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夫人大惊,抬头一看,只见那盖奇塌腰沉臂,一条阳根深深地剌入芸娘下体。
就像一根特大号的铁钉,将芸娘牢牢地钉在地上一样,任凭芸娘上半身如何扭摆挣扎,自腰部以下,竟是分毫也动弹不得。
而盖奇的双臂打直,撑在地面,使自己的腰肢像反过来的弓一样,往上往後仰起,缩肩收须,瞪眼皆牙,状如「怒目金刚」,样子既可笑又可怖。
他瞪目怒视著前方,蔷薇夫人自然而然地顺著他的视线望去。
只见在他正面的石壁上,正有一幅「阴阳和合图」,姿势表情,就与他此刻完全一样。
那石刻图形上的男性人体背脊上,有一条细细红线,标明自「百会」至「长强」的思目脉卅七大|茓」,却在左右「关元|茓」上,有两个较大的红色圆点,红字写著「入息」二字。
图上标明「关元」而非她目前收掌按住的「鸠杞|茓」?这两处|茓道在背部只差两个手指之遥,但是「关元|茓」属「足太阳膀胱经」,而「鸠杞|茓」却下折下扣的是「督脉」大|茓。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师父「彩蝶仙子」传授错误?
还是这古代的石刻图像竞能克制师门的传授?
只这两个手指宽度之遥,就已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就足以使她身陷险境。她抬眼望去,见那「许真阳内丹导引」几个大字,下禁长叹一声,悔恨莫及。
蔷薇夫人急要抽手,已是下及;本来她主动要以阴柔内力,强行注入盖奇体内,逼他大开「精门」,漏泄阳元给芸娘,此时竟变成从他体内传来一股极强大的吸力,有如吸水泵浦,强而有力地将她体内真力下断抽出吸走。
辛苦修练了四十年的真力,就这样迅速地大量流失,她挣扎下脱,坐以待毙,悲哀而绝望地长叹,自己实在下该起歹念,要肋芸娘盗他阳元,阴错阳差败在这「许真阳」的导引图上。
蔷薇夫人精力大量流失,很快就陷入油枯灯尽,真力空竭,昏厥倒地。
而芸娘亦正在痛苦地辗转挣扎哀泣不已:「娘,我真的下行啦!」
蔷薇夫人脱力倒下。
已经空虚无力的手掌亦因此得已脱离盖奇的背部。
盖奇因下再有强大内力侵入,也因此可以放松自如,不再咬紧牙根,拚命维持那种愚蠢可笑的怪摸样啦!
他才一放松身子,芸娘因而感到自己不再被牢牢「钉」住。
一条火热粗涨,几乎要爆炸的「阳根」却因大量刺激充血,却又终於本能「泄精」而持续呈「肿涨」状态。
可是他终因体力消耗过度,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身子一歪,倒趴地上。
粗大的「巨炮」甫一离开,芸娘终於能长长地吁一口气,获得了难得的自由。
从她左腿骨头压碎而痛昏,到盖奇巧妙地松开巨石将她救出,一直到躲入密室,见到图像,引得情yu高涨,却又强自退缩。
引起一场重病,引得放荡形骸地与盖奇交媾,合体双修,却被蔷薇夫人自私地强力介入,要她「采阳补阴」。
谁知道盖奇竞能在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又恰巧幸运地面对一幅许真阳的「内丹导引图」,他在痛苦难当之下,下由自主地模仿图上的那种「痛苦」表情。
谁知道许真阳果然是了不起的修道之士,他所设计的一个「表情」,就足以使这个完全不懂武功,完全不懂「吐纳」的盖奇,因表情而牵动内息,将蔷薇夫人强行由「鸠杞|茓」侵入的,强大得足以致命的阴柔内息,跳过两指宽度,导入「关元|茓」,进入「足太阳膀胱经」……
这位蔷薇夫人年纪虽不大,却因名师指导,自己又苦练不休,功力早已超过四十年了,这四十年功力一下子全部涌入盖奇体内,虽能跳过督导到精门的险地,却因盖奇下懂得吐纳「炼化」,此刻全都壅塞在左腰的「秩边」、「胃仓」、「阳纲」、「魂门」之间,不得化解。
这「魂门」就在肩胛之下,只要再往上冲就到了人体经络中最最无奈的「膏盲」啦!
