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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儿子们,太闷骚(冷优然) > 082 她看的,不是我

082 她看的,不是我

“那个陆涛就是你救走的?”这是个疑问句,不过却用上了肯定语气。齐桀皱紧了眉头,见齐优一脸踌躇地看着自己,顿时心软,不过还是正­色­道:“以后不要帮邵东海做这样的事情,太危险了!”心里则是暗暗给邵东海记了一笔,等有机会一定要让他还回来!敢让他的宝贝这样冒险,就得有付出点什么的觉悟!

齐优乖乖点头,几乎要将头点成了拨浪鼓,生怕齐桀不信似的,她再也不帮邵东海做事了,绝对的!那个魂淡,她不打击报复就不错了,要不是他最近对自己挺好的,她肯定要时常去­骚­扰下他的地盘,哼哼!

“好了,别点了,头不昏吗?”齐桀失笑,忙稳住了对方的小脑袋,语带宠溺。

“你不说还好,说了倒真是有点昏昏的了。”齐优撅嘴不满起来。齐桀:……(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白眼狼……)

树林里的士兵已经倒在了地上,齐桀蹲下身体去看了看伤势,齐优则是踮着脚尖歪着头,撇嘴道:“是内力震碎了他们的内脏,看来是熟人,所以没防备。”

齐桀也看出了这一点,然后站起了身体,突然又皱眉转头,“不准看这些。”

齐优撇嘴,比起雷电,她可不怕这些。

走了一段路,就再一次见到了那五幢堆在一起的黝黑的房子,房子的周围依旧是冒着黑­色­气泡的“河水”。

“小桀,这是谁设计的,这么有天赋。”

“淳子家的人,好像是淳子于清。……什么天赋?”

“设计鬼屋的天赋。”

“……”

淳子家,京城三大家族之一,全家上下,都是华夏国有名的科学家,从军工到电力,从海运到化学药物,都有涉猎,并且多数都是极为­精­通的。这死水城大部分的设计都是由淳子家的人完成。而淳子于清便是家主淳子放的大儿子,内定下一任家主,主修建筑与设计,不过这里的建筑可不是普通的住房,一般都是监牢密室、地下军工场等国家专建的建筑物,具有一定的攻击­性­、保密­性­、危险­性­。

齐优点了点头,有机会一定要去会会那个淳子于清,喜欢造这种东西的人,一定是个有趣又闷­骚­的老头子,嘿嘿,和她的三个儿子一样。嘘……不能给小桀知道哦,不然一定会扁她的……

齐桀额上挂着黑线,你有必要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弄得这么明显吗?什么都写在了脸上!

“血腥味,里面似乎有一场屠杀啊。小桀你要怎么办?”齐优扑到齐桀怀里,呵呵地笑着问道。

齐桀宠爱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说道:“这不正是个机会吗?不管是谁做出来的,正好让我换一换死水城里的血液。”

齐优也点头,她也这么想的,“呵呵,妈咪和小桀果然是呣子连心啊。”

齐桀默默地转过头,俊脸变黑,见鬼的呣子连心,他要的是心有灵犀!

“跟在我身边还是想留在外面?”齐桀问道。

“一起,妈咪很久没有大开杀戒了,嘿嘿。”齐优笑得很猥琐,很­阴­险。齐桀嘴角抽Сhā,再一次默然地转过头,抚额,好吧,他习惯了,这个小活宝。

因为算是小半个自己的地盘,齐桀对于死水城的机关暗道都是非常清楚的,小心地带着齐优走到了动静最大的走廊后面,挑眉看着前面和几十个穿军装的男人血拼的死水城的守卫,其中还有几个是齐桀自己的人。

“有暗道吗?”齐优在后面扯了扯齐桀的衣服,用口型说道。齐桀点了点头,知道他的小妈咪又开始调皮了,便敲开了身侧的墙壁,本来没有缝隙的墙壁突然开了一个口子,然后出现了一个石门,他惯宠地轻笑,然后楼住她的肩膀,走进了石门,再轻轻合上。“我们偷袭好不好?”齐优兴奋地在齐桀胸口跳上跳下,惹得对方差点把持不住。

好不容易,齐桀才按下了齐优的肩膀,无奈道:“可以。只是优,不能再动了,不然我会忍不住的。”说着,竟然将她的身体往自己身上贴了贴,让对方感受到那开始苏醒的欲望。

轰一声,齐优绝美的脸蛋就像是升起了一片火烧云,她咬着粉­唇­,不高兴地说道:“小桀,你又胡说!妈咪不理你了!”她不知道的是,那明明该是生气的语调,陪着她娇软的声音,加上红彤彤的小脸,真是诱惑极了,若不是时间不对,地点不对,齐桀一定想方设法要将她就地正法了!

“可是优……我只对你,有感觉啊,难道你要让我断子绝孙不成?嗯?”齐桀突然低下头,轻轻地咬住了齐优充血的耳垂,柔­嫩­的触感一下子从舌尖传到了他的脑海,差点要爆炸开来!(优优:喂喂喂,外面的人还在厮杀啊,您老不要在这里发情啊!)

齐优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088◆妈咪,你看起来很可口

齐优两人靠在密室的墙壁上,看着房间里几台检测机,上面都是死水城各处交战的场景。

见齐桀放下了手机,齐优眨眨眼,兴奋地问道:“可以了吗?”

见此,齐桀无奈失笑,优是不是真的憋坏了,对于杀人的事情竟然这么热衷起来,虽然不想她碰上那种血腥,不过,只要她想,又不会伤害到自己,那么他就无条件同意。

刚刚打电话,就是通知他那几个在死水城卧底的人,在争斗的保护自己直到他们出现,隐藏在一边看戏的,适时出现。

等外面的守卫剩下的差不多的时候,齐桀才在齐优闪亮的眸子里点了点头。

握着手中特质的小手枪,齐优和齐桀两人一左一右站在了走廊密室的侧门两边,点了点头后,齐桀轻轻开了侧门,齐优便美眸一眯,瞄准了几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只听得“砰砰砰”几声枪响,那些男人就应声倒下,到死都不知道是哪里开出的枪,弹无虚发。

另一边,齐桀也是成功地­射­杀七个人。

十几个男人一倒地,看着同伴们的尸体,穿军装的男人们才惊慌失措起来,不过到底是受过军事化教育,严酷训练的铁汉子,立马回笼了身形,纷纷停下了与死水城守卫的纠缠争斗,倒退几米,集中在了一起。

站在最中心的,是两个眼­色­­阴­霾的男人,其中一个,齐优认识,就是被她废了的张蒙。

齐桀见张蒙已经恢复了身体,利眸微微眯起,危险的流光从里面一闪而过,这个人很明显是用了黑玉断续膏,那是武学世家才有的东西,也就是说,张蒙,或者说张家已经投靠了那几个家族中的一个。

那么这一次的事情,就是这些世家在搞鬼吗?还是说,林、玉、萧三家已经开始怀疑他们的身份,所以在试探?这件事情必须马上和大哥联系,然后商量下一步的动作,三年之内,他们一定要让这三家人为当年做出的事情,付出惨痛的代价!

“什么人!藏头露尾!还是说,诸位也想分一杯羹?死水城的宝物到真是不少的。”张蒙此时严肃着一张脸,完全看不出平时那横冲直撞的冲劲,看来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可惜还没有吃成功,就被齐优废了个­干­脆。

张蒙心里直打鼓,这里是死水城,有规定是不能在屋内持枪的,就算是守卫也不行,所以他们为了顺利进入,根本没有带上枪支,现在竟然有人持枪进了死水城,真是该死!虽说他这些人都是有内力的,可是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微薄的内力,根本不可能和真枪实弹对抗啊!混蛋!

站在张蒙身边的男子,身形修长,穿着规整的绿­色­军装,也掩饰不住其中武学世家子弟特有的随­性­和高傲的气质。他微微蹙着眉头,锐利的眸光骤然­射­向了走廊的墙壁!

“我倒是不知道,张蒙你还可以这样自在地站着。”齐桀移开做成墙壁的铁门,冷笑着站在门口,见张蒙像是见鬼一般看着自己,眼中滑过讥讽。

齐优跳了出来,乖乖站在齐桀身前,笑道:“哦?这不是被我废了双腿的人吗?怎么竟然没事儿人一样?难不成是我腿功倒退了?”她眨着眼睛,无辜地嘟着红­唇­,煞是惹人爱怜,只是在张蒙看来,就是赤­祼­­祼­的讽刺了。

已经是强弩之末的两个武者守卫,见到齐桀现身,顿时眼睛一亮,可是发现这人除了个女人竟然没有带上任何人以后,希望一下子破灭了,他们靠在了墙壁上,这个人应该能挡上一阵子吧,就算不能,多拉个人一起死也行啊。他们消极地这样想着。

而另外三个普通守卫看起来很狼狈,其实却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打斗之中,他们利用自己轻巧的身法,加上一些动作上的取巧,利用身边人的­肉­盾保护了自己。

说他们卑鄙也好,说他们残忍也好,反正他们向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再说了,这些自以为是,以为只有自己几个人是死水城里稀有的武者的人,以前还不是总是践踏尊严一般地欺压他们?若不是因为起着眼线的作用,他们早就暴起了,现在也只是以怨报怨罢了,而且,活下去,是齐桀的命令,是他们老大的命令,他们哪里敢不从?嘿嘿……三人勾了勾­唇­角,无声地笑了起来。(优优:无耻……这责任推卸的……(#‵′)凸)

“齐优!”张蒙咬牙切齿,当初断腿之痛似乎刻在了心上,那段日子里的绝望的感觉也猛然涌上来,在看见齐优的一瞬间,他的理智就像是要被烧断一样,若不是旁边还有这位大人在,他一定会冲过去杀了这个该死的女人!不!杀了太便宜她了!他要把这个贱女人扔给一百个监狱犯,先­奸­后杀!

“呀,生气了?小桀,我好怕……”齐优扯着齐桀的腰侧,几乎要挂在他的身上,骄横的模样真真是让那个被抱着的人爱惨了。

齐桀毫不犹豫地搂住齐优的肩膀,轻声道:“怕什么,死人的话,就不用怕了。”意思就是,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张蒙的忌日!

张蒙身边的男人,齐桀刚刚走出来的时候就想起来了,这不正是林家旁系子弟,林塘嘛,小人物果然令人难以记起啊。就在见到林塘的一刻,他胸腔之中的怒火就烧了起来,那一年,他只有五岁,刚刚开始记事的年龄,他永远也忘不了,他们家的海岛上,漫天的火光,永远也忘不了,海岛上传来的,凄厉的惨叫和怒骂,永远也忘不了,他的父亲将他们塞进水中,决然的背影。曾经,他拥有令无数的人都羡慕的幸福家庭,富裕到奢侈的生活,他们就是天之骄子,就是这个东方古国的上层人物,可是,一夕之间,什么都没有了,无论直系还是旁系,满门皆被屠杀,尸体葬于火海。

他犹记得,那一声声的尖叫,在年幼的他的梦里,出现过多少次。那样的痛,那样的恨,他永远忘不了!

只有让他们三家人也通通死绝,他才能……安心。

齐优感觉到齐桀的情绪波动,这才做出一副可爱的模样,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虽然效果不佳,但至少齐桀的心情舒缓了一些。

小桀,妈咪会在你们身边,所有你们想杀的人,想践踏的人,我都会无条件支持。齐优抓着齐桀腰侧的衣服,抿­唇­在心中轻缓地述说着。

“齐桀,你不要欺人太甚!这一次,死水城出事,你就算活着出去,也会被中央制裁,更何况,呵呵,你根本出不去的!”只要有他身边的这一位大人在,什么人可以逃出去?这一座死水城,终要在黎明的尽头变成真正的死城!而齐家,也将因为齐桀护城不利,而被牵连,到时候,林家的人想怎么查齐家就怎么查,他们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林塘一直皱着眉头,盯着齐桀,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然后挑着略显纤细的眉毛,冷声问道:“齐桀?真名?”是的,他们林家已经开始怀疑齐家人的身份,也许,他们就是当年的漏网之鱼。

“­干­你屁事?”齐优抢先哼了一声,看得认识齐优的齐桀的手下站在原地心里却是大呼“夫人威武”,看看,这就是我们的夫人,有魄力吧!

林塘因为自己是武学世家林家的旁系公子,加上家主林正扬的看重,向来傲慢,眼高过顶,有时候连那几个直系的子弟都不放在眼里,现在听一个女人竟然这样对他说话,顿时生气地看向了她,然后微微一愣,眼中滑过了明显的惊艳。

方才没仔细去看,只觉得是个身材很好的女人,现在看清楚了她的小脸,啧,真是美艳极了,被林家三代大少林帆收集的那些大美人都比不过这女人的一根头发!若是能将她送给林帆,今后林帆登上家主之位,他的好处必然不少。

当然,如果能让他先尝尝鲜就更好了,真是个天生的尤物,不,尤物也不足以解释这女人的妖娆美丽!

对于林塘的眼神,齐优很反感,虽然和冷沐那种轻挑的眼神有些相似,不过比起他来,这个人的更加露骨,带着满满的­淫­邪之意,令人恶心。

齐桀眉头一皱,竟敢用这种眼神对着他的宝贝,不可饶恕!

“林塘,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齐桀冷声道,“出来!”

话音一落,十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男人从走廊上方的夹缝中跳了下来,手握不同的武器,不过都是些冷兵器,其中有五把还都是长剑。

这十人一出现,身上带着浓重的武者气息,内劲有规律地环绕在体表,蓄势待发。这样一个阵势,林塘要是还看不清楚,想不明白,那真是白活了二十几年。

林塘瞪大了眼睛,虽然已经林家在怀疑,可是还只是怀疑,现在证实了齐家的人就是当年的那三个孩子,他依旧是有些惊悚的,特别是这突然出现的十个人,竟然个个的武学修为都不低于他!这说明什么,他今天是根本走不出这里了!想起临走之前,林帆的口气和神情,他呼吸一顿,上当了!

林帆本就对于林正扬看重自己心中有间隙,但林塘想他反正不是直系,根本不会对林帆构成威胁才对,没想到他没有先去对付他的堂弟林啸,反倒是嫉恨起了自己,想来个一箭双雕,一方面借此除掉自己,另一方面又能初步试探出了齐家的究竟!

“林大人?”张蒙心中犯悚,林塘的表情太过异样,其中都是恼恨和恐惧,这让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是接受了林家的帮助,只是想扳倒齐桀自己坐上首长之位而已啊!可不想把命搭在里面!

“想逃?哪儿那么容易的?”齐优靠在齐桀的胸膛上,拨弄茶绿­色­的手指甲,见张蒙仗自己也熟悉道路,想敲开墙壁逃逸,便轻哼出声:“章邯,给我抓住他!”

章邯就是那三人中的一个,长相俊朗,不过总是喜欢说一些猥琐的话,整天嬉皮笑脸的没个正经,他一听夫人有令,立马答应了一声,就上前一把抓住了张蒙的肩膀,一个过肩摔,就将他制服在地。

“你们­干­什么!”张蒙死命地挣扎,想向林塘求救,却发现那人根本不鸟自己,顿时心透凉,但还是不甘心地喊道:“我是张家直系少爷,你们敢动我,张家不会放过你们的!”

章邯露齿一笑,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壳上,“废话什么啊,老子老早就看你不爽了,怎么?你很厉害?草!一个一段普通武者都不到的人,嚣张个毛线!”他呲牙咧嘴,又是一阵毒打,看来平时没少受气啊。

也是齐桀没有阻止的意思,章邯揍得爽快,拖着了张蒙就往角落的其他两人走去,让兄弟们一起出出气。

两名武者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意思,死水城的守卫,怎么会听命于一个女人?

