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洛羽仲就起身要出门了,月唯等他一离开就把柜子里面的银票都拿了出来。然后换上了一身比较普通而且行动方便的衣服。丫头永远是必不可少的帮手,她也是唯一一个不管月唯有什么主意,都会无条件支持的人。而她还可以支使一个虽然脑子不正常,但是武功还不赖的小虎。
“小姐你要出去啊?”丫头高兴的问。
“丫头,你去把院子里的人都引开,让小虎带着我翻墙出府就好!”
“小姐你要到哪儿去啊,带上丫头好不好?”
“我要去见那个老和尚,你不是见过吗?”
“那我也要去!”丫头大叫着。
“先去把人给我引开!”月唯不耐烦的说道,“小虎,先跟我走。一会儿你要是回来了,那我就带你走,如果你要是把人引来了,那你就一个月也别想出门。”
“啊……”丫头不满的撅嘴。
“快去快去!”月唯把丫头轰走了,自己则拖着不是很情愿的小虎来到了院子角落的围墙下面。
不一会儿就听见丫头喊了几句什么话,大家都激动的往外跑。一眨眼人都跟着丫头跑没了,月唯立刻拍了拍小虎。小虎一个轻松的飞身就把月唯带出了院子。出了清风院,他们又连着走了一段路,终于来到了王府最外围的围墙。月唯四周看了看没有人发现,立刻让小虎把自己带了出去。
出了王府,月唯松了口气,趁着还没有人发现赶紧离开才是。
“丫头……丫头……”见月唯要走,小虎抓着月唯的袖子不放手。
“去,把丫头找来!”月唯说道。小虎立刻高兴的点头又跑回了府里。月唯可没有时间等丫头他们。直接从小巷子里出去,开始找能载人的马车。
月唯一瘸一拐的走了两条街,才找到出租马车的地方。等坐上了马车月唯揉着自己发痛的腿,一路碎碎念着,希望那个该死的老神棍一定要在通天寺里。
马车穿行了半个京城,在西边的城门出了城,直朝着郊外的祈合山驶去。通天寺就在这祈合山的山顶。行了大概有一个多时辰,马车终于停在了山脚下。月唯扔给了车夫一锭不小的银子,车夫乐呵呵的叩谢。月唯站在山脚下有些郁闷的仰头望着这座海拔不低的山,虽然上山的路都修葺的很好,全部都是青石板的台阶,而且非常平整。可惜月唯的腿就连走路都有问题,就更不要说爬山了。还好溜达了没一会儿,就有轿夫问她要不要坐小轿上山。月唯自然是满口答应,银子一点都不吝惜的扔了过去。
坐在竹制的小轿上一晃一晃的上山并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月唯刚到半山腰就下去吐了一回。可惜自己的腿走不了山路,要不然她绝对不会坐这种折磨人的小轿的。虽然已经是冬日,天气非常寒冷,这里的山也不低,但是来参拜的人却非常多。可见通天寺的香火有多么旺盛。更不要说月唯一路上见过的拜佛之人,有的走一步台阶就跪下磕个头,让月唯不禁猜想是不是等他爬到山顶了,人家通天寺也就关门了。
等到中午的时候月唯终于到达了山顶,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站在寺院的门口仰望着那个写着“通天寺”的巨大牌匾。心里默念着希望能够有个好的结果。
月唯一瘸一拐的找了个小和尚,问了无相大师的去处。还好,无相大师最近都没有下过山还在寺里。月唯赶紧冲着他住的院落赶去,到最后见到院门的时候几乎都要跑起来了。只见院门外守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和尚,月唯就好像看到了希望一样冲了过去。
“我要见无相大师!”
“我要见无相大师!”
说巧不巧,月唯和一个中年男人几乎同时对门口的和尚说出了相同的话。两个人不自觉的对望一眼,月唯只消一眼就知道对方身份不简单。看看那穿着的衣服以及腰上佩戴的挂件,绝对和洛羽仲至少在一个水准上。更不要说他身后的几个凶神恶煞的护卫,以及还有两个穿着同样奢华衣饰气度不凡的中年人。
“请问贵客姓名!”小和尚很是有礼。
那个中年人从腰间取下一个玉佩递给了小和尚。月唯想了想还是不要在外面说出自己的名字比较好,她问道:“无相大师不是能预知事情吗?那他应该能猜到我今天来,既然他知道我要来,我为什么还要通报姓名?”
中年人以及他身后的人都有些好奇的打量着月唯。月唯故意没有理会他们的目光,又说道:“如果无相大师不能预知事情的话,我也就没必要见他了。你就这么回了他吧!”
“二位施主请稍等。”
小和尚对月唯的话并没有什么质疑,直接进到了院子里。没有一会儿就出来了,先是把玉佩还给了中年人,然后说道:“大师请三位大人和这位女施主一同进去。”
中年男子和月唯再次对望了一眼,月唯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连问个事情都要和别人在一起。或许中年人也是那么想的。只见他被身后的两个中年男人先让进了院子里去,后面的两个人也有些好奇的看了月唯一眼,然后什么都没说也进到了院子里。月唯叹了口气,来都来了,该问的事情还是要问。
番外一 洛家有“女”初长成…
二十三年前洛王府的主人叫做洛昊天,他有一位心爱的王妃叫做费晓翊。他们两人从相爱到结成为夫妻再到共同生活已经走过了五年的时间。然而却在这一年过的尤其艰难,因为费晓翊怀孕了。从来没有过任何争执的王爷和王妃从知识消息之后就开始天天吵架,而这场争执最终以费晓翊的晕倒告终。
“唉,晓翊想要个孩子,很好理解。做母亲是每个女人每个妻子的梦想,不是你说能管用的。”老夫人感叹道。
“可是邱神医说……”
“我也知道,只是你和晓翊闹成这样,把她气得再次病倒,倒不如好好哄着她顺着她的心愿。这样她心情一好,到时候再惦记着孩子,没准儿还能多活些日子。”
“是啊,大哥!”洛昊天的弟弟洛昊伟说道,“大嫂决心已定,我们也没有办法,倒不如顺着大嫂,让她心里还好受些。”
“说句不好听的话,大哥别怨我。”洛昊伟的妻子田云珍说道,“大嫂的病已经拖了好几年了,她也知道这次怀孕可能是唯一的一次机会,反正也是拖着病,倒不如试试能不能有个自己的孩子。”
“我又不是非得要孩子不可!反正你们都有四个孩子了,而我也已经立肖彦为世子了,我只想让晓翊再多活几年。”洛昊天吼道。
“这就是女人,就算是搭上自己的命也想要自己的骨肉啊!”老夫人感叹道。“昊天啊,这是晓翊最后的决定,你就算是反对也没用了。就让她生吧!”
最后洛昊天只得不情愿的同意,为了不给妻子更沉重的负担,他开始一切都顺着晓翊的心愿。邱神医说很有可能费晓翊会忍受不住生产的过程而丧命。所以晓翊怀孕的时候,洛昊天一直以为这是她生命的最后一程。
“我要是能生个女儿就好了!”晓翊躺在床上,抚着自己已经凸出的腹部笑着说,“云珍总说儿子好,我倒是觉得女儿好!”
“是啊,女儿好。生个女儿长得和你一样漂亮!”洛昊天笑着说。
“你不想要儿子吗?我还以为你会不喜欢女儿的……毕竟你是个王爷,总会想有个儿子继承家业吧?”
“怎么会!我最喜欢女儿了!女儿又乖巧又贴心,儿子多捣乱!你看肖晔那臭小子,从一出生就没有安生过,还是女儿好!”
“你怎么不说肖彦,肖彦多懂事!”费晓翊带着幸福的笑容,“要是我们生了女儿把她嫁给肖彦好不好,我特别喜欢肖彦这个孩子!”
“孩子还没生呢,婚事就定下来了!万一要是男孩怎么样?”
“我有预感,我会生个女儿的!”
然而事与愿违,当洛羽仲呱呱坠地的时候,洛昊天抱着他半天都没有吱声。
“孩子……是……”费晓翊疲惫的问,好像随时都会晕倒的样子。
见到妻子如此虚弱的样子,而且很有可能随时离开人世,于是洛昊天说道:“是个女孩,是你一直想要的女儿!你的预感真准,我们有个小郡主了!”洛昊天睁着眼睛说瞎话,让奶娘和接生婆都吃惊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真的?”
“真的!”
好消息是费晓翊虽然昏倒了,但是没有像邱神医说的那样一命归西,反而气息平稳了起来,看样子还能活些时日。坏消息是洛昊天事后就开始威胁奶娘和接生婆,不许透露出孩子是男孩的消息。于是乎洛羽仲开始了长达七年的郡主生活!
“昊天啊,孩子的名字起好了没?”老夫人抱着婴儿洛羽仲不停的晃着。
“叫天羽吧!”昊天说道。
“天羽,也好,有你和晓翊的字在里面。我的天羽小郡主!”老夫人蹭了蹭洛羽仲的小脸,逗得他咯咯直笑。
“奶奶,给我抱抱妹妹!我要抱抱妹妹!”洛肖晔蹬着小凳子往上爬。
“你个淘气包,快给我下来!”田云珍揪着洛肖晔的领子把他从凳子上拽了下来,“自己都站不稳呢,还想抱别人?”
“哥哥,天羽妹妹好看还是我好看?”洛若芙拉着洛肖彦的衣袖问到。
已经五岁的洛肖彦笑着说,“你小时候太爱哭了,哪有天羽妹妹这么喜欢笑!女孩子还是笑着好看!”
“那我呢那我呢!”小不点洛若嬅跳着问。
“你丑死了,刚出生的时候就跟个小猴子似的,皮都是皱着的!我可是亲眼看见的,我还问咱娘,说为什么娘给我生了个小猴子出来玩儿啊!”洛肖晔冲着洛若嬅煞有其事的说。
“洛肖晔你才是猴子呢!”洛若嬅撅起嘴来,开始追着洛肖晔打闹。
因为费晓翊从生产之后就没有下过病床,所以根本没有能力亲自带洛羽仲长大。洛羽仲从小就是被奶娘和田云珍带大的。因为被当做郡主,所以老夫人几乎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洛肖彦的教育上,虽然她也很宠爱洛羽仲,但也只是对孙女的宠爱。而那个时候的洛羽仲非常的乖巧,因为母亲常卧床榻,父亲总是忧心忡忡,所以洛羽仲从小就立志做个懂事的孩子。
洛羽仲稍微懂些事情之后就每天到母亲的房间探望,然后把洛若嬅和洛若芙和他说的各种趣事讲个费晓翊听。费晓翊有时候身体好些了,也会给他梳梳头,或是给他缝些衣裙穿。洛羽仲没事的时候还会和费晓翊学学刺绣。而洛昊天也早已经习惯自己身边的孩子是个女儿了。
为了让费晓翊能够更加高兴,三岁的洛羽仲就开始跟着两个堂姐学艺了。虽然这是洛昊天的要求,但是洛羽仲也很希望能让自己的母妃高兴一下。于是琴棋书画和女红,是洛羽仲童年时代的一切。那个时候羽仲的人生目标就是成为一个能够让母妃骄傲的优秀郡主。
小的时候洛羽仲最好的玩伴就是他的两个堂姐,洛若芙和洛若嬅。无论是上课学艺还是课后的玩耍他们总是在一起。有时候洛肖晔过来捣乱的时候,他们三个还会一起想办法还击。直到有一天,一切都改变了……
番外一 洛家有“女”初长成…
洛若嬅和洛若芙与洛羽仲一起到温泉去玩水,三个人玩的非常开心。已经学会游水的洛若嬅干脆脱了衣服潜到水底去玩儿。洛若芙说道:“天羽,咱们也脱了衣服好好洗洗吧!”
“好!我也会在水下憋气呢!”洛羽仲甜甜的笑着。
而洛羽仲刚把衣服脱掉之后,洛若嬅和洛若芙就愣住了,两个人虽然一个七岁一个六岁,但是她们很清楚男女之间的差别。
“洛天羽!你、你怎么是男孩子啊!”洛若嬅生气的指责着。
“我、我是女孩子……”洛羽仲委屈的说。
“胡说,女孩子应该是我们这样的!”洛若芙拍了拍还很平整的胸部,“你不是女孩子!”
“我是!我就是女孩子!”洛羽仲狡辩着。
“你一直假装女孩子,你比肖晔还要坏!打你!”洛若嬅上去就开始踢打起来,洛若芙也加入其中。直到洛羽仲的奶妈过来看情况,才把哭成一团的洛羽仲从池子里抱了出来。
洛羽仲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喊:“我是女孩子!我是女孩子!”
奶娘很是为难,赶紧去找了洛昊天来,洛昊天立刻把两个小侄女叫到身边来好一阵儿训话。告诉她们绝对不能把洛羽仲是男孩子的事情说出去,然后又是威逼又是利诱,才让两个小姐妹答应不会泄密。而洛羽仲则跑到了费晓翊的身边狂哭的一场。
“怎么了?天羽,为什么哭啊?”从洛羽仲懂事以来,他就没有在母亲面前哭过,费晓翊自然是心疼的不行。
“姐姐们打我,还说以后不和我玩儿了……”洛羽仲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为什么?”
“她们说我……”
“天羽!”洛昊天冲进了房间,抱起趴在床上哭个不停的洛羽仲,“没事了,别打扰你娘亲休息好不好?天羽是好孩子要懂事。”
洛羽仲泪眼汪汪的看了看洛昊天,委屈的点了点头。洛昊天赶紧把他交给了奶娘。
“等等,到底是怎么了?”费晓翊担心的问。
“没事!”洛昊天把门关上,“就是小孩子打架,也没个理由什么的。可能是老师夸奖天羽的琴艺比若芙好吧,那小姐俩不乐意了。”
“那怎么办?看天羽哭的……”
“没事的,小孩子打架就和天气一样,一会儿一变。没两天就好的!”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洛昊天说的那样。洛若芙和洛若嬅虽然没有告诉任何人洛羽仲是男孩子的事情,但是她们的敌对情绪却非常严重。只要一看见洛羽仲,就想办法把他赶走。在琴艺课上就用琴谱砸他,在棋艺课上用棋子扔他,在书法课上用毛笔往他脸上画乌龟,在绘画课上泼他一身颜料。洛羽仲天天哭,天天哭,最后终于不敢再和两个姐姐在一起上课了。
“这不是天羽嘛,怎么躲在这里哭?”九岁的洛肖彦在门口的树丛里把洛羽仲抱了出来,“若芙她们又欺负你了,是不是?”
本来就委屈的洛羽仲抱着洛肖彦哇哇大哭,“哥哥,你和我父王说好不好,我不要和姐姐们一起上课了……我想和哥哥一起……”
“不哭不哭,哥哥带你去吃粉蒸肉好不好?”洛肖彦笑着问,“天羽长得这么可爱,一哭就不好看了!”
于是洛肖彦抱着洛羽仲跑到了厨房,喂饱了满脸泪痕的洛羽仲。然后又抱着他到洛若嬅和洛若芙学画的地方,把姐妹俩狠狠的训斥了一番。可惜效果不好,经过自己大哥的训斥,姐妹俩很是不服气,当着洛肖彦的面就开始拿东西扔洛羽仲。洛羽仲往洛肖彦的怀里钻啊,钻啊。最后洛肖彦大吼一声,罚姐妹俩回去面壁思过。
“哥哥,为什么姐姐们都讨厌我了?为什么她们说我是男孩子?”洛羽仲泪眼汪汪的拉着洛肖彦的衣袖问。
“别听她们乱说,你可是洛王府的小郡主,她们是嫉妒你才那么说你的!别怕,以后大不了就跟着哥哥学学其他的东西也好!”
羽仲这才破涕为笑,搂着洛肖彦的脖子黏在他身上。
当天洛肖彦就跑到洛昊天那里去,说要把羽仲交给他的事情。“大伯,我看天羽学什么都挺快的,那些琴棋书画也都学得差不多了,不用再和若芙她们在一起了。跟着我和肖晔学些别的也好,省的整天被欺负。”
洛昊天想终究羽仲是个男孩儿,早晚也要学习男人该学的东西,既然洛肖彦都说了,那他也没有什么好不同意的。就这样他把羽仲又交给了洛肖彦。
于是洛羽仲成了洛肖彦的专职贴身“丫鬟”。洛肖彦练武,羽仲在一旁等着递手绢为他擦汗;洛肖彦读书,羽仲在一旁给他沏茶倒水;洛肖彦写字,羽仲就在一旁研磨。有时候洛肖彦要出去学艺,羽仲就跑到厨房去给他做些吃的让他带走。
田云珍见了这副场景,更是对羽仲喜欢的紧。她趁着去探望费晓翊的时候,就把两人的点点滴滴对费晓翊说了个遍。
“大嫂啊,咱们也不是外人!我可是对天羽喜欢的紧,这么小就有做个好媳妇儿的资质。能不能把孩子定给我家肖彦?我们也算是亲上加亲了!”
费晓翊倒是非常喜欢从小就很懂事又很沉稳的洛肖彦,但是毕竟洛羽仲才五岁大,也不知道他们以后会怎么样。于是当天晚上洛羽仲去探望她的时候,费晓翊认真的问道:“天羽啊,你喜不喜欢肖彦哥哥?”
“喜欢!除了娘亲,天羽最最喜欢的就是肖彦哥哥了!”洛羽仲认真的回答。
“为什么那么喜欢?”
“因为很多很多事情!”洛羽仲掰着手说道,“肖彦哥哥最疼我,不让姐姐们欺负我,也不让肖晔哥哥揪我的头发。天天给我好吃的东西,我睡不着的时候会给我讲故事,我摔倒了他会很担心,还有还有!肖彦哥哥还教我学兵法和武功呢!”
费晓翊非常高兴的搂着小羽仲,说道:“我就说肖彦是个好孩子。那天羽,娘把你嫁给肖彦哥哥如何?”
“噗”正在喝茶的洛昊天把茶都喷了出来,“咳咳”的呛着咳个不停。
“父王,你没事吧?”贴心的小羽仲跑过去拍拍洛昊天的后背帮他顺顺气。
“怎么喝个茶都这么不小心。天昊你说好不好?”费晓翊幸福的问,“我怀着天羽的时候就觉得肖彦好,现在两个孩子正好又合得来,以后有肖彦照顾天羽,我也能安心了!天羽给肖彦做妻子好不好?”
“是像娘亲和父王一样吗?”洛羽仲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
“嗯,就是像我和你父王这样,以后你就可以永远陪着你肖彦哥哥了!”
“好!天羽要做肖彦哥哥的妻子!”
看着自家的妻子和孩子,洛昊天张了半天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可是这次他却不能点头同意,如果真的下了聘礼,那以后自家的弟妹也不会放过自己的。“我看这事还是以后再说吧,孩子们都还小。万一要是有比肖彦更优秀的人呢?”
“不会有的!”洛羽仲认真地说道,“肖彦哥哥是最优秀的人!”
费晓翊笑着摸了摸羽仲的头,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舍不得这么早把天羽送出去,我也是啊!那就再等几年,要是天羽和肖彦还像现在这么好,那就把婚事定了吧!”
“好好,再等几年!”洛昊天使劲儿点头。
然而听到这些话的洛羽仲却又确立了新的人生目标,那就是要成为洛肖彦的好妻子。从那天以后,羽仲开始进行各种修行,甚至跑到老夫人那里问如何成为一个让丈夫喜欢的好妻子。老夫人大笑不止,田云珍更是满意得不行。而一旁的洛昊天终于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儿子谈一谈了。
番外一 洛家有“女”初长成…
“天羽啊,父王和你说件事情。”洛昊天把屋门都锁的严严实实的,并且门外都有众人把守。
“什么事情?”
“其实你是个男孩子。”
“父王怎么说这种玩笑,和姐姐们一样!”洛羽仲不满的说,“天羽是你封的郡主啊!”
“是我封的,可是天羽,父王也是没有办法。你娘亲那个时候很可能随时离开,她又喜欢女孩,所以父王撒了个谎,说天羽是女孩子。”
“那我怎么知道父王现在是不是在骗天羽?”
没办法,洛王爷用轻功把洛羽仲带到洛若芙和洛若嬅的院子里,然后趁着她们洗澡的时候让洛羽仲仔细看看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同。于是洛羽仲站在姐妹俩的浴室门前,看她们洗澡。然后洛昊天又把他带到洛肖晔那里去,让洛羽仲看他洗澡,看看他们是多么的相似。最后洛羽仲终于知道自己是男是女了,他再次的哭了……
“为什么我是男孩子?”羽仲大嚎道,“我不要当男孩子……”
“别哭别哭,小声一点!”洛昊天捂着洛羽仲的嘴,“天羽啊,为了你的娘亲,你不能说实话听见没?要不然你娘亲会伤心的。”
好说歹说,洛羽仲终于不满的接受了自己是男孩的事实,开始了最别扭的一年生活。洛肖彦还是对他如同往常一样的好,但是羽仲自己却开始躲着洛肖彦。洛肖彦很是不解,终于有一天抓着洛羽仲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洛羽仲沉默了半天,然后痛苦的说:“肖彦哥哥不要对天羽好了,天羽以后不能嫁给肖彦哥哥做妻子了……”
洛肖彦哈哈大笑,问道:“可是天羽喜欢上别人了?”
“没有的没有的!”洛羽仲使劲儿摇头。
“傻丫头!”洛肖彦摸着洛羽仲的头亲昵的说,“我对你好是因为我们是亲人,你是我的妹妹,哪有哥哥不对妹妹好的!”
洛羽仲的嘴有撇了撇,“要是我不是妹妹怎么办?”
“怎么可能不是!”洛肖彦笑着说,“别多想了,你呀永远都是我的小妹妹!”
结果洛羽仲看了洛肖彦许久,终于再次哭着跑走了。当天洛羽仲就抱着洛昊天的大腿哭着问如果自己是洛肖彦的弟弟,他是不是就不喜欢自己了。
一年的时间一晃而过,就在洛羽仲还在思考自己是要做男孩还是做女孩的时候,费晓翊的病情发展到了不能够医治的地步。春天刚刚一到,费晓翊的病情就急剧恶化。邱神医被丘雪之再次请了过来,而这次邱神医却说无药可医了。
王府上下一片哀号,洛王爷更是伤心至极,守着妻子寸步不离。等到大限将至,费晓翊把洛肖彦和洛羽仲一同叫到了身边来。她拉着洛肖彦的手说道:“肖彦啊,伯母是看着你长大的,打你很小的时候就特别喜欢你……”
“肖彦也最喜欢伯母了!”洛肖彦尽量挤出个笑容来,但是却掩盖不了脸上的悲伤。
“那肖彦答应伯母一件事情可好?”
“伯母您说!”洛肖彦认真的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肖彦在所不辞!”
“是你能做到的……天羽……”费晓翊又握住洛羽仲的手,把他的手放进了洛肖彦的手中,“肖彦,你以后就娶了天羽,帮我照顾天羽一辈子可好?”
“娘亲……”羽仲想Сhā话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就这么一个孩子……我走了之后,最不放心的就是她了……所以我想把天羽托付给你,你代我照顾她一辈子,可好?”费晓翊潸然泪下。
“好,肖彦答应伯母,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天羽的!伯母请放心!”洛肖彦认真的说。
费晓翊放心的点了点头,没多久就离开了人世。葬礼非常的隆重,洛昊天把所有费晓翊喜欢的东西都一起送进了墓地,并给自己定了一模一样的棺材,恨不得立刻就下到地府去陪自己的妻子。众人纷纷劝说,老夫人也担心的要命,整日的守在他的身边怕他做出什么傻事来。最终洛昊天还是挺了过来,日子也渐渐的趋于平静了。
这天是洛羽仲七岁的生日,洛羽仲躲在房间里不肯出门。他再也不想穿着裙子梳着小辫出门见人了!从费晓翊过世之后,洛羽仲再也没有做女孩子的理由了,他也渐渐的恨起裙子和一切女孩子用的东西来。大家都以为他是因为丧母之痛,所以才每天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然而生日这天,无论谁叫,洛羽仲就是不肯出门。
最后大家还是请来了洛肖彦,洛肖彦温柔的帮羽仲把头发梳好,又给他套上鲜艳的衣裙,领着他走到老夫人的惠喜院去。众人纷纷祝贺洛羽仲又长大一岁,然后各自拿出自己的礼物,想逗他开心。可是洛羽仲就是不笑一下!
“大伯,奶奶,肖彦有事要说!”洛肖彦郑重其事的跪在了地上,“伯母临走前把天羽托付给我,我想趁着今天天羽生日正式提亲!”
“真是我的好儿子!就知道娘在想什么!”田云珍笑着说。
“伯父您怎么说?”洛肖彦认真的问道。
“不行!”洛昊天回答。
“啊?”众人都是一片不解,不明白为什么。
而这个时候,洛若嬅终于忍不住了,大喊道:“哥哥不要娶天羽,天羽是男孩子!我不要一个男孩子做我的嫂子!”
开始大家还在笑洛若嬅童言无忌,但是渐渐的看到洛昊天居然没有反驳,洛羽仲也黑着一张脸不说话。老夫人大喝道:“昊天你给我说清楚!”
“那个时候我怕晓翊离我而去,所以骗她天羽是女孩儿……”
“你真是胡闹!”老夫人随手把茶杯扔了过去,“难道天羽就一直被这么当女孩养了七年吗?你脑袋到底是想什么的!”
