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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三色猫幽灵俱乐部 > 第四章双面人

第四章双面人

下雨了。

没有比旅行时遇到雨更无聊乏味的事。

片山呆呆地坐在会客室里,眺望灰雨包围的庭园。

会客室里没有别人。连一点谈话声音也听不见。

到底几点钟了?肯定是下午。因为刚刚吃过午饭。

总之,是个懒洋洋的下午。慵懒的感觉迎面袭来,连看手表的兴致也提不起来。

晴美说头痛,躲在房间睡觉。石津呢?片山不晓得他在­干­什么,也不想知道。

福尔摩斯是荣子的“保镖”,但是当事人不愿意接受这件差事,而是荣子片刻不离它左右。

至于那四位小姐,丝毫不惧贝雨,不知上哪儿寻快活去了。

于是剩下片山孤零零的呆在会客室里躺着发愣。

必须在这里待到何时?片山叹息。事情演变到如此田地,他们也不是不能离开。依照原定计划,下一站是去奥地利,在维也纳四处观光。

栗原也许会生气,但是不会知道。

说实在的,自己是来休假的嘛!

可惜片山就是不敢违抗上司的命令,所以苦恼。

说起来,有钱人做的事也真匪夷所思。

当然,钱也不是容易赚的。然而竟然肯花一大笔钱买他人的经历,作为一种游戏,确实有点超乎常人所能想像。因此之故,有时遭受­性­命的沮击,也算自作自受了。

“哇!”突然旁边传来叫声,吓得片山弹起来。

“怎么?你的妹子如此可怕?”

晴美带着­阴­沉的表情坐在一边。

“几时进来的?”片山拍拍胸口。“这样吓人对心脏不好,知不知道?”

“你要我演奏进行曲通知你?”

“也不是……头痛好啦?”

“石津吻我一下,就痊愈了。”

“什么?”片山顿时僵硬着脸。“那个家伙,他在哪儿?”

“开玩笑罢了!大概是在有东西吃的地方吧!”

“怎么?原来开你哥哥玩笑啊!”

“谁叫你不来探望妹妹!”晴美露出凶相。

“看来你已经完全­精­神起来啦!”

“差不多啦!结果来说,被杀的是……”

“不要突然没头没尾的说话嘛!”

“我是说平田大使的故事。我没听得完整嘛!”

“就是这样锣。”片山叹一口气。“我也不晓得他说的是真是假。”

“刑警的责任就是要把一切看通看透!”

“平田大使是经一位先入会的会员介绍入会的。那人就是楠本正夫,他买下了梅原伸子的丈夫梅原重行的过去……”

“那个车祸死亡的人?”

“不错。他听楠本说,假如要找对象,只要拜托医院就可以了。”

“换言之,即是遇到意外的人死亡……”

“也有时是在路上发生意外,身分不明的人送进医院。这个人一死掉就跟他联络。”

“可是,万一身分不明岂不是无可奈何?”

“只要调查就知道的。尤其是提供线索的那位护士,事先替他把身分悄悄藏起来了。”

“哦?那岂不是故意使他身分不明?”

“死者的家属大概从楠本得到不少金钱赔偿吧!楠本介绍平田入会时,好像告诉他一定会找到适合人选云云。”

“后来找到了?”

“找到一个姓山边的人。那名护士通知平田,有间低级酒廊失火,山边在那里烧死了。由于当时死者身边带着月票,所以知道身分。于是平田凭着这点线索,前去探访山边的遗族。”

“一谈就妥?”

“他付了钱,买下了山边的过去。”

“可是,为何这样做?随便取过名字不就行了?”

“万一死者的家人提出搜索要求,岂不麻烦?”

“噢!原来这样。”

“他们谈妥了,于是平田以山边的身分加入‘幽灵俱乐部’。可是……”片山摇摇头。“一年之后,那名护士就要见平田。”

“为什么?”

“那时平田已经被政府派来德国了,他很头痛。那护士却坚持说非见他不可,没法子,平田只好偷偷寄钱给她,请她过来这里。”

“然后呢?”

“那位护士向平田坦言一件事实。其实,那叫山边的男人没有烧死,只是受了重伤,抢救过来了。可是护士以为他已经烧死了,立刻通知平田,后来山边又活下去,她当然慌了。”

“那时她已经收下礼金了吧!”

“不错。于是她悄悄替山边打了一针……”

“杀死他?太过分了!”晴美瞪大眼睛。

“本来她以下错药的过失,使医院开除她。然而后来被人知道了这件事,写信告诉她:‘我知道你杀了人。’”

“谁写的信?”

“知道就不必伤脑筋啦。”片山说。“她被那个人物叫出去谈判。她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吓慌了,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包括平田大使的名字?”

“是的。那个人物告诉她,绝对不能原谅委托她这样做的人,一定要杀掉!”