“齐桀,你想怎样?”林塘这时候已经勉强镇定了下来,见齐桀只是冷眼看着自己,就知道他可能不是要杀自己,那么就是要自己做事情了。

“告诉林家的人,你们最后没能成功破坏死水城,是因为不明势力的介入,而齐桀赶到的时候,你们已经狼狈撤退。”齐桀伸手,轻柔地抚着怀中人的秀发,声音却是冷硬而冰寒,像是一道冰刃直Сhā对方心脏,令他升不起一丝一毫反抗的念头。

林塘只觉得全身冰冷,齐桀这是要自己成为他的一颗棋子,让他背叛林家!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反抗,不能说不,因为忤逆齐桀这个冷酷的男人的后果,只有一个:死。

他想的不错,齐桀的确是这个意思,竟然林家要来当这个出头鸟,那么他就最先从林家开始渗透。

齐优歪头考虑了一下,觉得齐桀的说辞表面上过得去,可是细想还是有漏洞的,便又补充道:“不是不明势力,就说,是‘夜残’的人。”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小牌子,扔在了林塘身边,小牌子呈方形,体表纯黑­色­,上面雕刻着一朵玫瑰花,艳丽的枝叶伸出了方形的木牌,妖娆婉转,不知道是什么质地,入手冰凉,令人不寒而栗。

林塘呐呐地捡起了身边的小牌子,咽了口口水,这个牌子他自然认识,和“夜残”的人他也打过交道,都是极为狠辣无情的主,杀手界的一颗新星,地位不轻,齐优这么说,也就是说,她在“夜残”拥有一定的话语权,甚至可能,齐家就是“夜残”背后之人。

他该露出怎样的表情呢?庆幸自己有利用价值,所以他还能活下来?又或者是悲哀自己知道了这些事情,总有一天会被杀死?

齐桀右手一翻,一粒黑­色­的药丸就从手中­射­向了林塘的口中。

林塘顿时惊恐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这药丸入口即化,带着些许人参的清香,但是他可不认为这是补药!

“迷心丸,你知道的。”齐桀冷冷地说道。

林塘一听,脸­色­苍白,迷心丸,他当然知道,齐桀的家族是以炼制灵丹妙药为最,这迷心丸就是其中一种。

它有强身健体的功效,可却是种剧毒,两个月一到,没有解药他就会爆体而亡。而解药有两种,一是继续服用迷心丸,二是真正的迷心丸的解药。而他知道,齐桀会给他前者。

“齐大人,我会尊崇您的意思。”林塘卑微地低下了头,选择了背弃养育了他二十几年的林家,不过在自己的生命面前,他还是觉得背叛一个处处藏着­阴­谋和血腥的家族,还是可以接受的。

林塘转身,迅速抽出了长剑,挥剑杀死了周围几个不是他自己手下的人,命令了一句“走”,便跑出了死水城,他的命已经被握在了别人手里,想活下去,就只能听话。

“你到底是谁?”两名武者警惕地看着齐桀,迷心丸,那个被一夜灭门的家族的秘药之一,他怎么会有?

需要知道吗?齐桀冷笑,挥了挥手,然后抱起了齐优,往外走去。

留下来的汤景行,端着一副犀利的眉眼,好看的俊脸上,五官深刻而­阴­沉,他就是汤家一脉二公子,汤景明的同胞弟弟,认齐桀为主。他冷冷地看着那两个武者,还有几个已经面­色­苍白的,军区里拥护张蒙的人,薄­唇­之中,吐出一个冰冷的字:“杀。”

然后,他吩咐了几人对死水城进行清洗、调换人手和建筑房间破坏,务必做到不留任何不对劲的蛛丝马迹。

“怎么了?”汤景行早将车子隐蔽地放在了树林之外,齐桀一路抱着齐优就往外走,见怀中的人儿瘪着小嘴,不解地问道。他是了解齐优,但是有时候齐优的想法,还是过于……额,那个了,所以他还是不能完全猜出这小妈咪的意思的。

“哼!一点都不好玩!”齐优哼了一声,赌气地将头埋进了对方的胸膛之中。

齐桀思索起来,沉默一会儿,然后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明白什么意思,敢情是她杀人没过瘾是吧……

“下次还有机会的。”想了想,他只能这么说。

“嗯?你说真的?下次还带着我?”没想到,他还真安慰对了方式,齐优立马眉眼弯弯地问道。

见齐优这个样子,齐桀还能说什么,他只能认命地拼命提升实力,期望有天可以突破普通武者的境界,触碰到那些老家伙们才有可能达到的后天之境,这样他保护她起来,也会有信心一些。

怀里的齐优抿着可爱的小嘴,呵呵地笑着,想着下一次还要发现小桀去做什么事情,然后继续跟着,这可比出任务好玩多了啊,而且在儿子身边,她看着也安心些,不然哪天她回家就见宝贝儿子挂了彩,那她得多郁闷,多心疼?

吸血鬼天生就强烈地喜欢着血腥和暴力,虽然像齐优这种纯血的吸血鬼已经摇脱了对血液的欲望,可是她依旧喜欢那些事情,尸横遍野不行,那么偶尔杀几个人还是可以的吧。

齐优突然又有些郁闷地扒着齐桀的衣服,撇嘴,以前她是不会在乎自己杀的是人类还是其他什么的,也不在乎被杀的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反正挡了自己的生物,她就杀无赦。

可是现在,她的儿子们个个都是人类,那她就不能这么随意地做了。而且和儿子们相处了十八年,虽然不至于融入了人类的社会,可她也渐渐有了人类的­性­情,对于善良的人类下不了手了,而且只要他们不过分,齐优也不愿意下杀手。

沾满了太多鲜血的双手,她不敢去触摸她的宝贝儿子们。也许,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很在乎三人的想法了,她无意识地珍视着他们。

齐优突然又用手摸了摸下巴,在心里自问道:这个样子的她,是不是变了好多?

齐桀心中失笑,优的表情太丰富了,不过是穿过了一个树林,她的表情就千变万化了。

将她抱进了车子的副驾上,齐桀绕到了驾驶位上,然后缓缓将车倒了出来。

“小桀,你觉不觉得妈咪不像个吸血鬼了?”齐优还在纠结这件事情,便扑到了齐桀双腿上,抬着­精­致的小脸,眨着双眼问道。

齐桀正往后倒车,被齐优这么突如其来的一扑,差点没猛踩油门,停下车子,低头就见他的小美人这样看着自己,而且那藕粉­色­的运动衫内,白­色­的抹胸下,胸前的美好若隐若现,在这样的美景之前,是个男人都会有感觉好不好!

齐桀是个男人,正常的男人,面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自然是起了反应,在密室里好不容易消淡下去的欲望又开始抬头。

“小桀!你有没有听妈咪讲话?”齐优皱紧了眉头,不高兴地嘟嘴问道,双手又捏了捏他的大腿侧面,以示不满。

齐桀倒抽一口气,那双小手的动作,带给了他酥麻的快感,大腿侧面是他的敏感点,这一点以前齐优碰到他那里的时候,他就发现了,现在这种情况下,加剧了他欲望的苏醒。

“怎么了?弄疼你了?”齐优不知道自己怎么轻轻拧了拧他的大腿,他就疼得抽气了,以为是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受了伤,忙要支起身体去检查一下:“小桀,你是不是这里受伤了?让妈咪看看。”

齐桀一把按住了不安分乱动的齐优的背部,声音也沙哑了起来,他咽了咽口水希望能滋润下他那­干­燥火热的喉咙,拼命安抚着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企图使自己尽量平静下来:“优,你记不记得我说的?”

“什么?”齐优被齐桀按着背部,不能起身,想看看他的伤势,很是着急,听头上的人这么问,就疑惑反问起来。

“我说,我只对你有感觉。”齐桀突然又笑了,那缓缓勾起的­唇­角,带着冷冽的弧度,可是配上那张俊得人神共愤的脸庞,竟然又那么魅惑人心,一时间齐优都看呆了,“妈咪,我是个正常的二十三岁的男人,你这个样子,我已经有感觉了。”

“啊——?”听到这话,齐优面­色­通红,憋了半天,就张大了嘴巴,吐出了这个字。

齐桀顿时失笑,不过为了能勾到某个小傻瓜,他忍住了就要脱口而出的笑声,说道:“妈咪,你看起来很可口,我,能不能尝尝?”他虽然这样说着,可没等齐优说一个字,他便俯身,双手抬起了他心爱的女人,吻了上去。

这个带着虔诚的,小心翼翼的吻,让齐优一时间,忘记了推拒,然后便失神在他逐渐变得狂暴的湿润当中。

“妈咪,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轻轻地一声呢喃,从齐桀的口腔中流泻而出,是一种深情无悔。

089◆车…震

此时的齐优迷蒙着那一双水眸,略带懊恼加羞涩地咬着­唇­瓣,俏脸已经红得几欲滴血,她的双手握着小拳头,抵在了齐桀冷硬的胸膛上,却显得这样无力,到是有了些欲迎还拒的娇媚味道,令他更是欲­火­万丈,食指大动。

她的美背紧紧地被他的一只手压在了他结实的膝盖上,另一只手则是轻轻抚弄着她的身体,小心呵护着却又难以掩藏他深切的渴望。

“优……”齐桀此时已经有些难耐,他再也不能仅仅满足于一个深吻,或者简单的抚摸,他需要齐优,需要她那微凉的体温告诉自己,她就在他身边,一步都不会离开,“给我,好不好?”嘴上是这样说,手下却已经开始无意识地解开了那碍眼的拉链。

藕粉­色­的运动衫很薄,两边的衣服被大手扯开后,那片美好便跃入眼帘,齐桀只觉得他的欲望更上了一层楼,简直要将他的思维和理智都燃烧殆尽!

感觉到胸前覆着的大手的滚烫,齐优这才猛然清醒过来,瞪大了眼睛,看了眼儿子那几乎充血的眼睛,火热的眼神,再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嘴一撇,问道:“小桀,你不会是想来车震吧?”

齐优的话,就像是一盆凉水,直直地从齐桀的头顶浇了下来,他顿时清醒过来,看到自己的手还游走在对方的美好之上,这才慌忙将趟在他腿上的女人抱了起来,竟然有些语无伦次起来:“那个,优,不是,啊,也不对……我们先回家。”到最后,他沉默了一下,吐出这五个字。

他忙调转了车头,然后开上了一条略微崎岖的道路,再冲上了铁索桥。

齐桀懊恼地想狠狠揍自己一顿,刚刚他是怎么了!怎么这么鲁莽!在那种荒郊野外,怎么可以对齐优做这种事情?她会不会已经被吓到了?该死的!

因为心里很乱,脸上也发烧似的,齐桀并没有看到齐优偷笑的模样,不然铁定是把持不住了,因为那个笑容带着单纯的调皮,配上衣服的凌乱,这样矛盾的组合更能激起男人的兽­性­。

火海继续在车的身后燃烧着,像是下一刻就能吞噬掉车子一般,窗边猛烈的狂风也狰狞地咆哮着,配合着这个吓唬人的幻术。

齐桀握着方向盘,­唇­角抿出了一阵的冷酷,对于这个幻术不甚在意。

突然,他皱了皱眉头,转头问道:“刚刚你说什么?”他怀疑刚刚是自己听错了,齐优怎么可能知道那种词汇。

齐优正拿着从口袋里挖出来的小塑料盒,吃着里面的小草莓,听齐桀问自己,便转过了头,看着他已经侧过来的俊脸,可爱地眨了眨眼睛:“你是说车震吗?”

齐桀顿时一噎,真是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得僵硬在了那里,只能无意识地踩着油门,好在这铁索桥上没有其他车辆,要想出车祸也很难。

她也没想等到齐桀的回答,眯着眼睛就是露出一笑,洁白光亮的牙齿险些闪到了他的眼睛!“昨天和邵东香看电视剧,有两个人在车子里亲亲,她说亲亲以后她们要嗳嗳,这个样子就叫做车震。”

齐桀眼前一片黑暗,他只觉得天雷滚滚夏雨雪,邵东香,这女人­干­嘛?想教坏他的宝贝吗?!

“以后不许和邵东香走得太近。”齐桀黑着一张俊脸,转过了头,专注于开车事业,心脏却是一跳一跳地快了频率,他下面的小兄弟还是消停不下来,现在只要视线一粘上齐优的身体,特别是她的红­唇­,他就全身火热,双手发软,简直想当场化为豺狼扑倒之!”

飞车回到他们在a市的家,齐桀一下车掏钥匙开门,转身见齐优已经走出车门,便上前弯腰将她抱了起来,踢开门走了进去,再是踢上了门,整一个毛头小子的急切样子。

他将齐优抱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把她放在了床上,整个人顺势就压了下去,双手撑在了她脑袋的两侧,眼眸深沉,静静地看了露出慌张和不知所措的小人儿,见她张口就要说话,便俯身吻了下去,只给她“唔唔”出声的机会。

狂野而小心翼翼的亲吻,就是齐桀特有的温柔,那带着热切的情感的热吻,从舌尖一直传递到了齐优的心底,她顿时有些心软,推拒着对方胸膛的双手也不自觉地软了下来,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她已经知道齐桀爱自己,可以,她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那么她要怎么回应这个一直宠爱着、娇惯着自己的男人?

她从来没想过,她要从一个母亲的身份,变成|人家爱恋着的女人,然而这一个夏天,从齐傲开始,就有什么东西变化了,可是似乎又什么都没有改变过,她已经不清楚,现在被齐桀抱在怀里亲吻,她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了,那种紧张而甜蜜,迷茫而失落的感觉,到底是什么,爱情还是亲情?

齐桀已经急切地解开了在车上的时候被他拉好的拉链,轻柔地退下了她里面衣服的肩带,然后专注地看着齐优依旧有如小鹿一般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眼睛,对不起,他突然变得好心慌,好像这一次不能抓紧她的话,就会永远错过似的心慌。

所以,即使你还不爱我,我也要先得到你。齐桀心中默念,颤抖着双手,然后扯下了她那白­色­的打底衣。

被淡米­色­内衣紧紧包裹的美好就这样暴露在齐桀的面前,他甚至可以感觉到鼻腔里涌动的热气一直在往外冒!

该死的!他下面胀的好疼!

“等下一个天亮,去上次牵手赏花那里散步好吗,有些积雪会自己融化,你的肩膀是我豁达的天堂。等下一个天亮……”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早就因为动作的原因从齐优口袋里滑出来躺在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齐优乘着齐桀愣神,忙推开身体,却还是没能逃出齐桀的双臂,只得悻悻地伸出雪白的玉臂,在对方火热的视线里,头皮发麻地抓住了床单上的手机,看着屏幕竟然是齐寻的,顿时轻轻地抽了口气,忐忑地接了起来。

那一边,齐寻的声音立马轰炸了过来。

“妈咪!你根本没有在邵东海家!你竟然骗我!”齐寻这个气这个着急,他实在是想念坏了,一大早就去了邵东海家,却被告知齐优昨晚上根本没有在他家,两个男人这时候才晴天霹雳一般地意识到齐优说了谎话,他就立马打了电话给齐优,还好,没多久就通了。

齐优咽了咽口水,呼了几口气后,才说道:“小寻,昨晚上我本来是想要回家的,可是路上碰到了小桀,他回a市有事情,所以我就也跟着来了。我们刚刚才到家的!”她停顿了一下,又立马加上了这一句话,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希望齐寻觉得她和小桀做了什么事情,怕他会像上次看见自己和小傲在床上,然后生气。

齐寻皱了皱眉头,听到二哥和齐优在一起,也就放下了心,但是对于欺骗自己的事情,他还是很不高兴的,他故意冷了声音,说道:“晚上回家,我再听你解释,现在马上回来!”说完,就哼了一声挂下了电话。

“她没事吧?”邵东海也紧紧皱着眉头,小女人竟然会骗人了,骗的还是他,真是可恶,不过心里依旧是止不住的担心和紧张。

“没事。那么邵当家,后会有期。”齐寻对于情敌自然是没有好脸­色­的,转身就坐进了车子里,呼啸而去。

“当家,这人也太嚣张了!”陆涛站在一边,对于齐寻的行为非常不满,他的老大可不仅仅是海砂帮的当家,还是太平洋上呼风唤雨的霸主,这个刚刚成年的毛头小子凭什么在他们的地盘上这么嚣张?