“不管怎么说,已经这样了!现在晓翊走了,天羽也可以恢复男儿身了!”
“大哥……让我说什么好啊!”洛昊伟无奈的看着洛昊天。
“大哥,你就算是告诉嫂子实情,嫂子也会高兴啊!只要是自己的孩子,男孩女孩根本没差别的!你这样……你这不是耽误了天羽吗?”
“现在已经成这样了。天羽,从明天起你就穿男装吧,别再学女孩子的那些东西,跟着肖彦好好学武吧!”
“孩子被你耽误了七年,你就这么一句话?”老夫人一巴掌拍着洛昊天的脸上,然后怒气冲冲的抱着洛羽仲往屋外走,“天羽,跟奶奶走,咱们不跟你这个疯了的爹在一块了!”
于是老夫人负气出走两个月,用尽各种方法培养洛羽仲的男儿气概。直到最后洛昊天道歉,才把祖孙两人接回府。于是洛王府又多了一位世子,他的名字叫做洛羽仲。而名叫洛天羽的郡主却被府上的人强行的忘记了。
番外二 两小无猜(1)
月唯出生在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里,这个家里有爸爸有妈妈有爷爷奶奶还有外祖父外祖母。她的家人之间相处的都非常融洽,生活更是美满。而月唯的到来给家里增添了很多喜气,全家人都希望月唯能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月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第一次见到的连习征,据说是她出生当天,连习征的妈妈就抱着他来探望过。听说两岁的连习征那时候还爬到她的婴儿床上去,拍拍她哄她睡觉。结果把刚刚睡着的月唯给吵醒了,她大哭了一场。连习征吓了一跳也开始坐在她身边哭。或许这就是传说中他们的第一次相遇。
等再长大一些,月唯能够认人了,连习征就是第一批在她的认知范围内的人。连习征家的人和月唯家的人从爷爷那辈就是世交,所以他的父亲和月唯的父母也是从小长大的好友。因为两家都少有其他的亲戚,所以走的非常近。于是只相差两岁的连习征和月唯成了最好的玩伴。
当别的孩子都骑着爷爷奶奶或者是爸爸妈妈当马驹的时候,月唯骑在连习征的身上,拿着电线Сhā座当做马鞭用。当别的孩子被家人追着喂东西吃的时候,月唯在院子里狂跑,而连习征抱着饭碗在她身后猛追。当别的家长千方百计的让孩子能乖乖的睡午觉的时候,自己也需要睡午觉的连习征把月唯按在床上,给她讲蹩脚的童话故事。结果自己睡着了,月唯又爬起来把他给踢醒,问他“后来呢?”
连习征困恹恹的说:“没有了,就是王子和公主在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
“他们不吵架吗?”
“不吵架,他们那么爱着对方怎么会吵架?”
“那他们有几个孩子?”
“这个……”连习征想了很久,“我妈妈没有告诉我,这和故事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要是孩子太多了,谁来继承王位?说不定他们生了个非常坏的孩子,把白雪公主和王子都杀死了!或许王后又回来了,把他们的孩子都教坏了,然后成功的报了仇。还有还有……万一要是七个小矮人非要孩子做礼物怎么办?白雪公主不把孩子给他们,他们就开始报复!”
“不可能的,他们都是很善良的人。再说王后都死了……”
“我不相信,王后肯定没有死!她会法术怎么会被雷给劈死?”
“可是你妈妈不也是这么讲的吗?”
“是倒是,不过我不喜欢这个故事。应该让王后把白雪公主毒死才对,然后王后从此和镜子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月唯很是认真的说。
“可是王后是坏人!”
“坏人多的是,他们不都活得好好的吗?”
“可是,可是……”
“我要听其他的故事!”
“好吧,你躺下,乖乖的,我就再给你讲一个。讲完了你必须要睡着了哦!”
于是连习征讲了整整一个下午,月唯都没有睡着,反而上蹿下跳的把多次要睡着的他给叫醒。连习征曾说他的童年就是一部奴隶受压迫的历史。于是月唯指出诸多不符合之处,例如,连习征被幼儿园的小朋友欺负了,月唯第二天就赶过去把对方狂扁了一顿,还对幼儿园的老师说如果她敢再让别的小朋友欺负连习征,她就把老鼠塞进她的嘴里。总之三岁之前,他们之间就是这么相处的。
在连习征眼里,月唯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她两岁的时候就可以把自己班上四岁的孩子们打哭,甚至抓着老鼠去威胁自己的老师。然而月唯之所以有这样的功力,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月唯爷爷的功劳。从月唯还不懂事的时候,爷爷就抱着小小的月唯一起看各种拳击比赛。而月唯日常的游戏就是练习各种拳法。
月唯三岁的时候,连习征五岁。由于两家人的生活都非常富裕,所以也成为了一些不法之徒眼中的肥肉。有一天五岁的连习征幼儿园放学的时候,一伙歹徒差点把他绑架。多亏了幼儿园老师,才让他幸免遇难。只是当秦家人听说的时候,他们都担心的看向了月唯。月唯已经三岁了,也到了该上幼儿园的年龄。月唯的妈妈宋雅听说绑架未遂案之后,死活也不肯把女儿交给幼儿园了。可是月唯也不能光在家里呆着啊,她也想和其他的小朋友一起玩。
于是有一天爷爷说:“还是从小锻炼一下月唯,这样以后就没有人敢绑架她了!”
“对对,女孩子总得会些防身的武艺!”秦爸爸秦辽也点头同意。
“正好,我过几天要去泰国,我带着月唯去学拳击吧!”
于是乎月唯的人生从此走入了一段惨痛的历史。月唯上飞机之前,连习征哭着冲她挥手告别。月唯还把自己的发带留给他。两个小孩子好像这辈子也见不到了一样,抱头痛哭。终于爷爷受不了了,把月唯带上了飞机。
在泰国一呆就是一年,本来已经留着披肩长发的月唯被爷爷剔成了一个小秃瓢。而且才四岁多的月唯整天被打的鼻青脸肿好不可怜。只有晚上的时候,月唯才会守在电话机旁和连习征诉苦。连习征也每天守着电话,等着安慰月唯。
五岁的时候,月唯终于回国了。连习征一直拉着她的手,心疼的看着她比自己还短的头发。心想她终于回来了,以后就不用再受苦了。可惜好景不长,秦爸爸要去日本做生意,于是再次把月唯带走了。说要让她学习跆拳道和柔道。六岁的连习征哭着求秦爸爸放月唯一马,可是秦爸爸说这是为了月唯好。于是月唯坐上了去飞机场的汽车。连习征在汽车后面边哭边追,月唯则趴在后车座上冲着连习征挥手告别!
又是一年,月唯在日本经历了一年的痛苦的学习过程。每天都是在劈腿与被被劈腿的生活中度过。连习征天天打电话,然后天天问候独在异乡的月唯。两个人每天都在日历上画道道,希望有一天能够再次相见。
终于月唯六岁的时候,月唯再次回国了。连习征从去接飞机开始就再也没放开月唯的手,感叹着五岁的月唯居然比八岁的自己还要高了。又怪秦爸爸光顾着做生意,月唯都这么瘦了居然没有发现。秦妈妈也心疼女儿,可是见到女儿虽然瘦了,身子骨却结实了很多,也就没有多说些什么。
番外二 两小无猜(2)
为了不再让月唯离自己远去,连习征找各种机会和月唯的家人进行谈话。
“秦爷爷你知道吗?我们班上的女孩子都是在家学钢琴和绘画的!老师也说,女孩子就是应该做些文静温柔的事情才好!”
“秦叔叔,我们班上的女孩子没有一个学武术的,她们学的都是舞蹈呢!老师说,女孩子跳舞比较好看,不应该打打杀杀的!”
“阿姨,你看这是我们班上所有女同学的照片,她们都留着长头发。老师说,女孩子就是要留长头发的,阿姨你也留着长头发呢!”
但是不管连习征怎么向月唯的家人灌输女孩子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月唯还是再次不可避免的被送走了。而这次是少林寺!
“不要!为什么你们总是要送小唯走……”连习征大喊着。
“我不要去少林寺,我要和习征在一起!”
然而秦爸爸和秦妈妈正在吵架期间,谁也没有理会两个孩子的吵闹。月唯再次被送走了……
少林寺是什么地方,哪里会有什么女孩子在这种地方学武。而且这里没有荤食没有电话,简直是与世隔绝!月唯抱着连习征送给她的洋娃娃,天天哭个不停。连习征则抱着月唯送给他的发带,不停的担忧她是否还好。月唯不明白为什么没有任何人来看她,所有人都对她不闻不问的呢?以前还有爷爷还有爸爸,但是这次一个人都没有了。
月唯的七岁生日到了,她却还孤零零的在少林寺里。甚至父母都没有来看她。月唯就一直坐在台阶上等,等啊等,等到天都黑了,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直到晚修的钟也敲响的时候,月唯才听见了一点动静。她听见另一个人的呼吸声,看见一个小小的黑影跑向自己。
“小唯!”连习征背着一个大包袱跑了过来。
“习征!”月唯哭着抱了过去,“习征带我走,我不要在这里了,我不喜欢这里……”
“小唯不哭,我就是来带你走的!”连习征认真的说,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枚戒指来,“小唯你嫁给我吧!你嫁给我的话以后就是我的妻子了,除了我没有人能再把你送走了!”
“真的吗?你不会把我送走?”月唯泪眼汪汪的问。
“不会,我最最喜欢小唯了,我会一直把小唯留在自己的身边!”
“我也最最喜欢习征了!我再也不想和你分开了!”
“那你就嫁给我!”
“好,我嫁给你!”于是月唯带上了比她的大拇指还宽大的戒指。
“小唯,我们私奔吧!”
“好!”
于是连习征背着大包袱,牵起月唯的手,两个孩子走向了幸福的归途。可是坐火车的时候他们就被警察给抓住了,然后警察打电话让连习征的父母过来领人。
两个私奔的孩子终于被送回了家,而月唯却没有想到家里已经变了样。
“小唯,对不起没有去接你。因为妈妈要和爸爸离婚了……”
“为什么?离婚是什么意思?妈妈不爱爸爸了吗?”
“爱,妈妈还爱着爸爸,可是妈妈没有办法再和爸爸在一起了。”
秦爸爸痛苦的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秦妈妈也直掉眼泪,月唯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如此难过还是要分开。
“因为妈妈太自私了,妈妈想霸占着爸爸,让他一直守着我。可是你爸爸他却有很多的梦想要实现,他要去做很多工作,所以他没有办法把一切都给我……而我也不想再限制他了,或许我们分开之后才会幸福。”
“我不懂!”月唯不高兴的说。
“小唯不需要懂,爸爸妈妈还是你的爸爸妈妈,我们还是会很爱很爱你……”
于是在月唯完全不解的情况下,她的父母离婚了。月唯跑到连习征的家里住了好几天,习征对她说:“如果我们结婚的话,一定不会离婚的!”
“可是爸爸爱着妈妈,妈妈也喜欢爸爸,他们还是离婚了!”
“可能是因为秦叔叔没空陪着阿姨!我不会,我会一直把小唯放在第一位的!”
“那我们去结婚吧!”月唯拉着连习征的手说道。
“可是我问爷爷了,他说我们还不到年纪就不能结婚!”
“怎么这样啊,我想嫁给你了。”
“我也想娶你啊,我们再等等吧,等我们长大了就可以结婚了!”
“好!那我们就赶快长大吧!”
六个月之后,连习征的家里来了一个新的成员,他的名字叫做元英,他比连习征要小一岁。是连爸爸一个手下的孩子,可是元英的父母却因为飞机失事都丧命了。元英家里也没有其他的亲戚,所以连爸爸主动的收养了他。那时候的元英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活活像个小老头一样。他和连爸爸说,他不会在这里白吃白住的,他会做连习征最好的手下。
“你怎么不笑啊?”月唯用手生生的拽起元英的嘴角。
“小唯,你别闹!”
“可是你这个手下不笑太难看了,你还是不要收留他了!”
“我会武功的!”怕被这个未来女主人赶走的元英立刻说道。
“哦?真的!”
于是两个人大大一架,最终以月唯的胜利告终。月唯笑着说:“你打不过我之前都要听我的哦,从今天起你见到我就要冲我笑!”
于是元英为了不让自己的腮帮子天天笑得疼,开始拼命的练武,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打败月唯。只是没有多久元英就渐渐的却忘记了初衷,每次见到她都不自觉的能笑起来。就这样三个人开始了一起的生活!
无相的要求
“阿弥陀佛……”走到厢房里月唯就见到了她一直想见的那个老神棍。和想象中的不同,他瘦的有些可怜,活脱脱的非洲难民的样子,脸色也是褐黄|色的。实在不像是什么德高望重的大法师。倒像是街边要饭的老头披上了袈裟一样。
“无相大师!”三个男人都礼貌的双手合十。
只有月唯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倚着门框打量着眼前这个快变成木乃伊的老和尚。
“秦施主,我们终于见面了。”无相大师笑着对月唯说。
月唯挑了挑眉毛,点了点头,“看样子你还真是个老神棍,除了能预测事情,你是不是还会些别的?”
三个中年男人很是不满月唯对无相大师的态度,有些不忿的瞪着月唯,只是月唯可没心情理会其他人如何想。她面对的可是有可能把她弄到这个该死世界的罪魁祸首,要让她用太好的态度,还真是太勉强她了。
“四位请坐。”无相大师给四个人指定了座位,奇怪的是月唯和领头的中年男人坐在了对面,他们中间有一个小方桌。
“大师,今日我来是想询问大师一些事情的。”中年男人似乎也很不满有其他人在这里。
月唯见无相一边优雅的沏茶,一边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她就知道又遇见一个大麻烦。月唯没了刚刚赶来这里时的急迫心情,反而心里越来越平静。既然人已经见到了,能不能得到答案就是今天了,她也没有什么可着急的。于是月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一手支着头,带着高傲的笑容问到:“说吧,反正你也知道我要问什么,如何你才能说出答案呢?”
“秦施主果然聪明。”无相大师递给她和中年人一人一杯茶。
“的确,我不是很笨。”月唯接过茶杯,装模作样的嗅了一下,然后厌恶的说:“我最讨厌的就是铁观音,大师的预知能力还是差了些。”
无相大师哈哈大笑,月唯也带着有些傲然的笑容等着他发话。而中年人则有些兴趣的打量起月唯来。无相大师用手指沾了一些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个“棋”字。月唯不屑的一哼。
“怎么?这位女施主不会棋吗?”中年男人问到。
“不是。”月唯淡淡地说,“我是想和无相大师说,不要搞这么神秘兮兮的,说话又不要钱,干嘛非要费事去写呢?”
后面的一个中年男子不经意笑出了声音,然后尴尬的咳了咳想要掩饰一下。
“不知大师所谓的棋到底为何意?”中年男人礼貌询问。
“宇大人和秦施主都是想向老衲询问一些事情,然而老衲只能回答一个人的问题。所以希望二位能用棋艺决出谁来问问题。”
“让我们比棋艺?”中年男子笑得很是得意,“只怕是为难了这位姑娘。姑娘觉得如何?”
月唯侧头看着无相大师说道,“反正你都已经知道结果了,不管我这次是输是赢,我还是会问我该问的问题。所以如果你要用我来排遣无聊,你最好快一点。”
无相大师笑着摇了摇头道:“秦施主误会了,老衲并不是什么都能预知的到。关于需要老衲预知的天命,老衲的确知道些,其他旁的事情老衲就不得而知了。”
“难道这次下棋也是什么天命?”月唯不屑的问。
“的确。”无相大师从桌子下面的小柜子里拿出一副棋来,两个人都吃了一惊。
“象棋?”月唯不敢相信手里的是中国象棋。
“姑娘也识得此棋?”中年人更是不敢相信。
“二位都是熟谙此棋道的人,请二位三局决定胜负。”
月唯和那位宇大人互看了一眼,眼里都是必胜的信念。宇大人之所以确信自己会获胜是因为这棋是无相大师亲手教的,除了皇室子弟,就只有州府的藩王们才擅长了。而眼前这个不知道什么身份的小姑娘几乎没有可能会赢过他。月唯更是自信,要是刚学了没几个月的围棋,自己保准不行。不过象棋可是从小就和外祖父还有其他的老人们一起玩到大的。月唯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种象棋,不过要和他们玩自己要是不赢都有些太没天理了。
“秦姑娘先选棋子吧?”宇大人礼貌的伸手做个请的姿势。月唯狡黠的一笑,有人让棋不要才怪。月唯挑了黑色的棋子,熟练的摆起棋盘来。中年男子也同样熟练的摆好了阵势,然后他微微一点头,月唯先走了一步当头炮。
对弈者
洛羽仲拼命的把事情集中在前几天处理完,他觉得还是先带月唯去趟通天寺比较好,要不然看月唯实在是安不下心来。本来今天是要和华州的刘王爷交换一下两州边境驻军情况的,但是临时刘王爷有事离开了。洛羽仲见天色还早,正好可以带月唯去通天寺。
可是一到了碧水楼里,洛羽仲就知道月唯肯定不在了。他有些恼怒的把院子里的人都喊了来,偏偏一个都不少,惟独把月唯给丢了。
“你们主子呢?”洛羽仲怒喝道。
“没在……房间里?”阿盐壮着胆子问。
“丫头!”洛羽仲一看丫头左顾右盼的样子就知道月唯不见的事情她绝对有参与。
“不知道!”丫头闭着眼睛说。
“你要是不说我就打断无欢的腿!”
丫头忽的冲到无欢身边,赶紧护住自己的哥哥。一脸要打就打我的样子,洛羽仲也只能吓吓她,哪里会真打她或者无欢。
“丫头,我问你,你家主子有说不要你告诉我什么吗?”
“没有……”丫头想了想说。
“那你就可以说了!”
“哦……主子可坏了,她本来说要带丫头一起去通天寺的,结果小虎把她带出府,她没等丫头就走了。”
“怪不得你说什么洛枫和洛笑回来了,非要把我们引出院子!”小油不满的说。
洛羽仲头疼的叹气,早就知道月唯是个沉不住气的人,自己要是早早和她说今天去通天寺的话就好了。“备马,阿酱你一会儿去准备马车也跟着我去吧。”
洛羽仲别的不怕,就怕月唯会遇见刺客,万一要是真的遇见红夕宫的人,她一个人肯定死定了。不管她认不认识那个宫主,很有可能她还什么都没说就被对方给干掉了。洛羽仲一骑当先,飞快的朝着祈合山赶去。还好问了山下的轿夫,的确是抬过一个腿脚不好的女子上山。洛羽仲这才松了口气,连忙施展轻功上山。赶紧寻了无相大师的院子,然而院门口早就有小和尚迎在外面请他进去。洛羽仲急忙跟在小和尚的身后走进了院子。
只是洛羽仲永远也猜不到他会看见什么,他站在门口愣了半天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而月唯居然好像没事人一样,笑着挥了一下手:“你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来找我?”
“洛王爷?”这时候一直在看棋的两个中年男人同时回过头去。
“刘王爷,高王爷。”洛羽仲有些僵硬的回礼,然后冲着坐在月唯对面的男人行礼道:“臣叩见皇上!”
而那位被称作宇大人的就是当今的圣上连宇鹏。连宇鹏没有理会刚刚进来的洛羽仲,只是随意地一挥手,示意他平身。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棋盘,片刻之后他又艰难的下了一子。
“将军!”月唯毫不客气的优雅推进了一子。
“小唯!”洛羽仲低声道。冲着月唯直瞪眼睛,她难道听不见刚刚自己称那个男人为皇上吗?
“需要行礼吗?”月唯晃着翘起的二郎腿,比皇上还悠哉的随意问到。
“一会儿再说!”连宇鹏皱着眉头,依旧关注在棋盘上。月唯无奈的冲着洛羽仲耸了耸肩,示意不是自己的事情。
“洛王爷,这位姑娘是……”刘王爷好奇的问。
“是……不才贱内……”洛羽仲恨不得立刻消失。
“是、是吗?这就是你的那个新王妃?”高王爷有些吃惊地问。
“将军!”月唯再次得意的冲着连宇鹏喊道。然后端起一旁的小点心冲着洛羽仲问道:“你吃点吗?虽然没有油但还是蛮好吃的!”
洛羽仲的脸一抽一抽的,她到底明不明白自己在谁的面前啊。这种无礼的行为是要掉脑袋的,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对面那个表情原来越难看的人就是皇上啊!
只见皇上又艰难的走了一步,月唯随意把棋子一推,再次道:“将军!”
“该死的!”皇上咒骂道,“这盘算我输了!还有两盘!”
“您随意,要不然把黑子让给你?我无所谓的!”月唯笑着说。
“用不着,这次是我大意了而已!继续!”连宇鹏一边收拾棋子一边回头看着洛羽仲,有些吃惊的问“你怎么来了?”刚刚他知道好像有人进来叫他,不过因为太专注,所以没太注意其他的情况。
“臣是……来找……”
“他是来找我的,他是我夫君!”月唯笑着说。
“你就是那个新的洛王妃?”连宇鹏再次打量了月唯一下,“不像他们传说的那样嘛!”
“哦?我有传说?”
“是啊,有不少呢!”连宇鹏并没有什么架子,反而一边下子一边毫不在意的说,“听说你是个无知的村妇,而且极其善妒把羽仲家里的男宠和妾室都给赶出去了。”
“你听听你听听!”月唯冲着洛羽仲说道,“他们都是这么说我的呢!真是有趣儿!”
刘王爷和高王爷有些不解的看着洛羽仲,不知道他的这个王妃到底是怎么了。洛羽仲才是最郁闷的那个!月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又开始发作了。
“哪里有趣儿了?”连宇鹏不解的问。
“好像兵法里面有一计叫做示弱。”月唯回想着说,“意思是在比自己强大的敌人面前要展现自己的弱势,让其放松防备,以备出其不意。可惜我还没想着示弱呢,敌人先帮我定位到最底层的位置上,这样不是很有趣吗?”
该死的月唯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洛羽仲真想冲过去堵住她的嘴。
“敌人?朕的皇妃和孩子们是你的敌人?”连宇鹏威慑的看着月唯。
只是月唯一点也不害怕,她想的是要是自己赢了说不准就可以直接回家了,管他什么皇帝,也碍不着自己了。月唯得意的一笑,说道:“谁会无缘无故的诋毁一个陌生人呢?我还是真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来。”月唯轻轻地推了推前面的卒子,神秘兮兮的对连宇鹏说:“小心点,小兵过河也可以吃掉主帅!”
连宇鹏爽快的一笑,不禁感叹眼前的女子真是胆子不小。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居然还是这么嚣张,不过却非常的爽快和真实。是个聪明但是却不会让人感到威胁的对手,反而自己倒是有些佩服起来。已经有多久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这么说话了呢?
答案
“将军!”
连宇鹏下棋下的心力交瘁,本来以为自己的棋艺只有无相大师能打个平手呢,没想到却被一个女人打的惨痛落败。自己那么认真的思考每一步棋,她却下的轻松自在。一会儿问问洛羽仲喝不喝茶,一会儿又问他要不要吃点心。
“朕认输了。”连宇鹏说道,“不过朕还是要下第三局。”
刚想欢呼的月唯停了下来,说道:“如果是您希望有人陪着您下棋的话,我可以以后陪您下棋。不过现在我有事情要问无相大师!”
“也好,反正皇姑姑在宫里,你们也应该过去看看了。”连宇鹏也有些疲惫了,“无相大师,看样子我想问的事情您还是不想解答啊。所以找了这么一个对手给我!”
无相大师一笑,“只是回答大人问题的时机还没到而已。秦施主,请和我来吧!”
洛羽仲见事情已成定局,皇上也并没有要怪罪的意思,心里也松快了些。可是他刚想跟去听听月唯的真实身份的时候,无相大师却又发话了,“洛大人留步,此事还未到你应该知道的时候。请容老衲和秦施主私下谈谈。”
洛羽仲看了月唯一眼,月唯也无奈的摆了摆手,跟着无相大师进入里间的厢房。门刚刚关上,月唯就迫不及待的问:“我能回去吗?”
“自然可以。”无相大师笑着回答。
“我说的是我来的那个世界!”
“老衲说的也是施主原来的世界。”
“真的?”月唯捂着胸口激动的问。
“真的!”无相大师说道,“不过是要等待一个时机才能回去。”
“什么时机?”
“天机不可泄露。”
“哈?”月唯不满的瞪眼,“那要是这个时机永远都不出现呢?我岂不是和不能回去一样吗?”
“老衲说的时机不久就会出现。”
“不久是多久?”
“在施主回苑州之前,时机一定会出现的。”
月唯算了算,洛羽仲说过的,过完中元节就回苑州,那就是最多还有一个多月她就能回到自己的世界了?月唯高兴的想要抱着无相转两圈,不过还是忍住了。“那个大师啊,我再问你个问题,我为什么会来这里?是不是你把我弄来的?”
“老衲还没有那个本领,老衲只是个听天命的人。见施主从外界而来,自然存有诸多疑惑,所以才叫人帮忙接应施主一下。至于施主来的原因,应该是天命所为。”
“那原来的秦月唯呢?”
“原来的秦施主命运早已终结,已经进入了轮回之道。”
“那……我原来世界的身体怎么样了?难道他们没有把我埋了吗?”
