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桓卿安静地靠着我,我喂他药的时候他连嘴巴都没张一下。几次那深色的药汁都洒在了孟桓卿的衣襟上。
我再无耐心,一口闷了药便抬起孟桓卿的下巴,唇贴上他的,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撬开他的牙关,将口中的药渡给了他。
还好,他虽没有清醒,但喉咙晓得咽下药汁。
如此几个反复,一碗药就已见底。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年轻的皇帝早已经离开了。
随后两天,孟桓卿总算有了起色。夜里我跟他一起睡,睡得相当警惕,不敢熄灯,孟桓卿一有什么响动我就会立刻醒来。一晚上给他涂药,给他倒水掖被子,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几样事情上。
可能是伤患的缘故,孟桓卿时而有皱眉并迷迷糊糊地梦呓,我贴近了耳朵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好不容易有一次,别的没听清楚,有一句话却却是听清楚了。他慌乱道:“寻儿……寻儿……别怕……”
瞬时,我满心悸痛得想流泪。
我抱着孟桓卿的头,在他耳边安慰道:“我不怕,桓卿,我不怕……”随后他眉头舒展,一整夜都睡得很舒坦。
这傻徒儿,明明受伤的是他自己,却还在为我担心。
等到孟桓卿的伤情稳定下来了,背上的伤口也在开始愈合,我给他上药的次数少了,接下来就等着他醒过来。
今天晚上,据说是宫中的赏花节。
初夏时节,湖中碧荷将绽不绽,大花园里各种时花争奇斗艳,该是个十分适合赏花的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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