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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炼尸

炼尸

病房里的生活真是美好,每天叶俐都会来探望我,不是带来鲜花就是送来水果,其他的闲暇我都是和小护士们吹牛打屁消磨时间,可惜好日子总是会匆匆的离我远去,随着老周的一个花篮摆在我桌前,我住院的日子结束了。“老周,你这有点不体恤民情了啊,你看看我这伤,还吊着胳膊呢!你就让我上班去?”“也不用你­干­嘛,你脑子快,最重要的是你运气好嘛。现在有个大案子,人手不够用,暂时调你过去帮帮忙,分析分析案情你还是能­干­的嘛,再不行,你跑跑腿,楼上楼下的送送资料。”“我凭什么呀,老周,我这伤可是你打的,不让我养好了就开工,门也没有。再说了,我这里人手不够的时候,怎么没见你给我调人,我问问你,老周,我在你心目当中是不就是那大骡子大马,大骡子大马也得歇歇呀,哎呦,我这胳膊疼呀,不行了,我得躺会,老周,不送了啊!”“你小子少给我装,我早和外面那些护士打听了,你­精­神的和个新郎官似的,赶快给我起来,出院手续我已经给你办好了,再装,把你右胳膊也给你撅喽。”我艹,出院手续都给我办了?老周太黑了。我就这样被老周强行带出了医院,我一路上嘟嘟囔囔,难得老周竟然没有呲我。“哎,我说,你这是往哪开呀,不去局里呀?”“先去王老先生那,他说有话要和你说。”“嗯,嗯,我也有件事想问问他呢,对了,老周,我先问问你吧,当时你砸我脑袋那一下子,为什么没砸准?是你临时突然念及了咱这革命友谊,还是因为别的?”“我记不清了,当时我只觉得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砸你的第一下,我都没有意识到,第二下我不想砸,可控制不住,第三下的时候,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了。”“哦,当时我睁眼看到了一条白影子,一闪就没有,难道说我有特异功能,我艹,我怎么以前都不知道呢?不会呀,上次那家伙扎我十几刀的时候,怎么我就没躲开?”“王先生可能就是要给你说这件事,过去听听就知道了。”到了王老先生家,老先生从屋里迎了出来,抱拳对我说到:“吴警官英明神武,设计降服妖孽,此乃造福苍生之义举呀,老夫这里谢过。不知吴警官的伤势可好了?”“啊?这个......老先生您别这么夸我呀,侥幸而已,侥幸而已。”“哈哈,吴警官谦虚了,来来,里面坐,我有一事想问问吴警官。”说着话,我们进了屋。“吴警官可还记得除妖那天,周警官为妖物所迷之事吗?”“嗯,我正要问您这件事,当时,我好像看到一条白影在我头前挡了一下,要不是挡这一下,估计我就让老周给我送了终了。”“呵呵,吴警官说笑了,当是那白影老夫也确实见到了,老夫以为,那是一个鬼。可这世间孤魂野鬼以虚无之体,挡万钧之击,却令老夫有所不解,今日想问问吴警官这是怎么一回事?”“您问我?我哪知道,我还想问问您呢,这世上真的有鬼?上次有一件案子,嫌疑人说是鬼指示他杀人的,还说那鬼就在我身边,我回家以后用了好些办法也没见到我身边这鬼,老先生,您说说,这世上真的有鬼吗?”“呵呵,自然是有的,不过用我这一套给二位警官解释,恐怕二位未必会信,来,小林,你用你那一套科学的说词给这二位讲讲。”

小林一笑,开口说道:“用现在话说,鬼,就是一种能量体,一个人如果正常死亡,或是意外死亡,他们的脑波能量极其有限,可如果,一个人在死亡的时候,或是在死亡之前心中有非常强烈的怨恨,或非常强烈的愿望没有实现,他们的脑波就会变得很强大,以至于可以以能量体的形式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而这种能量体的能力是非常大的。还有一个概念,就是我们的世界并不是单独存在的,还有一个或若­干­个和我的世界并行的世界客观存在着,以我们的科技,并不能做到在这多重世界之间穿梭往来。可能量体就可以,我们见到的妖魔鬼怪,我一直怀疑就是从别的并行世界偶然来到我们的世界的,所以他们的能力我们并不能理解。鬼,这种能量体,可以穿梭于各个世界之间,于是,他见过各种各样我们没见过的怪物,所以它能幻化出我们想象不到的东西,来吓唬我们。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鬼可以以超过光速的速度,感到时间前面去,了解事情的未来,再回来安排各种各样得巧合,用以伤人。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种能量体,可以附在人的身上,左右人的行为,利用人体达到自己的目的。我们可以看到,所有关于鬼的传闻,无非就是,把人吓死、利用事故致人死地,或是使人­精­神错乱。鬼,大概只能如此。”“那怎么对付鬼呢?”“只有一个办法?”“是什么?”“谈判!”“谈判? 和鬼谈判?”“不错,化解他的怨念,使他不再仇恨,这是唯一的办法,除非用比它还要强大的能量去冲击它,现今的科技,是无法制造那么强大而又可控的能量的,原子弹可以,你敢用吗?”“那护身符呢,不是可以使鬼不能近身吗?”“那护身符可以产生一个能量场,那是一种奇怪的现象,目前我不能解释这个能量场是如何形成的,那个能量场可以­干­扰鬼这种能量体,使他不愿靠近而已,真要有鬼要害你,靠那护身符是不管用的。比如他可以在你眼前幻化怪物,吓唬你,可以通过别人安排你到一个注定要发生车祸的路口去等着,还可以利用它的能量,卷裹起一把刀直接刺死你。他不用近你的身的。”“那我和鬼打交道,岂不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了?”“鬼大概也有行动的规则,否则,这个世界岂不是变成了鬼的世界?他们最终的归宿大概是到另一个并行世界去,那里可能全是能量体的世界。”“那替我挡枪托子的鬼是怎么回事?”“这个我和爷爷都很奇怪,你要说他利用能量拉扯枪托,不让它伤人,倒是可以解释的通,但要真像爷爷说的,挡住,那我也不清楚了,或者他有能力是你面前的空气瞬间固化?呵呵,这不太可能了。”“小林,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研究所得,呵呵,我从小就和爷爷学习这些东西,后来上了大学,发现很多神秘的东西都可以用科学的假设去解释……”“你等一下,你说的这些,都是假设?”“对呀,很多东西,比如时光穿梭,空间虫洞,不都是假设吗?我只是假设了鬼是一个能量体,很多事情不就变得合情合理了?”“你的假设如果不对呢,那我和鬼去谈判,它要一时兴起要我的命,我该怎么办?”“应该不会,自古做法驱鬼之人似乎没有被鬼所害的,对了说到驱鬼,我们只听说驱鬼,没听说过杀鬼,可我们知道降妖伏魔,呵呵,这不也在证明我前面说的话吗?只能劝它离开,你杀不了它。”“那驱字怎么解释,赶走它呀,他也有怕的吧。小说电视里的捉鬼天师,什么什么掌心雷把鬼打的魂飞魄散的,都是假的?”“嗯,古时有茅山道士修练秘法,那大概是使人的脑波变得强大起来,大到足以和鬼抗衡,可现在哪有锻炼脑波的方法,你知道吗?失传了嘛!”看着我和小林一问一答,王老先生呵呵笑道:“我这孙子从小就听我讲些鬼怪故事,上了学就用这些科学的话给我解释,呵呵,我是听个一知半解的,不过年轻人,随他们去研究,我还是相信我知道的这些,我师父就能捉鬼,我师傅的师傅更是了不得,这孩子就说没亲眼见过不能相信,呵呵,我是没学到我师父的本事,不能做给他看呀。”“那王先生,您不会捉鬼,会不会见鬼?”“嗯?见鬼?”“啊,我的意思是,能不能把我身边这鬼弄出来,我谢谢他呀。”“哎呀,吴警官,我要是能让鬼现身,不早就先让我孙子看了,呵呵,有作祟的鬼,我能给他驱走了,可招鬼上门,呵呵,我可不会。”

告别了王老爷子,老周送我回家,车上老周斜我一眼:“你小子身边还真有鬼呀,看来让你办这案子还真是对了。”“您别这么说,要不我想法和这鬼说说,让他陪着您去,以后这样的案子还是您亲自办吧。老周,这回怎么说你也得算欠我一人情,再有这危险系数过高的案子,您能不能别让我上了。”“你有鬼护身,不让你上让谁上?你要真能把这鬼弄我身边来,我还真谢谢你呢,这比防弹衣可踏实多了。”“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还真不愿意身边守这么一位,想起来就糝得慌。”“别贫了,明一早叶俐接你上班,今天你就不用去局里了,我这就送你回家。”“这就送我回家?您这意思让我这一个胳臂自己做饭吃?怎么着你也得请我吃顿好的去,走,富海酒楼,我这还惊着呢,你得给我压压。”

狠狠的宰了老周一顿,我这心里稍稍的安慰了一些,开门走进自己的家里,屋里很是­干­净,一定是叶俐每天过来打扫,这丫头没看出来还会做家务,将来做了媳­妇­省我多少事呀。说实话,我这左臂还真是不能动弹呢,打了石膏紧紧的缚在胸前,真不知道老周怎么这么稀罕我,我这样非逼着我上班。倒一杯水,做到沙发上,心里又合计起我身边这鬼来了,马建国说我身边有鬼,王老先生也说有,而且我也确实被他救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毛要跟着我呢?正在想着,忽然书房蓝光一闪,紧接着熟悉的windows启动的声音幽幽传来,我艹,屋里有人?难道是叶俐没有走?这大晚上的,唉,可惜我着胳膊,也做不了什么。“谁呀,谁在里边开电脑呢?”没人理我,“叶俐,叶俐是你吗?”还是没有动静,我艹,坏了!我想象着我的电脑前面坐着一个面目狰狞的鬼,屏幕的冷光打在他的脸上,再回头冲我一笑......我艹!我抄起桌上的一个玻璃烟缸,一边问着话,一边慢慢向书房走去。心里想着:以后这枪说什么也不能离身了,住院后让老周带回去交枪库是一个万分错误的决定。我探头向书房里看了看,书房里并没有人,电脑就那么自己开着,我壮着胆子走过去,突然,敲门声响起,我向后猛跳,艹,是QQ里面的好友登陆了。

一个对话框弹出来,上面逐字逐句的出现了一段话:“你不用害怕,我没有恶意的。”哦,没有恶意,我小心翼翼的坐在椅子上,伸出右手,单手单指敲击键盘。“你说话吧,不用打字了,我听的见。”啊!?我说话他都听的见!“那你出来呀,咱面对面的谈不好吗?”“还是这样吧,这样我感觉好一些。”“你是不愿意让我见到你呀,你是不是挺吓人的?”“不是!我一点也不吓人,我只是觉得这样说话就像我从前和人聊天一样。”“哦,那就随你,我其实是挺想见见你的。你从前经常上网聊天呀?”“嗯。”“那我们以前聊过没有?”“有过一次呀,在你办公室里,你忘记了?”“啊?那个时候你就在我身边了?”“嗯。”“那咱们可是老朋友了,哎,马建国杀人,说是你教的,是吗?”“嗯。”“你别老嗯嗯的,你是怎么让他杀人的?说说行不?”“不能说,说了你也不明白,反正他杀的那人是坏人。”“这话就不对了,坏人你也不能说杀就杀呀,你把坏人都杀了,还要我们警察­干­什么?抓杀坏人的好人去?以后你可不要那样了!”“可是,有些坏人你们警察也怎么样不了人家。”“呃...这个...那你去杀也不行!”他不再说话了。“那什么,谢谢你救了我一命。”“不用谢,我这也算是报答你呢。”“报答我?你这意思是,我也帮过你?”“你这么正义,这么讲原则,我佩服你呗,你为人民服务,我替*答你呗。”“嘿嘿,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啊,说真的,你为什么救我?”“有些事你不用知道的很清楚,我这次就是想告诉你,不用怕我,我没有恶意。我要走了。”“哎,最后一个问题,你天天守着我,是不是我洗澡,上厕所你都看见了?”“才没有呢,你回到家我就不跟着你了,我平时都是和黄.....”打出了一个黄字,停顿了一下,又打上了阿姨两个字。黄阿姨?黄阿姨是谁?“我都是和黄阿姨在一起的,谁稀罕成天跟着你。”“哦,那我就放心了,真要是你天天和我住一屋里,我多不自在呀,你看得见我,我看不见你。喂,你还在吗?喂!喂?”真没礼貌,说走就走了,不过有了这样一次对话,我心里踏实了,起码她不会害我,至于其它的,我只能推断出她是一个女鬼,呵呵,挺害羞的呢。这鬼也会害羞呀,有意思。

第二天叶俐早早的就来敲门,还带了早点,贤妻呀,真是贤妻!吃着叶俐送来的早餐,我心里别提多美了,叶俐看着我说道:“老周也真是的,你伤还没好就让你上班,你这样能­干­什么呀。”“没事,上班也好,起码能天天见到你,­干­不了什么就­干­不了呗,嗯,吃好了,走吧,上班去。”迎着初生的太阳,我们的车停在了警局的院子里。“哎,叶俐,那花坛里怎么放块大石头?前几天还没有呢?”“那个呀,是老周想出来的办法,他把那个铁盒子筑在了混凝土里,弄了这么一个傻造型,放花坛里了,你看,上面还有字呢!”我下车走到跟前一看,“为人民服务”嘿,这个老周,我越来越发现他的幽默细胞竟然如此充沛,了不起,了不起呀,这都能想得出来。

走进老周办公室,老周屋里坐着刘文恒,他是重案A组的组长,一个比较严肃,自大的人,不喜欢他的­性­格,所以平时没有什么深交。“吴良你来了,老刘现在在办个贩毒案子,牵扯人员很多,重案组人手已经不够了,正好你伤的也不重,就过去帮帮忙,还有就是你连着办了两个案子了,都没有结果,你要努力呀。”我艹,有没有结果你真不知道呀,没结果我这伤哪来的,掩盖这种案子的真想,也用不着当着刘文恒的面臭我吧。我翻了一下眼皮,鄙视的瞪了老周一眼。老周就好象没见着一样,继续说:“这个案子很特别,我刚听了老刘的汇报,案宗在这,你拿去好好看看,有发现要多和老刘沟通,听见没有。”“听见了,我这就看卷宗去,哎呦,我这胳膊疼呀!”我抓起桌上的档案,转身走出了老周的办公室。

重案A组的兄弟们很有几个是我的铁哥们,虽然以前工作没在一起,可私下里交情不错,见我进了屋,都站起来和我打招呼:“良子,听说这阵儿不顺呀,办个案子没结果不说,还受伤了,来,哥瞧瞧,伤的重不重,嗯,我看这外伤不是很严重,心灵呢?心灵上的创伤是不是挺疼的?”队里的兄弟们谁要是总也破不了案,都会觉得抬不起头来,可我冤呀,老子浴血伏魔,就因为伏的是个魔,连光都不敢见,真他妈冤!“一边去,你们要是破了案子,还调过我来­干­吗?咱们哥们是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了。”“最起码我没受伤呀,怎么回事呀,说说,说说,怎么会没抓到人还让人家把胳膊给撅了?”刘文恒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别聊了,那么多事没­干­还有工夫闲聊?这风气咱A组可没有,以后也不能有,听见没有。”这是点我呢吧,切,当个组长牛逼了?懒的答理他,我找个桌子坐下,开始看手里的卷宗。

叶俐把一杯沏好的茶放在我桌上:“胳膊真的还疼呢?要是疼就在去检查一下,可别有什么后遗症。”“没事,我就那么一说,不疼了,就等着拆线了。”“那你也注意点,这茶刚泡好,你慢点喝。”“嗯,知道了,呵,这茶可够香的。”“我爸的,他平时都舍不得喝,我给你偷出来一点,你看吧。”叶俐说完回去了自己的桌前。队里的张春来,贼么忒忒的走了过来,“老吴,你是怎么把这冰美人搞定的,你太有才了,教教哥们,赶明我好去搞定技术科的那个刘燕。”“你学学?恩,可以,下班以后富海酒楼,我好好给你讲讲。”“你小子也忒狠了,富海酒楼?那是咱去的地吗?凤凰餐厅吧,行不?”“凤凰餐厅呀,行,我教给怎么追验尸房的郑明霞怎么样?”“呸,你别挨骂了你。”

卷宗里的东西可不少,光照片就有好几十张,可大多是街头推销的小卖家,照片上这些人面露微笑,神态从容,就好像是摆好了姿势在让人拍照一般,我指着这照片问张春来:“这照片是怎么回事,不像是*的,难道你们就那么对着他们照相?”“这事说来也真是奇怪,只要我们跟踪,拍照,都会被发现,可被发现之后,他们一点都不紧张慌乱,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你看看这家伙,他叫张义,笑的多好,他们的这种表现让我们很奇怪,下手抓了几个,可回来人就疯了,什么也问不出,医院检查确实是疯了,严重的­精­神错乱,可一住院,两个星期痊愈了,出院接着­干­他的买卖,真他妈的奇怪。”“没进卧底?”“进了呀,根本进不去,就这帮小喽啰就好像把咱的人都认全了似的。”“那就是说到现在,贩毒的核心成员你们还不知道呢?”“知道呀,道上这点人呗,可没有证据,范老大号称从不碰这个,可这回在他的地盘上也开始有人卖了,他也没出面制止,我们想是不是他也忍不住了,还是有个他惹不起的主在­干­这个呀。”“他妈的,黑社会就应该下死劲打,就说这个范老大,黄 赌哪样不沾,嘿,还就没人动他。”“这个就别说了,你知道老范上面是谁呀,你知道他每年给上面送多少?我们A组主要负责打黑缉毒,这里面事太多了,每年也打掉几个团伙,说白了,那是替范老大­干­活了,他号称不沾毒,我看呀,那也就是给他那个祖宗做个样子,背地里怎么样?嘿嘿,现在连样子都不做了。为什么这案子没进展,一个是抓回来的人什么都问不出来,再有就是,那些个有来头的人,咱没地方下手呀。可是他们手底下的人这么嚣张,老百姓意见大,上面就当大案督办,咱夹在中间不好受呀。”“那你们到底想怎么办?就这么拖着?”“找证据呗,要是有的确凿的证据,谁也保不了他们,就是现在证据找不到呀。没办法进去,这俩月,光在外围转悠了。组长也有点麻爪了,最近几天光发脾气了,你小心点。”“我艹,我是借调过来的,他还能怎么样了我?”“嘿,你别说,怎么着他也是你上级,你没扫过黑,说不定就是要派你去卧下底,你脸生呀!”哎呦喂,这么一说还真有这可能,让老子这伤残人士去卧底,这是老周的主意吗?“哎,我说神探,以前总是佩服你办案子,现在我发现你办案子和泡妞比起来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哥,你真是个传奇!”“我艹,你骂我呢这是,滚一边去。”

在接下来的会议上,本案的负责人刘文恒又具体的讲了此案之前的进展,还有那些非常之处,他最后说:“这个案子,我们全是熟脸,没办法打进去,幸好组织上给我们派来了c组的神探,吴良,我和队长的意思都是,由你打进去,做这个卧底,寻找证据,你的意思呢?”“我的意思?我的意思就是不行!调我过来可没说让我做卧底,只是说让我来打杂的。”“这个杂还就得你打,这不仅仅是我的意思,队长也是这么说的。”“我找他去!”我起身冲出办公室,去找老周了。“老周,不带你这么使唤人的啊!卧底?亏你想得出来,我一直是­干­什么的?这黑道的规矩什么的,我哪知道?我进去没半天就让人弄死了,你这是恨我不死呀,使劲成全我呢是不是?”“我知道这是个危险的工作,可你有鬼护体呀!别人危险,你可不危险,再加上你脑子好使,我看非你莫属。”“你丫算了吧,我没什么护体,我就一伤员,我告诉你老周,我说什么也不去!”“吴良同志......”我艹,这是又要开始大道理了,我抢过话头:“我作为一个党培养多年的人民警察,我应该勇于承担国家交给我的任务,是不是?可我妈培养我时间更长,我得留着命孝顺我妈?”老周让我气乐了:“以你的聪明和经验,你完全胜任这个工作,这样,如果有危险,你随时可以退出,行不行?唉,要不算了,我派叶俐去!你回去休息吧!”“老周呀老周,你用心何其毒也,竟然拿叶俐来威胁我,我艹,算你狠,老子­干­!”

我咬牙切齿的回到办公室:“我服从安排,刘组长,你安排一下,我同意去卧底!”“嗯,这个已经安排好了,你去红磨坊酒吧,找阿强,他能帮你混进去。”“阿强是­干­嘛的?可靠吗?”“当然可靠,外围的一个小喽啰,我们的线人,可他摸不到重要的情报,帮你打进去应该可以,主要还是靠你自己,他也就是帮你牵牵线。”“哦,我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你们把我放出去,就没想着还收回来吧?”“什么话,我们等着你自己飞回来,你不是神探吗?”

城南有一片酒吧汇集的地方,这一区域号称是本市的红灯区,这个地方你说它乱,确实是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你说它太平,到也井井有条很少有什么凶杀,斗殴事件发生,这倒不是我们警察的努力,主要是在那里有一股地下的力量在统治着。这是个心照不宣的秘密。作为警察我们很遗憾的面对着这个事实,有的时候还要和他们做些不可告人的交易。此中勾当就不一一赘述了。我挂着胳膊,晃着膀子走在街上,眼看着这四处游荡的混混们,我还真有几分和他们相似,老周还是有眼光的,我这一身的正气全在骨子里,外面流漏出来的竟然是一身的痞子气。红磨坊是一个档次不高的酒吧,进了门就要向下下台阶,基本上是半地下的结构,只有两三个很小的窗户,开在外面的路边,从里面只能看到外面行人的小腿,酒吧里灯光昏暗,酒保趴在吧台上打瞌睡,我看了一圈,在最里面的 一张桌子旁坐的那人,好像就是阿强。我走过去,坐到他的对面。桌上放着一瓶啤酒,见底了,我拿起酒瓶在桌上顿了一下,阿强抬起头看到我,懒洋洋的坐直了身子:“­干­吗?你谁呀?”“刘哥让我找你,你说我是谁?”“哦,哦,您请坐,您怎么称呼?”“叫良哥吧。”“哎,良哥,刘哥没让您给我带点什么来?这年头,事不好做。毒品这东西真是沾不得,沾上了这辈子就算是完了,您看我。”说着话他打一大哈欠,“这瘾一上来什么都忘了。”我甩过去一个信封,“刘哥让我交给你的,交代你的事办的怎么样?”“哎呦喂,呵呵,您先等等啊,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快点去,我在这等着你,放我鸽子小心点。”“得嘞,您放心,您放心,我一会就回来。”还真是不慢,大概过了40分钟左右,阿强回来了,明显的不一样,很有­精­神。“谢谢您,良哥,我和您说这事呀,还真新鲜,有这么一公司招人,头一回我没排上队,过了一周,那又招人,我又去了,你知道,我们这样的人多多呀,他妈的就又没排上号,后来您猜怎么着,所有被召去的人我就再没见过他们回来,第三周又招人,我就没敢去,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呀,您说我这命是不是挺好的,就在我马上就要完蛋的时候,您来了,呵呵,您这是救了我的急了,我要再扎不上这针儿还真就得抢去了。”“你说哪招人?招了多少,一共招了多少人去?”“一个什么公司来着,天一公司,对,天一公司,招男的,每次大概要招18个到20个,我记不太清楚了。”“这天一公司什么来头?”“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每个人说是每天给500块,做什么事不知道,反正都是没钱买粉的人去报名,人家现管一顿饱的,然后上车走人,不知道拉哪去了。刘哥托我这事呀,我琢磨着,您要是去那报名,一准能进去。”“你就这么办事?这他妈用你­干­嘛呀,我自个报名?”“良哥,您也替我想想,我要是直接介绍您,我这命还要不要了?”“我再问你,最近这卖粉的有什么不对吗?”“ 我艹,太不对了,他妈的乱涨价呀,都说­奸­商­奸­商,也不看我们这些消费者的 消费水平,他妈的把我们逼急了,都他妈戒了,我看他们还卖给谁,都他妈的快赶上卖房子的了,原来我还以为卖粉的比卖房的还厚道点,敢情一什么什么之貉来着,您看蜗居不…….”我打断了他的废话,看来是没什么可问的了。我站起身向外面走去,拉开门的时候,从门玻璃上看到那酒保正抬起头看着我,一双眼睛竟然闪动着绿油油的光,我心里一惊,回头看时,那酒保依然趴在吧台上打着瞌睡,好像并没有醒过,难道是我看错了?

在走出酒吧,转过两个街角,我来到了天一公司的门口,一幢二层小楼,够旧的,门旁边挂着天一公司的牌子,大门紧闭,一个人也没有。我在门前转了半天,扒着窗户向里面看,里面黑漆马虎的什么也看不到,我正想掏出手电来往里面照照,突然一张狰狞的丑脸贴到了我的面前,我连忙向后急退,窗户被打开了,一个丑陋的老头,冲我喊道:“看什么看,今天不招人,下周一再来吧。”妈的,长成这个样子还突的一下跳出来,诚心吓人呀这是!“大爷,我也是想找个工作的,听说这里给钱多,我急等着用钱,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先录用了我?”“不行,别废话,要来下周一再来。”说到这,他突然停下来,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我立起耳朵仔细听,并没有什么声音,“嗯,你等一下。”不知为什么他又改了主意,打开了大门让我进到了小楼里面。说老实话,走进去的时候我心里有点嘀咕,可到了这个份上也由不得我犹豫,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了,走进小楼,那老头就又把那卷帘门放了下来,屋里光线顿时暗了下来,我看了一下房间,摆设很简单。屋里没开灯,只有刚才我往里看的那个窗户有光线透进来,其他的窗户都被用东西遮住了,所以很黑,大白天把屋里弄这么黑­干­嘛?我回头看着那老头,老头关好门,慢慢的转过身,一张丑脸藏进了­阴­影里,眼里闪过一抹绿光,虽然只是一闪,我却清楚的看到了,他随即恢复了正常:“你想找工作?你能­干­什么?”“我以前只做过文案,力气我是没有,我这还有伤,你们这招不招男秘书?”我现在有点后悔就这么闯进来了,这老头显然不是善类,就冲那眼中的绿光一闪,我觉得又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了,我有点心虚了,只好说出个最不可能的职位出来,希望能赶快离开这里,另想办法。“ 有,正好有这么个位子,你来得正是时候,呵呵。”老头慢条斯理的说着,“来,和我上楼填个表,我打个电话,一会就有人来接你去工作的地方。”他妈的,这摆明是不想放我走了,我的手心见了汗了,虽然我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可让我单独面对一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我还是有点含糊。这和贩毒的案子有关系吗?别他妈的白白送了­性­命,我不禁在心里暗暗的骂阿强这个狗东西。我想想藏在左手石膏里面的手枪,咬牙坚持一下吧,看看他着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大不了暴露身份灭了他。

我跟着老头上了二楼,二楼的窗户全被封得死死的,只有一盏很昏暗的灯亮着,一张桌子也很旧了,老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表格,让我填一下,我一边填,一边随口问道:“这大白天的,屋里弄这么暗­干­吗?”“­干­我们这行,见不得光,太亮了眼睛不适应。”老头还是慢慢悠悠的说话。“您­干­哪一行呀?”“你会知道的,你填了这表,也就入了这行,总会知道的。”我停下笔,抬起头,“大爷,你还是给我说说吧,我这人胆小,身体也不太好,万一这工作不适合我,我看我还是另找别人吧。”“呵呵,别担心,你一定行的,来先喝杯水,把表填完我就去打电话。”说着他递过来一杯水。这水我那敢喝呀,我忙说不渴不渴,可老头还是把水杯子一直递到我的鼻子下面,看样子不喝不行。那我也不喝,我又低头下头去填表。“别客气,喝一杯吧。”“大爷,我真不渴,不用客气了。”“谁跟你客气,喝!”老头语气突然一变,吓得我一哆嗦,笔就掉在了桌上,连忙退后了两步,再看这老头脸­色­变得狰狞了,眼中那一抹绿光越来越浓,我伸手就掏出了手枪,对准了他:“别动,我是警察,你们­干­的勾当我们已经全都知道了,我劝你不要做无谓的抵抗,老实交代问题,还有宽大处理的可能。”只是语气显得不是那么严厉,甚至有点底气不足。老头呵呵一阵冷笑,转过桌子向我走来,“我早知道你是警察,你以为就凭你手里的这玩意就能收拾了我?呵呵,还是乖乖的喝了这杯水,放心,没事的,来,听话,喝了这杯水什么事都没有了…….”我看着他绿油油的眼睛,听着这慢悠悠的声音,脑子不禁有些发晕,手里的枪慢慢的就要放下,我艹,这是要催眠了我?我用力的甩了甩头,稍微清醒了一点,顾不上许多,抬手就是一枪,子弹击中了老头,老头身体一歪,右肩位置冒出了血,他惊讶的看着自己的伤口,又转头瞪着我,似乎不敢相信我竟然打伤了他。他身子一缩,就藏到了桌子的后面,紧接着灯光一下子灭掉了,我的四周一片漆黑,我凭着记忆向着老头藏身的地方又开了三枪,借着枪口的亮光我似乎看到老头的影子钻出了房门,我顾不上掏出手电,连忙又是一枪打了过去,然后快步上前,砰得一下子,我结结实实的撞到了墙上,这里明明是门呀?我掏出手电,照了一下,原来门的位置已经成了一堵墙,这是怎么回事?我打着手电四处转了一圈,发现现在的这间房子完全变了样,四面都是墙,没有门窗,原来的桌子也不见了,头顶上黑漆漆的,手电的光照到那里似乎就被房顶吞掉了,也不知道有多高,我印象里似乎并不高呀,怎么手电会照不出来呢?我艹,这是怎么回事。我虽然见过鬼,还有鬼朋友,但这里的情况我想都没想过,在和王老先生聊天的时候他说过什么鬼打墙,那不过是人在不熟悉的环境下迷失了方向,这不算鬼打墙吧,哪有鬼真的垒一堵墙出来把我围在里面的?我四处乱转,这里的空间依旧不大,走不了两步就到头了,我掏出手机,没有信号;我放声大叫,鬼知道外面有没有人听得见,我一直喊到喉咙发­干­,声音也变的嘶哑了,才无力的坐到了地上,难道我就这么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我努力让自己安静下来,点一支烟,关掉手电,在黑暗中,我开始仔细的回忆发生过的一切:我开枪打中了那老头,他熄掉灯,藏到桌后面,然后他跑出门,再然后房间变成了这样子。他本可以直接跑出门的,为什么还要藏一下,莫非那不是在躲藏,而是在启动什么机关,好让这房间变成这个样子?一支烟吸完,我也没有想出什么头绪,在这狭小黑暗的空间里,我的恐惧开始一点一点的放大了。我站起身,打开手电四处乱转,用力的踢打着墙面,大声的呼救,可这一切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效果,我的情绪渐渐的有些失控,抱住头,蜷缩在墙角。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吴警官,你也有今天吗?被囚禁这样一个黑暗狭小的地方。永远也不得脱身的感觉怎么样?”“谁?”我骤然抬头,一道光线从上面照在对面的墙上,桑文博赫然站在那里,胸前是一个血淋淋的大洞,里面内脏昭然可见。“你怎么出来了?你怎么出来的?”“哈哈哈哈哈,我们现在一样了,不是我出去了,是你进来了。”“放你的屁,老子亲手­干­掉你,轰掉了你的脑袋......这不是真的,是幻觉!”我突然有一点醒悟,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眼前一黑,那道光线不见了,桑文博也消失在黑暗里。“不能慌,不能慌,一定有办法,这不过是一些幻觉,冷静,冷静!”我大声念叨着,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站起身走到老头消失的地方,仔细观察这堵墙,突然,我发现了一个小孔,那小孔边缘整齐的挂在墙上,我用了这个挂字,因为这个小孔实在不像是用什么东西在墙上钻出来的,我试着用手电向这小孔里照,然后把眼睛贴了过去,小孔的后面是漆黑一片,手电的光照不到很深的地方,这个孔是什么呢?我盯着这个小孔发呆,突然脑子里灵光一现,莫非是我那时候开的那一枪留下的弹孔?可弹孔怎么会这么整齐呢,我不是没见过子弹在墙上留下的痕迹,绝不是这样的,我掏出手枪,对着小孔的旁边开了一枪,又是一个同样的小洞出现了,如果一定要我解释的话,那就是,这墙根本不是墙,否则不可能留下这样的弹痕,我对这这两个小孔坐下来,灭掉手电,猛然发现,第二个小孔里微微的有光透过来,我恍然大悟,这墙真的不是墙,而是什么东西制造出来的一种禁制,它能让我认为有堵墙在这里,甚至我可以摸到它,碰上去还会感到很疼,可他并不存在,他给我制造的只是一种幻觉,我的子弹可以破坏掉这种幻觉,第二枪,我打破了外面的门,所以有光透出来,第一枪的时候,正时老头向外跑的时候,所以门没有被我打破,门关上了,当然没有光了。子弹大概是因为它的高速,或者说高能量,这倒和小林说的差不多。我看到了一线希望,用枪连续在那两个小孔周围­射­击,弹夹­射­光之后,,我把手机凑到那群小洞旁边,谢天谢地,有信号了。我打电话給叶俐,简单的说了一下我这里的情况,让她去找王老爷子,然后赶快来这里救我,叶俐二话不说,就直奔王老先生家。

叶俐来到王老先生家,小林把她让进屋里,只见王老先生正在和个年轻人交谈着,叶俐急急的对王老先生说:“王先生,您快和我去看看,吴良现在很危险。”“叶警官,我给你介绍,这是我儿子的师兄,我想小吴遇到的问题,他一定能够帮得上忙,玄叶师傅,能否请你助这位警官一臂之力呢。”那年轻人连忙站起身来:“这个,伯父,您客气了,师尊在我下山之前嘱咐过我,要多行善事,当年师叔下山力降妖魔,回山之后每每讲起,都令小侄敬仰万份,这助人之事,当属我等修道之人份内之事,小侄,这就随这位……叶警官一同前去。”

小道士笨手笨脚的钻出汽车,抬头看着这幢小楼:“施主,此楼被人设下了禁制,妄入者被困其中,不识出路,这个,大概,好像,是七煞迷魂阵,所谓七煞迷魂阵,乃是于震巽和乾兑之位摆放槐木所雕之离魂鬼,于离坎之位分别摆放锁魂灯和洗魂水,再于….”“好了好了,这些东西你知道就行了,不用和我说的这么详细,你能不能解决掉它?”“这个……这个….应该可以,若破此阵,当由阵中寻得器物摆放所在,一一破去即可,这个…..”“我说道士,你既然下了山,入了世,能不能像正常人那样说话。”小道士被叶俐一顿数落,脸又涨红了,“施主说的是,在下这就破阵,哎呀,在下的行李还在王伯父那里,里面有破阵所需之物,这个,施主,可否,可否请你帮在下取来,若不方便,在下自己去取。”唉,这家伙还真是麻烦,叶俐一跺脚,只好又开车去了一趟王先生家,拿来了小道士的行李,小道士从行李里面拿出了一个罗盘,(这东西大家都见过吧,香港鬼片里经常见到)和一只小小的木剑,提着这两样东西他抬腿就进了小楼,小道士上了二楼,回头对叶俐说道:“此门一入即入阵中,女施主,请您在外面等候,在下进去,破阵既出。”小道士说完,便向门中走了进去,那门里看上去不透半分光线,黑雾蒙蒙的,手电照进去光束便被黑暗吞噬掉了,这小道士就这么一头撞了进去,叶俐在外面看的很是心惊­肉­跳,还真没勇气也跟进去,女人天生就是怕黑,女警也是一样。我正趴在我打出的那一群小孔旁努力向外张望,冷不防一个人撞了进来,直吓得我向后猛跳,抬手就是一枪,幸好子弹都被我打空了,才没有误伤到他,小道士进来,见到我,冲我单掌一立,施了一礼:“施主,在下玄叶,进来破此阵,救施主你出去。”“你是谁?玄烨?”“正是在下,怎么,施主您认识我?”“我太认识你了,咳..咳…这事以后再说,你先把我弄出去吧。”小道士看了看周围,捧着罗盘开始四处转悠起来,先来到了墙角处,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木剑照着墙壁直刺过去,那木剑就那么一下子没入了墙中,毫无声息,只见他手腕一抖,啪的一声轻响,整个墙角一下子消失不见了,显出了后面的另一堵墙来,前面这层敢情是假的,变出来的,那怎么就能让我摸得到碰的疼呢?我一时间觉得真是很神奇。不大会功夫,小道士把七处器物全部打翻收起,房间也回复了我初次进来是的样子,我和小道士走出小楼,叶俐正在门外焦急的等着,见我们出来,连忙走上前来,一脸的关心:“你没事吧,吴良,你怎么会被困在这里?”

“回去再说,给局里打电话派人来,让他们好好检查这里。这位道长是哪里找来的?”“他是王先生儿子的师兄。”“王先生儿子的师兄?道长贵庚呀?”“哦,这个,在下虚度光­阴­廿之一。”“什么,蔫之一?我问你多大?”“啊?二十有一了。”“那你怎么会是王先生儿子的师兄,王先生孙子和你差不多大吧。”“施主,这个,在下师门以入门先后排序,在下入门比王师弟要早些,是以为兄了。”“你说话能不能别总是在下在上的,武侠小说看多了吧。哎,这世上真有修道的仙人?”“道家有修道,修真之分,修道之人先习道法,然后入世修行,积善修德,待功德圆满方可修真成仙,在下….那个,我的师尊便已开始修真了。不过,离羽化成仙还差的早呢。”“哦,那你师门可有成仙的?”“这个,嘿嘿,在…那个,我也不知道。”“嗯,这样吧,以后你跟我混,我保证你很快就功德圆满,我总是遇到妖魔鬼怪,你要真有本事,很快你就能修什么成仙了。”“啊,是修真。”“嗯,修真成仙了。”

我脑子里一转,想起了那酒吧里的酒保,他也有着绿油油的眼睛,我相信自己没有看错,虽然是面对着玻璃的反光。“困我哪老头子眼睛是绿油油的,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我问小道士,“这个,贫道说不清楚,要亲眼得见才好得知,那位老施主现在何处?”“什么他妈老施主,那就是个老妖­精­,走,我带你看看小妖­精­去。”说着话,我们开车拉着小道士去了那酒吧。时间已经到了下午5点多钟,那酒保已经开始准备晚上的营业了,见我们进来似乎一惊,旋即平静下来,继续手里的工作。我拉着小道士走到一张桌子前:“喝点什么,道士能喝酒不?”“这个,嘿嘿,师尊临行嘱咐,不可贪杯误事,贫道,呵呵,贫道在山中之时,倒也……呵呵。”那就是喝呗,我走过去向那酒保要了三杯啤酒,他神­色­镇静,一点也看不出什么异常。回到桌前,把啤酒递给了小道士,小道士似乎对酒很是感兴趣,接过酒杯就是一大口,随即又喷了出来,“施主,这酒坏了,入口苦涩微酸,寡然无味,想必还兑了水,这店主竟然,竟然公然兜售。”不会是这小道士没有喝过啤酒吧?我喝了一口啤酒,这大半天了,连口水都没喝着,这一口啤酒下去,浑身舒坦。“不好喝?别喝了,一会请你喝好酒,哎,你看看这酒保,有什么问题没有?”小道士倒是很好说话的,放下酒杯扭过头去仔细看那酒保,那酒保一边擦着酒杯器具,一边不时向这边看上一眼,小道士的目光和他一对,他就赶忙转过了头去。小道士看了几眼,转过头来,对我说:“此人印堂发黑,三魂七魄之中恐有一魄为人所掠,施主说他目露绿光,大概是灵慧已失,有人令其自身魂魄入其体,以充灵慧之魄,即可通过他的眼看到事物,此邪法非茅山正道,但也要修为很高的人才能实施。”“那怎么办,我要是抓了他,能不能问出点问题来?”“不可妄动,此法将其灵慧之魄掠走,即可随意处置他了,你若捉他,定会被掠他魂魄的人知道,稍稍做法,便可置他于死地,万万不可。”“你有没有办法,可以让他回答我的问题,又不被控置他的那人知道?”“这,这却难了,灵慧之魄,望其名可知乃司掌人之灵慧之气,被人掠去,此人此时毫无灵气,或说没了自己的思维,所做所说全是控制他那人要求他做的,你问也问不出什么的。”“那就是说,这人我抓也没用,他算不算个妖­精­?”“当然不算,施主,此人乃为人所害,其躯体为人所用而已,要想找到控置他的那人,我看,还得从长计议。”“嗯,那咱就走,这事没完之前,你跟我混。”我也不管这小道士有没有意见,起身就往外走,小道士起身跟在我身后,诺诺的说道:“施主,这个,这个,中午在王伯父家,本已说好…….”“我回头会和王先生解释的,你也是得道的高人,得四海为家,我那条件也不错的,就住我那吧,况且这为民除害的事,你怎么能坐视不管呢,你师尊怎么说的来着?”说话间,我们已走出了酒吧,“施主,我不是这个意思,住在哪里的确都是无妨的,贫道的意思是,这个,贫道已一日未曾,那个,未曾进食了,这个腹中实在有些…….”“哦,饿了呀,你这小道士,饿了就说饿了,什么这个,那个的,走,我带你吃饭去,哎,你们修道的不是都能辟谷吗,喝风饮露,还用吃饭呀?”“那是修真之人,施主,贫道修的是道法,不辟谷的,这个,饭还是要吃的。”“哦,这么回事,那你是吃素还是吃荤呢?”“贫道吃素的。实施道法需要斋戒清心,是以修道之人都是吃素的。”“嗯,上车,我带你吃素去,还有呀,你以后别总是贫道贫道得了,也别老施主施主的,我叫吴良,以后要么叫良哥,要吗就叫吴良,还有呀,你这身衣服我回头给你换换吧,走在街上太扎眼,你入世了,小兄弟,要学会隐于闹市人不识,你说对不?”“嗯,嗯,施主,哦,不,良哥你说得对,贫..小弟一切听你的。那个,我们去哪里吃饭呀?”

叶俐开着车,我看着车行进的方向,不禁探身过去在她耳边小声说:“你这是要去哪呀?”“咱去小吃一条街就行了,哥哥这兜里没什么钱了。”叶俐白我一眼:“人家是你救命恩人,小吃一条街就打发了?”“我和你说,下午给了线人500,我这兜里就够吃点小吃了,先吃饱了再说吧,我看他也不挑食。”我回头看一眼小道士,他正扒着车窗向外张望,满眼的新奇。“刚下山,什么都还不知道呢,好糊弄,嘿嘿。”叶俐从口袋里掏出500块,放进我的兜里,“别太小气了,今天多亏了他,要不谁能把你弄出来。”我看叶俐一眼,这女人越看越觉的好!小道士还真是个能撑善灌得主,光酒就喝了三瓶。我能说什么,初次见面,人家还给出了力,以后还要多仰仗,只此一顿,绝无下回。线民的钱是可以找老皱报销一些的,这请客的钱可是我自己掏腰包呀,小道士,以后局里的大骡子大马就都歇了吧,哥哥我得好好使使你。

这顿饭吃的不太安生,我和叶俐的手机不住的响,局里催我们回去呢。吃饱喝足,我们拉着小道士一起回了警局,我得回去看看他们在天一公司找到了些什么。到了局里已经是晚上8点钟了,组里的同志们都还没有走,见我走进来,刘文恒站起身,把我让到座位上:“怎么回事?我们去的时候你怎么不在?这个天一公司是怎么回事?”我看着刘文恒,心里有点奇怪:“我的任务是卧底,还没进去就暴露了,按理说这家伙怎么也得损我两句呀,怎么这么平静的和我说话呀?”他不说,我先说:“刘哥,这回这事让我办砸了,阿强那小子见面就让我去这个天一公司报名应聘,说是能进去,我去了以后,公司里那老头知道我是警察,艹,我的身份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个嘛,嘿嘿,这个.......你去找队长问问吧。天一公司里,我们什么也没能找到,除了一摊血迹,和门上的十几个弹洞,这线索就这么又断了?”我盯着刘文恒,他有点不好意思:“不要紧,不要紧,慢慢查,今天都累了,回家休息吧。”我艹,难道这里有什么事,不行,我得问问老周去。

老周见我走进来,站起身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就知道你是副将,又化险为夷了不是,换了别人还真玄。”“你什么意思?我怎么觉得你们俩这是算计我呢?”“呃,呵呵,是这样,卧底总进不去,老刘怀疑他手下的人里有内鬼,把警队的资料透漏给了毒贩,你一直在处理凶杀案,是局里唯一一个没有打过黑,抓过赌,扫过黄的。所以,这次吗,其实是个抓鬼行动,你没觉得当着那么多人宣布让你去卧底很不正常吗?今天所有警队里的人都被监控了,结果没有人和外界联系,也就是说,没有内鬼,这就很奇怪了,你的身份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呢?”“老周...你...你太他妈的不仗义了,平时脏活累活我全­干­,没啥,不打黑,不扫黄,是因为我看不惯他们收黑钱,我管不了,不沾还不行呀。可他妈的没想到,你拿我当饵钓鱼呀,老子不同流合污就该去送死?亏我平时把你当大哥,老子不­干­了!”“小吴,别激动,别激动,这事我办的确实有点过,不过我的为人你不清楚?你不同流合污,我就自甘堕落了?很多事我也是看在眼里没办法,警队里没有特别­干­净的,我欣赏你,也是因为你做的正。再者说,你不是有护体吗?”“你别总护体护体的,那鬼今天就没护我,老子差点就回不来了。”“这不是回来了,我看还带着个道士回来了?你是越来越专业了啊。”“你少打岔,今天这事你要不给我个交代,咱没完。”“那你说怎么办,我辞职谢罪,还是自裁谢罪?”“老周呀老周,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头,得,我拿你没法,我回家睡觉去。”“明天来给我汇报今天的事,晚上我请你吃饭。”

心情很郁闷,一路上也没和叶俐说话。和小道士回到了家里,把他安排在沙发上,先让他洗个澡,又拿出我的衣服让他换上,这小道士换上我的衣服,居然比我还要英俊,满头的长发披散开来很是飘逸出尘,我仔细打量了打量这家伙,绝对是个帅得冒泡的小伙子:“我说你以后就穿便服吧,你这身道袍子,等回山的时候再穿啊,头发呢,明儿剪了去。”“那可不行,剪了头发我回头上山师傅骂可怎么办,我还是打发髻吧。”“打发髻,你见这街上有像你那样的发型吗?梳个马尾辫吧。”我很郁闷的看着小道士按我的吩咐把头发扎了起来,很流行,很新潮,很夸张的帅气。今天晚上毁他容! “哎,以后我就叫你小叶子吧,这名字听着亲切。”“小叶子,行,良哥,怎么叫都行。”“嗯,那睡吧,不早了。”“好,那良哥,我睡了啊。”小叶子在沙发上舒服的扭了扭。“小叶子,嘿嘿,这名字挺好听呀,赶明老子就叫一休哥。”我­阴­暗的笑了笑,躺到了床上。“小叶子,你说今儿困我的阵叫什么名字?”“七煞迷魂阵,这个阵乃是于震巽和乾兑之位摆放槐木所雕之离魂鬼,于离坎之位分别摆放锁魂灯和洗魂水,再于…”“行行行,说个阵名就行了,你再多说我也听不懂,当时那个老头一定要让我喝水,你说那是要­干­吗?”“屋里的东西,我都收了,有一个杯子,里面放了离魂丹,就是让你喝的的那杯水吧。”“哦,离魂丹,­干­什么用的?”“就是迷糊人的,和蒙汗|药差不多。”“是不是喝了以后魂魄就离开了?”“那得作法,光靠这个不行。”“哦,对了,那个什么七煞迷魂阵是不是还能让我产生幻觉。”“嗯,你最害怕的,你最希望的都能够看到。”“嗯,这就解释的通了,他妈的怎么我就没见到我最希望见得呢。看来那老妖怪还真吓得我不轻。”我心里嘀咕着。“良哥,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哦,呃,没有了,先睡吧,明再说。”

我关了灯,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中,只觉得有人拉我,我便顺着他的力道起身下了床,眼前一片灰蒙蒙的,前面似有一个影子,在向我招手 ,看不出相貌,依稀是个穿白­色­衣服的美女,我叫了一声:“谁呀,你怎么跑的我家来了?”那女人还是垂着头向我招手,一头乌黑的长发 ,白­色­的裙裾没有风却飘动着,我慢慢的走过去,拉起她的手,说:“叶俐是你吗?”她慢慢的抬起头,竟然真的是叶俐,叶俐微笑着说:“ 良哥,我带你去我家玩好不好?”我心中一热,忍不住说,:“好,我跟你走”,忽然脚下一虚,身体便向下落了下去,我想开口大叫,却发 不出声音,突然觉得另一只胳膊一紧,感觉另一只手被人牢牢的抓住,就听得另一个女声说道:“不要,你放开良哥,不要,叔叔,你答 应过我不会伤害良哥的,良哥,你不要跟她走,她是假的。”我回头再看拉着我的叶俐,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不己,她张大了嘴,两只长长的 獠牙冒出来,眼睛里开始流出黑血,整张脸都变的扭曲,拉住我的那只手变的­阴­冷长长的指甲陷入我的­肉­中,只疼的我放声大叫。正在两边用 力拔河的时候,只见一道白光倏的向我飞来,我的手上顿时一松,身体便被拉了过去,我这身体一松,摔倒在地,赶紧向旁边一滚,只觉得扑通 一下,好像是掉在地上,睁眼一看,原来是在做梦,滚到了地上。小叶子站在我身边,双手十指正扭在一起,看我醒来,连忙对我说:“良哥,刚才有人作法要拘你的魂魄,幸好有个鬼帮你,你一叫我便醒了,使法破了那法术,怎么你还有鬼护身呀? “哦,是吗,我都不知道,你见着了?”“这个鬼,对你似乎没有恶意,在尽力保护你,要不是她,你就被人拘走了,还有,那是个女鬼,那个,呵呵,还挺漂亮。”“你小子,女鬼漂亮你脸红什么,难道你有办法和女鬼谈恋爱?”“那到不行,人鬼殊途呀,不过,我倒可以帮她转世投胎,从新做人。她的尸体要是还没有损坏,我甚至可以帮她还阳复活。”“你说什么呢,那叫起死回生好不好,你要有这本事,你不就是神仙了。”“不是,良哥,她本来命不该绝的,否则也不会变作鬼了,要是尸身还在,我真的可以的。”你说什么呢,那叫起死回生好不好,你要有这本事,你不就是神仙了。”“不是,良哥,她本来命不该绝的,否则也不会变作鬼了,要是尸身还在,我真的可以的。主要是她身上没有冤鬼厉鬼的戾气,送她还阳也算公德呢。” “唉,那就可惜了,哥哥我没出给你找她那尸体去了。”“哦,那真是可惜了,多漂亮的女孩子呀。”“行了,小叶子,你刚下山就动凡心了,还整一出人鬼情未了呀,哎,我这要再睡,会不会还会被人拘呀,那我怎么睡觉呀。”“没关系,我给你画一道符你随身带着,尽可以破去这拘魂术。”他说画就画,从行李里拿出了一支笔,一张符纸,蘸着朱砂就画了一张,抬手就给我贴脑门上了:“睡吧,良哥,这下就没事了。”“哎,一定要贴到脑门上吗?我装兜里行不?”“行呀,不过这样好看些吧。”“我踹你,臭小子。”小叶子哈哈笑着,跳上了沙发, “哎,哎,那个什么,要不咱俩挤挤,你也上床来睡吧。”我心里还是有点不放心,这么一张纸就能保得了我?“良哥,这个,不太好吧,我习惯一个人睡的。”“哦,那..那..睡吧。”我把纸符收好,小心翼翼的睡去了。

第二天,我被小叶子摇醒了。“良哥,有人敲门,你醒醒呀。”“有人敲门,你就去开呀,一定要叫我吗?我昨夜被人拘魂,很辛苦的,你让我多睡一会好不好。”小叶子很委屈的说,“你那个门,我不会开,要不也不会吵你了,良哥,人家敲半天了。”天呀,连个门也不会开,我气呼呼的起身,拽着他来到门口,交给他如何拨开暗锁,如何压下把手,打开门,叶俐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一堆早点。叶俐惊讶的看着身穿T恤,牛仔裤,满头柔顺的头发利索的扎成一个马尾的小道士,又看了看旁边的睡眼惺忪,头发凌乱,跨栏背心,大裤衩子的我,撇着嘴迈进了房门。其实我倒没觉的我有什么不合适,在家里我一直就是这么随便的,不过今天让小叶子衬托的我还真是邋遢,我不禁狠狠的瞪了小叶子一眼,“你大早晨的,穿戴这么整齐­干­嘛呀。”“啊,这个,我在上山,每天卯时起床,要修炼的,可是……这个门,我没打开,也没法出去,只能在屋里打了一会坐,我没敢吵你的,要不是……”“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问你一句,你说这么多,吃饭吧。”我抄起一个汉堡就往嘴里塞,叶俐瞪我一眼:“刷牙洗脸去,你看看你这样子,多丢人。”我靠,这就看我不顺眼了,嫌我丢人了?女人呀你的虚荣真是无时无刻不存在着。“小叶子,听见没有,你刷牙洗脸了吗?”“啊,什么刷牙?我用这个。”说着他从桌上的一个小包里拿出一束碧绿的树枝,“良哥,你试试,这个对牙齿很好的。”“我接过一支树枝,放进嘴里,“嚼?”“嗯,嚼就好了”我用力的嚼了起来,清香,略带点苦涩,一会的功夫,满嘴的涎液,“咽下去,咽下去,睡醒第一口口水很养元气的。”小叶子在旁边盯着我,“唔?”我冲进卫生间,吐掉了满嘴的口水,“咽了它?你整我吧你,臭小子,昨天往我脸上帖符,今天让我吞口水,我看你是欠扁了。”“你叫他什么?”叶俐听见我叫他小叶子,笑的合不拢嘴,嘿嘿,就是这效果,小子知道这名字得厉害了吧。“小叶子,好听不?”我也笑着说。“嗯,好听,真好听,一休哥,我看你们到真是一对呢。”什么?一休哥?“吴良,我看以后我就叫你一休哥吧,哈哈,小叶子,一休哥,你俩真是绝配。哎,一休哥,”叶俐凑到我耳边低声的说:“你不会是那个什么吧,给他起这么个名字,听上去好暧昧呀,昨晚…….”天呀,没想到平时一本正经的叶俐居然是个腐女,我不过是给小道士取了一个女­性­化一点的名字,她居然意­淫­到我的­性­取向。“说什么呢你,一边去。”“良哥,这个,好用不?”小叶子不合时宜的过来询问我使用效果,“好用个屁,以后你也买个牙刷,没事嚼什么树枝子,文明社会,知道不,要刷牙!我刷牙去!”我连忙又冲进卫生间,躲开叶俐暧昧,调笑,鄙视,*等等诸多元素混杂的莫名奇妙的眼神。

炼尸2

边吃早饭,我又问起了昨晚被拘魂的事,小叶子说要做这法,需要被拘者的物品做媒介,比如指甲,毛发,血液,魂魄被拘便要听从拘魂者的指令,成了傀儡,不过有他在,是可以解救的,说完,得意洋洋的狠狠咬了一口汉堡。我却停住了嘴,谁能有我的这些东西呢,我的指甲,毛发,血液,这些东西别人怎么可能得到?叶俐听完也很是奇怪,“会不会谁在你理发的时候跟你去了理发店?”“我上次理发是在一个月前,不可能有人会在那么早之前就准备拘我的魂吧,应该是在昨天天一公司的事情之后,才想到要收拾我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得到我的这些东西,只有一个可能,这个人很熟悉我,就在我身边。”我靠,怎么我身边就有会使邪法的人呢,还真是没有安全感了。会是谁呢,亲戚朋友?很久不走动了,这段时间虽然不是很忙,但也是每天都在局里,连我妈那都去的不多。每天几乎都是和叶俐在一起东跑西颠的出现场。“会不会用别的东西也能自到这个作用呢,比如 我写过字的纸?”“那不可能的,我师尊也不能用张写过字的纸就能做这个。”这就奇怪了,是谁能得到我的这些东西呢?我陷入了沉思当中。“你经常在局里剪指甲,我都说你很恶心了。。。。。。”叶俐突然说道,“不会,我最近可是没在办公室里剪指甲,不过,你要这么说的话,局里上个星期组织了体检,采了血样,那血样不是送到医院去了吗?”“对呀,检查结果都出来了,那你说是怎么回事,谁会有你身体上的东西?”“应该没人会有,总之以后小心一点,小叶子,你给叶俐也画张符,省的人把她拘了去。”“哦,好,不过拘了也不用怕,有我呢!”

