着,她承受的痛苦都是为了别人,因为神医不希望她死,因为我不希望她死,因为爱她的人不希望她死,所以她没有反对,而是痛苦的等到最后生命的终结,她活着仅仅只是为了报答这份爱罢了,却不知道这份爱对她来说是多么大的折磨。”
红岫想到洛兰在陈府的时候,几乎天天都要出去一趟,然后回来的时候,往往带着疲惫,或许那时候她离开陈府,就是害怕她看到她每天的毒发吧,所以才会躲出去,不让关系她的人看到。
陈有卿知道红岫想透了,抱着红岫的手臂更紧了紧,看着自己的好友无能为力的等死,对红岫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红岫又说道:“我心情压抑,是因为洛天狂对一个人的爱,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就是洛兰的母亲,他的爱太过沉重了,让我有些难过,为什么他爱的那个人就不能爱上他呢!”
陈有卿却是说道:“那是别人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或许你感觉那是一种折磨,可是我相信在洛天狂的心中,宁愿天天承受这样的折磨,因为在他看来,快乐中的这种折磨,他甘愿承受。”
两人只顾着说话了,都没有看向寒河,也就错过了寒河中月影倒影的地方,出现了晕圈,以及寒河中的月影瞬间更清澈了,不过这个现象也只是维持了半刻钟便消失了。
等红岫还有陈有卿都将目光,转到寒河的时候,寒河水面一片平静,两人并没有看到刚刚的情景,而这一夜看到的不过是水中的圆月特别圆,因为今夜正好是十五。
因为边城的事情,陈有卿已经处理完了,所以一直和红岫呆在寒河,这一呆又是半个月,这一天红岫和陈有卿要去边城内看看,毕竟在寒河呆了这么长的时间,是谁都是会厌烦的。
洛天狂看两人要回边城玩,自己呆着这里也没有意思,于是跟着两人回去了。而红岫和陈有卿回边城,不是因为要回去玩,而是神医将洛兰带来了,正在守将的将军府等着洛天狂呢!
当三人进入将军府的时候,红岫便看到了神医还有另一个妇人扶着虚弱的洛兰,洛兰现在因为病情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所以已经没有办法抵挡了,身体迅速的消瘦下来,就像是当初戒毒的红岫一样,身上只剩下骨头了,一点肉也没有。
而扶着洛兰的那个妇人,却是与洛兰长得八分相似,显然这人应该就是洛兰的母亲了。
红岫回头看了看洛天狂的反应,洛天狂的眼睛中有震惊,然后就直直的盯着那个妇人看,红岫想看来洛兰的母亲应该就是洛天狂爱的那个人。再看洛兰的母亲,眼中的情绪很复杂,看着洛天狂的时候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闪躲。
神医看到洛天狂的时候,又看了看他的反应,说道:“你 ...
(服了忘情丹?”虽有疑问,却是很肯定的语气。
红岫清楚的看到了那妇人的身体颤了一下,脸色也变得有些惨白,红岫想是不是洛天狂误会了什么,看这妇人的反应,不像是无情的模样啊!
洛天狂看到站在一起的三个人,似明白了什么,瞬间转过了头去,而他的嘴角也流出了血,显然这一幕对他的刺激很大,洛天狂不再停留,瞬间就向将军府外掠去,他们本来也没有站在将军府门口,洛天狂的功夫本来就厉害,这样一走,几乎就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洛天狂!”搀着洛兰的妇人一声大喊,却没有想到洛天狂竟然就急急的停下了,没有回头也没有离开。
那妇人看着洛天狂没有回头,似乎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沉默了一刻钟的时间,而这一刻钟洛天狂就站在那里等着,竟然没有离开的意思。最后那妇人说道:“兰儿她中了千鸠毒。”说到这里不知道给怎么往下说了。
而远处的洛天狂,听到这句话,竟然直接对暗中说道:“无情,将太岁给他们。”听到太岁,红岫瞬间睁大了眼睛,太岁,洛天狂的手中竟然有太岁,那么就是说洛兰有救了。
然后红岫想到或许洛天狂误会了,正想要替那妇人说,洛兰是他的孩子的时候,洛天狂没有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说完了那句话瞬间就消失了。红岫的心一沉,看来洛天狂看到他们三人站在一起,真的误会了。
然而又从另一面可以看出,洛天狂到底爱的有多深,那妇人紧紧地一句话,也没有说洛兰就是他的孩子,他就将太岁给了他们,曾经坚持不救神医门的人,可是就是因为那妇人的一句话,不仅救了神医门的人,在他眼中还是情敌的女儿,而这一切只因为那妇人的一句话。
洛天狂离开之后,一个黑衣人从暗中闪了出来,然后将一个盒子对着神医一抛,也不管神医接不接的住,转身也消失了。
这样的震惊确实太大了,本来想让洛兰见一见她的父亲的,见是见到了,却是还没有说洛兰就是他的女儿,洛天狂就已经消失了,同时也因为那夫人的一句话,给了他们太岁,可以救洛兰命的太岁。
神医接过被无情抛过来的太岁,颤抖着手将盒子打开了,过来好一会儿才说道:“真的是太岁,兰儿的病有救了,终于有救了。”
陈有卿在洛天狂瞬间离开的时候,也追了上去,他想要知道他在哪里找到的太岁,可是洛天狂的功夫太厉害了,陈有卿没有追上。
陈有卿回到红岫的身边,说道:“洛天狂的太岁应该就是在寒河得到的,天下致寒才能生出太岁这种天下至热的圣药。”红岫点了点头,她为洛兰终于能治好病了而高兴。
神医拿着太岁,终于反应了过来,“我去将太岁炼化,然后兰儿服下去就能将千鸠毒的毒驱除了。”然后神医也瞬间消失了。
洛兰虚弱的想要喊住神医,可是她的身体太虚弱,声音太小神医根本就没有听到,她还记得红岫有宫寒之症,只要喝一个月的太岁炼化的水就能好,她可以再等一个月再服用太岁也没有关系的。
陈有卿看出了洛兰的意思,说道:“岫儿的病我会治好的。”洛天狂能找得到太岁,他陈有卿也一定能找得到太岁,只要这时间有太岁就好,只要有他就一定要得到。
洛兰也明白了陈有卿的意思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看着洛天狂样子的母亲,说道:“既然放不下,就对他说清楚。”红岫听到洛兰这样说,便知道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她上前搀扶住洛兰,说道:“你的病总算有救了,那你给我的蛊丸应该也用不上了。”
洛兰也没有想到见了一面亲生父亲,竟然会是这样的,脸上也有了微笑,“那个蛊丸还是你留着吧,若是你有什么想要我帮忙的,将蛊丸捏碎了,我就会去找你了。”红岫也不推辞,点了点头。
那妇人虽然没有和洛天狂说清楚,但是女儿的命终于有救了,也是喜极而泣,抱着洛兰哭了出来,洛兰安慰了母亲一阵,然后让跟来的丫环婆子去扶母亲休息,而红岫则和洛兰慢慢地说话。
看着红岫好奇的样子,洛兰微笑着说道:“是不是很好奇我父母的事情?”见红岫点了点头,洛兰说道:“千鸠毒是神医门的致毒,为什么我会中千鸠毒,是因为我母亲吞了千鸠毒,师傅为了保住母亲的命,将毒全部转移到胎儿的身体内,而我命大居然在中了千鸠毒之后,还是顽强的被母亲生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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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你不可之璃王妃/枯藤新枝
天慕国天历一百一十六年四月初六,皇上一纸诏书,言丞相府嫡女冷言雪已过及荓之年,才德兼备,容貌端正,特赐婚璃王为正妃,下月初六成婚,钦此!
一时间天下有哗然的,有惋惜的,有同情的,有羡慕的…纷杂不思。
丞相府嫡女冷言雪,天慕国的第一才女,第一美女,倾慕者比比难数。
璃王自胎中就带寒毒,身体孱弱,虽生着倾世容颜,但是早有断言,活不过二十,令无数人憾息。
而远在某个地方的某人从未想过,她的命运因着这一纸赐婚彻底改变。
花轿临门,她径自掀开轿帘,看着正探手进来的倾世容颜男子,眼神冷洌,直言不讳,“我是冷言诺,是冷丞相恨不能永远消杀抹尽的庶女,你确定还要迎我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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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五章 寒河现太岁 代姐2013
( 原来洛兰的母亲,正是上一任神医最小的女儿,而也是这一任神医的小师妹,有一个天才的师兄,又是从小青梅竹马的长大的,小师妹自然对师兄的感情是不一样的,她一直爱慕着师兄。『』
小师妹性子豁达,有是爱玩爱闹的性子,虽然师兄整天在炼药学习,可是小师妹只要在师兄面前就是安静的,就是一整天让她安静的坐着,她也是愿意的。
若是没有洛天狂的Сhā手,若是听从了师命,师兄就会娶了师妹了,就算师兄对小师妹不是情爱的喜欢,但也必定是关爱一生的。可是偏偏小师妹遇上了洛天狂,洛天狂见到小师妹的第一眼就一见钟情。
狂傲的洛天狂占有了小师妹,然后自己的权力,强行的娶了小师妹为妻,成了天华朝亲王王妃,然而小师妹却从来就没有愿意过,并且深深的恨着洛天狂,不管洛天狂对她怎样的好,小师妹也不为所动。
甚至天天想着要怎么将洛天狂给杀了,小师妹是神医门的弟子,自然懂怎么用毒,所以天天的对着洛天狂下毒,洛天狂甚至为了博小师妹的喜欢,不管是什么毒都会吃下去,然后再找太医给解毒。
不管小师妹怎么折腾也由着她,两人就这样一个深爱着一个深恨的过了三年,这三年中洛天狂无微不至的对小师妹,甚至对她说道:“若是你愿意,将我的这条命拿去也没有关系。”
小师妹因为从小就是没宠大的,她要想得到什么从来就没有失手过,而师兄就是她唯一没有得到的人,或许是越得不到越是最好的,小师妹眼中只有洛天狂对她和师兄的拆散,却是一点也看不到洛天狂对她的好。
听到洛天狂对她说了就算要他的命他也愿意,偏执的小师妹就在神医门中偷了千鸠毒,然后亲眼看着洛天狂喝了下去。
“这酒中有千鸠毒,你喝下去了,你死了我就可以跟师兄在一起了,你不是说过我要你死你也愿意吗?那么现在你就不要去神医门找解药,因为我希望你死。”小师妹残忍的说道。
对于自己所爱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无疑是在洛天狂的身上Сhā了一把刀,还是一把最让他痛彻心扉的刀。三年的相守,因为自己无微不至的爱,能感动了她,却没有想到在以为以及快要成功的时候,对方却让自己去死,为的就是成全她与师兄在一起。
洛天狂哈哈的大笑,笑完之后,看着眼前自己第一眼见了就陷进去的人,说道:“你说得对,你要是想要离开我,除非是我死了,因为我要是还活着,绝对不会放你离开的。”嘴边慢慢地流出了血,可是他看着小师妹的眸子还是带着深深的爱意。
“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得到你,因为若是没有这占有,你永远不会属于我,拥有了三年,也算是足够了。”洛天狂微笑的说道,然后对自己的暗卫说道:“殇,将王妃送回神医门。”
他不想要让她看到他的死状,千鸠毒果然霸道,不过一会儿就让洛天狂感觉自己的生命在抽离,尽管如此他还是看着他亲手画的小师妹的画,有娇憨的,有怒容的,有开心的,有悲伤的,甚至最后对暗卫吩咐道:“若是我死了,将这些画一起放在我的墓中,这样我也不会孤单。”
然而就在洛天狂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小师妹的师兄感到了,想要救治洛天狂,洛天狂却是拒绝了,说道:“好好照顾她,我喜欢做的不喜欢做的,我写了一本书,到时你按着那本书上的做,想必你做的她什么都喜欢吧!”
师兄却是说道:“你不能死,你若是死了,小师妹会愧疚一辈子的,她现在或许恨死你了,但是时间长了她肯定会后悔的,所以你不能死。『』”师兄将千鸠毒唯一的一枚解药让洛天狂吃了。
洛天狂知道只要自己活着,是绝不能看着小师妹嫁给她师兄的,为了成全小师妹,自愿的服了忘情丹,可是尽管服了忘情丹对他还是没有起多大作用,小师妹虽然忘记了,但是知道自己心中一直有一个深爱存在。
为了控制自己不是找这个人,洛天狂离开了天华朝,一直在另一片大陆上漂泊,而师兄救了洛天狂之后,一直没有对小师妹说,想着小师妹后悔了之后,再告诉洛天狂还活着的消息。
不想小师妹后悔之后,决绝的要一命抵一命,也服用了千鸠毒,师兄为了保住师妹的命,发现师妹怀孕之后,将毒全都逼到了师妹腹中的胎儿身上,本来以为这样霸道的毒,胎死腹中师妹一定会流产,可是没有想到胎儿却是顽强的活了下来。
知道自己爱的是谁的小师妹,尽管知道孩子中了毒,可是还是坚强的生下来,然后就是洛天狂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回过天华朝,小师妹知道洛天狂恨她,所以一直在王府中等着他回来,却是一直等了十几年,要不是女儿撑不下去了,小师妹或许也不会来开王府,而是一直等着洛天狂回去。
红岫听完洛兰说的故事,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爱的太决绝,怕伤了彼此,所以一辈子也不打算回家,而一个爱的太晚,怕不被原谅,生生的等了十几年,不过是让彼此错过了这么多年罢了。
现在洛天狂又走了,恐怕他自己不出现,谁也没有办法找到他。
洛兰说道:“这两人就是在互相折磨,不过折磨折磨也好,以后在一起了,母亲那倔性子也知道收敛收敛了。”别人的家事,红岫就不好Сhā嘴了,她实在是好奇洛天狂的事情,所以才来听听事情经过的,现在知道也算是为洛天狂开心,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因为她知道洛天狂还是很爱着小师妹的。
于是洛兰与洛夫人还有神医三人就住在了将军府,而陈有卿又带着红岫到了寒河,因为陈有卿对红岫说道:“太岁是天下的药中瑰宝,若是能够找到的话,也能给你调养调养身体。”
于是红岫又陪着陈有卿来到了寒河,现在已经是六月份的夏天了,但是寒河还是像冬天一样的寒冷,红岫在河边穿着狐裘,对陈有卿说道:“不要在下河了,不过找那么一会儿就要上来驱寒,我们还是等着晚上的时候,看着河面的变化吧!”
陈有卿也不和红岫争,遵从了红岫说的,也是怕他太坚持了,让红岫发现端倪。两人在河边一等就是半个月,这次将暗卫也带来了,到晚上的时候,大家一起齐齐的盯着河边。
而一直被留在留在将军府中的崽崽也被带了过来,这崽崽一开始跟着她的几天长得很快,不过先到和猫一样大小的时候,就不长了,红岫还担心是不是崽崽吃的不好所以不长了。
于是便让暗卫给崽崽打一些野物,然后烤熟了给崽崽吃,崽崽这几天一直过着美满的日子,因为主子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它的身上,这如何不让它高兴,吃饱喝足的崽崽又开始和陈有卿争宠了。
现在它还不大,像一只猫大小,正好抱在怀中正合适,红岫以为崽崽不长了是自己忽略它的原因,也愿意将它抱在怀中,何况崽崽的身子暖融融的,在寒河便抱着它正合适。
陈有卿则是看着红岫怀中的崽崽,眼睛眯了 ...
(眯,这只只会争宠的小东西,怎么才能让它离开红岫的怀中呢!然后想到天苍狼也算得上是世间的灵物了,寒河极致的寒冷,而天苍狼则是极致的炽热,若是天苍狼下了寒河会怎么呢?
于是陈有卿对红岫说道:“帮我去那件衣服吧,我有点冷。”红岫倒是没有拒绝,抱着崽崽就要去给他拿衣服。
只听陈有卿说道:“不要一直抱着它,会手酸的,先放下来,回来再抱也不迟。”红岫知道陈有卿不愿意让她抱着崽崽,这几天光照顾崽崽了,将这大的醋坛子给忘了,于是将崽崽放下了,让它在这里等着,红岫自己转身去拿衣服了。
等红岫一走,陈有卿的目光就落在了崽崽的身上,离开了红岫,崽崽也不撒娇卖萌了,对着陈有卿开始呲牙咧嘴,看着陈有卿的眼睛眯着,崽崽瞬间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防备的看着陈有卿。
崽崽现在还小,打不过陈有卿,于是就要转身去找红岫,可是刚转身,就被陈有卿一把拎了起来,然后他伸手捧起一把寒水,对着崽崽的身上滴了几滴寒水,这样的几滴寒水,若是滴到暗卫的身上,绝对是冻伤一片肌肉,可是陈有卿滴到崽崽的身上之后,它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陈有卿眯了眯眼睛,然后对着崽崽一甩,崽崽便扑通的一声,落到了寒河中,小小的身子在寒河中挣扎,荡出一圈圈的晕圈,让一直观察这河面的暗卫一阵无语,纷纷在心中鄙视三爷,不就是一个宠物嘛,至于趁着少奶奶不在的时候,杀崽崽灭口吗?
暗卫的伸手没有陈有卿厉害,他们能用内力抵抗寒冷,也就是可以将手伸进寒河中,但是下河是万万不行的,看着三爷将崽崽冷到了寒河中,料想崽崽恐怕等到少奶奶回来之后,就冻僵沉底了,却没有想到崽崽在水面上挣扎了一阵,却是一点事情也没有。
不仅没有事,还像在普通的水中一样,在河面上漂浮着,对着三爷就是一阵呲牙咧嘴,甚至游到岸边对着三爷拍水,将寒水溅了陈有卿一身。陈有卿听到后面的声音,知道红岫过来了,对于崽崽的动作阻止。
红岫到了岸边的时候,就看到崽崽在水中浮着,对着陈有卿拍水,他的衣服已经湿了,本来刚刚陈有卿就说过他冷,现在被潦了水不是更冷吗,“崽崽你在干什么?”红岫的语气有一丝轻斥。
崽崽看到红岫来了,伸爪子指着陈有卿,嘴中呜呜咽咽的也不知道它在说什么,暗卫们知道崽崽自然是在告状,可是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三爷将你扔下河,少奶奶没有看到,但是你给三爷潦水,少奶奶可是看到了。
暗卫同情的看着崽崽,和三爷斗这不是找死吗!
红岫给陈有卿将衣服披上,又看向河中的崽崽,“你怎么进河里去了,而且你怎么受得了这寒水?”听到红岫问起,崽崽立刻伸出爪子指着陈有卿,嘴里呜咽着:是他扔我下来的。
红岫狐疑的看了陈有卿,陈有卿则说道:“是它自己跳下去的,或许它嫌天气太热了吧!你信你问暗卫。”暗卫能说什么,自然是他们一直盯着河面,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这样即不得罪三爷,也不得罪崽崽,要知道这崽崽可是很记仇的,除了在少奶奶面前撒娇卖萌,在他们面前可是跟大爷是的,一不如意就对着他们呲牙咧嘴,在不顺眼就给他们一口,就是因为崽崽这种突然袭击,他们的反应能力都又提高了一个层次啊!
红岫猜到陈有卿不会杀崽崽的,就因为崽崽是她喜欢的宠物,他就不会对崽崽下手,只能是知道它能在寒水中呆着,所以才将崽崽丢到寒水中去的,于是红岫说道:“快出来吧,虽然你能在寒水中呆着,可是这水太凉了,呆长了也不好。”
于是崽崽委委屈屈的上岸了,因为毛发湿了,崽崽的本能的甩了甩毛发,可是却听到红岫一声惨叫,因为有寒水溅到她的受伤了,这寒水的温度之寒冷,绝对不是红岫这等娇弱的女子能承受的,不管只是溅了几滴,红岫的手便已经没有知觉了。
这种情况谁也没有想到,陈有卿立刻见红岫的双手捂在自己的双手中,陈有卿的双手运足了内力,为红岫驱寒气,不要让寒气顺着双手往上蔓延,陈有卿一边给红岫驱寒,一边看了一眼崽崽,这一眼清楚的可以看到他眼中的杀意。
崽崽知道自己做错事了,乖巧的蹲在一边看着红岫,眼中同样也是担忧。暗卫知道这边出事了,也是他们也帮不上忙,一部分继续等着河面,一部分观察着这边的情况,若是三爷有什么需要,他们随时上去帮忙。
红岫的脸色有些白,刚刚不过是溅了小小的几滴,却是没有想到会这样的寒冷,要不是陈有卿即使用功给她抵抗,恐怕她的手就保不住了,若是寒气在顺着手往上走,恐怕就是手臂也保不住了。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红岫的手才慢慢的恢复了知觉,看着蹲在她身边可怜兮兮的崽崽,红岫说道:“下次进了寒河,要甩身上的水,要离的人远远的知道吗?”见崽崽点头,红岫没有斥责它,这毕竟是意外的事情,不值得责备崽崽,它又不是故意的。
等陈有卿松开红岫的手的时候,就看到红岫手上那溅到寒水的地方都有些红肿,显然是冻伤了。不过看到只是冻伤了这么一点的范围,陈有卿却是送了一口气,总算是即使给她运功抵挡,否则红岫的手就完了。
就在这时,暗卫却是喊道:“三爷,你快看河中月影倒影的地方,是不是有晕圈出现,而是那里的水好像比其他的地方更清澈。”听到暗卫说,陈有卿立刻开始观察起河面,红岫也顾不上自己的手,也对着河面看。
只见那月影的地方真的出现了晕圈,但是说月影的地方比其他的地方更清澈,这却是看不出来的,因为月影的地方本来就比其他地方明亮,造成视觉上的误差也是可能的。
陈有卿看到有晕圈,说道:“我下。”他身上带着宝石,就是防备真的在晚上下河用的。
可是红岫却是一把抓住了陈有卿的手,“不行,刚刚你用了内力,若是抵挡不住这寒气怎么办?”
陈有卿说道:“我心里有数,一盏茶的时辰要是找不到,我自然会上来的,不用担心。”说完佛开红岫的手,然后跳下了寒河。
然而当一盏茶的功夫过去的时候,陈有卿的身影并没有上来,平常都是一盏茶就上来的,这次却是延长了。“陈有卿,你快出来,快出来,一盏茶的功夫到了。”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陈有卿还是没有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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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六章 得到太岁 代姐2013
( 陈有卿过了两个一盏茶的功夫还没有上来,就是说在寒水中已经呆了半个小时了,半个小时,就是被溅几滴水都能将红岫的手冻伤,那么在水中的陈有卿又会是怎样的?
红岫不敢想象,只觉得某种可怕的想法一直在脑子中盘旋,那就是陈有卿出不来了,他可能出不来了。ww不,他怎么可以丢下她,怎么可以。“陈有卿,你快出来,太岁不要了,你快出来啊!”
暗卫们也急了起来,最后一直隐藏在暗中的无痕出来了,说道:“我下。”说完就要跳下去,可是却被红岫一把抓住了手臂。
“不,你不能下去,你的伤还没有好,你下去只能是送死,你不能去。”红岫抓住无痕的手臂,然而这里却只有无痕的功夫最高,也就只有他能够下去,但是他却是受伤了,洛天狂说过他一年半载之内不能动内力的。
正在红岫着急的时候,普通一声,有一个东西落水的声音响起,众人都看去,原来是崽崽跳下去了,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起来,刚刚崽崽就能在水中呆着,它是能下水的。
红岫看到水中的崽崽,眼睛一亮说道:“崽崽,快在水中找一找陈有卿在哪里?”崽崽竖起小爪子,给了个没问题的手势,然后便在寒河上游荡起来,有时候只在水面上,有时候会把头伸进水里面。
直到又过去不少的时间,崽崽停在一处,对着红岫嚎叫了起来,显然陈有卿应该就是在那下面,然而崽崽刚叫完,又见它动了起来,游了一段又叫了起来,这么几次下来,红岫终于知道,水下面的陈有卿还活着,而且应该是在追赶太岁。
而水下面的陈有卿这次为什么能呆这么长的时间,因为他确实碰到了水中的一个浮游的东西,那东西在月光的照射下,居然散发这淡淡的光晕,当陈有卿慢慢地靠近它的时候,也感觉周围的寒水没有那么冰凉了,甚至还带着淡淡的暖意。
所以陈有卿在超过一盏茶的功夫的时候,其实在水中没有用到多少内力,只要他靠近太岁的周围,就感觉不到寒冷,一瞬间他便确定了这个温暖的东西,应该就是太岁了。
然而当陈有卿想要碰触它的时候,太岁竟然像是有生命一般,会在陈有卿靠近的时候闪躲,于是一人一物便在水中追逐起来,而水面之上的崽崽也为了确定陈有卿的位置,跟着他们到处跑。
终于在水面上的崽崽怒了,看着陈有卿眼中都带着鄙视,连这东西都抓不到,白长这么大个了,怒了的崽崽一头钻进了水下,只知道逃离后面的陈有卿,没有注意到前面崽崽的太岁,一下子便被崽崽咬住了。
然后咬着太岁便出了水面,四只爪子在水中游啊游的,到了岸边。
红岫看着崽崽嘴中叼着一个东西,那东西在淡淡的月光下可以看出来是透明的,就像是水母一样,长着大大的一个蘑菇头。红岫没有见过太岁,但是看到崽崽叼着的东西,又看到陈有卿也从水中露出了头,难道这就是太岁?
陈有卿跟在崽崽后面上了岸,看着崽崽将那东西嫌弃的往岸上一甩,他自己则拿在了手中,这东西在水中还知道逃跑,可是上了岸却是一个死物一般一动不动。
红岫没有看陈有卿手中的太岁,而是对陈有卿说道:“你不用驱寒吗?你在水中都待呆了快一个时辰了?”红岫不敢碰陈有卿,怕将自己冻伤,可她还是担心陈有卿,就催促他赶快驱寒。『』
陈有卿摇摇头说道:“刚刚下水之后,在岸边的水还是寒冷的,可是靠近这东西之后,水面不再寒冷了,在这东西周围,谁都是温热的,根本不用自己用内力驱寒。”
听到陈有卿这样说,红岫这才将注意力放在陈有卿手中的那个东西上面,伸手接过来看了看,没什么特殊的,就像是一株菌类蘑菇一样,只不过它的颜色很淡,几乎是透明的,没见过太岁的红岫,看到这样的太岁有些不敢置信。
陈有卿嘴角却是慢慢地勾了起来,有了太岁,红岫的宫寒之症就能解决了,他和红岫就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陈有卿说道:“既然找到太岁了,我们就不用在这里守着了,我们可以回京了。”想到这里,又对跟来的暗卫说道:“今天的事情谁也不住泄漏出去,或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太岁一直都被传的神乎其神,比如它能长生不老延年益寿这样的功效,可是洛天狂说过,延年益寿可能会有点功效,但是长生不老就不可能了。但是若是被人知道他们手中有太岁,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先不说这样的东西应该进献给皇上,就是不给皇上,别人知道也肯定会打太岁的注意,到时陈府恐怕就是众矢之的了,所以为了陈府的安慰,这件事必须慢下来。
本来他们出来找太岁的事情也没有几个人知道,除了洛兰洛天狂之外,就是眼前这十几名暗卫了。
暗卫们得到主子的警告,齐齐说道:“请主子放心,我们绝不会透露一句。”暗卫和死士不同之处,就是暗卫是有情感的,也因为一旦暗卫要是背叛了主子,受到的惩罚绝对是最残酷的,所以暗卫一般是不敢背叛主子。
红岫听到陈有卿的话,再看看手中的太岁,好像要了这东西,对他们不见得就好,因为惦记这东西的人太多了。
陈有卿看出了红岫的担心,说道:“不用担心,这太岁本来就难得,我们就算是来过寒河,这样不说找到了,别人就不知道我们有这东西,我们不过在寒河呆了一两个月,要知道有些人在寒河呆了十年也没有找到太岁。”
陈有卿看着太岁,嘴角上的微笑就没有放下过,“有了太岁,就能给你调理调理身体了,神医给你开的药也不用喝了,只喝太岁炼化的水就好了。”
红岫听到想要求找太岁是为了自己,又想到他一直都是很积极的找太岁,原来他一直都是为了自己。红岫的心中满是敢动,看着陈有卿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说道:“快回帐篷换一件衣服吧!”说完伸手去拉陈有卿的手,两人便向帐篷走去。
进了帐篷陈有卿任由红岫围着他忙碌,给他找衣服,亲手给他换上,又给他擦头发。当头发半干之后,陈有卿将红岫拉进自己的怀中,在红岫的耳边轻轻的哈着气,看着那小巧的耳朵,慢慢的染上粉嫩的红色。
“岫儿,你要给我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才行。”陈有卿含糊的说到,然后就吻上了红岫的脖子,他动情了。
起身将红岫放在帐篷内那张简易的床上,俯身伏在红岫的上面,眼中全是笑意的看着红岫。
红岫又听到他提到孩子,心中就是一痛,她还是不知道太岁能治好她的宫寒之症,其实若是红岫忘深里想的话,就能知道连千鸠毒都能治好的太岁,难道就不能她的宫寒吗?因为红岫心中一直不愿想起自己不能怀孩子,所以便忽略了这一点。
红岫嘴角的微笑有些勉强,说道:“你还没有拿到极地雪莲呢,我的病症还没有治好呢,怎么给你怀孩子?”
陈有卿却是笑着 ...
(说道:“有太岁就够了,太岁比极地雪莲更好,只要你多喝太岁炼化的水,病症就能好了。”陈有卿现在不想和红岫谈论这些话题,他现在只想把红岫揉进骨子里,让她属于自己。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中,陈有卿已经将红岫的衣服全都脱干净了,看着红岫雪白的肌肤,比那剥壳的鸡蛋还要滑腻,他忍不住将大手伸过去抚摸起来。
红岫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自己已经一丝不挂,可陈有卿却是衣冠楚楚的伏在自己身上,红岫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伸手去拿被子要盖住自己,却被陈有卿拦住了,“都恩爱了这么久了,还有什么好好羞的。”
看着红岫的身子泛起红色,陈有卿喉结不断的滚动,却是还是耐着冲动调笑红岫,红岫瞪着陈有卿,却不知道这一瞪,根本算不上,只能算得上是撒娇的嗔怪,“我冷。”
陈有卿的手在红岫的身上轻拢慢捻,将红岫的唇瓣含住,“一会儿就不冷了,乖,帮我脱衣服。”平时脱衣服这活儿都是陈有卿做的,又是迫不及待了,直接伸手就将两人的衣服撕碎,想现在这样让红岫给他脱衣还是头一次。
红岫虽然娇羞,但是看着他衣冠楚楚的就是不爽,于是也伸手去给他解衣,可是这次陈有卿却是打定主意要折磨红岫,弄得红岫也动了情,却就是不给红岫,一直在红岫的耳边问着,“想不想?要不要?”在红岫终于点头的时候,又恶劣的说道:“那就快点给我脱衣服。”
陈有卿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可见他忍得也是很辛苦,但是他想要看着红岫主动,想要看红岫动情又急切的样子,最后红岫也确实急了,也学起了陈有卿直接去撕陈有卿的衣服。
“呵呵,原来岫儿也有这样急迫的时候,那为夫就满足岫儿。”说完便不给红岫反应的时间,带着她一起沉沦。
若是到了第二天的时候,醒过来的红岫恨不得钻进地缝中去,不说昨晚陈有卿的各种折腾,就是陈有卿也非要自己主动,红岫想起来自己的那些主动,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今天陈有卿也没有早起,而是陪着红岫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看着红岫懊恼的神情,眼中闪过调笑,“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昨晚我可是快被你榨干了,小妖精。”
小妖精狠狠地在陈有卿的腰上掐了一下,恶狠狠地警告道:“你要是再敢乱说,明天就不要上床了。”看着红岫恼羞成怒的样子,红扑扑的脸颊气鼓鼓的样子分外好看,陈有卿在她的脸颊上亲了几口,倒是没有在调笑红岫。
两人起了床,今天就决定进城了,出了帐篷就见到崽崽委委屈屈的守在帐篷门口,因为陈有卿坚决反对崽崽跟着他们一起睡,所以崽崽只能跟着丫鬟一个帐篷了。
而从昨晚崽崽叼回来了太岁,红岫还没有表扬它呢,所以爱傲娇的崽崽委屈了,一晚上没有回帐篷睡觉,一直蹲在帐篷的门口等着红岫,自然也听了一晚上的不和谐的声音。
晓风上前来说:“崽崽昨晚没有回我的帐篷,一直在这里守着。”这话让红岫红了脸颊,虽然崽崽不是人,但是红岫还是感觉不好意思。
看到崽崽委屈的样子,红岫压下不好意思,将崽崽抱起来,说道:“昨天晚上多谢崽崽了,崽崽真棒。”于是傲娇崽崽满意了,呜呜咽咽的开始提条件,要吃烤肉,要吃好多的烤肉。
于是崽崽得到了承诺,又在红岫的怀中赖了一阵才离开她的怀抱。众人开始收拾东西回边城,当要到达城门口的时候,却是突然出现了一个全身黑衣的人,打量了一阵才认出来,这是洛天狂那露过一次面的暗卫无情。
无情看着陈有卿还有红岫说道:“主子伤心过度,筋脉俱损,请你们去劝一劝主子。”无情面无表情的说到,若不是眼中有担忧,红岫还以为他在开玩笑呢!
想想洛天狂爱的那么深,这种事真的可能发生,于是说道:“你回去给洛天狂说,洛夫人一直在等他,而洛兰也是他的孩子。”听到这些话应该就不会伤心了吧!
无情说道:“我已经给主子说过了,可是主子不相信。”主子吐血而去,差点走火入魔,虽然被他们这些暗卫合力救回来了,但是还是伤的很严重,这些还是其次,他们却是看出来主子就像是没有了魂魄一般,一点也没有生气。
他们自然就去打听了王妃的事情,自然也就知道了真相,可是我给主子说了,主子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显然是不相信他们说的。没有办法,他只好来找他们帮忙。
红岫说道:“跟我们去将军府吧,解铃还需系铃人,这心病只能是洛夫人来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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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太子的绝色宠妃/一桶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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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七章 赛龙舟 代姐2013
( 到了将军府之后,红岫便将这件事告诉了洛夫人,洛夫人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便跟着无情去见洛天狂了,至于两人是怎么说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不过过了几天之后,洛夫人和洛天狂一起回了将军府。『』
很显然两人之间的误会解开了,红岫只要看向洛天狂,就能看着他在盯着洛夫人看,看的洛夫人脸都红了,他还是看。红岫真想对着他翻一个白眼,虽然你们几十年没有见,但也不用一直将眼睛黏在人家身上吧!
红岫去见洛兰,对她说他们就要回京了,洛兰说道:“等我的病好了,就去京城找你们。”洛兰的千鸠毒已经浸入了骨髓内,想要太岁彻底的根除,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洛兰几人住在将军府,完全是看在陈有卿的面子上,因为陈有卿要回京了,所以洛兰洛夫人还有洛天狂神医,便在边疆买了一个院子,等洛兰的病好了在离开边疆。
而洛天狂和神医之间的矛盾,本来就是因为洛夫人,现在误会解开了,两人自然也能和平相处了,两人都是医术高明的人,一起出手救治洛兰的病,相信过不了多久,洛兰就能痊愈了。
出了边城之后,因为这也天一直都是骑马的,红岫的马术也在这期间练了出来,也不用和陈有卿共骑一匹马了,她自己一匹马上路,而崽崽也在她的马背上坐着。
崽崽还是没有再长,她问了洛兰是怎么回事,洛兰对她说,天苍狼就是这么回事,大约有两三年都是和猫一般大小,过了两三年之后才会长个,到那时候估计天苍狼也到了寻找配偶的时候。不过越纯正的天苍狼,长得越慢,传说中血脉最纯的天苍狼,过了五年才长个成年。
红岫知道崽崽的情况之后也就不用担心了,崽崽的个子不长,倒是很方便她当宠物养了,想到当初见过的狼王,个子都到红岫的腰处了,而且那叫声就是在三里外都能听到,要是崽崽也那样大了,确实不适合在养在她身边了。
因为陈有卿是做为督察使来边疆的,这路上十三个州县都经过他梳理了一遍,而跟在陈有卿后面的七皇子,速度也不慢,红岫等人在云州的时候碰上了身为钦差的七皇子,他身边跟着的自然是五小姐了。
五小姐见了红岫很是高兴,说了不少路上碰到的趣事,比如卖身葬父的,比如山贼劫路,还有就是各地的官员对她的示好。这些五小姐只当笑话听,然而在青枝绿枝的叙述中,却并不是这样。
卖身葬父的女子,分明就是冲着七皇子来的,至于山贼劫路,更是没有一点山贼的样子,分明是要将皇子置于死地;各地官员的夫人对五小姐示好,还是想通过五小姐让自己家的女儿来侍候皇子,这些五小姐都没有看出来,还是快快乐乐的只玩她自己的。
红岫倒是没有什么责备的,五妹妹是喜欢守规矩的,要是有人通过她给皇子送人,她自然不会守的,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是妻室,没有权力替皇子收人,这一点红岫倒是很赞同。虽然五妹妹不聪明,但是一切按着规矩来,倒是没有错的。
而七皇子身边还跟着一个人,这个人真的不应该出现在七皇子的身边,就是高晶唯一的亲王燕皇子,燕皇子在七皇子离开京城十天之后,也离开了光武的京城,然后赶上了七皇子的队伍,一路与七皇子同行。
在云州的时候,五小姐要同皇子去边城,而红岫则是与陈有卿回京,正好背道而驰,于是两方的人便在云州多停了几天,可以让红岫与五小姐好好的晚上几天。ww
六月份的天气,云州刚刚的进入夏季,而他们来到云州也正好赶上热闹的时候了,因为在云州六月八号的时候,正好赶上阴历的五月五端午节,正好在云州有商人举办的赛龙舟活动。
光武也有端午节,不过并不是为了纪念屈原,而是纯粹的一个节日。因为云州连着水运,所以这里的水帮很多,靠水吃饭自然也是富裕的,所以云州每年的水帮都会赞助一些钱来搞一个赛龙舟的活动。
这个活动也并不是单纯的赛龙舟,还与个个水帮的地位息息相关,因为谁在这龙舟节上拿了第一,下一年的水运就谁是老大,这样水上的生意,基本就是这个水帮说了算的。
所以每年这个时候,是大小水帮最较劲的时候,为了争这第一,甚至能大打出手,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无缘无故的消失不少的小型水帮。
红岫五小姐众人都坐在靠水的一个茶楼中,这个位置看赛龙舟比赛正好,看着下面参赛的船只,至少有上千只,可见这规模有多大。
红岫问道:“朝廷为什么没有将云州的水运控制起来?”自古以来水运都是很赚钱的,为什么云州的水运朝廷没有Сhā手呢,或者说不仅是云州的没有Сhā手,其他的地方水运也没有Сhā手。
三个男人坐在雅间中,陈有卿面无表情,七皇子嘴角扬着淡淡的微笑,时不时的看一眼倚窗开外面战况的五小姐红菱,而另一个男人则是邪笑的燕皇子,虽然他没有像七皇子那样,一直看着红菱,但是也会时不时的扫一眼。
红岫问的话,自然会有陈有卿解答了,他对红岫说话的时候,神色便会不自觉的温柔下来,“因为云州的水运也是这两年中有起色的,以前的水运并没有这样的发达,朝廷没有必要下手。”
红岫听了陈有卿的解释点点头,她也和五小姐一样,站在窗边看着下面的赛况,这座茶楼的建造很是别致,四面并没有墙,而是用竹帘子遮挡的,他们能看清其他雅间的情况,而其他的雅间内的人自然也能看到他们。
三个出色的男人,坐在圆桌边品茶,每一个动作都是透着贵气,再看三人的衣着配饰,也能看出这三人必定是人中龙凤。
这一天的赛龙舟,基本上都是云州的盛会了,在闺阁中的小姐们也是允许出来观看的,而能在靠河边的茶楼内有一席之地的人,都说明是有身份的人才能预定上的。
而红岫所在的这间雅间,两边的雅间内,就是被小姐们预定了,两边的小姐都不断的往陈有卿三人身上扫视,红岫自然能感觉到她们的好奇,不由的撇了撇嘴,男人长得好了,总是容易被人惦记,现在那三个男人就被惦记上了。
而红岫看到了三个男人被人惦记了,却没有注意到,在河对面的茶楼内,她和红菱也同样被一群好色之徒给惦记上了。
云州因为水运达到,所以来往的商人也很多,人多了自然水龙混杂,想要知道对方的身份还要查一查,何况云州的赛龙舟在全国都是有名的,慕名而来的人也不少,这样的时候女眷们要是没有保护好,很容易就出事的。
因为每年这个时候,都有小姐莫名的失踪了,自然这失踪可能是被人贩子拐跑,卖到别处去了,还有可能就是被人糟蹋了,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而盯上红岫和红菱两人的人,并不是云州本地的人,这几人是从其他地方而来,他们每年都会来云州,在赛龙舟的时候,看到好看的女子就会想办法弄走,到时往船上一放,然后顺水离开云 ...
(州了,一入了运河想要知道这些人去了哪里,就是难上加难了。
可以说这些人就是拐卖女子的人贩子,这几人从河对面的雅间中看到红岫和红菱,虽然遗憾这两人都是妇人打扮了,但是看着两人这上等的姿色,都不愿意放过。
其中一个男人,对坐在中间的男人喊道:“大哥,这两个妞虽然不是处子了,但是肯定比我们原先抓的那些女人要值钱的多,看那个粉红衣裙的女人,就是看一眼我都酥了半边身子了。”穿粉红衣服的自然就是红岫了。
红岫本来就长得出色,然而她又从来就没有戴面纱的意识,所以被别人看到了她的全貌,何况在陈有卿的身边,她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而她身边的红菱五小姐,穿着一身浅绿的衣衫,不得不说浅绿色真的很适合红菱,在这儿刚刚进入夏天的时节,红菱一身浅绿就像是对春去的留恋,让人也不由的对她起留恋的冲动。
若是红岫的美是大方的自信的美,那么红菱的美就是群芳孤赏的美,因为红菱一直都认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就算是在一种美人中,也绝压不下这种美。
那个被人称为大哥的人,看看红岫又看看红菱,这样的绝色,还真是第一次见呢,就是弄过来自己好好玩玩也是不错的,于是说道:“老四老五,你们两个去,等这两人下了茶楼,用人群将这两人冲散了,然后给我撸回来。”
老四老五听到大哥发话了,立刻搓着手离开了,就算是离开的时候,还狠狠地看了红岫和红菱几眼。
红岫和红菱注意的不是河对面,所以并不知道这几个人说的话,而坐在圆桌旁品茶的三人,却是看到了那几个人一直在往红岫和红菱身上看,三人不由的几不可见的皱起了眉头。
不过三人三人都没有表现出来,纷纷对着自己的暗卫使眼色,他们是出来陪着女眷玩的,自然不想因为几个顽跨,将他们的兴致破坏了。
红岫他们呆的这间茶楼,并不是赛龙舟起点的地方,而是终点的地方,这样就能看到谁拿到第一了。远处的上千只的船只黑压压的往这边赶,开始还是很远的,到了近处的时候,跟在红岫身边的暗卫丫鬟彩云喊道:“过来了,过来了。”
不用她喊,红岫和红菱也能看得到,而红岫的眼睛又是最犀利的,隔得还很远的她就能看到船只之间的动作,这些船只比赛,不仅比的是船只的操控技术,比的还是船只上人的能力。
你要经得起其他人的攻击,又要在这攻击中,想办法成为第一,这确实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就是红岫看到的,在进入这条河道的时候,就有不少的船只翻了船,而且船上的人跳进水中也没有探出头来,显然是死了。
红岫不由皱了皱眉头,这也太残忍吧,本来是一个节日,却因为水帮的参与,将这节日的气氛全都搅了。到了近处的时候,红菱还有丫鬟们也看清了,不由的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一个船只上的人,竟然将另一只船上的人给杀了。
她们来不过是为了玩的,没想到这赛龙舟却是这么残忍的事情,还要杀人的。红菱对着那杀人的船只,愤怒的说道:“你怎么可以杀人?杀人是要犯法的。”
红菱的话,引起了旁边雅间内的小姐们的嗤笑,显然对红菱这样大惊小怪的行为好笑,左边的那个雅间内一个小姐说道:“在参加这场赛龙舟的人,都已经签了身生死契约了,在赛龙舟的过程中生死可是有命的。”
这是本地的一个富豪家的千金小姐,每年都来看这赛龙舟,对这里的规则当然清楚了,所以她对红菱说的话感觉很可笑。
这位小姐说的话,却是让红岫皱起了眉头,红岫说道:“他们签了生死契约就不在乎人命了吗?那要是随便一张生死契约签下了,人被弄死了也不用接受法律的制裁,那还用朝廷干什么?要是我与小姐签了生死契约,是不是我杀了小姐,也不用负责人?”
红岫想,当初这个生死由命这种说法,应该是针对赛龙舟的过程中发生的意外情况,然而后来才会演变成这样,连杀人都不眨一眼的变态赛龙舟了。
红岫又接着说道:“端午节本来就是一个节日,却是因为这赛龙舟,参加赛龙舟的人的家人又是怎么样的担心,自己的亲人在节日的时候去世了,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红岫说到这里,红菱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就是,比赛就比赛为什么要杀人,就算要杀人也不能在过节的时候啊!别人家在过节日,自己家却是死了人,多么伤心啊!”
被红岫和红菱反驳,左边的那位小姐说不出话来了,倒是右边的小姐说道:“两位说的很对,过节的时候确实不应该有这样血腥的事情,或者下一年的水帮赛龙舟,可以赶在端午之前或者之后在举办也行,这样就不会冲淡了端午的喜悦气氛了。”
右边这位小姐倒是有道理,但是从根本上来讲,这还是没有找到根源上,根源就应该是赛龙舟的时候,不能伤人性命才对,何况伤人性命,就很容易夹杂上个人恩怨。
就比如若是张三看着李四不顺眼,为了杀了李四他就能在参加赛龙舟的时候,杀了李四,这样能不用受法律制裁又能报仇,若是人人都效仿的话,这云州的官衙岂不是摆设了。
红岫没有说出来,因为对这位小姐说了没用,倒是应该请官府介入水帮的赛龙舟才对。红岫看向坐着的三个男人,对陈有卿和七皇子说道:“必须要有官府Сhā手才行,不然以后会更混乱,现在是赛龙舟的过程中杀人,以后就有可能在没有开始的时候,找人将参赛的人杀了。”
不用红岫说,陈有卿和七皇子也能看出其中的利弊,何况朝廷可以通过这件事,来Сhā手云州的水运,杀人的事情,正好做为朝廷Сhā手的借口。
右边的那位小姐说道:“夫人说的很对,这种事却是应该由朝廷出面管一管的,否则越往下越乱。”右边的小姐说话不急不慢,不骄不躁,而且也赞同朝廷Сhā手,能说出这样的话就不是简单的人。
红岫从来都是聪慧的,她能说出这样的话,因为她有前世的阅历还有就是她这一世经历的也多,而这个人也能看出来,就说明她是博览群书的人,必定是一个智慧的女子。
红岫想着这样智慧的女子,正好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真的是巧合吗?
就在红岫想要认真看看那位小姐的时候,红菱却是叫道:“又要杀人了,他们居然不同意人家得了第一,对着人家下杀手,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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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八章 聪明美丽的女子 代姐2013
( 红岫听到红菱的叫喊,又转头看向那个遭到数只船围攻的小船,那小船上的人都受了伤,却是速度很快,稳稳地将其他的船只拉在了后面,一看就是船技很好的一群人,所以才能做到这样。ww
红岫也看出来了,这一只小船一开始的并没有挤进前几名,而一只在后面紧紧地追着,当到了最后冲刺的时候,这只船突然发起力来,瞬间就超过了其他的船只。
而因为他的超越,引得在前面的几个船只纷纷对着这个船只上的人刀剑相向,而这只小船不想船技了得,竟是在夹缝中生生的冲了过去,将排在前面的几个船只远远的落在了最后。
红岫知道这只船必定能拿到第一,因为已经没有其他的船只能赶上他们了。五小姐红菱看着这小船冲了过去,高兴的为他们鼓掌,“这船上的人好厉害啊!”
右边的那位小姐这时候,又说道:“竟然是威武帮,一个小小的帮派。看来这个帮派要得第一了,可是就算得了第一又怎样,也得有命拿得起这第一啊!”右边小姐的话,似有同情似有遗憾。
红岫却是明白其中的道理的,五小姐红菱却是没有明白,问道:“为什么没有命拿,他们眼看就要到达终点了,第一马上就要拿到了啊!”红菱活的从来都是简单的,要她去想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对她来说有点困难。
右边的小姐,不卑不亢的声音再次响起,“威武帮是一个小帮派,连二流的水帮都算不上,人数也就只有一百来人,这样的一个小帮派掌握云州一年的水运,哪个大水帮都是不会答应的。”
说到这里,那小姐的手往下一指,说道:“威武帮后面跟着的天威、地武、地霸、天霸,都是云州赫赫有名的水帮,往年都是这四个水帮轮流掌管水运的,因着他们的势力也能撑的起整个云州的水运,所以威武帮要是拿了第一,首先就是这四个帮派不会干的。”
说到这里已经很清楚了,这四个帮派要是不同意,他们合力灭掉一个小帮派,对他们来说就是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所以这威武帮得到了第一,不是给自己挣来了下一年的财运,反而是会搭上整个帮派的性命。
那右边的小姐接着说道:“要是朝廷想要Сhā手的话,这时候倒是正好的机会,扶植起威武帮,以后与那四个大水帮鼎足而立,因为是朝廷扶植的,想必云州的水帮也就不敢对威武帮怎么样了。”
后面这些话像是这位小姐的自言自语,但是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个机会,只要陈有卿或者是七皇子管了这件事,那么威武帮就是打上了朝廷的旗号,云州其他的水帮就不敢将威武帮怎么样了。
然而要朝廷扶植一个水帮,并不是不可以,但是这威武帮是什么样的帮派还不清楚,就出手相帮的话,显然是不合理的。
红岫听到那位小姐的话,说道:“小姐说的很对,但是现在这威武帮是什么情况还不清楚,朝廷又怎么会出手相帮呢!”
那位小姐呵呵的笑了几声,说道:“这还不简单,先趁现在救下威武帮,然后让威武帮拿下第一,再之后慢慢地调查威武帮的情况,若是威武帮值得扶持的话,顺便将威武帮扶植起来,要是不值得扶持的话,听之任之这威武帮自然就消失了。『』”
红岫嘴角慢慢地勾起了微笑,不得不说这小姐看的很透彻,而且对着他们几个人说这些话,也算是间接的奉承了朝廷的强大,似乎这样听来,不管怎样朝廷都不会吃亏。
因为已经在云州成气候的大水帮,必然不会听从朝廷的辖制,倒是扶植一个小帮派很是方便,然后让这小帮派慢慢地强大,与四大水帮鼎足而立,因为有朝廷支持,以后的赛龙舟,必定是能夺得第一的,就算是不能年年第一,那么最少也是三年内能拿到一次第一。
红岫真心的赞赏道:“小姐智慧,真是让我刮目相看。”说完这句话,红岫扫了一眼坐在圆桌上吃茶的三人,不知道这位小姐冲着谁来的呢!
陈有卿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似乎刚刚那位小姐说的话,他没有听到一般;而七皇子则是嘴角噙着微笑,看向右边雅间内的小姐,眼中有赞赏;而唯一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燕皇子,也和陈有卿一样,对那位小姐的话没有反应,倒是起身走到了红菱的身边。
燕皇子走到红菱身边之后,也抬眼向下面的河道看去,对着红菱问道:“赵小姐想要哪个帮派赢呢?”明明红菱已经嫁人,但是燕皇子却是一直叫红菱小姐,要是红菱反对的话,燕皇子则会说,在高晶成了亲的人,也是会称为小姐的。
红菱听到燕皇子的话,眨着清澈的眼睛问道:“这有不是我能说了算的,我想自己赢呢,听说赢了第一的船只,还会给一个凤尾琴,我倒是想要那把琴。”红菱的规矩好,所以在琴棋书画上下过功夫,知道凤尾琴是好琴,她自然也会向往。
这话燕皇子听进去了,同样的一直坐在圆桌旁品茶的七皇子也听进去了,不过他还是没有表现出要出手的意思。而他这一犹豫,燕皇子却是说道:“这有何难,你若是真的想要,我这就给你拿过来。”
将目光又转到河道上去的红菱,又将目光移了回来,看着燕皇子的眼睛说道:“你真的能拿到?不会是抢吧,抢东西是不对的,我知道你没有启过蒙,所以可能不知道,但是以后这样的话不要说了。”于是又引出五小姐红菱的一堆教育的话。
而燕皇子听到红菱这些话,却是一点不耐烦的意思也没有,而是一直注视着红菱的眼睛,只有她教育人的时候,才会认真的注视着你,眼中一眨不眨的盯着你,似乎在看你有没有听,而这时候的她也是最自信的,从她眼中传递出来的也是自信。
燕皇子有些失态的盯着红菱,而红菱自己却是没有感觉的,她还在沉溺于自己的说教中,但是红岫却是注意到了,七皇子嘴角挂着的微笑,越来越淡了,手中捏的茶杯的手因为用的力气太大,骨节有些发白。
红岫虽然没有谈过恋爱,嫁给陈有卿之后,才慢慢地明白什么是恋爱的,可是她还是看的出来的,燕皇子对五妹妹有好感,然而他这样的做法,却能给五妹妹带来麻烦。
五妹妹一辈子已经定下来了,即使七皇子不爱她,即使在七皇子眼中,五妹妹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侍,那也是七皇子的人了,其他大臣之间还可以互相赠送妾侍,但是唯独五妹妹是不能赠送的,因为父亲不允许,因为整个守奸派不会允许。
在父亲不能阻止五妹妹离开京城的时候,五妹妹的一辈子已经决定下来了,她注定只能成为皇宫之内的一个妃子,或者承君恩的一个宠妃,或者被遗忘在一角内的一个弃妃。然而哪一种结局,都不会有燕皇子的事情。
红岫看着越来越不高兴的七皇子,即使止住了红菱的话,说道:“五妹妹,你在不看河面,就不知道谁拿了第一了,不就是一把凤尾琴嘛,我手里就有一把,你要是想要的话,我送你就是了。”
红岫手中没有凤尾琴,不过陈有 ...
(卿开的茶香阁内,可是有不少珍贵的东西的,让陈有卿找一把凤尾琴也是不成问题的。
被拉回思绪的红菱,果然不再对着燕皇子注目了,而是又将视线转移到了河面上,红岫为了隔开红菱还有燕皇子,将她叫到自己的身边,与她细细的说刚刚精彩又惊险的争夺,而红菱果然又被吸引住了,只看着河面了。
红岫见红菱不再关心燕皇子的教育问题,这才将目光转到燕皇子身上,正好燕皇子也正在注视着她,嘴角依然挂着邪佞的微笑,可是看着红岫的眼神却是分外的寒凉,红岫都能感觉到她身边的气温在骤然下降。
可是红岫还是平静的迎视着燕皇子的目光,眼中的平静让人知道她不惧怕燕皇子,连她的哥哥牧皇子她都能将他整成重伤,又怎么可能害怕燕皇子那冰冷的眼神。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却被陈有卿Сhā了进来,挡住了燕皇子的视线,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的兄长受了重伤,你就不用吗?”威胁,绝对是威胁,这时候提到他的兄长,纯粹就是威胁燕皇子啊,要是你不怕的话,我们也不介意将你也整成重伤。
红岫听出来陈有卿的维护,嘴角不由微微的勾了起来,有人撑腰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
这时七皇子也到了窗前,同红菱站在了一起,红菱看到他站了过来,就要给他让地方,七皇子却是说道:“一起看吧,总共两个窗户,你不站在这里,难道要站另一个窗子不成。”另一个窗前站的是燕皇子。
七皇子这样说了,燕皇子却是说道:“赵小姐可以往这边来看,在下不看就是了。”不知不觉间,七皇子与燕皇子又斗上了,而主角却是五小姐。
五小姐红菱还没有说话,七皇子对红菱淡淡的说道:“就在这里看。”在红菱的心中,七皇子就是她的天,他怎么说她自然就会怎么做的,所以红菱便站在窗前与七皇子一起看比赛。
红菱又开始趴在窗前看比赛,与红岫对视完了,又受了陈有卿威胁的燕皇子,又与燕皇子对视了一阵子,至于两人眼中传递的是什么意思,也就只有两人明白,之后两人同时收回了对视,看向了水面上。
而这时候,左右雅间内的小姐也站在了窗前,红岫陈有卿还有红菱七皇子站的窗子是靠右边雅间的窗子,那位小姐出来之后,几人自认就注意到了,红岫认真的看了几眼,不得不承认真的很美。
正宗的瓜子脸,额头很宽很饱满,在配上她美丽的五官,就是美的不可方物的存在,并且她的气质也是出众的,不卑不亢落落大方,她并没有转过头来看他们这些人,所以只能看到半张脸,但是即使就是这半张脸也让人不由感叹。
她的美不是狐媚的美,她的美是带着那么一点高洁,有点像高山上的雪莲,有点生人勿近的意味,而这样的感觉又正好给了男人征服欲,谁不想看着一朵不染尘世的花,因为自己有了喜怒哀乐。
红岫对着那小姐看了几眼,真心的赞叹了一把女子的容貌,而五小姐红菱看到之后,就没有红岫这样含蓄了,她直接说道:“你真美!”让红菱承认美的可不多,因为在她心中,永远都是自己才是最美的。
果然说了这句话之后,红菱后面跟了一句,“比我看是差了一点。”她的话引得七皇子重新勾起了嘴角,而引得燕皇子呵呵的笑了起来。
因为两边是女子,为了避嫌,陈有卿和七皇子都没有往两边乱看,而燕皇子毫不客气的将两人对比了几次,说道:“嗯,她却是没有你美。”这样的话,终于引得那女子侧目。
红岫看到她的眼睛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凉气,干净清澈,甚至比五妹妹的眼睛还要干净清澈,这双眼睛就像是更洗涤人心一样,看了之后便永远不会忘。红岫心中的警钟忽然作响,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五妹妹,这个女子恐怕不是善来的。
聪明智慧,能洞悉一切,可是却是长着一双比五小姐还要清澈的眼睛,红岫若是现在还不确定这女子恐怕是被人安排的,恐怕她就白活了,这女子恐怕是冲着七皇子来的吧!
陈有卿和七皇子还是没有转头,而燕皇子却是转头看了一眼,当看到那一双眼睛之后,震撼的同时也看向了七皇子身边的五小姐,在看向那位小姐的时候,眼中便有了厌恶。
有时候和自己喜欢的人长得有相同之处,有时引起的不是怜惜,反而是厌恶,就像是自己珍惜的东西,被别人碰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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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九章 较量 代姐2013
( 燕皇子的表情红岫看了出来,随即也明白了为什么燕皇子会有这样的表情,因为他是真的将五妹妹放在了心上。ww若是他得不到五妹妹,或许会愿意找一个替身的,但是现在的燕皇子很显然,不认为自己得不到五妹妹。
红岫又看了看一直没有注意右边那名女子的七皇子,然后红岫故意的说道:“七爷认为那只船可能夺得第一?”她指的方向,正好是右边的方向,七皇子若是往右边看的话,自然会用余光看到右边的那位小姐。
七皇子果然顺着红岫指的方向看过去了,然后自然就看到了右边那名女子的眼睛,当七皇子看到她的眼睛的时候,本来是用余光看的,到后来直接的将目光全都转了过去。
而红岫也自然暗中注视着七皇子的一举一动,可是她并没有在他的眼中看到厌恶,不知道为什么,红岫对七皇子有些失望,但是她知道这种事情她管不了,七皇子注定不会是只有一个女人。
红岫又看向五妹妹,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的好,红菱看着那个女子的眼睛,见七皇子也注视这她,于是说道:“她是不是眼睛很漂亮,这次我不得不承认,她比我漂亮一点点了。”
若是红菱心中有七皇子的话,在看到自己的丈夫注视着其他的女人出神,那么一定会心中吃醋,想办法拦着皇子不要看那个女子,可是红菱她完全没有这样的举动,不但没有还会在皇子面前夸奖那名女子。
红岫想这样不懂情爱的五妹妹,或许是最好的吧,若是她真的懂了,那么对她来说才会是最痛苦的吧!因为她不可能独占七皇子,她上面有七皇子妃,下面是一定还会有女人进皇子府的,若是她真的爱上七皇子了,那么她的世界就等于塌陷了。
红岫想着更是祈祷着五妹妹在情爱上永远不要开窍,永远守着她的规矩过一辈子吧,就好像无欲则刚,只要在将来那个吃人不吐渣的皇宫中,她还是这样无欲无求,那么谁也不能将她怎么样,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是绝对没问题的。
明明刚刚是试探七皇子,这一会儿红岫却是希望七皇子真的能转移注意力,不要将注意力放在五妹妹的身上,因为七皇子的注意,给五妹妹带来的不是幸福,只会是灾难。
七皇子听到红菱的话,淡淡的‘嗯’了一声,这一声嗯算是承认了,而右边的那名女子也顺势说道:“多谢公子称赞。”眼睛还是大大方方的看着七皇子,丝毫没有闪躲或者不好意思的表情。
七皇子说道:“孙某说的是实话,小姐的眼睛真的好美丽,小姐可是云州的人?”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甚至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
两人的谈话,红岫和红菱已经不再关注了,而是关注着水面上的比赛最后的结果。不出所料威武帮第一个穿过了终点线,但是却被几个船只包围了,显然是打算围攻威武帮的人。
而就在打起来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批人,将威武帮的人保护了起来,这些后来出现的人,虽然人数少,但是却是功夫很高,一加入局势便向一边倒了,威武帮的人顺利的拿到了第一的奖品,还有就是下一年水运归威武帮掌管的文书凭证。
这样的结果是另人吃惊的,谁也没有想到,往年都是在四大水帮中产生的第一,这一年却是出现一个搅局的黑马,至于后面出现的,保护威武帮的人,因为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四大水帮似是暂时认可了威武帮争夺了第一,估计他们是打算查清了背后之人能不能惹,再对威武帮出手吧!