“施主之所以还能回去是因为原来的身体生气还未断绝,只是进入了一种没有灵魂的假死状态。如果原来的身体生气已绝,就算是有通天的法术也无法再送施主回去了。”
“啊,万幸万幸!”月唯立刻做祷告状。
“施主不用多想,只要耐心等着时机到来便可!”
“也就是说我最晚这一个半月中一定会回去的?”
“是的。”
“耶!”月唯兴奋的跳了起来,然后头也不回的冲出了房间。
“问完了?”洛羽仲从来没有见月唯这么高兴过,都不知道她到底问了些什么。
“问完了!”月唯冲过去抱住洛羽仲,咯咯的笑着给他侧脸一个轻轻的吻,“送给你的!”哈哈,多谢你把我带到京城来,我才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去啊!
“咳咳”刘王爷不自觉的咳了咳,转过脸去。高王爷和皇上嗤嗤的笑着,无奈的摇头。
“唉,老喽……”高王爷笑着说。
洛羽仲被月唯亲的愣了半天都没反应,就那么傻愣愣的抱住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听着高王爷他们在笑,这才赶紧把月唯放下,有些慌张的跟着傻笑。
“看样子洛王妃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喽?”连宇鹏问到。
“的确,而且是最最最最好的结果!”月唯双手合十兴奋的说,“啊,太好了!羽仲,我们去捐香火钱吧!”
“啊……好!”洛羽仲一边不自觉的摸着脸一边答道。
“好了,朕也不打扰你们相处的时光了。不过洛王妃答应朕的事情可要办到哦!”连宇鹏指着月唯说道。
“没问题!”月唯笑着点头。
“还有,进宫之前还是先学学规矩的好,要不然棋还没下成,你就先被朕的孩子和夫人们吃掉了。”
“多谢皇上提点。”洛羽仲替月唯回答。月唯笑了笑,规矩算什么,现在还有谁可以吃掉她!她可是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高博,刘玢,我们回去吧!”
“慢走~~”月唯高兴的挥了挥手。
高王爷哈哈大笑着也冲着月唯挥了挥手,然后冲着刘王爷悄声说道:“羽仲这个王妃真是活泼的紧啊!”
给我一个吻
洛羽仲拉着月唯在通天寺里闲逛,月唯一瘸一拐的还想到处跑,脸上的笑容一直都没有断过。洛羽仲一会儿也没有心情再训斥她什么了,反正皇上都没有发火,他也没有什么可说的。陪着月唯逛了一圈,他就背着月唯下山了。
阿酱早早的就在山下等候,见月唯平安无事,也安心了。
“阿酱!呵呵,你真帅!”月唯上去给了阿酱一个熊抱,刚想再飞吻一个的时候被洛羽仲拉了回去,没让她亲成。
“主子……您……喝多了?”阿酱从来没见过这么活泼激动的月唯。
“给我上马车里去!”洛羽仲把月唯推进了马车里,自己也跟了进去,月唯还一直笑呵呵的。好像今天不会有任何事情让她变得不愉快。“阿酱,驾车回府!”
“是,王爷!”阿酱把帘子给落了下来。自己坐在赶车的位置上扬了扬马鞭,马儿就小跑着冲着京城跑去。
“别笑了,到底什么事情这么高兴?”洛羽仲不满的说,“我刚刚要是不拉着你你还打算亲阿酱不成?”
“怎么了?亲个脸颊而已嘛!谁让我高兴喽,我刚刚不是还亲了你一下!哈哈,再亲一下!”说着又给洛羽仲的另外一个脸颊上吧唧了一口。
洛羽仲不知道为什么那么高兴,但是却故意装作很正经的样子说,“要亲就亲这儿!”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月唯挑了挑眉,反正也快走了,亲就亲。她又不是没在外国呆过,亲亲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当我今天香吻大派送了!”说完揪着洛羽仲的领子在他的嘴唇上吧唧了一下。
只是月唯还没来得及离开,就被洛羽仲扣住了后脑。洛羽仲整个人都前倾着身子,贪婪的加深了刚刚的那个吻。月唯想推却没推开他,直到洛羽仲满意了,才意犹未尽的松开了月唯,一脸骚狐狸一般的笑容。
“呸呸!”月唯砸着嘴,“干嘛把舌头伸进来,你是法国人啊!啊呸!”
“本王是想告诉你什么叫做吻!”洛羽仲得意洋洋的笑着靠着车厢里,一把把月唯揽在怀里,不停的嗤嗤笑着。
“别笑了,笑得跟流氓似的!”月唯拍着洛羽仲的手,“把你这咸猪手放开!”
“不要,你不是高兴吗?我也挺高兴的!”说着又使劲儿把月唯往怀里带了带。
月唯切了一声,想想反正也抱不了几天了,他愿抱就抱吧!什么也影响不了她的好心情,不由得也跟着洛羽仲嗤嗤的笑了起来。
回到王府,有点眼力的人都能觉出来今天王爷和王妃都特别的高兴。洛羽仲笑呵呵的抱着月唯进府,月唯高兴的和下人们打招呼。洛羽仲还开始给赏钱了!天知道这两口子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会这么高兴!
一回到清风院,早早就等着月唯的人都拥了过来。丫头不满的冲月唯撅着嘴,示意她没有信守承诺。月唯大笑着说:“丫头,我把我的钱分一半给你和无欢可好?”
“为什么?”洛羽仲不解的问,月唯的私房钱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啊,对了对了!还有珠宝首饰什么的,阿盐你不是想要吗?”
“主子你要给我?”阿盐双手护着脸颊,不敢相信的问。
“还有,那一整套的翡翠首饰,茶茶给你做嫁妆可好?”
“主子……”阿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对对,还有给阿酱所有的武功秘籍,给小米四分之一的私房钱,再给小油四分之一的私房钱。然后画的两张画就给你了,洛羽仲。我看看我还有些什么……嗯,还有些古董,你们也都纷纷吧!”
“主子,您喝多啦?”小米走过来问,“怎么大白天的开始分财产了?”
“反正我留着也没用了,都给你们吧!算是这些日子来你们跟着我的奖励,如何?还有什么想要的要尽快跟我说哦!”
“小姐,你要出远门吗?”丫头不高兴的问道。
“你高兴就高兴吧,给他们这么多钱做什么。”洛羽仲不满的说,“你给他们钱他们也用不着,想奖赏他们随便给点东西就行了。你刚刚的那种行为感觉跟临死的人要分财产似的!真是不吉利!”
月唯大笑,她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没事没事,反正我的钱就是你们的钱,到时候随便拿,别客气啊!阿柴和洛枫就算他们倒霉,谁让他们不在呢!”
“你给我进屋去吧你,败家!”洛羽仲不再让月唯说下去,直接把她领回房间去。小米还追过去问了一句,要不要熬点醒酒汤。洛羽仲摇头,赶紧把门关上。
只见月唯一回到房间就抱着床上的绣花枕头蹭个不停,像只猫一样带着满足的笑容。“绣花的呢……紫檀木的床啊……啧啧!真好啊,都快习惯了!”
“你和无相大师到底说了些什么事情?”洛羽仲实在是忍不住要问,到底什么事情可以让人高兴的像是要发疯了一样。
“嘿嘿嘿嘿,不能告诉你的!”月唯笑着说,要是和洛羽仲说了,他非得发火不行。说不准还要阻止她回家呢!他那么自私,只要自己的事情没办完,肯定要月唯留下来。才不会告诉他!
“还是很高兴是吧?”
“是啊!”月唯笑着点头。
洛羽仲诡异的一笑,走到床前,掐着月唯的下巴就往嘴边带。这次的位置让洛羽仲很满意,他微微往前一俯身,就把月唯压倒在床上。月唯不满的发出呜呜的声音。洛羽仲可不管,挑着月唯的舌尖贪婪的吮吸。
月唯一脚踢过去,才让洛羽仲听了下来。“靠,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禁欲太久受不了了?”
“哦?本王说是的话你当如何?”
“我当叫阿酱带你去妓院溜一圈!”
夜间娱乐
洛羽仲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月唯说准了,从那次那个吻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以前两个人在一起说起来应该是合作的关系,洛羽仲从来就没把月唯当成一个女人过。两个人一起同床共枕了这么久,洛羽仲从来没有想过其他的事情。可是从那一天开始,一切都不同了。他看见一旁睡着的月唯,就觉得她好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自己抑制不住的想扑过去。
“你丫的到底要干嘛?”月唯再次踢开压在她身上的洛羽仲吼道,连着两天晚上了,洛羽仲没过一会儿就会腻过来,要是不理他他就更过分的去吻月唯的脖子,活脱脱的流氓行径。
“本王想要女人了!”洛羽仲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正好旁边有个你,反正我们也有关系,何乐而不为呢?”
“不乐!不为!”月唯又踹了洛羽仲一脚,“我们的关系只是单纯的合作伙伴关系,我不是你的爱人,不是你的女人,这种事情要不然你就找个你爱的人,要不然你就找个陌生人。反正别来找我!”
“我没那么多要求,反正你都嫁给我了,和我一起很正常啊!”说着洛羽仲又抱了过去。
“正常个鬼!”月唯一掌推过去,把腻在身上的洛羽仲推开,“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去去去,柜子里有钱,自己拿点去妓院里要个姑娘!别打扰我睡觉!”
“不要,我现在就是看你顺眼。”
“我看你不顺眼,别得寸进尺啊!我的腿可好的差不多了,要是我把你踢出房间,你可别吵吵!”
月唯从来不知道洛羽仲有这么厚脸皮的一面,像个狗屁膏药似的,怎么说都不管用。最后月唯无奈,只得又穿好衣服,领着洛羽仲出了府。
“主子,这么晚了您和王爷要到哪儿去?”阿酱备好马车问到。
“京城里哪个妓院最好?”
“这、这……”阿酱吭哧了半天,小声说了一句,“我没去过……”
“正好,我也给你买个花姑娘可好?”月唯笑着说。
“主子不要开玩笑了!”阿酱把马鞭一扔,跑走了。
到最后还是洛刚给驾的车。洛羽仲就好像什么都看不到的似的,一直盯着月唯,目不斜视,随她怎么说。洛刚一路上问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是月唯还是给他一个相同的答案。最后马车停在了京城最大最出名的妓院,梦花楼的门前。果然是妓院,到了夜晚才是最热闹的时候。别的地方几乎都关门了,只有这花街还喧嚣不停。
龟奴训练有素的过来迎接客人,可惜第一个下车的居然是个女人,后面跟着一同下了马车的到像是个有钱的客人。龟奴立刻跑去找了老鸨,老鸨款款迎了过来,说道:“姑娘,我们这儿不接女客!”
“这个!”月唯亮出了一张银票,“接不接?”
“这……”老鸨犹豫着是跟规矩过不去还是跟钱过不去。
“呦,这不是洛王爷吗?怎么,不在家守着新夫人,跑到这里来寻欢作乐来了?”另一辆马车停在了一旁,里面下来一个年轻的男子正笑呵呵的冲着洛羽仲说话。
“四殿下,您来啦?”老鸨赶紧迎了过去。
“嗯!洛王爷,正好,今日就由本殿下做东,请你和……呃?”
“正好正好!”月唯见来人一身华丽耀眼的穿着,脸色白白的,一脸不正经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是个久经风月的花花公子,“你跟着这个四殿下去找女人去吧,这是五千两银子,算是我请你的!”说着把银票扔进了洛羽仲的手里。“洛刚,我们回府!困死我了……”
“这、这位姑娘是……”四殿下不解的问。
“我的王妃。”洛羽仲冷冷的回答。
四殿下连习杉半天回不过神儿来,老鸨也是吃惊的看着这一对儿夫妻。只见过妻子跑来找丈夫的,没见过妻子把丈夫送过来嫖妓的。
“洛、洛王妃?”连习杉以为洛羽仲在开玩笑。
“嗯,四殿下,我家羽仲就交给你了。帮他找几个长得漂亮点的姑娘,今天就不要让他回府去了。”月唯边说边上了马车,可是却被洛羽仲一把抓住。
“你要是回去,我也回去。”洛羽仲说道。
“丫的,你有完没完,还让我陪着你嫖妓啊!”月唯怒吼道。
“反正你去哪儿我去哪儿!”洛羽仲笑着说。
“洛羽仲,你的脸皮怎么比京城的城墙还厚啊!”月唯咬牙切齿的说,洛羽仲不回话,拽着她的衣袖狡黠的一笑。
最后月唯和洛羽仲以及连习杉都站在了梦花楼里。只有洛羽仲一个人脸上带着欠扁的笑容。不少梦花楼里的客人都对这对儿奇怪的组合行注目礼。洛羽仲上去搂着月唯的腰,然后带着得意洋洋的笑容开始往里面走。没一会儿再也没有人看他们了。只是连习杉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跟着这一对奇怪的夫妻,见没有人理他,干脆自己消失了。
王妃作陪
“洛王爷!你怎么也在这儿?”忽的遇见一人出房间,和洛羽仲他们碰了个正对面,对方三十来岁的年纪,笑着和洛羽仲打招呼,“还以为你在家陪你的新王妃呢,早知道下午就不该让你走,正好我们都在呢!”
“羽仲来了?”一个年纪更大一些的人推门出来,月唯这才扫见那个大的包房里坐了得有八九人,年龄都在三五十岁之间,各个都是衣着光鲜,要是白天看见他们,肯定觉得是位高权重的大臣,可是现在看见总是觉得有些像衣冠禽兽。
“周王爷,赵王爷!你们怎么都跑这儿来聚会了?”洛羽仲也笑着应酬,“呵,沈王爷,总是见不到你人,还以为你没到京城呢,原来躲到这里来享清福了啊!”
“我可不像羽仲你,家有新宠!我家的那个母老虎你又不是不知道,躲还来不及呢,好不容易上次京城,我要是再不享享福,我这一辈子算是白活了!快进来快进来!”
一群人连拉带扯的把洛羽仲和月唯弄进了屋子。只是几乎所有的人都当月唯不存在似的,月唯一进屋和里面的姑娘们面面相觑,两拨人谁也不认识谁。倒是其他的人都相互问好,月唯数了一圈一共有五个王爷,三个尚书。除了周王爷赵王爷沈王爷,还有张王爷和韩王爷。似乎洛羽仲和他们的关系都很好,说什么话都没有顾忌。三个尚书,户部尚书礼部尚书和刑部尚书也都是熟人的样子。
洛羽仲被他们让到了一旁的位置,然后一个女子把酒壶递给了月唯。月唯郁闷的看看酒壶又看看洛羽仲。洛羽仲淫笑一阵儿,然后把月唯抱在腿上,和其他某些王爷的姿势一样。然后懒洋洋的说道:“小唯,给爷到杯酒!”
“羽仲,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和新王妃吵架了啊?”与洛羽仲年纪最相近的就是那个三十岁左右年纪的周王爷,他笑着打量了一下月唯又问道,“这个时候跑出来找姑娘,万一要是那个善妒的新王妃知道了,你可怎么办?”
“就是,就是!”众人纷纷应和。
“唉,无奈啊……我被家里那位给赶出府了,这不被赶到这儿来了吗?”洛羽仲一边说一边笑着看月唯的反应。
月唯不理会,把酒壶递给洛羽仲自己拿筷子吃起菜来。
“原来说你府上那个善妒是真的啊?”沈王爷一副找到知己的样子。
“假的,我倒希望她妒忌一下呢!是不是,小唯?”
“肉丸子不错……”月唯一边吃一边嘀咕道,“没想到妓院的伙食还不错嘛!”
几个王爷和大人都有些不理解的看看两人,然后又开始问洛羽仲。
“哪有女人不嫉妒的,女人要是不嫉妒,一个是装的,一个就是她不在乎你。”户部尚书说道,“我家那个就是,我跟她说了几次我来梦花楼,她最后就说了一句,你要是敢花府上的钱,我跟你没完。看看,爱银子比爱我还深呢!”
大家一阵儿哄笑,纷纷劝他多攒点私房钱。
“周王妃可好?听说又有了?”韩王爷问到。
“我家那个都第四胎了,倒是羽仲你,听说你家那个前一阵刚刚有了……”
“是啊,听说你半路遇见了刺客,孩子也没了?”刑部尚书低声问道,“本来早就想问问的,可有要帮忙的地方。但却见你一直也没说。”
“是啊,你给我的信我倒是都嘱咐州里的人了,可真的是红夕宫?”
“的确是真的。”洛羽仲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
“那你家那位真的……”
“嗯,孩子没了。”洛羽仲点头道。
大家交换了一下表情,纷纷安慰道,什么以后会有的,多娶几房了,你还年轻啊什么的。月唯不管不顾的大吃起来,让其他人身边的女子都在猜测她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居然这么不懂规矩。
“尝尝这个!”洛羽仲夹了一筷子黑乎乎的东西举着要送进月唯的嘴里。
“不吃,看着就很恶心!”月唯扭头道。
一桌子的人无不注视着月唯,先不说桌上的这些男人们了解洛羽仲的性格,他那种顶几句就火的脾气别说是女人,就是他们还经常顺着呢。居然洛王爷亲自给夹菜,还有女人敢说不吃的!
“这个是河蚌肉,上面是焦糖。”洛羽仲解释着它的卖相为什么不好。
“说了,长得不好看,不吃!”月唯不理会洛羽仲一直举着筷子的手,自己去舀肉丸子吃。
大家都以为洛羽仲一定要发火掀桌子的时候,洛羽仲居然没事人一样的把菜送进了自己的嘴里,还嘀咕道:“可惜了,还挺好吃的。”
众人一片怔忪,不知道洛羽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这位姑娘是……哪家的姑娘?”张王爷开口问道。
月唯看了洛羽仲一眼,偏偏洛羽仲装作喝酒,不去看她。“算是洛家的吧!”
“你是洛王府的?”韩王爷有些不相信的问,瞧着说话的态度也不像是个奴婢啊。“你在洛王府上是做什么的?”
“做什么的?”月唯想了想,演戏的?这也不能说啊,“在王府做王妃的。”
“啊?”众人都傻住。
“就是你们刚刚说的妒妇还有刚刚孩子没了的那个,就是我。”月唯说道。
众人都不相信的看向洛羽仲,洛羽仲笑着说:“啊,对,刚刚都忘记介绍了。这是月唯,我家的那个王妃。”
众王爷众尚书瞪着洛羽仲,不知道他到底在开什么玩笑。
大家都在啊
“呵,就说这里怎么这么热闹,原来你们都在啊!”高王爷推门走了进来,身后的人让众人都站起身来。
“都别拘礼了,照常就好,朕也是跟着高博出来玩玩。”连宇鹏说道,“习征啊,你进来吧,我看羽仲也在呢!”
连习征郁闷的被自己老爹拖来妓院,听说洛羽仲也在,这才踏进了门里。可是他第一眼看见的却不是洛羽仲,而是月唯。
“月唯?”连习征不敢相信的喊了一声,“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没办法,他太烦人了,我想把他撵出来,可是他老跟着我!”月唯指着洛羽仲抱怨着,“我都把银票塞给他,让他出来找姑娘了,他还非得带着我来嫖妓。”
“洛王妃?”高王爷吃惊的叫了一声,然后又哈哈大笑,“我真是老了吗?现在时兴带着自家的王妃来逛窑子吗?”
“真的是洛王妃啊?”周王爷和其他几位对视了一眼,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刚刚还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是妒妇来着。
“月丫头,你答应朕的事情可还没做呢!”连宇鹏笑着说。
“不怨我的,他不带我去皇宫,我也没有办法。”
“羽仲,你怎么说?”连宇鹏问到。
“她规矩还没学会,臣怕她进去就回不来了。”
“你们俩真是一对活宝!”连宇鹏笑着说,“真是闲的发慌吗,哪有妻子陪着丈夫来逛窑子的!说你们感情好,还是说你们这里有毛病啊!”连宇鹏指着脑袋说道。
“是啊,是啊,说你呢!”月唯戳了戳洛羽仲的脑袋,“我就不打扰各位嫖妓了,我也该回了。等有机会再和大家正式见一面,喝杯水酒吧!”
“我送你回去!”洛羽仲笑呵呵的说。
“得了吧你!”月唯推开洛羽仲,走到连习征身边说道:“三殿下,他的荷包里有我给的五千两银子,你给他挑几个漂亮点的姑娘陪他。让他在天亮之前不要回去,听见没?这两千两是给你的,你自己也找个可心的吧!”
“月、月唯你胡说什么啊!”连习征把银票推了出去。
“各位大人慢慢玩儿啊,今天都别客气,我请客。麻烦你们帮羽仲找些漂亮姑娘,让他好好玩一夜!我身体不便,先回去了!洛刚,走人了!”
“不行,我要走!”洛羽仲说道。
“沈王爷是吧?刚刚听您提起了沈王妃啊!您看,您要是不留着羽仲,我说不定过几日去沈王府,万一要是遇见沈王妃……”
“留!留!”沈王爷立刻站起身来抓住了洛羽仲的胳膊,“弟妹啊,你放心的回去吧!哥哥肯定给羽仲找几个好姑娘!”
“那就麻烦沈王爷了!羽仲,好好玩,银子不够了我让洛刚给你送来!”说完又挥了挥手直接离开了。
屋子里的众人面面相觑,连宇鹏忽然拍着洛羽仲的肩膀哈哈大笑,其他人也一众笑了起来。
“羽仲啊,朕做了这么多年的的丈夫,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妻子会做出、做出这种行为!真不知道该不该羡慕你!”
“臣可是羡慕的紧呢!”沈王爷说道,“不但把丈夫领过来找姑娘,还连银子都给掏了,而且连我们这些人的帐也一并包了。羽仲啊,老哥真是羡慕死你了!”
“习征,你怎么没说过这位洛王妃如此的有趣呢?”连宇鹏问到。
“呵呵,何止是有趣……”连习征苦笑着说。
“不知道洛王妃可有其他的姐妹,羽仲你也介绍给哥哥一个!”周王爷笑着说。
“小周啊,你家的妻妾都不管你,你还要娶多少啊!”连宇鹏笑着问。
“皇上这话可说不着臣吧,臣听说梅妃娘娘还给皇上进献了几个别国的美女呢,不知道这其他国家的女人和我们廉国的女人有什么区别啊?”
“是啊,臣也听说了,皇上你的艳福才是不浅呢!”张王爷也起哄道。
君臣一起喝酒吃菜,一会儿就热闹了起来。大家的酒都没少喝,过了子时,眼见着已经很晚了,大家明天还要上朝。连宇鹏被连习征扶着回宫去了。高王爷和张王爷还有三位尚书也都回府了。洛羽仲要走,却被沈王爷和周王爷使劲儿拉着。说是不能浪费月唯的一片心意,愣是给洛羽仲找了两个头牌,把她们送到了房间去。
洛羽仲无奈的进了房间,然后当着两个头牌的面跳窗户走了。回府之后就来到了自己的房间,这时候月唯抱着枕头睡的正香,脸上还挂着满足的笑容。洛羽仲脱下衣服轻手轻脚的上了床,然后笑着把月唯揽在怀里。吃不到就先抱着吧!
进宫
腊月二十三,正直小年,月唯接到了正式的旨意,在这天进宫。其实这天进宫的还有其他十六位王爷,以及他们的王妃。除了海州的薛王爷有病在身,没有上京,其他人悉数到齐。
一大早月唯就梳洗打扮好,跟着洛羽仲坐着马车朝着皇宫驶去。月唯虽说已经见过连宇鹏两次,但是这次却是完全不一样。有种在人家地头上,任人宰割的感觉。洛羽仲一路上不停的重复着各种要注意的事情,以及应对一些人的方法。
“你就说他们最大的弱点就行了。”月唯顶着头上的头饰,总觉得脖子都被压短了。
“也是,一味的应战,倒不如直接宣战的好!”洛羽仲又开始说那些官员和王爷们的烂事,多数都是桃色新闻。月唯听着听着就开始不住的打量洛羽仲。
“看什么,我以前就一个无欢,而且还是假的。”洛羽仲立刻表白立场。
“我就不信你没包过什么头牌啊花魁的!”
“包过又如何?我好歹也是个男人!”
“知道知道……”月唯不屑的点头。
马车在皇宫第一大殿,轩泰殿前的白玉桥停了下来。月唯规规矩矩的等着洛羽仲伸手把她扶下马车。随意的扫视一周,有几个人和他们几乎是前后脚到的,有洛羽仲说的朋友也有他说过的敌人。每个人身边都跟着自己的王妃。
“我就再问一句无关的……”月唯低声在洛羽仲身边说,“你之前都是带谁来的?”
“都是自己来的。”洛羽仲回答,“难道你以为我会带无欢来?”
“呵呵,想过。”
“看到没?那边的……”洛羽仲用眼神让月唯看向马车右侧的一个虎背熊腰的人以及他身边年龄和他女儿似的王妃。“他就是加州的吴王爷,行军作战很有一套,可惜被连习哲给收买了。那个女人就是连习哲送的,你万万要小心她。”
“加州……”月唯实在想笑,“牛肉面大王的那个加州吗?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
“她本来是京州的名妓,不过是个清倌,被连习哲买下之后就送给加吴了。”
月唯点了点头,她对于洛羽仲的这种说法已经习惯了。王爷之间除了亲密一些的在私下会叫名字,其他的时候多是叫什么什么王爷的。不过有时候为了简化,大家都把州的字和姓连在一起读。所以月唯笑了好半天,洛羽仲的名字会被叫做苑洛,她说怪不得府上有这么多院落呢!
