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胡爷冲你这句话,我也得把你弄走!小叶子,过来,把胡爷背走,我给你们顶一会!”
小叶子一边射着弩箭,一边说:“良哥你走吧,还是我来吧,就是跑,我也比你跑得快!”
“少废话,老子还有秘密武器没用呢,你快扶他走!”说着话我从腰间拿出了老王给的射线枪,这玩意没用过,不知道好使不好使,一直准备留着对付康建成,现在顾不了许多了,没想到让些个怪兽把我们逼到了这地步!
射线枪里发射了无形的射线,射线吸附了空气中的电子,在楼梯间形成了一个类似电离层的区间,怪兽们冲进这个区域似乎没有什么不爽!一个个的嗷嗷叫着继续往前挤。我按动枪柄上的按钮,大叫一声:“同志们闭眼呀!”枪口处放出一道电弧,这电弧击中了电离区,顿时出现了一道耀眼的红色闪电,强大的电流瞬间把处在电离区间里的怪兽电的浑身痉挛,直接被闪电击中的地方马上就糊了,一股烤肉的香气弥漫开来!我艹,这么厉害呀,早知道直接用这个了!小叶子扶着老胡快步离开,回头冲我喊道:“良哥你小心点。”
这楼下大厅里已经挤满了各式各样的怪兽,几只体形大的一窜一窜的踩着其它怪物的身体,体型较小的只能往楼梯上涌来,以躲避它们的大脚。干吗都往这跑呀!难道这真是出去的地方?我没时间多想,只要有怪物跑进来我就一按按钮一闭眼,太亮了,不闭眼非给晃瞎了不可。我跟在小叶子他们后面且战且退,小叶子情急之下横抱起了胡八一,也不顾不上老胡哼呦嗨呦的叫唤,连蹦带跳的向楼上跑去!我却不敢跑得太快,毕竟电离区域的形成需要一点时间,跑得太快闪电就不能打到,也就没有用了。这一耽误,小叶子已经上去了十几层,我才上了两三层而已,不过这些怪物有了安身之地,除了一些特别仇恨人类,特别嘴馋的品种紧追不放,其它的倒也不再紧紧追赶我了,压力顿减。他妈的刚才就是太害怕了,原来不是所有怪物都吃人呀!早知道给他们让出点空间来不就得了!收拾掉几只顽固的凶兽,我转身向楼顶跑去,正在我长出一口气,心情放轻松的时候,突然背后一疼,像是被什么东西蜇了一下,酸麻的感觉登时自背心向身体扩散开来。我强提一口气,勉力支撑着又上了几层,就再也支持不住了,眼前一黑,摔倒在地!
妖族后裔18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只觉得头顶被人点了一下,眼前顿时亮了起来,杂乱的光线,仿佛一架有点陈旧的放映机,那光线时明时暗,时而近时而远,画面渐渐清晰起来,一个年轻的姑娘在一条小路上轻快的走着,身上背着一个硕大的背包,面目依稀有些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个姑娘走着走着来到一个村子里。我艹,那个祠堂赫然就是河南陵村的康家祠堂嘛!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老子以身殉职,灵魂出窍回到了我魂牵梦萦的凶险之地了?
那姑娘就在我眼前走着,我好像是在看一部电影,却又好像置身其中,想开口说话,却发不出半点声音。那姑娘走到了祠堂后面的大钟旁边,轻触钟上的花纹,又掏出一个放大镜仔细的观察。眉头紧蹙,忽又面露微笑,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我想凑过去也看看,却是无法挪动手脚!忽然那姑娘抬起头,神情变得凝重,头微微侧着,像是听到了什么东西,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汝体格清奇,乃千年难遇之人,今夜你自当前来此地,承吾子嗣,妖族一脉便交汝手中了。”
忽然光线一阵模糊,时间己是晚上,那姑娘轻轻站起,从借宿的人家走出来,梦游般走到钟前,钟身里出现一个男人的影 子,那影子朦朦胧胧,若隐若现,一双金黄|色的瞳子却是清晰可辨,细看眉目,宛然便是康建成现在的模样。那影子在姑娘身上盘旋数匝,自囟门而入,从五窍而出,凝立姑娘面前,开口说道:“你这身体倒是能替我族繁衍,唉,妖族一脉仅剩我这一点残力,用你这人类女子的身体,不知道能生出个什么来,充其量是个人妖吧!(说笑了),可这数千年来,你是唯一一个比较让我满意的身体,这以后的事情先不去想他,我就借你这身体一用了!”说完这些,那影子便化作了一道白光进入那姑娘体内,一会功夫又飞了出来,没汝入了巨钟之中。那姑娘漠然的转身离去,回到借宿之处,躺倒便睡,似是什么都不知道!
周围一阵昏暗,再亮起时已物是人非,还真像是电影,连蒙太奇的效果都用的这么地道,这是谁拍的,还能让我置身其中,显然运用了3d技术,比卡梅隆的手段可高多了!
那姑娘的腹部高高隆起,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泣,屋外传来声声的喝骂声:“你这个贱货,出门一趟回来带回个野种,连是谁的都不知道,你不要给我生在家里,我们陈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你趁着能动,赶紧给我滚!”姓陈?难道说,这个小女生是……?太神奇了吧!
撕心裂肺的呼叫,紧接着一声婴儿的啼哭,我站在屋里看着陈述生下了一个婴儿,为她接生的竟是陵村的村长。村长手里捧着这孩子,高举在眼前仔细打量:“是个男孩,他这身上怎么有块这样的胎记!”只见那男婴胸前有一个钟形的红色胎记,边缘清晰,就好像用笔仔细的描上去的一样。过了一会,那胎记竟慢慢的颜色变浅,直至消失不见了。村长把孩子放在陈述的身边,说道:“这孩子很奇怪呀,我不能替你收养,只怕不是什么好来历!”陈述翻身下地,全然不顾赤身*的羞臊,一下跪倒在村长面前:“我求求你,你收养这孩子吧,他跟着我,我就完了,孩子也就完了,以后孩子的一切开支我全部负责,我求求你,求求你了!”村长扶起陈述,让她躺好,说道:“我本无子嗣,本来收养一个孩子那是最好不过,不过我们这村里向来没有外姓孩子,恐怕其他人不能接受,我看这样,你和我一起住一段时间,反正你以前也来过,就说那时咱俩好上了,这次你回来生的就是我的孩子,你看可好?”陈述看着这浑身灰尘的男人,又看看枕边躺着的小小婴儿,流着泪点点头!
那孩子慢慢长大,很普通的样子,村里的人似乎知道他的来历,总是骂他是野种,小孩 子跑回家问他爹,为什么别的孩子教他野种,他爹头也不抬:“你妈扔下你跑了,把你留给我,每月她寄钱来,你是不是野种不重要,只要你妈寄钱来,我就养着你。”这小孩一个人孤单的站着,远远的看着别的孩子玩耍。
那孩子越长越大,村长每个月都收到陈述寄来的汇款单,只有在有钱寄来的时候,他爹才会对他有笑脸。村里只有他去到很远的邻村去上学,为这他很感激他爹,虽然每天往返的路途很长,但这孩子还是把拾柴,做饭都做的好好的。
孩子己经十八岁,陈述寄来的汇款单和信同时放在村长的手 里,看内容似乎是要求无论如何要让这孩子上大学,学费和生活费给了一个不小的数目,村长看着那笔钱,脸色变的阴郁,但很快他把孩子叫 来,告诉他家里很穷,如果考上大学的话,只能给他学费,生活费要他自己想办法。十八岁的康建成成了陵村第一个大学生,背着破烂的包裹走向北京,他考取了一个很一般的学校,因为他向往北京,那些汇款单都来自北京,他想去哪里找到他的妈妈,那个从没见过面,却一直供他上学的女人。
贫穷山村里的他在大学中似乎过的也不是很好,他申请助学金,做着家教,他总是吃着最差的 菜,脸上永远是一幅营养不良的样子,他一个人坐在教室里发呆,没有女孩子接近他,。妈妈也从没露过面,我看到了陈述不止一次的坐在那所大学前的一辆车里,康建成也不止一次的从那车前走过去,可陈述早已认不出他,她一直在张望,想找到那个梦中人的样子,奈何康建成并没有继承梦中人英俊绝伦的相貌,甚至,他还有点丑。
康建成毕业后做了公司小职员,挣着微薄的薪水,象蚂蚁 一样生活,颓废,无奈,他上网聊天,向网友宣泄心中的苦闷,没人爱听他说,只有一个人,叫雅静,她也向他诉说了她的心酸。他开始仇恨,有几次深夜他跑去街上砸了几辆豪华的汽车,然后回到那只能容身的出租房里,把自己灌醉。
没事闲逛,在潘家园,他见到了高价出售的秦砖汉瓦,他忽然想起老家的祠堂,想起来祠堂地上的条石上优美的线条,想起来祠堂墙壁上画的壁画,那画中的神韵便是潘家园里卖的吴道子的侍女图也不曾有的。他回到老家,开始琢磨怎么把条石,和壁画弄走卖掉,可是他发现了地下藏着的帛书!去北京想卖掉这本书,他不知道书的价值。吴一伦发现了他,老道的吴一伦看到帛书眼睛里便放出异样的光彩,他把康建成叫回家里,仔细的询问了帛书的来历,他给康建成讲了书上的内容,康建成一下子兴奋了,秦始皇的地宫,那里面的财富岂是用富可敌国就能形容的?吴一伦让他去找宋高峰的师弟,对他说,所有的财宝他全不要,只要大钟下面的一个钟形的小器物,还会帮康建成出手所有的宝贝。
然后,我看到了我,小叶子和叶俐,我们和宋高峰,康建成呆呆的站在那间石室里,宋高峰的手下一个一个的倒地死去,一道发亮的影子围着我们转呀转呀,停在我身边,从我的囟门一飞而入,忽又透体而出,紧接着又飞进了康健成的身体。康建成身体渐渐变得透明,那个红色的胎记显现了出来,就像是烧红的铁块,尤其发亮!康建成猛地睁开眼睛,乌黑的瞳仁已经变作了金黄|色,他双手交叉抚在胸前,一会,他走到石室的一角,蜷缩了身子,坐了下去,金黄|色的瞳仁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我们四人身体一震,我听到我在大声的呼叫叶俐和小叶子。
又蒙太奇了!一只山魈出现在康建成身边,康建成已经变的英俊非凡,他径直走向了他的家,他爹在里面睡觉。山魈转头跑向村里。康建成走进那熟悉的破土屋,轻声的呼唤着:“爹,爹!”村长惊醒,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康建成一把撕开胸前的衣服,红色的胎记已经变做金黄|色,一道耀眼的光闪过,村长圆睁着两眼死去了!
康建成转过身,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我,我艹,难道他看见我了,我抬腿想跑,可是动弹不了,我大叫一声,睁开了眼。我在那大厦的顶部,康建成就在我面前,小叶子,胡八一,王言川,那一对男女,我们六个人都躺在地上,陈述呆呆的站在那,嘴里喃喃的说着:“为什么?为什么你选择了我,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生了他,却不能养大他,我不配做母亲。”
康建成慢慢的走上前两步,说道:“都看到了吧,刚才那些是陈述和建成的记忆,妈妈扔下了儿子,为了自己的名声,孩子一个人卑微的长大,这是你们人类才能做出来的事!”
我后背的酸麻已经消退了,躺在小叶子的身边,想必是被小叶子救了上来,赶上了这场3d电影!小叶子也躺在地上,腿上一道深深的伤痕,几可见骨。
“叶子,怎么回事呀,你刚才看到什么没有?”我问小叶子。
“看到了!我把你抱上来,就发现康建成在这里了,似乎在和陈队长说什么话,我拿弩射他可伤不到他,一个怪物飞过来给了我一下子,然后我就看到了!”小叶子说。
“你为什么要把我们也抓进来呀!我们又没有得罪你!”那女人哭号着。
“因为你是人类。”康建成微笑着看着她。
“人类怎么了,你别忘了,你的身体也是人类,你不要以为你有了太一的记忆,你就是太一了!”
“我有了太一的记忆?哈哈哈,你错了吴良,我就是太一,你们嘴里的太一!东皇太一,哈哈这名字很好听呀。”康建成哈哈大笑,这一番话可把我说糊涂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妖族后裔19
“那段记忆不足以解释一切,我就再和你们说说吧。”康建成盘腿坐下,慢慢开口说了起来,他的胸前放出一道毫光,直指着上面的天空,那坍塌的天空竟然暂停了。
“虽然找到了建成的身体,我的能力却始终不能完全恢复,就因为建成的人性,所以这个身体始终不能很好的配合我,因为他心中存在一丝动摇,一丝怜悯,让我的力量不能彻底恢复,所以我想和他玩个游戏,打一个赌。哈哈,这个游戏会让他彻底看清人类的丑恶,他会以是一个人而感到羞愧,他就可以放弃了人性,完全顺服我妖族的妖性了,那样我就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了。”艹,原来这个游戏是太一和康建成玩的,我们不过只是其中的道具而己。“我先选择了关雅静和吴一伦,因为这是两个不仁不孝的人,他们在这里面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因为那时建成不配合我,所以能量的不稳定造成了关雅静除去肉体之外的其他东西不能带进来,不过也好,不孝之人,让她赤条条的来,在赤条条的去也不错呀。哈哈,建成还是心存怜悯,我告诉他如果他还这么抗拒的话,再一次的传送很可能会让肉体也边的缺失,他才不在抵抗开启虫洞了。不仁不孝,竟然还不足以打动建成,好!我就在多找一些人来,谢毅的贪婪,胡八一的恶毒,王言川的好色,李卫的卑贱无耻,还有那些不忠,不义的其他人,够多了吧,哈哈哈,你们这些卑劣的人类,有这么多的毛病,建成居然还同情你们,不愿意让你们全部消失!我也没想到你们竟然还能活到现在,”太一说完哈哈大笑:“现在,你们知道了吧。我可以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倒是可以好好的表现一下舍己为人让建成看看!”
说完,他随手向背后一划,一扇闪着金光的门出现在大家面前:“门就在这里,不过你们只能活着出去一个人,你们自己选择吧。”说完他轻 轻的飘了起来,站在半空中,带着居高临下的表情,看着众人:“建成,你看看,看看这些低等的人类,象狗一样摇尾求怜的样子有多可笑。 我们一起来看看这场好戏吧。”
一时间,趴在地上的众人都没有说话,门就在十步之遥的地方,可是感觉却是那么远,抬腿迈步的一件事,却变成了生死的选择。谁也不想死呀!我后背的酸麻已经消失了,我慢慢的积蓄了力量,这些人里,除了胡八一,小叶子重伤不能动弹,其他人几乎都没有受伤,而以我的身手,这个唯一能出去的人看来非我莫属!我看看小叶子,他脸色苍白,大腿上的伤口还在汩汩的流着血,见我看他,他向我微微的点头,那意思就是在说:“你走吧,不要管我!”我又看看那个男人,他已经慢慢的坐了起来,紧张的盯着我,似乎我稍有动作,他就会和我争一争这个唯一,不过心中没底,眼里还有一点犹豫。王言川搂着胡八一,不时擦去胡八一头上的冷汗,胡八一嘴唇微动,似乎在和他说着什么话。那个女人,紧张的看着我们,一只手紧紧的握着那个男人,而那男人的手轻轻的扭动,似要摆脱她。陈述紧紧的盯着康建成,表情如痴如狂,她是早就忘了生死了!
“太一,我看咱再商量一下行不?一个太少,你再给涨涨!”我实在想不出牺牲谁保全谁,而我自己也实在是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吴良!你以为这是一件可以讨价还价的事?哈哈哈,不过你这性子倒是让我很喜欢,死到临头也不忘胡说八道。”康建成闪着金黄的妖瞳笑道。
“我是半死的人了,活了这么大岁数也够本了,可是言川他还年轻,警察同志,你们进来就是来救人的,我希望你们能把言川带出去。”
这老头子到真是人精,用警察的身份来点醒我们,让我们不能和王言川争机会,我还没说话,那男人急眼似的说:“凭什么你干儿子能活着出 去,我们就得等死,我是政府官员,我的身份有多重要,你们知道不知道我不在了,政府会有多大损失。”
他话刚说完,胡八一冷笑道:“谢毅,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我还不知道吗?你收受贿赂,买官卖官,经我手替你除掉的对头有多少?你自己说说!象你这种人渣,还有你身边这个不要脸的二奶,就是太一最先要杀掉的人,你也配和我儿子抢生路?”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家伙还真是一个贪官。谢毅让胡八一说的脸色发青,却又无法辩驳,当下不再言语,可那一双眼始终盯着我们,看来谁要做出什么动做,他肯定会冲向那门。
“怎么?很难决定吗?吴良你只要杀了他们,你就可以走,现在可是只有你有枪呀!”康健成这么一说,我脑子一阵糊涂,艹他妈的,这小子又给我玩催眠呢这是。我一咬舌尖让自己清醒一下。
“你少给我来这一套,老子受党教育这么多年,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那我就再帮帮你们!”说着话太一双手一挥,只听楼下传来喧闹声,刚才已经安静了的怪兽涌进来了一批,“适者生存,你们人类是这么说的吧,我们的说法是,强者生存!”
谢毅一见怪兽涌进来,再也不顾了许多,甩脱了那女人的手就向那门中冲去,太一也不理会,微笑着看着他。胡八一一见谢毅要跑,大吼一声猛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摔倒在地,双手紧紧的扼住了谢毅的脖子。
妈的,太一太毒了,逼着我们自相残杀。怪兽冲上天台,闻了血腥气,直奔小叶子和胡八一就过去了,小叶子连弩连发,暂时抵挡住了,胡八一那里双手掐着谢毅,再也不顾后背怪兽的撕咬,一门心思的要弄死谢毅。
王言川一见,跳起身来,竟直奔那个女人冲了过去,也是伸手就卡脖子,这一定是胡八一授意的,他算准了,只要除了这两个人,我们就一定能让他这干儿子出去。可没料到,旁边窜过一只怪兽,跃到空中就是一口,直把王言川的右臂一口咬掉了!
这也就是一转眼的时间,胡八一后背已被撕得稀烂,王言川疼得昏厥过去,小叶子勉力支持,那女人呆立在那,看着胡八一掐谢毅。陈述依然是那副样子。康建成依然微笑,但似乎眉头微皱,金黄的妖瞳也在微微的颤抖。
妈的,拼了!你不让我们走,老子也要让你留下点记号!我左手掏出手枪,对准了康建成,做出一副努力的样子,半天也不扣扳机,康建成,转头看着我,微笑道:“怎么?下不去手杀我?哈哈哈哈!”我要的就是他这么想,右手里早就握好了叶俐那只射线枪,在他仰天大笑之际,我冲他发射了射线。只见一道强光自康建成的胸前激射而出,消散于无形,这射线吸取电子,制造电离层,然后放出电弧激发高能闪电,我本想好好的电他一下,没想到这射线竟然直接把康建成体内的能量也吸了出来,消散开去了!
康建成被我这样一搞,也是一慌,从空中掉落下来,随着他体内能量的消散,那暂停的天空塌落,又开始了。
康建成站在地上,一双金黄的眼睛竟然又变成了黑色,他大吼一声,那些怪兽竟然缩头夹尾的又都退出了天台。胡八一已经再没有力气了,身子一歪倒在地上,那谢毅除了被胡八一掐,胸前也挨了两爪子,眼见不得活了。那女人这时猛地扑在谢毅身上连声的呼唤。这女人倒是情深意切呀。
“够了,我已经看够了,你们都走吧,让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康建成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你们快走,我没办法坚持太久,他太强大了,他一直在控制着我,我从开始就错了,这么多人死了,他们不该死呀!”说到这里,他的头突然向上一抬,一个声音自他的胸膛响起:“你没有错,是人类的错!你有妖族的血脉,你不能同情人类!”那些怪兽这时又探头探脑的蠢蠢欲动了。
康建成奋力的抓住自己的长发,像是在和什么东西努力地抗争着,我手中的射线枪剧烈的抖动,那些消散的黄光慢慢的开始汇聚起来。我赶紧又掏出另一只枪,扔给小叶子:“叶子用这个射他!”小叶子接过去,也对着康建成扣动了扳机。双倍的射线加快了那黄|色能量的消散,康建成终于又回来了!