比赛完了,时间也快接近中午了,这水边见的茶楼,只是提供观看比赛的场景,并不是大型的酒楼,茶水和吃食都会有,所以红岫等人还要去其他的地方吃饭才行。『』
就在红岫想要拉着陈有卿和红菱下楼的时候,一个人捧着凤尾琴进了他们的雅间,那人将琴捧到了燕皇子的面前,而燕皇子却是说道:“给赵小姐吧,刚刚我可是打着孙公子的名义得到的凤尾琴,所以这把琴自然也归赵小姐所有。”
原来刚刚帮助威武帮的人,是燕皇子的暗卫,自然打着七皇子的名义是不可能的,依着燕皇子的能力,得到一把琴还需要接住别人吗,他这样说只不过是为了让红菱不要拒绝,就是七皇子想要阻止也是没有理由的。
果然红菱一听燕皇子的话,伸手就要把那柄凤尾琴接过来,可是就在红菱要接的时候,七皇子却是说道:“既然是燕公子打着孙某的名义,那不介意孙某将这把琴赠予这位小姐吧!”
红菱听到七皇子这样说,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不过嘴还是不高兴的嘟了起来,显然她是很喜欢这把凤尾琴的。
燕皇子的脸色有些沉,不过嘴角的邪佞更是大盛了,话已经说出去了,自然不可能在反悔了,于是燕皇子说道:“既然是打着孙公子的名义,自然是孙公子说了算的。”
然后那位暗卫便将凤尾琴递到了七皇子的面前,七皇子接过来,对那位小姐说道:“孙某与小姐相谈甚欢,这把凤尾琴想必小姐也能驾驭的起,赠与小姐正好相配,请小姐收下吧!”
古代男子给女子赠东西,一般都是代表对女子有意思的,要是女子收下了,那么也就是接受了男子的心意。
凤尾琴被举在了七皇子的手中,而右边雅间的女子却是没有接过去,她清冷的说道:“孙公子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但是互赠东西却是不妥的,请孙公子收回去吧!”
那名小姐拒绝了,七皇子倒是没有不好意思,嘴角挂着微笑说道:“确实是孙某考虑不周,唐突了小姐。”凤尾琴那位小姐不要,七皇子这才对五小姐红菱说道:“既然小姐不要,给你吧!”
红岫听到七皇子这样说,眼中闪过冷光,嘴角也勾起了冷笑,别人不要的东西才配给五妹妹?五妹妹就是垃圾回收站?可是红菱却是听不懂这其中的讽刺的,只是想着这琴终于是自己的了,伸手就要去接。
本来是燕皇子要赠琴给红菱的,现在却是成了侮辱她的存在,燕皇子眼中也是闪过寒光,正想要出手毁了凤尾琴的时候,红岫这时开口了,“五妹妹,我也想要怎么办?”
红岫这样说是有原因的,因为她知道五妹妹是重视规矩的,自小就重视长幼有序,红岫说了这样的话,她一定会把琴让给她的。果然刚刚还在微笑的红菱,又将嘴嘟了起来,不过还是接过了凤尾琴,到红岫的身边说道:“姐姐要是喜欢的话,就给姐姐吧!什么时候姐姐玩腻了,再把这琴给我吧!”
红岫接过琴点了点,抱在怀中将琴打量了打量,整个琴就像是一个叶子的形状,而且还透着一种古朴的感觉,显然这把琴有一定的年代了,听说琴的年代越久远,弹出来的琴声越好听。
红岫是不会弹的,于是对着红菱问道:“五妹妹最擅长弹得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从小就是教导琴棋书画的,五妹妹自然也不会差的。
红菱望着凤尾琴说道:“我最喜欢弹的是《春江花月夜》。”
红 ...
(岫点点头说道:“既然五妹妹这么喜欢凤尾琴,那姐姐就想让你弹一首,然后姐姐再把玩如何,也让各位听听你的琴技!”红岫这样说,红菱自然是答应了。
红岫又说道:“那你就在窗上弹吧!”说着红岫就将凤尾琴放在了窗沿上,“看看你的琴技在窗沿上能不能展示出来,来,我给你扶着。”
在窗沿上弹琴,红菱从来没有试过,过去却是对这样新奇的弹琴方式很喜欢,立刻答应道:“好。”然后高兴的跑到窗沿边,由红岫扶着开始弹琴。
红菱的琴技是自小练就的,若是以前听红菱弹琴,一定能听出其中的一丝呆板,可是今天她出来玩,出了京城各处的游玩,慢慢地她的那一丝呆板也消失了,可以说红菱越来越吸引了。
现在她弹出《春江花月夜》,本来这首曲子,是感叹逝去的时光的,却是被五妹妹弹出了欢快的曲调,显然是验证了她此时的心情。听到五妹妹的曲子,不由的让大家都笑了。
就在红菱弹完最后一个音符的时候,红岫的手像是没有把住一般,音符滑出来之后,凤尾琴也随着红菱最后的一个动作将琴滑出了窗外,而窗外就是河道,凤尾琴瞬间就掉进了水中。
红菱惊叫了一声,红岫却是淡淡的微笑着说道:“看来这凤尾琴注定不属于我们,那就随缘的把它留在这里吧!”红岫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别人不收的东西,凭什么用来侮辱赵家的女子,即使你是皇子也不行。
何况当初红菱不得已嫁给七皇子,确实是被当时的形势所逼,因为若是不嫁给七皇子的话,红菱非得逼得自己出嫁,也可以间接的说,是七皇子毁了红菱,若是平常的一个大家的公子,赵家是绝对能让红菱的丈夫一辈子只忠诚红菱一人的。
可是就因为七皇子不仅身份不同,就连命运也是不同的,皇位的最后归属,恐怕就在他身上,这样的身份,让赵家无可奈何,只能尽自己所能的为五妹妹打算。
说句不好听的话,他们还巴不得七皇子早早的对五妹妹没有兴趣了呢,这样他们才能给五妹妹某一个不同的出路。可是就算是你七皇子看不上赵家的女子了,赵家的女子也不是你能轻辱的。
燕皇子看着琴掉进了水中,对红岫看了一眼,倒是对红岫点了点头,他明白了红岫为什么要红菱弹琴了,因为这琴是他的一份心意,心意是真诚的,所以她才会让红菱弹琴的,这琴主要是感谢他以琴相赠。
燕皇子看着五小姐不高兴,说道:“云州有一个琴行,这琴行内听说有最古老的琴天寿琴,要不要?”红菱立刻就心动了,倒是红岫对这些不感兴趣,因为她不懂琴,也不会弹琴,所以自然就不感兴趣。
红菱倒是感兴趣,但是她却决定不了七皇子的意志,要是七皇子不愿意去,她也是去不成的,终于聪明了一回的五小姐,对着七皇子说道:“给姐姐的琴,我给弄到水里去了,应该给姐姐买一把才对。”红菱还知道用姐姐做借口,可见再不爱动脑子的人,碰到想要东西,都会变聪明的。
七皇子听完红菱的话,对右边雅间内的小姐再次说道:“刚刚是孙某唐突了小姐,这次孙某邀请小姐去观看琴行,小姐应该不会拒绝孙某了吧!”
那位小姐还是在犹豫,似乎在想着怎么拒绝七皇子,最后说道:“这样不方便吧!”看了看红岫等人,意思是你们是朋友出游,我Сhā一脚不会不好吧!
七皇子说道:“没有不方便的,今天本来就是为了玩的痛快,有小姐参加,更是让孙某不虚此行了。”这话听的红岫脸色又要不高兴了,什么叫有了这位小姐参加就不虚此行了,那么以前让你陪着我们出来,是不高兴了?
红岫现在怎么看七皇子怎么不顺眼,总感觉这七皇子变得也太快了,这就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节奏?
而那位小姐终于也点头答应了,显然也是知道欲擒故纵的戏码的,若是七皇子一赠琴她就接着,不就是配不上她清高的气质了嘛,拒绝了两次答应了第三次,显然也是给了七皇子希望,这样也让七皇子知道,她其实还是对七皇子有好感的。
最后七皇子点头同意了,五妹妹又是拿着她当借口的,红岫也跟着去看她不感兴趣的琴行了。
几人下了楼,而一直等着将红岫和红菱拐走的老四老五,两个人也一直在楼下等着这里,看到她们出来,又看到两个人身边又出现了一个美女,更是眼睛都直了,正打算让手下的人将他们分开呢,将三人抓回去呢,不想这群人的护卫这么多,他们根本Сhā不进去。
护卫将红岫众人护在中间,虽然这路上人很多,但是却是挤不到他们的,因为护卫已经将人流分开了。
那老四老五带着人想要将他们冲开,奈何护卫都是功夫厉害的大内侍卫,他们没有成功的冲开,两人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于是跟在几人的后面。
红岫和红菱走在一起,注意力没有放在人群中,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有人将她们盯上了,倒是陈有卿和燕皇子已经察觉了,两人都没有动静,至于七皇子有没有察觉就不知道了,因为他一直忙着与那位小姐说话。
燕皇子所说的琴行,离着这里并不远,众人走了半个小时就到了,到了琴行红菱的眼睛就在各种各样的琴上移不开眼睛了,而红岫一眼就看到了摆在琴行中间最显眼出的一把琴。
这把琴底座应该是用铜做的,所以泛着一层层的绿锈,而琴弦也比一般的琴要粗很多的感觉,给人的感觉就是从哪里挖出来的一把古琴。
红岫走到了琴的身边,伸手拨了拨琴弦,却是没有拨动,果然这把琴不是一般人能弹得了的,陈有卿也走到了红岫的身边,说道:“这就是天寿琴,这琴并不适合女子弹,因为这是用功力才能弹得出来的。”
陈有卿说完,催动内力,伸出手指拨了拨琴弦,这时琴弦才发出声音,声音很古朴,就像是人站在大山中,一切寂静中,突然远处传来的钟声,带着启迪人心的感觉。
红菱也站到了天寿琴的旁边,听到姐夫的话,自己也试了试,果然弹不出声音,不由得真心的说道:“姐夫好厉害!”这是红菱的实话,她本来就是佩服姐夫的,否则一开始也不会要给姐夫当妾。
红岫倒是没有什么表示,五妹妹是对婚姻忠诚的人,她说这样的话,只是单纯的夸奖而已。可是站在后面的燕皇子却是不干了,说道:“这有何难,我也能弹得出来,还能弹出完整的。”
燕皇子刚说完,那边七皇子也说道:“小姐可愿意听孙某用天寿琴弹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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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发现小七不同之处,大家猜猜这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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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章 斗琴
( 燕皇子刚刚说完,七皇子又赶上,但是一个表面上为的是五小姐红菱,一个则是为的那位姓席的小姐。『』不知不觉间,两人因为不同的人,又争了起来。但是两人之间的较量,却是一点也没有影响到到处看琴的红菱。
这琴行不知那把天寿琴是最好的,何况那天寿琴虽然珍贵,但是却是全身绿铜锈,又不是适合女子弹得,所以红菱夸完了姐夫之后,便又去看其他的琴了。这里还有一个适合女子弹得琴,就是焦尾琴。
红菱看到之后就爱不释手,这可是名琴之一啊,和凤尾琴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的。
燕皇子看着红菱没有要听他弹琴的意思,于是也不和七皇子争,他愿意给谁弹就弹吧,而他的目的就是想要给红菱买一把琴。看到红菱在焦尾琴面前停下来,于是燕皇子说道:“老板呢?这焦尾琴我们买了。”
燕皇子一说,便在内堂走出来一个五十岁的男人,他长着一张忠厚老实的脸,但是看着他的眼睛却是能看出来的,这人并不像他外边那样忠厚老实。
秦老板走出来之后,说道:“诸位抱歉,这焦尾琴不是卖的,要是各位真的想要的话,可以按着本店的规矩来,要是能在天寿琴上奏完那曲《和鸣》,这把焦尾琴便可以赠送给你们。”
几人这才随着秦老板手指的地方看去,原来天寿琴旁边还有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规则,要是能用天寿琴弹完《和鸣》,便能任选一把琴作为本店的赠送。
本来燕皇子不想和七皇子争着弹天寿琴了,可是为了红菱能拿到焦尾琴,燕皇子又对七皇子说道:“孙公子要给席小姐弹琴吗?要是弹得话就请快些,我倒是想要试试能不能弹得出《和鸣》。”
七皇子因为和席小姐一直站在天寿琴旁边,自然早就看到了那个牌子,也知道了规则。于是七皇子说道:“席小姐想听吗?”七皇子说的淡淡的,显然是不太感兴趣的意思。
若是席小姐有眼色的话,自然就知道拒绝了,而聪慧的席小姐到底也没有辜负她的聪慧,说道:“小女子对此不感兴趣,倒是想要看看其他的琴。”
七皇子点了点头,又对红菱说道:“席小姐想要看琴,你就陪着席小姐一起看琴吧!”这是不让红菱听燕皇子弹琴的意思,还是将红菱当丫鬟使的意思?
红菱对七皇子的话言听计从,于是点了点头,和席小姐一起看琴。而在天寿琴旁边的七皇子说道:“既然燕公子想要弹,那不如我们三个比一比如何?”这其中自然也加上了陈有卿。
听到七皇子的话,燕皇子立刻点头同样,刚刚陈有卿可是得到了红菱的赞赏,要是一会儿他胜了陈有卿,岂不是更就证明陈有卿也不过如此了。
燕皇子都点头了,陈有卿也没有拒绝,虽然被平白拉进了他们的争斗有点冤枉,但是陈有卿也同样是自傲的人,对于别人的挑衅,他不可能当做视而不见,于是也点了点头。ww
于是三人都同意了,至于谁是第一个弹得人,这个倒是没有争,毕竟再因为谁第一个弹争一番,就真的有失风度了。于是站在天寿琴旁边的七皇子,便成为第一个弹琴的人了。
秦老板在此时适时的说道:“若是弹不下来,请不要勉强,因为弹这天寿琴是用内力的,若是弹不下来又强行释放内力,很容易反弹伤了自身,重则经脉俱断,所以弹不下来请不要勉强。”
秦老板这样说了,三人都是贵族出身,对于天寿琴也都是知道一点的,自然不会胡来的,三人都点了头,七皇子才开始弹琴。
琴行之内来着这么多的俊男靓女,自然吸引了不少的人驻足观看,看着一个男子站在天寿琴旁边,众人便知道这人要弹《和鸣》,于是很快的就在琴行外面围满了。
这云州的琴行,可是远近闻名的,来云州的人也曾试过天寿琴弹《和鸣》,但是几年过去了,至今没有一人成功过,今天一次就有三个英俊的男子弹琴,一直对琴行天寿琴关注的云州人,不约而同的便停下来看结果了。
要说《和鸣》这首曲谱,在其他琴上很容易弹出来,虽然弹天寿琴需要用内力催动而弹,但是对于高人来说,这是很容易就办到的事情,可就是奇怪了,为什么过往这么多高手,就是不能弹奏完呢,这其中的关窍,让许多人百思不得其解。
七皇子不用看曲谱,也知道《和鸣》怎么弹,于是静下心来,催动内力开始拨动琴弦,一开始的时候,七皇子把握的很好,甚至加入了自己的感情,然而越往后弹越能听出来七皇子弹得很吃力,到最后七皇子额头上也见了汗珠。
秦老板看出来了七皇子的勉强,说道:“公子还是快停手吧,否则伤的就是自己了。”果然秦老板说了这句话之后,七皇子还想坚持下去的时候,清楚的感觉到内力开始翻腾,若是在坚持的话,真的要反噬了。
于是七皇子识时务的听了下来,不过脸色还是白了。
燕皇子看到这样的七皇子,本来想要嘲笑一阵的时候,想到若是自己也弹不下来的话,那不是自打嘴巴吗,于是讽刺的话没有出口。
旁边围着观看的百姓,看到这样的结果,似乎在意料之中一样,纷纷的摇了摇头。七皇子倒是还能自持,并没有因为弹不完而感觉丢了面子,说道:“是孙某技不如人。”自己给自己找了台阶下来。
第二个上去的燕皇子,因为看到了七皇子弹不下来,也知道七皇子的功夫并不差,所以燕皇子要谨慎的多,然而不管他怎样的谨慎,当弹起来之后,到中间的时候,还是出现了和七皇子一样的情况,那就是气息紊乱,内力开始反噬,若是不停下来的话,很容易就出事。
不得已燕皇子也停了下来,人群再次叹息的摇了摇头,两个人败下了阵来,估计第三个也弹不完整了,于是围着的人群,有的已经不想再等了,纷纷离开了,现在可是吃饭的点,为了看赛龙舟,众人都还没有吃饭呢!
走了一部分,不过留下来的也不少,虽然不能弹完,但是这里可是有美色可看啊,女子们看着陈有卿等人娇羞,而男子们则是看着红岫三人痴迷。
红岫见另外两人都败下了阵来,对身边的陈有卿说道:“要是弹不下来可不要勉强,还是自己最重要。”七皇子和燕皇子较量,加上陈有卿就没有必要了,所以弹不弹的出来,对于红袖来说就没有那么关键了。
但是红岫却是不知道,男人吃起错来,不必女人差,就因为红菱多跨了陈有卿一句,所以某些人的心里就不平衡了。
陈有卿听到红岫叮嘱的话,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天寿琴旁边,伸手催动内力便弹了起来,陈有卿本来打算弹弹就停下来的,可是当他碰到天寿琴,然后用内力弹奏《和鸣》的时候,他发现不同了。
《和鸣》与《凤求凰》是一类的曲子,是表达的自己对另一半的示好过程,当陈有卿指下弹出来的时候,脑子想到的就是自己与红岫相处的全过程,有开心的也有伤心的,然而这些过程 ...
(中,红岫都有对他回应,而不是他自己一人独舞。
弹着弹着陈有卿完全的投入了进去,当别人听到陈有卿的琴声的时候,似乎也听出了一丝不同,因为这琴声中有感情的投入,当陈有卿想到悲伤的事情的时候,别人也能通过琴声感受到,不过整个基调都是在浓浓的爱意下展现的,就算是悲伤的琴声,也是透着一股的心甘情愿。
别人能听出来其中的感情,红岫本身更是能真切的体会到陈有卿对她的爱意,就像是一张网一般,将她层层的缚住,不管她怎样的挣扎,也逃不出这张网的束缚。
但是红岫有何尝想要挣扎呢,她心甘情愿的选择被束缚,选择在这张网中沉沦,因为这是陈有卿给她编制的爱情网。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秦老板,本来也不抱希望的,却是没有想到陈有卿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然后又看向那痴迷的女子看向弹琴的人,秦老板眼中闪过了然。
其他人之所以弹不完整,因为天寿琴用内力而弹,而《和鸣》又是特别容易引起内心激荡的曲子,若是稳不下来心情,内力自然也就不会稳,内力不稳自然也就容易反噬。
陈有卿弹得时候想到的是红岫,因为心意相通,就算是想到以前不好的事情,但是那也是他甘愿承受的,所以他的心没有乱,内力自然也就没有乱,所以他能平平顺顺的弹下来。
但是七皇子和燕皇子就不同了,两人都是爱而不得,情绪难免会激动,所以便会乱了内力,自然也就弹不下来。
当陈有卿弹完之后,所以的人都愣住了,站在琴行外面的人群,更是有的张大了嘴巴,这些年来琴行一直没有人能弹下来,这次却是终于有人弹下来了,怎么让他们不激动呢!
秦老板首先回过神来,拍着巴掌说道:“总算在有生之年又能听到天寿琴弹《和鸣》了。”秦老板的眼神有些放空,显然也是有故事的人。
所有的人听到秦老板的声音,这才醒过来,也为陈有卿鼓掌,红岫也走上前去,不顾众人的注视下,抱住了陈有卿的腰,将头贴在陈有卿宽厚的脊背上,这宽厚的脊背从来都是她的依靠,从来都给她无比安全的感觉。
陈有卿回身也将红岫搂进了怀中,若是没有今天这件事,或许他还不知道红岫真的被自己爱到了骨子里面去了,她真的是自己一生的宝贝。
看着两个人相拥,红菱这次却是破例的没有说她的那些规矩,而是鼓着掌对陈有卿喊道:“姐夫好厉害!”崇拜的语调,让站在旁边的某些人又黑了脸。
席小姐也说道:“公子的琴技果然高超。”
红菱听到席小姐跨自己的姐夫,脸上是与荣有焉的表情,“那是,我姐夫可是……”红菱正想着好好的跨一跨姐夫呢,什么文武状元,什么保皇派的派主,却被红岫拦了下来。
红岫说道:“五妹妹不是想要那把焦尾琴吗?现在可以给你了。”他们的身份不宜在这么多人面前透露。
被转移了视线的红菱,果然顺着红岫的话,就将注意力放在了焦尾琴的身上,听到焦尾琴是她的了,红菱上前去就要抱住焦尾琴,然而却是被席小姐拦住了,“这焦尾琴是认主的,要是你不能驾驭它,何不留在这里让她找到真正的有缘人,你我都是爱琴之人,本该如此才对。”
听上去是因为爱琴才有这些话,可是何尝不是不想让红菱拿到琴呢!
红菱说道:“席小姐说的认主,我也听说过,就是将血滴在琴弦上,要是琴弦发出低鸣,就说明焦尾琴认了主。不过教我琴技的师傅说,这种话是不可信的,因为琴是没有生命的,透露了感情才会有生命,主要是在弹琴的人,不是在滴血上。”
席小姐却是反驳道:“听你这么说的话,那为什么世间会有名琴会有名剑呢,岂不是所有的琴和剑都是一样的了。”
红岫看了一眼席小姐,这一眼中有同情,想要和五妹妹理论,你真的是找错了人了,五妹妹别的不行,就是将道理最强。
果然如红岫所料,五小姐红菱身上,瞬间爆发出一种她就是对的,你说的就是错的,这样的自信,然后说道:“名琴之所以是名琴,因为它存在的久远啊,名剑也是一样,就像是酒一样,越久远酒越醇香。”
巴拉巴拉一大堆话,就是让你反驳的机会都没有,若是你想要打断,她就用责备的眼神看着你,别人没有说完话,你就打断,多没有礼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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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一章 你倒是唱啊!
( 五小姐红菱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直到说的众人都开始犯困了,红菱才闭上嘴,然后理直气壮的将焦尾琴抱在了怀中。『』
席小姐从来没有碰上这样的人,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似乎不想与红菱计较,但是又不认为她说得对,最后终于说道:“既然你认为名琴和普通的琴,没有什么区别,那么我们就用名琴和普通的琴比一比如何?”
骄傲的五小姐又怎么可能不应下这挑战,于是说道:“好,你说吧,怎么比?”红岫害怕红菱吃亏,想要拦一拦,却是被陈有卿拉着了。
陈有卿在红岫的耳边说道:“五姨妹有自己的解决办法,你和岳父的处处关心,不见得就是对五姨妹最好的,让她自己应付吧!”
陈有卿自然知道红岫和岳父在五姨妹的事情上下了多少功夫,连诈死都想到了,可是就因为他们是五姨妹最亲的人,所以有一种关心则乱的心静,要是他们站在局外的话,也许就能看到五姨妹的好了,怪只怪他们身在局中看不清。
听到陈有卿的话,红岫看了陈有卿一眼,之后才点了点头,任由着五妹妹与席小姐比试。她自然也知道自己太过关心五妹妹了,但是就印尼为五妹妹出的环境不是她能应付的,所以才会一再的分心看着她,有一点事情他们就跟着紧张。原因无他,生命只有一次,他们就怕自己在没有看到的地方,让她丢了性命,那样的话他们会自责一辈子的。
红岫不出声阻止,燕皇子则是认为五小姐不会输的,他看上的人,怎么可能会输呢!而七皇子嘴角则是挂着淡淡的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席小姐听到红菱答应了,才接着说道:“我用名琴与你用普通琴比试一番如何,我们分别演奏一首曲谱,自然等我们弹完了,让这里的众人评论,看看是谁弹奏的好。”
“当然为了给自己加分,可以弹自己最擅长的,也可以边弹边唱,如何?”席小姐清清淡淡的说道。
席小姐一直在他们面前保持的是清冷孤傲的气质,这样的气质很自然的让人高看她一眼。然后席小姐又说明了,可以弹自己最擅长的,可以边弹边唱,这样的结果就是,那个输了的人,必定会无地自容的。
因为你拿出了最好的与别人比,还是输了,不就是等于说自己技不如人嘛!
红岫眯了眯眼睛,果然这席小姐不是好来的,不动声色的就给红菱下了套,估计红菱也没有听出来吧!
果然单纯的红菱听到可以又弹又唱,对于自己很自信的红菱,立刻就点头答应了。五小姐虽然单纯,但是却也从不轻敌,让她又弹又唱,她只会为了表现自己好好的应对,而不是看不起对方就不认真对待。
红岫看出了红菱认真的态度,再看席小姐的时候,便能感觉到一丝漫不经心,或者说是轻视,但是因为她掩饰的很好,所以轻易的不能捕捉到。
听到红菱又弹又唱,燕皇子倒是高兴了,说道:“赵小姐肯定能赢,我给赵小姐订一桌云州最好的酒楼的菜色作为庆祝如何?”燕皇子的态度很明显的就是摆在那里了,不管怎样都会偏袒红菱的。
而红岫则是白了燕皇子一眼,这货是非要让五妹妹收到他的礼物不可,不管是胜是败,饭总是要吃的吧,那么也就算是这货给了红菱礼物了。
红菱听到之后,点点头说道:“好啊!比完了正好吃饭。『』”红菱是从来不知道谦虚的,因为在她心中她永远是最好的。
燕皇子听到红菱答应了,对着暗卫一挥手,自然就有人去定酒菜了。而七皇子看着燕皇子的殷勤,还是没有表示,连嘴角的微笑也没有变化,不过就是嘴角的微笑没有传达到眼底罢了。
红菱将怀中的焦尾琴递给了席小姐,还不忘说道:“席小姐不要给我弄坏了。”
席小姐就是想要将琴弄坏了,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啊!
琴行的老板,捋着自己的胡须说道:“今天能听到完整的《和鸣》,又能听到两位的斗琴,真是三生有幸啊,老朽不才也像当一次评委,不知道两位可愿意。”显然今天老板很好说话,也不计较他们不买琴,又在他的地方站着不走。
红岫等人不是云州人,自然不知道这秦老板在琴这方面的造诣是很高的,可以说是这方面的泰斗。但是他们虽然不知道,但是却是知道秦老板干这一行,自然是不差的,能说出这样的话,显然自己的水平是很高的。
席小姐和红菱都没有意见,红菱又对席小姐说道:“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席小姐谦让的说道:“还是你先来吧!若是实在拿不出手,小女子就自动认输。”这话又是很有水平啊,实在拿不出手就认输,要是感觉能拿得出手,就是要比一比的,这也算是给众人暗示了,这要她弹琴就代表她的琴技比红菱好,还没有弹,又给红菱下了一个套。
红岫不得不说,若是七皇子愿意带着席小姐回去的话,席小姐是真的很适合那杀人不见血的皇宫啊,连说句话都有深意,不知不觉就能给你下绊子,红岫自认为就是自己也办不到啊!
红菱听到席小姐的这番话,还是没有什么反应,而是在琴行里转了转,找了一把看着很顺眼的琴,对秦老板说道:“我能借一借这把琴吗?”那把琴一看就是普通的琴,没有什么年代可说。
秦老板看着红菱指的那把琴,呵呵的说道:“当然可以。”秦老板拿下了那把挂在墙上的琴,递到了红菱的手中。
本来琴行周围的人是走了一部分的,听到陈有卿将《和鸣》弹奏完整了,又围了上来,等热闹看够了,又听到两位女子要斗琴,于是这次众人没有再离开的了,生怕错过了热闹。
听到那位小姐说,在琴行的众人都可以当评委,顿时众人饿着肚子也要听完了,能给这两位美人评论,所有面子啊!
红菱将琴接到了手中,轻轻的拨动了几下,然后才放到琴架上,然后自己坐到了琴架旁的凳子上,一首《春江花月夜》再次响起,显然红菱对这曲子很是钟情。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低缓沉吟的声音慢慢地响起,不得不说红菱对这曲子拿捏的很好,一出口就让众人随着她的嗓音,进入了那春江花月夜里。
红岫想到刚才红菱弹这首曲子的时候,明明是叹时光流逝的,却是被她弹出了欢快的曲调。但是现在却是不同了,这说明红菱真正的融入了那个春江花月夜的环境中,将自己当成了其中的一部分。
随着低缓沉吟的嗓音,有不少人痴迷的跟着红菱的琴声而闭眼慢慢地感受,就连秦老板也是如此,但是人群中也有不少只是静静的听着没有闭眼的,显然他们可能听不懂,只是听着好听罢了,没有听出精髓来。
一曲不算长也不算短的《春江花月夜》,在红菱低低的吟唱中完成了,红岫看着其他人还是没有反应,依旧闭着眼睛,她刚刚只是注意观察众人的反应,没有注意听,所以没有融入到那化境中去,现在也不好 ...
(打断这些人。
还是秦老板最先睁开眼的,对着红菱点点头说道:“弹完了,那就是这位小姐该开始了。”秦老板一说话,其他人这才睁开了眼睛,等听懂的对红菱投去赞赏的目光,听不懂的同样也感觉好听。
红菱将那把琴递给了秦老板,让他再挂回去,而席小姐便将焦尾琴放在了琴架上,先说道:“小女子不才也像献丑一次。”说完之后,才慢慢地弹奏起来。
焦尾琴弹奏出来的音质和新琴弹奏出来的,还是有区别的,一听就带着一种古朴厚重的感觉,就像是是潺潺的流水在耳边流过一样。
席小姐弹奏的曲子前奏有点长,过了一会儿,席小姐嘴中才轻轻的出现低吟,这低吟没有字出来,只是一个单字‘啊’。但是不得不说席小姐营造的气氛很好,先是那一段前奏,就像是将人带到了潺潺的水边,然后轻轻的低吟在水边响起,似有若有的感觉更是够动人心璇,单轮气氛的话,席小姐却是胜了红菱一筹。
然而席小姐这一直没有吟唱,只是一个低吟的‘啊’,有人忍不住了,这人正是五小姐红菱,她很不巧妙的说了一句话,“你倒是唱啊!”于是席小姐营造出来的气氛,瞬间就被红菱全部破坏了。
席小姐虽然没有受到红菱影响,而导致她弹不下去,还是一直低低的吟唱这她的‘啊’。但是不得不说,红菱的话真的将真个气氛破坏的彻底,众人心中想的不再是潺潺流水边的吟唱了,而是纷纷的想着,席小姐为什么还没有吟唱。
红岫看看奇葩的五妹妹,很不给面子的噗哧笑了一下。红岫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再次破坏气氛的,因为她是在忍不住,脑子中想的就是为什么席小姐还不吟唱,完全的融入不到意境中去。
不仅红岫如此,其他人也是如此,没有人再闭着眼睛听席小姐弹琴了,因为融入不到意境中去,闭上眼睛也没有用。红岫想,估计众人的脑子中,应该也是五妹妹到一句:你倒是唱啊!
等席小姐弹完了,红岫看着席小姐款款的站了起来,不得不说这席小姐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啊,知道赢不了五妹妹,还能坚持这弹完,也是需要强大的毅力的。
谁赢谁输已经不需要人评论了,因为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但是围着的百姓中,有人喊道:“这不公平,要不是那位夫人说话,这位小姐一定能赢的。”红岫很承认这人说的话,但是事实就是席小姐却是输了,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红菱反驳道:“大不了让她再弹一首啊,我就是好奇她为什么不唱,所以才说话的。”红菱刚刚说的话声音并不大,但是关键在于刚刚太安静了,红菱的呢喃就显得很大了,以至于破坏了气氛。
可是再弹一首,同样的席小姐还是追不回来,因为不仅她的心境被影响到了,就连听琴的众人的心境也被影响到了,再听席小姐弹什么曲子,脑子中还会响起那句:你倒是唱啊!
所以无论怎样,席小姐都是板不回来的!
要主动要点评的秦老板说话了,却是让众人吃了一惊。秦老板说道:“若是论气氛,小姐营造的气氛,确实要比夫人的强,但是这是不能说明小姐的琴就胜了夫人的琴,因为这位小姐弹得曲子,没有付出真心,所以要比妇人的逊了一筹。”
秦老板接着说道:“小姐弹得曲子,即使没有刚刚的夫人捣乱,也是比不过的,琴技好并不能遮盖住没有用心弹,若是用了心的话,小姐的曲子是可以引来鸟鸣的,但是从开始到最后都没有,就说明了一切。”
怕别人不信,秦老板说道:“小姐请起,老朽给各位示范。”然后秦老板自己坐在了焦尾琴的旁边,手轻轻的伏在琴上,一曲和席小姐弹奏的相同的曲子流泻了出来。
这次众人没有说话,虽然还会时不时的响起红菱的那句‘你倒是唱啊!’。而秦老板的话也不是虚的,长长的前奏还没有弹完,众人便清楚的听到了鸟鸣,到最后甚至有小鸟飞到了人前,落到了众人前面。
这时红菱有开始惊叹道:“真的哎,真的能引来鸟鸣。”因为红菱的出声,惊到了小鸟,受到惊吓小鸟都会走了,但是秦老板的琴声却是没有停,还是徐徐的弹着。
不过一会儿小鸟又来了,红菱又说了一句,“又来了。”小鸟又受到了惊吓,再次飞走,不过这次更快的飞回来了,然后就算是在听到红菱说话也没有飞走。
秦老板没有跟着席小姐一样低唱,只是弹琴,便引来了不少的小鸟,鸟鸣倒是代替了吟唱,清脆的鸟鸣更是比席小姐刚刚的低吟要动听的多。
等秦老板结束了琴声,小鸟还是不愿意去的样子!于是众人都清楚了,什么才是用心弹琴,不管秦老板被打扰了几次,他都在用心的弹,所以才能引来鸟鸣,才能让小鸟不愿离开。
这也说明,刚刚的席小姐不管是从开始到结束,都没有用心弹。同时也算是间接的证明了红菱的话,名琴和普通的琴是一样的,要看弹琴人的心境。
红菱看到秦老板能引来鸟鸣,便问道:“我也用心弹了,为什么我没有引来鸟鸣?”
秦老板呵呵的笑道:“首先你虽然用心弹了,你的琴技还没到能引来鸟鸣的地步,但是这位小姐的琴技却是达到了,因为没有用心才没有鸟鸣;而你的琴技,顶多就是让小鸟落在墙头上而已。”
听到席小姐的琴技比自己的好,红菱不高兴的嘟起了嘴,不过有人比她好,只会让她更拼命的练琴,于是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超过席小姐?”这秦老板显然是琴中高手!
秦老板却是看了一眼七皇子和燕皇子,对红菱微笑着说道:“等你情智开了吧!”琴中没有情,琴技是没有办法上升的。
听到秦老板,燕皇子却是眼睛一亮,情智未开,是不是就代表红菱谁也没有爱上,那么自己是不是也就有机会了?而七皇子听到这话是什么反应,众人没有看到,因为他听到这话正好低了头,众人没有看到他是什么表情。
红菱听到秦老板这样说,却是不明白了,情智开了,怎么样情智才能开呢,红菱又要问的时候,红岫却是对红菱说道:“现在你可以拿着焦尾琴了,这可是你姐夫给你赢来的。”这个傻妹妹,还打算问秦老板怎么开情智,这是能问别人的吗?
不过红岫听到这样的话,却是放心了许多,没有爱上谁,就能做到心永远不受伤!
再次被转移了注意力的红菱,听话的将焦尾琴又抱在了怀中,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也能看出她很是珍重。
燕皇子嘴角的邪笑虽在,却是呆上了宠溺,说道:“赵小姐胜了,那在下的酒菜正好可以为你庆祝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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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二章 七皇子的警告 代姐2013
( 琴总算是看完了,红岫等众人便去了燕皇子定的那家酒楼,自然这其中七皇子再次的邀请了席小姐,席小姐本来要拒绝的,但是七皇子却是说道:“小姐是被孙某邀请来的,想来小姐也是要找地方吃饭的,现在看龙舟的人都在找地方吃饭,恐怕一时之间不容易找到,还是与我们一起吧!”
于是尽管输了与红菱的比试,但是还是始终冷冷淡淡的席小姐,一点也看不出难为情的席小姐,又跟着红岫等人一起吃饭。『』
燕皇子找的地方并不远,不过几步路就到了,而想要掳走红岫红菱还有席小姐的老四老五,也同样跟到了酒楼,看着众人进了酒楼,老四说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护卫太多,一直跟着下去同样撸不到人,得想办法将这些人分开。”
老五也点了点头,说道:“四哥你有没有办法?”那个被叫四哥的人叫贺四,左脸上有一道半寸的巴,倒不是很明显,用头发就可以遮住,不过头发被吹起来的时候,还是能看到的。
老四看了看两层楼的酒楼,说道:“我瞧着这几人虽然都在一起,可是那些护卫好像也只是保护自己的主子,若是我们找人攻击这些男人,想必那三个妞就会被落单了,等她们落单了,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老五听着也很是认同,说道:“那我现在就去找人,看着这些人来头不一般,那些护卫看着也是有本事的,得找些厉害的大手来。”看着老四点头同意了,老五立刻隐入了人群去找人了。
而楼上雅间内的众人,虽然已经知道有人暗中跟着他们,却是不知道这些人只是冲着身边的女子来的。
当众人坐下来之后,红菱却是站到了七皇子身后,她是妾侍自然要侍候七皇子了,而因为她站在了七皇子的身后,也让别人知道她是一个妾侍,这其中就有席小姐。
燕皇子看着红菱站在七皇子身后,邪笑着说道:“这桌菜色,就是为赵小姐庆祝的,你要是不吃我的宴岂不是变了味道,要不我们都站起来,让你自己一个人吃?”
燕皇子的意思很明显,他的这桌菜只是为红菱准备的,其他人能坐下来,完全是看在红菱的面子上,要是她不坐下来,那么其他人也就没有资格坐了。
七皇子没有回身,对着红菱说道:“坐下吧!”和七皇子已经不少次同桌而食了,七皇子一说,红菱便坐下了。
菜色真的很丰盛,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得,在饭桌上都见到了,众人都是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的,所以也没有几句交谈,都是各自吃自己的。
而席间陈有卿则是毫不避人的给红岫夹菜,给红岫将鱼刺挑干净,然后将鱼肉放进她的碗中,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事陈有卿已经做习惯了,而红岫也平静的接受,没有一点不自然的姿态。
而与红岫正好坐对面的红菱则是不一样,她和七皇子在一起时间不短了,自然也知道七皇子的口味,即使坐了下来,也为七皇子布菜,里的远的菜色,自己够不着就看着红岫,红岫自然知道,这是要她夹给她的意思。ww
不过红岫还没有夹,席小姐倒是看懂了,对自己的丫鬟说道:“这这盘菜放到赵小姐那里,赵小姐爱吃。”她以为红菱爱吃,所以便这样对丫鬟吩咐到。
而丫鬟将菜放到红菱面前之后,她并没有吃,而是给七皇子夹到了碗中,显然这是七皇子爱吃的。
燕皇子看到红菱对七皇子这样殷勤,于是说道:“赵小姐,你面前的那盘菜是我喜欢的,可否给在下加一些?”
燕皇子已经将自己的碗举了起来,然而与燕皇子对坐的七皇子却是说道:“将菜给燕公子端过去,借花献佛谢谢燕公子的款待。”红菱身后的青枝,依言将那盘菜端到了燕皇子的面前。
燕皇子将手中的碗放下,端起手边的酒杯慢慢地喝了一口,却是一筷子也没有吃那盘菜,因为那盘菜并不是燕皇子喜欢的,只因为它放在了红菱的身前,他想要红菱给她夹菜的借口而已。
燕皇子与七皇子你来我往的暗斗,红岫已经见怪不怪了,将自己面前的菜夹给红菱吃,因为这是红菱喜欢吃的。而看到红菱吃下去之后,燕皇子紧随其后的也夹给了红菱,而红菱同样也是吃下去了,别人给她夹菜不吃是不礼貌的,何况是自己喜欢吃的。
而燕皇子的举动,七皇子看在了眼中,端起手边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这就是燕皇子和七皇子的不同之处,他对红菱喜欢,却是从来不会表现出来,而燕皇子则不同,喜欢了就按着自己的心意来。
所以燕皇子可以毫无顾忌的给红菱夹菜,而七皇子看到了之后,他却是做不出来的,两人唯一一次亲近的时候,就是在树林中的茅屋内,红菱不与他同桌,他将她抱在怀里,她要说教他,而他则亲自喂她饭菜来堵住她的嘴。
七皇子一口喝了手中的酒,后面的丫鬟自然会为他满上,而七皇子就这样一杯一杯的喝下去,在吃饭的红菱说道:“七爷,这样一杯一杯的喝酒伤身。”然后又给七皇子布菜,但是七皇子却是没有理会,还是喝自己的酒。
红菱对身后的丫鬟说道:“让小儿送上一碗醒酒汤来。”绿枝便去吩咐了,因为七皇子在喝酒,红菱也没有心思吃饭了,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七皇子身上。
红岫看着七皇子在喝闷酒,若是现在不知道七皇子有古怪,红岫就是傻瓜了,她看了看席小姐,七皇子恐怕并没有看上这位小姐吧。这席小姐就连她都能看出来有问题,七皇子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陈有卿在红岫的耳边说道:“五姨妹的事情,以后能不Сhā手就不要Сhā手了,七皇子能容忍一次两次,不代表次次都能容忍。”这七皇子可不像他的那些嫡出的皇兄一样没脑子,也不是好惹的。
红岫不明白的看着陈有卿,陈有卿又在红岫的耳边说道:“那把凤尾琴在雅间内七皇子要给席小姐的时候,可还记得皇子站在哪里的?”
经陈有卿这样说,红岫才想起来,七皇子和席小姐都是站在窗边的,而七皇子也是将琴从窗外递过去的,下面可就是河道了,琴要是拿不稳,很容易就掉下去的。
那茶楼的雅间都是用帘子遮挡的,七皇子要是想要给席小姐的话,完全可以掀帘子给席小姐,没有必要将琴递到窗外给席小姐。而且席小姐若是接了,他可以不经意的将琴落到河中去。
而后来他给了红菱,红菱愿意接,但是燕皇子不会让自己赠送的东西来侮辱红菱,所以一定会出手弄坏。就算是燕皇子不阻止,她自己同样也会出手,因为红菱听不出侮辱的意思,但是她却能听懂的。
对妹妹在乎的她不可能不出手的,而她出手了,却是让红菱给燕皇子弹了琴,之后在琴行之内,七皇子要与燕皇子比试,却是非要拉上陈有卿,或许有红菱一句赞叹姐夫的原因,但更多的应该是七皇子在警告陈有卿。
而陈有卿在开始弹琴的时候,确实很是漫不经心,或者说有故意落败的意思, ...
(但是因为《和鸣》让他想到了自己,所以才顺着心意弹完了。
因为红岫的Сhā手,七皇子确实出手警告了陈有卿,虽然陈有卿没有故意落败,但是也是表达了他的意思,所以红岫要Сhā手红菱与席小姐比赛的时候,陈有卿阻拦了。
红岫想明白这些,看着一杯杯把酒当水喝的七皇子,不由开始深想,七皇子这样的举动,是不是又在算计着什么。
陈有卿看着红岫明白了过来,又在红岫的耳边说道:“所以五姨妹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凭着你和岳父的在乎,就没有人真的敢动五姨妹,守奸派和保皇派两派的实力,谁要是敢动五姨妹,这两派就能让动她的人,整个族给陪葬,你说还会有人敢吗?”
赵倾官一直对外表现的就是,谁动了我的家人,我就敢懂你整个族,而红岫在乎妹妹的举动,就是在五姨妹得了传染病的时候,还亲自接送五姨妹,这样爱护之意谁看不明白。
所以谁要是惹到红菱,就是惹到了红岫,惹到了红岫,就是惹到了爱妻如命的陈有卿,也就是对上了保皇派。
在朝堂上一下子得罪两派,就是以后要当皇后的七皇子妃,也不敢轻易对红菱出手的,除非她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但是在七皇子的眼皮子地下,这种可能是很小的。
也只有关心则乱的红岫和赵倾官,才会整天担心红菱在皇子府活不下去,岂不知他们的担心有多么的多余。
陈有卿和红岫在那里咬耳朵,而独自喝酒的七皇子也已经醉醺醺的了,红菱实在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来走到他身前,将他手中的酒杯夺过去,而七皇子也没有阻止,却是顺势将红菱拉进了怀中。
“你喂我。”七皇子醉眼朦胧的看着红菱,红菱惊呼一声就要挣扎站起来,却是不知道七皇子碰到了她哪里,红菱瘫软在了七皇子的怀中。
七皇子就着红菱的手,将那杯酒喝下去了,一直不吃菜的七皇子,拿起筷子给自己夹了一口吃下去,然后又给红菱夹了一口,趁她嘴一张一合的时候喂了下去。
若是红岫不知道七皇子没做一件事都是有深意的,那么此时的这一幕就会真的以为七皇子是喝醉了在耍酒疯。可是有哪个酒鬼会稳稳地拿得住筷子,还能瞅准时机将菜喂到红菱的嘴中。
红岫再看看脸色阴沉的燕皇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两人在她不经意的时候,又斗了一局。燕皇子可以光明正大的给红菱夹菜,但是七皇子却是能将人搂在怀中,亲自为她吃菜。
刚刚七皇子还说过借花献佛,现在又何尝不是另一出借花献佛,接燕皇子准备的一桌子菜,来让他七皇子来讨好红菱。
红岫这才想到,当初陈有卿说过的,七皇子没有凭借任何一个派系就上位了,这其中包含了多少的信息,一个这样心思深沉的人,会允许别人对他的爱人指手划脚吗?
红岫不由打了一个寒蝉,恐怕要不是因为自己和父亲都是为了五妹妹好,他们都是五妹妹的亲人,七皇子恐怕早就不客气了吧!
陈有卿看到红岫脸上的惧意,心中叹了一口气,知道怕也好,七皇子可不是好惹的,能容忍几次可不会次次容忍的,于是红岫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他在后面收拾烂摊子,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做。
这顿饭除了陈有卿和红岫吃的自在,再就是七皇子了,虽然在装醉,但是他的目的达到了,就是给了燕皇子警告和难堪。他的人便注定一辈子就是他的人,永远也不会改变的。
燕皇子嘴角的邪笑没有变,甚至更甚了,一杯杯的酒水也如同水一样灌了下去,不过却是没有和七皇子一样装醉,因为他装醉也没有人管他,最起码红菱是不会管的。
而红菱在七皇子的怀中也被灌了几杯酒,没怎么喝过酒的红菱,脸颊慢慢地爬上了红晕,还嘻嘻的对着七皇子笑,看到这样的红菱,装醉的七皇子混沌的眼神闪过一丝清明,嘴角也慢慢地勾了起来。
看到红菱醉酒的娇憨,红岫也想起了自己醉酒的时候,也和红菱差不多。陈有卿似乎也想到了红岫醉酒的样子,不过他没有要灌醉红岫,红岫醉酒的娇态只能他自己看。
绿枝将醒酒汤取回来之后,看到姨娘在七皇子的怀中也是醉醺醺的,赶紧将醒酒汤递了过去。装醉的七皇子用汤匙喂红菱,倒还知道吹凉了。
红菱伸出小舌头对着汤匙舔了舔,可爱的样子,差点让七皇子手中的醒酒汤洒出来。
尝到不好喝,红菱将头一瞥,埋在七皇子的弯臂中,“不要,难喝。”似是想到了什么,小脸转出来,对着七皇子嘻嘻,“你喝。”抓着七皇子的手,将汤匙递到了七皇子的嘴边,七皇子也没有拒绝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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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三章 掳人
( 古代男子都是在自己的女人的面前装高大的,像七皇子这样的,更是喜欢红菱,也让红菱看出来,所以红菱喝了一口的汤,他能接下来接着喝,足可以证明他对红菱的宠爱是不同的。ww
红菱拿着七皇子的手,一边笑嘻嘻的都将醒酒汤喂进了七皇子的口中,看着碗中没有了,嘻嘻的道:“你喝完了,不用我喝了。”倒是不想,喝醉的红菱比清醒的时候还要聪明。
或许这就是她在规矩下被束缚的缘故吧,她一直认为守着规矩,不行差踏错,就没有人将她怎么样,也就不用动脑子了。
此时七皇子抱着红菱,微笑的看着她,也不装醉了,看着她的笑容说道:“头痛不痛?要不要回去睡觉或者喝一碗醒酒汤?”
红菱又嘻嘻的笑,“头痛,要睡觉,不喝苦药。”七皇子听到红菱的话,轻轻的笑了,对身后的护卫说道:“将马车赶过来。”护卫依言而去。
七皇子对旁边坐着的席小姐说道:“内人不舒服,不能送席小姐了,抱歉。”说的话随意,口气中一点抱歉的意思也没有,他一开始搭讪席小姐,不过是看红菱的反应,知道红菱的情都未开,席小姐自然也就不用再敷衍了。
席小姐嘴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说道:“不谢诸位的盛情,小女子出门多时了,也该回去了。”席小姐说完就站了起来,显然是要离开了。
然而就在这时,屋外却传来的打斗声,让席小姐停下了离开的动作。屋外有尖叫声,还有吃饭的人往外面跑的声音,然后一个护卫进来了,说道:“爷,人是冲着我们而来,请爷先行离开。”
外面的人没有蒙面,功夫也不高,可是却是人数众多,甚至不知道还有没有帮手。七皇子抱起红菱,红菱还在他的怀中嘻嘻的笑,听到外面的声音,还闹着要看热闹。
有七皇子护着,红岫自然不担心红菱的安全,跟在陈有卿的身边便出了雅间,大厅内已经没有闲杂人等了,被堵在二楼的客人出不去,便纷纷的关闭门窗不出来。
红岫看着下面的大厅中,至少有一百号人,个个手中拿着刀,一点也没有避讳的意思,真不是一般的胆大啊,连在外面杀人都这么光明正大。
席小姐说道:“看来你们是惹到了什么人了,别看这些人没有蒙面,但是想要抓住他们是不可能的,云州与其他的地方不同,水流四通八达,坐上船或者跳进了水中,便不容易找到了。”
席小姐想到了这一点,红岫自然也想到了,要说他们惹上了什么人,除了刚才燕皇子为威武帮出了头,其他的就没有了,然而七皇子的身份却是很容易就叫人惦记上的,毕竟杀了七皇子之后,其他的皇子才有可能上位啊!
对付敌人的都是七皇子还有燕皇子的护卫,而陈有卿的暗卫一直都是隐在暗中的,没有陈有卿和红岫的命令是不会出来的。
红岫扫视着下面,因为有打斗声,别人听不见下面的人说话,但是红岫却不同,只要能看到对方的唇形,她就能知道别人说的什么?而现在被她看到唇形的人,正是要掳走她的贺四。
贺四对老五说道:“船就要开了,我们得抓紧了,要是现在不能掳走这三个妞,我们就要放弃了,可是这么漂亮的妞要是放弃了,老大肯定对我们有微词的,到时候我们在老大的面前就不好混了。ww”
红岫眯了眯眼睛,居然是冲着她们来的,要掳走她们。那个老五也说道:“老二和老三,可是掳到了不少女人,虽然没有这三个漂亮,但是要是我们拿不下这三个,就是无功而返了。”
贺四说道:“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他们吗?放心,肯定能弄到手的。”
二楼的楼梯处,被七皇子的护卫守住了,下面的人一时攻不上来,但是他们上面的人也下不去就是了。
红岫看到这两人的对答,对身边的陈有卿说道:“这些人是冲着我红菱还有席小姐来的,他们想要将我们掳走,应该是一群拐卖妇女的团伙。”陈有卿听到红岫这样说,又看到下面的人一直将目光放在红岫的身上,便明白红岫所言非虚。
陈有卿对下面看了一会儿,说道:“将那两个人拿下。”他指的是贺四和老五。陈有卿的话音一落,就有人从暗中窜了出来,直接对着贺四和老五扑了过去,而他们所过之处如入无人之境,谁拦他们的路,一刀就能解决。
贺四和老五看着这些人冲着他们过来,就要往外面跑,可是在红岫训练的暗卫之下,他们想要离开是不可能的,转身才跑了两三步,便被暗卫揪住了衣襟,刀瞬间也架住了他们的脖子。
这些人是老五请来的,一看到他被拿下了,那些被他请来的人瞬间便开始往门外退,显然不打算管贺四和老五的性命了。
贺四和老五知道踢到铁板了,立刻说道:“各位大爷,我们也是被别人雇佣来的,什么事情我们也不知道啊!”或许他们以前也碰到过这样的亲情况,对此反应也是很快的。
红岫等人下了二楼,来到了贺四和老五的面前,红菱被抱在七皇子的怀中,可是却一点也不安分,看着贺四和老五被压着跪在了地上,红菱娇憨的声音响起,“坏人,打他们,你去打他们。”她口中的你指的是七皇子。
七皇子看了陈有卿一眼,说道:“这事情你处理吧!”见陈有卿点了点头,七皇子便抱着红菱离开了,老远还能听到红菱说道:“坏人,不打坏人的人就是坏人,你是坏人。”
燕皇子倒是没有跟着两人一起离开,或许知道跟着去,看到的也是自己喜欢的人对着其他的人撒娇,还不如眼不见为净呢!燕皇子问道:“你怎么知道要抓住他们两个?”他问的是陈有卿,因为刚刚的命令是陈有卿下的。
红岫说道:“因为这两人的对话我看到了。”她用的是看不是听,燕皇子不知道红岫的情况,对她这样的说辞挑了挑眉头。
红岫又对贺四和老五说道:“你们说的船要离开了,那船在哪里?”
贺四和老五也很是吃惊,刚才那样混乱的情况下,这人怎么可能听到他们的对话,还能将他们抓住,不会是诈他们的吧,两人对视一眼,立即对着红岫摇头,“什么船啊,我们不知道啊!”
红岫却是知道他们说的船就要开了,所以不能随着他们胡扯了,对着暗卫说道:“堵着他们的嘴用刑,要是你们愿意说了,就对我点点头。”说也没有想到红岫这样的处置,才问了一句就开始打人。
暗卫听从红岫的吩咐,将贺四和老五的嘴巴堵住,也不用什么大刑,扶着两人的肩,将他们的手慢慢地往后掰,一开始感觉不到痛,可是越往后越疼,最后两人额头冒出了冷汗,嘴里也发出呜呜的叫声,最后实在承受不住,两人都点起头来。
红岫示意暗卫将他们嘴中的抹布取出来,淡淡的说道:“说吧,要是再胡言乱语,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贺四和老五这次不敢再撒谎了,说道:“船在东码头,还有一个小 ...
(时就开了。”两人想着船上可是有很多打手的,要是他们直接找上去了,肯定也讨不到好处的,所以两人才敢将船给供出来的。
红岫问到这里,便看看陈有卿,下面的就要陈有卿决定了。而陈有卿先对席小姐还有燕皇子说道:“这是朝廷中的事情,两位不适合再凑热闹了。”然后又对一个暗卫说道:“去云州府衙调人去东码头。”然后陈有卿和红岫压着贺四和老五,便先行去了东码头。
从这里到东码头两人花了半个时辰,而到了东码头,首先看到的就是一个六七米高的花船,花船上还有不少穿着暴露的女子在揽客,看到陈有卿还娇喋喋的唤道:“客人可要上来享受享受?我们这里可是有天上下来的仙女啊!”
而根据贺四和老五的话,这花船上就是他们藏女人的地方,因为人藏在花船上,极不容易发现也容易混淆视听,就算是被人察觉到不正常,那也可以说是花船上的待客小姐。
不得不说这贺四和老五口中的老大,倒是有两把刷子啊,竟然想出了这样藏人的法方。
陈有卿站在红岫的身边,而贺四和老五则站在两人的后面,他们后面则站着暗卫,暗卫手中拿着刀顶着他们的腰眼,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红岫的丫鬟们则在暗卫中间穿Сhā着,就像是一个暗卫压着一个女子一样,倒是很像送掳来的女子上船的。
陈有卿红岫一行人来世往船上走,那招揽客人的人看着他们过来,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好像很是欢迎他们的到来,“快请进,快请进,还携美而来,想来又是有什么新花样啊!”
众人就这样被迎进了花船里,然而当众人一进花船之后,气氛瞬间就变了,陈有卿红绸周围瞬间跳出了不少的大手,显然知道他们露馅了。
那两个招揽客人的女子,咯咯的笑着对他们道:“知道为什么你们露馅了吗?”还没有等他们回答,一个女子接着说道:“我们说的船上有仙女,可是暗号啊,你们没有接话直接上来了,不就是来找事的嘛!”
到了船上,贺四和老五也变得强硬了,对身后的暗卫说道:“不想死就赶紧放了大爷,否则有你们好看的。”可是暗卫却是不停他们的,将他们的手一拧,能让人清楚的听到骨头错位的声音。
贺四和老五纷纷发出一声惨叫,就在这时,船的内堂之内走出三个人来,红岫在看赛龙舟比赛的时候,没有往对面看,若是看过的话,便知道这几人就是他们对面的那些人了。
红岫对他们没有印象,但是陈有卿却是看到了他们,知道这些人当初正好坐在河对面,现在看来他们早就谋划好了,要不是他们暗卫的身手不错,恐怕就保不住红岫了。
那中间的那个男子,在红岫的身上看了看,那眼神就像是红岫没有穿衣服一般,很是让人恶心,而红岫也真的被此人恶心到了,从腰间掏出一枚飞镖,便对着这人掷了过去。
红岫的飞镖百发百中,但是她却是没有内力的,要是碰上会武功的,就能拦下她的飞镖。而对面的人也却是会点武功,将红岫的飞镖也拦了下来,那人呵呵的笑道:“还真是一个小野猫啊,不过本少爷喜欢。”
那人看了一眼站在红岫身边的陈有卿,说道:“你最不该自负的将女人带上船来,本少爷让你知道,你的行为有多么的愚蠢。”那人的话刚刚落下,围着他们的打手并没有朝着他们攻上来,而是纷纷的对着他们掷过来烟雾弹。
陈有卿听到那人的话,也知道这些人肯定是要出暗招,烟雾弹还没有落下,陈有卿便喊道:“闭气。”然后烟雾弹落下,整个船舱大厅内便成了白茫茫的一片,谁也看不清谁。
红岫只感觉陈有卿将自己抱了起来,然后飞快的往一个方向退,这是船舱内的大厅,往四周都是有路的,陈有卿随便选了一条便退了过去,然而当陈有卿踏上这条走廊的地板的时候,下面的地板突然塌陷了下去。
陈有卿手中抱着红岫,没有办法腾出手来,便顺着这塌陷的地方掉了下去。他们掉落的地方应该是船舱的最底层,里面没有亮光,陈有卿立刻拿出了怀中的宝石照亮。
自从在寒河中太岁一来,他就习惯了在怀中揣着宝石随时准备着下河,所以找到了太岁之后,身上有宝石也就不奇怪了。
这一照红岫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船舱之下竟然藏着不少的女人,她们的手脚倒是没有被捆着,看到他们从上面落下来,脸上都摆着惊恐的表情,躲在角落里。
红岫想这些人,应该就是被拐来的妇女吧!红岫问道:“你们是不是被拐到这里来的?”没有人回答她的问话,显然都是很害怕。
红岫又说道:“你们不用担心,一会儿就有人来救我们了,到时候你们就能回家了。”听到回家,有女子轻轻的哭泣了起来,显然听到能回家,触动了她们心底的期盼。
终于有一个女子说道:“你们真的能救我们出去吗?你们不是也掉了下来,不是同样也出不去了。”那女子眼中有期盼,但是又不敢给自己期盼,眨着一种很复杂的眼神。
红岫说道:“我们来的时候,已经通知了云州府衙,相信他们很快就能到了。”
听到是云州府衙,那女子眼中露出了绝望,在红岫疑惑的眼神之下,那女子说道:“云州的府衙是和这一伙人一伙的,不会帮忙的,前两天我被关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府衙的人,与这里的老大一起喝酒。”这女子这样说,还有其他的女子也点点头,显然她们也是知道的。
红岫看了一眼陈有卿,原来云州府衙有和拐卖人口的人搅合在一起,红岫想想也是,刚刚这样大的动静,官府的人也没有到酒楼里,不正好能说明是一伙的嘛。
陈有卿说道:“当初梳理的主要是与高晶人有没有联系,于是其他的方面就没有关注,所以没有发现云州府衙的问题。”陈有卿也皱起了眉头,七皇子自己也在云州境内,同样也没有发现这些肮脏的事情,是不是有上头的人,给云州衙门做掩护。
红岫想了想说道:“不用担心,就是云州府衙的人不来,暗卫也可以去找七爷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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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四章 暗中的阴谋 代姐2013
( 陈有卿和红岫无意中落到花船的最底舱,却是正好知道了这船上确实有被拐卖的妇女,当两人等着云州府衙前来救他们的时候,却被这些女子告知,云州府衙是与这花船的老大勾结在一起的。『』
于是整件事情又发生了转变,而就在两人等待的时候,陈有卿却是说道:“船开了。”红岫感觉不到船身的震动,但是陈有卿却是能感觉的到,看来是不能指望七皇子前来救他们了。
听到陈有卿说船开了,几个女子眼中更是绝望了,从轻轻的哭泣,变成了呜呜咽咽的大哭。
红岫也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话,来安稳她们,在没有将她们救出去之前,对她们说什么都是无事无补的。红岫和陈有卿也找个地方做了下来,陈有卿怕地上凉,让红岫坐在他的怀中。
红岫看着那个他们落下来的地方,其实凭着陈有卿的能力是能够上去的,可是他却没有上去,因为上去之后,就等于将红岫一人丢在了这里,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也不知道,所以他没有什么动作。
红岫说道:“不知道其他的暗卫怎么样了?”风霜雨露还有彩云晚霞也是跟着他们来了,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凭着他们的功夫,要冲到花船外面去,是没有问题的,怕就怕他们和陈有卿一样,在白雾中分不清方向,最后掉进敌人准备好的陷阱之内。
陈有卿说道:“不用担心,只要不是落进陷阱中,凭他们的本事,在花船上自保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当前的问题应该是让他们知道,我们在这里,然后让他们来保护你。”若是他们找不来的话,陈有卿守着红岫就会什么也干不了了。
红岫知道陈有卿怎么想的,于是对其他的女子问道:“他们什么时候给你们送饭的?”