所谓「病入膏盲」,即使神医国手,亦叹无奈,何况盖奇此刻所淤积的又是极度阴柔的内力。
芸娘经此折腾,立刻就精疲力渴地昏睡过去,但是她又立刻惊醒,果然见到蔷薇夫人倒卧地上,形容枯槁,面呈黑灰之色。
芸娘大惊失色,挣扎著疲累的身体,忍痛如撕碎般疼痛的下体,爬过去选了一瓶灵丹,又找了一瓶药酒来,喂她吞进腹中,再扶地盘膝坐好。
自己也将剩下的灵丹补酒吃光,这才伸出手掌与蔷薇夫人相抵,施展「彩蝶心法」,以内力助她调息运气,恢复体力。
突闻一声呻吟,转头见那盖奇赤祼著身子躺在地上,全身赤红,呼吸急促,胸肺之间剧烈地一涨一缩在喘息,似乎承受不住体内的压力,随时都会爆炸开来!
芸娘大惊,心神一震。
蔷薇夫人亦能感应,缓缓睁眼瞧了瞧……
芸娘急道:「你把他怎么啦?」
蔷薇夫人虚弱长叹道:「他吸去我四十多年功力,却不知如何炼化,此刻全都於积胸臆,左冲右突,只怕不妙!」
芸娘心急如焚:「那……该怎么办?」
「我是咎由自取,你却因祸得福。」
「什么?」
「你只须与他合籍双修,一面助他炼化,一面分享他的特异体质。」
「可是,这妊女神功,我一窍不通呀!」
蔷薇夫人笑骂道:「儍孩子,这石壁上,许真阳的图形,正是现成的师父,这成堆的灵丹妙药补酒,滋阴壮阳,无价之宝;而这石室,更是安全牢固,不怕有人会来打扰,岂非是天赐良机。」
芸娘羞红了脸:「可是他……将来……」
蔷薇夫人叹道:「一切都是天意,你既已失身於他……自当从一而终,不作他想……」
她又取出一枚乌黑奇形戒指,珍惜地摩娑著:「女婿是半子,既然他是我的半子,也就该为我这老岳母去做半件事情。」
芸娘一怔:「什么半件事情?」
蔷薇夫人道:「你跟他一起去做一件事情,那他岂下是做半件?」
芸娘失笑,原来在这种节骨眼上,还有心情打趣。
蔷薇夫人将戒指递给芸娘:「给他戴上。」
芸娘接过戒指一看,非金非铁,铸成狰狞龙形,龙首长须撩牙,龙身盘绕,形成指环状,内侧却刻著几个古朴篆字:「奉天承运,传尔东宫!」
芸娘惊道:「是皇家之物?」
蔷薇夫人道:「不错,这正是隋朝皇帚杨氏,指定东宫太子为储君时专用之物。」
芸娘骇然道:「怎么会在您这里?」
蔷薇夫人深深长叹,沉默良久,思绪似已飞向遥远的方向,声音无限感伤道:「为娘曾经是隋朝炀帝朝中,最得宠的董妃身边的贴身宫女,那年我才十四岁……」
芸娘虽是亲生女儿,意从未听她说起往事,下禁好奇地听著。
蔷薇夫人道:「当时隋炀帚杨广,除了一位萧皇后之外,最宠两位贵妃,一位是家族势力极大的袁妃,一位就是我在服侍著的董妃……哪年,董妃却为皇帝生了个聪明伶俐的皇子,杨广一高兴,就当著群臣之面,赐这位皇于一枚戒指,封为太子!」
芸娘又望望手中戒指:「就是这一只?」
蔷薇夫人道:「不错,董妃生子立刻封太子,当然是恩宠有加,萧皇后怕袁妃因此受冶落而失势,便出面作媒,撮合这位太子,将袁妃娘兄长袁世迪所生之女——我记得叫做袁衣霞的,纳为太子妃,将来太子登基为皇帝,这袁家就有一位皇后啦!」
「当然这位太子杨欣才出世,袁家女儿不满四岁」「谁知下到一年,就发生了宇文化及叛变,害死炀帚事件」「宇文化及要谋反,早有消息走漏,炀帝密诏由袁妃出面,号召她袁氏家族庞大武力,赶入宫中护驾,谁知袁妃在这非常急迫的时局中,带著密诏出宫,竟是一去再无消息!」
「宇文化及果然在几个奸佞大臣簇拥下,带兵闯入宫中,白绫绞杀隋炀帚,屠杀所有扬氏子孙,萧后董妃当场自尽殉节,只有我在前两天,就已奉董妃之命,抱了太于杨欣逃出隋宫。」
