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桓卿是不亏的,我给他留了一层,这也是以防我一个把持不住做出什么下流的事情来……人一旦虚弱之际,是很好向善的。
这样一来,就好了许多。孟桓卿身上的体温只隔着那层薄薄的衣衫很快便传到我身上,让我身上的寒冷得到了很大的缓和。
我怕孟桓卿手一直撑在我脸侧会酸软,便道:“桓卿,你不必这样拘谨。你可以抱着我。”
孟桓卿半晌才道:“弟子不能冒犯师父。”他的嗓音,带着一股不同于往日的沉魅低哑,十分动听,像是细嫩的猫爪挠在人心窝里,痒痒柔柔的。
“从前,你不是这样的。与我同床共枕相拥而眠的时候,你也想着这些?”
孟桓卿闷闷道:“那是弟子少不更事。”
“我倒觉得那样的桓卿,比较真实。”
“现在桓卿长大了,知道和师父之间,男女有别。”孟桓卿在我耳边低低道。
男女有别,孟桓卿一向闷楞得很,若不是我这个做师父的在男女方面用心用力开导他,他又怎会知道这么深奥的道理。
孟桓卿打小就跟在我身边,玉泱又都是男子,除了我一个女师父以外他几乎接触不到旁的女子。我不想让我这徒儿在哪方面交际上有困难,遂经常带他下山去接触各色各样的人,其中也包括与我一样的姑娘。
在我觉得他应当为男女之间感到懵懂的年纪时,我好不容易去藏书阁淘到一两本还没被宋连慕封禁的春宫图和话本子,详细地给孟桓卿讲男女之间的那些事。所导致的结果便是,孟桓卿从此再也不和我一起睡了。
现在想来,当年对孟桓卿的开导让我很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早晓得我要对孟桓卿动男女之间的心思,还不如让孟桓卿当初一直懵懂下去的好,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搬出一套礼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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