“够嚣张,才有资格和我抢女人。”邵东海冷笑了一下,转身进屋。

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为了得到心爱的女人,他们都可以不择手段!

这时候的邵东海是这样想,可到了最后,他却还是不可遏止地心疼着那个女人,因为她而瞻前顾后、缩手缩脚起来,目的却只有一个,让她开心,让她笑。

这一份爱情日复一日,最后慢慢渗透到了他的骨髓之中,真挚到了他自己都难以置信。

齐优呼了口气,放下了手机,转头却见齐桀鼻子下挂着鲜红­色­的液体,立马叫了出来,慌忙推开他的身体,转头去拿床头柜上的纸巾,给他擦着:“小桀,你怎么流血了?”

齐优紧张也擦拭着,最后终于松了口气,还好,鼻血不多,用了几张纸巾就没了。见齐桀还是平静地看着自己,她不悦地皱起了柳眉:“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感冒了?……别不说话啊,妈咪在问话呢。”

齐桀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她手中的纸巾拿了下来,扔进了纸篓,他看着她,看着她的额头,她的眉眼,她的­唇­角,她的下颚,那眼神像是个被抛弃的孩子,令齐优心中发酸,想要去拥抱,却又最终没有伸出手。

“优喜欢齐寻?”齐桀喉咙­干­涩,心中钝痛,他看出来齐优那样在乎齐寻,看出来她不愿意齐寻知道她和他做了什么事情,这个认知让他的心像是被铁锤狠狠地敲打着,痛到呼吸一下,都是种地狱的折磨。

齐优正要张口说自然喜欢,可见齐桀的神情,她才明白,齐桀说的“喜欢”,并不是她以为的“喜欢”,他说的是爱情里的喜欢。可是,她怎么可能对齐寻有那种喜欢呢?

“怎么可能!齐桀,你在胡说什么呢!我是他的妈咪!”齐优张着口,吞下了下一句“也是你的”,她看着齐桀那痛苦的双眸,终是舍不得说出来,也许,她是有点喜欢着齐桀的吧,只是也许,因为她根本不懂,到底什么样的感觉才叫爱情的喜欢,她怕弄错,以为亲情就是爱情。

“对!你是他妈咪,所以,你不能喜欢他的,不能!”齐桀倾身抱住了齐优的身体,将她整个人都揉进了身体里,那满身的馨香,比罂粟更加引人着迷的香气。令人无法逃脱,也不想逃脱。

他不信齐优说的话,可是他努力去相信着,他坚持而固执,可笑而悲哀地相信,她会是他的,总有一天会是的。那时候,她的心里一定只能住下他一个人。

一室安静,怪异的气氛渐渐浓重。

半晌,齐优才动了动有些微僵硬的双手,抱住了齐桀的腰身,用尽量安抚的声音说道:“小桀……你知道的,妈咪是个不懂爱情的人,至少现在是。我不能给你什么回应,因为那只能是欺骗。我接受你爱我的事实,可是,不要逼我好吗?我努力去感受,什么是爱情,但结果如何,我不能保证。还有。”她停顿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说,最后还是咬了咬牙,说了出来:“小傲他,也说过喜欢我,我给你们两个人机会,看最后,我能爱上谁,又或者,两个人都不能。可是,我不喜欢我们的家会被毁坏,你要知道,除了瑞克斯,这个家已经是我最后的依靠了。”

她咬了咬­唇­,不希望让自己将要脱口而出的哭腔影响了她依靠着的男人。

可是齐桀还是发觉了,他松下了全身,轻柔地推开了齐优的双肩,果然见到小人儿眼中闪着泪花,鼻子也变得通红,他的心就是一阵抽痛,“哭什么,是我逼紧了,就按你说的,我等,乖,别哭了。”

被这一安慰,齐优哪里还能忍受,嘴一撇,­唇­角下塌,哭倒了在齐桀的怀里:“呜呜呜……臭小桀!坏小桀!呜呜呜……妈咪吓坏了……呜呜呜,以为我说了那样的话以后,你就再也不要妈咪了……”

“怎么会?这辈子,我都会紧紧跟在你身边,甩都甩不掉。”除非他死亡,否则,他又怎么忍受他的宝贝在别的男人怀里巧笑嫣然?

累了一夜,加上情绪激动,齐优很快就困了,呵了个哈欠,她糯糯地闭上了眼睛,粉­嫩­的小嘴巴吐出了一句:“其实,也许小桀对妈咪的喜欢,也是种亲情也说不定呢……”

“怎么会,我连这都分不清不成?”齐桀下意识地反驳,低下头才发现怀里的小美人已经睡得安宁,愣了愣,他笑了笑,拭去了美人眼角的泪珠,晶莹沾染着香气。

怀中的女人,­精­致的容颜,可爱的睡相,极有依赖­性­地抓住自己的胸口,淡淡的清晨阳光洒落在她的小脸上,引来她一阵蹙眉,齐桀这才回过神来,轻轻抱住了女人的身体,转了个身,高大的身躯便挡住了扰人的阳光。

从她的脸上移下来,齐桀猛地愣住,刚刚脱到一半的吊带衫还在那平坦的小腰上,淡米­色­的内衣半露美好,引得刚刚平下所以欲望的男人,立马有了反应。

齐桀看了眼抓在他胸口的小手,嘴角抽搐了几下,现在他只能就这样抱着她,什么都做不了地让下身的喧嚣自动平复下来了。

虽然不舍得,他还是慢慢地将衣服拨回了齐优的身体,做好后,亲了亲她光滑的额头,不带一丝情yu地,纯粹的宠爱。

相对于一直在等待的齐桀,时间对于在睡梦中的香甜地笑的齐优来说是飞快的,临近中午,小女人才饿醒了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见齐桀望着自己,马上表示委屈地撇嘴按上了小肚子,“小桀,肚子不舒服。”

齐桀失笑,多久了这女人还是不知道肚子不舒服的原因,不知道什么时候叫做肚子饿了,还好,他们可以通过齐优的表情猜出来。

“我们只能出去吃了,中午我就送给你回京城那边的家。”齐桀抱着她起身,然后将她放了下来,边说边从衣柜里拿出了衬衫和长裤,背对着齐优,突然奇怪地弯起了­唇­角,然后在她的面前脱下了一身的军装,动作潇洒自然,他的俊脸却是有些红。

齐优不是没看过齐桀的­祼­体,可是发生了刚刚那种事情以后,看着他线条完美的背部,紧实的下半身,她还是不自觉红了双颊,再是暗骂自己胡思乱想些什么!

京城那边,齐寻已经通过赵成才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对于齐优这样不顾自己安全的行为有些恼火,不过人不在他身边,他也只得找手下那些人发火了,这可是苦了齐氏那些听了一上午教训的部门经理。

下午一点就快到的时候,齐寻才打来电话,说是齐优已经回家,他才哼了哼,让尚城处理其他事情,拿上他的西装外套就回了家。

“瘟神……哦不不,是突然有点火爆的老大,走了……”尚城推了推眼镜架,看着某人匆匆离去的背影,斯斯文文地说道。

白子棋嘴角抽了抽,转身去处理f国那边齐傲传过来的资料,想着还是晚上交给老大好了……

齐寻回到家的时候,齐桀已经感到军部去汇报死水城的事情,并且乘此机会在中央安Сhā人手,如果仅仅是林家的主意倒还好,若是军部的高层也参与了,被他查出来,就等着死吧。

见齐寻回家,齐优惊讶地看了眼墙上的大钟,咽下口中的草莓,享受地眯起了美眸,问道:“小寻今天回来得好早呢。”

“哼!”齐寻不说话,只是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口气,粗鲁地扯开了本就松散的领结,甩到了沙发上,然后猛地坐在了齐优的对面,冷冷地瞪着她。

齐优嘴角抽搐了几分,她错了好吧,这都过去一上午了,怎么还生气啊,这么小心眼,也不知道像是谁?反正肯定不像她,她可是最大度的,一般不记仇,当场给抱了呢……哦……她记起来了,像齐傲啊,那小子表面上温文有礼,一个谦谦公子,可是记仇的本­性­绝对不差,相当会整人了。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你又海天海地在想什么呢!”齐寻一见齐优那神游天外的表情,脸一黑,更加生气起来,站起身绕到了齐优面前,俯身盯着她的双眼,恶狠狠道:“昨天晚上你为什么骗我!?”

“唔……”齐优的眼神左右乱飘,然后似乎想不出理由来,就只得嘿嘿地傻笑起来,看得对方一阵无奈,直翻白眼,也就气不起来了。

“啊!”齐寻挫败地坐到了齐优身边,发狠一般地揉了揉她的发顶,直到彻底破坏了某人的发型才心理平衡起来,说道:“下不为例,不然我就把你绑在身边,哪里都不许你去!”

“啊?哪有这样的?”齐优正默默地整理着自己的头发,一边默念着“头可断发型不可乱”,直到听齐寻这么说,才立马反驳,随即又后知后觉地发现,某男的脸又黑了……

齐寻被气得直吸气,最后还是闭了闭眼睛,笑着伸出了双手,攻向了对方的侧腰!

“啊——!哈哈……不要啊,不要挠了……哈哈哈……受不了了啦!……呜呜呜……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错了错了,小寻快住手啦!……啊……哈哈……嗯唔哈哈……”齐优扭着身体,想要逃开却发现笑得没有了力气,只得垂死挣扎起来,哪里逃得过齐寻的魔爪。

齐寻挠得她只喊救命,他才心满意足地放了手,将她霸道地抱到身边,揽住她的侧腰,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了对方的额头上,严肃地问道:“以后还敢不敢?嗯?”

齐优嘴一撇就要说“敢”,感觉到腰侧的手又要动起来,才改口道:“不敢了。”

齐寻满意地哼了哼,突然又看着齐优的红­唇­,傻愣了起来,刚刚……就是这一张小口,发出了那样动人的呻吟吧,啧,他都硬了!(齐优:齐寻,你给我去死!)

“­干­、­干­嘛?”齐优不自主地后退一步,看了茶几上盛着草莓的玻璃碗,用了一秒钟的时间决定了冒险去取过来!

齐寻黑着脸,看着抱紧了玻璃碗的齐优,简直就想抓她过来狠狠地在手里边蹂躏一番!这个女人!那什么破草莓,比他还重要吗?(优优:乃这是在和小草莓吃醋呢?寻:去shi!)

“唔?吵架?”一个带着明显儿童特有的粉­嫩­嗓音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有些欠扁,有些冷淡,还带着一点看好戏的意味。

男孩一头墨绿­色­的短发,微微­肉­呼呼的小手上依旧是拿着一副墨镜,他站在门口,耍帅一般地靠在门框上,挑着小眉毛,一副鄙视的模样。

齐寻也是挑眉,心道:这小屁孩真讨人厌。

齐优也站起身,心想,这小屁孩,和小时候的小寻一样,臭屁加自大,哦,总的来说就是很不可爱!

“呦,这不是被妈咪抓回家的莱伯特嘛,怎么,又跑出来了?”齐优也笑着走了过去,捧着玻璃碗,拿出一颗大大的草莓咬进了嘴里,满口的酸甜,令她又是开心地眯起了眼睛。

莱伯特只觉得“老”脸一红,然后哼了一声,脱下鞋子,从柜子里找出了上次齐优给他买的……屈辱的兔子头小拖鞋,穿到了脚上,走了进来,“你就不能买一双正常点的拖鞋吗?”他看着也是穿着一双兔子头拖鞋的齐优,鄙视(#‵′)凸!

齐优嘴角一抽,“要你管!”话是这样说,但还是将莱伯特有些­肉­呼呼的身体,拎,哦不,太重,是拖了过来,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草莓,摊摊手说道:“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逃出来的?黑­色­水晶石都在瑞克斯那里,他现在还在欧洲,我可不知道他放在哪里了啊。”

“啊?”莱伯特一听,顿时垮了脸,漂亮的小脸蛋上满脸的“这可怎么办”,真是笑死齐优快了。

“哈哈,骗你的小屁孩子。”齐优宠爱地揉了揉小男孩的发顶,也恶意地破坏了对方的发型,“瑞克斯的东西,我怎么会不知道?”

莱伯特嘴角一抽,被骗了,还是个没有生活常识的笨蛋女人……他这个耻辱啊!啊!

齐寻眼中冒着火星,什么叫“瑞克斯的东西,我怎么会不知道”?瑞克斯的东西,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是的,他吃醋了!还有,你丫是我妈咪好不好!为什么对这个小屁孩这么好?!

“妈咪啊,我无聊了,陪我看电视好不好?”齐寻抱住齐优的肩膀,撒起娇来,顺便挑衅地看着莱伯特。

莱伯特哼哼着皱了皱鼻子,转过头不予理睬。

“哦,好啊,唔,我想看言情剧!”齐优伸出手指提议道。

“……好,好吧……”齐寻答应得很勉强……他想说,小爷一分钟几百万上下,竟然用来看言情剧!

莱伯特像是听出了齐寻心中的嘶吼,挑衅无声反问:那你要看什么?动作片?还是嗳嗳那一类的?

于是,一下午,三个无聊透顶的人就真的窝在了客厅里看言、情、剧!

当终于熬完了一部电视剧,齐寻和莱伯特都松口气的时候,才咬牙切齿地发现,他们坐在那里痛苦地忍受着片中女人的哭哭啼啼,这要求看电视剧的女人竟然已、经、入、睡!

只是当心中平静后,齐寻又瞬间凉了心脏,嗜睡两个字,在他的脑海炸开,他什么都不能说,什么也做不了,只是就这样心慌着,他弯腰抱起了齐优,看着她在怀里转了个身,继续香甜地睡以后,才走进了房间。

“她……好能睡……”莱伯特啃了口李子,见齐寻退出了房间,便说道。

齐寻身体僵了僵,没有回答就准备走进自己房间处理m国那边的事情。

“出了什么问题吗?”莱伯特虽然才十岁,可是他们猎豹一族的人都比较早熟,自然细心地发现了齐寻的不自然,想到可能和齐优那个笨蛋女人有关,便紧张地问道。

“……没事。”齐寻顿住脚步,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他不确定这个人是否真的安全,他们的领域不需要陌生的男人踏入。(优优:他还不是男人好不好……克林:我去,谁不是男人了,我就是!)

莱伯特见齐寻不肯说,他也不高兴地冷哼了一声,走进了上一次他住的客房,那是个可爱的淡粉淡蓝­色­遍布的房间,他住进去的第一晚还是生硬的白­色­,第二天齐优便将它布置成了这个样子,虽然……对于齐优说这房间的模样和那齐寻小时候住的一模一样的事情,他还是有些不爽,­干­嘛要和那个白痴的房间一样?

晚上的时候,齐优才醒来,侧头见到那微弱的台灯灯光,安心地笑了笑,然后起身出门。

“醒了?”齐寻将几盘菜放在了桌子上,又说道:“大哥过几天就能回来,现在你不用担心了吧?”

齐优点了点头,齐傲早点回来,她自然是能安心下来了,“莱伯特呢?”

“找我­干­嘛?”莱伯特欠扁的声音传过来,他已经换上了一件酷帅的格子小衬衫,下身是一条牛仔裤,双手Сhā在裤袋子里,虽然说看得出是在耍帅,但是,啧,还真是挺帅气啊。

“过来吃饭吧,等下出去一趟,帮你拿水晶石。”齐优招招手说道。

莱伯特则是脸一红,这个女人没事笑得这么妖娆­干­嘛?!勾引未成年儿童是犯法的!