一个女子对着红岫说道:“这船舱地下一片漆黑,我们也不知道时间,不过估计着应该快到时间了。”
红岫又问道:“那他们送饭的时候,会不会进来?”见那个女子摇了摇,又指着上方说道:“他们都是从上面将吃食送下来的,人并不会进来。”红岫看着她指的地方,不是红岫刚刚掉下来的地方。
于是对陈有卿说道:“既然人不会下来,那么你便不要露面了,他们只知道我掉了下来,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或许还会忌惮几分。”陈有卿点了点头,红岫让陈有卿将宝石收了起来,然后起身来到了那个掉下来的地方。
那个正正方方的地方,从上面卸下来的光亮,正好照全了红岫的面容,她对着上面喊道:“放我出去,我夫君一定回来救我的,到时候有你们好看的。听到没有,快点放我出去,我夫君可是朝廷的大官,我可是有诰命在身的,你们要是对我不敬,就是对皇家不敬。”
红岫扯着嗓子对着外面喊到,一直在强调自己可是大官的夫人,她身上也是有诰命在身的,这种说法果然将人引了过来,上面的人,对着红岫看了下来,是在花船上见过的,跟在那老大身边的一个人,不知道是老二还是老三。『』
此人长得贼眉鼠眼的,活像一只见不得世面的老鼠,只看他那猥琐的表情,就让人感觉星星作呕,这人是跟在那老大身边的老二,因为行事比较阴狠,所以在这里的人,轻易不敢惹他。
老二桀桀的笑了出来,“你是大官的夫人?那你告诉我,你是那个大官的夫人,又是什么诰命?”
红岫仰头看着这只老鼠,问道:“我要是大官的夫人,身上有诰命是不是就能放我出去了?”红岫直直的盯着那老鼠的眼神,却是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的杀意,若是她身上有诰命,是大官的夫人,恐怕对她就是痛下杀手了。
老鼠不知道红岫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诱哄的说道:“那你说说,你夫君是什么大官,你身上又是什么诰命?”
红岫故意眼神闪躲的说道:“我夫君是一品大员,我是四品诰命夫人。”红岫又故意说的理直气壮,可是眼神却是心虚的闪闪躲躲,显然这里面是有假话的。
老鼠又桀桀的笑了,笑了好长的时间才停下,说道:“你是夫君是一品大员?谁不知道朝堂上的一品大员,是三个老头子,连谎都不会撒,一品大员的妻子诰命,当然也是一品诰命了。小娘子虽然知道一点东西,可惜知道的还不清楚啊!”
红岫听到老鼠这样说,竭力掩饰的道:“不是一品大员,是四品大员,我也是四品大员的夫人。”
老鼠还是桀桀的笑,“四品大员,四品还能算大员?就算你夫君真的是四品大员,我也能轻而易举的将他解决了,而且还没有人敢追究我的责任。”老鼠小眼睛内全是慢慢地自信。
红岫似是有些支持不住,最后说道:“三品呢,三品你就不敢动手了吧!”正三品便是封疆大吏了,正三品和以上的官员,在朝廷上可都是举足轻重的地位了,三品以上的官员,也是能数的过来的了。
老鼠看着红岫的垂死挣扎,好像取悦了他一般,嗤笑一声,“三品又怎样,就是二品在落在我手里,我也敢照杀不误。不过小娘子的夫君,一会儿一品大员,一会儿三品四品,我看是什么品也没有吧!”
红岫眼中慌乱,说道:“我夫君一定会来救我的,一定会把你杀了的,你最好把我放了。”
老鼠又桀桀的笑了,“来救你?你本来就不是处子了,又落在了我们手里,你说你丈夫还会相信你还有贞洁吗?”看着红岫脸上惨白,老鼠反而有种担当了猫的角色的快感,看着红岫垂死挣扎。
红岫眼中惊恐,“不会的,夫君不会不相信我的。”说完这句话,红岫不再与老鼠对话,躲到了暗处,下面没有光亮,只要红岫不站在光亮处,老鼠就不知道红岫躲到哪里去了。
老鼠也没有生气,说道:“等我解决了那几个蹦跶的蚂蚱,再来和小娘子好好讨论讨论你夫君是几品大员,想必小娘子一定会很乐意和我讨论的,我会让我们的讨论欲仙欲死的。”说完哈哈哈的笑着离开了。
这样的对话,让陈有卿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可是因为这船舱里没有光亮,别人看不到陈有卿那脸上风雨欲来的阴沉。
红岫退到了暗中,不知道陈有卿在哪里,于是轻轻的喊道:“陈有卿。”陈有卿这才从怀中拿出宝石照亮,红岫顺着宝石的光亮对着陈有卿走去。
红岫在乎的不是老鼠对她的调戏,而是从老鼠哪里得到的信息,于是对陈有卿说道:“你也听出问题来了吧,有云州衙门做后台,却是敢杀朝廷命官,看来这群人背后一定还有更厉害的后台存在啊!”
陈有卿自然也是能分清轻重的,那只老鼠再让他蹦跶几天,现在最要的想办法弄清这些人的底细才是最关键的。陈有卿也说道:“七皇子呆在云州也有几天了,却是也没有发现问题,这就说明那后台不是一般的人。”
红岫问道:“现在怎么办?”
“将计就计,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是狐狸总是要露出尾巴的,看来他们不只是拐卖妇女这么简单啊! ...
(”陈有卿悠悠的说道,总感觉后面隐藏着什么大的阴谋,而这样的政治敏感度,对于陈有卿来说一直都是很准确的。
两人没有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突然有人在上头往下探头,对着下面小声的喊道:“少奶奶?”是彩云的声音。
红岫眼中有惊喜,也小声的问道:“是彩云?”彩云小声的回答了,然后站起来想要跳下来,却被红岫阻止了。
红岫说道:“彩云,你不要下来了,你先在船上找到咱们其他的人,让他们都下来,而你我有更重要的任务给你,就是想办法潜进这花船上老大的船舱内,看看有什么信件之类的东西,找找有什么暗格,是不是藏着重要的东西,不过你在上面伺机而动,不要操之过急,一切以自己的安危为先知道吗?”
在红岫发现彩云的坚韧之后,对彩云的培养也是不一样的,其他有功夫的暗卫,不过是能加懂得如何对付敌人了,但是彩云则不同,她是红岫完完全全以一个真正的雇佣兵来培养的,是各方面都是最强的。
彩云听到最后少奶奶说的‘一切以自己的安危为先’,心中升起一股暖流,轻声说道:“少奶奶放心,奴婢一定会找到少奶奶想要的证据的,有人来了,少奶奶保重,奴婢去找其他的暗卫来保护少奶奶。”彩云说完,立刻就闪身离开了。
彩云走了之后,好像是巡逻的打手走了过来,看到这里木板还没有合上,还对身边的人问道:“我们要不要将木板合上?”
另一个人说道:“抓住了人,还要从这里将人退下去,合上还要打开,你不嫌麻烦啊,就这么着吧!还是尽快将那些人抓住再说吧!”于是几个人的脚步都离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突然从上面跳下来了,一连跳下来五个男暗卫,对着陈有卿和红岫跪下来,“爷,少奶奶,你们可好?”陈有卿嗯了一声点点头。
这五个人当中有暗一,其他的人红岫就不知道是暗几了,因为她实在分不清谁是谁,在训练他们的时候,红岫制订了计划,便让他们自己训练,暗卫从来都是自觉的,也不用她催促,所以红岫对他们便关注的少,分不清谁是谁。
不过一会儿,又从上面下来了几个,是红岫的丫鬟风霜玉露,先是问了陈有卿和红岫两人是否安好之后,才说道:“少奶奶,晚霞要求主动留在上面配合彩云,所以没有跟着我们下来。”还有三个男暗卫也留在了上面,为了配合彩云。
红岫点点头,没有什么反对的,对什么的陈有卿说道:“你还是上去吧,凭你的功夫时刻盯着那老大,想必他也不会发现的,或许他们之前的谈话,能让你发现幕后的主使呢?这里有他们保护我,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红岫也感觉这件事牵扯的不少,不仅陈有卿在朝为官,查清这件事是他的职责,还有就是这件事若是牵扯到储位之争的话,若是把握不好,就能给陈有卿和父亲带来祸端,所以必须要将这件事弄明白才行。
陈有卿看着红岫,眼中还是有担忧,想到刚刚那老鼠还要找红岫的事,他怕自己不再的话,红岫会吃亏。
红岫却是安慰的说道:“真的不用担心我,谁要是想找我的事情,我必定有能力让他不好受的。”
最后陈有卿终于点了点头,对红岫说道:“一切以自己为先。”又对暗卫说道:“不得让少奶奶受一丝损伤,否则她辱你们死。”暗卫们齐齐的跪了下来,说道:“请爷放心,我们会用生命护着少奶奶的。”
陈有卿又看了红岫一眼,重重地握了握红岫的手,然后一个纵身便飞了上去。陈有卿将宝石留给了红岫,船舱中的其他人,看到红岫身边竟然还有这么多人保护,知道她必然不凡,于是有人大着胆子问道:“夫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朝廷中的事情,你们也管?”
红岫不可能与她们说明白,于是说道:“我们是大户人家的人,这样大的事情,若是我们能通知大官知道了,必定能得到封赏,所以才会这么积极的找证据的。”
这些人都是云州的妇人小姐,都对远在京城的朝堂不知什么情形,她们一般都是闺阁中的女子,对这些也不了解,于是便认了红岫的说辞。有人问道:“是不是夫人能救我们出去?”
有人这样问了,其他人也希翼的看着她,甚至还有人对着红岫说道:“若是夫人离开的时候,不带上我,我就将夫人刚刚的话,告诉上面的人。”
在生死关头,人最丑陋的一面是很容易被激发出来的,一个人这样说,其他人也有点头符合的,像是就算死也要拉着他们垫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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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五章 忽悠 代姐2013
( 红岫知道她给过别人希望,在生死关头,别人就会将这些希望全都寄托在她的身上,若是她做不到的话,别人不会认为是理所当然,反而认为是她的错处,既然你给了别人希望就要做到,否则不就是耍着别人玩嘛!
红岫还没有说话,晓风却是说道:“我们帮你们是我们好心,难道不帮你们,你们还要赖上我们不成?”显然晓风不知道人都是有劣根性的,一旦劣根性被激发了出来,那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ww
那些被晓风质问的女人,其中的一个说道:“大家都是一个绳上的蚂蚱,要是你们能逃出去,为什么不能带上我们?只要能逃出去,我们是不会拖你们的后腿的,只要你们不要丢下我们你们逃生就好。”其他人也跟着点头,显然认为这女子说的很对。
红岫也不想将时间让费在与她们的争论上,止住晓风再次要出口的话,说道:“要是能带你们逃出去,我自然不会丢下你们。”听到红岫这样说,所有的人都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红岫看着她们脸上的笑容,话锋一转却是说道:“但是我也丑话说在前面,要是谁坏了我的事情,我先让她死在这船舱之内,所以谁要是将我刚刚说的话,告诉了上面的人,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红岫的话带着丝丝的寒意,这是她对这些人的警告,人有时候害怕就会不由自主将实话告诉别人,但是红岫先是在她们的脑袋上悬了一把刀,要是谁坏了她的事情,那么别说逃命了,直接就会死在这船舱内。
红岫的话果然起到了震慑的作用,众女子纷纷的说道:“只要能带我们出去,我们是不会坏了你们的事的。”听到她们这样说,红岫稍稍放下了心。
因为众人都在黑暗的船舱之下,什么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的时间,这船舱下面没有床,要是睡觉的话,也只能睡在地上,要是小解大解的话,船舱内,倒是有单独的一件屋子设的茅房,这样也避免了吃喝拉撒的尴尬,总算不会因为坏境太糟糕而生病。
当从上边往下面送饭的时候,因为船舱下的人大约有六十多人,所以饭菜都是从上面一盆一盆的送下来的,然后米饭和碗也是单独送下来的,倒是管够,没有出现要抢食的事情。
同样红岫也看了菜色,竟然还有荤菜,这不得不让红岫怀疑,这些被抓来的女子,一定有上面不敢得罪的地方,否则不会待遇这样好。现在不敢得罪她们,否许就是因为这些人将来有什么大的用处,身份比这送菜的人高,所以他们不敢得罪人。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对不对,当第二次送菜的时候,红岫对上面的人说道:“这船底这么多人太闷热了,下次给我们煮点绿豆汤送下来,否则我们都生病了怎么办。”
听到红岫的要求,上面的人很不耐烦的说道:“知道了,怎么这么多事!”
红岫对着上面喊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不要让我逮到机会,否则我一定让你好看。”红岫在试探他的忍耐力到底有多少。
听到红岫这样说,那人又看看红岫的容貌,发现红岫是妇人的打扮,嗤笑一声,“你虽然有多么一点资本,但是想要有什么前途是不可能的了,不过是被卖到窑子里,供人玩乐罢了!”
看来他们对没有成亲还是处子的女子更加看中了,红岫却是说道:“就算我去了那不堪的地方,你就认为我整不到你了,若是我被大官看中了,然后再说出来你对我的种种不好,像你这种小喽啰,你认为你的主子,会因为你而得罪我榜上的大官吗?”
红岫的话,让那送饭的人一噎,他不敢得罪这些人,也不敢克扣这些人的伙食,就是因为曾经有一个女子,被以前送伙食的人虐待了,然后那个女子最后发达了,让相中她的贵人给她出气,最后那个送伙食的人惨死了。『』
因为这件事,送伙食的人,也不敢随便得罪这些女子了,别看眼前这些女子好欺负,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人给她们撑腰,他们这些小喽啰要是无意之中得罪了,以后要是找他们的事,可是没有人给他们撑腰啊!
这人显然也是被红岫的话吓到了,另一个人说道:“您别生气,您的要求我们照做就是了,只要不是什么做不到的要求,我们都会为您做好的,您又何必与我们这些小喽啰计较呢,毕竟抓你们来的不是我们,我们只管着送饭罢了!”
红岫听到这人说的话,似乎也给了他几分面子,说道:“我也不是为难你们,这船底下你们没有呆过,这么多人呆在一起,呼出来的气都能着火,其实不降火的话,我们迟早都死在这里。”
那人说道:“那下次送饭的时候,我们会为你们煮下绿豆汤的,也不用下次了,一会儿我们就去煮,然后给你们送下来,不能保证天天煮,但是隔一天还是可以的,您看这样行吗?”
红岫自然说好,能提要求自然是好,但是这要求也不能天天的提,否则他们也会不耐烦的。
而通过两人之间的对话,红岫也明白了过来,这些被抓来的女子,不单单是被拐卖那么简单,恐怕有更重要的作用。而其中的作用,也只能到了目的地才能知道。
红岫和众人吃了饭之后,又有那两人给他们送下来了绿豆汤,众人喝下去确实舒爽了不少。就在红岫无聊到快要数头发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到了,正是那被红岫认为长得想老鼠的老二。
红岫和陈有卿掉下来的地方早就合上了,船舱内只有红岫手中宝石散发这幽幽的绿光,一旦听到上头有人走动,红岫就会将宝石收起来,等人过去了之后再拿出来。
而听到有动静的时候,便快速的将宝石收了起来,然后便看到船舱在上面伸下来一个扶梯,显然是有人要在这上面下面。这个认知让红岫面上一沉,然后对身边的男暗卫说道:“快躲到人群中去。”六十个女人,藏五个男人还是能藏住的。
老鼠还没有从上面下来,红岫便听到了他桀桀的笑声,他没有下来先是在上面喊道:“那个夫君不知道是几品大员的女人上来吧!我带你去吃香的喝啦的。”恶心的声线中,还带着一点诱哄。
红岫说道:“我不去,我就在这里。”
老鼠却是说道:“你不是想要找你的夫君吗?你出来我带你去看你的夫君不好吗?快上来吧,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说了几句,显然是不耐烦了。
红岫却是说道:“反正我是不会上去的。”红岫身边围着的是风霜雨露,要是那只老鼠一个人下来的话,红岫自然能对付得了他。
老鼠果然没有了耐心,开始从浮梯上慢慢地爬下来,一边爬还一边说道:“真是不听话的小东西啊,看来大爷不教训你,你是不知道你身在何处啊!”老鼠下来的时候,手中拿着火把,瞬间将整个船舱照亮了。
本来包围这红岫的四人,同时站到了她的后面,用少奶奶的身体挡住自己的脸,做出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她们当时一直站到少奶奶和爷的身后的,这人可能没有看清她们的容貌,但是也 ...
(不得不防啊!
红岫看到老鼠向她走过来,也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慢慢地往后退,“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一副害怕又强撑着的样子。
老鼠又桀桀的笑了,似乎很是享受红岫现在这副样子,“美人不要怕,大爷我一会儿可是能让你爽到的,定会让你在我身下求饶的。”老鼠一边说一边慢慢地靠近红岫,而他也慢慢地离他下来的那个地方越来越远。
这花船的最下层,可是整整的一个大空间,没有什么隔间什么的,红岫慢慢地往后退,终于认为可以了,对着老鼠忽然展开一个甜甜的微笑,在老鼠愣神的时候,红岫轻启朱唇说道:“上。”
瞬间她身后的风霜雨露,便对着老鼠扑了过去,红岫也配合的高声喊道:“你要干什么,放开我,不要碰我,走开啊!”一连串的尖叫,压盖了老鼠的反应,当晓风的飞镖抵住老鼠的脖子的时候,红岫说道:“告诉外面的人,将浮梯先取上去,一会儿你再出去,若是不同意不要怪我,先留下你的命了。”
活在阴暗中的人,都是很惜命的,老鼠立刻点头,正要开口的时候,红岫又说道:“不要耍什么暗语之类的花招,你知道老四和老五的下场的,就算是我们最终会死,也会拉上你做垫背。”
那有毒的烟雾燃起来的时候,暗卫逃开之前,首先做的就是摸了老四和老五的脖子,所以要是这只老鼠敢耍花招,她们也会不客气的先要摸了他的脖子。
老鼠迅速的点了点头,他还没有说话,上面的人没有听到下面的动静,便问道:“二哥,怎么了?怎么没有声音了,用我下来看看吗?”这人行事从来阴狠,上面的人也以为这人正在下面糟蹋女人,听不到声音了,也不敢下来。
老鼠对着上面喊道:“不用你们管,老子正爽着呢,先把浮梯拉上去吧,能老子玩够了自然会喊你们的,不要打扰了老子的雅兴,否则让你们好看。”上面的人对他的命令惟命是从,听话的将浮梯拉了上去,将楼板也合上了。
晓风看着这老鼠这么听话,用飞到拍了拍他的脸,说道:“算你识相,不过这接下来要是不识相的话,你可要悠着点了。”飞镖的尖儿对着老鼠的脸划来划去,那感觉像是随时要划破他的脸一样。
老鼠吓得连寒颤都不敢打,就怕一打寒蝉,脸不慎被飞镖划了,说道:“姑奶奶您悠着点,想要问什么我一定说,我虽然长得不怎么样,可也不想破相啊!”不管是男女,都不想在脸上留下疤痕的。
威吓起到了作用,红岫也不客气的问道:“你们抓这么多的女子,到底是什么目的,不要说卖到青楼中去,我知道这不是最终的目的,我这人没有耐性,要是你不实话实说,我就让她们将你杀了,欢好的时候被人杀了,这可是有人信的,你人已经死了,他们也不见得给你报仇的。”
就像是老四和老五死了,同样知道红岫在这里,却是没有人来找她报仇,因为死了的人就没有价值了,这些人别看称兄道弟的,不过就是为了钱财和利益罢了。
显然老鼠也是懂这一点,说道:“我只知道有些长得特别漂亮的,都会被单独送到一个院子中去,然后对他们进行特殊的培养,而这些人又被送到某些大官的身边。”
送到大官的身边,自然就是用这些人控制大官了,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否则话这么大的力气,只是为了讨好大官就太显得铤而走险了。
红岫又问道:“那你们幕后的老板是谁?是谁让你们做这样的事情的?”
老鼠这次却是摇了摇头,晓风立刻在老鼠的脸上划了一道,伤口并不深,只要好好的抹药就能不留下疤痕。
老鼠大叫着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啊,这些事情都是老大单独与人见面的,老大也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们幕后之人是谁,不过我知道那幕后之人来头很大,因为老大每次提起幕后之人的时候,都是带着敬畏的,好像那人就是天下第一人一样。”
“姑奶奶,你的手可得悠着点啊,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您不要再划了。”老鼠对着晓风说道。
红岫看着老鼠的眼睛也不像是作假的样子,说道:“那这船是要到哪里去的,那对女子进行特殊训练的地方又是在哪里?”
老鼠实话实说道:“是在离京城很近的一个镇子上,而对于不好看的人,在这儿一路上,都是卖到各地的青楼中去的。”
红岫又问道:“这花船,下一站在哪里停驻,又是将人卖到哪个青楼内?”将人运到京城附近的镇子上的,必定是单独培养了之后,再给京城的达官贵人送上。若是这样的话就麻烦了,这船上的人要是有提前下船的,她又怎么救她们呢?
老鼠又说道:“下一站停驻的地方是凉州,花船停下来之后,将船上的人进行梳理,长得不好看的直接留下来,长得好看再坐船下河在雾州下船,然后再坐车到达京城附近的小镇上。”
雾州有传停泊的港湾,也是离京城很近的一个州县,不过雾州在京城的南边,顺着水运走,便绕到了京城的南边。
红岫又问了老鼠几个问题,老鼠都一一的回答了,最后红岫对晓风说道:“我们带来的毒药呢,给他服下,这药必须五天服一次解药,否则就会七窍流血而死,接下来要是你能听我们的话,到最后我们自然会把解药给你的。”
晓风听到红岫这样说,先是一愣,她们身上哪有什么毒药啊,倒是有不少药丸,都是强身健体的。看着少奶奶直直的看着她,晓风才反应了过来,说道:“这毒药你也不用请什么大夫给你解,这毒药可是神医给我们配的,普通的大夫连看都看不出来,你要是不信,大可以找大夫去看。”
说着就往老鼠的嘴中塞了一颗药丸,其实不过是强身健体的药丸罢了,少奶奶要诈这老鼠,她们自然也是要配合的。
老鼠难看着脸想要反抗,却是被晓风掰开了下巴,强行喂到了她的嘴中,然后一抬他的下巴,让他吞了下去。老鼠的脸色比死了爹还要难堪,最后还是认命的说道:“你们到底要怎么样?”
红岫轻轻的说道:“知道我们是什么底细吗?怪只怪你们招惹到了我们,那就不要怪我们,也要从中分一杯羹了,要是你听从我们的,我们也自然不会亏待你的。”
听到红岫说的话,老鼠的眼睛一亮,她们不是要求他将她们放了,而是要求分一杯羹,是不是也是想从中谋取一些暴利啊!
“你们到底是什么身份?”老鼠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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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六章 合作 代姐2013
( 听到老鼠问自己的身份,红岫说道:“晓风,告诉他,我们到底是什么身份?”
晓风是站在老鼠的身后的,听到少奶奶的话,嘴角不由的抽了抽,估计少奶奶是没的编了吧,或者是怕自己编的不对露馅吧!
晓风虽然对少奶奶的行为好笑,但是还是随着少奶奶的话一本正经的编,“知道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秘山庄吗?若是不想顷刻覆灭的话,最好放老实些,我们可是有不少的人在船上呢!兄弟们,出来吧!让他见识见识,我们神秘山庄的实力。『』”
随着晓风的话一出,躲在女子人群中的暗卫都出来了,刚刚还在叫少奶奶的,现在直接换成了‘少夫人’。这少夫人称呼可是很值得推敲的,人人知道神秘山庄有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少庄主,而他们称呼红岫少夫人,有心人自然就会联想到少庄主妻子的身上去了。
老鼠听到这些人说是神秘山庄的人,先是大大的惊骇了一番,然后镇定下来问道:“你们说是神秘山庄的人,可有什么证据?”
暗一却是轻视高傲的瞥了老鼠一眼,说道:“就算我能拿出来,你看得懂吗?”这话说的老鼠的脸上讪讪地,要是真的拿出凭证来,他确实看不懂。
神秘山庄确实称得上神秘,别看它这样神秘,也没有人敢冒充神秘山庄的人来行骗,因为凡是冒充的人,都被神秘山庄的人除了,杀了人还嚣张的留下证据‘冒充神秘山庄,死’,所以只要是知道神秘山庄实力强大的人,没有敢冒充的。
想到这些,老鼠的脸上信了七分,随即也恭敬畏惧了许多,说道:“不知道,神秘山庄的人想要怎样?只要小的能办到的,小的一定尽力。”老鼠似乎也知道什么山庄的厉害,想到能给神秘山庄办事,脸上也觉得光荣,整个人看上去都精神了不少。
红岫看着老鼠的表情,猜到晓风说的这神秘山庄,定然是很厉害的存在,而且也应该是很神秘的存在,否则他们要是爆出身份来的话,很容易就被人识破了。听到老鼠问了,红岫也淡定的说道:“我只是想要问一问?你甘愿永远在你的老大之下做活吗?”
听到红岫这样问,老鼠先是一愣,虽然目光有些怔愣,显然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不过被红岫这样一说,依着老鼠这样的人品,又有神秘山庄支持,他定然是能动心思的。ww
果然老鼠想了一会儿说道:“小的,邱鼠想问问,少夫人到底这话是什么意思?”邱鼠的眼中已经是贼光不断了,很明显他对红岫提到的想法动心了。
红岫于是说道:“听你们干的勾当,应该是很能赚一笔的,而且特别是那些被送到达官贵人身边的女子,就能官府搭上线了,别看神秘山庄逍遥自在,但是有些时候也不敢和朝中的官员硬碰硬,可是我们神秘山庄,又实在看某些官员不顺眼,所以要是你有这个能力,能越过你们的老大,单独与朝中的人搭上线,那么我们神秘山庄就对你无条件的支持。”
说道这里,红岫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至于这拐卖人口中,挣得钱嘛,我们神秘山庄也看不上,我们要的只是与背后的朝中之人搭上线。”
听到红岫说不要钱只要人脉,邱鼠立刻眼冒金光,这里面有多少的收入邱鼠不太清楚,但是他却知道,老大钱多的能赶得上一个州县的上交的赋税了,而且还是最富庶的地方的赋税。
尽管老大挣得多,但是他分给手下兄弟的不多,因为他们老大对钱这一方面特别的抠门,他能知道这一点,也是有一次趁老大喝酒,套出来的话。
神秘山庄一出手就是这么大方,不仅无条件的支持,还不要这其中得到的钱财,只要朝中的人脉,只要是个人这样的条件都会动心的,何况是邱鼠这样有奶就是娘的人。
邱鼠说道:“小的也不说违心话了,小的就是冲着钱才干这种事情的,若是神秘山庄真的能支持小的,那小的也一定让神秘山庄和朝中的大员搭上线。”
红岫点了点头,说道:“所以要想成为老大,你首先就要在你的老大那里,将所以的秘密套出来,这样你的老大没有了,你才能接替你老大的职位,否则那幕后之人一定会让别人顶上去的。”
邱鼠点了点头,又听着红岫说了怎么从老大那里套话,怎么不被怀疑,然后邱鼠便回去了。
等邱鼠上去之后,暗一对着晓风说道:“你怎么说是神秘山庄的人,你就不怕神秘山庄找我们的麻烦?”
晓风说道:“我这不是要找能镇得住人的帮派嘛,当时脑子中想到的就是神秘山庄,所以就拿出来用了,不过神秘山庄虽然传的神乎其神,但是听说只要是打着神秘山庄做正义的事情,神秘山庄是不会计较的。”
暗一却是狠狠地说道:“那你说刚刚少奶奶说的话,我们打着神秘山庄的名义,干的是正义的事情吗?”所以他们最终干的事,是对朝廷有利的,但是现在听上去可是不怎么好的,要是现在神秘山庄就找上来怎么办?
晓风这才缩了缩头,然后对着暗一展现了一个极为娇媚的微笑,“人家刚刚也是没有想到嘛,你怎么可以这样的凶人家?”说完还委屈的扁了扁嘴。
暗一瞪了晓风一眼,倒是没有再说什么。红岫看着两人的互动,倒是看出了一点门道,看来最近要有喜事了。
至于这两人怎么看对眼的,这要从红岫一开始训练他们开始说起了,而这晓风就是当初爱凭借自己的容颜取胜的人。这暗一就是晓风抛了媚眼,然后问了一句‘你爱我?’,最后导致暗一屡屡败在晓风手里的人。
听到暗一不再说话了,其他三个丫鬟纷纷的嗓子不舒服的咳了起来,而晓风还回头对着她们眨了眨眼睛,好像在说‘这招灵吧,百试不爽,你们以后要是做错了事也试试吧!’
其他三个丫鬟都对着她翻白眼,要是别人也管用的话,她们还用得着这样神秘兮兮的吗?也只有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认为暗一对谁都是一样的。
暗一没有看到四个丫头的嬉闹,而是对着少奶奶说道:“我们是不是要通知在上面的其他暗卫还有爷,有邱鼠在暗中帮着,相信很快就能拿到朝中官员的明细了。”
红岫点了点头,确实要通知上面的人才行,可是她们在船舱最底层,想要上去不太容易啊!红岫问道:“你们有没有办法上去?”
暗一说道:“这个容易,当初我们从哪里下来的,再从哪里上去就是了。”暗一说完,站在了曾经下来的那个地方,然后一个暗卫站在了下面,暗一则踩在他的肩膀上够到了那能活动的楼板!
因为楼板是上下开合的,那么楼板的中间就一定是有缝隙的,暗一也不知道在楼板上塞了什么东西,对着下面的暗卫说道:“撤。”那暗卫往旁边一闪,暗一自然就会掉下来。
然后被塞子细缝中的东西,应该是在上面往下勾动了楼板,楼板在力道的带动下,最终打开了。一见楼板打开了,掉下来落地的暗一,又重新拔地而起踩着暗卫的肩膀 ...
(,最终跃了上去。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会惊动上面的打手的,暗一来不及说什么,上去之后,便赶快找地方躲了起来。
打手看到楼板又被打开了,问道:“怎么回事?难道有人掉下去了?”
晓风倒是机灵,说道:“刚刚有人踩空了,不过没有掉下来,又顺着边缘爬上去了。”打手往下面看了看,却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也懒得下来看了,正要把楼板再次合上的时候,晓风却是又说道:“下面黑漆漆的,就不要关起来了,我们这些弱女子又上不去。”
打手却是说道:“这种事我们可做不了主,你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呆着吧!”
晓风急忙说道:“你们去问二当家,他刚刚就说我们被关的脸色惨白惨白的,再这么关下去,就算是要卖我们,也卖不出好价钱的。”两个打手听到晓风的话,似乎是不情愿去找邱鼠,还打算直接关上。
晓风又说道:“二当家可是看上了我们这里的一个姐妹,他说过还是要来的,你们要是不去问的话,下次二当家来,我们就要问问为什么他的手下就敢这么擅自做主了。”看的出来,这些人都是怕邱鼠的。
听到晓风威胁的话,两人最终决定还是去一个人去对邱鼠问问,而邱鼠的答案,自然是红岫她们愿意要的,同意开着楼板。
而这样的话,上面的人也就可以偷偷地给她们传消息了,几个男暗卫给红岫她们递过消息,说道:“三爷一直盯着那老大,而彩云也进过几次那老大的房间,不过没有找到有价值的东西,还有一个消息就是,船马上就要靠岸了,会有一部分人被卖到岸上青楼中去。”
这个消息红岫早就知道了,于是对船舱中的女子们说道:“能上岸的,自然会有我们的人接应你们,不能上岸的就跟着去雾州吧,我会保证你们的安全的。”
众人纷纷点头,她们当然盼着上岸了,这样就能早一步被救出去了,可是这里面却有一个人眼中有不甘心的神色闪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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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八章 陈御史病危 代姐2013
( 因为这个女子隐藏在众人之间,所以红岫等人没有看到这名女子的表情,而这名女子就是当初对红岫说过,要是红岫不能就她离开,她就把她们计划的事情告诉上面的人知道。『』
现在红岫终于可以保证有一部分人能先行被救了,而且那女子的容貌也是不太出众的,绝对能上岸的,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不甘心的,也许只有此人自己最清楚吧!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在船舱下面的人又吃过一次饭之后,上面的人终于又有了动作,他们将浮梯放了下来,说道:“你们一个个的上来,船靠岸了,允许你们上来玩一玩。”
大家自然不会相信他们的话,也知道应该是要挑选留在岸上的人了,有些涨的好看的人,恨不得将自己的脸上划两刀,这样就可以安全的脱离魔爪了,可是她们却是没有这样的勇气。
而有的人则是长得不太出众,她们也第一次不再抱怨自己涨的不好了,反而是时分的庆幸自己长得不好,第一次发现原来长得不好,也是有好处的啊!
众人上去了之后,因为长期在暗中带着,猛然照到烈日下强烈的日光,纷纷的闭起了眼睛,等适应了之后,众人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所以的女子都被围在了打手的中间,红岫和她的丫鬟也在其中,而几个男暗卫则留在了船舱下。
红岫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陈有卿还有其他的暗卫,显然应该是趁着船上的人忙着挑选美人的时候,他们应该在找与朝中之人勾结的证据吧!
红岫没有在前面打头阵,而是隐在了人群中,一动不如一静,只要这些人不伤众人的性命,红岫就没有必要强出头,而这些人要将不漂亮的留在岸上,红岫跟来的暗卫,自然也会有人跟着上岸,然后帮助官府一起营救这些没拐卖的女子。
那个看人就像是没穿衣服的老大,用目光对着这些女子一一的扫过,“这些人倒是镇定啊,不想以前的女子一样,上来之后就开始反抗。”
那老大身边的邱鼠说道:“这一批确实有出色的,还有那夫人打扮的人,别看她这样打扮,她其实还是个处呢,不过就是为了让我们放过她才这样做的。”邱鼠这样说,就是为了能让老大留下红岫。
红岫要是非处子之身,是不能跟着船去雾州的,这样就不能在船上保证随船女子的安全了。
那老大哦了一声,然后对着红岫看了过去,这些人中出了红岫,没有其他人是夫人打扮的,所以很容易就认出她来,“原来是这个小辣椒啊,本来还想玩玩的,看来是不能了,不过不能玩到底,汤还是能喝一口的吧!”
这老大一直在船上追杀那些跟着红岫而来的暗卫,奈何人没有找到,倒是搭上了许多打手的命令,上一次让邱鼠去提红岫来威胁跟着她的人,不想却是一个飞镖直直的对着他的发冠刺去。『』
那力道之大,将这老大也带的倒退了三四步,飞镖上带着一张纸,上面写着:若是敢动女子一根汗毛,那么下一枚飞镖,刺进的就是你的脖子!我们不过是过路之人,对你们干的事起了点好奇,顺便搭你们的船南下,到了改下船的时候,自然就会下。
这个威胁果然起了作用,而且这老大自从不再搜查陈有卿等人之后,船上的打手也没有再死过,让这老大也相信了陈有卿的言论,今天听到邱鼠这样说,这老大本来就是色鬼,吃不到自然也要过过嘴瘾。
然而这老大刚刚说完,一枚飞镖又冲着他的发冠而去,将坐在椅子上的他,直接给带倒了,发冠也掉到了地上,披散着头发,很是狼狈。
邱鼠在暗中摆着一个讽刺的笑,人却是赶紧上前,将老大搀扶起来了,说道:“老大您没事吧!这小娘子可不是我们能消受的起的,他们想要搭我们的船,就让他们搭吧!这群人的功夫太高了,我们没辙啊!”
老大狠狠地将脸前的头剥开,看着红岫的眼神恨不得将她撕碎了,但是最后却是没有再敢说什么荤话,怕真的顶下去,下一个飞镖真的Сhā在自己的脖子上了。
于是红岫自然而然的留在了船上,她的四个丫鬟也是出众的,也留了下来,而船上其他的女子,有二十个留了下来,剩下的四十多个,便会被送到岸上去,这其中就包括那个不甘心的。
眼看船里岸边越来越近,那个女子眼中的不甘心就更强烈了,这个女子从听到说被送到雾州的女子,都是要做官太太的,她便心动了。
这女子是一个小户人家的女子叫颖秋水,她不知道送给大官的女人,都是随便玩玩的,只以为跟着大官就是官太太了。而听到邱鼠说的之后,她便心动了,与其被人救了上了岸,还不如直接不被救去当官太太的好。
颖秋水的脸色阴晴不定,最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有话说,大人我有话说。”颖秋水的一声叫喊,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吸引了过去,其中也包括红岫的。
这个女子,红岫还是有印象的,因为她就是说,要是不救她的话,她就要告密的人,所以红岫对她的面容是有印象的,听到这个女子说话,红岫的心就是一沉,不好的预感从心中升腾起来。
颖秋水看到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其中就有红岫冰冷的眼神警告,可是一心想要当官太太的她,已经不在乎红岫的警告了,于是对老大说道:“大人可否留下我侍候您?”颖秋水并没有一开始就说出自己的目的。
她是知道邱鼠已经要杀这老大了,而且邱鼠现在就站在老大的身后,若是她说了,邱鼠就能直接杀了老大,然后将她也杀了,所以为了迂回的救这老大,她只能选择说想要留下来。
那老大看了几眼颖秋水,看是眼中就像是看一块破布一样,根本就提不起什么兴趣,所以自然就没有打算答应颖秋水的要求。
颖秋水也看出来了这老大对她不感兴趣,于是说道:“大人坐船难道就不累吗?小女子家是祖传的针灸按摩高手,特别是我们家的女子都会这一手的,就是为了时候以后的夫君用的。”
切不说颖秋水说的真不真,但是那老大确实动心了,从这里南下,还有很长时间的水路要走,若是真的会这一手的话,倒是可以留下来侍候他!
于是那老大点了点头,说道:“那就留下吧!若是按摩的不好,别怪我直接将你从船上扔下去。”这老大虽然目光恶心了一点,但是还是有几分颜色的,有人看上他也是正常的。
本来邱鼠以为要穿帮了,却不想这个人看上了老大,手中的匕首已经暗暗的握住了,随时都有一刀刺穿老大背心的准备,最后听懂了颖秋水的意思,邱鼠又将匕首收了进去。
这个女子要暗中杀了才行,她看上了老大,若是对老大说了他密谋的事情,岂不是正好坏了他的好事?
邱鼠要杀颖秋水,红岫这边的人自然也不会放过她的,而红岫要比邱鼠担心的还要多,与其说是可以向老大告密,自然也同样可以像邱鼠告密,不管她先选择哪一边,对红岫都是不利 ...
(的,但是现在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暗中的暗卫要是直接将颖秋水杀了,那么不但老大会怀疑,恐怕邱鼠也会怀疑。
所以这个人只能由邱鼠来杀,而且还不能让颖秋水说出不该说的秘密来。红岫现对着邱鼠看去,对着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邱鼠也暗中对着红岫点了点头。
人可以给邱鼠杀,但是可以让红岫自己的人先将她打晕,送到他面前让他直接杀了就是了。
想到这里,船也靠了岸,有人带着要下船的女子们下船,而红岫的暗卫也有两个跟着下船了,船并没有在岸边停留多少时间便又开了起来,而这一次这些剩下的女子,也没有在被安排到船底,而是两两的安排在了上舱内。
因为红岫的缘由很特殊,所以单独给了红岫一间房间,红岫也曾让邱鼠暗示过老大,他们是江湖上了不起的大家,要是不想招来灭顶之灾,就好好的招待他们。
所以红岫有了神秘身份的保护,不仅邱鼠对她言听计从,老大也不敢找她的事情。众人都往一间一间的船舱内走去,红岫也看到了那个想要告密的女人,紧紧地跟在老大的身边,估计她也知道,离开了老大,一定会将她杀掉的。
就在红岫快要进入自己的船舱的时候,突然从另一边跑出来一个打手,对着老大说道:“老大,不好了,您的书房起火了。”
那老大一听,蹭的一下在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疾步的往书房内走去,而他身后的颖秋水还想跟着,却被邱鼠一把揪住了衣领,邱鼠对着颖秋水笑的很是残忍,“大哥的书房,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
看着颖秋水惨白的脸色,邱鼠还嫌不够似的,对他自己的心腹说道:“将她的嘴堵住,带到我的房间内,反正她这样的货色,老大也看不上的,不如先让我享受享受,也碍不到给老大按摩。”
心腹明白邱鼠的意思,立刻将颖秋水的嘴巴捂住了,颖秋水想要尖叫的声音也被堵住了,在去往邱鼠房间的路上,红岫的暗卫对着颖秋水的要害掷了碎银快,颖秋水守不住疼晕了过去。
看到颖秋水的情况,红岫放下了心来,正想要进房间的时候,却是听到远处传来呜咽的声音,红岫顺着声音看去,却在离花船不远的另一条船上看到了崽崽。
那天红岫和红菱在云州城看赛龙舟的时候,并没有带着崽崽去,因为这小家伙那几天爱睡觉,红岫就将它留在了驿站之中,没想到为了救被拐卖的女子,便被船带了出来。
红岫知道崽崽的追踪能力强,花船出发了,去请衙役的暗卫,自然就会带着崽崽追上来,没想到还真的追上来了。
崽崽看到红岫看过来之后,被暗卫抱着的身子拼命的挣扎,似乎想要过来找红岫,也不知道暗卫说了什么,崽崽不再挣扎了,而是对着红岫挥了挥爪子,似乎再说主子去办事吧,崽崽暗中跟着你。
看着崽崽可爱的样子,红岫的嘴角弯了弯,可是当看到暗卫手中拿着的一封用红色火漆封着的信的时候,红岫的眼孔一缩。
这是红岫曾经对暗卫说过的,若是用什么紧急的情况,传递的信件就分成蓝黄红三种,蓝是普通的信件,黄是重要的信件,而红则是关系到生死的信件。而刚刚那个暗卫手中的信就是红色火漆,到底是谁出事了。
因为不能被怀疑,红岫只好忍住恐慌,先进了房间,他们人已经追上来了,这信也自然很快就能到她的手中了。
红岫进了房间之后,便等着有人来找她,那老大书房起火,是她和陈有卿想的办法,因为一直找不到有价值的东西,所以便来了这一手,要是书房内有重要的东西,那老大自然会紧张,刚刚看老大的反应,已经能看出来了,书房内是肯定藏着东西的,只希望陈有卿暗中跟着那老大能发现才好。
当到了晚上的时候,另一只船的暗卫,也终于偷偷地上了这条船,将信也递到了红岫的手中,信中的内容却是让红岫吃了一惊:陈御史病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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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九章 利弊 代姐2013
( 红岫想到自己的那个公公,似乎在整个陈府,所有的人都很少关注他,或许这其中有楚氏的原因,所以不管是陈有忠还是陈有卿,都很少提到这个父亲,而这个一直被众人忽略的人,却是突然之间传来了病危的消息。『』
而陈御史得了病,竟然是病危了才被人看出来,到底是众人都将他忽略了,还是他一直在故意隐瞒呢!红岫无法得知,只知道陈有卿要是知道了这个消息,必定是很难过的吧!
就算陈御史在妻妾的事情上糊涂,可那毕竟是陈有卿的父亲,从小一起生活在一起的父亲,或许他也有埋怨过,但是红岫相信,陈有卿是绝对不希望陈御史出事的。
红岫在船舱内等着陈有卿的到来,信既然传到了她的手中,想必陈有卿还不知道陈御史病危了吧!
正在红岫脑子中一团乱的时候,窗户突然响了一下,然后红岫就看到陈有卿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红岫张了张嘴,却是没有说出话来,而自从拿到信之后,她便因为脑子中乱,信一直拿在手中。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是大哥陈有忠写的,一张纸上就一行字:速回,父病危!
因为字很少,所以当陈有卿瞥了一眼的时候,清楚的将所有的内容看在了眼中。而红岫也看清了陈有卿身子的瞬间僵硬,红岫站起身来,走到站在窗前的陈有卿面前,“我们回去吧!或许能见到父亲…”最后一面,红岫没有说出口,因为这样的话对陈有卿太刺激了,她怕陈有卿失控。
而陈有卿一直紧紧地等着那封信,似乎在确认是不是大哥的字,是不是有人故意写了这样的一封信,来诱使他们赶快回去!可是不管他怎么看,都没有找出一丝破绽,现在的字迹确实就是大哥的字。
红岫看着陈有卿一直僵着身子盯着信,不知道该怎么安稳他,于是伸手将他抱住,企图用这样的方法来无声的安慰他。
两人就这样紧紧地抱着对方,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陈有卿才放开红岫,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父亲在妻妾上不公,但是对我们一直都是很好的,而且他几乎是一生都在完成祖父的心愿,就是做一个正直的官吏,或许也因为这一点的原因,他才会在很多事情上疏忽。”
红岫认真的听着陈有卿的意思,却是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他这是在为陈御史开脱吗?
陈有卿接着说道:“在朝堂上,父亲投入了大半的精力,一直想要扳倒他认为是不好的官吏。”红岫知道,这其中也因为有她的父亲赵倾官,因为就是因为陈御史始终不放过她的父亲,所以她才会嫁进陈府,用来侮辱陈御史的。
陈有卿嘴巴不停的说,甚至前后的话语都有些颠倒,但是最后红岫还是听明白了,就是因为这次拐卖妇女的事情,牵扯到光武的政局,所以他不能回去,并且陈御史若是知道了的话,也不会允许陈有卿就这样半途而废的。ww
红岫听明白之后,从陈有卿的怀中抬起头来,说道:“若是你信得过我的话,我留下来,你回去见父亲吧!若是因为朝堂上的事,而不能见父亲,我怕你以后会后悔的。”
父亲只有一个,但是光武的官员却不是只有陈有卿一个,陈有卿若是因为朝堂之事,最后没能见父亲最后一面,一开始或许他不会后悔,但是时间长了,难免会自责的。
陈有卿的路还有很长,若是一直在这种歉疚中,他一定是不会开怀的!
陈有卿听到红岫这样说,却是摇了摇头,白天他将那老大的书房点着了,就是为了看看他手中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有。
那老大进了书房之后,看着满屋的狼藉,确实对着一面墙瞥了一眼,见那面墙没有损坏,像是送了一口气的样子。陈有卿等那老大离开之后,又等了一个时辰,才有机会潜进书房,然后又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才找到机关打开那面墙内的一个暗格。
里面的东西并不多,却是有一个账本,上面写着哪个女子被送给了那个官员,若是那个官员收了的话,就在后面打一个对号,若是没有收的话,就在后面打一个叉。
而让陈有卿震惊的是,这些人被送出的女子,几乎是百分之百的全部被官员收下了,这其中竟然也包括了他的岳父,红岫的父亲赵倾官。这不得不让陈有卿高度的重视了起来。
陈有卿说道:“在那份账本上看来,朝中的官员已经有百分之三十的人被贿赂了,而这其中就包括岳父,这件事若是不查清楚的话,很有可能就是满门抄斩的罪名。”
陈有卿不会去的原因,也是在这里,他的父亲也被送过人,不过或许是因为送的人不对,或许是因为父亲对母亲的歉疚,所以他并没有手下,而自己没有在京城,京城之内,所以想要贿赂他的人并没有行动。
然而陈有卿却是想到了一个人的存在,就是在云州那个刻意接近他们的席小姐,那样的气质那样的姿态,那个人应该是为七皇子准备的吧!而他们其实已经被幕后之人盯上了,所以他们在这花船上的一举一动,或许都已经没人知道了,在这种情况之下,若是将红岫一人留在船上,陈有卿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而红岫听到自己的父亲也被用美人贿赂了,不由睁大了嘴巴,竟然连父亲也没有经住诱惑?那样强大的一个存在,会轻易的被人左右?红岫从心中便自己否定掉了,不可能的,父亲不是这样的人!
若是一开始只知道这其中有惊天阴谋,那么现在红岫已经清楚的感觉得到,有一张大网已经将所有的人包围在了其中,若是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红岫想要劝陈有卿离开,可是这时却已经打消了这样的想法,因为她感觉凭着自己的一己之力,恐怕是做不到的。
“我们离开花船吧!将你说的那个账本拿出来,我们离开花船吧!”想了好一会儿之后,红岫才这样说道。
这件事情牵连的太广,已经不是一个从三品的陈有卿能解决的,他们必须找人一起调查此时,而这个人应该就是还外面的七皇子。红岫想的是,京城的官员三分之一被贿赂了,那么就要确定这些人中那些是可以劝服的,那些则是已经完全要放弃的。
而能做这件事情的人,恐怕就只有陈有卿了,他是朝中的一个顶梁柱,又是保皇派的派主,凭着他对京城官员的了解,这件事情应该很容易做到。
这是红岫想的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七皇子在京外,京内必须有一个人是七皇子能信得过的给他传递消息,而红岫感觉,陈有卿是能得到七皇子信任的,所以他们两人一个京外一个京内,便能将局势稳定下来。
陈有卿听到红岫这样说,一直出于混沌状态的脑子,终于有一丝的清明了,他只想到了父亲一定会要他以君臣大义为重,却是想不到怎么样做才是对他们最有力的。
经过红岫提醒之后,陈有卿脑子快速的转了起来,他的家人都在京城,要是被某些人控制的话,很有可能下一部威胁的就是他,而现在父亲病危,也正好给了他理由快 ...
(速的进京。
父亲是一品大员,他的病危一定是满朝文武都知道的事情,若是他在外面一直不回去,不正好说明他在做什么事情吗,反而是打草惊蛇了!
想明白这一点的陈有卿,将红岫抱在怀中说道:“岫儿,有你真好,我差点就做了错误的决定。”
红岫听言摇了摇头,陈有卿没有想明白是因为他在乎陈御史的原因,现在他想不明白,但是红岫知道,过不了多久,他也会想到这一点的,只不过会晚一两天而已。
而红岫因为对陈御史的感情并不深,所以对她的影响并不大,也因为这一点她才能从旁观的角度看明白整件事情。
陈有卿放开红岫说道:“我现在先将你送到另一只船上去,然后我再去拿那本花名册。”
红岫也没有反驳,却是说道:“走之前,我们要将所以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让邱鼠尽量的为我们所用,能取代老大最好,不能取代的话,也要给老大带来麻烦才行,不能便宜了他们。”
还有那二十名女子,也要安排好才行,或许还能让这些人做内应也未可知。她要离开也必须将这些人安抚好,若是让老大从她们嘴中知道,其实他们早就暴露了,那么下面他们要查幕后之人的话,恐怕就难上加难了。
陈有卿说道:“我先将你送走,再去找邱鼠说。”
红岫却说道:“我们分头行动吧,你去找邱鼠还有取花名册,而我则去找这些女子,尽量说服她们做内应,若是不做内应的话,也要叫她们不敢说出真实的情况来。”
找女子谈话,不可能让陈有卿一个大男人去,所以陈有卿想了想之后便点头了,于是两人开始分头行动。
红岫去找那些女子们,好在她们的房间都是挨在一起的,为了节省时间,红岫将所以的人都集中在了一间房内,在花船上,只要她们不闹着要死要活的,那些看守的人对她们还是很客气的。
红岫一句,“我们在一起习惯了,将我们分开反而会胡思乱想,所以就让我们在一起说说笑笑,来缓解一些压力吧!”看守她们的打手对红岫众人很客气,连想都没想就依了她们。
红岫猜想,他们也知道,最后的这些女子,都是要送给大官的,是轻易不能得罪的,所以才对她们很是客气吧!
二十个人集中在了一个大的房间内,风霜雨露则在门口站着把风,听到外面没有动静,四人对着红岫点了点头,意思是红岫可以放心的说话了。
红岫看着二十名女子,没有说话,而是将每个人都打量了一遍,这些女子不仅貌美,而且从气质上也是很出众的,否则也不会被留下来的。
对于红岫的举动,众女子不解,一个女子直接开口道:“夫人有什么要说的,就请直言吧!我们一定会听夫人的话的,只要您能将我们救出去。”此人说完,赢得众人一致的点头。
然而红岫的话,却是等于给了这二十名女子一个晴天霹雳,“我要离开花船了!”一句话让所以的女子都白了脸色,她们不明白救了一批人的夫人,为什么却要放弃救她们?
看出众人的反应,红岫接着说道:“若是要保命的话,什么也不要说,因为若是将我供出去的话,你们只能给自己招来灭顶之灾。”这些话更是残忍的让众人浑身颤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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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章 变计策 代姐2013
( 众女子听到红岫说的话,愣神了好久才明白了过来,每个人先是从内心深处升起的凄凉,然后就是对于红岫行为的愤怒,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们,她们有没有做错什么。『』
二十名女子,纷纷用愤恨的眼光看着红岫,有的甚至像是要吃了红岫一般,要不是还有一份理智在,恐怕早就扑上去了。
终于有一个女子吼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给了别人希望,然后又叫人空欢喜一场,这无疑是最痛苦的。
而另她们最痛苦的一点,还不是因为红岫将希望给掐灭了,而是她救走了一部分人,当她们以为自己同样也能被安全的救出去的时候,她却有残忍的告诉她们,她不打算救了,她要走了。
早知道这样,她们当初是不是就应该把容貌毁了,这样也能安全的离开这花船了,可就是因为她们对红岫的信任,所以才没有做最坏的打算,而是选择相信她,跟着她一起留在了花船上。
一个女子吼完,另一个女子随即站了起来,然后对着红岫扑了过去,然而这名女子还没有碰到红岫的时候,就被暗中出来的暗卫拦住了,她连红岫的衣角也没有碰到。
暗卫对着众女子说道:“若是再敢如此放肆的话,我现在就将你们全部解决掉。”暗卫的话,果然震撼住了众人,没有再敢上前去伤害红岫的了,反而一个个绝望的瘫坐在了地上。
红岫清楚的感觉到了她们的绝望之后,才说道:“我救你们,是出于我本人的好心,现在我无能无力救你们了,你们就要反过来怪我吗?要知道就算是当初我不说救你们,那也只是我自己的选择啊!”
瘫坐在地上的众女子,嘴唇一张一合的想要反驳,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是绝望的哭泣起来。她们被抓过来之后,很多都是想到了死的,可是就因为看到了一点希望,所以都选择活下来相信那一点希望。
现在这一点希望也被红岫亲手掐灭了,她们是不是真的该做最后的选择了,要么给别人当玩物,要么狠下心来自杀。在古代从来就不缺少烈女子,一个女子突然跳了起来,然后对着房中的一个柱子撞了过去。
那股狠劲,显然就是打算一头撞死,因为她知道,若是这一次撞不死被人发现了,以后绝对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红岫一直关注着这些人的举动,看到有人要寻死,不用红岫吩咐,便有暗卫上前将她拦了下来,那个女子却是平静的看着红岫,说道:“既然你不能我,那么我选择怎么做,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能拦下来这一时,难道还能时时刻刻拦着不成。”
红岫很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很对,我也只能拦你这一次,因为下一次你若是还要寻死,我是绝对不拦着的。”那名女子看着红岫说下一次绝对不拦着了,让她有些绝望。
死不是随时都有勇气的,刚刚能坚定的撞柱子,或许下一刻她也没有这样的勇气了。
红岫说道:“为什么不努力努力呢,只是指望着别人来救你们?为什么你们就没有想过自救呢?求人不如求己,难道这一点你们都不明白吗?别人可以放弃对你们的拯救,若是自己一直想要自救的话,你们会向别人一样放弃自己吗?”
若是红岫遇到了危险,首先想到的永远都是怎么凭借自己的力量成功自救,因为她知道指望别人永远不如指望自己,别人给的帮助永远都是有限的,但是自己却是不同的,不到最后一刻,永远都不会愿意放弃自己的。ww
红岫的话让众女子都是一愣,直愣愣的看着红岫,过了好长时间之后,才渐渐地明白了红岫的意思,而这个意思是她们从来没有想过的:求人不如求己。
在被抓的那一刻,她们想的是怎么保住名节,还有就是有家人发现她们失踪了,然后找到了她们将她们救出去。一直没有人来救她们,她们想的就是若是被欺负了,就咬舌自尽什么的。
这些女子将什么都想到了,唯独没有想过自己怎么逃出去,怎么凭借自己的力量跑出去。而红岫的话,却是让她们想到了这一点,为什么她们就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一点呢?
看着众人反思的表情,红岫说道:“以后的路能就你们的,只有你们自己,我能说的就是,我会去救你们,但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去救你们,若是我去救你们的时候,你们已经不在了,那么只能说是你们没有等到。”
红岫给了她们希望,不过是她们触不到的希望,若是不相信的人,想到红岫的这些话,想到的就是她不过在哄骗人。但是对于一群极度绝望的人,就是这么一点渺茫的希望,她们也是不愿放弃的。
一群眼中闪着绝望的人,慢慢地出现了一丝亮光,虽然这亮光不大,但是足够给她们一个类似于精神支柱的东西了。一个女子说道:“你会救我们,真的吗?我们还可以再相信你吗?”
一个个的女子紧紧地盯着红岫,见红岫点头,众人似乎又有了力气一般,从地上慢慢地站了起来,她们知道此一刻站起来,那么之后她们要靠的只能是自己了,她们只能抱着红岫给的那么一点希望,努力的活下去。
红岫说道:“凡是多留心,只要能活下来,不要在乎别人给的屈辱,毕竟死了什么就没有了,什么也就终结了,有时候死确实要比勇敢的活下来要容易。”红岫说完了这句话,便起身离开了,并没有让她们为自己做什么。
风霜雨露跟着红岫离开了房间,到了她自己的房间,晓风不明白的问道:“少奶奶为什么要这样吓唬她们,而且也没有叫她们做内应什么的?”