月唯跟着洛羽仲走进了轩泰殿,里面已经有几位王爷在了。友好的王爷打了下招呼,敌对的王爷也示意性的点头,看样子没有那种敌对到见面就掐架的。有几个中间派的王爷倒是两边都熟络。比如高王爷和刘王爷,他们都是京城边境的州府,所以经常来京城,与皇上的关系最是亲密,所以他们是哪边都不占的。
人来齐了没一会儿,就听见太监高叫一声“皇上驾到”,连宇鹏大叔就华丽丽的出场了。
月唯的礼行的完美俐落,这种礼节性的东西难不倒她,只是她平常懒得如此而已。连宇鹏说了句平身,大家都被赐了座。连宇鹏没有之前见过的那么随性了,大殿上的他倒真的很有一国之君的气势。虽然和大家寒暄几句,但是那种身份上的差距却非常明显。月唯扫视了一眼,每个王妃都安静的守着自己的丈夫,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像是蜡像一样,举止都无可挑剔。偶尔皇上问到自己丈夫,还跟着笑上一笑。
“听说洛王爷和洛王妃在上京的途中遇见了刺客?”连宇鹏终于问到洛羽仲了。
“回皇上,的确有此事。臣现在也在查。”洛羽仲回答道。
“听说弟妹的孩子就因为这伙儿匪徒没的?”史州的殷王爷一脸叹息的样子,“究竟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京州边境对藩王出手!”
月唯要不是知道这个瘦老头是连习哲的人,她还真没准真信了他是在关心呢!所以说政治家是最好的演员。
“这事朕也让刑部的人着手去查了,毕竟发生在京华的边境,刘王爷也去查一下吧!总得给洛王爷洛王妃一个交代。”
“回皇上,臣听说之后就立刻派人去调查了。可惜的是洛王爷一走,尸体就不知道被什么人给收走了,能找到的线索也不多。”
“洛王爷大意了,你本应该让下人把尸体留住的。”胡州的林王爷说道。
“内人那时候受了重伤,命在旦夕,本王哪有心思去理会尸体的事情!”洛羽仲拉着月唯的手,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洛王妃好的到挺快,才半个多月就没事了。”那个加州的吴王妃笑着说道。
“怎么,吴王妃倒是希望我在床上多躺些时日吗?”月唯一副不好招惹的样子,“吴王妃,你失言了。”
“洛王妃真是冤枉了,本王妃只是在为你伤愈而感到高兴而已。”吴王妃巧笑着说。
“没事就好,那种吓人的事情还是不提了。”周王妃挺着有些凸起的肚子劝着说。
“唉,可惜了洛王爷的第一个孩子哦!”吴王妃一副感叹的样子,脸上却挂着笑。
“吴王妃,您的脸怎么了?”月唯忽然盯着对方的脸一副探究的表情。
吴王妃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怎么了?”
“哦,没事了,刚刚居然在你的脸上看见了笑容,原来不是我看花眼了。”月唯点着头说,“劝吴王妃不该笑的时候还是少笑笑吧,刚刚你笑得时候脸这边都是褶子。”说完还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告诉她是哪里有褶子。
“洛王妃说笑了,我刚刚可是没笑。”
“这样啊!”月唯一脸不好意思的笑容,“原来是吴王妃脸上本来就有皱纹,真是不好意思,看错了!吴王妃,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女人到了你这种四十来岁的年龄,有些皱纹也是正常的!”
“你才四十多岁呢!”吴王妃终于火了。
“呀,难道都五十多了?”月唯一脸吃惊的样子,“真没看出来,您保养的真好呢!”
有几个王妃都已经嗤嗤的笑出声来,男人们则不去理会女人们的战争,装作听不见似的喝着自己杯中的茶水。
宫斗
大殿上小打小闹了一阵儿,皇上发话要去后宫与家人一起同乐。众人自是纷纷响应,尾随着连宇鹏来到了后宫。一离开了正殿,大家说话也都开始不顾及了,关系好的也开始相互叫起名字来。因为洛羽仲是所有王爷中最年轻的,所以大部分人都喜欢叫他的名字。后宫的气氛要轻松的多,各个皇妃和皇子公主们都在,他们与各个王妃王爷们也大多都熟识。而月唯认识的只有连习征和连欣宜,而他们则是现在所谓的敌方立场。
“月唯你来啦!”连欣宜亲密的握住月唯的手,“都好几天都没见到你了,你的身体好些了吗?皇姑奶奶可一直念叨着你呢!”
“呦,瞅瞅我们的欣宜公主跟洛王妃像亲姐俩似的!”林王妃笑着说,“以前我们来的时候可没见公主这么亲近我们!”
“林王妃说笑了,我不是前一阵子才从苑州回来嘛,自是刚刚认识的月唯。再者说了,月唯前一阵子受伤严重,我担心她而已!”连欣宜笑着说,“你要是嫉妒了,我也凑着你!林姐姐,可带了礼物给欣宜?”
“带了,什么时候少得了你的东西!不过这次我带了一对玉鸳鸯,等着我们的欣宜公主出嫁的时候再送呢!”林王妃笑道。
“林姐姐又羞我,不和你说话了!”
月唯望了望身边的洛羽仲,两个人相视一笑,林王爷也是连习哲阵营里的人啊!
“正好今天人都在,欣宜公主看上了什么人,和皇上说就是了!”殷王妃也直凑合。
“就是啊公主,正好皇上也在呢!”葛王妃也站在了连习哲的这边。
“啊!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大殿下啊!”月唯突然说道。
“洛王妃,初次见面!”连习哲走了过来,“前一段时间欣宜麻烦你照顾了。我这个妹妹淘气的很,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月唯打量着眼前的人,或许一直把他当做反派人物,所以没想到他长得还挺不赖。虽说比不上连习征的儒雅高贵,但却有种莫名的亲和力,乍一看还真能放进好人堆里去。说实话比起洛羽仲来都显得招人喜欢。
“自然是添了不少的麻烦。”月唯点头说道。周围的人全都愣住了,哪有人这么说话的。“听三殿下说大殿下要把欣宜公主嫁给我家相公,把我家相公急的啊,天天都睡不着觉。”
洛羽仲白了月唯一眼,她又开始玩儿这种玄乎的了!
“哦,习征这么说过?”连习哲看向连习征,目光深处有了其他的感情。
“这我可没说过,想是洛王妃记错了。”连习征否认道。
“不过没关系,其实我倒是真的很想把皇妹托付给洛王爷,不知道洛王爷意下如何?”
来了,众人都在等着连习哲提起这件事情。毕竟两个阵营的代表就是他们两人了,一个公主到底嫁给谁不重要,谁能左右局面才是最重要的。大家都等着洛羽仲的发话,就连连宇鹏都等着看他的大儿子和洛羽仲是怎么较量的。
“三殿下!”月唯笑着看着连习征。
洛羽仲立刻领会精神,冲着连欣宜叫道:“欣宜公主,请信守约定。”
“这是……怎么回事?”连宇鹏本以为洛羽仲会用各种借口推脱,但是没想到他和月唯笑得这个开心啊,有点像刚刚赚了大钱的商人。“你们有什么约定?”
“三殿下和公主到苑州的时候,月唯就说公主来是因为大殿下要让她嫁于我的。但是三殿下和公主都不承认,于是我们四人便打了个赌。赌注就是交换对方一个不可抗拒的要求。我与公主之间交换要求,小唯和三殿下交换要求。”
“哦?那你们打算让我的皇儿和公主做些什么呢?”连宇鹏问到。
“我的要求很简单,欣宜公主。”洛羽仲笑着说,“只要以后你听到有关你的婚事的时候,不管是谁问你,一定要说‘死也不嫁给洛羽仲’,并且不能表达出任何想要嫁给我的样子。”
“啊?这……”欣宜犹豫着。
“三殿下,我的要求是只要有人提到要让欣宜公主嫁给羽仲。就请你跪在大殿下的面前,大殿下如果不珍惜你这个兄弟,那你就长跪不起吧!啊,还有,秋风图也请尽快送来!”
众人哗然,早知道洛羽仲要据婚,但没有想到是这种方式。更没有想到连习征和连欣宜曾经做过这样的赌约。
“洛王爷不想让皇妹嫁过去直说就好了,何必用这种方法!”连习哲佯怒道。
“我可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反正今日的赌约大家都听到了,也都知道公主所说的不是真心话。权当作是个玩笑罢了,还是大殿下开不起这样的玩笑?”
“既然如此,那洛王爷是否有意要娶我的皇妹呢?”
“公主,您该说话了!”月唯提醒道。
“我、我、我死也不嫁给洛羽仲!”连欣宜羞红了脸说。一些人忍不住笑了起来,越是知道了越是觉得可笑。
“三殿下,该您了!”月唯又提醒另一个。
连习征早知道月唯这么古灵精怪的人不好惹,没办法只好跪在了连习哲的面前。连习哲左右为难,赶紧扶起连习征来。还想再提,但是又怕连习征和连欣宜再次重演刚刚的一幕。这一招简直是不让他说话了!
连宇鹏大笑不止,“朕的皇子和公主可是被你们夫妻俩整的很惨啊,不行,朕要替他们搬回一局。洛王妃可还记得差朕一局象棋?”
“臣妾自然记得。”
“那好,朕现在就与你下这一局象棋,若是你赢了,朕满足你一个要求。若是你输了,习征和欣宜与你们的赌约就作废,如何?”
“皇上,您要是想帮月唯的忙就直说嘛!”月唯笑着说。
“呵,还是这么嚣张!你当朕真的赢不了你?”
“皇上请!”月唯笑着说。
输赢
老实说月唯没有想到下棋会下成这个样子,连宇鹏好像是早就想到了一样,叫着一堆人一起去看他们下棋。似乎这里没有什么“观棋不语真君子”的话,大家都叽叽喳喳的围着他们看。每当连宇鹏下一步棋,一群人都在喊“皇上圣明”。只要月唯下一步棋,大家就纷纷摇头。月唯还不知道原来这些权贵们都懂得象棋呢,后来想了想可能是连宇鹏的计策。
月唯又下了一步棋,有几个王爷居然叹息的拍大腿。月唯恼了,哪有这么打扰人下棋的。于是说道:“你们大家都很闲是不是?都很闲就开赌局吧!赌我和皇上谁赢!”
“洛王妃,不是我说,你要是和皇上比还是差不少的。”林王妃说道。
“哦,那就是你赌皇上赢?”月唯带着商人的笑脸问道,“林王妃要赌多少钱?”
“赌就赌,王爷,我们赌多少?”
“一万两!”林王爷发话后,大家纷纷响应。
“羽仲?”月唯笑着问。
“唉,可惜了,出门没带那么多银票,只剩下七万两整的了,就全赌了吧!”洛羽仲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的,“要不各位王爷再借我点,让我赌?”
“下你的棋,又开什么赌局!”连宇鹏不满的说。
“皇上不赌些?还是皇上不自信能赢臣妾?”月唯挑拨着。
“旭妃给朕压上两万两!”连宇鹏喊道。
“是,皇上!”旭妃笑着说,“臣妾也要压上五千两。”
“羽仲羽仲快点记上,咱们要发财了!”月唯高兴的说。
“下你的棋!”连宇鹏指着棋盘说道。
趁着大家都在忙着赌东西,现在倒是没有人过来打扰他们下棋了。月唯扫视了棋盘一下,觉得还是会赢的。于是趁着安静下了几步快棋,打扰了连宇鹏下棋的节奏。连宇鹏跟不上月唯的快速度,自然会受影响。有时候没考虑好但为了求快也下子了。终于出错了。
等大家写完赌约一回来,好几个都变了脸色。不明白为什么才一会儿,连宇鹏就走了几步那么糟糕的棋。刚刚为了表示对他这个皇帝的支持,大家可是下了不少的银子。单看起来也许不多,但是总共算起来都顶上各州一年的税收了!
“还好还好……”高王爷见过月唯下棋的功力,所以和刘王爷一起都赌了月唯赢。回来一看,果然时间一长,连宇鹏就显出弱势来了。
于是乎连宇鹏越下越处在败势。主要是月唯走的棋太奇怪,连宇鹏到了好久之后才能明白她为什么要把棋下在那里。有很多时候月唯走好几步没有用的棋只是为了掩盖她的真实目的。于是没有多久,连宇鹏听见了他最不喜欢听见的一个词,“将军!”
周围的人大多都攥着拳头悔恨,紧张的不行。还有几个想给连宇鹏支招的。可惜他们下棋都下不过连宇鹏,要支好招也没多大可能。在月唯连喊了五六次将军之后,连宇鹏落败了。
洛羽仲和高王爷刘王爷大笑不止,其他的人则黯然神伤。
“我早就和你说不能小看小唯了,让你不信!”洛羽仲冲着与他最交好的周王爷说道,“拿钱来,拿钱来!”
“洛王爷还是这么精明啊,找个王妃都找了个这么会赚钱的!你不做商人真是可惜了!”哈州的图王爷说道,“你们两个也是鬼,我就说你们怎么就赌洛王妃赢呢,肯定是知道些内幕!怎么也不透露点消息给兄弟我?害的兄弟我输了这么多!”
连宇鹏并没有多么懊丧,反而和他们一起谈笑,“看样子真是不行了!本以为有你们能够打扰她一下的,看样子完全不管用嘛!说说,到底你们赢了多少钱!这也得给朕上税的啊!”
“上税没问题,皇上可答应了内人一个要求呢!”洛羽仲提醒道。
“行了,忘不了。朕说话算话!洛王妃,你有什么要求,直说吧!”
月唯想了想,见洛羽仲不停的使眼色,可是她却不想说那个婚事。“我还没有想好,那就请皇上给我张空白的圣旨,等我想好了再填吧!”
“怎么没想好?你不就是要欣宜不嫁给羽仲的吗?”周王爷着急的说。
“公主,殿下,你们听见了没?”月唯喊道。
于是连欣宜又喊道“死也不嫁给洛羽仲”,连习征郁闷的再次跪在了连习哲面前,连习哲也无奈的让他赶紧起身。周王爷也尴尬了半天,其他人都哭笑不得。
“皇上只说了一个要求,并没有说是什么。我等到有用的时候再用。至于那个事情,现在不是谁都没说让公主嫁过来吗?我为什么要浪费一个空白的要求!”
“呵,朕居然被洛王妃给算计喽!”连宇鹏苦笑着说。
“洛王妃倒是厉害,本来我还听说你是乡野出身,到不知道这象棋是和谁学会的?”梅妃问到,“要知道除了出身高贵的人之外,其他的人都是学不了的!”
“皇上下过这种不让平民学下象棋的圣旨?我倒是不知道呢!”月唯说道,然后好像什么事也没用的看向连宇鹏,到让连宇鹏到了风口浪尖上。“皇上是什么时候下的圣旨?下圣旨的初衷是什么?到底这个出身高贵是怎么规定的?怎么和臣妾下棋之前不先说一声呢,早知道就不下了!”
被月唯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哑口无言,连宇鹏并没有下过此类的圣旨。但是却只教会少数的人下象棋,他也是有些私心的。他也希望象棋是皇家和贵族所专有的活动,只是自己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他也就没明说。所以无相大师教会他们的象棋到现在也只是在皇室和藩王之间流行。
“朕没下过什么圣旨,也没说过谁不能下。”连宇鹏撇开关系道。
“还是梅妃娘娘认为我的洛王妃没资格和皇上下棋?”洛羽仲又开始玩黑脸。一下子大家都不经意的离开洛羽仲好远,他的暴脾气是出了名的。
“别生气啊,别生气!”月唯赶紧做贤妻良母状,一边帮洛羽仲顺胸口一边说道:“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咱犯不上是不是?”
洛羽仲抓着月唯的手,顺势把她拦回怀里,然后冲着梅妃狠狠的瞪了一眼。
比出身
“洛王爷何必这么大的火气,梅妃娘娘也没说错嘛!”吴王妃不怀好意的说道。
“不知道吴王妃可会象棋?”月唯问到。
“我……我会、会一点!”吴王妃说道,其实她是一点都不会。
“不知道吴王妃是和谁学的?”
“自然是王爷!”说着就小鸟依人的偎了过去。
“我可听说吴王妃是舞绣楼出身,奇怪了,为什么梅妃娘娘不说你呢?”
“听说?听谁说!”吴王妃最嫉恨别人说她的出身。
“很多人都知道啊,我真的要说吗?”
“说!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说我的出身!”吴王妃怒喝道。
“哦……”月唯装作没事人一样,徐徐道来,“有天晚上,我和羽仲去逛街。然后就走到那花街去了,正好梦花楼的对面就是舞绣楼。啊,对了,我们还在梦花楼里遇见了很多熟人呢!有……”
“洛王妃!洛王妃!”一群人都叫住了月唯,不让她继续说下去。连宇鹏的脸色也变了变,要是她真说出来,光是自己宫里的那些妃嫔又得哭闹上好一阵。
“好了,以后这种话谁都不许再提!现在你们都是王妃,还提以前的出身做什么!朕命令你们以后谁都不许提对方的出身!”
“要是违令呢?”月唯问道。
连宇鹏瞪了她一眼,就知道这个鬼丫头故意提起他们的!“违令者闭门思过一个月!”
“唉,可惜了,吴王妃!”月唯一脸遗憾的说,“本来是个很好的故事呢……”
“不知道为什么洛王妃逛街会逛到花街去?”林王妃问道。
“朕说过不许再问了!”连宇鹏喝道,林王妃立刻闭上了嘴。
月唯贼笑着往洛羽仲怀里钻,低声说道:“看样子应该经常去妓院逛逛!”
“你这个小魔鬼!”洛羽仲宠溺的说。
整整入宫一天,之后再也没有人拿月唯的身份作文章。本来大家都准备好了很多很苛刻的问题的,可惜了,谁都没有料到皇上会发话,但是谁也不敢触皇上的霉头,只好都乖乖的闭嘴了。不能用身份打击敌人,就只好戳敌人的伤口,不过月唯根本就没怀过孩子,一点也打击不到,倒是老夫人后来去了被她们给说火了,大骂了一通。众人不敢吭声,虽说她是洛家的老太太,但人家还是皇上的亲姑姑呢!连宇鹏小时候就跟这个姑姑亲近,这么多年了还是很尊重她。大家也只好闭上了嘴。
想挑点月唯不懂规矩的错吧,可是偏偏找不到。想拿点宫里的新鲜东西让她出出洋相吧,人家洛羽仲保护的紧,就连吃饭的东西都给自家的王妃都收拾好了直接喂到嘴里去。问题是还有周王妃赵王妃她们拼命的夸赞月唯和洛羽仲,弄得谁也反驳不了什么。最后终于有人大胆的提出了男宠的问题,洛羽仲立刻大怒,把对方丈夫在外面养的几个娈童全部都报了出来。于是某王妃再也顾不上打击月唯,开始揪着自家相公询问。
最后一天终于结束,连宇鹏放他们各自回府去了。月唯一上马车就把头上压了一天的头冠摘了下来,“苍天啊,累死我了!”
“辛苦了,今天做的非常不错!”洛羽仲笑着说。
“呵呵,是啊,给你赚了这么多钱!”月唯说道。
“那倒是次要的,不过让那些女人们这么容易的闭嘴还真是头一次。你也看到了,我们这些人里,除了沈王妃能和那些人呛呛几句,其他人都太过贤惠了。现在终于又多了个你,大家心里也能平衡一些。”
“可是今天沈王妃都没说过话啊!”月唯几乎都不知道那个沈王妃长什么样子。
“听说昨天才和光沈吵了一架,把嗓子都喊的发不出声音来了。”
“啊……光州的沈王爷……”月唯赶紧记住,“实在是太多人太难记了!”
“没事,慢慢来。有的是时间呢!”
月唯笑了笑没说话,她在心里感叹:洛羽仲啊,我只能帮你这些日子了!再过不久我就要回家去了!所以这段时间月唯想尽办法帮洛羽仲推婚事赚银子。
“那个空白的圣旨给你,等你有需要的时候就用。”
“那是你得来的,我也不需要。反正连欣宜最近估计是没办法嫁过来了,你留着想要些什么就要什么吧!”洛羽仲说道。
“你拿着就是了!我用不到的!”月唯认真的说,“不管你是要减赋税还是要逼连习征上位,你有的是地方用。我有吃有喝就行了!”
“那好,我就却之不恭了!”说着还装模作样的行了个礼,“多谢娘子馈赠!”
“贫吧你就!”
除夕
月唯一天天的数着日子,有些像是安排后事似的把自己的东西都分给了沧月院的人们。开始大家都不要,后来月唯说是新年给他们的礼物,还说自己在皇宫里和连习征赚了二十万两银子,所以不需要了。众人这才欢天喜地的接受了月唯的东西。
洛羽仲也不再阻拦,什么都由着她。月唯越来越发现洛羽仲的不对劲了,他已经不再像是演戏了,而是越来越像一个丈夫对待妻子的态度。一回来就抱过去腻在一起,然后说些悄悄话。月唯本来是想撇清关系的,但是觉得自己没几天就要走了,还是陪他演几天亲密的夫妻关系吧!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对自己有了感情,就算自己现在不说,过一阵子自己也会离开,他的感情也没有结果。
除夕终于到来了,月唯看着装饰一新的王府很是感叹。越是要回去了,心里面倒有些不舍了。她还想看看这里的元宵节是怎么过的呢!听洛羽仲说热闹的不得了,满街满街的人,各种表演都有。花灯烟火面具一样不能少!月唯想着要是元宵节过完的第二天穿回去就好了!看着已经到了年三十,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像是要能穿回去的,月唯想着起码还能过个新年。
老夫人呆在皇宫里依旧没有回来,她在皇宫里几乎就是老佛爷的地位,连宇鹏对她很是孝顺。这样,月唯成了王府独一无二的女主人,孙管家把一切除夕的活动都交给月唯去打理了。月唯觉得人也不多,干脆就带着仆人们一起听听戏看看杂耍也就算是热闹一回了。提前几天就找好了一个戏班,还有各种杂耍的艺人。因为晚上还要进宫和皇室以及各位藩王大臣们共同庆祝除夕,所以演出的时间就安排在了上午。
洛羽仲搂着月唯,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走到主座上,两个人坐了下来。洛羽仲也按照月唯的想法,给下人们安排了座椅,让他们也能坐着看出戏。因为院子里本来就两个主子,大家见王爷和王妃心情正好,也就都没推辞什么,直接坐着看乐子了。
月唯对这种戏本来就是没有任何兴趣的,杂耍也是看了不知道多少种,她看了没一会儿就有些昏昏欲睡了。洛羽仲一直在逗她,说是什么要是她没有熬过子时就睡着了,会被叫“夕”的大妖怪吃掉的。
“去,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啊,还拿这种事情来吓唬我!”
“本来就是真的,要不然大家干嘛都等到子时过了才敢睡呢!”
“你这种说法就像是相信圣诞老人会从烟筒里扔下礼物来似的,事实证明,圣诞老人都是家人假扮的。”
“什么?什么老人?”洛羽仲不解的问。
“没什么,还是说说除夕吧!”月唯笑着摇了摇头,她可不想把最后的几天用来讨论她马上要回去的世界。
“一会儿还要给下人们发红包,不过你院子的人已经快比孙管家还要富有了。”洛羽仲叹道,“你要是再这样拿钱收买人心,就没人认我这个王爷了!”
“以后再也不会了!”月唯笑着说,是啊,再也没机会收买人心了。
“一会儿你去给他们发红包吧,给你个机会收买京城王府的下人!”
“用不着,你自己去发吧!我可不用收买人心了!再说,钱是你的,就算我发他们也知道是你的钱。”
到了正午,戏也唱完了,发红包的时刻终于到来了。下人们都一副乐开花了的表情,不停的搓着手,等着银子放到自己的手里。洛羽仲也一改往日的严肃,笑呵呵的给人们发红包。洛永和洛刚他们刚一领到红包就跑到一边去数钱了。
“怎么办?我所有的积蓄加起来还没有王妃赏给茶茶的多,我可怎么下聘礼!”洛永很是郁闷的说。
“那还不好啊,茶茶嫁给你,钱也是你的了!”洛刚说道,“看看我,就这些钱还娶不着媳妇儿呢!”
“谁让你往日都跑去喝酒了!”洛奇说道。
月唯站在洛羽仲身边,看着大家这么高兴,想着如果临走前给洛永和茶茶办完了婚事就好了。可惜,茶茶还有家人在,非得要洛永去提婚才可以。看着洛羽仲挨个把银子递到每个人的手里,颇有点像是某个大公司的老董。月唯正想嘲笑他一下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不一样的人……
他太不一样了,因为他不但没有笑容,而且手中拿着弩。他就站在舞狮子的人群后,而那弩已经架起来了。月唯只想赶紧把洛羽仲推开。
“哎呦,银子!”正巧此时前面的一个下人银子掉在了地上。
月唯转身要推开洛羽仲,却一脚踩在了银子上。于是她不但没有把洛羽仲推开,反倒自己被银子绊了一下,直直地趴在了洛羽仲身上。
一阵钻心的疼痛,让月唯闷哼一身。洛羽仲吃惊的望着月唯,而抱着月唯的一只手颤抖的伸到面前来,月唯都看见了他满手的血。
“抓刺客!抓刺客!”听见洛永他们后知后觉的喊叫。
月唯就那么郁闷的看着洛羽仲,郁闷的她很想哭,丫的,洛羽仲你欠老娘我一条命啊!
