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辛然进来了,对手立即扔下手中的牌,嚷道:“上菜,上菜。都饿掉魂了,你们才来。你辛然是不是诚心想耍我们的。”
蒲苇上前跟张扬握手,随口说道:“张扬,我们的大才子,欢迎你来知州县帮助指导工作啊。”
张扬抱拳作揖道:“大师姐,我怎敢班门弄斧啊。各位都是老江湖老前辈了。我就算*了脚丫子追赶,也是望尘莫及呀。”
蒲苇就扭头对路里和黎明泽说道:“瞧瞧我们的小师弟,多么地大度谦逊。这风度,这胸襟,够你俩学一辈子的。怎么样,服了吧?”
黎明泽习惯性地用手拂拂光亮的脑门儿上仅存的几缕头发,又拱手说道:“服,只要是你们大学出来的人,个顶个地潇洒大气手眼通天,都是有大气魄大作为的精英栋梁。”
路里扶扶眼镜,也是不甘落后地唱着赞歌道:“其实,我们对你们师兄弟师姐妹们早就佩服得五体投地了。遥想当年,我俩把身后将近一个加强排的美女全都忍痛割爱地毙了,就是为了攀龙附凤地苦追贵校的精英们。我俩整日都生活在幸福的蜜罐里,连喘口气都带有幸福的味道儿。黎局都把头发幸福光了,只剩了一颗盛满了幸福和智慧的大脑壳儿啦。”
蒲苇笑着气道:“想拍马屁,就到县长、局长那里拍去。别惯性大了刹不住闸,跑今晚的场合里乱拍一气。”
在座的大多是辛然母校里出来的学生,只有路里、黎明泽和一个叫汪江川的人属于外人。路里和黎明泽算是母校的闺女婿,属于半个母校人。他俩被蒲苇勒令陪席,等于是干着三陪的角色,即:陪酒、陪人、陪感情。汪江川是黎明泽的大学同学,现任长野镇信用社主任。
这些人中,除了辛然、浦苇俩人外,其余的都清一色地戴着眼镜,一看都是科班学生出身的人。其实,浦苇原先也是戴眼镜的,且镜片的度数并不低。自打当上副县长后,她嫌自己戴上眼镜,总有一股子书生气过浓而威严不足的稚嫩味儿,便发狠硬是摘掉了。只有在晚上看书或看新闻联播时,才暂时戴上一小会儿。
今晚,本来是汪江川邀请黎明泽吃饭的。他想私人上一个项目,涉及到一些选址立项以及各种五花八门的审批手续与证件,便求助在县工商局任常务副局长的黎明泽。
黎明泽是个热衷于社交关系近乎到了狂热程度的人。为了怕自己常把一些乱了套的社会关系搞拧了,他还别出心裁地暗地搞出一份社会关系归属表来。按照远近亲疏关系,分为社会属性、亲朋属性和交往属性三大类别一百零八小项,弄出了一份复杂得只有他自己才能看懂的图表。这份图表,被他分别存在家里和办公室的电脑里,连自己的手机上也存了一份。这样,他就可以随时随地地翻看联络,既避免了弄拧尴尬事的发生,又极大地提高了沟通办事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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