红岫看了一眼晓风,却是对其他三人问道:“你们三个知道吗?晓露你知道吗?”根据红岫长时间与她们的相处,感觉这四个人当中,晓风是活泼的,晓霜和晓雨是不多话的,而至于晓露是最沉闷同时也是最聪明的。
听到少奶奶的问话,晓露说道:“在最绝望的时候,给她们一点希望,那么她们就会有勇气活下去,一直想到少奶奶或许下一刻就去救她们了,那么她们上一刻想的绝不是死,而是怎么活下去。”
红岫赞赏的点了点头,说道:“其实我一开始,连最后救她们这句话也不打算说的,知道我为什么又改变了注意吗?”红岫的意思就是,她一开始打算的是给她们绝望,并不打算给希望的。
晓露沉思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想出来,其他三人也疑惑的看着红岫,红岫这才说道:“有些人因为出于绝境,反而能激起人最本质的潜能,但是这样的人不是处处都有的,特别是闺阁中的女子。”
她们是一群大门不出二门的迈的人,能激发她们活下去,但是很难让她们做到凭自己的力量逃出去,这与她们生长的环境有关,这一点对她们来说是很难办到的,或许有极个别的能办到,但是这二十个女子之中,绝对不会超过三个的。
只有三个能逃出去的话,那么其他的人只出于绝望之中,因为绝望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或许就放弃了生的希望,也 ...
(要拉红岫下水,不让她计划的事情成功,这种情况是很可能发生的。
所以红岫最后考量,给她们一点渺茫的希望,这样也让她们有斗志活下去,不至于时时想着坏她的计划,将希望寄托在了她的身上,自然不会做对她有害的事情的。
听到少奶奶的解释,晓露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但是其他的三人还是一副萌动的样子,红岫也懒得再解释的更清楚了,因为给她们解释了,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计策,她们也不见得能运用的了。所以还不如不给她们说,省的以后瞎用反而坏了事情。
红岫回道房间不久,一直没有出现的彩云和晚霞来到了她的房间,两人手中都拿着不少的纸张,等递到了红岫的手中之后,红岫才知道,原来她们是将陈有卿找到的那本花名册的内容抄录了下来。
这种方法确实要比偷了老大的花名册要保险,红岫扶了扶彩云和晚霞的头,夸道:“亏得你们想的这么细致。”
晚霞说道:“这是彩云想到的,三爷找到花名册之后,彩云便说这应该很重要,就说抄一份给少奶奶,所以我们一个下午都在书房内抄书。”也亏得那老大不是爱呆在书房的,书房们一锁,两人从窗内爬进去,倒是抄的很安心。
两个小丫鬟自然不知道,这其中有陈有卿和邱鼠共同相拦的功劳,陈有卿看到花名册之后,便知道不能带走,之后他出去让邱鼠绊住了老大,正打算要找两个小丫头进书房抄书呢,却听到两人已经商量好要主动抄书了,不用他叮嘱了,陈有卿只是把妨碍她们的人都清理了出去。
一切准备就绪了,只等着陈有卿回来了,但是几人等了好长时间,也不见陈有卿回来,正在她们以为陈有卿暴露的时候,陈有卿却是和老大邱鼠,一起出现在了红岫的房间。
红岫还没有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那老大已经点头哈腰的对着红岫鞠躬了,“少夫人安好,是小的不知道你们的身份这样的尊贵,要是知道神秘山庄也有想Сhā一手的意思,小的早就待你们如上宾了。”
红岫不知道陈有卿怎么说的,但是她从来都是遇事镇定的人,也不与陈有卿打眼色,直接说道:“你要看我们的诚意,我们自然也要看你们能不能值得我们出手了,现在怎么决定的,我夫君肯定给你说了吧!”
这老大别看人如色鬼,但是脑子还是很好使的,他现在跟着陈有卿来见红岫,就是来看红岫的反应,若是他的到来,红岫有一丝的害怕,那么就说明刚刚陈有卿给他说的都是假的。
然而红岫又其实那么容易就容易被拆穿,虽然不明白陈有卿是什么意思,但是连串通都不用,便开始完美的演下去了。而陈有卿能敢这样做,何尝不是相信红岫的表现。
老大见红岫没有什么问题,又说道:“少庄主已经说了,留下来将最后的事情都敲定了再离开,小的是来请夫人住住进花楼上等舱内的,也让小的尽尽地主之谊。”
红岫听到老大这样说,眉头皱着说道:“我们现在就要离开的,要不是因为有急事,我们恐怕要再观察一下才会与你通气的。”红岫听了老大的话,就知道他在试探,而他们因为不是神秘山庄的人,留下来的话,时间越长就容易出问题,哪有现在就离开来的好,何况陈有卿现在肯定是很想回去的,又怎么可能再耽误时间。
老大听到红岫的话,哈哈一笑,回身对陈有卿说道:“少庄主真是有福气啊,娶了这样一位即美貌又聪慧的夫人,竟然和少庄主的心意相同啊!”这样说就可以说成,刚刚他说陈有卿要留下的话,完全是试一试两人是不是琴奏和谐了。
陈有卿面无表情的说道:“回头,我会让人送来一百万两的银票,算是与朝中之人搭上线的银钱,这点钱神秘山庄虽然不在乎,但是要是只收银子不搭线的话,别怪我们神秘山庄灭他九族了。”
陈有卿这话说的很是强硬,一百万两在他嘴中,不过就是一两银子一般,没有当一回事。而他虽然没有当一回事,却也对老大说了,若是黑了他们,就等着灭族吧!这灭族还不是灭一族,而是灭九族。
那老大听了之后,立刻眼睛亮了起来,一百万两啊,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了,可是在神秘山庄的眼中,却是不当一回事,就冲着这银子,这老大也不会拒绝的。
看着老大点头哈腰的样子,陈有卿连理都没有理,拦着红岫的腰身便往外面走,身后自然跟着风霜雨露还有彩云晚霞,而那老大和邱鼠便在她们的身后跟着,似乎是要送她们离开的。
而跟在老大身后的邱鼠,眼中老大那一副奴才的样子,眼中闪过嘲讽,就算你再恭敬又怎样?神秘山庄可是老子先搭上的线,而你注定是被弄死的那一个。
陈有卿和红岫光明正大的离开花船,而不远处的另一艘船,看到他们出来了,于是立刻靠近了花船,在两船接近的时候,船上的人对着陈有卿和红岫跪了下来,“主子,夫人。”
而在船上的崽崽,嚎叫一声,在船上一纵,五米的距离竟是让这小家伙跃到了花船上,然后瞬间就要扎进红岫的怀抱中了,可是就在红岫快要碰触到它的时候,斜刺里伸出一只手,将它瞬间拎住了,脖子上的毛被揪住了,于是崽崽只能装老实了。
崽崽对着红岫可怜的眨着眼睛,眼中还含了一泡泪,似乎什么时候就要掉下来似的,看的红岫的心都化了,对着陈有卿说道:“它还这样小,你这样拎着它,它不舒服。”
陈有卿却是不理会红岫说的,而是对着崽崽说道:“若是你还想着我们,就不要往少夫人的身上蹭,否则我现在就将你扔进水了,让你一路游着回去。”陈有卿说的话不似作假,只要它反抗,陈有卿的手一松,立刻崽崽就会落到水中。
被形式所逼,崽崽只好点头,眼中的那一泡泪也终于流出来了,这可怜样子不知道打动了多少人的心。陈有卿却是毫不客气的将崽崽一抛,又抛回了船上,然后抱起红岫也跃了过去。
而老大和邱鼠看不到的地方,陈有卿和红岫两人都勾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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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一章 杀人灭口 代姐2013
( 陈有卿为什么要将事情摆在名面上,首先因为江湖上的神秘山庄多年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在就是见此事说开,那么他所依仗的就不只单单是邱鼠了,老大和邱鼠两人之中谁厉害,他就可以用钱财驱使他们为自己所用。ww
一百万两银子,不是一笔小数目,当初他对邱鼠说的,就是用钱诱惑老大,因为神秘山庄是邱鼠给老大介绍的,这么大的数目,邱鼠都不会想到独自吞下,自然能赢得老大的信任。
而邱鼠若是能凭着这份信任在老大的口中套出秘密,然后将老大杀了,那么陈有卿最后用的人就是邱鼠;若是办不到,或者露馅了,那么邱鼠担上的罪名就是见财起意,被老大杀了的话,也牵涉不到陈有卿的身上,而陈有卿则会通过银子让老大为他驱使。
红岫上了自己的船只之后,听到陈有卿简单的解释之后,问道:“那你的那一百万两从哪里来?”这其中,不管是和老大还是邱鼠合作,都是需要钱的。
陈有卿却是看着红岫,那眼神似乎在说‘我有那么傻吗?用自己的钱套白眼狼。’
红岫说道:“难道你想要空手套白狼?”可是在那两个人那里,要是让他们见不到钱的话,难道他们就不会起疑心吗?
陈有卿说道:“我自然有办法让他们掏钱,然后我给他们转的满盆满钵。”红岫听到陈有卿这样说,倒是相信陈有卿有这样的能力,就像他与朋友合伙的茶香阁,不久因为他的点子,日进斗金嘛!
红岫也立刻说道:“先是让他们赚得满盆满钵,然后诱惑这他们将钱财都投进去,之后便全部亏得连裤子都没有了?”
陈有卿在船舱内搂着红岫,伸手捏了捏红岫的鼻子,“知我者,夫人也!这群人不仅是在各地拐卖妇女,应该也是为幕后之人赚钱的敛财手。而我将赚钱的大机会给了他们,他们为了讨好上峰,自然会受不住诱惑的。钱没有了,幕后之人想要做什么,就受了很大的限制。”
红岫算是明白了,陈有卿可不是吃亏的性子,保皇派的人也被算计了不少,这算是给自己找回场子吧!红岫想,这些只怕还只是一个开始吧!
上了自己的船之后,他们的船并没有和花船走一样的路线,因为从京城的北方绕到南方,是绕了一个很大的远,还不如直接弃船登岸走陆路来得快,所以红岫他们又将船靠近了码头。
这码头正好是那四十名女子下船的码头,正好趁着暗卫们要准备路上用的吃食和马匹的时候,红岫趁这点空看看那些女子有没有被救。
众人上岸之后,红岫和陈有卿便去当地的衙门了,若是暗卫成功的搬了衙役去救人了,那么衙门自然是有记录的,要是没有搬衙役,恐怕就能说明,这官员也是有勾结的。『』
到了衙门之后,陈有卿说明了身份之后,县官亲自接待了他们,而红岫也不想和他们废话,直接问道:“你们这里可是今天有人来报过案?”县官听到红岫的问话,对着身边的案判看了看。
案判在县官的身后上前一步,说道:“今天却是有一人来报案,说是金华楼有收买良家妇女进青楼,而接到报案之后,衙役已经跟着那报案的人去了,只不过没有找到人,所以又回来了。”
因为陈有卿和红岫是凌晨才靠的岸的,因为时间紧迫,最后不得不将县官叫起来,因为两人打算问问到底有没有办好,并没有想到这件事也没有办好。恐怕这其中也有门道吧!
听到这样的说法,红岫自然恐怕这里的县衙也没拉下水了,于是问道:“那么那报案的人呢?”
案判又说道:“那人是谎报案情,本来想要请他到县衙将情况说清楚的,可是最后那人跑了,我们就只好不了了之了。”案判说的很是气愤,好像很是气愤被人给耍了了。
陈有卿知道在这里让费时间,还不如想办法将人找出来呢!于是陈有卿说道:“我们是在路上碰到的,看到有女子被运到青楼内的,当时有事情没有时间管,便请了个人来报案,既然情况不属实,那是本官的不是。”
朝中的京官给地方官员道歉,他们自然受不了了,那县官赶紧点头哈腰的说道:“大人是关心民计,又怎么是大人的错,若是大人不放心的话,下官再召集衙役与大人走一趟,让大人安心,确实没有在金华楼内找到良家妇女啊!”
陈有卿也不想与他们打官腔了,既然当初都没有找到,他带着人去,也不见得能将人找到,于是说道:“不用了,我们明天早晨就要离开了,今晚给我们提供一个住宿的地方吧,明天我们就走了。”
县官听到陈有卿这样说,于是也不再多说,亲自将陈有卿等人领到了县衙后面的房间内,光武的制度,都是县官可以带着家眷住在衙门之内的,这样有利于办公的方便。
陈有卿和红岫进衙门的时候,只是带着红岫的六个丫鬟来的,其他的暗卫都隐在了暗处。县官将陈有卿和红岫领进厢房之后,便离开了,自然暗中有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不管这件事了。
然而县官的这种行为,也正好说明他确实在这件事情上有猫腻,屋里的灯熄灭了,可是陈有卿和红岫还是衣着整齐的坐在床上,他们一会儿自然要去金华楼走一趟的。
红岫不由说道:“到底有多少官员参与到其中了,只京城的官员就有三分之一了,京外的官员比例,恐怕更大吧!这到底是谁?能有这么大的手笔?”
陈有卿低声说道:“收买官员,还是这么大手笔的收买,只能说是早有预谋的,就是曾经嚣张的岳父,也不敢这样做的,因为凡是官员敢这样做,就是有不臣之心了。”
“所以这件事,要么是有不臣之心的官员做的,要么就是哪位不死心的皇子干的。”红岫顺着陈有卿的话说道。
陈有卿点点头,“就是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察觉不对之处,还有岳父的事情这件事若是被查出来,就算是岳父完全不知情,恐怕也要担上不查之责啊!”
说道自己的父亲,红岫不由皱起了眉头,这件事真的好奇怪,什么样的人,竟然能让父亲动心?那么父亲对姨娘的情感,岂不是都是假的了?潜意识里红岫不相信父亲也会上当的。
“给父亲准备的女人,好像是一个叫赵悦鹅的女子,二八年华难道长得和姨娘一样吗?可就算是样子一样的话,为什么父亲没有看中小钱姨娘呢,难道这女子和姨娘的性子一样,柔的像水一样?”红岫自言自语的说道。
可是性子是没有办法隐藏的,若是在父亲的面前装的话,依着父亲的老辣,他岂会看不出来呢?
陈有卿说道:“等我们回了京城就知道了,现在我们去金华楼看看吧!”陈有卿带着红岫推开了房门,而在暗中盯着他们的人,已经被暗卫打昏了。
盯着的人,被移到了陈有卿和红岫的房间内,暗卫换上他们的衣服,继续站在暗中盯着两人的房间,这样便不会引起县官的怀疑,而陈有卿和红岫救了人 ...
(,并不打算让这县官知晓,打算一切从暗中进行。
两人来到金华楼,因为整一条街都是做皮肉生意的,别处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只有此处,还如白昼一般,站在门口的姑娘,对着红岫身边的陈有卿招手,“大爷啊,我们这里的姑娘,保准比你身边的那位还要美貌,您若是不信的话,可以进来看一看,绝对不骗您的。”
声音嗲的直叫红岫头皮发麻,她是完全受不了这样矫揉造作的女人,只是不知道男人为什么就吃这一口。
陈有卿带着红岫没有理会两边人的叫喊,还在他的身上一直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使得两边的人只敢对着他呼喊,却是不敢上前的。
两人终于走到了金华楼的楼下,这楼在花街的中间地带,而且比其他的青楼都要大气磅礴,显然这金华楼应该是这里最好的青楼了。
陈有卿直接带着红岫进去了,而红岫的容貌是罩在披风帽子下面的,帽子大遮住了红岫的一般容颜。嫖客身边带着女子进青楼,这是在光武时常发生的,所以陈有卿身边跟着女子,别人也并没有感到奇怪。
看着衣着鲜亮的陈有卿走进来,多年干这一行的老鸨,自然一看就知道陈有卿是有钱的主,于是扭着水桶腰,大着嗓门便迎了上来,“吆,这位客观面生可是第一次来吧!可有相中的姑娘?”
陈有卿面无表情的说道:“找个雅间吧!”说完手中抛出去一锭银子,只看那锭银子,也足有五十两。
那老鸨立刻笑的见牙不见眼的,亲自招待两人进雅间,而三人进了雅间之后,走在最后的红岫将门立刻关上了,而和陈有卿走在一起的老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陈有卿已经将软剑驾到了老鸨的脖子上。
老鸨混了这么多年的青楼,自然也有两把刷子,对着陈有卿作镇定的问道:“公子有话说话,没有必要这样。”
陈有卿说道:“将今天收的女子全部交出来。”老鸨却是上下打量了陈有卿一眼,说道:“公子您误会了吧,今天楼中可没有来新姑娘啊!”
老鸨的话音刚落,陈有卿闪电般出手,一只手将老鸨手中的帕子塞进她的嘴中,一只手执剑将老鸨的手腕割破了,鲜血瞬间顺着老鸨的手流到了地上,老鸨的一声惨叫也被帕子堵在了嘴中。
陈有卿说道:“我有的是时间和你耗,为了几个女人,你要是愿意流血而亡,我便成全你。”陈有卿的方法很直接,要么选择顽抗到底搭上自己的性命,要么将人交出来。而只要有老鸨在他的手中,就算青楼中的打手发现了不对,也不能将他们怎么样,除非他们不在乎老鸨的性命了。
老鸨见陈有卿二话不说就动手,知道此人说一不二,要是和他耗下去,最后只会丢了自己的性命,老鸨额头冒着冷汗,对着陈有卿点了点头,然后将嘴中的帕子取了出来说道:“今天一共来了四十个姑娘,因为稍后就有衙门的人来查,我将她们先送到了旁边的艳楼内,等过上几天再将人要回来。”
旁边的艳楼在外头看来是另一个青楼,但是别人不知道,这其实是金华楼手下的一个小青楼,若是有什么紧急的情况,就会藏到艳楼内去,而今天来的那些女子,也就是通过地道,进入的艳楼。
陈有卿看了一眼红岫,红岫对老鸨问道:“我知道,你既然敢接受这些良家妇女,就一定有后路不让别人回头灭了你,而我们要的就是你手中那份能威胁人的凭据。”敢与虎谋皮,自然就有自保的能力,混了这么长时间的人,不会不知道这一点。
老鸨赞赏的看了红岫一眼,不得不说她说得很对,她手上确实有这样的凭据。金华楼以前不过是普通的青楼,能有这样的规模,成为此县的第一青楼,后面有人支持是肯定的,而老鸨愿意与人合作,她当然要担心事情败露之后的杀人灭口。
老鸨也不客气,说道:“我若是交出来,你们能保证我性命安全的话,我便会交给你们。”然而这话刚刚落下,一枚利箭便对着老鸨射去,眨眼便穿过了老鸨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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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一章 回京 代姐2013
( 这一幕发生的太突然,让红岫和陈有卿都没有反应过来,眼中一支箭冲着老鸨的心脏射去,陈有卿本能的将老鸨往旁边推了推,可是尽管推了推,还是没有逃过那只箭的范围,那只箭穿过了老鸨的身体,又直直的钉在了后面的墙上。『』
本来就被陈有卿割了手腕,现在又被一箭穿透了身体,虽然没有一箭穿心,但是老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红岫立刻撑住老鸨的身体,“看到了吧,与你合作的人在你身边有人手,只要你做对不住他们的事情,立刻就会杀你灭口。”
老鸨可以说现在还没有背叛幕后之人,她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性命在周旋,可是得到的就是立刻对她杀人灭口。显然倒在血泊之中的老鸨,也明白是自己已经是那背后之人的弃子了,恐怕就算现在不死,以后也要想办法杀了自己的。
老鸨身子胖,红岫身子瘦弱撑不住老鸨,最后两人瘫在了地上,老鸨将自己的嘴贴在红岫的耳朵上,显然是要将秘密告诉她,而此时的红岫却是不听了,对陈有卿说道:“快救她,不能让她平白无故的就这样死了。”
陈有卿点了点头,对老鸨问道:“哪里有暗道?我带你离开,只要你能坚持住,我们自然会找大夫给你看病,而以后若是有人追杀你,我也自然会帮你拦下来,但是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
老鸨本来以为自己今天就要死定了,却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愿意救自己,于是指了指房间的百宝阁,百宝阁上放着不少玉器,而老鸨手指的是一个玉碗。陈有卿走到那个玉碗面前,伸手一碰却是不能拿下来的,然后试着将玉碗往旁边拧动,果然玉碗动了。
随着玉碗的拧动,百宝阁竟是慢慢地转动了起来,后面是一个暗道。
红岫先是将老鸨手腕上的伤口包扎了起来,而从胸口旁白对穿过去的伤口,红岫处理不了,只能快去找大夫处理。陈有卿和红岫一起搀扶着老鸨进了暗道,这暗道就是通往老鸨所说的艳楼的密道。
三人过了密道,又是从百宝阁后面出来的,老鸨从房间出现之后,便对陈有卿说道:“对着门敲三下,自然就有人来了。”陈有卿照办了,果然一会儿之后,一个穿着艳丽的女人走进了房间。
看到满身是血的老鸨,那女子脸色立刻凝重了起来,对着老鸨紧张的问道:“你怎么了?”这人和老鸨曾是一个青楼内的姐妹,两人关系很好,最后老鸨自己开了一家金华楼,又把年老色衰的姐妹给赎了出来。
老鸨跟人合作了之后,就知道迟早可能会丧命与刀剑下,不想金华楼才风光了两三个月,这报应就来了。这姐妹是知道她在干掉脑袋的事情的,想着若是能救老鸨一命,也算是报答她赎身之恩了。
于是在金华楼旁边开了这这个不起眼的艳楼,想着若是老鸨遇上了危险,便能从密道里过来,花街是最乱的地方,只要没有被堵在房间内,就能逃出生天。
老鸨对金花说道:“去将今天我放到你楼里的女子全都放了,我身后的人已经不信任我了,对我下了杀手。我要跟着这两人一起走,你跟着我走吗?”金花并没有参与此事,其实不用跟着她过颠沛流离的日子的。
但是金花却是毫不犹豫的点头,说道:“我跟你一起走,你现在受伤了,总要有一个人照顾,我开艳楼本来就是为了你,现在你要走,我自然要跟着。『』你等着,我去安排人。”
于是四十个人一个不少的被陈有卿和红岫救了出来,而且成功的拉拢了敌人阵营中的一个人,陈有卿和红岫连夜将这些人送上了他们的船,派了一半的暗卫跟随,其中就有武功很高的无痕。
而今天被救的老鸨和金花也在其中,陈有卿和红岫要赶往京城,受伤的老鸨不适合跟着他们,而为了保证老鸨的安全,只能将她送到七皇子的身边,正好坐船和被拐的女眷们一起去云州。
看着船离开了港口,陈有卿和红岫,又连忙赶回了县衙,此时天边已经有了微微的亮光,夏天本来天亮的就早,两人必须尽快的敢去衙门,不能让县官将老鸨失踪的事情与自己联系在一起。
回道房间之后,看到那两个被打昏的人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陈有卿身边的一个暗卫上前给两人一人一脚,将两人踹醒了。
两人睁开眼,眼中还有迷蒙,可是看到站在屋子内的陈有卿和红岫,两人立刻惊慌了,知道自己是被他们弄昏的,生怕他们要杀他们灭口,两人连滚带爬的下了床,跪在地上就对着陈有卿求饶:“大人饶命啊,我们也是奉了老爷的命才如此的,我们不是心甘情愿的,请大人网开一面吧!”
陈有卿却是说道:“我能网开一面,你们倒是能逃过一死,但是你们若是将这件事说出去,你们认为县官会饶过你们吗?”只要他们说人开丢了,相信县官一定会气恼的先拿他们两个开刀。
两人似乎也明白了这一点,脸上有些灰败之气,红岫趁着此时说道:“要想保命,就说自己一夜没有合眼,也很确定我们没有出过房间。否则不仅县官大人要杀你们,我们留下的杀手也时刻盯着你们,只要你们说了不该说的,我们立刻让你们去见阎王。”
两人想了想,立刻点头答应了,现在只能这样了,否则他们连命都保不住了。看着两人答应了,陈有卿说道:“下去吧,好自为之。”陈有卿的话虽然平淡,但是却是含着浓浓的警告,让两人打了一个激灵,唯唯诺诺的下去了。
两人一走,暗卫也退了下去,陈有卿和红岫两人一夜没有合眼,陈有卿倒是没有关系,可是红岫就显得面容憔悴了不少,陈有卿心疼的说道:“离天大亮还有一个时辰,你睡一会儿吧!”
红岫却是摇摇头,“让人打水洗漱,我们就离开吧!还是尽快赶回去要紧,在路上也一样能休息。”不仅陈有卿记挂陈御史,而红岫同样也是记挂自己的父亲,她想尽快的回。
陈有卿自然也能看出红岫的担忧,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们尽快上路。”两人一边洗漱一边派人去通知县官,他们就要启程了。
县官也是一夜没有睡好,生怕这京城来的大人对金华楼的事情不依不饶,听到他们要走,立刻前来相送。被县官送出县城,陈有卿和红岫上了同一匹马,对马下的县官说道:“看着你治理的县还不错,本官自会禀报皇上的。”这句话不过是给县官吃一颗定心丸,若是要与他做对,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陈有卿要想隐瞒一件事,是从来不会让别人看出破绽的,所以当后来听到老鸨失踪之后,就算是别人说在金华楼看到了陈有卿的出现,县官也是不信的,就是因为陈有卿说的,会在皇上面前跨他的。
众人开始没日没夜的往京城赶,为的是迷惑幕后的人,他们接到消息就立刻回京了,再就是挂念亲人,两人都不想耽搁。
两人花了十天的时间,终于赶到了京城,好在两人到京城的时候,正好是清晨刚开城门的时候,早晨的人不多,完全可以纵马跑回陈府。到了陈府之 ...
(后,门房看到是风尘仆仆的三爷回来了,连忙让人去通报三爷回来了。
陈有卿和红岫下马便大步进了陈府,两人也顾不得先换一身衣服,直接奔陈御史的房间而去,到陈御史的院子的时候,便看到正在院门口相候大哥陈有忠,陈有卿一声风尘问道:“父亲怎么样?”
听到三弟问,陈有忠眼眶有些红,说道:“太医说,父亲的脑中有肿瘤,因为是在脑中,所以没有办法医治,而父亲因为肿瘤越来越大,大多的时候处于昏迷的状态。”
陈有卿冷硬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随后带着红岫进了屋子,屋内充斥着一股药味,两人到了床前,看到以前精神的陈御史,却是形同枯槁一般的躺在床上,陈有卿跪在陈御史的床前,唤道:“父亲,不孝子回来了。”
陈有卿跪下,红岫也跟着跪了下来,看到这样的陈御史,又看到婆婆楚氏并没有在这里侍候,显然楚氏还没有原谅陈御史,红岫不知道该不该同情陈御史,因为年轻对女人的贪欲,差一点让他众叛亲离。
或者要不是楚氏对陈有忠和陈有卿教育的好,这两人恐怕恨不得陈御史去死了吧!可是楚氏并没有这样做,因为她知道,孩子要是和陈御史生分,即使她在有能力,也保不住他们。
所以在陈有卿的童年中,虽然被姨娘迫害了,可是却是没有怪在陈御史身上,他一直认为的是姨娘不好,他将姨娘的不好与父亲有关分开了,这其中可以说有楚氏的故意为之吧!
因为但凡孩子有一点怨恨父亲,都会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为了保住孩子,楚氏一直隐瞒这陈有卿他们,也一直维持这表面的和谐,或许也因为楚氏的对待方式,才让陈有忠和陈有卿没有在充满仇恨的环境中长大,让两人能成为正直的人。
想到这些,红岫在怀中掏出洛兰给她的蛊丸,洛兰说过,要是有事的话,就将蛊丸捏碎,洛兰那边自然就知道,也就回来找她了。红岫将蛊丸捏碎了,虽然她不知道洛兰能不能赶过来,但是有一份希望总是好的。
蛊虫从蛊丸中掉到了地上,其实就是一个虫子的样子,掉到地上之后,似乎还没有醒,过了好长时间才动了动,然后又一扭一扭的爬动了起来,那方向竟是屋外。
洛兰并没有告诉她,蛊虫出来之后要怎么办,于是红岫看着蛊虫爬出去,然后钻进了草地中,因为洛兰没有说,红岫便没有管,任由它进了草地中。
而床上的陈御史,似乎是听到了陈有卿的呼唤,闭着的眼球动了动,然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侧头看到跪在床边的陈有卿,抬手要将陈有卿拉起来,陈有卿赶紧握住陈御史的手,顺便坐在了床边。
陈御史又看向了红岫,这个儿媳妇他一开始的时候就不喜欢,但是最后这道有卿喜欢,也就没有管过,知道是自己年轻的贪欲,所以才害的有卿没有快乐的童年,甚至不知道怎么笑,让陈御史自责内疚的同时,也对红岫高看了一眼,因为她的到来,儿子身上终于有了人气了。
陈御史对于红岫,是另一种心思,他讨厌不讨厌没有关系,只要有卿能喜欢,对他来说他怎样都无所谓的。
红岫看到陈御史看她,说道:“儿媳给公公请安,公公可有大好?”
陈御史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起来吧!回去换身衣服吧,这里有他们兄弟在。”这话有对红岫的体谅,这样急的赶回来,自然是休息不好的,这里有人侍候,她可以去休息了。
红岫说道:“多谢公公,儿媳去给公公看看早膳好没好。”红岫行了礼便出去了,体谅她是一个意思,也是要有话与陈有卿单独说才是。
红岫先回房去换衣服,青杏和青橘还有三娘众丫环,看到红岫回来都是高兴的,但是因为陈御史病危,这份喜悦却夹杂着淡淡的压抑。红岫看到她们,同样沉重的心情有些放松,对她们说道:“都起来吧,侍候我更衣。”
于是众丫环忙活了起来,跟着红岫外出的风霜雨露还有彩云晚霞,倒是没有Сhā手的余地了,红岫对她们说道:“你们还是做回自己的暗卫吧!以后我出门,你们就跟着我。”六人应是便下去了。
青橘最是活泼的,看到久违的少奶奶,说道:“少奶奶,您在外面吃苦了,您都瘦了。”一连十天的日夜兼程,而且就是之前,红岫也没有过几天安稳的日子,所以红岫这次回来,形貌虽然不好,但是精神却是很好,那沉稳的气质,竟是与陈有卿有相同之处。
红岫摇摇头问道:“老爷是什么时候传出病重的消息的?”大哥给他们的那封信,并没有注明日期,所以他们并不知道,陈御史什么时候病重的。
这次是青杏说道:“是五月底的时候传出来的,太医说老爷一开始头疼的时候没有当一回事,到后来昏厥诊治的时候,已经没有办法救治了。”
红岫知道,公公这种情况,在现在应该就是脑瘤吧,若是在现在的话,或许可以做开颅手术,可是在技术落后的古代,是绝对办不到的。而且就算有人能开颅,也不知道公公脑中的肿瘤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若是良性的还好些,可是看公公的情况,恐怕是恶性的。
搭上红岫和陈有卿在路上的时间,现在已经是七月十号了,也就是说陈御史病危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肿瘤晚期病人能撑多少时间红岫不知道,但是陈御史恐怕撑不到洛兰他们来了。
不管是神医还是洛天狂,现在都在边城,就算是日夜兼程而来,也要话一个月的时间,公公刚才的样子,明明是弥留之际,顶多也就半个月的时间了。
红岫洗漱好,让大厨房给陈御史的院子中送了早餐,是陈有忠陈有卿和陈有卿父子三人的,红岫则是在自己的房间用的饭,饭后她问道:“公公这段时间病重,婆婆可有去侍候过公公?”
青杏说道:“没有,老夫人一次也没有踏足过老爷的院子,就是大爷给老夫人下跪相求,老夫人也没有答应。”
红岫听完,无端的叹了一口气,现在的公公,恐怕最希望的就是求得婆婆的原谅了,可是这样的原谅又岂是那么容易原谅的!
沉稳的三娘是被青杏教出来的,两人的性子很相似,却在这时说道:“少奶奶,您多了一个妹妹,是您走了两天之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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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二章 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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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午人都走了之后,青杏和三娘也回来了,却是对红岫说道:“四小姐和那位小姐上午闹得可是很凶,四小姐还打了那位小姐。ww”
见汪夫人点了点头,红岫接着说道:“为了您的金孙,您就将三少院中的花草全都除掉吧!您金孙出生了,知道奶奶这样疼他,指不定多喜欢您呢!”这话汪夫人爱听,于是便同意了红岫的话,回去就将儿子院中的花草拔掉。
喷嚏不断,应该是对什么过敏吧,现在是夏天花草对多的时候,对花粉过敏也很正常,最好将家中的花除掉最好。红岫说道:“您也不用担心,或许是院子中有什么花让慧娴不舒服了,这怀孕不就是这样嘛,以前不喜欢吃的也喜欢吃了,以前闻着没事的现在却是闻不得了。”
汪夫人说道:“谁说不是啊,可是不知道怎么了,只要她出了门就喷嚏不断,有一次还动了胎气。别人怀孕也没有她这样的,真是奇怪了。”
红岫听到她这样说,不由皱了皱眉头,不出门可不见是好事,孕妇若是不活动的话,生产的时候肯定会困难的,弄不好还容易难产,红岫说道:“还是要劝着她多走动走动才好,这样生产的时候才好生啊!”
提到慧娴,汪夫人的嘴不由的撇了撇,说道:“有什么不好的,那个女人没有怀过孕生过孩子,哪有她那样的娇贵,自从怀了孕之后,娇贵的连门都不出了,整天的躺在床上。”
红岫问道:“慧娴怀孕了,不知道她的身子可好?”
而慧娴的这位婆婆,因为这事对慧娴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有时还会莫名的为难慧娴,对于婆婆的为难,做儿媳妇慧娴也只能忍着,忍到从媳妇熬成婆的时候吧!
性子已经定下来了,若是汪少贤真的爱慧娴的话,或许能主动的为慧娴改了,可是现在看来慧娴就是真心错付了,这样的情况慧娴怎么可能管得住汪少贤。
红岫对汪夫人也是算不上亲热的,这其中或许就有汪三少奶奶的原因,因为汪少贤性子风流不羁,整天的沾花惹草,这位汪夫人却把错处归到了汪三少奶奶的身上,说她管不住夫君。
汪夫人看到红岫,说道:“你出去一趟,本来是一起玩的,却不没有想到还有那些惊险的事情,好在有惊无险。”红岫微笑着引着汪夫人去见楚氏,一边与汪夫人客气的说话。
陈御史病重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这几天来的人并不多,到后期来的,都是与陈府走的最亲的人,其中就有鸿胪寺卿汪家,因为汪三少奶奶有了身孕,所以她没有来,来的是她的婆婆汪夫人。
因为陈御史病重,也有亲戚在陈府住着,等陈御史去了,他们也跟着哭灵守孝,这是光武的传统,若是你家死了人,哭灵的人不多不旺,说明你家不会笼络族亲,也预示着你这一脉会凋零的意思,所以听到陈御史病重,依附陈府的族亲,便住在了陈府中,一旦人去了,便会坐灵堂为陈御史哭灵。『』
说起这陈有才,这个庶子在陈府并不起眼,因为陈有才似乎一直在读书,可是却是次次没有考中,今年已经十九岁了,已经到了成亲的年纪了,可是陈有才却固执的说道:“若是不能功成名就,绝不成亲。”于是楚氏也没有逼迫他,也由着他自己的性子。
说这话众人到了陈御史的院子,因为陈御史病重,自然也有朝中的官员前来探望,所以女眷由萧氏等人接待,男眷就由陈有忠和陈有卿还有陈有才接待。
萧氏听到红岫这样说,笑道:“也只有弟妹与神医门的人熟悉,若是可以的话,自然希望神医能给大爷看一看的,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希望过继孩子的。”
要过继孩子的最终目的,其实就是在自己死去之后,有人照顾他们身后事,为他们摆祭品,让他们在地下也有香火。可若是过继的孩子做不到,那这过继又有什么用呢!
就像是陈有卿的祖父过继到陈家,等养父母去世了,这过继来的孩子,也很容易被族中的人不承认,或者被欺负。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养子的亲身父母从中挑唆,让养子与养父母不和,最后养父母一去世,将亲生父母接到身边,并不给养父母尽孝。
在古代过继孩子是很少的,因为除非是男人身子不好需要过继,若是女人身子不好,完全是可以,没有嫡子还可以有庶子的。所以不到不得已的时候,很少有过继这种情况。
红岫说道:“能找到神医之后,让神医再看看吧,或许神医有办法呢!自己的孩子总是最好的,不是自己亲生的,从小养起来的虽好,但是很容易被别人挑唆啊!”
按说陈有卿和陈有忠的关系最亲,若是过继的话,最好过继三弟的,可是红岫又是不能怀孕的,看三弟的样子也不见得会纳妾的,所以萧氏也没有说过继红岫的孩子。
萧氏凄凉的笑了一下,陈白玉伸手握了握大嫂的手,萧氏摇了摇,说道:“御医说不好治,就算是能治好,能让女子怀孕的几率也是很小的,我和大爷商量了,要是还没有孩子的话,我们就过继一个。”
这话引起众人的叹息,红岫转移了话题,说道:“大哥的身体好了吗?”当初她的身体被诊出了不孕之后,便对大哥陈有忠的身体忽视了。
众人离开了楚氏的院子,去公公的院子,萧氏在路上叹了一口气,说道:“弟妹说的很对,大爷在睡觉的时候,总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以前大爷可是沾枕就睡的。”
红岫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并没有回头,说完之后便迈出了屋门,也并没有回头看一看楚氏的表情。她这样说,就是在强迫楚氏了,活人永远不能与死人比,死去的人别人便会将他的好扩大化,陈有忠和陈有卿不会不满楚氏,但是这会是他们心中的一个疙瘩,没有办法解开的疙瘩。
红岫也跟着众人转身离开,当走到门口的时候,红岫却是说道:“您不去看一看,这里面最难受的不是别人,而是您的两个儿子,他们不希望为难您,可是若公公真的带着遗憾离开了,这会是成为他们永远的痛。您不为别人,总要为您的儿子想一想。”
众人都沉默了,楚氏说道:“请过安了,便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人侍候。”几人都起身行礼,知道都不好劝,便起身去侍候公公。
红岫用眼睛余光看着楚氏的反应,却是看到楚氏连表情都没有变,显然她对公公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了,红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曾经爱过,才会有这样的恨,这本来就是长辈之间的纠葛,她们做晚辈的本来就没有理由Сhā手,说一句事情都过去了很容易,可是经历过的人,又有几个能让它真正过去的。
红岫摇摇头说道:“这是儿媳应该的,三爷在父亲那里呢,还没有给母亲请安吧!刚刚儿媳也见到了父亲,看父亲的样子,恐怕……”活不了几天了,红岫没有说,但是在坐的人都明白她的意思。
楚氏点了点头,她在京城也知道他们在外面过的并不 ...
(轻松,有卿遇难的时候,要不是红岫拖住了敌人的脚步,恐怕有卿也不会那么容易脱险,楚氏说道:“这一路上辛苦你了。”这样的话能在楚氏的嘴中说出来,那绝对是对红岫的肯定。
三人给楚氏见了礼,红岫微笑着说道:“儿媳去了这几个月,不知道母亲身子可好?”虽然她和楚氏之间不可能交心,但是只要想处的和谐一些,还是能做到的。
红岫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一起劝一劝吧!我也没有好的办法。”于是三人便往屋内走去,七月份的天气,屋内已经摆上了冰块降温,所以三人一进去,便感觉到了凉爽。
在她们的心中,红岫是聪明的,或许红岫就有办法让婆婆去看一看公公。可是红岫又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压着楚氏去吧,若不是她心甘情愿的,到了公公的面前,只会说难听的话,现在公公的情况,可是经不起刺激的。
红岫也很是奇怪,两人要与她说什么,为什么这样难以启口的样子,最后还是萧氏干碎说道:“三弟妹可有办法让母亲父亲?我们去侍候父亲的时候,父亲总是盯着门口看,我们猜父亲应该是想要看看母亲吧!可是母亲一次也没有去过。”
萧氏对同样见礼的陈白玲说道:“五妹妹先去给母亲请安吧,我们与你三嫂说件事。”陈白玲自然不想知道她们要说什么,于是点点头进了楚氏的屋子。
红岫对着萧氏和陈白玉见礼,两人点了点头,陈白玉问道:“三弟是不是在父亲那里?”红岫点了点头,陈白玉看着红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显然是有什么不好开口。
所以红岫一开始就没有喜欢过陈白玲,不仅因为她对自己的刁难,也有她分不清里外的糊涂,让红岫看不上陈白玲。
所以萧氏在避让这一点上做的很好,但是陈白玲就不同了,她完全就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或者说她没有将红岫和萧氏当时她的亲人,在她的心中萧氏和红岫都是外人,对外人她不会有尊重。
萧氏的这一点,让红岫很是满意,两个不认识的人,成为了一家人,在脾性上有时难免是不和的,可是因为以后是一家人,总要谦让才是,总不能整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互相仇恨吧!
红岫对两人的态度,要比陈白玲好,大嫂萧氏对红岫总是存在一丝的敌意,虽然很轻微,但是红岫还是感觉了出来,而萧氏却是光明正大的人,就算对红岫有不满,也会尽量的维持一家人的脸面。
于是陈白玲心不甘情不愿的对着红岫行礼,“三嫂回来了,三嫂安。”红岫同样对陈白玲没有好感,淡淡的点了点头。而就在这时,大嫂萧氏和二姐陈白玉也过来请安了。
红岫到了楚氏的院子之后,正好看到陈白玲,陈白玲的眼睛是红的,显然应该是对陈御史病重而伤心。看到红岫之后,陈白玲本来想要不理会红岫的,可是她身后跟着教养嬷嬷,若是她敢无礼的话,教养嬷嬷就敢惩罚她。
青杏和三娘点头,两人便带着礼物回了赵府,而红岫安排好了事情,便又去了婆婆的院子,回来之后先去了公公那里,婆婆楚氏还没有见呢!
红岫说道:“那你回去问问,去问问四小姐,再问问那妹妹叫什么?在对父亲说陈府事情多,等我忙过了这段时间,再回去看他们!还有大哥也从淮缅回来了,不知道大哥有没有受伤,青杏和三娘一起回去,三娘一人回去怕是帮不过来。”
红岫对三娘问道:“那赵府有没有多什么姨娘,或者多一个姓赵的姨娘?”三娘听了之后摇头,这个赵二没有对她说过,“这个奴婢不清楚。”
红岫听到三娘这样说,才明白说的不是陈府多了一个小姐,而是她的娘家多了一个小姐,也就是说她多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妹妹。等等,妹妹,多出来的妹妹,红岫又想到花名册上的一个名字赵悦鹅,也姓赵,是不是这多出来的小姐,就是那个赵悦鹅呢?
三娘这才认真的解释了一边,说道:“在您走了四五天的时候,有人去赵府认亲,说是老爷的女儿,而且还拿出了凭证,而老爷也承认了,对外也承认了这个女儿。”
因为三娘说的不清楚,红岫还以为陈府多出来一位小姐呢,于是问道:“什么意思?我多出来一位妹妹?”
三娘为什么知道这件事,因为他的未婚夫赵二告诉她的,赵府多了一个小姐,这位小姐比四小姐小,比五小姐大,若是她是赵府的小姐的话,那么她就会变成五小姐,而原来的五小姐就成了六小姐。
一百五十三章 过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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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红岫已经不想再听下去去了,直接走进了屋内,对着还算清醒的陈御史说道:“公公,我不答应。『』”
若是她有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与自己血脉相连的,红岫怎么可能忍受这个人不再自己的身边,不和自己亲近呢!所以说,陈有卿要是答应了,但是红岫只能说对不起,她不会答应的,她做不到自己的孩子叫别人父母,叫自己就是婶婶。
她从前一世便很是重视自己的家人,所以这一世她才会对陈有卿特别的依恋,因为她将陈有卿当成了亲人,但是再怎么亲近,他和亲生骨肉也是没有办法想必的。
红岫愣在了将孩子给别人上了,别说她的病好没好不知道,就算是好了,能生下男孩,她也做不到将自己的孩子给别人,虽然那个人就是陈有卿的大哥。
陈御史的话,却是让红岫一怔,她的病好了,她的病好了,等她怀孕了,生下男孩要给大哥,而陈有卿却是答应了。
陈御史点了点头,“有卿说,三媳妇的病已经治好了,等三媳妇有了孩子,若是男孩就给你们,这是我跟有卿说好的,他也已经答应了。”
陈有忠答应道:“父亲放心,三弟的人品我是知道的,我们是不会生分的,请您放心。若是三弟有了孩子,有自然会过继三弟的,相信就算不过继,等我老了,侄儿也不会不管我的。”
“我知道你身子不能生孩子了,等有卿有了孩子,便将他的孩子过继给你们一个,不要担心有卿会惦记大房的财产,有卿不是那样的人,就是三媳妇也是大气的。”陈御史说道。
陈御史因为总是昏迷,而他醒过来的时候不多,所以一旦醒过来,他就会趁机交代事情,尽量将陈府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当红岫到外面的时候,因为早晨很是安静,便听到了陈御史的话。
到了第二天,陈有卿去上早朝,红岫等陈有卿走了半个时辰之后也起来了,梳洗打扮好,先去给楚氏请了安,又给病重的公公请安,因为昨天是陈有卿和红岫刚刚回来,陈有忠体谅他们两人,昨晚上还是陈有忠夫妇照顾的陈御史。
红岫最后说道:“那明天我早去早回。”
陈有卿说道:“明天还是回去看一看吧!父亲那边有大嫂和二姐照应着,不会有事情的。”就像陈有卿担心自己的家人一样,红岫自然也想看看这赵悦鹅是何人,对父亲有没有影响。
红岫想到的,就是要将赵府的人梳理一遍。
红岫想想也是,若是赵悦鹅真的是父亲的女儿,便不存在什么贿赂了,之后只要把赵悦鹅看紧了,不要让她接近不该接近的人,那么就能让她远离漩涡了。而从廖家的事情来看,她身边肯定有人对她说了什么,才能让她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情的。
陈有卿却是说道:“若是这样的话,岳父便不算是收受贿赂了,只要赵悦鹅是岳父的亲生女儿,那么岳父在这一点上便能摘出来。”这贿赂案牵涉的太多,虽然朝廷之中不会将所有的收受贿赂的人全部拔出了,但是在皇帝那里留下案底总是不好的。
“谁说我对他有意见了,只不过是听到赵悦鹅是自己的妹妹不舒服罢了,赵府的小姐竟然被别人利用了,这一点就让我喜欢不上那赵悦鹅。『』”红岫想着,就算是奇葩的五妹妹,也同样让七皇子围着她团团转,可是这出来的妹妹倒好,直接帮着别人对付赵府,这让她如何喜欢的起来。
陈有卿看了红岫一眼,看着红岫脸色一直都是淡淡的,问道:“你是不是对岳父有意见?能陈府的事情忙过了,恐怕是两个月之后的事情了,你若是不趁着现在去一趟赵府,就要等到两个月之后了。”
“现在陈府这么多事?我哪有空回去看父亲?等陈府忙过了这段日子再说吧!”红岫淡淡的说道。
“你要怎么对岳父说?”陈有卿问道。
陈有卿想到赵倾官出名的爱子女,然后又想到赵悦鹅是在花名册中的,突然想到这幕后之人,还真是无所不能啊,连这种事都能查出来。他们也猜到了给岳父女人,难免会让岳父察觉到什么,所以便找了岳父以前的风流债,从而找到了赵悦鹅这个人的存在。
红岫却是冷笑的说道:“若是冒认的,父亲恐怕早就查出来了,恐怕是真的不能再真了。”可是这赵府的小姐,做事却不怎么向着赵府啊!
听到红岫这样说,陈有卿愣了几秒,才问道:“确定吗?是不是冒认的?”
红岫说道:“那赵悦鹅是父亲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妹妹。”
提到赵府,陈有卿问道:“岳父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赵倾官能被一个女子贿赂了,那赵倾官就做不了这么多年的守奸派派主了。
红岫轻描淡写的说道:“没什么,只不过是赵府的一点小事而已,这些你不用管,我会处理好的。”
看着红岫不想说,陈有卿也没有问,饭菜送上来以后,两人用过了饭,刚吃了饭不能直接躺下,这样对身体不好,于是两人坐在椅子上消食,陈有卿问道:“刚刚你想什么想的愁眉不展?”
陈有卿听到红岫这样笃定,便看着红岫,红岫没有对陈有卿解释,但是她肯定楚氏会去的,因为她这一生剩下的就是对儿子的爱,为了孩子们,她也会妥协的。
红岫又接着回陈有卿的话,说道:“母亲回去的,为了你们两个儿子,母亲也会去的,你们不要再逼母亲了,让母亲一个人想明白就是了。不过每天要对母亲说,父亲的情况,让母亲心中有数。”
红岫答应了一声,青杏便去传饭菜,而三娘则进了屋,将屋内的拉住全部点亮,瞬间屋内亮如白昼。
两人说话,外面侍候的青杏和三娘,便在外面喊道:“三爷,少奶奶,是不是准备晚膳?”她们也知道两位主子很累,所以晚饭的时候没有叫两人起床,而是将饭菜让厨房里给温起来,等两人起来再用。
陈有卿点了点头,“看造化吧,父亲活的痛苦,我们也看着难受,母亲不原谅父亲,父亲便不会有开心的时候。”
“那就给父亲喝太岁炼化的水,这水谁都能喝,那么父亲也是能喝的吧!”红岫说道,太岁的水,就是在花船上的时候,陈有卿也想办法让她喝道炼化的水,红岫虽然不知道能管什么用,但是确实感觉自己的身体暖融融的。
其实陈有卿也有感觉,就算是神医或者是洛天狂来了,对于父亲的病情也是没有办法的,只怕能给父亲延续几天的时间,但是救回父亲的命应该是不行的。
陈有卿说道:“没有用的,我来的时候洛天狂就对我说过,不要把什么希望都寄托在太岁身上,它不能续命长寿的,这世间就没有这样的圣药的存在,所以太岁对于父亲的病,或许起不了作用,或许还会起了反作用,因为不知道作用,又不能问太医,所以不能随便能父亲用的。”
红岫知道陈有卿的担忧,说道:“能不能让太医给父亲续命,等神医 ...
(来了或者是洛天狂来了,看能不能给父亲治好,你手中不是有太岁嘛,不行也给父亲用上吧!”
陈有卿知道,父亲没有几天了,接着来他要为父亲办丧事还有接下来要递奏折,他要给父亲守孝,守孝三年是不能任职,在这期间他要将保皇派的事情安排好,还要将贿赂案大白于天下,他的事情还真的不少,所以他绝对不能垮下来。
陈有卿还是不放心的说道:“若是不舒服千万不要撑着,你也知道,接下来有我们忙的,若是现在就被累垮了可怎么好?”
红岫摇了摇头,说道:“可能是起的太快了,没事,快吃饭吧!吃完饭赶紧休息,明天你还要上朝呢!”本来陈有卿回来就要面圣的,可是因为陈御史病重,陈有卿先往宫中报了信,等明天早上再将事情具体说给皇上。
红岫嗯了一声,然后做了起来,做起来的时候,因为头有一阵眩晕,差点没有摔回去,幸好陈有卿扶住了她。陈有卿皱眉问道:“怎么了?”伸手在红岫的额头上探了探,感觉没有发烧。
“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吧!”陈有卿抚了抚红岫的头发说道。
从下午开始,两人一直睡到子时才醒,因为怕影响到两人,屋里只点了一个蜡烛,在微弱的烛光下,两人睁开眼的那一刻都是看对方有没有醒,看到对方正在看自己,两人无声的笑了笑。
两人本来以为心中有事便会睡不着的,可是两人不过一会儿便双双的睡了过去,显然这段时间,两人的精神都是蹦到了极致,从彼此身上得到的片刻放松,便让两人神情一松睡了过去。
两人没有说话,只是互相依偎着,心中各自想着事情,红岫想的是赵府那个赵悦鹅倒是是不是父亲的女儿,还有赵悦鹅今天做的事又是为了什么。而陈有卿则是想的父亲的病情,还有就是贿赂官员的事情。
红岫心疼的说道:“好。”然后脱了外衣,躺在了陈有卿的身边,刚躺好就被陈有卿紧紧地抱进了怀中。
陈有卿任由红岫将他拉了起来,任由她将自己的衣服给除了,然后被红岫按在了床上。陈有卿伸手将红岫一拉,红岫没有站稳,跌倒了陈有卿的怀中,陈有卿深深的吸了一口红岫身上的香气,说道:“你陪我一起睡吧,否则我一个人睡不着。”
红岫看着陈有卿说道:“我能和你一样嘛,在路上我还能在你的怀中打盹,可是你的,你都好多天没有合眼的,若是在这样下去,迟早累趴下,现在什么也不要想了,快去休息睡觉吧!”
红岫伸手将陈有卿皱着的眉头抚开,陈有卿将红岫拉到自己的腿上,也伸手将红岫的眉头抚开,说道:“不要只是说我,你不是也一样没有休息吗?”
红岫抬起头来,看到脸上几乎没怎么血色的陈有卿,立刻心疼了起来,说道:“你不是铁打的,不要一直逞强,父亲的事情还只是一个开始,你不能将自己累垮了。”
红岫坐在椅子上想对策,她低着头没有看到陈有卿进来了。看着三爷进来了,所有的丫鬟都下去了,陈有卿眼中含着疲惫的坐了下来,看着红岫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
而现在赵府当家的主人是四妹妹,这说话的份量看上去太轻了,要是去廖府拜访的话,廖府完全可以将四妹妹拒之门外的。
是什么原因红岫现在还不能知道,但是她知道,廖家和赵家不能结仇,别看廖心香只是廖家的庶女,但是这却是关系到廖家整府的脸面的问题,这个礼赵府确实要赔的。
当然这其中有大哥以为这是廖心香的主意,最后看不上她,决定不娶这样的妻子为妻。但是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在破坏廖家和赵家的婚事,而这一切的行动,似乎都是这赵悦鹅做出来,那么她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呢?是不是有人让她这样做的呢?
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两种,廖心香在大哥的院子毁了清白,不得不跟着大哥了,而毁了清白的人,是不能再做妻子的了,只能做妾了;而另一种情况就是,廖心香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以为是大哥的意思,对大哥讨厌上来,于是决定不再嫁大哥了。
一开始四妹妹去看准备的膳食,这很正常,而后面六妹妹中途离开就不正常了,赵悦鹅不熟悉赵府的院子,六妹妹不可能任由她们乱逛的,或者就算是自己有事,也一定会让跟着自己的丫鬟的,而那丫鬟又怎么会让她们去大少爷的院子的,这一切只能说是有人故意将知道路的人全都支开了,然后将廖心香引到了大少爷的院子。
听到青杏这样说,红岫便知道廖小姐也猜出了这是一个局,是为她设的一个局。
青杏说道:“大少爷是在院子中的,两人进去之后,大少爷让丫鬟出来说了情况,当时廖小姐便放下了脸色,直接回了廖府,连四小姐的解释也没有听,便回去了。”
红岫又问道:“那大哥可是在院子中?”若是这件事说不清楚,就是廖心香故意接近大哥了,可是红岫不认为心香就是这样的人,她对大哥没有抱有什么想法,所以她是不会主动去大哥的院子中的。
青杏说道:“六小姐好像是有事情,中间离开了一段时间,等找到两人的时候,人已经在大少爷的院子中了。”
听到这个原因,红岫不由皱了皱眉头,问道:“若是赵悦鹅不知道那时大哥的院子,这情有可原,可是六小姐难道就不知道,当时她去了哪里?”这可是污人名声的事情啊!
于是青杏说道:“因为今天赵府内也去了客人,就是廖家的五小姐,四小姐去准备膳食的时候,让悦鹅小姐和六小姐陪着廖小姐一起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悦鹅小姐将廖小姐引到了大少爷的院子中去,四小姐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大发脾气将悦鹅小姐和六小姐都罚了。”
红岫问道:“这人是不是叫赵悦鹅?”见两人点头,红岫说道:“具体是因为什么事情四妹妹才打了她?”
红岫听到她们这样说,倒是好奇了,四妹妹红艳并不是喜欢欺负庶出的嫡女,不但如此,她对庶出的小姐也是不错的,红岫不认为红艳会因为这庶出的小姐是从外面来的,就对她不好,那么只有一种说法,那就是这人不好,才让红艳发脾气的。
一百五十四章 意外 代姐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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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岫没有回答陈有卿的话,慢慢地走出了灵堂,向着陈府外走去,在陈府外却是看到了父亲还有智俨大师,赵倾官的脸色很阴沉,而智俨大师看着红岫的脸色,却是脸色大变,“你想离开了?”
红岫平心而论,信任过吗?信过却是没有全信,不相信陈有卿说的话,所以将自己不能怀孕的事情梗在了心中。『』尽管潜意识内,不知道知道应该信任陈有卿,还是一时的冲动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红岫手中的香瞬间齐齐的断了,因为她刚刚的手劲太大,香在她抓着的地方,齐齐的断了,落在地上的香,因为受了潮气,慢慢地停止了燃烧,也就没有了漂浮出来的烟气。
红岫对着陈御史鞠下了第三个躬,而陈有卿也问出最后的一句话,“你可曾相信过我?”
不可能,依着她对父亲的感情,她绝对不会平静的。也因此陈有卿这样对她的态度,红岫没有了怨恨,因为她认为这是理所当然,她没有资格恨陈有卿,反而陈有卿应该恨她才对。
红岫手中的香抖了抖,也导致燃出来的烟气不稳,在空中打了一个圈。终究还是怨了,又怎么可能不怨呢?要是自己的父亲,在弥留之际因为陈有卿的一句话而再也没有醒过来,平心而论她不会怨恨吗?
红岫又给陈御史鞠了第二个躬,而陈有卿也往火盆中添了一些冥纸,然后接着说道:“我不告诉你,若是对我信任的话,便不应该质问父亲,若是对我不信任的话,首先先来问我才对。”
红岫听到陈有卿的声音,或许也猜到了结果,因为他没有对她说,所以就预示着这件事他一定会处理好的,红岫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时的冲动让她陷入了这种绝境,而她也将自己逼到了绝境。
当红岫给陈御史鞠了一个躬的时候,一直没有开口的陈有卿,也平静的说道:“父亲让我过继给大哥孩子,我为什么会答应,因为我一定会治好大哥的病,就连你的病我都能治好,我不认为大哥的病不能治好”
红岫手中举着香,她没有对陈御史跪下来,因为她不知道她还有没有资格跪下来,所以干脆便站着好了。
今天她手中再次拿着香,同样预示着离开了,不管是世人对他怨恨也好,对他思念也罢,总之他再也回不来了。ww
红岫看着手中燃着香,淡淡的烟气从点燃的香中散发出来,从很小的时候,她就不喜欢这香味,因为她父母死的时候,就有人给父母点了很多香,到后来她记住的,就是香的味道,也记住了这香的味道,就是预示着要死人,就是预示着父母永远的离开她的。
没有人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红岫的动作,知道她要为陈御史进香,没有人阻止,因为在场的所有人发现,若是出声的话,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还不如站在那里不动,看看三少奶奶到底要做什么?
没有人回答,红岫也不需要人回答,她慢慢地走进灵堂,没有人给她递香,红岫亲自动手,伸手拿起桌子上放着的香,然后在蜡烛上慢慢地点燃。
所以她听到了赵红岫的话,便没有回答,而是看着一直背着众人,对着灵柩跪着的陈有卿,可是外面的一切陈有卿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只是直挺挺的跪在灵鸠前。
红岫的话没有人回答,就算是骂的最凶的陈白玲,也回答不了,她当然希望赵红岫给自己的父亲抵命,但是再迟钝的陈白玲,也知道要是今天赵红岫死在了陈府,她的父亲就敢让整个陈府给她抵命。
所以从红岫问出了话之后,一瞬间所有的人不知道怎么反应了,一瞬间声音似是全部消失了一般,估计就是地上掉一根针都会听到。
本来有一群看戏的人,到现在突然发现,这场戏他们看不起啊,若是这件事从自己的口中传出去的,会不会遭到有人报复啊!陈家被儿媳妇害死了家主,陈家会允许人乱传吗?而赵家的人也同样不会愿意听到,赵家的人害人了。
然而红岫出口的话,却让在场的众人都震惊了,她开口不是为自己辩解,而是说的是‘要一命抵一命吗’,若是这件事是子虚乌有的话,她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陈家小姐骂的话是真的。
所以尽管在场的人听到陈家小姐骂自己的嫂子,也都是抱着这是不可能的看法来看戏的。
在场的许多人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听到陈家五小姐的辱骂,不过是抱着看戏的态度,而且三少奶奶也没有理由要害自己的公公陈御史啊,就算是对陈御史有意见,可是现在陈御史已经病危,就算三少奶奶不出手陈御史也活不长了啊,又怎么可能的再多此一举的要害人呢?
红岫却是平静的说道:“要一命抵一命吗?”红岫问的很轻,但是因为陈白玲的谩骂而使得灵堂很是安静,所以当陈白玲停下来,红岫开口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
红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对着身边谩骂她的陈白玲看去,红岫的眼神很平静,因为她看陈白玲的眼神太平静了,反而让陈白玲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张着嘴骂不下去。
两个相爱的人很多不是因为不爱对方了才分开了,反而是因为太爱了,然而不能接受爱情中的瑕疵以及不完美。
红岫将所有的声音摒除脑外,竟然能站在陈有卿的立场替他考虑,一个或许是间接害死了他的父亲的人,他还会没有心里障碍的在一起吗?他为了她甚至曾说过连孩子都不会要,他同样爱的太深,所以才对自己不信任他,导致刺激到了他的父亲而伤心难受吧!