“不,我不是妖!也许我有妖的身体,但是我有人的灵魂,在你眼中,人类都可笑,无耻,丑陋 ,你把他们抓到这里,让他们在在绝境中表现 出人性里恶的一面 ,但是自相残杀的那几个人并不代表所有的人类,这世界上更多的是无辜善良的普通人。你一直都跟我说,每个人的人性里 都有自私丑恶的一面,只要在生死关头,就都会自相残杀,也许你说的没错,普通人的人性就是这样,在不触犯自己利益的前提下,人人都愿 意做好人 ,当然在绝境中,大部分人又是自私的。你不能因为他自私,就觉得人是毫无可取之处的。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生死考验,你死我活 ,人性多是半善半恶,每人心中都有一个魔,但是又都想成佛 ,他们在努力克制自己心中的恶努力去追求善,才推动了我们这个世界的的发展 ,你不过是挑起其中几个人心中的恶,却要因此让我赞同你杀光这世界上更多无辜的人,那些与世无争的生活着普通人,对于你这个善良高贵 的神仙来说,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蚂蚁,你从来没能理解他们,但是我能,我一直都是他们中的一员。没错,我也猥琐,贪财,也有过害人 之心 。但是我同样热爱这个世界,我从来没有想过因为自己活的不好而去毁灭它,这个胡八一,他纵凶杀人,下有喽啰作恶,上有保护伞撑腰 ,可你看看,他为了干儿子,也可以抛却自己的性命!这王言川,平时娇纵放浪,小小年纪就已经玩弄了多少女孩。可他在危险的时候也知道 自己是个男人,能够挺身而出!吴良、小叶子,他们患难与共,为了对方不惜自己死去!你瞧不起我的母亲,觉得她生而不养,可是你有没有 为她考虑过,未婚生子在二十多年前是多么严重的事,她抛弃我不假,可是当时的她还有别的选择吗?至于你,你一向自诩善良,可是你凭一 己私念毁了她的人生,你这么做比她的做法要卑鄙一百倍,这样自私自利无视别人感情的神仙,又比我们这些凡人好到哪儿去,你又凭什么来 决定他们的生死。”
妖族后裔20
“没错!”我努力的稳住抖动的枪,“我们的文明也许是你启蒙的,但是人类的文明要靠我们自己发展。我问你,要是人类强过你们,去指责你们的不是,非要灭了你们,你会怎么做!”
我手中的枪突然之间停了下来不再抖动了,那些黄光向上直飞,脱离了康建成的身体,在空中汇聚成了一团!康建成一下子摔倒在里,像是被抽取了全部的精力,双眼紧闭,不再言语了。
“我没有想到,他的精神力量竟然这么强,也没想到他竟然开始这么排斥我。你们污染了他,他已经不是我妖族的血脉了,你们……”我听那团黄光语气不善,抬手就瞄着他放了射线,小叶子见我怎么做,当然也是有样学样。东皇太一离了康建成的身体似是并不很可怕,见我们射他,竟然开始躲避。
“哈哈,你个王八蛋,你也有今天,你还玩吗?老子跟你好好玩玩,叶子,给我枪,我照死他!你把人带出去!”小叶子挣扎着站起来,说道:“良哥,我来收拾他,你带人出去吧,我着腿走着不方便!”
“又废话!赶紧着走,你没见这天又塌呢,天塌了哥哥替你顶着,你快走,我随后就走!”
“良哥……”
“哥什么哥,赶紧着呀,先把活着的弄出去!”
小叶子不再多说,挣扎着去拉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一下子拨开小叶子的手说:“他死了,他死了,我也不要出去了,让我俩一起留在这吧。我一个人出去,还是个没人爱,没人要的人。只有他爱我,他疼我,他是我的好人!”王言川断臂上已经没有血再流出来了,鲜血好大一滩,恐怕已经超过了人体最大的失血量,眼见也是不得活了。
小叶子只好又去拖陈述,陈述这时扑在康建成身上不停地呼唤着,小叶子走过去:“队长,先出去再说吧,这里快不行了。”陈述抬起头,满脸的泪水,猛地站起身上前一步,夹手抢过了我手中的枪:“吴良,你和小叶子快走,我来挡住他!”她转头冲着那飞舞的黄光,嘶声吼道:“你毁了我的一生,你又毁了我的孩子,来呀,来呀,看看你还能怎么样?毁了这个世界!”我看着已有些癫狂的陈述,算了,不争了,让她报仇去吧!我扶起小叶子迈进了那道门。
一个趔趄,我们出现在一个大商场里,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所有的一切竟如同刚才那里面一样,我扶着小叶子茫然的看着周围,我艹,莫非这个太一又耍我们呢?还要再来一次?突然,那道门里猛地窜出来一只怪兽!直奔我扑了过来,我艹,坏了,这门怎么还不关呀,老开着可不是个事,怪物都进来可就麻烦了!我扶着小叶子,手里的枪让陈述抢了去,小叶子这个时候,早就累的动弹不了了。我看着越来越近的血盆大嘴,咽了口唾沫,心里想:“总算是死在家里了。唉,自当是家里吧!”闭上了眼,等着那一下子。一声枪响,怪兽掉落在地上,尖尖的利爪在我胸腹之上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还好,下水没漏出来!睁开眼睛,陈述站在那里,她的身后那道门变淡,忽然她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着,一下子又栽进了那个正在消失的虫洞里。
我突然觉得周身一阵发凉,空气似乎一下停住不动了,紧接着,周围传来一阵喧闹,无数的人突然之间出现在我们周围,然后就是周围女人们的惊声尖叫。他妈的时间差,我们刚才走到了时间的前面,这时候我们才是真正的回来了。
我们很快被赶来的警察带走了,所有的人都没能出来,只有我和小叶子得以逃生,还都受了重伤。陈述又掉回了那个虫洞里面。太一怎么样了?陈述能解决掉他吗?我和胡八一赶到大楼的时候, 陈述己经在里面了,她在这个空间里发生过什么,还没来得及问她,我们离开那个空间的时候,空间正在坍塌,似乎离开康建成的身体后,太一很难维持住这个空间,陈述被拉回坍塌的空间,想必是凶多吉少,我对这个女人知之甚少,甚至在这次任务中,都没有什么交流,可她在最 后却救了我,可能和太一一起被空间塌陷挤成微粒,化作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虚无,一段孽缘竟然有这么个凄婉的结局。
我感叹事情的结局竟是这个样子的,更感概最后竟是康建成救了我们,一直以来,我们的假想敌都是妖化的康建成,没想到的是,正是他心中 的一丝善念克制住了太一,到最后他把太一驱离了身体,自己也就此死去了。康建成死前的那段话一直在我脑海里重现,我有点不明白了:老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善还是恶?这善恶之别又在哪里呢?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妖族后裔21
警察的盘问让我彻底糊涂了,我摸遍全身也找不到证件,而我口口声声说的十七局,警察竟是全然不知,我说了几个电话号码,警察打过去竟也不是我要找的人,无痕,叶俐,莎莎,好像全都不见了。
我和小叶子一直在医院里,突然有一天小林和老周来了,老周见到我劈面就问:“你怎么跑到北京来了,这么多天给我玩失踪?我知道老黄的案子你有情绪,那也用不着到首都来自残吧,还把叶俐也裹来了,要不是叶俐回去,我们都不知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叶俐怎么样?”我一听叶俐回去了,赶紧问问。
“有点意识混乱,说不清这些日子的情况,只说醒来发现在一处单元房里,什么都记不得了,就回家了。”
小林拿出一封信,交给我:“这是一个老头给我,让我转交给你的。他说你在北京,让我叫着周队长来找你。”
“什么老头,长什么样?”
“我也没见着,他把信送到门口就走了,信封上写着让我今天来北京打听你的消息。我和周队长一来就听说了,说是你突然出现在一家超市,浑身的伤,还说不清来龙去脉,正准备等你伤好了,按神经病处理你呢。”
“我艹,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我撕开了信,信上的内容又狠狠的吓了我一跳。
信上写着:“良哥,如果你见到了这封信,说明你已经拯救了人类,消灭了太一,那么一切将按照正常的轨迹运行了。这一切说起来有点匪夷所思,你要仔细的看呦!我是老王,研发处的老王,也许你会觉得我有点面熟,哈哈,没错,因为我年轻时的名字叫王小林!”我抬头看了一眼小林,这小子正盯着我呢。“你去河南办案,因为你几乎没能破案,所以你只是释放了太一,而被打回了原单位,做你的警察。太一毁灭了所有的智慧生命。我因为小文的帮助逃脱了一死,我潜心研究了十年,还记得我的天线吗?我利用它汇聚了能量,找到了撕开时间的办法,我做出了射线枪,准备回到过去和太一决一死战,可没想到计算出现了偏差,我提前了20年。我只好一天天的等待这一天的到来,可我知道,20年之后,我已经是个老头子了,怎么可能消灭太一呢?于是我利用这20年的时间,成立了十七局这个组织,一直在等着你出现。解铃还需系铃人,太一是你放出来的,也只能由你去毁灭它,世间的平衡就是如此,我强烈要求把你调过来就是需要你去毁灭太一。当你消灭了太一,那么人类的历史也就改变了,这个未来的我也就不存在了,十七局也就不存在了。我知道这个解释起来很吃力,但结果很简单,你还是你,不过是你消失了一段时间。看上去你好象什么也没做,良哥,其实你拯救了整个人类!哈哈,但是这功劳没人会承认的。人类毁灭的时间已经过去了,看来历史已经开始改变了,我把这封信交给现在的我,让他交给你,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件事,还有,记得毁去我的那个天线,它将是一个潘多拉的魔盒。”
我点燃打火机,烧掉了信,这个秘密永远的消失了。起身的动作牵扯着我的伤口,痛彻心扉,提醒着我不是在做梦,我艹,老子刚进京就又被打回去了,恐怕还得有个擅离职守的罪名等着我。太一,你他妈的玩死我了!书包 网 想看书来
楔子
楔子
我是吴良,现在本市警局的一个不遵守纪律,擅自离岗长达一个月,事后还不能汇报行踪的留职查看的小警员。当我趾高气扬的怀着英雄的自豪感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所有人起立,向我行注目礼,继而是热烈的掌声:“良哥,你太牛x了,一走就是一个月,还带着叶俐一起消失,度蜜月去了吧?怎么弄了一身伤回来?按理说应该是弄个什么,什么来着,那个英文单词怎么念?卑鄙呀!”我挺直的腰一下子就塌了下去,我在瞬间清楚了自己的处境。
“爱情是个难以捉摸的东西。哥儿几个,哥们儿这次糗大了,本以为豁出去一个月,拿下!唉,‘女人,你的名字叫弱者!’这句话是谁说的?我给改改,‘女人,你的名字叫软硬不吃!’”大家伙哄堂大笑。“敢情你这还没拿下?兄弟,代价大了点。不过你现在是警局第一号情圣!一月一觉京城梦,留得警局薄幸名,也值了啊!”既然大家都这么以为,我也就顺坡下驴,说不定这绯闻还能起点什么用呢。毕竟叶俐失去了我们在河南在北京的那段记忆,我们的关系倒退到了老黄的案子结束以后的程度。借别人的嘴,说我心中的话不是挺好。
小叶子一直跟在我后面,我已经和他说了小林信中的内容,他不是很懂,但是向我保证了不去问别人,也不会和别人说,连师傅也不说!这小子这两天有点郁郁寡欢,我猜是因为他的初恋就这么无影无踪的结束了,让他那颗初开的情窦,像是浇了一壶开水!
叶俐走进办公室,人们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不敢在这冷美人面前继续起哄了,叶俐走过我身边的时候,问我:“怎么样了?伤好了?”
“嗯,嗯,好了,全好了。”我连忙点头回答。
“下班留一下,我有话要问你!”叶俐冷冷的说。妈的,真不适应,她本来都开始很温柔的对我了,东皇太一!你这个王八蛋!
我坐在我的办公桌前,想着公安部十七局我的办公室,端起满是茶垢的茶缸子,打开盖一看,都长毛了。什么同事这是,我一个月没出现就不知道替我倒倒?我走出去,去洗缸子,真难洗呀!回来的时候,办公室里多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孩子,那男人正在拍着桌子大声的呼喝着:“你们是怎么做事的,我老婆失踪了一个星期了,你们还没找到!整天就在这喝茶聊天,你们对得起你们头上的警徽吗?”嗬!?来了个打官腔的。我回到我的桌前,沏上茶,坐下,看着这家伙折腾。
“您别着急,这一天天的多少失踪人口呀,还有别的案子,我们就这么几个人,案子得一个个得来不是,再说了,你夫人的事我们一直在调查着呢。这找人得需要时间不是吗?”这个刘文恒对待失踪者的家属还真是耐心呀,我吸溜了一口茶水,接着看热闹。
“你不要给我强调客观理由,我老婆是在下班的路上失踪的,很有可能被人绑架了,你们要先找我老婆,她可能很危险!”
“被人绑架了,可是你不是没收到索要赎金的电话吗?也许是离家出走呢?”刘文恒说。
“你老婆才离家出走呢!你说什么呢你,你不要胡说八道。”那男人拍着桌子怒吼。
我有点看不过去了,这不是无理取闹吗?我站起身来,一眼看到了那个小男孩,他手里抱着一个布绒小熊,坐在一边摇晃着小腿,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这可有点奇怪了,怎么妈妈找不到了,他还会这么不在乎?
我走过去,蹲下身子,问他:“你叫什么呀?”
“我叫宝宝。”小男孩长着小酒窝,长睫毛,很是可爱。
“你怎么到这来了?那个是你爸爸呀?”
“嗯,爸爸说到这来找妈妈。”
“你妈妈什么时候不见的呀?”我问他。
“你不要骚扰我儿子,他才5岁!”那个男人见我问孩子,冲我喊到。
“你们聊你们的,我不是看着孩子怪孤单的,哄哄他嘛。这里是警察局,我是警察,怎么会骚扰小孩子。”我不乐意搭理他,看着他说了一句。
“你是警察?那你怎么不穿警察的衣服?”小男孩问我。
“我是高级警察,不用穿警察的衣服,叔叔穿的想个普通人,坏人就不知道叔叔是警察了,叔叔就可以走到他身边一把抓住他。”我笑着说。
“哦,那我和你说,我妈妈没有丢!”小男孩看着我说。大家听见小男孩这么说,都愣住了,那个男人也愣住了:“你胡说什么,你妈都一个星期没回家了,你天天不是在和爸爸一起睡吗?”
“那你说你妈妈去哪了?”我问他。
“妈妈一直就在爸爸的背上,爸爸这些天一直背着妈妈呢?”小男孩说完这句话,我直觉得后脖梗子一阵发凉,我艹,他爸爸一直背着他妈呢?我打开天眼向那男人看去,没有呀!他身边没有别的东西呀。只看到那男人的一颗心噗通噗通的乱跳。
“我们怎么看不到呀?”我问宝宝。
“嗯,只有我能看到的,妈妈就是一直在爸爸的背上呢。”小男孩认真的说。
我站起身来,走到那男人的身边,对他说:“你跟我来一下,你老婆在哪恐怕你最清楚了。”那个男人,满头的冷汗,双手紧张的哆嗦着,不住的回头看这自己的身后,嘴里嘟哝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在我背上。”
“叶俐,你把孩子带出去玩,我和他爸爸谈谈。”我见他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就让叶俐把孩子领出去了。
“说吧,你把你老婆怎么了?你知道吗,人要是屈死了,魂魄不散,一定会缠住害他的人,孩子的眼睛最纯洁,他能够看到那些冤魂。我们这样的案子办的多了,有时候还会特意找点小孩子帮我们看看有没有鬼。你老婆变了鬼,缠住你了,你要不老实交代,让我们制裁了你,你就只能等你老婆制裁你了!”屋里的人都诧异的看着我,他们绝想不到我会这样说,这和办案的规定不符呀!
那个男人听我说完,哆嗦着说:“你…你少吓唬我,我…我才不会相信有鬼呢!”
“你不相信?好吧,你感觉一下,你的后背,是不是有点凉飕飕的。”说着我冲小叶子一挤眼睛,小叶子远远的运足一口气,撅嘴就吹了过去,那男人的后背早就被冷汗打湿了,小叶子这一口气直吹的他后背冷冰冰,凉呼呼的。那个男人 “啊”的一声跳了起来:“我说,我说,警察同志你救救我,是我杀了我老婆,你千万制裁了我呀,用法律还她个公道吧!”我艹,他还知道用法律还她个公道呢!
事情就这样真像大白了,办公室里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冲小叶子一竖大拇指:“好小子,整人的把戏不用教,很有天赋,是我兄弟!”
“文恒,给他做个笔录。”我牛逼轰轰的站起来,四下顾盼,手到擒来,哥们儿还是神探!刘文恒,把我叫到外面,对我说:“我说吴良,你这么吓唬他,以后他要是翻案很不好弄的。”“你问他尸体藏哪了,起出尸体,他翻个屁案!倒是我去问问那小孩子,难道他真的看到他妈了?”
我找到叶俐和那小男孩,叶俐正搂着他讲故事呢。我走过去,坐到她们身边:“宝宝,你和叔叔说实话,你真的看到妈妈了?”
“没有呀,我都好几天没看到妈妈了,叔叔,你知道妈妈去哪了吗?”宝宝坐在叶俐的怀里对我说。
“那你怎么说你看到妈妈在爸爸背上?”我迷糊了。
“妈妈让我这么说的。”宝宝说到。
“妈妈让你这么说?妈妈怎么和你说的?你和叔叔说你妈妈是怎么说的。”
“妈妈说,要是好几天看不到她,不要着急,她是去出门了,要是见到警察叔叔,就对警察叔叔说,妈妈在爸爸的背上呢。一说,妈妈就回来了。叔叔,我妈妈就要回来了吧,我好想她!”我抬头看着叶俐,叶俐的眼睛红了,低下头亲了亲孩子的头顶。原来是这么回事,孩子的妈妈似乎感觉到了她老公的杀机,提前竟安排下了这么一招,厉害呀!女人!你的名字叫未卜先知!
简单的一个问题,就破了一个案子。我在局里的地位似乎有了一点回升,虽然哪个组都不太愿意要我,但是出现了问题的时候,还是愿意来和我商量一下,我闲置在办公室里,老周也不给我分配工作。我成天就是抱着一个大茶缸子看报纸喝茶水,小叶子倒是很受欢迎,局那些个小丫头没事就跑来问东问西的搭话,只是这小子心里装着一个找不到的人,对别的女孩子再也提不起兴趣来,这么专一的男人真是少见了,要不怎么说警察队伍出精英呢,一个他一个我,两个情圣整天没事就剩下大眼对小眼的相思了。叶俐多少受了一点我的牵连,被分配到别的组里工作。我一再的启发,诱导她,似乎对曾经发生过的事也有了一点点的印象,对我的态度稍稍又有了一点好转。
这天,老周把我叫到了办公室,我甩着膀子走进去,手里还抱着那个大茶缸:“队长,你找我呀。”
“嗯,坐。怎么样这一阵子恢复过来了没有?那个小叶子你别老让他来局里,你说他一个小道士,没事就跟上班一样的整天按时到位,影响不太好呀。”
“老周,你这么说话可有点过河拆桥的意思了,老黄那案子,要不是他,破得了?我这一百多斤都得喂了僵尸。你也不是不明白,这不可思议的事多着呢,保不齐哪天你就得用着人家。哦,光想马儿快快跑,不愿马儿吃口草?要不你想想办法,招聘了他得了。”
“我写个申请,看能不能招聘了了他。我尽力办,办不了我也没办法。”
“得嘞,有您这句话,我这心里就热乎乎的,您说吧,今儿叫我来有什么吩咐。”
“这里有个案子,你看一下。”
我接过老周递过来的档案,先看了一下里面的照片,一个女人衣衫褴褛的躺在地上,面部的特写可以看出,她的瞳孔散的很大,嘴唇青紫,表情很是惊惧。
“吓死的?”我问老周。
“嗯,法医鉴定,死者死前见到了令她极度惊恐的东西,引发心脏病发作,当场死亡。”
“她这衣服是谁撕的?看这撕坏的程度好像受到了侵犯呀,没被强 奸吧?”
“检查身体没有发现性侵犯的痕迹,体内也没有Jing液,身上的抓痕是自己造成的!”
“现场保护的怎么样?我说老周,以后这样的案子,直接让我去现场行不行,很多东西不在现场是很难发现的,这个您比我清楚呀。”
“现场保护的很好,已经封起来了,我找你就是想让你做这个案子,说不定又是又鬼吓人呢。”老周点一支烟,甩手扔过来一只。
“周风寒同志,作为一个唯物主义无神论者,我对您的判断表示不满,什么鬼吓人?这世上有鬼吗?你见过吗?”我接过烟点着了。
“怎么没见过,咱院里不是就封着一个呢?”老周说
“是吗?哎呦喂,敢情你还记着呢!我总干这些个和鬼大交道的事,破了案,你就说,没法公布,功劳记上,奖励没有。老周,咱不能捡着一个软和的使劲老捏呀!这案子我不管!你给我派个追逃的活吧。”
“这等着我呢?你私自离岗一个多月,这么大的错就给你个留职查看的处分,你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事情你做,黑锅我背还不行?无良,你不要太过分啊!”
“得,得,我去还不成吗?你抽的这是什么烟?苏烟?行啊你老周,几天不见你*了呀,一准不是你自己买的,拿过来,我要反腐倡廉!”我抢了老周手中的大半盒烟,拿着档案出了办公室。“小叶子,走,办事去!”
死者名叫李小惠,护士,年龄26岁,未婚,有一男友,名叫张强,画家。李小惠父母双全,但没有住在一起,独自一人住在一个小区里。简单的看了一下死者的资料,我决定先去一下案发的现场。李小惠是死在了自己的家里。
她家房间不大,布置的很是温馨,粉红的窗帘,淡紫色的墙纸有着细碎的小花,墙角摆放着一束干枝梅,黑色的枝干上点缀着红色的小花,一个石膏雕像摆放在另一角。这是一个活泼开朗,热爱生活的女孩,从她家里的布置中我感觉到了这些。卧室的床边,一个用粉笔勾勒的人体的轮廓,那应该就是李小惠最后躺过的地方了。不算宽大的一张床,床对面的墙上,被人画上了满墙的火红的玫瑰,淡淡的金色勾描了玫瑰的边线。看上去热烈又充满了诱惑。我拿出死者的照片,对照着现场的环境,试图感觉一下当时李小惠见到的情景。
她面对着这幅壁画,伫立良久,体会着画中的热烈感情,这画也许就是她的恋人张强画的,画的还真不错。然后,她做了什么呢?卧室的窗帘合着,从她倒地的位置来看,她不应该能看到窗外,是什么让她收到如此的惊吓呢?