芸娘不禁大为焦急,追问道:「那太子杨欣呢?」
蔷薇夫人长叹道:「当时我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弱女子,是由一名禁宫侍卫名叫董汹的,协助我才能逃出重围,躲过叛军的搜捕追杀,此後就扮为逃难夫妻,抱了太子要去交给袁氏,要他们去剿灭宇文叛贼,辅佐杨欣复国登基!」
「谁知那袁氏竞全无消息,无处可找;那董汹先用甜言蜜语,骗去我的贞操,又哄去我珍藏著当作逃亡之资的那批金银珠宝,结果又将我与太子一起丢入河中,来个谋财害命,杀人灭口……」
芸娘不禁惊叫,急道:「从此就与太子失散了?」
「我幸运被「彩蝶仙子」救起,传我绝技。我也不断在那水域附近打听找寻,当时战乱纷纷,盗贼四起,随时路有饿殍,水有浮尸,有善心人随手掩埋,要不然则任野狗啃食,任其曝晒,不以为异……」
「不久又一下了你这个孽种……还未满月,我就抱了你私自下山,千里追踪,终於找到那名狼心狗肺的侍卫,当著他那新婚妻子之面,亲手将他杀了,报了仇!」
虽是多年前的往事,芸娘竟也听得惊心动魄。
「……我不敢再回师父那里去,我一面千辛万苦地抚育你,一面也苦练师门绝技,要去亲手杀那叛贼宇文化及,谁知下多久,已经改朝换代,已是唐朝李家天下。我也利用了李世氏猜忌多疑的性格,千方百计地说动他下道密旨,组织控鹤监,帮他打击反对势力,恐固政权。其实在我真正的目的,只有一个——」
「什么目的?」
「动用朝廷密探力量,设法找到袁妃,问问她当年到底是什么原因,不出师擒贼,害得董妃因而惨死……」
「那么……」
芸娘指指盖奇道:「他真的是太子杨欣?」
蔷薇夫人叹道:「谁知道?以睑型来看,实在太像杨广,但是以他年龄来看,太子杨欣大你两岁,而他……看来此你还小好几岁呢!」
说了这么长一段话,她又精疲力竭,虚弱下堪。
芸娘赶紧为母亲传输一些内力,助他运气调息。
蔷薇夫人气息方顺,又急急继续说道:「……我本当继续追查真正太子的下落,谁知,命中注定遭此下场,现在也只有你,才能替为娘的完成多年宿愿……」
「是,女儿一定竭尽所能,替你找到那袁妃……」
随又追问道:「您指挥控鹤监这麽多年,也曾办过几件瑟瑟烈烈的大案子,难道就真的完全没有太子或是袁妃的消息吗?」
「没有……不但袁妃她自己隐藏得很好,就连袁氏所有家族亲友,部隐藏得太好了。控鹤监为朝廷办事,监控任何人任何事,可以说是无孔不入,也没办法找到他们的下落。」
芸娘皱起眉头:「您都找不到了,我又如何……」
蔷薇夫人道:「不用去找她,你只要给他戴上这只戒指,往「滇南」方向而去,那里是控鹤监唯一无法达到的势力范围!」
芸娘恍然大悟道:「对,他们一见到戒指,自然会主动出面找我们……但是您为什麽没有这麽做呢?」
「因为没有他——太子杨欣!」
「哦……可是我们在这座迷宫里,连出都出不去……」
蔷薇夫人笑道:「谁说出不去?这里明明有一幅地形图。」
原来她带来的火炬大亮,能照得清楚地上痕迹。
芸娘细心辨认,原来地面是由大大小小、割切得方整,打磨得平滑的石块铺设而成,其接缝组合,排列状式,俨然是一幅地底宫殿结构图,其中一块石色赤红,其大小比例与形状角度,明显的就代表了他们目前所在的这间密室位置。
其他的纵横交错的线条,正清清楚楚地指引著出入道路。
芸娘反覆而细心地研究这幅地形图:「这出入口,似乎不像是锺王庙的那口枯井!」