吃过早饭,我领着小叶子一起来到了老周的办公室,“老周昨天是这么回事。”我讲述了昨天的经过“昨天晚上有人拘我的魂,看来是不想我管这事,不管天一公司的事和贩毒有没有关系,我想查下去。我是这么想的,目前两件事貌似没有牵连,所以呢,我和叶俐还是从A组分出来,去处理天一公司的事,这位道长,可以给我们很多的帮助。”说到这我凑近老周小声说:“这是高人呀,人家师傅都开始修仙了,咱得好好招待人家,你看是不是给我拨点经费,这道长能吃着呢,我这点工资养不起他。”老周斜着眼看着我:“他再能吃能吃多少?你说这经费我怎么给你申请?”“能吃多少?得,中午您请他吃一顿就知道了,你不是说请我吃饭吗?叫他一起,你看看就知道了。”“先办正事去,晚上再说,我这也一大堆事呢,中午没时间。”“行,行,晚上也行,富海酒楼啊!”“天天富海,你是养不起他,我说你别总琢磨着吃行不?”“我这伤还没好呢,我倒想吃医院的食堂,这不是你给拉出来了?我能轻饶了你,再者说,昨天你们­干­那事,你就一点都不觉得愧得慌?老周,我和你说啊......”“行,行,行,富海,富海,先­干­活,快­干­活去。”叶俐在一旁捂着嘴笑,小道士听的一头雾水,我得意的招呼他们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天一公司的大门被贴了封条,局里其他人并不知道我被个玄妙的什么阵困在里面过,在他们看来,个简陋的小楼并没有什么特别,可我知道,这里差点就要了我的命。“小叶子,你看看这里有什么线索,可以让我找到那个拘我魂的人吗?”小叶子,下了车,抬头张望着这座小楼,“昨天来的时候没有仔细看,只看到里面不了七煞阵,今天看来,嗯,这个,这个…….”“有特别吗?”“嗯,没什么特别,它这位置也很一般,没问题吧。”“臭小子,没问题,你哼唧半天,走,进去看看。”我们三人撕下封条走进了天一公司的大门,地上的血迹依然,小叶子四处看看,又使劲闻了闻,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良哥,这屋里有问题。”“什么问题?”“这屋里的味道不对劲,你别闻了,你闻不出来,这里有一股尸气。”“尸气,就是死人味呗。”“不是死人味儿,是尸气,炼尸你懂不懂?”“我怎么会懂这个?你说说看。”叶俐听我们说这些,不禁有一点害怕了:“咱出去说吧,这里­阴­森森的让人不舒服。”“呦,你也有害怕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英雌呢。哎,害怕还踢我,咱去二楼说去。”我躲开叶俐的一脚,窜向了楼梯。小叶子,嘿嘿笑着和我一起上了楼,叶俐没办法只好也跟了上来。二楼还是老样子,也没法再变动了,只有一张桌子嘛。小叶子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我们也就下了楼,走出了门,坐在车里,小叶子开始和我们讲起了炼尸的事。这炼尸是茅山道术里的一种方法,一般修道之人只是了解,很少有人去做,炼尸的方法首先是 选一命格属­阴­的,并在破日或­阴­时死的尸体,作为炼尸之用。如选用普通尸体,则需要施法人先用秘术,以特定命格的人的心血每日淋于印堂,丹田等处,七天之后再将尸体停放,一般夏天停5到7天,冬天可放长些,如停放后无腐臭,则是合格,可用。 接着为准备好的尸体清洗身体。再选择养尸地 选一四­阴­之地,一般在风水学上格局是破败之局、死伤之势的刑伤煞重的­阴­气旺盛之地,在八门里属死地。选好地后,烧动土符、念咒,挖一三尺深的坑,然后将尸体放入,取一公­鸡­心头之血,将血洒在尸体上,然后在尸体的心口放一­阴­八卦,以助吸取­阴­气。取土掩埋,掩盖的土面,不能超出地面。炼尸的时候,每天分早、午、晚三次,在埋尸处烧炼尸符及念咒。由于正午是阳气最重的时分,因此,每天正午炼尸时,必须取一公­鸡­之心头之血,将血洒在土面,并用新鲜的芭蕉叶将埋尸的地方掩盖,以防阳气对尸体的伤害,还有的人,所用之血也用人的,炼出来的尸体就更加的厉害。经这工作炼制后,满77之期或99之日,即可完成整个炼尸过程。最后是通灵, 炼尸期满后,将尸体起出,炼尸人,放自己的血,将通灵符化于血中,念咒将血通过竹筒灌与尸体,黎明时分取东方初阳之气三口,通过竹筒,吹入尸口,以激起其体内聚集的­阴­气,达到通灵受控的作用,过阳气,一定要黎明时分的,因为这时的阳气不是很强烈,不会破坏,积蓄的­阴­气。又或者取一活人的阳气,用法术度如僵尸体内,不过那度气之人的生死就难料了。练法的人,可能可以捉鬼驱邪,但不一定能制服僵尸,因此在炼制的过程中,一般炼尸者会按特定的时分和方位取来桐木或柳木,刻成|人型,将之与尸同灵,万一以后,僵尸不受控制,就可以毁木人,以破尸气。

听完小叶子讲的这些东西,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这样炼出来的僵尸,连炼制者都有可能控制不住,那得有多厉害,谁会没事炼这玩意?他炼这僵尸有要做什么用呢?“小叶子,按你说的,这僵尸到过这里?”“不是,那股子尸气味道很淡,似是炼尸人身上沾染的,大哥,练好的僵尸也不是被人领着满世界转的。”“你说这人没事炼这玩意­干­吗?有原因吗?”“炼好的尸体,力大无穷,行动迅疾,刀枪难伤,用来杀人,那是再好没有了。”“只是用来杀人?这也太费劲了吧,原来可能炼这么个怪物出来,可能杀起人来方便点,可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叶俐,你说,咱做警察咱知道,一枪爆头的案子咱也见过吧,黑市上有的是枪。”“话虽这么说,可要是真出来一僵尸杀人案,咱还真破不了,枪杀有迹可循,僵尸杀人我们怎么破案?抓到了僵尸你又能怎么办?”“那咱就等着僵尸杀了人?小叶子,你说说,依你看,这僵尸炼好没有?”“这我可说不好了,光凭这点尸气,我也不好说呀。”“你刚才说到养尸地,咱要是能找到这个地儿,不就知道了,这你行吧?”“这个吗,大概行吧,风水这个,呵呵,我学的不好,我主要学习的是降妖伏魔,驱鬼请神,十八般兵刃,三十六样灵符,七十二种……”“行了,行了,我说你这话是越说越多了,昨天说话还结巴呢,怎么今天就变这么贫了。”小叶子脸一红,不再做声了。“要让你找这个地方,怎么找?”“这个嘛,我要找一高地儿,仔细看看,看的越远越好。”“嗯,高地儿,我想想啊,叶俐,那个什么大厦最高了吧。”“嗯,目前是我市最高的建筑,要是这个什么养尸地在郊区,外县,可就看不到了。”“先看看市里再说吧,别在市中心出来一僵尸,到时候就热闹了。走,我带你登高远眺去。”

小叶子站在大厦的顶上,四下里张望着,“良哥,这么看也看不出什么,这楼太多了。不过据我看,没有什么­阴­气特重的地方,只是这东北方向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师傅好像说过,九月死气在寅甲;十月死气在卯乙,从时间上看,目前死气应该在东方,那东北面可有什么山水吗?”我转头问叶俐,叶俐摇摇头:“没注意过,不过东北边好像是一片坟场,听说曾经有人想在那里开楼盘,后来不了了之了。”“嗯,有门,走,咱过去看看。”我们开车直奔东北方向而去,这一开就开出了市,到了郊区,小叶子突然叫停车,我连忙把车停在路边。“良哥,这养尸地大概就在前面了,你看那两座山,看格居当是两足凹风,又地处东北,此地大凶,难怪没人在这盖房子,这地方要是住了人有倾家荡产,满门灭绝之祸呀。”“是不是呀,这么玄乎,我看这地方不错,有山有水的,多清静。你说这就是养尸地?”“嗯,我看*不离十,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哎,我的家伙没带着,嘿嘿,良哥,咱回去拿一趟吧,这么空手过去,万一有僵尸,怎么对付呀。”“我说你这吃饭的家伙怎么老不带在身上呀,就你这样的还积公德呢,太不敬业了吧。咱先过去看看,有问题再拿家伙来,我们这两支枪呢,没问题。”叶俐却不同意,坚持要回去拿小叶子的东西,说是小心一点比较好,嘿嘿,以前都是我谨慎,怎么这回她倒谨慎起来了,她谨慎,我就要表现一下了:“这样,你们回去拿东西,我一个人过去先看看。”“不行,万一有问题怎么办?”“这大白天的,你看这大太阳,阳气这么足,僵尸敢出来?你不知道僵尸都是要晚上才能行动的呀,这么点常识都不知道。”“良哥,这个僵尸不一定非晚上才出来的,要是炼成了,太阳奈何不了它。”“哦?这个,没事,我又不是没和怪物打过交道,还是比较有经验的,你放心吧,叶俐,快去快回,我就过去看看。”这个小叶子,怎么不早说,到这个时候了,我就是硬挺着也得留下了。叶俐见我很坚决,又嘱咐了一句,千万小心,在远处看看就好了,调头就向我家赶了去,把我一个人留在了路边。

我下了公路,冲着那两山中间的山谷走了过去。这片地方没有庄稼,不像我以前出城看到的,路旁都是庄稼地,一直到山谷,全是野草,间或有几棵槐树长在那里,掠过树梢的风已有些凉了,毕竟是十月份了。脚下的泥土很坚实,不像其他地方那样松松软软的,很好走。我走的很快,一个人在这样的荒野里,迎着吹来的风,想着小叶子的话,说心里话,我有点后悔了。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我只有硬着头皮过去了!很快,我来到了山脚下,翻过一个小坡,看到了山沟里的情形,一片小树林,并不茂盛,叶子已经黄了,随着风不住的往下掉,树林掩映下,好像有一户人家,独门独院,就在树林的后面,还说这地方不能住人,这不是有人住吗?我走过去,敲响了院门。院子里静悄悄的没人应答,我试着推了推门,应手而开,我高声呼叫着,“有人吗?屋里有人吗?”抬腿就走进了小院。小院不大,收拾得挺­干­净,院门距离屋门大概十来米的样子,院子的东北角有一口井,井旁一棵桑树,似是刚栽不久,那井的石栏也很新。我正想走过去看看那井,屋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女人,这女人穿着普通,眉目清秀。“你是谁,­干­吗呀。”声音挺好听,可透着一股子冷冰冰。“哦,我路过,要口水喝。”我只好说了一个老套的不能再老套的借口。“路过?你要去哪?过了这里再往里就是山沟了。”“哦,这个…是这样,我是户外俱乐部的教练,这一带没人走过,我们想组织一次穿越,我先过来看看地形。”“这山里没什么好玩的,听说还闹鬼,山沟里面净是些个荒坟,玩别在这玩,遇到不­干­净的东西,把命都送了。”“啊,还闹鬼呀,那您怎么还住在这,您不怕呀?”“这里差些,这不是守着公路不远吗,再往里就没人敢住了。”“哦,那我在您这喝口水行不。”“那女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点头道:“嗯,进来吧。”说着转身就进了屋,我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去。

房中的摆设很简单,沙发前是一个简单的茶几,屋子左边有一张吃饭的桌子,两把椅子,右边一扇门通向里间屋,她让我在沙发上坐下,提起水壶给我倒水。“你看,真不巧,没有水了,你等一下,我去烧一点。”“哦,您家自己打的井呀?”“嗯,井打了,可没有水,用水还要去山上的泉眼提。”“啊,这么费事呀,那算了,不喝了,我这就走了。”在这里喝水?我还没傻到那地步,正好有个借口脱身。“不费事,你稍等一会,马上就烧好了,厨房水缸里有水。”“真的不用了,谢谢了,既然后面不能搞活动,我就回去了。我车上有水。”

“真的不喝了?”那女人放下水壶,看着我,我尽量把眼神变得很诚恳,看着她,“嗯,真的不喝了,你看,这里不行,我还要去别的地方转转,时间还是很紧张的……你真好看……。”那女人的眼睛变得妩媚无比,脸也渐渐的红了,像是要滴出水来的一朵鲜­嫩­的桃花,我的意识变得有些模糊,只觉得眼前这女人的五官像极了叶俐,那样柔情万种的的看着我,我的心

都要醉了。“你什么时候来的,越变越漂亮了,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多好,不要整天板着一张脸了。”叶俐慢慢的靠到了我的怀里,一双眼睛迷蒙的看着我,小嘴微微的开启,露出一点舌尖,那样子简直让人迷醉的不可自已,我慢慢的低下头去,就想吻上叶俐的嘴,忽然怀中一阵灼烫,让我激灵灵打了个突,再睁眼看时,怀中抱的还是刚才那女人,面容依旧冷漠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我脑筋一转,已经觉出了不对,这和在天一公司里那个看楼老头用的是同样的伎俩。我眼神仍然是迷离的,心头却已经明灵一片。我慢慢把那女人搂在怀里,轻轻地说:“宝贝,我好想你,我好象在哪里见过你,你就像我梦中遇到过千百回的那个女子,你就是我这一生要寻觅的那个人。”我的手在那女人身上上下游动,那女人的身体冰凉,对我的一番摸索没有一点反应,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活着的女人。只听那女人在我耳边轻轻的说道:“亲爱的,来,到我房间去,今天我是你的。”那声音充满了诱惑,根本就不像是我怀里这具冰冷的躯体发出的声音。“啊,宝贝,那怎么行,我还没有娶你呢,我要明媒正娶的把你抱到我的床上去。今天我还有事。”说这话,我便想推开那女人站起身来。突然那女人紧紧的抱住了我,力量是那么大,一只手按在我的头上,我眼中只见到那女人冰冷的红­唇­,向我吻了过来,我却无法挣脱,我尽力偏过头,躲开嘴巴的位置,那冰冷的嘴­唇­吻到了我的脸上,真是冰冷!那手板住我的头,嘴­唇­在我脸上滑过找寻我嘴的位置,我再也没法装下去了,想用力的推开她,无奈,抱住我的力量太大了,根本就不是我能抗拒的,那嘴­唇­终于吻上了我的嘴,我只觉得一股冰凉的冷气顺着我的咽喉直下到小腹,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炼尸3

叶俐开车拉着小叶子急速取了装备赶了回来,穿过那一片荒地,也爬上了那个小坡,小叶子突的止住了脚步:“叶姐,这下面不简单。”“怎么了?”“这里被人布置了阵法,此阵非同凡响,乃是十八冥丁。”“什么是十八冥丁?”“十八脉本是旧时营造墓|­茓­用的一种护墓之法,邪人用活人为阵眼,便叫十八冥丁,凶险,凶险。”“那吴良他会不会有危险。”“还好现在是白天,启动阵法之后无非是产生幻像,迷人路途,要是等到日头落了,那冥丁可化僵尸魔怪伤人­性­命的。”“啊!那我们赶紧下去救他呀。”“稍等一下,等我看看这阵势,看清了阵眼,也好破阵。”小叶子左看右看,迟迟不肯过去,叶俐在旁边直急的乱转,不时的问好了没有,小叶子­性­子甚是稳妥,有问必答,嘴里念念叨叨,“好阵势!借山­阴­,树­阴­,以聚­阴­,因山脉,水脉,以长­阴­,此一十八处脉眼选的真是绝了,其阵眼所在必是那片树林,槐,柳成林,其­阴­气必盛,啊…马上就好了,叶姐你不用担心,据我看,这十八冥丁阵并未驱动,良哥应该没事的,我们得逐一破去这十八冥丁,才能去阵眼那里,走,先去第一处。”当下,小叶子和叶俐下了小坡,逐一去破那脉眼。只见小叶子,走到一处大石之前,从包中取出一面小旗,望大石的北面地上一Сhā,“好了!”“这就好了?就这么简单?”“简单?这可不是一般的旗子,乃是我师父临下山送给我的,上书神咒,可镇邪驱魔,此旗一Сhā,这下面的冥丁便无法现身。”“那好,快点吧,咱们这一来一回用了将近一个半小时,你又看了半天,这都4点多了,吴良一个人在里面好几个小时了。”“叶姐,你放心吧,他有我的符咒护身,还有一个人保护,出不了问题的。”“谁保护他?”“你不知道?哦,那回头让他自己告诉你吧,走走,还有好些地方呢。”当下二人逐一在小叶子选定的地方Сhā上了小旗,然后快步向树林跑了过去。不远处的一棵树后,一个人看着小叶子和叶俐飞奔的背影,叹了口气,向小叶子Сhā旗的地方走去。

叶俐飞奔到树林,小叶子紧跟其后,远远的就看到了我躺在地上,俩人跑到跟前,一下子呆住了。我怀中抱着一具尸体,那尸体的嘴就吻在我的嘴上,我双眼紧闭,脸­色­发青。“吴良,你怎么了!”叶俐扑了过来,一把掀掉了我身上压着的尸体,小叶子也赶忙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三指搭上了脉门。“他怎么了,你不是说不会有事吗?”叶俐扭头冲着小叶子大声喊道。小叶子一脸凝重,一把撕开我胸前的衣服,我贴身收藏的他给我的纸符已经烧成了一团灰烬。小叶子用手捏住我的下颌,用力掰开我的嘴,从怀里取出一个药丸,塞进我的嘴里,双手扭结翻飞,一连结了十几个法印,然后抱住我的头就把嘴凑了过去,他用自身一口真元之气,将药丸送入我的腹中,叶俐在旁边看时,就如同小叶子在和我长吻在了一起,不禁目瞪口呆。药丸入腹,被小叶子的真元阳气化开,这股阳气顺经脉行走一个周天,便又有了意识,被那女人吻上了嘴之后,昏厥之中,我一直以为是叶俐紧抱着我,深情的*,只是手脚不能动弹,这一下浑身一暖,手脚已能活动,我不禁一下子抱住了小叶子,回吻了起来,小叶子正在给我渡送阳气,突然一条滑溜溜的舌头伸进了嘴里,只吓得他一把把我推开,我重重的摔在地上,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小叶子惊慌失措的脸,从我面前快速的离开了。扭头再看,叶俐在一边焦急的看着我,我随即知道了是怎么回事,脸一下子变得滚烫,比身体健康的时候害臊还要烫,简直就没这么烫过!老天,我的初吻竟给了小叶子!

太阳渐渐西沉,树林之中变得­阴­暗了起来,­阴­影挡住了我火红的脸,我咳嗽一声,站起身来,刚想说点什么解嘲的话,只听小叶子一声大叫,整个人飞了起来,原来,他惊讶后退,正好退在那具尸体的旁边,谁也没有想到,那尸体竟然活了。小叶子大概也被我那一吻给吓到了,竟然没感到身后的尸体其实便是僵尸,被那僵尸一爪抓住了后心,甩了起来。那僵尸直挺挺的从地上站立起来,身子一转,空洞的眼睛盯着我,叶俐跑过去扶起了小叶子,他的后背上有五个血洞,汩汩的流出鲜血。我助跑两步腾空飞起侧踹,一脚蹬在那僵尸的胸口,那僵尸身子微微一晃,胸脯一挺,只把我反弹了出去,我在空中已经掏出了腋下的手枪,身子刚一落地,抬手就打,子弹打在那僵尸的身上,也只是让他身体略转,他是一点也不在意,我抬高枪口,对准了僵尸的额头,妈的,打碎你的头,看看你还能怎样!还没等我开枪,那僵尸双手一抬,竟然挡在了额前,身体更是直挺挺的腾空而起,直向我踏了过来,我翻身打滚,躲过一踏,身体刚刚停稳,直觉的腰上一紧,剧痛袭来,扭头看时,地面之上竟然伸出了两只­干­枯的手,紧紧的抓住了我腰上的肌­肉­,那劲道,简直就要撕下一块来。我挣扎一下,没有挣开,抬头再看,那僵尸又高高得跳了起来,这要是让他踏中了,非把我这一挂下水给踩出来,我右手撑地,用力又是一个翻滚,腰上疼得直让我吸冷气,想必是那半斤多­肉­让那俩爪子给撕了去了。那僵尸落地后,竟然一个箭步跨了过来,飞起一脚踢向我,我只觉得胃部像是被铁锤猛击了一下,身子腾空飞起,在空中蜷曲的像一只热油焖过的大虾,重重的摔在地上,他妈的,僵尸不是只能跳的吗?这么还能迈步踢我,我带着深深的疑惑,吐出了一口鲜血。小叶子挣扎着站起身,合身猛扑过去,从后面抱住了那僵尸,僵尸左右甩动身体,想把他甩落,小叶子右手紧紧勒住那僵尸的脖颈,左手五指连结法印,又一口血喷在手上,直往那僵尸面门拍落,口中大叫:“疾!”那僵尸停了动作,呆立在那里,小叶子松了手,转回身,看着刚刚抓掉我半斤­肉­的那俩爪子,那俩爪子正在分开泥土,用力撑住地面想要爬出来,叶俐掏出枪跑过去,冲着地面就打光了子弹。“别打了,快走,我镇住这僵尸时间太长不了,一会他就能动了。”叶俐扶起我,又架住小叶子,我们三个人,连滚带爬的向公路跑去,后面留下了一路的血迹,太阳渐渐的落到了地平线下面,天黑了。

黑暗来的是如此的突然,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害怕黑暗。小叶子伤的很重,他坚持着没有昏过去,但体力显然已经不行了,身子越来越沉,叶俐一个人扶着他渐渐有点吃不消了,我架起他另一边的胳膊。说实话,我的伤也不轻,整条裤子都已经被血浸透了,伤口却已经不太疼了,有些苏苏的痒,头却开始晕了起来。我们跑了大概有二十分钟了,可还没有来到公路边,叶俐突然停下来,说:“不对,过来的时候没有这么远呀,怎么还没有上公路?”因为失血,我早就变得昏昏沉沉的了,一直是凭着本能随着叶俐的脚步奔跑,她这么一说,我也有点觉得不对劲了,小叶子大概和我一样的感觉,停下来才努力地睁开眼,往四周看了看:“坏了,怎么十八冥丁阵又启动了。”“什么,你说什么十八冥丁。”我一边喘着气,一边问道。“怎么会启动了,你不是都给破坏了吗?”叶俐顾不上回答我。小叶子回头看了看,见没有什么追过来,对叶俐说到:“先把我放下,我和良哥中了尸毒,先治治吧,这么下去不行了。”“什..什么?中了尸毒?”“嗯,俐姐,你把我背上那个包,帮我拿下来。”叶俐赶紧把小叶子轻轻的放倒在地上,摘下了他背上的包。小叶子伸手进去掏了半天,拽出一个挺大的口袋,又掏出一个小瓶,我看的直皱眉头,这么个包里怎么能有这么个大口袋?当下也顾不上问,只见小叶子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米,叫我过去,掀开衣服,一下就给我按在了伤口上,伤口上那麻痒的的感觉一下子变成了剧烈的疼痛,我不禁仰天长啸了一声。“良哥,你要是不想把僵尸招过来,就别这么叫了。”我赶紧把剩下的半声咽回了肚子里。小叶子吩咐叶俐也用一把白米按在他的伤口之上,小叶子的脸抽搐着,硬是没出声,我不禁有点不好意思了。不大功夫,我腰间的白米变成了黑­色­,小叶子便叫叶俐给我换上一把,这次我可没叫,微笑着看着叶俐的眼睛,嗯,额头豆大的汗珠应该能证明还是很疼的。小叶子也又按了一把米,然后又从包里掏出来几把旗子,吩咐叶俐这一个,那Сhā一个,说是布置个什么什么阵式,可以让僵尸找不到我们。

叶俐照做了,我和小叶子互相一把一把的按着白米,黑了就换一把。“这是什么东西,能拔毒呀。”“糯米,可以治尸毒。拔净尸毒,再敷上这药,就没事了。”伤口经糯米这么一鼓捣,又开始流血,先是紫红­色­的,慢慢颜­色­变成了红­色­,再按上糯米,也不再变黑了,小叶子打开小瓶,弹了一点药粉在伤口上,撕了上衣,给我包扎上,我也替他处理了伤口,要说伤口,我的还真比他的吓人,他不过是五个指洞,我这可是半斤多的一大块全给撕下去了,对比着伤口,我心里安慰了一些。叶俐这时也把旗子Сhā好了,回来看我们都已经包扎了伤口,蹲下来问小叶子:“小叶子,你不是已经把这什么阵给破了吗,怎么又启动了?”“我也说不清,按理说应该不会在启动了呀,师傅说那令旗是可以镇邪的呀。”我让叶俐说了一下他们是如何破阵的,一听,原来就是在脉眼Сhā了一只旗子,不禁叹了一口气说:“傻呀你们,Сhā只旗子能镇鬼,要是有人给你拔了呢?你们怎么不想想,这里难道只有鬼?小叶子没经验也就算了,叶俐你怎么也想不到呢?”“那怎么办,难道让我一个人守着十八支旗?我能守的过来吗?”嗯,说的也对,这样看来,一定是有人拔了小叶子的旗,启动了这鬼阵,先不要埋怨了,看怎么能出去吧。“叶子,你的伤怎么样?还疼不,能动唤不?你看,我们不能总在这呆着呀,一会僵尸要是围过来,咱不都得让他们给撕喽呀,你要是能坚持,咱就试试怎么破阵,你看哥这伤口比你的大,哥都能动了,你看你…小叶子!小叶子!你怎么了,小叶子!”小叶子本来歪坐在地上,这么会功夫,身体慢慢的倒了下去,眼睛也闭上了,脸上慢慢的浮现出一股黑气,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的尸毒没有拔­干­净?我赶快又撕开了小叶子包扎好的伤口,仔细检查,伤口周围并没有像拔毒之前的那种黑­色­,肤­色­正常,没有异状呀。我对这种事情一窍不通,当下只好摇醒小叶子,问问他有什么办法,我抓起小叶子的双肩,用力摇晃,叶俐也在一边大声的叫小叶子的名字,小叶子牙关紧咬,昏迷不醒。“快,快看看他那包里还有什么东西,都掏出来。”我一边摇小叶子,一边吩咐叶俐,叶俐一听赶快捡起小叶子的背包,“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呀?”“什么,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他刚才掏了那么半天,明明就是在挑着拿,怎么会什么都没有?”我接过叶俐递过来的背包,朝里面一看,可不是什么都没有,妈的,这可怎么办,会治病的昏了,不会治的好了,我在这旗子圈里转起了圈,现在只能等天亮,也许天亮了,这阵式就会自己消失了?唉,姑且不说能不能消失,小叶子能不能撑到天亮呢,这天才刚黑呀。我抬头看看天,黑沉沉的,看不到星星。看看四周,雾蒙蒙的,分不清东西。叶俐还在执着的叫着小叶子,我的心却沉到了底,这种情况,小叶子凶多吉少了。

一个身影渐渐的出现在四周的雾气中,黑黑的轮廓,看不清面容,我赶快掏出枪,对准了他,又是一个,还有!完蛋了,这些个东西摆明就是那什么冥丁。他们从各个方向慢慢的向我们走了过来,叶俐还在那叫小叶子,我对她说,别叫了,你把他们都叫来了。叶俐抬头,谁们?啊!她连忙跳起身,也掏出了枪。“我看枪是够呛,撒糯米吧,也许管事。”“嗯嗯!”叶俐连忙拎起了地上的米袋子,剩下的那可怜的一点点糯米呀,我俩的心一下子凉到了底。那些个僵尸走到旗子围成的圈子前就止住了脚步,不再向前走,全都迷茫的左右寻找着什么,嗯,这旗子布阵还真行,他们找不到我们了!我嘱咐叶俐别出声,也许他们是听到声音过来的,现在因为阵势,又找不到了,这么僵持,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只是小叶子,唉,这个怎么办!我数了数旗阵圈之外的僵尸,可不止18个,足有二十五六个,都围在那慢慢的听呀,闻呀的,就是找不到我们,又好像迈不进这个圈子。我稍稍放了一点心,可就在这个时候,又从浓雾里走出来一个黑影,这黑影走得很慢,一步一步的从我们这边走了过来,开始我没有放在心上,可当他突然把一束旗子扔在我的脚下,我心想,坏了,这家伙是人,我抬起枪,指住了他。他穿一个黑­色­的雨衣,帽子压得很低,看不到脸,见我用枪指着他,他停住了脚步。“不要开枪,如果你们还想活着出去,就不要开枪。”“你是谁,这些僵尸都是你搞的鬼?”“吴良,这件事你不要管了,你是个好警察,我不想看着你为了这些人丧命,你要是答应我不再管这件事,我会让你离开,也能帮你治好你朋友。怎么样,你考虑一下?”这声音沙哑,低沉,显然是别着嗓子说出来的,他不想我听出他是谁,他认识我,知道我是警察,可他弄这么多僵尸出来­干­什么?我认识的人里,谁有这本事?“嗯,好,今天的事我不管了,你先救我朋友。”“你这么快就答应了?”“我有选择的余地吗,我对付不了僵尸,你却能对付得了这令旗,不答应你,我就只有死。”“嗯,你倒是能看清出处境,所以你是聪明人,你真的答应不管了?”“今晚这种情况,我还怎么管?能活命就不错了,我发誓,今晚的事我保证不管了。”叶俐惊讶的看着我,她不敢相信我这么轻易的就就范了。“你看我­干­吗,你能对付僵尸?你能治好小叶子吗?这种情况我们只能妥协!喂,你先救我朋友。”“呵呵,那到不行,这样,你扶你朋友跟我走,等你们回了家,我自然会救他。”这家伙,狡猾得很呀,那也知道小叶子能对付得了他,所以不肯先治好他,现在他是老大,什么都听他的了。“好,就依你,来叶俐。”我让叶俐帮我把小叶子背到背上,那人不知用了什么办法,那群僵尸慢慢的转身走进了浓雾中,我们跟着他,我很相信他没有想过伤害我们,这种情况下取我们的­性­命简直是太容易了,他只要踢到地上Сhā的令旗就可以了,当然,他将要冒着被我一枪爆头的危险,可我相信他有办法让我打不中他,在这样的夜里,我被动到家了,我决定以后要和小叶子好好学点真本事了。

很顺利,我们跟着这人很快就走到了公路边,车还在那好好地停着,我们把小叶子安顿好,那人远远的站在路基之下。“回去之后,在他脑后风池|­茓­开一个口子,把这个给他敷上。不要包扎。”说完,他扔过来一个小包,转身消失在浓雾里了。随着他的身影慢慢的消失,浓浓的雾气渐渐的退去了,天上挂着一轮圆圆的月亮,真他妈亮,怎么刚才就看不到呢,这还真是神通!我们开车回到我家里,依那人所说,在小叶子脑后风池|­茓­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把小包里的药粉敷在伤口上,只见那伤口处,肌­肉­慢慢的拱动,像是有个什么东西在从里面往外钻,我和叶俐瞪大了眼睛,看着这惊人的一幕,渐渐的,一个白生生的东西从风池|­茓­上的伤口里钻了出来,天哪,那是一条蚕一样的虫子,爬出之后掉在了地上,我赶忙上去用个小瓶子收了起来,小叶子还是昏昏沉沉的睡着,脸上的黑气已经不见了。小叶子的药真是好使,我腰上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并且不再那么疼了,中国老辈子传下来的东西看来真是神奇的很,要是靠做这种药我看也能发了财。天快亮的时候,小叶子醒了过来,叶俐把那个瓶子拿给他看,我们这才知道,那玩意就是传说中的蛊。想必是伤他的那只僵尸手上带的虫卵,入体即活,直接入脑,不是那人给的解药,我看医院也没办法救治。小叶子问起当时的情形,叶俐讲过之后,小叶子说:“看来那人并不是想要咱们的命呀,否则,那个时候只要他踢倒令旗,咱仨一个也别想跑。”“嗯,不错,而且他一定是我认识的人。或者认识我的人。”我点头说道:“在跟他走的时候,我观察了他的脚印和步幅,他应该是一个身高在172到175公分之间,体重大概70到75公斤之间的人,他用左手扔的药包,应该是左撇子,声音嘶哑低沉,该是装出来的,不过,听声音年纪也不会太小了,叶俐,你有没注意到他身上的味道?”“哦,我没注意,那个时候,我可没留心这些。”“嗯,我可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好像是福尔马林。”“啊!那,综合你所说的这些,这个人岂不是就是……”叶俐张大了嘴巴,惊呼!

我的伤其实并不算重,小叶子的可就严重了,那五个指洞相当的深,又让尸蛊入脑这么一折腾,一周之内恐怕都不能下床,我嘱咐他好好休息,接下来的工作我估计我可以自己完成了。我和叶俐来到了警局,找到了老周,“什么?你怀疑老黄?你没病吧你,老黄在局里­干­了多少年了,我刚参加工作他就在,他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再者说,前不久他家里也出了事,他儿子没了,自杀,你不知道,他当时就好像一下老了十岁,这种情况下,你说他会去杀人,还…还…还什么会邪术,会下蛊?你不是办案让鬼上了身了吧?”老周明显有点激动了。“老周,你不要感情用事,你教过我,任何时候都要怀疑任何人,这才是我们警察办案子的原则,我也不愿意这么想,可事实就指向了老黄。他会不会邪术,会不会下蛊,那是另一回事,可我现在掌握的东西……”“你掌握个屁,我不管你掌握了什么,我相信老黄不会这样,他现在正在放假休息,应该在家里修养,好好办你的案子,没有头绪之前不要来烦我了,滚出去!”妈的老周,­精­神我领会了,可这么让我去办案我心里还真不是个滋味,唉,其实我也能理解,万一我错了,他站出来骂我一顿也就过去了。老周呀老皱,你怎么就这么滑呢!

炼尸4

老黄住在警盾小区,那里的环境不错,市公安局安顿高级警官的住宅区,我再熬个十年大概就可以搬进去了,小区里熟人不少,但我以前并没有来过老黄家,没想到第一次拜访竟然是为了这种事。老黄不在家,我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说不清楚的感觉,一方面,他不在家更证实了我的猜测,另一方面我为我不用在他家面对他而感到了庆幸,毕竟一起工作了这么多年。问了老黄的邻居,说是老黄已经有两个多月没在家住了,也不知道他的去向,以前老黄还是挺有规律的,下班基本上就是回家,他家里也没有别人,老伴前两年去世了,只有一个儿子,三个多月前也自杀了,大家本来很担心老黄,可老黄当时对大家说,这个儿子他早就不认了,死了更好,省的丢人,而且大家当时也没看出老黄有什么异常,只是,半个月后,他就不怎么回家了。老黄这个儿子,我倒是有一点耳闻,据说在三年前染上了吸毒的恶习,老黄也劝,也打,最后闹到两父子不相往来,别的事情老黄从不在局里说,大家知道的很少,这种事也没人愿意去问的。现在找到老黄成了关键问题。到哪里去找他呢?

坐在车里,我点了一支烟,看着烟在眼前飘舞,我慢慢的整理着思路,做出的这样的假设:老黄的儿子自杀了,原因有可能是吸毒致幻,所以老黄对于吸毒贩毒的人产生了极端的仇恨,于是利用他会的邪术实施了报复。那么天一公司就是他在幕后­操­作,那些被招去的人大概被用来炼尸,和做那什么十八冥丁了。那么,从我嘴里吸阳气的就是他儿子的尸体!我之前见到的那个女人,也不过是个幻想!我上下其手的是一具死了好几个月的男尸!我艹,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按照小叶子说的炼尸的方法,吸我的阳气,不就要了我的命了?这老黄怎么又说不想杀我呢?难道说当时的情况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也不对,僵尸怎么能自己行动呢?太多的问题想不明白了,先想的简单一点:他炼一具僵尸出来,就是为了杀掉那些贩毒的人。嗯,这个假设比较合理,那么,他僵尸炼成了,现在就要去杀人了吧,一定会,毒贩子聚集的地方,应该是老黄现在在的地方!城南那片红灯区!老天爷,这大白天的,要是老黄指使僵尸在城南杀人,那家伙的太轰动了,无论如何要制止他。我连忙叫叶俐开车,直奔城南。

城南比这城市其他的地方要喧哗的多,白天商家林立,晚上酒吧纵横,简直就是本市的不夜城,我和叶俐赶到的时候是上午十点多钟,并没有我想象中血流成河的景象,和平时一样,路上行人如织,人头攒动。我出了一口气:“看来老黄的觉悟还是有的,并没有滥杀无辜。”“你就那么确定是老黄?就凭你闻到了福尔马林的味?”“同志,我也不希望自己的同志会做出这样的事,可我的理智告诉我,他起码是个很大的嫌疑人,这也是我们现在掌握的唯一线索,只能顺着这个思路走下去,我也希望我是错的。”说着我打通了阿强的电话:“阿强,我是良哥,现在赶快给我过来,我有事要问你。”“良哥,哎,好嘞,您是贵人,前天就多亏了您,今您就又找我,您在哪呢,我这就过去,我还真有一信要给你说说,不过,这个价钱嘛

……”“甭废话,赶紧的,来了再说。”大概过了十来分钟,阿强小跑着过来了,我让他上了车。“什么消息,快说。”“良哥,那个…嘿嘿,我知道,我这时候和您提钱有点不仗义,可最近手头实在是紧,这不,前天你给了500,今天又没了,这帮自毒贩子,他妈的就该让您全抓了他们,就没听说过这个价的,这不坑人吗,我现在每天累死累活的找活­干­,挣那点钱还不够原来一针的呢,真是不让人活了,我和您说…….”“拿着,别废话,说事。”“哎,呵呵,良哥,真是不好意思,呵呵,听说今天晚上,范老大要开会,在他们家,道上这些做白粉生意的,都要去,说不定该往下调价了,最近因为抽不起,戒了的不少了,在这么下去,都戒了,他们还赚个屁,这叫什么来着,拔毛助长,对,对,拔毛助长,这不看市场乱涨价,他妈的就是不行,早该开这么个会了!……”“行了,快滚,我劝你也戒了吧,要不早晚把命送的这上面。”“嘿嘿,要是戒了,不用早晚,直接就要了我的命了。您忙着良哥,哎,这美女是您女朋友?您真行,我祝您……。”“嗨,今儿跟我贫是吧,赶快走。”

我把车停在范老大家的附近,范老大是本市最大的黑老大,掌管着70%的黑道生意,不过他一向给警方面子,涉黄,涉赌的场子都开在城南这一带,表面工夫做的到家,身后又有不小的后台,属于我们想咬怕扎,不咬倒也不给你添腻歪的主,所以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一直对毒品很是低调,甚至基本上是不碰的,他知道黄、赌两项出了事也是可大可小,可一旦贩毒,我国的法律那是没法宽容的。可最近在他管辖的地面如此猖狂的买卖毒品,而他竟然不闻不问,这也叫我们很是奇怪。今天他召集道上的人开会商量毒品的问题,不知是要告诫他们收敛,还是下决心也要粘粘毒品了呢,毕竟这里面的利润是惊人的。或者就是如我猜测的,这就是老黄一手策划的,要来个一网打尽?总之,今夜要出事,还一定就是大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提前找到老黄,沟通才是最重要的嘛。我让叶俐留在车里,一个人走向了范老大的家。

出示了我警察的身份,门口的马仔竟然很不以为然的问我有没有预约,我顶你个肺,真拿自己当成功人士了。我拨拉开这小混混就往里面走,这时从里走出来一个4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拦住了我。“先生请问你找谁?”我晃了晃手里的证件:“我找范先生,有件案子想请他协助调查。”“我是范先生的律师,有什么事你同我讲一样的。”“同你讲一样的?这么说范先生做的那些事你都清楚喽?”我走过去,把耳朵凑近那律师的嘴巴,连连点头,范老大的多疑我是有耳闻的。“嗯,我知道了,我一直讨厌律师,因为他们总是在帮助有钱人打官司,帮他们脱罪,不过你倒是个有良心的律师,我建议你这就和我走,我得保证你的安全,毕竟范老大的事你知道的这么清楚,他一定不会放过你。”那律师听我这么一说,脸­色­微微一变:“你以为就凭你这么一招就能让范先生认为我会做什么事吗?”“哦,那你刚才说的,什么姓黄的警官的事……?”“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过是在试探,可从他的脸­色­里,我看出来,我猜对了!“那么,你是和我走呢?还是让我进去找范先生面谈一下?”那律师瞪我一眼,转身走了进去,我跟着他也进了房门。房间相当的豪华,也相当的俗气,我不禁叹了口气,怎么钱都让这帮孙子们挣了去了。穿过客厅,来到宽敞的书房,经史子集摆满了落地的书架,一尘不染,范老大坐在大班椅上仰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没有听到我们进来,那律师走过去,在他耳边说了点什么,他摇摇手,示意他出去,律师走出书房,并把门关好了。范老大坐直了身体,表情木然,紧闭着双眼,说道:“坐。”我找椅子坐下,刚要开口,他先说话了:“你再给我一晚的时间,好不好,明天早上我给你一个交代。”我闻言一愣,“范先生,您这是怎么讲?”范老大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睛里竟然也是绿油油的光。我一个机灵从椅子上跳起来,伸手就要掏枪,范老大一句话就让我停住了动作:“吴良,你听我说。”他怎么会认识我?“不错,现在和你讲话的是我,我现在也不清楚你怎么会想到是我在做这一切,不过你昨天说,不会再管这件事了,包括这件贩毒的案子,你也不要管了,明天我会给你个交代的。”“老黄,现在和我说话的真的是你?你怎么办到的?”“这个你不用管,总之,你回去,明天早上你过来抓人,贩毒的案子明天一定给你个交代。”“这还是贩毒的案子吗?老黄,你杀了不少人吧,你做为一个警……”“吴良,我再说一遍,今天你不要再阻止我做我的事,否则……我不想对你做什么?”“你不想?你把我困在一个什么阵里,要不是老子机灵,现在还失踪着呢。你拘我的魂,要不是有个高人护着我,现在我也和这范老大一样了。你炼僵尸,差点就要了老子得命。你还不想对我做什么?我要问问你,你还能对我做什么?”范老大绿油油的眼睛盯着我,我知道那后面是老黄,我不能再害怕了,我用凌厉的目光盯着那双眼睛:“我是警察,我要做的事就是维护法律,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既然知道了是你在做这些事,我就不能让你再继续,我希望你先给我一个解释。还有,你不要用这么一个他妈的垃圾和我说话,你在哪?我要和你说话!”范老大紧紧的盯着我,慢慢的站起身,手伸向了桌上的一个青铜塑像,我紧张的看着他的动作,右腿微微弯曲,随时准备在他投过那沉重的塑像的同时越开躲避,范老大转动塑像,身后的书架悄然滑开,露出了后面的一间密室。“进去吧,我在里面。”我稍显迟疑,范老大说话了:“你放心吧,吴良,我不会伤害你。进来吧,有些事我也想让你清楚。”我小心的从范老大身边走过,走进了那间密室。

书架在我身后悄然合拢,我只好顺着台阶向下走去大概下了十来级台阶,前面出现了一个房间,灯光昏暗,老黄赫然就坐在里面,他身后站的正是差点要了小叶子命的那具僵尸。我站在门口,不再往里走,老黄也没再说什么,只见他站起来,把手里一个小小的木偶放在墙边的一张桌子上,又坐回到那里,抬头看着我说道:“你先回答我,你怎么知道是我的?”“老黄,你忘我是搞刑侦的了?痕迹学呀,从你的脚印,步幅,还有你身上这股味,我还猜不出是你来?再说要是有人能那么快的找到我身上的毛发,血液,也只有你了吧,我只是不敢相信而已,你一个法医,怎么会这些个邪术?”“嗯,我虽然是个警察,可除了面对尸体,我还真没有了解过其它的东西。”“幸亏您没有了解。”“既然这样了,我就全都告诉你吧,你不进来坐,我的故事可很长呢?”我回头看看台阶上已经紧闭的书架,咬咬牙,走了进去,坐在了一把椅子上,准备听老黄讲他的故事。

“我爷爷是个仵作,我这个工作可以说是家传的了,我是上过学,读过书的,可工作以后发现很多东西在学校是学不到的,我父亲传给了我很多的经验,大概在我30岁的时候,我父亲去世了,整理他的遗物的时候,我发现了一本书,上面是一些法术,风水之类的东西,那个时候,这些都是四旧,别说看,家里有都不行,但那是我父亲的遗物呀,我就保存下来了,后来翻翻看看,慢慢我发现上面的东西是真的。我也就相信了鬼神之说,唉,看看也就是看看,没想到我有一天真的会用到。你知道我有个儿子吗?你看,就是他,他现在虽然不能说,可他走动,还有生前的记忆。”老黄指着身后的那具僵尸说,天哪,他真把自己的儿子给炼了?我不由的心里一紧,这老黄是不是有点变态呀,我现在可真保不齐他会对我下手,亲儿子都能给炼了尸,别说我了。“你一定很奇怪,他怎么会这样,我告诉你,我是用人血炼的他,人血最有灵­性­,只有这样才能留住他生前的记忆,这样他才还是我的儿子。”我看老黄有点激动了,忙说:“黄叔,您接着讲故事,抽支烟不?”“嗯,我说到哪了?”“您说您会道术。”老黄点着了烟,吸了一口,好像平静了一点,“这世上真的有鬼神,你还记得两年前你受重伤那次吗?那个女孩其实我是认识的,她是我儿子的女朋友,叫小文。”小文是他儿子的女朋友,老天这是怎么回事呀。“当时你为了保住小文尸体的清白不惜自己身受十几刀,差点送了­性­命,我很是感激你,小文这孩子的魂魄也因为感激你不愿离开,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儿子不信这些,他学的医,只信科学。小文遇害以后他就变得消沉起来,后来竟学会了吸毒,我怎么劝也劝不住他,后来我老伴去世,他就搬出去住了,我本以为他再找个女朋友,会重新振作起来,没想到,三个月前因为吸毒过量,他竟然也走了,我恨那些贩毒的,我恨我自己身为一个警察竟不能阻止我儿子吸毒,我要杀光他们,为我儿子报仇。那书上记着很多道术,其中就有离魂丹和控魂术。我配置了离魂丹,用控魂术先控制了范老大,再利用他逐个控制了那些毒贩子,你看看那边桌上放的,每一个木偶就是一个人,我拿着那木偶,就能控制那人,很奇妙吧。”太奇妙了,其中是不是还有一个是我?“您既然掌握了他们犯罪的证据,把证据交给局里不就好了。”“交给局里?这范老大做了多少年恶,谁动过他?我一个法医,我交出的证据有谁会信?我只能自己做这些事。”“那您把您儿子变成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要让他亲手杀掉这些人,我也想他能陪我。”“你有没有想过,他即使能走,也只是….那个….”“僵尸,对吧,哈哈,可他现在听我的话了,是我的好儿子了,我死了,他能陪在我身边,给我送终。”“嗯,您接着说你到底是怎么做的。”“我先让这些毒贩抬高毒品的价格,看看有没有因为吸不起而戒毒的,哈哈,结果呢,有的人为了吸毒开始铤而走险了,卖房子,卖车子,卖孩子,好,这样的人,我就让他们死,我给他们毒品,控制他们,用他们心头的血养我的儿子,他们不是人,比畜生还不如,活着有什么用?用他们的尸体做一个阵式,保护我的养尸地,呵呵,十八冥丁,这个你知道了吧。最后我本想用我的阳气注入我儿子的尸体,可­阴­错阳差的,被你做了,哈哈,我还要谢谢你呢,你们年轻人的阳气比我的更足,你看我儿子现在多­精­神。”老黄说着着,又有一点癫狂了,“你是好警察,马建国的离魂杀人,你知道是怎么回事?是我让小文帮马建国离魂杀了那个败类;吃人恶魔,也是我让小文帮你们的;否则她一个女孩子怎么会知道该怎么做呢?坏人就要受到惩罚,好人就要有个善终,所以你知道了这么多,我也没下狠心杀了你,当然小文也一直在保护你,替你求情,吴良,你前世一定是结了不少的善缘呀。今天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再管了,我会留下一个毒贩,让他把他们所有的贩毒证据都交给你,法律管不了的,就由我来管吧,该死的人,我送他们上路。你说呢?”“可,可,可你觉得你有权利审判这些人吗?老黄,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的后果?”“哈哈,我还要什么后果,吴良,你就让老家伙做完好不好,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劝阻他的话,我本身又不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人,说实话,换作是我恐怕也会这么做的。“嗯,老黄。”我犹豫再三,终于下定了决心:“我答应你,明早我来这里,我希望你能有个好的交代给我。”“谢谢你,吴良,我没有看错你。”

我和叶俐回到了家里,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叶俐和小叶子,他们听完全部沉默了,小叶子对于法律没有什么概念,只是说杀这么多人有些不好吧,劝人向善才是正途之类的话,叶俐久久没有说话,然后起身给我们每人煮了一碗面。然后,我们三个人静静的等着天亮,天上的月亮周围有一个淡红­色­的光晕,今晚是一个杀戮的夜晚,而我,作为警察竟然呆在家里等着明早收尸,无奈吗?我突然觉得很无奈。我打开窗子,让风吹在身上,深秋的冰凉的空气被我深深的吸进肺里,我用力的吐一口气,想吐尽心中的郁闷。“良哥,良哥,她来了。”小叶子轻轻的对我说,“谁?谁来了?”“就那个女鬼,她现在在屋里。”“什么?”我赶快转过身,屋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哪呢?我怎么看不见?小叶子我警告你,这种时候不要开玩笑,哥哥我今天不痛快!”小叶子盯着叶俐,叶俐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小叶子,你别吓我,你老看我­干­吗?”“俐姐,你过来。”叶俐赶紧起身走到小叶子身边,“你们看。”我定睛一瞧,叶俐脚下没有了影子,她的影子依然留在了墙上。那影子摇摇晃晃竟离了墙站了起来,“良哥,俐姐,你们别怕,其实我早就该告诉你们了,只是黄叔叔不让我说,今天晚上他交代我有重要的事告诉你们,你们听我说。”“你先别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打断了这女鬼的话:“你叫小文?”“嗯。”“你是老黄儿子的女友?”“嗯,曾经是的,或者说生前是的。”“那你为毛要保护我?老黄的儿子不是也死了吗?你为什么不和他一起?”“小黄的魂魄被黄叔叔用去做法炼尸了,否则他的尸体怎么会有生前的记忆呢?我保护你,是因为......是因为你为了我的身体差点送命,为了报答你。”“我在问你,人家说你这鬼不能有实际的身体,你为什么能替我挡枪托?”“黄叔叔用法术帮我,还记得张东升吗?那时我取他的心头血,就是黄叔叔用来提升我的能力的。他还教给我很多办法,他说这叫御鬼术。”我看了小叶子一眼,小叶子不住点头。“那你在僵尸收拾我们的时候怎么没出现呢?是不是老黄不让你来?”“嗯,他要拘你的魂,其实并不是要害你,只是不想让你­干­预他的事,可我不想你受伤害,被拘魂是要大病一场的,所以,那次以后黄叔叔就锁住了我,不让我再来找你了。”“那这次你来要说什么?”“黄叔叔说从今以后就要我自己照顾自己了,他不再控制我,说我要是愿意跟着你,就跟着你吧,还说,你给僵尸度了阳气,同时也受了­阴­气,他有办法让你­阴­阳调和,算是送你的礼物。”“送我的礼物?这算什么礼物?”“那你为什么要用我的影子?”“嗯,俐姐,你是纯­阴­之体,你不知道吗?我用你的影子对你身体没有伤害,因为我想一直跟着良哥保护他,又怕在他身边呆的太久会伤他的阳气。所以我就藏在你的影子里,黄叔叔现在不再管我,我也无处可去,以后我继续跟着你行吗?”“小叶子,你说呢?”“这个,这个,小文姑娘并无恶鬼戾气,一心护人,有她傍身,算是好事了。我茅山道法里,下茅道法便是请鬼灵上身,不碍事的。”“嗯,那你说的礼物是怎么回事?”“黄叔叔说,他有秘法让你­阴­阳调和,调和之后就如同修炼了几十年一样,有什么功效,他没说,就说你慢慢就会体会。”还有这好事,这不是武侠小说里的奇遇吗?我又转头看小叶子,小叶子这次连连摇头:“这种办法,师傅没说过,我没听说过,不知道行不行?”“我怎么相信你?”我问那女鬼。“你必须信我,黄叔叔说,你受了­阴­气,都在身体里­阴­维、­阴­蹻二脉里聚集着,要不进行调和便会生病的。”啊?这叫给我的礼物?“小叶子,你看看我是不是像她说的那样?”小叶子伸出手搭在我的脉门上,过了一会,看着我用力的点了点头:“你就照她说的试试吧。不过我们修行时,有夜间对月吐纳的功课,那便是吸取至­阴­之气,以调阳气,听上去有道理,只是没试过。等我伤好了,我帮你。”“嗯,黄叔叔说这秘法需道长相助的。”我的天,原来是这么回事,老黄啊老黄,你这对我好是不好呀!我无奈的叹口气,听天由命吧。“那以后你就和叶俐在一起了?”“也不用总在一起的,只是藏在她影子里比较方便,藏到电脑里也可以的呀,我生前是学计算机的,良哥,俐姐,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小文的语气楚楚可怜,让人没法拒绝。“那看在我们也算是合作过的份上,你就暂时留下吧,其实人鬼疏途,你还是应该去你该去的地方,上天堂不好吗?”小文还没说话,小叶子急急的说“留下她吧,我看出来了,她很有能力的,要不让她上我的身吧,我这有个铃,她可以藏铃里。”小叶子这么一说,我们到不好反驳了,这小子,还真喜欢上她了?