“洛……”想大骂一顿他,但是月唯的意识却开始流逝了。
“月唯!月唯!”洛羽仲惊恐的表情在眼前扩大,然后消失。月唯终于坠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两个世界
“醒来,求你醒过来!月唯!”洛羽仲抱着已经昏过去的月唯大喊道,但是月唯不但没有醒过来,反而血越流越多,而且血的颜色是紫色的。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伤月唯!”洛羽仲冲着正在和洛刚他们打斗的洛肖彦吼道,“你要杀我就来杀啊!为什么要伤害她!”
洛肖彦没有回话,但是洛羽仲的喊声却让他的心里面非常难受。他让手下的人掩护,没有再行刺洛羽仲,而是撤退了。
邱神医被小米找了来,可是他只看了一眼就开始叹气。“除非有解药……”
“是什么毒?”洛羽仲问道。
“一日紫烟。”邱神医说道,“除了宣州的红夕山没有其他的地方有解药。可是一日之内任何人都不能从京城赶到宣州的。”
“你说……月唯她……没有救吗?”洛羽仲不敢相信的问。
“还有一种药有用,全国只有两颗,一颗皇上已经吃了。剩下的一颗我听说在大皇子的手里……就是先皇赐给他们的清泰丹。”邱神医说道,“你必须在今天之内把解药拿到才行,过了子时的话,什么也救不了她了。”
洛羽仲抱着月唯闭上了眼睛,拳头攥的死死的。许久他才睁开眼睛,一手轻轻抚着月唯的脸庞,温柔地说道:“别怕,我去给你要解药……”
月唯好像睡了很久,本来自己好像还在一片黑暗之中,但是渐渐的开始能够感觉到其他的气息了。有风,有声音,有味道……好像五官开始渐渐的恢复了自己的工作,月唯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上盖着柔软的蚕丝被。终于月唯费力的睁开了眼睛……她看着头顶上如此熟悉的纱幔和水晶灯,吃惊的坐了起来。
“回来了?”月唯有些不敢相信的环视着自己的卧室。她昏过去之前还想自己还没等到回去的时机就死了,原来死就是回来的时机啊!
“啪啦”一声,花瓶掉在地上水流了出来,白色的百合花也散在了地上。
“小唯?小唯你……醒了?你醒了!你醒了!”连习征激动的眼眶里都是泪水,他站在门口望了很久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习征冲过来紧紧地抱住月唯,“醒了,老天爷终于听见我的祷告让你醒过来了吗?不要再睡了,不要再离开我了……”
月唯没有瞬间反应过来眼前的状况,不过她脑海里却出现了另一个连习征。那个有着长长的头发,穿着古装,总是被她欺负的连习征。看见眼前的人之后,月唯才发觉他们是多么的不同。原来他们除了脸,哪里都不一样……见到真正的连习征时,月唯心里那道口子又裂开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回来见到的第一个人会是他!
“习征,怎么了?怎么花瓶……小唯!”月唯的妈妈宋雅见到月唯醒来,眼泪立刻掉了下来,“我是在做梦吗?小唯醒来了?小唯,和妈妈说你是真的……真的醒了是不是?”
“是倒是……”月唯苦笑着,“可是……”
没有等月唯再说什么,宋雅也扑了过来,抱着月唯痛哭不止。不一会儿所有的人都上来了,月唯这才发现该来的人都来了。亲妈后妈亲爸后爸,四个老人,以及多余的连习征……
“奇迹啊,我们的小唯终于醒了!”奶奶哭着说。
“佛祖保佑,佛祖保佑!”姥姥跟着一起嘟囔着。
“小唯……”连习征握住月唯的手,只是这次月唯没有让他得逞,直接挥手甩开。
“小唯?你、你还在怪习征啊……”宋雅的脸色有些难看地问。
“是我失忆了,还是你们大家失忆了?”月唯苦笑着问,“我记得在婚礼上你们还把他打得鼻青脸肿的,怎么现在好像倒成了一家亲了?”
“小唯,习征是有错,我们也是气了他好久。不过他真的知道错了,从你出事后……”
“停!”月唯打断了爷爷的话,“我现在不想看见你,连习征,你可以出去吗?”
连习征痛苦的看着月唯,张着嘴几欲开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好……我先走……你、你好好养身体……”
“习征!”
连习征艰难的走出了房间,爷爷奶奶立刻追出去看他。其他人则守在月唯的身边为难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睡了多久?”月唯拔着身上的输液管问道。
“快半年了!”妈妈抚摸着月唯的头发,伤心的说,“今天正好是除夕,你倒是送了我们一个最好的新年礼物!”
“除夕?”月唯捂着头,她在那个世界死的时候不也是除夕吗?没想到两边的时间倒是一样的。看样子洛羽仲要过个很郁闷的新年了,不知道晚上皇宫的宴会要怎么办。
“小唯?”看着月唯半天不说话,秦辽看着女儿担心的问。
“没事的,爸爸,我已经清醒了。”月唯笑着说,“我回来了……”
解药
洛羽仲把月唯交给邱神医看护,自己则赶到了皇宫去见连习哲。连习哲很是吃惊,不知道这位一向与自己不对头的王爷,为什么会在除夕的这个时间来找自己。毕竟晚上他们就会见面,到底有什么事情会让他提前过来呢?
“本王想要先皇赐给殿下的清泰丹,至于条件请殿下开。”洛羽仲站在连习哲的面前,目光炯炯的注视着他。没有一丝的卑微,反倒坚决的像是志在必得。
连习哲微微一笑,“不知道是谁中毒了,要王爷亲自过来要解药?”
“这事与殿下无关,本王只想知道要让殿下要把解药交出来需要什么条件。”
连习哲站起身来,走到了洛羽仲的面前。他仔细的看着洛羽仲,除了他发黑的脸色,看不出其他的表情。到底是谁中毒了?是连习征还是元英或者是她的那个王妃?如果是这些人的话,自己倒是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要些很好的条件。可是如果是他的某个手下,自己却要太高的代价,反而会惹恼了他!
“王爷怎么知道我这里有清泰丹的?”连习哲迂回的想要套些话出来。
“本王没有功夫和殿下说这些拐弯抹角的事情。如果殿下拖延了时间,让本王想救的人死了,那……不要怪本王不客气!乘着现在殿下还可以开条件的时候,请尽快。”
“哼,洛王爷还真是个急脾气。本殿下倒是不知道现在是谁求谁了!”
“殿下要发火,请随意。但是不要耽误本王去救人,若是人没了……”洛羽仲浑身的杀气,目光也冷了三分,“殿下在我眼中和凶手就是同等的待遇。”
“你还威胁我?”连习哲心里真的很是火,“本殿下就是不救人你又能如何?”
“殿下……本王之所以没有怎么动你,是因为没有必要,因为本王和你没有任何深交只是凑巧没有站到一个集团而已。不过本王是什么脾气,想来殿下应该听说过。如果殿下把本王逼上了绝路,那就算是玉石俱焚,本王也会拉着殿下陪葬!”
连习哲不由自主的倒抽一口凉气,他不傻,不是感觉不到洛羽仲身上的杀气。而且连习哲知道洛羽仲会说到做到的。既然有机会利用他,何不给他个好处,现在立储的形式还不明晰,不是和他正式翻脸的时候。
“洛王爷真是暴脾气,本殿下只是说说而已。解药我可以给你,条件嘛……”连习哲来回走了几步,就算是说要他支持自己也没有什么用,没准人家拿了解药就变卦了。“这样吧,请洛王爷现在就去向我父皇请婚,只要你要到了赐婚的圣旨,解药立刻给你。不过还是请你不要和父皇多Сhā嘴,要知道本殿下也可以对外说解药早就被我吃了,没有任何人会责备本殿下的。”
“这个你放心,殿下的计谋本王清楚的很。”洛羽仲来的时候就大概猜到连习哲会用这件事情作为条件,他没有再说话,径直走出了连习哲的住地,开始朝皇宫大殿走去。
连宇鹏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洛羽仲会在宴会开始前的两个时辰赶到皇宫,并且急着要见他。他从后宫赶到了前殿,刚刚一进书房的门,洛羽仲就冲他下跪。
“怎么了这是?”一看见洛羽仲的样子,连宇鹏就知道肯定出大事了。洛羽仲虽然是所有藩王中年龄最小的,但也是所有藩王中最傲气的一个。就算是他要请求什么事情都会找人的弱点去谈判,而不是现在这种下跪的状态。
“请皇上将欣宜公主赐婚与我!”洛羽仲说完冲着连宇鹏磕了三个响头。
连宇鹏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以为这个婚事是洛羽仲他们胜了,已经不可能再提起了。“羽仲,你好好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是不喜欢欣宜的吗?怎么突然……”
“请皇上赐婚!”洛羽仲又使劲儿磕了三个响头。
连宇鹏没办法,赶紧过去先扶他起来。可是洛羽仲说什么也不起身,就是跪在地上。那样的表情连宇鹏只见过一次,那就是为他的家人保命的时候。可惜当时老夫人下手太快,自己答应不杀洛昊天的时候,老夫人已经带着人头上京了。
“这里没有其他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和朕说。朕和你父亲从小就亲近,说句不能说的话,朕也把你当自己的儿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洛羽仲死死的咬着嘴唇,眼眶都开始变红了,过了许久才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月唯快要死了……我……需要解药……”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中午……她替我挡了一箭……本来死的应该是我……”洛羽仲低着头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他身体不住的抖动,他攥紧了拳头不让自己现在就崩溃。
“习哲干的?”连宇鹏大怒,“他手里有解药是不是?”
“不知道……可是他还有先皇赐的清泰丹……”
“清泰丹,朕到忘记这个了!”连宇鹏恨声道,“是不是朕去管他要解药,他就会说他吃掉了?”
洛羽仲点了点头。
连宇鹏仰头看着天花板叹气,低声问,“她等解药还能等多久?”
“过不了今夜……她中的是一日紫烟,过了子时就没救了……”
连宇鹏叹气,一日紫烟的毒他也听说过。中毒的人只有一日的时间,身体就会变成紫色。死的时候身体会散发紫色的烟雾。这种剧毒应该是江湖门派善用的毒,解药要找也没有那么容易。连宇鹏看洛羽仲的样子,实在是心里难受。
“好吧,朕写圣旨给你!”连宇鹏叹道。说完就立刻差人去拿笔墨来,随手写下了赐婚的圣旨。然后递给了洛羽仲。
洛羽仲什么都没说,又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转身离开了,直奔着连习哲的宫殿用轻功赶去。
连习哲拿着一个红色的小盒子等着他,见洛羽仲拿着圣旨赶来。连习哲笑着接过了圣旨,看了看内容无误,笑着对洛羽仲说:“以后就可以叫洛王爷一声妹夫了!”
“解药!”洛羽仲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瞧我这记性,洛王爷现在可没空和我闲聊呢!这就是清泰丹。”连习哲把小红盒子递了过去,“圣旨也请王爷收好,本殿下等着王爷来娶皇妹!”
洛羽仲没有时间和连习哲多废话,拿着解药立刻奔回王府。
新生
月唯在家里高兴的转了一圈,觉得一切都美好无比。自己的房间是多么的熟悉啊,还有各种现代用品。她在钢琴前随手弹奏了几个音符,笑个不停,再也不用去奏古琴了!
“小唯,真的没事吗?”对于刚刚醒来就活蹦乱跳的月唯,家人都很是担心。
“没事!没事!”月唯笑着坐在了沙发上,抱起毛绒的玩具兔子亲了两口。
“小唯啊,一会儿还是去做个全面的检查比较好。你都昏迷了半年了,现在突然醒过来总得有个说法不是?”爸爸秦辽担心的说。
“能有什么说法!”月唯道,她知道自己是从另一个世界回来了,所以才会清醒过来。可是她又不能和家人说实话,只好不停的推脱。“我才懒得去医院检查呢,今天可是除夕夜,大家要在一起吃饺子!哪有这个时候去医院的?”
“说是这么说,可是……要不然今天就算了吧!”宋雅说道,“就像小唯说的,今天是除夕,去医院也不吉利。再说了,一会儿连伯伯他们也要过来……”
月唯的笑容一下子就没了,眯着眼睛开着自己的母亲。
“小唯,不要这个样子。”宋雅说道,“连家和我们家比亲戚还要亲近,他们也算是我们的家人。我知道你还在气习征的事情,我们那个时候也是生气。可是,人总有犯错的时候不是?你总得给他改正的机会啊!”
“小唯,习征真的有很后悔!”爷爷说道,“他知道你出车祸之后都快疯了,一直守在医院就没有离开过。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他根本就不喜欢,你完全不用放在心上的。习征和你相处了这么多年,你还不理解他吗?”奶奶他们也纷纷点头。
“我还真是不理解。”月唯一点也不买账的说。
“小唯,你别怨小妈说。本来小妈也是挺恨他的,可是见他天天在医院守着你什么都做不下去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还是有你的。只是他之前被那个小妖精给迷惑了而已!习征现在已经清醒了!他知道你在他心里才是最重要的,你是不是也给他个机会?”后妈担劝说道。
“是啊,小唯。你看你和习征从小一起长大,从七岁就开始就吵吵着要结婚,你们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已经很不容易了。谁没有个吵架的时候?”姥姥劝道,“我和你姥爷还没事打一架呢!虽说习征这次做的是过了些,但是他肯改啊!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原谅他不是?真的,他心里最最重要的人还是你。”
“还是我?我倒是没有想过这个答案。”月唯嘲讽的说,“我还以为他和连欣宜趁着我死过去的时间,比翼双飞了!啊啊,我还想过你们一定会为我报仇,搅得整个连家鸡犬不宁的。谁想到怎么我一醒来一切都变了呢!”
“没有变,什么都没有变!”秦辽说道,“习征和我们还是都爱着你,以后再也没有什么会阻碍你们的幸福了。”
“就是,那个小妖精也不敢再造次了!”后妈说道。
“小唯,你起码应该和习征好好谈谈。”一直不怎么搭话的后爸居然也开始劝说了起来。
“我和他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月唯站起身来说,“连家今天要来是不是?那我出去好了!”
“小唯!”大家纷纷拦住她。
“好好,爷爷不让习征进来可好?你不想见习征可以,但是连爷爷他们你总不能不见吧?他们也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一直把你当做自己的孩子。为了你的事情也操了不少心。还有元英,元英今天也该回来了,他要是知道你醒过来,肯定会高兴的!”
“元英?元英去哪儿了?”月唯不解的问。
“唉,这孩子也是因为担心你,你出事之后他差点没和习征闹翻了,后来见习征也知道错了,他也是担心你的病情。见你一直昏迷不醒,医生也查不出原因来,元英就跑到国外去寻医了。本来是因为过年,你连叔叔看不过去才叫他回来一趟的。正好你也醒了,元英也不用再往外跑了!”
“还寻医呢!”月唯嗤笑着,“就他主意多,我看他还真是闲不住。”
“不管怎么说,人家元英也是担心你不是?而且当时如果不是元英追着你出去,你怎么可能那么及时的得到救治!”小妈说道,“医生可说了,如果不是送到的及时,就是神仙在世也就不会你了!”
“的确啊,多亏还留着我这一口气!”月唯感叹着,要不是自己的身体没死,自己估计就要在那个古代生活一辈子了。
“所以说,你见见其他的人可好?毕竟人家都为你担心了这么久了。”宋雅劝道。
“好好好,我在这里呆着就是了,我只是不想看见他而已,其他的人随你们怎么安排。”月唯投降道。
除夕夜
连家的人收到了连习征的电话,知道月唯已经醒来了,自然是高兴的不行。元英也下了飞机没多久,知道这个消息更是激动不已。一家人立刻开车前来,却见到连习征站在大门外,冻得脸都红了。
“怎么不进去?”元英问道。
连习征苦笑着说:“小唯她……不想见到我。”
连爸爸和连妈妈一起叹气,连爷爷道:“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小唯为了你受了这么多的罪,你也到了受受惩罚的时候了。站着吧,这事情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爸爸!”连妈妈心疼的看着儿子在外面受冻,“习征啊,一会儿妈妈进去劝劝小唯。虽说是你的错,可……”
“可什么可!”连爸爸说道,“这种事情不是说几句话就能道歉的!习征是该罚!”
元英看着情绪低落的连习征,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不管怎么说,小唯醒了就是好事。我们先进去看看她,至于你的事情,估计我们也帮不上忙。”
“走吧!别让秦家和宋家等急了!”连伯伯说道。
往年的春节都是连宋秦三家一起度过的,老人们都很寂寞,一过年都希望热闹一些。所以几乎年年都在一起。因为秦辽和宋雅的离婚,两边的老人也别扭过一段时间。但是不到半年,四个老人还是搬到了一起,就算孩子们没有缘分了,但是他们还是多年相知的好友。而秦辽和宋雅为了不让月唯难过,每到过节的时候也会来到父母这边庆祝。月唯出事之后,两个人更是担心自己的孩子,反正房子也大,有的是地方住。于是干脆都搬进来,一起照顾月唯。
本来因为婚礼的关系,三家人的关系又陷入了一个僵局。但是连家人也责怪连习征,再加上习征真的是懊悔的不得了,弄得自己也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秦宋两家的老人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知道他是个好孩子,没多久也就原谅了他。见连习征什么都不做,天天跑了照看月唯,他们心里也就渐渐的释然了。所以一到过节,再次邀请了连家的人过来。只是没有想到月唯会在除夕这天醒来。
连家人一进了大门,就看见笑得满是喜意的月唯。连家的人自是从小就想疼女儿似的疼爱月唯,见她终于没事了,自然也是高兴。大家好好的拉着月唯打量了一番,纷纷恭喜她醒来。月唯知道他们是打心眼里关心自己,也尽量不去想其他的事情,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和他们有说有笑的。
元英激动不已,拉着月唯问这问那的,而且都是一些医学的问题。月唯笑着打趣道:“行了,你可别问了,要不然我还以为你这半年都改行做医生了!”
“还笑呢,我现在要是考行医执照绝对能轻松地考下来!”元英答道,“真是个奇迹!你真的没有什么后遗症吗?一般的植物人要是突然醒来,总会有各种的后遗症的。”
“你才植物人呢!”月唯笑着说,“没事了,如果真的有事我会再请元医生您诊治!”
“唯唯你没事就好,这次的事情其实习征他……”
“阿姨叔叔,你们先坐会儿啊!我先上楼去了!”月唯没有让习征妈妈把话说完,自己佯笑着跑上楼去。要是她再不走,又得有一群人给连习征说情。
回到了房间,月唯站在窗边向外眺望。刚看了一眼就无奈的叹气!连习征还真是阴魂不散啊,他真的是太了解她了,知道她就喜欢站在窗边往外看,所以他才一直站在门口盯着这个窗户。只是月唯没有和他再进行什么眼神的交汇,而是唰的把窗帘拉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当真不在乎他了呢!”元英站在门口看着月唯的行动苦笑着说。
“其实我也是那么以为的。可惜啊,我们好像都不太了解我……”
“习征他并没有爱过那个女人,你应该知道的。他只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误把可怜和同情当做了爱情。”
“本来我也是那么想的,所以我才会等着他清醒啊!”月唯坐在窗边苦笑,“可惜他没有清醒,反倒是我清醒了些。”
元英走到月唯的身边,说道:“现在他清醒了,为了你们两个不再相互折磨,给他个机会吧!”
“你居然也这么和我说?”月唯嗤笑着问。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们俩终究是要在一起的。”元英确信的说。
“怎么?他就吃定我了?”月唯不屑的一笑,“有的是男人追求我,我又不是非他不可!”
元英叹气道,“你们这么多年都过来了,难道要为了他的一个错误而倾覆一切吗?更不要说他已经知道错了,而且我敢用性命保证,他绝对不会再犯了。”
“倾覆一切……如果要是我出车祸之后他立刻出现,然后再把这些话说给我听,我想我一定会原谅他的。因为我还真是爱他……可是这半年的时间太长了,长到我已经做了决定要放下他的一切了。”
“你不会的,你还爱着他,而他也爱着你。你们最终会幸福的!”
“爱有什么用,我妈妈现在还爱着我爸爸,可是还是分开了。”
“叔叔和阿姨的事情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月唯叹道,“要说有哪里不一样,那就是妈妈的爱比我的爱更深。有时候人或许就是这么错过的……你从小就爱着这个人,你以前一直以为你们会白头偕老,可是有的时候爱情真的不管用。他走了弯路,他或许会再次回来,但是我已经不会再在原地等他了。”
“不要和我说这些,你应该和他说!而且如果你真的决定放开习征了,那么你第一个要面对的人就是他。把该说的话都说明白,是分手还是和好,你们都需要一次谈话。”
“你还真是残酷啊!”
另一个除夕夜
酉时,皇宫里灯火通明,众位大臣和各个藩王都准备盛装出席除夕夜的宴会,大家在一起交谈欢笑好不热闹,而唯一没有笑脸的就是连宇鹏了。洛羽仲走了没有多久,他就把实情告诉了老夫人。
“我只问皇上一句话,如果有一天是大皇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皇上是站在自己的儿子这边还是站在羽仲这边?”老夫人并没有多么着急的离开,而是沉静的问了这么一句。她知道很有可能还是之前的红夕宫,但是她却不说明。
“姑姑的话还真是苛刻……”连宇鹏叹了口气,“您明明知道朕从来不管他们的争斗的。可是朕有一句话,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朕起码会保住羽仲的命,这是朕欠洛家的,也是朕欠昊天的!”
“有你这句话就好了。”老夫人苦笑着说。
“姑姑不回去吗?”
“我回去也没有用,羽仲早就不需要我了。只希望他需要的人能赶快醒来就好!”
“父皇?”连习征从外面进来,见老夫人也在,立刻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参见皇姑奶奶!”
“起吧!”连宇鹏疲惫的说。
“父皇,宴会要开始了。皇兄他们让儿臣来叫您和皇姑奶奶。”
“我就不去了,皇上你去吧!”老夫人说道。
“还有……”连习征又开口道,“羽仲不知道为什么还不来,要不要我派人去洛王府看看?”
连宇鹏站起身来,叹了口气道:“不用去了,你就和那些人说洛王爷因病不能参加就好了。其他的事情等过了这个除夕再说吧!”
“怎么了?羽仲出事了吗?”连习征紧张的问。
“明天你再去看他吧!”连宇鹏说道,“今天不管怎么说也要让其他人过的舒心一点。”
连习征只得称是,可是心里却担心的要命,不知道洛羽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要说严重吧,老夫人不可能还在宫里。可是一般的事情也不可能阻止他来参加如此重要的皇家宴会。连习征心想既然皇上说让他明天去,那他还是明天一早再去吧!
而此时的洛羽仲则站在屋里担心的注视着躺在床上面色依旧发紫的月唯,邱神医忙碌的施针救治,又用各种药物熏蒸,屋子里的人都被熏得满头大汗。眼见时间越来越晚,邱神医还是没有让月唯吃下那颗清泰丹。洛羽仲心里更是焦急,不时的问无欢时间。终于在亥时到来不久的时候,邱神医松了口气,拔下了最后一根银子。然后喂月唯吃下了那颗用圣旨换来的解药。
“怎么样了?”洛羽仲赶紧上前问道。
“按说吃了解药就会把毒清除的。只要不发烧就没事了,今夜要让人好好守着。估计寅时王妃就应该醒来。”邱神医说道。
“那就好,她没事就好!”洛羽仲松了一口气。
“可是为什么我家主子对施针都没有反应?按说就算是昏迷也应该有些动作的……”小米不解的问道,“这毒能麻痹人的神经不成?”
邱神医脸色沉了沉道:“我也是不解为什么会这样,可能这毒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影响吧!先看看王妃的毒能不能清除再说。”
“很严重的问题吗?”洛羽仲问道。
“这个还不好说,因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如果毒素清除了,说不定也能好。若是不能……之后再说。”
洛羽仲担忧的点了点头,走到床边坐下。他帮月唯捋了捋头发,然后给她盖好了被子。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着她的睡脸,心里暗暗祈祷月唯能够平安无事。
而月唯则在亥时刚过不久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本来想着今天早睡一些的,但是还没有睡着就开始觉得能听到一些低语声,渐渐地这声音越来越清晰,最后她终于听出来是小米和邱神医在低声商讨哪个|茓位上扎针的事情。而之后不久,又听见了洛羽仲的声音。这次月唯可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了,她从床上坐起来还是能够很清楚的听见他们的对话。而且还在讨论她为什么没有醒的原因。解毒?月唯皱眉,那个箭上还有毒不成?可是为什么自己能够听见那个世界的声音呢?这么真实的感觉绝对不是幻觉。
一会儿月唯又听见无欢的规劝声,最后终于无欢也走了。一切又重新恢复了原有的寂静。月唯躺在床上睡不着,她似乎都能够听见洛羽仲的呼吸声,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等到月唯终于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洛羽仲居然开始说话了。
“请你一定要平安无事……我……好想你……”
月唯立刻从床上再次蹦了起来,听着洛羽仲温柔的近乎于祈求的低语,月唯却浑身发毛,瞬间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洛羽仲才不会这么说话的!”月唯自我催眠着赶紧又钻进了被窝,然后还把耳塞带上。不过之后真的没有声音了,不知道是洛羽仲没有再说话还是耳塞真的管用。
只是这种安静在辰时就被打破了。
无解
洛羽仲从寅时就醒了,他见月唯的体温很正常,而且皮肤的颜色也恢复了,看样子毒真的解了。他一直在欣喜的等着月唯醒来,等着听见她说话的声音。可是一个时辰过去了,月唯还是睡着。洛羽仲摇了摇她月唯,月唯却没有丝毫的反应。洛羽仲自我安慰可能是月唯太累了,所以才睡的很熟。自己也再次耐下心来等待。
辰时,邱神医和小米都进来看月唯。可是无论怎么施针月唯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下子所有的人都着急了。
“月唯到底怎么了!”洛羽仲实在沉不住气,冲着邱神医吼道,“难道毒没有解吗?那个解药是不是有问题?”