“叶子,看看这屋里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吩咐小叶子。
“看过了,没有什么东西,布置的很随意,没有什么阵法在这里。”小叶子也在四处的转悠,听到我叫他,他在客厅里回应着。
“进来看看呀,人死的这了,你看外面干毛呀!”
“你不会看呀,你也有天眼,干吗非叫我呀!”
我不是怕见到什么吓人的东西吓一跳吗?见鬼这事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比较好。
“我看不清楚,你来看看来,看看这卧室里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
小叶子撇着嘴走了进来,仔细的看了一圈。
“这里也没有什么。不该呀,这女孩子显然是吓死的,怎么会没有不干净的东西呢?”
“你这意思,她就是鬼吓死的?经验主义,人吓人吓死人,你没听说过?”
“可是这里面会有什么东西吓人呢?”
是呀,这房间很平常很普通,没有什么吓人的东西呀,难道说有人潜了进来,制造了什么幻象?我拉开窗帘,走到阳台上,这是12楼,外面并没有什么可以攀爬的东西,况且爬进12楼的阳台,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我反身回到房间,检查死者的物品,几只太阳镜,款式很新潮,红色的镜片倒是不太多见,看来这女孩子很喜欢红色呀。卧室检查完毕,没有任何发现,我有来到了卫生间,四白落地的瓷砖,干湿分离的浴房,硕大的镜子,和一堆的化妆品,可爱的卡通牙刷,就是一个女孩子的摆设布置,没有任何的奇怪,通风口在卫生间的正上方,一个换气扇静静的呆在那,以这样的口径,别说是人,就是大一点的猫也钻不进来,除非是桑文博那样的老妖怪!
厨房干净整齐,冰箱里还存放着一些蔬菜,茄子,胡萝卜,洋葱,土豆。牛奶已经喝了一半,还有几片面包在里面。看来这女孩子还会做饭,自己起伙呀,这样的女孩已经很少了,可惜呀,又少了一个!
“良哥,你发现了什么没有?”小叶子跟着我转到了厨房。
“没有,都很正常,走吧,去问问死者的家属!还有她的男朋友。”
我们来到了李小惠父母的家,老两口子抱着女儿的照片眼睛已经哭的红肿了。我先出示了证件,随后说道:“二老节哀,咱先说说小惠的事,这个小惠为什么不在家和您二老一起住呢,在外面自己租房子可不算便宜。”
“唉,这孩子自小就讨厌花呀草的,我这老头子又偏偏最喜欢这个,俩人过不到一起,丫头就搬出去自己住了。”
“就为这个?她不喜欢花草就搬出去自己住了?”我一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会有这样的理由!
“是呀,小惠从小就不喜欢花草,看都不愿多看,家里摆着这么多的花,她一个也不喜欢,非要她爸爸都扔出去,这些花可是她爸爸的命根子呀。俩人谈不拢,谁也不让着谁,女儿就搬出了。都愿你,你个死老头子,非要这些个破花干什么,我的闺女呀!”说着,老太太有哭了起来。
“大爷,是这么回事吗?”我转过头去问老头。
“是呀,就是为了这个,这丫头从小就和我作对,不让我养花,为这个我没少打过她,没想到因为这个她搬出去,竟然会出了这种事,我后悔呀!”老头也是顿足捶胸的哭号起来。
“您二老先别难过,我再问您,小惠平时性格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没有呀,我闺女性格可好了,单位里好多的好朋友。都夸她!”老太太说道。
“她的东西这里还有没有?我想看看。”我问到。
“没有了,她都搬走了,什么也没留下!”老太太说。
“哦,那打扰了,二老节哀吧,人死不能复生。”我赶紧告辞退了出来。
我和小叶子又来到李小惠男朋友的家里,张强叼着一支烟给我们打开了门。 见到我们一愣:“你们是谁,干嘛?”
“我们是警察,想就李小惠死亡一案向你了解一点情况。”
“我知道的都说了,已经说了好几遍了,我不想再提这件事,你们可以去看记录,你们难道不觉得,在这个时候反复的让我回忆这件事很残忍吗?”张强态度有点不合作呀。
“现在是我在负责这个案子,你不论已经说了多少遍,可我一遍也没听到过,所以,请你配合我的工作,再和我说一遍。我知道这样做对你来说有点残忍,但是没办法,程序是这样,找到李小惠的死因是我的工作。希望你明白。”我说到,说实话我要不是现在正在谈恋爱,能体会失去恋人的感觉,就冲他这态度,我就得恶心恶心他。
“那你们等一下,我穿件衣服,我们去外面谈。”张强说着关了门。我艹,还要外面谈?难道他屋里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
“好了,我们可以走了。”张强打开门穿上了一件外衣。
“对不起,我想我们还是在你家里谈比较好,记录显示是你第一个发现了李小惠的尸体,并报了案,也就是说,你是第一个出现在死亡现场的人,再换句话说,你有杀人的嫌疑。”有的时候直言不讳是一个办法,但这种办法不能常用,很可能会留下很大的麻烦,但是我不在乎,只要能破案,我不介意有麻烦。况且在我看来,这个张强似乎并不为李小惠的死有多难过,我甚至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说不定在他的家里,现在就有一个女人,那样的话,他还就真有了杀人的动机。
“你什么意思,小惠是被吓的心脏病发作死的,你认为我能把她吓死吗?”张强有点不满意了。
“以你的相貌不至于把人吓死,但是不能不假设你把你的脸画成一个吓人的样子,我看我还是进去检查一下你的家比较好。”
“你有搜查证吗?没有的话请你回去申请,我不同意你到我的家里面去!”张强很强硬。
“哦?你确信这是你要表达的意思吗?”我冷冷的问他。
“呃,我是说你没有必要检查我的家。”张强楞了一下。
“有没有必要不是你说了算的,我觉得很有必要,可以吗?我们进去谈。”
“对不起,我家里有朋友,我们还是去外面谈吧。”张强有点软了。
“有朋友?女朋友吧!你这也快了点吧,小惠尸骨未寒你就又有了新欢,你猜我会怎么想?”我盯着他问到。
“是我的模特,我正在创作一幅画!现在你们不方便进去!”张强有点着急了。
“没什么不方便的,张强,你让他们进来吧。”一个声音在屋里响起,很是好听,轻柔柔的,听了让人感觉很舒服。
张强一脸的无可奈何,只好侧身把我们让进屋里。张强住的地方可真不小,屋内显得很乱,墙上挂满了已完成或者还没有完成的画作,我进了门先没有说话,在他房间里转了一圈,挨个看了一遍他的画作,几幅已经完成的作品大多线条颜色凌乱,画中的形象剧烈变形、扭曲、夸张,彩块堆积、造型抽象难懂。
“你这画的是什么呀?这个画的是女人吗?”我指着一幅画问他。
“不错,这种绘画的风格是立体抽象派风格……。”张强想给我解释。
“强子,你和人家说这个干什么?人家未必喜欢听,喜欢也未必能听的懂。还是赶紧说正事吧。”一个漂亮的女人身穿着睡衣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是什么话?怎么听着这么刺耳呢?难道我在这群玩艺术的人眼里就是一个白痴?艹!
这女人优雅的走进来,扭身坐在一张椅子上,手中夹着一支香烟,一条腿轻轻的翘起,那样子很是迷人,难怪张强这小子会把持不住,这还真是一个妩媚的女人。
“强子现在正在创作一幅作品,准备参加一个比赛,时间比较紧,你们有什么事就快问吧。”这个女人很强势的开了口。
“那好吧,张强,你能不能说说你发现李小惠死亡的过程。”我也坐下,问张强。
“小惠死亡的前一天晚上,本来我们说好在她家一起吃晚饭,可我临时有事没去成,电话里小惠就有点不高兴,我好说歹说才算答应了。第二天一早,我就过去找她,进门就发现她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都撕烂了,我赶快报了警,就是这样。”张强说。
“难道你没有检查一下小惠的尸体?比如抱起她摇晃,叫名字,人工呼吸?”
“她的脸太吓人了,就好像看着什么特别可怕的东西,而且一眼看过去就可以知道她已经死了。”
“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人已经死了?你好象对死人很有研究呀。”我紧盯了一句。
“你没有看到当时的情景,你要是看到一定也会相信她已经死了。”
“你说你自己进的门?你有李小惠家的钥匙?”我问他。
“对,我们两个恋爱已经有两年了,她给了我她家的钥匙。”
“嗯,你对李小惠了解的很多吗?比如她爱吃什么,爱玩什么,有什么好朋友,特别惧怕什么。恋爱这么久应该很清楚吧。”
“这位警官,怎么你的问题好像总是在暗示强子就是致使李小惠死亡的凶手呢?”那个女人说话了。
“哦?我有吗?我不过是在了解情况,这些情况向死者的男友了解我觉得没什么不合适。”我转头盯着她说到。
“据我所知,李小惠是心脏病发作死的,单纯的惊吓不会导致她的死亡。这个世界上会让人感到恐惧的事情太多了,也许是一只蟑螂呢?蟑螂爬到她的身上,她过分的紧张导致心脏病发作。”女人的话很简单,却很有道理。
“能不能请教您是做什么的,一个人体模特好像不应该知道这么多吧。”我回敬了一句关于智商的话。
“哈哈,我是医生,做模特是因为强子的画要参展,他需要一个完美的身体供他创作。”女人轻松的说到,高高在上的语气让我很是不爽。
“你和强子是怎么认识的。”我问她。
“这个和案情有关系吗?”她反问我。
“也许有,可以回答吗?”我说。
“哈哈,也许有?你的意思是,我也可能成为嫌疑犯?”女人说。
“这是你出于你自己专业的推论,而我的专业让我对一切和这案子有关的事情都要问上一句。”我自认为回答的很有水平。
“好吧,我告诉你,我很欣赏强子,很喜欢他,我追求他!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嗯,很满意!谢谢。”我无话可说了。转过头接着问张强:“李小惠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特别的话,比如她得罪了什么人,或是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她大大咧咧的,应该不会得罪什么人。不过她这两个月一直在说晚上会在家里看到奇怪的东西,总说希望我去陪她,我陪过她两晚,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那天晚上她说希望我去陪她,我真是有点事情走不开身,一个很好的朋友来看我,我们一直喝酒到很晚。”张强回答我。
“你和她现在的关系怎么样,在多了这么一位美丽的追求者之后,你们的关系有没有出现裂痕。”我看一眼那女人,继续问张强。
“我和小惠认识两年了,一直很爱她,我……”他停顿了一下:“但是,我正准备和她分手,因为我认识了她,她懂艺术,和她在一起我觉得更快乐,更幸福。”说着话,张强走到了那女人身边,把手放在了女人的肩膀上,那女人轻轻的歪头用脸颊去抚摸张强的手。
“可你说你在李小惠死前还答应和她一起吃晚饭?”我问他。
“小惠也是一个很好的女孩,我不知道怎么和她说,我也害怕伤害她。”张强说。
“对了,李小惠家卧室墙上的画,是你画的吧?那是什么时间画的。”我随口问了一句。
“前段时间。我想给她留下一点什么,毕竟我们爱过!”
我和小叶子告辞出了张强的家,一切都很正常,除了张强对李小惠的感情出现了危机,但是这个年代,移情别恋的事太多了,这不足以构成张强杀害李小惠的动机。李小惠死前到底见到了什么呢?是什么能把她吓到心脏病发作呢?
“小叶子,你有没有什么发现?”我问小叶子。
“你问的这些我不明白,我用天目检查了房间,没有什么脏东西,良哥,你这么查东西以后不用带着我了吧。”
“不带着你,你自己干嘛去?”
“我想去北京,我觉得就是那个17局没有了,可人不可能也没了吧,我想去找找莎莎。”小叶子说。
“你找到了她也不认识你呀,你看叶俐,连去河南的的事她都记不起来了,要不你找小林玩去吧,有事情我再叫你,这样的办案确实挺麻烦的,你还真帮不上什么忙。”我说
“呃,行,那我没事就去小林那。你明天还干吗?”
“明天我去李小惠单位看看去。”
晚上我来到了李小惠的家,我决定在这里过一夜,看看能不能看到她说的奇怪的东西,经历了这么多,我现在对于鬼怪还是有点相信了。李小惠死了不到两天,家里还是很干净的,只是在桌上有一层薄薄的灰尘。我烧了一点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打开电视机发现电视的颜色设置的非常淡,几乎看不出什么色彩,就和黑白电视没什么两样,这是谁设置的?电视不错呀,飞利浦42寸液晶电视,我重设了颜色,画面相当的锐利清晰,色彩还原也很好,干嘛要弄成黑白的,莫名其妙。
现在的电视节目,我还真是看不下去,电视剧的内容幼稚简单不说,还总是Сhā广告,就好像在吃一个窝头的时候,还总有人硬往你嘴里塞石头子,他妈的,不看了。我看着这个房间,一点也感觉不到恐惧,虽然这里刚死了人,可温馨的布置,让人觉得很舒服。睡觉吧,我走进了卧室,和衣躺在了李小惠的床上。
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耳朵仔细的捕捉着细微的声响,因为楼层较高,连虫鸣都听不到,只听到钟表的指针嗒嗒的规律的跳动。我回忆起张强的画,那女人以为我不明白,其实我在那画里看到了张强的紧张,扭曲,愤怒和不甘。我虽不知道颜色的搭配那样的艺术学理论,但是通过一个人的笔迹,绘画作品分析一个人的内心我还是学过一点点的。
倦意袭来,我的眼皮开始打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梦里我看到了张强的那些画,那些祼露的不成比例的身体,空洞的眼睛里却又闪烁着痛苦和焦虑。杂乱的线条和色块铺天盖地的向我掩盖了过来,扑到近前竟然是一根根的骨骼和一块一块的肌肉。鲜血淋漓,我转身就跑,可转过身来竟然一头撞进了李小惠的怀里,李小惠睁着恐惧的眼睛,嘴巴张的大大的,却只发出嗒嗒的声音,就好像喉咙里装着一只挂钟。她用力的推开我,双手在身上用力的撕扯,撕掉了衣服,竟又开始撕去身上的皮肤,没有血留下来,李小惠的身上出现了一道一道深深的抓痕,我想冲过去抱住她,制止她,可她突然停下来,抬起头,那脸竟变成了张强屋里的女人,优雅的冲我笑笑,眼中饱含着轻蔑。
我从梦中惊醒,这他妈的什么和什么呀!我怎么会做这么一个奇怪的梦,梦到了两个毫不相关的女人,怎么叶俐从没有在我梦里出现过?我细细的想了一下我的梦境:张强的画,李小惠,女人。这一切难道是有联系的?是李小惠要在梦里告诉我这些,还是我自己已经意识到了这三个人之间看似平常,却又有一点说不出来的不对劲呢?我睡不着了,想着这三个人的关系,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我去了李小惠的单位,市里的一家医院。李小惠的同事对于她的死都表示了不理解:“挺健康的个人,怎么一下就没了呢?”当问及李小惠的另一些事,我发现了一点点的问题。
那个女人和李小惠在同一家医院,大家都知道她在勾引小惠的男朋友,却又都善意的隐瞒着小惠,小惠是一个天真单纯的女孩子,她的父亲通过出售自己培育的优秀花卉,挣了不少的钱,她为了给张强办画展,朝家里要了很多钱。这样的一个好姑娘却有一个很不可思议的毛病:她讨厌绿色!她不喜欢在有绿色植物的房间里停留,吃饭从不吃绿色的蔬菜,衣服没有一件是绿色的,最近她甚至带起了红色的眼镜,以遮挡生活中无处不在的绿色。这种对于某种颜色的恐惧症,我是听说过的,我仔细回忆,在小惠的家里确实没有一件东西是绿色的,可这怎么能成为她致死的原因呢?
我在心理门诊见到了那个女人,她见到我走进门没有一丝的诧异,起身对我笑了笑,那笑容简直就和我梦里见到的一样,妩媚却又让人觉得轻蔑。
“怎么,还要对我进行调查?”那女人说。
“不是,我是来了解李小惠的情况的,你们既然是同事,昨天你为什么不说?”
“昨天你去找强子,我没有必要向你交代什么吧。而且你也没有问我和小惠的关系呀。”他妈的,厉害女人!一个懂心理学的女人太让人讨厌了!
“好,那么今天你可不可以说一下李小惠的情况?”我无奈的岔开话题。
“嗯,小惠是个好女孩,我也不忍心伤害她,可是我真的爱强子,我也很为难的。”她说着,蹙起了双眉,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他妈的抢人家男朋友还说什么不忍心伤害,闹到尽人皆知了都好不好。
“你知道李小惠有颜色恐惧证吗?”我问她,作为一个心理医生,她不可能不知道。
“嗯,知道,我还给她做过几次心理辅导,希望能够缓解她的恐惧心理。”
“你给她做过疏导?”
“是的,每个人都有一些心理上的疾病,或抑郁,或恐惧,及时的疏导可以缓解人的紧张情绪,做到心理健康。”谈到她的专业,她开始侃侃而谈:“也许,你们警务人员更需要经常做一下心理辅导。”
我猛然想起在17局里,瞌睡虫的话,难道是这个女人利用心理疏导的机会给李小惠埋进了什么暗示不成?
“你给小惠做疏导是不是用到了催眠术。”我问她。
“想不到你还知道催眠术,没有,不是每一种病患都需要用到催眠的,像小惠这种情况,简单的心理疏导就足够了。”她淡淡的说到。
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有嫌疑,在我心里她已经被打上了的记号了。我艹,心理杀人,有搞头! txt小说上传分享
我详细的调查了李小惠的关于绿色恐惧的情况,原来,李小惠的父亲是一个狂热的植物爱好者,他不同于以前听闻的郁金香狂热爱好者的一掷千金,他是对所有绿色的植物有着一种几乎偏执的热爱,培育养护植物占用了他大部分的时间,李小惠从小就是在绿色中长大的,按理说这样的孩子应该喜欢这些生机盎然的花草,可是坏就坏在了她的父亲过于渊博的植物学知识上了。中国自古就有桃精树怪的传说,而李小惠的父亲又自己编篡杜撰了相当多的关于花呀草的鬼故事来,讲给小慧听,小惠从小的时候就开始害怕这些东西。慢慢长大以后,由害怕花草加剧到害怕所有的绿色东西。国内对于心理疾病的研究相当的落后,小惠的这个毛病并没有引起家长、同事、甚至是她自己的重视。参加工作以后,这个绿色恐惧症也在慢慢的淡化,可就在两个月以前,她的病情严重了,严重到需要戴上红色的眼镜去遮盖绿色,要把家里的电视调整到没有颜色,以避免看到令她恐惧的绿色。这是为什么呢?我又一次的想到了那个女人,那个熟知心理学的女医生。但是,问题是,小惠的家里没有任何绿色的东西呀。这又成了不可解释的问题,如果说是绿色吓死了小惠,可吓死她的绿色在哪里呢?
小惠害怕绿色,为什么张强没和我说,他却说小惠告诉他见到了令人恐惧的东西呢?他是在刻意隐瞒事实!一个画家,一个心理医生,一个有着颜色恐惧症的死者,这一切好像已经顺理成章了。我得去找找张强,这小子看来是色迷心窍了。
张强家的房门紧闭,任我怎么敲也没人开门,倒是敲出了隔壁的邻居,他告诉我张强今天动身去日本了,中午的班机。去办一个画展,一个日本小娘们看中了他的画。我艹,他去日本恐怕连医院那女人都不知道,这小子玩的是狡兔三窟的活呀。我立即联系机场,让他们扣住一个叫张强的去日本的旅客,我随后赶到!
当我赶到机场,张强已经被扣了,我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没让这小子跑了。把张强带回了警局,这小子还一脸的不服气:“怎么了,为什么要抓我,我在日本办画展,耽误了时间你付得起责任吗?”
“文化交流的事情先放放,现在我怀疑你杀害了李小惠,你暂时不能离境,要配合我们调查这件事。”
“你们有什么证件说我杀了小惠,小惠是被吓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那天晚上我和同学在一起,你们可以去调查。”张强大声的嚷嚷。
“我和你讲,我有权利暂扣你24小时,你别嚷嚷,我知道你下面要找律师了,可以,但是那也要在这待够24小时,也许小惠想再见你最后一面呢,你这么走了,让她上哪找你去,日本?”我冲他挤挤眼睛。
“你说什么?小惠要见我一面?我要告你,你威胁我!你的警号是多少?”他跳起来大声的叫唤开了。
“不要冲动,我实话和你说,今天找你不是空|茓来风,我前天在小惠家过了一夜,小惠都告诉我了,没人和你说过我是个通灵的警察吗?”我盯着他。
他的脸上冒出了汗:“狗屁!你少吓唬我,有本事你让小惠来找我!”
正说着,张强的眼睛一下子直了,直勾勾的看着门口。办公室里其他的人都在忙着自己手里的活。张强看看四周人们的样子,扭过头来问我:“警…警官,您看那门口进来的是谁呀?”
我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哪有人呀?你眼花了吧你?”
“那..那…人好像小惠!”张强结巴了。
“是吗?你看着满屋子的人都没看见,怎么就你看见了?呵呵,我刚才吓唬你呢?你甭往心里去,吓出个好歹来,我可付不起责任!”我笑着说。
“真…真…真的!她….她…过来了。警官救命呀!”张强一下子站起身,向后退去,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都抬起头看着他,小声的议论:“这家伙怎么了?见着鬼了?”