“原来如此。不过,站在被杀者的立场,竟然成为有钱人玩游戏的牺牲品,的确是不能容忍的事。”

“因此平田也吓得发抖。”

“自作自受啦。”晴美说。“不过,被追杀的好像不止平田一个吧!”

“问题就在这里。”

“换句话说,除了山边以外,还有人不是死于自然,而是被杀的吗?”

“也许是的。”片山点点头。“后来,平田收到一封恐吓信。”

“谁寄来的?”

“知道就不必伤脑筋啦!”

“说的也是。”

“不光是平田,另外一个自称大崎的男子,原姓吉川的也收到了。他就是那个餐厅东主。”

“于是他们召开那次集会——被你混进去那次?”

“不错,平田被他们叫去出席了。他认识那位餐厅东主,彼此知道对方是俱乐部的会员。”

“那叫松井的呢?”

“不认识。假如相信平田的话,他是第一次在那个集会上见到松井。”

“然后哥哥就……慢着。那次的集会,到底是谁召开的?”晴美想到而问。

“听平田说,为了联络住在德国的‘幽灵俱乐部’会员,这里有个所谓的俱乐部代表。那人通知平田,约定时间召开会议,请他召集附近的会员。”

“那位代表是谁?”

“平田说他也不知道。通常只是对方联络他的。”

“真的?”晴美狐疑地说。“我觉得那个人的话不太值得相信。”

“你说我吗?”突然传来石津的声音。

“怎么?是你呀!”片山没好气地瞥他一眼。“到了晚饭时间吗?”

石津意外地提出抗议。“片山兄!你的意思是说我一天到晚只顾着吃东西吗?”

“难道你不是吗?”

“哥哥真是!”晴美笑了。“石津,有什么事?”

“现在片山兄的房间里有客到访。”

“客人?是谁?”

“女人。”石津嘻嘻一笑。“不会又是另外一个老婆出现了吧!”

“你没问她叫什么名字吗?”

“没有。我叫她留在房内等你。”

“酒店的住客吗?”

“我没见过的面孔。”石津说,催促片山。“我想你还是早点去的好。”

他想赶走片山,自己可以坐在晴美身边。

不料片山站起来说,“好,走吧!你也来!”

石津汉口气说,“片山兄愈来愈像栗原探长啦!”

“哇喵!”充满朝气的声音在走廊上回响。,

远远看到荣子和福尔摩斯相继奔过来,片山停下脚步。

“小妹妹,你们在玩什么?”

“小猫咪饰演狮子,我是泰山!”

说完,荣子尖叫一声,慌忙追赶福尔摩斯去了。

“唉!福尔摩斯可以好好减一减肥了!”片山苦笑。

“片山兄取代它如何?”石津调侃地说。

二人来到片山的房门前面不远时,发现门打开了,有人走出来。

“咦!她不是衣笠裕子吗?”片山说。“她在等我?”

“不,不是她。”

裕子听到片山和石津的声音,吃惊地转过脸来。

“片山先生!是你吗?”

“怎么啦?”

片山发现裕子的脸­色­很紧张,吓了一跳。

“里面有人……会不会是美知子……”

片山蓦地瞪大眼睛。裕子的双手染着红­色­的血。

“你的手……”

“我摔了一跤!爬起来的时候……觉得手滑滑的……”

“知道了。你留在这儿!”

片山急忙开门进去。

有个女人倒在床上,片山不认识的女人。腹部一带染满鲜血。

“石津!快打电话联络柜台!”片山怒吼。

“是!”石津冲到房间的电话机前。“不过,片山兄,假加对方讲德语,你来听好吗?”

“快点!”片山大嚷。

然而不管石津联络多快,一眼看出,女人完全断了气。

“请问……怎么样了?”衣笠裕子站在门口问。

“她死了!”

听了片山的话,裕子摇晃一下,靠到门边。

“难道是……美知子……”

“不,陌生女人。我没见过她。”

片山的话使裕子松一口气。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不是跟大家去观光了吗?”

“嗯。不过雨太大了,大家觉得无聊,三十分钟之前回来了。大家各自回房,我觉得很冷,淋了热水浴。”

“然后过来这儿?”

“不。我们约好在楼下的餐厅集合。可是美知子一直不来,我怕她有什么,所以过来叫她。”

“是吗?总之,你应该先回去自己的房间比较好。”

“可是,幸子和由纪在楼下……-”

“我会告诉她们。还是你想下去?”

“下去好了。我一个人觉得害怕。”。

“好的。石津,你送衣笠小姐下去吧!我留在这里。”

“是!”

石津跟柜台联络完毕。由于对方讲日语,令他感激不已。

“如果能够的话——我想洗手……”裕子说。

对了,裕子的双手被血弄脏了。

“好的。浴室在那边,你先去洗洗手吧!”片山说。

裕子凭着惊人的忙忆力,准确地避开尸体所在的地点走了过去。

“石津,为小姐开门呀!她的手脏了。”

“是!”石津急忙冲到裕子前面,替她打开浴室的门。

“我来替你开水龙头!”

