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这样吗?”卡米尔说道“看看卢安达就可以知道那个西鲁韦拉的为人了人们造不起好房子是因为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都被西鲁韦拉夺走了,笑不出来是因为被迫要听他的命令那家伙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殖民者!”
这个城市被建设地相当好,大路两边挤满了各种商铺:面包店水果店小吃店,布店裁缝店珠宝店,家具店手工制品店???等等五彩斑斓的布遮在顶棚上,夏天可以遮挡炎热的太阳,冬天能抵挡寒冷的风如果路上的人不是黑皮肤而是白皮肤的话,几乎就像是一个荷兰的乡村集市
以卡米尔的角度来看,费南德和丽璐正好是性格完全相反的两个人费南德把所有的事都藏在心里,表面上却像完全没有心事一样;丽璐则是只会把事情挂在嘴上,其实脑子里没有半点心机不过若是让他们来评价卡米尔,肯定会一致认为卡米尔是个会把麻烦事复制成两份的人,一份放在脸上让别人看,另一份留给自己作备份
费南德※#8226;迪阿斯
总之埃斯皮诺沙在阿伦海姆号船员心里的好感度已经在及格线以下了,随着船一天天接近索法拉,好感度还在持续不断的下降他们所遇到的过往的船只中,埃斯皮诺沙名下的船竟占了五成,另一半是开往葡萄牙西班牙法国意大利等欧洲国家的远洋船,完全没有非洲其他商业协会的影子这种情景让丽璐一下子想到了舒派亚商业协会,看来东非这一带的合贸易全部都掌控在埃斯皮诺沙手中
费南德说道:“我怎么可能会醉!我可是在酒桶中泡大的!”
“这……”卡米尔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从开普顿到下一个港口索法拉距离不算太远,阿伦海姆号的水手们一路唱着歌,一边卖力地开着船一个名叫塔恩的小伙子甚至在桅杆与帆之间玩起了杂耍,看他灵巧地爬上爬下,身影出没于白帆之间,不时来一个倒挂金钩,再沿着帆一路滑到甲板上,顿时赢得一阵叫好声
丽璐一路拨开人群,挤到了中间卡米尔不停的向那些被丽璐挤到一旁去的人道歉,好不容易才跟上她的脚步
阿伦海姆号轻快地在海面上行驶着,犹如一只巨大的白色海鸟贴着海浪滑行艰苦的旅行总算在开普顿告一段落,因为这里已经不再是菲南※#8226;西鲁韦拉所支配的海域了,所以住宿也好,采购也好,都不受限制其实说起来,这里的条件和地中海的那些港口比起来差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是无论如何比起前段时间是好得太多了就算合风浪比较大,水手们也只当那是摇篮曲;就算吃的东西不合口味,他们也当那是宫廷宴席水手的性格本来就比一般人要乐观得多因为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如果能平安抵达下一个港口那就是大喜,如果遇上暴风雨迷失方向那就是大凶,大喜的事就算一直祈祷也不一定如愿,大凶的事却是越不消它出现却偏偏会遇到只要在合,性命就没法由自己来做主,因此水手们只相信力量,尽力做好自己能做的事,剩下的就交给老天来裁决了
费南德虽然在说自己的事,可是看起来就像是在讲不相干的人事情一样卡米尔也渐渐了解费南德的个性了,他越是认真的说话越是不能相信,越是满不在乎的表情反而说明他越在意,为了不让别人察觉所以刻意装出无所谓的样子,没人知道他真正的心思,没人知道他有多少痛苦的回忆,没人知道他心底的伤有多深或许费南德也是那种无法为自己怜悯只能大笑的人吧
反正卡米尔的不幸也不是从今天才开始的,打从十岁遇到丽璐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注定要被对方的牢骚给淹没
安杰洛※#8226;普契尼
有好一会儿,两个人谁都没开口费南德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卡米尔则是有些的地看着他在卡米尔的记忆中,费南德从没像这样失控过,这似乎是他第一次lou出真正的表情