「当然不是,我们只是误打误僮,恰巧在那里炸出一个缺口而已……」
蔷薇夫人取出一面玄铁令牌来交给她道:「这是挖鹤监的最高领导者的令牌,你去吩咐我带来的那批武士,全都从原路退出然後把那口枯井用土石填平,此後就再也不用担心有人泄露此间秘密啦!」
「是。」
她正要起身去通知那批武士。
蔷薇夫人却道:「这幅地形图你记清楚了?」
「是,女儿记清楚了。」
蔷薇夫人突然一脚跺去,地上石块就碎裂了好几块。
这样一来,地图已然不成形啦!
芸娘正自暗惊,蓄薇夫人已道:「先去找到出口,再回来告诉我那是什麽地方?」
芸娘果然起身,一面默默记忆地形图,一面按图索驿,寻道而行。
这通道曲曲折折,高高低低,似乎有意要建造成一座不让外人侵入的「迷宫」。
芸娘虽然仔细看过地形图,对照而行,仍是困难重重,有时走过一段似乎刚刚才走过的通道,有时又穿过一道看似根本不可能穿得过去的洞口……
芸娘就这样转来转去,走了许久,却仍然看不出有出口的模样。
越走越心惊,芸娘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起来。
一会儿怀疑那幅地图根本只是故布疑阵,有意害人;有时又担心是自己记错、看错、或是走错……
在这样错综复杂,庞大无比的地底墓|茓,只要走错一步,就可能永远迷失在内,一辈子也不见天日啦!
她正在犹豫,是否要走回头路……要死心也要与盖奇死在一起。
忽然一阵凉风拂面。
是清凉的新鲜空气。
芸娘心神振奋起来。
没有错,地形图没有错,自己也没记错,出口就在前面。
她立刻记忆起地形图出口处的最後几个转折之处,身形展动,左一弩右一绕,果然前面透进天光,到了出口。
这才能真正体会到什麽叫做「重见天日」。在那样的地底墓|茓中封闭许久,真是令人发疯!
光线太刺眼,芸娘闭上眼睛,依壁而立,许久才能适应天光,这才一纵身奔出洞口。
她欣喜若狂地欢呼,用力地吸著新鲜空气,差一点就高兴得在地上打滚翻筋斗!
前面一块巨大岩石,就似屏风似的挡住了出口之前的视线,想要看清这里究竟是什麽所在,上那岩石项上,应该可以看得更清楚。
芸娘提气往上纵去,突然一股劲风直袭背後。
芸娘领导控鹤监身经百战,久经大敌,慌而不乱,扭身斜扑,闪避背心之处,反手拍出一掌。
「砰」地一声,竟被震得手臂发麻,身子亦狼狈地落向地面。
芸娘含怒回头喝道:「背後偷袭,好不要脸!」
那出掌偷袭之人,竟是柳含笑。
她双掌一错,再次疾攻而上,骂道:「怎麽只有你出来?你把盖奇怎麽样了?」
芸娘不甘示弱,一展「彩蝶掌」绝技,向她反击,恨声道:「盖奇死了,从今而後,这世上已经没有盖奇这个人啦!」
柳含笑信以为真,顿时悲伤绝望,万念俱灰。
「啪」地一声,芸娘趁她这一疏神之间掴了她一耳光,却是出手极轻,一触即退,笑骂道:「这是教训你刚才在我背後偷袭!」
柳含笑立刻化悲愤为力量,一跃而上,拚命抢攻。
本来芸娘的武功内力,战斗经验都是远远超过柳含笑,只因这柳含笑以为盖奇真的为她所害,立意要为盖奇复仇,竟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舍命抢攻。
一人拚命,万夫莫敌。
芸娘也被她弄了个手忙脚乱,大呼小叫:「喂喂,你疯了不成?还不住手!」
所谓杀「夫」之仇,不共戴天!这柳含笑就连生气骂人的力量也省下来,集中所有精力,拚死也要搏杀强敌。
「砰」地一声,芸娘左肩已中一掌,疼痛万分,正在龇牙裂嘴,左腿又挨了一脚!