清晨,我和叶俐又来到了范老大的家,院门紧闭,怎么也敲不开,在我的意料之中。叶俐翻墙进去,打开了院门,院子里到处是尸体,残肢断臂丢的四处都是,惨不忍睹,我们打了局里的电话,很快警队的兄弟们赶来了,屋里检查的结果是,只有一个活着的人,已经疯了,手里紧紧的抱着一个日记本,嘴里叨念着:“这个是交给警察的,交给警察就不杀我了。日记本上面全是这几年毒品买卖,交易的记录。凶手只能是老黄,虽然兄弟们无法解释老黄怎么有这么厉害,但老黄口袋里的一封信承认了这一切是他做的。在杀尽这些人以后他自杀了,身边躺着他儿子的尸体,尸体让来验尸的法医感到很奇怪,死去三个多月以后还保存的这么完整。老周看着老黄父子的尸体,叹了口气对我一招手。

在他的办公室里,我讲了一切,老周很久没有说话,我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他。“吴良,先回去养好伤,这事我来处理,我得给老黄一个说法。”我点点头,离开了老周的办公室。走出警局的大门,我回头望着那块写着为人民服务的混凝土,里面有一个妖魔,旁边站着叶俐,静静的在看着我,我挥挥手,像是挥去了以前,那么以后呢?我将要面对什么?也许是更多的妖魔鬼怪?

妖钟 楔子

楔子

《九歌东皇太一》

吉日兮辰良,穆将愉兮上皇;

抚长剑兮玉珥,璆锵鸣兮琳琅;

瑶席兮玉瑱,盍将把兮琼芳;

蕙肴蒸兮兰藉,莫桂酒兮椒浆;

扬枹兮拊鼓,疏缓节兮安歌;

陈竽瑟兮浩倡;

灵偃蹇兮姣服,芳菲菲兮满堂;

五音兮繁会,君欣欣兮乐康。

东皇太一 ,相传为上古妖族大神,因巫族后羿­射­杀其子金乌,一怒之下于巫族大战于不周山,命陨神散,其所持法宝东皇钟,自此流落人间,下落不明。

河南南阳盆地,为旧时楚国疆域,三面环山,北为伏牛山,东为桐柏山,西为丹江和唐白河间的分水岭(肖山与尖山)。盆地边缘分布有波状起伏岗地,岗地海拔140~200米,岗顶平缓宽阔,岗地间隔以浅而平缓的河谷凹地,呈和缓波状起伏,常形成“走岗不见岗,走凹不见凹”。在众多的岗地之间有一个小村落,不过5、6户人家,皆为同宗,历代都以种田为生,也不知道在此地住了多少年月。

村中有一祠堂,雕梁画栋,甚是­精­美,怎奈年代久远也已显得残破不堪,祠堂后面石台之上摆放一口巨钟,从未有人敲响过,偶有顽童持木­棒­击打,却只发出拖拖的闷响,而顽童总会被大人呵斥责打,告之此钟乃祖宗留下的圣物,不可冒犯。每隔几十年此钟便会自鸣,自鸣之后村中长老必会沐浴焚香,只身离村,七日后,巨钟便会淋满鲜血,此中缘由无人可知。这个秘密本来要永远流传在这个小村之中,可是一群游客却让这件事昭然于天下,并引出了一个惊天的大­阴­谋。

春节刚过,一群人的喧闹打破了小村庄的平静,农户家的孩子怯怯的看着这一群人四处拍照喧嚣,村中一人名叫康建成,年轻有识,是村长的儿子,上前搭话,得知这些人乃是听说了此间的祠堂以及古钟,特地前来考察。时下村民与外界也多有接触,听闻此言,倒也不再诧异,竟拿出自己所产农副产品竞相兜售,一时之间乡村的宁静被热闹取代,孩子们兴奋地满街乱跑。

入夜,这一群人也不离去,提出借宿的要求,村民所住之房简陋肮脏,这群人便和康建成商量,在祠堂前的空地上搭起了帐篷,村民看着新鲜,也便没有反对。这群人倒也懂得规矩,买些吃食,边吃边和村民们聊起了家常。夜渐渐的深了,小村居民大多早睡,这一天的喧闹已经很是疲惫,便渐渐的散去了。康建成叮嘱游客,入夜不可入祠堂惊扰了祖先,这群人连连掉头称是,又塞了一盒香烟给他,康建成便也回家睡觉了。这群游客,在村民散尽之后,竟一个个的自行李中取出各种怪模怪样的器械,悄悄的摸进了祠堂后院,围绕着巨钟窃窃私语,似在等什么人。一条黑影紧贴着村中屋舍的墙根,小心翼翼的走进祠堂,那群人为首的一名50岁左右的男人迎上前去,低声道:“只一夜时间,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人道:“放心,我早已经查实了,出口就在这钟下,只是这钟这么沉,你们能抬动吗?”“这个你放心,我们自有办法。来兄弟们,上手!老黑,你陪这位兄弟一边抽支烟。”一条­精­壮的汉子应声而出,一搂那人的肩膀,走到了墙角,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了起来。那老者一挥手,这群人把手中器械组合在一起,竟搭起了一架三脚支架,架头有暗黑­色­的滑轮、链条。绑在巨钟头上的钟钮之上。这些人拉动铁链,巨钟一寸一寸的被拉起,露出了下面的石台。老者见高度已经够了,便回头招呼那人过来,回头看时,只见老黑呆呆的立在墙角,那人早已不见了。他一见之下顿觉不对,忙上前招呼老黑,走近看时,老黑满脸是血,那血仍自七窍之中汩汩流出,竟早已死去多时了。老者大惊失­色­,回头便想招呼同伙快退,忽觉痛疼欲裂,整个脑子就如*进了一个很粗的木棍在里面搅和一样,奋力回头看时,只见同伙们个个手捧着脑袋痛苦的蜷成一团,开口欲叫,却是一口鲜血涌出,心下只叫不好,抽身便向祠堂外跑去,只跑到祠堂门口,便一个跟头摔倒在地不省人事了。那一群人的的血就这么汩汩的流了一地,没有声音,早春的夜连虫鸣也没有,只有天上的星星在看着这一群人痛苦的,无声的翻滚。血流尽了,尸体横卧在地上不再动弹,那业已吊起的巨钟在微风中竟微微的晃动了起来,满地的鲜血慢慢汇聚,然后慢慢流向石台,后竟又沿石台而上,在巨钟之下汇成一个巨大的血球,幽幽的摇摆着。地上已经死去的尸体,这时竟都站了起来,一个一个爬上石台,两手都触在巨钟之上。风骤起,天上浓云瞬间遮掩了月­色­繁星,祠堂院里顿时一片漆黑。忽然巨大的响声骤然响起,几十年没有响过的巨钟,竟不敲自鸣了,只是这一次的钟鸣之中竟似夹杂着一声声的哀号。村中居民被这不断的钟声震醒,忙跑到祠堂,火把亮起,巨钟依然如故的端放在石台上,已不再响了。只是钟面上满是鲜血。

那老者七窍流血晕倒在祠堂外,村长上前一搭老者脉搏,似还有救,便命众人将他抬到自家,这村长家传金石之术,施针过血虽将这老者的­性­命保住,但这人自此便长睡不醒。一下子这么多人失踪,村长也不敢隐瞒,便让儿子康建成连夜出山,报了警。警察来后,问询一番,搜索一番,调查许久一无所获,此案便成悬案,档案呈报了上级……

妖钟1

停职在家的第一天,我睡的很好,少了以前对那些案情的纠结,梦中不再有种种凶杀现场的惨状,我的睡眠变的更加安稳和香甜,但是很快的,我发现,好象每晚的梦中,都有小文的身影徘徊,然而她的脸却一直在雾中若隐若现,我拼命的想拔开这层雾,看看她的样子,每次只要走近就会听到一阵轻笑声,裙裾飘香,伊人却不知去向,

越来越多的梦到小文。让我开始觉得对叶俐产生愧疚,终于有一天,我问小叶子:“小文总出现在我的梦里,是不是她故意的?”“这个……可不好说,鬼可以影响你的梦,但你也有自己做梦的时候呀,谁知道你是不是自己梦到她的?我怎么就梦不到她?”天哪这算什么回答,难道你每天胡吃海塞的吃着我的积蓄,就给我这样的回答?唉,感情的事,和这个小叶子是没法说清楚的,他基本上就是一个情窦没开的幼儿园少年。小文主导着我的梦境,我没有办法在梦里去询问她我想要知道的问题,我该怎么办呢?“小叶子,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帮我问下小文?”“这个,很简单啊?你为啥不早说?等下哦”小叶子拈指片刻,睁开眼说:“好消息啊,良哥,小文告诉我,她经常出现在你梦里,是因为老黄叔给她留下让你身体里­阴­阳二气调合的方法,她要等你的身体完全好才能开始,她又怕在你伤没好的时候,身体里的­阴­气会损伤你,所以,得经常去探视,不过现在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修炼了。良哥,如果­阴­阳调和,你的体能会很大的提高,还可能有什么,什么她说的超能力。”

听上去很诱人,但关乎我的生命安全我还是仔细的询问了他。“你不是说炼尸的时候要把活人的阳气输给尸体,使他活转吗?怎么还会有尸体的­阴­气传给我呢?”“小文说,那是老黄驱使尸体做的,老黄的用意就是要帮助你,他有那法门。我们修行的人,讲究吸天地之­精­华,你好比说,我们在月圆之夜要对月吐纳,吸取月之­精­华。月之­精­气那就是至­阴­之气,配合平日修行所蓄阳气,运用功法­阴­阳调和,便可以提升功力,不过象这样养尸积蓄­阴­气,与我道家遵循天道的做法有悖,虽是捷径,却有伤天伦。这黄先生所学净是些个邪术,用此法也不为过,幸好他天­性­不恶,施邪术也是为了惩恶人,可这至­阴­之气进了你的体内,要是不能调和,那是有害无益,你感觉一下,你的双腿内侧,小腹,脖颈这些天可有不适?”他这么一说,我­干­紧用心的感觉这几个地方,好像没有什么异常,又好像有一丝丝的凉意,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嗯,好像有点凉。”“是吧,那些地方是­阴­维、­阴­蹻二脉所在,­阴­气藏身之处,唉,说多了你也不明白,这样,我帮你吧,来来,你首先要盘膝坐好,五心朝天,哎,盘腿坐你会不会,不是这样的。”这家伙说着就来掰我的腿,把我的两条腿像扭麻花一样的盘了起来,两个脚心都向上,直疼的我大声惨叫。“别叫了,手这样,闭眼,什么也别想了,我现在用小文说的办法试一下啊。”说完这句,他提起右手放在我头顶,我赶忙大叫:“停,老子有话说!有没有危险,我会不会很疼,疼的话到什么程度,你先让老子有个心理准备呀,这腿疼得不行,我能什么都不想吗?”小叶子把手放下,低头看着我:“良哥,你要是不忍着,到时­阴­气发作,好说是个半身不遂,搞不好你就一命呜呼了,你想想,七七四十九天养下的尸气,现在就在你身体里,不调和了,啧啧,你要是怕疼,那就算了,你想好呀。”“啊,这么危险?那,那,你做吧,我忍的住。”“就是,你放松就好了,什么都不要想。我也很想看看这样行功会是什么结果,你放心吧!”敢情他也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呀,老黄呀老黄,你还敢说你这是帮我?小叶子又一次把手放到了我的头顶,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掌心传过的热气,突然小叶子另一只手在我小腹一击,我只觉得双腿,小腹,脖子,还有两只眼睛就像是落入了冰窖一般,而这冰冷的感觉还在不停的向全身扩散,渐渐的,我的全身被冻的瑟瑟发抖,只在心口,口­唇­、足踝几处有些暖意。小叶子口中念念有词,我早已经听不到了,倒不是我定力高强,置身事外,实在是太冷,我的意识有些迷离了。我只觉得他在我身体一路击打过去,每击一掌所击之处便增一分暖意,也不知道他打了我多久,我身上渐渐的恢复了温度,意识也渐渐清晰了起来,只听他大喝一声,一掌打在我头顶上,我只听脑袋里面好像喀嚓一声响,我心想,坏了,这家伙没轻没重,把我颅骨打坏了吧。当下我顾不得许多,赶紧松开双腿,跳起身来,“你怎么用这么大劲,把我脑袋都打的咔嚓了,哎,你怎么了,哎,叶子,叶子!”小叶子满头大汗,萎顿在地上,冲我摇摇手,我连忙冲过去,抱住他,“你怎么了,我该做什么,你快说,老他娘的摇什么手,你说话呀。”“良哥,他是太累了,刚才他行功助你,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休息一下就好,你喂他吃一粒他口袋里的药就行了。”“哦,是这个吗?”“对,就是这个,他之前和我说过了。”我把药喂进小叶子口中,突然感觉不对,谁和我说话这是?!我抬头看时,一个清秀的女孩子站在我面前,那五官和身形感觉是那么熟悉,我脱口出:“小文?你是小文对吗?”眼前的女孩子微笑着点了点头,我揉揉眼睛,没错,我能看到她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看看躺在沙发上喘气的小叶子,又看看站在我身前的小文,彻底糊涂了。

等到小叶子喘匀了气,我指着小文问他:“我怎么能看到她了,这是怎么回事?”“你任督二脉打通了,­阴­阳二气调和了,好像还开了天目,良哥,你这下可是神了,我练到你这地步,足足用了十几年,老黄这办法可真是厉害,可惜师傅是不会同意这么做的。你能看到小文就是因为开了天目,以后你不光能看到小文,你看到的东西可就多喽!”“武侠小说呀这是,任督二脉,开天目,我是不是现在轻轻一跃就能窜的树上去了?随便一掌就能放倒一条大汉?”“没那么厉害,不过比你以前厉害一点点,我保证你不再是那个连女人都打不过的男人了。”“你小子这嘴现在是越来越毒舌了,我打不过女人?叶俐能算女人吗?你说我现在能打得过她了?你怎么样?起来,咱俩试试。”“良哥,我现在还用你打?你让我歇会啊,我先睡一会,今天你做饭吧,最好来点酒,我得补补!”我挥舞着拳脚,倒也没觉出有什么异样,回头看到小文含笑看着我,不禁有点不好意思,过去伸手道:“咱这也算初次见面。”小文微笑着也伸出手,我想握住她的小手,可一握之下攥了一个空,“你虽然看得见我,可我没有实际的身体,你碰不到我的。”“哦,这样呀,那你以后就住我这吧,我是不是要经常给你烧点什么东西,纸­鸡­纸鸭什么的?”“呵呵,不用的,我每天晒月亮就行了,是不是很环保?”这小丫头,说话倒是挺风趣,比较和我的胃口。“嗯,那就好,那就好,比这个小叶子强多了,这家伙饭量贼大,哎呀,这么一说,我中午做什么吃呀。”以前我很少在家里做饭的,不是在外面吃,就是在家里泡面。打开冰箱,里面什么都没有,这家伙每天用什么做饭呀?“他每天都去买菜的,你睡懒觉,他就买菜,养伤的那几天也是的,你呀!”“啊?他每天买菜?”“对呀,他早就能见到我,我就告诉他呀,你的钱放在哪,怎么买菜,怎么用瓦斯烧饭,他学的很快的。”我看着熟睡的小叶子,心里不禁有些歉然,他比我伤重,这些天居然是他在照顾我,唉,今天我就给他做顿好的,再让他喝个痛快。我出门买回一大堆的食材,挽起袖子就准备开始,小文看着我手忙脚乱的样子,在一边吃吃的笑呀笑的。“你又帮不上忙,就不要再笑了好不好。哎,对了,要不你上我身,你来做饭怎么样?”“嗯,我看你也做不熟这顿饭。那小女子就借用一下你这身体了。”说着,她向我走来,忽的不见了,我只觉得额前一凉,便听到脑海中小文的声音响起:“你放松就好了,现在你的身体由我指挥!”我闭上眼睛,放松身体,感觉到身体开始动作了起来,哈哈,这还真不错,我试试能不能睡一觉?饭菜烧好,叫小叶子起来,我给他满满得倒了一杯酒:“叶子,这些事情多亏了你,我还没说个谢字,今天哥哥敬你一杯,这个谢字我还不说,以后我们就是好兄弟!”“良哥你这就见外了,其实咱俩是有缘分的,我师傅下山前给我四句偈语,当时我不明白,现在有点明白了。”“什么偈语?”“他老人家说,遇叶始起,逢良可助,使心常静,成仁乃终。这回想起来,我是遇到叶姐才开始有事做的,这就是遇叶始起,开始就是帮你呀,这不就是逢良可助吗,所以,你不用谢我,这是缘分。”“那使心常静我明白,成仁乃终是个什么意思,都说杀身成仁,这句不吉利呀。”“师傅说的,自然有他的道理,现在前两句都应验了,这三一句是嘱咐我做事要静心多虑,至于第四句,大可不必想它,终究会有个结果的。”我心里暗暗说道:“小叶子,这些天我欠你太多了,真要是要成仁,老子豁出去,替你成仁!”喝尽杯中酒,我看向小文,她静静的看着我,似是看透了我心中所想,见我望去,忙低了头。

这天,我和小叶子去了王老先生家。这次拜访一是小叶子自离开之后便没有回去过,要过去看看,二是我也有些个问题要个老先生聊聊。老先生还是那么矍铄,见到我们高兴地胡子翘得老高:“上次一走就是两个多月,吴警官,我可要说你了,你不来看我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玄叶贤侄在我这里可是连饭也没吃一顿就让叶警官拉走了,好家伙,一去两个多月,连个信也不通报一声,你们让我这老家伙好生惦记呀。”我把这次这案子和王老先生细细的说了一遍,王老先生听罢唏嘘不已:“邪术、蛊术历来为修行者所鄙弃,没想到一个警官竟然深谙此道,又以此道惩戒不良之人,唉,可惜,可惜,不知此种阵法,蛊术和炼尸之法还能否见于人间了,也罢,此术若落于心术不正之人手中,必成大患,不去说它了。”“老爷子,我现在每天梦到小文,不知,这个……?”“听你所说,这小文,并没有不良之心,按说应该没事吧,只是天天如此,哈哈,有些不妥,你去问问玄叶贤侄,看有没有办法,可以和小文姑娘说说呀。”我回头看看小叶子,这家伙正和小林说的面红耳赤:“如你所说,我们用心修行,终日苦练,还不及你们一个机器?”“话也不是这么说,如今,我们也不清楚你们这些修真者是怎么能够做到这些的,你们不需要脑波强化,通过修行便能做到,的确让我们很是费解。玄叶师叔,你那天有空去我们实验室,让我们对你做一个检查可好?”“什么?检查我?”小叶子听罢,转头看我,“嗯,就是一种科学研究方法,把你放在一张桌子上,用一种特殊的刀子,剪子,把你切开,仔细观察,别怕,还能给你缝好了,这是对社会的一种贡献,绝对是大功德,你得去!”“这个…切开?这也算是大功德?”“师叔,你别听良哥瞎说,就是做个脑部的ct,不用切开,没有任何后遗症,我们从没有研究过修真者的大脑,对了,你还没给我们露两手呢,良哥,你见过没有?”“我也没见过,我就见过他受伤,貌似没什么本事吧。鬼上身算不算本事。” “要是能有控制鬼上身,当然是本事了,师叔,你一定要到我们实验室去一次,我一定要看看你在请鬼上身时的脑波显示,这太重要了,明天好不好?”小叶子看着我,很是希望我帮他拿个主意。“去吧,没事,我刚才吓唬你呢,动不动切人,你也会信?傻瓜!”

小林在一所知名的大学物理系学习,因为对灵异事件的热衷,参加了一个人体科学研究所的研究工作,家学的渊源和他在校所学专业使得他的研究工作相当的出­色­,见到小叶子这样一个道法高深的人,那是相当的难得,所以,第二天他专门来我家请小叶子去帮助他们做一些测试,我闲来无事便也跟着去了。研究所里还有一些其他人也在接受测试,据小林说,那些人都是些个有特异功能的人士,什么手掌煎鱼,隔空取物。每年都会有很多人来进行检测,但是真正的特异功能却非常少,大多是运用了一些魔术手法的人,在这里通过专业的测试很容易就被拆穿了。我看了一眼小叶子,说道:“你快去测测吧,我很怀疑你也是是个变戏法的,拿出点真本事来让我看看昂!”小叶子很不服气的去接受测试了。我在小林的办公室里吸烟等他,在小林桌子对面,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伏案工作,也不知在写些什么,专心至极,似对周围的人丝毫都不注意,而办公室其他人也没人去打搅他,我坐了一会,很是无聊,便转过去看他写些什么。站到他身后,却发现他手中的笔在一张白纸上飞快的游动,却什么也没有写上,不禁好奇的问他:“老先生,你这是­干­嘛呢,怎么光划拉,不写字呀?”那老人抬起头看着我,满脸的疑惑,问道:“你看得见我?”“哎,看您说的,你在这坐着,我怎么会看不到你呢。”那老人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站起身来,我忙向后退了两步给他让出位置,他站在我面前,举起双手,问我:“你看我现在­干­吗呢?”“您当我傻还是怎么的?您这不是举手呢吗。”“你竟然能看得见我,真的能看得见我?也能听到我说话?太好了,太好了。我和你讲,我有很多研究的成果,没办法,没办法让他们知道,他们听不见我,看不见我,我也写不出他们能见的到的东西,你能见到我,太好了,我说,你写,帮我把这些成果写出来,对他们的研究很有帮助的。小伙子,拜托你了。”“您先等等,您说他们见不到您,这什么意思?”“唉,我从事这研究工作好久了,有了一些体会,有了一些成果,还没等我整理好,我这身体就不行了,可我突然发现,我虽然死了,可我还能每天来上班,每天见到他们接着研究,我也能看到他们的研究进展,有时候我眼看着他们研究出了偏差,我就喊呀,吼呀,就是听不见,我急呀……”“您等等,您等等,您是说您,现在和我说话的您,其实不是您,是您的鬼魂?”“对呀,我也不知道你怎么能见到我,你可是这么些日子以来唯一能见到我的人。”“您别急,我知道我为什么能见到您,可我还是有点不适应,您先让我冷静一下啊。”我看看周围,发现人们正在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难怪,我站在这里自言自语的。我走回到座位上,坐下,双手按住太阳|­茓­,我有点不自在了。

妖钟2

小叶子这时从研究室里走了出来,没等他说话,我就问他:“你看看,那站着一老头,你看得见不?”小叶子扭头看了一下,摇摇头。“那我怎么看得见,还能和他说话?”“小叶子双手扭了一个法印,嘴里念念有词,然后右手食中二指在额前一抹,又扭头看了一下:“哦,这回看见了,不是告诉你了,你开了天目了,能见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那老人是个鬼魂,别人看不到,就你能看到,怎么样,好玩吧。”“好玩你个头,你是怎么看到的?”“我也开了天目呀,只是平时我是闭上的。”“那我的天目就这么睁着?老子时时刻刻都能见到鬼?”“对呀,你要想没事了闭上,我可以教你个办法呀。”“好你个小叶子,你这摆明了是在整我呀,谁愿意成天见鬼,我现在都感觉分不清哪是人,哪是鬼了。”“哦,那我给你说说呀,你看那边那个坐着看报纸的,那人是鬼。还有那边那个,站在那个男人身边的女的,那个也是鬼。还有…….”“啊?你怎么看出来的?这么多鬼在这个屋子里?”“很容易呀,你看啊,鬼的身上有一层淡淡的光线,你仔细看呀,这里的鬼没枉死的,都是白光,以后你见得多了就知道了,厉鬼是红光,颜­色­越深怨气越重也就越难缠。”“那你快告诉我怎么把这天目合上,我可不想天天看见鬼。”“小伙子,你还没帮我呢,你要也看不见我了,谁还帮我呀。”“老先生,您别急,我一定会帮助你,不过,现在我得先帮我自己。小叶子,快说!”小叶子教给我一个指诀,我照做以后,学他的样子右手在额前一抹,天呀,再睁开眼的时候,办公室里足足少了一半的人。“平时我们周围有这么多鬼呢?不是人死了灵魂有地儿去吗?”“那些鬼大多是这里工作的人的家人,其实谁死了也舍不得离开自己的亲人,有机会的话就会多留些日子,这里灵气好像挺多,能维持这些鬼多留些日子,换了别的地方,这鬼要是没有很强的怨念,或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一般不会维持太久的。”小林在一旁听到我们说的话,很是惊讶,连忙问道:“良哥,你也能见到鬼?你开了天目?叶师叔,你说我们这里灵气重是怎么回事?良哥,你都看见谁了?快和我说说。”他这一连串的问题直把我问的晕头转向,不知从何说起。小叶子接过话头:“你们这里的灵气…似乎是…似乎是那个东西聚集起来的。”说着他指了一下小林桌上的一个枝桠横伸的设备。“那是我的脑波监视器,捕捉异常脑波的仪器,你说它能聚集灵气?我做出这个东西没发现它有什么用呀?”“你这科学的东西我说不上来,不过,它确实在慢慢的聚集着灵气,这东西要是给我师傅就好了,一定能助他修炼。”“啊!那我可要好好研究一下他了,我已经放弃这方面的研究了,没想到,哈哈,谢谢师叔。”我看这俩人越说话越多,连忙打断他们:“叶子,咱该回去了,你还有什么事没和我说,咱回去得好好说说了,小林,下次我们再来,你先研究你这个天线啊,你一定行,我看好你。”不等小林回答,我拉起小叶子赶紧走出了研究所。

“良哥你怎么这么着急,小林师侄的那个东西真的很不错,我倒想借来用作平时修炼,找空带给我师尊,他老人家一定高兴。”“那你还不如炼个尸送给你师尊呢,你看看我现在,你说,我还有什么变化,你要是再敢隐瞒,看我怎么收拾你。”“你也就是开了个天目,另外你体内经脉已经贯通,调和的­阴­阳之气又很充沛,你要每天像我那样打坐吐纳,没准你就和我一样厉害了。哎,良哥,我教你些个道法你想学不?”“就那个请鬼上身?我也会呀,小文那天就上了我的身了。”“小文那是自愿的,我教你请不自愿的,你学不?”“我不学,没事我招鬼上身­干­吗?有你呢,我不学这个。不过你倒可以教教我什么掌心雷呀,隐身术呀,隔山打牛呀,腾云驾雾你会不会?”“良哥,小弟我无话可说了。”这么一路逗着贫嘴,我俩回到了家中

叶俐在家里正忙活着做饭,小叶子一见之下,两忙抢过叶俐手里活:“俐姐,您歇着,我来吧。”“没事,今天我再试着给你们做一顿,你俩­干­吗去了,吴良,一会我有事和你说,你俩洗手等着吧。”“我看还是你先来和我说事吧,小叶子不是怕累着你,我们是怕一会吃饭受罪,就您那饭菜,上次的味我还记着呢,行了,你快来吧,小叶子,辛苦你了啊。”“没事没事,你们说正事去吧,我来做饭。”叶俐嗔怒的瞪我一眼,把手里的菜扔到地上,气鼓鼓的和我来到了客厅。

“什么事呀,这阵你也没过来,我也有事想告诉你呢,你先说。”

“老周已经把那案子处理清了,老黄这一次杀了50多人,连街头贩毒的小混混都没放过,动静太大了,老周本想打报告说老黄是我们派进去的卧底,因为暴露身份才不得已动手的,想给老黄身后一个名分。唉,可老黄那封信,没办法。还有就是,你知道咱以前办的那俩案子,老周都是怎么处理的吗?”

“无头案呗,他不是开会都说了,案子没破,凶手已停止作案,等待下一步的线索,批评咱俩。”

“其实不是那样的,老周找我谈过了,原来公安部里有一个秘密的部门,专门搞这类案子,咱这三个案子,老周都有报告送上去,他说像我们这么短时间连破三个案子的是相当的罕见的,上面也很重视,准备把咱调过去,专门处理这类案件,他让我来就是通知你,明天回局里报道。”

“啊?还有这事?老周的意思是,咱俩高升了?我琢磨琢磨啊:专门处理这类案件。那就是说以后咱就光和妖魔鬼怪打交道了?我反对,我不去。你还没够呀。”

“上级的安排,总要服从吧。而且,我倒觉得很有意思,这三个案件回想起来是有些后怕,但是,我觉得好刺激,以后我们有了经验,就不会像这几次这么手忙脚乱了,而且,老周说了,他给小叶子申请了经费,好像是消耗费,呵呵,还真是名副其实,老周就是有水平,有薪水了,不用你养了,这下你高兴了吧。”

“那太好了,这家伙快把我老婆本都吃完了,太好了,太好了,我得好好吃吃他,嘿嘿,你先别和他说啊,以后他的工资我替他保管。”

“吴良,我发现你说到钱就变的特猥琐,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财迷呢?”

老子这是为了谁?我还猥琐,不省着点过,怎么给你买钻戒?怎么娶你?

老周的办公室。“叶俐和你说了吧。给你,这是工资卡,以后你那高人归你领导了,本来想让你明天去北京报道,可是公安部让你们先去执行一个任务。”

“这还没报道呢就有任务?这叫投名状吧?怎么这年代还有这名堂?”

“你怎么这么多怪话?这是档案,你看一下,明天动身去河南,据说是很奇怪的案子,这档案我都没资格看。满足没有?你现在的级别比我高了!这是你的新证件,这是火车票。我都给你买好了。”

“坐火车?局里的车不能用吗?”

“你的关系已经转到公安部了,当地警方会给你派车,局里的车你就不要动了。”

人走茶凉呀,“老周,你答应我的饭还没吃呢,今晚上吧,两顿并一顿当给我送行了。”

“行,给你践行!”

下午回家,收拾东西准备去河南办这案子,小叶子东走西转的无所事事。

“不是和你说了,咱要去河南办案子,帮你积公德,你收拾一下呀。”

“我收拾好了,这还不好收拾?”

“我怎么没看见?你那包呢?”

小叶子拍拍桌上放的那个布袋,“这不是,都在这了。”

都在这了?我提起布袋,入手沉甸甸的,看上去装不了什么呀。小叶子得意的和我说:“这是我师尊赐我的宝贝,这叫乾坤袋,袋中自有乾坤。”

“能装好多东西?”

“那个自然,你收拾的这些个东西,我也能给你装下。”

“是吗?你装,你装,我看看。”小叶子得意洋洋的把我收拾好的衣物打包装进了他的布袋里,布袋竟没什么变化。

“哎呦喂,还能装吗?”

“当然能了,你还有什么?”

“我想想昂,这么厉害的东西,我看我把睡袋也装上,再装点吃的喝的,火车上多贵呀。哎,我那辆折叠自行车要不也装上,万一没汽车我还能骑车。我再想想……对了把我这套鱼竿也装上,没事了可以钓钓鱼,煤气罐,煤气罐,装上,以后你可以随时给我们做饭了……”

“良哥,良哥,这都装上你背着呀,装太多也会沉的。煤气罐自行车不能装,鱼竿也不行,你再装把你这家都装上。我这里面东西已经不少了,多沉呀,我还是给你拿出来,你自己背着吧。”

“叶子,你就当修炼了,负重练习!听话,哥给你这个机会,你要珍惜!行行,煤气罐不背了,自行车也不装了。对了,还有叶俐的东西,小叶子,我现在越来越喜欢你了,我发现我真离不了你了。叫你小叶子还真委屈你,你应该叫机器猫!”

“什么机器猫?”

“你不明白!以后告诉你啊。走走,去叶俐那,帮她打包,这好东西你怎么才告诉我?”

晚上的酒宴老周和我说了很多话,开头我还记得,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第二天在火车上,叶俐说我昨天哭了,说了好多好多让她很感动的话,小文也很感动。小文不在我家的时候就在叶俐身边,这俩人经常交流一些女人的话题,叶俐比起原来好像温和了,有时候还化个妆什么的,据说是小文教给她的。这次外出办案,小文就在叶俐的影子里和我们同行了。

列车飞驰在中原大地上,窗外净是还覆着冰雪的田地,没甚风景。老周这人抠门的要命,竟给我们买的硬座票,小叶子坐在我身边,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叶俐在削一个苹果,这一切让我觉得熟悉,就好像大学毕业前和同学一起出游,那时的我满心的憧憬:进入警队,惩恶扬善!几年下来,见到警队里太多的是是非非,这些年来我其实一直在逃避,把自己埋进卷宗,档案里,不去看那些黑钱,冤狱。用那些嘻嘻哈哈,吊儿郎当掩饰自己的无奈。如今这一切好像正在慢慢的淡去:老黄用生命维护了正义,小文因为我的勇敢留下和我一起,小叶子单纯的让人惭愧。叶俐…叶俐大概还像那个年轻的我一样。我好像又有了当年的豪情,面对那些未知,那些不可思议,我觉得我的心里被点着了。

妖钟3

火车停在郑州,我们要先去下省公安厅。毕竟是跨区办案,人生地不熟,有些需要配合的地方还是要多仰仗地方上,我有过这样的经验。临出发老周嘱咐过,到了公安厅直接找厅长,出示我的证件就好了,于是我就直接敲了厅长的门。到了郑州才知道,原来身份保密的代价就是当地警方不再Сhā手和帮助,只给了一辆车和一些当地情况的介绍就打发我们走了。我艹,老子还真没这么办过案,孤军奋战呀!

车子的­性­能还不错,一路上小叶子看着我和叶俐换着开车,很是跃跃欲试:“良哥,我看了这么长时间了,让我也开开试试吧。”“一边呆着去,无照驾驶你知道是什么罪?查到就拘留你十五天。别找麻烦啊!”小叶子委屈的坐好了,不再吱声。叶俐看着有点过意不去,安慰小叶子:“一会路上人少了,我教你,你别急,开车没什么意思,我倒是羡慕你那一身的法术呢。”小文这个时候也不藏着自己了,用叶俐的影子开口说了话:“良哥,不许这么说小叶子。”我艹,貌似小叶子的人缘远胜于我了。车过了南阳市,我们就上了县道,这时候大概已经是下午七点多钟了,车子前面有一个人冲我们摆手示意,我停下车,那人走上前来:“小兄弟,方便捎我一段吗?我要去桐柏,顺路吗?”倒是顺路,案发的地方就属桐柏县地界,可是捎个人,我还真有点不太情愿,我还没有搭腔,小叶子竟先开口了:“行啊,我们正好也去那,上来吧。”这一来我无话可说,那人连连道谢,上车坐在了小叶子身边。小叶子好像找到了知己一样,那个热情,问这问那,忽然问道:“大叔你一身的土腥味,您是做什么的?”那人一愣,随即说道:“庄稼人,耕田种地身上脏,不过我这身衣服可是新换的,做不脏你们的车。”“哦,我说呢。”我正在奇怪小叶子怎么一反常态的话多起来了,他就又开口了:“大叔,我听说河南这地方古时候是最繁荣的,地上的古城,地下的古墓多得很,是不是?”我听着有点不对劲,小叶子平时没这么多话呀,怎么今天说起来没完了,什么古城古墓的。那人神­色­一凛,冲小叶子抱拳说道:“芽儿哪道线上的*子。”我闻言一愣,虽然听不懂,但也知道这是道上的黑话,当下不动声­色­,但听小叶子开口应对。那小叶子不慌不忙开口说道:“海子不响,顺风子灵。钩抓金杠子,倒斗灌顶。”那人一听开口笑道:“原来是同道中人,老夫这可看走眼了,没想到各位年纪轻轻竟也是倒斗摸金的。敢问在何方分过山甲,拆解得几道丘门?”小叶子仍是笑着回答:“一荣一枯两季景,山上搬柴山下烧火,鹧鸪分山甲,鹞子解丘门,多登宝殿,无觅龙楼。”那人一听,呵呵一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不知各位此去桐柏,可是看准了买卖?”小叶子说到:“小子年轻识浅,以前多是抱糕做活,这一次只身出来想做一单大买卖,不知道前辈能否指点 一二?”“既是同行,老夫也不隐瞒,这桐柏县界内并无墓葬。”“那不知大叔前去何事?”“探望个老朋友,我此去并非觅|­茓­寻宝,而且告诉你们,桐柏县山势水势不宜为葬,应该没有可发之墓,诸位不要白跑一趟了。不如放下老夫,你们这就回去吧,再多说一句,这河南境内恐怕都没有没被摸过的窑子了。”“大叔哪里话来,既是同行,送大叔一程也是应当,大叔莫要再客气,小子见识浅薄倒要在这一路上好好向您请教呢。”那老者闻言哈哈笑,“小伙子,上道!以后有了发丘的买卖我一定叫上你。”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的甚是投机,我和叶俐则听的满头雾水,也不知道小叶子发了什么神经。南阳距桐柏已经不远,一个多小时已经到了。到了县城,老者下车,向我们抱拳说道:“老夫宋高峰,还要在此地停留数日,此处别过,若要有事可到新华旅社找我,多谢,多谢。”我不知如何应对,只好笑而不语,小叶子也使一抱拳:“大叔不必客气,我们若是寻不到龙楼,自当前来找大叔一起返回。”“哈哈哈,那就有劳了,告辞,告辞。”说罢转身离去了。

我们见那老者离去,齐声问道:“你怎么懂这些东西?”小叶子微笑着,得意洋洋的说:“这人身上可不仅仅是土腥味,那味道一闻就是盗墓的,你不知道我茅山一派与崂山一派的渊源吗?我和你们说说啊。”这小叶子说起他们道门里的事还真是头头是道。

原来崂山道士擅长于驱鬼捉妖,*僵尸,诅咒解咒,传统中医,地脉风水,内家功夫等。其中地脉风水与传统功夫两法分流到山贼组织,形成了卸岭力士一派。曾经辉煌一时的绿林军中多有崂山门下。唐末义军领袖黄巢就传说学过崂山之术,并曾经在陕西挖过多处唐墓以充军饷。而崂山派内部这些本领却逐渐失去传承。崂山道士多以驱妖捉鬼,周*医为生,也有人为富豪官宦服务,对付他的敌人。崂山弟子素来以不分正邪,行事胆大妄为著称,号称只尊天命,不理人情,弟子中颇多和四大门派合作盗掘古墓牟利之人。四大门派中回避僵尸的法器药物,也多为崂山弟子所创。与茅山为宿仇。

茅山一派擅长寻|­茓­找墓,风水祭祀,迎亲典礼,机关阵法,相面测字,看八字,算吉凶,甚至逆天改命等等。其中机关阵法,与搬山分甲术意外流失,形成了掘丘一行中的搬山道人一派。茅山派人多以道士身份,巡游四方,以参赞红白喜事,看风水找坟地,看相算命等行为生。茅山派认为天命虽不可违却可变,所以最擅长利用墓|­茓­改变他人命运。也因此和掘丘者水火不容,中土墓|­茓­中的守墓机关,号称有半数为茅山弟子所创。

茅山崂山两派为宿仇,结仇原因因为年代久远,已经难以追溯。实际上后人多是因为谋生过程中产生冲突。崂山道人惯于破坏墓葬取利,茅山弟子则要费尽心思研究如何不让人掘丘破运,一来二往两派中人死在对方手下不计其数,数千年岁月下来,仇恨之深,集合江海也不可洗清。

小叶子说完这些又道:“这宋高峰听来是卸岭力士一脉,那套功夫出自崂山,和我茅山乃是宿仇呀。师叔们行走江湖的一些见识到经常和我们当故事说来,我便也知道一些,我刚才一闻他身上这味儿,就知道他是个盗墓的,后来一说,便知道了他的门派,我在山上于风水之水学的不好,嘿嘿,我就想万一咱要是能用到这人,也说不定呢?”“哼,我看你闲的没事,想过过你师叔们行走江湖的瘾吧,你不会想­干­掉他为茅山做贡献吧?”小叶子摸摸鼻子,呵呵的憨笑起来,“怎么会,他若盗墓我自会阻他,又何必取他­性­命呢。”“你这小子,现在是不是他以为咱也是盗墓的了?”“这个…好像是吧。”我和叶俐相视一笑,都觉得这个小叶子还真是孩子心­性­,也不再多去说他,继续开车找地方先住下吧。

妖钟4

安顿下来,吃过晚饭,我们计划了一下明天的安排。档案中提到游客当中有一老者生还,现安置在县医院,只是一直长睡不醒,似是变了植物人,我们决定明天去看看他,也许小叶子能用神通看看他的脑子里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安顿下来,吃过晚饭,我们又拿出档案来讨论一番。档案中提到游客当中有一老者生还,现安置在县医院,只是变了植物人,没有携带任何证 明身份的证件,警方一直没有在他身上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看来价值不大,但是我们还是决定明天先去看看他,也许小叶子能用神通看看他 的脑子里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第二天一大早来到医院,从前台查到了这名游客的病房,是南楼309号房的一个单间,上楼一拐弯远远看到309的房间门半开,一个拿着托盘的 护士正从里面走出来,房门开关的一瞬间,看到一个有点熟悉的背影坐在床头,正在探头看床上的人,我心里一动,止住脚步,对身后的叶俐 和小叶子摆了摆手,侧身顺着半开的门缝向里看去,床上Сhā满管子的受伤游客的照片在档案中己经看过,而坐在旁边沉思的人,竟然是昨天搭 我们便车的宋高峰,当下心中一下子明白,怪不得啊,怪不得,那些游客为什么会失踪,看来床上这位就是宋高峰的师弟,也是盗墓的,这帮 失踪的游客都是盗墓贼,那钟下可能是古墓,看来是在盗墓的过程中出了意外,也许是内讧,只跑出来一个,另外的那些失踪的人,也许还在 墓中,只是在我猜想的这一瞬间,房中的宋高峰己经站起来向外走来,时间己经来不及我再做别的考虑,我立刻伸手推门,做出一幅惊喜的样 子对迎面走来的宋高峤说:”大叔,可让我们找到你了!“宋高峰显然没想到会在医院碰到我们,脸上惊疑不定,:”你们怎么在这儿,”“ 呃,我们是一路跟您过来的,您昨天说,河南境内就没有不被倒过的斗,这桐柏县又不会有墓,我们转了一圈,确实没收获,刚才在路边看到 您老进来,想到您是老前辈,想请您给指条道。我们该去哪呀?这就是您那朋友,他这是怎么了?”“嗯,他是我师弟,没想到变成了这个样 子,恐怕再也无法醒来了。”“他是您师弟?如此说来……”“不错,昨日略有隐瞒今天自然和各位说个明白。我这师弟前些日子传信给我, 说在这桐柏县内听闻有一处墓葬,其中藏有重宝,想和我同来,我家中有事,便没能同行,怎料出了这样的大事,我师弟和他一众手下,就只 剩下他一个不死不活,我前日在桐柏山上观看此地,并不像有墓葬的样子,可他变成这样,又不可解释。”“这么看来,这桐柏县还是有东西 的呀,前辈,您有什么打算?”这老狐狸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师弟,又打量了一下我们三人,“不瞒诸位,我正想去我师弟出事的地方看看 ,看来这个斗里肯定有历害的东西护墓,我一个人怕是应付不了,正准备回去找些人相助,小兄弟们要是愿意......不过此行肯定是危险无比 ,我看我还是回去找人吧。”我看他说话时眼睛一直观察着我们的反应,心下了然,这老狐狸是想找几个替死鬼去给他当前锋官了,他先拿话 激我们,谁都知道,越历害的斗里东西越贵重,我赶忙说,“不怕不怕,出来混的要是连这个胆子都没有不如回家孩子,我回头看他俩,叶俐 不置可否,小叶子却连连点头,“没错,没错,大叔,您就别客气了,我们就跟定您了!”

当下我们约定明日开车去接他,一起前往小村里探查,小叶子那兴奋劲溢于言表,我倒是也装出几分高兴来,麻痹了一下这只老狐狸。

回到旅馆,叶俐说:“宋高峰摆明了是想利用我们替他卖命,你怎么就答应他了?”我把在医院里的想法和他俩简单的说了下,如果这是一伙 盗墓贼的话,那么我们对古墓都没什么了解,反正这宋高峰是要进去找失踪的同伴,不如我们跟他下去,省了不少力气,叶俐想了想,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就说“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就这么办吧,不过小叶子,你要小心不要让人家看出破绽来。还有你的本事也别太露了,知道不“”“嗯,你放心吧 俐姐。”

车子行驶在沟岗之间,蜿蜒前行,小叶子不住嘴的询问风水勘|­茓­的问题,那宋高峰倒也善谈,指着窗外山势水势,细细讲解,车慢慢的爬上了一个高岗,宋高峰突然叫道:“停车,兄弟,停车!”我莫名奇妙的把车停在路边,宋高峰下了车直奔一处高地,我们都跟了过去,只见他站在高地之上,凝目观望,嘴里不住的念叨着:“怎么可能,如此风水,何以这般布置,难道我看走了眼?”我们听得莫名奇妙,不由问他,他指着前面的地势说道:“你们看,前面九座土岗,所处方位竟和那錾龙阵的九台一般无二,这錾龙阵乃是护卫陵葬的至高法阵,唐代以后便少有人用,此处风水实非上选,何以竟摆出这样一个阵势,护卫的到底是什么人的墓葬呢?”我们也伸长了脖子仔细观瞧,我和叶俐看来就是几个分布在地面上的土岗子,下面有水流纵横其间,看不出什么特别地方,宋高峰又说道:“你们看那村子,所处正是阵中关键地方,村子下面一定有墓葬。我那师弟得来的消息看来并不假,这地方果然是有东西。走走,我们快去看看。”小叶子拉住了宋高峰:“这錾龙阵是护墓不假,但需依山而筑,用山河之灵守护古墓,但这“錾龙阵”仅为方法,并非一个固定阵法,宋大叔你只凭9座土岗的位置便判定这里就是錾龙阵似有些不妥啊?”“哦,你的意思是这九台乃是自然天成?并非錾龙阵了?”“这个我不敢说,我只觉得,若是錾龙阵,放在这平原之上恐怕未必会有什么作用,而且积土成岗以为龙台,这要多大的工程?”“呵呵,小兄弟,你这就错了,古时帝王常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都是他们的,堆几个土岗又算得了什么?你若见过那众多诸侯帝王的陵寝,就不会这么说了,那工程比之这几个土岗不知道要庞大多少!是与不是,我们下到下面一测便知?”“怎么测,这还能测出来?”我傻乎乎的问道,小叶子张嘴就要抢答,叶俐忙拉了她问起錾龙阵的来历,宋高峰呵呵一笑,看着我说:“你怎么还不如你这小兄弟知道得多呢?”“呵呵,这个什么风水,阵势,我向来不愿多学,我学的是这个。”说着我掏出手枪在他面前一转,“他对那些东西感兴趣,所以平时就看书呀什么的,不过我向来主张在实践中学习,你给我说说呗。”“这錾龙阵乃是聚山河灵气以为护墓之用,灵气充沛便会使罗盘有变化,所以一测便知了。”原来如此,这罗盘看来用处还真是不小,回头找小叶子要一个留着。当下我们不再多说,开车就直奔那小村而去了。

小路蜿蜒,间或听到土岗之间传来民歌小调:石榴开花过端午。俺说六来谁对六?什么花开一头­肉­?......

南阳盆地属于江汉氏族文化区,包括豫南豫西南的广大地区,它的古代文化以“屈家岭文化”为代表,也包括了后来发展为有较高水平的“楚文化区”。近年来,通过考古,在南阳淅川一带发现有许多新石器时期的遗址,桐柏山也是盘古文化的发源地……听着这山歌,公安厅给我的资料里的一段话浮现在我脑海里,这样看来,远在尧舜之前,这里就已经有了史前人类的活动痕迹。开天辟地的盘古传说也是出自此地,这里蕴藏着多少秘密呢?錾龙阵,自鸣古钟,神秘消失的盗墓人。这个案件一定不会简单。

车子驶入陵村(那个小村叫做陵村,这也是档案里提到的),村民们这些日子大概没少见外人,警察,那些盗墓者的同伙。十几个人神秘失踪少不了会有很多人来查看探听。我们的到来并没有让村民有太多的注意,车子停稳,宋高峰便去找村民打探情况,这些盗墓人自有一套刺探情报的手段,老宋叫小叶子陪着他装做收蜈蚣的草药贩子,我和叶俐在车上等,等了半天正不耐烦的时候,看到两人施施然走了回来。

老宋手一挥:“上车,回去!”我们都很惊讶,这就回去了?车出了村,行驶了大概几公里,宋高峰让我停车:“村里人一问三不知,就说来了人,在祠堂前露营,晚上进祠堂偷东西,冒犯了祖宗,结果让祖宗显灵都拿了去。我看这村中恐有玄机,十多个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不是一两个人能做到的,说不定这一村的人都他妈的下手了。这祠堂里的钟足有4、5十吨重,中国古代最大的钟就是永乐大钟,也不过重四十多吨,这里突然冒出这么大个的,看着的年代比永乐大钟还早呢,这可有点不合常理,明朝以前筑不出这么大个得来。要是有不能没有记载。”

“宋大叔,这个钟摆着不挂,是不是因为它就敲不响呀,要是敲不响的钟有没有可能铸出来呢?古人聚九州之铁以铸鼎,鼎能铸怎么就不能铸个钟出来,不就是个样式吗?”

“嗯,你要这么说倒也合情合理。我那师弟他们已经抬起过大钟了,我看这钟下还真有东西?”

“啊,他们抬起四五十吨的钟,怎么做到的?”

“在那石台周围地上有三处凹痕,那是用支架架起手拉葫芦,拉起了大钟,现如今的家伙比原先好使多了,要是原先就一定要打洞进去了,现在用个手拉葫芦就能轻易举起50吨的东西,那三处凹陷,应该是他们搭起的支架压出来了,看来他们是进去了,不过看我师弟的样子就可以知道里面有多险,我们还是要从长计议。今天夜里我再去那祠堂好好看看,你们二位可要同去?”我和小叶子对望一眼,一起点头。

妖钟5

日落西山,土岗的影子交叠着慢慢延伸,变淡。早春的夜很冷,可老宋下车却脱掉了外面的大衣,穿上了一身单薄紧身的衣服,这身衣服连在一起,帽子口罩应俱全,上面尽是些口袋,他又从车上拎下他的那个书包,从里面拿出一样一样的小玩意,一一放在口袋里,这家伙现在就好象是电影里的忍者。抬头看我盯着他看,咧嘴一笑:“这是祖师爷传下的东西,这衣服叫老鼠衣,这些个家伙样样有用,你们怎么不收拾一下?” 我们连忙也脱去外面的长大衣服,我掏出枪顶上子弹,小叶子则拿出了一柄短剑Сhā在腰间,又把他那乾坤袋仔细背好。老宋瞥一眼我手里的枪,盯着我说:“小兄弟这把家伙可不好弄,式,这是军枪,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们了。”我也不和他解释,嘿嘿一笑,把枪Сhā进腋下的枪套里,叶俐被我们留下作为接应,小叶子掏出那个铃铛,交在叶俐手里,又在她耳边说了点什么,叶俐接过铃铛好奇的摆弄了起来。

五公里的路程,宋高峰穿着这一身老鼠衣真的就象个老鼠一样,窜得飞快,快到村子的时候,宋高峰停下了脚步:“二位,我们在此稍事休息,把气喘匀了再进村,还有,此行虽不为入墓,但个中凶险也未可知,我们萍水相逢没有一起做过活,二位的底至今老夫也琢磨不透,此番进去,若遇险情当通力合作,相互照应,不是我信不过二位,也算是我老宋表明一个态度,你我三人在此立一个重誓,也叫彼此放心。”当下这老宋扪胸指天,发了一个毒誓出来,我和小叶子相视一望,便也有样学样的发了誓。宋高峰见我二人也发了誓,便道:“­干­我们这行,需得尊神敬鬼,二位年轻,这一去凡事听我安排,切莫擅自行动。”我们俩连连点头,说完这些,老宋不再言语,借用月下树木房屋的黑影,带领我们潜入了陵村。

村里很是安静,在这样的静夜里,我们才发现,这村中不像其他地方的农村,家家养狗,回想日间所见,竟是连­鸡­、羊都没见到。倒是很多的果树间种在各家各户院落里。

新年刚过,树上还未有叶,那树木的枝桠好似狰狞的魔爪,竞相奋力张开像天空索要着什么。我们三人悄无声息的来到了祠堂外,那祠堂也没人看管了,老宋轻轻的推动木门,吱扭扭的声音让人心头一紧,只开得一道容人通过的缝隙,老宋身形一闪已经挤了进去,我和小叶子连忙也跟了进去。

这祠堂不知是什么年月修建的,条石铺的地面,二人合抱粗细的柱子,宽大的条案上摆着简单的贡品,条案后是层层摆放的灵牌,最后面的墙上,画着一名老者,头戴峨峨高冠,冠带系于颌下,身穿大袖袍服,衣襟盘曲而下,面目清瘦矍铄,一派仙风道骨。老宋一瞥之下,轻声道:“看此人装扮,乃是战国时楚人的打扮,姓康?没听说过。楚国王室及公族为芈(mi三声)姓,主要分支有熊氏、斗氏、成氏、屈氏、景氏、昭氏、班氏,没听说过还有姓康的。”

“您老人家真是广闻博记,不过这姓氏有关系吗?”