“毒解了,而且清除的非常彻底!”邱神医把针收了起来,皱着眉头说,“按说王妃早就该醒了,可是她却对任何刺激都没有反应。”
“那到底是哪里的原因?是箭伤吗?”
“伤口也处理了,那一箭虽然凶险,但是却没有射中任何重要的器官。按说如果施针的话,她应该会有些反应,或者是吞咽,或者是抖动。只要人还没死,无论什么时候刺到相应的|茓位,都应该有反应的。然而王妃却……”
“我不懂,你说月唯还是要死吗?”洛羽仲的音调高了许多。
“这事我也说不清。要说对|茓位的刺激都没有任何反应了,是该死了。可是偏偏王妃的呼吸虽然微弱却还没有消失……”
“你就说到底她还能不能治!”洛羽仲上去揪住邱神医的衣领,怒气冲天的吼道。
一早朝拜完就赶过来的连习征这时也踏进了房间,老夫人也是紧随其后。老夫人在路上把事情的经过大概的告诉了连习征,两个人好一阵感慨。但是因为洛羽仲已经要了解药,所以两个人都觉得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他们想的是这次的赐婚该怎么办。可是刚一进到屋子里就看到这种场面,连习征立刻把洛羽仲拉了过去。
“怎么了?小月怎么还没醒?”老夫人走到床边就看见脸色苍白的月唯,她用手指探了探她的鼻息,“气息怎么这么弱……”
“王爷,老夫人,我是无能为力了!”邱神医对洛羽仲的冲动并没有生气,“这在医学上已经属于不可救治的范围了。”
“不可救治?不是已经要解药了吗?”连习征不解的问。
“毒已经清除了,但是人却陷入了假死的状态。可是王妃对任何救治都没有反应了,用什么方法都不管用。只能听天由命了!”
小米在一旁哇哇大哭,更是让人的心里凉透了。
“我不管!你要救活她!你必须得救活她!”洛羽仲歇斯底里的吼叫着往前冲。
“可是王爷,我真的是用尽了一切的方法去救治了,但是王妃就是没有反应!”邱神医为难的叹道。
“月唯,月唯你醒醒!你醒过来啊,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只求你醒过来!”洛羽仲撕心裂肺的喊着,“我不要你替我死!我不需要!你听见没有,你快点给我活过来!”
从早上开始就能够听见他们说的每一句话的月唯把耳塞摘掉,因为一点也不管用。那声音直接在脑海中回荡,清楚极了。她头疼的躺在床上,听着那个世界的一举一动。她很确定,那就是和这边世界同步的另一个世界。月唯捂着耳朵,洛羽仲的声音让她的心里很难受,那是近乎于哀求的嚎叫。虽然她绝对不会回去,但是不知为何却有了一丝的负罪感。
“秦月唯!我不要欠你的命,我不要你为我挡箭,你为什么……为什么啊……”
“别说了!别再喊了!”月唯捂着耳朵尖叫道。
“羽仲,你别这样!月唯不是还活着吗?”连习征劝道,“月唯要是知道你这么脆弱,肯定会笑话你的。你可要坚持住,月唯还等着醒来见你呢!”
月唯头疼的捂着脸,不是吧,不要想办法救她,她真的不想回去。谁能想办法把那个世界的声音清除掉啊!
“别哭,男儿有泪不轻弹。你的妻子可不想要这种没骨气的丈夫!”老夫人说的虽然坚决,语气却是浓浓的担心。
哭?洛羽仲会哭?洛羽仲会为了自己而哭?月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会吗?像洛羽仲这样的人会为了一个和他一起演戏的假妻子哭吗?虽然刚刚听见他的声音就已经痛苦的歇斯底里了,可是怎么会这样,她不想让任何人为她流泪,因为她回到自己的家里,她可以活得很幸福。看样子,走之前应该先写份儿遗书的!
“小唯!”宋雅敲了敲女儿的房门,推门走了进来,“刚刚听见你在喊,怎么了?”
“没有啊,我没有喊!”月唯摇了摇头。
“可是我和你爸爸都听见了,你喊什么‘别说了’什么的。”宋雅担忧的问。
“我没事,我没事。”月唯连连摆头,总不能说自己听见另一个世界的声音了吧!
“那……你要是醒了就下来吃早饭吧,一会儿我们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好不好?”
“我说了我没事,你先出去吧,我想再休息一会儿!”月唯不由分说的把宋雅推出了房间去。宋雅却更加担心女儿的状况。
求医
上午十点钟,月唯在一屋子人的鬼哭狼嚎中站在了自己的大门外。这一屋子人不是现在她身边的人,而是那个世界里自己的下人们。丫头哭的尤其惨,活脱脱的她已经下地狱了的样子。月唯真的很想说一句我还没死呢!可是只有她能听见那边的声音,那边却完全感觉不到她的一切。
“上车吧!”元英一早就被宋雅叫了过来,既然月唯不见习征了,那能劝的了她的就只有元英来了。
月唯无奈的上车,跟着一家子人在大年初一这天往医院去了。秦辽早就为女儿找好了熟识医生,更不要说月唯的后爸本身就是一个医学会的理事,他认识几乎所有出名的各科医生。这次大家都陪着月唯到医院去做检查。
“怎么了?头疼吗?”元英问道。
月唯一直在用手揉着太阳|茓,因为那边的哭喊声实在是太大了,让她觉得自己快要耳鸣了。而且他们哭的太惨了,听得月唯心里怪难受的。是自己对他们太好了吗?哪有死了主子奴才哭成这样的!不是都给他们留好钱了嘛,有什么好哭的,意思一下不就行了!
“阿酱,阿酱你去哪儿!”小米的喊叫声回荡在月唯的脑海中。
“快点找个人拦住他!”阿盐也喊着。
“我去!”小油喊道。
“真的头疼吗?”宋雅担心的看着女儿。
“没事没事……”月唯赶紧摆手,“我只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而已。”
可惜在大家看来解释就是掩饰,因为月唯不时的皱眉,所有人都看得出她很不舒服,只是不知道她到底因为什么而不舒服。
在月唯去医院的过程中,洛羽仲则跟着连习征跑去了太医院。还好有皇上的通融,所以太医以给老夫人看病为借口,全部到了洛王府上。洛羽仲这才把鬼哭狼嚎的一群人轰走,然后让太医给月唯进行会诊。
太医们纷纷上前把脉,但是得到的都是和邱神医一样的结论。那就是月唯现在还有气息就是一个奇迹了。洛羽仲本来还存着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月唯则已经到了医院,她开始做各自检查。她很好奇为什么那边的太医走后就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那个世界的声音终于消失了吗?然而在做核磁共振的时候月唯终于发现自己错了……不是都走了,而是只有洛羽仲一个人在。他在别人走后不久,突然发出了一声像野兽一般的哀嚎。要不是有颈环固定住月唯的脖子,她肯定会惊跳起来。那个声音实在是太可怕了,而且让月唯不觉得红了眼眶。她真的很不想经历这种别人以为她死掉的过程,她不想让别人为她受伤。
“呐……元英……”月唯从台子上下来,走到了元英身边,低声问道,“在知道我可能永远醒不过来的时候你哭过没?”
元英愣了一下,眼中的神色暗了暗,没有回话,甚至别过头不去再看月唯。月唯叹了口气,她也不想这么死去活来的呀!月唯只好拍了拍元英的后背算是安慰。
“以后不要再做那种事情了。”元英背对着月唯低声说,“我们没有你想的那么坚强。”
月唯无奈的笑了笑,但愿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自杀这种行为是在是太自私了,她也不会再为了其他人这样做了。
等所有的检查项目都做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月唯这才随意的吃了些东西,无聊的躺在病床上,听连习征是怎么劝洛羽仲的。不过越听越郁闷,那边的连习征还真是不会劝人。你就不能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有的是吗?非得和洛羽仲强调自己是多么的独一无二,就是洛羽仲不郁闷也得被他说郁闷了。
而在隔壁的房间,连习征和元英在一起看月唯的各项化验单和检查结果,而月唯的后爸则在给他们讲解各项指标的含义。等看完一遍,大家才真正的松了口气,基本上身体的各个部分都没有问题。
“现在就剩下神经心理科了……”月唯的后爸说道,“可是小唯最反感的就是心理医生了!”
“与其让她见心理医生,倒不如直接把她催眠让她把心事说一说。”元英感叹着。
“也好,反正这里有一个很优秀的催眠师。”连习征说道,“你们过去多劝劝她吧!我怕她对催眠师也极度的反感。”
“放心吧!”元英说道,“小唯现在还是很合作的。”
的确,月唯不得不合作。因为一旦她反对什么,宋雅就满眼含泪的看着她,看的她感觉自己罪孽深重,最后还是不得不走进了催眠室。她很讨厌被催眠,那是一种没有任何安全感的状态,她有可能在这种不经意的环境下说出内心所有的秘密,那是一种被人解剖的感觉!月唯是极端憎恨的。
“秦小姐,请躺在这里。”催眠师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要不要去找无相大师?”连习征的声音传来。
月唯猛地一惊,从躺椅上坐起来。她竟然差点忘记还有这么一个老神棍存在!
“对!对!”洛羽仲的声音终于有了起色,“她和无相大师才见过的,无相大师肯定知道什么!对的,他一定和月唯商量好了什么!去祈合山的通天寺!来人,备马!”
“怎么了?”催眠师问道。
“没……没事……”月唯再次躺了回去,有些担心的听着洛羽仲搬动她的声音。她能够穿越回来的事情,是无相大师说的。她一直觉得那个老神棍真的很神奇!万一要是他真的有什么通天的本领,再把她带回去可怎么办?不行不行,她可不要再回去了。
“放松一下,现在我们准备催眠!”催眠师的笑容和老神棍的笑容重合了,月唯的心里直发毛。
老神棍的神解
在月唯被催眠的时候,洛羽仲则直接抱着她一路奔到了祈合山。月唯在催眠师的数数声和洛羽仲的马蹄声中缓缓睡过去。奇怪的是另一个世界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楚了,偶尔催眠师梦幻一般的声音会传来。
“你叫什么名字?”
“病历上写着呢,自己看!”月唯觉得自己好像能够看清楚一些画面,好像是洛羽仲在用轻功抱着自己往山上走。
“秦月唯是吗?”催眠师的声音传来。
“是是是!”月唯敷衍的回答,她能够看清洛羽仲踏进寺里了。
“你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为什么回答的如此慌张?”
“我着急着看呢!”月唯真的很着急的看着洛羽仲被小和尚迎了进去。而洛羽仲抱着自己走进了无相大师的厢房。
“着急看什么?”
“阿弥陀佛!”无相大师带着以往的笑容迎接着洛羽仲。
“大师!”洛羽仲跟见了亲爹一样激动,他把月唯放到一旁简陋的木床上,第一次如此虔诚的看着无相,说道:“大师,你可有办法救活月唯?”
“秦施主并没有死,何来救活一说?”无相大师笑着答道。
“该死的老神棍!能救不能救你直说!”月唯骂道,“又耍人玩,搞得什么神神叨叨的!”
催眠师一愣,看向一旁已经进入房间的病人的家属。她继续问道:“救什么人?”
“废话!现在有毛病的就我一个,还能救谁!”月唯没好气的回答,“别叨叨,我得听听老神棍怎么说!”
宋雅和秦辽相互望望,谁也不知道女儿被催眠之后说的到底是什么!连习征和元英也是很不理解月唯到底在说什么。
“大师的意思是月唯不会死是不是?大师有办法救月唯对吗?”洛羽仲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大师您法力无边,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
“洛大人请稍安勿躁。”无相大师说道,“其实秦施主现在好的很,只是元神不在这个身体里而已。”无相指了指床上的秦月唯说道,“秦施主的元神已经回到本来的身体里去了。”
洛羽仲很是不懂无相大师的话,一脸的茫然。“本来的身体是……哪个身体?”
“其实秦施主本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只是因为机缘巧合所以元神阴错阳差的来到了这个世界上。正巧的是,这个世界有着一位和秦施主同名同姓同样貌的女子刚刚过世。于是秦施主的元神附在了这个身体上。”
“你是说……月唯……是鬼?”
“啊呸!”听见洛羽仲的回话,月唯禁不住大骂,“你丫才是鬼呢!”
“非也。只是秦施主重新获得了一个生命,秦施主和这个身体的主人本来就是同根同源,只是在不同的世界而已。”无相大师继续说着,“这个世界的秦施主已经死了,所以另一个世界的秦施主在这里重生。因为怕秦施主不适应这个世界的生活,所以老衲才托丘管家帮忙接应的。这也是为什么秦施主和原来的秦施主性格不同。只是这个天命出了些问题,秦施主在原来世界的身体还有着一丝生气。所以一旦秦施主在这里受到危急生命的事情,她的元神就回到另一个世界的身体里去了。”
“你是说……她的魂儿飘走了?”洛羽仲皱着眉头问。
无相大师笑了笑,“如果洛大人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我不管她是人是鬼,我只要她回来!”洛羽仲有些不耐烦的说。
“其实这正是老衲要说的话。现在的秦施主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有着她的家人有着她所熟悉的一切,她过得非常幸福。毕竟那里才是她生活了多年的地方。上次秦施主来通天寺,问老衲的就是何时能够回到自己的世界。”
“所以那次她那么高兴是因为……你告诉她如果她为我挡一箭她会回去原来的世界?”
“不,不是!”无相大师摇了摇头,“老衲只说近期会有个时机让她回去,但是秦施主并不知道时机是什么。挡箭的事情只是她的性情使然罢了!”
“怪不得她从通天寺回来了就开始分东西……怪不得!”洛羽仲开始咬牙切齿。
“而老衲要问的是,洛大人是想让秦施主继续幸福的生活在自己原来的世界,还是要把秦施主叫回来?”
“什么?”洛羽仲和月唯同时尖叫,“还能把她叫回来?”/“还能把我叫回去?”
“自然有办法。只是老衲想问洛大人的决定。”
“不要不要!洛羽仲我不要回去啊!”月唯碎碎念着,“我在家里很幸福,我才不要回去!”
“秦小姐,你到底看见了什么?是在和谁说话?”催眠师听着月唯的话越来越混乱,其他的人都担心了起来。
“我要让她回来!”洛羽仲认真的说道。
“啊啊啊啊,该死的洛羽仲,我杀了你!”月唯大叫道。
“那好,老衲把方法告诉你,至于秦施主愿不愿意回来还看她的意思。”无相说道,“其实刚刚我们的对话,秦施主都能听得到。而这就是叫秦施主回来的方法。”
“什么……意思?”洛羽仲问道,“月唯她现在能听见我们说话?”
“从秦施主的身体无碍之后,她和这个身体的之间还有一丝生气连接。而这个生气能够让秦施主听见她周围的任何声音,如果洛大人能够劝秦施主回来,她自然会回来的。”
“秦月唯,你个死女人,赶快给我滚回来!”听到无相大师的解释,洛羽仲立刻冲到床边冲着月唯的耳朵喊道。
而在这个时候催眠师再次问道,“洛羽仲是谁?”
月唯捂着快要耳鸣的耳朵,大叫到:“你他妈的给我小点声,我都快聋了!”
“快把小唯叫醒吧!”宋雅说道,“我觉得小唯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秦辽也觉得女儿的状态很让人担心,所以示意催眠师不要再催眠了,“把我女儿叫醒吧!”
双世界
催眠师立刻和月唯对话,“我数五个数,数到五的时候,你就醒过来。一,二,三,四,五!”
可是数到五月唯还是在听着洛羽仲和无相大师的对话。
“她怎么才能回来?”洛羽仲问道。
“让秦施主在那个世界的身体完全断绝生气,她的元神自然会回来。”
“月唯,听见没有!快自杀快自杀快自杀!”洛羽仲冲着月唯喊道。
“洛羽仲你去死吧!”月唯疯狂的叫着。
秦辽和宋雅都冲动女儿身边,焦虑的看着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发狂的月唯,催眠师也很奇怪为什么她还没有醒来。
“请洛大人再听老衲说一句。”无相大师说道,“如果洛大人不想让秦施主回来,想让她在自己的世界好好生活的话,只需要把这个身体彻底的断绝生气就好。”
“什么?你让我杀了她?”洛羽仲吼道。
“其实这本来就不是秦施主真正的身体,也无所谓杀生。只有两边有一个身体断绝了气息,秦施主才能真正安稳的在某处生活。”
“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月唯睁开了眼睛,急的直跳脚。
“我才不会杀了她!我要让她回来!”
“该死的家伙,杀了我呀!”月唯气急败坏地喊道。
“小唯,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唬妈妈啊!”宋雅抱着女儿哭道。
“秦小姐你醒过来了吗?”催眠师也有些担忧的问。
“嘘!”月唯示意他们都安静。无相大师又开始说话了。
“……老衲的话二位都已经听到了,至于如何做决定就全由二位了。若是秦施主不想回来,她定然会在自己的世界坚定的活着。若是洛大人想让秦施主回来,那定会天天日日的劝说。最后谁能如愿,就看个人的意志力了。阿弥陀佛……”
“无相你个老神棍!你丫的不得好死!”月唯怒骂道。
“小唯!”元英冲了过来,“你清醒一下!你看着我!”
月唯看着眼前的元英,从刚刚开始她就已经看不到无相大师房间里的画面了。月唯的回神让大家松了口气,连习征站在橱柜后面担心的看着她发愣。
“秦小姐在催眠的过程中到底看到了什么?”催眠师问道。
“秦月唯,你怎么还不死!快点给我死回来!”洛羽仲又开始在月唯的耳边喊话了。
月唯恨得咬牙切齿,但是爸妈都在面前,如果自己再喊得话,肯定会被当成神经病的。她忍!可恶啊,为什么只有她能听见洛羽仲说话,洛羽仲那边却听不见呢?要是那边也能听见的话,月唯一定骂死他!
“秦月唯秦月唯秦月唯秦月唯秦月唯秦月唯秦月唯秦月唯……”洛羽仲在她的耳边不停的重复她的名字。
“没、没什么……”月唯见大家都关切的看着她,她只好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可是她的笑容太诡异了,让大家更加担心了。
“秦小姐,你在催眠的过程中看到的是你脑中的景象,这对治疗是非常有用的。你只有说出来,才能更好的找到病因所在。”
“我没病!”月唯怒道。
“小唯,刚刚爸妈也在这里,你真的有在说些很奇怪的话!你告诉爸爸好不好?你到底看见什么了?”秦辽拉着女儿的手好言好语的劝慰着。
“洛羽仲是谁?你刚刚喊过两次这个名字!”元英问道,“是同学还是什么其他的人?”
月唯头疼的看着为自己担心的大家,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该不该说实话,就算说了实话又能如何?估计别人更加会相信她疯了。而那边的洛羽仲似乎又抱着自己要下山去了。
“无相大师怎么说?”连习征见洛羽仲抱着月唯出来,立刻凑上前去问。
“我一定能让你活过来的!”洛羽仲冲着没有任何反应的月唯喊道,“你快点给我醒过来听见没?”
“羽仲,到底怎么了?无相大师说了月唯还有救是不是?”
洛羽仲没有回答连习征的问题,他不想别人把月唯当做鬼怪一类的东西。然而连习征却把洛羽仲的沉默当做成了无药可医,他拍了拍洛羽仲的肩膀,但是洛羽仲就好像是没感觉一样带着月唯离开。他心里想的是要怎么才能让月唯自杀!
“小唯,你在想什么?”元英拍了拍手月唯的注意力才再次回过来。
“没什么,我没事!”月唯强颜欢笑着。
“小唯,和妈妈说实话好不好?你在催眠的时候到底是在和谁说话?”
“秦小姐,你是不是能够看到一些幻觉?或者是听到一些我们听不到的声音?”催眠师猜测着。
月唯挑了挑眉,生硬地点了点头。
“是怎么样的幻觉?”
月唯想了想,“其实也不是幻觉了,只是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情而已!”
“你现在还能听见吗?”
月唯点了点头。
“那他们现在在说些什么?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呢?”
现在?月唯只能听见马蹄声和连习征的喊叫,肯定是洛羽仲在骑马狂奔,连习征在后面追他。这情景颇像是当时自己从婚礼时离开的情景。
“我不想告诉你们!”月唯笑了笑,“没事的,只是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而已。”
“小唯,你不要任性。你和医生多谈谈好不好?你这样听到奇怪的声音,肯定是身体哪里还有问题!”元英说道,“我们把病治好了不好吗?这样你也不用被奇怪的声音打扰了!”
“又不是幻觉,是真的有那么一个世界!除非我死了,否则那个声音是不会消失的!”
“胡说什么!”宋雅捂住月唯的嘴,“不许说什么死不死的事情!”
“好好,不说不说!”
折磨
洛羽仲回到王府的时候月唯也要乘车回家了。可是刚刚上车没多久,月唯就听到了一句非常恐怖的话。
只听到洛羽仲大喊道:“无欢,去找面锣来,要大点的!声音越响越好!”
“不是吧……”月唯真的有要想死的心情了,“洛羽仲你不是这么绝吧……”
“小唯,你说什么?”宋雅侧头问道。
月唯苦笑着摇了摇头,没一会儿洛羽仲就把锣拿来了。
“你不自杀是不是?你不自杀我就一直敲下去!”洛羽仲恶霸一样的说,然后哐哐哐的敲了起来。月唯忍不住捂住耳朵,但是那噪音却是从脑海中传了出来。
“怎么了小唯?你是不是又听见奇怪的声音了?”秦辽紧张的问,“他们在说什么?”
月唯根本听不清自己的亲爹在说什么,只能听见哐哐哐的锣声和耳鸣声。捂住耳朵根本没有任何帮助,声音直接从脑海中传来。
“回医院!回医院!”秦辽冲着前面的司机喊道。司机赶紧停车往回走。
月唯晕晕乎乎的被父母再次送进了医院,医生先是做了脑电波又开始检查她的脑神经系统。虽然查出了脑电波有异常,但是却查不到病理上的原因。最后没有办法,月唯再次被送进了催眠室。月唯捂着耳朵整个脑袋都嗡嗡的响,她心里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希望天上掉下块陨石来把洛羽仲砸死!
在催眠师的催眠中月唯再次昏睡过去,或者说更加清醒的看到另一个世界。她睁开眼睛,渐渐的看清了自己和洛羽仲原来住着的房间。因为刚刚只听到锣声,没有听到其他的声音,现在看来周围的人还真是不少。无欢正抱着洛羽仲的大腿哭,估计是以为洛羽仲疯了。连习征也想劝说什么,但是根本听不见他说什么。老夫人也站在大门口,眼泪汪汪的看着到处敲锣的洛羽仲。
“你给我冷静点!”终于连习征忍受不住了,趁着洛羽仲不注意点了他的|茓。
月唯长长的松了口气,这个世界终于清静了!“连习征,我感谢你八辈儿祖宗!”
催眠师看看身边月唯的家人,月唯的家人则看向了一直在一旁跟着的连习征。连习征则愣愣的看向了月唯,心想自己是不是在她虚构的幻觉里。
“你看见了连习征是吗?”催眠师问道。
“是啊……多亏了他!连习征,只要你不让他再敲锣,我就不要你的秋风图了!”
在一旁站着的连习征一愣,他并不知道有秋风图这种东西存在。“秋风图是什么?”可是月唯没有回答连习征的问题,她正在看那边的发展情况。
“羽仲,你清醒一下!你觉得这样月唯就能够醒过来吗?”另一个世界的连习征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习征你别拦着我,我要把月唯叫起来!”洛羽仲这样说着。
“羽仲,你先回答我,无相大师到底说了些什么?是不是月唯真的没有救了?”
“连习征,闭上你的嘴!”洛羽仲怒吼道,“月唯一定会醒过来的!我一定能把她叫醒!把锣还给我!”
“你不要再发疯了好不好!”连习征哀求道,“月唯她根本听不到你的声音,你就是敲得再大声,她也醒不了!”
“不用你管!快点给我解开|茓道!”洛羽仲喊得嗓子都破了音。
“你听见那些人在说什么?”催眠师问道。
“一会儿,连习征正在说话呢!”月唯打断脑海中催眠师的声音,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画面。
其实洛羽仲和连习征现在正在怒目而视,谁都没有说话,甚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老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着元英耳语了一番。元英为难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只好走到洛羽仲的身后,一个手刀把洛羽仲打晕了。
“打得好!”月唯高兴的说,“元英你真是我的救星!”