张强听到大家的 议论声,更是害怕的不行,哆哆嗦嗦的一直退到办公室的最里面。
一个白色衣裙的女孩,披散着头发,慢慢的向他走去,两只眼睛透过额前的长发紧盯着他。我走到张强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你怎么了你,怎么吓成这样了,难道小惠真找你来了?呵呵,这大白天的,要来她也是晚上来,别怕,别怕,赶紧坐下,咱还没谈完呢!”
张强一把抓住我:“你真的看不见?她就在你面前呢!你看不见?”
“看见什么呀,这除了你,都是我同事。”
“就这个,白裙子的女的,你没看见?”张强问我。
“我看你真是见了鬼了,这哪有什么白裙女的呀?哎,你们都看看,咱这屋里有白衣服女人没有。”我大声的问屋里的同事。
“你想媳妇想疯了吧,还白衣服女人,我看叶俐都快不要你了!”我艹,没见着也不用这么笑话我吧。
“你看看,都没见着,怎么就你见着了?眼花了,眼花了啊。走,我还得问你些事情呢。”我搂住张强的肩膀就往我桌前拽。张强是死活不动地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喉结上下滚动,瞳孔紧紧的缩成一点,嘿嘿看来这小子还真是吓坏了。
白衣女孩又上了一步,就站在了我的旁边,突然开口说话了:“你为什么要害我?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死的不明白,我要你给我一个解释!”声音从女孩的腹部穿出,女孩的脸还是那样的冷冰冰的,嘴唇一动不动。
“小惠,你别怨我,你不要害我呀,我也是没办法,我有我的苦衷呀,你要是爱我就不要吓我了,让我走吧,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说着张强跪倒在地,用力的叩着头。
“那你不许再骗我,我问你什么你就要说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死我?”
“我…我…我不能放弃这次机会,你不肯和我分手,一定要让我还你钱,我卖不掉画,哪里来的钱?50万,我拿不出呀,你用欠条威胁我,我没办法,只能杀你了,你原谅我吧。”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为什么越来越怕绿色?”
“这是一种心理暗示,我和燕妮学的,(燕妮就是小惠的那个女同事),有一种叫做虚假记忆的理论,我试着用燕妮教给我的办法给你拼凑你小时的记忆,让你建立一个虚假的恐怖的记忆出来,你说过,你小时候你爸爸总你讲鬼故事听,一次因为你不小心弄掉了一朵快开的花,你爸爸就把你关进卫生间很久不许出来,你很害怕。所以你开始讨厌植物,讨厌绿色!有几次我催眠了你,因为你相信我,所以很容易接受了我的暗示,我编了一个故事给熟睡的你听,就说你小时候一些绿色植物爬满了你的全身,吸你的血,吃你的肉,你觉得好害怕,好疼。这些故事慢慢的变成了你的记忆,你会分不出真假。”
“告诉我,我为什么就突然看到了绿色了呢,你知道我最害怕绿色了。我家里没有绿色呀,怎么一下就看到了呢?”
“那是因为你在白光下看红色太久了,再去看白色的时候,就会看成绿色了,我是画画的,这个我知道。”“我给你在墙上画上红色的画,又给你买来白色的裙子,在你盯着画看以后,你会看到身上的裙子变成了绿色,你建立的虚假恐怖的记忆就会让你感到万分的惊吓,你又有心脏病,我不敢保证这样就能杀死你。如果这样不行我就只好用别的办法了,小惠,我全说了,你死也死的明白了,我求求你放过我吧!”小惠慢慢的走向张强,伸出手想要去摸张强的脸,张强把身体紧紧的贴在了墙上,努力去躲开那只手。
“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只是想让我帮你,你知道我爸爸有钱,就找上我对不对?你找上燕妮,就是为了了解怎么杀我,对不对?你找那个日本女人也是想利用她,对不对?”
“是,是,我混蛋,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是这么回事呀?你还真是高智商的罪犯,竟然能想出这办法把人吓死。叶子,你这扮相还真好看,要不以后你就穿裙子吧。”
小叶子把额前的头发向后面一甩,那模样还真是妖娆的很,只是画了妆的脸有点怪异:“良哥,亏你能想出这办法来,捉鬼我干过,装鬼我这可是第一回。不过还挺好玩的,我装的像不像?”
屋里的同事们围过来,那群小丫头围着小叶子掀掀他的裙子,摸摸他的头发。张强抬头看着我们这一屋子的人,瘫坐在地上,不言语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好多天过去了,我处理的净是些个普通的案子,这让我这个和上古大神打过交道的超人有点不满足了。加上我现在有绝技在身,对那些个嫌疑犯动动手脚,使使手段的一吓唬就全撂了,每个人心中都有鬼,即使再穷凶极恶的的罪犯,也会被他害死的冤魂吓个半死。我的这种做法引起了老周的不满:“我说良子,我听说你现在动不动的就弄出个鬼来吓唬当事人,这可不合规矩。你还是警察,不是跑江湖的法师,做事情还是按规矩来,我承认你这么做给罪犯心理施加了很大的压力,促使他们认罪,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种非正常途径得出的结果,有的时候也是会搞错的。现在队里一有什么审不清的案子,就叫你扮鬼吓人,你还觉的是好事?”
听起来好像有道理啊!我这么办案确实有点作弊嫌疑,可是真管用呀!我反思了一下,觉得老周说的很中肯,以后绝对不能在帮助别人装鬼吓人了!不能让这种风气蔓延开来,我自己偶尔用用就完了呗!我诚恳的向老周承认了错误,保证不再帮别人扮鬼吓人了,老周斜着眼看着我:“我知道你小子怎么想的,你自己也不行!”我艹,蛔虫呀你是,好大条!
小叶子这几天一直在小林那里,不再和我一起泡在警局了,叶俐忙忙活活的办着一件什么案子,也就是下了班一起吃个饭什么的,没有了以前成天在一起的好日子。那份失落,那份孤独,真让我心酸。
这天回到家里,小叶子兴奋的跳到我面前,满脸通红:“良哥,良哥,你猜我今天见到谁了?”
“见到谁了,见到莎莎了?”我随口说到。
“你怎么知道?良哥你真神!”小叶子满脸的崇拜,
“什么?你真见到莎莎了?我艹,不是吧,这也能遇到?”我惊诧的看着幸福的小叶子。
“真的,真的!你猜莎莎现在是做什么的?”小叶子拉我坐下,屁颠屁颠的说。
“干嘛的?计算机高手嘛,难道职业也换了?”我有点转不过弯。
“嗯,嗯,换了,她现在是什么…考古的!你知道考古是干嘛的吗?哈哈,和盗墓的差不多!”小叶子乐的好像明天就能洞房一样。
“那可好了,以后你修行成个老妖精她就更喜欢你了,她就喜欢年代久远的东西。”我调侃小叶子,看着他这么高兴,我怎么就感到了一点失落呢,是我太阴暗了?
“她还认识你吗?”我问他。小叶子一下有点蔫。
“好像不认识,一点都不记得我了。”
“哥和你说昂,以前那个莎莎呢,喜欢有形的男人,你身手好她就会喜欢,现在的莎莎呢,可不一定了,说不定她最满意的是胡子一大把的老教授,你要想追她,你要先摸清她的脉。”我教给他。
“摸她脉干嘛?寸关尺,我摸哪一脉?”小叶子问我。
“哎呀,我说叶子,摸脉的意思就是你要了解她,现在是追她,不像从前是她追你明白不,追女孩子讲究望闻问切四个字。”
“那不是看病吗?望闻问切?”小叶子这个到是明白。
“呵呵,话是一样,意思可就不同了,我和你说昂,这个望,是你要观望她的一举一动,分析她的兴趣爱好,不能问,要望,做到心中有数,然后投其所好;闻就是要打听,和她身边的人搞好关系,旁敲侧击,打探她的一切生活习惯,用以改变自己的习惯,好比你不爱洗脚,你一打听,人家有洁癖,你要再不洗脚那就一准的没戏了。”
“哦,有道理,有道理,你等等良哥,我找个本记一记啊。”小叶子跳起来翻抽屉找本,这小子还真上心,我这么一胡说八道他还真当真了。我又接着和小叶子一通胡吹,小叶子连连点头称是,一笔一划的都记在了本子上。
“哎,我还没问你呢,怎么碰上的你们?”我突然想起来了。
“哦,你知道吗?小林是个什么驴友,莎莎就是他的驴友。什么叫驴友呀,良哥?养驴的朋友?”小叶子问我。
“我就说嘛,考古的怎么会考到咱这来,原来是来玩了,没听小林说过他还是驴友呢,这个驴友呀,与旅游谐音,现在就是一帮子玩户外运动的人。咱这地方有什么好地儿,还跑这边玩来?”我给小叶子解释。
“哦,这么回事。我听他们说,什么城市探险之夜,好像要到咱这的一个什么鬼楼去过夜,好多人呢。”
“哦,一群小屁孩玩的把戏。哎,我说小叶子,你不会也想去玩什么城市探险吧。山海经里你都去过,你不会对这也感兴趣吧!”我看出来,小叶子是很想去的。
“嗯,我想去,有意思没意思的,嘿嘿,一起玩呗。良哥,借我点钱,参加需要交点钱。”哈哈,敢情这小子是为了要钱呀。
“谢谢啊,呵呵,以后还给你啊。对了良哥,今天晚上有一个驴友见面会,好多人都是别的地方来的,今天聚的一起认识一下,还有就是说说这次活动的具体安排,良哥,你和我一起去吧,我…我有点紧张。”
“你紧张什么,就用我教给你的四字真言,无往而不利,放心去吧,我今天晚上不想动弹。”和这帮小孩子们一起活动,我还真有点不乐意,感觉好像有点代沟,嘿嘿,其实我也不大呀,才28岁,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生活呀,给了我太多的坎坷,我本该年轻的心已经早衰了,艹!
也已经很深了,小叶子回来了:“良哥,我报名了,小林也去,明天动身,在什么县的一个废弃工厂,说是那里闹鬼闹得很厉害,你真不去呀?”
“快睡觉吧你,你去玩吧,我还得上班呢。”我翻个身继续睡觉。
小叶子早早的就起来走了,也没有和我打个招呼,这小孩子恋爱还真是谁都不顾了!我在办公室泡了一天,没什么案子,和叶俐贫了半天,晚上约她一起吃饭,又找个酒吧聊天,继续试图唤起她的回忆,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带她一起去救人了,这可好,全忘了!大概在11点左右,我的电话响了,号码不认识,接通以后竟然是小叶子,通话效果不好,断断续续的:“良…..现在在xx县xx厂的遗址里,…..死了….,这里好像真…..,我看不到,莎莎也找不到了,这是….电话,你快来……地下。有死去很久……,说不明白……你快来!”电话挂断了,我艹,这是什么意思?幸好地址说出来了,小叶子都摆不平的事,那可不好办了,我和叶俐一说,她就跳了起来:“小叶子有危险呀,赶紧走!”
“先别急,我们得准备一下,这么去也没什么用,这样你去准备手电,蜡烛,绳子,我去局里拿武器和其他东西,顺便查查这地方的资料,半小时后我们在单位门口见。”说完我们分头去准备东西,半小时后我们驱车前往了那个地址。
路上,我给叶俐说了我在局里查到的这个地方的一些资料:这个工厂是*时期搞三线建设时建造的,当时主要生产一些重工业机械,改革开放初期,因为工厂所处地方太过偏僻,运输等成本过高,就搬迁出来,那些厂房也就荒废在山沟里了。当时的三线建设的原则是山、散、洞,所以工厂的地形复杂。所以工厂废弃之后,在现在竟然成了城市探险者的天堂,加之工厂还在生产的时候就有过闹鬼的传闻,更吸引了这群疯狂的年轻人!我没有找到工厂的平面图,这些资料恐怕早就废弃销毁了。
大概两个小时左右,我们赶到了废弃工厂的前面,时间是一点半左右。繁星点点的夜空下,群山只能看出漆黑的影子。依山而建的工厂黑乎乎的看不清样子,锈迹斑斑的铁门被一条粗大的铁链锁着,我用手电照了一下铁门,有几处铁锈被蹭掉了,显然这群人是从这里跳过去的。山间夏虫的鸣叫很是悦耳,但在这闹鬼的厂房门口,却显的诡异非常。
叶俐扒着铁门向里望去,经过一片空地,一座三层楼房建在山前,左右各有一排高大的房子,可能是仓库或是厂房,小楼说不定就是办公室,宿舍什么的。每个窗户都是漆黑的,不透出一点光,这些个人都去哪了?探险不会不用手电呀,怎么一点光都没有,难道小楼后面还有建筑?
“进去吧。”我对叶俐说:“进去以后咱俩一定要在一起不能分开,无论遇到什么事,也不能私自行动,明白没有?”叶俐点头答应了。我们也从这铁门处跳了进去,我习惯性的先探头进传达室看了看,没有任何的东西,地上盖满了厚厚的灰尘,没有脚印,看来这群人进来以后迫不及待的就直奔里面了,莽撞呀!怎么能不看清楚地形在行动呢?叶俐也检查了外面的地面,有一些清晰的脚印踩过,叶俐细心的数了数,一共有十一种不同的脚印,进去这么多人呀,十一个!
我和叶俐向里面走去,不时的照一下地上的脚印,随着里面的地面越来越硬,脚印越来越不清晰,只是偶尔看到一些痕迹而已。不大功夫我们就来到了那三层小楼跟前,说也奇怪,这种老式的小楼也算是经常见到,可在这半夜三更的站在它前面,心里莫名的就感到了一丝恐惧,我问叶俐:“哎,你怕不怕?”
“有点不自在,不算怕吧。”叶俐说到。
“咱先看看他们是怎么进去的,你看这门锁的好好的,锁都锈死了,肯定不是从这进去的。”我检查了一下小楼的门。我俩围着小楼转了一圈,在后面发现了一个敞开的窗户,窗台上的灰尘被蹭去了不少,显然是从这跳进去的。“进去不?”我问叶俐。“当然要进去了。”叶俐掏出枪,顶上火。
“我说你这枪还是先收起来,情况不明,不要乱开枪,万一伤了这群探险的就不好了,给你用这个。”我递给她一根甩棍:“一棍子梆不死人,就算正当防卫了。”
叶俐接过去,把棍尾的绳套套在了手腕上,轻轻一纵就进了屋了,我赶紧也随着跳了进去。
三楼,一个黑影看着我们跳进窗户,从窗户旁边隐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进入的这间屋子里地上同样积聚了厚厚的灰尘,杂乱无章的脚印印在上面,显然这群驴友都是从这里进入的,房间的门敞开着,看来他们在这里短暂的停留了一下就开始了鬼屋的探险了。房间里没有家具摆设,工厂搬迁时大概都运走了,只在墙上还贴着很早以前的宣传画,不是什么明星,就是那种工人阶级领导一切的宣传画,两个男女手持红宝书的那种。画面泛黄显出年代的久远。叶俐又仔细的分辨了脚印,奇怪的对我说:“良子,这里的脚印只有十种了,怎么少了一个?”
“什么?少了一个?不可能吧,一起进来的,怎么会少了一个?”我忙也低头去看。果然,不同的鞋底花纹,连上我俩留下的一共是十二种。
“会不会你在门口检查的时候看错了,就只有10种呀!不可能有一个人没进来呀。”我问叶俐,当时在门口我没去细看,因为这样的脚印甄别叶俐是完全可以胜任的。
“不会错,这些鞋底的花纹差别很大,我不可能看错,大门口绝对是11种,这里一定是10种!”叶俐肯定的回答。
“那就奇怪了,怎么会少了一个呢?先别去管脚印了,咱进去看看去。”
我们走出了这房间的门,外面是一条走廊,两边都是房门,手电照过去每间房门都紧紧的关着,漆黑深长的走廊似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在压迫着人的心。在这样的环境下,心里的种种关于恐怖的幻想自然而然的涌现出来,似乎每个房间里都隐藏着一个狰狞的恶鬼,随着你的脚步走过去,它们就会猛扑出来撕咬你。而身后的未知也在时时提醒你小心。你瞻前顾后的前行,胆战心惊的感觉时刻笼罩着你,黑暗释放出一个人内心的恐惧,这大概就是所谓城市探险的乐趣所在,他妈的,明明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嘛!
“跟着我!”我把叶俐掩在身后,迈步向前走去。
脚步声轻响,我们两个慢慢的沿着走廊前行。
“不对呀,这些人来探险,为什么不进入到房间里去,为什么每间屋子的门都关的这么严实呀。”我对叶俐说。
“嗯,难道他们直接就下楼去了?”叶俐猜测。
“不应该,以人的好奇心来说,刚刚开始的探险是最让他们兴奋的,他们不可能放过进入一个未知房间的机会,除非……”我刚说到这,突然听到头上响起了沙沙的脚步声,“楼上怎么有动静?走,先上去看看”
我俩快步的朝楼梯走去,楼梯还有通向下面的,我想到小叶子电话里说道的…地下,难道他现在是在下面?我们顾不上仔细查看,先奔着楼上的脚步声追了过去。上到二楼,走廊还是和楼下一样,深长漆黑,没有人影,地上扔满了废纸。他妈的刚才明明有脚步声的呀,怎么会没人呢!我抽出甩棍,手腕一抖,已经打开了,用手电照着缓步走了过去。走了大概七八米左右,发现右手的一个房门是打开的,手电照进去,屋里地上倒放着一把椅子,屋顶的预制板天花破损了一块,露出里面的钢筋,钢筋上系着一条绳子,绳头散开,好像是被人用刀子割断了一样。我们走进去,那倒着的椅子上并没有太多的灰尘,比起地面窗台上要薄得多,让我觉得心惊的是,椅子上赫然有一双脚印,叶俐一看惊呼一声:“这就是少了的那个脚印!”我艹,难道这个脚印的主人,跑到这上吊来了?屋里的地面上脚印繁杂,似乎那群人也进到里面来了。我环顾四周,这间房里靠墙摆放着一个单人床,一张老式的办公桌放在窗前,门口旁边放着一个积满灰尘的橱子,橱门大开,里面空无一物。似乎是这群探险者打开了却没有关上。我正在检查着这间屋子,突然手机响了,吓我这一大跳,叶俐也是一惊手电一下子照在我脸上。当叶俐的手电划过窗户时,我骤然发现窗户上有一个影子一闪而过,好像是个女人,太快了,没看清楚。我掏出手机接听,同时快步走到窗前,向外张望,玻璃上积了不少灰,往外看还真费劲,只能看见我自己的倒影迎面走来。手机里是一片嘈杂声,听不清楚再说什么,我大声的喊到:“喂,是小叶子吗?你们在哪呢?说话呀!”可是没人回答,挂掉了。叶俐的影子也出现在窗户上,我艹原来刚才那个影子就是她,人吓人吓死人,还真不假!我呼喊的声音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带起了少许的回音,更显的这小楼里安静非常。
“别出声!”叶俐突然对我说。我安静下来,把手机调成震动模式,要总这么一惊一乍的想,就吓死我了。
“你听到没有,脚步声,在三楼去了。”叶俐低声说到。
我支棱起耳朵仔细的倾听,果然,在三楼走廊的位置,又响起了沙沙的脚步声,很轻很轻,似乎是轻揉报纸发出的声音。“走,我看他还能往哪跑!”我招呼一声快步冲向楼梯。
我们尽量放轻脚步,黑暗中只发出轻微的声响,上到三楼,只见一个黑影匍匐在地上,在撕咬着什么,听到我们的声音,它抬起头,一对碧绿的眼睛看着我们,他妈的,是一只野猫!野猫嘴里正叼着一直老鼠,见到我们那野猫一愣,翻身就跑。我们长出了一口气,原来是只猫!再看走廊地面,贴着墙角的位置确有不少梅花状的脚印,看来这只猫在这里住的时间不短了。
“他妈的,怎么这里会有猫?”我骂了一句。
“你应该问,怎么这里会有老鼠!”叶俐说。
“对呀,这里废弃了这么久,根本没有可以吃的东西,怎么会有老鼠呢?老鼠不会只为了磨牙跑到这里面来吧。刚才那电话是谁打的?小叶子他们倒底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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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呀,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叶俐说。
我突然放声大叫:“叶子,小叶子,玄叶!你他妈的在哪呢?赶紧给我出来!别想吓唬我啊!”