“当然大有关系了!哎,先不说这些,我们仔细检查一下这里,不要随意挪动物品,有什么奇特之处记得叫我。”

你这老家伙倒是自大的厉害,老子天眼一开,你看不见的我都能看见,说不定我还能看到这村中人的祖宗,直接问问就好了!这么一想,暗暗开了天眼扫一遍,却是一无所获,老宋看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特异之处,便招呼我们往后院走去,要去看那巨钟了。这祠堂通往后院的路径上连过两道狭小的门户,那巨钟安放在一个四面围墙的院子,与外面相同的有一前一后两道门,我们自祠堂而来自然就进的朝南的那道门了。

我上前要推开那道紧闭的院门,手上略一用力,竟没有推开,那门板入手冰凉,竟是金属制成的,我手上加力,那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老宋示意我们先不要进去,从怀里掏出一个罗盘,一看之下倒吸一口凉气,我和小叶子忙凑过看,只见罗盘的指针便似疯了一样的乱转。老宋当下不敢轻易进院,探头向里面张望,我站在他身后也伸着脖子使劲看,嘴里小声的问他:“怎么回事,怎么罗盘乱转呀?”

“我们白天来的时候,并无异象,看来这祠堂只有晚上才邪门,照这罗盘所示,这要是有鬼,那就是遇到鬼兵了,太多了,太强了,咱不要轻易涉险,一切小心为上。”

正说这话,我口袋里的对讲机突然响起,里面传来叶俐紧张惊恐的声音:“吴良,吴良,你们快回来…”紧接着是连续的枪响,这突然响起的声音,只吓得老宋一哆嗦,小叶子听到這消息,也顾不得再探院里情形,一跃而起,往村外就跑,我一拉老宋:“快走,叶俐那出事了。”老宋回过神来,跟着我们一起撒腿往回跑。

又是5公里的加速跑呀,小叶子远远的跑在前面,老宋吃不消了,这往回跑他连我都跟不上了,我只好拉着他,跑了一半,我也渐渐没了力气,小叶子的身影早已经看不到了。我大口喘着气,对老宋说:“老宋,坚持一下,前面的同志需要我们,我们不能在这休息,来来,我们接着跑。”“老宋累的和个狗似的,张着大嘴,伸着舌头,话也说不上来,一个劲冲我挥手。“我明白了,你让我先走,好,那我就先走一步了,这荒山野岭的,你自己小心。”说完我也不等他回答,撒腿就跑,我掂记着叶俐,这一下不拉着老宋了,顿觉轻松了许多,这一口气又跑了5里,跑到我们停车的地方。

只见小叶子挥舞着短剑,叶俐舞动拳脚分别和什么东西打做一团,我伸手掏出了枪,月­色­下,那两个东西甚是敏捷,围着小叶子和叶俐上窜下跳的,不时打出一拳,又或踢出一脚,简直就是两个大猴子,可偏生那拳脚力道相当的大,简直是虎虎生风。再看小叶子和叶俐,招来招往竟是攻守有致,小叶子也就算了,我知道他是很厉害的,可没想到叶俐竟也能和这怪物打的有板有眼。我深吸一口气,举枪瞄准,枪口随着其中一个怪物的身形移动,眼见它右腿在地面一蹬,身体就要往左边跳起,我枪口一动已经指向了他将动的方向,啪的一声枪响,那怪物一声怪叫,显然已经打中了它,我这枪里的子弹仍是磨平的弹头的,那怪物背心溅出一大朵血花,身子向前一冲,一跃从小叶子头顶窜了过去,另一个怪物一见之下,转身就跑,待我绕过汽车,们早就消失在了夜­色­里,不见了踪影。我回来看时,叶俐正坐在地上,小叶子在一边拿着一个药瓶在给她喂药,我连忙问道:“怎么了,受伤了吗?伤哪了?”

叶俐抬头看看我,没有做声,小叶子接过话头:“没事,没事,俐姐这是第一次被小文上身,还不会应用,有一点脱力,歇歇就好了。”哦,那就好,没伤着就好了,我送了一口气, “叶子,刚才是什么东西?你认清了不?”“那玩意叫山魈,力大无穷。传说它可以跑的比豹子还快,徒手撕裂虎豹,乃是山中霸王,且寿命非常长,这是妖怪!”“妖怪?这地方怎么还有妖怪?你不要妖魔化所有的东西好不好。再说,妖怪能让我一枪就­干­掉了?”这时老宋挣扎着跑了过来,弯腰喘了半天气:“怎…怎么了?为什…什么打枪,没….没…没人受….受伤吧!”这老家伙还真挺仗义,都快跑死了开口就问有没有人受伤。“没事,没事,叶俐碰到个大猴子,吓了一跳,已经打跑了。”“哦,那就…放心了。”宋高峰休息了半天,总算缓过劲来了,我笑着对他说“老宋你这身子骨不成呀,跑这么两步路就累成这样?”“唉,老了,比不了你们年轻人,想当初这点路我也是面不更­色­,气不长出,绝不会比你们跑得慢,真是老了。”我呵呵一笑,不再言语了。

回到县城天已微明,大家稍事休息便又凑到一起,老宋说道:“看这地方这阵仗,地下所藏之物非同小可呀,凭咱们这几个人,恐怕是难以应付了,要不然我离开几天,招呼道上兄弟一起来,先破了那錾龙阵,再挖开地宫取宝,几位意下如何?”小叶子说:“宋大叔,您那套卸岭的手段,我们都有耳闻,只是现如今闹那么大动静恐怕不好吧?”“唉,说的也是,想当初我师父那时候,啸聚山林,哪有巨冢,卸甲令牌一出兄弟们一起挖他娘的,官府都不敢多管。现在连他娘倒个小斗都得偷偷摸摸,我们这卸岭一脉怕是要失传了。”小叶子说道:“有道是,三十六行 盗墓为王 掘墓倒斗 卸岭最强,宋大叔您也不用谦虚,我们年轻识浅,所行之事一切仍是以您马首是瞻。”这番话说完,小叶子得意洋洋的看了我和叶俐一眼,这小子,还真没想到应对的这么得体,想必全是听他师叔们讲过。此一番话大大的拍了老宋一记马屁,表示了以后一切听从老宋的态度,这老宋看上去甚是受用,只好接着说:“今日夜探陵村,那祠堂后院妖气纷乱,决不可轻易进入,我那师弟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这么大意,当今之际,依我看我们要先坏了錾龙阵,破了它的聚灵之功,待那阵眼处灵气渐退,才能再想入墓的办法,否则,恐怕还没有下到墓里,就学了我那师弟了。”“那您看,这錾龙阵我们该怎么破?”叶俐在一旁轻声的问道。

宋高峰拿出纸笔,在上面依次画了九个圆圈:“我来和你们讲讲啊,这九座土岗分别是“鉴临台”、“定落台”、“星吮台”、“坤殂台”、“真仙台”、“合仗台”、“空榻台”、“空虡台”和“燧门台”,这九座台仅是九座法台,并无关键作用,关键的作用点在于九种器物,名曰“镇台”,但这“镇台”究竟为何物概无定论,以各类玉石、煞刃为主,“镇台”厉害,威力就大,“镇台”一般,威力就小,如果按山脉走向正确安铸“九台”的位置,哪怕放上一个石头子也会有效,只不过威力小而已。此地这个錾龙阵,取土成岗,以岗为台,手笔不能谓之不大,今夜看这阵眼所聚之灵气,那台上的镇台定也非同小可,呵呵,说句让你们见笑的话,老夫觉得,若只得了那九个镇台,也足够我们受用一生了。我想,我们与其使身犯险,倒不如见好就收。”我哈哈一笑,道:“老宋呀老宋,刚还觉得你是前辈高人,怎么一下子这么小家子气了,要­干­就­干­大活,镇台都这么厉害,那墓里的东西还不得惊天地,泣鬼神,我是一定要见见的。”“哈哈哈,好,好,果然英雄出少年,那咱就好好计议,得了这宝贝!”“今天都累了,要不咱明天再说?”“嗯,也好,老夫确实是累了,呵呵,这来回20里,差点就要了我的老命,呵呵,那里还有明天,上午睡一会,中午吃了饭再说。”当下我们各自回了房间。

我待那老宋睡的熟了,嘱咐小文在他房间监视他,就叫了叶俐小叶子来到我的房间:“下一步恐怕就真要跟老宋进墓了,我这心里又有点含糊了,你说咱这警察跟着下到墓里面是不是有点…….?”“事已至此了,良哥你怎么还计较这个,那些个盗墓的说不定就在墓里折腾呢,咱下去一起抓了他们不是正好,这叫不入虎|­茓­,焉得虎子。是吧叶俐姐。”这个小叶子上足了弦这是。算了,下去就下去,我现在是办理非常案件的了,做事就可以非常一点吧。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妖钟6

午饭过后,宋高峰对我说现在手头工具缺少,让我们稍等一下,他出去找一些应手的家伙,我忙让小叶子陪着一起去,就说是有东西让年轻人帮着拿拿,老宋也没多说,就带着小叶子出去了。约莫半个钟头,他俩拿着一大包东西回来了,小叶子进屋就说:“宋大叔果然厉害,卸甲令牌一出,这县城里的倒斗的都来报道了,一下子凑了这么多好东西,还有人要来帮忙,嘿嘿,大叔那气派,手一挥‘尔等不必多言,此行甚是险恶,多个人就要多分一份心,你们散去吧,老夫行踪不可泄露。’良哥,宋大叔是有身份证的人呀!”这个小叶子,听了几段郭德纲,越来越贫了。

这老家伙原来在倒斗盗墓的里面这么有地位呢,等破了这案子一定捎带着收拾了他。他拿回来的那些东西,我过去扒拉着一看,没几样是知道­干­吗用的,就认识个防毒面具,工兵锹。小叶子问这问那,显得很是兴奋,这让我有点不放心,找个机会小声对他说:“你小心点,不要太过*,这老家伙人老成­精­,你堤防他一点,行走江湖不要大意啊。”“你放心吧良哥,要说行走江湖,我的经验比你丰富,我师叔给我讲了10多年的江湖故事呢。”唉,这孩子,我塞给他一部对讲机,教给他怎么用:“藏起来,万一有事就叫我们,听见没有!”“听见了,你都不如我厉害呢。叫你过来有什么用。”“你嘟囔什么呢?”“没事,没事,我说我谢谢你。”

下午,我们准备去收拾那錾龙阵了,老宋把那些东西归置齐备了,指了一下方向:“先去鉴临台,看看那放着什么呢。”我可不知道这个台那个台,你说去哪就去哪,你让­干­啥就­干­啥。到了土岗旁边,老宋下车捧着罗盘仔细端详:“怪事呀,此地灵气稀薄,怎么好象已经被破了阵了?”“什么?已经被破了?”“嗯,錾龙阵的龙台前应该是灵气汇聚之处,此阵先由那龙台镇台汇聚了灵气,阵眼处为墓|­茓­所在,若有人盗墓,九座龙台灵气便会直指阵眼取人­性­命。如今这龙台毫无聚灵之用,显然是破了呀。”“那你师弟怎么还会变成那样?”“这个,我也很奇怪。”“老宋,你看能不能这么想,你师弟破了錾龙阵,反而被害了,是不是咱把这錾龙阵给重新摆上,效果就会不同呢?”“你说什么?”“呃,我胡说的,呵呵,胡说的。”“老弟反其道而想,果然是奇思妙想,不过,啊呦!”他猛地一拍脑袋,掏出昨日所画的那张图,指着上面的阵眼说:“这祠堂南北朝向,全不像其他墓|­茓­,大都东西朝向,如此说来,这錾龙阵这般布置那可是反了。”“什么?反了?”“对呀,咱爷们只看这九座龙台便推断是錾龙阵,想当然的以为那墓|­茓­方向定和这錾龙阵相符,却不知,那布阵之人却布了个反的錾龙阵,非但不聚灵,反而向外发散,这种布法闻所未闻,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既然这样,老宋,咱就把着九个台在摆上呗,先别管他为了什么,摆上再说。”老宋点头称是,我们随他攀上土岗,只见他手持罗盘东瞧西照,不大会功夫就来到一处土堆旁边,土堆后面有一个笔直向下的洞,老宋检查一遍,说道:“没错,这就是我师弟打出来的,这镇台原先定是埋在这里。”“那镇台岂不是让你师弟拿走了?这还怎么布阵?”我连忙问他。他自颈上摘下一块玉,对我们说:“此玉也是非同小可,拿来坐镇台便也行了。说着便下了那洞,不一会又爬了出来,拍着身上的土说:“行了,这个台没问题了。”又拿出罗盘仔细端详,“老弟你说的很对,这镇台放好,灵气所聚方向乃是与阵眼相反的。定是如此了,走去别的台。”“您还有东西放吗?”“我是没了,可这位小兄弟有哇,这位小兄弟这腰间的剑,颈中的玉,叶小姐挂的那铃铛,连这口袋我看都不简单,都可以用来做镇台的。”“得得得,您省省吧您,好家伙还没下去呢,我们这身上东西都让你给当了镇台了,你就放了一块玉,我们得把这满身的东西都给撂下,你这帐算的也太清了。”“那,这,我实在是没有够得上的东西了。”“你不是说煞刃也行吗?什么叫煞刃?就我们这短剑叫煞刃呀,这工兵锹算不算?”“哎,这么说来,我到有个注意,你那枪里的子弹,乃是铜制,又是中者必杀的利器,应当算是煞刃,这煞刃就是凶煞之刃,所含凶煞之气便可,到不一定沾染过多少血。”“那就好办了,给你,不就是八颗子弹吗?”我退出八颗子弹,交给了老宋。“这只是推测,我也没底啊,你们不舍的用好东西,出了危险可别怪我老宋。”“放心,我们舍命不舍财,你快摆好了,咱们好进墓呀。”当下我们又连跑八台,分别找到八个窟窿,这回简单了,不用老东西下去小心摆放了,到了洞口扔进一颗子弹便完事了,都安置完了,老宋掏出罗盘:“成了,这子弹虽然简陋,但煞气还真是不小,怪不得都说警局镇恶,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反錾龙阵又启动了。走,去大钟那看看去。”“到了那儿,我们怎么进去?”“打盗洞吧,离钟二十米的地方,打的快的话,一会儿就能打通”能打这么快?我心里暗自嘀咕,但看老宋一脸信心满满的样子,也没敢多问,怕他看出我们其实根本不懂盗洞怎么打,这一通折腾,我们围着那陵村周边转了老大一个圈子,天已经全黑了。在村外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大家又把装备检查了一下,眼看前村里的灯光慢慢都灭了,估计村民都入睡了,我们再次潜入村中。

走到祠堂门口,老宋又用罗盘试了一下,这次罗盘再没有疯狂转动,看来镇台这一步棋没走错,­阴­冷的月光撒在妖异的古钟人,平添几分­阴­森的感觉,村子里还是那么安静,甚至静的让人发慌,“这村里的人睡的也忒早点了,这才几点呀,就都没动静了。”老宋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对我们说:“我让他们睡的,他们想不睡也不行”我艹,这­阴­测测的一句话,把我说的浑身冷痱子,“你什么意思,老宋?”“小兄弟,我没什么意思,你以为我真相信你们想和我合作啊。”我只觉得头上被个什么一顶,扭头看时,我们三人分别被人用枪指住了头,我和小叶子,相视一看,心中暗暗叫苦,小叶子还是道行太浅,估计下午买东西的时候,老宋就联系上了他的手下,我也大意了,早应该想到,这小小的桐柏县,怎么会这么快就买全了所有的盗墓工具,看来是早有人接应,虽然早猜到这老狐狸迟早会下手对付我们,准备的是进了墓中再多加提防,没想到啊,还没进去,他就先下手了,我们进村的时候只小心会不会惊动村民,没想到这祠堂里早就埋伏下了人,更糟的是,一靠近村子,小文觉得不安,仿佛灵气要被吸走一样,小叶子暗暗画了个符把她藏在铃铛里,这铃铛戴在叶俐手上,现在三个人被用枪分别指着,小叶子根本来不及去去掉灵符放出小文。虽然心下叫苦,表面上还是要装做无辜的样子说:“宋大叔,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误会,呵呵,从你们在医院碰到我的时候,就猜到你们也是去探望我那师弟,看来你们早就打这墓的主意,老夫略一试探,你们就上钩,那山魈是何等样的东西,寻常人近身都不能,你们却能轻松杀死,要进了这墓中寻得了宝贝?那我老宋这一把骨头还不得让你们啃­干­净了。下了他们的枪!”当下过来了一个人,把我和叶俐腋下的手枪掏走,小叶子腰间的短剑也被哪去了,老宋接过手枪,掂了掂。“好家伙,真是好家伙,谢谢二位给我捎来这么好的家伙啊。”书包 网 想看书来

妖钟7

眼看着这一群人把工具摆好,我和小叶子被押到钟前,叶俐仍在他们控制下,宋高峰继续说,“虽然这阵是又摆好,但是这钟还有没有古怪,老夫可没有把握,就请两个小兄弟给大叔做个先锋,把钟吊起来,我劝你们别轻举妄动,叶小姐头上可是几把枪同时指着,你们要想保住她的命,就按我说的做。”我和小叶交换了一下眼­色­,看来没有更好的选择,两个人当下按宋高峰的指点,用那吊葫芦把钟吊起来,一时间整个祠堂里只剩下呼吸声,每个人都紧张的看着我们,仿佛下一刻就有什么妖怪冲出来会要了我们的命,一片寂静中只听到吱吱哑哑的声音,那钟越升越高,地下露出一个大洞,头顶上仍是惨淡的月光,夜风轻拂,竟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和小叶子安然无恙的站在那儿,这个结果是如此突然,连宋高峰都愣了,那钟下的大洞看着象个巨兽张开的大嘴,无声的等待着我们。

宋高峰示意手下把叶俐也推到我们身边,然后扔过来三个防毒面具说:“这钟开的如此轻易,看来下面还有别的机关,就有劳三位在前面探探路了。”我们捡起面具拿手电往下照了照,这洞口下就是石阶,弯弯曲曲向下,也看不出有多深,小叶子抢在前面,我让叶俐在中间,我来断后,三人慢慢走下了石阶,洞中有股潮湿的泥土味,但是感觉氧气还是很充足,看来这洞里还有别的通气口。过了一会儿,只听后面脚步声响,宋高峰的人马也跟了进来。

石阶一直斜斜的往下,大约走了五六分钟,石阶的尽头出现一道石门,那石门大概有三米多高,门上雕着一种不知名的形象怪异的凶兽,那凶兽仿佛在祭祀的烟火缭绕之中,巨睛凝视、阔口怒张,我对考古了解的不多,看不出那石兽的年代,小叶子看样子也不比我懂的多,只觉得这凶兽栩栩如生,慑人心弦,我们站在门口,门后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机关和怪兽,宋高峰的人远远的站在一边,叶俐手上的铃铛忽然疯狂的响了起来。

一片无尽的黑暗中,那铃声格外凄历,小叶子赶快把铃铛接过来,手中捏诀,闭眼沉思半刻,抬手又是几道灵符护在铃铛上,然后小心的把铃铛放入袋中,小声说,“这门里有古怪,小文说感觉到里面有强力的吸力,象什么宇宙黑洞一样要把她吸进去,我给她画了几道历害的符,还是让她呆在我的身边比较安全,良哥,你保护好俐姐,我们进去吧。”

我伸手拉过叶俐的手,黑暗中感觉她的手心里满是汗水,我回头看着叶俐,叶俐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小叶子示意我们靠在一边,猛的伸手一推,那门,应声而开了我和小叶子同时闪身靠在墙边,良久,门内没有任何变化,我拿着手电向里面照去,里面是个很大的石室,空荡荡的,没有东西,我们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脚下是一片石板,这石室是六边形的,每面墙上都有一道石门,和外面的那道门一样,这室内的每一道门上都雕着那狰狞的凶兽,猛看上去毫无区别,看来这石室只是一个通道的中枢,这六扇门各通向不同的地方,选错了大概会走进满是机关的死门,小叶子凑上去仔细看,叫到:“良哥,你来看,这门上的线条不同。”我和叶俐走过去细看,原来每扇门的门扉上,都有几道或横或竖的线条,只是条纹各不相同,看来代表不同的意义,只是这线条是什么意思呢?“这是算筹。”宋高峰的声音在背后­阴­­阴­的响起,原来他们看我们进门之后并无异样,也都跟着走了进来,算筹?“你们没看过孙子算经吧”,宋高峰一边细细的审视着每扇门上的线条,一边解说:“:凡算之法,先识其位。一从十横,百立千僵,千十相望,万百相当。这算筹数字有纵横两式:个、百、万用纵式,十、千、十万用横式,纵横相间,你们看,这个。”他指着一扇门上的线条说:“这三条横线是十位上的三字,这三条竖线是个位上的三字,这个是七,这个是九。”我们随着他的手指看去,一条横线下面两条竖线,就是纵位上的七,而四条横线,上面一点,就是横位上的九。原来这算筹就是我们现在用的*数字的古代版,看来这老宋还是见多识广,大概以前在古墓里就碰到过,老宋一边转着看,一边说:“筹算之法最早的记载在春秋时期,外面那祠堂中祖宗之像又是楚国时的服饰,看来这个墓是春秋战国以前的墓藏。那时权贵墓葬已讲究风水,所选方位乃是依照八卦图了。”“除了我们刚才进来的那道门,还有五道,大叔,你看我们该走哪道门好?”老宋停下脚步,掐指计算:“开、休、生三吉门,死、惊、伤三凶门,杜门、景门中平门,若是照八卦排列当还有两门,我们来时进的这个是开门,六扇门,没有杜门,景门,为什么没有杜门和景门?这非吉即凶,不是好彩头呀。”在老宋沉吟不语的时候,他一个手下忽然打断他:“富贵险中求,这非生即死暗合天意,没有中平无妨,有生门就行啊。既是开门进来的,那就走生门吧。”也对,老宋指着其中一道门说:“这道是生门,看来走这里就对了”然后一挥手说:“走”,当下离那道门最近的一个手下,就顺手打开了那道门进去,我看老宋只说走,脚下却纹丝不动,己知他心中也是没底,忙暗暗拉住小叶子和叶俐。那门悄无声息的又关上,我们只觉的脚下微微震动,跟在后面的人立刻停住脚步,待到震动停下来,就又有一人上前开了门,那门后早已没了先前那人的踪影。众人回头看着宋高峰,宋高峰的脸上冷汗密布。

良久,小叶子开口说:“如此看来,这生门不是用八卦之法可以推算,大叔,你觉得会不会跟这算筹有关?”“这算筹....”宋高峰低头沉吟,然后开始自言自语的念到:“858 712 478 493 912 487,这有什么规律呢,八卦之法不对,这六个数字莫非是什么阵法?忽然他抬起头来,眼神中带着一丝凶狠,“既然八卦之法不对,这算筹又不知所云,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以身试险了,三位,你们自己选道门吧,是生是死,就全看你们的造化了。”

“老宋,咱抽签吧,谁抽到谁进去,我觉得这样比较公平。”这门后凶险谁都知道,我可不愿意做这炮灰。“嘿嘿,若是三位不幸没找到这生门,我们兄弟当然要抽签决定,只是现在嘛,呵呵,可由不得你们不去,进去还有一线生机,要是不去,我们便用三位的尸体试上一试。”我艹,这老家伙可够狠的,摆明不把我们当人,试验品嘛!我正要开口胡说争取时间,找到他们的破绽奋起反击,小叶子突然Сhā话道:“我们去探路也行,不过我们三个得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我劝你们还是分开的好,一共6道门,已去两道,还有四道,你三人每人一道,有一人的机会就是五五之数呀。怎么小兄弟你算不过账来了。”“我三人情同兄弟,若一人死去,绝不偷活。行便行,不行你就用我们的尸体吧。”小叶子你这是­干­嘛呀,现在的情况是能活一个是一个。我刚要开口,忽见小叶子冲我使个眼­色­,莫非这小子看出点什么门道,心中有打算?这么一想,我便不再言语,老宋琢磨一下:“也好,既然你们讲义气,那老宋也不为难你们了,也算相识一场,你们选吧。”小叶子在剩下的四道门前转来转去,指着那上面刻着487的门问道:“这是什么门?”老宋答道:“这个该是惊门,乃是凶门。”“惊门?怎么一定是凶门呢,也许是惊喜,哈哈,我们就选这个。良哥,俐姐,咱们进!”说着抓住我俩推门就进去了。

门在我们身后无声的关上了,我浑身冒汗,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忽又觉得脚下震动起来:“叶子,小心,又震了。”我看小叶子也是神情紧张,没有了刚才的从容劲头,两眼四处观望,心中不禁一凉,我艹,这小子还真是蒙的呀!过了许久,并没有异常,震动也渐渐停止了。我们都长出了一口气,回身看那来时的门户,许久不见老宋进来,“这老家伙也太小心了吧,还得咱去叫他们?”说着话,我走过去开门,抬头看到这扇门上也有那算筹符号,只是和进来的时候却又不太一样,当下也没多想,只想既然已经安全了,还是叫上老宋这一­干­人,毕竟我们于这盗墓一窍不通,有他们在机会还多些。可开门一看,外面一个人也没有。“人哪去了?这么多人怎么一下就不见了?”说着我就要往外走,小叶子一把拉住了我:“良哥小心,这门不能乱闯!”“咱刚从这进来的,回去也有危险?”“你让小文和你说吧?”小文?不是在铃铛里吗?

妖钟8

“咱刚从这进来的,回去也有危险?”“等下,让小文来说吧。”小叶子掏出口袋里的对讲机,又在上面画了一道灵符,然后调了一下,一会儿,小文的声音就从里面传来:“良哥,俐姐,是我。”“哎,小文,这么回事,难道说是你告诉小叶子选了这门?”“对呀,我觉得应该是这个。”“你还懂这八卦阵法,算筹什么的?”“我当然不懂了,但是老宋说了几个数字我却发现了里面的问题。”“哦?那几个数字有什么问题?”“858 712 478 493 912 487,这六个数字,只有一个是质数。”“什么数?质数?你竟然带着我们这么就进来了?人家那盗墓的高手都解不了,你就凭什么质数就敢乱闯?你这也太儿戏了吧,这古代有人知道什么是质数吗?小叶子,你就这么轻信了?拿着大家的­性­命开玩笑?”小叶子听罢也有点后怕:“我只是觉得反正我们也是要赌一把,说不定小文的意见是对的,不过结果你们也看到了,看来小文说的没错”小文半天没有说话,看来是被我一质疑,就变的没信心了,叶俐忙说:“小文,你说一下,刚才是怎么想到的。”“我听你们说话了,按照那什么八卦不是不对吗?这些数字里只有这个487是质数,它是唯一的特殊的,当时我看小叶子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就建议他试试这个,在那种情况下,质数这个确实是我们唯一的选择”“这个…那倒也是,换了我连质数也不知道,只能瞎蒙了。不过这现在倒也没出现什么危险,说不定你还真说对了。哎,不对,那怎么外面的人都不见了?”“嗯,良哥,我是这么想的,不过可能我想的不一定对,我怀疑,不是他们不见了,而是我们的位置变了?”“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们进的这间房子动了!”什么?我们刚才进入的房间动了?我和小叶子,叶俐三人面面相觑,似乎感觉到我们的迟疑,小文在对讲机里着急的说:“那种感觉就象是电梯一样。”电梯???“对,我一直呆在袋子里,刚才那一阵震动,我感觉我们是在向下沉,现在又从这个门口出来,感觉就象是坐电梯一样。”我暗暗回想刚才在情况,只觉得脚下一震,因为只注意着周围的环境没有变化,没有注意这房间的震动有没有下沉的感觉。“那这么说,刚才老宋的手下,也和我们一样,被送到了另一个空间去?”“也许,不过也许一切只是我们猜想。”?”“古墓里出了电梯,这墓主人可够大手笔的,小叶子,你们茅山派里有没有这样的机关法术。”“良哥,要说弄个障眼法,聚灵阵什么的还行,但是要说用这石头建成这样象电梯的机关,我还真没有听说过。茅山的机关多是用来防盗辟邪的,这里要是真有什么机关,我大概不会不认识。”叶俐忽然说:“那外面的祠堂是老宋说唐朝时期建的,这大钟至少是商周时期的,那时候怎么可能有这么先进的文明,弄出象电梯类的机关?小叶子刚才说到障眼法,你们再好好看看,我们是不是进了什么阵法之中,出现了幻觉?”我和小叶子又开天眼四处探视了一下,仍然毫无所获,那厚重的石头,那上面狰狞的花纹,的确不象是假的。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开始打量这个石室,猛一看,和刚才的那个并无不同,但仔细一看,发现少了一扇门, 这个石室中,只有五扇门,那门上的花纹,仍然是算筹的数字,只不过从百位数,变成了千位数。“良哥,你看下这个石室里的门上的数字是多少”小文在袋子里说,我和叶俐凑上去,按刚才老宋教的方法一个一个的辨认:1948 3659 5837 8863 7482 “小文,你说我们接下来选哪个?”小文沉默了一会“8863,如果我没猜错,这道门应该是我们要进的门,因为这一组数字里,只有这一个是质数”。”“等等,我先问问你,什么是质数?”“质数就是一个大于1的自然数,除了1与它自身外,再没有其它的正约数了,这样的自然数叫做质数。”“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数是质数呢?”“算呀,我生前是学计算机的,不是和你说过吗?我曾经编过一个小程序,检查一个数是不是质数,这个问题在数学上很有意义的,你知道哥德巴赫猜想吗?那里面就涉及到了质数等等数学概念……”“停!!不要再说了,你越说我越觉得不对,你那些都是现代文明的东西,老宋说,这是商周时期的古墓,那个时代的人,不应该有如此先进的文明!”小文沉默了,看来她也觉得有点不合情理,叶俐忽然说:“我觉得小文说的有道理,吴良,如果按你这么说,你怎么解释印地安人的玛雅文明,和埃及的金字塔?如果美州和非洲都在史前有过不可思议的先进文明,为什么黄河流域不可以有?我记得我们看档案时就注意到了。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就是盘古文化的所在地,或许那些开天辟地,神鬼相征的神话后面也有什么史前文明呢?我觉得如果小文的判断是对的话,那么我们很可能会发现考古史上的奇迹。”小叶子对什么哥德巴赫猜想,玛雅文化之类的东西一点都不懂,只是看我被叶俐说的哑口无言忍不住说:“良哥,我觉得我们不妨按小文的话再试一次,反正我们没有更好的选择。”我看着眼前这扇门,想着叶俐的话,“考古史上的奇迹”,和金字塔一样的东西?金字塔我知道呀,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里面的诅咒上,那是埃及法老的坟,这是谁的坟?没听说过呀,连曹­操­的坟都找着了,这还藏着一个没主的?这到底是不是坟呀!

小文选定的这个门还就真是我们刚进来的这个,这也太玄了,我们这一进一出就换了地方了。当下我们三个小心翼翼的走进这道门,这间石室和上一间相比果然是又少了一扇门。“快看看这门上的数。”果然这回门上的算筹显示的是5位数了。“小文,这回进那个门?”“良哥你不要催,这个数越大越不容易验算,别急啊,等我算。”小文径自在铃铛里算起了算数,随着那一阵意料之中的震动平息了,我闲着没事开始在这石室里转悠起来。“小叶子,叶俐,你们来看,这石壁上有画的。”他俩闻言忙凑过来看,只见门与门之间的石壁上浅浅的刻着细细的条纹,仔细辨认之下点线交错,也看不懂是什么东西,既非猛兽,也非人物,就是一个一个大小不一的小点,一个一个的或扁或圆的圆圈,杂乱无章。“良哥,这是什么呀?”小叶子看的一头雾水,“这个嘛,我好好看看啊,这个呢,是古人观天象画出来的星相图,这一个一个的点,就是一颗一颗的星星,圆圈就是他们的运行轨迹,这是天文学的概念,你不懂。”“若是星相我懂的呀,紫微斗数说的就是星相,可这里面没有紫微星,啊,也就是北斗星,这不是星相呀!”我艹,我从开始一直在吃瘪,小文的质数,叶俐的玛雅文明,都把我驳斥的哑口无言,好容易找个都不知道的东西说一下,这小子还是比我知道得多。我当下不再说话,仔细的看这些画,小文还在那算着,怎么这么慢呀。正在百无聊赖的等着小文的结果,忽然我左手边的石门里传来一声声的呼救,我忙过去打开了门,只见那门后一团白­色­光球在石室中间飞速的旋转,墙角一人正是老宋那手下,他被逼得缩在墙角一动也不敢动,那团白光在旋转之间,似乎还在不断的扩大,眼看就要充满这间石室了,我忙冲那人喊道:“过来,爬过来!”那人缩在那里竟好像是吓傻了,我看了一下那白光的轨迹,又估算了一下它扩大的速度,身子一矮,就顺着墙角钻了过去,小叶子他们没想到我竟会跑过去救人,大声呼叫:“快回来,你不要命了!”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紧靠在墙角上,贴着地面爬了过去,好在那人离门不远,我到了他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脚脖子,用力一扯,把他拉的躺下,然后顺着墙角又往回爬。那团白光越来越大,眼看就要碰到我的后背了,这时,我觉得脚腕子一紧,身体快速的被拖了出去,想必是小叶子拉我回去了,我手里仍紧握着那人的脚,那人便和我一起被拉了回来。我长出一口气,忽然听到叶俐大声的惊叫起来,我抬头看她,只见她指着被我拖回来那人,我扭头一看,我艹,那人除了被我拉住的那条小腿还算完整,整个身体只剩下了一半,就如同被竖着从中间剖成了两半,我拉进来的这一半没有了后背,那满腹的内脏都流在了地上。

“小叶子,这是什么机关,怎么这么厉害,那白光是什么?我艹,这要是被它碰到,连ρi股都丢了!”“没…没…没见过,这也太狠了,良哥,你也太猛了,这你也敢进去拉人?要不是我拉你进来,你也这模样了!”“吓死我了,老子再也不这么­干­了,这真是就差一点呀。”叶俐则猛扑过来,仔细的检查我是否受了伤,我忙安慰她:“没事,没事,我好好的,多亏了小叶子拉我这一把。”“你傻了你,盗墓的值得你冒着么大险呀。”“我不是不知道这么厉害吗,下次我一定小心,一定小心。”正说着话,小文那里有了结果,指出了一扇门,我们三人鱼贯而入。

这间屋子只有三个门,没等震动,我们就分别站在门前开始看那数字,果然变了6位,小文说:“这么大的数,只凭心算可就费功夫的,你们不要着急啊。”“那要多久?”“算一个数怎么也要将近一个小时。”“啊?就算个数要用一个小时?你也太慢了吧。”“计算量很大的,我要有计算机就快了。”“看见没有小叶子,我说多装点东西吧,你就不­干­,要是当时把我的计算机装上,现在不就省事了。”小叶子翻着白眼不接我的话茬。三个数,每个数一个小时,为了安全,我嘱咐小文别嫌麻烦,都算一边,千万不要算出一个是质数就不管别的,要真是这个规律,算一下其他两个也算是一种验算了。小文答应了,这孩子,就是听话。

坐在石室的中间,我们三个都有些累了,我摸摸身上还有一包烟,就拿出来点燃,小叶子则从乾坤袋里掏出吃的东西,和叶俐吃了起来,我让他们熄了手电,得省着点用。身体躺倒在地上,想这一次的案子。这他妈的叫什么事呀,现在这处境没人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外面的村民要是看到钟被吊起来,绝对不会报警,一准的放下来一扣拉到,看来这次我们是凶多吉少了。我仰面朝天,漆黑的石室里只有我的烟头在一明一暗,我忽然发现在屋顶之上也有一个亮点合着我的烟头一明一暗,哎?这是怎么回事?我打开手电,向上照去,什么也没有,还是原来的屋顶,熄了手电就又有了那光点,当下,我也不和他俩说,吸一口烟,看看它的变化,慢慢的我竟然觉得那光点飘飘悠悠的向我飞了过来,我瞪大眼睛,仔细观看,那光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形状也越来越清晰,竟是一口大钟!我此时早已忘了身在何处,紧盯着那钟悬在了我的眼前,钟身慢慢在我眼前旋转,那钟上全是一幅一幅的图画。线条简单形象,每一幅画到就像是一个故事。手指上的灼烧感觉突然让我清醒过来,眼前的巨钟一下子消失无形,我艹!要真是像钟上画的那样,这回可就热闹了!

宋高峰在房间里等着,那一阵轻微的震动过后,他派人去打开了那扇门,里面的三个人全部消失了,就像那个倒霉的手下一样。“老大,这人又不见了,怎么办?咱进哪个?”“既然三个门都已经排除了可能,还剩下三个,我看咱们还是用咱们的办法试一试吧。”当下,老宋和一众手下自背的包里,掏出来几根40公分长的铁­棒­,两两一对,一会功夫便连成了两根3米多长的铁棍,铁棍一端用铁链相连,铁链上挂上一个大大的书包,没地方找土,便把些用不到的东西,长大的衣服塞了进去,两人手持铁­棒­,伸进了其中一扇门中,晃动铁棍把那沉重的书包在石室里来回拖动,过得片刻,那开启着的门突然沿门框的纵线开始旋转,铁根不及抽回,便被挤在了变得狭小的缝隙里(不知道这样写,大家可看得明白,水平有限,貌似不很清晰),老宋凑到那缝隙向里张望,只见从那房间的顶部一张拉的紧紧的网贴着墙壁唰的一下直落下来,那铁棍一下子被这网分割成了零零碎碎的铁块,散落一地,那门没了铁棍别着,一下子旋的没了,紧接着众人感觉又是一阵震动,又一扇门自那开启的门洞下面升了起来,和这间石室的门严丝合缝的对在了一起,只是房间里面早已没了那些铁块。“原来如此,这里的房间都是可以移动的,只是这样的机关闻所未闻,跟不要说防了,像这样的网子,连铁棍都一削而断,血­肉­之躯怎么抵挡?想必那三人也没有好下场了。”“大哥,不会每个门后面都有机关吧,总要留一个让人进去的呀,现在还有两个门,咱再试一个就行了吧?”老宋迟疑不语,以老宋的心思怎么会不知道,这屋子旋动以后机关发动,现在他只知道这扇门后有机关,其他已经试过的门谁又知道是不是安全呢,现在看来到还有五个门不知道有什么了。老宋也不说话,只是低头盘算,这时他手下一人从人群后面挤了出来:“宋先生,我好像能知道那扇门可以进!”这人赫然就是村长的儿子——康建成。

妖钟9

“哦,你倒知道了?那你说说。”“这门上的数字,只有一个是质数。一定是那个质数下面的门是安全的!”“什么数?”“质数!刚才他们三个人进的就是那个质数的门!”“你们懂什么是质数吗?”老宋问他的一众手下,这群盗墓的人要问他们先天八卦,后天八卦,奇门遁甲什么的都能说个头头是道,可这质数可以说是闻所未闻,一个个的都摇头说不知道。“你到说说,这质数是什么阵法要门?”“这个不是阵法,阵法我怎么能懂呢,这是数学上的一个概念,我讲起来就长了,不过我刚才一直再算,只有这个数是质数,其它的数都不是,这种唯一­性­我想就是确定安全的。”“我说大学生,这可是在古墓里,你别在老大面前卖弄你那套玩意,我们倒过的斗比你睡过的房子都多,倒要你来给我们指路?”老宋挥手制止了他们的话,“你确定这个数是特殊的?”“嗯,我确定,我总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和你一起进去。”这时那震动突然又一次传来,老宋眼睛一眯:“只有开门进人,才会有震动传来,看来那三人没死,他们又进了一间!好,就听你的,建成,你前面带路!”当下康建成为首,众人依次进了那石门,果然并无危险发生。老宋忙催促康建成算那数字,这康建成虽是大学毕业成绩斐然,但毕竟不是天才,在那里默默心算那时间可就长了,过的一会,又是一阵震动传来,老宋一拍大腿:“你这么个算法,什么时候才能追到他们,若是让他们先一步得了那宝贝,我们也别混了,你们再想想,看还有没有办法!”这时老宋手下一人说道:“老大,刚才咱用铁棍别住了那门,看到了里面的情形,如果咱都用东西别住门,留道缝,看清楚了再进不就得了。”“嗯,这倒是个办法,建成你先算着,我们这样试试。”这帮盗墓的所带的家伙着实不少,当下选那结实耐用的拿了几件出来,老宋带人推开一道门,把那粗壮的铁器骑放在门脚,等了许久并没有动静。“老大,这不就是那安全的门嘛,还用那小子算什么?”“别急,适才我们试的时侯,里面有重物压着地面,现在没人进去恐怕不能引动机关,小四子,你身手俐落,进去探探,只在门口踩上几脚便好,房间一动你赶快出来。”“老大,我…我…”“怎么?难道让我进去?”小四子没有办法,只好进了门,面对着这门口跳了两下,果然,这一跳,房间开始转动,那小子果然敏捷,嗖的一下就蹿了出来,石壁转到那铁器横放的地方,果然被卡住了,老宋趴在缝隙之上向内观瞧,只见那石壁之上瞬间交错而出十几把钟摆利刃,摆荡之间竟是互不影响,却把那石室中每个角落都扫荡到了,老宋叹一声厉害,用力扳出卡住石门的铁器,又去试探下一个门。这办法果然比康建成和小文的算法高明了许多,试了几道门户之后,便有了没有机关的房间,问题来了,这房间已经移动的只剩一道缝隙,如何进入成了问题,无奈,老宋只好任那没有机关的房间转走,耐心等待再次震动,盼望着那房间能再一次转回来。想必唯一的安全路径一直有一条,等到又有震动之后,推开那门果然有了房间,众人一拥而进,手电光乱照,突然入目的便是那具只剩半片的尸体,老宋一见之下大惊失­色­,忙叫快退,可此时震动又起,开门看时,那里还有退路。这群人当下各执手中所持之物,严阵以待,不知道会有什么出现能把个人削剩下半片,等了半天却是没有任何动静,众人慢慢的放松下来,仔细检查,这才发现一道血迹从一个门中延伸出来,老宋便道:“看来这是那三人拖进来,你们看这条腿自膝盖以下没有损伤,难道说他们是想救他?”众人一看之下都不作声,老宋沉吟一下又说:“不去理会这些了,我们还得继续往里走,来,我们再接着试探,小四子,你准备好。”当下,老宋有用那办法去实验一道门户,俯身看时,只见那石室之中四个墙角猛烈的喷出了黑烟,那黑烟迅速就布满了整个石室,随即又从那缝隙之中向外面溢了出来,老宋暗叫不好,忙俯身去扳那卡住门口的东西,情急之下竟然没有扳动,忽觉头顶剧痛难当,伏地一滚便已经到了石室的中间,伸手一摸头顶,头发已经变成了灰烬,头顶的头皮,稍加拂拭竟也扑簌簌的化为了粉末,直露出里面的骨头来。那黑烟还在不住的向石室里灌了进来,再想去扳开卡子,闭合石门已是不可能了,当下老宋纵身跳起,说道:“弟兄们,还有两扇门,是生是死便赌上一把,我们自行选择,生死有命了!”老宋那一班手下尚在犹豫,那黑烟已经慢慢的溢了过来,康建成扭身就选了一个门钻了进去,老宋一直紧盯着他,见他一动忙也跟了进去,众手下才要跟进去时,那黑烟已经到了那道门,老宋一瞥之下,连忙把门关了,剩下的众人无路可走,又看到地上的那半具尸体在黑烟里变做了焦炭一样,一窝蜂的窜进了剩下的那道门里。

老宋紧盯着康建成:“你已经知道是这道门是不是?为什么你不早说,害死我一班弟兄”康建成慌忙摆手说道:“我也是刚才才看见,这道门的下面有半个血脚印,我想可能是有人拖那尸体时踩到了血,从这里进去时留下的,所以才进了这门。”“唉,没想到几间石室就要了我这么多兄弟的命,这里要是安全的,想来他们全都活不了了!”说完这两句话,老宋突然面­色­一凛,目漏凶光:“你用一句话就把我们召集到此,到现在我已经死了20多个兄弟,这下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你现在必须和我说清楚,否则,我就用你的尸体去试门。”康建成刚才吓得也不轻,又被这老宋一吓,浑身一软就坐到了地上,老宋掏出手枪指在他的头上,厉声喝到:“快说,他娘的,不说老子一枪崩了你!”

康建成慢慢的爬到墙边,靠墙坐好:“宋先生,事到如今,我就都和你说了吧,这下面的宝贝就是三把剑,剑内藏有秦皇陵草图,凭此图可以找到秦皇地宫。”老宋闻言一震,手中的枪也放了下来:“莫非是传说的逐日、奔月、追星三剑?你怎么知道?”“我家世代就住在这个村里,祖训是村中长老一系不得外出,只能终老于村中,我家世代遵循祖训不敢妄动,到了我这,我可不想一辈子窝在这个穷地方,就非要读书上学,我爹拗不过我,便同意了,祖训这东西,时间久了人们便不太放在心上,我爹后来也想让我出去有个好前程,我读书,上大学,找工作,可工作哪那么好找,有钱人越来越有钱,像我这样的,进一家小公司都遭人白眼,我便想到我们村这祠堂那可是唐朝的建筑,说不定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便回来想找到一件拿出去卖了。可翻来翻去,什么也没有,那天,我突然看见墙上那画像的右手好像并不自然,手指就像是指着什么地方,我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就找到了这本书。”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本锦帛订制的薄书来。“我翻看之下,才知道这后面的大钟下藏得乃是秦皇地宫的秘密,这才想寻找盗墓的高手帮我取出,河南境内盗墓的都说您那师弟是手段最高的,他来后说这非同小可,以錾龙阵相护,便说等您前来,谁知道您有事来不了,他这才自己动了手。当时他们全死了,我幸亏见机早,跑了出去。我只当这护墓的机关厉害,谁想到这里面的机关也这么厉害呀。早知道,我说什么也不会下来。”老宋接过那本帛书,用手电照着,仔细的看了起来:“嘴里叨念着,要真是秦皇地宫的地图,这下来倒也值了。”只见那帛书之上,细细的写着小篆,显然并不是唐朝之物,老宋倒也真是通古博今,这花纹一般的小篆,他竟然读的十分顺利:天帝太一,消陨如斯,其魄乃入混沌钟,自藏于淮源,其灵魄择贤以授秘术,乃有天尊。始皇悉,命使请为陵寝,太一授图,劳民百万以成。又以始皇所配之太阿,分铸逐日、奔月、追星三剑,藏于混沌钟侧,凭太一之灵以卫之,吾受皇命以万世子孙戍于钟前,永保皇陵之密…….老宋看到这里,心中不禁大惊,敢情这三剑是放在了混沌钟的旁边,这混沌钟便是传说里的东皇钟,传说是东皇太一的法宝,有毁天灭地的神通,中国神话中被列为十大神器之首,没想到却在此地,这东皇钟到比那秦皇地宫更有价值了。老宋想到这,收起了帛书,对康建成说:“你为何不早说,难道你得宝之后还有什么打算?”“这些事要是早就和你们说了,只怕我还没有和你们下来,你们就已经要了我的命了。如今我能算那门上的数,你要是杀我,你就永远出不去了,况且,现在只剩下咱俩,那秦皇的宝贝,难道还不够咱俩分的?”老宋呵呵一笑,道:“你把我们这倒斗的看的也忒低了,混在道上,若不讲个仁义礼信那是寸步难行,你多虑了。”康建成心里暗骂:“什么他妈的仁义礼信,你对自己的兄弟都只是利用,何况是我,我自己要小心,不要让你给害了。”老宋明知道他不会信自己,当下也不再多说,收起了枪,就让康建成继续算那门户,这扇门里已经是六位了,康建成哪有小文那两下子,只算的个乱七八糟,晕头转向,当下,康建成心生一计,站起身来,走到一个门前,说道:“宋先生,我实在算不清这么大的数字,不如我就挑一个进去试探一下吧。你在外面等我。”说着话便推门要进去,这宋高峰哪能让人他一个人进去,连忙过去一把拉住了康建成的手:“即已是一条船上的兄弟,我怎么能让你只身犯险,有难同当,我和你一起进!”“这个…这个….”康建成故作犹豫之态,似是不想和他一起进去“万一出错,咱俩人一起岂不是全军覆没了,我看还是……”“不必多言,难道说,你想自己一个人先走?”“不不,绝无此意,既然宋先生不信我,那我们就一起进好了。”说完康建成抬手拉开了门,走了进去,宋高峰紧随其后也跟了进去。“宋先生,你看那!”康建成忽然一声大叫,老宋虽有准备,也被这一声叫唤吓得一愣,康健成就在他这一愣的瞬间,猛地跳出了石门,随手关上了。老宋一愣过后心道不好,中了这家活的算计了,待要转身也出去,只觉得脚下一阵晃动,石室已经开始移动了。这老宋果然是老江湖,脑子里电光火石的一转,早已经分析的透彻,自己要也从这门退出去,那康建成定有准备,说不定一脚就给揣回来了,所以,他也不多想,直向对面的那门里冲了过去。身后乎的一下,竟凭空燃起来一把大火,老宋撞开了门户,冲进了另一间石室。就地一滚压灭了身上的火,刚要起身,忽然被人死死的按住,另有一人上下搜了他一遍,腰间的手枪,怀里的帛书,以及一切零碎都被人摘了去。老宋虽被人按住,心中却是大定,老命捡回来了,这里面有人那就是安全了。

妖钟10

按住老宋的当然是小叶子了,我摸回了我们的手枪心中也是大定,当下我解下老宋脚上的鞋带,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老宋这一闷头乱闯,竟闯进了我们所在的这一间石室。这间石室竟又是六道门的房间,我一进来就傻了,这门上的数字都是他娘的8位数,这得算的什么时候去?小文看了一遍,其中一道上面刻着43112609这个数字,小文一见之下,顿时愣住了,这个数字太熟悉了,她曾经见过!小文告诉我们,这个质数是几年前由一个美国数学家发现的,它做为2的指数,所得的幂是一个高达一千三百万位的质数,是目前人类文明发现的最大的质数,在这个地方见到这个数字不由的小文不奇怪,这是巧合,还是一种暗示?在我看到那个幻境中的大钟以后,即使是再不可思议的事也不会让我惊讶了,当下我问小文:“该是这个吧?这个就是那个质数吧?”“嗯,就是它,但是,怎么可能这么巧,会是这个数呢?”“那就不要管了,进去再说。老宋,你老小子有运气呀,这么烧都没烧死你,你那些个同伙呢?是不是他们拿你做了实验了?”老宋长叹一声:“唉,人心不古呀,他们拿我这老头子试门,幸亏我还有几分运气,有幸逃脱。各位,这底下凶险万分,我看我们还是齐心合力,共渡难关。这底下的宝贝你们先选,我老宋绝没二话!”“我呸!你个老狐狸,还编,还编!他们拿你试门?是你拿他们都试完了,就剩下你了吧。现在要和我们齐心合力了,那你先说说,这下面有什么,说出来我就和你齐心合力。”老宋惭愧的低下了头:“此事确是老夫做的错了,利令智昏,愧对江湖朋友。只是这下面的东西太过珍贵,我说出来,换做你们你们也会这样的,这下面藏的乃是找到秦皇地宫的秘密。”我一步上前就是一脚:“王八蛋,这个时候还胡说八道,秦皇地宫在陕西这里是他妈的河南,你以为老子什么都不懂呀。”我这一脚踢得宋高峰痛彻骨髓,身体直滑出去两米,我低头看看我的腿,怎么这么大劲?小叶子在我耳边小声说:“良哥,你这么踢他会踢死的。”我低声回应:“我没使劲呀,怎么这么大力道,不是这老家伙装蒜呢吧?”“不是告诉你了,你通了经脉,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哦,哦。我心里这个美呀,上前一步,作势又要踢,老宋忙滚到一边,叫唤着:“别动手,别动手,我说的是实话,你们拿去的那本帛书上有记载,这里面藏的是秦宫地图,依图可开启地宫。”我拿出那本书,翻开一看,我哪认得这种字呀,当下递给小叶子,小叶子一看之下,大声惊呼:“哎呀,良哥,我也不认识!这是什么呀?”我艹,你不认识你哎呀个屁呀,一惊一乍的。小文在铃里不能出来,不过估计她也不认识。叶俐凑过来一看,说道:“这是小篆,我认得一些。”什么!叶俐竟然认得这鬼画糊?“我父亲写书法的,从小就让我和他学,我学过一点小篆,认得不多,试试吧。”当下叶俐借着手电光仔细的看了起来,看过之后她开口便要说,我挥手制止了她。“老宋,你先说,上面写的什么?老子考验你的忠诚,不说实话,把你扔回去!”老宋这个时候那是百依百顺,当下一五一十的把帛书上的内容说了出来,我看向叶俐,叶俐点头说:“我看的不是太懂,但意思应该差不多。”

“老宋,你不老实呀,避重就轻呀你,那东皇钟怎么回事,你怎么不说?不说是不是,好,老子还把你扔回去!”说着话我弯腰就把老宋拎了起来,老宋连忙大声求饶,他是真把我们当了盗墓的年轻后进了,这帮盗墓的心狠手辣,早就不像从前,还讲究江湖道义,黑吃黑的事时有发生。“那东皇钟不过是个传说,不足为信,兄弟你要听,我讲便是了,哎呦,你先放下我,我这胳膊都要让你捏断了。”我放下老宋,他开始讲起了东皇钟的传说。

那东皇钟传说是东皇太一的法宝,又是开启天界的大门,有毁天灭地的能力,当初东皇太一与巫族十二祖巫大战,不敌殒命,其残存的魂魄便依附在东皇钟上,不知下落了。说道东皇钟,自然要提及这个东皇太一,东皇太一乃是楚地信奉的至高大神,直至秦灭六国,秦朝的贵族也多供奉太一神,更有说太一乃是道的化身,到了汉代,秉承楚风,仍以太一为最高神。史记有云:“天神贵者太一,太一佐曰五帝”。老宋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我大概听了一个意思。心中暗暗与先前所见一一印证,竟是榫卯相合。如此说来,这下面可不止是东皇钟,说不定还有一个他妈的通往天界的大门!天界!那是个什么概念?神仙呆的地方!若真是让我们发现了通往天界的大门,什么三剑?三枪也不管用了。秦王地宫?那秦始皇做梦都想飞登天界,却没想到让东皇太一玩了一把,本来就是卖张票的事,可非让他自己做了个模型出来。等等!为什么他要在幻象里告诉我这些呢?我难道比秦始皇更让他看的上?老子不过是个小警察,不会是他还想玩我个大的吧!我艹,难道现在我要和神仙斗了?身边还有个老狐狸宋高峰,我可得加倍小心了。仔细想想老子真冤,不就是破个盗墓杀人案吗?按说现在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盗墓的来盗墓,东皇钟杀人,尸体一定是在这个洞底下了,剩下的事应该由考古的来进行了,就算真的有那么个天门,也该由小林那样玩科学的来搞呀。可现在弄的老子骑虎难下,只能进不能退,这个活还真不是我能­干­得了的,北京报道?算了吧,这回要是能活着出去,老子是说什么也不­干­了。

“老宋,你看看这,还有六个门呢,你是不是也给我们试一个出来?”“哎呀,良哥,你看看我这一身的伤,你知道你们有办法,不要拿我这老家伙开玩笑了吧。”“谁和你开玩笑,这叫报应来得快,快自己选一个,别让我扔你啊!”老宋哭的心都有了:“良哥,我求求你,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放我一马,以后鞍前马后我给您牵马坠蹬……”“老子有车,用不着马,你看看你刚进来的这门怎么样,你熟呀,要不再进去看看?”我不住的调戏老宋,以发泄我心中的不痛快。“好了,吴良,你就别吓唬他了,咱们赶紧接着走吧,这里又是6道门,说不定这就要出去了,不知道再往后还会遇到什么呢,你省点力气吧。”

我哈哈一笑收拾东西,让小叶子押着老宋走在前面,叶俐在中间,我在后面断后。我们自那道门中走出了石室。这回石室外没有了房间,是一条通道,想必是出了电梯了。大家打起­精­神,小心翼翼的慢慢前行,我突然觉得右耳有些痒,用手指掏掏也没有在意,手电光照­射­下,我忽然看到前面叶俐的白皙修长的脖子,脑子里突然有了一种想要咬一口的冲动。我不禁暗自敬佩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了都,我竟然还能想到这个,看来我的浪漫主意情愫还真不是一般的多。可那种扑过去咬一口的念头在我脑子里越来越强烈,我渐渐的感觉不对了,因为我现在看到的叶俐的脖子似乎已经是一块鲜美的­肉­了,那块美妙的­肉­在我眼前晃呀,晃呀,我开始流口水了。在体内循环的热气让我心头还有一丝的清明,我连忙大声叫小叶子:“叶子,叶子,不对,我好像中了招了,你快来给我看看!”他们几个闻言忙回过身来,看我时只见我满口的流涎,呲着牙,脸已经扭曲的不像个人了,小叶子大惊,跳过来问:“怎么了良哥,你怎么了?”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就只想找个人来咬,见小叶子跳到我的面前,我扔了手电就扑了过去,口中嗬嗬的喘着气,张口就要咬他,小叶子闪身躲开我这一扑,伸脚一绊,把我摔倒在地,猛扑上来,死死的按住了我:“你怎么了,良哥,糊涂了呀你!”我奋力挣扎,想要挣脱,小叶子眼看就按不住了,当下他伸手在我头顶一击而下,我神台顿时一清,顿觉右耳剧痛无比,我指着右耳朵连打手势,口中却还是嗬嗬的喘气。小叶子骑在我身上,两腿加紧我的身体,双手板住我的头,向我右耳中看时,只见里面有一个虫茧一样的东西,塞满了耳道,叶俐也探头看到,不禁惊呼起来:“这是什么呀,怎么会在他耳朵里,怎么弄出来呀。”老宋背缚双手,也走了过来,伸脖子一看说道:“这叫盘瓠,由虫型入人耳,可使人发狂,离体则虫变为狗,以缻盛之,七日可化为人形,这是传说中的南蛮族的祖先盘瓠。用鲜血抹在他耳朵旁边,那虫闻到血腥味就会出来了。”叶俐听他这么一说,拔出小叶子腰间的短剑,就在自己手掌上一划,顿时血流如注,鲜血滴在我的脸上,我耳中的那虫茧突的一动,破茧而出一条五­色­斑斓的虫子,爬了出来直奔那鲜血而去,小叶子一见虫子出来了,屈指一弹,已经把它弹到了地上,那虫子受惊落地,便顺着那地下的石缝钻了进去。虫子离了我的耳朵,我在叶俐的呼唤下,渐渐的清醒过来,睁眼看到叶俐美丽的脸,白皙的脖子,哎呀,真想咬一口呀!不过这回是猥琐的自己的念头了。

大家看我没事了,都放下心来,小叶子给叶俐包扎了伤口。我看着叶俐手掌中那长长的一道伤口,非常心疼:“傻丫头,取我的血不就好了,你看看你,还割这么长,这么不爱惜自己,下次可不许了哦!你这样我会心疼滴!”借着这刚才糊涂的因头,我痛痛快快的表达了一下我的温柔和体贴。小叶子在旁边听的直翻白眼,叶俐也说句真恶心扭过了头。怎么男人温柔一下这么难呢!