“什么水晶石?”齐寻挑了挑眉问道。

“哦,忘记和小寻你说了,莱伯特是克林家的人你知道了,可是你一定还不知道,克林家是猎豹一族。”齐优接过齐寻递过来的饭碗,说道。

“……”齐寻沉默,这些和他做生意的欧洲家族的人,到底有几个是西方魔族的啊,一个个都不是人类……

莱伯特深以自己的家族为傲,听齐优这么介绍,自然骄傲地昂起了还显得有些­肉­呼呼的下巴,只是齐优的下一句话就他无比郁闷地低下了头去。

“上一次是被沙尔家逼婚,这一次你又是因为谁的逼婚逃出来的?”齐优夹了一筷子金针菇放进嘴里问道。

莱伯特不说话,闷头吃饭,越说,这笨蛋女人只会越是笑话他……还别说,他还真又是因为被逼婚了,而且还是沙尔家族!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女人,­干­什么总是缠着他啊!啊!(优优→▁→:你的毛就长齐了?)

见莱伯特憋屈,齐寻则开心地笑了,夹走了齐优碗里的一堆金针菇,换上了一小筷子的胡萝卜丝。

“不要吃这个!”齐优嫌弃地挑起了那六根胡萝卜丝,就要把它们扔掉。

“吃下去,不然大哥回来,你知道的。”齐寻的威胁说得很流畅自然,显然是经常这么­干­了。

果然,齐优无比委屈地低头、张口……咬了下去……

“还有五根。”齐寻面无表情,其实心里已经笑抽了。

齐优泣血…

开着她那拉风到不行,只差了宗政苍那一辆一点点的红­色­法拉利,齐优的发丝随风飞扬,被胡萝卜郁闷到的心情也跟着飘飞了起来。

“笨蛋女人,后面有人追来了。”莱伯特是知道齐优车技的,所以一点慌乱都没有的靠在副驾上,吃着从某女那里打劫来的零食,嘴巴里“咔嚓咔嚓”作响。

“知道了。……啊!你给我省一点!”齐优踩下油门,又腾出一只手敲了敲小屁孩的脑袋,“去瑞克斯家之前你要是敢吃完我的零食,你就死定了!”

莱伯特才不怕,哼了哼,继续挑衅一般地“咔嚓”了起来。

齐优顿时咬牙切齿,真是个不可爱的死小孩!

“莱伯特,你最好让人停车。”稳重中透着野­性­的男音通过扬声器从后面的两辆车之中发出来。

莱伯特先还悠哉着,突然却又从位子上跳了起来,撞到了车顶,差点没把自己的小脑袋塞进胸腔里!

毛线!这个声音怎么特么的这么熟悉!

该死的,这不是二哥的声音吗?!

“你­干­什么啊?”齐优把炸毛的小兽拉到身边,看了看后视镜,撇嘴:“这样的车技也想超过我?哼!你坐好就行,慌什么!”说着,她一踩油门,红­色­流光在微暗的路灯下滑过嚣张的痕迹。

“笨蛋女人。”莱伯特咽了咽口水,机械地转头,“现在在后面追我们的是,我的二哥。”

“然后呢?”齐优将左手的手肘支在了窗口,任由狂风吹乱了她美丽的乌发,带上了一种洒脱不羁的错觉。

“我看也许不是来追我的。”莱伯特心中有些忐忑,他那个二哥因为钟爱拳击,常年住在m国,和家里人来往也不是很频繁,可就是这样,他才最是怕死了这个二哥,因为每次和他见面,总是没好事!

“那要我停下来?”齐优只觉得这小屁孩真的很难搞,没等对方同不同意,她就将车子骤然停在了路边。

“啊——,你怎么停车了!”莱伯特来不及说“不”,就被突然停下车子产生的惯­性­甩到了挡风玻璃上,然后又摔回了椅子上,捂着他那个悲剧­性­的额头,过了两秒钟才突然明白过来,齐优停车了……啊!怎么可以停车!他不要见到二哥啊!

可惜,莱伯特话音一落,两辆车就一前一后包抄了齐优的跑车。

“谁让你婆婆妈妈,没说清楚。”齐优摊摊手,她表情很无辜的。

莱伯特无语凝咽,不就是吃了她几包零食嘛,有必要现场报仇么?

“莱伯特,下车!”男人­操­着一口m式英语,一边从一辆车中下来,然后另一辆较大的车子里,也走出了三个人,跟在了男人的身后。

男人拥有一副很好的身材,完美的黄金比例,优秀的骨骼,俊朗阳刚的脸庞,略显斜长的眸子投­射­出野­性­的魅力,像是森林中的猎豹,被它盯上,就只能沦为猎物。

“二哥。”莱伯特撇嘴,瞪了齐优一眼,悻悻地开门走下了车子,站在离男人还有些距离的地方停下,抬头用法语问道:“二哥来这里,有事吗?”他装傻,希望二哥并不是真的来抓自己的,他应该没有母亲那么无聊吧…

“找你回去,和沙尔家的女人结婚。”泰勒面无表情,却透出一股子野兽的犀利来,使得莱伯特不得不有些心慌。

莱伯特顿时跳开几丈远,惊恐道:“搞错!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沙尔家的人一定要和我们克林家的人联姻,只有大哥、我和你这三个选择了,那么你说,你要是不同意的话,我会怎样?”名为泰勒的男人哼了一声,就要动手去抓莱伯特。

“那你也不能牺牲我啊!”莱伯特这个咬牙,二哥斗不过大哥,就只能来欺负自己么?沙尔家的那几个女人,哪一个不是悍­妇­一类的?要是娶了她们,他还能逍遥吗?就算他不怕她们,可是看着也很烦啊!

齐优虽然是要整整这个不讨喜的破小孩,不过她的母­性­还是存在着的,见对方真的是来逮莱伯特走的,便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抚。

“你就是莱伯特的二哥。”齐优说着英式英语,挑眉看了眼他身后的三个人,“你是拳手?”

泰勒眼带轻蔑,抱拳在胸前,“是又如何。”

“这样,如果我和你比赛,你赢了,我就让你带着莱伯特走,我赢了,你就当没看见过他。”

“哈哈,大哥,这美妞竟然要和您比赛?”泰勒身后,一个光头的有着非洲血统的m国人哈哈笑了起来,眼露好笑,而另外两个有着不少肌­肉­的皮肤黝黑的一男一女也呵呵笑了起来,轻视之意不言而喻。

“她和我二哥讲话,你们笑什么!”莱伯特从一方面也是极为护短的,他自己欺负笨蛋女人不要紧,可是这些人不行!

三人顿时闭上了嘴巴,虽然他们并不是克林家的人,但是他们还是尊重他们的大哥的,这就是拳击世界的信义。

090◆拳王泰勒

齐优拉着莱伯特就上了车,然后驱车飞速地离开。

张扬的跑车带起一阵旋风,将路上零星的落叶卷着迷蒙的尘埃扫到了半空中,泰勒挑了挑那如画家­精­心的一笔浓墨般的眉毛,心道,这美人是在和自己挑衅?

也的确,齐优被这四人轻视了,心中自然不悦,所以她把车开得很快,只让他们大概知道自己的走向就行。

高速公路上,红黑两­色­的三辆车子闪电一般滑过,监控台的人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为了确定视频之中的影子并不是鬼怪,只得颤巍巍地重新回放了一遍画面,见是三辆车后,舒了口气,想去看看那车牌号,好开罚单的时候,却嘴角抽搐地发现,车开得实在太快,车牌号被模糊了……

“我们现在就……额,走吧。”莱伯特觉得说“逃”这个字很丢脸,于是改成了“走”字,他伸头看着已经被落下很远的二哥的车子,心想齐优的车技这么好,现在逃跑的话应该来得及吧,二哥的追踪能力到底与胡克那些专业的保镖不一样,等他们甩掉了二哥,然后转头去取水晶石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你的意思是。”齐优挑着柔和­精­致的柳眉,不悦地嘟­唇­道:“我打不过你二哥?”

“额……”莱伯特伸出胖乎乎的,还带着五个小窟窿的右手摸了模小鼻子,他可不可以直接说“是”啊,但野兽的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这么讲,否则接下来的日子,他会很难熬过去的。

在齐优眯着的危险的双眸瞪视下,他斟酌再三,露齿一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了,我只是随便说说的。……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那个……我其实想说,我二哥他在m国的拳击界还有个名号。”

“不会是拳王吧?”齐优听完就哼了哼,转过了头,转动方向盘随意地滑出了一个专业赛车手都要很费劲地才能做到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熬——!”莱伯特的小脑壳一下子撞在了车窗的边上,立马痛呼出声,他瞪着湿漉漉的眼睛,无声指控:谋杀!不就是暗指你实力不行嘛,有必要这么小心眼地报复自己吗?

“拳王泰勒,听说过吗?”莱伯特准备搬出这个名字吓吓齐优,却忘记了这个女人的胆子可是很肥的……

“哦,听过。”齐优的左手放开了方向盘,支着下巴靠在了车窗上,“十九岁就打败了前任拳王,并且蝉联十年黑市拳赛的冠军,被地下世界称为史上最优秀的拳手,最具有爆发力和奇迹­性­的男人。”

“哇哦,你对我二哥的消息怎么这么了解?你暗恋他啊?”那你家那三个小兽可要炸毛了。莱伯特幸灾乐祸地想。

齐优淡淡地瞟了莱伯特一眼,像是在看一个白痴一般,“我是­干­杀手这一行的,黑市的消息,当然会有了解。”

莱伯特嘴角一抽,不说话了。

齐优的目的地是瑞克斯在京城的居所,坐落在“锦陌花开”旁的别墅区之中,因为是高级别墅区,平日里到是清幽。

别墅外面的墙壁以白­色­为主调,配了些许黑­色­的点缀,两人下车走进了别墅最外面用白­色­木头做的矮小围墙,然后站在了走廊下,等着那远远能够看到的车头灯开到近处。

“车技不错。”泰勒从驾驶位走下车,显然刚刚开车的是他自己。

“只是不错吗?”齐优嚣张地笑了笑,然后转身拿出了钥匙去开门。

瑞克斯的别墅和齐家的一样,客厅里摆着几个散着暗淡灯光的不同形状的小台灯。齐优走进门,打开走廊口的开关,房间顿时更加明亮了起来,换上拖鞋,齐优指了指鞋柜,“换上拖鞋。”

毕竟是去别人家,泰勒还是照做了,跟在身后的三人见大哥都这么听话了,也撇撇嘴换了鞋子。

入眼,是一室的黑­色­,黑­色­的地板,黑­色­的家具,黑­色­的天花板。

泰勒看着这房子的装修风格,再看了齐优一眼,心道:人不可貌相,这女人看起来不是这么­阴­暗的人啊,怎么房子都是黑­色­调的?似乎血族的人就喜欢这种调调。

瑞克斯其实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喜好,将房间装修成黑­色­,也只是习惯而已。

“下面有训练室,不过只能你和我还有莱伯特下去。”齐优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早在她开门的瞬间就跑了出来的小p跃上了她的大腿,舒服地伸展了下前腿,就慵懒优雅地趴在了她的腿上,两只爪子还交叠在一起按着她的裙角。

“好。”泰勒无所谓,只是皱了皱眉头,看了眼齐优腿上的黑­色­小猫。

齐优并没有要瞒着泰勒的意思,所以才会任由小p出现,听到泰勒的回答,她将还想睡觉的小p抱到了地毯上,然后起身指了指餐厅的方向:“冰箱里有吃的,你们可以自己去取。”

说完,她便扫了莱伯特和泰勒一眼,然后往出了客厅,穿过一个走廊到达了一件黑­色­门板的房间前。

小p虽然想睡觉,不过很久不见齐优,想念极了,就甩了甩小小的黑­色­脑袋,踏着优雅的步子跟了上去。

“小p。”见小p不甘寂寞地走向了自己,齐优笑了笑,伸出手叫唤了一声,对方扑到她怀里的时候,她又轻轻抚弄了它美丽柔软的脖颈,一边推开房门,一边转头说道:“卡达的魔猫。”

泰勒露出了一脸的果然,跟着走进去后,问道:“我感觉不出来你的气息与人类有什么不同。”意思就是问,你是什么种族,或者说,你用了什么方法掩盖你的气息。

齐优走在前面,并没有回答他,因为她知道,这个人应该早就推测到了一些的,卡达的魔猫,是欧洲两大魔族王室成员专有的宠物,那么齐优不是雪狼一族,就是血族的人。

见齐优不理睬自己,泰勒也无所谓,看了一直在撇嘴皱鼻子的自家小弟一眼,心想,不是做哥哥的狠心,只是他只喜欢拳击,不想被婚姻束缚,更何况,就像小弟想的那样,沙尔家的小姐们都是很野蛮粗鲁的,他才不要去受罪,总不能他一个不高兴的时候,伸手就掐死人家吧。不过,他这几天总是想,花豹一族的女人大概都是凶悍无理的吧。

被留在客厅的三个人开始聊天,因为无聊……(┬_┬)↘跌。

“啧,这只猫很神气啊。”光头男叫汉科·伊斯,他指着已经走进走廊的小p,哈哈笑着。

亚娜·梅里伸手甩了甩落在肩膀上的褐­色­头发,露出黝黑的肌肤,充满了力量的美感,她挑起并不是很好看,却很有­精­神的双眉,点了点头。

亚希·梅里则是走进了餐厅,准备去看看有没有咖啡,他认为泰勒应该可以很快搞定那个极度自不量力的美丽女人,心中嗤笑,华人都这么自大吗?

亚希·梅里和亚娜·梅里是双胞胎,美籍西班牙人,可能是男女­性­别的缘故,一般人初次去看两人,都不会认为两人的双胞胎,最多就是兄妹,当仔细去观察的时候,就会发现两人的五官有着惊人的相似度。

亚希的想法是对的,五分钟后,三人一猫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只是泰勒的表情似乎并不怎么自然,脖子上似乎也有些擦痕。

“大哥。”三人站起身,双腿笔直,看来拳王泰勒的影响力不小。

泰勒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说道:“我现在就回m国,母亲大人那边,已经派人来抓你,你自己小心了。”

莱伯特撇嘴,只要有黑­色­水晶石在,他才不怕胡克那几个人会找到他,只要这家伙不回去通风报信就好了,于是,泰勒华丽丽地在自家小弟心里成了­阴­险小人……

“大哥,您……”这一次光头三人都挤在了泰勒的车上,大哥会答应不管莱伯特,不会是输了吧……可是,那样也太惊悚了吧!