叶俐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叫唤着实吓了一跳:“我说你别这么一惊一乍的行不,吓死谁呀想。”
我话音刚落,忽听到楼下嘿嘿的笑了两声,我艹,还真是这小子藏起来吓唬我呢,敢情把我叫来是给他们助兴来了?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翻头又往楼下走,逮住小叶子非给他两下子不行,这大半夜的折腾我。就为了取悦新女友也不能拿我寻开心呀。
一条黑影在二楼拐角处一闪向楼下跑去。
“我艹,小叶子,你给我站住,看见你了,你还他妈跑!”我一边喊一边追了过去,心里以为是小叶子的恶作剧,就没有再等叶俐。
那黑影一直向一楼跑去,跑得很快,我紧紧在后面追赶,跑到一楼竟又继续向下跑。
“小叶子,你玩够了没有,好,你还有什么招,我接着你的!”我认定了那黑影就是小叶子,也没多想就追进了地下室!那黑影连连嘿嘿的笑着,跑的还真快,我料定他一定会在拐进地下室以后猛地跳出一个人来吓我一跳,所以做好的大喝一声反吓他们一跳的准备。楼梯转入地下,那黑影竟然不见了,我快步往下面飞奔,手电光束照射下,忽见前面星星点点的微光闪动,好像横着一条什么东西,收脚已经来不及了,我右脚一踢左脚脚后跟,一个后仰就摔倒在地,台阶角硌的我这脊梁骨几乎要断掉,他妈的小叶子你玩大了吧!有这么使招的吗?这么细,勒住要人命呀。我挣扎着站起来,慢慢走到那东西跟前,竟然是一条平放的钢丝,双面都是锋利的刃口,这要装上去,脑袋可就削下来了,小叶子不应该给我使这个吧,我轻轻的用手拂拭了一下钢丝,上面竟然有血!我心说坏了,八成小叶子他们真碰上什么事了,这么毒的招都使出来,上面的血不知道是谁的,难道这几个年轻人竟然已经有遇难的了?我检查了一下钢丝,发现这钢丝两头是两个圆环,简简单单的挂在两边墙壁的铁钉上,我艹,这也太容易布置了,这真是想要我的命,加入把钢丝挂在离地面二三十公分的地方,我这两条腿铁定的已经费了。我摘下钢丝的一头,一松手,突的一下,钢丝团成了一个小球,挂在另一边的墙上,阴险呀阴险,在黑暗中用这样的工具伤人简直是太阴险了!我艹,叶俐呢,别是调虎离山计,我连忙回身上楼,嘴里喊着叶俐的名字。跑回到二楼,叶俐正在楼梯口等我,手中握着枪:“良子,你看,那房间里有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一间屋子微掩的门里,透出了淡淡的光,忽明忽暗,应该是点的蜡烛。刚才明明没有房间有亮,怎么这么会功夫,点上蜡了!叶俐明显是有点怕:“你往下跑,我就跟你过来了,刚走到这就看到那房间一下就亮了,我…我没敢过去,等你上来呢。”
“你看着它亮的?”我问叶俐。
“嗯,原本是黑的,突然就亮了。我就守在这,没离开过。”叶俐回答。
“这里面有古怪,刚才我差点就交代了,有人设置机关,你在这守着,我过去看看,小心点,刚才那黑影不是小叶子,另有其人!”我说完,掏出枪慢慢走了过去。
门虚掩着,门下面的缝隙里透出的光平铺在地上,我在门边站定,先听了听里面的动静,没动静。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锁,我用手电一照,发现锁眼上有擦痕,显然是刚打开的。我用枪轻轻的拨开门向里面望去,老旧的桌上摆放着一支蜡烛,忽闪着火苗子,桌子旁边坐着一个人,长长的头发披散在头两旁,身上穿一件老式的军装,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屋子里收拾的干净利落,倒像一直有人居住的样子。我用枪对准那人的头,慢慢的走进房间:“你是谁?站起来,把手放头上!”我命令他。
那人似是没听见一样,仍然静静的坐着,我走过去,伸手抓住她的肩膀轻轻一拉,那人的一颗头竟然一下子掉了下来,血淋淋的腔子顿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艹,这脑袋是摆上去的!尸体翻身倒在地上。蜡烛忽的一下子灭了,我顿时置身于无边的黑暗之中,我实在没忍住,大叫了一声。外面叶俐连忙跑过来:“怎么了良子?你怎么样?”
我长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有一具尸体!蜡烛突然灭了,吓了我一跳,没事,没事!”
叶俐走进来,手电光的照射下,尸体躺在地上,头滚落在一边,长发已经散乱了,眼睛大大的睁着,嘴角留着血。尸体的疮口处已经没有血流出来了,显然是已经流干了,我检查了一下疮口,平滑整齐,这可能就是那条钢丝的杰作,我摸摸脖子,一阵后怕,差一点我也这模样了。
我检查了一下桌上的蜡烛,烛芯有一点潮,小把戏!这显然是有人搞的鬼,他先在蜡烛计算好的位置用针管在烛芯注入一点水,当蜡烛燃烧到那个地方的时候自然就会熄灭,自己点燃的办法说出来就更简单了,他拆松烛芯,滴入溶有白磷的二硫化碳溶液,当二硫化碳挥发完以后,白磷会在空气中自燃,点燃蜡烛。这样的手法非常简单,但不简单的地方在于,他精确的计算了时间。摆放尸体,处理蜡烛,这一切显然是针对我和叶俐的,因为我们的到来应该是在他计划之外的,在我们来之前他应该已经杀了这个人了。所以这个人最早也应该是在见到我们进到院子里以后才开始准备这一切的。他已经杀了一个人,那么小叶子他们倒底去了哪了?小楼地面以上的部分应该没有人,否则我们这么大声的叫,小叶子不应该没有回应,所以,他们只能是在地下室里。我和叶俐不敢再大意,上到三楼,由上向下逐个房间的搜索了一边,一直到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旁,这下可以确定了,地上部分没人了,凶手不是已经跑掉了,就是也在地下室里,无论如何,我们要先找到小叶子他们,不知道他们现在正面临着什么样的危险!
和叶俐一起下到地下,看里面的样子像是一个防空洞,在备战备荒的年代,这样的防空洞到处都是。一条弧形顶的隧道黑黢黢的向里面延伸着,洞顶隔不了多远就有盏灯,脏乎乎的不知道多少年没亮过了。洞里等距分布着一间间不大的房间,每个房间里都有通气口,我点燃打火机试了一下,还是通畅的,所以不用担心里面空气的问题。
“一定要小心,可能有人故意杀人,显然他已经知道我们来了,刚才那个有尸体的房间说不定就是为了争取时间布置的,里面说不定他还会做出什么机关来。”我在洞口嘱咐叶俐,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装备,我们走进了防空洞。
洞里的地面微湿且相对干净,脚印至此消失不见,不过有点点滴滴的血迹,大概是刚才那具尸体留下的。走了大约20米左右,地下出现了一大滩血,这一定就是那个女孩子遇害的地方了。我们停下来,大声的喊着小叶子的名字,防空洞里回声杳杳,鬼气森森,就是听不到回答。忽然,叶俐把耳朵贴在墙上:“有声音!声音很小,嗒嗒声,好像是有人在砸墙,难道这墙后面还有空间?”她一边听一边说。我也把耳朵贴上去听:“不对,不是墙后面,是在远处,这么小声,这墙得多厚呀!应该是从里面传出来的。走,我们往里走。”
我们加快了速度,我走在前面,把甩棍竖起来立在体前,防止他再给我弄一道断头的钢丝,手电照着脚下,仔细的看着路。走过了血迹,前面就只剩下占着血的脚印了,他们怎么会把尸体丢下不管,任由凶手拖到楼上去呢?难道他们后面有什么东西再追?顾不上去为同伴收尸?这个凶手会是什么人呢,怎么连小叶子都对付不了呢?又走了大概100米左右,一拐弯,前面出现了两条岔路,墙上各有一个箭头指着两条路条,地上的脚印却消失不见了。他妈的这个凶手还真是细心!显然是发现了有人在墙上留下了痕迹,他有样学样的也弄了一个,这可怎么办?我又贴在墙上去听那生音,声音没了。
“要不咱分开走?”叶俐建议说。
“绝对不行,我明敌暗,分开走会给敌人以各个击破的可能,不要急,待我用天目看上一看。”说着我开天眼仔细看,什么也看不见!
“怎么样?走哪边?”叶俐问我。
“左边!不行再回来。”蒙一个吧!
我们刚要走,忽然来时的路上传来一阵阵的女人的笑声,幽幽怨怨,好不糁人!叶俐一下子靠在我身边,手紧紧的抓住我的胳膊。我这心里一阵哆嗦,幸福的。
12
“回去看看?”我问叶俐。
“会是鬼吗?”叶俐听见这声音比看到那尸体可害怕多了。
“鬼什么鬼?又不是没见过!走,咱看看这个女鬼比小文好看难看!”我心里早已认定这是有人在搞怪,见到叶俐害怕当然乐得显示一下英雄本色。
我们循声又走了回去,声音越来越近,笑声越来越大,叶俐抓我的手越来越用力。笑声是在一个小房间里传出来的,手电照进去,我艹,还真有一个长头发的女人在里面,背对着门口,笑声就是她发出来的。我原以为会是一个录音机在放,没想到还真看见一人!这心里就是一忽悠,不会又是一个死人吧?
“嘿,你笑什么呀笑。”我抬起枪对着她问。她只是笑,并不回答,叶俐的手紧紧的抓住我,微微的颤抖,我咬咬牙,示意叶俐松手,猛冲过去,一个鞭腿横扫过去,他妈的,管你是人是鬼,吓唬我就给你一下子!脚踢到那人身上,那人竟轻飘飘的被我直踢的飞了出去,浑没有一点重量,好家伙,差一点闪了我的腰,笑声仍在继续,那人仰面倒在地上,他妈的竟然是一个充气娃娃!我心头稍定,可叶俐又突然惊叫起来,我抬头看时,只见叶俐脖颈之上竟然有一条蛇!我忙跑过去想帮她拿掉,眼角余光中只见一个黑影贴着墙角向洞深处跑去,手电照过去,只见一个人影跑进了左边那条岔道,抬手想开枪已经晚了,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了。他这一招是为的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以便超到我们前面去,这家伙准备充分,这里的道具应该是为小叶子他们准备的,没想到都给我们用上了!顾不上追他,我得先把叶俐脖子上的蛇拿掉呀,叶俐吓得大声呼喊,却又一动也不敢动,我走过去,一把抓住蛇头下面三寸处,顺手沿蛇身一捋,解决掉了。抬头看时,叶俐头顶上那盏灯斜斜的挂在洞顶,一条细细的线绑在上面。这蛇想必是事先放在灯里面,当人被笑声引来时,凶手一拉细线,蛇就会掉落下来。看蛇的样子不是本地品种,北方没有这样的毒蛇!这家伙还真是下本钱,准备的东西不少呀,他到底要干吗?
我和叶俐说了我刚才看到的人影,叶俐主张追过去,我却不这么想,我和叶俐说:“从小叶子给我们打电话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快三个小时了,他既然有时间到楼上去给我们准备机关,小叶子他们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以小叶子的身手来看,伤了他不容易,但以小叶子这么单纯一个人,要想骗他困住他应该不难,咱又听到了敲墙的声音,所以,我推测小叶子他们应该是被这家伙关在了什么地方。这家伙现在往左边跑,未必就是去继续想干什么,说不定是在逃跑,这样的防空洞应该还会有一个出口,不可能只有一个出口在小楼里面。我觉得咱应该往右走,即使他还想对付咱,咱仍然在他前面,他想下手也有困难。没准他还会跟来。你说呢。只要找到一个人,我们就可以知道都有谁来参加这次活动,凶手应该就在这些人里面,他跑不了!”
听我这么一说,叶俐点头称是,和我一起往右边走了过去。我估计了一下方向,这条通道应该是通往小楼前面,而另一条则是通向楼后的山里。我们小心的前行,不时留心左右的小房间,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又往里走了大约200米左右,墙上出现了一道门,门上一个转盘,这是一种链式结构的门锁,里外都能锁上,看来这是一个比较重要的房间,大概是用来存放什么重要东西的,所以才建了这样一个门。这是一个特殊的地方,不可能我不去检查一下,更何况废弃了这么久门还关的严严实实,我很好奇呀。我过去敲了敲,声音发闷,听着里面像是实心的,好奇心促使我转动了门上的圆盘。好奇害死猫,不过也能救了狗,呵呵,就是这样。转动圆盘到了第五圈上,那道门猛地向外打开,好家伙,我原来以为我还得费劲拉开呢,没想到自己就这么猛的打开了,意外之下,被这铁门重重的撞在了胸前,那个圆盘好悬没把我的胸椎撞碎了,我身子向后疾飞出去,喉头一甜,我艹,受了内伤了,这是要吐血呀,吐出来吧,吐出来舒服点。还没等我把血吐出来,门里一下子涌出来好多的水,劈头盖脸的就淹了我了,嗓子眼的那口血,没吐出来,全让这水给送下去了,这家伙把我给呛得。这还不算完,我刚挣扎着稳住身体,一个人从里面被水给冲了出来一下子撞在我身上,我艹,二次击打,要了老子的命了!铁门给我造成了非常严重的创伤,幸好这人被冲出来没有直接撞在我的伤处,否则真就要了命了,即使是这样,我这一口气也是喘不上来了,耳朵里翁的一声,然后就听到剧烈的咳嗽声,和叶俐呼喊我名字的声音。我用力睁开眼,不让自己昏过去,手电早就掉在了一边,光柱斜斜的照在洞顶,一个黑影跑过来,扶起我:“良哥,良哥你怎么了?”哎呀,是小叶子,太好了,他没事!
我这心里一松,心外边可就疼上了,吸气就疼,估计是肋骨断了!怎么会这样,他妈的貌似老子没有一次不受伤的。
“小叶子,怎么回事,你扶我起来,我艹,你轻点,哥哥肋条折了,你先给我治治!”小叶子手艺不错,帮我推正了断骨,好一点,还是疼,不过能动弹了!
“说吧,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面?里面怎么还有这么多水?他们都是谁呀?还有没有其他人?我发现了一具女尸,你知道怎么回事吗?”太多疑问了,我一口气都问了出来!
“呃,我们被老鼠追到这里,躲在这里面,里面让我给掰坏了,打不开门了,头上有个管子又开始流水,你要再不给我们打开门,我们就全淹死在里面了。这几个人是一起来的,这是圈儿,这是棉花,这个是朵朵,其他人跑散了,死的是酒心巧克力,良哥,这里面的鬼我对付不了,莎莎也不知道哪去了。你找到她没有?”小叶子说着说着带上了哭腔,这小子是真着急了!
“哎?美臻呢?美臻怎么不见了?”朵朵惊呼起来!
什么少了一个人?
“别急,别急,先说说怎么回事,你们让老鼠追到这来了?”我安慰他继续问,得先闹清楚来龙去脉呀。四个女孩浑身湿透了,在一边低声的哭泣,叶俐只好过去,挨个安慰她们,她们紧紧的抱着肩膀,一副被吓破了胆的样子,连哭都不敢大声了。
“叶子,你从头说,从你们进楼开始说!你们一共来了几个人?”
“我们一共来了十个人。”小叶子说
“什么?十个人?可我在大门口发现了十一种脚印呀,这么说不是少了一个,是多了一个?”我艹,这下热闹了,多了一个,凶手就不一定是这群探险的人里的了,要是跑了可就不好逮了!
当下,我慢慢的调整呼吸,伤处敷上了小叶子带的药,听小叶子从头给我讲他们的经历。
14
小叶子他们下午就来到了这个地方,不过没有进来,都说要等天黑才进,比较刺激。这些人分别是:圈儿、朵朵、棉花、美臻、莎莎、自由、青年、小林、酒心巧克力,还有小叶子。本市的驴友是小林,自由,还有小叶子。小叶子主要是为了陪莎莎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这一群人在厂门外面一直等到天黑,这期间自由讲了这个地方的传说:“传说这个工厂建于1965年,从开始建设起,就不断的有人死掉,死的人都是被大群的老鼠咬死的,据说当时的情景太吓人了,人睡得好好的,山里就跑出来好多的老鼠,都冲着一个人咬,怎么打都不跑,非把这人吃完了才算完。当地的老百姓就说这厂子盖的让山神爷生气了,才会派出这么多的山耗子来,以前就没有过老鼠咬死人的事,怎么一盖厂子就死人呀。警察也来调查过,没有结果,当时人们的思想那是不相信一切牛鬼蛇神,工人们即使心里害怕,也要咬牙坚持,绝不敢附和老百姓的话。所以这厂子就这么盖起来了,当时好像是死了十来个人吧。后来这地方就开始闹鬼,这小楼一楼是办公室,二三层是宿舍,旁边的是厂房,后来搬走之后,老百姓把其他地方的厂房都拆了,唯独不敢动这小楼和小楼旁边的车间,所以才留下这个好地方可以来玩。”闹鬼的故事小林也讲了好几个,什么半夜窗户里有光,有穿军装的女人在楼里唱歌,这些东西大家可能在网络联系的时候都已经说过了,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小叶子也Сhā不上话,他生性又随和,也就呵呵笑着听他们说话,天渐渐的黑了,小叶子抬头突然发现小楼二楼的窗户亮了一个。他倒是不太在意,随口说道:“哎,你们看呀,还真亮了一个窗户。”
他这一说不要紧,所有的人都抬头看着那亮灯的窗户,不说话了!
“咱…咱…咱还进去不?真闹鬼呀!”酒心巧克力害怕了。
“咱就冲着闹鬼来的,怎么能不进去呢?这真有鬼才好玩呢!”自由显得很兴奋。
“这可奇怪了,我来过好多次了,就想找个鬼见见,一次也没碰见过,怎么这次人多他到出来?”小林这个变态科学家说。
“要不算了,咱还是安全第一吧。”青年说。
“我想进去看看,这么奇怪的事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我们城市的鬼屋就没什么意思,听说这闹鬼闹得厉害才来的,不能让鬼给我吓回去呀,再说了,我还真不信这世界上有鬼!我倒要看看这鬼是什么样子的!”莎莎说。
“那…那…就进去看看吧,有鬼也不用怕!”小叶子说。
“举手表决吧,进去的举手!”自由说。“七比三,我们进去,一定要在一起,不能分开,或者不愿去的可以在这里等我们出来,不过,呵呵,也没准我们把鬼吓出来,可就找上你们了。”自由坏笑着说。
十个人都跳进了铁门,直奔小楼而去。
他们进去的地方就是那个开启的窗户,稍微停留一下就奔二楼去了,小叶子紧紧的跟在莎莎身边,就像个马弁。一群人都很紧张,呼吸浅短,心中却有无限的兴奋和好奇,走廊里留下了他们的脚印。
15
二楼那间屋子门敞开着,里面投射出昏黄的灯光,就是那干干净净的房间,就是那间我发现尸体的房间,桌上的蜡烛幽幽的亮着,火苗静静的,不带有一点的晃动,屋里没有人。
“哪来的蜡?谁点上的?大家紧张的挤在这间狭小的房间里,缩小了彼此的距离才会让人安心一点。小叶子用天眼检查了房间,没见到有鬼。
“这里很干净,没有鬼呀!”小叶子说。
“鬼呀!小帅哥,你能见到还叫鬼?你不觉得奇怪吗?这里会突然亮起蜡烛。”美臻说话了。
“你们看这里这么干净,说不定有人住在这呢。”小叶子辩解:“天黑了他点着蜡,又出去了呗,咱等等,说不定一会他就回来了。”
“嗯,还真没准,这地方住着多好,又不要钱,又安静,在市里买套房得多少钱呀,你看看这,一栋楼呀!这得多少平方呀。”
“哈哈,你要这么说,还真有可能,那咱就这么进了人家家里,是不是不太礼貌?”圈儿说了。大家的心情有所平静,小林尤其相信他小师叔的判断。
“我所,咱趁人家没回来,在他这照个像吧,鬼楼里的常住居民处留念!放的网上你说有没有噱头!”青年提议。说着他掏出相机,指挥人们站好,放蜡烛的桌子就在这群人的前面,背景是一个橱柜。这些人挤挤吵吵的找到自己的位置,青年对着他们按下了快门,闪光灯闪过,大家围过去看照片的效果。
九个做着鬼脸的人,在他们后面的橱柜上,有一张发着荧光的脸,笑眯眯的在看着他们,女孩子们一声惊叫,抬头看向橱柜,什么也没有,彻骨的寒意自脚底板一直涌到头发稍,酒心巧克力大叫一声冲出了门口,众人随后也都跑了出去,照片上的鬼影真是把他们吓坏了。小叶子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橱柜,一脸的不解,他不明白他怎么会看不到有鬼,可却能照下照片来。不过他担心着莎莎,也不顾不上去检查了。
走廊里手电的光柱乱晃,女孩子们的惊叫声不绝于耳,小叶子找到莎莎,跑到她身边:“别怕,有我呢,没事没事!”话还没有说完。只见莎莎瞪大了眼睛恐怖的盯着他身后,小叶子回头看时,只见那鬼脸竟然出现了向外开着的门上,还是那副鬼脸,莹莹的发着绿光,大家发一声喊,扭头就向楼梯跑去,青年冲在最前面,这家伙还真是胆小,小叶子有点看不起他了。跑到了楼梯,青年一个跟头摔在了地上,随后赶到的人在通往三楼的墙上又看了那张脸,不过这回,那脸不再是空洞的表情,变得越来越狰狞,大家往一楼冲去,现在只想赶紧冲出这座小楼,什么鬼呀怪的,让他们自己玩去吧!心中的恐惧早就压倒了好奇心,大家一跑,墙上那鬼脸就消失不见了,小叶子手里捏个指诀掏出一张灵符在手,只想再见到鬼脸给他一下子,跟在众人后面也下了楼。
一阵哭叫中大家冲到一楼,只看青年拼命的摇动着一楼的大门,可是门被锁的死死的,几个人一起推也推不开,有人带着哭音叫着,门打不开了怎么办,打不开了怎么办,小叶子忍不住提醒他们说:“我们刚才是从窗户进来的,门当然打不开”众人一愣,又向刚才进来的窗户望去,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影子静静的站在窗前,小叶子抬手就是一张灵符打了出去,带着火光,那灵符正中鬼脸眉心,那鬼影竟是毫无反映,只听到磔磔的怪笑声,那鬼脸又一次出现在墙上,忽的隐去,
16
突然楼梯上传来了女人的歌声:“二月里来好春光,家家户户种田忙,指望着今年的收成好,多捐些五谷充军粮。……”那歌声就响起在头顶的楼梯口,酒心巧克力尖叫一声,那声音的恐怖程度绝对超过楼上的歌声,人们的精神被酒心巧克力这一声尖叫彻底的摧毁了,就连小叶子心里也是一颤。楼梯的门被锁着,窗户上出现鬼影,楼上又有歌声,一下子四面鬼影幢幢,青年呆呆的站在那,似是已经吓傻了,其他人顾不得许多转身往地下室跑了下去。小叶子看自己的法术无效,也是一呆,青年大叫一声转身就跑,这时下面传来莎莎的一声惊呼,小叶子再也顾不上对付这鬼,拔腿向下跑去,嘴里喊着:“莎莎,别怕,我来了!”下面的楼梯口,十个人挤在那里,面对这长长的,黑咕隆咚的通道,大家有点不敢走进去。自由哆嗦着说:“这…这是个防空洞呀。防空洞这玩意有的修的就和迷宫似的,咱要是进去迷了路可就麻烦了,这次咱是准备探鬼楼,没想到防空洞里面去,这东西带的恐怕不够,口罩什么的就没准备!咱…咱可怎么办?小林,你说你是研究鬼的,你不能对付上面那个东西呀!”那女人的歌声越来越近,好像就要自楼梯上下来了,自由抬腿就跑进了防空洞后面紧跟着莎莎、小林、青年。小叶子挺立在楼梯口,向上望着,准备替大家挡一挡下来的女鬼。酒心巧克力,圈儿,棉花,美臻和朵朵这几个女孩子,好像是吓的动弹不了了,蹲在地上只知道哭了。前面的那几个人跑了一会,发现后面没人跟上来,也停住了脚步,青年说:“你们等一下,我回去叫他们去,这时候可不能分散了,你们千万等着我们呀!”说着扭头往回跑,一边跑一边叫:“快进来呀,还等什么呢?”