卡米尔※#8226;马利奴斯※#8226;奥芬埃西
一踏上索法拉的土地,丽璐的心情立刻好了起来在这里有着非洲少见的绿色,◎
“也有可能是抢来的或者偷来的?”卡米尔说道
费南德的声音越来越响,他本人却还没意识到店里的几个客人朝他看去,卡米尔连忙推了推费南德,他才停止了说话
埃米利奥※#8226;菲隆
“那还用说吗?埃斯皮诺沙!连名字都那么难听,会是好人吗?!”丽璐理所当然地回答
埃斯皮诺沙这个名字对他们来说,仅仅和非洲霸者之证联系在一起,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就连费南德也不知道不过,在开普顿的时候,卡米尔和费南德曾谈到过这个人
“别再喝了你会醉的!”卡米尔说道其实看费南德的眼神就知道他现在清醒地很那双红(???)色的眼睛似乎正在看着什么,当然并不是看眼前的空杯子
“开普顿似乎比西非的那些港口要好很多嘛!”这是到达开普顿的第二天,卡米尔和费南德喝酒时说起的
库比
“你认为他是怎样得到霸者之证的?”费南德反问了一句
阿伦海姆号丽璐※#8226;阿歌特
没走多久,就听见远处传来了音乐声,那并不是丽璐所熟悉的西洋乐器的声音,至少不是钢琴小提琴,也不是横笛在前方一个比较开阔的半圆形广场上围着好多人,音乐声就是从那中间传来的
费南德还注意到一个特殊的现象,在这段路上不时有黑色的船出没,但又不是海盗船,没有国旗也没有商业协会名称偷渡者?走私船?还是受雇于埃斯皮诺沙的武装战舰?虽然不能确定身份,但那船周围的气氛总是阴惨惨的,连丽璐都忍住好奇心不愿kao近看一看
水手塞※#8226;罗依特
不知道这幅情景被船长看到了会说些什么,是把他臭骂一顿然后罚他不许吃晚饭,还是大大地赞扬一番并且自己也要爬上去试一试,一切都取决于船长大人的心情不过,不管她做哪种选择,都会让卡米尔伤透脑筋
费南德说道:“如果有一样名叫霸者之证的东西放在眼前,而且它能带给你无穷的财富,那么每个人都会想要得到它不管是谁最先发现的,为什么最后会被埃斯皮诺沙得到呢?没有理由说一句我想要别人就会乖乖地交到他手上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
“在家乡,所见到的人都是愁眉苦脸的,生活也的确很辛苦,每天晚上在帐篷里都冷地睡不着到了酒馆以后却可以经常听到水手的大笑声,我也曾经以为他们是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后来母亲突然病倒了,没几天就死了,不过她却很高兴地说她终于可以去见父亲了对母亲来说,这些年是一天一天熬过来的,为了要把我养大,她吃尽了苦,只有死才能让她从痛苦中解拖出来那时我才知道为什么水手们看上去总是那么快乐,因为他们连替自己悲伤的力气也没有了,他们只能够大笑,消下一次出海就可以永远地离开这个世界感觉上,和这里很像……”
不过卡米尔还是很在意丽璐对埃斯皮诺沙的评价,毕竟她可没有费南德那样敏锐的眼光
卡米尔已经连着听了五天了,虽然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过一句重复的骂词,不过他还是有点忍受不了了费南德是在丽璐开始发牢骚的第二天就不见人影了,估计是躲到酒桶里去了,埃米利奥和安杰洛则在甲板上忙东忙西,完全没有想帮卡米尔的意思
缠着白头巾的男人悠闲地走在路上,穿着lou肩裹裙的女人则手挽着手亲昵地说着话高高盘起的黑发,长及肩膀的耳环,脖子上一圈一圈缠绕着的饰品,色彩艳丽的服装,再加上黝黑而健康的肤色,丰厚而性感的嘴唇,纤细而结实的光脚板,让丽璐第一次有了“非洲”的感觉对这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来说,两只眼睛根本就不够用
“埃斯皮诺沙?那个得到非洲霸者之证的人吗?在东非一带做贸易的商人?”卡米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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