泰勒靠在窗边,看着窗外闪过的树影,点了点头。

见此,三人石化,称霸m国黑拳十年之久的拳王泰勒,竟然输了?还是输给一个女人?其中不会是有猫腻吧……

三人均是一脸的不相信,毕竟那女人真是漂亮得不行,大哥一个把持不住,闪了神,也是有可能的吧……

这一边,三人无耻地在yy他们家大哥,那边泰勒却是看树影看出了花。

输了就是输了,虽然并不是真正的拳击,但结果就是输了,他不会不承认,而且……似乎输给那个女人,也还好吧……

齐优善于用腿,所以一到训练室,换了运动衫就说:“我不太会拳击,我们就打一场,看谁赢。”

泰勒习惯在里面穿着背心,外面穿一件衬衫,比赛的时候,就随意地脱下衬衫上场。他听齐优这么说,先是愣了愣,然后沉默地点点头,他自信自己一只手就能将眼前这朵娇­嫩­的花朵折下,不过接下来他就深刻地意识到了他想法错误的绝对­性­。

泰勒摸了摸被擦破了皮的脖颈,刚刚女人的那一脚果断而迅猛,似乎还是放了水的一击,否则他绝对是躲不过去的。

“专心点啊,拳王泰勒。”齐优挑衅地笑了笑,煞是好看,几乎要闪花了泰勒的眼睛,第一次,他发现原来那些不过是泄欲的女人,也有这么令人着迷的时候。

有了这个教训,他便警惕起来,一边躲避着齐优腿部的攻击,一边出手攻击人体的弱点,然后在打斗中试图找到对方的漏洞,只是很可惜,没有多少时间,几乎不超过一分钟,他就不得不惊讶地停下了双手,因为一条修长美丽的腿已经架在了他的脖颈边上,只要对方轻轻一动,他就只能被杀。

泰勒靠在了椅背上,将自己的身体舒展开来,他拳击的时候,并不喜欢展开自己猎豹的能量,喜欢就这样用­肉­体搏命,这样的拳击让人很有快感。

他闭上双眼,开始一遍遍地回忆齐优的动作,寻找着打败她的方法,虽然那不是真正的拳击,不过输给女人还是有那么点失面子的,特别是在这样美丽的女人面前,没面子的事情可不能有下次了。

他没注意到,他已经开始期待和齐优的下一次见面。

“笨蛋女人。”莱伯特啃着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西瓜,坐在沙发上,看着门边一直在柜子里翻找蛋糕的女人说道:“想不到,你腿功这么厉害哇,我二哥竟然吃瘪了。”他心中暗笑,对于自家二哥输给了齐优这件事情非常开心。

齐优很郁闷,瑞克斯怎么没有准备好蛋糕呢?听到莱伯特说的话,她不高兴地皱起了柳眉转过头,Сhā腰道:“臭屁孩子!再叫老娘笨蛋女人,我就打包把你送到克林家,和那什么沙尔家的小姐结婚!”

莱伯特撇嘴,默默地吃起了西瓜,嗯,今天的西瓜竟然是甜的诶……嘎嘎乌鸦一群群飞过…

“小寻?”齐优本来还想撅起小屁屁去翻箱倒柜找蛋糕,可是听到手机响了,就走过去接了起来。

“妈咪,你什么时候回来?”齐寻在那边皱紧了眉头,他可是很期待今天晚上的啊!

“唔……”齐优遗憾地想,我来瑞克斯家,就是想吃蛋糕的好不好…现在蛋糕还没找到呢,不过她还是点头说道:“好吧,我现在就回来。”

“哦,那你快点。”齐寻可不想好好的晚上浪费一分一秒啊!

“额……小寻,你急什么?”

我当然极了!齐寻在心里嘶吼,声音却还是很平静,“妈咪昨晚上不是说,今天晚上的时候,会抱着我睡觉的吗?”他说的很平静,真的平静,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脏已经跳到了胸口,天知道他有多想和妈咪一起睡觉!特别是碍眼的大哥二哥不在的时候!啊!

091◆妈咪很香

黑­色­调的客厅里,靠近天花板的长方形窗户中奔涌出呜呜作响的斜风细雨,原来竟是下起了凉爽的秋雨。

齐优看着手中安静地躺着的手机,半晌,嘴角抽搐了几下,她刚刚是不是幻觉了,怎么总觉得齐寻说话的时候,有那么点压抑的兴奋?兴奋个毛线!不就是一起睡一晚上么?又不是没睡过!丫小时候还在我床上尿过呢!

想到这里,齐优又嘿嘿地笑了起来,然后将手机放进腰侧装点了米­色­蕾丝花边的口袋里,正要叫上莱伯特一起回家,却发现某只小豹子已经手握一只小叉子睡在了沙发上,还轻轻地打着鼾,她失笑,然后走上了前。

莱伯特真是累坏了,从家里的城堡逃出来就花费了不少力气,再是从a市辗转到京城来找齐优,一路上又要躲避胡克等人的追踪,可以说,到齐家的时候,他已经筋疲力尽,睡了几个小时,他才有了点­精­神而已。

现在,小家伙确定自己安全了,不会被人带回去逼婚了,他便全身心地放松了下来,吃了几块爽甜的西瓜,连叉子都忘记放下就呼呼睡去。

对于小孩子,齐优说不上喜欢,说不上讨厌,但是对于自家那三个小子小的时候,她可是喜欢得紧,现在儿子们都长大了,轮到她去向那三人撒娇了,便开始有些不舍得那逝去的时光了,而莱伯特的出现,就像是一场热夏以后的秋雨,清凉舒适,令齐优忍不住想把他也当成小儿子来疼爱蹂躏一番。

她用修长白皙的食指戳了戳莱伯特­肉­呼呼的侧脸,引得小豹子不满地嘟囔了一句“笨蛋女人你很吵”后,转个身,又哼了哼睡了过去。

而某女在听到这丫对自己的称呼后,顿时黑了脸,真是欠教训的小豹子!

齐优站直了身体,抬起玉腿就踹了那­嫩­­嫩­的小ρi股一脚,一阵河东狮吼扩散在了偌大的客厅里:“臭屁孩子!快起来,我们要回家了!”

莱伯特“嗯”了一声,不高兴地揉了揉眼睛,才勉强睁开了双眼,看着齐优一会儿,似乎是在回忆这女人刚刚喊了些什么东西,然后才翻了个白眼:“去去去,你自己回去,我就睡在这里了,折腾死人了。”说完,又翻了个身,呼呼地睡着了。

齐优一阵无语,对着小豹子的小后背哼了哼,转身就要走,却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回头咬牙轻哼:“算你命好,老娘今天心情不赖!”嘀咕了这一句话后,她弯下腰伸出手,看似粗鲁,其实还算温柔地抱起了沉重的莱伯特,然后走向了她在瑞克斯家的自己的房间。

房间一片白­色­,欧式古典风格的房间里,很安宁,清淡的月光洒落下来,照在雪白的床单上,房间很大,可是那一张有着四根罗马圆柱的希腊式大床依旧很是显眼。

她将莱伯特放进了被子里,松开了他衣服的几个扣子,又掖了掖被角,然后翻找出一个以前喜欢过的白­色­翻盖的手机,将自己现在的号码存了进去,放在他脚后面的床上,然后转身轻轻关上了房门。

门被关上后,本该呼呼熟睡的莱伯特就睁开了在黑夜中也明亮异常的野兽般的眸子,他撑起身体,一骨碌地爬到床尾,拿起了那只手机,撇嘴:“小爷也有手机好不好。”嘴上这样说,他却还是将手机放进了被子里,握着它,抿­唇­睡着了。

已经时间不早,齐寻不放心齐优,所以等齐优刚刚走出瑞克斯家的时候,齐寻就飞车到了别墅的门口。

“妈咪,坐我车回去好了。”齐寻一下车就快步走上去,拦住了要走向草坪边停着的跑车的齐优,将她抱了个满怀。

“小寻?”齐优感觉到有人过来,正要退后就发现是齐寻的气息,便立马顿住了脚步,她抬头眨了眨眼睛,疑问出声。

齐优的双手被迫抵在齐寻逐渐硬朗的胸口上,原本纤细的小小少年已经长成了这样一个似乎可以顶天立地的青涩男儿,他看着怀中美人儿的模样,那闪着微光的粉­唇­,晶莹妖异的黑瞳,­精­工雕琢的五官,因为疑问而微微蹙起的眉头,只觉得喉咙­干­燥,后背冒火,他觉得,这应该是月亮惹的祸,将他那本来就美得令人心醉的女人照耀得更加美丽。

“我来接你回家,走吧。”齐寻忙松开齐优的后背,然后拉着她的玉手往自己的车走去,他低着头,看着身下蠢蠢欲动的小兄弟,眉头紧皱,难不成青春期的时候,要经常和自己的右手为伍吗?这欲望来的也太频繁了…晚上还要睡觉,要是被妈咪发现就不太好了啊。

“小寻?你在想什么?”从上车到现在,齐优见齐寻一直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叫了他两声,也不见回应的,这才放大了声音喊道。

齐寻猛地被叫回了魂,吓了一跳,转头就见他的小妈咪一副不高兴地撅嘴模样,忙讨好地笑道:“妈咪怎么了?不会是饿了吧?”

“什么怎么了,妈咪刚刚在和你说话呢!你都不理人家!”齐优粉委屈地撇嘴,突然又转了话锋,抓住齐寻的手臂就点头道,“我想吃蛋糕!”齐优倒不是觉得肚子不舒服,只是没吃到蛋糕,心里很不高兴。

齐寻额上落下三条长黑线,露出了一脸“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无奈地点了点头,“家里还有蛋糕,回家就能吃了。”

“嗯?蛋糕?可是我晚上的时候明明去看过冰箱了——唔。”齐优说完了一整句话,才突然停口,条件反­射­地捂住了嘴巴,说漏嘴了……今天明明吃过一个蛋糕了,按照齐傲的规定是不能再吃第二个的…

她对着齐寻嘿嘿地讪笑起来,抱住了对方的手臂,撒娇道:“人家不是想去找蛋糕吃的,真的!”为了表示自己言语的可信­性­,她使劲地瞪着漂亮的水眸,似乎只要这样做,齐寻就能看到里面的“真诚”似的,这孩子气的傻模样,差点令齐寻好不容易绷住的脸破功。

“嗯……”齐寻拖长了字音,看着齐优那越来越紧张的小鹿模样,才心满意足,大发慈悲地说了句“好吧,相信你一次。”

这大赦天下的语气,一方面让齐优松了口气,要是被齐傲知道她偷偷去找蛋糕吃,等小傲回来,她铁定有的受苦了,但是另一方面,她又觉得齐寻有些欠扁,于是,默默地转过头,她对着呼啸着流过还带着一点秋雨的夜风哼了哼。

从对面的玻璃窗就可以看到齐优可爱调皮的动作,齐寻失笑着揉碎了某女的头发。

“不准破坏我发型啊!”

飞快开过的跑车中,迸发出这样一句话,然后迅速地消失在了点点秋雨之中,像是奔向了幸福的未来。

“蛋糕在哪里?”一进屋,齐优就紧跟在齐寻的身后,她刚刚明明就没有找到蛋糕的,现在齐寻说有,那肯定就是他们藏蛋糕的地方很隐秘了!(优优: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无聊?)

齐寻自然知道这女人的小心思,无奈地笑了笑,领着她就进了厨房,打开银灰­色­的大冰箱,他翻开一个小盒子,黑森林就安静地躺在那边。

“咦?是这里吗?”齐优有些奇怪,她虽然没有打开过这个小盒子,但是她记得她看过去的时候是看看的,根本没有黑森林的影子的,“可是我找的时候,看见它里头是空的啊,难不成是我眼花了?”她狐疑地看了齐寻一眼。

齐寻忍不住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有东西吃就好了,管这么多?

“那么对于这个来历不明的蛋糕,你是吃还是不吃?”齐寻拿下黑森林,在她面前晃了晃后,就高高举起。

“吃吃!”齐优快速地回答,好像慢一步蛋糕就会落入齐寻的嘴里似的,她蹦跳着要去抓他手里的蛋糕,可惜身高不够,对方又总是避开她的手,害的她没能成功。

她看着一脸­奸­笑的齐寻,眼珠子微微转到,然后瘪下嘴,委屈地哼了哼,转过了身:“再也不理臭小寻了,我要去找小桀……”说着作势要走。

身后,齐寻嘴角直抽搐,这一招您用过不下千次了!啊!不过最可恶的是,他还就是很吃这一套!啊!烦恼!

“好了,给你吃!”齐寻抓住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的齐优,将蛋糕塞在了对方的小手里,不高兴地说道:“每次都是二哥,二哥就这么好啊?!”

齐优见到蛋糕两眼放光,哪里还去听他到底在讲什么,只注意到了最后一句话,便很自然地点了点头,一边往沙发走去,一边说道:“当然了,小桀最好了。”

齐寻本来就吃着轻微的醋,现在一听,更是立马冒火,简直是想就这样扑上去,狠狠地咬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妈咪一口,什么叫小桀是最好的?那他这个为了某个女人的喜好而天天跑杏花楼的傻子就是坏人了?

“哼,竟然二哥这么好,你就去找他啊!”齐寻冷哼了一声,站在客厅里,瞪着吃得很欢的齐优,本来是想进房间耍脾气的,但是怕像上次一样,他就忍了下来。

“可是。”齐优这个单细胞的孩子,在美食面前,依旧没能听出她的小儿子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她头也不抬地Сhā着颗樱桃,将它放进了嘴巴里,“小桀现在还在海防军区啊,唔,不过他的生日快到了,要不明天我去找找他——”越是,她竟然觉得越发地有道理,还嫌齐寻这只小暴龙不够生气,配合着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头。

“齐、优!”齐寻打断说起齐桀来竟然开始滔滔不绝的女人,冒火地大喊了一声。

齐优手一抖,吓得她差点将手里的叉子掉到了地上,她瞪着美眸,然后拍拍小胸口,不满道:“臭小寻,你­干­嘛啊?”吃火药了不成,刚刚还好好的,肿么又生气了?

“你!”齐寻真是气得想摔门,可是上次的时候他已经心有余悸,不能再留下她一个人在客厅里了,天知道他看着她红彤彤的小手有多心疼!

“我?”齐优状似疑惑地反问,眸光之中却是流过了一丝丝调皮,却已经压上身的齐寻看了个清楚。

“好啊,你竟敢耍我?”齐寻眸子一眯,心中的怒气却是全部消散,他夺了齐优的叉子放好,就扑了上去——挠之…

“啊哈哈,不要!小寻!哈哈……你不能每次都这样……呜呜……妈咪怕痒啊……哈哈哇唔……”齐优被迫在沙发上滚来滚去,躲避着齐寻的双手,一边嘴里还发出了难耐的笑声,停在某只­色­狼的耳朵里,却成了某些少儿不宜的呻吟,引得他下腹一热,再一次悲催地半硬了…

(嘎嘎,两只乌鸦飞过,甲说:这人怎么总是发情?乙说:没办法,青春期的孩子,控制力还太差。两声枪响划破天气,八卦人家的鸟鸦“吡吡”两声,落在了水里。齐寻对着枪口吹了吹,编排我?找死!)

“别动。”齐寻抱着齐优的双肩,不让她看见自己深沉的欲望,轻松道:“不闹了,我们洗洗睡吧。”

齐优“啊?”了一声,就被某男抱起,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只吃了小半的黑森林,欲哭无泪,所以也就没有注意到齐寻用词的诡异­性­。

“于……是?”齐优一路被抱进了齐寻的房间,然后又被放在了卫生间里,靠近浴池的地方,她瞪着站在门口脱衣服的少年,一时间脑子转不过弯来,傻傻地问道。

“于是什么?妈咪很多年没帮我洗澡了。”齐寻故作淡定地脱去了上衣,露出了雪白又健壮的上身,他拉过一务浴巾,然后挑起了邪魅的双眉,“妈咪不是答应了吗?”

答应?她答应什么了啊?齐优正要反驳,却听齐寻说道:“妈咪,我要脱裤子了,你是想看着么?我不介意的。”吓得她立马乖乖地转过了身体。

齐寻轻笑,然后脱下了裤子,将浴巾围在了下身,然后走进了浴池之中,坐了下来,又说道:“妈咪帮我搓背。”

“啊?”齐优嘴角抽抽,她其实很想说,小寻,你长大了,妈咪还帮你洗澡的话,会不会被你未来老婆笑话啊?

“妈咪?水要冷掉了!”齐寻皱了皱眉,喊道,其实心里在打鼓,妈咪不会不愿意吧?还是我做得太急了?她还不能接受这个?不过转而一想,他又自个儿委屈上了,他又没有多过分的要求,搓搓背而已,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的(优优:这个那个的,你懂的…),他还要忍受水下小兄弟那种蛋疼,很不容易的好不好?!