石津走进浴室,顺手将浴槽的塑胶遮帘拉开——美知子赤­祼­­祼­地站在眼前。

二人惊愣地对望一阵。

“哗!”美知子慌忙拉上遮帘。

“对不起!”石津脸红耳赤地冲出浴室,跟走进来的裕子撞个正着。

“救命啊!”裕子被石津推倒,发出惊呼。

“不……我……我是无意的……”石津顿时惊失措地说。

片山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

“真不像话!我才离开一阵子,事情就搞得这么大!”福尔摩斯的表情好像是这样埋怨。

“警察马上就到。”格林贞子疲倦地说。“这种事什么时候结束啊……”

“真是的。”晴美摇头叹息。

“一旦发生命案,这间酒店的声名也一落千丈啦。”贞子忍不住说出泄气的话来。

“不要紧的。”晴美勉励她。“大家不会记得太久,而且这里的客人不是以日本旅客为多吗?发生在德国的案件,日本不会报道太多,不至于有影响的。”

贞子终于露出笑颜。“听了你的话,我真的觉得不要紧了。”

“这是舍妹最拿手的特技。”片山说。“对了,被杀的女­性­是不是这里的住客?”

死者年纪不小,看样子有三十开外了。身上衣着相当朴素,不像太高级的货­色­。

“刚刚登记入住而已。”贞子说。

“那么,她的行李呢?”

“已经运去她的房间了。”

片山再度俯视女人的尸体。福尔摩斯“喵”了一声。

“可是……”

“喵!”福尔摩斯的声音可以听出“不耐烦”。

片山凭经验知道什么意思。叹一口气,对贞子说,“请你让我看看她的行李,好吗?”

“可是……那是警察的……”

“我知道。不过,这里的警察并不晓得目前的事态进展,说不定看成是强盗事件。作为一名刑警,我想我有义务保护这同酒店的其他住客。”

曾几何时,片山的话变成堂皇的演说。晴美拼命憋住笑声,福尔摩斯打哈欠,石津压住咕咕响的肚皮。

“好吧!”贞子点点头。“趁警察还没赶到之前。”

贞子走出房间。片山、晴美、福尔摩斯和石津鱼贯跟在后面。

片山回头告诉石津,“喂!你留在尸体身边!”

“她叫什么名字?”晴美问贞子。

“田中和子。她在登记卡上这样填写。”

“田中……不像真名。”

“大概是假名吧!”贞子说。“不过,大家遇到各种不愉快的事情,我也不敢乱猜。”

片山想,那几位少女可能不用真名登记投宿。

“就是这里。”

贞子站在一道门前,取出总钥匙,打开房门。

片山先走进去。行李还摆着没开,看来真是刚刚到达的了。

“她的护照应该摆在这个旅行袋里。”片山说。“锁住了。钥匙是不是在她身上?”

福尔摩斯迅速走到片山脚下,嘴里赫然衔着一串钥匙!

晴美“得”一声弄响手指。

“不愧是名侦探!哥哥果然有一套。”

片山沉下了脸,从福尔摩斯嘴里拿下钥匙。

“哪一支才是……好像是这支小的。”

喀嚓一声,锁头开了。片山打开旅行袋找了一会,立刻找到护照。

“这个是了。哦——山崎芳子。”贞子说。

“山崎芳子?”片山想了一下。“对。平田大使提过这个名字。那个护士的名字哟!”

“那么她是……”

“这可麻烦了。”片山摇摇头。

“为什么?”

“换句话说,假设她是被杀的,当然她从会面的对象听说有关事态了。”

“晤。那就对大使有点不利了。”晴美说。

“大使怎么啦?”贞子不解地间。

“没有……这是我们之间的事。”片山慌忙支吾过去。他知道,不能在贞子面前谈起那件事。

“我不会说出去的。”贞子立刻察出事情不简单,改口说,“出去吧!警察车好像来了。”

出到走廊时,恰好遇见松井走过来。

“发生什么事?”

“凶杀案。”晴美若无其事地说。

“凶杀案?在这个酒店里面?“是的。”贞子点点头。“­干­扰之处请多多见谅!”

“不,不是你的错。不过,很不好处理哪!”松井摇摇头说。

“对不起……”贞子急步走了过去。

“片山先生!”松井喊住交臂而过的片山。

“什么事?”

松井捉住片山的手臂,走前一些,低声说:

“小心!留神你太太的安全!”

“这是什么意思?”片山惊讶地问。

可是,松井不再说话,沉默地往前走

“怎么呢?”晴美走过去。

“没什么……我也不懂他说什么。”

片山摇摇头——留意你太太的安全?他是指山边美知子身上会发生什么意外吗?