我歇了一会,站起身来,忽然想起一件事:“你们都站好了,我给你透视一下,看看你们身体里有没有虫啊,一切小心使得万年船到桥头自然直面惨淡的人生。你们怎么都不笑呀?韩式用语调节气氛多好呀。”没人笑,我讨了个没趣。只好运气打开天眼,细细的审视起面前的这三个人来。这三人身体好好的,没有什么盘瓠在身体里,只是那老宋受的伤着实不轻,头顶、后背,这老家伙勉励支持着呢。我收了天眼,过去给老宋松了绑:“老宋,你老小子还挺硬,这么重的伤还能坚持呢?”“啊?我没事,我没事,你们一定要带着我一起走呀,我能坚持,我知道的总比你们多些,家有一老是一宝呀,良哥,你别扔下我!”“谁说扔下你了,你老老实实的别耍花样啊。”“嗯,嗯,大恩不言谢,老宋一定和各位同心协力。”小叶子也检查了一下我的身体,见再没有异状,便又继续前行了。

妖钟11

七拐八折走出了通道,外面竟是一个老大的空间,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六角石塔直通向上,也看不到有多高,石塔依石壁而建,基座方圆广阔,这想必就是我们下来那架电梯的外观了,真大,这一定不是古人能做的出来的。我们沿着石塔前面的石台慢慢前行,落脚感觉地面柔软,发出轻轻的噼啵之声,叶俐用手电向下一招,大叫起来,我们看时,这地面上竟然全是虫子,各式各样,种类繁多,厚厚的一层,难怪踩着这么软和。我们本来不怕虫子,可这么多还是第一次见,看着这些个虫子不住的咕咕囔囔,这心里别提多腻歪了,更有的虫子已经开始顺着我们的小腿开始往上爬了,幸好我们的衣服都挺专业,裤脚都扎的很紧,到没有虫子钻进衣服里,老宋发一声喊:“快走,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边跑边抖落爬上身的虫子,看上去我们四个人蹦蹦跳跳的奔跑,别提多快乐了。

也不知到跑了多远,虫子渐渐的稀疏了,细细检查身上,不见有虫子爬着。老宋说:“良哥,你搜走我的东西在哪呢?那里面有驱虫的药物,我们可以涂抹在身上,这下面不知道还有什么虫呢,防一防吧!”“哪个是?你自己看看,只许拿药啊,别的不许动。”“知道,知道!”老宋在他那一堆东西里找出一个瓶子,倒出来四粒拇指大的药丸,让我们捏碎和水涂抹在身上,这浑身上下便弥漫着一股子浓烈的药味,地上稀疏的虫子果然远远的爬开,不再靠近了。“老宋,你还真行啊,有立功表现,以后考虑对你宽大处理!”我们依坐在一起喘了一会气,老宋突然开口说道:“各位,秦皇地宫藏宝无数,要能得到万分之一的宝藏便可舒舒服服的过上好几辈子,咱们这一次竟能找到秦宫地图,可以说是天大的造化,更不要说那东皇钟了,一旦拥有,这世上还有谁是我们的对手,哈哈,这次我们可真是赚大发了。”这命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老宋竟然做起了发财的美梦了,真他妈的是要钱不要命,我也不去理会他。忽听叶俐也说道:“是呀,做了这么多年的警察,钱就挣了那么一点点,整天拿命去拼,这次要真能拿出那么几件宝贝,我可要好好的享受享受了,再也不去­干­这什么警察了,咱们快走吧,拿了三把剑,想办法出去找秦宫!在这个黑咕隆咚的地洞里,我早呆够了,吴良,有了钱你最想­干­什么?”叶俐这是怎么了?一向觉悟很高的她怎么也这么说?我扭过身,用手电照着叶俐,只见她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舌尖轻轻舔着嘴­唇­,看上去就是一个财迷的小­妇­人。“你怎么了叶俐?那里觉得不舒服?”“我很好呀,只是一想到这次我们有可能成为亿万富翁,我就觉得很兴奋,你说秦宫里会有什么宝贝?有没有可能有永葆青春的灵药,传说里有的是不是?”老宋接口说道:“还真没准,秦始皇一生追求的的就是长生不老,飞蹬仙界,民间传说尽是得了灵药的。说不定在他那地宫里就有呢,哈哈,这用不尽的财宝,享不尽的人生,快走,快走,我可等不及了。”说着就和叶俐站了起来,催促我和小叶子快走,不要耽误了发财大计。我和小叶子对望一眼,觉出了有些不对了,老宋这样有情可原,可叶俐怎么也会这样呢?看着他俩眼里那兴奋贪婪的光,我糊涂了,小叶子却是若有所思,轻轻在我耳边说:“良哥,坏了,看他俩的样子好像是三尸虫入脑了!”“什么?三尸虫?那是什么东西?”“道门有记载,“三尸”代表人体内部的三种“恶欲”,即私欲、食欲和*......三尸虫就是三种虫子,分上中下三尸,入体之后分藏于玉枕|­茓­、夹脊|­茓­和尾闾|­茓­附近,乱人心­性­,更能致人疾病,三尸入体,引发人的贪念丛生,食欲大振和乱­性­无良之举,修行之人以自身意去除这三种恶欲,在修行法门里称作斩三尸,并不是真有尸虫在体内,可他们两人显然是因为尸虫进了身体才引发了这贪欲!刚刚那一片虫子里恐怕混有三尸虫!”“那咱俩怎么没事?”“这尸虫从没人见过,老宋和俐姐身上有伤,咱俩却是毫发无损,,我猜测,是由伤口侵入体内的!”“那怎么办?就怎么办,你有没有办法?”“师尊虽说过斩三尸、证混元,可那是修行的办法,没说过怎么去除尸虫呀!”我艹,这可坏了,老宋倒也罢了,叶俐要不是为了帮我驱那盘瓠,也不会受伤,就因为这道伤口就中了尸虫,怎么说也是为了我,我得想个办法!我运气开了天眼,细细的端详起叶俐,只见她脑后的玉枕|­茓­里,有一条蓝绿­色­的蠕虫,长在两寸以内,极其纤细,一端就附在她的大脑上,另一端摇摇摆摆。“叶子,你看到没有,这真有条虫!”“看见了,怎么办呀?”“问你呢呀,你快想想,你师尊还说过什么?”我们正在这里着急,叶俐和老宋转身就往那黑暗中走去。“良哥,先跟着他俩吧,别走丢了,这里面地方不小,又这么黑,他俩现在已经不是自己了,我们要不要捆了他们?”“我看他们也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先不用捆了吧,你在好好想想,能不能把那尸虫取出来!”“你知道曹­操­吗?良哥。我师傅说他就是尸虫入脑,上尸在脑中游动,才会有头疼病,华佗要给他怎么治?切开脑袋呀!”“我艹,你是说我们得给叶俐做开颅手术?”“哎呀,良哥,我真是不知道,老宋没准知道,可他也中了,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事。”记不记得也得先试试呀,我追上老宋:“老宋,你知道三尸虫吗?”“知道呀,三尸虫入体,这人就完了,静等着死吧。”“你知道怎么克制吗?”“你问着些个没用的­干­吗?咱快点往里走,取了宝剑好去取宝。别耽误了啊。”“就是,吴良,你快点吧,哎,小叶子,你那包里还有没有吃的东西,我觉得好饿!”我艹,坏了,食欲大振了又,这么说来,一会还会……我不敢想了,要不,就捆了吧!

我冲小叶子使个眼­色­,小叶子还没明白过来,我就一下子放翻了叶俐,把她压在身子下面,叶俐略作挣扎,竟环臂搂住了我,我的天呀,要不是我受党教育多年,牢记八荣八耻,*重要思想,还经历了严格地家庭教育,这一下子我就丧失了自我了!我扭过叶俐的双臂,取条绳子把她牢牢地捆住了,那边小叶子一看我放到了叶俐,当下也就明白了,随即也放到了宋高峰,捆了起来。他二人奋力的挣扎,宋高峰更是破口大骂:“你们这两个他妈的小子,想要独吞宝藏呀,这么大一个斗,你们吞得下吗?快放了老子!早知如此,当时就让你被那盘瓠弄死得了!”我不也去理会他,只对小叶子说:“咱现在赶紧找路出去,给他们医治,什么三剑、地宫的让上面再派人来吧,顾不上那些了。”小叶子点头称是,扛起宋高峰抬腿就走,走出了两步忽又停下:“良哥,咱怎么出去呀?”可不是,怎么出去呀,这里黑咕隆咚,有多大都还没弄清楚,就这么乱闯肯定是找不到出路。“你不是能看风水地势吗?你那罗盘呢,拿出来看看呀。”小叶子忙说,对对,把那老宋往地上一扔,就掏出了罗盘,还没等他看呢,小文说话了:“良哥,小叶子,我感到那种吸我的力量变大了,我就是在这铃铛里也能感到,有一种要被吸出去得感觉。”小叶子忙又画了几道符加强了了铃口的结界禁制,这才捧起罗盘看了起来,只见那罗盘的指针定定的指在一个方向上,不摇不晃甚是稳定。“走这边吧,那边灵气充沛,恐怕有什么危险,咱背道而行,你说呢良哥?”正在我们犹豫不决之际,忽听身后传来呼救声,一道手电光冲着我们就过来了,怎么还有人呢?

那人跑到跟前,只见他满身的虫子爬的密密麻麻,不停的用手抹去脸上,拍打身上的虫子,上窜下跳,口中大叫救命,就是一些虫子嘛,至于吗?我们身上的强烈药气,使得周围两米都没有虫子敢靠近,这人跑近了我们,身上的虫子噼噼啵啵的掉落一地,四散逃去了,可他还在不住的回头张望,大声惊呼着:“救命,救命,快跑,快跑呀!”我们顺着他的目光看回去,一个黑影慢慢的向我们走来了,两只眼睛闪着幽幽的光,我艹,貌似是一条很大很大的狗!还是一条两条腿走路的狗!小叶子刷的抽出短剑,我刷的掏出手枪,那人刷的藏到了我俩的身后,不住的哆嗦去了。“叶子,这是什么东西,你见过没?”“没见过,长个狗脑袋!牛头马面听说过,狗头的就不知道了。”“那怎么办?”“怎么办,我艹!­干­他!!”没想到小叶子也出口成脏了,想必是被这怪东西激发了斗志,爆发了小宇宙了!小叶子刚要扑过去­肉­搏,我一把拉住他:“着什么急呀,咱现在有火器,先远攻再­肉­搏,再说了,你也给我件家伙式呀,一会­肉­搏我拿什么和人家打呀。”说完话,我抬手就是一枪,枪声震耳,嗡嗡隆隆回旋不息,那狗头怪物,身子一歪,似是被我打中了,可偏生又浑如无事的继续慢慢靠近,我连续开枪,可那平头的子弹竟然不能伤了他,他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叶子,叶子,给我找到家伙没有,我这枪不管用了。”小叶子塞给我一把剑,入手轻飘飘的,我低头一看竟是一把木头的:“叶子,这哪行呀,这一碰就折的东西,怎么对付他呀!”“子弹伤不了他,我这刀剑更加不行了,看来只好用道法了,良哥,你那木剑乃是桃木树心所制,善能辟邪破法,你运了你的丹田之气,外放于木剑之上,对付妖邪鬼祟,最是有用,这家伙可能就是你耳中的那条虫变得,老宋不是说他先是虫,再是狗,然后是人吗?我看他变了一半就等不及出来了,他既是妖祟,用木剑说不定倒管用!良哥,你先在低档一下,我请神上身助我们降妖伏魔!”说罢,他俩眼一闭,口中念念有词。对我这么有信心?就不怕我让这狗头给废了?唉,上吧!我运气于右臂,想着那一股热气自掌心劳工|­茓­透体而出,直传到那木剑之上,这个事我是从来没做过,也不知道行是不行,感觉似乎可以了,挺剑便向那怪物刺了过去,那怪物对我这手中的木剑倒像是有几分忌讳,竟侧身让过了,我于武术,剑术,那是一窍不通,见他侧身,当下横削过去,他便向后退去,我一削不中,回剑又削,直把这木剑使的好像一把砍刀,胡乱在身前抡来抡去,我这一通乱抡,竟真的把那盘瓠逼得退出了几步,我正在暗自得意,那盘瓠突然高高跃起,便似一只猛兽般的猛扑过来,我挺剑刺时,他身体在空中一扭,竟改变了方向,一张巨大的狗嘴便向我脖子咬了下来,我剑已刺出,来不及抽回,眼见就要让他给我来上一口了。正在这万分紧要的关头……当然是小叶子窜过来救了我啦。那小叶子手持短剑,二目圆睁,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和平时那憨厚又带些狡黠的他一点也不一样了,只见他左手捏个剑诀,右手短剑平搭在我肩上,轻轻一拨,我身不由己的转了半个圈,已经躲过了那狗头的一口。“你待退下,看老夫的手段!”哎呦,这是什么人上了他的身了?那小叶子手腕轻抖推开了我,脚下一滑,已到了那狗头落地的地方,左手剑诀一松,已经变了掌势,往那狗头腰上拍了过去,我侧目看时,只见那掌心里隐隐竟有红光闪动,这一掌击到那狗头身上,只听轰的一响,直比我那枪声还要响,就像是打了一个雷,那狗头哀嚎一声,滚倒在地,小叶子得理不饶,右手短剑海底捞月自下而上撩在了狗头怪物的身上,红光崩现,那怪物身上顿时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口。那怪物重伤之下好像发了凶­性­,一个滚站了起来,嘴里嗷嗷怪叫,却不再上前。他这一叫,远处竟有回应,声音还各不相同,不由得让人毛骨悚然,他这是吹哨子叫人呢吧?

妖钟12

那些声音由远及近,慢慢朝我们围拢过来,黑乎乎的也看不到究竟有多少。小叶子横剑屏息侧耳倾听,我凑上前去,小声说道:“叶子,这么多了!咱打不过就跑吧。”“无妨,老夫久未施术伏魔,手痒的紧,今天正好杀个痛快,你且退在一旁。”这是什么人上了他的身了?“呃..这个,双拳难敌四手,猛虎还怕群狼呢,叶子…啊 …前辈,我们还有两个同伴身中三尸虫,我看您是不是先给他们治治伤。”“三尸虫?不妨事,待我灭了这群妖孽,在去施治也不迟。”“一会您再忘了,咱先躲躲,救人要紧呀。”“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多话,快快闪开,他们到了!”我抬头看时,只见那些呼号的走过来的,竟是一个一个的人!服饰各不相同,黑暗中也看不太清楚。用手电照时,只见个个都惨白的一张脸,有的那脸破败不堪,皮肤肌­肉­挂在脸上,更有甚者,皮­肉­早已不见,唯有­干­瘪的眼珠在眼眶中咣铛。小叶子却不惊慌,说道:“不必害怕,这是已死的尸体,为邪虫所控,那虫就在尸体耳中,断其头即可。哈哈,看老夫的手段!”我的天,这么说来,我差点就变了这其中的一个呀。小叶子纵身跃出,手中短剑化作了一团光影,不时从那些僵尸脖颈处掠过,嘴里大笑,朗声颂道:“三千六百旁门法,不识狂邪尽惧人,有缘遭遇明师指,顷刻之间造化生。一炁循环无阻碍,散在万物与人身……痛快呀痛快!”我见他杀的顺手,便安下心来,紧握着那把木剑看他砍尸体,那些尸体,动作不说迟缓,总是有几分僵硬,小叶子生龙活虎的这一通砍杀,他们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不多时已经滚了一地的脑袋。那狗头怪物此时也不再叫唤了,大概是看到叫人来也没有用,一声长啸竟转身跑了,剩下的死尸也都转身向黑暗中隐去了,小叶子杀得兴起,径自追过去,一一砍了他们的脑袋,遂又手捏法诀念念有词,回剑入鞘,双掌往上一举,那一双手掌上竟冒出了金光,一条条金光分别钻进了地下那断头的耳中,少顷,放下手掌,回身对我说道:“妖物已除,老夫自当离去了,我这师侄托付于你,你好生照顾于他。”“哎!哎!您先别走,我们那同伴身体里还有虫子呢,哎前辈!”“我师叔已经走了,良哥你别叫前辈了。”“怎么说走就走了,不是说他会治那尸虫吗?教给你了没有?”“教给了,良哥你放心吧。”“哦,那还好,那还好!恭送老神仙!是应该这么说吧!”“哈哈,不用,这位是我过世的师叔,小时最是疼我了!”“你这请神可够快的,说来就能来了!”“我也很奇怪,请鬼上身是下茅之法,那是很快的。请过身的师叔已是中茅道法了,按说不应该这么快速,这地方灵气充沛,说不定有关系!”“你就没问问你师叔,为什么来这么快,路过这呀!”“这个,我没问,没想到呀。”“快说说怎么救叶俐!”“以银针自玉枕|­茓­探入脑中,钉住尸虫,使之不得于脑中游弋,再以真气自百汇|­茓­注入其体内杀死尸虫即可,很容易的哦。不过师叔说‘尸虫易去,贪念难除’那贪­淫­之念乃是人­性­自身就有的,三尸虫不过是个引子。”“那就快点,先给叶俐治了吧,脑子里有条虫子想想都吓人!念不念的以后再说,教育呗,没有不能改造的人!银针你有没有?真气我有的是!”小叶子忙从乾坤袋里摸索半天,掏出来一个布包,打开看时里面全是长短不一的银针。他捻出一根,扶了叶俐的头,从她脑后一下刺了进去,叶俐一声呼叫,昏了过去,老宋见了更是疯了一样扭动身子:“你们他妈的连自己人都下手,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们,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哎呀,我求求你们不要呀!”小叶子如法炮制也钉住了他脑中的尸虫,我把手放在叶俐的头顶,问小叶子:“怎么弄,怎么弄?我怎么运气怎么杀虫?”“良哥,我来吧,你运用生疏,别伤了俐姐。”我催促小叶子赶紧施治,小叶子把手掌放在叶俐百汇|­茓­上,闭目凝神。只见叶俐头向后一梗,身体挺直,一动也不动了,小叶子呆的片刻,左手拔出银针,右手不离叶俐的身体,顺头顶慢慢向下移动,直到叶俐手上那道伤口处,小叶子冲我打个手势,我忙结开了叶俐手上的包扎,那伤口中慢慢的冒出一个蓝绿­色­的虫子,我取了一根银针,慢慢将那条虫挑了出来,丢在地上一脚踩个稀烂。“这就好了?”“还有呢,三尸虫,三尸虫,这不才一个了。”我日,我赶紧天眼细看全身,果然在叶俐后背夹脊|­茓­之间和尾闾|­茓­内,还各有一条虫,形状与刚才这一条不同,更是难看恶心。小叶子又用那办法取出了中尸,然后停下手来,说道:“良哥,这个…这个,下尸之位,这个比较不便,我不好下手呀,要不你来。”我也不行呀,这尾闾|­茓­乃是在那尾骨尖与­肛­门中点,叶俐一个年轻姑娘家,我也不能在那行针运气呀。“这下尸能不能先放放,它有何危害?”“人死以后,这上尸和中尸也随之消散,唯有下尸形迹不灭,并且逐渐聚拢死者的魂魄,变成与生前没有分别的游魂。留着倒也没事,我师叔特意提到这个,就是怕咱俩不能下手驱虫,说先放放也无妨。”“哦,那就先放放吧,出去之后找个女的施针,运气不用把手放在那吧。”“不用,不用放的丹田上就行了。”“嗯,那出去后你教我运气的办法,我亲自给她治啊。”“知道,知道,这下尸一定良哥你来治!现在给老宋治吧。”“呦,对了,还有他呢,你不说我倒忘了,来来,我给他治治。”当下小叶子在旁边教我运气之法,又用手指点着老宋身上的|­茓­位,我用真气卷裹了老宋体内的尸虫给他驱出了体外。小叶子在他两人人中|­茓­上各掐了一下,两人便即幽幽醒来,老宋一看我们马上又惊惧的大声求饶,我指着地上的三条虫问他认识不,他低头仔细辨认了半天:“这莫非是传说中的三尸虫?”“算你老小子有见识,哪来的这是?知道不?从你身子里取出来的,知道为什么捆你了吧,你还叫唤,还他妈的骂我。”“惭愧,惭愧,老夫被虫所惑,不要见怪,多谢你了,良哥。”“行了,你也别老良哥,良哥的了,这么大岁数了都,你当时尸虫入脑,都听到看到些什么?”“什么也不记得了呀,什么也没听见。”“老宋,你还是不老实,你昏过去之前在求饶,醒过来第一件事还是求饶,可见你体内有虫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记忆,我就要你一个态度!”“各位,我知道各位是警察了,这盗墓的和警察一起进墓倒斗,我这还是第一次,咱们从这离开,从此洗手不­干­了,请你们放我一马。”“这就对了,你这身伤想要自己走恐怕也不是容易的事,你看这样啊,咱从这出去以后,你要能跑了,算你有本事,在这下面你要耍花样,我一枪就­干­掉你,行不行。”“出去也不跑了,你放心,这底下凶险万分,若不互相依仗那是谁也走不出去的。”“嗯,你明白就好,来,你看看这个人是你的手下吧。”老宋不用看就已经猜到了是康建成,道:“这人叫康建成。他是村长之子,我们的接应之人,我们知道这个地方就是他告诉我们的,那本帛书是他在祠堂里发现的,直到在那石室之中,他才和我说了实话,我也才知道这下面是什么东西,此人心机深重,连我也上了他的当,我们得小心提防!”康建成一言不发坐在那里,我走过去问道:“康建成?你对这下面了解多少?你知道的一定要说出来,否则咱谁也出不去。”“我祖上奉命在此守着,为的就是不让人进来,你说我能知道这下面是什么样吗?”“那你们这世代相传的传说什么的说来听听,也许会有帮助呢。”“嗯,传说这下面有个妖王,藏在这洞里养伤,他能召集天下的妖怪来帮着他,后来有个会巫术的人,让皇帝铸了个大钟盖在洞口上,那大钟上有密咒镇符,才镇住了妖怪,我们的祖先就是被皇帝派来看着这大钟的。这传说我一直就不相信,现在看来倒像是真的了。”“这不是你们家的祖坟呀?”“当然不是了,我们村里的人都埋在挺远的地方,没人在村子附近下葬的。”“哎,对了你是怎么从里面出来的?”我用一种跳跃的问话方式就是想打乱康建成的思路,问出他下意识里的东西。“我算了好久呀,那些数字里有一个是特殊的。你们不是那么算的吗?”“你算数很厉害呀。”“我是读过大学的。”“怎么突然想到要下来去宝贝的?”“发财,我一定要发财!才能过上好日子!”“可你这样违背祖训呀,你又知道下面有妖怪,你还敢下来?”“什么时代了,我怎么会相信有妖怪呢?”“那你现在相信了没有?”“嗯,信了,我很后悔下来,也不想发什么财了,现在就想赶快出去!”没有什么问题,这一切似乎很正常,我不再问了,琢磨怎么出去吧。我问小叶子,小叶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唉,既然不知道怎么走,­干­脆就朝最危险的地方去,跑的时候随便那个方向都会比那安全!在我这种貌似很有理论依据的思想指引下,我们朝着罗盘指示的灵气最重的地方走了过去。

老宋和康建成被我安排在了队伍的最前面,不是让他们踩雷,主要是不信任他们,走前面便于监视。叶俐紧跟在他们俩后面看上去很想赶快见到那个呼唤她的声音。我们在黑暗中前行,因为在下来时我在小叶子的乾坤袋里装了足够多的电池,所以手电仍然在勤奋的工作着,到不用担心会陷落在黑暗里。先前开枪时,我从枪声里判断这里是一个很大的洞|­茓­,因为有很长时间的回响,奇怪的是,在这样深入地下的洞|­茓­里,我们竟然一点也没有感到空气的污秽和压力的变化。不可思议的事够多了,这些东西我还是先不去想了。

妖钟13

刚才一路忙着奔命,没有注意脚下的路,现在留心一看,发现脚下是一条很平整的石板路,我们顺着路向前走去,大概走了五六分钟,我听到走在最前面的老宋轻轻呻吟了一声:“天哪....”我们停下脚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远处隐约出现一片影子,我艹,这里居然有房子!!!在这不知道有多深的洞|­茓­里居然有一片房子!有房子就得有盖房子的人,难道说康健成的祖宗曾经在这底下过过日子?后来嫌憋屈才跑出去的?我开玩笑的拍了拍康建成的肩膀:“建成,说不定这就找着你祖宗了啊,你下来盗宝怎么和你祖宗交代呀?”康建成无奈的看了我一眼:“良哥,你别逗了,我知道我愧对祖宗。以后我改还不行吗?”“改呀?我也没说你错呀,你们家的东西埋这么多年也是国家的了,曹­操­现在刨出来也只能算是博物馆的展品,也不能给他的灰孙子们抬家里去,知道不?所以说,你把这底下的东西献给国家,你没错,你还有功呢!”我挥了挥手:“这差不多就到头了吧,咱快点走啊,找到出口咱就出去了。”其实我心里也是没底,谁知道这一片房子是什么来历,不过总要过去看看吧。这在走下去老宋说什么也不肯走在前面了,小叶子换到前面开路,我护着叶俐断后,康建成和老宋紧跟在我们后面。

慢慢走近了发现,竟然和地上面的那个祠堂一模一样,我心里一松:“建成,这还真是你祖宗们住过的地,你看这祠堂,和上面那个一样呀。”康建成仔细的端详了半天:“还真是一样,难道说我的先祖真在这地下住过?”“别管那么多了,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们绕过祠堂,祠堂后面少了那放大钟的院子,一条石板路向前延伸了不知多远,好家伙,这下面的地方这么大呀,不像个村落,倒像是一个城市了。每间房子都房门紧闭,黑洞洞的空间里突然出现这么一大片的黑洞洞的建筑群,我的感觉是,进了鬼城了。看看他们,也都犹犹豫豫的不愿前行,可都到了这了,不进去探探也不行呀,我自己进去?我不敢!让老宋进去?他才不­干­呢!我和康建成进去?嗯,这倒是个办法。“我看这样,我和建成进去先探探,你们在外面等我们。”我们拿出对讲机,一片嘈杂,显然­干­扰很强,没法用。“不行,我们得在一起!”叶俐不同意我的办法。“就是,就你们俩,碰点什么事谁能应付?还不如我进去探探呢!”“你也不行,咱就得在一起!”叶俐很是坚决。“那就一起进去吧,老宋,您前边请?”“哎呦,我这伤疼的呀,不行,我走的慢,我在后面跟着就好了。”我哈哈一笑,抬腿就走进了这座鬼城!

道路两边的建筑保存的相当完整,雕梁画栋的很是好看。我和小叶子,叶俐成三角形站位,老宋和康建成站在三角形的中间,慢慢的向前走,走了大概有十来分钟,老宋停住了:“这里不对劲!我们不能再走了!”“哪里不对?”“这些房子的样式哪个朝代的都有,而且间杂而建,刚刚走过的那间房,瓦当上是卷云纹图案,那是秦朝的样式,现在这间瓦当的纹饰是“延年益寿”“长乐未央”,这是汉代的,你们在看对面的那一间,屋檐前的板瓦上有了“滴水瓦”,那又是唐朝才有的了。最奇怪的是那一间房,你们看,就是那边那一间。”老宋说着,用手电照着我们路过不久的一间房子,“你们好好看看,有什么感觉?”“没什么感觉呀,很普通,这样的房子北方农村有的是呀。”“对呀,这是现在北方农村常见的房屋,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老宋这么一说,我觉得后背上一阵发凉,难道说这真是鬼城?“那怎么办,咱退出去吧。”康建成首先含糊了。“我的意思是咱赶紧回去,这太不对劲了。”老宋说。“要不咱就回去吧,出去再合计一下。”叶俐说。“怕什么,真是鬼城,有我呢,别的不说,鬼我还是能对付的!”小叶子说。“四比一,咱回去!”我说!当下我们又保持着队形往回走去,又走了大概十来分钟,老宋又让停下:“坏了,坏了,咱出不去了,这路过的房子根本就不是刚才见过的,刚才我不记得见过有琉璃瓦的屋顶,现在有了!咱迷路了!”“怎么可能迷路?就他妈这么一条路呀,这里是小胡同赶猪,直来直去的一条道,怎么还会迷路?”“良哥,不用着急,待我施法,破了这迷人致幻的阵法。”当下小叶子从包里取出五枚铜钱,口中念道“茫茫酆都中,重重金刚山,灵宝无量光,洞照炎池烦,九幽诸罪魂,身隨香云幡,定慧青莲花,上生神永安。”念罢,将手中铜钱向天上一抛,只听当朗朗一阵轻响。篱笆还是那道篱笆,碾子还是那个碾子,一切都没有改变。我们愣愣的看着小叶子,小叶子看看四周,低头捡起铜钱,继续闭目大声吟诵,又是一抛,依旧没有变化。“艹,怎么回事!再来!”“行了小叶子,别试了,这地方邪门,你恐怕法力不够,还有,以后不许说脏话了!小心你师傅收拾你!”我制止了小叶子,转头问老宋:“老宋,你有没有什么办法,你说你到斗无数,有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鬼打墙遇到过,可鬼打墙大多是一片雾气昭昭的,分不清方向,象这样看得清清楚楚,变幻莫测的鬼打墙我可没遇到过,我觉得是高级鬼打墙吧。”“我艹,还高级鬼打墙!打的花墙呀?低级的怎么解?”“良哥,你也别说脏话了吧!”“呃?一边呆着去,我说正事呢。老宋你接着说,低级鬼打墙怎么破?”“只许我们牵手闭眼不去管他什么路径径直走下去就行了。”“我….乱闯呀!又准没有,你试过吗?”“试过,挺管用!”“那咱们就这么这试试!”“不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睁开眼睛呀。”老宋嘱咐我们。我们五个人手拉着手站成一排闭上眼睛开始沿着这条路走了下去。

“一,二,三,闭眼,走!”老宋一声令下,我们同时闭上眼睛开始走,刚走几步,就听到身边原本安静的环境有了窸窸窣窣的声响。“你们听到没有,有动静!”“别睁眼,什么时候也别睁眼!”我抓着老宋的手,他的另一只手被小叶子拉着,我左边是康建成,在小叶子的右边是叶俐。身边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大,呜呜咽咽的仿佛无数历鬼在哭号,脚下原本平稳的石板路忽然变成坎坷不平,忽然地上伸出无数只手开始拉扯我们的脚和衣服,我们的步伐开始被打乱,一行人踉踉跄跄,东倒西歪,老宋不停的大声吆喝:“不要停,不要睁眼,继续走!”突然我只觉得脚下像是踩到了个什么东西,啪的一下就爆了,紧接着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幽怨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你踩爆了我的眼睛,你踩爆了我的眼睛。”我感觉到一张冰冷的脸贴在我的后脑勺上,脸上的血顺着我的脖子流到背上,我艹,这可是见了鬼了,叶俐那边突然大叫:“啊,有蜈蚣在我脸上爬呢!”“别动,假的!是幻觉,不要理会就没事!”我一时间忘了后背上的女鬼,大声安慰叶俐,但是叶俐明显越来越痛苦了,她开始拼命想把手从小叶子手里挣脱开:“放开我,蜈蚣爬到我的耳朵里去了,啊!钻到我衣服里去了,快放开我!”小叶子拼命的拉住叶俐,叶俐几乎半蹲在地上,痛苦的扭来扭去,“不要停,拖着她走!”老宋继续大声叫,当下我们不顾叶俐的挣扎半拖半拉着她向前快步走去。明显大家都在拼命抵抗着幻觉,我感觉到身边的康建成的手里全都是汗,那双手紧紧的抓住我,指甲几乎就要刺进我的­肉­里了,不过这样也好,能让我清醒一点。好几次他被重重的绊倒在地上,他很快的爬起来,吭都不吭一声继续向前走,没想到这小子还挺硬。老宋跑着跑着突然大声唱了起来:“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我知道他这也是给自己壮胆呢,还别说,他这破锣嗓子一唱,这心里还真不太怕了。这么走了几分钟,忽然背后的鬼哭声变成了天崩地裂的坍塌声,仿佛身后有摩天大楼被炸毁的感觉,好象下一秒钟就会被压在乱石中,我艹,2012呀这是!听到这声音,每个人都忍不住加快了脚步拼命向前跑去,就连叶俐都停止了挣扎,就在我们疯狂逃跑的时候,忽然小叶子身上的对讲机传来小文的叫声:“停下来,快停下来,快看看你们脚下,不要跑了!”我猛然止步睁开眼睛,不由的大吃一惊,拼命拉住了还要往前跑的康建成,原来我们己经跑到了一个悬崖得边上,悬崖下是一条滚滚流动的大河,朝下望去,大概离河水有十几米的高度,若不是刚才小文叫醒了我们,怕是我们会收不住脚步,一路狂奔到河里去了。回头望去,身后什么也没有,还真他妈是高级鬼打墙!这墙打的,水平不是一般的高呀!这几个人这一通狂奔,只累得气喘吁吁,心中的惊吓更甚于体力上的透支,放松下来之后,都坐到了地上。“老宋,你…你唱的不赖呀。”我喘着气对老宋说。“唉…我…我就没这么怕过,太他吗吓人了,不唱两句,就得他妈的尿喽。”“我有点喜欢你了啊,老宋,再唱两句!”“喘…喘口气…啊!”“现在怎么办?前面有大河,后面鬼打墙,咱怎么走呀?”“顺着…顺着河走,这水总得流出去,咱歇会顺着河走就行了!”

沿着这条地下河,我们在高高的河岸上慢慢地走着,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了,体力有点下降,我和小叶子还好,叶俐,康建成已经步履蹒跚,老宋更是跌跌撞撞的几乎走不动了,可这老家伙就是不开口说歇会,大概怕我们扔下他。我看大家实在是累了,就建议停下吃点东西,小叶子掏出吃的东西分给大家,大家狼吞虎咽的吃完,我又把烟递给老宋一只,我和老宋唠着闲话,问他些问题。康健成突然站起来,指着前面叫道:“你们看,你们看,那是什么!”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什么呀,一惊一乍的,你看见什么了?”我问他。“那里有东西,你们看不见吗?我们快过去看看吧。”说着他抬腿就走。“你站住!要走一起走,你自己走不想活了?不管是什么,小心点!”康建成听话的停住脚,不停地催促我们快起身。收拾好东西,我们跟在康建成后面走了过去。

妖钟14

离我们吃东西的地方大约50米,有一片平坦的沙地,这里距离水面已经没有那么高了,也就是三两米的样子,沙地上出现了一个拱门。黑黝黝的拱门。这康建成是怎么看到的?不可能看到呀,难道他下来过,就知道这里有这玩意?这小子不太地道!哎,也不对呀,我们就是朝这个方向走的,他不用说明他看到了,我们也会走过来,他这样不是让我们怀疑了吗?难道他真的看到了?不应该呀?漆黑的环境,黑­色­的门,他怎么可能看得到?我暗暗的转换盯防目标,提防起康建成了,在我看来他的危险系数已经超过了老宋!小叶子仍然贯彻着我偷偷交给他的任务,两只眼睛基本上就没离开过老宋。康建成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召唤一样,快步的跑到了拱门的跟前,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拱门,我紧跟在他身后,也抬头去看,没有什么异常呀?倒是拱门周围的一圈雕像更让我好奇。我看看痴愣愣的康建成,看上去不会耍什么幺蛾子,就走到那一圈雕像跟前仔细看了起来,老宋这个时候也在转悠着看。这一圈雕像有4个,在那拱门周围围城了一个圆圈,但是在靠近河岸的一面两座雕像之间的距离较大,像是少了几个。雕像造型各异,似虎,似龙,有的就像只大鸟,我问老宋:“老宋,这是什么东西,你认得不?”老宋借着手电的亮光挨个仔细看了一遍,说道:“这分别是麟、凤、龙、虎。还该有个玄武神龟呀,怎么没有?这是神兽,哎,你看这些东西之上刻着东西呢。”我顺着老宋手电的光圈看去,那虎造型的雕像之上果然刻着些点横组成的图形。“这是什么东西,星相图?你找找,可有紫微星,有的话,就一定是星相了,没有就不好说了!”“这可不是什么星相图,这是河图洛书!额的神呀,怎么会有这些东西?”河图洛书,这个我倒是听说过,龙马负河图,神龟背洛书,伏羲演八卦,自此出周易。这个我还是知道的,我刚要开口说道一番,老宋哆嗦着说道:“咱…咱…咱们,这可是…可是找到宝了!你看那缺口的地方,看距离正好再摆两个,那一定就是龙马和神龟。不知什么原因,被这河水卷走,流到外面,让伏羲得了,就有了传说:龙马负图,神龟背书!他­奶­­奶­的,我艹,我艹,两个雕像就有了易经八卦,五千年文明,这里还有四个,你说说!你们说说!这是什么宝贝!”(《易经•系辞上》云:“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意思是,黄河里出现龙图,洛水里出现龟书,圣人行事便以它为准则。据传说,中华始祖伏羲时代黄河中跃出一匹龙马,背负“河图”,伏羲接受了它,依据此图创立了八卦,大禹时,洛水中浮出神龟,背负“洛书”,大禹依据它创立了“洪范九畴”。 世传河图洛书,出于北宋,唐以前所未见也。河图作黑白圈五十五,洛书作黑白圈四十五。河图洛书的数字概念,还反映了中国古代文化中的数学成就。洛书中的数字排列,实际上是中国古代的幻方,或称纵横图。近代世界范围内数学的发展过程中,幻方理论是数论的组成部分。三国时魏人徐岳《数术纪遗》中说:“九宫算,五行参数,犹如循环。”甄鸾注解说:“九宫者,即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央。”北宋时出现的洛书图样与东汉的九宫之说完全吻合,很有可能是北宋初年的陈抟把九宫的幻方结构附会为《易经》中所谓的河图,后又被刘牧改指为洛书。后来到了南宋时,幻方理论又有新的发展。杨辉的《续古摘奇算法》列出了边为3、4,5……10的纵横图。直至今天,人们在论及中华文化的起源及代表­性­文化成果时,仍然推重河图洛书。以上文字摘自网络,赘赘之言希望读者不要讨厌,考虑到有的朋友可能不太了解河图洛书对于中国文化的重要­性­,特加此注解,绝非小九有意卖弄。见谅见谅)老宋激动的原地直转圈,叶俐和小叶子好奇地走了过来听他语无伦次的解释这东西的重要意义,我看一眼康建成,这小子还在那拱门前痴呆呆的发愣呢。“老宋,你他娘的先别激动,你看,这么大个雕像?大水能卷出去?就是卷出去也得沉底了,伏羲怎么能得了去?”“神仙自有办法,神仙安排伏羲得河图洛书,又安排咱们得这剩下的部分!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我心志,劳我筋骨,饿我体肤,哈哈哈,阿良,咱这回就成了圣人喽!”他妈的老财迷,这还不知道怎么回去呢,他就成圣人了!康建成突然走到了一个雕像旁边,弯下腰看了一会,又来到下一个,又仔细的看了一会,一会功夫他看完了这四个雕像,抬头对我说:“良哥,我觉得这里不对劲!”“你怎么觉得不对劲了,哪里不对?”“哪里不对我说不上来,我只是觉得心里有点感觉!好像…..”说着话,他伸手在雕像上一拍,那雕像竟然哗啦一下散做了一团灰烬,老宋正在手舞足蹈,突然看到雕像成了粉末,一下就急了眼了,猛地一推康建成:“你他妈的­干­吗?你知道这东西多珍贵?”康建成踉踉跄跄后退两步一下子靠在另一个雕像上,那雕像竟也哗啦一下的坍塌不见了,随着这两个雕像的消失,我们周围不住的也响起了哗啦,哗啦的塌陷声,声音不大,但清晰入耳!这是怎么了!老宋猛地扑到一个雕塑的旁边,伸手就去搬,手一触到雕像,雕像立刻也没了,他疯了一样的又去搬下一个,结果还是一样,雕像不见了。四座雕像消失在眼前,我们原本亮着的手电突然熄灭了,四周陷入了一片漆黑,我大声的呼叫叶俐,小叶子,朝着记忆里他们所在的方向冲过去,想拉住他们。脚下突然被个什么东西一绊,重重的摔倒在地,原本的沙地已经变的坚硬无比。我双手在地上胡乱的摸着,周围竟然有几个横躺着的人,身体冰凉,我大惊失­色­,疯狂的叫着叶俐 小叶子,去摸他们的脸。周围的哗啦声渐渐停止,地上的手电亮了,我捡起一个,四处照时,竟然发现我身处一间石室里。叶俐小叶子就在不远处呆呆的站着,老宋和康建成抱着头蜷缩在一角,和我们一起下洞的老宋的同伙一个个七窍流血的死在了地上,我站起身,跑过去,摇晃叶俐,叶俐慢慢睁开眼,见到是我,一把把我抱住:“吴良,你不要离开我!”我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慰她,一边端详小叶子,小叶子紧闭双眼,两个眼珠在眼皮下快速的运动着,我艹,这显然是在处于一种深度睡眠状态,或者说,他被催眠了!叶俐渐渐平静了下来,我松开她,走到小叶子身边,在他耳边轻轻的呼唤:“叶子,醒醒叶子,醒醒!”小叶子大叫一声,身体向后猛的跃出,重重的撞在石墙之上,睁开眼看着我:“良哥,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变黑了!”“不知道,不知道,咱先去看看老宋和康建成!”检查他俩,也是在一中睡眠状态中,轻声的唤醒之后,都表现出了一种莫大的惊慌。看着一地的尸体,我彻底糊涂了!

这间石室面积不小,在它最里面有一个石台,上面静静的摆放着一个黑­色­的小钟,和三把短剑。我走过去,看着这四样东西,却始终不敢下手去触碰,原来我们哪也没有去,推开了那扇石门,我们就一直在这里,那黑­色­的小钟,就在石台上静静的看着我们一个一个的死去,就像一只冷漠旁观的眼睛。

最­棒­的防盗机关,莫过于让盗贼自己去设计陷阱,这里就是,它让我们自己设计了自己最欣赏的陷阱和最恐怖的环境。我设计出了类似科幻电影的立方体杀阵;老宋设计了盘瓠这样的传说中的怪物;小叶子心里想着斩三尸,识混元,便有了三尸虫出现在我们的幻境里;康建成眼看着盗墓的人死在了这洞里,于是有了被盘瓠控制的尸体。完美的幻境是从我们脑子产生的,强烈的恐惧和完全真实的痛感,足以杀死一个睡梦中的人,那些人就是那样在重度催眠中被杀死了,是这个小钟产生的幻境吗?还是这个石室的特殊,我不得而知。我这样解释这一切似乎变得很容易理解,但是!那些我们都不知道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呢?我看到的巨钟的幻象,拱门边的河图洛书,那些可是我们谁也不知道的东西呀!是幻象吗?

太多的不可理解,不可思议。我的大脑一阵晕眩糊涂,一个声音强硬的告诉我,不要想了,还是先把这文物收了吧。我试着轻轻拿起一把宝剑,没什么动静,又一把,还是没动静,再一把!仍然没事。我慢慢的把手伸向那个小钟!对这个小钟我现在心里存在太多的敬畏,拿?还是不拿?我犹豫了,也许它还是放在这里比较安全,或者说对外面的人比较安全!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把它带出去,毕竟死这么多人就是为了这个东西,还是拿出去研究一下比较好。我深吸一口气,把手放在了小钟的旁边,又拿开对叶俐说:“叶俐,你和小叶子把他们俩带到外面去,我拿了这钟就出去!”小叶子走过来说道:“良哥,我来吧,我比你有把握些。”“争功啊你,一边去,这是警察取证呢,你是群众身份,不宜参加,出去,和叶俐看着那俩家伙!”小叶子还想再说什么,被我在ρi股上踹了一脚,只好和叶俐退出了石门,我重又摆好姿势,心一横,眼一闭,捧起了小钟,静静的等了大约有半分钟,没动静,哈哈,没动静!我捧着小钟走出了洞|­茓­,还是夜里,我们的计时器早已全部停止工作,看外面的情形大概我们进去没几分钟呢,我艹,这种非正常的时间流逝我还真不习惯。

妖钟15

“建成,你们祖宗看守的这东西就算交给国家了啊,叶俐,你让他看看证件,我们在上缴国家之后,会给你一个书面的文件,说不定还能给你一点奖励,以后别和盗墓的搀和啊。”“嗯,一定不会再犯错了,我以后一定为了人类好好努力!”“哎呦喂,你还为了人类好好努力,好好,祝你早日成功,这钟、这剑,我拿走不心疼吧!”“留在这也没用了,拿走就拿走吧。自当我献给国家了!”“哈哈,这就对了。老宋,这前后死了这么多人,我看这个得着落在你身上了!”“良哥,你放我一马,你就当我在下面也死了,行不行?”“那可不行,你是这案子的主犯,这些都是你的手下,你跑不了了你!”“康建成带我们来的,他怎么就没事?”“嗯?对呀,他怎么就没事?”我脑子一阵糊涂。“好吧,好吧,我认罪,这罪我顶着!”老宋的态度转变得到快。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唉,算了,不想了,以后一定会想出来的!“建成,这大钟就先别放下来呢,明天我派人过来清理这些尸体,以后也不用在这山沟里呆着了,带着乡亲们好好­干­!”“我知道,良哥!”我们押着老宋上了车,我探身出来,向着康建成招手告别,康建成也向我挥手。我看着他脸上的微笑,心里又是一阵迷茫,摇摇头不去想它,开车离开了陵村!康建成看着我们的车渐渐远去,那一丝诡异的笑容自他的脸上隐去,眼睛一眨,前面的黑­色­瞳仁竟转到了后面,转出里面的金黄|­色­的妖瞳继续凝视着车行的方向…….