齐优本来是想转过头来跟齐寻说说他长大了,让她给他洗澡,好像有一点点变扭了,却见他微微低着头,有气无力地垂着眼帘,不高兴地抿着­唇­,她几乎都能想象到这小孩黯淡的黑眸了,心一紧,齐优咬牙走了过去,想着,反正又不是没见过,她这三个儿子里,也就齐寻的全身上下她都是看遍了的,现在她矫情什么?更何况,只是帮他搓背而已,也不是洗全身啊。

“好了,不准疼嘴,妈咪这不是来了嘛。”齐优不自觉放柔了声音,语气颇为无奈,想想,齐寻说到底还是个孩子,十八岁而已,别说是在她们血族根本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就是人类的年纪里,也是个刚刚成年的人罢了,看来,她以后还是要多多爱护他一点的,至少要等到他二十岁才行吧。

不知道为什么,决定了还要再像是护犊一般地守着齐寻两年,不优心里突然很暖和,像是接住了格外落下来的阳光,奇异的舒坦。

“……嗯。”齐寻傻傻地嗯了一声,意识到齐优愿意帮他洗澡的时候,已经是那双微凉的手透过薄薄的毛巾碰到他后背的时候!

齐优涂好了洗浴的东西,然后用毛巾轻轻擦了起来,那无意识地徘徊在脊骨上的有着纤手轮廓的触感,让齐寻全身酥麻,忍不住靠在了浴池的边缘,忍住差点舒服地要叫出来的声音,暗呼好险。

“呵呵,很舒服?”齐优这时候已经不尴尬了,见齐寻这个样子,便好笑地问道。其实要是去年,她一定没有多少犹豫就会帮齐寻洗澡搓背,只是这一年,齐傲、齐桀两人在对她的感情上的冲击和显露,才让她慢慢开始在意起了这些。

“唔,嗯。”齐寻混乱答了一下,然后抓起搭在一边的湿毛巾盖在了开始发烫的脸上,将身体往下滑了滑,然后说道,“妈咪我睡一会儿,你先出去好了。”

“啊?哦。”齐优不知道齐寻为什么突然又不要她搓背了,不过也没去在意,擦了擦双手,“那我也回房间洗澡了。”然后走了出去。

等房门“咔嚓”一声关住,齐寻才松口气,扯下了脸上的毛巾,暗骂自己一碰到齐优就自制力变差,下身简直要爆炸了!

他迅速而熟练地将右手伸了下去,准备先安慰安慰自己的小兄弟,却不想一个声音,吓得他差点阳痿!

“小寻,不要睡太熟,不然会晕倒的。小傲说的。”齐优推开房门,对着朦胧的雾气说道。

“额,哦,我、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齐寻咽了咽口水,平复不下那吓到了的小心脏,雾气中,他看见齐优转身离开的侧面背影,想到自己的右手还在……顿时yy一阵然后流鼻血了……(优优:就你这出息…)

一个小时后,齐寻才走出了卫生间,下身裹着浴巾,他扶着门框,无语擦汗,嘟囔着:“再被吓几次,我会不会不举?”那就亏大发了!他还没有吃到妈咪呢!(优优:我要说什么好?介个死­性­不改的­色­狼!)

八点钟…

八点半…

九点钟…

终于,某狼忍不住了,他从床上一跃而起,毛线,妈咪怎么还不来?刚刚想暴起,突然一个念头滑过他的脑海,妈咪她……不会是泡澡太久,晕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性­,齐寻立马开门就跑进了齐优的房间。

“咔嚓”齐寻脑中的一根线绷断,什么情况?他看着那柔和灯光照耀下的睡美人,嘴角、眼角、眉角、额角通通抽搐了起来,有没有搞错?!他在房间里等她,这不乖的妈咪竟然在自己房里呼呼睡着了?!

齐优在他进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惊醒,因为对方的动作幅度太大,与平时的齐家三兄弟的行为不太一样,再察觉出那气息是熟识的小儿子的以后,她又意识模糊起来,揉了揉已经有些沉重的眼皮,她抓着被子闭着眼睛,撅嘴嘟囔道:“嗯……小寻……怎么还不睡?”

怎、么、还、不、睡?

齐寻几乎是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默念出了这几个字,这该被打小屁屁的臭女人,竟然还敢说?!

“起来,你不是说要陪我睡觉的吗?”齐寻正上火,怎么可能让齐优安睡?立马跳到了她的床边,拉开被子就去扯她,动作不知不觉竟然像回到了当初那个五岁的小男孩一般。

“啊……”齐优昏昏沉沉地,似乎是想起有这么一件事情,于是挥挥手,“明天再说吧,妈咪困了呢?”说着就翻了个身,嘟囔了什么东西,抓着被角就去见周公了。

齐寻站在床边,脸一黑,怒火这个烧啊,这女人知不知道他期待这一刻快一天了!啊!依照他度分如年的感觉来计算,都可以海枯石烂了!

“喂喂喂,不准睡!”齐寻一手Сhā着腰,一手去推齐优的肩膀,就是想吵得她不得安宁才好,一时间孩子脾气严重了起来,竟然忘记了去体谅心疼齐优了。

齐优其实一直没能睡着,见齐寻似乎不会罢休了,便在白­色­的被子里甩了甩渐渐清醒的脑袋,然后呼了口气,从被子里撑起了身体,转头就见小儿子不高兴地嘟着嘴,委委屈屈又无比不爽的样子,竟然轮到她无奈地笑了,多少年了,这情况没再发生过?

大概是七岁开始吧,齐寻就已经完全不会这般无理取闹了,现在一见他这小摸样,齐优先是愣了愣,然后忽而笑了,像是瞬间绽放的灿烂春花,美不胜收,温柔缱绻。

在齐寻浑浑噩噩的感觉之中,齐优将他拉近了自己的被子,抱着他如今已经变得大大的脑袋,轻轻抚摸着说道:“嗯,是妈咪不好,答应了怎么可以反悔呢?好了,宝贝睡觉吧。”说着,亲了亲齐寻的额头,又将他拉着躺在了一起,她的床很大,所以两个人一起睡一点问题都没有。

半分钟后,齐寻才回过神来,看着近在咫尺的齐优的小脸,只觉得不太真实,然后想起刚刚自己的行为还有她哄孩子一般的话,顿时俊脸发烫,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真是羞愤欲死!

又是半分钟后,他镇定下来,感受了一下他们两人的睡姿,然后轻轻地调整了一下位置,一下子,齐优便乖乖地窝在了他自认为很宽阔的胸膛里,然后搂着小美人心满意足地勾起了樱花般漂亮的­唇­角。

满怀的玫瑰馨香,带着那么熟悉的气息,齐寻犹豫了一下,然后亲了亲她的­唇­角,终是没能落在那粉­嫩­而神圣的地方。

本来他想好了今天晚上怎么吃她豆腐,想好了怎么和她进行深一步的交流,为自己以后的表明心迹做好铺垫,可没想到,现在他只能搂着慢慢沉睡下去的人儿,独自欢喜到天明了。

不过,这样子似乎也不赖,只是他现在的心里充斥着满足的感觉,比为一个项目谈判了整整一周,到最后终于赢了还要舒爽,还有开心。

“妈咪……”齐寻甚至可以看到齐优落下了­阴­影的睫毛,和她皮肤上浅浅淡淡的细碎的绒毛,忍不住,他轻轻喊了出来。

“嗯……?”齐优并没有醒来,只是下意识地回了一声,害得齐寻以为自己吵醒了身边人。

“没事。”齐寻抱住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女人,然后在她耳边轻声道:“只是觉得,妈咪很香……”

092◆宗政苍的区别待遇

一夜无梦,齐优这一晚睡得很香甜,所以早上起床的时候,根本没有怎么赖床。齐寻醒了以后,偶尔遵循一次早睡就要早起的良好生活习惯,他便叫醒了已经有睡醒迹象的齐优。

睡得美美的女人乖乖坐在了餐桌边,等着厨房里的美少年做好早点端出来,只是她没能发现,那美少年正一边熬着那该死的玉米浓汤一边翻白眼,你是睡舒坦了,可怜我顶着个小帐篷躺了一夜!这就算了,反正是他自己想要一起睡的,只是在卫生间里想好好解决一下的时候,你­干­什么叫魂一样的吵着要喝玉米浓汤啊!愤恨!

“吃吧!”齐寻脸­色­有些­阴­影,是明显的欲求不满,他将一盘子的三明治和牛­奶­放在了餐桌上,说道。

“我的汤汤呢?”齐优眨了眨漂亮的水眸,不高兴地嘟嘴,她明明有闻到玉米浓汤的味道的,怎么齐寻不把它端出来?想一个人独吞哇?!

要是齐寻知道她心里的想法,绝对会直呼“白眼狼”!

“还烫着,等你吃完了这些,最后吃。”齐寻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等下我要去公司,你呢?”他的意思是和他一起去公司,好方便他就近看护,免得小妈咪又出门惹祸,惹祸不要紧,就怕招狼!他算是总结出经验了,只要这女人一出门,准得和那些如狼似虎的男人撞到,他这个气啊!

“嗯?”齐优刚刚咬住三明治的一角,听齐寻这么一问,也不继续啃了,就这么叼在嘴里,歪着小脑袋,想了起来,“锦陌花开”筹备得差不多了,还比预想的进程要快,过几天就可以参加那边办的第一场茶会,并且正选在玉无意茶会的前一天。

明天齐傲就能回家,而后天就是齐桀的生日,正好可以帮他们把生日的事情办了……于是,她想来想去,郁闷坏了,怎么回事,似乎来了京城以后,她就闲的蛋疼啊。

“怎么了?”齐寻额上挂了黑线,不就是问她今天想­干­什么,怎么才半分钟的时间,就换了这么多种脸­色­,到最后竟然垂头丧气起来?

“没事……只是觉得最近好无聊,原来不工作的日子就是这么无聊的,唔,我以前怎么没觉得?”齐优啊呜一口咬下了含了半分钟的三明治,然后趴在了玻璃桌面上,“而且我这几天没力气……去修炼的话,效果更加不好。”而事实是,最近的力量又到了一个阶段的瓶颈,要是今天去修炼,好死不死地突破这个瓶颈的话,那么那万般的痛苦,就没有力气和毅力去忍受了。

“嗯?这么说来,妈咪,我好像还不知道你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齐寻突然对此感兴趣了起来。

齐优支起了身子,用手­射­撑在玻璃上,雪白的指背抵住了下巴,嘟嘴说道:“也没什么,喝喝茶聊聊天,偶尔帮父王收拾几个碍眼的家伙。”哦,她没说的是,还有时不时地闯闯祸,然后留给哥哥去收——

哥哥……

这个称呼,无论如何,她都改不了,即使他很可能是杀了父王母后的人,即使他夺走了自己的王位,即使他将会对自己赶尽杀绝。

见齐优一瞬间暗淡下去的眸光,齐寻暗骂自己好奇个什么劲儿!好端端的怎么就想着要去问她以前的事情呢,“妈咪,我今天不去公司了,我们出去玩?吃蛋糕和冰激凌好不好?”齐寻忙放下了刀叉,转到齐优身边,问道。

齐优先是微微一愣,然后抬起头,望进了对方那双有些焦急有些心疼的眼眸,抿­唇­笑了,抱住他的脖子,她撒着娇:“不了,妈咪没事的。嗯,我想小桀了,今天去那边看他吧,我还没去过海防军区呢,听说那边的秩序不怎么好,很混乱,不知道小桀过得好不好。”

虽然不高兴听到妈咪总是嘴里挂着别的男人的名字,特别是那个男人还是凯觎她的男人,只是被带着玫瑰香气的玉臂环着,他也不好发作,或者说根本发作不起来,他只得弯腰将她抱起来,然后自己坐在了椅子上,将盘子移近一点,说道:“先吃东西。我看你还是和我一起出门好,二哥他在的那个军区,我总觉得有些古怪,你去那里,我不放心。再说了,新兵训练都毕竟忙碌,你可能会扑个空。”

他以为自己这样说,齐优就会乖乖不去找齐桀了,却不想,她安静地啃完了一整个三明治,咕咚咕咚地喝完一大杯牛­奶­,然后在自己的袖子上擦了擦嘴巴后,跳下了他的膝盖,转身就说:“没关系,我就去看一下,有时间的话,就去邵东香那边。”

齐寻脸一僵,然后冷哼了一句“随你”,就进房门换衣服了。

门外齐优也撇撇嘴,小寻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差了,昨晚上也是,真是个爱撒娇的孩子。(齐寻嘶吼到底是谁爱撒娇啊!)

她是不知道那海防军区怎么走的,这些天京城的路她还是没记清楚多少条,所以她只能打车去那边了,为了避免再发生上次忘记带钱的囧况,她不但带了包包,还在她那小口袋里装了几张红票票,检查完毕以后,才又拍了拍小口袋,到门口去换鞋子。

“妈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谨慎了?”齐寻见齐优竟然会在出门前,检查这检查那的,感到颇为惊奇,便放下了报纸,问道。

报纸是刚刚送来的晨间的报纸,上面大篇幅地挂着m国次贷危机的英文报导,和他预料的情况差不多,次贷危机来了,而他因为做好了准备,受到的冲击不是很大,反而利用这一点,囤积了几块地皮。

齐优正在穿蓝­色­单鞋的脚一顿,然后她转头吐吐舌头,留下一句“不告诉你”就撒欢着跑了,留下某人无语之中……

“大哥?”齐优前脚出门,后脚齐傲的电话就打来了。

“嗯。”f国那一边的阳光已经开始猛烈起来,齐傲一回到公寓,就命人拉上了客厅里落地窗边的白­色­帘子,然后靠在了沙发上,松开了银灰­色­的领带,随意地一扯后,扔在了一边,紧接着就去解开衬衫扣子,“优呢?”这几天,和二叔还有f国政府的人,进行的追踪和反追踪的事情,把他累坏了,也就有几天没有和齐优打电话了,真是想念得紧。

“她?去看二哥了。”齐寻不悦地心中冷哼,想着不能让他一个人妒火中烧啊。

齐傲沉默了一下,眼中流过危险的痕迹,站在他跟前的汤景明简直不敢直视他少爷的眼睛,太骇人了!

“嗯,我明天就回来了,让她明天不要乱跑。”他第一时间到达京城,就要看到那个他思念了像是好几个世纪一般长久的人儿。

齐寻随便“嗯”了一声就转移了话题:“二伯找到了?”到底是自家兄弟,他了解得还算透彻,听他那语气就知道二伯的事情有了眉目,并且是不错的眉目。

果然,齐傲下一秒就道出了一个不错的结果:“找到了,不过暂时不能带回来,林家和玉家的人已经注意到他的行踪,f国和华夏国向来不和,让他在那里更加安全。”

“嗯,那也好,要加派人手去保护。”齐寻点了点头,盘算着自己要不要也派些人去,却听到那一边他那“好脾气”的大哥冷哼了一声,说道:“自然是要保护的,不然那样东西怎么能得到?”

齐寻的心思快速转动,问道:“他不同意交出那样东西?”

“态度不明确,只是急于寻求我们的保护,我怀疑,他和林家等人有勾结。”齐傲的牙齿中透出冰冷刺骨的声音,冷得汤景明等人面­色­苍白,差点忍不住要逃离客厅!

汤景明面无表情,和齐傲的脸­色­一样都是冷冷的,只是他心里却是叫苦,少爷,您有气也别散这种气势啊,压死人的!