可是到头来怎么样了,陈有卿背对着她,红岫第一次体会到,原来一个人背对着自己的时候,自己连呼吸都那么的困难。果然还是爱上了,并且爱得太深了,所以才会不能接受吧!
因为爱陈有卿,她忍着陈白玲对她的冷言冷语,就算是陈白玲招惹她,她为了维持这家的和谐,所以也慢慢地忍了下来。
红岫低下头,嘴角甚至挂出了微笑,她从来就是偏执的人,别人对她好她会加倍的对回去,因为陈有卿的爱,她忍着楚氏对她的不满,她尽量摆着笑脸对楚氏,所以不再计较楚氏要害死她的事情。
唯一看到的就是陈有卿背对着她,在别人辱骂她的时候,他没有出口;在别人用厌恶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陈有卿没有将她搂在怀中安抚。
红岫在书房内站了半个时辰才反应过来,她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出书房的,她不知道她是怎么到陈家的,甚至陈白玲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其他吊唁的人看着她的眼神也带着异样,她也感觉不到。
而这次老天也确实没有给红岫补救的机会,当赵倾官走了一个时辰之后,陈府来人了,说陈御史去了请她快回去。突然的消息,让红岫比上次收到陈御史病危的消息还要慌乱,去了,就这样的去了,真的就是自己一刺激就这样去了,连他最愧疚的人也没有见上一面就这样的去了。
红岫胡乱的点了 ...
(点头,赵倾官走了之后,便一直呆在书房内等着他回来,红岫一个人坐在书房中,因为很寂静,所以脑子便不住的胡思乱想,想到的结果都是不好的。
看着红岫的脸色更难看了,赵倾官说道:“不要多想了,也不要钻牛角尖,我这就去找智俨大师,到时候你们一起回去,陈家的人看到了也就不会怪你了,而且陈有卿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听到赵倾官的话,红岫的脸色更加白了,她知道她没有控制好情绪,她应该去问问陈有卿的,或许陈有卿只是为了让他父亲安心才答应下来的。可是当时的她,只想到了不想与孩子分离,所以便冲进去说了那番话。
红岫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遍,赵倾官说道:“你确实莽撞了,且不说陈有忠是不是真的没有治了,就算是没有治了,陈有卿敢答应下来,也应该有两全齐美的办法,怎么会不顾你的意愿,让你们骨肉分离呢!”
赵倾官看着红岫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于是问道:“怎么回事?”他知道陈御史病重了,而且也就这几天了,难道陈家人还不能接受现实,非要将人救回来?所以求到了红岫的头上?
于是本来在等在结果的红岫,又决定立刻去赵府,请父亲去找智俨大师帮忙。到了赵倾官的书房之后,红岫立刻说道:“父亲,快去请智俨大师来,给公公看看病吧!”红岫说的有些慌乱,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使得陈御史死了,这样她感觉没有脸见陈有卿了。
“去赵府,请父亲将智俨大师请下山,为公公看看吧!”红岫能想到的只有这一件事情了,智俨大师虽然不必神医和洛天狂的医术,但是也是能练出解毒丹的人,医术自然不会太差的。
红岫低着头却是苦笑,尽管公公确实没有几天了,可是若是因为她的一句话,陈御史连这几天都没有了的话,陈家人会怎么看她,而陈有卿又是怎么看她?她成为了间接害死陈御史的人。
青杏看着少奶奶的呆呆的坐着,劝道:“少奶奶,您不要放在心上,老爷的病本来就很严重了,就算您不说那样的话,老爷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的。”事情已经出了,就算再自责也没有用。
本来要去赵府的红岫今天没有成行,因为她在等待陈御史的消息,太医看过,说陈御史经不得刺激,而红岫的话应该是正好让他激动了一下子,所以导致了陈御史的昏迷。
红岫从来没有想过,因为她的一句话,刺激的陈御史昏迷不行,或许依着陈御史的病情,不是她刺激也会进入昏迷,可是现在正好因为红岫说完了那句话,陈御史就昏迷了,这个责任便成了红岫来担当了。
一百五十五章 不想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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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六千,代代要奋起了,晚七点见,这次一定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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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岫说完便坐进了马车,她这一个月将自己关在屋内谁也不见,想过很多,而这就是她想出来的结果,回不到从前,就不要在勉强彼此,不是爱就一定要在一起的。ww
红岫似乎也没有等陈有卿回答的意思,“就算你不介意,我也会介意,就这样吧!”回不到从前,又何必去勉强彼此呢!
红岫却是问道:“你不在意吗?”一句轻轻的反问,陈有卿却给不了她不介意的答案,他即使知道就算没有红岫的话,陈御史同样会死去,他同样说不出不介意的话,因为那个人是他的父亲。
坐在马上的陈有卿看着红岫恍惚的眼神,握着马缰绳的手慢慢地收紧了,嘴中还是陈有卿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还是陈家的媳妇,跟我回去吧!”
当看到他的那一刻,她也没有想过非要留下来,留在和他同一个世界里,既然误会已经产生了,留在这里和回到原来的世界又有什么区别的,活在哪里不是一样的。
看到陈有卿的那一刻,很奇怪红岫竟然有些恍惚,她是因为这个人才能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又很奇怪的因为两人之间产生了矛盾,她又要快离开了。
离他们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而这期间红岫也没有回过陈府一次,就算是陈御史下葬的时候,也没有人来叫过她给陈御史去磕头,或许也有人去过赵府,可是这些人没有到红岫的面前。
出了百味居的大门,却不想一个人正在百味居的门口,他一身黑衣骑在同样一匹黑马上,分不清到底是哪个更冷些,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陈有卿。
赵文斌帅气的挑了挑眉,看的廖心香的心也跟着跳了跳,又怨念的低头接着吃饭。三人吃完了午饭,而赵文斌自然是要廖心香回去的,这亲自然也会因为他的亲自相送而从新结成。
红岫看着在自己面前还一副小大人的廖心香,在大哥的面前,就不断的吃瘪,红岫偷偷地笑了起来,要不是怕孤男寡女坐在一个屋子内别人说闲话,红岫恐怕早就避出去了。
于是廖心香赶紧嚼了两口将饭菜咽下去了,可是咽下去之后,看着正等着她开口的赵文斌,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好在赵文斌反应快,将刚刚给廖心香用的帕子挡在了面前,于是那饭粒才没有成功的贴在赵文斌的脸上。将帕子撤了之后,赵文斌说道:“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将饭咽下去再说。”
廖心香想到这一点,觉得这一点很有可能,于是赶紧抬头,不想抬得太着急了,嘴中还含着饭粒便对着赵文斌说话,于是结果自然可想而知,饭粒对着赵文斌的脸飞了过去。ww
廖心香立刻将头埋进了自己的饭碗中,连头也不敢抬了,在脑子中想的是,她刚刚说了什么,她好像是将赵文斌比成了臭鸡蛋,然后她更是不敢抬头了,赵文斌不会跟着她回去给父亲告状吧!
等反应了过来,廖心香的脸瞬间爆红了,看着帕子上的油污,她恨不得瞪出来一个洞来。而坐在她身边的赵文斌,又施施然的将帕子接了过去,说道:“吃吧!吃完了我送你回家。”
走进来的赵文斌,施施然的做了下来,然后将自己的帕子掏出来,对着廖心香说道:“将嘴擦一擦。”而廖心香像是不知道怎么反应了一般,真的接过了赵文斌的帕子擦了擦嘴。
赵倾官的儿子从来不是草包,这样给他历练的平台,当他再次走到众人的面前的时候,也一定能让所有的人大吃一惊的,而现在的赵文斌,就是让所有的人大吃一惊的时候,此时的他,完全能可以让别人说,他是守奸派下一任派主的不二人选。
赵文斌穿着一声脸色的锦衣走了进来,经过在外面的历练,赵文斌整个身上的气势确实变了许多,以前能在他身上找到的儒雅之气,现在一点也找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沉稳干练的气息。
而手中那个鸡腿的廖心香却是惊呆了,吃的满嘴是油的嘴也忘了合上,就这样傻呆呆的看着赵文斌。
红岫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今天我不仅请了你,还请了我大哥。”于是红岫对着隔壁喊道,“大哥,过来吧!”于是在红岫的呼唤下,赵文斌从隔壁的房间走进了红岫呆的房间。
自然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要拿热脸贴人家的冷ρi股,虽然最后结果可能能达到自己想要的,但是她宁愿一开始就选择对自己最好的,然后通过自己的努力,让他对自己更好。
廖心香却是说道:“别人不喜欢,我为什么非要让别人喜欢,我可是情愿选择对自己好的,也不想去费劲心机的让别人去喜欢自己的。”
听到廖心香这样说,红岫说道:“你这样放弃我大哥,是不是因为可能大哥误会了你,对你印象不好了,所以你便不打算嫁他了,可是凭着你的能力,你还赢不了大哥的心吗?”
廖心香用鹌鹑蛋比喻赵文斌,她因为是庶女,也想过嫁给赵文斌这样的嫡子的幻想,但是因为有不好的印象了,这个幻想没有了,于是事情就会回到最初的时候,就是两人没有交集的时候。
“就像你很想吃这个鹌鹑蛋,但是将它拿到手中之后,却发现有一丝的臭味,然后你不相信百味居怎么会有这样的鹌鹑蛋,最后凑上去认真的闻了闻,发现确实没有臭味,然而尽管你知道没有臭味,但是那种想要吃的欲望已经没有了。”
说道这里廖心香停了停,赵文斌确实很优秀了,抱着一点幻想对一个要出阁的女子来说很正常,但是这幻想也同时在提醒她这个不真实性,现在幻想没有了,只有接受现实了。
因为没有外人在,廖心香被红岫叫了新嫂子也懒得装脸红了,说道:“赵府以前有赵伯母的时候,我是从来没有打过嫁进赵府的心思的;现在赵伯母病了,想着赵大哥人是不错的,姐妹们又看不上赵大哥,本来想要将就将就的,可是又出了这事。”
红岫却是笑笑说道:“新妹妹我还没有见过,不知道什么脾性,但是新嫂子我已经给自己定下来了,我感觉新嫂子可不是这种怕小姑子的人啊,而且还不是正牌的小姑子。”
听到红岫这样肯定的语气,廖心香赶紧摇头说道:“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了,你应该知道,我既然将婚事辞了,就没有想过再吃回头草的准备,也不怕告诉你,你那个新妹妹还真的是有两把刷子啊!”廖心香的嘴角挂着讽刺的笑,显然也看明白了自己被算计了。
红岫看着廖心香不敢置信的样子说道:“不是玩笑,是真的要大哥去廖府求娶你,而且是明天就去。”
廖心香似是被红岫的噎到了,突然的咳嗽了起来,婚事已经取消了,若是她不同意,这赵家大少爷这脸还要不要啊,所以她认为红岫在给她开玩笑。
看着比自己小的廖心香,没想到她能说出这样的话,也知道必定是 ...
(在廖家经历过很多事才能这样的豁达的,红岫说道:“那要是我大哥诚心的求娶你,你会答应吗?”
在红岫的面前,廖心香也没有装模作样,直接用手撕下一只鸡腿,边吃边说道:“有什么好后悔的,是我的总是跑不掉的,不是我的,就算是怎么挽留,到最后也会在自己的身边溜走,所以我早就看习惯了。”
因为只有两个人,红岫也直接问道:“为什么将婚事推掉了,你连赵府的说法也不听,就将婚事退掉了,我大哥可是一等一的人才啊,你就不怕错失了这个人,再也找不到这样好的人了。”
红岫以个人的身份约了廖心香,因为廖心香对红岫有好感,于是便答应了红岫的见面,红岫约的地方自然是廖心香一直惦记着的百味居,红岫给廖心香叫了一桌子的菜。
这期间红岫为大哥赵文斌还有廖家的五小姐廖心香做了说和,两人的事情本来是定下来的,可是因为廖心香闯进了赵文斌的院子,也不知道她回去怎么说的,廖家将婚事取消了。
于是红岫便这样在赵府住了下来,只要她不去可以关注陈府,陈府的消息便进不了她的耳中,因为守奸派赵府的朝中官员交集,是与保皇派官员交集很少的,只要不去刻意打听,想要听到陈府的消息是很难的。
这一瞬间红岫完全没有因为陈有卿而产生的伤感,因为在一个人的生命之中,爱情自然是其中的一部分,但是它也并不能成为生活的全部。同样因为生活,也有很多人放弃了爱情,而她也可以因为这个赵府的家,同样选择放弃爱情。
那么既然已经做了选择,又有什么好纠结的,只要做好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然后慢慢地顺其自然就好了。
遗憾吗?红岫可以说一点也不遗憾,因为她确实爱了,不仅爱上了陈有卿,也同样爱上了对赵家,若是因为她要强行留下来,反而给赵家带来灭顶之灾,她是绝对不会这样做。
红岫过了好久轻轻的笑了,若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为的就是救下赵倾官这个父亲然后在离开,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亏得。智俨大师不是说了吗,她因为陈有卿才来到这个世上的,现在两人断了,或许也就是缘尽了,她也该回去了。
智俨大师说道:“我的能力只能将你弄过来,是没有能力再送你回去的,自然你想要留下来,我自然也是不能办到的,只能你自己破解。”智俨大师说完了就离开了房间,留下红岫自己一个人笑话他的话。
“让我回去?”红岫喃喃的道,回去,难道那个世界有人还惦记着她吗?可是出了几个交心的朋友,怎么会有人这么强烈的让她回去的呢?
智俨大师说道:“我做的这些事,是违背天道的,而代价自然是我的寿命作为交换,而这时间也并不是只有我一人能做到这样的事情,自然也有人想要改变这天道,让你回去了。”
“那你在陈府外所说的,你要离开了,又是什么意思?什么我要离开了,是我要回到原来的那个世界了吗?或者说,在那个世界内的我其实没有死,是昏迷了,若是我能回去的,还是能回去的。”红岫问道。
可是红岫却知道,她到了这个世界上之后,父亲赵倾官便不会有杀身之祸了,而因为父亲给了她没有人能给的父爱,她也是不后悔来到这个世界的。
智俨大师说的并不清楚,为什么见到陈有卿之后,就能将她引来,而陈有卿又为什么是解开赵倾官死局的结症。
“而赵小子得罪的又是杀神,所以若是不能破解的话,赵小子九族都会被灭,所以我就凭着自己的能力,在这时间找能够解开此局的人,而找了很久之后没有找到,后来见过陈有卿那小子,便将你引来了。”
“而我与赵小子相交,一开始的时候他不信命,我也没有给他算过,所以等我一次无意之中赵小子将性命不保的时候,已经是守奸派和守忠派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了。”
智俨大师看着红岫一脸不相信的表情说道:“我和赵小子是忘年之交,而我又是得到的高僧,在这个地方,得到的高僧不是说着玩的,而是真的有能力只前生晓未来的。”
“你是说,我会来到这里,都是因为你?”她之所以会穿越到这里,是因为智俨大师在这里面作怪?
红岫和智俨大师单独呆在一件屋子内,然后听到智俨大师又给了她一个晴天霹雳,红岫愣神了好长时间才慢慢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一百五十六章 发怒 代姐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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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到齐了,红岫起身带着众人出了屋子,外面的赵悦鹅也到了,看到红岫被红艳簇拥着出来,脸上闪过差异,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立刻摆上了可怜兮兮的样子,“您就是大姐吧,刚刚为什么那样说妹妹。『』”守着这么多的下人,说红岫欺负妹妹,自然是要坏红岫的名声了。
红岫嘴角挂着讽刺的笑,“你是怕她想不开吧,要是有那个勇气寻死的话,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不要以为死很容易,很多人都是下不了这个决定的。”听到大姐这样说,红艳选择闭嘴,否则再劝下去,这火就烧到自己的身上来了。
红艳听到大姐的话,知道大姐是对六妹妹怒其不争,可是刚刚那些话也是太过了,六妹妹性子软弱,要真的想不开了怎么办?将茶水推到大姐的手边,说道:“大姐不要生气,六妹妹性子就是这样,您好好的对她说。”
但是赵六妹就不一样了,家里和谐的时候,其他的主子不会欺负她,她也就会平平静静的过下去,可是一旦出了暗鬼,首先找到的就是她,因为她是最好拿捏的,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红岫此时才知道五妹妹有多好,最起码别人要是与她理论的时候,不管对不对,她是绝对不会输的,而且五妹妹的性子,家里的奴才也是怕她的,你不出错她还可能找你的事,更何况你要是上门找她的事,那纯粹是找虐啊!
然而红岫听到她这样还是生气,“闭嘴,你还有脸哭吗?被一个奴才拿捏住了,这些年的教导都学到了狗肚子里面去了?活的这么窝囊,那你怎么还有脸活着,既然要活着,就不知道摆脱困境吗?忍气吞声的样子,是叫下人同情你,还是叫我可怜你。”
赵六妹一听大姐要将所有的人都叫来审问这件事,身子晃了晃,差点就昏过去,脸色苍白的更是一点血色也没有,想要求饶可是想到大姐刚刚发脾气,求饶的话堵在嘴中,到最后只是站在那里轻轻的啜泣。
红艳自然不会反驳大姐的话,立刻让人将丫环婆子都召集到了院子内,就是连父亲的姨娘还有赵悦鹅也请了过来,大姐可是说了,将内院所有的人全都召集过来,姨娘自然也是内院的人。
红岫的脾气确实上来了,对红艳说道:“将内院所有的人都召集过来,今天我倒要看看谁在我面前弄鬼。”本来就想私下里解决这件事情的红岫,却是改变了主意,没有一番威慑,这些人就分不清到底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赵六妹本来就是软弱的人,被红岫这样一吓,立刻不敢在求饶了,从地上怕了起来。红艳看到六妹那懦弱的性子,也知道大姐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了,这还有主子的样子吗?奴婢在旁边好好的站着,主子却是替奴才跪地求饶。
红岫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愤怒,对着六妹清冷的说道:“赵六妹,你给我起来。”声音很是平静,但是却让人感觉到一股无声的压力,让听到的人,绝对不敢反驳她的话。
红岫在家人面前,来世第一次发这样大的脾气,一瞬间求饶的六妹也不敢出声,厅上立刻鸦雀无声了。
这种丫鬟淡定,主子慌里慌张的样子,一看就是六妹有什么把柄被人抓住了,红岫的眼睛眯了眯,看着六妹跪地求饶不争气的样子,红岫碰的一声手拍在了桌子上,因为这一掌,桌子上放着的茶杯也跟着跳了跳。ww
听到这样的话,晚晴这个丫鬟还没有慌张,六妹倒是先变了脸色,对着红岫说道:“大姐,不要问了,都是我的错,大姐怎么罚我都没有关系,求大姐不要问了。”六妹的眼中有些绝望,这倒是让红岫奇怪了。
这件事本就是一群丫鬟暗中算计了主子,还要让红岫对她们客气,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红岫将脸转到了晚晴的脸上,问道:“若是说的话便可免一顿皮肉之苦,若是不说打到你说为止。”六妹是自己的亲人不能打,可是一个丫鬟红岫却是没有什么感情的。
红岫指着赵悦鹅的丫鬟说道:“你说。”那被红岫点名的人,抬头看了红岫一眼,说道:“是六小姐身边的晚晴姐姐找到了六小姐。”而这丫鬟的晚晴,也同样在厅上站着呢!那丫鬟已经给红岫指了出来。
红岫又问道:“那么那天是谁叫六妹妹回去的?当初其他的人也应该看到了吧!是谁?”厅上站着五个丫鬟,赵悦鹅的丫鬟两个,赵六妹的三个,听到红岫问话,赵六妹的丫鬟还是不说话。
赵六妹听到红岫又问起那天的事情,脸色立刻就白了,听到红岫问只是低着头,却是什么也不说。红岫身边的红艳说道:“唉,当初我问的时候,六妹也是什么也不说,真是气死我了。”
很快的红岫要找的人都被找了过来,红岫和红艳坐在上首,其他的人都站着,就连一起过来的六妹也一起站着,而红岫也没有叫六妹坐下,问道:“廖家小姐来的那天,六妹没有陪着,六妹的院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可是很多人不知道这一点,就像是赵悦鹅一样,她现在只是单纯的享受着赵家带来的好处,却是一点也没有付出,不仅没有付出,还给赵家不断的惹麻烦,若是长此以往的下去,赵家又凭什么要这样的一个人呢!
不要以为出生在贵族家中就好了,只要你自己不争气,同样被家族所弃,在大家族中成为弃子,那还不如平民家的孩子过的舒坦呢!
很多人都希望自己是出身高贵的小姐,可是她们只看到了贵族小姐身上的光环,却是没有看到她们围绕的黑暗,若是不小心的应对,等着她们的就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红岫点头问道:“悦鹅身边的丫鬟是怎么安排的,将那天悦鹅身边的丫鬟也叫过来。”既然赵悦鹅不知道,恐怕叫她过来,她连自己怎么进入了大哥的院子也不知道吧,这就是被人当枪使了也不知道。
红艳听到大姐的口气,就知道她要过问廖五小姐进入大哥院子的事情,于是对身后的丫鬟点了点头,丫鬟会意便出去了,红艳说道:“这件事透着奇怪,那天的事情都是太过巧合了,我有事六妹妹有事,六妹妹的丫鬟也有事,可是我查了查,却是看不出什么破绽,就像是真的无意之中赶在了一起。”
红岫却是浅笑着说道:“就是一些事情没有想明白,现在想明白了,自然就出来了。六妹妹呢?将她还有她的丫鬟叫过来,我有一些话问她。”
在红岫的面前,赵家的人是从来不会提到陈府的,好像红岫从来没有出嫁过一样,连大姑奶奶也不叫了,所有的人都换成了大小姐,连红岫身边的丫鬟也换了称呼,都叫她小姐而不是少奶奶了。
正在议事厅上处理事情的红艳,看到红岫进来之后,面上却是送了一口气的样子,将丫环婆子打发出去之后 ...
(,说道:“大姐您再不出来,我都要去硬闯了,还在您在我决定硬闯的时候出来了。”
她不知道陈有卿到底怎么安排的贿赂案,但是她感觉,确实到了快收尾的时候了。或许她也应该去一趟雾州,毕竟她答应过要救那些女子的,不能只是一句空话而已。
红岫则是去了内院的议事厅,她要将廖心香怎么进入了大哥的院子弄清楚,还要将赵府的奴才理一理,或许这里面就混入了探子,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让敌人的说伸到赵府里来。
红岫不知道因为她无意显示出来的清高,让赵悦鹅已经记恨上了她。
赵悦鹅对着红岫的身影带着憎恶,甚至带着恨意。这就是生活在贵族中的人,对着别人随便的侮辱,永远不在乎别人的感受。赵悦鹅攥起了拳头,等着吧,她一定会撕烂了她们这外表的虚伪,将她们都踩在地上。
赵悦鹅认为自己来找父亲,也是迫不得已的,若是她过的很好的话,她或许还真的不会来找他,她是有理由的,别人又凭什么要嘲笑她,凭什么将她说的那样的不堪。
那些人告诉了她身份之后,便离开了,说是要不要找她的亲生父亲都随她的愿,然而后来就有云州一个大族看中了她,要娶她为妾,而且那个男人还是一个傻子,这样的情况下,赵悦鹅又怎么可能不来找她的父亲。
而直到死,母亲也没有说过。知道到她十六岁的时候,家中来了人,说了她的身份,她的母亲原来是瘦马,跟着亲生父亲有过露水恩缘之后便有了她,母亲因为身份的问题,没有去找她的父亲,而是跟了爱慕她的养父。
若是她不来京城的话,等待她的只会是小妾的日子,这样的日子不是她想要的,小妾的孩子没有地位,在云州更是受人歧视的,她的母亲在跟着养父的时候,已经怀了她,她是从小到大被人叫成野种的,因为母亲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她的亲生父亲是谁,她又为什么不跟着亲生父亲。
而被留在二门口的赵悦鹅,听到红岫讽刺的问话,脸色不由得红了又白,显然被红岫羞辱到了。但是这是羞辱吗,她之所以从云州来京城,不就是知道亲生父亲是京城的大官,所以她才和养父来京城的,为的就是能过上人上人的日子。
红岫看出了赵悦鹅的本质之后,便不再多说,转身离开了二门。
若是普通的人家,依着赵悦鹅想要不劳而获的性子,她是绝对不会认祖归宗的,这一点上红岫还是可以肯定的。像赵悦鹅这样心思摆在脸上的人,红岫还真的没有必要将她放在心上,只要隔断了幕后之人想要对她的控制,赵悦鹅自然就不会害了赵府了。
“认祖归宗没有错,可是若是赵家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甚至连普通的家庭都不算,是那种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家庭,问问你的心你还会选择认祖归宗吗?”红岫说完之后,便不再二门上站着了,绕开赵悦鹅便进了里面。
赵悦鹅生气的对着红岫吼道:“我只是要认回自己的父亲,认祖归宗难道这还有错吗?”看着赵悦鹅的生气并不似作假,或许她真的没有其他的心思吧!
那些人只是告诉了赵悦鹅真实的身份,却是没有对她多说什么,等赵悦鹅真正的成为赵家的女儿之后,或许那些人才会有所行动吧!就像赵悦鹅为什么要阻止廖家和赵家的亲事,就是一个说明。
从赵悦鹅那样狼狈的进京,可以猜到,最起码刚来的时候,赵悦鹅身边确实是没有人的,也就是说为了不被父亲怀疑,赵悦鹅的身边并没有出现过贿赂案中的幕后之人。
红岫的目的,就是证实赵悦鹅到底是不是父亲的孩子,再就是赵悦鹅对贿赂案知道多少。
然而红岫却没有因为这句话生气,对着赵悦鹅说道:“我若是外人的话,就没有真正意思上的自家人了,但至于你的身份,还真是有待质疑啊,一个人千里迢迢的前来寻亲,是不是早就有什么预谋了?”
而赵悦鹅的一句‘外人’,听到青杏和三娘的耳中,却是讽刺红岫已经出嫁了,却是还要住在娘家,毕竟在古代出嫁女,就是娘家的外人了,赵悦鹅的话,不由让两人有些气愤。
红岫听到赵悦鹅的一句‘外人’,竟然有些难过。外人,从某种意思上来说她确实是一个外人,一个和赵家没有任何牵扯的外人,可是外人又怎样,她已经把这里当成了家,谁也不能质疑她是外人才对。
赵悦鹅看着端庄的红岫,莫名的就带着一种自卑,红岫说了这样的话之后,赵悦鹅恼羞成怒的喊道:“父亲已经忍下了我,赵府已经承认了我,用得着你一个外人来质疑吗?”
红岫紧紧地盯着赵悦鹅的表情,不放过她的一丝变化,若是赵悦鹅有一丝慌乱,她立刻就能看出来。然而她看到的没有慌乱,却是只有恼怒,是对她身份质疑的恼怒吗?
红岫看着赵悦鹅的表情,便知道她想的是什么,说道:“你就是赵府外面的赵小姐?我可是见过你最狼狈的时候,对于是赵小姐这话,我还真的是怀疑啊,不会是冒充的吧!”
赵悦鹅看到红岫的气派,眼中闪过一丝嫉妒,这就是从大家出来的气度,一举一动都带着气势,这是赵悦鹅永远也学不来的,所以她看到红岫的举动,莫名的有些羡慕,但是更多的却是嫉妒,为什么她没有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为什么她都成年了,才尴尬的回来。
但是想象只能想象,红岫身后跟着的青杏和三娘是知道赵悦鹅的身份的,正想对赵悦鹅说出红岫的身份的时候,红岫却是一挥手,两人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而现在却是不一样了,她可以平等的站在这人的面前了,甚至她的身份要比她要高,她应该对她行礼才对吧,赵悦鹅脸上带着恍惚,似乎看到了这人对她行礼的样子。
于是赵悦鹅大着胆子问道:“这位夫人来赵府找谁?”眼中有一丝高傲,曾经红岫站在她面前,而她则跪在她的面前,那时候她是那么的卑微,卑微的她都不相信,她还有那样可怜的时候。
看到红岫之后,赵悦鹅先是有些慌乱,毕竟红岫见过了她曾经的狼狈,但是慌乱之后又镇定了下来,见过又怎么样,现在她可是赵倾官的女儿,谁又敢对她不敬呢!
红岫看到赵悦鹅吃了一惊,而赵悦鹅看到红岫的时候,也同样一副看到不该看的人的表情。因为红岫这一个月虽然住在赵府,但是却是关在自己的院子内谁也不见,所以赵悦鹅并不知道红岫是她的大姐。
这世界说大还真的不大啊,连这样的事情,她们都能碰到,是不是也算是一种缘分啊!
而这个女子就是被那个叫郑克的男子送到京城的,本来当初郑克想要替她葬父的,可是她却因为郑克貌丑而拒绝了,还希望红岫无条件的帮助她,最后红岫因为郑克善心,决定帮助她葬父,还有让郑克送她来京城。
回到赵府之后,首先向她走来的却是那从未见过面的妹妹赵悦鹅,可是当红岫看到赵悦鹅的时候,还真是吃了一惊,这人她还真的见过,正是在京城外的一个小镇上,卖身葬父 ...
(的那个女子。
一百五十七章 杀神红岫
( 在别人的面前,赵悦鹅的这句话,就是红岫欺负从外面来的赵悦鹅,也就是赵府的这个私生女。『』若是在别的府中一个私生女永远是抬不起头的存在,可是在赵府就是不同的,因为赵倾官对子女的重视,尽管赵悦鹅是私生女,但是在赵府中就是主子一样的存在。
而今天守着这么多人的面,赵悦鹅却说红岫欺负她,按着以往赵倾官对赵悦鹅的撑腰,自然会得到赵倾官的训斥的。若是一个奴才欺负赵悦鹅的话,恐怕早就被逐出了赵家了。
红岫眯着眼睛看着赵悦鹅,她敢那样说她,就不怕有人找她的事情,何况赵悦鹅也确实低估了赵倾官对红岫的宠爱程度。
红岫没有理会赵悦鹅的话,而是对身后的青杏说道:“去二门处等着大少爷,若是大少爷回来的话,将大少爷叫到这里来。”
然后红岫又对着下面站着的丫环婆子说道:“内院的管事是谁?”
一个身穿的还算体面的婆子走了出来,说道:“大小姐,老奴是内院的管事余婆子,大小姐有什么示下。”大小姐的能力整个赵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这些下人自然对她很是恭敬了。
可是余婆子的这种恭敬,看在赵悦鹅的眼中就不是味了,同样是赵家的子女,赵红岫也不是高贵的嫡女,为什么下人也对她这样的恭敬,甚至比嫡出的四小姐还要恭敬,可是对上她的时候,这些人虽然恭敬有于,但是却是多了一丝轻谩呢!
赵悦鹅的那句话被红岫忽略了,这也使得赵悦鹅更加的认为,红岫这是看不起她。
赵悦鹅的心思这次没有让红岫看到,因为她正低着头。红岫对余婆子问道:“身为奴才,威胁主子,这是什么罪?”
余婆子听到红岫清冷的声音,明明知道说的不是她,但是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回大小姐,这样的奴才,若是属实的话,要当场杖毙,若是有家人在赵府做事,也要直接将她的家人全都发卖掉。”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余婆子的话,她们被请到了这里,又听到大小姐这样的话,开始反思,是不是说的就是自己,自己有没有做这样威胁主子的事?
直到将在赵府的点点滴滴都想清楚了,确定自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才有人松了一口气,而有的人虽然没有威胁过主子,却也做过几件欺上瞒下的事情,想到大小姐今天恐怕是杀一儆百,是不是也要把自己的事情查出来处罚,于是有的人脸色开始变了。
这其中就有真正的威胁过主子的晚晴,她也知道大小姐今天不会善了,可是想到她威胁六小姐的事情,晚晴算是彻底放心了,六小姐敢让她说出来吗?于是晚晴老老实实的站在六小姐的身后,好像大小姐说的话,不是她一样。
红岫听了余婆子的话,又问道:“那晚晴在府中可有老子娘?”
“回大小姐话,有,她老子在前院是一个三等的管事,他娘在内院管着祭祀用的器具,她还有一个妹妹,在后花园管花草。”余婆子听到红岫的话,立刻将大小姐的问题回答的清清楚楚。
红岫点点头,说道:“将晚晴的一家子全都找来。”红岫吩咐了,自然就有人去办。
站在六小姐身后的晚晴,这时有些不安了起来,将她的家人找来干什么?因为不清楚大小姐到底要做什么,所以弄得晚晴心中开始七上八下的,尽管自己也清楚,六小姐一定会拼命的护着她的,可是这一丝不安,还是从心底冒了出来。
人去找了,红岫也不必非得等着晚晴的老子娘来了再动手,于是她对赵六妹问道:“赵六妹,我只问你一句:你可做过不该做的事?”红岫的话,让所有的人都诧异了,难道大小姐叫她们来,是为了看六小姐受惩罚的?
没有人懂红岫的意思,刚刚问了奴婢威胁主子受什么惩罚,现在怎么又问到了六小姐的身上去了,可是尽管有疑问,但是众人都没有表现在脸上,身在大户人家做奴才,也要有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才行。ww
可是再次抬起头来的赵悦鹅就不同了,她的想法完全的表现在了脸上,那不明白就清清楚楚的摆在了脸上。让看到她表情的红艳直接撇开了头,看着她的表情,往浅里说是单纯,往深里说就是蠢了,这一点上连六妹妹她都比不上,六妹妹虽然懦弱,可是从小她就生活在这环境下,自然也比赵悦鹅强上几分了。
听到大姐的问话,赵六妹抬头看了红岫一眼,眼泪婆娑的着实惹人怜爱,可是却是换来了红岫的呵斥,“说话。”
赵六妹这才赶紧摇头说道:“没有,我从来没有做过不该做的事情。”说完眼泪也哗哗的流了下来,她没有做过,可是却有人却要诬陷她。
红岫不再看赵六妹,而是对下面喊道:“刑法之人何在?”立刻,站出来十几个强壮如牛的婆子,这些婆子一个个的都膀大腰粗,一看就是有力气的,就连她们的答应,也震得众人的耳朵发麻。
“将晚晴绑了,给我打,打死不论。”红岫清冷的声音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中,让众人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明明是酷热的炎夏,在她们感觉,就像是到了冬天一般,一个人的性命,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没有了。
听到红岫的话,十几个婆子立刻冲着六小姐身后的晚晴扑了过去,在晚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按倒在地了。
晚晴这才明白大小姐这是要直接打死她,她是认为六小姐的事情,只要打死她就能了结的吗?晚晴对着六小姐喊道:“六小姐救命啊,奴婢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啊,您救了奴婢就是救了一个忠心保护您的人啊!”
这是威胁,若是不救呢,不就是不会在忠心耿耿了,不忠心耿耿了,自然就会将六小姐的事情说出去了。
六小姐的身子又晃了晃,六小姐不顾一切的对着红岫扑了过去,想要替晚晴求饶,却是被三娘拦住了,三娘力气大,稳稳地扶住了六小姐,“六小姐您稳着点儿,您要是摔倒了,难道大小姐就不心疼了?”
三娘直直的看着六小姐的眼睛,摔倒了都要心疼,难道别的事情还会不心疼六小姐吗?三娘传达的就是这个意思,而六小姐虽然懦弱,但是不代表她听不明白话音,听明白了三娘的意思,六小姐还想要张嘴,可是却被三娘拦了下来,“是大小姐的姐妹,大小姐都会心疼的,六小姐要让大小姐安心才好。”
您再这样闹下去,估计真的要彻底激怒了大小姐了,那样对您可是没有好处的。这赵家说白了,自从没有了赵夫人,基本上就是大小姐说了算,要是让大小姐失望了,不是自找苦吃吗?
好在三娘的话,六小姐听进去了,看着晚晴殷勤的眸子,六小姐撇开了眸子。
晚晴一见六小姐不帮忙,确实有些慌了,她已经被绑在了板凳上,眼见就要行刑了,像是破釜沉舟一般,晚晴喊道:“六小姐您私会男人,却是要让奴婢背黑锅,您怎么能这样?”
六小姐听到晚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吼了出来,直 ...
(接两眼一翻就昏了过去,要不是三娘接住了她,恐怕就要跌到地上了。
听到晚晴的吼声,红岫眯了眯眼睛,这就是晚晴用来威胁六妹妹的筹码了吧,私会男人,在古代这封建社会之内,那完全可是重罪的,一经证实,这样的人,都是被家族中的人弄死了,很多大家族突然有小姐染病去世了,有很多就是犯了不该犯得错,于是‘被死亡’了。
晚晴吼出来的话,不仅院内的众人听到了,就连门口的晚晴老子娘,还有刚刚进院的赵文斌也听到了。
赵文斌脸色瞬间铁青了,快步走到晚晴的面前,抬脚就对着绑在板凳上的晚晴踹了过去,踹了一脚还不解气,有踹了一脚,“打,给我打,打死不论。”竟是和红岫说过的话一样。
晚晴被第一脚踹到的时候,板凳就已经倒了,她人被绑在板凳上起不来,就算是疼也没有办法躬身来缓解疼痛,她知道今天恐怕是在劫难逃了,可是这样又怎样?一个堂堂的千金小姐给她陪葬,她死的也值了。
被踹了两脚,晚晴没有哀嚎,反而是呵呵的笑了起来,开始的时候笑声还小,到最后越来越大,甚至让人听起来有些阴森的感觉。
“哈哈哈,一个千金小姐偷人,却是要打死我们这些做奴婢的,真是千古奇冤啊!你们会有报应的。”晚晴嘶吼着声音喊道。
红岫听到之后,没有生气,看着晚晴的身上慢慢地遍布了血迹,身子被打破了,可是没有红岫和赵文斌的话,那些婆子没有停,每一板子也没有减轻力道,显然是坚持执行两位主子的意思。
红岫没有看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晚晴,而是对晚晴的老子娘说道:“你们若是知道什么,最好从实招来,否则晚晴被打死了,下一个就是你们了。”晚晴虽然是知道的最清楚的一个,但是别人也必定是知道的,因为一个晚晴是觉不到这么多的。
看着被打的皮开肉绽的晚晴,她的老子娘先是怔愣着,听到红岫的话,连替晚晴求饶的勇气也没有了,只是替自己开脱,“大小姐饶命啊,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啊,这一段时间晚晴没有去找过奴才,求大小姐明察啊!”
红岫还没有说话,赵文斌却是不相信的道:“将他们也绑了,给我打,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的嘴硬,还是板子硬。”赵文斌是下一代的家主,他的话自然没有人反驳,立刻就有人将两人也绑了起来。
红岫没有拦着,知不知道只有打了再说,在生死面前,能藏着秘密愿意死去的人很少。在晚晴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红岫让停下了板子,她慢慢地走到了晚晴的面前,离着晚晴一米的地方红岫停了下来,因为再往前,鞋子就要沾上血迹了。
“背叛赵家的人,我是不会放过的,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你的家人因为你的背叛统统的丧命,就是死去了之后,你们的家人也会背上背主的名声,在世人眼中,一辈子被打上这样的烙印。”
红岫说到这里,看着晚晴撑着一口气睁开了眼睛,那眼中有憎恨,有不甘甚至有一丝的光彩,晚晴声若蚊蝇的说道:“你以为您能好到哪里去吗?等我真正的主子成功了,哪有什么赵府的存在,我会在地下等着你们的,到时候我就是新朝的功臣,而你们才是逆臣呢!你们才是那要受到世人唾弃的人呢!”
红岫听不到晚晴的话,但是她懂唇语,自然知道晚晴说了些什么?可是这些话,却是让她皱起了眉头,新朝的功臣,一个不起眼的丫鬟,怎么可能与朝廷的功臣扯上关系的?
红岫对着余婆子问道:“晚晴一家,是赵府的家生奴吗?”见余婆子点了点头,红岫则对着六小姐身后的另外另个丫鬟问道:“晚晴平时与谁走的最近?”
两个丫鬟看到大小姐说打就打,早就吓得快要站不住了,听到大小姐的问话,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说道:“是后花园的绿花,她经常来找晚晴玩的,她们两人走的很近。”
“那个是绿花,站出来。”红岫对着站在一旁看着的丫环婆子喊到,今天她非要府中的人全部理清楚不可。
那绿花不敢自己出来,却是被其他的人推出来的,红岫先没有询问那绿花,而是对赵文斌说道:“大哥,让护卫将这议事院子外面团团围住,只要有人出去,格杀勿论。”
一开始红岫本来打算杀一儆百的,没想到这里面却是牵涉到了朝中的事情,这让她正好想到了用女子来贿赂大臣的贿赂案,同时让她出现了一个想法。
被训练过的女子,可以被安排到官员的身边,那么被训练过的女子,为什么不能安排在官员的内院中,官员的内院可是有很多事情,不能让外人知道的,这里面藏污纳垢的地方可不少,一旦流出去了,足够坏了官员的名声。
名声坏了,这样的官员朝廷还敢用吗?若是用这样的事情来威胁官员的话呢?红岫突然感觉浑身有些发冷,若真的是这样的话,被控制的官员恐怕真的会不少。
红岫说的话是在赵文斌的耳边说的,也就只有两人能听到,赵文斌看着妹妹脸上严肃的表情,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去安排人了。
这次红岫没有着急的审问绿花,因为她怕真的如她想的那般,要是今天的事情泄漏出去,那么那暗中的人就知道赵府的人暴露了。
众人都看着红岫,可是看着她并不急着审问绿花,都不明白大小姐这是在等什么呢?然而当门外一下子涌进不少的护卫的时候,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怎么了?不就是诬陷了六小姐吗?至于这样兴师动众的吗?
赵文斌叫护卫进来,却是有他的原因,这里面还有她的几个妹妹呢,红岫既然让护卫将议事院子围了,一定有什么严重的事情,而这事情对妹妹们有没有危险他不知道,但是他要防患于未然。
红岫看着赵二带着护卫进来了,然后将红艳六妹还有赵悦鹅都与丫环婆子隔开了,而他自己则是隐隐的站在她的身侧,便知道了大哥的意思。红岫看着大哥的眼中有欣慰,大哥出去一趟果然变了,连她没有想到的事情都想到了。
赵文斌狠狠地等了红岫一眼,这是什么眼神,自己的妹妹用欣慰的眼神看着自己,叫他脸上有些下不来台,好像他以前有多么的不懂事似的,虽然他确实赶不上妹妹的聪慧。
红岫不再看大哥了,现在她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问了,于是红岫对赵二说道:“将绿花与其他的人隔开。”赵二领命带着护卫将绿花包围了起来,红岫这样做,是怕有人暴起将绿花杀了。
绿花看着围着自己的护卫,一个个的手都按在刀柄上,好像随时都会给自己一刀似的,脚下一软便倒了下去。
红岫也不废话,直接问道:“说还是不说,不说直接像晚晴那样直接打死,我自会再找与你走的最亲近的人问话。”尽管红岫说了这样的话,而绿花的脸上确实也写满了不想死,可是竟然没有要说的打算,只是脸上摆着绝望罢了。
红岫知道,这是被洗脑了,就像是前世的传销一样,没有进去的人都知道传销是不好的,传销也是犯法的。但是在传销 ...
(里面的人,他们却是从来不这样想,他们就是被洗脑了,脑中只记得传销多么多么的好,一点也听不进去不好的言论。
而红岫现在碰上的就是这样的情况,刚刚晚晴也是宁愿拉上六妹垫背,也没有想过背叛,因为她们心中已经深深的埋下了一个定论,那就是她们会成为新朝的功臣,就算是死了,也是功臣。
若是新朝真的凭着这样的手段上位了,她们这些被隐藏在官员后面的人,可不就是新朝的功臣嘛,而且若是没有人知道她们的身份,她们完全可以成为新朝的棋子,在官员的内院中监视着官员的一举一动,只要官员对新朝不服,她们就可以第一时间的报上去。
红岫到了此时,不得不说这幕后之人真的是出乎了她的意料,要是她不查廖心香的事情,要是她轻轻的放过去,是不是等到一切成定局的时候,真的如晚晴所说的,赵府就成了乱朝贼子了。
红岫一边背上冒着冷汗,一边力持镇定的对绿花问道:“还是不说?去将绿花的所有亲人都找来,谋害主子一并处死。”问不出来就不问了,将所有的奸细都杀光了也是一样。
红岫的话音一落,有护卫自然就去带人了,这绿花的老子娘并不是府中的人,可是谋害赵府的主子,就算不是赵府的奴才,也同样有抵罪的理由。赵府的霸道并不是在政事上,还有就是对于挑衅赵府的人,一旦决定对你出手了,绝对是铁手腕。
红岫刷的以下,转身对着赵悦鹅的两个丫鬟,说道:“还有这两个也一并打死。”此时的红岫,就像是一个杀神一般,她每一次开口,就是几条人命终结了。
“余婆子。”红岫对着内院管事喊道。
一直很镇定的余婆子,此时也是满脸的虚汗,对这大小姐喊到自己的名字,自己香无端的颤了颤:“请大小姐吩咐。”
红岫无情的说道:“进两三个月进来的丫环婆子一律打死。”晚进来的人,也许就包括奸细,连老人都能被洗脑,何况这些晚进来的,更是不安全了。为了赵府,红岫不介意手上染满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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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八章 洗脑
( 红岫最后的决定不仅所有的丫环婆子吃惊了,就连赵文斌还有红艳她们也吃惊了,她甚至连问有不再问了,就要将新进来的丫环婆子全部打死,这是什么样的愤怒,才能这样随便杀人呢!
在光武,虽然丫环婆子的命不值钱,但是也没有人敢像红岫这样的,一句话就决定了这么多人的生死,甚至所有的人都认为,这新进的丫环婆子并没有错,可是就因为红岫的不满便要打杀了。ww
静,无边的寂静,这院子中的所有人都不敢再说话,可是这还是阻止不了红岫的决定,“去拿名单,将这两个月内进来的丫环婆子,找出来一律格杀。”红岫对着余婆子无情的说道。
“不,不,大小姐,您不能这样啊,我们没有错啊!您不能说杀就杀啊!”
“对,大小姐,就算是要打杀我们,也要给我们一个理由啊!晚晴欺瞒威胁了小姐,可是这不管我们的事啊,为什么要打杀我们啊!”
“大小姐,您这样对待下人,就不怕这事传出去,以后赵府再也招不起丫环婆子吗?”
新进来的丫环婆子对着红岫跪了下来,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对红岫指责,红岫只是静静的听着她们的指责,却是并没有要改变注意的意思。
赵文斌也看出来红岫不打算改变,也想要劝她,“红岫。”可是刚刚喊了一声红岫,就被她抬手阻止了,那意思很明显,不用说也不用劝,她意已决,不会再改变的。
红艳也想开口,但是连大哥说什么都被阻止了,她在大姐的面前更是没有份量了,于是红艳明智的选择了嘴比。
可是红艳闭嘴了,不代表不识时务的赵悦鹅也会闭嘴,赵悦鹅似乎像是终于找到了攻击红岫的方法,对着红岫喊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她们可是人不是畜生,你怎么说杀就杀,就因为你出身高贵就滥杀无辜吗?怪不得连夫家的人都不要你了,你这样的杀人恶魔谁敢要?”
新进的丫环婆子看到赵悦鹅替她们说话,一个个的对着赵悦鹅磕头,说道:“悦鹅小姐,您救救我们吧,我们并没有错啊,我们就是连六小姐的院子也没有进去过,就算是大小姐杀人灭口,也不能只杀我们啊!”
因为今天的这事,是因为六小姐而起的,听到红岫杀人,都以为是大小姐要灭口来维护六小姐的声誉,可是这里这么多人听到了,就算是杀了她们就能保证这事情不传出去吗?
“你这样不对,我要去找父亲,父亲不会同意你这样做的。”赵悦鹅现在为了这些人也要挺身而出,因为她知道,只要她今天拦下了赵红岫,那么今天之后,就会有很多的人会对她感激,那么她在赵府的地位一定不会那么尴尬了。
尽管赵家的主子,没有对她这个私生女有歧视,但是在这个古代的大环境下,还是对私生女有鄙视的,而从赵府的下人对她的对待上就能看出来,因为她们不是赵家的人,她们更是融入这大环境之下,对赵悦鹅难免从言语和行动上就有怠慢了。『』
赵悦鹅为了自己的利益,说完之后便往外面闯,可是刚到门口的时候,就被旁边闪出来的护卫给拦住了,“小姐请回,没有大少爷的命令,谁也不能出这门。”
众人这才知道,不仅院子内有护卫,就连这议事院子也被悄悄的包围了起来,因为看到被包围了,在地上跪着的几个丫环婆子,眼中闪过了惊慌,无意中对视了几眼,似乎下了某种决定一样。
她们的对视,自然也没有逃过红岫的眼睛,因为这种眼神,红岫基本上确定,这些人果然有人是奸细啊!
赵悦鹅被拦了下来,翻身对着赵文斌说道:“大哥,您不能这样,您不能看着她在这里滥杀无辜,她这是在毁我们赵家的声誉,她明明已经出嫁了,为什么还要管赵家的事情,是不是她从一回来就带着什么目的?她的公公陈御史不是死了吗?是不是她回来害我们赵家的,是不是要为陈御史报仇的?”
赵悦鹅对着赵文斌喊到,声声都是在指责红岫的不是,也猜测红岫回来的目的,红岫已经嫁进了陈府,是不是已经心不向着赵府了,被陈家的人说动了,回来报复的。
赵文斌听到赵悦鹅的话,脸色有些难堪,“悦鹅不要胡说,红岫不会对赵府不利的。”红岫的才能,若是她真的算计什么的话,不会用这样笨的方法,对下人下手就能伤了赵府,这是多么可笑的行为,就算是不会用计谋的他,也不会用这样的方法。
赵悦鹅见大哥不信,说道:“那大哥就将父亲找来,这样大的事情,不能让她一个人决定,我虽然才刚来赵府不久,但是我还是认为她不是好意。既然大哥向着她,那就请父亲过来吧,要是父亲也这样决定,我无话可说。要我看着她杀这么多人,我替这些人感到心寒。”
赵悦鹅一直强调让赵倾官来,可是赵文斌还是下不了决定,若是他遵从了赵悦鹅的说法,其实就是对红岫的怀疑,这和红岫唱对台戏没有什么区别。
赵文斌低着头想了想,再抬头时也是一片坚定,说道:“就按大小姐说的办,几条人命赵家还不看在眼中,敢算计这家的主子,就要付出代价。”赵文斌的话,算是将丫环婆子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没想到大少爷也不将她们的命当一回事,今天真的没有她们的活路了吗?
红岫听到大哥话,嘴角不由的勾了起来,这才是一家人,不会质疑她决定的一家人,尽管大哥不明白为什么那么狠绝,可是大哥最终还是支持她的。原来家人的意义就是无条件的信任啊!
红岫再次看向跪在地上的丫环婆子,对着余婆子问道:“跪下来的都是新来的?还有没有没有跪下来的?”余婆子看了看,摇了摇头,这一摇头她脸上的汗水也跟着下来了,这是她这么多年来见过的最血腥的杀伐了。
红岫又转头看向那些丫环婆子,说道:“我为什么这么做,你们自然有数,你们说我滥杀无辜,可是你们之中有一个是无辜的,你们也不要怪我心狠,敢进来赵府,就要想到这里是只能进不能出的,背叛赵家的,从来不会好好的活下去的。”
红岫这些话,就是在说给众人听,为什么她要打杀了她们,因为她们之中有人背叛赵家,虽然不是全部,但是就是在她们之中,那就不要怪她心狠了,既然你们是一起进来的,身边的人有什么异动,你们自然知道,可是你们不说,就陪着一块下地狱吧!
听到红岫的话,有几个已经变了脸色,红岫也不想再审问了,对赵二说道:“不用仗毙了,一件斩杀吧,以便再出幺蛾子。”现在她连仗毙都嫌慢了,直接一剑杀了才好。
听到大小姐的吩咐,又有大少爷的支持,赵二也不犹豫,对着身后的护卫挥手,护卫拔出刀剑就对着跪在地上的人要砍。
跪在地上已经抖成筛子的一个丫鬟,突然喊道:“求大小姐饶命,我知道,我将我知道什么都说给你,求你留下我的性命吧!”一着急,连尊卑都不分了,一开口就是我你的。
这个丫鬟 ...
(一出口,旁边的一人看着她,似乎有什么疑问一般,红岫说道:“将她拖到一边。”不能让人将她灭口了。护卫上前,将那丫鬟从跪着的人群中拖了出来。
红岫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丫鬟哆哆嗦嗦的说道:“我有一天晚上去茅房,经过她的房间外面,听到了在她房间内几个人的对话。”那丫鬟伸手指着另一个丫鬟。
看这个丫鬟的说的不像是假的,而看那个被她指的丫鬟脸色大变,便知道这丫鬟说的应该是真的了。红岫面上没有变化,心中却是送了一口气,要是有人愿意招供,这自然是她希望的,多知道一些敌人的计划,对她也就更有利一些。
“将她带到西屋里面去,青杏去给她做口供,我话说在这里,将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若是有一丝的隐瞒的话,你同样逃不脱被斩杀的命运。”红岫对那个丫鬟警告道,若是这丫鬟平常与谁不合,在这种情况下将人污进去就不好了。
那丫鬟哆哆嗦嗦的点头,便护卫压着进入了西屋,而青杏也跟着进去了,青杏是动笔墨的,这事她能做来。
红岫对着跪在地上的丫环婆子说道:“你们当中确实有无辜者,我给你们一个赎罪的机会,只要说出你们之中,谁与府中的来人亲近,谁和谁在一起总是嘀嘀咕咕的,若是情况属实的话,我可以酌情处理饶你们一命。”
红岫用的又是那种给人绝望之后,再给她们一点希望,能不能抓住这点希望,就要看这些人愿不愿意活了。
听到红岫的话,本来以为必死无疑的一些人,顿时眼前一亮,就像是被饿了好几天,突然看到了大鱼大肉一般,“我知道,我知道谁和谁走的最近,这里的每一个人我都知道,求大小姐饶命啊!”
这丫鬟是刚进府中一个月的,别看只有短短的一个月,可是她却是喜欢与人攀谈的,无意之中就能套到别人的话,因为人长得就像胖桃子一样很有喜感,她的人缘也是最好的。
于是这个胖桃子又被带到了另一间屋子内,有了这两人带头,自然又有人出来只认谁的关系最好,谁和赵府的老人走的最近,于是这批新进的丫环婆子,一下子就少了一半的人,剩下的一半的人,却是没有吱声的。
红岫嘴角勾了起来,这些人可是刚刚那些打过眼色的人,“杀。”这次没有再停滞,护卫也没有再手下留情,一刀刀的对着这群人砍去,血腥之气瞬间充斥了整个院子。
赵倾官的姨娘一直都是站的远远的,看到这一幕,纷纷站不住的跌倒了地上,太血腥了,这么多条的人命,就知道说杀就杀了。不仅这些姨娘吓到了,府中的老人和家生子也同样白了脸色,太恐怖了。
与这些人有牵连的,甚至都快吓晕了,而一些被洗脑的老人,看到大小姐这样不留情,竟是有一丝丝的动摇,真的值吗?为了那些无关的事情搭上自己的性命,真的值吗?
丫环婆子一个个的倒在了血泊之中,有的已经断气,而有的却是还有一口气,突然有一个人喊道:“一定要将消息传出去,赵府的人应该诛九族。”那人喊完之后便断了气。
这样的话,无疑说明她们还有同伙,红岫早就知道这老人之中也有她们的同伙,甚至就像是绿花一样被洗脑了,可是这样又怎样,只要有那些丫环婆子的指证,只要是老人与她们牵连,红岫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个的。
红岫说道:“我知道你们之中也有和地上这些死去的人一样的人,现在我给你们改过的机会,现在招供的话,我可以给你们一条生路,若是等一会儿知道了与这些人有牵连,就不要怪我不顾主仆情义了。”
红岫说到这里,扫视着所有人的脸色,又对着她们接着说道:“刚刚你们也听到,这些人死去之后说的话,消息传出去,就要灭赵府的九族,你们当中可基本都是死契的,这也算是赵府的人了,赵府要是出了事情,你们之中的谁也跑不了。”
“这场灾难,本来就是因你们而起,若是你们不惜命,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凡是查出来的,一律不问直接处死,其家人发卖到边疆苦寒之地。”斩钉截铁的口气,让所有的人不敢反驳。
------题外话------
今天郁闷了一天,从起来就没有网,文文早就写好了就是不能发,这感觉别提多糟心了,网不知道被我鼓捣了多少遍,最后发现特么的是掉了一个Сhā头,按上去网立刻连上了,呜呜呜,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被我浪费了,真是冤死了。不过好在今晚的能上传了,本来打算明天一并去网吧传的,现在不用了。明天早六千,代代要坚持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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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九章 成长
( 红岫的恨,今天所有的人看的明明白白,再无人敢反驳红岫,也无人敢触怒她的逆鳞,此时所有的人今天才清楚一件事,那就是红岫的逆鳞,不是她深爱的陈有卿,而是这些一直信任她的家人,这些人才是她的逆鳞。『』
动了陈有卿的话,她还会算计着报复回来,可是动了她的家人,她可以连问有不问,直接的杀了,将所有的人都杀了,将后患埋在死人的嘴中。这就是红岫的恨,这就是红岫不可触犯的逆鳞。
红岫用铁血手腕将赵府的鬼魅全都扼杀在了萌芽中,也因为红岫这一次无意的出手,赵府的消息竟是一丝也没有传出去。
本来赵府的内院就是红艳掌管,因为红艳没有赵夫人的负面心思,所以混进赵府的那些人,想要在赵府内院抓住赵倾官的把柄,真的是难上加难。
而听到赵家与另一个大家族廖家联姻的时候,这些丫鬟为了表功,便自动的计划了这一列的事情,赵悦鹅身边的两个丫鬟都是混进来的奸细,因为赵悦鹅不熟悉赵府的关系,很容易就引着两人去了赵家大少爷赵文斌的院子。
一个女眷进了男眷的院子,因为不是女眷自愿的,女眷自然会认为这赵府想要毁了她的名声,自然而然的亲事就会被女眷那一方拒绝了,而男眷这方被女眷混了进去,男眷也会认为女眷品行不端,这样的女眷怎么能要,这件事丫鬟们做了做了出来。
而最终的结果也确实按着她们预想的走向发展了,怪只怪了解两人性格的红岫Сhā了一竿子,她和廖心香接触的不多,但是她知道廖心香绝对是一个自爱的人,连汪少贤拿了她的荷包,她都能说那是姨娘的东西。
于是在红岫看来,这样的人不可能不自爱的进入大哥的院子,本来亲事已经定下来了,她没有必要这样的多此一举,而大哥赵文斌的名声在外面就是儒雅的人,并不是大奸大恶的人,没有绝对的理由让廖心香想出这样的方法。
而赵文斌就更不用说,虽然也是接触的时间不过这一两年,可是那样疼爱兄妹的大哥,连自己的弟弟要害自己,还差点要了自己的命,他都可以不计较,难道这样的人会不尊重自己的未婚妻吗?
所以整件事情,在红岫这里就是想的不合理了,或许在旁人的眼中,就是庶女的廖心香怕节外生枝,来见一见未来的丈夫;嫡子的赵文斌相看看看庶女的未婚妻好不好,这些理由很正常,但是这些在红岫这里都是可以摒除的,因为从本质上分析这两人,都是做不出这样事情的人。
然而这些丫鬟的自作主张,却是给红岫买了一个天大的破绽,让她看到了赵府被奸细渗透了,就算赵悦鹅不是奸细,但是围绕在她身边的人,也一定是有奸细的。
红岫本来是想暗中将奸细除去的,可是六小姐的事情,让红岫发了火,想到了杀一儆百的方法,之后将内院的人都召集在了一起,之后通过仗毙晚晴发现了蛛丝马迹,最后也解开了整件的事情。
贿赂案中,不仅包含着美丽的女子献给官员这一种,而还包含的就是一些相貌平常的人,通过丫婆子卖进大户人家,然后这些被买进来的人,随时可以打听官员内院的事情。
知道了官员内院的肮脏,就能根据这些肮脏的事情反过来威胁官员了。在红岫看来,或许那些美丽的女子被献给了官员,不过是为这些真正在官员内院的丫环婆子们打掩护罢了,因为这些人才是主力,这些人才真正的能挖到内院的内幕。
红岫不知道怎么来形容此刻的心情,今天的一切,完全是赶在了一起,这其中缺少任何一处,也不会让她想明白这一切,也不会让她将今天的事情办的漂亮。
对今天的事情就是漂亮,用六妹妹被侮辱的事情,直接打杀了人,这样的事情就算是传出去了,那幕后之人也不会怀疑的。因为这其中死的人不仅有新近的人,还有就是赵府的老人和家生子。
一切的一切只能说是赶巧了,赶巧了这些奸细参与了此事,被红岫查出来直接打杀了,就算是幕后之人也不会怀疑到红岫已经想明白了整件的事情,而这一点才是红岫最要庆幸的。
红岫走进六妹妹的院子,将所有的人都遣了出去,对着床上的赵六妹说道:“你是不是怨恨姐姐将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
躺在床上的赵六妹茫然的看着红岫,该怨吗?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要不是她自己懦弱,那些丫鬟又怎么会欺负到她头上,又怎么会敢将男人的衣服放在她的房中,之后还不要让她告诉任何人,只能这样瞒下来。『』
可是这件事怎么能瞒下来,但凡已经当时清醒一点儿,也知道这件事应该立刻查清楚才好,可是在晚晴的‘劝解’下,她就真的顺着她的意思做了,瞒下来之后才知道错了,可是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了。
所以能冤大姐吗?六小姐摇了摇头,“大姐,这不是你的错,这都是妹妹自己的错,是我糊涂了,才会有今天的结果。”现在赵家所有的人都知道,赵六妹偷人,却是将身边的所有的人打杀为她抵命。
这种事怎么能用打杀人来压下去呢,只会被越描越黑罢了!