“元英?”催眠室里的人又都看向了元英。
“你见到了元英是不是?”催眠师问道。
月唯点了点头,一脸的笑容,“这下子终于安静了。要是把他关起来就好了!”
“他是谁?”
“当然是洛羽仲啊,把他关起来他就不能折磨我了。连习征,元英,你们一定要把他关起来啊!要不然我真的会疯掉的!”月唯感叹着。
“洛羽仲是谁?”
“洛羽仲就是洛羽仲啊,这个让人头疼的家伙!”月唯这才松心的笑了笑,“这下子终于安静了……”
月唯沉沉的睡了过去,催眠师都没有叫醒她。心理医生和催眠师都在一起商讨了一下,介于谁都不知道那个被叫了多次的洛羽仲是谁,医生认为月唯有一些心理问题,她可能因为受到了严重的刺激,所以在脑海中构建了一个虚幻的世界。而当务之急还是要解开月唯的心结。
“我去查查看,或许小唯真的认识一个叫做洛羽仲的人也说不定。”连习征说道,“叔叔阿姨,你们先带着小唯回去吧!”
“那好……”秦辽叹了口气,“明天等小唯醒了再来吧!”
疯
大年初二,月唯在洛羽仲的喊叫声中猛然惊醒。她有些无措的看着自己的卧室,脑海里回荡着洛羽仲杀猪一般的喊声。
“快给我醒过来!快给我醒过来!”洛羽仲不停的重复着,然后又开始喊道,“锣呢!把锣给我拿来!”
这话一说完月唯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还真是怕了洛羽仲的这招了!她觉得如果洛羽仲真的一直敲下去,自己说不定真的会发疯的!
“羽仲!”连习征昨天匆匆赶回皇宫,向连宇鹏禀报了事情的经过,今天一早就来到洛王府里。连宇鹏也不放心这里的情况,下朝之后换了身便服,也来到了洛王府。
连习征本来还在迎接自己的父皇,但是洛刚一跑来说洛羽仲醒了,连习征就立刻赶到了月唯所在的房间。果然洛羽仲又开始对着月唯疯喊了!
老夫人跟着皇上紧随其后,两个人站在门口看着发狂的洛羽仲心里都很是难受。连宇鹏虽然听连习征说了洛羽仲现在的状况,但是亲眼见到之后却觉得他疯地更加严重了。
“羽仲你别这样,月唯要是知道了肯定会难过的!”连习征劝说道。
“你难过吗?你难过就快点给我醒过来!”洛羽仲冲着月唯喊道。
连宇鹏见洛羽仲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的到来,而且才两天不见,他整个人都憔悴的不成样子了。他转身问道:“太医都说治不好吗?”
老夫人眼眶都红了,“就连邱神医都说没有办法医治了。昨天他又跑到无相大师那里,不知道无相大师说了些什么,羽仲回来以后就疯了似的冲着小月喊叫,好像这样就能把她喊醒似的。可是我看着他这样,心里头……酸的难受……”
“羽仲和昊天真是父子,都是这么的痴情,真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连宇鹏叹气,“可是明天朕就要在文武朝臣面前宣布欣宜和他的婚事了……”
“不管宣布不宣布,只要小月一天不好,其他的任何事情对于他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老夫人惋惜道,“可怜了欣宜这孩子,羽仲是不可能对她好的!”
“连习征你给我滚开!”在连宇鹏和老夫人对话的时候,洛羽仲已经和连习征打了起来,洛羽仲本来就很心烦,见连习征总是阻拦他,于是一拳挥了过去,把连习征狠狠的打倒在地。然后自己又开始冲着月唯的耳朵大喊大叫。
连习征坐起身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连宇鹏看不过去了,走到洛羽仲的身边说道,“你这么喊下去的话,就算是她醒了,也会变成聋子的。”
“会变聋?”洛羽仲问道。
“任何人被这么一直喊下去的话都会变聋的。”连宇鹏叹气道。
月唯感动的只想哭,“连宇鹏大叔,你真是天底下最最最好的皇上了!我一定给您老烧高香的!”
“那好,我小声说……”洛羽仲抱着月唯的身体凑在耳边说,“月唯,我小声和你说话,你醒过来好不好?我想要你回来,你回来吧……”
见到洛羽仲的痴样,大家又是一阵儿叹息。连宇鹏吩咐连习征去查到底是谁在进行这么明目张胆的刺杀活动。连习征虽然知道是红夕宫,可是见老夫人和洛羽仲都没有说起,自己也不好直说,只得领命尽力去查些事情出来。
而在另一个世界,元英和连习征查遍了所有月唯有可能认识的人,但是里面没有一个叫做洛羽仲的。后来连习征又把月唯去过的所有城市都查了一个遍,大概有七八个叫做洛羽仲或者相似名字的人。可是他们无论怎么都和月唯扯不上一丝关系。
“或许像医生说的那样,是小唯虚构的一个人吧!”
“可是她也提到了我们!”元英说道,“而且那个洛羽仲好像在对小唯做很不好的事情,小唯还希望我们能够把他关起来!”
“可能在月唯的记忆力我们还是能够帮助她的……”连习征苦笑着说,“如果我们真的能够进入她虚构的世界里就好了,起码可以让她安心的休息一下,不会让她被那种幻觉打扰。”
“还是再对小唯催眠一次吧,这次问问清楚那个洛羽仲到底要做什么,问题的症结到底在哪里!”
这次催眠师来到了月唯的家中,月唯郁闷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洛羽仲像个老太婆一样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虽然不像是敲锣那样吵闹了,但是总觉得脑袋里住了一个叫做洛羽仲的老和尚,而这个老和尚一直不停地念着经。现在的洛羽仲真是和以前月唯认识的那个判若两人。月唯都怀疑他是不是有双重人格!
当月唯再次陷入催眠状态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就坐在那个身体的旁边,看着洛羽仲满脸哀求的冲着自己开出非常诱人的条件。
“你不是喜欢玉器吗?我可以给你建造一个玉做的房子……”
“我不稀罕,玉的又不结实。”月唯嘟囔着。
“我不是答应给你建一栋天井的阁楼吗?我给你盖了十二层,是尚城最高最高的楼了,然后有很大很大的天井,里面给你堆满了王府的各种宝贝。你愿意砸哪个就砸哪个,好不好?”
“不好,我这边都有一百二十层的楼,十二层的我才不稀罕。再说我家什么都有,想砸什么砸什么,干嘛非得回去砸!”
“对了,你不是想养只狐狸吗?我去给你猎一只雪狐好不好?雪狐特别漂亮,还通人性呢,它们的毛摸起来非常的柔软很舒服的!”
“不要,你不是说狐狸都又骚又臭的吗?”
“你还想要什么你说,只要你回来我都给你!”
“我只想要你安静一点,干嘛非得要我回去。你再找一个女人不行吗?”
“秦月唯,你回来好不好,你要是不回来我真的会疯掉的……”
“不要,你要是再闹下去我也会疯的……”
“我爱上你了怎么办?”
“胡说,你疯了才会爱上我。”
“你回来好不好?我要你做我真正的王妃好不好?”
“不好,那我更不要回去了。”
催眠师还没有问任何话,月唯就在一旁说个不停,不是不好就是不要。一会儿说楼房,一会儿说狐狸,听得大家莫名其妙。
“你在和谁说话?”催眠师问道。
“在和洛羽仲说话呢!可惜他听不到……”
“他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是他名义上的王妃,和他机缘巧合认识的!”
“王妃?”催眠师都愣住了,“王妃是什么?你的称号吗?”
“是啊,他是王爷,我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当然就是他的王妃了!”
疯人二号
当月唯说自己是王妃的时候,所有人都把月唯归在了自己制造幻觉的那一类人里。因为在他们看来王妃和王爷这种称呼都是胡扯的。
“那连习征和元英是谁?”催眠师问道。
“你问的是哪个?是这边的还是那边的?”
“哪里是这边,哪里是那边?”
“羽仲,朕明天就要宣布你和欣宜的婚事了。”连宇鹏走过来说道,他实在是看不下去洛羽仲这样痴痴傻傻的样子,“你明天可以不上早朝,但是你要过的圣旨却必须遵从。”
“听见没有?”洛羽仲冲着月唯说道,“为了给你要解药我都去请旨赐婚了!都是你昏睡不醒的错,你欠我的,你必须得醒过来还!”
“赐婚?”月唯很是不解,他为自己要什么解药啊,居然会答应这种条件。那么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不都白费了吗?他让自己做这个假王妃不就是为了推脱婚事的吗?
“羽仲……”连宇鹏叹气,“你好自为之吧!习征,跟着朕回宫去!”
“是,父皇!”
“洛羽仲啊,洛羽仲,你是真疯还是假疯啊!你看看连皇上都被你给气走了,还不快去追!”月唯干着急,但是洛羽仲好像没事人一样,依旧对月唯进行着各种哄骗行动。又要给月唯弄一个捕猎场,又要给她建花园,反正只要是月唯提过稍微涉及自己喜好的,他都开始拿来当做让月唯回来的筹码。
催眠师则一直在问那个相同的问题,月唯不胜其烦,与其听催眠师的话,还不如和听不到的洛羽仲说话呢!
两个世界的人进行着没有任何回应的对话,却都投入了自己的感情。月唯不禁叹气,洛羽仲说喜欢自己,真的假的?如果是真的又能如何?她才不要回去,回去……能做些什么?能够帮助洛羽仲拒婚吗?人家连大叔的圣旨都下了,她的存在也没有任何作用了。
催眠师见再也问不出其他的事情来,于是把月唯叫醒了。月唯一起身就叹了口气,自己也替洛羽仲发愁。可是在一抬眼,看见家人都看着自己,满是担心的样子。她大概能想的起来回答了催眠师的哪些问题,估计大家也都以为她疯了吧!
“你还记不记得你睡过去之后的事情?”
“记得!”月唯无奈的点头,“本来就不该回答你的问题,不过催眠还真是很玄乎,当时根本没有发觉是你在问问题。”
“那你是不是在脑海中构建了一个其他的时代,一个有王爷又王妃的时代?”
“随你怎么说了!”月唯叹道,“你们就当我疯了好了!”
“小唯,你和医生谈谈好不好?”秦辽语气中带了些祈求的味道。
“没有什么好谈的,以后我也不想再做催眠了。与其发现我心中的秘密来满足你们的好奇心,倒不如给我找个得道的高僧帮帮忙!”
“你怎么这么迷信了?那种神乎其神的东西都是骗人的!”元英说道,“你的幻觉肯定是有原因的,只要能了解你幻想中的那个世界,医生才能分析出一些原因来。这根本不是什么鬼神之类的东西!我们要相信科学!”
月唯干笑了几声,“以前我也相信科学,但有的时候科学就是解释不了!反正熬些日子应该就过去了,你们也不用这么大张旗鼓的折腾我。”
“怎么会是折腾?”
“妈妈,不要再说了!反正我以后不会再来看医生了!你们要是去哪个寺庙或者道观给我找些仙人来,我没准还会见见,医生还是免了吧!”
“小唯,你不要说那种任性的话!”
“可是我都已经由着你们好几天了,既然医生也没有什么治疗方案,还不如让我过的轻松一些。”
月唯没有再和家人说些什么,她把人都轰走,说自己需要休息。然而一个人的时候就只能听洛羽仲在一旁絮絮叨叨的念她了。不过渐渐的,月唯发现这种悄声细语很有催眠的功效,她没一会儿就真的睡着了。在睡梦中似乎还能听见洛羽仲低语,但是他说了什么月唯却都没有听清。
秦宋两家人坐在一起商量对策,可是月唯若说了不看医生,依着她的那种性格她是绝对不会再看医生了。
“要不然就去附近比较灵验的寺里问问?”月唯的奶奶问道。
“妈,您怎么也说这种话!小唯糊涂了,您也糊涂了不成?要是求神拜佛能治病,早就没有医院了!”秦辽埋怨道。
“不图别的,起码能让小唯安心也好啊!”月唯的姥姥也附和着,“大姐啊,要不然咱们明天去附近的寺里走走吧?”
“妈!”宋雅也没有办法,虽然嘴上说着不愿意,可是她心里也怕真有什么鬼神之类的东西。
“你们不要病急乱投医!”爷爷说道,“我们还是想些切实可行的办法比较好!”
“你们想你们的,我和我老妹一起去寺里,又不耽误!”奶奶说道。
婚期
大年初三,是所有朝臣上朝的日子。要说初二的人少一些的话,初三就要全员到齐。而从除夕夜就没有现身过的洛王爷,成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本来除夕没有见到洛王爷就让很多人心里犯了嘀咕。但是皇上那里亲自说他身体不适,大家也没有什么好探究的。但是现在都初三了,所有的朝臣和藩王都到齐之后,洛王爷还是没有现身。大家也就不再相信什么身体不适的借口了。
连习哲也派人去打探过消息,可是洛王府比往常还要戒备森严,根本就没有人能混的进去。若是要救人的话,不管救谁,那一颗清泰丹都已经足够了。而一直没有病的洛羽仲不但没有活跃的追查敌手,反而根本没有上朝,让连习哲心里也犯了嘀咕。不知道洛羽仲的解药到底是为谁要的。
“启禀皇上,洛王爷没有上朝。”管理上朝事务的太监禀告着。
“朕知道了。”连宇鹏黑着脸说。
大家都等着皇上开口问原因,可是连宇鹏却没有开口,而是宣布了另一个消息。“除夕那天,洛王爷向朕求了道圣旨,朕已经决定把欣宜公主赐婚给洛王爷了。”
一时间朝臣炸开了锅。几个支持连习哲的王爷早就得到了消息,并没有很震惊。和皇上关系比较亲密的高王爷、刘王爷和图王爷在之前也被皇上单独召见过,知道事情的始末。只有和洛羽仲熟识的几个王爷大臣们一时间手足无措,完全没有得到任何风声。更是不明白本来还占着优势的洛羽仲,为什么会自己去皇上那里求旨。
“恭喜皇上,恭喜皇上得此良婿!”林王爷带头喊道。其他与连习哲比较亲密的王爷和大臣们也开始跟着一起喊。
“不知父皇打算何时为二人完婚?”连习哲走出队列一副关心的样子。
“再说吧……”连宇鹏很不想再深谈的样子。
“父皇,洛王爷一年才上京一次,趁着洛王爷在京,还是把婚事赶紧办了的好!”
“大殿下此言差矣!”赵王爷说道,“毕竟是公主成婚,这婚礼要准备也得准备个一年半载的,否则莫不是唐突了公主?”
“赵王爷有所不知,皇妹钟情于洛王爷已久,这次好不容易能促成良缘,自然是赶紧把喜事办了为好。”
“是啊,再说公主一向节俭,也不需要什么奢华的婚礼。这样还可以给国库节省很多银两,也算是公主为国家做的贡献了,百姓自然会称道。”葛王爷说道。
“本王看正月十五就是个好日子,到时候可以和全国的百姓一起庆祝,也算是为公主和洛王爷献上最好的祝福了。”殷王爷说完,连习哲他们纷纷点头。
“毕竟洛王爷身体有佯,最近无法上朝。这件事情我看还是等洛王爷来了由他和父皇商议比较好。”连习征说道。
“皇弟此言差矣!”连习哲向前走了两步说道,“正是因为洛王爷身体有佯,我们才应该替他操办这件事情。既然圣旨以下,我们早晚也是一家人。做兄弟的难道不应该为对方分忧吗?”
“大皇子说的正是!”李王爷说道,“各位都和洛王爷交好,我们趁早把事情替洛王爷办了,也省得他操心了不是?”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韩王爷赶紧说道,他们是被这个消息惊住了,所以根本没有时间反应什么。也不知道洛羽仲到底唱的是哪一出,不过在没有见到他之前,他们不想这么快就把事情定下来。
“怎么会是儿戏?”吴王爷哼道,“这可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
“是啊,父皇亲自下的旨意。趁着各位王爷们都在京城,我们就把婚事在京城办了。大家在一起观赏,也热闹些不是?再说我也有些舍不得皇妹,希望能够亲眼看着她出嫁。”
“既然大殿下舍不得公主,我们也不用这么着急啊!”沈王爷说道,“等到明年新年不是更好,起码还有一年的准备时间,省的唐突了公主。”
“是啊,洛王爷到现在还身体有佯,这么仓促的定下婚事岂不是忽视了洛王爷的意思?”
“张王爷这话可不对!”林王爷站出来说道,“求旨的正是洛王爷自己,你怎么能说忽视了洛王爷的意思?洛王爷这么着急的求旨赐婚,定是希望能够尽快娶公主进门。你们这样推三阻四的才叫忽视洛王爷的意思吧?”
“并不是推三阻四,只是洛王爷不在的话,我们这些外人怎么能够越俎代庖呢?”
“我们自然是外人,可是大殿下并不是。欣宜公主是大殿下嫡亲的妹妹,那还是让大殿下做决定吧!”殷王爷说道。
“父皇,既然是您下的旨意,您认为呢?”连习哲恭敬的问着一直没有发话的连宇鹏,“是赶紧圆了皇妹和洛王爷的心愿,还是把事情再放放?”
连宇鹏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的群臣,没有人能猜出他现在的心思来。连习征有些焦急的看着他,似乎是希望他能够替洛羽仲推挡一下。可是连宇鹏并不这么认为。不管怎么说连欣宜也是他的女儿,既然圣旨已经下了,那这婚是谁都阻挡不了的。与其这么拖着等不知道何时才能正常的洛羽仲,倒不如直接把事情办了好的多。
“习哲,这么短的时间里你能办一场不让皇家丢脸的婚事吗?”
“请父皇放心,儿臣一定做到!”
“那好,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
“皇上!”
“行了,其他的话就不用提了。退朝!”
出门不利
月唯晕晕乎乎的睡了一天,不管爸妈怎么叫门都不听。可是熬了一天却越来越没有精神,月唯决定出去走走。从回来到现在月唯除了呆在家里就是跑到医院,还没有一日清闲过。今天是初四,她想出去逛逛街也好,没准儿还能忽略掉脑海中那个絮絮叨叨的声音。
月唯把自己收拾好,刚一开门就看见楼下一群人在低声讨论着什么,估计可能是在商讨自己的“病情”。月唯立刻把门关上,然后写了张纸条留在桌子上,自己则跳窗户出去了。
今天是大年初四,街上的人并不是太多,不过到了市中心还是很热闹。各个商场都开了大门营业,月唯随意在商场逛了逛,居然没有任何想买东西的欲望。其实她根本没有用心看任何东西,就听见洛羽仲一直在说啊说啊的,等走了一圈之后,月唯都不知道哪些地方是逛过的,哪些地方是没逛的。
到了中午,月唯也走累了,便随意在附近找了一家快餐店。想来在那个世界,就是这些所谓的垃圾食品吃不到,以前月唯也不喜欢吃这些。反倒是这半年没吃过,倒觉得好吃了起来。月唯乐呵呵的点了一份套餐,然后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呵呵,洛羽仲,不怨我不回去!你那里没有可乐没有果冻没有拉面没有汉堡没有披萨……”月唯在心里嘀咕着,还是这个世界最好了。
“学姐!”
月唯刚张开的嘴都没有咬到食物,就看见自己的面前站着一个人。
“还记得我吗,学姐?”卑谦的笑容有些感伤。
“啊……真不幸,我现在都可以叫出你的名字了,连欣宜是不是?”月唯叹气道。
“我姓李,不过也差不多了,没想到学姐真的会记住我的名字。”李欣宜苦笑着说,“我可以坐下吗?”
“随意。”月唯耸了耸肩,一脸的不在意。管她姓什么,自己和她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好谈的,而且自己对她唯一的一点愤恨也都发泄在连欣宜的身上了。可怜的连欣宜,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和这个女人长得一样呢!
“听说学姐出了车祸,现在还好吧?”李欣宜规矩的坐在对面,拘谨的问道。
“还好,除了被家人当成疯子之外,其他都还好!”
李欣宜笑了笑,“那就好,那样习征学长也就放心了吧!其实我之前一直都很崇拜学姐,从我一入大学,我就在新生见面会上见过学姐。学姐又漂亮又有气质,优雅高贵的仿佛遥不可及。我当时想,要是能够成为学姐这样的人就好了……”
“然后呢?”月唯叼着可乐的吸管,完全没有任何优雅可言。
“然后……我只是个特批生,只能靠着奖学金和打工来维持学习生活。我和学姐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也永远不可能像学姐一样。我只能被学校的其他同学欺负,被他们恶作剧。而他们却全部都对学姐你惟命是从。”
“的确!”月唯点了点头,“我身边从来不留不听话的人。”
“我毁了学姐的婚礼,学姐可还恨我?”李欣宜认真的问道。
月唯笑了笑,“犯不上,恨你没什么用,基本上我们好像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习征学长他……”
“他喜欢你?”
“不,学长他从来都不是喜欢我。是我奢求了,我以为他对我的好就是喜欢,我以为他真的会爱上我这样的女子,可是终究他心里的人还是学姐你。其实婚礼上学长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真的以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我以为学长他真的喜欢上了我,所以才会那么说。可是……学长错了,我也错了。”李欣宜虽然还想保持脸上的笑容,但是眼泪却一滴滴的落了下来,“元英学长说的对,我太不识好歹了。习征学长对我的感情只是同情而已,或许他被我吸引过,但顶多也只能算得上是好奇。他根本没有爱过我……”
“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月唯一脸自嘲的笑容。
“元英学长打电话到婚礼上说学姐出车祸了,当时习征学长的脸都变了……”
“是,被我爷爷揍成那样,不变才怪呢!”
李欣宜笑了笑,“学姐还会开玩笑呢!可是那个瞬间我却知道我和学长之间终究是不可能了,他根本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立刻冲去了医院,从来都没有见他那么失态过。”
“你怎么不说是我爷爷把他打得落荒而逃!”月唯嗤笑道,“而且或许是他的同情心在作祟,知道我这个发小要死翘翘了,所以赶紧过去看一眼,给我送送终。”
“那不是同情,那也不是担心,那是心碎!学长知道消息后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他不是后悔不是自责,他只是不能没有你。如果学姐真的有什么意外,学长会死掉的……”
“哈哈……好笑!”月唯脸上根本没有笑容,“由你说出这种话来真的是好笑。”
“不是好笑!”李欣宜哭着掳起了袖子,手腕上赫然两道伤疤,“我以为学长是因为学姐在昏迷之中才会一直守着你的,我以为只要我也出事,学长会立刻赶过来看我。可是我自杀了两次,学长甚至都没有一句话捎过来……我以为他们都不让学长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我又冲到学长的面前,当着他的面要自杀……可是他不理我,他只是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你,就好像我根本不存在一样!我知道,就算我就这样死在他的面前,他都不会看我一眼的……”
“你到底是想要和我说些什么?”
李欣宜拼命的稳住自己的情绪,声音依旧有些哽咽,“我……只希望学姐你能够原谅他……”
“连习征的人缘真好啊,在婚礼上说出那样的话,才半年的时间所有的人都给他说情了。”月唯苦笑着说。
“我知道学姐你还在生气,可是……”
“我没有在生气。而且我和连习征之间的事情根本没有你可以Сhā手的余地。你劝不了谁,你的决定也不能左右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自始至终出问题的,只是习征自己而已。”
“小唯!”快餐厅里的热闹被元英慌张的叫声给打断了,可是当元英看见李欣宜也在的时候,脸色立刻就变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对不起,我、我先走了!”李欣宜站起身冲着月唯鞠了一躬,“不管怎么说……对不起……”说完,李欣宜就小跑着离开了快餐厅。
“小唯,你没事吧?”元英紧张的看过来,“你怎么能不说一声就出门呢?你知不知道大家多担心!”
“行啦,元医生,我不是真的疯了,不用怕我到街上来咬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好好好,别说了!”月唯不耐烦的摆手,“我回去就是了。真是的,出个门都这么不吉利,还没吃东西就遇见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好不容这个女人走了,又来了一个唠唠叨叨的男人……”
威胁
初五来临,月唯一直处在极其困倦的状态,洛羽仲说话好像也有些累了。偶尔能够安静一些让月唯睡上一小会儿。两个人虽然在不同的世界,但却同睡同醒。月唯没有办法,只要洛羽仲一醒她就别想再睡了。洛羽仲守在一旁也快要崩溃了,他说了整整几天的好话,月唯还是没有醒过来。而且他和月唯唯一的不同是,月唯还有家人监督着吃饭,而洛羽仲已经将近两天没吃过东西了。脾气是越来越不好了!
“你还不回来是不是!”洛羽仲大吼道。
正在吃东西的月唯吓了个激灵,连碗都给摔了。完了,月唯心里暗道不好,洛羽仲一发火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这种人绝对应该哄着而不是惹了,可是自己也没有办法啊。
“哐啷”一声,月唯皱起了肩膀。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被砸碎了。
“你不是喜欢这种水晶瓶吗?我都给你砸掉!你喜欢什么我砸什么!”然后月唯这里就听见一顿稀里哗啦的粉碎声。
“败家,真是败家……”月唯嘀咕着。
“小唯,你是不是又在和脑海里的人对话了?”奶奶握住了月唯的手问道。
“没事没事……”可是月唯说着又被另一声巨响给吓得一抖,得,估计是桌子或者是凳子被洛羽仲给摔了。
“小唯,你是不是又听到了什么?”秦辽问道,“不要被那种不存在的人影响到知不知道?”
