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向前不耐烦地回道：“辛然，你现在大小也是个公司总经理了，是集团的中层领导骨­干­，说话要注意着点儿。什么你们、我们的？不管任何时候，都要树立大局观念，有个一盘棋的思想。你们公司就是个服务行业，要优质无偿地为全集团公司整体利益服务。真正能为集团获取最大利润的，是那些养殖场、­肉­制品厂，不是你们饲料公司，明白吗？”

辛然还想据理力争，却被桌上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是杜晓璐来电话，叫莫向前立即到李宏轩办公室去一趟。

莫向前匆忙扣上话筒。他一边急急地向外走，一边扭头朝辛然说道：“要是还想不明白，就去找董事长讨说法去。只要你有这个胆子就行。”

辛然愣怔了半天，才悻悻地离开了莫向前的办公室。

莫向前说得不点儿不错，她的确没有这个胆子去找李宏轩讨说法。不仅是她了，全集团公司老老少少上千口子人，恐怕还没有一个人能生出这样的包天狗胆。当然，莫向君是排除在外的。甚或，很多的时候，李宏轩也要对她俯首贴耳的。

辛然还是不服气，便去找杜晓璐掏实底儿。莫向前经常拉大旗扯虎皮，惯于借李宏轩的旗号发号施令。她有些不相信莫向前的话，以为是他在有意为难自己。

杜晓璐给了辛然一个确切答复。成立饲料公司的初衷，就是要为集团下属各个养殖场提供无偿服务。饲料公司的生存与发展，就是要他们全靠外部市场的竞争来取得。这已是不争的事实，除集团董事长以外，谁也无权更改。

辛然立时就傻了眼。她又胆虚地把聘用张扬的来龙去脉讲说了一遍，特别是张扬的自身价值和今后可预见­性­的利弊。她求告杜晓璐，让她帮忙出面做做工作，千万不要废止张扬的聘用合同。毕竟张扬是自己挖来的高人，更是公司今后能否发展壮大的掘金人。这样的人若是不留住，叫其他公司抢去了，不仅是公司的重大损失，更是*饲料竖牌立足的最大强敌。

杜晓璐想了想，立时问道：“张扬？是不是那个穿深蓝西服戴眼镜挺有风度的人，还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

辛然点头回道：“对的，就是他。”

杜晓璐眼里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亮光。她似是整理了一下思绪，才慢慢说道：“既是莫总监有言在先，我就不好Сhā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