红岫听到六妹妹没有怨她,接着对她说道:“若是我说,我故意没有查清楚,就是为了让所有的人来这样误会你呢,或者是说其实我有能力查清楚,就是现在我将所有人都打死了,我同样有能力将这件事情查清楚,但是我却是没有查,让天下的人都误会你,这样你会怨恨我吗?”
听到红岫的解释,赵六妹惊得做了起来,看着红岫的眼睛中有怔愣,同样也有不敢置信甚至是惊恐,怎么会,大姐怎么会这样对她?三娘说的,就算是摔倒了,大姐都是要心疼的大姐,怎么可能这样对她?
赵六妹此时想不清楚了,她想要嘶吼的问一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样的害她。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她偷人了,那么她还有未来吗?这样的女子又有谁敢娶的,注定了只能是做姑子的命运了。
为什么要这样的对她,可是为什么她现在连流泪的冲动都没有,因为大姐的狠吗?她可以毫不犹豫的杀了那么多的人,也可以毫不犹豫的告诉她事情的真相,真的只是问一问怨恨她吗?
红岫看着赵六妹脸上的表情不断的变化,可是却是没有一句话对她说,而她也没有催促她,甚至她也在等着六妹的质问和怨恨的眸子,可是她没有等到,半个时辰之后,六妹说道:“大姐这样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尽管那语气中有九分的怀疑,可是还有那一分的肯定,不知道为什么红岫真的很像落泪,原来被家人信任的感觉是这样的,心中是满满的痛,因为这份信任让她感觉到了难能可贵,所以得到的时候,竟然是喜悦中带着淡淡的痛。
红岫坐在赵六妹的床上,伸手握住六妹的手,说道:“姐姐确实是有原因的,因为不这样做的话,不能救下整个赵家,因为不这样做的话,不能保住这光武的江山,所以姐姐只能委屈六妹了。”
红岫想要对着赵 ...
(六妹道歉,可是道歉有什么用的,今天的事情到现在肯定已经在京城传开了,她的一句道歉若是有用的话,她肯定早就说出口了,就因为没有用处,所以才感觉不知道做什么的好。
红岫现在想着,是不是现在就将六妹的名誉洗干净,她确实能做到,可是做到之后,她面临的局面要比现在困难的多,甚至要比现在也危险的多,可是为了自己的亲人,这些有算得了什么呢!
就在红岫下定决心要给赵六妹洗清名誉的时候,身边的赵六妹却是说道:“大姐,若是您真的是为了我们这个家,为了光武的话,就不要顾及妹妹的感受了。”
红岫错愕的看着六妹,却听到赵六妹接着说道:“妹妹从下性子就懦弱,就连五姐姐也赶不上,从小也活在自己的一片小天地里面,想的就是以后嫁一个对我好的人。”
赵六妹似在回忆过去,“然后姐姐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可以说,当初的我也是很记恨姐姐的,因为父亲虽然都所有的子女有爱,但是那第一份的父爱却是给了姐姐,让我如何不妒忌呢!”
六妹说到这里,像是自己也不好意思了,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看红岫,接着说道:“可是这份妒忌之后,却是对姐姐的崇拜,能让父亲当面跨的人很少,姐姐能做到,是因为您的才能,这是妹妹做不到的,既然妹妹做不到,就不该妒忌姐姐。”
“您就像是一个神一样,在我的面前立了一个标准,让我知道如何才能活出自己的精彩,虽然我做不到姐姐那样,为赵家将所有的人打杀,为了整个朝廷能出生入死,但是能为赵家做出牺牲,也是我这辈子最光荣的一件事情了。”
赵六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绝望,反而带着浓浓的欢喜,这是在六妹的脸上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以前的她在众人的面前,都是唯唯诺诺的样子,要是不看她一眼的话,都不知道她在旁边站了许久了,她永远是那个被忽略的存在。
赵六妹此时郑重的对红岫说道:“您原先是怎么部署的,现在您还是安原来的做就好,不要因为我的原因,而选择更难的路走,您总要也给六妹表现的机会不是?”最后一句说的很是俏皮,甚至还亲近的抱住了红岫的手臂。
红岫看着在自己面前撒娇的六妹,伸手扶了扶她的头发,“好,我给六妹妹表现的机会,但是姐姐也把话说在前面,事情一旦结束了,一定将这件事昭告天下,让众人知道妹妹的牺牲。”
红岫知道就算是昭告了天下,女子的名誉毁了就是毁了,尽管对天下说明了,也同样会有人认为这是她们做给外人看的,是因为赵家有功,给六妹粉饰的面子罢了。
“记住姐姐的一句话:若是那个男人怀疑你,你也不必对着他俯就,女子从来都是尊严自己给的,不是男人给我们的。”
红岫这样说是让六妹看开一些,这一事情过后,自然会有不好人,认为她毁了名声,但是尽管毁了也是赵家的小姐,为了与赵家攀上关系,就会像屈尊降贵一般的求娶她,可是这些人之中,一般都是看不上她的,要是嫁过去之后,一定也是过的不好的。
赵六妹听了红岫的话,认真的想了想,像是有豁然开朗的感觉,就感觉她身上的气息,整个都像是变了一般,像是一只涅磐重生的凤凰,终于展现了她的风华。
“原来大姐一开始,就是打着让妹妹找一个良人的打算啊!”见红岫不解,赵六妹接着给她解释,“您看,通过这样的方法,妹妹就能看出谁对我是好的谁对我是不好的,若是以前的我,要是有人来对我提亲的话,我是肯定二话不说就答应了,现在听了您一言,不就是救了妹妹的将来嘛!”
不想经过这件事,赵六妹整个人瞬间变了许多,看问题像是突然就全面了,也不用别人提醒,就能想到对自己好的地方!
红岫又揉了揉六妹的头,“知道你想开了,也不用你开导姐姐,姐姐可从来没有脆弱的时候。”
赵六妹看着她说道,“真的没有吗?您和姐夫真的就这样了吗?您看着虽然没有改变过,但是您嘴角挂着的微笑是假的,这一点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因为我从小就习惯了看所有人的眼色,包括下人的也看过,您嘴角的微笑,我还是看的出来很是勉强的。”
红岫戳着赵六妹的额头,说道:“你个人精,没想到这其中看的最明白的反倒是你。”想到陈有卿,红岫说道:“这个家和他比起来,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楚的。”既然真的要选择,那么现在就是红岫的答案。
她一直担心的就是赵府与陈府对上,而最终要她选择,可是最后这种情况没有发生,但是她的到来就是为了赵家,分开甚至还是为了赵家,因为若是她强行留下来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害了赵家,所以她没有任何挣扎的选择了走。
没有了赵家和陈家的对峙,可是还是要她选择,这种选择怎么可能不痛呢,那个被她爱进心中的男人,他对她的呵护永远是无微不至的,他甚至就算是心中还别扭着,依然回去百味居的门口等着她,要她回去。
可是很抱歉,在赵家和他的选择中,他做不到为了自己的私心,看着赵家面临危险,甚至是灭族的危险,原谅她对不起陈有卿吧!不管为了什么,归根到底还是陈有卿不能和家人相提并论的,他们两人分开,换来的是赵家的安危,她是一定不会犹豫的。
红岫离开了六妹的院子,又回头看了看,每个人的成长,都要经历一些痛彻心扉的事情,六妹妹刚刚一样也是生不如死的吧,可是这些都是必须的,她要是阻止的话,反而是害了她。
这时,红岫突然想到了在京城外的五妹妹红菱,红菱是被她和父亲保护的太好了,竟是嫁进皇子府之后一点也没有变化,果然是他们的错,现在想来不应该太多的干涉五妹妹才对,连唯唯诺诺的六妹妹都走了出来,五妹妹还怕走不出来吗?
红岫一回头,却是看到远处站着赵文斌,看着红岫的眼神有些深意,等红岫走到赵文斌的面前的时候,他伸手扶了扶红岫的头,叹息道:“还是哥哥太弱了,保护不好你们?但是哥哥还是愿意你给打下手的,要是有什么事情,只管对哥哥说,但凡能做到的,哥哥绝不推辞。”
红岫听到大哥的这些话,就知道大哥应该是听到她和六妹妹的谈话,微笑着说道:“别说,还真的有您的事情,妹妹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不容易了,接下来就要看哥哥的表现了。”红岫也俏皮的对着赵文斌说到,有用那种孺子可教也的眼神看着他,好像赵文斌这样识时务的凑上来,正和她的意思。
两人边走边说,在一件凉亭上停下来,在凉亭上说话,说着说着便看到不远处,一个人对着一条路走去,这个人正是赵悦鹅,而那条路的尽头正是六妹妹的院子,再就没有其他了,赵悦鹅的目的不言而喻啊!
红岫的嘴角挂起了微笑,赵悦鹅这是找六妹妹一起去抱怨她的恶行吗?今天那些丫环婆子没有救出来,就算是最后留下来的人,感激的也是红岫这个刀下留命之恩,一点也没有记住赵悦鹅对她们的求情, ...
(因为下人都知道,在这个家中,只有大小姐红岫说了才算,赵悦鹅的求情就是一个屁。
赵文斌自然也看到了赵悦鹅的身影,对着这个妹妹他也只是面子情罢了,要是和其他的妹妹想必,若是同时掉进了河中,那赵悦鹅一定是最后一个被救上来的,就算是她最后被淹死了,赵文斌也不会后悔晚救了她,因为在她前面的妹妹们更重要。
“对她你怎么处理。”赵文斌问道。
红岫嘴角挂起了一丝嘲讽的微笑,说道:“能怎么样,全面的监视起来,不让她出门,也不要将她的东西,让别人递出府外。”红岫还是不信任赵悦鹅,别看赵悦鹅所有的表情都摆在了脸上,但是她还是不相信赵悦鹅,总感觉这赵悦鹅没有那么好让她忽视。
赵文斌听到红岫的话,点了点头,说道:“我会让最好的暗卫将她保护起来的,绝对不会让坏人害了妹妹的。”赵文斌倒是会说话,监视不说监视,却成了最好的保护。
红岫不管大哥怎么说,府中的事情处理完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处理另一件事,也是她为什么牺牲六妹名誉的事情,就是比以前她和陈有卿找到的那名花名册更重要的另一本花名册,那就是这些被安排在官员内院之内的花名册。
红岫相信,这一次的花名册,一定比陈有卿找到的那一本更难找到,这也是为什么红岫要找赵文斌帮忙的原因。
大哥去了淮缅一趟,手下自然也就有一批能人异士了,她自己培养的暗卫都在陈府,现在再培养一批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用大哥的人,自然父亲那里也少不了的。
看来她要尽快动身去雾州了,雾州是不是龙潭虎茓,她都要闯一闯了。
两人谈完了话便离开了,自然没有看到隐在远处的一颗松树下的另个人,正是赵倾官和姜先生,姜先生对着赵倾官鞠躬道喜,说道:“恭喜大人,不管是大小姐还是大少爷,都是独当一面的良才啊!”
然而赵倾官听到这样的话,眼中有骄傲的同时,也有一丝的惆怅,“文斌说的很对,要不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发现,由怎么会让他们置身于险境中呢?是我这个父亲做的不好啊!”
姜先生却是说道:“雏鸟要想搏击长空,就要经历风雨,大人您应该比在下更明白才是。”
赵倾官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所以就让他们自己去折腾吧!将人全部派到他们身边,无比要确保他们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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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章 前往雾州
( 红岫决定要去雾州走一趟,但是也在想她发现贿赂案背后的丫环婆子奸细案,要不要对陈有卿说一声,这样他查起来也更快的一些。『』但是到最后红岫还是决定不要告诉陈有卿了,因为她知道自己都能想明白的事情,陈有卿不可能想不明白。
而且赵府这么大的动静,别人或许不明白,但是陈有卿是一定能看懂的。在离开京城的时候,红岫进了赵倾官的书房,对着他说道:“父亲,能不能让皇上下一道圣旨,免除一些官员的罪责。”
有些东西是上不得台面的,所以有些东西也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内院的肮脏,不能成为皇家制衡官员的手段,若是一个上位者,真的用这样的方法,那么这个朝廷也离覆灭不远了。
所以有些东西不能见人,就要有一个信得过的人,将隐藏在暗中的东西给亲自除掉,这个人选不能是守奸派派主的女儿红岫,也不能是朝中的任何一人,因为一旦落入别人说中,任何一个官员都会是不安的,怕别人以此来威胁他们,而这个人选红岫还真的想不出来,只能将问题抛给久混朝堂的父亲。
赵倾官挑了挑眉,虽然没有问过红岫,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但是依着赵倾官的能力,从蛛丝马迹中,便将所有的东西都串联了起来,所以他猜的也差不多了。
赵倾官说道:“若是光武的官员超过了三分之一的官员都这样了,不用为父说,皇上也会这样的,但是皇上也会要求留下案底的,内院的事情可以忽略过去,但是那些官员犯的错,是没有办法忽略的,就算不能一下子全部杀了他们,让朝廷动荡,但是皇上之后一定会慢慢的将这些人都换下去的。”
既然敢犯错,就要做好被抓住了的准备,皇上不会因为所有的人都犯了事,就决定不惩罚他们了,这法还是要惩的,只不过会延后罢了。或许那些官员一开始庆幸皇上饶了他们,但是最后他们也一定会发现,不过几年之后,他们还是会被赶出朝堂的。
红岫明白父亲的意思,有一句叫法不责众,但是在朝堂上,有时候这种说法是不适合的,难道朝堂上有半数的人贪污了,因为怕没有官员了就不治他们的罪吗?那样贪官岂不是越来越多。
红岫点了点头问道:“那么皇上会派谁去雾州彻查此事呢?现在更用上的人,除了在京城的几个庶皇子,其他人就不合适了,可是将这件事情交给其他的皇子,会不会给这些皇子某种暗示,就是有争皇位的能力呢!”那样岂不是又要新一轮的争位了。
赵倾官听到红岫的话,说道:“皇上已经决定了,这件事要让十五皇子去。”红岫听到赵倾官的话,感到一阵古怪,十五皇子可是还没有成年啊,他确实没有争位的能力,可是他的母妃娘家可是一直在位十五皇子争位呢,要是让十五皇子去,不就是给了那些人希望吗?
赵倾官自然也看出了红岫的心思,说道:“这些你不用管,只管按着皇上说的去做吧,这件事要是真的做成了,又有前面的几件事,皇上说要给你一个称号,至于是什么称号,皇上还没有说。『』”
听到父亲的话,红岫一愣,给她一个称号?因为她阻止了江南郡王还有高晶的牧皇子,现在又发现了丫鬟婆子的奸细案,所以才能她一个称号的吗?红岫有些恍惚,这个称号,对她有用吗?或许皇上赏赐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呢?
红岫知道了皇上那边的态度,便不再管朝廷中的事情了,她去雾州,主要还是去救那些女子,其他的花名册什么的,她已经交代了大哥了,这件事做完了,也就没有她什么事情了。
朝廷不管怎么说是男人的天下,虽然她最开始的发现了这件事,但是后面怎么处理,确实不适合她一个女子决定。
而红岫动身之前,也确定了赵悦鹅到底有没有真正的参与此事,经过暗卫的日夜监视,却是没有发现赵悦鹅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赵文斌说道:“幸亏她没有事情,要是她真的参与了此事,我们也只有大义灭亲了。”他倒是没有什么难受的,主要还是怕父亲伤心,毕竟父亲现在已经上了年纪,更希望的是合家欢乐。
红岫看着暗卫呈上来的赵悦鹅的动向,说道:“既然没有问题,就不要监视她了,以前禁制她出府,现在还是禁制着吧!毕竟她人太单纯,要是将她放出去,她被人无意之中套了话就不好了。”
对红岫的话赵文斌没有反驳,算是同意了她的说法,然后两人便一起出了京城,两人的目的地是雾州,而赵文斌此去的目的,就是将丫环婆子奸细的花名册弄到手,而这个功劳也不能被别人抢去了。
因为赵文斌就要接人守奸派派主的位置了,要是没有一番成绩的话,守奸派的大佬们,是不会真心的归顺他的,而一个派系要是从内力不团结的话,也很容易被别的派系乘虚而入,最终导致瓦解。
而红岫将这件事说给了赵文斌,也没有说怎么才能拿到花名册,因为红岫知道赵文斌要想成熟起来,每一步都是要他自己走出来的,而红岫也只是对他轻轻的点了点,之后怎么做完全是看赵文斌自己的。
京城到达雾州,骑马的话,需要两天的时间,但是为了不让人猜出他们的目的,红岫和赵文斌装成了去雾州探亲的样子,而雾州虽然没有赵家的亲人,但是却是有赵倾官门下弟子的。
两人一商量,决定去一个叫孙三乘的县丞的家中,这人虽然是一个小小的县丞,却是真的见过赵倾官的人,而也是被赵倾官赞誉过的人,而此人大才也有资格进京城做大官,但是他却是托了赵倾官,甘愿一直在雾州做一个小小的县丞。
因为他是被雾州供出来的官,当初他读书的资费都是雾州的百姓提供的,为了报答雾州的百姓,这孙三乘便一生守在了雾州,为了雾州的一切尽职尽责。
而红岫和赵文斌便是进他的家中探亲,是他远在南边的大哥的子女要来探望他。当红岫见到孙三乘的时候,倒是没想到这人的性子这样的跳脱,竟是三句话就能出一个笑话,是个很幽默的人。
见到红岫和赵文斌的时候,先是一个称呼就将两人震住了,“大侄子,大侄女啊,你们可算是来了,不知道叔叔我盼你们来,盼的头发都白了,你们看,你们看。”低头就扒着头发让两人看,还给了赵文斌一个熊抱,要不是赵文斌拦着,估计他也要给红岫一个熊抱。
红岫看着孙三乘的头发,红岫敢发誓,他是一个少白头的人,绝对不是盼他们盼出来的。
不过孙三乘也给了他们一个信息,他早就盼着他们来了,也就是说他对于雾州城内发生的事情,还是察觉到了什么的,三人进了大堂内,上面也有孙三乘的妻子梁氏,还有他的两个孩子一子一女,倒是红岫和大哥的年纪相近。
为了演的逼真,自然又是一番认亲了,孙三乘对着自己的女儿说道:“孙晓二,你可要把我的大侄女照顾好了。”听到孙晓二这个名字,红岫不由自主的嘴角抽了抽,也和跑堂的店小二真的太接近了啊!
...
孙晓二白了她爹一眼,“三爹,您放心,晓二一定会照顾好姐姐的。”听到孙晓二的一声‘三爹’,红岫很不客气的喷茶了,似乎在场的人早就会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丫鬟赶紧给红岫拍打背给她顺气。
红岫过了还一会儿才缓过来,看到自己的大哥也是一张脸涨的通红,显然也是很像大笑几声,孙三乘,三爹,亏得这孙小姐叫的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梁氏嫁了三嫁呢!
孙三乘对着孙晓二瞪眼,“你这是什么口气,就是这样对你爹说话的,信不信我禁你的足,让你一个月出不了院子。”
孙晓二又对着她爹犯了一个白眼,说道:“要不是您叫的那么难听,我能叫您三爹吗?再说我叫的有错吗,您不是叫孙三乘嘛,叫三爹不是正好?”
孙三乘对着红岫指着孙晓二说道:“看到了吧,你这妹妹一点规矩都没有,我知道大哥在管教子女的上面可是比我强的,一看你们两个就知道,大哥才是会教人的。”
“二叔,您说笑了,妹妹这性子却是正对了我的口味的,整天笑不露齿的样子,可是最让我难受的,您没有看到我喷茶吗,若是真正的大家闺秀,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既然要演给别人看,自然都是将面上的表情,做到了十足。
虽然在演戏,但是红岫却是一点演戏的感觉也没有,完全是随着心情而来,大堂内的气氛很是和谐,真的就像是一家人一般。
聊着聊着,孙三乘突然说道:“对了,你们三舅媳妇的弟弟来雾州游玩了,反正也算得上是一家人,叫他过来也见见吧!”于是一个小厮去前院叫这所谓的三舅媳妇的弟弟了。
红岫听到这样的称呼,又想要笑,三舅媳妇的弟弟,那她应该叫什么呢,应该也是叫舅舅吧!嗯,她倒要看看什么时候,又来了一个长辈出来。可是当红岫看到进来的人的时候,成功的又让她喷茶了。
那人一身黑衣,俊美无寿,但是却是面上没有一丝表情,摆着一张面瘫脸的陈有卿走了进来,于是从丈夫的陈有卿,成功的升为红岫舅舅的他,成功的让红岫喷茶了。
而坐在孙三乘下首的孙达已经站了起来,对着陈有卿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舅舅。”孙晓二也站起来行礼,只剩下赵文斌和红岫对着陈有卿不知道怎么办了。
陈有卿是赵文斌的妹夫,原来陈有卿要对赵文斌行礼,称一声大舅兄的,现在倒好,因为孙三乘的一句话,陈有卿生生的成了两人的长辈。红岫眼角余光看到孙三乘脸上的一丝捉弄,就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
但是再是故意的,这戏还是要演的,连赵府都能混进去那么多的丫鬟,这雾州县丞的府中,肯定是也不少的,于是两人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对着站着的陈有卿恭恭敬敬的行礼,“舅舅。”
别人听不听的出别扭不知道,但是两人总感觉对方的舅舅,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而陈有卿咳了一声,说道:“不必客气。”声音也同样是别扭的。
陈有卿能在这里不奇怪,因为陈御史新丧,陈有卿要给陈御史守三年的孝,已经将官职辞去了,到三年之后才会复出。而陈有卿一个淡出朝堂的人来这里,又是父亲新丧,他在不在家也没有人回去查问,因为新丧完全是可以拒绝客人上门的,所以陈有卿离开了京城,还真的没有几个人知道。
最后男眷都去书房说话了,而红岫则与梁氏和孙晓二一起玩乐,红岫与孙晓二说好了明天要去逛雾州,他们来的也正是时候,赶上了阴历的七月七乞巧节,或许有机会见一见那些被关起来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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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一章 出乎意料
( 乞巧节,是所有女子都能过的节日,就算是青楼内的女子,在这一天也会上街游玩的,所以要是那个地方集中了这么多的女子,若是这一天不出来的话,肯定是有问题了,所以红岫想着明天晚上的时候,或许能在乞巧庙会上,见到一两个那些女子也不一定呢!
到了晚上,红岫睡在了孙三乘的内院内的一件厢房内,可是到了半夜的时候,有人却在轻轻的敲她的窗户,白天见到陈有卿的时候,红岫就在想晚上的时候,陈有卿会不会来找她呢,所以晚上的时候,睡得并不实,听到敲窗户的声音,红岫就醒了。ww
然而尽管醒了,红岫却是没有出声,该说什么呢,这段时间她一直忙着奸细案没有时间想其他的事情,而陈有卿和她的事情,也是排除在脑子之外的,现在陈有卿来敲她的窗户,她又能给他什么样的回应呢!
因为不知道怎么回应,所以红岫没有出声!
窗外的陈有卿没有听到红岫的回话,知道她听见了,只不过不回话而已,他也没有再敲,只是站在窗前。月初的月亮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镰刀,淡淡的月光将他的身影投在窗户上,让人知道他并没有走。
陈有卿完全有能力能进到屋内去,可是他却是没有这样做,因为他进去之后,同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些话说出口了,便没有办法当它不存在的,就像是他问的她,可曾相信过他,这样的话在那样的情形下,自然而然的为了出来,可是当那场景不再的时候,原来知道这句话出口之后,是多么没有回转的余地。
所以他才会去找她,可是她的一句介意吗,同样让他不知所措,他问过自己真的不介意吗?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不介意,两人之间出现了裂痕,这裂痕不管是谁造成的,可是它已经横在了两人之间。
当他之后再想要去赵府找她的时候,可是他发现赵府的暗卫加强了,原来当赵倾官不想叫红岫给他有牵扯的时候,真的能将他从她的生活中完全除去的,一个月看不到他,一年看不到他,是不是他就真的慢慢地淡出了她的世界,然后两人真的成为了陌路人,再也没有焦急。
想到这些的时候,陈有卿忽然有些心慌,就像是在百味居门口见到的红岫,她的眼神很平静,见到他一瞬间的吃惊,不过转瞬便消失了,是不是以后两人见面的时候,他连这一丝的情绪,都不能在她面上引起了。
想到这些,陈有卿便决定了来雾州走一趟,因为依着他对红岫的了解,她答应的事情是从来不会食言的,所以她说过要救那些女子们,她便一定会亲自来的。
陈有卿这次来,不是为了其他,只是为了见一见红岫,将两人的关系缓和了。可是当见到红岫之后,两人却是又相顾无言了,他连该怎样说话都不知道了,又谈何挽回呢!
于是两人各想着心事,一个站在窗外静静的站着守候,而一个坐在床上,将头埋在膝盖内,最后不知道是陈有卿先走了,还是红岫先睡着了,只是第二天的时候一切恢复了正常,就像是昨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乞巧庙会晚上进行,孙晓二将红岫拉到了自己的房间,给红岫准备衣服,因为乞巧庙会上,基本上都是相亲会,所以孙晓二给红岫准备了一件水红色的百褶裙,“这件裙子,自从母亲给了我之后,我是一次也没有穿过,因为我撑不住气质来,所以一直成了压箱底的货,不过我昨天见到姐姐的时候,便想要让姐姐穿一穿,我感觉姐姐应该能穿出气质来。”
说着就开始上手解红岫的衣服,不知道还以为这孙小姐要对着红岫耍流氓呢!青橘看着小姐招架不住的样子,不过看着那裙子真的很好看,也对着红岫劝道:“小姐换上看看吧!”
红岫这次出门,并没有梳成夫人的发髻,而是未成婚的小姐发髻,所以孙晓二还以为红岫还没有成亲呢,便开始打扮起红岫来了。
红岫敌不过孙晓二的热情,无奈的开始脱了外衣,她离开的中衣因为脱外衣的关系,被撩了起来,正好让孙晓二看到红岫的手臂上没有红砂,倒是让她一愣。红岫看到了孙晓二的反应,却是没有解释。
孙三乘没有对子女解释他们的身份,只让她好好的陪着红岫,并没有说红岫和赵文斌是来自京城的赵府,只说是两位贵人,要她对红岫的事情不要过问。孙晓二看到红岫手臂上没有守宫砂,张口想要问,却是想到了父亲的话,眉毛纠结了起来,最终还是憋住没有问。
红岫不住她的反应,将那水红色的衣服上了身,一瞬间让屋内的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ww红岫虽然自己没有感觉,但是她给人的面容都是清冷的,有一种天山雪莲的感觉。
而这身上的衣服,水红中带着淡淡的清冷,更是衬得红岫就像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高贵仙子。
孙晓二痴痴地说道:“下辈子,我一定要当一个男人,然后将你娶回家,然后将你金屋藏娇,最后叫谁也不要看到,只自己一个人看。”要不是孙晓二是女子,红岫真的会以为她下一瞬就要将她扑到,那眼神太火热了。
红岫在将目光转向屋内的其他人,不想一个个的都是这样的表情,于是红岫伸手就要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可是屋内的众人一致的说道:“不要脱。”红岫解开的扣子,又被人飞快的扣上了,下一个扣子还没有解开,已经被人按住了手。
孙晓二说道:“不要脱,就这样的穿着嘛,我从来没有见过仙女,今天总算是见到了,姐姐就让我看个够吧!”孙晓二眨巴这眼睛,像是小狗一样的看着红岫,这让红岫想到了崽崽。
自从崽崽跟着她回了京城,因为有事情忙碌,所以也没有空管它,都是交给下人照料的,因为崽崽身子娇小,别人只以为红岫带回来一只红色的小狗呢,并不知这是一只珍贵的天苍狼。
崽崽的毛发太特殊了,红岫便没有带着它出来,将它留在了赵府中,看到孙晓二跟崽崽临来前,一样可怜兮兮的样子,红岫心软了,于是便没有拒绝孙晓二的要求。
可是红岫答应下来之后就后悔了,因为一整天孙晓二都是用炽热的眼神盯着她,尽管她是一个女子,也让红岫一整天的头皮发麻,恨不得将她的眼睛戳瞎了。
到了晚上,众人一起出门的时候,当陈有卿看到红岫一身水红色的长裙的时候,二话不说将身上的披风取了下来,然后不经过红岫的同意,便给她系上了,“你穿的太薄了。”
听的众人嘴角一起抽了抽,现在可是夏天,披着一件披风,不怕捂出痱子来吗?
红岫也没有反对,看孙晓二的眼神就知道了,这要是出现在乞巧庙会上,那些男人还不得将她吃了啊!有了一件披风,将红岫的风情遮住了一半,然后陈有卿这面瘫脸又往她身边一站,成功的将另一半风情也给她压下去了。
陈有卿今天出门,也是听说红岫出门才跟出来的,光武的男子,不管春夏秋冬,都有穿披风的习惯,所以他随身解下披风,就很正常了。
孙晓二不 ...
(知道陈有卿和红岫的关系,但是陈有卿整天的板着脸,她对他也亲近不起来,陈有卿站在了红岫的身边,她便自动的站在了哥哥的身边。于是众人上路了。
雾州并不大,举行庙会的地方也很近,众人走一会儿便能到了,红岫不知道赵文斌和陈有卿他们是怎么商量拿到花名册的,这些都不再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她只负责将那二十名女子救出来就好了。
来庙会不是来玩的,别人都看两边摆的小摊,或者去河里放花灯,而红岫则不同,她一直在人群中扫来扫去,就是在找那二十名女子。
举行庙会的地方整整站了一条街,这条街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红岫从这头站到了那头也没有找到,不死心的又往回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在红岫旁边的陈有卿说道:“我们去河边看看吧!乞巧节不止只来这庙会的。”
到了庙会上,大家都分开了,而红岫身边也只有陈有卿陪着。听到他的提议,红岫点了点头,便往河边走去,陈有卿却是主动的拉起红岫的手,“去河边要卖河灯,我们还是挑一盏花灯吧!”陈有卿看似没有用力,但是却是让红岫怎么争也睁不开。
红岫争不开陈有卿的手,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你明明知道我从来不喜欢勉强的。”陈有卿听到红岫的话,走在前面的身子一僵,但是很快又放松了一下。
此时的陈有卿才明白,原来爱人之间的吵架,最严重的不是大声的争执,而是两人平平静静的冷战,没有发脾气也没有歇斯底里的大吵,可是这样的方式,反而是最让人无措的,因为对方的底线你没有摸清楚,但是却是让你知道了,你触怒了她的底线了。
陈有卿没有回头,说道:“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放弃你,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的,我知道我有些地方做得不好,甚至我的家人对你也不好,可是我还是不想放弃。”
陈有卿又攥紧了红岫的手,甚至让红岫感受到了一丝疼痛,“我以前都是想着,以你的才智,应付我的家人是绰绰有余的,也完全不用我操心,这些日子以来,我也想到了很多,我发现这一点上我错了。”
“家人的相处不应该是这样的,因为我在家人没有对你撑腰,所以才导致别人都是将你当成外人,总是让你要对待外人一样,去应付我的家人,这一点上其实对你也是一种伤害。因为我想在赵府的时候,你是不会这样算计来算计去的,而我的那些做法,其实也将你当成了外人,这一点上我错了,我会改。”
红岫低着头听着陈有卿的话,第一次听到陈有卿这样说,真的很是意外。她从来没有在陈有卿面前抱怨过陈家人的难相处,但是陈有卿却是想到了,看来这段日子,真的不是只有她自己想了很多。
红岫说道:“那你要怎样?”
“给我一个改错的机会,我会让陈府对你来说,也是一个有家的感觉的地方,不仅仅是只有我们的那个小院才是家。”陈有卿摩擦这红岫的手心,两人的手心靠着手心,可是却并没有贴合,因为红岫的手向外完全,陈有卿不敢强行贴上去,怕将她的手弄痛。
红岫低着头,没有看陈有卿的表情,说道:“你和赵家之间,若是只能选一个的话,我只能选择赵家,这就是我的答案。”
陈有卿听到红岫这样的话,眼睛眯了眯,是不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造成了他们两人之间必须分开。一旦想到这一点,陈有卿脸上有些阴沉,然后对着暗中打了几个手势,红岫低着头并没有看到。
陈有卿没有再劝红岫,因为两人之间还有结症,就算是他再说多少好话也没有用,只能将事情查清楚,找到红岫所说的选择的结症,才能解开红岫真正的心结。
两人买了一个侍女捧心的河灯,这是陈有卿选中的,代表的是永结同心的意思。然而寓意再好,两人的之间的气氛也不是那么的和谐,并不像身边的一对对一样,抬头低眉之间都是带着爱意的。
而陈有卿和红岫之间那种气氛,反而拿着一盏那样的灯,倒是显得两人别扭与格格不入,然而陈有卿却是坚持将河灯放进了河中,对着飘远的河灯,陈有卿轻轻的说道:“岫儿,为什么我感觉你好像要离开我,去那我找不到你的地方,若是错觉你不要放在心上,可是若是真的话,不要那样做,因为你承受不起后果。”
陈有卿没有回头,却是感觉到了手心中的僵硬,他承认他这样说带着威胁,可是他说的也确实是事实,在没有红岫的时候,赵家或许早就已经覆灭了,而且还是他亲自动的手,可是因为有了她,所以他才没有对着赵府出手的。
若是红岫真的做了什么让他不能承受的事情,或许他会不顾一切的毁灭了与她有关的所有东西,这其中也包含这自己。所以不要离开他,只呆在他的身边就好了,哪怕不爱他了,就守在他身边也好,不要去那她看不见的地方。
红岫没有想到陈有卿这样的敏感,可是这是她能决定的吗?
两人一个站在河边,一个在后面低着头,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撞到了红岫的身上,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红岫的左手被陈有卿握着,右手中却突然多了一个东西,然后就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红岫回头的时候,那女子已经转身离开了,而从背影上看,应该就是那个撞柱子的坚毅女子。
红岫看着那女子的背影,并没有上前去喊她,或许她身边有人盯着也未可知,现在贸然的找上去,或许会露了痕迹。
陈有卿将红岫拉入自己的怀中,问道:“没事吧!”因为没有感觉到危险气息的靠近,所以有人靠近的时候,陈有卿并没有回身,却是没有想到有人撞上红岫。
红岫摇摇头,相握的手轻轻的用了点力气来提示陈有卿,陈有卿立刻明白了过来,“我们回去吧!”红岫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往会走,在来的时候,便说过回去的时候,自己回去就好不用等别人。
到了孙府之后,陈有卿为了避人耳目,没有跟着红岫一起回她的房间,不过到了晚上的时候,却是进了她的房间,问道:“怎么回事?那些人主动的找上来了。”
红岫点了点头,脸上有些严肃,说道:“其中的一个女子撞了我,给了我一个纸团,上面说这二十个人中,有人变了心思,并且已经将我们曾经营救过她们的心思说了出去。”
就像当初的颖秋水一样,虽然会成为大官的玩物,但是那同样也是人上人的生活,自然会有人向往的。
红岫接着说道:“因为这些女子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不过说过神秘山庄的事情都是假的,而那老大又是被杀得,说这是我们和邱鼠的合谋,还说最近那训练人的地方将会有一个大人物出现。”
那女子已经将她们训练的地方的地址给了她,红岫倒是可以随时将她们愿意走的人救出来,就是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影响朝廷的进度。
陈有卿说道:“十五皇子已经到这里一个月了,该查的也应该已经查清楚了,你想要怎么做只管做就好,至 ...
(于大舅兄那边,也与你这边没有冲突的地方,所以不用担心的。”
红岫点了点头,说道:“那再过三天吧!第三天的晚上就去将人全部救回来,相信大哥那边这三天之内,也应该找到了花名册了。”对于红岫的决定陈有卿不置可否,依着红岫的决定而来。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红岫带着人按着那女子提供的地址去了,地址并不在雾州城内,而是在雾州城外的一个庄子上,这个庄子是一个雾州大财主的地方,占地不小,而红岫带着人没有隐秘,而是硬闯的,一切已经成定居了,这个地方没有人守着猜对了。
可是当进去之后,红岫便知道上当了,因为若是已经成为了定居,这地方不可能还这样整洁,应该是有人逃跑过才对。
红岫的人全部进去之后,庄子的大门突然关闭了,然后就是一群举着火把的人,将红岫陈有卿等众人围在了中间,而火把中分出来一个人却是让红岫吃惊了,正是应该在赵府的赵悦鹅。
“哈哈哈,我的好姐姐,没有想到吧!我特意来这里一趟,就是给姐姐送行的。”赵悦鹅此时的表情,哪有在赵府内的样子,在赵府内的她,所有的想法都摆在脸上,但是此时的她却是表情愉悦,但是却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红岫看到赵悦鹅出来,倒真的是意外了,说道:“你是不是在这整个某朝篡位中,也担了一个重要的角色?”
赵悦鹅很高兴的点头说道:“没错,因为这场谋朝篡位的始作俑者,本来就是我的主子,我有是他最信任的手下,当人身得他信任了,实话告诉你,让丫鬟混进大官的内院,这样的方法也是我想出来的。”
赵悦鹅真的很开心,说出来的时候,脸上挂着智慧的愉悦,那表情像是在嘲讽红岫站在这里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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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重生,醒来之后自然是替本尊报仇啦!
于是乎……某日
暗卫:王爷,王妃折断了贵妃的手
某男:王妃的手完好就成
某暗卫无语退下
暗卫:王爷,王妃把皇后推进了荷塘中
某男:捞起来给皇帝送过去
某暗卫抹汗执行命令去
暗卫:王爷,王妃一把火烧了戚国公府
某男:本王赔得起
暗卫再报:可是,王妃晕倒了
一阵风从暗卫身旁而过,上座再没了某男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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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二章 来人
( 原来那女子说的回来一个大人物就是眼前的赵悦鹅吗?红岫不知道,于是问了出来,“这次来雾州的人是你?她们口中的大人物?”
赵悦鹅愉悦的点了点头,“想不到吧,在你面前装作单纯的妹妹,竟然也能这样的摆你一道,是不是很不平衡?”赵悦鹅想要看到红岫脸色苍白,甚至被气到的样子,可是她失望了,除了刚开始的惊讶,红岫像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了。『』
就连她身边一直站着的陈有卿,也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脸色,赵悦鹅不信他们没有慌乱,对着陈有卿等人说道:“要是有想逃命的,我可以放你们走,但是唯独赵红岫不行,想要走的就走吧!”
赵悦鹅的话落下已经很久了,可是在场的人,一个也没有离开,这让她的脸色开始变得难堪,“不知死活的东西,既然你们都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们。将他们给我统统的射死。”
被团团包围在中间的红岫,突然对着赵悦鹅又问道:“在赵府内,那个丫鬟喊得将消息传出去,应该是喊给你听的吧!”箭头已经齐齐的对着他们了,可是红岫却是没有看在眼中,仍是对着赵悦鹅问道。
见她点了点头,红岫接着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到底是不是父亲的女儿?”古代最难办的就是没有办法确认亲子关系,因为滴血认亲算不得数,但是要滴骨髓认亲的话,又要去扒先人的坟,这在古代是大不孝的事情,所以古代的认亲,都是靠一些凭证或者是胎记。
赵悦鹅出声的时候,赵倾官就不知道,赵悦鹅的母亲是瘦马,谁知道到底是不是父亲的孩子,虽然父亲认下了,但是红岫还是一直将这疑问埋在了心里。现在应该是赵悦鹅最放松的时候了,或许她会说出来也未可知。
赵悦鹅果然没有让红岫失望,说道:“谁知道是不是呢,我是从小就跟着主子的,就算是我的父亲,只要主子让我做什么我还是会做什么?是不是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个回答很贴切,红岫也认同的点了点头,就像是她要杀赵悦鹅一样,就算是她是自己的妹妹,但是她还是不会放过她的,因为她做了对不起赵家的事,凡是威胁到赵家的存在,她都会给除去的,赵悦鹅也不会例外。
赵悦鹅也不想与红岫多废话了,对着弓箭手一挥手,那意思就是可以放箭了。她要亲眼看着赵红岫死,这个人其实跟她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怪只怪赵悦鹅最看不惯的就是千金小姐看不起人,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非要亲手杀了她不可。
这次来的大人物并不是她,但是是她将那人给顶替了,因为她要亲自杀赵红岫。ww然而赵悦鹅的手挥下去了,但是弓箭手中的弓箭却是没有射出去,赵悦鹅往四周看了看,这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没有弓箭手的后面都站着一个黑衣人,再看前面的弓箭手,虽然还是站着的姿势,但是却是脸色惨白,双眼也没有神色,瞳孔一个个的都呈现放大的样子,显然已经没有了性命。
怎么可能,这些黑衣人怎么出现的,还有这些弓箭手被杀了怎么连叫都不叫一声,除非,“除非死亡来的太快,连叫的时间都没有。”红岫像是看穿了赵悦鹅的眼神说到。
而这时一个黑衣人也同样的出现在了赵悦鹅的身后,一并匕首同样悄无声息的送进了她的背心,赵悦鹅疼痛来临的一瞬,想要尖叫,可是身体的力气像是瞬间被抽走了一样,连叫都没有力气。
赵悦鹅临死的时候想到,原来这世间,真的有这样狠厉的手法,真的让人连叫的时间都没有啊!
红岫亲眼看着赵悦鹅被刺中背心,也是和其他的人一样站着死了。这样大的破绽,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呢,首先这训练人的地方在雾州城外就不对,红岫为什么要留三天的时间,就是要看看这其中有没有陷阱。
这个地址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她自然让孙三乘给查了,虽然听到了里面有女子的声音,但是却有一条不符合,那就是庙会那晚上,城外并没有往城里来人,就算是有几个人来城里看庙会,那也是走热闹的乡下人,绝没有气质出众的人进城看庙会。
所以那个女子给她传的东西是有误的,既然东西是错误的,那么城外庄子上必定会有埋伏在等着她们才对,于是红岫将计就计便来了这么一出。赵悦鹅能来这里,她却是有些吃惊,不过也算是意料之内,因为她一直都有感觉这个赵悦鹅不对劲,她自己蹦出来了,也算是戳破了她的伪装,将她杀了也算是给赵府除了一个后患。
人都杀了,红岫正要带着人走呢,可是陈有卿却是拦住了她,说道:“我们被包围了,快在庄子内看一看有没有能躲得地方。”陈有卿的话音一落,跟来的人便四周散开开始看有没有能躲得地方,比如暗道什么的。
红岫还不明白陈有卿的意思,她认为她已经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雀了,难道她也做了别人眼中的螳螂?陈有卿说道:“四面八方都有人在往庄子靠近,而却还都是高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应该就会到了。”
红岫想着陈有卿不让他们出去,可是藏在庄子内也同样不安全啊,要是来人什么也不管不顾的,一把火将庄子给少了,那他们不同样玩完了吗?四面去找藏身之内的人回来了,都对着陈有卿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暗道什么的。
这其中有红岫训练过的那三十名暗卫,还有就是赵文斌留给她的赵府的暗卫,杀起人来自然也是以一抵十,可是若真的如陈有卿说的那样人数众多,红岫他们还是难逃不敌的命运的,就像是上次的骑兵对阵陈有卿的暗卫一样,他们再厉害,人数不能相比也免不了一死的命运。
因为那场屠杀,除了陈有卿和无痕逃出来了,其他的人一个消息也没有,应该是在那次分开逃走的时候,被敌人杀了。而现在他们又面临了这样局面,事情再一次的重演,难道还是没有办法逃脱命运吗?难道又是让自己离开,独留陈有卿一个人对付他们。
陈有卿看着红岫还没有开口,红岫却是说道:“你不用说了,这次本来就是你陪我出来的,我是不会离开的。”红岫的态度很坚决,虽然她不能与陈有卿在一起了,但是她还是不希望看着他出事。
陈有卿却是说道:“若是这一次我活着回去了,能不能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再给我一次机会?”他还没有查清因为什么事情红岫不愿回到他身边,但是因为心中的不安,他还是希望在红岫这里得到一个准话。
红岫却是说道:“陈有卿,不管你做什么决定,都改变不了我的决定,所以你不用为了我牺牲什么,因为那对我来说没有用。”
陈有卿却是笑了笑,说道:“没有用,我也不会让你置身危险中的,因为我办不到,不答应就不答应吧,那时我会用我的办法留下你的,你只能呆在我的身边。”
陈有卿伸手摸了摸红岫的头发,对身边的暗卫说道:“带着她从东南的方向冲出去,那边的人相对的比较薄弱一些,冲出去之后,带着人直接回城,城内自然就安全了。”
...
陈有卿是对着他的暗卫说的,赵府的暗卫他没有权力吩咐什么,于是红岫对着赵府的暗卫说道:“我不走,这就是我的命令,不听我的命令可以滚,但是不要和我唱反调。”
红岫的眼神很是冰冷,被她扫视过的暗卫都不敢反驳她,可是陈有卿的一句话,却轻而易举的取缔了她的威慑力,“你们的任务本来就是保护主子安全,现在就是带你们的主子离开危险的时候,难道让她搭上性命了,你们才知道不停她的?”
“陈有卿,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现在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要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凭什么左右我?”红岫对着陈有卿吼道。
“凭我现在还是你的丈夫,凭我爱你的心,无痕带她离开。”陈有卿说完之后,便不再看红岫。
无痕除了陈有卿的命令,谁的也不会听,现在陈有卿下命令了,暗中的无痕便闪了出来,抓住红岫的胳膊带着她就走。红岫挣扎不出无痕的力道,对着陈有卿大骂,“陈有卿,你个混蛋,为什么你总是这样的自以为是,不知道若是真心的相爱,一起面对危险才是最重要的吗?没有并肩作战,我们永远也站不到一个平行线上,迟早会背道而驰的。”
这就是她不能完全信任他的地方,有很多的事情,陈有卿没有告诉过她,就像是当初的碧绿的事情,要不是她自己发现了,陈有卿是绝对的不会说的,他永远只是站在自己的一面考虑她。
他从来不知道,他在前面面对危险的时候,她多希望她就站在他的面前,与他在并肩作战,可是陈有卿没有这样想过,从来就没有,这次也一样,又将她推到了后方,容纳到了他的羽衣之下。可是这从来就不是红岫想要的,而她想要的陈有卿一次也没有给她。
听到红岫的话,陈有卿愣了一下,看到红岫期盼的眼神,才明白原来红岫这样的渴望与他并肩作战啊!陈有卿上前轻轻的抱了抱红岫,就在红岫以为陈有卿要改变主意的时候,却听到他说:“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们都并肩作战可好?以后我什么都答应你!”
陈有卿放开了红岫,这次不管她怎么挣扎,还是被无痕带走了,赵府的暗卫跟了上去,陈有卿对他的暗卫也说道:“都跟上去。”他的命令没人敢反驳,就算是知道他这样做,会让他自己很威胁,但是所有的暗卫还是跟了上去。
陈有卿看着红岫离开的方向,被一批批的黑衣人包围也没有反应,而是喃喃如自语的说道:“岫儿,你还是不懂我,我是为达目的物尽其用的人,哪怕是我自己的性命,而我这一次谋得不是权力,只有你。”
再说被无痕强行带走的红岫,尽管她很是不愿意,可是也阻止不了再次的被陈有卿送走了,众人往陈有卿所说的方向撤离,刚刚翻过了庄子,就迎来了一批箭雨。好在红岫身边的人个个不俗,除了她是弱女子,其他人个个武功高强,保她一个绰绰有余。
众人经过一阵厮杀,冲出了包围圈,可是这些人似乎知道红岫的重要性,对着他们穷追不舍。想到这些人对她都如此,那只身一人的陈有卿又怎么样了?红岫心中有些痛。
就在这时,看到前面有人带人往这边来,当看清人的时候,红岫高兴的喊道:“廖易直,帮我去救陈有卿。”然而廖易直并没有按着红岫说的做,他带来的人却是将红岫等人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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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三章 廖易直的执着
( 本来见到廖易直的喜悦慢慢地消失,红岫看着廖易直的眼睛,最后平静的说道:“能告诉我原因吗?”她一直当廖易直当朋友,也可以说在这个世上,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中,廖易直就是一个最重要的存在。ww
因为在红岫穿越过来的那几年里,暗中得到了不少的廖易直的帮助,甚至两人还合作了紫花胭脂铺,更甚至到最后的时候,若是红岫点头了,两人就会成为一对夫妻,可是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红岫不知道给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陈有卿当初伤她的时候,那其中也有她自己的原因,所以从一开始的时候她就没有怪过陈有卿,后来又因为赵家,也决定不再与陈有卿有交集,说白了,其实是红岫对不起陈有卿多一些的。
可是现在廖易直出现了,不是做为她的救兵出现的,而是站在了她的敌对面,而这种情况怎么造成的,红岫竟是一点也感觉不到,甚至连半点头绪都摸不清。
廖易直复杂的看着红岫,轻轻的说道:“因为你抢了我,最重要的人,所以我不能帮助你,不过若是你答应我的条件的话,我可以让他们放了陈有卿。”
‘你抢了我最重要的人’,这句话若是忽略了廖易直的眼神的话,很容易就让人误会了,红岫唯一在乎的就是陈有卿和赵家的人了,赵家的人若是廖易直有喜欢的,完全可以去提亲的,那么这人就不在赵家了。
所以廖易直说的话,很容易让人误会,就是让人以为廖易直喜欢的陈有卿,而陈有卿被红岫抢了,所以他才要为难她。可是红岫知道,廖易直和陈有卿虽然齐名,一个七窍玲珑心,一个物尽其用,但是两人可以说见面的次数一个手都能数得过来。
而且两人都是男人,廖易直又怎么会对陈有卿起心思呢!
红岫看着廖易直的眼睛,再次看着他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红岫的身子一震,抢了他最重要的人,若是这具身体的原来的人,是他最重要的人,岂不就是红岫抢了他最重要的人了。
一想到这里,再次看着廖易直的眼神,便能过的明白了。原来廖易直喜欢的一直都是原来的赵红岫啊,所以才有对她表白了之后,却也没有逼她,只是等着她最后的答案。
因为他早就知道了她不是原来的人,所以便没有逼迫的必要,为何要娶她,也许就是透过她,看那个离开的赵红岫吧!
可是七年的相处,红岫竟是一次也没有发现,是廖易直隐藏的太深了,还是她自己太迟钝了,所以才没有发现呢!红岫心中很乱,面上却是平静的问道:“什么时候发现我的秘密的?”
廖易直像是回忆的说道:“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吧!”原来第一次见面就被拆穿了,红岫自嘲的笑了笑,心思深沉的人,果然不适合交朋友啊,原来从一开始别人的接近就是有目的的。
可是她却是一点也没有发现,甚至最后他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红岫还是有些恍惚,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今天她所面临的吃惊还真不少,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能让她再次吃惊呢!
在这样的时候,红岫还会有心思自己嘲讽自己,是不是说明她的承受能力很强大呢?
红岫问道:“那么你要怎样呢?”这才是她最想知道的,他将她围起来,将她绑起来杀了,那样原来的赵红岫也回不来啊!
廖易直说道:“我放了陈有卿,赵家我也还会保它一世安全,而请你回去原来的地方。”廖易直轻轻的说到,却是又让红岫身子一震。
回到原来的地方,让她想到了智俨大师的话,“会不会去不是我能决定的,除非你能送我回去。”这个还真的不是红岫能决定的,她一直知道有人愿意让她回去,她还以为现在的人有想要让她回去呢,没想到原来都是想错了,这一切都是廖易直搞出来的。
是不是说从七年前他就开始在筹划这件事?红岫不得而知,却听到廖易直说道:“我请了无灯大师送你回去。”
“代价,你付出的代价是什么?”红岫问道。
廖易直不在意的说道:“代价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回来就好。”
红岫却是笑了,不重要吗?智俨大师是用了自己的寿命,而廖易直恐怕也是用了寿命吧,为什么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呢,当初他有那么多的时间保护赵红岫,却是没有保下来,现在又有什么权力来抢红岫的身体呢!
“十年的时间都没有放你对她表明心迹,现在你又是何必呢,那十年里你又在做什么?你明知道她过的很苦,苦到炼唇语,都是对着盆中的水炼出来的,可是你只在旁边看着,连一面镜子都没有送过她,这就是你的心吗?若是我不要也罢!”
红岫的话听不到起伏,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这却是是另一个人的事情,“你明知道有人一直想要她的性命,可是你在一旁看着她挣扎,为什么从没有出手帮过她,最后让她落入池中送命,这就是你的心吗?若是我不要也罢!”
廖易直一直平静的面容,在红岫两次问道的‘这就是你的心吗’,而变得阴沉起来,这还是廖易直第一次摆出这样脸色,他从来都是潇洒的对人,对事对人都是漫不经心的态度,可是因为红岫的话,让他变了脸色,只能说明红岫的话,说到了他的心中去了。ww
红岫最后的一句话,直接击的廖易直脸色惨白,“若是在她苦难的时候,你没有站在她身边,那么等到她迎来新生和幸福的时候,你又有什么资格站在她的身边呢?”
这句话无疑是给一直坚持的廖易直一个致命的一击,赵红岫在苦难的时候,你没有出手帮助,那么在她走出苦难,走向幸福的时候,你凭什么站在她的身边呢,毕竟你只是看着她走出来了,并没有过帮助。
难道就因为你看着她坚强,你看中了她,就能决定让赵红岫对你也有好感吗?红岫的话,直白的说就是,就算是原来的赵红岫还活着,那么陪在她身边的,也必不是廖易直。
廖易直脸上有了慌乱,说道:“不是这样的,我也有帮过她的,也替她拦下了不少的刁难的。”
红岫却是说道:“可是你明明能保护好她的,你却没有那样做,固然有你锻炼她的成份在,可是更多的像是你在看着她挣扎,就像是生活在痛苦中的人,看到别人比自己活的更痛苦,这样就能缓解你的痛苦,难道你不是这样的心思吗?”
红岫的反驳永远都是犀利的,她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子一般Сhā到了廖易直的心口上,一刀不够再补一刀,刀刀痛入骨髓,刀刀到达了致命的程度。
廖易直听到红岫的话,竟然是没有话反驳了,连他也分不清到底自己当初有过那样的心思没有,然而隐隐的他感觉又被红岫说中了一般。
红岫接着说道:“你要找回她,或许只是因为你想要一个对比,一个看上去比你更惨的对比,没有了这个对比,所以你才想要将她找回来,或许找回来之后,你还是对她如从前一般吧!”
...
( 红岫与廖易直说的话,将众人听的云里雾里一般,但是都看得出来,红岫的话对廖易直有很大的冲击,因为廖易直的脸色一直不好看,连心思也被红岫的话整个的牵住了。
红岫训练的暗卫,从来不是吃素的,感觉到廖易直乱了心神,一个个的抓住了这最好的时机,对着包围他们的人砍了过去,因为被包围了,连后面的追兵也赶了上来,里一圈外一圈的围住了他们。
但是尽管如此,暗卫还是没有当那任人宰割的羊,抓住一切可以翻身的机会,其他的暗卫带着红岫往外冲,而无痕则对着廖易直扑了过去,擒贼先擒王,只要将廖易直制住了,一切都好办了。
无痕的功夫在陈有卿之上,但是因为他受过伤,所以尽管比别人快,但是还是没有能抓住廖易直,在无痕暴起的一瞬间,廖易直也快速的移开了身形。
一击不中,无痕也没有再追着廖易直,快速的退了回去,帮着暗卫一起往外冲杀,这条口子用不少的暗卫身上挂了彩换来了,再另一个包围圈没有再次形成时候,无痕抓起红岫就要往前冲。
然而就在这时候,廖易直却是说道:“你要为赵府考虑的话,就不要再反抗了,按着我的话做吧!不管当初我做的对不对,我还是希望她回来,所以请你离开这里吧!”
红岫听到廖易直威胁的话,用任何事情威胁她,她都可能无动于衷,但是唯独赵府不行,她做不到无动于衷,红岫对无痕说道:“停下来吧,赵府要是没了,赵红岫也活不下来。”
无痕最终听从了红岫的话,没有带着她逃离,就这一瞬间的功夫,包围圈再次合拢,他们再次被包围在了其中。
红岫看着廖易直,这个人现在看来她从来没有看透过,能参与朝廷的争斗,将她也算计进去,这个人还有什么能做不出来的。
红岫问道:“若是你最后送不走我,她也回不来,请你不要对赵府出手,因为那样的话,你就是我红岫的敌人,无论如何伤害赵家的人,我都是不会放过的,哪怕是你,我曾经的朋友。”曾经,也只能是曾经的朋友,以后两人便不再是朋友了。
廖易直又用复杂的眼神看着红岫,最后说道:“好。”廖易直按着红岫的要求去救陈有卿,可是当人去到庄子内之后,除了看到一些死人之外,并没有找到陈有卿。
红岫没有看到陈有卿反而是送了一口气,知道陈有卿必定是逃了,她问廖易直,“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参与此时的,你在廖家并不是受重视的嫡子,虽然你有才能,但是没有实力,别人又怎么可能让你分一杯羹?”
造反成功可就是从龙之功啊,何况这其中的背后之人弄了这么大的阵仗,恐怕要不是红岫和陈有卿撞上了,朝廷在没有准备的情况,还真的可能会吃亏的,若说易国的话也不是不可能的。
“神秘山庄。”廖易直淡淡的说道。
红岫笑了笑,神秘山庄,还真是正好撞进了人家的视线之中啊,恐怕红岫当初的所有算计,在这些人看来都是跳梁小丑吧,而陈有卿发现了美女的贿赂案,也是他们故意为之吧!
因为只有这样,才会让红岫和陈有卿罢手,而背后之人也愿意看着他们将挡箭牌当成了最大的发现,也正好掩饰了真正厉害之处的奸细案了。
不得不说要不是自己无意之中的撞见了真相,恐怕很难发现他们真实的目的,红岫只能说应该是上天也希望现在的朝廷赢吧,否则怎么一切都是那样的巧合呢!
就这样红岫跟着廖易直去见了那无灯大师,而一直护卫着红岫的安全的暗卫,都没有离去,而是跟在红岫的身边,因为红岫本身答应了廖易直,所以这些暗卫便成了摆设,跟不跟都是一样的,廖易直是不会伤害赵红岫的身体的。
红岫对无痕说道:“你还是去找陈有卿吧,他或许还是像上次那样,在谋个地方昏迷了,正等着你们去救呢?”
无痕却是面无表情的说道:“上次与这次不同,上次主子是为了拦下骑兵不让敌人去追你,那次主子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所以才会受伤的。而这次不一样,所有的暗卫都跟着你还有我也跟着你,主子没有后顾之忧,完全可以自己离开的。”
陈有卿没有后顾之忧,但是他却没有算到会有廖易直的出现,而那个让红岫回去的人是廖易直,这些他还不知道。
红岫听到无痕这样说,稍稍的放下了心,“走不走随你们吧!”无灯大师说七月十五的时候送她回去,而七月十五的时候也就是鬼门关打开的时候,能做到灵魂互换的也就这么一天了。
今天已经是十一了,还有三天了,这或许就是她呆在这里的最后三天了,想要见一见便宜老爹还有奇葩的妹妹,红艳还有变了许多的六妹,可是这些人都见不到了,不知道大哥能不能找过来,或许能见一见大哥呢!
“施主,可否给老衲解惑,施主是如何的来到这里的?”看着红岫走神,无灯大师出言询问道。
红岫回神说道:“在我原先的那个世界,我出了车祸,在醒过来的时候,我就在这里了,或许那个世界的我已经死了也未可知。”她还真的不知道她的前身有没有死。
红岫也问无灯大师,“您也算是得道高僧了,为什么也帮着廖易直做这样的事情?廖易直许的代价又是什么?难道是他的寿命?”若是廖易直能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取赵红岫回来,或许廖易直对死去的赵红岫也算是有情的吧!