酒心巧克力算是一个大胆些的女孩了,咬着牙扶着墙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咱快跑吧,等女鬼下来,就麻烦了,防空洞应该还有出口的,拼了!”说完撒腿就往里面跑了过去,另外四个女孩也挣扎着站起来,跟在后面跑了进去,小叶子等在洞口,只听到上面唱歌,不见有鬼下来。突然身后的防空洞里,四个女孩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洞里笼音儿,尖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小叶子不敢耽搁了,扭头也跑了进去。
跑了大概二十米左右,小叶子一下被惊呆了,酒心巧克力身体躺在地上,在离身体两三米的地方,她的头滚到了墙边。断颈的伤口往外喷溅着鲜血,地上已经流了一大摊的血。疮口整齐,就像是被一刽子手用一把快刀一下削掉了脑袋。四个女孩只吓的跌倒在地上只顾着惨叫了。青年呆呆的站在尸体前,张大了嘴吧,发不出一点声音。圈儿突然变了音了:“啊~~~~~老鼠!”小叶子一听老鼠俩字,腾得跳了起来,只见从一个小房间里跑出了好多的老鼠,奔着酒心巧克力的尸体就扑过去了,四个女孩连忙跳起身了,跳着脚跑到了尸体的另一边,小叶子竟也跳着脚跑了过去,这小子不怕鬼,却怕老鼠!青年见到这么多的老鼠,大张的嘴终于发出了声音:“我艹,快跑吧,老鼠要吃人了~~~~~!”说完转身就跑,小叶子轰着这四个女孩也往通道更深处跑去了,女孩子们的手电掉在地上,顾不得捡,摸着黑,贴着墙往洞里跑去了!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小叶子一直在听着后面的动静,安静了,老鼠没有追过来,小叶子连忙叫住大家:“别跑了,别跑了,没事了,没追过来。”说这话他晃亮了他的火折子,这个原始的小叶子,一直在身上带着这种原始的照明工具。火光亮起,小叶子发现,青年不见了,他身边就只有四个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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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青年,你跑哪去了?”小叶子大声的呼喊,没有人回答。“你们谁带着电话呢?借我用用,我给良哥打电话,让他来帮我们吧。”小叶子打通了我的电话,这时的时间是差五分十一点。“良哥,我们现在在xx县xx厂的遗址里,酒心巧克力死了,不知道怎么死的,把头削掉了,这里好像真有鬼,可是我看不到,莎莎也找不到了,这是棉花的电话,你快来,在小楼的地下。自由说这里有死去很久的鬼,可是我看不到,说不明白是不是鬼杀人。你快来!”这小子语无伦次的说了一大堆,也不管我听到没有就挂了电话:“这里有个门,我们进去躲躲吧,鬼来了不要紧,有我呢,老鼠我就对付不了了,进去,进去!”吓破了胆的女孩们,哪里还能够有自己的判断,听小叶子这么一说都跟着他进了那道门,小叶子把门关上,用力旋转门内的圆盘,转了5圈还嫌不够,又用力的一扭,喀吧一声,圆盘掉下来了,这回他们可没法打开门了!黑洞洞的房间里只有小叶子的火折子发出的微弱的一点点亮儿,四个女孩挤在小叶子周围,她们还不知道小叶子已经把出去的路给弄没了,现在这个男人成了她们唯一的依靠,挤在光亮里心里多少踏实一点。小叶子慢慢的往里走一点一点的观察这个藏身之处,屋子不大,走到头也就五六步的样子,正对门口的墙上有个通风口,有铁网拦着,小叶子松口气,看样子老鼠是进不来了。
美臻接过小叶子手中的火折子,仔细的检查这个房间,突然火折子灭了,美臻大声的叫起来:“有风把火吹灭了!这屋里有鬼!”女孩子们都吓的挤在小叶子身边尖叫起来。
“没事,没事,火折子烧不了多久,这是自己灭的,不用怕,休息一会吧,不知道他们别人怎么样了,你们有莎莎的电话吗?咱问问她们的情况吧。”小叶子安慰着女孩们,但最担心的还是莎莎。女孩们叫了好一会,终于累了,紧紧的靠在小叶子身边。
“手机没有信号,这个地方一定在地下很深了。我们怎么办呀?”棉花说。这几个女孩子和小叶子认识不过一天而已,害羞的小叶子甚至都没有和她们说过话,可现在却成了她们的主心骨。外面一阵吱吱扭扭的声音传来,房间顶部突然洒下水来!那水流不大,可是一直源源不断,房门虽然陈旧但密封性能竟仍然很好。房间里的水越积越深,漫过小腿,漫过腰部,几个人开始慌了,用力的击打着墙壁,大声的呼救,想找到一条出去的路,小叶子这才发现他拧断了门锁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眼看就要漫过脖子,不会游泳的朵朵和棉花己经开始呛水,大声的尖叫着,小叶子和圈儿水性比较好,游过去托住了她俩。美臻却不出声了,黑暗里也不知道她怎样。眼看着水越涨越高再过一段时间这房间里就会被充满,大家一起葬身水下。这时候我把门打开了。”
“良哥,幸亏你来的及时,就差一点点了,水就满了,再晚来一会儿,我们就淹死了!”小叶子说。
我听完小叶子的话,心里似乎有了一条线,十个人进入小楼,门口有十一个脚印,推论:有一个人提前来过这里。小楼唯一入口只剩下这十个人的脚印,推论:提前进入的人,从另一入口进入了小楼。二楼灯光亮起来,显然不能靠我遇到的那种手法,靠蜡烛自燃,因为加入楼里整个下午都没人的话,依靠白磷自燃点着蜡烛从时间上不好控制,显然是不可能的,推论:蜡烛是人为点燃的。小叶子他们进入小楼之后,在房间里发现的鬼脸,很可能是有人提前画上去的,在特殊的灯光照射下方可显现,推论:在这十个人中,有凶手的同伙,他知道哪里有鬼脸画像,他在让它们显现。关于女鬼唱歌,不是那个多出来的人在搞鬼,就是在放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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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关键的一个线索是:酒心巧克力当时位于队伍的中间位置,小林,莎莎跑过去时没有出事,而第二批的酒心跑过去的时候,钢丝却出现了,这说明有人在小林和莎莎跑过去后,把钢丝拉起来,只有那个叫青年的人,在跑过去后,又回来叫人时有机会布置这个机关,所以这个叫青年的人很可能是凶手的同伙。在漆黑中,小叶子和青年失散,很有可能是青年故意躲了起来,他听到了小叶子和我的电话,于是在确定了小叶子被关住以后打开了放水管,就出去准备对付我们了。我让小叶子找来他扭断的圆盘,果然,圆盘与锁的连接处被人用锯锯的只剩了一点,关紧所以后,稍一用力就会折断,人在紧张之余很有可能会去用力的锁紧房门,那样自然就会被困在房间里不能自救了。推论:提前进入的凶手和青年是一伙的,他们设计了这一切,目的就是杀人!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杀这些人呢?最后还有一个问题,美臻呢?美臻怎么会凭空消失在那间密室里面呢?难道真有个鬼不成?
我把我的推断说了一遍,叶俐点头说:“嗯,这样的话一切就顺畅了,青年和另一个人在这里杀人!小林他们会怎么样?我觉得青年还要超到我们前面去,可能就是因为他还不能确定小林他们是不是已经死了,所以他还在继续他的杀人游戏,也就是说,小林他们应该在另一条通道里。”
“对!叶俐,你说的没错,我们快走,小林他们恐怕有危险,他们还以为青年是自己人呢!”我挣扎着站起来,真他妈的邪门,没有一次有事我能全身而退的,总得受点伤,命不好还是人品问题呀这是!
小叶子扶着我,四个女孩子围在叶俐周围,我们向回走去,我本想让叶俐带着这四个女孩先离开,又怕叶俐对付不了两个有预谋的阴险的家伙,只好在一起了。我试着抬了抬胳膊,左臂不行,一动就牵扯的胸口剧痛,右臂坚持着倒是能抬起来。当下递给了小叶子一直甩棍,他的短剑丢了以后,一直没有帮他找到适手的家伙,凑或用吧,总比空手强!
我们现在还有两只手电,我的和叶俐的,警用装备防水性能还不错,在这两只手电的照射下,我们往回走着,突然,一个声音轻声的唱起了歌:“二月里来好春光,家家户户种田忙,指望着今年的收成好,多捐些五谷充军粮。……”这歌声便如同那楼梯上传下来的一模一样,我和叶俐到不觉得什么,没听见过鬼唱呀。小叶子和另外三个女孩反应可就不一样了,他们突的停下脚步,不敢再走了,前面一个影子,出现在那里:“你们怎么不走了,我唱的好听吗?”
朵朵打着哆嗦问:“你是谁?你不要吓我们呀!”
“这首歌很好听呀,我们都喜欢唱。”那影子说,说完又唱了起来。我手里的手电照在她的脸上,她带着微笑的脸显得很是阴森。
“她是美臻,美臻你刚才怎么出去的,你去哪了?”小叶子问她!
“美臻是吧?你不要唱了好不好,你唱的不如鬼唱的好听!”我说话到。
“什么?我唱的不好听?厂里文工团我唱的最好了!我长的也最漂亮,要不然厂长怎么找上我?他骗我,他骗我,他说能把我调回城里去。他骗了我!”美臻好像有点失控了。
我看一眼小叶子,小叶子冲我摇摇头,他看不出有什么附在美臻身上,我也看不出来,这就怪了,她到底是怎么了?
美臻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有人陪我了,有人陪我了!咦?你的头呢?”说完她扭头就跑 ,边跑边说:“你不要跑,别怕,以后我们可以一起住在这里了,谁都不要走了,这里也不错的,安静得很呢!”
我们呆呆的看着美臻一直消失在黑暗中,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是鬼?”叶俐说。
“我这天眼怎么什么用也不管了,小叶子,你呢?”我问小叶子。
“我的也是,看不到什么脏东西,不应该呀!”小叶子也很困惑。
“别琢磨了,咱们还是先找路出去吧。”圈儿说:“这里好恐怖,我好后悔来这里,求求你们,快带我们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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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知道其他出口,我们知道的就是小楼下面那一个,既然是人在搞怪,出路就不用担心了,现在我们要找到小林沙沙他们一起出去就行了,别怕,即使美臻是鬼也不用怕,她不是也跑掉了,我这人天生驱邪避鬼!跟着我不用担心!走,咱除了找小林他们,顺便把美臻身上的鬼给她驱了去,今天让你们开开眼,看看本警官怎么降妖伏魔!”我打着哈哈,吹着牛,安慰着这三个女孩。都挺漂亮的,一个个吓的花容乱颤,真是我见尤怜,男人的责任感油然而生!听我这么一说,她们虽未必相信,但是稍微踏实了一点,我们这几个人又沿着来时的路翻了回去,小林他们看这情形应该是跑进了左边那条通道,青年跟小叶子他们进到了右边,直到我们来,他还要想办法超过我们进入到左边通道里去,说明小林他们很有可能还没有危险。
我们走进了左边的通道里,里面的情形和别处一样,隔不多远就有一个小房间,我们边走边呼喊小林、莎莎的名字,几个人手拉着手说什么也不能在分开了。又走了大概100米,前面突然有了回应:“师叔!师叔,你在哪呀?”小林的声音,光柱晃动,从另一个岔路里跑出了四个人,我们一看傻眼了!
这四个人我只认得两个,一个是小林,一个竟然是美臻!另外两个男女我没见过,想必是莎莎和自由了。怎么美臻会和他们在一起?他们四个见到我们显得很兴奋,就是那种可找到组织了的兴奋,我努力的分辨美臻脸上的表情,很真实,不像在做假,除非她是个非常好的演员才能表演出这么真实的表情。难道说,跑掉的那个真的不是人?还是现在的这个不是人呢?
“青年呢?你们没和青年在一起?”小林问我们。
我说了我的推理,指出青年很可能是这次谋杀的凶手,小林他们听了非常诧异。
“我们还得再呆一会,我觉得应该找到青年,抓住他再走。你说呢,美臻。”我盯着美臻问到。
“你干吗问我?你应该问大家呀,我服从大家的意见。”美臻平静的说。
“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和小林他们在一起的?”我问她。
“我们一直就在一起,酒心死了,我就跑过来,小林、莎莎还有自由在前面等着我们,我就和他们一起跑进来了。”美臻说。我转头看向小林,小林点着头说:“是这样,我们听到后面的惊叫,刚准备去看看,美臻就跑过来了,说酒心死了,有老鼠,然后就和我们一起跑进去了。我们一直在一起,走了好远的路,发现里面是死路,这又翻回来,就遇到你们了!”
小林这么一说,棉花,朵朵和圈儿都不由的罗嗦了起来:“那和我们一起的美臻是……!”这几个小丫头说这话,都不由自主的远离了美臻,似乎这个美臻也是鬼了。
“有一个和我一样的女鬼?她为什么要变做我,不是别人?”美臻小心翼翼的问我。
“那谁知道,也许因为你最漂亮?”嘴上对付着说,我心里可不认为是这样。不管怎么样这个美臻我要加小心了。
20
“大家先别慌,就算是真鬼也没什么可怕的,小叶子,太一咱们都没含糊,眼前个把女鬼就能吓到咱们吗!照干!”
我这么一说,小叶子伸手又在袋子里摸了半天。掏出几张符说:“这是我师傅给做的几张灵符,让我遇到凶险的时候用,我师傅比我功力高多了,大家一人一张放在口袋里。”大家默默的接过小叶子手里的符,各自藏好,这样一来,心里多少比刚才安稳了些
“对了,青年呢,青年没和你们在一起,也没和我们在一起,他跑到哪儿去了?”小林又想了起来,我想起刚才的推论,如果真的有鬼,如果另一个美臻是人不是鬼的话,那么刚才我对青年的推论就推翻了,挂钢丝的凶手有可能就是那个扮作美臻的女人。现在青年没有和小林他们在一起,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小林,你们刚才走的是哪条路?我们还是先去找青年,他一个人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我们得找到他再一起回去。”小林带着我们来到刚才的岔路口,指着他们走来的那条路说:“从这里走前面是条死路。”我看了一下另一条岔路:“也许青年从这条路跑过去了,大家跟着我,我们往前面去看看。”
当下我走在最前面,小林和自由紧跟在我身后,叶俐拉着几个女生在中间,小叶子断后,一行人又慢慢向前走去,走了大概五分钟,听到前面有嘀嗒嘀嗒的流水声音,水声越来越清楚,隐约感觉到有股潮湿的味道,再走几十米转了弯看去,一个大水坑出现在我们面前,水质很混浊,水边还有几只老鼠在喝水,看到我们来,嗖了跑进了黑暗中,小叶子不舒服的哼了一下,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大个人居然怕老鼠,等出了这个洞我非得好好取笑他,眼前也是条死路,那水坑似乎是这个路的最尽头,不知道当年是出于什么原因要挖这样一个坑,这坑不知道有多深,大概有四五米长十来米宽,坑边的墙上也有几个通气孔,水就是从那里流进来,水流并不大,嘀嗒的声音就是从这儿发出来,
“你们发现没有,这坑底肯定还有别的通道,”小林说:“你们看墙上水流的痕迹,这水虽然不大却一直不断,而且看这坑边的青苔,说明这水流进来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坑中的水并未溢出,说明坑底另有流水的通道。不过不知道这水又流到哪儿去了。”小林说着,我感到脖子上也有水滴下来,难道这坑顶也有渗水的地方?我伸手抹了一下脖子上的水,忽然感觉不动,那水是粘乎乎的,我抬头把手电向头顶照去,只见一张流血的脸就在我的头顶上方,那血正从他的脸上一滴一滴往下流!
众人随着我的手电都抬头向上看去,几个女孩子顿时尖叫“青年!!!”自由和小林也忍不住叫了出来,几支手电同时照向头顶,这次看的比较清楚,那个叫青年的是被吊在洞顶,只见他眼睛凸出。五官流血,死状可怖。肩膀上正有两只老鼠在啃他的耳朵,小叶子抬着头嘴里嘟哝了一句:“我艹。”我怕他脑袋一下:“注意文明,你泡妞呢忘了?”说实在的我的头发也开始发麻。
小叶子伸手捡起两块石头,用力扔出去,把两只老鼠打死了。看来这青年己经死了,我权衡了一下目前这种状态,带着他的尸体出去不现实,那个假的美臻随时会冲出来,我们还是想办法先出了这洞再说。让叶俐把几个女孩子哄起来,大家先原路退回,我看了看手表,现在己经是凌晨三点半,再过一个小时天就快亮了。
这次又是我和小林在前面开路,我走了几步就觉得胸口疼的历害,忍不住扶墙喘气,叶俐抢过来说:“这次我走前面吧,你有伤,如果出现什么意外,你来不及动手。
棉花走过来说:“良哥,我扶着你吧。”我艹,我是来救人的,没想到现在还要人家小姑娘搀着我出去,这下子有点丢人,可是胸口的伤让我没办法逞强,我乖乖的扶着棉花跟在叶俐和小林后面,小叶子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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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又在黑暗中走了几分钟,回到刚才小林他们出来的岔路口,一路上竟然没有再出现意外,叶俐有点松了一口气说,“我们接着往回走,再走一段就可以从出口出去了。”我点点头正准备继续往前走,忽然听到脚下吱吱声似乎又有老鼠从墙边跑了出来,棉花躲闪不及一脚踩在一只老鼠身上,只听扑一声,那老鼠被她踩的肠穿肚烂,小丫头立刻恶心的大叫起来,全然忘记我还扶在她的肩头,一跳老高,我被她一把推到墙上,胸口又是一阵剧痛,我说妹子,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呀!
我疼的抚着胸靠在墙上,忽然觉得身后的墙好象有点松动,不对啊,难道这里不是实心的?小林和叶俐都冲过来扶我,棉花也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良哥,你没事吧?”我挥挥手示意他们安静,然后用手敲了敲身后的墙,感觉似乎是空的!难道这墙后还有别的空间?我用眼神询问了一下叶俐,只见她二话不说,把我扶到一边,让大家散开,然后一个漂亮的侧踢过去,只听轰一声,那面墙应声而倒。
大家还没从倒塌的灰尘中反应过来,只听到一阵簌簌的奔跑声,成群的老鼠从墙里吱吱叫唤着跑出来,这群老鼠似乎不怕人,疯狂的向人身上跑去,只听到洞里尖叫声此起彼伏,大家都开始拼命的拍打着身上的老鼠,我顾不得胸口的疼痛,也跟着众人一起又叫又跳。
忽然眼前一亮,老鼠们停止了攻击,瞬间四散逃去,只见自由举着一个火把不停的在我们面前划圈子,原来老鼠是被他的火把惊跑了。大家都停下来喘着气
“行啊自由,你什么时候准备好火把的?”我纳闷的问他,他怎么会准摆好了火把?
自由也喘着粗气靠在墙上说:“咱们走着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要是再有老鼠跑出来咋办,老鼠怕火,我包里还有一瓶酒,我就把里面的T恤脱下来泡在酒里,然后缠在登山杖上了,外面用塑料袋套好,准备再有老鼠的时候就点上,没想到真让我用上了。”
我伸出大姆指对自由晃了晃说:“行兄弟,多亏你了,这么些老鼠还真是腻歪人,这东西多了就吓人啊。”
自由不好意思的摸着头说:“灵机一动,灵机一动,不算什么。”
“我说,你还有没有酒,我们再做几个火把,省得这个灭了老鼠又回来”
“还有一点,不过不多了,你们谁包里还有酒?”