我们四人乘车往县城方向走着,这一路上我的头都是晕晕的,他们几个也都不说话,开出去大概快有二十里了,小叶子突然说道:“良哥,我怎么觉的咱这么做有点糊里糊涂的?”“嗯,嗯,我也觉得哪有点不对劲,想不出来,头晕。”我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一脚踩住了刹车,“老宋你给我下来!”老宋正在车上瞪着俩大眼发呆呢,让我这一叫,吓得一个机灵坐直了,“­干­嘛呀,怎么了?”“你下来,我看看你!”老宋从车上走下来,我转到他身后,他身上被火烧焦的痕迹赫然在目,头顶上的伤也是明明白白。“你们看看老宋!他受伤了,衣服烧焦了,叶俐的手上也有伤,我们不是幻觉呀!康建成怎么也算是个从犯,我们怎么不抓他?刚才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怎么的就放了他了。我艹,真他妈奇怪了,­干­了这么多年警察我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呀。这里有问题,回去,我们得把康建成一起带回去。”叶俐这时也好想有点明白了:“我也觉得哪有点问题,想了一路了,就是想不明白。你这一说还真是,咱那会说不定还没完全清醒。”“恐怕不是没完全清醒,而是万千没有清醒,老宋认罪认得那么突然,我就有点觉得不对,可马上一晕就没再多想。小文呢,叶子,让小文出来,她没准知道多点。”小叶子连忙掏出铃铛,解去禁制,略一凝神,大惊叫道:“小文现在很虚弱,几乎要魂飞魄散了,我给她做个聚灵阵!”说着话手忙脚乱的开始画符做法,搞了好一会,长出一口气道:“好了,好了,幸好发现得早,要不然小文就完了,现在慢慢的恢复,有几天就好了。”“你们想想,咱们这一犯晕,怎么就都忘了康建成也算罪犯呀,我看这康建成恐怕有问题!赶紧回去,别让他跑了!”我们赶紧上车往回赶,小道弯弯,车子开不太快,这一去一回时间大概过了40多分钟,当我们回到陵村的时候,发现真是坏了。我们直接去了村长家,村长两眼大大的睁着,死在了床上。闯进一户又一户人家,整个村子里的人全部都死掉了,死得非常惨,好像是被什么动物撕咬致死,血流的到处都是,每一具尸体都残缺不全。应该是康建成­干­的,可他怎么会这么厉害,杀害自己的父亲不说,他怎么可能撕碎这么多人的尸体呢?他又到哪里去了呢?小叶子转身跑到祠堂又一次下到那洞里,里面什么也没有,除了近三十具盗墓者的尸体。我们这案子算破了吗?我们对视无语。

警方派人来收拾了残局,定­性­为一起恶­性­盗墓案件:盗墓人杀害了全村的男女,又死于古墓之中。我们心中装满了疑团,所以我隐瞒了老宋的身份,把老宋一起带回了家。

去北京报道?先歇歇吧,那着什么急?去公安厅还了车,一登上回家的火车,我们几个全部呼呼大睡,幻象给我们带来了身心的巨大疲惫,这种疲惫也在提醒我们:所谓的幻象也许是真实的经历!老宋头上包满了绷带,后背的伤使得他只能趴在卧铺上休息,我不管他的抗议,在搜去了他身上所有有韧­性­、刚­性­的东西之后,把他的手脚铐在了铁栏上,警告他敢跑就打死他,就不再管他了。一路无事无话,一走进我家门,叶俐,小叶子便同时开口了:“这件事很奇怪,我在车上想了一路。”“等一会都,老宋,你先说说,你在那石室里都看见了什么,要是幻像的话,应该不会很一样吧!”“嗯,我说说……”老宋一五一十的讲了他在那地下所经历的。除了那一段我们分开的时间,所有的一切和我所看到的一模一样。小叶子和叶俐等老宋说完,都说:“我们看到的和他说的一样,我们的幻像是一样的!”“我倒是有一点点不同,在第几个石室里,我记不太清楚了,反正就是你们俩在吃东西,我躺着抽烟,那个时候我看到了一个大钟出现在我眼前,上面有画,那画就像是在放电影一样:一个门里出来很多人,长的都很漂亮,他们带着不少的宠物,什么样的都有,记不得了。后来又有一帮人,这帮人长的就难看了,从一个洞里出来,两拨人就打起来了,像什么?我想想,就像星球大战一样,飞呀,打呀。然后这群好看的人里有俩是头,其中一个用个什么东西就引发了一个大爆炸,一家伙天就黑了,地上的东西都没有了,树呀,草的全没了,那意思就是同归于尽了呗。再然后我想想……对了,就有人了,穿兽皮,拿棍子,这群漂亮的人就教他们,怎么种地,怎么逮鱼,怎么盖房子,然后一下子这些人就变的穿衣服了。呃,对了,那些长的难看的人也教了一群人出来,我艹,头疼,记不清了,记不清了,然后烟头烫了我一下,那钟就不见了,当时我就想,这说的是外星人来地球给原始人上课吧,这地洞里要是有外星人的遗迹,那可就热闹了,咱这发现就大了!可这出来了以后,说是幻象又不是幻象,不是幻象吧,咱怎么一转眼就又回到那了,要不真的就是外星人?”“你见到的这个恐怕就是上古传说里说的那个妖族和巫族大战的情形,对于东皇太一的传说,就是妖族的首领,妖这个东西在最早的记载中有美丽的,漂亮的意思。《汉书•司马相如传》里说:妖冶闲都。这妖冶,就是美好的意思。古籍《三苍》里也有:妖,妍也。的记载,所以,你说你见到了很漂亮的人,那大概就是妖族,东皇太一就是他们的首领。难看的嘛,应该就是巫族,祝融,共工,夸父等相传都是巫族的大巫,哪个不是面目狰狞可怖。”老宋听我说完,给我用神话印证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我看到的是神话?”“神话是这样说的,和你看到的很相像,不是说你看到了神话,而是你看到的很想神话!”

“老宋,你不盗墓的时候看着很像一个学者呀,你说你这么大岁数了,好好做做学问多好,不是我说你,你这路走歪了!”老宋正皱着眉头子琢磨我说的话,突然听我这么一说,尴尬的咧嘴傻笑,不知道怎么答腔了。我让小叶子掏出我们自洞中所得的小钟和三把剑,几个人分别拿了一个仔细的端详起来,看了半晌也没有什么特别。我把剑往桌上一放,“小叶子,要不你先做点饭吃,好几天都没吃顿热乎顺心的了,吃完了咱再接着研究。”小叶子答应着起身去做饭了。叶俐也把手里的剑放在桌上对我说道:“为什么只有你看到了大钟?你有没想过?”“我想过呀,开始我以为是因为我耳朵里进了虫子,不过老宋说我看到的和神话传说一样,我又不那么想了,说不定就是想告诉我什么呢。”“我在想,会不会康建成也看到了你看见的那个大钟呢?”我一激灵坐起身来:“对呀,怎么又忘了他了,他看到那个拱门我就觉得奇怪,那么黑的环境,他怎么会看的到,到了门那,他的样子到好像是在听什么人和他说话,然后他就去拍雕像,然后一切就都变样了,这么说来,康建成是有意去碰那个雕像的,或者说他在破去幻象!假设一下:他也看到了我看到的,他比我更能理解那里面的意思,或者他看到的比我看到的内容要多,说不定那画面后来还有教人怎么从那电梯里出去,所以他能够找到正确的门出去,然后他知道拱门在什么地方,不是他看到了,而是感觉快要走到了。拱门那里他又看到了什么东西,知道了怎么破去幻象,甚至他还能让我们变得迷糊了,放弃正常的思维而不去管他。在我们离开的时候,他杀掉所有的村民,然后自己逃了。”我扭头看着老宋还在捧着小钟仔细的端详:“老宋,你有没有觉得康建成不对劲!”“啊?呃,嗯!在石室里的时候他好像也不知道下面会有什么,就说有三把剑能打开秦皇地宫,想发财就找我们了,后来嘛,也没什么不对劲。”“也没什么不对劲?那狗头怪物追他,他能跑到咱身边,这算不算不对劲?我看是你有点不对劲了,拿过来,看的眼里拔不出来了!”我夺过他手里的小钟,放在了桌上:“我警告你,这几样东西,你研究可以,不许动心思打主意,你摆正自己的位置,有立功表现你还有一线生机,要不然那好几十条人命都可以算的你脑袋上!”老宋无奈地苦笑一下:“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助你们破案,抓到康建成这王八蛋,他妈的坑死我了。我去看看小叶做饭,帮把手去,你们坐啊。”我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这叫什么案子?无头无尾。第一个案子就这样了,我怎么去北京报道,去了怎么和人家说这回事,灵异案件也没有这么灵异的,上古的神仙都出来,唉。”我正在发愁,忽见房顶上隐隐约约有一些花纹,我眯起眼睛仔细的看,竟好像是线条组成的地图!我猛的坐起身来,看看桌上的短剑,又看看房顶的地图,我艹,原来是这么回事!桌上的短剑映着窗外斜斜­射­进的阳光,投­射­在天花上的光影里就是那秦皇地宫的地图,我把三把剑并排放好,调整了半天角度,让它们的反­射­光都照在房顶上,可是怎么拼也拼不出一幅完整的图。“老宋,过来,过来!”老宋围着个小围裙颠颠的跑了出来,“你快看看,这个怎么弄?”老宋一看之下,两眼顿时放了光,在围裙上抹了抹手就开始摆弄起来。足足弄了半小时,他也没对出个完整的地图来。“开饭喽,来来,吃饭吧。”叶俐见老宋出来了就进去帮小叶子做饭了,小叶子这个时候已经把饭做好了,“先吃饭,一会再弄,这个不着急了!快点呀,老宋。”“你们先吃,你们先吃,不弄明白了我吃不下去。”这老家伙!他专业,让他弄去吧,我们一边看着老宋小心的摆弄着三把剑,一边吃着小叶子做的饭,还真不错。等我们把饭也吃完了,老宋那里出了一脑门子的汗,还是没有结果,小叶子收拾停当了餐具,走了过去,看老宋摆弄短剑,他就拿起了那小钟左右端详起来,敲敲听听看的甚是仔细,突然,他停住手,看看小钟,又看看短剑,大叫一声:“我知道了,哈哈,我知道了。”老宋让他吓得一个机灵,我和叶俐也忙凑过来,只见小叶子,把小钟扣放在桌上,取过三把剑,沿着小钟下面的三道微斜的缺口一把一把的Сhā了进去,三把剑各Сhā进去三分之一的长短,小叶子停住手,拿过一盏台灯,把光斜斜的照了过去,天花上顿时出现了一幅完整的地图,三分地图的很多部位是重合的,只有摆在­精­确的角度才能做到,而这小钟竟是显示地图的标尺,我艹,这不是东皇钟吗?怎么成了­干­这个的了?敢情我们出生入死的就拿出来一个秦王地宫的地图?老宋倒是很激动,也不顾他那后背的伤了,一下子就躺在了地上,仔细的端详起房顶上的地图来了,我过去就把灯关了。“哎,哎,我还没看清楚呢,你怎么把灯关了!”“看什么看,看明白了你好去倒了秦始皇的斗?这东西上交,没你什么事了啊!你好好琢磨怎么逮康建成就行了,他是替你洗罪的人。老财迷!”老宋嘿呦嗨呦的从地上爬起来,悻悻的坐到了沙发上。“老宋,你怎么还不明白,不抓住康建成,死的那些个村民全得算的你脑袋上,这案子怎么定­性­的——恶­性­盗墓杀人案!你是盗墓的头。我知道是康健成­干­的,可别的警察不知道呀,他是怎么­干­的?用的什么手法?我们都不知道,你要不好好帮着我们破案,到时候我把你扔出去,就说是你们那一伙子人­干­的,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对吧,睡觉吧,安心做个好顾问,洗刷你曾经犯下的罪恶!”老宋无奈的趴在沙发上睡觉去了,叶俐也回了自己的家,小叶子盘腿坐在地上补上这些天落下的功课,我躺在床上又想了一遍这几天的经历,越想越乱套,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妖钟16

第二天一早,小叶子就把我晃荡醒了,“良哥,小文的情况不太好呀,我的聚灵阵效果不是很明显,她现在还是很虚弱,我看我们去小林那里用一下他的那个东西,就是你说像天线的东西,那个好像比我的聚灵阵要管用。”一听小文有问题,我马上爬了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往小林那里赶了过去。路上我突然想起来,叶俐身体里还有一条虫呢,忙给叶俐打电话让她也去小林的研究所,我记得那里有女医生负责给有特异功能的人做体检,请她们帮忙处理一下吧。小叶子静静的听我打完电话,对我说:“良哥,出了洞我就给俐姐检查过了,她身体里没有虫,这个是幻觉!”“什么?这个是幻觉?那哪个不是幻觉?你请你师叔是不是幻觉,你师叔杀僵尸是不是幻觉?”“那个不知道,要不我请我师叔来问问?”“拉倒吧,先救小文,我现在都怕了,要是你师叔来了说‘不是幻觉,我真的来过杀僵尸’我就更糊涂了,这个事太玄,一会顺便问问科学家,看看有没有合理些的解释!哎,你说老宋一个人在家能老实不?”“呵呵,我用上次的那些东西,在你房间里布了个七煞迷魂阵,他跑不了!那三把剑我也收起来了,在我这包里呢。”“嘿,你小子这心比我细多了,行!对了,这次让小林看看你这包,这么玄的东西,要是能做,我也做一个去,比高科技还高!”说着话,我们来到了小林的研究所,一切如旧。说实话,小林搞的这研究相当的冷门,没什么经费拨下来,这几年一直以人体医学研究的名义拨过来一点钱,很多东西小林他们都是自己想办法搞到的,大多都是医院淘汰下来东西。一群坚信超自然力量存在的人凑在一起,不整出点超常理的事也不正常。

走进小楼,就见到小林在他那个天线旁边忙活着什么,我们走到他的身边他都没有感觉,我叫了他一声,他抬头看到我们,一下子跳了起来:“良哥,师叔,你们到哪去了?这些天我电话都快打爆了,就是找不到你们,我和你们说,我的研究有了新进展了,你们快来看。”“你先等等啊,我们要用一下你的这个天线,叶子,你让小文出来。”说着话,我开了天眼,我艹,我这一开天眼,眼前立刻出现了一个老头子,就在我眼巴前吹胡子瞪眼的挥舞着手臂,哎呦喂,这不是上次来那个老爷子吗?当时着急把他老人家给忘了,这下又见到我,老头可是气得不轻!“你这年轻人怎么这么不负责任,你说要帮我写下我的心得,调ρi股你就走了,你骗鬼呢?这回怎么办,你可不能那么就走了!”虽然明知道他的手不可能碰到我,我还是赶紧后退了两步:“老爷子,你消消气,这回不用我帮你写了,我给你个步话机,你自己说,自己说的多明白?”“步话机?我怎么能用步话机?”“我这位小兄弟,可以帮你在步话机上动个小手术,你就能用步话机了,叶子,快给老爷子试试。”小叶子拿出那个步话机,又做个法术在上面,我接过来,对着老头的嘴:“你说说试试!”老头开口说话,步话机里传出杂乱的­干­扰音,听不出是人在说话,老头一听不­干­了:“你这小子,又骗我!”这是怎么回事呀,小文明明可以通过步话机说话的。“小叶子,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呀,小文就可以呀!”老头一听我们这么说,连忙问道:“小文是谁?也是和我一样的?”小叶子这个时候把小文从铃铛里放了出来,小文身体簌簌的颤抖着,一团淡淡的光笼罩在他身体的周围。小叶子对小文说道:“小文,你靠近这个东西,坐下,慢慢你就会恢复了!”研究室里的其他人奇怪的看着我和小叶子,搞不懂我们两个在演什么戏。小林虽看不见,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自然不很奇怪。小文靠近了天线,在天目之下,那天线周围有一丝丝如淡淡烟雾的光华在盘绕飞旋,小文双手合十,那些光华便慢慢的飘向她,并融入到她身体周围的光晕中。小叶子一见之下顿时放了心,“小林师侄,你这天线的功效好像比上次要强上很多呀。”“对呀,我不正要和你们说嘛,我试着换了几个部件,从新调整了一下结构,现在用仪器已经能够检测到它周围磁场的变化了,似乎有一种能量在它周围汇聚。这种能量的来源还不清楚,也许是宇宙­射­线的汇聚,还有可能是磁场的变化而产生的能量。以我现在的条件,暂时还不能探究能量的产生原因,我只能研究这种能量的运用,现在有了一点点的成绩,你们看这个东西。”说着,他拿起桌上的一个小东西,戴在了头上。“上次良哥你来说你开了天眼,什么是开天眼?有一种理论是说在人的大脑中有一个腺体叫做松果体,生物学家早就发现,早已绝灭的古代动物头骨上有一个洞。起初生物学家对此迷惑不解,后来证实这正是第三只眼睛的眼框。研究表明,不论是飞禽走兽,还是蛙鱼龟蛇,甚至人类的祖先,都曾有过第三只眼睛。只不过随着生物的进化,这第三只眼睛逐渐从颅骨外移到了脑内,成了“隐秘的”第三只眼。尽管松果体移入了黑洞洞的颅腔内。“深居简出”、“与世隔绝”,不能直接观察五光十­色­的大千世界。但由于它曾经执行过人类第三只眼晴的功能,现在仍然能感受光的信号并作出反应。例如人们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会感到心情舒畅、­精­力充沛、睡眠减少。反之,遇到细雨连绵的­阴­霾天气则会情绪低沉、郁郁寡欢、常思睡眠。这一现象正是松果体在“作祟”。 现代生物的松果体都有一定程度的退化,其中人类属于退化较多的一类,自然界中的动物能对自然灾害提前作出反应,而人类通常毫无察觉,因此我猜测松果体掌管着预感能力,而人类的这一能力退化了;根据松果体能对光波做出反应,我推测松果体同样能对某些­射­线做出特殊反应。你们想想,古时的神职人员常在头冠上对应松果体的部位镶嵌较大颗粒的宝石,进行占卜等仪式时,会让光线­射­向印堂或眉心天灵等处,皆指向松果体;眉心一直被当作­精­神力集中的地方,当人遇厄运时会称“印堂发黑”,这些应该不是巧合。我现在就用这个东西聚集的微弱能量,不停的刺激我的松果体,我希望能在一段时间之后有所发现。良哥,我能不能给你做一个脑部的ct检查,看看你的松果体是不是已经发生了什么变化?”“不急,不急,我这次来是有事要问你,有没有安静一点的地方,我们得单独谈一下。”“啊?什么事,这么神秘?你是不是又看见什么东西了,走走,去里面。”说着他拉着我就往里面走,“等一下,一会叶俐也过来,这件事咱一起说!”说着话,叶俐也走了进来,我们三人随小林进了一间安静的房间,我对小林说了这个案子的经过,小林陷入的沉思。“你见到的就是人类文明的起源!起码是华夏文明的起源。”房间的门挡不住那老头,他也跟了进来,因为他是鬼,我们也没有避讳他。没想到我刚说完他到先发表了意见:“关于华夏文明的起源,我国有很多神话传说,就这些传说来看,似乎文明出自几个圣人之手,伏羲,神农,三皇五帝,都是突然之间就掌握了远超当时文明的知识技术,所谓的河图洛书推演出来的八卦易经,至今仍没有被人们所认识完全,还有那些风水勘|­茓­,科学的说就是在寻找与地球磁场相顺应的地点,使人体本身的生物磁场和地磁场达到最佳的匹和,从而调节人体的内分泌系统,让人心情舒畅,头脑灵活。而这些东西竟会出现在商周之前,不能不让我们感到惊讶,是古人的这些知识偶然的吻合了现代科学,还是我们今天才发现了这些古代知识的科学原理呢?自我变了鬼魂,我开始了解自己现在的状态,探究世界首先要探究自己嘛。我发现人类­肉­眼可以见到的光线会绕过我,所以你们看不到我,但我自身好像又有一种能量在外放,就好像你能看到,听到我,我的这种能量外放是不是直接刺激了你的松果体,而使你感受到的呢?另外一些东西会补充我的能量损失,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想也许是一种­射­线,而不是什么磁场!科学地说,我不是鬼,我是带有记忆的能量体。话说回来,记忆本身也可算作是一种能量,一种生物电对脑细胞的作用嘛。”他越说越兴奋,我听个似是而非,小叶子则越来越不明白。“良哥,我想也许你见到的幻象是一种记忆的残存,它是有意识的在向你传达信息,但是当它发现你这个受体并不确信,或者并不能很顺利的接受这个记忆的时候,它就放弃了传递,而选择了康建成。也许康建成比你更相信那个幻象,也许他的身体结构更能适应这个记忆的强行进入。至于你们见到的是幻象还是真实存在的,我想,是介于两者之间的一个特殊的状态。你们当时处在时间空间的一个缝隙里,在这个缝隙里,时间依然存在,空间可以是无穷大的,但当你们跨出这个缝隙,一切恢复到现实中,你们丢失了在缝隙中度过的那段时间。造成这种现象的,也许就是那个东皇钟,我想,它所具备的能量是如此之大,足以撕开时间。也足以让你们的思想变为现实。”“那康建成现在有了那个什么记忆?”“嗯,我想是的,听你所说的一切,在出洞的时候你们显然是被他控制的思想,不同于催眠,而是被控制了思想!他传达给你们的东西,被你们完全执行了,这很可怕呀!他如果拥有了这种能力,甚至可以颠覆整个世界!比如他控制美国总统按下那个核按钮!”“小林,你是不是有点耸人听闻了?我艹,还真没准,我突然想起来了,他说过这样一句话‘我一定不会再犯错了,我以后一定为了人类好好努力’,什么叫为了人类好好努力,这句话有含义呀!”“这就不好判断了,总之我现在觉得这个人很危险,也许会出大乱子。他去哪了?”“谁知道他去哪了,怎么找?发通缉令?怎么抓?他会不会控制着警察自相残杀?这可不好办了!”“我也许能发明一个截断思想控制的装置,不过需要时间!”“那你就快做吧,找到他,就得用这东西,能行不?”“我尽量吧,把这个装置反向设计一下,也许可以呢!”

“喂喂,你们又不理我了,我是能量体也不能歧视!”老头又抗议了,“老爷子,你等外面那个小姑娘恢复了,你去问问她,她有一种能主动吸收能量的办法,可以增强你的能力,也许到时候你就可以通过对讲机和小林沟通了。小林这里有一个老先生,以能量体的形式存在,他说可以和你一起搞研究,外面还有个小文,你认识的,我先把她留你这,她需要恢复,以后你可以让他们帮你做些研究工作,能量体工作起来应该是不分昼夜的,小林,我看好你呀!老先生,你的以后是无穷无尽的,你一定会取得令人瞩目的成绩,不过,你把荣誉让给小林吧。”“什么荣誉不荣誉的,我就是想搞清楚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有的人死了就消失了,我死了就消失不了。”“你不是清楚了吗?”“那是猜测,我要有证据来证明我是对的!”“好,好,您慢慢研究,这个对讲机,我交给小林,什么时候你学会用了,您就可以和小林一起研究了。”我又逼着叶俐做了一个全身的检查,确信没有尸虫在身体里,这才放心的离开了小林的研究所。去北京吧,上交小钟宝剑,去公安部报道,申请继续追踪康建成,天呀,还有这么多事要做,我的人生,越来越灰暗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妖族后裔1

命运越来越不青睐我了,不知是因为发现了我长的不够英俊,不够硬朗,还是因为别的。可凌厉的眼神和唏嘘的胡茬,玩世不恭的态度和桀骜不驯的气质,这些难道还不够讨好你吗?从我接触那些不可思意的事件开始,我已经遭受了太多的挫折,而且似乎还在继续。小林和那鬼老头的一番话没能让我明白太多,我对科学的认识只是停留在又发明了什么方便我生活的东西,我最推崇的人类发明就是洗衣机和方便面。但是现在我觉得我知道的太少了,连个盗墓的都懂的比我多。我了解人体,知道人的骨骼有206块,能通过尸体的尸斑判断死亡时间;我知道DNA,技术科的报告我能看明白;我知道怎么通过脚印判断一个人的身高体重;我能从一个凶手的作案手法,粗略的判断出他的心理,继而估计他的生活习惯……应用这一切,我曾经破过很多案子。但是,现在这一切似乎都不再重要了,时光隧道、空间裂缝、能量体、河图洛书、东皇太一……这些以前我看都不看的东西,竟然成了案件的重要线索。我不知道以后要面对什么,但是我有点心里没底。不过从不服输的­性­格还是让我准备去北京面对挑战了。

我和叶俐、小叶子从小林的研究所出来,商量了一下,决定明天动身去北京,今天把枪支交回到局里,和老同事们简单的告个别,也和这个城市告个别。小叶子四海为家,去哪都不在乎,可是我和叶俐要离开这个熟悉的城市,还真有点伤感了。老周见我们回来了很是高兴,还过来拥抱了一下我,这让我有几分感动也有几分失落。老周真是个好大哥,他叫周锋寒,从我一到局里就在他手下,很严肃的一个人,脾气很臭,不过后来似乎也在努力的改变,很用心的说一些贫话调节气氛,舍不得他。和兄弟们吃过饭,我让小叶子先回家,我和叶俐在熟悉的街道上慢慢的走着,都是一言不发。我突然感到我们两个现在就像是一对恋人了,共同分担着工作的压力,担心着对方,保护着对方。我故意落后一步,看着前面叶俐的身影:高挑,健美,利落的短发映衬着秀美的面庞,白皙的脖子,我差点就咬到了!嘿嘿,我猥琐的笑了,“你笑什么呢”“叶俐,你知道吗?在那个洞底下,我特想咬你脖子,唉,可惜呀,没咬到。”“嗯,那时候你让那个虫子控制了。”“可是,现在我又想咬了。”“你说什么?你再敢说一遍?”“我说我又想咬你脖子了!”“想死了吧你!”我大笑着逃开,叶俐在从地上抠出半块板砖扔了过来,准头很差,我知道她是故意的。(纯属搞笑,其实叶俐扔过来的是她的手袋)。

我们的城市离北京不远,火车大概只有一个多小时,老宋愁眉苦脸的坐在我们旁边。昨晚我对小叶子说有没有办法控制住他,小叶子坏笑着说:“喂他吃个三尸丸,就说没解药三尸虫就会发作,我看他还敢跑?”“你有那玩意?”“我怎么会有?骗他呗,他吃过三尸虫的亏哦,我估计他会怕!”“小叶子,我发现你已经被这繁芜的世界污染了,我很痛心,不过,你这样也不错,起码以后使坏的事就交给你了!”“不是吧良哥,我帮你想办法,你这么说我,那你想别的法吧。”“别介,你这招挺高,东方不败就用过,叶子,你很有东方不败的潜质!”我拍着小叶子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谁是东方不败?”“明代武林第一人,绝顶高手,你一定赛过他!”

车窗外飞快退去的风景告诉我,我们真的已经离开了这个城市,我们的家人都以为我们高升了,可我们自己知道,以后恐怕我们和鬼打交道的时候要比人多了!叶俐看着窗外,虽然这风景已看过无数遍,她还是在看,也许在想什么。

“几位也是去北京吧!”我的对面坐下一个英俊的令人发指的男人,柔顺的头发斜斜的横在额前,一双乌黑有神的*露出善意的微笑,宽宽的肩膀结实有力,长长的双腿悠闲的跷起……请原谅我用了这么多女­性­化的描写,我只是想客观的说明他很英俊,要是换了我的感觉就是:阉割了做女人一定很迷人!“嗯,是。”我懒洋洋的回应。“很巧呀,我也是。”这个艹蛋的搭讪,这车终点站就是北京,沿途都不会再停了,不去北京还能去哪?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一定是想泡叶俐,我赶紧表明我们的恋人关系。“哦,巧呀。叶俐你渴不渴,我去给你买水吧。” “哦,不用了,一会就到了,我还不渴。”“几位是去旅游还是去工作?”话还挺多。“哦,工作调动,过去工作。”“哦,原来是这样,若是去玩,我们到可以同行,可惜了,可惜了。”“你是去玩了?”“也不全是,如果可以有合适的工作,我也想在北京安顿下来,不知几位可愿意帮忙?”我艹,你还没完了。“呵呵,我们也是人生地不熟,恐怕帮不到你。”“那不如我们一起,也好有个照应怎么样?”我心头有点上火了,怎么还有这么没完没了的。“对不起,谢谢你的建议,我想我们真的帮不到你。”叶俐开口了。我松了一口气,看来吸引女人的并不是一个人的外貌,更重要的是强大的内心。“呃,那打扰了,我去那边坐。”心情一下变的阳光起来,我没话找话的和叶俐耍起了贫嘴,时间过得很快,北京到了。

“老宋,有没有不舒服?”我笑嘻嘻的问老宋。“还好,还好,阿良,我都保证过不会拆台捣乱了,你们还不相信我,让我吃那个三尸丸,是不是有点不仗义!”“老宋呀,你也是老江湖了,你自己说,我能相信你不?你摆我那一道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你们现在是警察身份,我说什么也不会和政府做对呀。给我去了这个吧,老哥我这么着呆着实在不自在”“你和政府做对还少了?你放心,只要你老老实实,我们决不会为难你,解药按时给,很要是发作了我也能给你治,放心啊。你去找个旅馆住下,手机联系,不许关机,听见没有?”“唉,行,不关机!”那个令人讨厌的帅哥从我们身边走过去,向我们一笑,他妈的,叶俐居然微笑着点了点头,我忙催促着叶俐赶紧走,报道以后会安排住处,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公安部,这在以前是个高高在上的机构,没想到今天我们就要走进去成为这里的一员了,心情虽说不上激动,也还是有一点点飘飘然的。堂皇的大楼,漂亮的警花,忙忙碌碌的各路神仙,我们三个走进公安部的大门就被人拦住了:“你们­干­吗?请出示证件!”我们掏出证件,这人马上露出崇拜的表情:“哦,十七局的,电梯往下负3层,没见过各位呀?”我们笑笑没有回答,走向了电梯。电梯里面我对叶俐说:“看到刚才那人的表情没?似乎这个十七局很有来头呀,只是见到我们的证件就那么崇拜!”“嗯,是呀,满足了你的虚荣心没有?”“相当满足!”说着话电梯停住了,出门后外面竟然是一条通道,走到通道的尽头一扇门打开了,一张长相普通的胖脸出现在门后面,小小的眼睛还眯缝着:“吴良,叶俐,玄叶?”“嗯,是我们。”“宋高峰呢?”“什么?”“我问你宋高峰呢?他怎么没来?”“啊?他为什么来?”“先进来吧你们。”胖脸把我们让进门。我们跟在他后面来到一个办公室门前,他打开门,做个手势,我们走了进去,胖脸把门关上了。屋里有一个女人,看不出多大年纪,长的挺漂亮,尤其是一对丰胸,好像要撑破钮扣,跳出来宣布傲人的体积。“请坐!”那女人开口了“我叫陈述,我看过你们的档案,作为一个警察你们相当出­色­,但并不证明你们可以在这里也做的很好。你们也许会随时从这里除名!”我艹,竟然是这样的欢迎辞?“我知道你们破获过几起不可思议的案件,可如果你去看看我们的档案,你会知道,那些都不算什么。”我艹,那­干­吗找我们来?来之前还让我们去了一趟河南,差点要了我的命!我有点不痛快了。“我对你们都很了解,甚至这位玄叶道长,我们也有了一点资料,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以你们的条件,现在还不够在这个部门工作的资格。”“那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应该拍拍ρi股滚蛋是不是?好好锻炼争取够格了再来?是这样吧!”“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们还要接受我们的训练!包括这位玄叶道长。”“哪方面的训练?”“比如你,你需要加强格斗方面的训练,一个连*犯都对付不了的警察,是不能够在我们这里存在的!”“我倒想见识一下你们这里的所谓能对付*犯的高手!”“好呀,这也正是我想的,我们不需要太骄傲的人!”我看你他妈的就太骄傲了,今天老子就要你变得谦虚起来!“请跟我来。”这个叫陈述的女人让我觉得很不爽,我们站起身,小叶子凑过来小声说:“良哥,以你的现在的身手,我相信你!给他们露两手!”我微微一笑:“他们这是要给咱杀威­棒­,艹,能让他们吓唬住,老子也不用混了!”她把我们带到一间貌似训练场的地方,里面有一个人正在对着沙袋狂踢,很壮的一个男人,每一次击打沙袋,都能把沙袋打的高高飞起。“和他打?”“对!他是库子,对付*犯他从不留情。”他妈的!这是他妈挤兑我呢!“好好,就和这个*犯克星学习学习!”“好,请到那边换衣服。”库子还在对着那沙袋发狠。“你行吗?”叶俐小声的问我。“放心俐姐,对付这个人,良哥没问题!”小叶子显得挺兴奋,明显他喜欢看打架的!美女在侧,不行也得咬牙上,更何况我现在很有信心!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妖族后裔2

换好了衣服,那个库子已经站在场地上等我了,那个叫陈述的女人在场外说道:“自由搏击,不限制任何攻击手段,以击倒对手为胜!开始!”话音一落,库子嗖的窜了过来,一拳就击中了我的下巴,他妈的绝对是偷袭!我仰面倒地,他到没有继续攻击,瞥斜这眼睛看着我,我慢慢的爬起来,冲他微微一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一个微微发光的人体轮廓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看到了他身上的经络,|­茓­位,以及在血管里快速流动的血液,我抬起手,对这那个轮廓做了一个手势。库子见我竟然闭着眼睛和他过招,眉毛一拧又扑了过来。用天眼看他,每一个动作都被肌­肉­的收缩提前暴露了,只见他右臂的肌­肉­微微收缩,左臂的肌­肉­却显现出一种强力的蓄势待发,哦,这是要右臂虚晃,左拳全力攻击。我心中有数,侧头躲过虚晃的右拳,然后身体向左一转,他随即挥出的左拳当即落空了。我仔细的看着他的每一块肌­肉­的动作,判断他的下一个动作,人体我学的很好,很轻易的料敌先机,他以后的每一拳,每一脚,都被我提前躲开。小叶子在旁边大声的叫好,叶俐也在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场上闭着眼睛却从容的躲开每一次攻击的我。库子越打越郁闷,飞快挥舞的双拳,力大招狠的双腿,完全碰不到我,渐渐他有一些急躁了,动作之间的连贯­性­变的稍微有些差了,我瞅准时机上前直击他的渊腋|­茓­,这要是用武侠小说的话说,我这真是认|­茓­奇准,没得不准,他的|­茓­位在我眼里就是一个一个的亮点。这一下重击,只把他打的连退几步,抬不起手来了。

我睁开眼,冲他一笑,又转头看向那个叫陈述的女人,她张大了嘴,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怎么样,我还需要接受训练吗?”“啊!这…这…。”“你们搞什么鬼?”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精­明­干­练四十岁上下的女人。“队…队长,我们开个玩笑的。”“新来的同事就这样开玩笑?胡闹!”那个叫陈述的女人吐了下舌头,冲库子招手示意,两人跑出了训练场。“我叫陈述,是你的队长。”“你叫陈述?那刚才那个……?”“他们俩是库子和莎莎,一对活宝,你没事吧。”“嗯,我没事,你才是陈述?”“对,来,到我办公室来吧。”换好衣服我们三人跟着这个陈述来到了她的办公室。“说一下你们这次去河南办的案子吧。”我们一五一十的说了办案的经过,听完我们的工作汇报后,她让小叶子拿出小钟和短剑,收起来说:“这些文物我会转到考古部门,可能会有秦皇陵的开发有帮助,康建成的案子,你们三个继续跟进,至于宋高峰,在没有抓获康建成之前可以做为顾问留在你们身边,但是你们要注意保密工作,还有,这是你们三个人宿舍的钥匙,我带你们参观一下工作环境,安顿好了,明天你们就可以开始上班。”

陈述带着我们走出了她的办公室,我们第一次进的那间原来是问询嫌疑人用的,连审讯室都布置的那么像模像样,看来这个地方的级别还真是够高的。平时工作的地方是一件相当大的房间,里面聚集着七八个人,正围着库子和莎莎说着什么。见我们进来,莎莎忙低下头去整理他的办公桌,倒是库子走上前来,向我伸出了手:“你好,我叫库子,你的功夫还真不是一般的­棒­,佩服,佩服。”“呃,呵呵,承让了,其实我们三个人里,我是最差的!”库子尴尬的笑了笑。陈述向我们一一介绍了这几位同事:瞌睡虫,男,31岁,心理学专家。库子,男,26岁,外勤组成员。莎莎,女,25岁,电脑专家。恶魔,男,32岁,武器专家,外勤组成员。贾铁手,男,34岁,医学博士。中指,男,29岁,外勤组成员。李无痕,男,30岁,科学家。“我们这个部门对外是不存在的,所处理的案件不仅仅是灵异,古怪的刑事案件,对于考古,科研,情报等其他部门要求的协助,我们都会参与其中。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他们的特长,在各自的领域中都是佼佼者,我们每天面对的都是不可思议的事,只有真正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们才会参与。河南那件事不过是对你能力的一次考察,没想到竟有这么大背景,我们会派人去那里检测那个洞|­茓­,如果真的涉及史前文明的发现,吴良,叶俐,你们两个还没来报道就立了一次大功了。”陈述是一个心思缜密的领导人,在听完我们的报告后就已经觉察到事情的不简单,她让我们又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在同事这里讲了一次,这几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陈述指派恶魔,贾铁手和中指三人赴河南继续那个洞|­茓­的调查研究,让我们三个留下熟悉这里的环境以及办事的程序。莎莎面对着电脑发出了一声惊呼:“队长,这个案件很奇怪,你来看一下。”她负责每天处理很多案件,从中甄别哪些案件属于非正常类别,今天她有发现了。

在郊区发现了一具女尸,身上*,没有被强*的痕迹,头部被钝器击打致死,死亡时间距离尸体被发现不过半个小时,尸体凭空出现在一辆运菜的车上。尸体已经送到市局。

“吴良,康建成的通缉令已经发出,在没有线索之前你先和无痕去处理一下这个案子,叶俐和玄叶也一起去吧,熟悉一下办案的程序,这里办案不同于你们在地方上,很多事情需要注意到,无痕有经验,让他带一带你们。”陈述面无表情的对我们说。“对了,研发处的老王让你们过去一下,就是他强烈要求把你们调上来的,昨天他听说你们来报道了,特意给我电话。”老王?他要求调我们过来的?哪个老王呀?

李无痕是一个相貌英俊的男人,一米八多的大个子,举止儒雅,待人彬彬有礼,接到了这个任务以后,和我们亲切的握手寒暄,他的手掌柔软但很有力,右手食指有老茧,我猜测他可能还是一个­射­击高手。“研发处的老王,可以算作我的恩师,给我很多的指导,不过他很神秘,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十七局组建他就在这了,很厉害的一个人,有很多的发明成果,他的思维是超前的,连我们这样的年轻人都跟不上他的思想!”李无痕边领着我们向研发处走去,一边给我们介绍这个老王。这个老王怎么听也不会是注意到我们这些基层警察的人呀,他为什么会推荐我们三人?研发处在地下5层,很神秘的地方,走进那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正在低头写着什么,李无痕上去恭敬的叫到:“王老师,我们来了。”那老头抬起头,一张脸依稀有些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见到我们,呵呵笑着站起身来:“你们来了,真是太好了,快坐,快坐。”李无痕似乎并不习惯老王的热情,我倒是没有什么拘束,给叶俐拖过一把椅子,自己也找地方坐下了。“您怎么认识我们?”我问他。“这个嘛,说起来就话长了,先不说这个,见到你们我很高兴呀,以后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些东西,量身打造,量身打造,对你们办案很有帮助的呦。”说着拿出来两只奇形怪状的东西,“这两只是一种能量武器,发­射­­射­线,这种­射­线可以攉取空气中的电子,制造出小范围类似电离层的区域,对付能量体最是管用,良…两位一人一只,送给你们。这里还有一只连弩,压缩空气为动力,弩匣装载50只弩箭,可以连续­射­击,这个是送个玄叶师傅的。弩箭箭簇镌刻密咒对付能量体也是无往不利,呵呵,这些可都是我毕生研究的成果,你们好好使用呀。”李无痕看着这三件武器张大了嘴巴,半天才合上:“王老师,这些东西你怎么从没有提过,专门为他们设计的?”“不错,不错,他们肩负重任,无痕,这件事你不要和任何人提起,以后我一定给你们解释这都是为了什么。好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哈哈,我见到你们真的是很高兴呀!”这个老王又详细的给我们介绍了武器的使用,然后一直把我们送到门口,我们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李无痕也是莫名其妙。我们带着深深的疑惑离开了研发处。

我们来到市局,检查了那具尸体,死者很年轻,死的很惨,颅骨已经被砸碎了,身上满是被虐待留下的伤痕,死亡时间是距尸体被发现前的半小时,尸体被发现的地点在郊区一条公路上,早上往城里运菜的菜农感到有东西掉在车上,检查时发现车斗中多了这么一具尸体。叶俐仔细的为女尸做了全身的检查,她发现了一点问题:这个女人的耳垂和肚脐部位有穿孔,却没有饰物。如果是抢劫杀人,那得是多么财迷的人才会做到连肚脐穿孔上的饰物也要摘走呢?脐环的质地一般为医用钛合金,耐腐蚀,光亮,可并不算贵重。那么小的东西也要摘走?不过我关心的是尸体出现的方式:掉落在了行驶的车辆上!这可真是奇怪极了。死者的身份已经确定了,她叫关雅静,是一家公司的职员,死亡前的那晚,整夜在公司加班,直到凌晨5点左右才离开办公室,这些有公司的保安可以作证。她的住处离公司很远,每天都是坐地铁上下班。那么就是说,她离开公司之后去坐早上第一班地铁回家,这就不对了,她的尸体是在早晨5点40分被发现的,也就是说,在短短的40分钟里,凶手虐待并杀死她,还把她的尸体远远的抛在郊区的一辆行驶的车辆上。我艹,这显然不是人能做到的。

李无痕并没有表现出费解和惊异,看来这样奇怪的案子他是有过接触的,我自然也不会把这些个不解挂在脸上,我平静的对无痕说:“我看我们去一下地铁车站,那里可能是她遇害的发生地。”“嗯,不错。叶俐,你还真细心,连她戴脐环都能发现。”我艹,这种检查很常规啊,用不着这么夸奖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么个帅哥这样对叶俐,我隐隐有了一点危机感。不过想想火车上那位,李无痕和人家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丑星,对那位叶俐都没有动摇,何况是他李无痕了。不过话说回来,我和李无痕比起来,也成了丑星了,他妈的。

来到地铁车站,我们察看了当天早上的监控录像,因为时间很早,所以我们很容易的找到了关雅静的身影,她徘徊在站台,等待着列车到来,看看手表转身走向一个卫生间,推门进去,一个人也走到卫生间门前,只有背影,看不到正面,突然监控录像出现了剧烈的抖动,大概五六秒钟之后,恢复了正常,那个人已经不见了。“这个卫生间现在还在使用吗?”“当然,那天负责清扫卫生的工人在里面捡到了一身衣服和手袋,真是很怪,连内衣都在,也不知道*服的人是怎么离开的!”“哦?那些衣物呢?”“交到失物招领处了。”“我们可以去看一下吗?”“当然,当然。手袋里的手机,现金都在,我们的管理是很严格的,监控录像之下,没有人会把捡到的东西私藏的。”来到失物招领处,我们取出了装在袋子里的那些衣物,仔细的检查发现,衣服上没有血迹,也没有撕扯的痕迹,就像是自己小心脱下来的一样,项链,手表都在,手表的时间停在5点零3分。我不禁感叹清洁工人的高素质。叶俐翻看着这些东西:“没有那个脐环,我去卫生间找找看。”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小叶子对于侦破一窍不通,傻傻的站在我旁边看着我们检查这些东西。李无痕快步赶上叶俐:“我和你一起去,我要去检查一下监控摄像头,看看是否有人为的损害,那几秒钟的抖动不太正常!”我瞥他一眼,没说话,闭上眼睛用天眼细细的观察这一堆衣服。用天眼看,衣物显现出了一些不正常,纺织的衣服并没有什么不对,只是那些金属制品都显示出了一种被能量辐­射­的样子,这种能量,就好像是小林的那个天线汇聚的能量一样,它们残留在金属制造的东西上面,正在一点一点的消散。

时间不长,叶俐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圆环,“这大概就是那个脐环了,它吸附在卫生间的门吸上。”我接过脐环,发现它上面残留的能量要高于其它的金属制品,也许因为它材质的特殊?李无痕也回来了:“摄像头没有被人为的损坏过,不过那一阵抖动很是特别,似乎是什么­干­扰了摄像头的正常工作。”小叶子突然说话了:“良哥,门口出现的那个人我好像觉得很眼熟呀。”“你觉得眼熟?”“嗯嗯,好像在哪见过那背影。”“那你好好想想去。想起来再告诉我!”“嗯,嗯,好的,我好好想想。”

妖族后裔3

我们带了这些衣物和录像带,回到办公室,小叶子对着那录像上的背影冥思苦想,我和叶俐还有李无痕则开始总结这一切:死者在地铁站的卫生间里失踪,失踪前身上的一切衣物都留在那里,包括身上的细小东西,这是一个不能被理解的地方。卫生间门外的监控录像没有记录下死者离开的画面,几秒钟的抖动时间不足以有人进去脱掉死者的衣服,并把一个*的女人带走。死者在短短40分钟时间里,从市中心被转移到郊外,这个过程又是一个谜。死者的身份平常,生前没有特别的社会背景,凶手杀她的动机也是一个谜。死者身上的伤痕不可能在短时间内造成,这失去的受虐时间又是一个不解之谜。这么多的谜团让我们陷入了苦恼之中,李无痕也不知所以了。翻查资料,找以往类似的案情,莎莎忙活了一上午,也没能找到类似的情况。贾铁手没在,少了这个医学专家,对尸体的解剖只能停留在法医检查的水平上,我和叶俐不甘心的在停尸间对着这具尸体从头到脚检查了无数遍,终于有了一点发现!在死者的身上的伤痕似乎并不是无序排列的,如果只算那些创面超过2公分的伤痕,竟然显示出了一组摩斯密码。是一组数字:1321!这是什么意思?是偶然,还是一种暗示?这组数字并不神秘,它代表了一个字:孝!这就很让人费解了,这个字的含义是什么呢?是说这个人孝,还是不孝?这和她的死亡有关系吗?看来还是要再去了解一下死者的生活背景,好像她是单独住的呀,父母没在身边,想孝也孝不到呀!关雅静并不是北京人,她是大学毕业以后留在北京的,原籍是四川,一个小县城,他的父母和兄弟都在老家。叶俐问李无痕:“我们是不是要到她的老家去一趟,调查一下她的家庭背景,看看这个孝字到底是什么意思?”“用不着亲自去,通知当地警方调查就好了,这些东西要是咱们亲自去,还不得累死了,你放心,和你亲自去是一样的,我们在各地都有下属机构,全是很有经验的人。”无痕介绍的很详细呀,这个人真是够热情的,我得试试看对我是不是也这么热情!“无痕,你看这时间也不早了,安排好死者老家的调查事情,我们一起去吃点饭吧,叶俐身体不太舒服,就让她回去休息吧。”“呃,这个,我晚上有点事,不如我送叶俐回去,你们去吃饭吧。”叶俐白我一眼:“我怎么不舒服了?就算是不舒服也要吃完饭再休息呀。”“哦,哈哈,对对,那咱们一起去吃饭吧,无痕你要有事,我们就不耽误你了。”“呵呵,嘿嘿,那,那你们去吃饭吧。”李无痕尴尬的打着哈哈,离开了办公室。小叶子这时也没能想出那背影到底在哪见过,正好抬头见到了我整无痕的一幕,看着无痕离开,小叶子冲我挑起大拇指:“良哥,还是你够坏,我看你也很有东方不败的潜质!”叶俐听了哈哈大笑,我这个汗呀!

说到了东方不败,我就想起了老宋了,掏出手机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这老家伙闲不住,跑到潘家园玩去了。早就听闻潘家园是北京最大的古物市场,正好有这个老文物贩子在,闲暇之际也好过去看看。约好了老宋,我们就一起去潘家园看热闹去了。老宋在路口等着我们,见我们来了,他迎了过来:“你们几位也对这个感兴趣?”“看看热闹,老宋,你这里熟人不少吧,带我们去认识认识?”“你拉倒吧,我领个警察去,以后我也别混了。”“怎么着?你以后还想混?”“呃…不混了,不混了,以后我跟你良哥混。这江湖上讲究个义字,你别为难我了,我带你们随便看看,看上什么和我说,老宋这一双眼,包你买不到假东西。”“北京人怎么说来着,你丫就给我耍巴吧。这里的商家是不是净是销赃的地方?”“有,但不多。良哥咱不说这个,走走,咱随便看看去,今儿晚上我请客。”我们穿行在鳞次栉比的街道上,道路两边的商家都是这个轩,那个阁的,透着一股子文化劲。一张大幅的广告吸引了我的注意,上面是一个面目矍铄慈祥的老人,手里捧着一个小小的瓷碗,下面一行字:著名收藏家吴一伦慈善拍卖会。“老宋,这地方还有拍卖会?”“哦,你说那广告呀。这个吴老爷子在北方的收藏界,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官宦世家,自小就是受的中国传统的教育,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对文物的鉴别那是无人能及,晚年了热衷慈善事业,这一两年可捐了不少钱了。咱自己说啊,这年轻的时候不定­干­什么呢,说不定也是咱这一脉的呢。”“别咱,你!你那一脉的!”“哦,对对,以后得说他们那一脉的了,我以后也不­干­这个了。我就给你好好做顾问。”“那感情好了,改造一个坏人比抓住一个坏人可不容易,你这么就改了,我这能耐可太大了。”“嘿嘿,哎对了,那康建成有消息没有,不抓住他,我这心里老是不踏实。”“老宋,以后你得注意呀:只有我问你,别有你问我。你是顾问,可不能总顾着问你那点事呀,需要你的时候你一定要出现,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就好好地倒腾倒腾古董,给咱挣点饭钱出来,现在我们就很需要你,今晚上咱吃烤鸭怎么样?”“您是我祖宗,落你手里还不如进大狱呢,起码人家是管我饭,我这可好,还得管你饭!”“哈哈,怎么着?不乐意了?那明天交局里法办了你。”“别别,我也就这么一说,咱爷们谁跟谁呀。”“这就对喽,明你搬的我那住去吧,咱俩住一块,省的你住旅馆挺破费的,每天找你吃饭都挺麻烦。”“吴爷,我谢您了,我能不去不?”“你说呢?”“我明儿收拾东西搬过去!”

全聚德的烤鸭还真是好吃,小叶子看着我们一卷一卷的吃着,好几次都差点就破戒开荤了,幸好我及时阻拦,叶俐又赶紧给他卷了一卷小葱蘸酱,倒了一杯茅台酒。老宋愁眉苦脸的看着小叶子一杯一杯的喝着茅台,也难怪,老家伙是有钱,可那钱都是拿命换来的,呵呵,就折腾他这么一次,以后吃简单的!正吃着呢,手机响了,让我们马上回局里,说是贾铁手他们回来,可以对女尸做进一步的检查了。“老宋,我们先走,你慢慢吃,吃不了打包,那鸭架你带回去,明儿你没事给我炖锅汤喝喝。”

回到局里,贾铁手正在用个什么机器对这女尸的眼睛­干­着什么,叶俐低声我问:“这是­干­嘛呢?”我犹豫了一下,说道:“人在死亡后会在视网膜上留下死前看到的最后一幕,这个我只是听说过,好像刑侦上没有这样的技术,他不会是在获取这些图像吧。”贾铁手听到我的话,抬头看我一眼:“你知道的到不少,但不是视网膜,这人死的时间长了,图像获取恐怕不会很清楚,试试吧。你们先去我办公室,有些情况我得问问你。”说完话他又低下头去摆弄那个机器,小叶子好奇地走过去想看着他­操­作,被他一句“一边去,别碍事。”给吓跑了。看来这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家伙。叶俐瞪了他一眼,拉起小叶子就出去了。在贾铁手的办公室里,恶魔和中指正在里面喝茶,见我们进来,冲我们打个招呼,恶魔起身为我们各自沏了一杯茶:“信阳毛尖,尝尝,味道不错。” txt小说上传分享

妖族后裔4

“我们去了你说的那个洞,里面没有异常,能量测试显示里面曾经有过高强度的异种能量存在,那可能就是导致你们产生幻觉的东西。”

“你是说我们是产生了幻觉?不是掉到一个时间裂缝里了?”

“时间裂缝?你说你们掉进了时间裂缝?”

“呃,或者说平行空间?我也说不清楚,一个朋友给我们的解释是介于真实和幻觉之间的状态。”

“这种事以后不要对外面的人说,这应该算做机密。不过假如真的需要一种能量撕裂时间……恶魔,你说有没有可能?”

“第一,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能量。第二,即使有也不是人类现在能够控制的。第三,如果真的有个东西能控制这么大的能量,那我们也不要幻想能够制服他了。”

说着话,贾铁手走了进来,打开电脑,电脑里出现了一张模糊地脸,“叫莎莎来,让她处理一下,应该能够辨别。”莎莎还真是一个高手,这么一幅模糊地图像,竟然在她手指飞快的击打键盘之后,变的清晰了起来,一张狰狞,凶狠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小叶子指着这张脸叫到:“是他,是他!”这张脸竟然是我们在潘家园见到的广告上的慈善家吴一伦!“这么容易就找到凶手了,你可真行老贾。拿人吧!”“这种照片不能作为证据,它是捕捉死者大脑中残留的生物电信号,分析合成出来的东西,只能作为我们破案的参考,因为它有可能是多种信息的混合体,比如说,死者见过这人的照片,而且印象深刻,在受害前,凶手的样子和照片的记忆扭曲合成,成了这样一副样子,这不过是一段记忆,不是证据!”“那这么说……”“他有犯罪嫌疑,你们可以去调查他!”“好,我们这就去找他!”“先等一下,我检查了河南的那些尸体,洞下的盗墓者有的死于中子辐­射­,有的死于­精­神的高度紧张。村民们大多是被动物撕咬致死,只有村长一人是中子辐­射­致死的,这些事情你们都清楚吗?”“这个,这些我们以前不知道!”“河南这件事很奇怪,最先进和最原始的死法同时出现了,以后涉及这个案子的情况请及时通知我,我很感兴趣!”“好的,没问题,没问题,叶子,想起来没有,没想起来咱先奔老吴那吧!”“再等一下,就是差一点,我就觉得这背影特别熟,我再想想!”“行了,你见过的人,我都见过,我都记不住,你怎么可能记得住。”我走过去拉小叶子,一不留神碰到了放像机的电线,屏幕刷的一下就黑了,就在这变黑的一瞬间,我瞥到了那个背影,哎,是好像在哪见过,非常熟悉。我忙又接好电源,把画面调整到背影的那一帧,仔细的端详,这么仔细一看又好像不认识了,这可怪了,我认人一向是没出过错,只见过一面的人,隔个几天在我眼前一过,我也能记起来,这种觉得很熟,可偏偏想不起来的情况从来没有过。叶俐这时也凑过来看:“这人咱没见过,做警察这么多年了,连个背影还认不出来,要见过一准认的出来!”“那可不一定。”说着话,走进来的是那个瞌睡虫,手里拎着一堆吃的东西,放在了莎莎的面前:“莎莎,还没吃饭呢吧,我给你买了点东西,你先吃,我和他们说说。”转过身来,他看着我们三个人:“一个人在重度催眠状态下,会很容易的在潜意识里保存一个暗示,这个暗示会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左右你的行为,当你清醒以后,这个暗示依然存在,看吴兄和叶老弟的样子,恐怕就是这种情况,不过因为二位的意志力强于一般人,所以在一种同当时情景相近的环境下,还是会有一点印象的,我看不如这样,我为叶俐做一个测试怎么样?”“为什么为叶俐做,为我做不行吗?”“不是说了,你们两个意志力较强,不易接受外界的暗示,叶俐似乎比你们差一些。”“不会有什么不好吧?”“放心吧,瞌睡虫是这方面的专家,叶俐,你不用担心。”李无痕把话头接过去了。他妈的,明明是老子在担心,这个李无痕还真是不招人待见,明目张胆的献殷勤,仗着他们人多?叶俐倒是不担心,按瞌睡虫说的,躺在沙发上,瞌睡中走到她身前,低下头去,低声的说着些什么。“良哥,他这是迷魂*,很邪的一种武功,他怎么会用?”“没知识!早不叫那名了,现在叫催眠术,你瞧着吧,没事,一会你俐姐就该说实话了,你信不信,她一会准得提到我,我现在在她心中的位置是无可替代的!”“嘿嘿,那我好好听着!”