无灯大师双手合十说道:“世间的一切都是有定数的,施主能来到这里便是定数,定数怎么决定也非是老衲能左右的,天机又可是凡人能改变的。”
听到无灯大师的话,红岫愣了一下,定数是不能改变的,凡人改变不了天机,那么说来其实自己能来到这里,与智俨大师有一定的关系,但是其实也是关系不大的。那么这样说来,自己能不能回去,留不留的下来也是定数的。
红岫眨了眨,为什么她感觉无灯大师将廖易直给耍了呢,难道是她想多了?
无灯大师又说道:“施主可否给老衲讲一讲施主的来历?”有些道行的无灯大师,能看出红岫在这里没有过去,但是也看不清红岫的前世经历了什么,所以无灯大师便问了出来。
听到问话,红岫淡淡的开口,“我的父母在我七岁的时候死了,我从七岁的时候也失去了听力。”红岫淡淡的给无灯大师讲了自己的来历,或许那些生活都隔得她太遥远了,感觉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红岫将自己在那一世的经历,平淡的叙述完,最后说道:“那个世界虽然也比古代发达,处处方便许多,但是再便利有些东西也是没有办法代替的。”就如红岫渴望的亲情,那个地方没有人能给了她,倒是来了这里之后,她什么也都得到了,这算不算没有遗憾了。
无灯大师唱了一句‘阿弥陀佛’,说道:“施主天资聪慧,或许就是能来到这里的原因,紫微星蒙尘,却是在最近慢慢地重展光亮,施主当是那改变局势之人,果然是定数。”
...
(红岫听到无灯大师的话,知道古代之人多是信心宿的,紫微帝星蒙尘,应该是说的七皇子吧,以前的七皇子可是没有争位的心思的,若不是父亲要送五妹妹出京,不会逼得七皇子改变想法的,七皇子若还是当初的庶皇子,是绝对拦不下父亲的。
至于为什么无灯大师说她是改变局势的人,红岫猜不出来,她倒是觉得五妹妹倒像是改变七皇子的人。但是红岫却是忘了,要不是她去念慈庵劝说五妹妹入皇子府的话,是绝对不会有五妹妹对七皇子这么大的影响的。
两人又谈了几句禅语,这一天红岫都在无灯大师的禅房与他或是说话,或是静坐,这样的生活红岫从来没有体会过,虽然感觉不能见到亲人有些遗憾,但是因为知道他们是安全的,也就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
晚上睡下来之后,红岫感觉有人在耳边叫自己的名字,可是她想睁眼,却是怎么也睁不开,只听到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耳边叫着‘岫儿’,这个称呼只有陈有卿叫过,他叫着她的名字,甚至将她的唇瓣蹂躏了无数次,最后红岫在敌不过困意下睡了过去。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红岫还记得昨天有人在耳边唤她的名字,然后她摸了摸自己的唇瓣,果然是肿了,红岫撇了撇嘴,除了陈有卿她不做第二人选,可是为什么他不出来光明正大的与她见面呢?
自从廖易直将红岫带到这雾州城内的法安寺之后,便再没有出现在红岫的面前,或许是不好意思出现吧,这毕竟也算是廖易直对她的背叛,而红岫也不想面对廖易直,已经不是朋友了,但不代表红岫心里就没有情绪,所以还是不相见的好。
但是红岫知道明天的晚上,廖易直是一定会出现的,因为明天晚上就是七月十五了,是无灯大师说的还魂的最好的时候,至于怎么操作就是无灯大师的事情了。
说道鬼月的日子,让红岫想到了她和陈有卿也是在鬼月成的亲,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就在暗处,红岫总不自觉的要想暗处看,像是陈有卿下一刻就会在暗处走出来一般,可是最终陈有卿到了七月十五的晚上,也没有出现。
无灯大师让红岫自己一个人进屋,其他的人都在外面,红岫看着在外面的人,有廖易直还有跟着她来的暗卫,到现在暗卫还不明白红岫和廖易直打的什么哑谜,但是这中间却瞒不过一个人,那就是无痕。
无痕一直是形影不离的跟着陈有卿的,特别是陈有卿和红岫的泄题案的较量,还有红岫对朝政的敏感程度,以及她平时的处事方式,无痕已经猜出了一个大概。
虽然他猜出来,但是他没有对别人说,毕竟要是别人也知道了,这件事要是传开了,少奶奶恐怕就要被当成怪物烧死了,即使少奶奶做了很多的好事。
红岫看了众人一眼,然后转身就要进屋的时候,却听到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岫儿。”正是陈有卿的声音,红岫刷的一下子转过了身,眼中的陈有卿,好像很是疲惫,身上的披风铺着一层层的土,他的头发也很是凌乱,像是没有时间梳理的样子,就连下巴上也像是长出了胡子茬。
陈有卿慢慢地拾级而上,廖易直并没有拦他,毕竟这是红岫自己答应的,就算是陈有卿现在抢了红岫,她也会为了家人回来的。
陈有卿眼中只看着红岫,他的岫儿原来过了那么多的苦日子,她的岫儿原来不是这里的人,他的岫儿从来没有安全感原来源于此,他的岫儿将亲人看的重也源于此,所以听到父亲的话,才会冲动的反驳,因为她一直在渴望与她血脉相连的亲人。
“看了这个,你再做决定可好?”陈有卿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到了红岫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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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四章 卑微
( 原来陈有卿所说的这一次只谋红岫,就是将自己从名面上转到暗中,然后跟在红岫的身边,因为他知道红岫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而这件事情一定是关系到红岫决定的。ww
所以从那天陈有卿让无痕带着红岫离开,然后让所有的暗卫也跟着红岫离开之后,陈有卿不过一会儿便跟上了红岫,听到红岫与廖易直的对话,陈有卿同样也是云里雾里的,虽然不明白但是也猜到了现在的红岫不是原来的红岫了。
之后又听到红岫与无灯大师的对话,陈有卿才彻底明白了,红岫为什么那样的在乎家人,为什么会反驳病重的父亲,因为这都是她的逆鳞,因为她从来没有对他说过,所以陈有卿在对红岫说出她不信任他的时候,便没有不知道红岫以前的苦。
而现在知道了之后,陈有卿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混蛋,红岫的过去他就没有了解过,又怎么能怪她呢!就像是自己因为小时候的玩伴死了,都能陈封在自己心里这么多年,何况是红岫的至亲离她而去呢!
所以之后他在红岫睡觉的时候见了她一面,然后便去找了在徐州的七皇子,因为朝中的动荡,七皇子已经暗中回了京城,贿赂案和奸细案能这样顺利的结案,也有七皇子在其中的操控。
而他见七皇子的目的,便在红岫拿到的这张纸上,这是他与七皇子达成的条件,为了就是留下红岫。
陈有卿看着红岫低头看那张纸,便说道:“难道你就不想亲眼看着赵府一世平安吗?你自己不守着的话,你能知道赵府过的好坏吗?”陈有卿知道红岫最在乎的是赵府,那么他就用赵府说事,这是逆鳞她一定会考虑的。
那张纸不是别的,就是七皇子的承诺,除非赵府犯了谋逆灭族之罪,否则只要七皇子在位的时候,是不会对赵府出手的。上面有七皇子印,这也算是未来的储君给赵府的承诺了,是陈有卿留下红岫的条件。
红岫看到那张纸上的内容之后,就知道陈有卿一定是拿了什么条件换来的,能让未来的储君答应下这样的条件,无疑是拿了至关重要的筹码才换来的。而陈有卿为了留下她,能这样与未来的储君谈条件,便是冒着生命危险的。
因为能与储君谈条件,就有威胁储君的能力,而这样的人哪个储君不会防备,而陈有卿求的条件,也不是自己陈府的安危,而是赵府的安危,等于是拿着整个陈府的安危换来了储君的这个承诺。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有了这个承诺,陈有卿此时可以说是与七皇子绑在了一起,因为他要是让这个承诺兑现的话,就是必须让七皇子成为皇上,保皇派的一派之主为私心做到如此,那么皇上就会怀疑他,为了更多的死心,会不会至朝廷于不顾?
这一点上陈有卿又将他一手创建的保皇派给搭了进去,红岫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陈有卿,他给她的爱,总是带着一种窒息的感觉,哪怕她有一点退缩,他便会逼着她往前,不能向他那样入骨髓的爱,但也必须要认真的恢复才行。『』
说实话红岫有时候,感觉承受不来,甚至感觉到害怕,害怕那天她想要撤退的时候,会不会承受不住他的怒火,最后因为这怒火从而祸及她的家人。而此刻红岫选择毫无反抗的离开,又何尝不是就是斩断的目的。
陈有卿似乎看出了红岫的想法一般,说道:“不要害怕,以后我不会逼你,我说到做到,但请你现在留下来,你的世界我不知道在哪里,所以若是你离开了,我真的可能找不到你,就算是不愿意与我在一起,也留下来吧,这样至少还能知道你在何处,至少知道你还过的好好的。”
陈有卿很卑微的说到,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以他的手段,也完全可以逼着她留下来,可是他却是选择了这样卑微的方式,无非就是不想要给她造成什么压力,因为再给她一点压力,他都会为她心疼。
红岫听到陈有卿的话,怔愣住了,她没想到陈有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就像是天空的雄鹰,竟然对着一只老鼠低声下气一样。可是这样情况竟然出现在了陈有卿的身上,只希望她能留下来。
而他已经将她面前的障碍全部清除了,为的就是让她毫无担心的留下来,并且他也承诺了,不会逼迫她的,只要她留下来就好。
红岫看着这样卑微的陈有卿,突然有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觉,是她将一个冰冷的杀神变成了有血有肉的人,是她让他有了卑微的情绪,她何尝不为这样的他心疼呢!
没有她他同样会娶了别人,或许不会爱上,但是一定过着相敬如宾的生活,或许不会明白爱的真谛,可是同样也一样活的潇洒,最起码不会出现陈有卿现在眼中那深深的痛,以及接近边缘的绝望。
红岫的视线模糊了她的眼眶,她已经看不清他的面容,可是知道他在等着她的答案,红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说道:“陈有卿你相信我吗?”就像是那天一样,她也问了陈有卿相信不相信她。
陈有卿点了点头,她的岫儿是聪慧有能力的,他如何不相信她。
红岫将眼中的泪水抹去,说道:“好,我会进去见无灯大师,但是出来的,也必定是我,你可信我?”红岫紧紧地看着陈有卿的表情,一旦陈有卿出现一丝不信任,她都能看出来的。
而陈有卿也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像是送了好大的一口气一般,说道:“好,我在外面等你。”说着退下了台阶,和众人一样,站在了下面看着她进入无灯大师的禅房。
红岫嘴角挂了一种淡淡的笑,陈有卿变了,不知道为什么变了,可是他没有再逼她,没有让她再感到窒息。红岫将视线转向廖易直,说道:“我知道七窍玲珑心不是白叫的,若是你想要对付赵府,就算是我们再能防守,也有失误的时候,所以我会进去,也请你遵守你的诺言,不管出来的谁,都不要对赵府出手。”
七窍玲珑心真的不是白叫的,廖易直几乎是与红岫相处了七年,可是这七年内红岫竟然没有感觉到一丝不妥,这一点就能说明廖易直的心机有多深沉。
陈有卿不为难红岫,不代表会放过廖易直,也说道:“若是你还要纠缠不休,我和岳父同时出手,相信总是你狡猾如狐,也必有掉入陷阱的时候。”陈有卿对红岫的温柔,也只有会出现在红岫的身上,其他人永远面对的是他的面无表情。
廖易直点点头,算是答应了红岫的话,于是红岫又看了陈有卿一眼,眼中没有不舍,似乎很是笃定出来的就是她,反而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陈有卿对着红岫也是勾起唇角的点了点头,看着红岫走了进去,出来的不是红岫又怎样,既然她能来到这里,那么他也一定能找到去她的世界的方法,总之他是不会离开岫儿的,上穷碧落下黄泉,他都会陪着她。
红岫进去之后,屋内的情形外面的人不知道,只能听到无灯大师敲的木鱼的声音,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传的很远,可是却带着一种无边的宁静,就连心也跟着慢慢地静了下来,甚至有一种想要沉睡的感觉。 ...
众人都知道,这木鱼声应该是有沉睡功效的,或许里面的红岫就已经睡着了,醒来了就能给众人一个结果了吧!时间慢慢地过去,当月上中天子夜的钟声正好敲响的时候,屋内的木鱼声也停下来了,然后红岫慢慢地打开了禅房的门。
红岫看向的不是陈有卿,而是廖易直,对着廖易直说的话,似乎也不是红岫平常的语气,有些空洞有些呆板的感觉,“廖易直,在你没有救下白兔的时候,你与我已经是陌生人了。”
红岫说完了这句话,眼中已经不是刚刚的空洞神色,有了神彩,眼神有焦距的看着廖易直,说道:“这就是她当时的原话。”
原来无灯大师对红岫所做的,就是让她静下心来,慢慢地感受十岁之前的赵红岫,红岫在那次中了五石散的毒之后,已经恢复了十岁之前的记忆,但是却是还有不全面的地方。
而这白兔的事情,也就是今天才想起来的,原来那只小白兔是廖易直送的,最后死在了赵夫人身边的丫鬟的手中,而当时廖易直也在旁边看着的,赵红岫被那丫鬟欺负了,白兔最终被从她的怀中夺走弄死了,那时廖易直一直在旁边看了全过程却是没有帮忙。
从那个时候,赵红岫在心中就知道,廖易直是不可交的,可以说之后的相处赵红岫并没有对他用心,在她的心中,廖易直不过是平常人,连朋友都算不上。这些也都是红岫从身体内的记忆中感受出来的。
廖易直听到红岫的话,像是深受打击一般,身子也不由得踉跄了一下,白兔的事情,是他们第二次见面发生的事情,也就是说以后他们相处的时候,赵红岫根本就没有把他当成朋友。
是赵红岫隐藏的太好了,还是他故意的忽略了这一点呢!以前不愿意想,现在想来反而是他和后来的红岫相处的和谐,因为他们之中没有原来赵红岫的隔阂,红岫对他反而更像朋友。
廖易直想到这一点,脸色有些惨白,再次看向红岫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原先的温和笑意,现在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直到此时廖易直才开始恍惚了,他到底所求的是什么,原先的赵红岫对他淡淡的,后来的红岫对他向朋友,为什么他却是记住了原先的赵红岫?
红岫说道:“你之所以想要她回来,因为你需要的不是朋友,而是一个比你生活的更差的对比,仅此而已。”因为后来的她来了之后,那样窘迫的日子没有了,所以廖易直才想要那个赵红岫回来。
红岫说完了之后,便不再看廖易直了,而是对着陈有卿说道:“我们走吧!”事情已经解决了,没有必要留在雾州了,至于那些女子,已经被解救了出来,只不过不是红岫亲自救出来的,而是被朝廷中的人救出的。
陈有卿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对着红岫伸出了手,“我送你会孙府,大舅兄正在孙府等着你呢!”
红岫看着陈有卿伸出来的手,最后还是搭了上去,说道:“你说过不逼我的,我虽然留下来了,可是没有说过跟你回陈府的。”红岫还是不知道怎么面对陈府的人,那些人之中,除了陈有卿她对谁都隔着一层。
陈有卿点点头,表示不会逼迫红岫的。两人带着暗卫离开了,到了孙府之后,陈有卿在这里却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人,吴逡竟然出了京城来找他了。
吴逡看到陈有卿之后,脸色严肃的说道:“李铭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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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五章 代价
( 陈有卿保皇派的三大支柱,袁鸣秋杨思谭和李铭,这三人是同一年中的恩科前三甲,李铭是第三名的探花,而也是这次贿赂案之中,唯一一个保皇派之中,牵扯进去的身份最高的人了,毕竟他是公认的保皇派的一大支柱。ww
陈有卿听到吴逡说李铭出事了,便已经知道了李铭应该是被牵扯进了谋逆的罪名之中。这次谋逆的人,就是被皇上派到雾州找奸细案花名册的十五皇子的舅家,而皇上将十五皇子派过来,就是看看他有没有参加,若是参加的话,恐怕就会将十五皇子秘密处决了。
因为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就是当今的皇上,恐怕撑不了多长的时间了,因为皇上被人下药了,这药是通过十五皇子的手到了皇上那里的,是一种慢性毒药,虽然最后也解了,但是皇上毕竟年迈了,这一番折腾下来,身子已经如朽木一般了。
没有十五岁的十五皇子,若是有心要害皇上的话,自然要被处决了,可是老皇上认为十五皇子是中了他舅舅庄顺舟的道,所以皇上给了十五皇子一个机会,要是这次雾州之事,但凡十五皇子有异动,就说明他也参与了此事。
而十五皇子也最终没有让老皇上失望,并没有给庄顺舟报信,庄顺舟培养的势力被一网打尽之后,十五皇子虽然无意做了错事,但是皇上念父子之情,给没有成年的十五皇子封了郡王,封地兖州。
这些事情也只有最高层的首辅大臣知道,至于陈有卿如何叹道消息的,他自然有他的门路,而他与七皇子谈的条件,就是告诉了皇上的身体恐怕过不了这个年了。
为了从七皇子那里得到承诺,陈有卿几乎暴露他所有的势力,而这也让七皇子起了除了他的心,而李铭就是一个开始。
上位的人又是不在乎你有什么势力,但是极其的在乎这种,似有若无的威胁,因为他们最怕的就是,你虽然在他面前服服帖帖,但是一旦到了下一任的皇上的时候,若是下一任皇上降伏不住的话,就是江山岌岌可危的时候了。
所以陈有卿的做法,无疑就是皇家卧榻旁边的猛虎,这就是七皇子为什么对李铭动手的原因了,因为他最主要做的就是消减陈有卿的势力,然后给陈有卿致命的一击。
在陈府的吴逡,听到李铭被抓了之后,便动用保皇派所有的势力,进行解救,但是得到的结果就是李铭谋逆的证据确凿了,这对于吴逡来说无疑是令人震惊的消息,于是他连夜的赶到了雾州,找陈有卿要主意。
而吴逡在来的路上,越想越惊心,证据确凿,虽然他没有混迹过官场,但是他与袁鸣秋杨思谭众官员接触了这么长时间,自然也清楚官场上的潜规则。这次案件涉及到的人这么多,就算是朝廷要动手,也绝不是一次性动手的。
所以李铭的事情,吴逡并没有放在心上,一个女人罢了可大可小,何况根据李铭的才能,朝廷暂时应该不会愿意失去这样的一个人的。
可是吴逡想的很好,但是现在却是重重地给了他一击,李铭竟然是证据确凿了,谋逆之罪啊,那可是吵架灭族大罪啊。在来的路上吴逡就已经想明白了,是上位者要置李铭与死罪。
能让上位者这样做的,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保皇派势力大的,需要上位者扼制了,可是保皇派才刚刚立派,怎么可能有那样的本事,现在与守奸派持平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超过守奸派的风头。
而另一种可能就是,他们的派主就是陈有卿做了什么皇家不容的事情了,所以皇家拿李铭来开刀,就是为了给派主警告。
陈有卿对吴逡说道:“要想保住李铭的性命,就让他退出保皇派,然后向上面暗示他愿意外方出去。”陈有卿守孝三年,职位已经卸去了,所以这些事只能让吴逡通过袁鸣秋去办了。
吴逡听到这样的话,已经确定了是陈大人得罪了皇家的人,而这个皇家的人恐怕就是下一任的储君七皇子。
有应对办法,吴逡倒是不急了,对着陈有卿叹道:“大人,您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了?看您现在的情形,三年后复职,恐怕无望了。”三年后陈有卿要是复职的话,若是上位者稍为透露一点消息给管升调的官员,陈有卿的复职恐怕就要一直搁浅下来了。
跟着陈有卿一起回来的红岫,听到吴逡的话,愣了一下,问道:“只是李铭获罪了吗?还有其他的官员吧!”那份花名册她也见过,保皇派还有不少的官员,不能只有李铭一人吧!
吴逡看了红岫一眼说道:“三派的官员都有,不过像李铭这样重要身份的人,就他一个。ww”
红岫听完便看向陈有卿,“到底怎么回事?”虽然她对政治很是敏感,但是朝堂上的道道,还有皇家人的心思,红岫还是不能掌握的。
陈有卿并不想红岫操心这些事,他既然敢这样做,就不怕皇家找他的麻烦,刚要张嘴的时候,红岫却是说道:“还记得我给你说的吗?我想要的是与你并肩作战,而不是躲在你的羽衣之下。”
听到红岫这样说,陈有卿到嘴边的话没有出口,却是改成了实话实说,“这是七皇子对我的敲打。”
吴逡却在旁边抱着手臂看戏说道:“不是敲打这么简单吧!”
而红岫也说道:“不想说就罢了,我没有要勉强的意思。”说完呢便往孙府的内院走去,独留下陈有卿和吴逡,显然是生气了。
陈有卿没有立刻追着红岫而去,而是对着吴逡说道:“你要说什么?”他刚刚那样说,无非是想要将红岫气走,单独与他说话罢了。
吴逡却是表情严肃的说道:“说什么,说保皇派的未来,说保皇派还能在朝堂上存在多长时间。”让李铭退出保皇派,无疑就是斩了保皇派的一个手臂,根基不深的保皇派,派主又糟了皇家的猜忌,这还有保皇派的活路吗?
陈有卿却是平静的说道:“难道你还猜不到吗?”陈有卿说的很是随意,就像是再说今天吃的什么一样。
吴逡却是复杂的看了陈有卿一眼,“那可是你一说创立的。”能保住保皇派的方法,就是陈有卿不再是保皇派的派主,可以说一旦保皇派不再属于陈有卿,陈有卿在朝堂中最大的依仗便没有了。
陈有卿却是道:“总比保皇派解派要来得好吧!至于下一任派主,要么是你要么就是袁鸣秋,你们两个能力不相上下,至于你们谁能上位,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吴逡却是苦笑一声,“你认为我还有可能吗?在皇家的眼中,我可是贴上了陈府的标签的,还有与青橘的婚事,因为你和夫人分开,导致青橘看我也不顺眼,本来说好了今年成亲的,现在恐怕要泡汤了。”吴逡恨恨的对陈有卿说道
陈有卿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微笑,“这样不好吗,我抱不着媳妇,你们都一起陪着我!”不仅吴逡受到了影响,连二胡子也受到了影响,二胡子的靠山是陈府,青杏虽然没有说不嫁,但是因为红岫不幸福,她决定要多陪着小姐几年。
吴逡很想给陈有卿一 ...
(下子,但是也只能想想,他没有功夫打不过陈有卿的。天色已经过了二更了,吴逡也是匆匆的跑来给陈有卿讨主意的,现在主意有了,自然要赶快回去了。
吴逡说道:“在下虽然不知道大人怎么打算的,但是保皇派我会为大人守好的,李铭虽然会退出保皇派,但是想来重回京城之后,还是会进保皇派的,虽然知道这样折腾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但是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根基。”
陈有卿点点头,说让出派主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陈有卿不可能七皇子给了他一下子,他就直接让出派主之位,那样只会让七皇子怀疑他还有更大的势力,所以陈有卿让出派主之位的过程,就是消除七皇子疑心的过程。
所以李铭的事情刻不容缓,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才能保住他。
吴逡对着陈有卿抱拳,这是要连夜回京的意思,陈有卿说道:“要成为派主,你需要做的就是两个字,敬畏。”让保皇派的手下,对你有敬也有畏,这样才能将人围在身边。
吴逡对着陈有卿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了孙府。这一离开,吴逡便要走到政治舞台上去了,而陈有卿的未来此时看来还是一个未知数,甚至以后陈有卿的成就或许还不如吴逡。
但是吴逡却是深深的给陈有卿鞠了一躬,这是对他的感谢,他在陈有卿的身边学得东西,就是官场上的处事原则,让他一入官场不用从头开始。
陈有卿负手看着吴逡离开的背影,嘴角浅浅的勾起,官场上的成就,不仅仅是自己的成就,还是自己学生的成就,吴逡是他的幕僚,也就算是他的学生,他若是能将保皇派发扬光大,也就算是他的成就了。
虽然他会失去他的权势,但是他却是守住了他最想要的,有得就有失,他认为值得就可以了。不过现在还是要去将他想要的那人哄好才行啊!于是陈有卿转身往内院红岫的厢房走去。
红岫还在生闷气,她因为感觉李铭的事情,应该与陈有卿从七皇子那里得到的那个承诺有关,但是她想不出究竟是什么关系。
红岫还没有明白心狠的时候有多恨!
陈有卿到的时候,红岫已经吹了蜡烛躺下了,门推不开于是陈有卿再次的爬了窗户。然后死皮赖脸的上了红岫的床,红岫说道:“去你自己的房间,你说过不勉强我的,我现在就不想看到你。”
陈有卿却是抱着红岫,将头埋在她的肩窝处,“我困了,我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好不好。”陈有卿说完这句话,便睡了过去。从雾州感到徐州,两天两夜能赶回来,陈有卿连在马上吃饭喝水的时间都没有。
红岫听到陈有卿沉沉的呼吸声,便知道他已经说过去了,今晚看到他的时候,他便一副十几天没有睡觉的样子,想必那天晚上出现在她的房间,便出去找七皇子要承诺去了吧!
红岫也不忍心喊醒他,透过淡淡的月光,看着他连洗漱都没有便睡觉,想来是累极了。红岫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还是明天早晨再问吧!
到了第二天近中午的时候,红岫都已经醒了,倒是陈有卿还在睡,红岫也没有吵醒他,自己起身洗漱,雾州的事情已经办完了,他们也该回去了,京城贿赂案虽然没有揭露,但是父亲说了那些人都在皇上那里又案底,这些人恐怕会被慢慢地换下来。
在前往孙府大堂的时候,红岫碰到了大哥,因为昨天回来的太晚了,便没有去见大哥,只是给大哥的小厮说了一声她平安回来了。
赵文斌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红岫一遍,看着她并没有受伤,并且完好无损的回来了,于是便安心了,说道:“陈有卿说你过你天就回来,并且保证你会毫发无伤的回来,所以我就没有派人找你。”
红岫听到大哥这样说,知道陈有卿恐怕一直再暗中跟着她,并且也把她与无灯大师的对话听了去,没想到他竟然不问她,看来他是不在乎她的来历的。
又想到陈有卿的所作所为,红岫问道:“陈有卿在七皇子那里讨来了一个对赵府的承诺,只要赵府不犯谋逆灭族的大罪,皇家是不会无缘无故除掉赵府的。然后昨天晚上得到消息,李铭谋逆之罪证据确凿,我想知道这两件事有关系吗?”
赵文斌听到红岫的话,脚步一顿,然后看着红岫睁大了眼睛,显然是不可思议。红岫看着大哥的反应,便知道大哥应该明白其中的道理,说道:“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文斌过了好一会儿,才带着复杂的表情说道:“那个承诺在哪里,可有什么凭证?”他还是不相信陈有卿会为了赵府这样做。
红岫将那张盖着七皇子印信的纸,从袖中拿出来让赵文斌看。赵文斌接过去之后,没有看内容,像是看七皇子印真不真,等确定七皇子印是真的之后,才看信的内容。
等看到内容之后,赵文斌喃喃自语的说道:“怎么可能?陈有卿怎么会做这样愚蠢的事情?”
红岫听到大哥的自言自语,皱着眉头问道:“大哥,到底怎么回事?你要是知道的话,就告诉我?我都快急死了?”陈有卿会做愚蠢的事情?红岫知道陈有卿肯定为了这张纸付出了很多,却是不知道有多严重。
赵文斌叹了一口气说道:“为了这个承诺,恐怕要搭上陈有卿的仕途了。这样的行为也算是威胁七皇子了,臣子势力可以大,但是唯独不能做的事情,就是威胁皇家,因为这会让皇家以为,你有功高震主的嫌疑。”
这一点只要是如官场的官员都知道,所以赵文斌才不明白为什么陈有卿怎么会做这样自断官路的事情,还是为了赵家的安危,难道他是为了赢回妹妹的心,可是这代价也太大了吧!
红岫听完大哥的话,便已经猜到事情以后的走向了,要救李铭的话,就要让他离开保皇派,而要救保皇派的话,就要陈有卿离开保皇派了。可是保皇派是他一手创立的,他怎么忍心呢?
保皇派是当初为了解决陈有卿在朝堂上的尴尬而创立的,现在又因为她的关系,保皇派被陈有卿拱手让人。以前是两派排斥他,现在可是皇家不想再用他了,难道陈有卿的仕途就真的要终结了吗?
对于陈有卿来说,离开了官场,就等于雄鹰折翅离开了天空,那是会死的。
红岫转身又回了她的厢房,她想要问问陈有卿为什么要付出这样大的代价,为了一个她真的值得吗?可是当红岫进入屋子之后,看到陈有卿已经穿戴好了,她却是又问不出来了。
陈有卿转身,看到红岫在看他,而且还是眼神很复杂的看着他,便说道:“你想要问什么便问吧,只要我知道都会告诉你。”
红岫深吸一口气,问道:“威胁了皇家,被皇家排斥你以后的打算?”被皇家排斥官场肯定是混不下去了,那他的打算是什么。
陈有卿这次并没有隐瞒红岫,说道:“除了皇家的疑虑,然后寻求机会外方。”若是七皇子真的忌惮他,要么不用他,不要就是让他外放,但是第二条路,也预示着他很难在调回京城了,也只能做一个地方官了。
红岫咬了咬 ...
(嘴唇,她又何尝不清楚这其中的关窍之处,以陈有卿的能力,去地方当一个小官,真的是太屈才了。为官者,一是为财二是为权,财陈有卿不缺,而权有了上位者的阻挠,他或许一辈子也不能得到了,那他又何必去地方委屈自己呢!
陈有卿似乎清楚红岫的想法一般,说道:“外放也不是一点没有机会,只要前一步做得好,到一定的时机,自然就会被召回京城的。而消除七皇子的疑虑,也要岫儿帮忙,若是岫儿愿意的话,或许能彻底消了七皇子的疑虑也未可知。”
红岫说过,她想要与他并肩作战,那么现在就是这个时候,只是不知道红岫还愿不愿意帮他。
红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问道:“怎么帮你?”她知道陈有卿没有不臣之心,他威胁七皇子只不过是为了她,为了让她留下来。
陈有卿做到红岫的身边,伸手将她的手牵了起来,说道:“先去给孙县丞辞行,在路上我在慢慢地告诉你。”于是牵着红岫往外走,到了大堂内跟孙府的人吃了最后的一顿饭,红岫三人便上路了。
在路上陈有卿才告诉红岫,方法无非就是让七皇子明白一个道理,就是陈有卿这样做,不是为了其他,只是为了让红岫回心转意。陈御史的死,导致陈有卿与红岫的关系破裂,这件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而陈有卿这样做,不过是为了做到红岫提出其中的一个条件,而红岫提到的第二个条件就是一辈子不准纳妾不准娶平妻,而第三个条件自然是红岫面圣的时候才说。红岫因为想到了解决伤残病婚配的问题,得到了皇上的特许,有一次面圣的机会。
而如何让七皇子相信这不过是红岫赌气胡乱提出的条件,自然又要下一番功夫的。
红岫听到陈有卿说的,问道:“这样的话?真的可以消除七皇子的疑虑吗?”红岫对陈有卿持怀疑态度。
陈有卿却是说道:“别人或许不会相信,可是七皇子能出来争位,别人不知道,你我可是知道的。”红岫听出来陈有卿的话音,七皇子就是为得红颜而夺江山的人。
有七皇子本身这个例子,陈有卿做出更离谱的事情,也就是很有可能了。何况在云州的时候,两人的恩爱,可是有目共睹的,因为心意相通,陈有卿连天寿琴都能弹完。
“那怎么告诉七皇子,你做的事其实就是其实就是为了做到我的条件?”红岫又问道。
“不是有五姨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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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六章 找麻烦
( 红岫知道了陈有卿的办法之后,在快到京城附近的时候,就与陈有卿分开了,毕竟要让七皇子相信,那么两人就要在闹别扭的阶段,自然不能同乘一匹马进京了。ww
于是红岫跟着大哥赵文斌回了赵府,而陈有卿则带着暗卫回了陈府。
因为李铭的案子有七皇子的暗示,所以朝廷上已经知道,保皇派如今不得皇子的意了,而为了迎合未来储君心思的人大有人在,所以这段时间保皇派的人并不好过。
虽然不至于有灭派的危险,但是保皇派上下都是一派战战兢兢的做事,而陈有卿回了陈府之后,着手处理的就是李铭的事情。
这李铭之所以接受了那名被特殊训练过的女子,因为这名女子很像他的表妹,李铭的表妹与他算是青梅竹马,可是最后他的表妹得病去世了,这是李铭心中最隐讳的痛,见到与表妹相似的人,李铭尽管猜到了来人目的肯定不纯,但是因为那份思念,所以才将人留在了身边。
但是李铭也是有分寸的,并没有向那名女子透露过任何保皇派的内幕,只是将她当成一个表妹的替身。所以说李铭谋逆,他与庄家并没有接触过,谋逆之罪只要上面的人松了口,是很容易翻案的。
又过了五天,钦差七皇子回到了京城,与他一起回来的,有高晶的两位皇子赫连牧与赫连燕。光武的境内又出现了叛乱,作为高晶的皇子,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可是正打算出手的牧皇子,却是被七皇子牵制住了。
等政局稳定下来,七皇子才带着两位皇子进京,所以为了迎接高晶皇子的朝贺,朝堂上只能将其他的事情先放一放,主要接待两位皇子。
七皇子与高晶皇子回京,红岫自然也听到了消息,她虽然与陈有卿定下了计划,可是实施起来还是有困难的,因为要通过红菱的口告诉七皇子,这就是一个很有难度的事情。
因为红菱的思想,总是与常人不同,要是让她与自己配合,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还有就是红岫要以什么样的理由去见红菱,她若是正妻的话,红岫还有理由去见她,可是她却是一个妾,红岫要是贸然去见她,便会让别人产生怀疑。
而就在红岫一筹莫展的时候,一道圣旨正好给了红岫进入皇子府的机会,这圣旨就是七皇子在回京的第三天的时候,皇上将七皇子封为了太子,这道圣旨也说明了争位之战正是落幕了。
因为七皇子封为了太子,也代表着其他的皇子要封王封郡了,名分定下来了其他皇子在有什么非分之想,那就是谋反的罪名了。ww
七皇子成为太子,要入住东宫的,群臣祝贺,七皇子府自然要摆宴席的,而红岫作为赵府的女眷,自然有资格去庆贺的。
第四天的时候,红岫红艳还有大哥赵文斌一起去了七皇子府,红岫和红艳在皇子府二门的地方下了车,自然有丫环婆子来给她们引路。红岫和红艳先给七皇子妃道贺。
两人还没有坐下,就有人给红岫发难了,“吆,这不是陈府的三少奶奶吗?你不用给陈御史守孝吗?七皇子成为了太子,你守孝之人来贺喜,这是不是来触太子的眉头的?”
说话的人是掌管皇家宗庙事务的太常卿王大人的夫人,王崔氏。因为王大人是掌管宗庙的,所以王崔氏与七皇子府走的很近,这也是王大人变向的说明支持七皇子的一种方法。
现在朝中的高官们,已经隐约的感觉到了陈有卿与太子不和了,为了迎合太子的心思,自然不会放过身为陈府媳妇的红岫了。
红岫听到王崔氏的话,回道:“家父已经向皇上递了折子,请求我与陈府三少爷和离,我现在虽然还没有与陈府向官府备案,但是我已经拿到了和离的文书,只等着皇上应允了。”
红岫不管别人的吸气声,对王崔氏说道:“夫人应该知道,若是我不是皇上赐的婚,我现在已经不是陈家的人,就应为皇上赐婚,还要争得皇上的应允才行。已经不是陈家的人了,难道还要给陈御史守孝吗?”
王崔氏听到红岫的解释又说道:“听说陈府的五小姐说,是你害死的陈御史,听说在灵堂之上你也没有反驳,难道陈御史的死真的于是赵家大小姐有关系?”王崔氏为了好好的在太子妃面前表现,不断的对着红岫发难。
红岫却是笑着说道:“王夫人真是说笑了,就算是我与陈御史有仇,陈御史不过几天的日子了,还值得我出手吗?王夫人是把我当傻子了,还是王夫人自己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才认为别人也做的出来?”
虽然那天灵堂上红岫没有反驳,但是大多数的人还是认为红岫做不出来的,毕竟陈御史就要死了,又为何出手对付一个死人呢!
红岫今天的态度,让众人知道那件事更有可能是传言。而听到红岫讽刺王崔氏自己才能做出这样的蠢事,有些与王崔氏不和的人,用帕子掩嘴无声的笑了。
王崔氏看着别人在嘲笑她,脸上有些下不来台,对着红岫讽刺的说道:“哼,再说的理直气壮又怎样?还不是一个下了堂的人,难道这还是光荣的事情,要是我的话,早就一头撞死来以死明志了。”
这是在讽刺红岫被人污蔑了名声,就应该以死明志,她竟然还有脸活着,既然活着也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还有脸出来见人,这赵家小姐还真的是头一份啊!
在坐的人,都是朝中大臣的夫人,还有就是一些想要进东宫的小姐们,听到红岫要和离,而且还说的那样的理直气壮,众人对她都带上了鄙视。女子从小就学习三从四德,讲究的是从一而终,而红岫现在的行为正好与这些人从小就学的相悖,自然赢不得她们的好感。
红岫也没有要她们同意她的做法,若是陈有卿没有改变的话,她或许真的会与陈有卿和离的,她从来不是委屈自己的,就算是以后不会嫁人了,也不会为了那所谓的三从四德,在陈府的内院,委屈自己一辈子。
王崔氏的话虽然红岫没有好感,但是却是赢得了不少人的附和,红岫却是说道:“若是我的错的话,我自然感觉没有脸见人,可是既然不是我的错,凭什么要这样要求我?凭什么我受了委屈,还要躲在没人的地方自怨自艾?若是在坐的人受了委屈不敢见人,那是自己的做法,但是我赵红岫从来就不是那样的人。”
红岫的话让很多人都是一愣,她们从来都是按着自己接受的教育行事,可是若在自己的身上,自己真的就是躲在没人的地方自怨自艾,难道自己真的能接受吗?
红岫知道,这些人很少考虑到整个社会对女子的不公平,而有时候对她们说这些只会让她们,认为自己离经叛道。可是若是假设她们自己也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呢,她们还有脸说她吗?
红岫一个假设,让所有的人不再说话了,红岫却是趁着这个时候说道:“陈府带我不公,还要让我回去给陈御史守孝吗?我为什么要回去受那份罪?除非陈府所有的人对我道歉,否则我是不回去的。”
红岫抓 ...
(住了这个机会说自己与陈府的不和,也是让京城的人都要相信陈府与赵府不和,整个赵府的人给她道歉,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也就是因为这一点,便能让众人知道两府的矛盾。
既然两府有矛盾,陈有卿为什么有要给赵府要那一个承诺,若是这件事传进七皇子的耳中的话,他便一定会考虑原因的。而红岫要的就是七皇子去探究这个原因。
女人永远是八卦的,今天红岫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这件事,那么她们也一定会帮着她将这件事传开的。只有将两府的矛盾激发到最大处,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一直没有说话的太子妃,这次开口了,“今天是为了给太子庆祝,其他的闲话就不好说了,赵家的小姐来了,就将赵姨娘也请出来吧!”红菱是妾侍,这样的庆祝宴,她自然没有资格出席的。
红岫听到太子妃的话,有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她的脸色,她还没有提要求去看红菱呢,太子妃却是说出来了,难道太子妃要对红菱做什么?
坐在红岫旁边的红艳,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她对着大姐红岫看了看,红岫对着她摇了摇头,太子妃已经说出了这话,她们不能再说还是我们去看红菱的话了,这能静观其变了。
赵家五小姐的事情,当初出门的时候,也是轰动整个京城的,红菱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才不得不成为七皇子的妾侍的,现在看来这赵家五小姐还真是好运啊,这是铁定要进宫当娘娘的。
因为有赵府这个后盾,恐怕一旦太子成为皇上,这赵家的五小姐就要被封为嫔妃了,有些人开始妒忌这位赵家小姐的好运,于是红菱还没有进来,就犯了众怒一般,引得不少的小姐对她不满。
红菱得了太子妃的吩咐,自然是很快的就到了大堂上,红菱规规矩矩的对着太子妃行了礼,在这一方面她从来做的是最好的,就是想要挑她的错,恐怕也挑不出来。
太子妃颜氏点点头,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说道:“你的两位姐姐也来府中为太子庆贺了,本宫想着你们也是许久不见了,便让你来招待她们吧。”
红菱对着太子妃福了福身,说道:“多谢娘娘体恤,只是这于理不合,贱妾是妾的身份,而家姐一个是有诰命在身,一个是千金小姐,贱妾的身份不宜接待她们,请娘娘找身份想当的人接待家姐吧!”
红岫听到红菱的话,握着椅子把手的手有些发紧。太子妃真是好算计啊,红菱是重视规矩的,她却是让红菱来招待她们,依着红菱的性子,自然是直言不讳的说出来的。
可是今天是什么场合,这么多的诰命夫人在此,那里有她反驳的地方,一旦她反驳了就是她的错,众人只会说她恃宠而骄,红菱刚刚与七皇子从外面回来,正好给人她是娇纵的印象了。
红岫这边刚刚想明白,那个想要抓红岫错处的王崔氏,立刻便对红菱发难了,“大胆,太子妃的决定你也敢置喙,是不是太不把太子妃放在眼中了,现在你还是守着这么多的诰命夫人,你就敢反驳太子妃,若是平常的时候,还不知道你娇纵呢!”
王崔氏说红菱欺负太子妃,众人都看向太子妃,却见太子妃正好低头,看不清表情,却是带上了一丝的伤怀,就像是被王崔氏说中了心事的难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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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七章 点破
( 这场发难,或许是太子妃借此机会给赵家的一番敲打,太子既然已经成为唯一的储君了,那么太子妃颜氏也就是将来的国母了。ww
颜氏自然知道红菱还是没有变得,那么她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在给赵家传递一个消息,不要通过红菱在太子那里试图得到什么好处,也不要试图有不该有的心思。
而颜氏所说的,不该有的心思,自然就是孩子的事情了,颜氏到现在只有一个女儿,她还没有儿子,而七皇子成为太子之后,便不再遵守嫡妻生下嫡子之后,其他的妾侍才能怀孕的规矩了。
成为太子之后,讲究的就是多多给皇家开枝散叶。而一旦如此,太子妃最大的威胁,反而就是五小姐红菱了,因为在太子的这些妾侍之中,她的娘家身份最高,被太子宠幸之后,一旦怀了孕,看在赵府权势的面上,也必会给红菱一个侧妃的身份。
而红菱一旦成了侧妃,那么太子成为皇上之后,她不是四妃就是贵妃的身份,所以红菱所出的孩子,就是嫡子了,那么红菱的孩子也就有争位的资格了。一旦如此,赵家就是孩子坚强的后盾,也就是说现在的红菱,已经站在了太子妃的对立面了。
红岫低着头想清楚一切,又想到太子对红菱的心思,若是让太子妃知道了,是不是她会毫不犹豫除去红菱。仅仅是七皇子成为了太子,太子妃就要借机敲到赵府,一旦成为皇帝之后,是不是就是红菱的死期了。
坐在红岫身边的红艳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看大姐抬起了头,眼中的意思是要不要帮忙?她担心红菱应付不来。
红岫看了一眼红菱,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能帮,一旦帮了就是与太子妃对上了,凭着红菱的脑子,十个她也斗不过一个太子妃。此时的红岫才知道,当初的她们错的多么的离谱,五妹妹被保护的太好了,如何去应对这些阴谋算计呢!
红岫的眼神与太子妃的眼神突然对上了,红岫清楚的看到了太子妃眼中的讽刺,对,就是讽刺,当初她在念慈庵对着如今的太子妃没有放在眼中,可是现在呢,红岫要给她磕头,而自己的妹妹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
她就这样看着她挣扎,就像是一只猫在玩弄一只垂死挣扎的老鼠一般,红岫紧紧地握紧了袖子中的手,指甲陷进了肉里,尝到刺痛的滋味,她才克制着没有站起来。
红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要相信红菱才行,连六妹妹都能开窍,五妹妹也一定能可以的,所以她要学会自己去面对只有自己面对,才能成长起来。
王崔氏的发难,是红菱始料未及的,她抬起头对着王崔氏看去,先对着她福了福身,说道:“依着夫人的意思,就给让妾侍去招待正妻?依着夫人的意思,是不是下次夫人来了,贱妾也可以招待夫人了?”
红菱驳得王崔氏开不了口了,而红菱还没有说道:“古有魏征谏唐皇,做得不对自然要有人出来指正,刚刚太子妃虽然是看在赵家人是家姐的面子上,让贱妾招待,可是与规矩不和的事情,就应该指正过来,太子妃以后是一国之母,规矩更是一国女子的典范才是。”
红菱在教育人方面,没有人能说的过她,红岫听到红菱开头不由松了口气,怪只怪太子妃犯难的地方被红菱抓住了规矩不对之处,要是不再这方面,或许红菱就不好应对了。
太子妃没有敲打住赵府,反而被红菱找到了错处,刚刚成为太子妃,就出了这样的明显的错误,便会让别人认为是不是太子妃太高兴了,所以才会有些得意忘形了。
坐在下手的众命妇,看着太子妃的眼色都带上了一点隐晦。『』太子妃此时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于是说道:“是本宫孟浪了,赵姨娘这一次陪太子出门有功,本来本宫想要给赵姨娘请折子,封赵姨娘次妃的,还没有给太子说这件事,自己倒是糊涂的,直接将赵姨娘当成次妃了,所以才让赵姨娘陪赵家女眷的。”
太子妃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替赵姨娘请折子封次妃,也就是妃位之中的三等妃,看似是给了赵姨娘一个天大的恩赐,其实则是一个陷阱罢了,三等妃的位置一旦定下来,以后太子成为皇帝,三等妃便会是最末等的正妃。
虽然最末等的正妃也是正妃,但是红菱剩下的孩子要是争位的话,身份上也是矮其他嫡皇子一头的。
这时候红岫不能在坐着了,起身说道:“太子妃体恤,是赵姨娘的恩泽,可是若是陪太子出趟门都要封妃,这对这未免太草率了,毕竟身为太子的妾侍,这是她们的职责,分内之事怎可要求赏赐?”
没有什么贡献,就随便给妃位,那么以后真正有贡献的人又该怎么封赏?这岂不是要乱套了?毕竟皇上的正妃就六个位置,一个皇后一个贵妃再就是贤良淑德四妃,一旦红菱次妃的身份定下来,就要站住德妃的位置了。
听明白红岫的意思,有些小姐不嫉妒红菱好运了,反而是怪太子妃这样无功而赏,她们也可是冲着妃位去的,红菱被封了妃,不就是少一个妃位嘛!
而太子妃虽然是出自颜家,但是却是大方的嫡次女,嫡长女和嫡次女的培养上,虽然都是一样的,但是却还是有差别的,就比如嫡长女嫁的是二皇子是二皇子妃,那绝对是按着皇后培养的。
但是身为嫡次女的颜氏就不同了,她在家族中更多的是按着一家主母培养的,这其中是有很大的区别的,颜氏今天的错误就犯在了这上面,她还没有将自己摆在太子妃,以后是皇后的位置上。
若是她明白的话,就应该知道,今天是绝不能搅了太子的喜事的。可是一上来她便允许了王崔氏对红岫发难,她没有想到这也算是落了太子的面子,若是敬畏太子的话,敢在他的府上放肆吗?
而身为太子妃的颜氏,本该立刻阻止的,将话题拉到太子喜事上面来,可是她不但没有甚至还暗示王崔氏;之后又是自己亲自将太子的喜事给搅了,她将红菱叫出来还要让妾侍去待客。
说的不好听的,夫妻本是一体,颜氏的意思就是太子的意思,刚刚成为太子了,就开始这样侮辱大臣的女眷吗?
在座的不少的人,脸色都开始不好看了,整个大厅上鸦雀无声,那还有庆贺喜事的意思。何况颜家是五大世族之中最末的家族,颜氏能成为太子妃,本来就有高于她的家族中的千金小姐不满,现在更是她自己给自己掉价。
红岫敢肯定,今晚上太子绝对不会去太子妃的屋中。
太子妃似乎也知道自己做错了,脸色有些白,想要说什么挽回,却是似乎说什么都是错。红岫说道:“太子妃刚才说让赵姨娘招待赵府的女眷,想来太子妃要表达的意思是,让赵姨娘陪赵家的女眷吧!”招待和作陪是相反的意思,前面是主后面则是代主陪同。
红岫给了台阶,太子妃就算再不喜欢,也要顺着下来,否则今天的这宴会就办不下去了,于是太子妃点了点头,“嗯,那赵姨娘便陪着赵家女眷去后花园看看吧!那里有几株西域奇花,现在正是开花的季节 ...
(,正是观赏的时候。”
赵家的三姐妹施礼离开了大厅,留下了太子妃去应付那些命妇,想来没有看不顺眼的人,太子妃应对起来应该就能得心应手了吧!
现在已经是八月末了,已经是夏季的尾声了,花园内的花有些已经都谢了,对于那西域的奇花,红岫并不感兴趣,而是在花园内的凉亭内坐了下来,三人坐了下来,便让丫鬟到远处去看花了。
青杏与青枝绿枝在聊天,自然是打听五小姐过的怎么样,而红岫自己也问了出来,“在外面回到皇子府,可是还习惯?”
红菱点了点头,说道:“我自己倒是没有感觉,就是感觉其他的人老是往往我的院子跑,还老是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真是奇怪了,以前她们也不和我亲近啊!”
红岫想,她们应该是确定皇子对你有没有特殊之处吧,毕竟出去这么长的时间,若是皇子对你有了好感,她们当然要防着你了。
红艳看着没怎么变化的五妹妹,同样是轻蹙着眉头,“今天太子妃这样对你,你以后要小心着她才是。”迎上五妹妹茫然的眼神,红艳感觉有一种深深地无力之感。
红艳对大姐看了一眼,说道:“大姐,我总是感觉,五妹妹就是一只小绵羊进入了一群狼之中啊!”
红岫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红艳的担心,又看了看眼神清澈的红菱,那里面没有染上一点世俗,望着她的眼睛,就像是望着干净的蓝天一般,让人不自觉的想要维护。
可是皇宫之中,最是容不下这样的人,红岫像是做了某种决定一般,说道:“红菱,还记得当初你非七皇子不嫁,还上了念慈庵出嫁吗?”见红菱点了点头,红岫说道:“知道为什么大街小巷都说你主动投怀送抱吗?”
见红菱摇了摇头,红岫接着说道:“因为七皇子妃,七皇子妃让颜家将这件事扭曲成那样了,原因就是七皇子妃怕你有了赵府的支持,成为皇子的侧妃,然后将她正妃之位占了。”
看着红菱迷茫的眼神,红岫接着说道:“为了你的安全,我们与七皇子妃达成了看法,只让你成为皇子府的如夫人,这样一个妾便不能与七皇子妃争位了。因为光武的律法有规定,妾不可抬为妻。”
红岫不管红菱的反应,接着说道:“之后过年的时候你第一次回赵府,你的膝盖被磕伤了,父亲生气了,便让你在府中住半年,知道这其中我们做了什么决定吗?”
红岫慢慢地将她和父亲做的事情,慢慢地告诉了红菱,还有她不知道要她诈死的事情,还有后来父亲让她出京会老家,却是被七皇子劫走了。慢慢地一件一件都告诉了红菱。
一件一件的事情,红岫不停嘴的说了一个时辰,最后说道:“只因为你看不懂别人摆出来的阴谋,就像是刚刚发生的事情,其实太子妃针对的不是你,而是你后面的赵府,可是你却没有看出来,你只看到了太子妃说话中的口误。”
因为一个人的举动,很有可能给家族带来覆灭,而同样的别人通过设计这一个家族中的一人,也可以将整个家族拖下去,从而毁掉这个家族。而现在红菱所出的环境,就是很容易连累到整个赵家的,若是红菱自己明白不过来的话,那么为了赵家着想,父亲一定不会置之不理的。
红菱听完了整件事情,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原来那个感觉不太重视自己的父亲,竟然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啊,还有自己的大姐,也是一直在关注这自己,可是这些她都没有发现,特别是父亲对她的父爱。
父亲不喜欢姨娘,她一直是以为姨娘老是想要引起父亲的注意,她就应该像她一样,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己的院子,只要守着规矩不出错,这样才能得到丈夫的宠爱。
而因为姨娘得不到父亲的重视,导致她在父亲面前也没有多少存在感,总感觉父亲不是太喜欢她的样子,没想到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父亲竟是做了这么多啊!
红菱说道:“原来父亲也是爱我的!”听到红菱的话,红岫和红艳齐齐的叹了一口气,这就是她们奇葩的妹妹,关注的地方永远与别人不一样,红岫嘴巴不停地说了这么多,她就看出来了这些。
红岫于是直接说道:“赵红菱,我给你说这些的目的,不是让你知道父亲爱不爱你,而是让你清楚一件事,你所处的环境很危险,甚至给整个赵家带来灾难,若是你还是原来那样没有心机的话,那么为了赵家的安全,只能让你离开这个环境了。”
要么直接将她带离这个环境,要么就逼着她长大,已经没有第三条路可走了。以前还可以说有保皇派和守奸派一起护着红菱,自然能保红菱安全无虞,可是现在保皇派恐怕已经不能在陈有卿手中了,而陈有卿的仕途也可能保不住,又有什么能力保护红菱。
赵家从来就没有想过用女子来搏前程,赵倾官这一点一直做的都很好,他一直当官是为了过好日子,为了家人幸福,若是用子女的姻缘来维系官位,这不就是本末倒置了吗?
所以赵家不会在乎出不出一个妃子,只要红菱能活的好就好了。
从来没有认真想过一件事的红菱,听到大姐的话,陷入了沉思,知道半个时辰之后,红菱才说道:“我看不出阴谋,但是只要我紧紧地守好规矩,便不会出错的,不该做的事不做,不该听的话不听,不该去的地方不去,一切按着规矩来。”
红岫听到红菱的话,知道她想要选择第二种,留在太子身边,慢慢地成长,这何尝不是对太子的一种情愫呢,虽然现在红菱还没有开情智,但是凭着太子的能力,早晚红菱会对他情根深种的。
红岫说道:“并不是这样就安全了,你的背后是赵府,是能给你撑腰的赵家,这一点上你就站在了太子妃的对立面,你现在还没有怀孕,一旦你怀孕了,一定会有很多人对你下手,你认为凭着你的才智,能保下孩子吗?”
这些话成功的让红菱白了脸色,孩子,她早晚会有自己的孩子的,若是她连孩子都保不住怎么办?
红岫说道:“若想有自己的孩子,你就要自己强大起来,有能力保护你想要保护的,才能保住你的孩子。否则在没有能力的时候怀了孩子,只会被别人害死。若是你不信,现在你们是太子的妾侍,已经不需要服用逼子汤了,那么肯定有妾侍会怀孕的,你不妨看看那孩子能不能生下来,或者是生下来健不健康。”
既然不想离开,就慢慢地接受这个环境,慢慢地学会适应这个残酷的环境吧!
这一天红菱接受的东西,恐怕都比这些年来的多,而到底这些话也给了她些许触动,至于能不能点醒她,也只能看红菱领悟了多少了。
红岫并没有给红菱说陈有卿的事情,今天之后京城一定会传出赵家和陈家水火不容的事情来,现在给红菱说还太早了。
可是当赵家与陈家的不和传开之后,被红岫整的很惨的牧皇子,突然也Сhā进了这件事情里来,他竟然开始与保皇派的官员接触。因为这段日子保皇派过的都是战战兢兢的日子,牧皇子的举动,更是让保皇派的官员 ...
(苦不堪言。
本来就不受上位者待见,现在更是蒙上一层通敌的嫌疑,陈有卿眯着眼睛看着吴逡整理好的消息,嘴角挂上了一个冰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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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八章 反被利用 代姐2013
( 红岫去了一趟皇子府,回来之后自然会关注京城之内的流言蜚语,而现在京城最热门的流言是三个话题,第一个是皇上过寿,高晶的两位皇子前来朝贺。『』
高晶以前是光武的附属国的,但是因为近两代的高晶王励精图治,将高晶改革的越来越强大了,不仅隐隐的有能力与光武叫板了,更甚者现任的老高晶王,差点打下了光武的半壁江山。
所以高晶现在的实力,要说还是光武的附属国,已经让别人不可尽信了,而这次两位皇子前来光武,原因光武的大臣们都知道,因为牧皇子被困在了光武,要不采取这样的方法,他恐怕就要死在光武了。
而从这一方面来说,高晶皇子朝贺是假的,更像是来光武皇帝寿宴来挑衅的,所以光武的大臣才会如此的重视高晶的两位皇子,从皇子在驿站起床,就一路的陪同,深怕他们打听光武的机密。
但是牧皇子不能来暗的,就直接来了一个光明正大的拜访,那就是保皇派的官员们。而这就是京城的百姓议论的第二个话题了,光武的官员竟然与高晶的牧皇子走的很近,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啊!
三十年前的那场战争,很多人都记在了心中,光武的百姓对高晶人的彪悍,已经有了一种畏惧,而听到光武官员与高晶人走得近,不管是不是光武官员主动的,这都引起了百姓们的反感,这也导致保皇派在京城百姓中开始被议论。
本来保皇派就是新成立的派系,而且也没有什么根基,在京城中百姓理论起保皇派的时候,都带着一种微词,陈有卿的茶香阁内,这里能来的客人都是有身份的,此时也在理论保皇派的事情。
一个身穿蓝衫的人对身边的人说道:“你说这保皇派建立起来有什么用?竟然跟高晶人勾结在了一起,皇上怎么不把保皇派取缔了啊!”蓝衫人抱怨到。
而他身边的灰长衫的国字脸的男子,也叹了一口气的说道:“光武的国力越来越弱了,竟然都不感动与高晶人勾结的官员,是不是再过几年,高晶人又要打进来了。”
灰衫人的话,引起了身边坐着的一桌人的恐慌,“那要怎么办,是不是打起来之后,保皇派的人就是高晶人的内应了?这可怎么办啊,上一次高晶人都打到京城外的最后一个关卡了,那次还没有人做内应,若是这一次有人做内应,岂不是要破了光武的京城城门了?”
一个个的人,竟是越说越恐慌,好像就看到了京城城门破门的情景了,一个个的都开始问怎么办?可是他们都是读书人,还没有什么功名,连说话都没有份量,谁又会听他们说话。
听到这些人的议论,一直坐在茶香阁角落里的一人,见火候差不多了,起身也带着忧伤的说道:“光武三百年前有一次秀才请命?不知道各位还记得吗?当时的德宗帝要杀忠心耿耿的一名武将,就是光武京城的秀才请命才拦下来的。”
这人说了这番话,别人都看着他,这其中自然也有秀才出身的人,于是问道:“兄台说这话有何意思?”
那人说道:“若是京城的秀才也请命,将保皇派取缔了呢?”那人一说完,不少人的眼前都是一亮,似乎是长期在黑暗中的人,终于见到了光亮一般的兴奋了起来。『』
“对啊,我们怎么没有想到,不仅京城的秀才能请命,来京城书院读书的外地秀才也可以请命,联系越多的人这事越能成功。”
另一个京城书院的秀才也说道:“我就在书院内读书,在下这就回去联系同窗,然后发起书院读书人连命上书,一定要让皇上取缔了保皇派才对,不能让高晶人得逞才好。”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说怎么联系所有的秀才,然后又商量着那天去宫门前请命,而那个一开始说出秀才请命的人,早就不知去向了。
那人消失之后,竟然出现在了茶香阁雅间,而雅间内还坐着三人,正在休闲的品着茶,看到有人进来了,抬头看了看便又低下了头。进来的人看着三人的反应,似笑非笑的说道:“我说三位大人就不担心吗?百姓们对保皇派的误解,可是比我想象的要严重的多啊!”
没错,坐在茶香阁雅间内的三人,正上保皇派的首脑人物,派主陈有卿,两大支柱袁鸣秋,杨思谭。而后进来的人,就是陈有卿手下最厉害的幕僚吴逡。而刚才要秀才们去皇宫门口请命的,也是刚刚上来的吴逡。
吴逡的话,还是没有引起三人的重视,似乎早就知道似的,吴逡讨了没趣,自己没意思的坐了下来,说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没意思,还是我家的小辣椒好啊,不管你说什么,小辣椒都有话回我。”
说道这里,吴逡又幽怨的看着陈有卿,“大人,学生能问一问您什么时候与夫人和好如初吗?”