“我这儿有!”小叶子跳过来,一下掏出了好几瓶。“嘿,你小字有这么多存货呢?烧了可就没法喝了啊。”“烧吧,烧吧,不喝了。”小叶子是真怕呀,连酒不不要了。说话间,大家又脱下衣服,弄了几个火把。那倒塌的墙壁引起的灰尘己经完全没有了,我们拿着火把向里面照去,只见里面是一条长长的通道,和外面别的岔路一样,似乎在建造的时候这里也是一条路,但是后来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被人用砖封死了,我又仔细查看了一下那墙,只见墙里被老鼠掏了好多洞,怪不得叶俐一脚就能踢开。只是这条路为什么会被封死呢,这里面又藏着什么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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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俐举着一个火把说:“我进去看看,吴良你伤没好,你和小叶子一起在外面保护着她们吧”
艹,这可不行,里面不知道还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等着,让我守在外面,叶俐去冲锋陷阵,还不如直接让老鼠吃了我呢,我硬撑着站起来说:“不行,这么多老爷们让你进去?我和你一起去,小叶子,你在外面保护她们,我和叶俐进去。”叶俐看了看我的眼神,知道拗不过我,点了点头,小林和自由一起说:“我也去。”我看了看这两人的神情,好像是让我那句这么多老爷们的话给刺激了一下,行吧,反正我身上有伤,如果里面有什么凶险,这两个大男人说不定还能帮上叶俐的忙,我让他俩也拿了一个火把,四个人小心翼翼的从断墙处走了进去。女孩子们一看我们都进去了,也一拥而入,现在是谁也不愿意落了单了,小叶子虽然怕老鼠,奈何大家都进去,他一个人也就蹭着跟了进来。
这条路好象被封了很久,通风效果明显比外面要差一些,空气里一股子腐臭的味道,小林嗅了嗅说:“良哥,你有没有感觉这味道不对啊,象是....”“象是死人腐烂的味道是吧?”我接着小林的半段话说。小林顿了顿又说:“我有一种感觉,我们似乎走到了这个鬼楼的中心部位,好象有什么东西就在前面等着我们,不管是凶还是吉,肯定会有一个结果在前面。”
“我说你是科学家好不好,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神神叨叨的,还感觉,你没觉得你现在说话的语气特象神婆啊。”我故意取笑小林,其实我也隐约感觉到了紧张,那种阴森森的感觉又回来了,甚至比在楼上还要严重,可是为了不让大家紧张,我只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看了看叶俐,她的手紧紧的握着火把,看来心里也是很紧张,再回头看小叶子,这家伙自从进了这楼,先是法力失效、灵符失灵,接着又被洞里的老鼠吓的不轻,脸上的表情也是少有的紧张。
“等一下”叶俐忽然说:“我觉得这个通道被密封这么久,万一有什么毒气或者别的危险的东西,我们这么冒然进去会不会太大意了。”我们都回头看着她,“不如我们把帽子和衣服都扎好,这样尽量不让自己在外面有祼露的皮肤,嗯,我觉得这样会安全些。”
有道理啊,我们开始纷纷把衣服扎紧,虽然是出来探险,每个人穿的都是带帽子的冲锋衣,大家戴好帽子,身上绑的严严实实的,朵朵和圈儿又把背包里两件长T恤撕成布条,大家包在脸上权当口罩,这么一来,心里还真踏实了不少。正在我们收拾着衣服互相打量的时候,忽然莎莎轻声说:“你们看,这墙边有蘑菇。”我们围了过去,举着火把和手电照向墙边,顺着墙边看见几支灰秃秃的个头非常小的蘑菇,再扫视一下,发现这条路边上竟然断断续续长着不少这样的蘑菇,因为颜色不起眼,个头又小,如果不是刚才停下来整衣服,蹲下来系鞋带,还真看不到,小林伸手拿起来一个,看了看说:“一般色彩鲜艳的蘑菇都有毒,这个颜色这么普通....”棉花忽然打断他的话说:“老鼠也吃这个蘑菇,你们看”她举起一个蘑菇,我们凑过去看到,这蘑菇上果然有老鼠的牙印,难道这蘑菇有什么问题,那些老鼠是因为吃了这个蘑菇才变的这么疯狂,敢攻击人?书包 网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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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蘑菇,这蘑菇...!”朵朵惊恐的叫起来。只见刚才地上的蘑菇,伞盖下发出轻微的噼叭声,一股股淡淡的白色烟雾被释放了出来,小林大叫:“蘑菇在释放孢子,这蘑菇古怪,大家别呼吸,我们快退回去!”我心下暗叫不好,也赶紧招呼大家:“大家别呼吸,快原路退回!”
当下一群人顾不得多想,纷纷屏住呼吸,转头就往来路上疯狂的跑去,没跑几步,就听到前面的小叶子大叫一声:“来不及了!”再看我们进来的洞口,己经挤满了老鼠,那老鼠呼吸到洞内的孢子,似乎己经不再害怕我们的火把,疯狂的吱吱叫着向我们冲过来!
我们拼命的拿火把去挡这些老鼠,可是老鼠们象疯了一样,有的甚至冲到火把前,一只带着火的老鼠爬上小叶子的肩膀,小叶子再也控制不住,扔掉火把就去拍老鼠,看来火把己经失去效果,往前冲也不现实,我一把拉过正在乱跳的小叶子,喊了一声:“大家往里跑。”一群人只好又掉头往里掉去。
还好刚才听了叶俐的建议,大家都包住了头脸,我一边跑着一边甩掉肩膀上的老鼠,感觉老鼠似乎把我的冲锋衣咬了好几个洞,多亏这衣服厚,没有伤到肉,又跑到几百米,身后的老鼠竟然不放弃一路追了过来,这么跑下去不是事啊,就算前面的路不是死路,我们能一直跑下去,估计也跑不过吸了这兴奋剂的老鼠,我们是拿着百米冲剌的速度和老鼠比赛马拉松,怕过不了多久,不是累死就是被老鼠追上来咬死。
“良哥,我想到了,有可能是刚才我们火把的温度让那些蘑菇快速成熟,把火把扔了,不然前面的蘑菇还会释放孢子的”小林一边跑一边喊,我们纷纷把手上的火把向后扔去
“小叶子”我一边跑一边喊,“你有没有什么阵法能挡挡这老鼠啊,再这么跑下去,哥身上这两根小肋骨可就彻底接不上了”
小叶子闻言愣了一下,有点惭愧的说:“我忘了,哎呀,可能有点办法。”说着向袋里摸去,只见他口中默念了几句,把手上的东西向后一扔,只听一声巨响,身后仿佛出现了一道无形的墙,那些老鼠被隔在墙外,吱吱叫着撞着墙。
“我说小叶子,你有这招为啥不早使出来啊!”我再也支持不住胸口的巨痛,扶着墙半跪在地上,一口血痛到嘴边,又被强压着咽了回去。小叶子赶快又跑到我身边,给我正了下骨,又从袋里摸出两粒药让我吃了“不好意思啊,良哥,我一看见老鼠就觉得恶心,就想赶快躲开,多看一眼我都害怕,而且这阵法本来是用来挡神兽的....我没想到可以用到老鼠身上。”
“我说兄弟,你学的东西得活学活用啊,你个堂堂茅山传人,居然让老鼠追的抱头鼠窜,连阵法都忘了怎么使,说出去你们茅山派的脸往哪儿搁啊”小叶子被我说红了脸,哼哼叽叽不好意思。“怕老鼠怎么丢人了,我还害怕蛇呢,有时候看到蛇我都不敢走路,就直接晕倒了,人人都有自己害怕的东西,在最恐惧的时候,往往会失去正常思考能力,良哥,你就不要再说小叶子了,他又不是故意的”莎莎居然跑出来为小叶子打抱不平,这下子小叶子脸更红了,小声说:“我小时候,嗯,七八岁的时候,有一次,一只老鼠跑到我的裤子里,那时候我还小,只知道哭,那老鼠就在我裤子里跑来跑去咬我的腿,后来还是我师叔帮我脱了裤子才把老鼠赶出来,然后我就给吓病了,发了好几天的高烧,从那以后,一看到老鼠就害怕,什么阵法武功都忘了,就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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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你这阵法能挡多久啊?”一边喘气的小林终于把气喘匀了,忍不住问小叶子。“嗯,支持个把小时没问题吧,老鼠不是神兽,没有法力,这个阵挡它们应该很轻松。”叶俐走过来,把我从墙边扶起来,“我们现在得争取时间找到出路出去,现在老鼠在这边堵着,从这儿出去不太可能,我们不如试着往前走走,说不定能找到别的出路。”大家都没有异议,于是纷纷站起来,又收拾好身上的衣服,火把己经扔在了后面的通道里,幸好还有手电,小叶子为了弥补刚才的失误,抢着要在前面探路,我让他和小林自由走在前面,女孩子们走中间,叶俐扶着我断后。
这个通道竟然比外面的都要长,仔细看这通道的墙边上,长满了和外面一样的蘑菇,这通道里不知道还有没有老鼠,所以我们走的时候都小心的避开那些蘑菇,唯恐一口气出的太大太暖了,把那蘑菇又给催熟了。
又走了几分钟,听到队伍前面的小林和小叶子“啊”叫了一声,停了下来,叶俐扶着我走了过去,只见前面的路上出现了几副骨架,叶俐蹲下来仔细端详了一下说:“死亡时间大概是在四五十年前,身上的肉不是烂掉,是被老鼠吃光的,这些骨架上还有被老鼠噬咬的痕迹,看来这里就是当初挖防空洞时闹鬼的地方,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在这条通道里出现了这种致幻的蘑菇,这些蘑菇受暖就会长出孢子,老鼠闻到这个味道就会发狂的吃人,你们看这条通道上的墙壁,明显没有外面那么细致,看来当初是正在施工中,施工人员在休息时取暖或者吃饭,这里温度升高,然后蘑菇开始释放孢子,老鼠们成群的出现,袭击了里面的人,外面的人没有办法,只能是很仓促的建了那道墙把吃人的老鼠封在里面,以至于这些尸体都没来得及搬出去。如果我的推理正确的话,那么前面应该是还没完工的通道,也就是说我们走的是一条死路。”
叶俐的话说的大家同时心里一沉:“我们现在还是再试一下电话能不能打出去吧。”说着叶俐带头拿出手机开始拔号,大家纷纷拿出手机来试着打,折腾了一会儿,又一个个失望的放下了手机,还是没有信号!
“那我们怎么办,如果前面没路的话,我们只能从刚才的入口出去,你们说,外面的那个孢子散了以后,老鼠会不会恢复正常,你们记不记得,没有闻到孢子的老鼠还是怕火的,也许我们可以在里面等一段时间,等老鼠们恢复正常了,再拿着火把冲出去?”自由说。
“是啊,自由说的对,我们可以这么试试。”美臻和圈儿都附合着说
“不行,我们拿着火把往外冲,如果不快跑,温度一上升,那孢子又会催熟,如果快跑的话,吴良现在的身体己经不能再进行这么激列的运动了,而且别忘了,外面还有个女鬼等着我们,你们别忘了青年的死法,外面应该还有不少机关,到时候又有机关又有老鼠,外面的岔道那么多,师叔不能同时用阵法把所有的路都堵上,我看出去了会比在里面更危险。”小林说到。没想到老子拼命来救人,现在到成了大家的拖累了,这么一想,真让人心里不舒服,叶俐似乎知道我的想法,安慰的拍了拍我说:“我刚才说的不一定就对,我们还是继续往前走走看,说不定还会有别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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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小心的把骨架推到一边,继续往前走去。没想到前面的路竟然还很长,而且越来越陡。走到后来竟有了石头的台阶,向上通去。这是上山呢吧。我行动越来越困难,胸口越来越疼,这一往上爬,我真有点吃不消了。已经是累赘了,我再吱吱歪歪的就太没出息了,我咬牙坚持跟着大家往上爬。
“这种防空工事,一定不会只有一个出口,看样子这是通往山上的出口,我看我们能出去了!”自由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借你老人家吉言,但愿如此,在要是遇到点什么事,我这条命可就真撂的这洞里了。他妈的看看这几个人,貌似只有老子受了伤了。
估摸着这通道快到山腹了,周围都已经是石壁,这是生生在山中间凿出来的通道呀,想当初的工人老大哥可真不是盖的,为了修这么个防空洞,这得下了多大的力气呀。手电的光柱照在前面,出现了一个不大的洞口,边缘参差不齐,倒像是个打碎的瓦罐边缘的样子。
“慢点,这洞口蹊跷,小心点过去。”我让大家停住,小叶子自告奋勇的走过去查看,他用手电往洞口里面一照,一个跟头就摔了回来。看见什么了这是,叶俐赶紧跑过去,扶起小叶子:“怎么了,里面有什么?”
“老…老鼠,好多的老鼠呀!”小叶子这自小养下的毛病还真是改不了了。
我挣扎着过去看了一眼,我艹,那洞里面是个大洞,幸好这打透的地方在洞壁之上,没有平齐着里面那洞,只见里面那大洞下面,挤挤吵吵的全是老鼠,也不知有多少,一个个的小小红点便是老鼠的眼睛,之比那银河里的星星还要多,艹的嘞,谁说这是出口来着,这他妈的就是一超级老鼠洞呀!和这里面比,外面那几只老鼠简直就不算什么。
“我看咱还是回头吧,这要是进去,躲都没处躲!非让老鼠吃了不可!”我回头冲大家说。
那几个女孩子也凑过来看,一个个的打着机灵缩了回去。
“你看见这了觉得这多,其实外面也不少,冲出去我看也不现实,再说,外面那老鼠多疯呀,似乎这里面的温顺点啊。”自由趴在洞口往里看,这家伙神经够大条,看着这么些老鼠,竟然不觉得恶心,还看了个津津有味。“哎,你们看那!”自由的仔细观察还真起作用,我们顺着他手电光看去,在这个洞的正中,好像摆放着什么东西,一个方圆2米左右的圆圈之内竟然没有一只老鼠,这可真是奇了怪了,那放的什么呀?
这么一说大家都来了兴趣,几把手电同时向那片空地照去:“你们看,那是一个香炉。”还是我的眼神好,一下子就看清楚了
“良哥,那不是香炉,是个鼎,具体什么时代的我看不清楚,不过肯定不是香炉”莎莎在一边说,艹,我忘了她是学考古的了,老子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了,我脸上忍不住一热,嘴里还是忍不住要说两句硬撑场面:“我看着就象香炉,说不定里面放着什么香灰,那香灰搞不好是驱鼠的,所以老鼠才不敢靠近。”
我这么一说连莎莎也觉得似乎有点道理,要是里面真有什么驱鼠的东西,大家就有希望出去了。可是现在怎么越过眼前这群老鼠,靠近那个香炉看看呢,大家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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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子!”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个任务就只有交给你了,来,拿出你的真功夫来,哥相信你有办法。”小叶子躲在旁边,连看都不敢往里面多看,现在被我揪出来,又当着莎莎的面,不好意思再装菘,想了想,从袋里掏出一条绳子,绑在一个登山杖上,然后对我说:“良哥,你照一下对面。”
我们赶快把手电对准对面的石壁,小叶子伸手瞄准了一下,然后用力一抖,那登山杖嗖的飞了出去,稳稳的订到了对面的石壁上,这一手实在是太漂亮了,几个女孩子一起哇的叫了起来,眼中满是仰慕,小叶子有点不好意思的咳了一下:“好了,现在可以顺着这个绳子爬过去了。”
“除了你,还有谁能爬过去?”
“不是吧良哥,我最怕老鼠了,这要是掉下去了....”小叶子完全没了刚才的英雄气概。
“要不我来吧”莎莎抢着说:“我们平时考古的经常碰到老鼠,我不怕老鼠,而且估计这里面的老鼠还没变疯,就是掉下去了也不会有大事”
“俐姐,还是我来吧,你们把绳子拉好,我上去了”小林和自由赶快用力把绳子另一端紧紧的拉起,小叶子站在那满是石碴的洞口上往绳子上轻轻一跳,然后提气纵身,几个起落,就来到了那香炉上方。
“叶子,快往下照照,那下面有什么?”小叶子低头拿手电照了一下,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身子猛的一颤
“良哥,这下面有个死人!哎呀,这死人身上的肉没被吃掉!”我艹,这里面怎么会有死人?那老鼠不是吃人的吗,为什么有人死在里面居然没被吃了?
“小叶子,你再仔细看看,这人死了多久了?”小叶子又用手电照了照下面,然后又犹豫了一下,再屈身一跳,跳到了下面没有老鼠的那片空地上。那死人看来是靠着香炉死的,正好是死在了香炉的另一面,而我们的洞口恰好在香炉的背面,所以从这里没有看到尸体。小叶子站在那尸体的正面仔细端详
“哎呀,这个死人是个老头,嗯,不象是现代人,穿着长衫呢,哎,他手上有封信”小叶子慢慢伸过手去,拿起来一封发黄的信举给我们看。
“上面写着什么?念念”
小叶子用手电照着那小本子一字一句的念了了起来,唉,这小子,念得还真是不通顺:“天赐宝鼎,余偶得之,本拟献于朝廷,然当此国弱民疲、列强环伺之秋,恐朝廷之力亦难保全。幸遇茅山道士授余驱鼠秘术,得以护卫此鼎。余自知不久于世,不欲遗祸子孙,今与此鼎长眠地下,庶几无憾矣。良哥,可是这本子上没写着啊,咱们还是不知道怎么驱鼠啊!”
“看来他说的驱鼠之术应该是这个蘑菇,你们看这洞里面”叶俐用手电指着这洞的四周,只见这洞的墙上长满了蘑菇,“他一定是用这些蘑菇来喂老鼠,老鼠吃了这种致幻的蘑菇就会异常凶残,看来这个洞开始是这个老头藏宝的地方,没想到多年后挖防空洞会从背面挖到这里,然后洞里的老鼠就跑了出来,这也是为什么眼前这个洞口来不及被全部打开的原因,后来人们封了外面的那个洞口后,有老鼠在这条通道里来来回回,身上带了这蘑菇的种子,所以外面通道上也开始长了这种蘑菇。既然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是后来挖出来的,那么那个老头肯定是从别的通道进到这个洞里,小叶子,你再仔细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出口。”
“不用了”我打断叶俐的话“如果这老头抱着必死的决心进到这个洞里,他肯定会在死之前把进洞的路都封死,说不定还是用了炸药炸塌了通道,再说你看这地上全是老鼠,小叶子又不是飞人怎么越过这些老鼠一寸一寸的去敲打着石壁找通道啊。”
“那你说怎么办,我们又不能从原路回去”叶俐不服气的说
“谁说我们不能从原路回去?”我得意的笑着说:“我找到驱鼠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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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看这老头周围,一只老鼠也没有,说明这老头死之前,把驱鼠的药用到了自己的身上,所以老鼠才不敢靠近,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小叶子说他的身体没有腐烂,变成了干尸,不信的话咱们试试,小叶子,你用绳子绑在这个老头的尸体上,我们把他往洞口这边拉,如果他的身体真的有驱鼠的作用,老鼠们都会跑开”
小叶子忙从袋里又掏出一根绳子绑在那尸体上,把尸体搬到香炉的旁边,然后把绳子另一端扔过来,叶俐伸手接过绳子,用手扯了扯:“小叶子,你先跳到绳子上去,万一这尸体动了,老鼠就乱起来咋办。”小叶子闻言飞身跳上香炉顶上的绳梯。叶俐用力扯着手上套着尸体的绳子,那尸体慢慢的向洞口移动,随着尸体前进,洞里的老鼠开始骚动,果然纷纷给尸体让开了路,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小林和自由一看被我说中了,忙不迭的帮叶俐拉绳子,转眼间这尸体就被拉出了洞口,小叶子也从绳梯上飞奔回来。
我打量了一下这老头的尸体,估计他是坐着死的,两手自然下垂,腿伸直,整个尸体呈九十度角。我走过去,冲着干尸鞠了一躬说:“您为护国宝,舍身于此,我们是好生敬佩,可您弄这么多老鼠出来,我们只好借您这尸身一用了。对不住,多包涵!小叶子,这老先生既能舍身护宝,自然能舍身护我们,咱们把这尸体切成九块,一人抱一块儿走出去,那老鼠肯定不敢近身,怎么样,哥哥聪明吧,哎,我说你们吐什么?小叶子,你咋也不说话了?”