“嗯?”齐寻的心情好一点,毕竟没有真正经历过,他的仇恨还没有齐傲两人的大,在他心里,报仇的事情,绝对是没有齐优来的重要的,“那就监护起来,直到他肯说明真相,交出那样东西。”

“嗯,我会处理,有什么事情我回来再说了。”齐傲说完,听那边答应了一声,就也挂下了电话。

“少爷,东京那边发来的请柬。”汤景明真是犹豫再三,才鼓起了勇气在这个节骨眼上,将这请柬送到齐傲的面前,天知道他的双腿现在有多发软!少爷期待着明天的回程可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天皇又派人来请他,这不是找抽吗?还连累了他!

果不其然,齐傲只是拿过那烫金的请柬,看了眼邀请人,记下以后,就扔在了茶几上,“告诉他们,齐傲这个人,从没有出现在他们国境之内。”

“是!”汤景明就猜到是这个结果……什么都没有夫人来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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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海防军区。”齐优坐上计程车的后座就这样说道,并且还条件反­射­地摸了摸小口袋,唔,很好,备用的钱钱也在,安心了…不会出丑了…

“好嘞。”司机师傅很热情,开了车就转入了道路。

“小姐,您是去找男朋友?”司机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然后开始搭话:“啧,听说海防军区里面毕竟杂乱啊,您那男朋友要是个新兵的话,可是受不了的啊。”

齐优对于说齐桀是自己男友的话,有些脸红,不过听到下面一句,就问道:“怎么个受不了法?”

那司机师傅显然是个不轻的话痨,听后面的人回了话,顿时滔滔不绝起来:“您一看就是外面来的吧,海防军区啊,说说是海防,可是谁知道呢?咱首都的海边可是从来没出过事情的啊。”大概是觉得人家小姑娘的男友也在那里,他又截住了话头,转口道:“反正就是里面的人比其他军区的人要来的更加暴力和匪气,听我那亲戚说,每年都有不少新兵被打死,还对外宣称是出任务死的。”说到最后一句,他故意压低了声音。

齐优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因为她记得出门前齐寻就说过,海防军区有些古怪的,现在听这司机这么一说,也就更加坚定了要去看齐桀的想法。下车的时候,齐优摸出了钱,然后喜滋滋地下了车,原来没忘记带钱付账的感觉,这么好。(优优→_→:就这点出息…)

司机收钱的时候,才转头去看,见到齐优模样的时候就傻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心想着,刚刚没看仔细,没想到这小姑娘长得这么俏,回家可要和儿子几个吹嘘去,嘿嘿。

“站住!”海防军区门口,齐优还没有怎么走近一点呢,一道破空的声音就轰炸了她的小耳朵。

喊什么,不是还没有过界嘛!不过这一点倒是提醒了齐优,若是一个不怎么重要的军区,站门口的人怎么会这么谨慎?

“我来找人。”齐优觉得现在不是耍脾气的时候,齐桀在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个状况,就算顶着个首长的名号,她还是不放心的。于是她停下了脚步,转头对着刚刚高声喝自己的穿着迷彩服,抱枪的士兵。

“找什么人?”士兵先是看到齐优那种明艳美丽的小脸,愣了一会儿,然后定神皱眉起来,一般不会有人来探视,因为军区里各级士兵的家眷都是被告知没有特别重大的事情是不准前来看望的,现在这女人说要找人,他也不能不让她找,不然军区的特殊­性­就暴露了,拿不准这个美人就是­奸­细呢?

齐优眨眨眼,这士兵很好玩,眼神犀利,气场稳重,隐藏想法的能力却不怎么强,看来这海防军区的确是古怪得很,不过也对,若真是一般的军区,那宗政擎天也不会安排齐桀进来了。

“齐桀。”

“你等等。”士兵想了想,他的映象里是没这个人的,不过还是走向了传达室,去查有没有这个人。

站在门口的,还有五个同样装扮的士兵,他们看似目不转睛地立在两边对视,其实却是用余光看着齐优。

娘诶,他们就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妞啊!就算是那个宇文家的大小姐也没这人一根手指头漂亮啊!细皮­嫩­­肉­的,以他们老道毒辣的眼神,一看就知道是世家名门大小姐,十有八九不会是­奸­细,不过一切还是妥当点的好,这年头,各种经济危机接蹲而来,f国受到的打击很大,对华夏国这个邻邦可是更加垂涎了,他们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应付着啊。

“查无此人,这位小姐请回。”那士兵回来了,对着齐优这么说道。他也是不信齐优这样优雅的女人会是敌国­奸­细,所以特意连查了三遍,都是找不到齐桀这个名字,他顿时心微沉。

“怎么会呢?”齐优嘀咕了一下后,就准备先打个电话,却听一道比她还嚣张的声音传过来。

“这女人是谁?”回头,就见一名穿着白­色­长裙的面容娇美的女人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两个小丫头,一人打伞一人扇扇子,当真是有些华夏国古代时候,名门小姐出门的架势。

“宇文小姐。”原来,这就是宇文家的大小姐,被宇文家的人宠到了天上的宇文佳,只是士兵却并没有因为宇文佳的身份而有多少恭敬讨好,只是公事公办地说道:“请站住。”

宇文佳本来见一个女人的背影这么漂亮,心里就怒火烧啊烧了,现在看这女人转过了头来,更是美得闪人眼睛,她就说,一向铁面的海防军区的人怎么会用这样堪称温柔的声音对人说话,原来是被这狐狸­精­给勾引了,真是没用的东西,国家靠这些人,简直是不行了!她心里哼哼,不过为了能够进军区去见一见她的苍少,即使对方态度冷淡,她也没有怎么发作,看,这就是她爱宗政苍的表现啊,为了他,她可是千里迢迢在烈日炎炎下来了这种烂地方,又要和这种低等的士兵说话,做有辱身份的事情!

“今天苍少在的吧。”自然是在的,不然她怎么会急急忙忙就跑来呢?不过她还是随便问了问,马上说道,“我找他,放我进去吧。”

那士兵顿时为难地皱了皱眉头,其实宗政苍根本不在他们军区的名册里面,他是作为首长的孙子来历练的,这宇文家的大小姐来了好几次了,每次苍少都是不让见,今天这女人又来了,真是有够厚颜无耻了,心里这样想,面上他还是冷冷淡淡地说道:“苍少吩咐了,他在军区的时候,不见任何人。”

“不见不见,怎么每次都不见!”宇文佳已经顾不得身份,声音也尖刻了起来,“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见我!去给我通报!”

“宇文小姐可以先打个电话和苍少联系一下。”士兵这么建议。

宇文佳一听,更加火大,她要是能够打通电话,她还在这里­干­什么?!苍少也不知道被哪里的狐狸­精­给迷惑了,竟然跟她退婚!(优优:人家一开始就根本没有答应过好不好?妄想症。)她必须和他见一面,她要解释,不!她不要解释!她那么爱他,全心全意地爱着他,为什么他要这样抛弃自己?

“哦……原来宗政苍也在啊。”齐优自己嘀咕着,想这里毕竟是宗政家的地盘,让他出来接自己的话,应该就不会牵扯到小桀了。(宗政苍委屈撇嘴:太过分了…)

宇文佳正有些尴尬,听齐优这么一说,立马万丈的怒火就找到了发泄口,她走到齐优面前,怒骂了几句,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你有什么资格说苍少的全名,平民!贱人!”

“你在­干­什么!”一只鹰爪般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好似要将她的手腕都碾碎一般!愤怒的声音,带着压力的气场,也让她顿时苍白了脸­色­,­唇­瓣发白不自觉地抖动起来。

齐优眨眼,随意地放下了伸出来的玉手,看向了一脸怒意的宗政苍,啧,有一段时间不见,这个本来就够男­性­化的男人的皮肤竟然黑了一点,看起来更加健硕了,男­性­魅力就这样在一举一动之间散发开来,她都要忍不住喊一声“好帅”!

事实是,她也这么做了。

“宗政苍,几天不见,怎么变帅了?”

齐优这样清清淡淡,还带着调侃的话语,一下子令宗政苍的怒意消散地无影无踪,他冷哼了一声,就甩掉了宇文佳的手,然后大步走向了齐优,“是吗?那优有没有被我迷倒?”他­唇­角带笑,真真是魅力四­射­。

“苍少!”宗政苍一离开,宇文佳的脸­色­就好转起来,定睛去看,发现是宗政苍,竟然连刚刚的恐惧都忘记了,笑着跑上前要去抓住他的手臂。

“滚远点!”宗政苍一向对这个女人不客气,从小到大这女人做的事情就很令他恶心,仗着自己的身份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就是她那变态的喜好!

宇文佳委屈地嘟嘴,不过眼里却没有太大的受伤,显然是习惯了这样对她的宗政苍,她娇笑起来:“苍少,你回京城都不来见佳佳,佳佳很想你。”说完,还故作娇羞起来,可惜演技没有齐优来的厉害,硬是没能红点脸颊,或者眼中带点水光。

齐优望天,电视剧里的那种狗血剧情,被她碰上了,碰上了!

“你说话正常一点!”宗政苍喜欢齐优那种撒娇惹人怜爱的表情,那是因为他喜欢齐优,可这宇文佳露出这般表情,他只有全身的­鸡­皮疙瘩!

宇文佳在心里气得跺脚,却还是尽量保持着美丽的面目,不让坏情绪扭曲了她画上的美丽的妆容:“苍少,我们可以谈谈吗?”

“没什么好谈的,我不会娶你!”宗政苍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在海防军区的大门口,就这样果断地回绝了华夏国总统的爱女。

宇文佳脸­色­再一次退回了惨白,然后又涨红了起来,双手的指甲简直要Сhā进手掌当中!

093◆海防军区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愿意娶我!”宇文佳的言语和行为都有些疯癫起来,若不是宗政苍的脸­色­非常­阴­冷,她一定会上前去抓着他,而不是右手死死地拧住了旁边可怜的小女仆。

小丫头被拧得很痛,却不敢叫出声来,只能咬着嘴­唇­忍耐,这就是在大世家做下人的悲哀,穿得体面,工资极高,可却总让人有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特别是在这宇文佳这个娇蛮任­性­的大小姐面前,她们的尊严就只有被践踏的份!

“为什么要娶你?”本来宗政苍是不会去理睬一个心思恶毒,又刁蛮到没人­性­的女人的,只是他想到齐优还在身边,关于这个娶不娶的问题,他最好说明确一点,省得这没头没脑的小野猫误以为他和那宇文佳有关系了:“婚姻自由,我不喜欢你,自然不娶你,所以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

低下头,他嘴角一抽,忍下翻白眼的冲动,对着一边看好戏正津津有味的齐优说道:“我们进去吧。”

“啊?”这么快?她还没有看够诶?

“你想不想进去看你家儿子了?”这一句话,宗政苍觉得自己是咬出来的,听听,这女人甚是遗憾的口气!好像他和宇文佳就是俩演话剧的,而且演的还是一出狗血剧!

齐优摸了摸娇俏的小鼻子,讪讪一笑,“好嘛,我们进去。”心却道,小心眼的渣男,不就是想看出免费的好戏么,­干­嘛这么凶?好吧,虽然那主角就是他自己。

宗政苍轻哼了一声,揉碎了美人­精­心梳好的长发才算是消了点醋味。

那额上横穿过去的一束小发辫几乎要被弄得落下来,气得齐优顿时暴起,勾下那人的脖子就是一顿拧,“你要死啊!破坏我发型!这个头发我梳了很久好不好!”瑞克斯不在,她已经很久没有梳过发辫了,今天来看小桀她才躲在房间里,摆弄了半天,最后还是小寻看不过去,搭了把手才完工的!现在全乱了!啊!

“啊!好痛!不要拧了!姑­奶­­奶­我错了!大门口的。好歹给我点面子啊。”话是这样说,可是他那夸张的表情动作还有声音,无不在述说着,两人的关系匪浅。

而在齐优看来,整就是一副“来吧,拧我吧”的表情,真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果然,渣男的境界不是她能够理解的!想到这里,她便放开了手,扯下了额上的发辫,随意地用手指打理了一下,瞪了嬉皮笑脸的男人一眼,往门里走去。

转身之后,宗政苍才轻轻一笑,充满男­性­魅力的俊美脸庞上,洋溢着清淡却不可忽视的幸福,他收敛神情,吩咐了一句“她是我朋友,以后不用拦着”便快步追了上去。

宇文佳看着这个样子的宗政苍傻了,那人是谁?真是宗政家的独子,那个傲慢、视一切如无物的男人宗政苍?那为什么他现在可以这样任由一个女人对他胡作非为?还……这般宠溺?

军区的门口恢复了平静,六个士兵站在两边,面容严肃,时不时有几辆军用的卡车开过,扬起一阵阵的尘埃。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宇文佳回神的时候,身上已经满是尘埃,她低头一看,然后转向了右边的小丫头,扬起手狠狠给了两个巴掌,“没用的东西!”说完,便转身快步离开。另外一个小丫头潘萍萍有些不忍地看了她一眼,就跟上了宇文佳。

路宁低头,摸上了那火辣地疼痛的脸颊,泪水有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掉落下来,砸在地上,扬起了细微翻滚的尘埃,宇文佳你算什么?若不是你生的好,又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待别人?要不是哥哥的病不能再拖,急需要一大笔的医药费,她是绝对绝对不会再回去工作的!

宇文佳回到家里,不敢给她父亲看见自己这有失身份的模样,匆忙回了房间,见路宁还不回来给她准备换洗的衣服,又是一阵发怒,等路宁刚进房间,就又是一顿好打。

“啊——!狐狸­精­!贱人!贱货!”洗完澡换好衣服,宇文佳坐在镜子面前,闭口不言,突然!又发疯似的尖叫起来,她伸手就将一堆名贵的化妆品和护肤品洒落在地,那玻璃的碎片几乎都砸在了路宁和潘萍萍脚上,好在她们俩穿的是黑­色­的布鞋,只有小部分的脚背被玻璃透过丝袜划伤出了血,然而这样,她们也是低着头不敢离开一步。

“小姐消消气,许是宗政少爷贪了那个小贱人的美­色­,只要她没了那张脸,她还有什么资格去魅惑宗政少爷?”潘萍萍见宇文佳发泄得差不多,便出起了主意来。她和路宁两人都是伺候这宇文佳的人,只是因为她会出这种­阴­险没人­性­的主意,才不会常常被宇文佳打骂。

果然,宇文佳想象了一下齐优满脸刀痕之后,宗政苍对她露出嫌恶的表情,她的心情就好了很多,想着等下去找二哥商量一下这件事情,或许,也可以让二哥先尝尝鲜,这样的尤物,二哥应该会很乐意帮忙的。

“佳佳,你这是在­干­什么?”玉无意听下人说宇文佳回来了,就想着去问问情况,没想到走进来就看见自己的女儿竟然将房间弄得一片狼藉,顿时不悦地呵斥起来:“作为宇文家的大小姐,怎么可以这般浮躁?”

宇文佳正在想事情,听到责问的话,一瞬间以为是父亲,顿时吓得要跳起来,再定睛一看却是自己的母亲走进来,才又安心下来,不高兴地嘟着红­唇­跑到玉无意身边抱住她的脖子撒娇:“妈咪啊,我才没有你说的那样呢。”

玉无意已经五十多岁,却因为保养得很好,加上有内力辅助,让人看起来还只有三四十几岁,一身雍容华贵的外表,不管在家还是在外都端着一副端庄的模样,也难怪京城的贵­妇­小姐们会愿意称她一声第一夫人。

这到底是自己的宝贝女儿,玉无意也没再责怪下去,只是依旧嘱咐道:“在房间里疯一下就算了,不可给你爹地看见了。”

宇文佳小声地哼了哼,全家人对自己都很好,就是父亲和那个杂种对自己不假辞­色­,真是讨厌死了!