袁鸣秋和杨思谭看着吴逡在那里耍活宝,吴逡相中了大人夫人身边的丫鬟青橘,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而大人与夫人闹和离,也已经在京城内传的沸沸扬扬的了。
陈有卿放下手中的青花瓷的茶杯,对着吴逡说道:“我与夫人和好了。”
吴逡听到这里眼睛一亮,大人与夫人和好了,是不是代表着他就能娶小辣椒回家了?袁鸣秋接了大人后面的话,“暗中和好了,名面上的话,恐怕要遥遥无期了。”袁鸣秋一说完,果然看到了吴逡的脸色垮了下来。
吴逡幽怨的说道:“大人能给个准心吗?您与夫人什么时候名面上也和好?”大人与夫人去了一趟边城,本来小辣椒已经答应了亲事,谁知道两人回来之后闹和离,导致小辣椒对他也不满了,定好的亲事就这样搁置了下来。
一直没有开口的陈有卿说道:“事情顺利的话,一年之内,不顺利的话三年。”吴逡听到不顺利要三年,就跟吃了一个苍蝇似的脸色很难堪。
“大人,您出马,一定会顺利的,您是谁啊,那高晶的牧皇子想要拉您下马,怎么会想到他这一出手,反而是帮了您的大忙啊!”
没错,高晶牧皇子出手确实帮了陈有卿的大忙,甚至因为他的出手,陈有卿便能顺利的将李铭给捞出来。
牧皇子想要诬陷保皇派与高晶人勾结,然后通过上位者的猜忌,将陈有卿拉下马。可是他却是不知道保皇派的真正实力,虽然保皇派根基很浅,但是实力到现在足够与守奸派和守忠派抗衡了。
而若是上位者,真的听从了牧皇子的栽赃,最后损失的可就是光武了,一个这样强大的派系的取缔,那无异于让光武的朝政倒退十年,用十年才能恢复生气,上位者敢真的取缔保皇派吗?
就算现在的太子再看陈有卿不顺眼,他也不敢这样做,因为这样的代价,无异于要面临灭国的危险了。
而陈有卿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所以不仅没有阻止京城百姓对保皇派的意见,甚至还有意无意的添油加火了,让京城所有的人都围绕着这件事来说,将百姓对保皇派的不满达到极致。
陈有卿这样做,无非就是逼着太子承认保皇派没有任何问题,亲自将李 ...
(铭放出来,然后想办法改变保皇派在百姓心中的看法。
陈有卿说道:“不要掉以轻心,密切观察京城各处的动作,将百姓的议论再上升一个层次,最好是保皇派的官员出门,就会导致围攻。”
听到陈有卿说的话,在座的三人不由打了一个寒蝉,这是保皇派要集体罢工的意思吗?出门就被百姓围攻,那么就是说为了性命,保皇派的官员就是朝也不用上了,衙门也不用去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三分之一的官员不干活了,就是朝政也恐怕没有商议了。大人这是要上位者,体验一把没有了保皇派的坏处吗?
说道这里陈有卿的话竟然还没有完,“待秀才们宫门请命的时候,请吴先生也去一趟宫门,将我的辞官的折子,也一并跟着请命的折子递上去。”听完陈有卿的话,三人已经不知道脸上该摆出什么表情来了。
三人纷纷为那背了黑锅的牧皇子哀悼了一把,明明他的目的就是要除掉陈大人,却不想被大人反利用,将这件事搞的人尽皆知。牧皇子想将暗潮汹涌只引导大人身上,只对大人进行攻击。
却不想大人来了一个祸水东引,将这暗潮汹涌,引导了整个保皇派的身上,于是这就不是针对大人一人的事情了,反而是保皇派,而保皇派又是光武朝三分之一的势力,说白了牧皇子就是针对的光武了。那么皇上还会如了高晶人的意吗?自然要想办法将保皇派给摘出来。
得到好处的反而是现在焦头烂额的保皇派,谁又能想到这一点呢!
杨思谭也说道:“能不能将李铭救出来之后,让他留在京城?”在保皇派里,袁鸣秋杨思谭还有李铭,已经成了铁三角了,若是少了李铭,剩下的袁鸣秋和杨思谭必定要分更多的心思,来分担李铭的事情。
提到这件事,三人都看着陈有卿,希望他能说出让李铭留下来的话,可是最后还是失望了,陈有卿说道:“李铭还是出京对他有利,这件事情过后,保皇派要做的就是保存实力,就像是守忠派一样。”
保皇派迈的步伐太快了,趁着这个时候,正好慢慢地低调下来,将朝堂从新还给守忠派和守奸派。保皇派刚开始为了存活下来,并没有守着自己的初衷,就是一切从皇上的利益出发,但是从现在开始,他们终于可以只遵从这个初衷了。
因为陈有卿这样做的一点,也是要世人明白,朝堂上三足鼎立的局势已经形成了,谁要是想要灭派,就是跟整个光武的朝政过不去,那么以后谁也不敢动保皇派了。
“以后保皇派按着立派的宗旨做事就好了。”陈有卿淡淡的说道,其实做到这一步,保皇派的派主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早就知道,但凡尊着保皇派立派的宗旨做事,那么真正的派主其实就是皇上。
说白了,保皇派不过就是给皇上培养自己近臣的派系罢了!
而另外三个人,似乎也明白了陈有卿的意思,说道:“是,请大人放心,我们会照办的。”
陈有卿说完了他要说的话,便离开了雅间,他还有事情要办,就是将红岫‘挽回’来。所以陈有卿去的方向不是陈府,而是赵府。
陈有卿到了赵府的门口之后,对着门房的人说道:“请给岳父通报,小婿陈有卿前来拜见。”
门房上一听是三姑奶奶的婆家,顿时没有了好脾气,“小婿?陈大人您说笑了吧!我们大小姐可是已经下堂回家了,哪里还有您这样的小婿?”门房上的人并没有得到上面的指示,但是却是真实的为大小姐不平。
大小姐可是老爷最疼爱的女儿,谁不知道疼的跟眼珠子一样,却被别人抛弃了,整个赵府还能给陈有卿还脸色吗?
门房的声音并不小,路过的人听到陈有卿的名字,纷纷走了慢了许多,京城第三件事可就是陈有卿与红岫赐婚却闹和离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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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九章 合作 代姐2013
( 因为陈有卿的话,不少的行人慢慢地站了下来,看着陈有卿为什么还要来赵府见赵倾官,既然两人已经闹了和离了,按着常理来说,不是应该就这样等着皇上判下来,然后两人正式的和离吗?
陈有卿身着一身黑衣,黑衣明明能衬出人精神的,可是现在的陈有卿脸上带着失意,脸上也没有什么神彩,就连下巴上的胡子,众人也依稀的能看清楚,可见陈有卿这些天过的并不好。ww
陈有卿听到门房上说的话,并没有生气,反而是衣服愧疚的表情,一个世家大族的公子,竟然对着门房上的人拱了拱手,这让所有的人一阵吃惊,就连门房上的人自己也是一阵吃惊。
他虽然为自家的大小姐不平,可是陈有卿这世家公子对他行礼,这样的冲击还是很大的,门房上的人不自觉的向后倒退了几步,显然是受到了惊吓。
陈有卿并没有感到自己的动作太过了,反而更是带出了几分真诚,说道:“请小哥进去通报一声,就说陈有卿前来给岳父大人赔罪了,当初是我为了夫人,请给陈有卿一个改过的机会。”
三言两语就道出了自己的目的,让别人一听也明白了他此行的目的。站成一圈将陈有卿围住的百姓,开始怯怯的私语起来,“来赔罪的,难道是他不想要和离了?”一个人对着另一个问道。
另一个也说道:“你没有听陈有卿自己说吗?他是给岳父赔罪,自然是不想和离了,我才啊肯定是来找赵大人求救的,没听说陈有卿创立的保皇派与高晶人勾结吗?现在许多人看保皇派都不顺眼,他自然要寻求赵大人帮助了。”
“也不知道当初这陈有卿是不是靠赵大人才创立起来的保皇派,现在他对人家女儿不好了,赵大人就不帮他了,所以他就没办法支持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都是对陈有卿的讽刺,语气中也带着浓浓的鄙视,显然对陈有卿的能力深深的质疑。
陈有卿听到这些话,并没有回头,隐在袖中的手却是紧紧地攥了起来,显然听到这样的话,他内心也不是平静的,可是面上他的表情还是一丝不变,还是对着门房上的人露着一丝恳求。
门房上的人看到陈有卿对他拱手,本来已经软化的态度,在听到众人的议论之后,又重新硬了起来,对着陈有卿说道:“我们老爷早就有命令,凡是陈家的人上门,不用通报直接挡在门外就好。你还是快离开吧!”
门房上的人似乎也信了众人的议论,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都懒得看一眼陈有卿,似乎陈有卿是不干净的东西似的,看了会脏了自己的眼睛。
看热闹的百姓,有人也喊道:“人要脸树要皮,人家都不待见你了,你怎么还有脸死皮赖脸的赖在人家的门口。”
一人开了口,其他人也敢开口了,对着陈有卿喊道:“对啊,快走吧,别脏了人家的地。”一个个不好听的脏话对着陈有卿攻击了过去。
人总是这样,在你高升的时候,或许会默默地看着你,也不会说你怎么样,是不是靠关系上去的,但是一旦你落马了,那么他们对你的惧怕就没有了,在你面前也就什么都敢说了,甚至有些不堪入耳的话,若是真的计较起来,能生生的把人给逼死。
而现在的陈有卿就遇到了这种情况,这就是世态炎凉,到现在还没有落败的陈有卿便体会到了,或许他还不会真正的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自己毕竟是在演戏,但是有多大的触动,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陈有卿的背影越来越僵硬,还是维持着面上的表情没有变化,只听到众人的说话声,久久的听不到陈有卿反驳,慢慢地人群也安静了下来,大家似乎都在奇怪,他为什么不走,既然不走又为什么不反驳。
长久的寂静,一直没有回头的陈有卿,也终于慢慢地转过了身子,脸上的表情带着些许的愤怒,但是又像是极力的压下去一般,最后他开口说道:“我陈有卿行的正坐得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清白不清白皇上自然会给我答案,我陈有卿不是尔等能议论的。”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陈有卿就算是这一时失意了,也不是平民百姓能欺辱的。众人听到陈有卿的话,有些想到了陈有卿还是有权势的,不由有些害怕起来,悻悻然的就想要离开。
他们敢这样骂陈有卿,不过是图一时的口快,体会一下那人上人的感觉,但是若是因为自己的痛快,却是要给自己带来灾难,那时他们决定不愿意接受的。
而就在众人心里生出退意的时候,突然这时Сhā进了一个女子声音,“是吗?原来陈大人还知道是非公断要靠证据的,没有证据就平白谩骂冤枉别人,是错误的事情,那么陈大人可否给小女子解释,小女子在陈府受的委屈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红岫的话,众人眼前一亮,正主出来了,而且正主也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本来要走的众人又站着不动了。
陈有卿眼睛紧紧地盯着红岫,而红岫也紧紧地看着他,见他一直不说话,红岫说道:“不妨请陈大人给小女子一个解释,不然这赔罪岂不是来的太没有诚意了?”
两人视线紧紧地焦灼在一起,也只有彼此知道对方眼神中的意思。见陈有卿久久不会答,围着的众人又开始起哄了,“快说啊,不会是说不出来了吧,看来是一点诚意也没有啊!”众人嘲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红岫没有阻止众人的嘲笑,陈有卿能不能过得了这一关,就看你自己的了,你一直是生活在云端之上,或许一下子不能适应地面的生活,但是这些就是以后你要面对的。
红岫知道,陈有卿的试图一定会进入一个低谷期,而真的如陈有卿说的,可能会被外方,而这外方还是好的,很有可能陈有卿复职的时候,他的官职就这样的被搁置下来。
在官场混迹了这么久的他,自然也会知道,官员都是按着上面的意思办事的,只要上面有一丝的暗示,那么陈有卿的复职可能就成了一直悬着的事情了,然后拖个几年,等陈有卿没有了那些凌云壮志之后,他还会去皇上给他安排的小官熬上去吗?
不会,骄傲的陈有卿绝对不会去做那什么劳什子小官的。
所以现在红岫就让陈有卿明白,他要走的路到底有多么的难,现在她就站在他的面前,若是他仍然没有办法面对的话,那么何不现在就放弃,从此陈有卿离开官场,也不用在乎太子皇家是什么意思,一个白丁皇家的人还会跟你计较吗?
红岫像是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才终于听到陈有卿开了口,“当时我在上早朝,回来之后便听到父亲昏迷不醒了。”陈有卿说第一句的时候,语气还有些僵硬,可是第二句的时候,已经完全掌握好了自己的情绪。
红岫立刻大声的说道:“就因为陈御史昏迷不醒,就因为我说了一句话,你就认定是我害了陈御史,所以你就由着陈家人对我谩骂?可知道夫妻本是一体,当时的你可曾还你的我是你的妻。”
红岫说出这些话,身上也带出了悲 ...
(凉的情绪,听到那样的话怎么可能不难受,看到当初的陈有卿无动于衷,怎么可能没有痛?不管怎么样,这件事终究是在红岫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陈有卿有些慌乱的说道:“是我的错,我只是没有办法父亲就这样的去世了,所以便将错怪到了你的身上,其实太医本来就说过,父亲就那么两天的时间了,是我因为悲伤才将脾气发泄在了你的身上。”
红岫听到陈有卿的话,却是红了眼睛,“你以为你道歉了,我就能慷慨的原谅你吗?那么所受的心伤和苦楚又算什么?”红岫说完,清楚的看到了陈有卿眼中的慌乱,想来他把自己的话当真了吧!
红岫此刻说的真的可以说是心里话,如果没有陈有卿的一力挽回,他们两人百分之百就断了,可是陈有卿为了挽回她,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这份诚心红岫不能忽视。
给陈有卿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说白了在陈御史这个意外的事情上,两人都冲动了都不理智了,并不是一方的错。
陈有卿说道:“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你不说做到你的三个条件,你便于我和好吗?第一个我做到了,还有两个条件,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会做到的,以后我不会在冤枉你了,我们还像以前一样生活不好吗?”
陈有卿对着红岫的说话声中带着祈求,而自从红岫出来之后,他也是不错眼睛的看着红岫,让人知道陈有卿是很喜爱红岫的,所以他会来赵府道歉来挽回红岫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陈有卿误以为是自己的妻子害死了自己的父亲,所以才有了这样的事情,而赵家的小姐,不堪这样被误会,所以就和离离开了陈府,陈有卿自知自己错了,便来认错了。
红岫冷笑的说道:“我说过,你若是做到我说的三个条件,或许我就会原谅你,并没有说会直接的原谅你。”红岫说的很是理直气壮,就像是不知道自己在故意为难陈有卿一样。
陈有卿面上带着痛苦的表情,“若是你不原谅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为了做到你说的第一个条件,我…”只说了一个我字,便说不下去了,可是众人看到陈有卿的表情,也知道他肯定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红岫直接接口道:“就算你倾家荡产了也与我无关,你若是一无所有了,我更是不该跟着你了。”红岫到底不想让陈有卿承受太多的非议,这样说陈有卿变成了弱者,而她就有种恃强凌弱的姿态了,看在别人眼中,自然对陈有卿生出一丝怜悯来。
两人你一眼我一语的说话,无非就是红岫毫不客气的挤兑陈有卿,而陈有卿一直低声下气的道歉,这样的对话,导致围观的人群越来越不满,对红岫的怨念也越来越大。
终于有一个人说道:“赵小姐不能一点机会都不给他吧,毕竟他也知道错了,是人就会犯错,总不能一次改过的机会也不给吧!”
刚刚还在责备谩骂陈有卿的人,现在又开始指责起红岫同情起陈有卿来了,这就是人性,众人往往很容易就对弱者产生同情,不管这弱者是真的弱者还是装出来的弱者。
所以有时候示弱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有很多人知道这个规则,所以他们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而有些人不知道这个规则,往往明明才是自己占理的一方,却是反而更像欺负人的一方,就如现在的红岫。
有人也问道:“赵小姐不是说三个条件吗?是什么?只要他能做到就原谅他吧!看他这诚心也是够了,以后肯定不会再让赵小姐受委屈了。”众人都帮着陈有卿说话,而陈有卿也期待的看着红岫,似乎很是希望红岫点头。
红岫嘴角挂上冷笑说道:“既然有这么多的人说话,那我就说第二个条件,让陈家上下的人给我道歉,还有你陈有卿一辈子不准纳妾,不准去平妻,纳了的妾也要打发走,就算是我不能生育,你也不能纳妾,做到这第二个条件就再来找我问第三个条件吧!”
红岫像是不想看到陈有卿一样,说完了就进了府门,留下了陈有卿和看戏的众人。
红岫是从第二个条件说起的,说明第一个条件陈有卿已经完成了,于是有好奇的人对着陈有卿问道:“不知道赵小姐的第一个条件是什么?”好奇的人都看着陈有卿。
陈有卿却没有说是什么,只说道:“第一个我已经做到了,不管怎么我做到了,只是这第二个条件…”陈有卿面上挂着苦笑,似乎再说也和第一个条件一样的难。
不管围着的众人,陈有卿带着满身萧索离开了,可是在众人没有看到的地方,却没有发现陈有卿的嘴角慢慢地勾起,那笑并不是冷笑,而是发自内心的浅笑。
而进了赵府的红岫,此时内心也不平静,刚刚与陈有卿的对话,更像是表达出自己的真心实意,也是通过刚才的环境来发泄自己的委屈,自从陈御史的事情后,她从来没有跟他吵过,更像是直接接受了陈有卿对她的指责。
而今天红岫才算是发泄了自己的情绪,说不痛快是不可能的,但到底她还是不忍心看到他被所有人指责,而是选择了与他一起承受,夫妻本是一体若你要受指责,那么我甘愿陪你,这就是红岫一直所求的并肩作战。
至于第二个条件中,有让陈家人给她道歉,这个条件完全可以糊弄过去,只要他们两人说道歉了,别人难道还会问道陈家人的脸上去吗?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还有那不准纳妾娶平妻的事情,看似很简单,但是在古代男子为尊的地方,这种条件无疑是最难答应的,因为古代男人就算是谈个事情,有事也去青楼,若是陈有卿答应了,岂不是连青楼也不能踏足了。
被一个女子这样管着,别人就会说他惧内,这种名声在古代可是想当不好听的。
所以在别人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其实在陈有卿看来却是再简单不过的。王姨娘和赏荷,其实两人早就说好了送走,可是都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耽搁了下来,现在正好彻底办了此事。
然而陈有卿和红岫愿意,不代表王姨娘和赏荷愿意,而且王姨娘这个妾还是与平常的妾不一样,是对陈有卿有救命之恩的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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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章 报复 代姐2013
( 当王姨娘听到三爷让她离开的时候,她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因为早在红岫在陈府的时候,三爷就再也没有进入过妾侍的房间,虽然没有红岫的时候,也是很少进入的。ww
可是这不是王姨娘最在乎的事情,让她最在乎和最恨的事情,就是三爷陈有卿对她的欺骗,原来这些年来,三爷在她的房间过夜,其实并没有要她,两人还是清清白白的。
可笑的是她还以为能为三爷怀上孩子呢,原来一切不过是被人愚弄了。若说以前王姨娘对陈有卿还有臆想,那么现在她什么都不剩了,剩下的仅仅是她对这两人的恨。
王姨娘双手紧紧地握起,眼中闪着憎恨的光芒:陈有卿、赵红岫,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不好过,你们一个也别想过。王姨娘一夜只是对着铜镜中的自己,让自己的眼睛深切的看到,自己有多恨这两人,然后深深的记住这恨,然后她才可以不顾一切的报复。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王姨娘出现在了赏荷的院子中,此时的王姨娘还是她那种唯唯诺诺的样子,见到赏荷之后,说道:“三爷,让我们自己离去,还愿意给我们嫁妆钱,你是怎么想的。”
赏荷因为陈有卿的决定,已经哭了一夜了,此时眼睛红肿的不像样子,就算是想要掩饰也掩饰不住,索性就不掩饰了,素颜见了王姨娘。
赏荷听到王姨娘的问话,眼中又有了泪水,但是还是说道:“能怎么样?听三爷的安排,找个人嫁人吧!”赏荷对陈有卿其实没有多少的感情,但是主要的她还是想要过人上人的生活,要嫁人的话,肯定就是在奴才中找了,还怎么过人上人的生活。
王姨娘毕竟比赏荷大那么几岁,看着赏荷的表情,便明白了赏荷的心思,王姨娘嘴角挂了讽刺的微笑,但是却没有让赏荷看到,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便又是那种唯唯诺诺,可怜兮兮的样子了。
“我早就知道三爷不喜欢我,从妹妹没有进来的时候,三爷就没怎么进过我的屋子,而妹妹来了之后,三爷更是专宠过妹妹,想来三爷对妹妹是不同的才是,却没有想到也没三爷配人。”王姨娘眼含同情悠悠的说道。
赏荷听到王姨娘说,自己被冲过一时,知道她是说的美玉在时,那个时候三爷确实来过她的屋子几次,可是事情过去之后就再没有来过。若说特别的话,聪明的赏荷知道,她是被三爷利用了来对付美玉了。
当时她不懂,可是现在却是懂了,她于三爷不过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而王姨娘提到的专宠,不过是讽刺罢了,所以赏荷的脸色,在听到这话的时候便不好看了。
王姨娘看着赏荷的脸色难看了,也猜到陈有卿待她也不过平平,或许赏荷和自己一样,还是黄花大闺女呢!王姨娘小心的隐起嘴角挂着的讽刺,说道:“妹妹,我对三爷已经死心了,若是三爷让我配人,我也就是这样了,可是我为妹妹不值啊!”
见赏荷看着自己,王姨娘说道:“妹妹并不像美玉一样,眼睛就像是长在头顶一样,妹妹对我一点也不藏私,所以我也感念妹妹的善良,若是妹妹不想离开三爷的话,姐姐也想去给妹妹求求请。ww”
赏荷听言,立刻亮了眼睛,她自然不希望离开三爷了,虽然三爷对她不怎么上心,但是少奶奶却是从来没有亏待过她们,一应吃穿用度都是找着规矩来的,若是等到少奶奶怀孕了,肯定也是要别人侍候三爷的,那么三爷再给她一个一儿半女的,她就能成为姨娘了,自己的日子也算是稳定下来了。
可是赏荷却是没有想到,三爷竟是一个妾侍也不留,只要少奶奶一个人,正在难过以后怎么办的时候,王姨娘要为她去说情,她怎么可能不心动。
于是赏荷问道:“真的可以吗?三爷会答应吗?”
王姨娘点了点头,说道:“可以倒是可以,怕就怕三爷不答应啊!三爷可是说一不二的人,一旦决定了的事情,从来没有改变过。”
赏荷刚刚燃起的希望,又因为王姨娘的几句话失望了,可就在她不甘心的时候,王姨娘又说道:“我有一个法子,不知道妹妹敢不敢用,若是敢的话,我就帮妹妹达成心愿,若是妹妹不敢的话,那就随着三爷安排,嫁给小厮过一辈子苦日子吧!”
被王姨娘这样一激,赏荷连想都没有想,便说道:“你快说,不管是什么样的法子,只要能让我留在三爷的身边,我什么都敢做。”赏荷从来是一个为了荣华富贵豁得出去的人,否则也不会在红岫还是有耳疾的时候跟着一起过来了。
于是王姨娘说道:“妹妹知道当初碧绿为什么被三爷讨厌,还能留在三爷身边这么多年吗?”
赏荷摇了摇头,碧绿是怎么没的她也不知道,当初碧绿被秘密处死的时候,陈有卿并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陈府就像是没有碧绿这个人一般,所以赏荷并不太清楚碧绿的事情。
王姨娘接着说道:“因为碧绿也是三爷的女人,所以三爷才会留下碧绿的,可是因为碧绿偷了人,便被三爷处死了。”王姨娘之所以知道这件事,因为当初碧绿对红岫出手的时候,她就在旁边坐山观虎斗。
本来想着要是碧绿真的能害了赵红岫,那么她就将碧绿害人的事情捅出来,最后赵红岫不能怀孕了,碧绿也因为害主母被处死了,那么受益的就是她了,她可是三爷的救命恩人,要是让妾侍怀孕的话,她就是第一人了。
可是却没有想到最后碧绿并没有成功,那个时候她也知道碧绿的秘密,从而也知道了,自己其实还是处汝,所谓的圆房并不是以前她和三爷躺在一张床上就算圆房了,那时候也知道三爷对她的欺骗。
赏荷听到王姨娘的话,不由睁大了眼睛,又想到三爷的大丫鬟,本来就是他以后的妾侍,碧绿是三爷的女人就没有奇怪的地方了,可是碧绿又为什么偷人呢,难道她偷的人比三爷还要好不成?
王姨娘看出了赏荷的疑问,说道:“并不是碧绿愿意偷人的,还像是她被人给害了。”
“谁害了她?她可是三爷身边的大丫鬟啊?”赏荷问道。
王姨娘似乎很是害怕的说道:“丫鬟算什么,比丫鬟身份高的人那么多,我们少奶奶…”说到这里,似乎是提到了什么可怕的人似的,王姨娘自己先打了一个寒颤。
看到王姨娘这样,赏荷立刻睁大眼睛说道:“你说碧绿是陪少奶奶害的?怎么可能?”
王姨娘却道:“我也不知道,只不过碧绿在的时候,也会偶尔去我的院子里坐坐,就在碧绿消失的前几天,她也去了我的院子,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而且要我小心少奶奶,之后碧绿就消失了。”
含含糊糊的回答,更是能让人相信的,此时赏荷便白了脸色,她一直将少奶奶当成一个值得放心的人,因为少奶奶并没有争过三爷,就算三爷每每都歇在少奶奶的院子中,她也没有因为专宠而对她们这妾侍怎么样。
所以赏荷一直还记着少奶奶的话,能不能赢得三爷的欢心,全看自己的本事, ...
(若是自己真的怀上了三爷的孩子,相信少奶奶一定会将她提为姨娘的。
可是现在她听到了什么,少奶奶竟然害死了三爷的人,那么自己要是留在三爷的身边,会不会也被少奶奶害死呢?
王姨娘看着赏荷既想要荣华富贵又胆怯的样子,心中冷笑连连,全都是一样的贱人,“其实你也不用害怕,只要三爷护着你,少奶奶还不得听三爷的,若是你真的害怕,只能和我一样去过苦日子了。听说嫁给小厮的人,整天挨打都是常事。”
赏荷挣扎了几下,又问道:“三爷一直对我平平淡淡的,怎么可能护着我呢?”
鱼儿终于上钩了,王姨娘神秘的说道:“我知道有一种药,让人服用下去,然后再与他欢好,那么他只会记着这个人了,其他女人在他眼中,就跟陌生人一样,永远就爱那一个女子。”王姨娘的话让赏荷的眼睛就像探照灯一样的明亮。
总算赏荷还有点理智,说道:“既然姐姐知道有这样的药,怎么不对三爷用呢,让三爷只知道姐姐一人?”
王姨娘凄苦的说道:“我和你不一样的,三爷从来对我没有动过情,所以这药不管用的,可是三爷毕竟专宠过妹妹,想来还是有一丝情义的,只要有情这药才管事的。”
这样的话,终于让赏荷信了几分,想了又想之后,赏荷说道:“好,若是姐姐真的能帮妹妹弄到那样的药,等妹妹的日子过好了,也绝对不会忘了姐姐的好,以后我们就是亲姐妹了。”
王姨娘面上带着感动,说道:“妹妹的人品,姐姐信得过,就因为知道妹妹是善良的人,所以我才想要帮一帮妹妹的,要是现在美玉也在,我是绝不会帮她的,因为她就是过河拆桥的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王姨娘却是说道:“三爷服用了这药之后,你和三爷燕好之后,最好也让少奶奶看到,最好是在客栈内,然后将少奶奶请过去,让她看到三爷其实是深爱你的。”
王姨娘的话,赏荷不明白了,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只要三爷只一心对我好不久行了吗?”
王姨娘却说道:“你傻啊!不让少奶奶看到,三爷突然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她肯定会找借口说你蛊惑了三爷,然后将你处置了,可是当你们燕好的时候,三爷若是对少奶奶亲口说,他爱的人只有你,你说少奶奶还敢动你吗?到时候恐怕少奶奶也要看着你的脸色过日子了。”
王姨娘不断的给赏荷编制一张张的美好蓝图,就是让赏荷深陷下去,然后义无反顾的跟着她做这件事,终究贪欲极重的赏荷答应了下来,然后两人便按着商量的计划进行了。
红岫并不知道陈有卿又被人给惦记上了,而她受到王姨娘的信的时候,已经是五天之后的事情了,在这之前赏荷回来过一趟,也没有什么事,就是看她好不好然后就回去了。
而王姨娘这封信说的很明白,要她去看一出好戏,一场陈有卿与她曾经的丫鬟在客栈内欢好的好戏,最后王姨娘还非常挑衅的说道:“赵红岫,敢不敢来看看呢!没有种的话,就尽情的窝在家里吧!”
看到这封信之后,红岫挑了挑眉头,陈有卿与赏荷欢好,怎么可能,就算是被下药了,陈有卿恐怕也能控制的住吧!
对于别人的挑衅,红岫自然不会不敢应战的,于是对青杏和三娘说道:“你们陪我去丰来客栈看好戏去,这可是王姨娘给我们准备的好戏,我们可不能胆小的不敢去。”
红岫的轻松,也让青杏和三娘轻松了下来,这算是小姐相信三爷不会做这种事情吧,只希望三爷不要辜负了小姐的信任,否则恐怕三爷真的没有办法让小姐回心转意了。
三人坐着马车,到了丰来客栈,而王姨娘也正在大堂内等着她们,一见她们来了,整个人脸上的兴奋,几乎显得她人有几分癫狂了。
大堂内一个人也没有,显然是被王姨娘包了场,“哈哈哈,赵红岫你终于来了,我正在等着你呢,看着你这样的镇定,是不是认为陈有卿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你说若是陈有卿服了幻情的药呢!”
红岫听到王姨娘的话,眼神一凛,快速的对着楼上冲去,王姨娘又兴奋的喊道:“她们在天字一号,快吧,一定会让你感到香艳的,哈哈哈。”
红岫对着天字一号冲了过去,可是她还没有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压抑的喘息声,“三爷,爷。”这是赏荷的声音。
而陈有卿穿着粗气,抵押的嗓音唤道:“岫儿,岫儿。”仅仅这一声呼唤,就让红岫感觉置身冰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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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一章 惊 代姐2013
( 青杏和三娘也跟着红岫跑到了二楼的天字一号房,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声音,两人看着红岫的脸色都有些苍白,青杏更知道小姐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语,所以此时她更是担心起小姐来。『』
“小姐,您…”您不要在意,青杏想要说这样的话,可是接看到小姐苍白的脸色之后,青杏的话说不出来了。
当初碧绿的事情,小姐知道之后,连问三爷都没有问,就将三爷推拒了出去,现在小姐又会怎么做呢?明明知道三爷是被算计的,可是尽管如此,小姐就能做到真的不在乎吗?
青杏不得而知,而此刻的红岫也不得而知,她清楚的知道陈有卿是被算计了,因为被算计了正在与另一个女子颠鸾倒凤,这不是陈有卿的错,可是不是他的错,他却做了错事,她该怎么办?
红岫没有勇气推开眼前的房门,因为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她能做到无视吗?她能对陈有卿不在意的说一声‘这不是你的错,我不怪你’吗?她不知道,此时的红岫,更希望能出来一个人帮她做决定。
而近乎疯癫的王姨娘此时也跑上了二楼,对着红岫哈哈的大笑:“我知道你不许陈有卿碰任何的女人,哈哈哈,现在听到了吧,陈有卿正在和别的女人颠鸾倒凤,是不是很难受啊,是不是不能接受啊!”
红岫听到王姨娘的话,似乎找回来一点理智,她看向王姨娘的眼神很是冰冷,“你很开心是吧,认为我会难受,认为我不能接受是吧,那么我现在告诉你,这不是陈有卿自愿的,所以我不会怪他,不就是睡了自己的妾侍嘛,这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
输人不输阵,红岫又怎么可能允许王姨娘看她的笑话,哪怕她心里在难受,哪怕她恨不得将全世界的人全部杀光,但是她也不会让敌人看到她的脆弱,更不会让敌人的快乐,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
想要因为这件事,就看到她的狼狈,没门,她赵红岫不允许!
屋内的颠鸾倒凤还在继续,因为心乱如麻,所以红岫并没有听出来,屋内的两个声音,似乎一个隔得很远,一个却似就在门前,显然不是在一个地方。
疯狂颠笑的王姨娘笑声一滞,她疑惑的看着镇定的红岫,她怎么可能不在乎?她一定是装出来的吧,是了,一定是装出来的,“不要装了,你现在肯定很生气吧,再装也骗不过我的眼睛。”
被王姨娘这样说,红岫反而笑了,或许被王姨娘这样一搅合,她真的没有刚刚的那么难受了,这件事却是不能怪陈有卿,或许她真的不能接受,但是她绝对是不会恨陈有卿的。
事事算计,也总有算露的时候,何况陈有卿是人不是神,他难道就不能出错吗?若是她真的这样要求陈有卿,也未免有些除毛求疵了。
红岫微笑着说道:“刚刚我或许还有一丝难受,但是现在因为你的行径,我一点也不怪陈有卿,怪只怪算计他的人,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此的。”
红岫说的并不是假话,她是真的不怪陈有卿了,若是陈有卿清醒了过来的话,恐怕比她还要痛苦,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底线,所以恐怕最痛苦的还应该是陈有卿。
红岫不再管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的王姨娘,此时她要将陈有卿拖出来,幻情药可是对人体有伤害的,何况她虽然不怪陈有卿,但是她也不可能只在门外听着他们两人颠鸾倒凤。『』
红岫终于伸出手推开了房门,推门之前,她早就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不管看到怎么让她难受的场景,都要忍下去。可是当她推开门之后,却是忍住了。
之间床上赏荷一个人面色常红,瑃情荡漾的抱着被子叫着三爷的名字,还一声比一声高,似乎真的在于陈有卿颠鸾倒凤一般。
而陈有卿则是呼吸沉重的坐在椅子上逼着眼睛,手紧紧地攥着,闭着眼睛一声一声的叫着岫儿,此情此景让红岫愣住了。已经准备好了接受打击,可是老天竟然给了她这样大的一个惊喜,竟是让红岫感觉不真实起来。
跟在红岫身后的青杏和三娘,也看清了屋内的情形,两人一愣之后,然后都高兴了起来,三娘说道:“这些好了,三爷没有对不起小姐。”男人三妻四妾,明明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跟着小姐久了,似乎感觉若是三爷跟其他女子有染,反而就像是对不起小姐了。
小姐是值得拥有一个人完整爱的人!
两个丫鬟都还没有成亲,虽然屋子内没有什么香艳的画面,但是听到赏荷那一声声能酥到骨子里去的叫声,还有三爷那低沉带有磁性的声音,两人都开始有些面红耳赤,总感觉这画面明明没有什么不可看的,却是让她们感觉有些口干舌燥起来了。
“小姐,您快进去将三爷弄出来吧!”见红岫处处没有动作,脸上有些潮红的三娘再次开口说道。
此时终于反应过来的红岫,面上竟然带出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她感谢陈有卿的定力,感谢他中了幻情药也竟然这样克制自己。红岫慢慢地走向陈有卿,伸手握住陈有卿的手,“三爷。”红岫的声音不自知的带上了温柔。
坐着的陈有卿听到红岫的声音,猛然的睁开了眼睛,瞬间将红岫拉进了怀里,“岫儿,我难受,给我。”然而刚刚说完,又猛然的将红岫推开了,红岫猝不及防狠狠地摔倒了地上。
“不,你不是岫儿,滚快,岫儿不再这里,不在这里。”陈有卿中的是烈性的迷情烟,他看着地上的红岫,明明感觉就是红岫,但是却一丝神志告诉他,这不是真的,眼前的人不是岫儿。
红岫被陈有卿狠劲的推到了地上,这一摔可是不轻,陈有卿本来就是习武之人,又怕碰了不该碰的人,下手自然也狠。红岫倒在了地上只有吸凉气的分了。
青杏和三娘没有想到三爷会伤害小姐,连忙上前将红岫扶了起来,“小姐,哪里受伤了?”旁道小姐的手臂,便听到了小姐的吸气声,两人都往红岫的手臂看去,就算到她的衣服上竟然染上了血,显然是受伤了流血了。
袖子被撸起来,倒是不是很严重,就是擦伤了,红岫的皮肤是那种一掐就能留印子的类型,此时被陈有卿这么一推,身上就是没有破,恐怕也青紫了,可是红岫却顾不得其他,对陈有卿说道:“三爷连我的声音或者气息都问不出来吗?”
屋内又进来了两个女人,陈有卿怕自己把持不住,又闭上了眼睛。听到红岫的问话,陈有卿又睁开了眼睛,在他的眼中,不仅红岫是红岫,就连后进来的青杏和三娘,也是红岫的样子,他确实闻到了红岫的气息,可是他怕自己认错了人,做了对不起红岫的事情,那样的话他和红岫就真的没有办法挽回了。
尽管红岫的气息很是熟悉,但是他还是不敢上前,终于陈有卿将腰间的软剑抽了出来,然后低着自己的时候狠狠地划去,一瞬间的疼痛,让陈有卿清醒了过来,也看清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到底是谁。
认清是红岫之后,陈有卿眼中闪过惊喜,可是陈有卿的自制力似乎出奇的可怕,他红岫问道 ...
(:“我们欢好的时候,我叫你什么?”尽管屋内有别人,但是陈有卿还是问了出来,因为这有这样,他才能彻底的放心,眼前的人就是红岫。
红岫看着陈有卿把剑刺向自己,阻止不及又听到陈有卿的问话,知道他还有一丝理智,没问的红岫虽然不好意思,但是还是回道:“妖精。”陈有卿在床事上,一到激动的时候,总要换红岫妖精,来榨干他的妖精。
红岫的话音刚落,就被陈有卿卷入了怀中,然后出了房间往另一间房间奔去,红岫此时还不忘对青杏和三娘说道:“将王姨娘推进房间去。”话音随着陈有卿开另一个房门的声音而落,然后就是碰的一声关门声,然后就是红岫的一声惨叫,再就没有声音了。
青杏和三娘听到小姐的吩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姐的意思是将王姨娘推到这间屋子内,而这间屋子的床上,此时就有一个不清醒的赏荷,然后两人又想到刚刚小姐说的,让王姨娘生不如死的话。
最后两人将还呆滞,喃喃着‘怎么会这样’的王姨娘推到了赏荷躺着的床上,赏荷本来是抱着被子的,此时有人靠近,她本能的将人抱住然后唇就凑了过去。
站在床边看到这一幕的青杏和三娘,两人都有作呕的感觉,两人不管王姨娘的挣扎,走出了屋子,将房屋的门关上了。小姐说的生不如死,真的是让王姨娘生不如死啊!
此时王姨娘是清醒的,可是就因为她清醒她才会痛苦,自己与一个女人颠鸾倒凤,但凡是一个正常的人,都恐怕不会接受这一点吧!
而另一个房间内的红岫,已经没有办法关注外面的事情了,因为此时的陈有卿太过疯狂了,再加上刚刚被摔在了地上,浑身都在痛,被陈有卿压在身下,就更痛了。
“疼,陈有卿,你给我滚快。”红岫对着陈有卿求到,可是陈有卿竟是像没有了神智一般,一点也不管红岫的感受。
红岫终于受不了的说道:“疼,全身都痛,你给我起来。”红岫嘤嘤的哭了起来,红岫心中想到,早知道陈有卿这么的不知轻重,刚刚她就该找一桶冰水将他放进去了,那么现在也不用自己在这里难受了。
而完全凭本能动作的陈有卿,听到红岫的话,竟然真的停了下来,此时的红岫已经不着一缕,自然身上的青紫也显露了出来,是刚刚摔出来的青紫,陈有卿看到红岫难受,又看到她手臂还有肩膀处都是淤青,这才稍微的找回一点理智。不过也是一点理智,“岫儿,我难受,难受。”红岫没有想到有一天还有陈有卿给她撒娇的时候,可是她竟为这撒娇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当陈有卿终于理智下来之后,红岫已经昏死过去了。红岫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竟然是在自己的房间,这是赵府她的院子内,而她身边也真躺着睁眼看着她的陈有卿。
因为身上的疼痛,红岫吸了一口凉气,痛,不知道哪一处更痛一些,却是处处让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在火上烤一般。
陈有卿见红岫醒过来了,声音还带着一丝宠溺,说道:“不要动,已经上药了,过两天就会好了。”主要还是摔伤的严重,从上到下一片青紫。
此时已经是晚上了,陈有卿放开红岫的时候,就已经快天黑了,陈有卿等到了天黑之后抱着红岫回了赵府,自然走的不是正门了,然后才给红岫收拾身子,又给她上了药。
这是两人闹矛盾一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和好,让陈有卿前所未有的满足,不仅是身体上的满足,还有精神上的满足。赏荷在赵府回陈府之后,便对陈有卿说,红岫与他在丰来客栈见面。
所以陈有卿便没有怀疑的去了,可是进了天字一号房之后,里面浓重的幻情药就让他知道着了道,然后赏荷又缠了上来,但是凭着强大的意志力,还有对失去红岫的恐惧,他将同样中了幻情药的赏荷甩到床上,让她自己抱着被子。
而陈有卿本来想要转身离开屋子的,可是却发现身体但凡动一下,就感觉那股邪火要吞噬他一般,陈有卿只能坐在了椅子上,闭着眼睛想着与红岫相处的画面,他嘴中唤着岫儿,就感觉岫儿就在自己身边一般。
所以这也是红岫到了客栈之后,听到陈有卿一声声的唤着她的名字!
而陈有卿也庆幸自己有自制力,要不然现在不知道自己怎么痛苦呢,陈有卿对着红岫问道:“饿不饿?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
红岫摇了摇头,她现在浑身难受,哪里还有胃口吃饭,红岫自然先是追问做下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了,“王姨娘和赏荷怎么样了?”她不会放过这样人的,若是陈有卿克制不住的话,她和陈有卿也算是走到头了,这让她如何不恨。
陈有卿看了红岫一眼,才说道:“王姨娘疯了,赏荷自杀了。”
红岫听言撇了撇嘴,真是便宜她们了,不过是一场假凤虚凰,两人就受不了了,那前世的那些同性恋的人,岂不是都要切腹自杀了。
红岫想到王姨娘的疯狂,她就为了报复自己,就这样设计自己,到现在她还不太清楚,为什么王姨娘这样的恨她,就因为陈有卿不要她的吗?可是陈有卿根本就没有给过她希望,至于有这样大的失望吗?
可是现在王姨娘已经疯了,她也不能问出什么来了,至于给她将病看好,红岫自然为不是生母,做不到以德报怨。何况陈有卿被这样的算计了,恐怕现在王姨娘已经不在了吧!
红岫说道:“她们两个消失了,正好算是被送走了,第二个条件你也算是做到了。”红岫没有说让陈家人来赵府道歉的事情,可是陈有卿的眼神却闪了闪,陈家人对红岫不公,这个歉必须要道。
陈有卿没有对红岫说自己的心思,顺着红岫的话点了点头,只听红岫接着说道:“那第三个条件要在宫中大殿上提,你现在没有官职在身,怎么进得了宫?还有京城对保皇派不满,你是不是添油加醋了,这样太子会不会知道你在后面推波助澜了。”
陈有卿回道:“上大殿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至于太子知不知道我在后面推波助澜,我想他应该能猜到,但是猜到又怎样,这个局是死局,除非他真的甘愿舍去保皇派。我要做的,不过就是不要让他在打压保皇派了。”
红岫听到陈有卿的话,有些担忧的道:“你不是说要想办法去除太子的疑虑吗,这样岂不是更让太子不能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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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二章 道歉 代姐2013
( 陈有卿将红岫慢慢地搂在怀中,怕碰到她的伤,所以很是小心翼翼,“君臣之间的信任,一旦被破坏了,就很难修补的。『』就像我做的这件事情,若是算在以前的话,我这样做完全是以保皇派的派主,保护保皇派的行为。但是一旦牵涉上,君臣之间的不信任,那么我的行为就成了威胁君主的另一种表现。”
陈有卿说着,嘴角挂出了一个讽刺的微笑,现在的太子七皇子,若是不是他当太子,陈有卿完全不用顾及君王的看法,因为其他的皇子若是继位的话,只会被陈有卿拿捏住,而不是对她猜忌。
可是现在的七皇子太子就不同了,他让陈有卿顾及,但是尽管顾及,他也不可能由着别人陷害他,和太子的关系不好就不好吧,反正只要他不做谋反的事情,谁也不能奈何的了他。
红岫听到陈有卿的话,问道:“那现在是不是后悔了?若是你不去太子那里要承诺,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怀疑。何况就算没有那个承诺,我也照样会留下来,你要的承诺反而是多此一举了。”
陈有卿扶着红岫的墨发,说道:“怎么可能后悔,若是没有这承诺,恐怕我现在还要不到你呢!”若是没有这承诺,今天中的那幻情药,红岫真敢将他放进冰水中,而不是满足他的欲望。
陈有卿吻了吻红岫的头顶,又说道:“岫儿,谢谢你对我的谅解,我知道若不是你原谅了我,你是不会进那间屋子的,谢谢。”陈有卿在红岫的耳边说道。
红岫摇了摇头,“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我不能因为我的问题,就苛刻的对你,你不是万能的,总有出错的时候。”红岫趴在陈有卿的胸膛,闷闷的说到,尽管她会原谅她,可是不见得会和他再做夫妻了,这就是红岫的想法。
陈有卿没有再说话,他同样知道红岫的意思,原谅归原谅,但是要真的在一起,恐怕就没有希望了,所以他才会那样的克制自己的欲望,好在他忍住了。
两人又躺了一会儿,陈有卿放开红岫起了身,说道:“让丫鬟上饭吧,一天没有吃东西,还消耗了这么大,总要补补才是。”一提到这个话题,红岫的脸颊迅速的染红了。『』
这个混蛋,知道她身上有伤,还不放过她,竟然让她坐在他身上。红岫越想越抹不开面子,最后哧溜一下钻进了被子里,她没有脸见人了,记得当初她可是尖叫过,肯定被青杏和三娘听到了。
陈有卿看着红岫难为情的样子,嘴角慢慢地弯了起来,说道:“有什么好难为情的,以前你可是也主动过。”通常红岫一主动,他就把持不住,恨不得死在她的身上,而这次却是因为药的作用,所以让他有些疯狂,平时顾及红岫的身子不敢做的姿式,这次全都用上了。
红岫若是掀开了被子,绝对是一个被煮熟的虾子,红岫的声音在被子中闷闷的传出来,“你再说,就不准再来了。”
这话一说,陈有卿果然闭上了嘴,因为若是赵府真的不让他进来,他还真的是混不进来的,就像当初他与红岫刚刚分开的时候,他也试图进过赵府,可是都被赵府的暗卫发现了,将他拦了下来。
那时候他就知道,只要红岫铁了心不跟他成夫妻,他们就成了活在两个时间中的人,再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陈有卿不再逗弄红岫了,穿好衣服,让丫鬟进来给红岫洗漱,然后两人一起用了饭,饭后陈有卿怕红岫吃完就睡觉,对身体不好,于是便拉着她说话,“还记得牧皇子的不死人吗?这次牧皇子来了京城,肯定会向皇上提到你的暗卫,你打算怎么应对?”
红岫的那一套训练方法,确实能提高暗卫的体能,若是将训练的方法用在士兵的身上,陈有卿想光武的兵一定是最强的。而高晶的不死人应该是用药物喂出来的,肯定不是很多,但是红岫的那训练方法就不一样了,没有任何特殊的成份,完全可以训练成千上万的人。
红岫听到陈有卿的询问,说道:“我不想拿出来来训练光武的士兵,因为一旦士兵强壮了,上位者想的就是开疆扩土,那样必定使不少的家庭支离破碎,就像是我们见到过的女儿村一样。”
“何况,光武的兵力强大了,其他的国家若是怕被吞灭的话,很有可能会连成一片,那样被孤立的光武,不但没有优势,反而会遭来灭顶之灾。我训练暗卫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自保,不是为了光武开疆扩土的。”红岫对着陈有卿分析的说道。
陈有卿点了点头,若是红岫这样决定的话,那么红岫训练的暗卫,就要有一个很好的说辞才行,“你若是牧皇子将这件事说了出来,你打算怎么应答?”
红岫说道:“很简单,就是手上脚上绑着沙袋,以此来练习他们的臂力和腿力,而武力方面就更好说了,让暗卫不要有华丽的招式,只要能杀人就好了。”
陈有卿点了点头,表面上确实就是这样,但是内力却是有许多门道的,就算众人不信,也找不出破绽来,毕竟其他人也没有这样做过,等他们试完了之后,达不到效果就只能怪他们自己了。
“还有十天,就是皇上的寿辰了,到时候你应该是能进宫的,因为皇上说过要给你一个赏赐的,不意外的话,我也会出现的,但是在我出现之前,你要照顾好自己,凡是跟在岳父的后面,不要逞强。”陈有卿对着红岫叮嘱到。
红岫点了点头,说道:“不会有事的,若是能顺利的话,太子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你完全是为了实现我的条件,才去找他的,或许他能看在这一点上能放过你呢?”
陈有卿却是不这样认为,太子既然出手了,他必定要将他降服才对,只要陈有卿一天不低头,恐怕两人之间的暗斗就不会停止。而他陈有卿现在还没有打算向太子臣服,首先他还没有什么大的功绩,虽然智慧过人,但是一个君主不光是靠智慧让臣下俯首称臣的,这其中的因素就有很多。
两人又说了几句其他的事情,然后陈有卿便离开了赵府,他不仅要盯着秀才请命的事情,还要对陈家的人说,对红岫道歉的事情,这是他欠她的,她要补偿给她。
陈有卿到了陈府,已经二更天了,因为不用上早朝了,陈有卿便又歇了下来,睡到自然醒才去给楚氏请安,到了楚氏的院子之后,陈府的主子都在这里,一个不少,也正好方便了陈有卿说事情。
当陈有卿说了之后,首先发话的不是坐在上首的楚氏,却是一直对红岫有偏见的陈白玲,“什么,三哥,你让我们陈家所有的人去给赵红岫道歉?三哥,你不是被那个狐狸精迷魂了吧,她可是害死父亲的凶手啊!”
陈有卿目光沉了沉,面目表情的说道:“红岫没有害死父亲,父亲的病本来就没有办法治愈了,何况父亲也说了不怪红岫,还说要感谢红岫呢,所以你那天对红岫的指责是不对的,要给红岫道歉。”
陈白玲听言,脸色不由气的惨白了起来,说道:“父亲怎么可能感激她?明明是她害死了父亲,要我给她道歉,门都没有。”陈白玲固执的吼道。
...
( 陈有卿没有再和陈白玲争执,这妹妹已经教不过来了,再跟她说什么也没用,他只是看向楚氏,让楚氏说句公道话。
楚氏接触到陈有卿的目光之后,对他问道:“是不是没有赵红岫,你也不会再娶其他的女子了?”见陈有卿点了点头,楚氏闭了闭眼,说道:“去,陈府去给她道歉。”
这话让陈白玲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楚氏,问道:“母亲,您怎么可以这样?您这样置父亲与何地?”陈白玲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楚氏对着陈白玲,眼中闪过失望,说道:“玲儿,是母亲的错,母亲不该从小就不该只是宠着你,却没有教会你道理,所以才让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真的敢说,你这样的坚持,只是为了你的父亲,还是只为了你自己心中的报复?”
“有卿说的一点也不错,你父亲离开的时候,我是见了他最后一面,他确实没有怪红岫,甚至感谢她,因为要不是红岫的话,我不会去见自己的父亲,让你们的父亲再无遗憾的离去。”
带着遗憾的多活几天,与毫无遗憾的离去,陈御史自然会选择后一种的,所以陈御史临死之前清醒过来,对楚氏说的就是这样的事情,他不希望陈有卿因为他的缘故与红岫不合。
陈御史离开之后,楚氏的心情也是不好,所以红岫回到陈府,遭到了陈白玲的辱骂直接就离开了,所以楚氏也没有机会说出陈御史的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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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三章 出手 代姐2013
( 楚氏的话,让陈白玲有些震惊,被母亲盯着的脸色有些苍白,是不是只为了父亲,她当然比其他人更清楚了,她一直就看不惯赵红岫,认为都是因为她三哥才不疼她的,她当然不会对她有好印象了。ww
所以当父亲因为赵红岫突然病逝的时候,她便时间决定将这件事,在众人面前说出来,这样赵红岫是害死父亲的凶手,那么她就不能再与三哥再一起了,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大多数的众人对她说的都持有怀疑的态度,因为赵红岫没有害人的理由,毕竟父亲已经得了重病。
陈白玲不在乎别人信不信,她只在乎自己的家人信不信,只要三哥不再跟赵红岫在一起了就好,而事情的发展也确实是往她预想的方向发展了,可是到现在了,她没有想到,三哥让他们去给赵红岫道歉,而母亲也同意了。
在做的人,楚氏同意了,别人都没有意见,也就只有陈白玲不同意,可是她不同意又有什么用,别人并不会因为她的不同意就不去了。
看着还僵持的陈白玲,陈有卿说道:“白玲,还记得我曾经给你说的那些话吗?你若是不希望它成为真的,最好不要在一而再再而三的触怒我的底线。”陈有卿对着陈白玲面无表情的说到。
陈白玲听到三哥的话,脸色更惨白了,为了他的妻子,他的三哥竟然连妹妹都不要了,她应该早就看清楚了才是,却是还不死心的幻想三哥不是那样的人,最后还是让她失望了。
众人都看得出,陈白玲到现在还是没有想明白,于是楚氏对着陈白玲身后的教养嬷嬷说道:“你对她说,她错在了哪里?”
教养嬷嬷对着楚氏福了福身,对着陈白玲说道:“小姐,您没有将三少奶奶当成陈家的人,不说三少奶奶是皇家赐的婚,就说一般的夫妻之间,只要嫁了进来,是很少能和离的,您辱骂三少奶奶不过是在辱骂陈家,这是其一。”
教养嬷嬷对着陈白玲说到,对于这个小姐,她也很是失望的,不管她怎么教导都教导不过来,对于她怎么可能不失望。教养嬷嬷接着说道:“一家人的事情,藏着掖着还来不及呢,可是您却到处宣扬,生怕别人不知道陈家不会教媳妇似的,这是其二。”
“其三,您没有为陈家着想,老爷去世,大爷和三爷都要在叫守孝,要离朝堂三年,三年后大爷和三爷要复职,靠的就是关系,赵府本来就势大,赵大人出了名的疼爱女儿,你这样辱骂他的女儿,大爷和三爷复职的时候,必然会遭到赵大人的阻挠。”
在教养嬷嬷看来,不管三爷爱不爱三少奶奶,都不能与赵府交恶,因为为了家族的利益,陈家都不能与赵家不和,何况三爷对三少奶奶还是那样的深情,只要没有老爷去世的事情在中间阻挡,三爷迟早要将三少奶奶给接回来的。
在教养嬷嬷最不能理解的是,五小姐难道就不知道大爷和三爷守孝,那么她的婚事也就耽误下来了,三年后才能再谈婚嫁,而五小姐谈婚嫁就要看大爷和三爷的官职有多高了,这直接关系到她以后嫁的是什么层面的家族,不替整个陈家想,她连为自己想也不会,能不让人说她蠢吗!
陈白玲听到教养嬷嬷的三个理由,到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对认为她错了,因为她没有对陈府着想,败坏了陈府的名声。陈白玲对着母亲楚氏想要说什么,可是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楚氏却对着陈白玲说道:“做事情总是不经过大脑,现在还在家里,若是你在婆家也是这样,还会招人喜欢吗?”楚氏也知道白玲是教不过来了,于是此时她大定主意,给白玲找一个门第低的人家。『』
这样若是白玲做错了什么事情,看着陈府高明大户,还会迁就一二。陈白玲不知道因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她已经不能找门当户对的人了,只给她找低一点的门户。
一直没有说话的陈有忠夫妇,萧氏也说话了,“五妹妹,你去给三弟妹道歉,不只是为了陈府,还是为了你自己,挽回了陈府的名誉,给五妹妹找亲事的时候,也容易一些不是吗?”
这样对着自己的嫂子辱骂的人,别的人家还有人敢要吗?虽然外人看来可能是她伤心过度,可是这样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的人,大事上就没有阵脚的人,大户人家也是不喜的。
何况挽回陈府的名誉,也是为了他们的子女,陈府的名声臭了,他们的孩子就不容易说亲事啊,虽然萧氏现在还没有孩子,但是不代表将来也没有啊,总不能因为不确定,就不管陈府的名声吧!何况陈府败了,自己在外面见人的时候,也会被别人指指点点啊!
听到大嫂萧氏的话,陈白玲终于知道自己的错误了,她守着那么多的人骂自己的嫂子,也是对自己的名声有影响的,以后她说亲事就不好说了。
看着陈白玲终于明白过来了,众人没有欣慰反而是失望,非要将事情说的透透彻彻的她才明白,现在他们还会耐心的对她说,那么以后呢,她嫁人了呢?众人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就这样,陈家的人终于定好了去给红岫去道歉,而当他们第二天到赵府的大门前的时候,同样被看热闹的众人围了起来,这让陈家的人都有些难堪,可是既然已经决定做了,便没有退缩的可能,否则能使让外人耻笑。
陈有卿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他的面上一点变化也没有,像是没有看到看热闹的众人,对他们的指指点点,他对着赵府门房上的人说道:“陈家的人上门来道歉了,劳烦请通报岳父一声。”
陈有卿这样的淡定,也让他身后的楚氏等人平静了下来,他们此时也明白了一个问题,没有了御史这个头衔,他们家的情况,到底也高不到哪里去,而此时也渐渐地明白陈御史对整个陈家的重要性。
陈有卿对着赵府的门房人客客气气,这让陈白玲又不满的嘟了嘟嘴,但是到底没有再说什么,毕竟他们今天来,不是为了赵红岫,而是为了陈家,为了她自己而已。
这次门房上的人都是没有为难,看到陈有卿身后都是陈家人,于是也没有多说什么难听的话,便进去通报了。可是门房上不说难听的话,不代表围着的众人不说难听的话。
有一个人指点这陈有卿说道:“看到没有,为了权势,就不要脸面了,竟然让全家的人来给人家道歉。”
另一个人也说道:“可不是嘛,要是我,我可丢不起这样的人啊!”众人看向陈家的人都带着一阵鄙夷,这让陈家的人更加下不来抬了,可是这些他们都要受着,甚至以后还会有更多的难听话出来,他们没有资格反驳,因为陈家已经不是当初那样风光了。
好在那赵府门房上的人,很快就回来了,对陈家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请进吧,我们老爷有请。”
从陈有卿开始,陈家人都纷纷的松了一口气,只要进去了,他们来道歉的目的就到达了,而他们陈府的名誉也能挽回来一些。这些下层的百姓,或许不明白陈家人为什么非要道歉。
但是身为上流人都是知道,他们 ...
(这样做才是最正确的,为了家族的复起,个人的荣辱其实都可以忽略的,这才是上层人在乎的东西,能给家族带来好处,他们反而会因为陈家人能屈能伸,这才是能结亲的人家。
进了赵府之后,男眷去了赵倾官的书房,女眷则被带到了内院,由红艳和红岫招待她们。对于红岫来说,她没有想到陈家人真的会来给自己道歉,她当初守着众人提出的那样的条件,不过是让众人明白她很生气,让太子明白陈有卿要那个承诺,都是为了自己。
可是现在陈家人真的来了,怎么可能不让红岫吃惊,安排几人坐下之后,红岫对青杏说道:“将家中最好的茶与茶点端上来。”能这样说,也已经说明了红岫的不计较,大家坐一坐就过去了,道歉不过是一个形式,没必要非得让陈家人说出来,让她们感到难堪。
可是想明白的楚氏,却是早就看开了,既然已经来了,为什么还要少最后的那一步,于是对着红岫说道:“红岫,老爷走的时候,留下了话,他并没有怪你,相反的还很是感激你,因为没有你,我不会去见他的,他也就不会能毫无遗憾的离开了。”
若是不与红岫说明白的话,她知道这始终会是哽在她与陈有卿之间的事情,既然要好好的过日子,为什么不说清楚的,总之都是一家人了,何必让彼此之间都不痛快呢!
红岫听到楚氏的话,似乎也像是心中少了一块石头一样,慢慢地放松了下来,说道:“谢谢您能告诉我这些,我与陈有卿之间的纠缠,总之是分不开的,就算没有您的这些话,我们也会生活在一起,不过是选择遗忘那些不快乐的事情罢了。”
现在说开了,倒更能没有障碍的相处下去,红岫招待楚氏几人,几人都是女眷,红岫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倒是楚氏说道:“红岫,你与神医门的人熟悉,不知道能不能请神医门的人,给有忠看看?他的身子到现在还没有调养好,虽然能过继,但是有自己的孩子总是好的啊!”
楚氏自从陈御史去世之后,整个人平和的许多,到更多的为家人着想了,不再是将仇恨放在心中,执拗的恨着陈御史了。所以这次陈有卿说来赵府道歉,她才会这样爽快的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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