片山心里涌起不安。一切即将完结的预感。一种模糊的预感,好像快要冲破所有不清不楚的局面的感觉

“片山兄!餐厅可以开放晚饭了!”

石洼的声音一下子把预感打得粉碎……

“我睡着了!真的,不骗你。”美知子耸耸肩说。

入夜之后,雨势更大了。

从酒店的餐厅可以眺望嵌上照明的庭园,可是今晚被重重雨幕包围,只看到苍白的灯光闪闪烁烁。

一名好像不习惯捧餐的女恃应,偶而跌破碟子在地上。

片山和美知子共处一桌。晴美、幸子、裕子和由纪在别的餐桌上用餐。也许发生命案的缘故,整个餐厅倾于沉默,谈话声音比平日低沉。

“这块­肉­扒真好吃!”只有石津一个人例外……

“在雨中走了一会,好疲倦。回来泡热水好舒服啊,不知不觉地打瞌睡起来。”美知子笑着说。“后来沉到水里才醒过来,幸好没淹死。”

片山不晚得如何分辨美知子说话的真假成分。

这四位少女是什么人?无论怎样爱玩的女孩,也不至于冒用别人的名字,跑到德国来吧!

看美知子的笑容如此纯真烂浸,不像是假的。

片山不认为自己有看穿女人心的能力,然而不管对方是谁,绝对不想“疑神疑鬼”。他相信,没有人活着只说真话,

也没有人活着只说假话。

“片山先生。”美知子不安了。“你不相信我?你以为那个女人是我杀的?”

片山摇摇头。“我没有这样想。你不必担心。”

“真的?”美知子垂下眼睛。“可是,我觉得你好像比平日不爱说话了。”

“是么?”

“是啊!”美知子不安地把玩手中的餐巾。“跟我在一起……令你觉得不舒服吗?”

“我没这样说呀。”

“可是……坦白地说好了。跟我在一起,很累是不是?”

“我跟女人在一起就会很累。”片山道白地说。“尤其是跟不把真相告诉我的女人在一起时。”

美知子的脸有点哀恕。“果然你在怀疑我啊!”

片山再也说不出话来。

假如换着一般善于应付异牲的男人,这时一定懂得巧言令­色­地奉承几句,圆滑地安慰对方。然而片山不懂这一套。

“我明白了。”美知子说。“我会搬出你的房间。对不起,给你添了麻烦。”

片山发现美知子的眼底闪着泪光,吃了一惊。但见美知子站了起来,快步走出餐厅去了。

片山喝了一口白开水。加了碳酸的水,很难喝。

我竟然使女人流泪。片山的心隐隐作痛。自己做了何等愚味的事啊!

他想起松井的警告。留心你太太的安全……

美知子回房去了。那是山崎芳子遇害的现场,片山和美知子吃过晚饭后,必须搬去其他客房。

假如美知子一个人搬走了,万一遇到袭击的话……

片山急忙站起来,离开餐厅。

“怎么啦?”晴美见到片山出去的背影。“美知子也出去了。”

“一定是上冼手间去了。”石津向来缺乏想像力。“晴美小姐,要不要咖啡?”

“嗯,也好。”

石津拼命挥手吸引侍应注意期间,晴美摊开桌上的报纸来看。

由于是德文报纸,晴美当然看不懂,只是顾手拈来,作出看报的样子而已。

福尔摩斯轻轻跳到晴美的大腿上。

“哎哟!你好重。”晴美埋发现福尔摩斯正在窥望她手上的报纸,她酸溜溜地说:“你懂德文吗?”

福尔摩斯伸出前肢碰一碰纸面,然后望望晴美。

“怎样?那张照片?”

晴美留意到福尔摩斯指示的一张人头照。

一名艺术型的男­性­,长头发,已经中年了。

晴美皱皱眉头。好像在哪儿见过的险。在什么地方?她想起不久以前,自己有过同样的感觉。

“对了!”晴美恍然。

“嘎?晴美小姐……你要什么?梳打水?”

晴美对石津的话充耳不闻,拿着报纸起到幸子她们的餐桌前。

另一方面,福尔摩斯却快步走出餐厅去了。

“对不起,打搅一下。”晚美说。“哪一位替我翻译这段报道好吗?”

“哪一段?”大崎幸子探头看一看。“哦,签田良造被杀了。刚才我们正在谈论这件事。”

“签田良造?”

“他是画家。他在欧洲比日本出名……”

晴美点点头。“我想起来了。他跟日本画坛的人吵架,一气之下离国出走。”

“不错。”棚山由纪说。“他对外宣布只画抽象画,背叛写实派艺术的人。”

“谢谢你。”晴美回到自己的座位。

“怎么啦?”石津好奇地眨眨眼。

“不,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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