芸娘惨叫倒地,抱著那条左腿呻吟不止:「你好狠的心,你明知道我的左脚受过伤……」
柳今曼一怔,惊异不止:「对呀,你的左腿骨头全砰,是怎麽好起来的?」
芸娘顿时羞红了脸:「是盖奇……」
柳含笑又恨声道:「他救了你,你却下毒手杀了他!」
芸娘道:「谁说我杀了他?」
「你刚才说他已经死了?」
「我是说,他真实身分是杨欣,从今而後不再叫盖奇啦!」
突然「啪」地一声,芸娘的脸上也挨了一耳光。
只不过力道极轻,也是一触即退。
柳含笑在偷笑:「这也是教训你,看你以後还要不要吓人!」
芸娘伸出手来:「拉我起来,我带你去找他。」
柳含笑伸手拉她,只见她媚眼已含春色,肌肤分外滑润,分明已沾雨露,不由取笑道:「怎麽啦?原来你也被他……牡丹花下死啦?」
芸娘一下子满脸涨红,无言以对。
幸而柳含笑心肠成好,并未继续用这件事来糗她。
芸娘四下张望:「这里是什麽地方?」
柳含笑指指那巨石:「上去看看就知道啦!」
牵董芸娘的手,跃上巨石,只见一处小小山谷,青山葱郁,清溪蜿延……
正是锺山最有名的风景区,「雨花台」之旁的清幽之处。
芸娘此刻因心中充满爱情,幸福而甜蜜之感,面对此景心旷神恰,不禁盘算著:「如果把这里好好整理一下……」
柳含笑道:「你说什麽?」
芸娘道:「我是说,盖奇……不,杨欣他也该好好享享福啦!」
柳含笑仍是不解。
芸娘已拉著她的手,奔回洞内:「走,先去见见你的心上人再说。」
她二人一路上手牵手,有说有笑,将整个事情前因後果,坦诚说明,误会冰释。
已经到了这间密室门口。
芸娘向柳含笑笑道:「我求你一件事。」
「你说。」
「她是我娘,现在又武功全失……」
柳含笑立时点头:「放心,你的母亲也是我的母亲。」
芸娘这才挽起她的手,一同跨入室内一面扬声道:「娘!」
谁知室内只有盖奇例卧,并无蔷薇夫人踪影。
柳含笑察看盖奇,因为已经听芸娘说过前因後果,故而对他这模样只是担心,并不惊慌。
芸娘不见母亲,却在墙上发现用利器刻割的字迹:「字示芸儿:当年亲手杀死董洵,虽逞一时之快,却是悔恨终生,杀汝生身之父,汝未必见谅,不如以身相殉,追随於地下……
再者,杀袁之事是吾遗志,千万叮咛,望汝务必达成,勿亏忽怠!
此处锺王吉|茓,吾已觅得安静隐密之处,坐化归天,不必悬念!」
芸娘读罢,哭倒在地。
想不到母亲个性如此倔强,只因怕自己不能见谅,竟然轻生,这岂不是等於自己害死了母亲?
或者深怕自己不肯全心全力去完成「杀袁」任务,才用「遣志」来托咐她一定要积极行动?
柳含笑轻轻哄拍著她,劝她节哀顺变,执行母亲交代的任务。
芸娘抬头道:「这麽重大的任务,我一个人……」
柳含笑道:「放心,我……我们都会全力帮你。」
芸娘紧紧握住她的手:「谢谢你们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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