叶俐这工夫已经进入了被催眠状态,瞌睡虫开始提问题了:“你现在睡着了,对吗?”“嗯,睡着了,我好困!”“那你放松好好休息,你害怕什么?”“黑暗,无边的黑暗。”“你心里最重要的人是谁。”我忙支棱起耳朵准备听到我的名字。“康建成!”我艹,康建成,怎么会是康建成?满屋子的人都愣住了!“为什么他最重要。”“我….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保护他,不能让别人伤害他!”瞌睡虫站起身来:“听见了吧,康建成已经在你们的潜意识里植入了这样的暗示,幸好及时发现,不过这也可以判断出一件事!那个背影是康建成!你们的潜意识让你们不能说出他的名字,所以你们感觉熟悉,却无法确认!你们在保护他!”

“可我们一直在追查他呀,怎么能说我们在保护他呢?”“这就是危险的地方,你好象一心要捉拿他,可如果是我们两人一起发现了康建成,在我要捉拿他的时候,很有可能你会袭击我,以保证他的安全,这种潜意识里的暗示只会在特定的时间发生作用。有没有看过一部韩国的电影,好像叫《老男孩》,其中有一个情节是,一个小女孩在被催眠以后,做一个寿司店的店员,当他的父亲出现以后说了一句被设定好的话,她的潜意识马上暗示她爱上自己的父亲,并与之*,令其父亲铸成大错,最终达到仇家报复他父亲的目的。这个女孩一直过着正常人的生活,可当他父亲说出那句‘女人手热不能做寿司’时,她的催眠效果马上就显现出来了?催眠术是很神奇的,我致力这方面的研究这么多年,那康建成似乎也是这方面的行家。”“那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这样的话,我岂不是没办法动他了?”“当然有办法,我可以为你们催眠,植入新的暗示,我想应该有效,这个康建成也太瞧不起我们警方了!”能人呀!我不禁感叹,真是能人呀!这个瞌睡虫又俯身对着叶俐絮絮叨叨了半天,然后打个响指,把叶俐唤醒,眼睛还不忘瞟一眼正在吃东西的莎莎,似乎最后这个响指很帅,需要莎莎夸一下,可莎莎好像没看见一样,拿起一块炸­鸡­:“良哥,你要不要吃一块?”“呃,我饱着呢,先让瞌睡虫给我怎么着——擦了原来的暗示!”你不喜欢他也用不着拿我过来挡吧!瞌睡虫没趣的看着我:“良哥,我来给你弄吧!”我这心里一哆嗦,他可别给我弄进点别的暗示:“哎,好,好,我说哥们儿,你可弄仔细了,别弄的我连我妈也不认识了。”我又凑过去小声说:“我看这个莎莎对你挺有意思呀,加油呀哥们儿,哥全力支持你!”他看我一眼,没绷住,笑了。搞定了脑子的障碍,再去看那个背影,没错,就是康建成,怎么这小子这么快就跟我们跑北京来了,来了还就出现在杀人的现场。既然死者死后脑部留有吴一伦的形象,那么是不是可以推测,这个康建成和吴一伦也有关系呢?我艹,老宋是不是也和吴一伦有关系,他去盗墓是不是就是吴一伦指使的?康建成现在来找吴一伦难道和秦皇地宫有关系?这个死去的女人和吴一伦是什么关系?康建成为什么要杀她?是康建成杀的吗?他妈的老宋没和我全说实话,他下午去潘家园可能并不是简单的转转,说不定就是去找吴一伦了!吴一伦先放放,先找老宋这个老狐狸!

老宋现在住在一家小旅馆里,这老家伙对自己的生活倒是要求不高,有地睡觉就行,我看就是贫抠,倒这么多年斗钱还能少了?人家写本盗墓的书还挣几百万呢。不过现在我心里想的是:“现在不享受,以后都让这老小子不能享受了,他妈的骗我!直接送你管饭的地儿去!”用力的敲着门,老宋的房间里一点声音也没有,坏了,这老小子不是跑了吧?叫服务员把门打开,果然,什么东西都不在了,老家伙跑了。“他有这么大胆?三尸丸在肚子里也敢跑?”“别不是有人看出来是假的了?”小叶子在一边说。“能看出来?”“要是也有开了天眼的,恐怕能看出来。”“你怎么不早说!这下哪找去!”小叶子低着头不说话了。“我看他一定是去找吴一伦了,恐怕三尸丸是假的这件事也是吴一伦看出来的,我们还是去找他吧,老宋我觉得已经不重要了。”叶俐在一旁替小叶子开解:“康建成一个大学生怎么会认识盗墓的人,一定是他先找的这个著名的收藏家吴一伦,吴一伦又给他找的宋高峰。”老宋这老狐狸敢跑,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知道了肚子里没有三尸虫,二是,他自以为找到能克制三尸虫的药物,然后不害怕了,是哪一种可能我们不得而知,现在重要的是,这和吴一伦有什么关联,老宋是因为三尸虫的问题去请教吴一伦,还是知道自己没有­性­命之忧后又要和吴一伦合做什么别的事才去找他,这些答案只有见到吴一伦才能知道,希望吴一伦没有跟着老宋跑掉。夜已经很深了,我们见到吴一伦,这个老头子满脸的憔悴,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各位,老夫明天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不管你们问什么,能不能等到明天这件事结束?我保证毫不隐瞒。”看来这吴一伦是真有问题,决不能让他也跑了。可明天就要举行拍卖会,拍卖的古董无一不是国宝级别的文物,吴一伦身份特殊,没有可能今晚上就拘了他,我只好答应:“没有问题,不过今天这么晚了,我们能不能借宿在府上,等您老明天办完事呢?”“荣幸之至,明天正好几位也可以帮着保护一下这几件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明天拍卖所得我准备全部捐出去的,不要有什么闪失呀。”整夜,我们三个轮流监视着吴一伦,生怕他也和老宋一样消失不见了。

妖族后裔5

第二天,依然憔悴的吴一伦客气的请我们一同前往拍卖会的现场,他还挺体贴,主动要求和我们坐一辆车,难道他真的决定改过自新,积极与警方合作了?不过鉴于老宋这样的老狐狸和他的瓜葛,我还是十分小心的注意着他,生怕他玩出点出人意料的东西来。拍卖会由一家知名的拍卖公司承办,地点设在了一个五星级的酒店,往来的人员尽是富豪商贾,我们认识的不多,可吴一伦差不多都认得,抱拳拱手一路打着哈哈走进了大厅。进到大厅中,吴一伦回身对我们说:“各位,此地共有三个出口,你们只需分别恪守,老夫是怎么也跑不掉的,是不是就不要这么亦步亦趋的跟着老夫了。”“对不起,你跑是肯定跑不了,这段时间你和其他人的接触也在我们控制范围之内,您将就点,我们再给您做会儿免费的保镖吧。”吴一伦一笑,也不再多说:“那么有劳各位了。”说完转身走向了第一排的座位,我们三个紧紧的跟了过去。拍卖公司的保全工作做得相当到位,数十个保安分布在会场周围,拍卖商品更是在众多的保安人员的押送下送至了会场。拍卖会开始了,这次所拍的古董都是吴一伦个人的收藏,包括了瓷器,玉器等珍贵的文物,有几件堪称国宝。我们身边的人一直在小声议论着吴一伦其人,我们侧耳倾听,似乎这个吴一伦的口碑非常之好,人们口中尽说些他如何如何诚信待人,如何如何仗义疏财,什么收入一件东西,后来发现其价值与价格相差太大,居然找到卖家,又补齐差价。我身边一个老者甚至说:“吴先生一生以‘仁’字为律,处事无不坦荡,为人该当如此呀!”好高的评价呀,我看着吴一伦,这个老人虽显得憔悴,但慈眉善目还真不像个坏人。拍卖会进行的很顺利,很快几件东西就已经被天价拍走了,这时主持人宣布请吴一伦上台讲话,并当场题字。吴一伦站起身来,向我们微微点头示意,走上了台。他先对台下一抱拳,开口说道:“老夫今天在此有很多话要说,收藏之道,并非仁者可为之,看到一件心爱之物,就一定会想收为己有,这件宋官窑青瓷,当时在我一个结拜兄弟的手上,乃是祖传之物,我自20岁便垂青于它,多次提出以物易之或以金购之,我那义兄是说什么也不肯,哈哈哈哈,我便使计杀了他全家,只留下一个年幼的小女,我收养此女,这件宝贝自然便落到了我的手上。”全场的人没想到吴一伦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顿时鸦雀无声,我和叶俐也是惊的目瞪口呆。只听吴一伦在台上一件一件历数每件宝贝的来历,竟全都是巧取豪夺而来的,每件东西上都有几条命在上面。人们越听越惊,吴一伦的神态也是越来越癫狂,说着话他突然转身,抓起已经准备好的毛笔,沾满了墨,挥毫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仁字,然后抛掉毛笔,手一翻,竟多出了一把尖刀,猛地向自己的胸膛刺了下去!他妈的,他要自杀,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还是小叶子手疾眼快,在吴一伦高举尖刀的时候,就把手里的矿泉水瓶打了出去,打的很巧妙,正好可以让尖刀刺中瓶底就好似给刀套了一个鞘。可惜眼看就要挡在尖刀前面了,突然凭空一偏,竟向旁边飞了过去,直打在一个扑过去救护吴一伦的保安头上,那保安被打的一个跟头摔在了地上,吴一伦手里的刀此时已经刺入了心脏,当场毙命了。我闭目一天眼观瞧,只见一道淡淡的白­色­轨迹自大厅侧门直指台上,显然是有人利用能量打偏了小叶子的矿泉水瓶,我睁开眼,看向那侧门,一张英俊的脸正看着我笑,怎么会是他,火车上的英俊男!我想分开人群过去,无奈刚才小叶子的那一瓶,让保安们误会了他是在阻止保安救人,从四面八方都向着小叶子扑了过去。“叶俐你处理一下。”我也不顾小叶子了,叶俐亮明身份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我两手用力,把人们推的东倒西歪,向侧门挤了过去,那个英俊的男人竟然冲我挥了挥手,然后转身走出了门。我挤到门口冲出去的时候,他已经消失不见了,我拍拍脑袋,揉揉眼睛,这是怎么回事?他转身离开的背影赫然就是康建成!整容也不可能这么快吧!土­鸡­变凤凰了?他妈的,他是怎么变的?叶俐和小叶子这个时候已经解释清楚跑了过来,“怎么回事,你有什么发现?”“发现?我有一个发现,那就是这个世界变化的太快了,快的让你没有办法去接受,你能想像康建成现在变得英俊的简直就不是个人吗?我告诉你,我们在火车上见到的那人就是康建成!”“什么?那人是康建成,怎么可能呢?”“刚才那人就在这里,用一束能量打偏了小叶子的瓶子,然后他看着我,冲我招手转身离开,那背影就是康建成,他变了相貌可没改变身材!这样想想,好像康建成以前的身材也不错啊!”

那个英俊男竟然是康建成,这让我们有点措手不及,吴一伦在大庭广众之下自曝丑闻,然后自杀,这也让我们始料未及。一转眼,吴一伦这条线就这么断了,案子的重点竟又转到了康建成的身上,这康建成真是­阴­魂不散,看来河南的案子还远没有结束。好在康建成英俊的相貌扔的人堆里太好找了,只要做出他的合成照片恐怕一天他都躲不了。我们三个灰头土脸的回到局里,出师不利呀。

叶俐去找莎莎,让她制作一张康建成的图像,我和小叶子则叫上李无痕去陈述那里汇报情况。陈述听完我们的汇报,她说:“真是没有想到河南的案子竟然牵扯这么多,康建成,吴一伦,宋高峰,关雅静,这几个人之间有什么联系,你们分析了没有?”“简单分析了一下,康建成可能在河南那件事之前就和吴一伦有过接触,这次来北京就是来找吴一伦的,宋高峰可能是吴一伦推荐给康建成帮他去寻宝的,他们三人的关系应该就是这样。可这个关雅静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地方上的调查结果还没有传来,今天应该就有结果了。”李无痕摇头摆尾的说着。“还有一点,就是关雅静身上的伤痕提示了一个孝字,今天吴一伦自杀前又写了一个仁字,这两个字我想不是随便写的。康建成在吴一伦自杀现场出现,当时我看他的表情很轻松,很从容,怎么说呢,似乎就是在挑衅,我是这样的感觉。他现在有很强的能力,能用能量束击偏小叶子打出的瓶子,还能对人进行深度的催眠,关雅静的神秘消失恐怕也是他搞的鬼。”我补充。叶俐拿着一张合成照片走了进来:“这是合成的康建成现在的相貌,这是凭我的印象制作的,你们看看,有没有不对。”我和小叶子仔细看了看,应该就是这个样子了,五官相貌是那种让人一见忘不掉的类型,艹,真他妈帅!陈述接过照片看了一眼,微微一愣,随即对折一下,然后用一枚大头针别了起来,他这个动作让我的脑子里一闪,好像有什么发现,却又说不太清楚。“你们继续追查康建成,这张照片放在我这,可以发通缉令搜索康建成,但要特别提醒地方民警,不要与其发生冲突,抓捕的事由我们来进行,他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对付得了的。你们出去吧!”我们走出陈述的办公室,回到办公桌前, “无痕,来来,我请教你个问题,你看这张纸好比就是咱们首都,这个点就是地铁车站的卫生间,这个点就是发现尸体的地方,要是按常理把尸体送过去,要这么走。可是我要是这样呢,有没有可能?”我拿起一张纸对折,然后用一枚大头针穿过去。 “呵呵,你这问题就涉及的东西太多了,空间扭曲,虫洞,理论上可行,但实际上以我们现在的科技还没发达到可以这样做。”“但是我们在河南的洞里可能就被送到了一个很大的空间里,然后又送了回来,我一个朋友是这么说,我们当是处在一个时间和空间的裂缝里。我要是这样解释尸体的传送,不是很清楚的说明了尸体为什么会一下子掉在一辆行驶着的车上吗?不要说有没有能力做到,有没有这种可能?”“有!世界上有很多类似的事,但那些都不是人为控制造成的,你的意思是,康健成有本事撕裂空间和时间制造出一个平行的空间来?”“不是康建成,是东皇钟!而且康健成突然变漂亮了,我怀疑也是东皇钟的效果。”“良哥,我琢磨那两个字孝和仁,中国人向来讲究“四维八德”,其中“礼、义、廉、耻”组成“四维”; “忠、孝、仁、爱、信、义、和、平”,称做“八德”。这康建成杀人难道是在依据这些个东西?关雅静的资料发过来了,我看了一下她还真是个不孝女!”莎莎凑过来说道。我接过关雅静的调查资料,上面写的一些事情还真是让人气愤!关雅静的原籍是四川省的一个小县城,高中毕业考到北京一所并不知名的大学读书,相貌并不很出众的她很快就被大城市的繁华迷乱了眼睛,发誓一定要留在这里,她在校其间,不停的交男朋友,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有能力在北京安置她。可一次一次的失败让她几乎绝望了,就在她大学即将毕业的那一年,她偶然得到了一个消息,一个很有背景的人需要移植角膜。权衡再三,她竟然回到了家里,极力劝说母亲捐出了一只角膜,换回来的就是北京的一套住房和一个户口,她用母亲的一只眼睛换来了自己的一条出路,更可憎的是,她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回过原籍,也从没有给家里寄过一分钱,就如同从没有过那个家一样。这些资料是她家的亲戚以及邻居提供的,可是康建成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就算关雅静是因为不孝而遭到康建成的杀害,可她怎么会有吴一伦的记忆呢?而康建成又是怎么挑选杀人目标的呢?如果真的像莎莎说的那样:四维八德,那岂不是还要再杀10个人才算完?他能找到这些个无礼不义鲜廉寡耻的人,我们哪找去?这岂不是无法预防的凶杀,即使知道他确定作案对象的办法,我们也无从下手调查呀!莎莎看我沉思不语,凑过来说:“良哥你吃饭没有,你刚来我给就和你开玩笑,不好意思,不如今晚我请你吃饭吧。”“呃,哦,不用了,我和叶俐、小叶子一起吃就好了。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吃?”“好呀,好呀,我正好没人陪呢,谢谢你良哥!”“叫上瞌睡虫吧,我谢谢他为我们三个去掉那个催眠暗示。”“不叫他,他这个人可没趣呢,整天就是心理分析,和你说一会话就好像看透了你一样。我和你说,我们这的人都不怎么太多和他说话,言多语失,这家伙真能把你给看透了!不过他也有可好玩的时候呢,我和你说……”“哎,哎,莎莎,咱先去吃饭去,边吃边聊好不?”“好呀,最喜欢边吃边聊了。”走出单位,夜­色­里的北京城繁华喧闹,霓虹灯闪烁着行人的脸,变幻出各种各样的脸谱,莎莎是北京人,提议去个很有特­色­的餐馆,我们三人哪有意见,只能任凭莎莎拉着我们走了。莎莎真是个健谈的女孩子,一路上喋喋不休,说着局里的一些人和事,大多无足轻重,看来这个地方的人即使是个碎嘴的丫头,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和小叶子坐在后座,听的一愣一愣的,那满嘴的京片子,似乎都没有间隙,这个莎莎,肺活量还真不错,我现在都有点怀疑她的肺也和她的胸一样强大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妖族后裔6

一辆酒红­色­的玛莎拉蒂从我们车的右侧一下子超了过去,方向打的有点早,车尾一下子蹭到了我们的保险杠,那车一个急刹车猛停在我们的前面,莎莎手疾眼快,也忙把车停住了。玛莎拉蒂上下来一个十*岁的少年,走到车尾检查了一下,我们也走下车过去询问是否有问题。那少年白了我们一眼,也不搭话,径自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玛莎拉蒂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我们也只好等他打他的电话,没想到这小孩子,打完电话竟又钻进了汽车里,不再理会我们了,我这气呀,他妈的小孩子也这么拽呀?不大会功夫,开来了三辆轿车,把我们的车围在当中,车上下来了十来个二十五六岁的人,领头的是个中年人,走到玛莎拉蒂旁边向里面说了两句什么。玛莎拉蒂启动开走了,那中年人走过来,对我说道:“给你两条路,第一,拿一万块钱出来;第二,现在就叫人来,能叫多少叫多少,然后等着挨打。”我回头看了一眼小叶子,小叶子的脸上很明显的显出了兴奋的表情,叶俐在旁边皱着眉头看着我,莎莎上前一步想开口,被叶俐一把拉了回去。呵呵,这是赋予了我选择的权利了,好的,好的。“我选第三条:你们再叫些人来,我一起打了。”“我艹,你丫这是活腻歪了,你知道那是谁的车?这是谁的地盘?叫你掏一万块是照顾你,老子不想找麻烦,你掏不掏钱?”“我不知道那是谁的车,我只知道它右侧超车,违规行驶,至于谁的地盘?这个我知道,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首都,广大人民群众的地盘呀!”“我艹,你丫什么来头?”“我没有来头,不过拳头有点痒,你们现在这是一、二、三、四……十二个人,来,我单挑你们一群。半分钟,你们要还有站着的我陪钱给你。”这家伙恐怕从没见过和他这么说话的,一时到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他身后一个手下到先忍不住了,“大哥,灭了这小子,敢在咱这地方撒野,不拾掇了他,以后胡爷的名字就不好使了。”说着话这一群人就扑了过来,我挺身上前,好久没这么痛快过了,以前见这么多人我只定亮明身份,大喝一声:“我是警察。”现在不用怕了,对付流氓拳头最好使!还真没用半分钟,这是几个人都躺在了地上,哈哈,真痛快!原来身手好是这么快意的一件事呀!那中年人没有上来参与单挑,现在只有他还站着。“怎么着,你还真想让我赔钱呀?”“呃,没…没有,不用陪了。”“那不行呀,我说了有站着的我就陪钱,你看看,你这不是难为我吗?”“啊?”那人倒是识时务,一下子躺倒在地,我哈哈大笑,挥手让他们都上车,莎莎兴奋的脸­色­通红,胸脯上下起伏:“良哥,你太帅了!”“哈哈,不算什么,几个流氓而已。”“良哥,有时间你教教我好不好,以前我都是找库子学,他那两下子和你比可差远了。”“啊?这个…我和你说,我这两下子都是小叶子教的,你和我学哪如找小叶子,叶子,有空教教莎莎啊。”“行,莎莎,你要想学这个,我建议你先从基础练起……”小叶子对于武道那是相当的热衷,一听可以带个徒弟,那是没口子的答应了,并且马上实施了理论教学,叶俐看我一眼,微微一笑,转身上了车。莎莎启动了汽车,现在换小叶子滔滔不绝了,她转而和小叶子聊了起来,这丫头倒是挺随和。我们的汽车驶出去好远,康建成从一旁的便利店里走了出来,走到那中年人身边蹲下去问道:“那个年轻人是谁?那个叫你们来的年轻人。”那中年人迷茫的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帅哥:“他是胡爷的公子。”“胡爷?哪个胡爷?哦,我知道了,倒是挺合适的。”说完,他站起身,看着我们离去的方向,喃喃的说道:“吴良,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不如你也加入进来吧!”宋高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站在康建成的旁边,低眉顺眼的一副奴才样。康建成也不理他,转身离开了。老宋紧紧的跟在他的ρi股后面,也不说话,那两只眼睛没了往日的狡猾,混混沌沌的没有一点­精­神。

我们这顿饭吃的很好,莎莎提供的地方还真是好吃不贵,她和小叶子推杯换盏喝的好不痛快,小叶子眼里可没有什么**,只是遇到说得来的年轻人很高兴而已。倒是莎莎不时瞟过来的眼神,让我有点坐卧不安,不时看看叶俐的表现,叶俐到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愉快,和我有说有笑的,很是坦然,这让我放心之余又多了一点不痛快:怎么也不吃个醋呀!吃完饭,换叶俐开车先送了莎莎回去,莎莎已经有点高了,搂着小叶子胡说八道,小叶子放着大好的豆腐却不知道吃,真是纯洁到愚蠢了!回到家,叶俐进了自己单元房,我拉了小叶子一把:“叶子,来,陪哥说会话。”小叶子和我走进我那家里。“小叶子,你说,你叶俐姐对我到底是什么态度?”“什么态度?态度不错呀,不过还是总那东西扔你,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她呀,以前要是桌上有两本书,一本字典,一本杂志,一定会用字典砸我,现在改了杂志了,她有没有和你总提我?”“哎呀,良哥,咱仨人总在一起,我和俐姐就没单独呆过,我没听他总提你,不过,你这好像也是第一次和我说俐姐呀。哎良哥,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我点一支烟,靠在沙发上:“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行!喜欢一个人呀,她的身影,她的笑,还有她的声音,以及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美!你会想把它们占为己有。她的缺点,你以前不喜欢的东西她身上有时,你都会变得很大方,很宽容。她的一切你会全盘接受,而且还在为她的缺点找借口,喜欢,那是一种美妙的感觉。哎,叶子,你有没有喜欢过谁?”“我就喜欢我师叔,他的身影,他的笑,他的声音好像也不是很美呀,他不爱洗脚,可臭了,我小时候还非要抱着我睡觉,我就不喜欢,他这缺点我实在是找不到借口,良哥,我是不是不喜欢我师叔呀,可是,我真的很喜欢我师叔呀。”我这一口烟差点没呛背过气去:“叶子,你回去睡吧,你很喜欢你师叔,你师叔也很喜欢你,我不希望因为我的话让你怀疑这件事,去睡吧,我保证以后不再问你类似的问题了。”“呃?怎么了?哎,良哥,这个莎莎很有意思呀,她说话还真挺好听,她还总说你丫的,那丫的,什么意思?”“哦,这个嘛,尊称,表示客气,以后你也可以这么和她说话。”“哦,那良哥,你丫睡吧,我也睡觉去了。”我艹,这该死的烟,呛死我了!

小叶子这么一搅合,我心中刚刚积蓄起来的一点浪漫情愫全都没有了,想想案子吧。莎莎说的四维八德,康建成这么一个残杀同村数十口人的家伙会在这上面做文章?要说他图财害命我到相信。他突然之间就有了这么高的能力,甚至可以撕裂空间,我心里的解释其实是他得到了东皇钟,或者东皇钟占据了他的身体,他变得漂亮了,说不定就是因为妖族的成员都很漂亮,东皇钟不稀罕他那一副皮囊。为什么东皇钟会选择他?他妈的好像开始选的是我吧,小林是这么说的,唉,太唯物了,因为不相信神话就失去了一次做超人的机会。假如是东皇钟占了他的身体……,我的天,那我岂不是就是在和上古的大神作斗争,以卵击石呀!这个想法我得和上面说说,关于历史我一窍不通,那段神话我也只是听老宋说了两句,问问局里的高人们,看看这个大神怕什么呀,好说话不?

妖族后裔7

第二天,我来到局里,直接就去了陈队长的办公室,以前进老周的门进惯了,没敲门我就进去了,陈述正在看着什么,抬头见我进来,忙用东西盖住了:“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哎呦,对不起,对不起,以前是小地方的,忘了养成好习惯了。不过这回我有个想法想先跟您说说,比较意外的想法,我怕他们接受不了笑话我,您不会吧?”“嗯,坐,说吧。”“我就想呀,这康建成是不是已经不是康建成了,已经成了东皇钟的傀儡了,传说里说东皇钟上附了东皇太一的一魂一魄,是不是这一魂一魄站了康建成的身体,现在这个漂亮的爷们就是东皇太一,要真是这样的话,我看咱们也别费劲了,咱警察绝对­干­不过超人!”“­干­不过怎么办?”“我想,是不是可以和平谈判,他自要不再杀人,咱给他提供一切可以提供的东西,毕竟人家是神,不是恐怖分子,还是可以的吧。好像黄河文明都是人家给咱创造的,咱就当是报答人家了。”“吴良,你是不是昨天没睡好,怎么早晨一来就和我说胡话!注意你的身份,我不希望我的手下有一个妄想狂。”我啪的一下站起来,立正站好:“报告队长,我的上述假设是建立在河南一案具体情况之上的合理猜测,我和叶俐等三人,在河南办案期间,确实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情,据有关人士分析,我们遇到的事情,很可能涉及神话传说中的天神,天神这一假设未必能够让人信服,如果我们换上另一个词,也许您就会觉得合情合理了,这个词就是外星人!”陈述对我的这一举动很是意外,她没想到我是这么一个刁钻的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了,吴良,你坐下吧,上下级之间也不用这么严肃的。”“陈队长,我真的觉得,讨论案情没有必要搞得很严肃,也许我不对,但是能轻松一点不好吗?不过我刚才的猜测希望您能重视,因为我们对付的康建成可能真的已经不是人了!”“我最近很累,对不起,不该对你说那些话,我会考虑你说的话的,这些事你去找卫华和无痕聊聊,他们也许会给你一个解释。”“您没事吧,我给您弄点什么喝的?”“谢谢,没事,我自己来就好了。”说着陈述站起身来,看样子是要送我出去了了,我连忙说:“不用,不用,您坐,我自己走就行了。”陈述无奈的转过办公桌,这怎么还能不送呀,我对付领导一贯如此,呵呵小地方的人,习惯了。她不小心碰了那盖着东西的纸张,忙又伸手扶正,我一瞥之下盖着的竟然是康建成那张英俊的图片,看这个不用掩饰吧?她为什么要掩饰呢?

那个卫华就是恶魔,陈述介绍的时候只说他是外勤组的,没想到他倒是博古通今的一个人,我的想法倒是得到了他的赞同:“我和你说,这几年我也办过几个案子,还真就是和地外文明有关,具体的我不就不和你细说了,我可以肯定的说,外星人存在!不过你说的这个东皇钟是不是外星人,还不好判断,人体和宇宙一样的神秘莫测,人的大脑不过开发了百分之一,脑波能量还是非常小的,可谁知道假如有人的大脑异常,开发出了百分之五十会是什么样子?也许,那时候的脑波释放的能量就足够移动很重的物体了。说一件可以说的事,我曾经办过一个案子,那人就可以用意念移动物体,他利用这个能力杀人,抓到他以后一检查,你猜怎么着?他长了脑瘤,这个脑瘤改变了他的颅内压,激活了一部分脑细胞。当然这种事也是偶然发生的,并不是每个长脑瘤的人都能获得超能力,还是死了得多。”

“那有没有可能,某种外力主动促使一个人在短时间内获得超能力呢?就像漫画里那样,蜘蛛侠,还有什么来着?”

“你的意思是,东皇钟就是那种外力,它改变了康建成的身体构造,包括他的外貌。还赋予了他撕裂空,控制人意识的能力?”

“我其实想的还要夸张,我觉得现在的康建成已经不是康建成了,根本就是东皇太一他老人家。”

“传说中东皇太一魂飞魄散,只有一魂一魄附于钟上,可这些传说大多是些个神怪小说中的,我一直是当做杜撰的,所有史书都没有记载妖巫大战,不过现在有一个地方似乎证明那场大战确实存在过。”

“哦,是什么?”

“就是那本帛书,和秦始皇的陵!帛书记载,秦皇陵是始皇帝派人向太一要的设计图,而太一给他的方案,是用大量的水银打造了江河湖海。这一点现在考古界已有定论,秦皇陵内确实有大量的汞存在着,为什么太一要让秦始皇用这么多的水银呢?以当时的生产力,这么多的汞可不是那么容易做出来的。”

“这倒是没想过,你说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水银从哪里获得?是朱砂。你知道巫族不死神药主要靠什么制造?也是朱砂。当时哪里出产朱砂最多,是谁控制这朱砂的生产?是巴陵的一个叫清的寡­妇­,这个寡­妇­有传说是巫族的大巫。秦始皇为了修他的皇陵用了多少朱砂?我现在想,如果这个皇陵的修建计划是太一设计的,那么这么多的水银,其目的就是为了削弱巫族的实力,或者说,妖巫的战斗还在继续着,太一在利用始皇帝!”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如果像你说的,河图洛书出自东皇太一,那么黄河流域的文明发源就是太一了,巴渝文化的发源也就是来自巫族了。这样说来,太一和巫族是在一个文明的传承上在开战,现在看来,太一胜了!帛书上记载了太一择俊者授以秘术,什么秘术?看看中国最早的哲学,道家!它的许多经典著作都­精­辟地道出了社会和自然的发展规律。如:《道德经》这部道家经典作品中的观点博大­精­深,其理论包罗万象,能跨越时空应用世间万物。《庄子》这部文学成就很高的哲学经典所阐述的人生观、世界观是如此之­精­辟,以至于可以治疗现代人的­精­神空虚。《庄子》一书中早就具备了 ‘自由平等’的观念,其思想之先进可见一斑。此外许多国璀如武术、中医等皆与道家理论有着密切的关系。 相比之下,影响中国几千年的儒家思想到显的缺少了科学­性­!”

“卫华,你说的这些和案子有关系吗?”

“怎么没有,这些证明了太一的存在,也就是说,你所设想的太一占据了康的身体是可能的!但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太一会选则康建成?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占据了康建成的身体之后,为什么要杀人?以太一所传承的文明来看,这个种族不该是好杀的种族呀!”

李无痕一直在听我们说话,听到这里他开口了:“恶魔,你的这一套理论完全是建立在传说和神话上,并没有科学的理论根据,作为一个科学家,我不敢肯定你的这种推测。”

“那换一种说法呢?太一就是地外文明的物种,来到地球扩展殖民地,屈原说他是太阳神,是否就是因为他来的时候所驾驶的宇宙飞船发出来强大的光线和热能呢?所谓东皇钟过一个飞行器,钟形的飞行器!佛教壁画上有过空中悬浮的钟形乐器,不鼓自鸣,我能不能认为那就是一个飞行于天中的飞行器的轰鸣声?无痕,科学并不能解释所有的事,我们现在还有太多的不能用科学解释的确实存在!”

我太喜欢恶魔了,以后我一定不叫你恶魔,我要叫你天使!我说不出他说的这些,因为我不了解,但是他所说的一切,无一不是在为我的猜想作证!

无痕不再说话,低下头去想着什么。小叶子和莎莎嘻嘻哈哈的从外面走进来,莎莎兴奋的说:“你们知道吗,小叶子好厉害,闭着眼睛也能接到我扔过去的东西,听风辨器呀,你们谁行?良哥,你行不行?”

“呃,我不行,我不是说了,玄叶师父了不得,非常非常厉害!”

“我说怎么昨天小叶子不出手,是不是他要出手那帮人就得都残废了?叶子,我太崇拜你了。”

“昨天你们打架了?”李无痕问。

“不是打架,是打人!你没见良哥有多帅,‘三十秒,你们还有站着的算我输’,叶子,要是你你用什么台词?”莎莎很夸张的做着动作,在形容我的神武!

“是你们打了胡的人?”李无痕问道。

“你认识呀,无痕,你怎么会认识流氓?”莎莎有点意外!

“我不是认识他,是现在外面很多人在找你们几个人,没事惹着么大麻烦­干­吗。我说吴良你还真是挺能惹事的。我们这个部门做事要低调些,对我们办案有好处。”李无痕怎么是这样一个人呢,真是有点烦呀!

刚才的高兴劲儿一下被李无痕破坏殆尽。桌上的电话响了,我拿起来,里面是陈述的声音:“吴良你来一下。”又有什么事,不会打击报复来的这么快吧!

“有件案子可能和关雅静被杀有联系,你去查一下,这是地址。”哦,还好,是分配任务。

叫上叶俐小叶子,我们刚要走,无痕也站了起来:“吴良,我们一起办这个案子,你们怎么总是撇下我,今天我和你们一起调查。”

“好呀,一起,一起,走,有个失踪案子,可能和关雅静被杀有关系,陈队长让我们去看看。” txt小说上传分享

妖族后裔8

按照陈述给的地址,我们来到了一片别墅区,豪宅呀,每幢别墅周围的绿地都很大,占地这么大的别墅,还真不是一般人能住的起的。现场已经有不少警察在忙合着,无痕出示了证件,我们走进了其中的一幢别墅。没想到屋子里还碰见熟人了,就是昨晚和我们冲突的那个中年男子,他正在和警察说着什么,见到我们进来脸­色­一变。我走过去说道:

“哥们儿,我是警察,今天来是办案子的,不用客气啊。”

说着话我接过那警察手里的笔录,粗略的看了一下,原来这别墅的主人就是那个胡爷。今天早上,胡爷起床以后,和往常一样去外面的绿地上打拳健身,当时有三个人在场,其中就有这个中年男子。据他说,他们三人是负责胡爷安全的,每天都陪胡爷在这个时间健身,今天早上,胡爷打拳,他们三个在一旁聊天,互相点了个烟的功夫,胡爷就不见了。他们四处寻找也不见踪影,这胡爷失踪的蹊跷,实在没办法就报了警。我和叶俐对视了一眼。

“带我们去看看胡爷失踪的地方。”就在屋外的草坪上,中年男子指着草坪中间的一片区域说:

“就在这里,当时胡爷就在这打拳,我们站在那里,一转眼人就没了!”

“我看这事你们三个人有嫌疑呀,当时只有你们三个人在现场,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我觉得是不是你们贼喊捉贼呀!”

“警察同志,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呀。”听我这么说,这家伙的汗立马就下来了。“我们对胡爷忠心耿耿,弟兄们是有目共睹的,胡爷也是最信任我们的。”

“那这么一个大活人,就这么 嗖 的一下没有了,你说我信不?”

“可我们真没编瞎话呀,就是这么‘嗖’的一下就没了。”

“嗖了吗?你听见了?你好好想想,当时你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没…没..没有嗖,我们真是什么也没听见,没看见。”

我闭上眼睛,感受这片草地上残留的能量,无痕也掏出一个什么东西在草地上慢慢的检查着什么。

“走吧,我们只能等着胡爷自己再出来了。”我招呼他们三个。无痕站起身来,向我点点头。

“哎,你们怎么能就这么走了,你们得给个说法呀,要是外面都以为是我们三个­干­的,我们就完了。”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在胡爷的地盘上,难道还有你们搞不定的事?自己解决,自己解决,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了,狗仗人势的家伙,我不同情!

“无痕你检查的结果是什么?”我问无痕。

“草叶上有辐­射­,好像有很强的能量变化痕迹,但范围不大,直径半米左右。”无痕说。

“和我看到的一样,半米左右的圆,白­色­的能量残余。”

“你能看到能量的残余?”无痕很惊讶!

“嗯,不只我,小叶子也可以,这叫超能力,科学是解释不了的!”我不放过一个得罪他的机会。

“那有机会我可要研究一下你,看看是哪里特殊!找到一个有超能力的活体不容易呀。”这小子的嘴也够毒舌的。

“那么我们就可以确定这次失踪也和康建成有关系了?他到底要­干­什么?”叶俐说。

“谁知道,哎,你们说,这么英俊的一人,怎么就没人认出来呢?通缉令也发了一阵子了吧,不会是让那些个­色­迷迷的小女人们都揭回去挂的床头了吧。”

“嗯,还真没准,这年头的女生看到帅哥都和疯了一样,根本不管是什么人。”无痕感叹到。

“我说无痕,以你这盘亮条顺的条件,没少勾搭小姑娘吧。”我调戏起无痕来了。

“怎么可能呢,我是正经人,吴良你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呀。”又开始假正经。在这个都在假装正经的年代,我只能假装不正经了!

抓捕康健成的工作没有办法继续,警方几乎问遍了所有的酒店,旅馆,商场等公共场所,没人见过这么漂亮的一个男人,就连后来发放的老宋的照片也没人见过。

“这么着我看不行,既然他能控制人的思想、意识,我觉得他可以改变人们看到的他的形象,你们凭记忆做出来的图片,未必就是他现在的样子,他在别人眼里说不定是另一个样。”瞌睡虫说的这个理由我很认同,妖怪千变万化很有可能呀。

“那怎么办?有别的办法吗?”

“有。”无痕说:“我们如果用能量探测仪器,说不定可以锁定他的位置,毕竟他具备的能量太大了,不可能没有异常。”

“不行的,他的能量是可以内敛的,在吴一伦自杀现场,我只看到了能量束的轨迹,源头就是康建成,可是当时我没有看到很强的能量。”

“哦,是这样?那还真不好办了!”

我们正在讨论着,陈述推门走了进来:“又发生了一起失踪案,情况和今天早晨的差不多,就在家人的面前,一个十*岁的男孩,消失了!这件事你们要抓紧,这样失踪下去会引起恐慌的!”

这他妈的康建成,到底要­干­什么?我们一下子都站了起来,想了想又都坐下了,没处下手呀,偌大一个北京城,找一个人那不和大海捞针一样。更何况还是一超人!那也得出去呀,所有人都被派出去转悠,手拿康建成的合成图片,到处去找帅哥。瞎猫碰死耗子吧。碰了一天谁也没有碰上,只好回家睡觉了。

小叶子敲门走了进来:“良哥,睡了吗?没睡和你说回话。”

“嗯,没呢,来。”我让小叶子坐下,这小子有什么话要说呀。

“这么多天了,我一直跟着你们转呀转的,什么忙也帮不上,你们整天说什么科学呀,能量呀,我也听不懂,我看这里的能人也不少,我想回去了。”小叶子好像有点失落呢。

“叶子,你的能力你还不知道吗?你不过就教了教我最简单的东西,你看看哥,现在简直就是这里的大拿,这些个找人,分析什么的事,你不用管,白天转悠就当是旅游了,有用的着你的地方!有你在身边我才觉得踏实呢。再说了,你师傅说逢良可助,这不是让你帮我呢,你不听师傅的话呀。 要是不愿意和我们转悠了,你就在家呆着,有事再叫你。哎,我问问你啊,道士能娶媳­妇­不?我看那个莎莎好像对你很感兴趣呀。”

小叶子一下羞红了脸:“这个,嘿嘿,良哥,我茅山道是正一道符箓派,我不吃荤是因为请神,做符时需要斋戒几天,我下山除魔,随时都可能做符请神,所以我索­性­就只吃素了,其实,这个,我们茅山道是可以吃荤娶妻的。”

“什么?哈哈,小叶子,那你还想回山里,­干­脆你就娶了莎莎,你们茅山道有没有什么双修的东西?能吃荤你不早说,我看你上回吃鸭子的时候就有点忍不住,原来是这么回事,哥这就可以给你讲讲泡妞的问题了。”真是有意思,原来小叶子还能娶媳­妇­,哈哈,这我可得赶紧告诉叶俐,一直以为小叶子和小和尚差不多呢。我这一番话说的小叶子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良哥,你…你…你…讲讲吧。”我艹,敢情他还真是动了凡心了。

两个男人谈起女人来可以想象是个什么样子,尤其一个满腹相思,一个却如同一块­干­涸的海绵。我说的唾沫横飞,小叶子听的如饥似渴,不时做恍然大悟状,越发让我有了情圣的感觉,说的更是带劲了。这么一聊,时间过得飞快,大概到了凌晨两点钟了。忽然响起了敲门声,谁会这么晚来呀。

“叶子,等下啊,一会哥再给你讲怎么用眼神表达你的心思。”我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去开门,房门打开,面前站的竟是康建成!我一下子愣住了,康建成英俊的脸上赫然有一双金黄|­色­的眼睛,他冲我微微一笑:“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妖族后裔9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一下子难以接受,我刚刚才暂时忘了他,不去想他了,他竟然就这么一下子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呃,你…你…你是谁?”

“不认识了?我门在火车上见过的。”

“哦,哦,想起来了,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呵呵,有缘自会相见呀,不请我进去坐?”

“咱俩有什么缘分?对不起,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你这可就是装傻了,在吴一伦那你见过我,不是还追我来着吗?”

“难道说吴一伦的死真和你有关系?”

“哈哈,我们进去说好吗?今天我要和你说很多事呢,这么门里门外的不方便呀。”

康建成一笑,侧身从我身边挤进了屋,我咬了咬牙,关好房门,跟了进去。

“那你先坐,我给你倒点水,小叶子,这是火车上遇到的那帅哥,你还记得不,好好向人家讨教一下泡妞的学问,一准比我那套好使。”我对小叶子使个眼­色­,小叶子也不知道明白了没有,答应一声,凑过去坐在他的身边:“我现在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你能教教我怎么对她说吗?”我一听放心了,小叶子还真是聪明。我觉得康建成一定还以为我们在他的催眠之下,不会想到这个帅哥就是他。那么他也许会对我们有一丝丝的轻视,在防备上或许能出现一点点的疏忽,总之我们知道他身份并且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这个秘密必须守住,我们还有一线获胜的希望。

我转身进了里屋,把枪上膛,又拿出老王给我的那个什么­射­线武器也放在身上,掏出手机准备叫人来,可手机怎么也没办法打开,我艹,准是康建成做了手脚了,现在只能靠我和小叶子了。

我捡起一个茶叶筒走出房间,慢条斯理的泡一杯茶,听着小叶子和他絮絮叨叨的念叨着他和莎莎那点事,唉,为了工作你也不要自曝隐私呀,你就不能编点别的事?

“还没请教帅哥贵姓呀?”我继续装糊涂。康建成金黄|­色­瞳孔微微收缩,随即哈哈笑道:“我姓康,康建成!”我艹,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的说出名字,我该怎么装下去呢?

“啊?不是吧,我认识个叫康建成的,他和你这样子可差太多了,你眼里戴的这叫美瞳隐形眼镜吧,你还真敢戴,中国人还是戴黑的好看,你看你戴得这个和个猫眼一样。”我故作轻松信口胡说。

“吴良,我不和你兜圈子了,我就是你认识的那个康建成。”说完,他静静的坐在那里,紧盯着我。小叶子跳起来猛扑过去,我心中一动,飞起一脚把小叶子踢到一边,然后脸上故作惊讶的又跑过去扶起小叶子。“叶子,你怎么样,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踢了你一脚。”小叶子疑惑的看着我,我趁背对着康建成,连着给小叶子使眼­色­,小叶子眼睛一亮显然这回是真明白了。他一拳打在我脸上,直把我打的摔倒在地,又扑向康建成,手中已抄起了一把椅子,猛地砸向康建成,我艹,他倒是明白了没有呀!小叶子的椅子忽然一偏,砸在了康建成的身边,而康建成稳稳的坐在沙发上,纹丝没动,脸上带着微笑。小叶子脸上一阵迷茫,停下了动作,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小子,还学会了演戏了!我和小叶子这一番做作,为的是让康建成越发放心的认为我们脑子里的催眠还没被发现,如果说刚进门的时候他对我们还有三分提防,经过这一出防备心想必又少了一分。呵呵,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对于康的催眠本领我们还真没办法,如果被他发现我们己经解除了他对我们的催眠再重来一遍就惨了。

“看到了?你们伤不了我,所以,坐下来,听我和你们说!”康建成微笑着说。

我和小叶子对视一眼,谨慎的坐在他的对面:“你为什么杀人!你为什么要杀吴一伦?为什么要杀那些村民,还有你爹,你也杀了他?”还是我先问吧,我喜欢掌握点主动,即使是对话,我也希望在我的控制下。

“他们?呵呵,他们无关轻重。已经死掉的,不要再去说了,你难道不想知道那些还活着的人现在怎么样?”

“还活着的人?你说谁?”我继续装傻。

“吴良,你这样我们就不好谈了吧,别忘了我可以直接读你的思想,只是那样我觉得不公平,我想和你公平面对。”康建成倒是一点也不隐瞒,妈的,老子装傻有点过了。

“嘿嘿,那好,我就和你坦诚的谈谈,你把胡八一和王言川弄哪去了?”

“呵呵,良哥,我要是告诉你,不只是他俩,还有其他人,你是不是会很惊讶?”

我艹,还有其他人!“还有其他人?怎么没有报警?我不清楚!”

“你们当然不知道,一个普通人失踪通常是需要48小时才会立案侦查,这个程序你应该比我清楚。“

“他们现在在哪?你想把他们怎么样?”

“我不过是想做个游戏,他们现在应该都还算安全,可是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游戏很有趣,你想参加吗?”

“什么游戏?说出来听听,我有选择不参加的权力吗?”

“哈哈,当然可以选择不参加,不过我希望你参加进来。因为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你在河南,为什么要去救那个盗墓的人,冒着死亡的危险?”

“因为我是警察!罪犯要让法律裁决,你也应该清楚,社会不是靠某个人的快意恩仇来维持秩序的,我们有法律!”

“嗯,我就是需要你这么想,但愿你能一直这么想。不过好像你也有用拳头解决问题的时候呀。”

“呃,这个嘛。人孰无过!”

“呵呵,有­性­格,我喜欢你这样的人,既然你这么喜欢救人,吴良,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本领了,你的时间不多,别让我失望”

“那,能不能给个提示先?”无赖是要在关键时刻耍的。

“哈哈,好,提示一,多动脑子,少偷懒!”

“你这算什么提示呀,还有没有提示二,建成,好赖咱一起历过险,给一个提示吧。”

“提示太多就没意思了,好了,明天游戏正式开始,还有一件事,明天让陈述也在这里等我,还是这个时间!这个游戏里需要有她,不然就不好玩了。我走了。”说完他站起身径自开门离开了。

我和小叶子面面相觑,会是个什么游戏?他怎么会知道陈述?我想到早上陈述偷看康建成照片的样子,她难道有事情没有说出来?难道她认得康建成?那为毛她还让我们这么费劲的去抓他?明天这个时间!我还有一天的时间准备,我要面对一个什么样的游戏呢?一定好不了,说不定就这么挂了,一天时间我是安排后事呢,还是准备东西?艹,准备东西吧!

说道准备东西我一下子想起了那个神秘的老王,他给我的东西一直没有用过,也不知道能不能对付得了康建成,不到康建成完全失去对我们的防范,我是不会对他下手的,我还真没有信心和一个大神正面过招。去见见老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宝贝!

好容易等到天亮,我赶到局里,直接就找老王去了。老王上班也挺早,我到了研发处的时候,他已经在了。

“王老先生,有这么个事,您听听。”我把昨天晚上康建成找我的事,连同之前发生的神秘失踪案用最简练的语言说了一遍:“他说让我和他玩一个游戏,我这心里没底,您这还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借给我使使。”

“我能给你的就只是那件武器,把握好时机使用会有帮助。某事在人,成事在天,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更多的还是要靠你们自己,吴良,我把宝压在你身上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个老王除了给我那么一件不知道有没有用的东西,带给我的就全是莫名奇妙了。真后悔在他这耽误了半天!

“那您忙吧,我还有事,这事您别满世界说去啊。”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我让小叶子先回家去准备,把些个有用的都装的那宝贝袋子里,千万别嫌沉。然后径直来到陈述的办公室,敲门进去,陈述比前两天显得有些憔悴,坐在椅子上发愣,完全没有了刚刚见到她时的那份­干­练。见我进来她先是一愣,随即开口说道:“失踪的案子有进展吗?你们调查的怎么样?”

“有进展,我来就是向您汇报的,失踪的人都是康建成搞的鬼,他利用他获得的力量把这些人转移到一个秘密的地方,似乎在做一个什么游戏,而且,昨天他到我家找我了。”

“什么?他去找你了?”陈述听我这么说显然很惊讶,一下坐直了身体:“他找你­干­什么?和你说什么了?”

“他说他把一些人弄走去玩一个什么游戏,他想让我也参加,还说让我叫着你。那是参加那个游戏的条件。”

“他让你叫上我?”陈述一下子靠在椅背上,“他到底想­干­什么?”

“陈队长,您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似乎你认识这个康建成吧?”陈述靠在椅背上无力的点点头:“是的,我见过他,不过不是真人,是在梦里,24年前的一个梦里!”我艹,这是要上演聊斋呀,梦里见过这个刚刚变漂亮的康建成,有没有搞错呀!

“我永远也忘不了这张脸。吴良,我和你一起去参加这个游戏,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件事困扰我24年了!”她脸上一下浮现出了果决坚毅的表情,似乎一下子放下了很多的负担。

“嗯,今晚十二点,来我家,不要通知别人了,也许我们这次就回不来了,别牵扯太多人进来,就咱俩去吧。”

“好,晚上见,我也去准备一下。”

我找叶俐要了老王给她的那支­射­线枪,叶俐是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去涉险的,所以这事我没和她说,只说借枪用一下,研究一下两个电离层重叠的效果,我爱玩她是知道的,只嘱咐一句小心别闯祸,就再没多问。我看着叶俐伏案工作的样子,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子生离死别的痛苦:这么好的媳­妇­,还没入洞房呢没准我就挂了,很有可能便宜了李无痕,唉,人生无常呀。愁眉皱,英雄泪, 保家卫国纵情困。天涯海角两相望,一往情深乱世中,今生今世不相守。我自满腹愁苦,她却不知所以,还不能吻个别,命真苦,他妈的康建成,你要敢要了老子的命,老子管你什么东皇太一附体,也得让你脱层皮!

深夜,陈述来了,我没有把叶俐的那支枪交给她,我对她有一点点不放心,还是留在我身边比较好。小叶子静静的坐在沙发上,这个情窦初开的小道士我是真不忍心让他涉险,可我磨破了嘴皮子他就是一句话也不说的坐在那,说什么也不走。

“叶子,这是警方的事,你一个出家人跟着掺和个屁呀,你给我回屋睡觉去,把你那口袋给我留下就行了。”

“良哥,这已经不是你们警方的事了,是我们警方,你别忘了,我也有证件呢。良哥,多个人就多分胜算,而且康建成没说不让我去呀。我非得去!”

“玄叶,你只是警方的顾问,没有必要参与警方的行动,听吴良的话,你不要去了。”陈述也劝他。

“不,我从下山就一直和良哥一起的,这种事怎么能不让我去,我下山就是为了除魔卫道,这事你们不去,我也得去!”

我看劝不动他,也就不再多说了,成仁乃终!他妈的这话现在想起来真是不吉利!

一时之间我们三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马上就要到两点钟了,那是我和康建成约好的时间。

“吴良,这件事由我负责,不要擅自行动,我比你有经验。”陈述突然开口说到。

“陈队长,对付康建成,您未必就比我有经验,你可以是领导,但是在一些突发事件上我希望我们能*一点,小叶子在处理这些事情上也很有发言权的。”我得先把话说前头,省的到时候出现麻烦!毕竟我不是很相信陈述,她有事瞒着我,这是让我最不放心的地方。

敲门声响起,这个康建成还真是有礼貌,每次都敲门。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妖族后裔10

“自个想办法进来,老子懒得动弹!”我大声说道。门一下子就开了,康建成优雅的走了进来。

我注意看了一下康建成进门时他和陈述的表情变化,看得出陈述明显紧张了一下,眼睛有点温温的晶莹,看着康的脸,好象想从他脸上找到什么,康的表情却是耐人寻味,他扫了一眼陈述,似乎象不认识她一样,眼睛中没有任何波动。

“你们都在呀,很好,英勇的警察同志们,让我们开始这场有趣的游戏吧,失踪的人质就在里面,你们可要抓紧时间。”

说完这些,他的闭上了眼睛,我只觉得一股强烈的能量立刻充满整个房间,一道闪着电弧光的门竟然凭空出现在房间的中间,

“进去吧,这是通往那地方的门,

“等一下,出口呢,你能保证我们救人回来后这个门还在吗?”我问他。

“哈哈,良哥,你太可爱了,你难道还以为我会在出口给你们做个紧急出口,安全通道的警示牌吗?英勇的警察同志,能不能找到出口就全靠你的脑子了。”

看着这道弧光闪耀的门,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里突然涌出了一种恐惧,它通向一个未知的地方,那个地方也许就和河南地下一样,是个充满了幻觉,而又能把幻觉变为真实的地方。小叶子站起来,一步迈了进去,这小子总是这么急。我看一眼陈述,陈述略一犹豫也走了进去。

“建成,咱回头见,对了,有一件重要的是我还没和你说呢,等出来我告诉你啊。”康建成微微一笑道:“良哥,你就别和我耍你那点小心思了,我想知道的全在这个游戏里,快进去吧。”我哈哈一笑,抬腿走了进去。

吴良

我走进了这道门,说是门倒不如说是一个洞,一个开在空气中的洞。从一条腿迈进去的一刹那,我便感觉到一股吸引,身体好似进入了胶状的液体里,身体周围的空气变得有若实质,我的举手投足都变的异常吃力。这种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长,我用力走了两步,那种胶着的感觉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我的身体,我一个趔趄冲了进去,回头看时,身后是一堵墙,实实在在的水泥墙!伸手摸摸,冰冷,坚硬,粗糙,就是水泥墙!小叶子和陈述不见踪影,我放声大叫,也没有回应,他妈的,康建成果然摆我们一道,这一开始就把我们分开了。我打量这个地方,建筑就和外面的世界一样,不一样的就是缺少了外面勃勃的生气,所有的一切都静静的呆在那里,商家的店铺仍然商品林立,但没有老板在看店,更没有顾客去光临。里面是白天,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投下炙热的光。对面大楼的镜面玻璃反­射­着强光,让我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我艹,这是一个城市呀!