小叶子默默的盯着那老头的尸体,然后抬头说:“良哥,我在想,要把他切成九块的话,不容易切成等份啊,不如给你切个小块的,反正你身体也没好,拿不了重东西,要不,你拎着头,我抱着ρi股吧。”呵呵,这小子倒是挺配合,看来和我一起这么久,他是了解我一点了。
“小叶子!别说了!”几个女孩子忍无可忍的叫了起来“你们俩怎么这么恶心!”自由和小林也用异样的表情看着我说:“良哥,你的口味也太重了吧!”我艹,一具干尸就把你们恶心成这样,老子办案的时候,那长满蛆虫的尸体不照样看啊。
“吴良,你们别闹了,我看刚才这老头身边两米的范围都没有老鼠,不如我们四个抬着尸体,你们紧跟在周围,大家紧贴着尸体走,那老鼠应该也不敢走近”叶俐赶忙出来说
行了,就这样吧,叶俐和小叶子在前面提着尸体的胳膊,自由和小林在后边各提一条腿,莎莎和圈儿站在两边,朵朵和棉花扶着我跟着走在尸体后面,原路走了回去。
我们很快来到了小叶子挡住老鼠的地方,那道无形的墙竟然还在,看来这阵法还真有效,“小叶子,你撤了阵法,看那老鼠还会不会冲过来,要是这尸体没效果,就再把阵设上。”
小叶子先把老头的尸体放下,口中默念了几句,右手一挥,只见那墙瞬间消失,挤在墙上的老鼠哗一下向前冲过来。
我心中暗叫不好,难道这尸体对外面呼吸了孢子的老鼠没效果?小叶子也是一惊正准备再挥手设阵,只见那老鼠跑到离我们两米之处,便生生止住,不安的吱吱叫起来,行了,看来这招还真是用对了,我吩咐他们抬起尸体继续在前面开路,我们几人紧紧的靠在尸体上慢慢往前走,那群老鼠不停的在我们身边跑来跑去,只是不敢近身。虽是不敢近身但也不离开,亦步亦趋的跟着我们一路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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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里来好风光....”刚走到被叶俐踢开的断墙处,竟然又听到这一阵阴森森的歌声,我艹,忘了外面还有个女鬼等着我们呢,这前有女鬼挡路,后有老鼠堵截,身边的几个女孩子开始哆嗦起来,其实要是真鬼我和小叶子都不怕,只是想到青年那恐怖的死法,恐怕是比鬼更可怕的东西,要是再有什么机关陷井类的,小叶子和叶俐抬着尸体,我身上又有伤,这几个女孩子现在没吓哭己经算是奇迹了,老鼠们又虎视耽耽的围着我们,现在再加上个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的东西,我的头都大了。
小叶子和叶俐抬着尸体,我这身上又有伤,这几个女孩子更是指不上,现在没吓哭己经算是奇迹了,老鼠们又虎视耽耽的围着我们,现在再加上个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的东西,我的头都大了。
叶俐刷的一下把枪拿出来“拼了,我就不信这女鬼敢把姑奶奶怎么样!”我艹,第一次听叶俐说粗话,呵呵,让她这么一说,我心里的恐惧荡然无存,是啊,大不了拼了,他妈的老子连太一都不怕,会怕你个装神弄鬼的东西?我心里始终觉得外面的不一定是鬼,便示意棉花和朵朵站开一些,两个小丫头因为害怕正一边一个紧紧的拉着我的胳膊,我伸手把枪拿好,然后吩咐大家:“走,让我们出去会会这个女鬼,看看是她历害还是哥哥的枪法历害。”
出了洞口我们接着向出口方向转去,刚走没两步,前面忽然飘过来一个影子,用手电一照,饶是我有心理准备,竟也忍不住头皮发麻,那飘过来的,赫然是水坑边吊死的青年,我们当时行动不便没有把他从洞顶解下来,现在他怎么从洞口这个方向飘过来了?那尸体慢慢越飘越近,飘到我们前面忽然停下
“你们为什么扔下我不管,为什么不带着我走?”
青年流着血的脸加上这句阴森森的话在这洞里格外的渗人,朵朵和棉花己经吓的捂上眼睛不敢抬头看了。
“你己经死了,我们怎么带你走,等我们出去了会找人回来帮你收尸的”我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四周
“我不要你们走,我要你们留下来陪我!我不许你们走!”那尸体的声音变的格外凄历,尸体又开始向我们飘过来,大家心中都是惊恐万状,纷纷向后退去。
“是吗,既然要我们陪你,你怎么不下来呢?”我举手向青年背后就是 两枪,只听哎呀一声惨叫,一个黑影从洞顶上掉了下来。想在老子面前装神弄鬼,哼,你还嫩点,早在看到青年尸体的时候我就发现,这洞顶装着黑色的绳索,开始以为是电线,也没在意。青年这一飘过来,显然是被绑在绳子上,绳子两端有滑轮,只要拉动绳索,尸体自然就荡了过来。这设计不很复杂,但却很花功夫,看来,这人是早有预谋!这凶手算准了大家在恐惧中不敢多看青年的脸,只是他为了恐吓我们向回走故意学青年说话却暴露了他的藏身之地,我从他开始说话时就在努力分辨声音的位置,不过黑暗中我只是凭感觉开枪,不知道到底打到了哪儿,不过看来没有打死,那黑影从洞顶掉下来后一边呻吟一边努力准备爬起来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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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去看看。”我们绕过青年的尸体准备走近去看,没想到身边的老鼠闻到前面的血腥味,竟然抛下我们就疯狂的冲过去,转眼间地上的黑影身上就伏满了“啊!啊!救命啊”那黑影痛苦的满地打滚,看来这次的惨叫是真的了,不管眼前这个黑影是人是鬼,我们不能见死不救,我们赶快抬着尸体冲过去,那些老鼠被尸体一驱又四散奔开,有个别噬血成性的还死死的咬在那黑影身上,小林和叶俐冲过去一只一只把老鼠赶开,那黑影满身是血伏在地上喘息,我走过去蹲下身子:“您哪位呀?还唱歌不?装神弄鬼的,来让我看看你到底长什么样?”
我慢慢把他翻过来,用手电向他脸上照去,一张脸已经被老鼠咬的血肉模糊,己经看不出本来的样子。忽然我身后的美臻开始啜泣:“这是我姐姐美伢,她怎么会来这里,我明明亲眼看着她上了去海南的飞机的,你们说有个长的象我的女鬼的时候,我就害怕是她,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美伢?你姐姐?她是不是有个儿子叫小新啊?”咚一声,叶俐狠狠的拍了我的头一下
“咳咳,严肃,嗯,我严肃点,美伢是吧,你是美臻的姐姐?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青年也是你杀的吗?”地上的美伢低头不语,我刚才那两枪刚好打在她腿上,朵朵和棉花正在帮她止血上绷带。美臻却没有敢走近她所谓的姐姐,只是站在一边不停的哭:“姐,你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你说我为什么要杀你?”美伢恶狠狠的抬起来盯着美臻说:“你喜欢装就继续装吧,反正我没话好说。”
美臻立刻停止了哭泣:“我们是亲姐妹,我没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值得我们非得你死我活。”然而这亲姐妹并没有敢走上前去帮她包扎伤口。这事听起来可有点糊涂啊,我们被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双胞胎弄的不知所措。这两姐妹到底有什么矛盾?这美伢既然要杀的是妹妹美臻,为什么送命的却是酒心和青年?
“良哥,我们还是先出去吧,你看这些老鼠,闻到血腥味好象己经不太怕尸体了”小叶子急着提醒我,我四下一打量,果然,老鼠们似乎更加疯狂了,不停的绕着我们打转,吱吱的叫着,包围圈的范围似乎也在缩小,似乎随时都准备冲进来,看来还是先出去了再问吧
叶俐和小叶子,自由,小林继续抬起尸体,朵朵,棉花和莎莎抬起地上美臻的姐姐,我也顾不上疼了,一路小跑来到防空洞门口,原本大开的铁门竟然关上了,小叶子推了推那门:“哎呀! 这门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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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我过去伸手摸了摸,这门竟然和小叶子他们被困的房间一样,是个超厚的大铁门,艹了,这防空洞是谁设计的啊,他妈的还弄个这么厚的铁门,当里面藏宝啊!
“叶俐,你来试试能不能把这锁打开,”话说叶俐当年也抓过不少小偷,抓多了,也跟着学了几招开锁的本事,我把希望寄托在叶俐这三脚猫的开锁本领上,叶俐拿手电照了照,蹲在门前摆弄了半天,后来干脆站起来对着锁芯就开了一枪,那门还是纹丝不动...
我们围着门不停的想办法的时候,小叶子搬起尸体在我们周围画着圈驱赶老鼠,莎莎几个女孩子继续帮美伢包扎身上的伤口,美伢被老鼠咬的遍体是伤,不一会儿就被包成了木乃伊的样子,不过她身上的血不再流出来,那老鼠们比刚才安静了一些。
“她还醒着呢吗,问问她,身上有没有钥匙”我吩咐莎莎
美伢忽然睁开了眼睛恶毒的看着我:“没有钥匙,这门从外面才能打开,哈哈,你们都出不去了,大家一起死在这儿吧!”
“好啊,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让我们陪你死是吧,老子死也要先把你扔过去看着老鼠吃光你!”我恶狠狠的走过去,做势要把她往鼠群里扔。
“不要啊”美臻看着我凶狠的样子,以为我真要把她姐姐扔出去,可是叫归叫她并没有冲过来拦住我,我这心里多少对她也有点想法,看来这两姐妹都不是好东西,姐姐乱杀无辜残忍无度,妹妹伪善凉薄只会做表面文章,美伢看着我走过去提起她做势要扔,脸上也满是恐惧,但是很快她咬牙闭上眼睛:“随便你了,钥匙确实没有,而且就算有我也不会告诉你,我的脸己经被咬坏了,我活着出去也没多大意思,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活着出去!”
“我说你们两姐妹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再说了,就算你们俩有仇,我们别人都是无辜的啊,干吗要我们都陪着你们死”
“那没办法,谁叫你们运气不好,跟她一起进来了!”
“既然我们也要死了,就让我们死个明白,到底你们俩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恨,两位都说说,说不定是个误会呢?”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和,试着说动美伢,也许能让她带我们出去。
“让她说吧,让她自己跟你们说,她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美伢的话里充满了恨意。我们转头看着美臻,美臻的表情有点不自然,眼神飘忽不定,难道她确实做了什么对不起美伢的事吗?美臻沉默了一会儿,看我们一群人还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等她的答案,有点恼羞成怒的说:“我做了什么了?看不住自己男人是你的问题,他觉得我比你温柔比你好,我也没办法。反正我们也快要结婚了,你杀了我,他也不会回头再要你。你不就是为他做了几次流产供他读了博吗,你对他付出了不代表他就非得爱你,我告诉你,就是因为你这种居高临下要让他报恩的态度才让他受不了,就算没有我,他也会喜欢上别人”
我艹,我们可真是倒霉,竟然为了两个女孩子争风吃醋被困在了死地!真他妈想抽她,这男人听起来也够贱的,至于两姐妹争个你死我活吗?我看这姐俩精神都有问题!
“行了,别说了!美臻她姐,你看你现在这样子,要是赶快出去治还有救,天涯何处无那个…好男人呀,成不了老公,成妹夫也不错呀,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不用这么要死要活得吧。你拿出钥匙来,咱出去什么都好商量,好不好?”我继续劝她。
“哈哈,你不用骗我,我受了伤,可脑子不糊涂,我杀了青年,还怎么好商量?你看看我的脸,你会爱我吗?谁还会爱我?哈哈,哈哈,咱们就一起死在这里面吧!这里面没有出路了,你们死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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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就闭上眼睛,任我怎么劝说都不开口了,这样一来,我也没了办法。
我靠着墙坐下,想抽根烟,全泡湿了!“哎,你们谁有烟呀,抽口,镇镇痛!”自由掏出一包烟递给我一支:“良哥,你们来就我们,有没有通知其他人呀?”
我看他一眼:“没顾上,哥们儿,只能靠我们自己了,歇会,咱再想辙啊。”自由嘟哝着走到了一边,我可听见了,他说:“什么警察呀,怎么也不知道告诉别人你的去向。还让人牵着鼻子走!”我一下子跳了起来,我艹,我的肋条呀!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冲着自由叫到。
“没说…没说什么,我说连累你和我们一起,对不住啊!”自由赶紧的解释。
“我艹,不是这句,你说我让人牵着鼻子走?”我问他。
“没…没…没说!”自由有点害怕了。
“同志,说了就是说了,你怕毛呀,我又不吃了你,忘了告诉你了,我是回民!你说的不错,我们一直被美臻她姐牵着鼻子走,小林你们跑进了那边的岔道,是青年领的路吧?小叶子你们到这边来也是青年领的路!你们的路线是她们计划好的!我救出小叶子,美伢就装鬼跑了,往哪跑?往你们那边跑,我们追过去,还是被她牵着鼻子走,我们现在好像是没有出路了,其实不然呀,哈哈!”我仰天长笑两声,牵得我这胸口这个疼呀,后面的两声长笑没办法,咽回去了。
“行了,你快说吧,别摆谱了。”叶俐催我。
“呃,我们现在这个通道还没走到头呢!美伢进入小楼并没有走窗户,一定是从这防空洞里进去的,这条通道方向是小楼前面,出口一定在这边!对不对,她姐”我问美伢。美伢不置可否的闭上眼睛,我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把手一挥:“走”
我们又抬着尸体和美伢,带着一群老鼠,一路浩浩荡荡沿着这条路往里走,不多会儿就来到小叶子当初被困的房间,那房间里的水早就流空了,水管却还没有关上,有墙壁上还嘀嘀嗒嗒时断时续的有水流下来。我让小叶子进去检查一下,果然在门上方发现了一个用石板挡住的狭小通道,看来美伢是从这里跑出去的。
我们继续往前走,这条路上陆续还有几个空着的房间,我拿着手电进去仔细观察了一下,房间里没有什么特别,看来通道不在房间里。
这条路并不长,我们又接着走了几分钟,眼看就走到了头,路的尽头是块平整的石壁,石壁上嵌着铁梯,哇哈哈,这不就是出去的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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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伢,就这么简单?呵呵,和警察玩心理你太嫩了!”我笑着对美伢说。美伢睁开眼看了一眼眼前的竖梯:“你们上去呀,上去看看能不能出去呢?”啊?这话说的,难道她把这也堵死了?我看一眼小叶子,小叶子飞身就上了竖梯,几下就爬上去了,不一会就又回来了:“上面堵死了,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弄得,一整块铁板盖在上面,我没推开。”
“你没推开?你好好检查一下!这一定是她给自己留的退路,她最后是要从这出去的,她能打开你打不开?再上去看看去!”我批评了小叶子几句。小叶子只好又爬上去仔细的检查。“良哥,我真看不出什么来,没有机关,没有阵法,什么也没有,就是压着块铁板,推不动!”
“你下来,老子去看看,我就不信她自己能盖块铁板,还推不开,她真不想活着出去了?”我等小叶子下来,慢慢的爬了上去,这一用力,可真他妈的疼!爬到竖井的最上面,一块铁板盖住了洞口,我推了推,纹丝不动,小叶子都推不动,我就更不行了,所以没费那力气努力。我检查了铁板和洞口的边缘,很紧密,没什么缝隙,一条铁链垂在铁板的一侧。敲敲铁板,不是很厚,但也绝不是子弹能打的透的那种。这结构应该是一边固定住的,美伢下来之后,拉动铁链盖上铁板,外面应该有自动的锁紧装置,一碰就扣死了。铁板上没什么锈,这个东西应该是最近装上的,她是怎么设计开合外面的锁扣呢?我闭上眼睛,在脑子里想象着这个装置的样子,装有铁链的另一侧,应该是固定在洞口的,拉动铁链,铁板盖在洞口,在铁链一侧的洞口外面有一个带有弹簧的锁扣,铁板下压,锁扣张开,铁板就位,锁扣还原扣紧铁板,如果在里面有个什么东西连接外面的锁柱下端,向内侧拉动就会使锁扣张开,释放铁板。嗯,应该是这么个结构,那么应该在洞口的墙壁上设有机关,那条可以拉动的,控制着锁扣的铁链藏哪了?我转头仔细的检查洞口四周,这是一个水泥筑成的圆形洞口,水泥因为年代久远已经开裂了,一道一道的裂缝布满整个洞口,我重点检查了铁链一侧的洞壁,敲一敲,扣一扣,哇哈哈哈哈,果然让我扣下来一块,露出了后面的一个小洞,这么简单!女人呀,你的名字叫幼稚!这么简单的设计能难的住我这么英明神武的神探?我探手进去,果然里面有一根铁棍。
我心中大喜,茅山道士擅长土木机关,小叶子呀小叶子,你都没看出来的机关,让我找出来了,看我回去不臭臭你。刚要搬动铁柱,只觉得一个东西一下子咬在了我的手上,我艹,里面放着东西呢?我赶紧缩回手来,一只硕大的蜘蛛紧紧的咬在我的手上!好狠毒的女人,竟然在洞里放蜘蛛!这一下把我可吓坏了,这么大个,乌黑长毛,得他妈多毒呀!先开洞,上去看看小叶子有办法不,实在不行我只好壮士断腕了,艹,我的灵巧的手呀!我用力把蜘蛛按死在墙上,又把手伸进了洞里,还好,没放别的,我用力扳动铁棍,只听铁板咔嗒一响,我用后背用力一顶,打开了,清晨清新的空气立时涌进了洞里,大家得救了,老子恐怕要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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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里的人一个一个的都爬了出来,我的手已经变的乌黑发亮,肿胀的厉害,几个小姑娘高兴的跳呀,叫呀,早把我这个伤员忘了,就连小叶子也兴奋的和莎莎说个不停,我躺在地上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举着那只受伤的手摇晃。叶俐过来一把拉住我的伤手:“吴良,你真行,还真被你打开了,小叶子都没打开!”她这一把捏的我差点没昏过去。看那蜘蛛的样子显然是狼蛛,让这种蜘蛛咬了,会非常疼,而且会大量的出汗,我现在就是浑身的大汗,我挣扎着夺回叶俐手中的我的手,举在她面前,费力的说出两个字:“狼蛛!”就晕了过去,听天由命吧,壮士断腕的力气我是没有了,含笑九泉的胸襟倒是还在。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了,点滴静静的滴着,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吸一口气,胸口隐隐作痛,抬起右手看一下,还在,没给我截了肢,哎呀,医院!我熟悉的地方呀,为什么每次的结尾总是会出现在医院里呢?就为了表现我的勇敢?小叶子,叶俐全都不在身边,怎么说老子也救了他们的命呀,要是叶俐哭的和个泪人一样在床边等我醒来,那场面多幸福呀,我还可以小声的安慰她:“我没事,同志们都好吧,别哭了傻丫头,我死不了……”可现在呢,就老子一个人躺着,连个陪床的都没有!我张口大叫:“来人呀!我要喝水!”我现在很不满!
叶俐冲进了病房:“你醒了?谢天谢地,你让蜘蛛咬了,医院从新疆给你空运来的血清,你差点就完蛋了,太好了,太好了,你总算醒了!”说着话她流下了眼泪。我心里这个后悔呀,他妈的,原来叶俐就是在陪着我,就出去这么一会,我醒了,醒了就醒了呗,我还那么大声的嚷嚷着要喝水,艹,本来可以很温馨感人的场面,又让我搞的很轻松了,妈的!是人品问题吗?我没办法继续装做虚弱的样子了,但是还是要这样说:“我没事,同志们都好吧,别哭了傻丫头,我……我喝口水!”
叶俐给我讲述了一切。
事情原来很简单,美臻的姐姐美伢,因为前面说过的原因想要杀掉妹妹泄愤,想出了这样一个利用城市探险活动制造机会害死妹妹的主意,她找到同在一个城市的探险爱好者,也就是青年,提出可以在探险过程中搞一搞恶作剧,吓一吓大家,青年对这个主意十分的感兴趣,马上答应下来,设计了一系列的恶搞手段,墙上的鬼脸是他事先用特种涂料画上去的,在紫外线的照射下才会显现,他的手电,和照相机的闪光灯都经过改装,可以发射紫外线。充气娃娃,和女鬼的歌声,都是他提前准备好的道具,他原本只是想搞恶作剧,但是当酒心巧克力的头被削下来以后,他发现这已经不是游戏了。作为美伢同谋者,他深知自己已经和她在同一条船上了,不帮助美伢杀掉妹妹,他就脱不了身!美伢趁着女孩子们惊慌尖叫时,悄悄爬出了密室。打开了水管,就赶紧回过头去布置了那一切,她利用酒心的尸体,想要把我们吓走,因为酒心的尸体已经被老鼠咬坏了,她只好给尸体换上了准备好的军装。可没想到我们还真是胆大,又想用那钢丝的办法来杀掉我们,结果还是没能成功。美伢和青年在水坑会和,青年十分后悔和她一起做这件事,想去自首,却被美伢杀死了,还利用他的尸体来吓唬我们,洞顶的绳索恐怕就是美伢给青年预备的。美伢见到老鼠把我们堵在了洞里,就想用青年的尸体装鬼吓唬我们,使我们不敢出洞,她低估了我这个人,她没有想到,我是一个专门和鬼呀神的打交道的警察,鬼是吓不住我的,以至于被我开枪打中,落在了我的手中。至于那小洞中的蜘蛛,不过是美伢为青年准备的最后一个机关!她原本就是要杀掉青年的。却让我给用上了!
这一切是老周和叶俐仔细检查了现场以后得出的结论,美伢因为老鼠有毒,出洞不久就死掉了!那个老鼠洞,有关部门驱逐了老鼠,弄出了那个鼎,还真是个宝贝呢!
“现在的人呀,为了这么大点事就要杀人,真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心理疾病呀这全是,等我好了啊,叶俐,我要向全社会呼吁,关注心理健康,重视心理疏导,做一个由内向外的健康的人!”我不住的感叹到。
“得了吧你,你这次差点就醒不了了你知道不,刚醒过来你就又贫,我真服了你了!”叶俐嗔怪的说我。
《侦缉笔记》到此已经告一段落,吴良、小叶子的故事仍在继续。希望各位继续关注拙作《神农书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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