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又不是她被处分了,为什么她要不舒服呢?为什么常乐乐的一句话会让她心神不安至此?什么时候那个马大哈可以主宰她的情绪了?她可是梅茜,学生会会长,全市最优秀的高中生啊!
“任学长,你等等我呀——”
前面的林荫道上传来人声,梅茜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好在树叶很茂盛,她又坐得低,应该不会被人发现。现在她这个样子一定很憔悴,要被人看到岂不毁了她多年来苦心经营的美好形象?
从树叶缝往外偷看,任廉治和秋曼姣两人一前一后往林荫道走来。两人的装束有点奇怪。任廉治穿了件夹克背心,松垮的低腰裤上系着一串铜环腰带,脚上蹬一双高筒皮靴,最奇怪的是头上戴着摩托车手戴的安全头盔。秋曼姣的穿着倒平常,只是手里握着一罐不明物体。
只听任廉治不耐烦地说:“你干吗跟着我啊?”
“咦,我们不是同路吗?我跟着你是理所当然的。任学长,你这身装扮好帅噢。”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任廉治自信满满地说。
梅茜虽然觉得他又没在骑摩托车,还戴安全头盔有点搞笑,但不得不承认他这样子真的是帅呆了。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任廉治问。
“防色狼喷雾剂。”秋曼姣舞着喷雾剂,模仿喷色狼的动作。
“对噢,那封恐吓信好吓人,不妨着点不行。唉,一定又是哪个人嫉妒我嫉妒得疯了。”
“我好害怕耶,居然有人会写恐吓信来威胁,不准我们排练耶。都已经发生爆炸事故了,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事?任学长我们退出剧团长,好不好?”
“要退出你退出好了,我是不会退出的,我任廉治怎么可能被一个变态吓倒。”
“任学长好有男人气概啊。好!既然任学长都不怕,我也不会再怕了。”
“谁说我不怕,我怕得很呢,所以你可以给我一个这个喷雾剂吗?”
“嗄?”
两人说着渐渐走远。
梅茜从夹竹桃后钻出来,眯着眼望着远去的背影。
刚刚她是不是听到了恐吓信三个字?
舞台剧组收到了恐吓信?谁写的?为什么要恐吓舞台剧组?是任廉治的情敌?还是常乐乐的对头?或者其他某个成员的?跟爆炸事件有什么联系?还有那封匿名信,是否也是同一个人所为?
梅茜抱起了双臂,嘴角微微上翘。看来,舞台剧还挺好玩的,太早撤销似乎有点可惜。
第二天教导主任没回来,据说又顺路到成都某个姐妹高中去参观学习了,直到星期五才回来。
星期五下午第四节课时,梅茜被叫到办公室,钟老师也在那里。
教导主任黑着一张瘦削的脸,连“请坐”二字也没说,直接指着桌子上的一封信道:“这是怎么回事?”
梅茜看一眼钟老师,后者正专心地观察着桌上的电子日历。她拿起信来,信封贴着一张打印张,上面写着“光华中学教导主任亲启”。不用打开,她也知道里面会是什么。但是,她还是展开来,取出里面的信纸,把上面的话小声念了一遍。
“舞台剧组在化学实验室隔壁排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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