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里不舒服地说道:“这有什么好笑的。你在莫老虎跟前,比跟我都亲热呐,还不是想着法儿地套李宏轩的近乎嘛。咱俩是五十步笑百步,谁也别说谁高尚。”他所说的“莫老虎”,就是李宏轩的妻子莫向君。
辛然依旧笑着回道:“莫向君是老大姐,要论起年龄来,都能算上长辈了。我敬着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那个梅佳才二十刚出头,你竟然现出一副敬老的架势来,可笑不可笑啊。”
路里不置可否地提上裤子,扣上腰带,随口回道:“那又怎么样,打狗还要看主人呐。何况,她还是有背景不日就要跳槽高就的人呐。”接着,他又丧气地说道:“妈的,朱老头子简直就是个工作狂。这大星期天的,审什么稿子呀。招商会得下个周末才开,他非要后天就看讲稿。这不是成心折腾属下当差的嘛。”
辛然不再理睬路里的唠叨。她又静下心来,思忖着李春阳的那个电话。不知这个电话到底是真是假,是好事还是坏事。
路里别有用心地用指头指着手腕上铮亮的手表,嘻嘻地笑着说:“你不快洗洗吗,都大半个月了,恐怕身上的肉都馊了吧。”
辛然利落地回道:“我在单位一天一洗澡,怎么就会馊了呐。”
路里暧昧地笑道:“是我的馊了。今晚,你得好好给我洗洗。”
辛然方才明白路里的意思。她疲乏地伸伸懒腰,回道:“看你这点儿出息,整日都在琢磨什么呢。别人累得要死要活的,你一天到晚倒有闲情逸致了。看来,朱县长还是太仁慈了,就不能让你们太清闲了。”
路里正要继续诉苦,楼里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人像是被立刻塞进了蜂箱里一般。
铃声刚一停下,楼下随之又响起随随如野兽一般的嚎叫声:“老妈,电话,快接!”
辛然一边嘀咕道:“你怎么把随随惯成了这副德行,连起码的教养都没有。”一边就去接电话。
路里本想跟她理论一下,到底是谁在随随身上下的功夫大,费的心思多。见辛然专注而又热情地对着话筒说话,他只得憋气出了书房。
这个电话一接,又是二十几分钟的样子。电话是林可欣特意打来的。她和程继宗经营着一家大型饲料销售点,拥有一个庞大的销售网络,占据着知州县将近百分之五的饲料零售份额,是辛然的最大客户和上帝。她两口子的任何言行风向,都扯动着辛然的敏感神经。
辛然极其亲热地与她聊着,亲热中透着亲情,就如多年未谋面的亲姐妹一般。俩人闲聊了一阵老人孩子家庭等无聊的事后,才说到了正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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