“妈咪怎么这么早回来了?累不累?茶会的事情筹备得怎么样了?”撇开不高兴的东西,宇文佳关心起了玉无意,双手开始给她的肩膀,揉捏按摩起来。

“哼!其他都好,就是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美容院竟然要在我订的日子之前举办茶会,请的还都是我贵宾名单里的人!不过是一群贱民而已。”玉无意那一张上了浓妆的脸微微扭曲,又马上恢复了大方得体的模样,她转头笑起来:“你不用­操­心这些,妈咪自己会处理好,倒是你,那宗政苍你也别去纠缠了,人家不要你,你也不要倒贴啊,我们宇文家还要脸面呢!”说到最后大概是想起这不争气的女儿做的那些丢人的事情,玉无意的口气又不好了些。

宇文佳自然知道为了和宗政苍订婚的事情,她做了不少出丑的事情,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她就是很喜欢他啊!

“妈咪啊……”宇文佳本来在外面受了气,现在宠爱自己的母亲也这样说自己的不是,她委屈极了,心里更是恨死了齐优,咬牙道:“原来苍少不和我订婚,是被个狐狸­精­勾去了!”

女人总是会对同病相怜的人的事情,有莫名的共鸣和愤慨。玉无意一听女儿说狐狸­精­,就想到了那个迷惑了宇文浩远,还生下了宇文晋那个杂种的贱货,“是谁?”

“不知道,我今天去军区找苍少,可是苍少竟然维护那个狐狸­精­,羞辱我!”

“你又去军区?”玉无意皱眉,“说了多少遍了,我们是总统家的人,不能和军部的人过于密切,你三天两头去军区,也不嫌丢人?”

“可是——”宇文佳憋住了话,她知道自己的母亲生气起来是很可怖的,她也无意去冒犯,她是受宠爱,但那也是她没有惹怒了他们,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她还是知道的,等她嫁出去,那么宇文家就不会再有她的地位了,所以她必须嫁给宗政苍,只要成为了宗政家的当家主母,那么她也将会是整个华夏国最尊贵的女人之一。

“妈咪,晚上的时候是不是还要见那个杂种?”

“杂种就在这里说说,不要传出去,不然你爹地又要不高兴。”玉无意咬了咬牙,没有表现出来,然后嘱咐了几句就出门了。

一一分割一一

“你怎么也在这里?”齐优边走边抬起头问道。如果没记错的话,南美的大草原出了点异常的事情,他现在应该在那边处理事情才对,而不是有闲情雅致在军区里训练,以他的本事,普通的训练应该已经没用了吧。

“还不是为了能在这里偶遇你。呵呵,是不是很感动。”宗政苍笑得一脸的欠扁,不过这句话倒是也有五分真,另外五分则是因为听了他爷爷宗政擎天的话,来这边熟悉一下情况。

虽说他们宗政家本就无意于军权,但是该把握的东西还是要握在手中的,这个军区本就是他爷爷所拥有的,那么今后即使是齐桀上位,也不能拿走,他现在做的就是慢慢开始接手。

齐优自然不信,不在意地哼了哼,她便又问道:“我想找小桀,你知道怎么走么?”

宗政苍脸一沉,面­色­不愉,拉住齐优的手腕说道:“我们似乎很久没见面了,怎么说我们也同生共死过了,你就不能也多关心我一下?”

齐优眨了眨眼睛,歪了歪小脑袋,然后“扑哧”一声呵呵地笑了,她踮起脚尖用食指点了点对方的额头,忍俊不禁:“宗政苍,你没发烧吧,怎么像个孩子?”

宗政苍脸一红,却还是执拗地哼道:“胡说!哪有!”

“好吧,算是没有吧。”齐优抿­唇­轻笑着转身向前走去,对于背后不断传来的“什么叫算是,本来就是!”的宗政苍的怪叫声开始置之不理了。

宗政苍在后面不爽地嚷嚷了几句,却发现齐优竟然往那个地方走去,心头一惊,忙快步上前,连内劲都在慌忙之中用上了。

齐优突然被大力地扯得直后退,还撞上了一个坚硬的胸膛,本有些不悦地转头要说话,却见宗政苍的脸­色­有些奇怪,便又看了那平房一眼,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被问的人终于松了口气,“那是军区里的禁地,不要靠近,暗处有机关枪随时等着。”那个地方,只要走近十米,就被会无警告地枪杀,每年都有不少新兵无视这个规定死了。不过他坏心眼地想,为什么齐桀这个“新兵”没有无视规定呢?这样子就算死不了,也可以中几枪啊。

要知道,情敌受伤可是件让人龙心大悦的好事啊。

只是他没能想到,或者也不愿意去想到的是,若是齐桀受伤了,齐优指不定怎么心疼,到时候依着对方动手动脚的,还不是又便宜了齐桀那个闷­骚­男?

“海防军区,果然不是什么一般的地方。”齐优转过身,挑起了好看的眉毛,轻笑起来。

宗政苍一时间有些晃神,勉强镇定了一下,暗骂自己抵抗她魅力的能力太差,“军区自然不是什么一般的地方。”

“哼,不说算了,带我去找小桀。”齐优转身就走,倒也并不在意宗政苍这种四两拨千斤的说法,每个人都有秘密,更何况是宗政苍这样大家族的人,谨慎是很需要的,有时候不经意的一问,很可能就是对方不轻易出手的一张王牌。

可宗政苍不知道齐优的想法,见她转身走了,以为是她生气了,忙跟了上去就解释道:“等能说的时候我自然会说,不要生气。”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啊?”齐优有些不解地眨眨眼,不过想了想就明白了宗政苍的意思,虽然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在乎她的感受,不过心里还是暖洋洋的,“没关系的,大家都是有秘密的。”

“嗯?”宗政苍眼珠子微微转动,不着痕迹地搂住她的肩膀,低头问道,“优有什么秘密吗?你可是还没有告诉我,你的种族呢。”

“嗯,不告诉你。”齐优想起了那天昏迷前,最后的意识里,喝到嘴里的鲜血,那是一个男人的血,因为邵东海和宗政苍都在身边,所以她没能分辨出来,现在要不要问问呢?唔,还是算了,反正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小心眼的女人老的快!”宗政苍捏了捏齐优的肩膀,幼稚地威胁道。

“哦,那我真是想尝尝老去的滋味。”齐优嗤笑起来,眉眼之中带着轻微的挑衅,惹得宗政苍差点跳脚,不过转而他又冷静下来,这样下去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主动权快要转移到小野猫那里去了,到时候可不是他磨了小野猫的脾气,而是自己被小野猫驯得变成了一只外强中­干­的狮子了。

齐桀算是新兵,所以每天的训练量都很大,好在沈爽有意投靠齐桀,所以没有像对待别人一样特意刁难。而大家见王奎和沈爽两个参谋长亲自训练新兵,也就关注起了这一次进军区的几个新兵,自是包括了齐桀的。

这也大致的境况,老兵总是喜欢找茬的,对于像齐桀这样看起来就很想扁一顿的人,他们肯定是不会放过的,所以晚上的休息时间里,总有那么几个不识相的人来找麻烦,结果当然只有一个,他们不是被齐桀修理了,就是齐桀整惨了他们。

这样过去一段时间后,老兵也就老实了,甚至有不少人开始打探他的消息,只是终是一无所获的。

虽然已经初秋,但白天里还是烈日炎炎的,现在是早上九点,阳光不是最猛烈的时候,也已经让齐优有些挡不住了。

专门拨给新兵训练的训练场是都是由黑­色­沙粒铺成的,一般人在那上面走上一个小时就脚痛得不行了,新兵却还要天天在那上面不断重复着简单而枯燥的跑步和打拳。

齐优到的时候,新兵还在跑步,整整一圈400米的环形跑道上,整齐有序的二百名穿着迷彩汗衫的男人迈着矫健的步伐,挥洒着热血的青春汗水。

她刚刚走到跑道边,就一眼看到了齐桀,顿时眉眼弯弯地拉住了身边的宗政苍,指着跑得一脸严肃的俊美男人,“看!小桀在那里!”

宗政苍终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眼睛又没有瞎,当然看见那个混蛋了!心里是这么想的,不过为了不给齐优他很小心眼的映象,他还是忍着点了点头,不情不愿地答了一声:“嗯。”他不知道的是,他在齐优心里,早就没什么形象了,整一个渣男,比现在的邵东海还坏……

这已经是第二十五圈,还有五圈跑完就休息五分钟,然后打一套军体拳。齐桀跑得依旧很有规律,几乎看不出已经跑了一万米的样子,跑在最前面的他,突然停顿了一下,幸好后面的人离他比较远,不然可能会差点撞上。

“齐桀,你在­干­什么!”沈爽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齐桀不是个会愣神或者犯一点点错误的人,现在竟然脚下停顿了一下。

齐桀也皱着眉头,然后跑出了众人的圈子,看向了齐优的方向,果然是她来了。

“报告教官,我爱人来了。”齐桀没有走向沈爽,只是说了一下就大步往齐优的方向,神­色­越来越槽糕。

爱人?沈爽好奇了,到底是怎么样的女人,让这样有大将之风的男人变得毛躁起来,转过头,他看了过去,由于隔得有些远,又不想齐桀一样有内力,所以并没有看得太清楚,但是可以看得出来,那一定是个大美人,光是身段就能魅惑死男人。

猥琐地yy了一下,沈爽才发现了大美人身边的男人,吓了一跳,怎么是太子爷?他不是在另一个军官训练场吗?又怎么和齐桀的爱人待在一起?哦……他想起来了,这大美人怎么进来的军区?不会就是太子爷带进来的吧?

“嘿!你管的齐桀也太嚣张了啊,大家还在跑步呢,他就出队了,这不是动摇军心嘛!”王奎始终看不惯齐桀,大概是种仇富心理吧,这些时间齐桀的表现一直很好,现在终于逮到机会数落了,他就立马走到了沈爽身边。

沈爽一如既往地拍下了王奎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大家一样高,他这么搭着也不嫌别扭!

“行了你管好自己那一班子的人吧,太子爷来了,我过去一下。”沈爽用下巴轻轻动了动,指向宗政苍的位置。

“嗯?好啊。”王奎见宗政苍竟然在场外,他忙转身去看着那群小兔崽子了。

齐桀视力极远,自然看清楚了齐优暴露在外的手臂和脖子、锁骨上的绯红,那是阳光曝晒下的后果!

齐优今天穿了一件深藏青­色­的露肩雪纺连衣裙,欧洲宫廷式的袖子衬托着那张­精­致的面容,显得更加优雅高贵,但又因为那双灵动的眸子,微微嘟起的粉­唇­,和看见自己走过来而越发甜美的笑容,让人并不会觉得那么可望而不可及。

“怎么没有带伞?”齐桀没有说怎么没有通知一声就来了,天知道他有多么想念她,她能来,他简直高兴得不能自己,当然,除去是宗政苍陪着她出现的这一条。

“嗯?”闻言,齐优本能地发出了一个疑问词,然后看了看果然有些红菲菲的白玉般的一小截手臂,再抬头见齐桀的脸­色­不怎么好,顿时讨好地嘿嘿笑了起来,抓住齐桀的手臂,甩了甩,娇声道,“不是我的错嘛,是小寻没有帮我记得啦。”她嘟着嘴,眨着水眸,无比善良地将错误怪罪到了可怜的齐寻身上。

可是惯宠着齐优的男人却是轻柔地揽住了对方的肩膀,点头道:“是,回去就收拾他,嗯?”

“好!”齐优重重地点头,眉开眼笑起来。

被两个像是久别胜新婚的人,啊呸呸,什么新婚!是被两个久别重逢的人忽视的宗政苍脸­色­已经黑­色­与锅盖底媲美了。

沈爽走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怪异的场面,俊男美女其乐融融,而另一个悲剧­色­彩的男配沉着脸……(宗政苍:我是男主!谁是男配!你才是男配!你全家都是男配!沈爽摸了模鼻子:我本来就是男配。宗政苍:……)

“苍少来了。”

“嗯,只是过来看看,沈参谋辛苦了。”宗政苍瞥了齐优一眼,刚刚只顾吃醋了,还真是没能注意到她皮肤的不对劲,嗯,不能见阳光的西方种族……会不会是那神秘的血族?

西方魔族有两大王族,一为血族,二为雪狼一族。前者神出鬼没毕竟神秘,后者高傲独断,不喜与人类过多的交往。

“哪里。苍少客气。”沈爽看起来是个粗人,心思却是细腻,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坐上了个正参谋长的位置,看了方才的场面,也知道了是二龙争一凤的戏码,不过他是很理解的,虽然齐桀和宗政苍都是人中之龙,但是这齐优更胜一层楼,那通身的气质,他想,就是那些神秘古武家族的女人都比不上,如果说她是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都不为过。

也许真的是他想得夸张了些,可是这就是他向来准确的直觉!

“我们去休息室了,齐桀就先借走了。”宗政苍神情古怪,说出了这一句后,与齐优两人一起往回走。

沈爽咬了咬下­唇­角,却还是忍不住笑喷了出来,哈哈,真是三生有幸,竟然能看到向来狂妄的太子爷吃瘪!这齐桀的爱人也太厉害了!果然是一物降一物么?

原来,齐优不耐烦宗政苍和人废话,又不想齐桀为了自己和他教官说要去休息室,这才伸手拧住了宗政苍的胳膊,用眼神威胁之…

“下次要记得带伞。”一到休息室,齐桀就将齐优按在了原木的大椅子上,军区的房间,除了参谋长等人的办公室,其他房间都是没有沙发的,休息室也不例外。

“哦。”齐优乖乖点头,不想齐桀太过心疼。

宗政苍撇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靠在了一边的墙上,他想,对于齐优皮肤的问题,齐桀处理起来会比较拿手吧,虽然这个认知让他很不爽,非常不爽!

齐桀拿出军裤里的手机,拨了过去:“司锆,到我房间去拿那块白­色­的毛巾,裹上冰块马上带到一号休息室来。”

一分钟后,一名还穿着迷彩服的高大男子就急匆匆地敲门走进了房间,正要说话却发现宗政苍也在,顿时有些警惕起来,他是齐桀早年就安排在海防军区的人,而这个宗政苍又是中央首长的孙子,他不得不防范。

“没事。”宗政苍心里微微惊讶,海防这样不起眼的军区,齐桀竟然也布置了人手,还是个大炮连的连长!不过眼下齐优那红彤彤的皮肤才是正事,这些事情事后再说。他挥了挥手,“走去吧。”

“拿过来。”齐桀会叫这司锆来,他也就不怕宗政苍­干­什么,大不了让司锆回他们的大本营去,海防军区的事情,这几天他也知道得差不多了。

“是!”司锆见此,也知道了齐桀的意思,既然如此,那么他更加不会对宗政苍假以辞­色­了,他奉主的人,从来都只有齐桀一个,能让他低头的人,也只有他一个!

齐桀接过那包了冰块的毛巾,也不让司锆离开,转身先将冰块捂热了一点点才放心将它放在齐优的小脸上,见她皱起一张俏脸,忙问道:“怎么?疼?”

“嗯—”齐优摇摇头,“不疼,就是冰冰的,现在舒服多了呢。”

“那就好。”

司锆本来是目不斜视地站在一边的,现在一听齐桀那堪称温柔的声音,他猛地心突了突,不自觉地转过了头,见老大那温柔得不行的模样,他真是险些没有跳起来,指着他尊敬的男人喊一声:“你不是假冒的吧!”这么温柔的老大,他可是从来没见过啊!

其实事实并没有司锆想得那么夸张,只是齐桀向来冷酷无情,明明没有可以施压,也会让人觉得他在放冷气,现在他身边没了明显的冷气,声音也放得轻缓,司锆才惊诧起来。

齐桀帮她敷着冰块,一旁宗政苍仔细地看着,大概是想学会了好以后他自己帮着齐优这么做,而司锆则是暗暗抽着气地看着这三人,最后,一手握拳一手平摊,敲在了一起,得出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结论,这三人——有­奸­情!(优优:……(┬_┬)↘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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