我走在空旷的街上,整个城市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可我却又感到有双眼睛在什么地方紧盯着我。我四处张望,没有发现有人,用天眼查看还是没有人,他妈的,这是什么地方,这么大个城市我哪去找人呀!我又扯开喉咙叫了两声:“有人吗?有没有人?小叶子!”这次我听出来有些不对的地方,声音似乎很闷,和平时在空旷地方大不相同,好像这声音并不能传的很远,我跑进一栋楼房,在空旷的大厅里又叫唤了两声,真是不一样,没有回声的!我抬起手看看我的手表,指针不动,停了。我掏出烟,想吸一口好好琢磨琢磨,可打火机怎么也打不着。我走进一家杂货店,从柜台上面拿起一盒火柴,仍然无法点燃,我艹,这个鬼地方,怎么回事,有没有说明书让我了解一下呀!商铺里的电视打开着,没有节目,只有沙沙的噪音,我随手关掉了,出门坐在马路牙子上,看着这个奇怪的城市,第一次这么强烈的感到了孤独,恐惧,原来一个人的世界是这个样子的呀。我突然觉得一个人的世界里,自己的身份已经不再重要了,逃离这个地方才是我最应该做的,还救什么人?现在恐怕自保都是个问题,我站起身,开始仔细观察这里的每一个细节,希望找到出去的路。

每一个建筑,每一棵花草,甚至连垃圾桶里的垃圾都是那么真实,看不出一点破绽,太阳在头顶照出我短短的影子,一切都无可挑剔的准确无误。正在我尽我所能的发现和探究的时候,一声玻璃的碎裂声传来,就在前面的拐角后面,这种突如其来的声音,没让觉得害怕,反倒让我觉得十分高兴,总算有个伴了!我快步跑了过去,见到一个人正举起路边的垃圾桶奋力向一个橱窗砸去,哗啦啦的碎裂声虽然不如平时的清脆悦耳,但他仍砸的兴高采烈,就那么一个一个的砸了过去。

“哎,你­干­吗呢?”我问他。

那人抬头看到我,吃了一惊,转身撒腿就跑,我忙追了过去,边追边喊:“你跑个屁呀,老子又不是保安,老子想和你一起砸,别跑!”我越喊,那小子跑得越快,我加快脚步,小样的看你能跑得过老子?

前面这家伙你还别说,还真能跑,撒开两条长腿一直跑了足有五条街,他娘的,我让你跑,我一时兴起,就不是追上他,在他后面若即若离的跟着,终于,他一ρi股坐在地上,不跑了,冲我伸出大拇指:“你..你..你厉害,哥们儿认了。”我走到他身边:“不跑了呀,你跑个屁呀,不是都说了,老子和你一起砸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我也不知道,一觉醒来,就…就在这了。”看来他是一个失踪者,总算找到一个,一种使命感油然而生,原来当人民出现的时候,我就又是一个警察了,我这觉悟还真不是一般的高。

“这是哪呀?怎么没人呀?我做梦都想有这么一天,这些个全是我的,没人和我抢,呵呵,现在也不错,全是咱俩的,大哥,东西你先挑,小弟后先挑!”我艹,这是一个什么人呀,怎么突然来到这么奇怪的地方他一点也不害怕,先想着东西全是他的。

“我说你就没觉得奇怪?这人都去哪了?这个地方你认识吗?”

“管他们都去哪了,我觉得现在挺好,就我咱俩人,好吃的随便吃,值钱的随便拿,你看我砸玻璃都没人管,多痛快!这要搁以前哪敢想呀。哥,你是­干­嘛的呀?”

“我…我就是个打工的,也是一觉醒了就在这了,不过我觉得在这就是有钱也没用呀,你­干­吗花呀!”

“哎,你别说,还真对,真是有钱也没处花,那咱先去吃点好东西吧,我昨天没吃饭就睡了觉了,现在饿着呢!走走,我在那边看见一个饭店,我艹,很高级的,不知道有没有厨子,没有也不怕,小弟的手艺还是不错的。”说着话,过来搂着我就走,见面熟呀这家伙!

饭店的东西没办法点火烹调,那些个熟食全部味如嚼蜡,让人无法下咽。从冷柜里拿出一罐可乐,啪的一声打开,喝了一口,随即吐掉,什么味道?淡淡的、甜甜的,完全没有往日气泡在嘴里跳动破裂的*?这下他有点慌了:“大哥,这是个什么地方呀,这没吃没喝的,有钱有个屁用,咱这是在哪呀!”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我不知道这小子的承受力有多大,直接告诉他:他被人弄进了一个未知的空间,准备玩死他。恐怕他当场就崩溃了。所以我决定也装作不知情,然后和他一起努力寻找其他人在一起想办法。

“我也不知道,他妈的,这个鬼地方,你是怎么进来的,一点你都没察觉?”

“我就睡觉做梦,一觉醒了,就躺在马路上了。”

“唉,我也是这样,我看我们在这里转转,也许能找到出路出去,我觉得这地方不是个好地儿,你跟着我,别随便乱跑,没准这地方哪藏着些个不­干­净的东西呢。”我吓唬他。

“啊?大..大哥,你是说,咱掉得鬼城里了?”他脸­色­变了,紧张的东张西望起来:“这大白天的,不会吧,鬼城里不应该是地狱那样的吗?这不像呀!”没有文化的人只能用迷信解释这些了,艹!老子的空间裂缝貌似很科学,其实差不多的啊!

两个人在一起比起刚才的独自一人好了不少,但我还是很想念小叶子,不知道这小子现在在什么地方,要是小叶子在,说不定能用个什么法术看看这里到底怎么回事。我领着这小子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他紧跟在我身后,一步不离,我随口和这小子聊着天,用心的观察着这个古怪地方的每一处不寻常,可惜没有发现,这一切正常倒叫我越发的担心了。

聊天中,我知道了这家伙叫申雷,开天窗的,没有特别之处,就是一个小贼,康建成选择他是为什么呢?康建成的游戏规则还真是难以琢磨,他一共弄进来多少人?都是谁呀!

正走着,突然申雷停住了脚步,看着街边一个商场的大屏幕发愣,我抬头一看,屏幕上什么也没有,可申雷呆呆的看着那里,不知道看到了什么?

“看什么呢?什么也没有呀,你看见什么了?”我碰他一下。他一下子跳开,警惕的看着我:“没..没看什么,你没看到?”

“你看见什么了?快说!”

“我,我,好像看到那个商店房顶上有人闪了一下。看花眼了吧,仔细一看没有人的,大哥,我真的什么也没看到,你不是也…也没看到吗?”他紧张的看着我。

“没看到你发什么愣,快走!”

“咱这是要去哪呀?”

“走到哪算哪,这地方总得有个边吧!”是呀,我们要去哪呢?前面的路看不到头,他妈的这里不像是个有边的地方呀!申雷奇怪的表现让我对他有了一些提防,谁知道他是不是康建成安排进来收拾我的。他怎么一下子好像变得害怕我了?他看到了什么?他一定看到了些什么!

前面是个公园,绿草茵茵,树木繁盛,走了这么久真是有点累了,我们都不愿意进入到某间房间里去休息,这里正好,草地上躺躺吧。草地的柔软感觉很让人舒服,唯一让人觉得不好的地方,就是这里根本没有风,树叶在头顶一动不动,痴愣愣的挂在那里,不像是真的。申雷离我远远的靠在一棵树上,不时看我一眼,眼中似乎闪烁着­阴­冷的光,这小子这是怎么了,怎么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是想撕了我?饿急眼了想吃人?不至于呀,他不就一天没吃饭吗?我闭上眼睛,用意识去感知这个地方,小叶子教我的这一套我早就能够熟练的使用了,现在看来我就像是睡着了。申雷慢慢直起身,紧盯着我,小心的向我走来,我用意识盯着他,這小子的手里是什么?我艹,他竟然拿着一把刀,看来他真是想弄死我了。我不动声­色­的看着他,走到离我大概两米左右的地方,他猛的扑了过来,手中的刀高高举起。我翻身滚到一边,他扑空,刀子深深的Сhā在地上,我挺身跳起,飞起一脚,他握刀的手臂应声而折。他捧着手臂惨叫一声,跃起又向我扑来,脸­色­狰狞,大张着嘴巴,简直就是一个猛兽了,这是要咬我呀!我侧身避开,提膝撞在他的小腹,这下他动不了了,蜷缩在地上。

“你他妈疯了?”我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拎起来。

“别,别杀我,求你了,我不想死!”他的眼中全是惊恐,冷汗流得满脸都是,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的。

“我为什么要杀你?是你要杀我好不好。说,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没,没,什么也没看到,我真的什么也没看到!”

“什么也没看到?你就拿刀扎我?你不说实话,老子这就弄死你!说不说!”

申雷犹犹豫豫刚想开口,突然我听到背后不远处一声轻响,我下意识的拉着申雷转过了身,噗的一声,一只利箭穿透了申雷的胸膛,简陋的箭簇距我的身体不过1公分,差点就让人给穿了糖葫芦了。申雷瞪低头瞪大了眼睛看着身体上多出来的这一只箭,手紧紧的抓住我,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再也说不出来了。又是一声轻响,我把身体尽量的蜷缩在申雷的尸体后面,啪的一声,又是一支箭,从申雷的耳边­射­了过去,如果我没有这个躲避的动作,这只箭势必就穿透了我的脑袋!我掰开申雷紧抓住我的手,跃身到一棵树后,手枪已经握在了手中。探头向外张望时,便是一声弓弦响,我一缩头,听到树上托的一响,我不等那人又准备开弓,跃出去向着那声音连开数枪,那是一丛距我30米远近的茂密灌木。枪响之后,便没了动静,我跑过去查看,那里刚才确实有人藏身,不过现在那人已经不知所踪了。我回去捡起那­射­来的箭,箭杆是笔直坚韧的碳素鱼竿第二节,箭簇是罐头皮剪制的,尾羽竟像是羽毛球的羽毛,虽然简陋,可是看­射­中申雷的效果,还真是犀利,不知道他手里那张弓是什么做的。这家伙不简单呀,用自制的武器竟有这么大的杀伤力!申雷到底看到了什么?他的变化就是从那个商场的大屏幕前开始的,他开始想要杀我了。这个神秘的人是谁?为什么也要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人?我想用天眼找一下申雷的鬼魂,毕竟他死的冤枉,可一看之下,他的魂魄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这也是游戏规则吗?他妈的,让我来救人,却让他们杀我?这规则制定的还不是一般的不公平呀。

妖族后裔11

我仔细检查了那人的藏身之处,这个人显然是个高手,那里除了有几处灌木被折断的痕迹,其他一点线索也没有,灌木丛的后面是公园里一片茂密的树林,想必听到我的枪声他就钻了进去,这还是个头脑清明的家伙,知道用弓箭对付手枪是不太可能的,所以他选择了大踏步的后退,现在的情形是:他在暗,我在明,他随时可以暗算我,而我则只能小心提防,这一明一暗之间,我已处了下风!我大声的对树林喊道:“我是警察,我来这里是救你出去的,你不要怕!”没人理会,是跑远了听不到我的话,还是根本不相信我呢。我不敢再在空旷的地方过多停留,对手有远程攻击武器,弓箭嘛,我还是在障碍物多一些的地方转悠吧。这么想着,我开始在城市的建筑物之间穿梭寻找着线索,充分利用着各种设施掩护自己。

太阳还是热辣辣的悬在头顶,丝毫不见移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了。我在这个城市里漫无目的的瞎转。突然听到一个人在呼喊救命,我赶紧跑过去,只见一个六十岁上下的男人靠在街角,左肩上Сhā着一只箭,鲜血浸透了半边身子,他蜷缩在墙角,大声的呼救,见我过来,他大声的喊道:“小心!有人­射­箭!”我听到赶紧找地方隐蔽身形,观察着四周,半晌没发现什么动静,想必是那­射­箭的人看到拿枪的人来了,又跑了!我过去,扶起他,这人身穿一套月白­色­的中式练功夫,赫然就是胡八一那个老流氓!

“胡爷呀,你怎么到这来了?”

“你认得我?”胡八一问道。

“我是警察,在办你失踪的案子,你是怎么跑到这来了?仇家追杀你呀!”

“蹊跷呀,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莫名奇妙的就到了这里,转了也不知道多久了,这里的太阳不落山的,刚才有人袭击我,他妈的,老子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你怎么称呼?要是能把老夫弄出去,老夫自当重谢。你是市局的还是公安部的?老夫在警界还有些朋友。”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出去也不清楚,胡爷,我先给您看看您这伤吧。”说着话,我检查了一下胡八一肩上的伤,不是很严重,羽箭刺入身体不过两三公分,而且没有伤及筋骨,皮外伤而已。看来­射­箭的人距离胡八一相当远,起码比三十米要远不少。

“胡爷,咱找个地方给您裹裹伤吧,总流血也不是个事,这地方没吃没喝,失血太多恐怕会有问题。”

“嗯,如此境况,当然听你这警察同志的。”

我握住胡八一的右手,把他扶了起来,又小心的观察了一下周围,把他扶进了一家药店,药是不敢乱用,只找到绷带给他裹上伤口。

“兄弟贵姓?你是怎么进到这奇怪地方的?”胡八一休息了一下,开口问我。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实话实说,毕竟康建成这事出去以后也是不能公开的。可是让我编出一个什么理由来还真是困难,这奇怪的地方解释起来不是我能够做到的,也许陈述可以。我只好说:“我也是莫名奇妙的进来的,我正在你失踪的地点调查,不知怎么回事就到这里面来了。”

“那你也是一个失踪者了,何谈救我出去?你进来多久了,可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很多,比如这里不能点火;没有其他人;所有东西都好像是静止不动的,包括太阳,这里一直是白天;看上去能吃的东西,吃起来没有味道;还有就是,这里还有一个要取我们­性­命的人,刚才那­射­箭的人,不只袭击了你,也同样袭击了我,还杀了我的一个同伴。”

“杀了你一个同伴?这里不是没有其他人吗?”

“和你类似的失踪案件还有多起,具体数目在我进来之前并没有统计,现在我只知道,和你同样失踪的还有一个人,叫王言川,他应该也在这里,难道说­射­箭的认识他!”

“什么?言川也在这里?”

“怎么?你认识他?”

“言川是我义子,我和他父亲是生死之交,不知道一起经历了多少生死,他父亲现在美国,这次让他回国来看我,怎么也会进到这里面来了?­射­箭的人绝不会是他,他今年才19岁,没有这本事。”

“胡爷,应该不是你的仇家,他们应该没有本事弄出一个这样的地方来。”

“这样的地方?什么样的地方?”

“呃,我是说这么奇怪的地方,一个城市呀,你的仇家有能力清空一个城市来拘禁你吗?而且刚才和我一起的那人不过是个小偷,要是你的仇家,又为什么会把个小偷也弄进来。”

“小兄弟,我胡八一经历过的离奇事件也不算少,可这么糊里糊涂的还是第一次,咱把话说明白,我觉得你有事没有说出来,不搞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我看我们真就出不去了。哎,那边是什么?”说着话,胡八一一声惊呼,眼睛瞪着窗外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我忙扭头去看,只觉得头上被人重重的一击,一阵晕眩,差一点就昏了过去。我强提一口气,猛地向前扑了出去,一个滚翻后站起,刚一转身,眼前白影一闪,胡八一窜过来又是一脚,直踢我的*,这要是让他踢到,以后都别想洞房了。我只好向后倒跃出去,背心一下子撞到了墙上,胡八一一击不中,左臂虚晃,右手二指直照我双眼Сhā了过来,这老小子可真他妈狠。我单掌立于双眼之间,胡八一收势不住,分开的二指正好Сhā在我的掌缘之上,我手掌一合已把他的一根手指攥在了手里,发力一扭,只听格吧一声,已经给他扭断了。这胡八一果然是个厉害角­色­,剧痛之下哼都没哼一声,提膝便又向我*猛撞了过来。他这一连三招,招招不离我这下­阴­,双目,还真不是一般的歹毒,我也提膝把他的这一击挡了开去,心中对他不满,手下便也不再容情。左手仍然抓着他的手指,向左侧猛的一拉,他剧痛之下不由的斜了身子,我右手便在他耳根下一记重击,胡八一两眼一翻,晕厥了过去。真是他妈老流氓,幸好老子早就提防着他。刚刚扶他的时候,我注意到了这老家伙的右手食中二指上有勒痕,我就已经想到了­射­箭的人没准就是他,他是在给我玩苦­肉­计。就这么小心,还是让他给了我一下子,这老小子劲头还真不小,这一下打得我现在头还是晕晕的。我用绳子把胡八一困得结结实实的,两个耳光把他打醒,这家伙幽幽醒来,竟对我一笑道:“小兄弟好身手,落到你手上倒也不冤,你动手吧!”

“他妈的,老子都告诉你了,进来是要救你出去,你他妈的还对我下手!说,为什么对我黑下手?”胡八一听我这么说,一愣:“你真的要救我出去?难道你还不知道出去的办法?”

“嗯?难道你知道?”

“嘿嘿,小兄弟,你不用给我演戏了,好,我胡八一虽说心够黑,手够辣,却也是一条汉字,既然落到你手里,我就都告诉你。我进来不就,就从电视里看到了一段录像,上面竟是我的老朋友吴一伦在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一死,他身边就出现了一道门,他就这样出去了。看来在这里面只有杀死别人,自己才能出去。”

“不对呀,按说你杀了申雷,可你不是也没有出去吗?”

“哈哈,我何止杀了申雷,我进来这段时间,已经杀了3个人了,可那门却始终没有出现,想必是要杀光所有在这里面的人才行,你有枪,我只好用这办法接近你,­干­掉你,没想到你够小心,居然在提防一个受了伤的老头子。”

“什么你已经杀了3个人了,都是些什么人?快说!”

“两男一女!不过没有我那义子言川!”

“那女人是什么样子?”

“女人20岁上下,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我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男人呢?什么样的男人?”我实在是担心,他把小叶子­干­掉了!

“男人全是30岁左右年纪。怎么你的同伴也在这里面?”胡八一见我着急,竟然一下子猜到了我有同伴也在里面,人老成­精­还真是这么回事。“哈哈,你只有杀了他们才能出去,手足相残!这个游戏还真是残酷!”

我听他说出的这三个人全不是小叶子和陈述的样子,心中稍安:“对呀,真是残酷,你是打算连你­干­儿子的命也要了吧!”

“老夫并无子嗣,这言川便像我的亲儿子一样,我知道他也在这里,就已经下了必死的决心,杀光所有人,再让言川杀掉我,他是我和我那王兄弟两人的孩子,说什么也不能死在这里!”

“哈哈,你说的倒真让我感动了,可是老子可信不过你……”

“我倒没想让你信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保全自己杀掉别人也是天经地义的,老夫现在落在你手里了,悉听尊便,只是可惜了言川了!”

“我不会杀你,你老老实实得跟我走,谁说只有杀光别人才能出去?你自己猜的呀,没弄清楚之前你最好老实点,别想着杀人了。手捆着你,脚上我给你松开,和我一起走。”

“呵呵,小兄弟,你这点算计也想和老头子斗?你是想用我当诱饵,引言川来救我吧,我宁可死也不会让你伤害他,咱大家同归于尽了吧,都别出去了,这里不是挺好,多安静呀,外面想找这么一个安静的地方,可不容易!”这老家伙还真是小人之心,不过倒真是替他­干­儿子着想。我刚想开口劝他,忽听的外面传来巨大的劈啪声,走出一看,我艹,只见城市的一头,那天竟然在一块一块的掉落下来,就像是房顶剥落的油漆,露出后面深邃的一片漆黑。这个空间要坍塌了吧,这才多么一会呀,康建成这小子他是根本没想让我出去呀。

我赶紧进屋,想去解开胡八一脚上的绳索,没想到胡八一扭动身体硬是不肯,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我顾不得许多,一把抄起他放在肩上,出了门口便向那坍塌的反方向跑了过去,胡八一在我背上抬头看到了我们背后的景象,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吧:“兄弟,你放下我吧,我现在相信你了,只求你要是见到言川,带他一起出去,你放下我,背着我咱都跑不了。”

“少他妈废话,别动弹了,老子是一个人也不会放下,知道了吗?这就是心灵美!”

我撒腿飞奔,就像狗撵的兔子一样,突然抬头前面的天竟然也开始一片一片的剥落,我艹,这还能往哪跑呀?我停住脚,解开了老胡手脚的绳子:“胡爷,我看咱俩谁也走不了了,您那话,同归于尽吧!”胡八一,抬头看着四周:“小兄弟,你看这座楼处于这两边的中间,反正也是一死,倒不如咱俩到这楼顶上去看看这个城市是怎么生生的变没有的。你看怎么样?”

“嘿,老胡,你这革命乐观主意­精­神比我还强呀,这时候了还有心思看风景,好!我就配你上去看看这个世界是怎么毁灭的!”说着话,我俩哈哈大笑的进了大厦,比着赛,跑

上了大厦的天台。

妖族后裔12

小叶子

我第一个走进了这个什么空间,开始还有点迈不开腿,走了两步就好了,我站在里面等着良哥他们进来,可等了半天,一个人也没进来,不会是康建成故意的把我放进来,然后好对付他们吧!不行,我得赶紧出去。进来的那个门不见了,我身后是一面石壁,青青的苔藓湿油油的长在上面,哎呀,真是中了康建成的计了,我冲着石壁大声叫着良哥,没有回应。哎呀,我太莽撞了,应该让良哥先进呀,现在可怎么办?良哥自己怎么对付得了那个妖人。我急的直在那石壁前乱转,忽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有动静,转身看时,只见一个身高足有两米多的大个子,从树林里钻了出来,东张西望的在找什么东西,这家伙长一张人脸,浑身长满黑毛,走起路来摇摇摆摆。这什么东西,我可是从来也没见过,当下我蹲了身子,蜷缩在一块石头后面,偷偷的向他张望。这家伙慢条斯理的自树上捋下一把树叶,放在嘴里大嚼起来,长长的厚嘴­唇­图鲁图鲁的上下翻腾,好不恶心。它正在那吃着,突然自它身后蹿出来两只山魈,一左一右的向它猛扑过去,山魈长长的利爪一下子Сhā进了它的身体里,它一声长嚎,两只胳膊用力一甩,把两只山魈都摔了出去,然后它摇晃着脑袋,生气的叫唤,那声音还真是大。山魈似是饿了很久了,一定要吃了它的­肉­一样,左右徘徊就是不肯离开。那大个一看山魈不肯离开,更是愤怒,连根拔起一株小树,就向山魈猛扑过去,抡动那棵小树,就如同我使一根齐眉棍一样,那力气一看就十分的惊人。山魈见它怒了,也不敢继续和它争斗了,转身跑进了树林。这个怪物,奋力的把手中的小树朝山魈的背影扔了过去,嘴里嗷嗷的叫唤着。我琢磨着斗它不过,也不敢现身,就在这石头后面藏着,心中只盼良哥千万别这个时候跟过来。

那大个低头舔着自己的伤口,嘴里不住的哀鸣,不时还转过头冲着山魈逃跑的方向叫唤两声,一眼看到了我刚进来的那石壁,似是上面的苔藓吸引了它,它站起来,摇摇摆摆的走了过了,这下我看清楚了,这家伙的脚丫子脚尖竟然是朝后的,难怪它走路这么不自在,我不禁偷偷的一笑,这一笑没想到就发出了声音了,那大个子一下子听到了我的笑声,猛地转过头来,朝着我藏身的石头跳了过来,嘴里嗷嗷叫着,没准它把我也当了山魈了。我一见藏不住了,也就只好站起身来,端起老王送我的连珠弩,只要它再靠近我就准备­射­它了,没想到这家伙一见到我,突的一愣,站住了脚步,呱呱的大笑了起来,它这一笑,两片厚厚的嘴­唇­直翻到了脑门上,把一张脸全都盖住了,而且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直就坐到了地上了。我让他笑的一愣,俐姐,良哥一直说我长的不错,怎么他一见我就笑呢?我有心问它为什么笑我,可看见它那浑身的黑毛,和翻出嘴外的大牙,便打消了这念头。趁它只顾了笑,我蹑手蹑脚的从它身边走了过去,一头扎进树林里快步离开了,山魈我倒能对付,可这大个子,不知道有多大的力气,能不动手还是别动手了。

我行走于树木之间,藤蔓的纠葛让我找到了以前在山中修炼的感觉,深吸一口气,让真气在体内运转一周天,手抓着藤蔓三下两下爬上了树顶,这登高一看,在这片树林的尽头隐约有一座城市,看上去离我可真是不近,既然是来救人的,想必那些先进来的人谁也不会在这树林里停留,一定都跑去那城市里了,我也得过去到城市里去找他们才对,想到这里,我回头又看了一眼来时的方向:“良哥,也不知道你怎么样,你不在只能靠我自己了,等我找到出路把人救出去,一定杀了太一给你报仇,我不行,就去找师傅,他老人家一定行的!”

我跳下树来,拔出短剑斩断荆棘开路前行,这一路上也没发现什么有人路过的痕迹,不知到被康建成弄进来的人都去了哪里,他们能不能穿过这片树林呀,别是已经让山魈和刚才那怪物吃了吧?正走着,忽然听到前面一个女人的声音大声的叫着:“救命呀,救命呀!”我赶紧冲了过去,只见一只好像狐狸的东西正对这一个女人啼叫,这东西九个脑袋,九条尾巴,四只利爪深深的扒在土里,随时都要猛扑过去。我一见之下,不敢怠慢,飞身跳了过去,手中短剑脱手飞出,直刺向那怪物的腰间,那怪物甚是灵动,听到风声,竟是向旁边一个虎跳,躲过了我的短剑,转头看着我,不住的啼叫,那声音就如同婴儿的啼哭一般。我短剑脱手,早已将连弩擎在了手中,身子刚一落地,便是连珠箭­射­,以前在山中也用过这种东西,没想到老王给的这连弩这么好用,几乎感觉不到弩身的震动,一连九箭早已­射­出,只只弩箭都­射­中了那怪物的脑袋,我也不知道­射­它哪个头好,­干­脆一头一箭。那怪物没想到我这么厉害,啼声一下变得凄厉无比,忽又哑然无声,就此死掉了!那女人被这怪物吓得坐在地上,我上去问了两句,她只是哭泣,也不说话,我一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等她不再哭了,我蹲下身子问她:“哎,你是不是被人抓进来的?你还有没有见过其他人呀,一个老头,60多岁,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那女人见我杀了怪物,大概对我有了一些信心吧,回答道:“我和我先生一起,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夜里睡觉,一觉醒来就在这树林里。我这不是在作梦吧?你是谁呀?这是什么地方呀?”我问她一句,她一下子问了我这么多。我只好一一回答:“我叫玄叶,你们是被一个坏人弄到一个…一个什么,另一个空间了,我进来就是救你们出去,你没做梦,这都是真的。”

“那我先生呢?你有没有见到我先生?他说去找水,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听见有小孩子哭,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是个怪物,多亏了你,要不我就完了!”

“你们进来多久了?你先生是­干­什么的?”

“好几天了,我先生就是一个公务员,谁会抓他进到这里来呀?”

“都好几天了?你们怎么过的呀?这里这么多怪物!”

“前几天我们没在林子里,就在那边的山脚下呆着,有个东西总来给我们送些个野兽什么的,我们就靠吃这些过活,今天我先生爬到山上,说树林那边好像有个城市,我们才决定穿过树林过去找人的。”

“有个东西给你们送吃的?还有这事?”

“嗯,我先生说那是穷奇,还直骂它不识好歹。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穷奇,也不明白为什么人家给我们送吃的,我先生还骂人家。”

“哦,这个我知道,这个穷奇呀,只给坏人送东西,这么说你先生不是好人了?”

“啊?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事?我先生当然是好人,天底下最好的人!”

“你先别这么说,我倒觉得,你先生是嫌你累赘,把你扔下不管了,找水?找了多久了,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也不怕有怪物吃了你?”

“他不会的,他一定不会的!我先生经历了那么多事,都没有扔下我,这时候一定不会的。”我听她这么说,也就不再多说了。

“你说你是来救我们出去的,你去找找我先生好不好,我好担心他,你这么厉害一定要找到他呀!”

“把你一个人扔在这?一会再有怪物怎么办?这个地方邪门,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怪物,我以前在山里也没见过呀?就说这个穷奇吧,我只是听我师傅说过那么一次,我师父说,这凶兽是山海经里记载的传说,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刚才那只怪物,我连听说都没听说过。不能把你一个人留下,你要能走动,就和我一起去找你先生吧!”这女人也不反对,站起身来指着一个方向说:“他是往这边走的,我们这么走吧!”我扶起这个女人,往树林更深处走去。

那女人边走边问我道:“是什么坏人要抓我们呀?我们又没­干­坏事,为什么把我们弄到这鬼地方来?”我心里想着良哥平时说话的样子,语气,开口道:“我艹,这坏人抓人还管什么为什么?他准是看你丫的不顺眼呗。”

那女人冷不丁听我这么一说,一下子愣住了,站在当地不再走了。

“你丫­干­吗呢?还不快走?找不到你先生,他丫的会有危险的!”

“你怎么…怎么这么说话?”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我看你不像坏人,怎么说话这么粗呀?”

“啊?良哥平时都这么说话的,你说这是粗话?”

“哦,哈哈,你可别学什么良哥了,他不教你好,怎么净教你说粗话?”

“良哥人很好的,这是粗话呀,他怎么说你丫是表示尊敬呢?哎呀,他骗我呢!我和莎莎说话都是这么说的。坏了,坏了!”

那女人听我这么一说,哈哈大笑:“弟弟,你真可爱,你这个良哥才是坏人呢,快走吧,以后不要这么说话了。”我心里惦记着莎莎对我的印象,也不搭话,劈开树藤往前走去。走不多远,便见到一个男人迎面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少年。那女人欢呼一声,跑了过去,一下投入到那个男人的怀里。那个男人身材不高,相貌也不出众,甚至有些难看,他抱住女人说道:“不是让你等我吗?你怎么跑过来了?”抬头看一眼我又问:“这人是谁?”

“刚才有怪物要吃我,是他救了我,他说是来救我们的,咦?怎么你也带来一个人?”

“来,我给你介绍,这个小伙子叫王言川,是胡爷的­干­儿子,不知怎么也来了这里,正好刚才被我遇到了,就结个伴,一起想办法出去。你说他是来救我们的?”

“嗯,他说我们是被个坏人抓进来的,他进来就是想法救我们出去,他也看到了那边有个城市,正好带我们一起去,这还有其他人呢!”

“小同志,你是做什么的?”

“这个…我的身份需要保密,你知道我是来救你们的就行了!”良哥说过我们的身份不能随便泄露,我也就没和他说。

“这个地方很古怪,净是些个神话里的怪兽,很危险,怎么就你一个人来救我们,你是什么部门的?你要不说清楚,我们不能相信你。”这个中年男子疑惑的看着我,他这么一说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要是良哥在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让他们相信,良哥为什么没有进来?难道说……

“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只有我才能帮你们找到出路,这里的怪兽只有我能对付?”

“哦?这么说你是我们的救世主了?谁知道你是不是这里的一份子?我们的路最好还是让我们自己走,这里的几个人,除了你,我都认识,所以,在你坦白你的身份之前,我不能相信你。”听他这么说,我心头有点冒火,我不顾生死的进来救你们,你还不相信我!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在这些怪兽嘴里逃脱了­性­命。书包 网 想看书来

妖族后裔13

“那好,你们走你们的,我走我的,不过我们方向是一样的,我是要去那个城市的,你们是一起走呢,还是往别处走?”

“呃,这个嘛,你在前面走,我们走你后面!”

小人之心,我撇撇嘴,不再理他,抬腿就向前面走去。那个小伙子倒好像不太在意什么,凑到我身边和我搭话:“嗨,我叫王言川,你可以叫我朱利安,我从美国来,你这宝剑能不能借我用一下,我在前面开路吧,我也有一把很好的刀,可惜没有带来。这个地方太神奇了,你知道吗,刚才我见到了一只用脖子上的羽毛飞行的奇怪物种。”

“这剑不能给你用,你就跟着我就好了,用羽毛飞行算什么,我刚才还见到了一个一笑嘴­唇­就把眼都盖住了的怪物,他的脚尖冲后长着,走路都一摇一摆的。”

“啊?真的吗?我怎么没见到?在哪呢?”

“还有呀,我刚杀了一只九头九尾的狐狸,就在那边,不信你问问那个女的。”

“啊!真的吗?你这么厉害?你一定会功夫!我­干­爹的功夫很好的,每天都有打拳,以后介绍你们认识。”

“你­干­爹,就是胡八一吧,他也进来了,我们得找到他。”

“我­干­爹也进来了?那就没关系了,他一定是来找我的,我­干­爹好厉害的,我和你说,我­干­爹和我爸爸,以前是倒…斗的,什么是倒斗,他们不和我说,只是讲了不少故事给我听,好惊险!比印第安纳琼斯还要厉害!”这个小孩倒是挺爱说,滔滔不绝的,我听他说着话,这心里舒服了一点。

“你说你还叫什么?猪脸?”

“对,朱利安!”

“你怎么叫这么难听的名字?”

“不难听呀,朱利安是古代罗马的一个皇帝,我妈妈给我取的这个名字。”

还真是奇怪,竟然有人叫猪脸,比狗剩还难听!

“哎,咱俩以前见过的,你记得不?”我想起了那天在街上,这个猪脸嚣张的样子。

“是吗?我不记得你呀?”猪脸很是莫名。

我说了那天的情形,猪脸听完说道:“哦,我­干­爹说,在中国遇到什么事情不要自己解决,给他打电话就好了,所以,我没有和你们说话。那个李先生没有赔你们钱吗?”

“赔我们?他向我们要钱!让良哥揍了一顿。”

“我是让他赔偿你们的,那天是我不对的。”

听他这么说,我对他的印象一下子变好了,他也不是个坏人呀,挺对我的胃口。我和猪脸一路说着话,那男人和女人就在我们身后不远处跟着。猪脸帮着我拉动藤条,让我斩断,配合的倒也默契。突然,在他拉动一根藤条的时候,头顶上嗡的一声响起了一片轰鸣,我抬头看时,只见一个硕大无比的巢悬挂在树上,这根藤条牵动了巢,里面飞出了无数巨大的奇怪的东西,这东西腹大如壶,臀尖上一只黑黝黝的尖刺,在空中盘旋了一下向我们俯冲了下来,猪脸大叫一声:“卖糕的!”撒腿就跑,我捡起地上一根藤条在空中抖出了一个圆圈。以前在山中修炼,师傅曾经用蜜蜂练过我,那时候我用一根软鞭护住身体,蜜蜂都不能近身的。我手腕用力,直把那根藤条抖动的密不透风,那巨大的虫子被抽的东倒西歪,可是只是一个歪斜,便又飞了起来继续扑过来。后面那男人大声惊呼:“这是玄蜂,蜇到会死人的。他妈的,怎么山海经上的东西都他妈出来了,快跑,快跑!”他这一叫,那些个玄蜂顿时便向他冲了过去,我来不及多想,手中的藤条翻个花,甩过去护住了他们俩的头顶,左手短剑挥舞,挡住向我袭来的玄蜂。

“快跑呀,你们俩快跑呀!”我大声的招呼他们,那男人拉起女人,在我的掩护下,跑远了,这些个玄蜂并不追赶他们,似乎被我打的起了凶­性­,全都向我扑了过来,我左支右挡,顿时闹了个手忙脚乱。突然,我只觉得左腿一疼,就如同被个铁锤猛击了一下,低头看时,一只玄蜂的尾刺已经刺入我的大腿,六只爪子抱住我的腿,张开大大前颚就向我腿上咬去,我身子一歪,就要跌倒,手上不敢放松,忙跳到一棵大树旁边,抬腿向树上踢去,挤死了腿上这只玄蜂,这一踢,我已觉出,这条左腿已经没有了什么力道,这可麻烦了!玄蜂不比恶兽,飞的很快,要想防住非常消耗体力,我这腿上受了伤,想跑是跑不了了,只能硬拼,可一种酸麻的感觉顺着我的腿向上袭来,我心想坏了,这东西有毒,我腾不出手来掏解毒的药物,只怕我这次真就成了仁了!正在我勉力支持的时候,突然猪脸手持着一束火把,跑了过来,也不知道他用什么东西扎的火把,除了火苗,还冒着浓烟,那玄蜂被烟一熏,竟都散去了,我再也支持不住,摔倒在地。 跑过来,扶起我:“哎,哎,你怎么样?”我扔掉手中的藤条,从乾坤袋里摸出一个瓷瓶,这是师傅交给我的灵药,可解百毒,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解这玄蜂之毒,聊胜于无,吃了再说!猪脸看着我吃了药,抬头紧张的看着天上:“你没事吧,你可真行!”我运功催发药­性­,还好,酸麻的感觉渐渐消退,看来有效!我低头拔出腿上的尖刺,我的天,好大一根,赶上树枝子了!伤口流出紫黑的血,我用力的挤压伤口,让毒血尽快流出来。那个男人慢慢的走了回来,站在我身边低头观瞧。

“谢谢你,多亏了你了。”

我抬头看他一眼,懒的理他!

“你还能走不,要不我背着你走吧。”那男人小心翼翼的说。

“不用了,歇一下就好了。”我挤净毒血,撕一条衣襟裹住了伤口,没什么大碍了。

猪脸在一边不好意思的说:“我…我…刚才也没能帮你,就自己跑了,对不起,不过我知道怎么对付蜜蜂,点了火把就又回来了!”

“我知道,多亏了你,要不然我一准让这玄蜂蜇死了!”

这个时候,那女人也走了过来,不停地解释:“我们没有你这么有本事,遇到这事也只能跑了,你别怪我们。”

“我就是来救你们的,你们跑也对,我留下也对,没什么对不起的。”话是这么么说,可我心里对他们扔下我自己逃命还是有一点不满,换了良哥,俐姐一定不会的!他们会怎么做呢?似乎一直以来只有我救他们,他们倒是也没救过我!

歇了一会,我站起身来,踢踢腿,似乎还有点软,不过坚持一下应该没问题,现在得赶紧出了这树林,谁知道这里面还会有什么东西。要是再碰到厉害的怪物,我看我们四个谁也跑不了了。我又爬上树看了一下方向,城市已经不远了,抓紧吧,出了树林就简单一点了!猪脸扶着我,男人拉着那女人,我们四个相互依靠着继续前行。

眼看着就要出了树林了,突然林中一阵风起,我心中一凛,忙把短剑交到左手,右手掏出了连弩,那男人见我紧张,忙说:“不用怕,这风是穷奇来了,以前它来也是这样的风。”

我心说,穷奇来了还不不用怕,你是坏人你不用怕,我可是好人,这东西专吃好人呀。

风一停,从天而降一个怪物,这东西,虎身生翅,浑身硬刺,落地之后哈哈大笑,竟然口吐人言:“难为我一直捉东西给你们吃,你们竟然学会了救人了,既然救人,那就先救救我这肚子吧。这个小家伙闻上去味道最好,那就不客气了我先吃你,呵呵,人类!被我吃是对你最大的赞美,谁让你是个好人呢!”说着话,便向猪脸走了过去。猪脸大惊,忙躲到我的身后,我抬起连弩对准了穷奇的脑门:“别过来,过来要你命!”

“哈哈人类的玩具也能要我的命?你倒试试看。”

我手抠扳机,连弩拖拖连­射­,­射­到穷奇的脑门上,只溅出点点的火星,伤不得他分毫,穷奇哈哈大笑:“很多年没人陪我玩了,这个世界里根本没有人来,好容易来了两个还是我喜欢的,下不去口呀,你们两个小东西最和我胃口,不要抵抗了,我整个吞了你们,保证不让你们难受!”

我挺剑护在猪脸身前,那穷奇一愣,道:“哎,怎么一下子你的味道又变的好了,这可难办了,我先吃谁呢?打我的这小子,你让开,我先吃了他,我一天只吃一人,吃了他你就能多活一天!”

我听他如此说,心中一动,若是能多活一天,也许我就能把那两人救走,要不然我就让他吃了猪脸?师傅讲过舍卒保帅,良哥也说过,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我这一犹豫,穷奇又是一阵大笑:“哈哈哈哈,我当你这小子真的好吃呢,原来也是这个滋味呀。罢了罢了,你快开,让我吃了你后面的小子!”

穷奇这一番话,就好像在我头顶上重击了一­棒­,我猛然醒悟:“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用人命去争取时间,师傅说舍卒保帅,可也说过——心中应存道义,光正义于天下,此生之义也,志存大义者,可不惧死生,忘乎存亡。舍卒保帅乃是诡道计谋,舍生忘死以救天下苍生才是大道。”我如此一想,顿觉刚才的念头龌龊无比,一下子下定了决心,决不能让着穷奇吃了王言川!(各位看官,小叶子这一番念头不知不觉间竟是斩断了心中那一丝自私自利的恶念,心中三尸已斩却一条,小叶子的修为自此上了一个台阶)

那穷奇正自等着我让开道路,没想到我突然之间双目一立,整个人的气息都发生了改变,林中灵气竟凝做缕缕白烟直渗入了我的体内。我的身体发出了淡淡的荧光。猪脸和那一对男女,看着我的变化都惊得目瞪口呆。我剑尖斜指着穷奇道:“要想吃人,便先吃我!”穷奇看着我的变化,也是一惊,止步不前,犹豫不定!正在这时,只听的天边一片噼啵之声,穷奇闻声大惊失­色­,双翅一震从我们头顶飞了过去,往远处竟逃了。什么东西竟能吓的穷奇逃跑,我攀上大树看去,只见远处的天空龟裂成一片片的碎块,正在往下坠落。忙跳下地来,招呼他们快跑,他们三人不知就里,见我紧张,不敢怠慢,跟在我后面撒腿就跑。我们身边不停地窜过各式怪兽,全然不顾我们,只管自己逃命。那男人边跑,边问我:“怎么回事,怎么都跑起来了。”

“天塌了,你说跑不跑!”

“啊?天塌了往哪跑呀?”

“往哪跑?跟着穷奇跑呗,它往哪跑,咱就往哪跑!”

“对对,还是你清楚!”

那女人磕磕绊绊,跑得甚是不利索,直急的男人不停催促,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大,男人渐渐的松了拉着女人的手。女人一交摔倒在地,口中大叫:“老公,老公,等等我!”那男人脚步一停,似是犹豫救还是不救,我也顾不了许多了,过去拎起女人,放在肩上,嘴里连连催促:“快跑快跑,别往后看。”那男人一见转身就跑,王言川身体甚是敏捷连窜带跳的,跑在了最前面,我不敢跑得太快,只能在后面跟着,眼见着我们和一群稀奇古怪的野兽一起跑进了一座城市。这城市里绝无半点生机,也不见一个人影,除了乱跑的怪兽,便只有我们几人。王言川回头问我:“大哥,咱往哪跑呀!”

“跟着这些怪兽,不要管方向了!”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这些怪兽突的四下散去,我们抬头看时,只见前方的天空也开始碎裂开了,那男人停住脚步,喘着气,坐到了地上:完了,完了,天塌了,还能往哪跑,完了!”他正自绝望,我忽听有人大叫我的名字:“叶子,叶子,快上来,往这楼里跑!”我抬头看时,只见良哥和陈述正站在一座大楼的顶上向下喊。我心中一定,原来良哥在这里,太好了!我扭头对他们说:“快走,有救了,赶紧进这大楼,上楼顶!”

妖族后裔14

当下我扛着那个女人,向那楼里跑去。刚刚跑到大厦的门口,一个体形巨硕的家伙忽的从我们头上越了过去,直撞碎了门前的玻璃门跳进了里面,紧跟着,又有几只怪兽从我们身边蹿了进去,其中一只头进去还回头看了一眼我们。同是塌天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呀。一起避避吧。我们鱼贯进了大厦,回头看时越来越多的怪兽向这边跑来,有的羊身人面,有的,人面虎身。极尽怪异之象。我正看时,突然肩上的女子高声惊呼起来,我转过身,只见一只红脑袋,好像狼一样的东西已经把他老公扑倒在地了,血盆大口张开便要照着脑袋下嘴了。我把女人往地上一放,手中的短剑只能又当飞刀用了,短剑到处,那红脑袋巨狼吃痛惨号,那声音就好象是猪叫一样,全没有其凶恶外表的气势。那家伙猛地放开了那男人,一双鼠目紧盯着我,眼中充满了愤怒。我赶紧端起连弩,哒,的一响,坏了,弩匣已经­射­空了!剑已离手,弩又­射­尽,来来,道爷单凭这一双­肉­掌和你比划比划。外面的怪物越跑越近,里面这东西虎视眈眈,身边的这些人个个派不上用场,我这汗可就下来了。

吴良

我从楼顶向下看去,小叶子带着几个人跑向大厦,可后面还跟来了一群野兽,这要都放进来,我们这几个人不够它们分的,不行得去挡一下。当下我嘱咐陈述在楼顶等我,回头问胡八一:“胡爷,你是帮我下去救你­干­儿子呀,你还是帮我下去救你­干­儿子呀?”

“我帮我下去救你­干­儿子!”胡八一显然是让我忽悠了一下,紧张之余有点难以分辨了,顺口就说了这么一句。我哈哈大笑,掏出一只枪扔给他:“胡爷,这个时候咱就别互相算计了,先挡住这群野兽再说,要不然咱谁也出不去。”

“这个我还明白,你放心吧,我绝不打你黑枪!”胡八一还真是上道!

我俩快步下楼,这大厦可不低,足有20多层,这一通狂奔,跑到楼下大厅正好看到,一只红脑袋大狼后退猛一蹬地,直向小叶子扑去,这小叶子手无寸铁,两只手摆个架势,看样子是要和狼­肉­搏呀。我艹,这小子都这时候怎么还­干­­肉­搏这种事。我抬手刚要开枪,胡八一的枪已经响了,这家伙枪法还真不错,一枪就打在了红脑袋上,那狼头啪的一下炸裂开来,红的白的撒了一地。胡八一低头看看手中的枪,向我说道:“小兄弟,你这子弹够厉害的呀,改过?”

“您懂行,磨了磨弹头!”我笑呵呵的冲他说到。

“你要这么大的杀伤­干­吗?难道你知道这里有什么东西?”胡八一顿时起了疑心。

“那倒没有,我比较残忍罢了,呵呵,我艹,别说了快去帮忙!”我打个哈哈,拔腿跑了过去。

那已经在屋里的几只野兽,这时都扑倒了这死去的红头狼身上放口大嚼起来,一时之间,你争我夺好不热闹,我绕过这些野兽,来到小叶子身边:“你小子疯了,空手就敢上?”

“短剑我飞出去了,连弩的弩匣空了顾不到换,幸亏你下来了,要不然真不知道能不能打的过它!”

“我艹!越来越多了,咱快上二楼,这大门口咱堵不住,上二楼堵楼梯!”我扭头一看,好大一群怪兽冲这边跑来。“这都是什么玩意呀,怎么长的这么怪呀?”

“刚才打死的叫猲狙(hè jū),是传说中的凶兽,山海经有记:其状如狼,赤首鼠目,其音如豚,是食人。我说警官,这个地方太邪门了,怎么会有这些东西!”胡八一到底是老江湖,这些他都知道!

“甭管是猲狙还是什么狙了,咱先上二楼,眼看着这些东西都进来了,您知道还有哪个食人不?”我连声催促大家上楼!

胡八一招手叫过一个年轻人,嘱咐道:“跟在我后面寸步不要离开!听到没有!”想必这就是他那­干­儿子王言川了。

另有一个女人扶着一个男人从我身边走过,小叶子想要捡回短剑,无奈一群怪兽正围着那猲狙的尸体开饭呢,他也无从下手,只好取出一匣弩箭换上,端着连弩走了过来。

“这几个是你找到的?他们有没有自相残杀?”我问小叶子。

“自相残杀?你知道外面的树林里多危险,一起走还差点出不来了,还自相残杀!”小叶说到。

“你在树林里?怎么一个门进来的,咱仨就分开了,我出来就在这城市里呢!康建成这王八蛋,估计什么杀完人能出去也是假的!叶子,你有没有办法让这些怪物上不了二楼,这楼梯上能不能布个阵呀,鬼打墙什么的!”

“我要能弄鬼打墙,我成什么了?不过要是布个九宫八荒六合阵,倒是能阻住它们,不过咱人手不够,而且我也没有那么多的东西呀。”

“需要什么东西?你那乾坤袋里不是能装好些呢!”

“你看咱只有六个人,布阵也只能布个六合阵,每人分站天、地、东、西、南、北六方,各执法器以自身­精­气布阵御敌。”

“那有个毛用!靠人来布阵咱还怎么救人,能不能不用人,之用东西,比如我这子弹,老宋还能用子弹布个錾龙阵呢!”

“恐怕不行,要不这样,良哥,咱弄个四象阵,能富裕两个人出来。”

“两仪不行呀,我听说还有两仪呢,两仪生四象嘛。这么着光咱俩就行了!”

“要照你这么说弄个太极阵得了,我一个人就行了!问题是威力小,恐怕挡不住呀,这么多怪物,至少要弄个四象阵!”

说着话,我俩也上了二楼,楼下大厅里已经进了不少的怪物,眼瞅着就没地方站了,已经有的开始往楼梯上跑了,我开枪打死两只,看着它们很快的分食了尸体,恶兽还是饿兽呀这是。怎么恶鬼投胎似的。胡八一和我两支枪暂时挡住了怪物上楼梯,我催小叶子快想办法,这子弹有数,怪物没数呀!小叶子也是急的抓耳挠腮:“良哥,只能这样了,最多能救俩!”

“救俩就救俩,王言川和那女的走,上楼去,天台上有人接应你们。胡爷,还有那位爷们咱四个在这挡着!”

“你们是警察,我们只是平民,你们有责任保护我们的生命财产安全!我不同意和你们留下挡住怪兽!胡爷,我们上去,让他两个留下好了!”那个男人竟然这么说!我一听就上了火了。

妖族后裔17

“这位同志,你道理讲的挺清楚呀,请问您在那高就呀!”我一边开枪,一边问他。

“我在政府部门工作,怎么?不是你们要保护的对象吗?”

“是,是。我一定好好保护您。请问你是党员吗?”

“是呀,有什么关系吗?”

“太有关系了!您是党员呀,你有先进­性­呀,人家党员危急关头都说,群众们撤退,党员跟我上!我看这里也就您一个党员,这么着吧,您自己在这挡着,我带群众先走!”

“你…你…!”

“我什么我?小叶子把他拽过来!他这身­肉­最起码让下面这些个东西吃三分钟,这三分钟咱就上楼了!”我一看这小子的举止做派就像是个坐办公室的,白胖白胖的,长这么猥琐,却有这么一个漂亮媳­妇­,一准是小情人,他妈的说白了就是一贪官污吏,给老子甩官腔!吓不死你?

小叶子犹犹豫豫的不去动手,那女人到一下护在了男人身前:“你怎么能拿人去喂怪物!你还是警察吗?要喂,你先喂了我!”

“看看,人家一女人都比你强,你还算个爷们儿!”

那男人一下子被这女人激起了血­性­:“你上楼去!我留下来掩护你!我是党员!我还是个爷们儿!”那女人拖拖拉拉不松手,显然是舍不得她男人留下,胡八一说道:“言川,拉了她快走!这里挡不了太久了,先上去再说!”王言川竟然也不走了:“­干­爹,我也是男人,我要留下来和你们一起!”

“你快他妈的滚蛋!”我一看这俩人默默唧唧的没完没了,不耐烦了:“王言川你留下没用,多走一个是一个,快带着这娘们儿快走!”

胡八一打完了最后一发子弹,我枪里也没几发了。小叶子拉过那男人,给他指定位置站好,二指一点,在他印堂上点出一个口子,又依次在我们头上弄出伤口,鲜血顺着鼻梁流下,滴滴答答的滴在地上,小叶子自乾坤袋内取出一支小旗,旗上沾上我们四人的血,大喝一声,把旗子直向楼梯中间抛去。那旗杆咄的一声Сhā在地上,小叶子双手十指扭结出指印诀法,口中念动法咒,只见那支小旗无风自动,扑啦啦的直响。我只觉得印堂上的伤口里有东西直向外涌出,便似血液都喷了出去,睁眼看时,却并没有鲜血流出。胡八一凝立在那边,那个男人却是浑身筛糠一般的乱抖,我大声叫道:“不用怕,这阵法只是借用你体内的灵气,不损阳寿,不影响­性­功能,坚持一会,等他们上到天台咱就也往上走!”

楼梯上的怪兽,被这小旗一阻,竟真的不在上前,挤做一团,互相撕咬。几只体形较大的嗷嗷叫唤着一次一次的猛扑,每次撞到那小旗前面,我们四人都是浑身巨震,就好像它撞的就是我们一样。

“叶子,差不多了吧,他们应该上去了,咱也上吧!”我这刚一开口,那男子,转身就跑,他这一走,这四象阵立时便破去了,楼下怪兽一拥而上,我们三人措手不及,小叶子的连弩还没来得及抬起来,就有怪兽蹿到了跟前!

那怪物利爪一挥,就向胡八一抓了过去,胡八一来不及躲闪,被抓个正着,这一爪子只把他的小腹开了一个大口子,肠子当下就流了出来!我心中暗骂这男人真他妈不是东西,不知同进退,老胡这下可够呛,抬手一枪,打死了那东西,小叶子连弩连发,暂时挡住了怪物前涌,我过去捧起胡八一的下水,给他塞了回去,脱下上衣紧紧的给他裹好:“胡爷,坚持一下,肠子出来不要紧,这位道长能起死回生,这点伤也就是小意思,我背着您上楼啊,你忍着点。”

胡八一一把推开我:“小兄弟,我不行了,你们走吧,想着把我­干­儿子弄出去,老子再替你们顶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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