“我尽量……”月唯小声回答。可是真的只能尽量,听着洛羽仲发这么大的火砸东西,能不受影响才怪,月唯心里都觉得怕怕的。
“今天我们去医院再看看其他的大夫好不好?”宋雅再次劝说道,“你小爸认识不少神经科的大夫,还有一些很出名的专家,我们去再看看吧。”
月唯真的很无奈,她现在需要的不是医生,而是法力无边的能够打败老神棍的神仙。可是看着爸妈为了自己又住到了一起,小爸和小妈也都到处跑着去找能帮忙的人,月唯心里也不好受。
“不用麻烦了,等他闹够了估计就没事了。我会尽量当做他不存在的。”
“那些人本来就是不存在的,只是你的幻想而已!不要让他们影响到你正常的生活……”
月唯也懒得再解释什么,反正家里让做些什么就做些什么,她只想做一个乖女儿而已。除了看医生的事情她不同意,其他的则由着家人折腾。月唯觉得这就是场持久战,她和洛羽仲谁先放弃,另一个就能胜利了。
而现在急躁的一方显然变成了洛羽仲,他的坏脾气依旧时时发作,而今次简直怒到了极点。不只是摔东西,还开始骂骂咧咧的了,一点王爷的素质也没有。
“秦月唯你还是不醒过来是不是?好,你不醒我就扒光你的衣服,我现在就要了你!”
“你敢!”月唯蹭的站起身来拍桌子。根本忘记家人还在自己的周围了。
“唰”的一声是布料被撕坏的声音,月唯不自觉的捂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小唯,小唯你听见什么了?怎么了?”见月唯直搓着自己的身子,爸妈都很着急。
“听见了没有?我把你衣服都给扯掉了,你还不醒是不是?你不醒我就一直要你,天天要你,然后让你怀孕,看你怎么办!”
“洛羽仲你个卑鄙无耻下流的混蛋!”月唯尖声叫骂着,不停的搓着身上的鸡皮疙瘩。
“小唯小唯,看着爸爸!看着爸爸!”秦辽把月唯搂在怀里,“别听你脑子里的那些人说话,听着爸爸说话好不好?你脑子里的那些人无论说的是什么都是你自己的幻觉,是假的不存在的,不要再听他们说话了!”
“秦月唯,我可把自己的衣服也脱啊了,你到底回不回来?你要是不回来我可就真……哼哼……”洛羽仲说着还淫笑了两声。
月唯浑身都难受的要命,她还真不知道洛羽仲居然是这么无耻的一个人。他要是真的碰了她,她就是死也不回去。不对,她要是死就回去了。月唯欲哭无泪,她现在连死都不能死了!
“王爷,周王爷他们来了……”无欢的声音响起来,“王爷您在做什么啊!”
“羽仲!你这是在做什么啊!”沈王爷喊道,“怎么把被子都给撕了?”
“欸?被子?”月唯站起身子来,好奇地听着。
“不是洛王妃不舒服吗?你把被子撕成这样,她盖什么啊!”赵王爷叹气。
“无欢,快去给你们王妃再拿床被子来!”周王爷吩咐道。
“你们给我滚出去!”洛羽仲怒吼道,“都给我滚!”
月唯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好你个洛羽仲,居然敢这么吓唬人!丫的,她还真以为洛羽仲把她怎么样了呢!
“小唯,你别吓妈妈呀,你这么又闹又笑的……”眼见着女儿刚刚还吼叫着,现在又开始嗤嗤的笑了起来,宋雅担心的要命。
“没事了,没事了!”月唯笑着拍了拍妈妈的背。
“羽仲,你的事情我听三殿下说了!你心情不好我们都知道……”韩王爷劝慰着,“可是皇上已经定下正月十五你就要娶公主的事情,你总得给哥哥们一个说法不是?”
“与我无关!”洛羽仲不耐烦的说。
“就是与你有关!”周王爷说道,“看看能不能再想个办法推脱一下,你要是真的娶了欣宜公主,那以后无论做什么都不方便了。”
“是啊,我知道你是为了要解药没有办法。不过皇上一直都很心疼你,你看看去皇宫一趟,说不准皇上会缓些时日……”叶王爷说道。
“我没空管这种闲事,你们都给我出去!”洛羽仲二话不说,把一屋子人都给轰了出去,然后把门锁死了。不管外面的人怎么敲门,他都好像听不到似的。
洛羽仲走到月唯身边说道:“秦月唯,你别偷笑,我刚刚撕得是被子,我现在可以撕你的衣服!你听!”又是撕布条的声音出现。只是月唯哈哈大笑,她可再也不会相信洛羽仲的这种鬼把戏了!不过听见他们说洛羽仲十五就要娶连欣宜的事情,心里还是有些别扭的。虽说不是她的错,但怎么看她也脱不了干系。
层出不穷的新招术
正月初六,洛羽仲一大早又把睡梦中的月唯给吵醒了。这次还多了个鬼哭狼嚎的丫头!月唯无奈的从床上坐起身来,有些头疼的听着洛羽仲和丫头嗷嗷直叫。
“秦月唯,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就把丫头的身上的肉一片片的割下来!听见没有?”
“小姐救命啊!小姐你快醒来吧,丫头不想被刀子割肉!”丫头哇哇的叫着。
“听见没?这是刀子的声音!”果然有金属的声响。
“救命啊!救命啊!”丫头大喊道。
“王爷,您这是在做什么?要是削苹果让无欢来就可以了……啊?什么?小点声?”无欢的说话声让月唯趴在被窝里狂笑。
“无欢你给我滚出去!”洛羽仲再次发飙了。
“秦月唯你认为我不敢伤害丫头是不是?你听着,我这就削她身上的肉!”洛羽仲气急败坏的喊道。
“小姐,小姐……你快回来吧!”丫头真的哭了,“丫头不喜欢你光睡着不说话的样子!”
“王爷,刀!刀!”无欢担惊受怕的喊着。
“滚滚滚,都给我滚!”洛羽仲把兄妹俩都赶走了。
正月初七,洛羽仲又换了个方法。居然拿远在苑州的苗玉做起了文章来!
“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把苗玉和你那个杀猪的叔叔都杀了,我要把他们砍头示众!秦月唯,你别逼我!”
月唯打了个哈欠,一点也不相信。别说洛羽仲不可能这么做,他就算真的要砍了苗玉的头和她的关系也不大。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急疯了,难道不知道她真正的家人就在她的身边吗?
洛羽仲等了一会儿月唯还是没有反应,不禁恼火道:“秦月唯你没有人性!他们好歹和你有血缘关系,你居然对他们的生死毫不在意!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你太让我失望了!”
月唯冲着天花板直翻白眼,到底是谁要砍人家的头的,居然还骂她没人性。看来洛羽仲是真的发疯了。
正月初八,洛羽仲再次拿她的下人做起了文章来。
“你知道吗?阿酱和小油已经失踪好几天了!据说他们被那个红夕宫的人抓走了,估计现在正是危险的时候。你要是立刻回来,我就去派人去找他们。你要是不回来,那他们就被你给害死了。”
虽然的确没有听见过阿酱和小油的声音,不过月唯并不认为洛羽仲的话是真的。反正只要有洛羽仲在,其他的人根本就没有机会进入自己的房间,更不要提小厮们了。所以月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你真狠心!”过了一会儿见月唯还是没有动静,洛羽仲又开始骂道,“亏他们还以为你是个好主子!没想到你丢下他们不理不睬,根本视他们的生死如草芥!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不管洛羽仲怎么说,月唯都是不可能自杀的。因为洛羽仲说的事情他自己都可以处理。她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一切只是洛羽仲的个人意愿而已。她可不想为了这么一个别扭的男人放弃自己的美好生活。
正月初九,洛羽仲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他颓废的坐在床边,看着依旧沉睡着的月唯,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月唯才肯回来。
连习征轻轻推开了门,难得见到洛羽仲如此安静的时候。不过这并没有让连习征认为他恢复了,反而更像是陷入了魔障之中,马上就要变得更加疯狂。
“羽仲……圣旨下来了,正月十五完婚……”连习征说的很艰难。因为眼前的洛羽仲似乎只沉浸在月唯的世界里,根本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他用手来回拨弄着月唯的刘海儿,仿佛那是世界上最有趣的事情。
“皇姑奶奶会帮忙处理府上的迎娶事宜……可是真的到了那一天,你必须得去皇宫迎娶欣宜……如果不去就是抗旨。”连习征叹了口气,“听说你好久都没怎么吃过东西了,多休息一下好不好?要是月唯真的醒来看到你这样子,心里会难过的……”
“你会难过吗?”洛羽仲抱着月唯问道,“你会为别人难过吗?”
月唯心里很是酸涩,可是她很清楚这是她无能为力的事情,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本来就不应该有交集。她还是不会回去的。要知道一回去就是永远,她不会为了一个顶多是有些好感的男人放弃整个世界。
“不,你太自私了,你根本就不会为别人着想。”洛羽仲埋怨道,“你哪怕心中有一点点我的地方,你就会回来的……可是你还是不回来!”
连习征见洛羽仲依旧是无法交谈的样子,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在这种时候通知他这种消息,连习征的心里也很是难受。可是另一边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妹妹,他也没有办法彻底的站在洛羽仲这边。如果连欣宜真的嫁过来,他还是希望洛羽仲能对自己的妹妹好一些的。然而现在看来,洛羽仲的心里只有月唯一个。
绝招
正月初十,月唯想洛羽仲可能已经要放弃了,心情不禁大好!!因为平时一到天亮洛羽仲就非得把她给叫起来,而今天都已经上午十点多了,洛羽仲那边依然是没有任何动静。月唯心里自然高兴,坐在钢琴旁弹奏起欢快的土耳其进行曲来。
可是事情并没有想月唯想的那么好,甚至往更坏的方向发展了。只听见哐当一声,然后就是几声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着洛羽仲大喊一声“秦月唯”,月唯噌地从钢琴椅上站了起来。
“你还是不回来是不是?你以为我没有办法治你了是不是?你不自杀,好,那我想办法让你死!从今天起,你再也别想睡觉了!”
月唯倒抽一口凉气,突然发觉自己根本没有应对的方法。月唯立刻冲上楼去想要再补补觉,可惜已经晚了。洛羽仲已经按照他所说的,开始用各种噪音打扰她。说话的声音时高时低,还接长不短的砸个花瓶什么的。月唯一刻都没有安生过。
当天晚上月唯吃了两粒安眠药,可是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就算她很困,可是刚刚要睡着的时候洛羽仲就突然发出一声很大的动静,把月唯吵醒。一晚上下来月唯真的是没有闭过眼。
第二天早上来临,洛羽仲打了个哈欠道:“没睡着吧?不想受折磨就快点给我死回来!什么?你说我也需要睡眠啊……”洛羽仲自问自答的笑着说,“我可以让王府的下人们轮流来闹腾你!你以前叫过我什么来着?哦……亲爱的!以后我也叫你亲爱的。亲爱的,我要去睡了。我叫洛敏和洛娜来陪你说话,哈哈……”
“洛羽仲你这个混蛋!”月唯恨得咬牙切齿可是却丝毫没有办法。
洛敏和洛娜来了,她们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要数五下就喊叫一声或者是砸一样东西,可是既然王爷这么吩咐了,两个人都严格的执行着洛羽仲的指示。过了没有半天,洛羽仲又回来了。
“怎么样?困了吧?你只要拿把刀子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扎,你就可以轻松了!”洛羽仲哄骗道,“放心吧,不会很疼的!你还没有感觉到什么疼痛就会回到我的身边来,怎么样?自杀吧!要不然这么熬着你也肯定熬不过我的!早死早超生嘛!”
正月十二的早上,月唯的家人都发现月唯的不对劲了。不仅有浓重的黑眼圈和眼袋,她的精神还极度的萎靡。无论问月唯什么她都不回话,好像说话就会消耗她的生命一样。家人看到月唯现在的样子都担心不已,立刻去找了医生来。医生很快就找到了病因,说是因为没有休息的缘故。
“无论什么都好,给我能让我睡着的药吧!”月唯近乎于祈求的说道。
可是医生开的药并没有什么作用,洛羽仲在那边唱着自己教过的歌,虽说他唱的还凑合,但是在这种时候听见这种声音让月唯本来昏沉的脑袋更加发胀了。
“元英,你把我打晕了吧!我现在睡不了觉!”月唯祈求着。
“可是……”
“求你了,再不睡觉我会疯掉的!”
“你要不要吃些安眠的药物?”元英问。
“吃吃!”月唯使劲儿点头,像个吸毒的人见到毒品一样,恨不得把一瓶安定都吃了。
可是任何安眠的药物都没有用,洛羽仲似乎完全掌控了月唯的睡眠一样,他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加大声音吵醒她。月唯本来还想再多吃点安眠药,但是元英说什么也不给她了。后来家里又找来催眠师,月唯被催眠之后反而能够更清楚的听到洛羽仲说话,而且似乎有种马上就要死了的感觉。她挣扎着从催眠的过程中醒来,生怕自己不用死直接就被催眠过去了。
月唯真的快崩溃了,她看着床头柜上的水果盘,看着那把锋利的水果刀,脑子里全部都是洛羽仲哄着她自杀的话。月唯拿起水果刀对准自己的喉咙,想着回去就回去,回去把洛羽仲杀了也好!这么想着,月唯闭上了眼睛……
“小唯!”元英一推门就看见月唯拿刀正要刺下去,他立刻攥住月唯的手腕把刀扔了出去,“你为什么要做傻事啊!小唯!”
然而月唯没有回话,因为这次她成功的昏过去了。只是她昏迷了没多久,又能听见洛羽仲的声音了。
“我后天要去娶连欣宜了,你真的不能回来帮我想个办法吗?”洛羽仲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语气,“哪怕你不想办法,你回来可好?我不管你是什么妖魔鬼怪,什么元神上身,我只想让你回来。”
月唯睁开眼睛的时候却不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她缓缓的坐起身来,连习征正坐在她的床边,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用他的目光传达着他的痛苦。
“这是哪儿?”月唯头有些发晕的问。
“这是你家的客房……”连习征也是一脸的憔悴,好像也很久没休息过了一样。
“为什么……我在这儿?”
“因为这里安全,这里没有任何可以伤害到你的利器。”连习征的声音有些颤抖,“小唯,如果你恨我的话无论你对我做什么都好,不要用死的方式惩罚我好不好?”
月唯这才回想起来,刚刚自己确实是要自杀来着。洛羽仲说的对,这种不睡觉的情况,就算是自己不自杀,早晚也得被洛羽仲逼死。谁也无法忍受永远不睡觉的!这次洛羽仲是真的赢了,月唯对这种方法真的是束手无策……
“小唯,听我说几句话可好?”
迟来的道歉
连习征开始徐徐的讲述月唯本来应该知道的一切。
“……其实我和你说过她,那个时候连续两天都看见她被那群女生欺负,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但是我们说好了,学校的事情男生我管女生你管,我又不好Сhā手。所以我和你提起过一次,但是当时你对我说,如果她自己不会抗争的话,谁都救不了她。而且她被这么多人讨厌,不可能只是别人的原因。可是当时我却没有往心里去,我只是觉得你不会再管这种事情了……
这种事情我可以忍受一次两次,可是次次都看见她被人欺负,我还是受不了,于是帮了她。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帮忙也是和吸毒一样,帮了一次就会有两次三次。欣宜她和其他我见过的女孩子都不一样,她过得极端贫困,她倔强的和自己的命运抗争,但是她却经常自己偷偷的哭……”
“于是你就被吸引了?”月唯苦笑着问。
连习征也苦笑着点头,“算是吧!我开始会被她的情绪带动,她成功了我会非常的高兴,她被人再次欺负了我会着急着去帮忙。元英越来越不满我的行为,开始提醒我收敛一下。去年夏天的时候你出国,我甚至陪着她去玩过一整天。可是回来之后我却害怕了,因为我知道元英生气了,我怕他会告诉你……”
“他的确告诉我了。说你们去了游乐园,还去了溜冰场和马场……”
“是的,我也知道他告诉你了。那个时候的我就好像一个出轨的丈夫被抓到了一样,我焦急的等着你来责骂我,可是我们见面之后你什么都没有说,甚至任何和往常相异的行为都没有。”连习征深深的叹了口气,“当时我没有因为你不责怪我而高兴,反而更加的心情沉重。我开始发现你变了,你不在乎我了,就算我做任何事情对你来说都无所谓了。可是我不相信!于是我就越做越过火,我甚至帮她还债务,给她买房子,可是你明明都知道却从来没开过口。”
月唯低着头没有回话。
“那时候你只是在准备我们的婚礼,准备我们盼望了十几年的婚礼,而我却在拼命的想要证明你到底心里还有没有我。可是不管我做了什么,你还是没有任何的表示!我甚至开始怀疑我们是不是已经没有感情了……那个时候元英拦住了我越演越烈的行为,他把欣宜藏起来不让我们再见面,他只说让我好好的准备婚礼。其实婚礼那天见到你走过来时我还是觉得心里暖暖的,可是等你走近了,才发现你根本没有在看着我,而是看空着的某个宾客席。那是我们的婚礼啊,可是你看的却不是新郎,而是少了的宾客!然而也是在这个时候我看见了站在后面的欣宜,她的目光就从来没有离开过我,她哭得快要死掉的样子……所以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我会在婚礼上说了那样的话。我看到你吃惊的表情,可是你到了那种时候却依旧没有责备我。你只是吃惊了一下,然后淡淡的一笑,就好像这是别人的事情,就好像一切都与你无关。我在想……或许你真的不需要我了,离开我对你来说可能就是无关痛痒的,那我还不如去找一个离了我就不能活的女人,起码还有一个她能够幸福。然而……”
“然而我却出车祸差点没死掉?”月唯笑得悲惨。
“是啊……跑到医院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我居然会怀疑我们之间的感情!不,应该是我居然会忽视了自己对你的感情!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爱上你的,但是从很小的时候起你就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太过愚蠢,当你真正的要成我生命的一部分的时候我却怀疑起你来。那个时候元英才和我说,他说你一直在试着相信我,他说你一直希望我能够自己想明白到底爱的是谁……”
“而我高估了你,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真的对我说出那样的话!”月唯的眼泪不由自主的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有掉下来,她依旧佯装着笑脸问道:“是我自作自受吗?我那个时候如果大骂你一顿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是不是?是因为我想做一个贤惠的妻子,所以你才会误以为我不再在乎你了,是不是?”
“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不自信你会一如既往的爱着我,是我怀疑了你,是我蠢到伤害了你,都是我的错!”
“呵呵,你的错?”月唯笑得眼泪掉了下来,“原来是你的错吗?”
“小唯……”连习征抓住月唯的手红着眼眶说,“对不起,对不起那样伤害了你,对不起对你不信任,对不起……”
“对不起……原来我们这二十年的相处到最后就只是一句对不起啊!”月唯嘲笑着自己眼泪横流。
结束
“不是最后,我们没有结束!”连习征紧张的说,“是我走了弯路,可是我回来了,我不会再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我要像我以前说的那样给你幸福!小唯,原谅我好不好?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
月唯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稳住自己不断抖动的身体,她无比认真的直视着眼前的人,说道:“连习征,今天我要告诉你,不只是你错了,我也错了。我以为不管是什么人都不能左右我,我以为我对你的爱只是建立在你对我的爱的基础上。一旦你不爱我了,我可以很潇洒的放手。然而我错了,我想要不在意,想要忘记你,却发现根本就不可能。我都不知道我会这么爱你,而且爱你这么深,离开你之后见到什么都会想起你……”
“小唯!”连习征激动的握住了月唯的手。
“你知道吗?或许我们真的不像我们想的那样了解对方,甚至不像自己想的那样了解自己!我以为我认识的连习征是那么的理智那么的聪明,他分得出来他到底爱的是谁。我也以为我自己是最理智的人,我知道什么时候该放手,我不会纠缠于对一个人的爱之中不能自拔!可是我错了……”
“是我们错了,我们都错了!”
“对,我们都错了!”月唯点头道。
“可是我改了,我绝对不会再次出错!而你,你还爱着我,你知道你还爱着我……”
“是啊,我们都改了。你不会再爱上别人,而我也知道我爱你爱的多么深……可是你知道吗?或许一切都是有个时效的。如果……如果在车祸之后你就这样对我说的话,我绝对会原谅你,绝对会希望可以和你重新来过!可是现在晚了……”
“不晚的!小唯,只要你点头我们就不晚!”
月唯无奈的笑了笑,“你们都以为我昏迷了半年,可是我醒着。开始的我拼命的想要忘记你,可是却发现你总是在我的心里挥之不去,我看到有关你的一切都会痛彻心扉……你知道为什么晚了吗?……我想了几个月的时间,而这几个月没有任何人给我一个真正的答案。我不知道我们算是怎样的分手,我只记住了你说的那句你爱上了别人。我想我一定是被抛弃了……虽然我越来越发现自己深爱着你,但是与此同时我却拼命的在对自己说我要放手。因为我不能被一个已经抛弃我的男人左右一生,因为我不想我的生命里只剩下对你没有结果的思念……于是我决定要向前看,而不是再原地踏步等着你回来找我……那个时候你不在我的身边,我想你永远也不可能再回来找我了……”
“可我爱着你,我回来找你了!”
“是啊,你回来了。可是是我已经走了……因为我已经决定继续我的人生了!我不想为了一个没有任何保障的爱情而虚度光阴!怪只能怪你,你回来的太晚了……等你回到原地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
“小唯!”
“习征,我用了几乎我生命的所有时光用来爱你,可是我们还是错过了。我不后悔爱过你,毕竟我们曾经幸福了很多年月。可是我也不后悔我做的选择……我们之间结束了!”
“不要就这样轻易的宣判,我们还有感情,我们没有结束!”
“感情?我们的感情就是你清醒的意识到你会更加爱我,而我则认识到我不能再爱你了。这就是我们的感情!”
“为什么不能爱?你这是在逃避我!你是怕我再伤害你!可是我不会了……真的不会了……请不要因为我一次的错误就给我的一切宣判死刑!”
“死刑?你在婚礼上给我宣判的就是死刑啊……你的一句话把我这么多年的感情和一切的努力全部都扼杀了!”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连习征握住月唯的手哭诉道,“可是我们还可以重新来过的,就试一次好不好,我只请求这最后的一次!”
“对不起,我真的怕了……”月唯痛苦地说,“我不想再在你的身上下任何的赌注!”
“小唯,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放弃你的,不管你是让我赎罪也好还是决定不再原谅我,我都不会再放弃你了!哪怕我用尽我的一生去弥补我犯下的错误!”
“何苦呢?我说我不会回头,那便不会再回头了!”
“那我去追你,我不用你回头!”
“这种文字游戏对我来说根本就不适用……你走吧……谢谢你的道歉,让我觉得我真的可以放手了……”
“小唯……”
“放手吧,我们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无论你再怎么说,这个结果于我也改变不了。只要我还有一丝的理智,我就不会让自己再次沉浸在自己对你的感情之中。好不容易可以开始试着忘记你忽视你了,我不想让自己在陷进去……”
连习征最终走出了房间,月唯倒在床上,眼睛哭得有些酸疼。月唯不禁嘲笑起自己来,居然还是会哭的呢!本来她还是有些放不下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了连习征的道歉,她突然觉得一切都可以放下了。原来她等着的不过就是一句道歉而已……
求死不得
正月十四了,月唯脑袋里已经不只是有洛羽仲的声音了,还有一些其他的低语声和幻觉出现。现在月唯是真的不清楚那些是幻觉那些是真实了!她好想睡,但却发现自己似乎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睡觉了。眼球有时候会不听使唤的飞速转动,但是她却还有知觉。恶心和心慌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月唯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你快点回来吧,这么熬也熬不过我的……”洛羽仲有些疲惫的说,“我不想让你这样受罪,你还是主动回来吧!”
月唯头脑昏沉沉的,她真的是想要痛快的死掉了。因为她想不到办法来对付洛羽仲!可是现在月唯被放置到客房了,什么利器都没有。安眠药和其他的药物也是父母亲自送来,绝对不会多的。要说上吊和撞墙吧,她现在真的是没有那么多的的力气折腾了。咬舌自尽她也咬不下去!跳楼吧,她住在二楼,到时候万一没死再残了怎么办?
“我明天就要娶连欣宜了,就算是我再怎么装疯卖傻我也得去亲自娶她……你就忍心看到这样的结果吗?”洛羽仲叹道,“本来和你演戏是为了推掉这门婚事的,谁知道我却会为了你自己跑去请旨赐婚!”
“你神经了也要怨我吗?”月唯没有好气的嘟囔着。
“都怪你,我得把那个女人给娶回来!”洛羽仲埋怨着,“你再不回来,她可要坐上女主人的位置了。如果你再晚几天,你就得打扫马厩去给王府的人洗衣服,听见没?今天就回来吧!正好明天是元宵节,你不是还想到街上去看看吗?你回来我就带你去……”
“屁话,你明天不是结婚嘛……”
“回来吧,算是我欠你的,只要你回来就好!”
月唯叹气,再次环视自己的房间,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把自己弄死的。突然想起体温计里的水银,月唯立刻翻了起来。可惜只找到了一个电子的体温计。
“小唯,你拿着体温计做什么?身体不舒服吗?”宋雅担忧的走了过去,摸了摸月唯的额头,“还没有发烧……”
“啊,要是再发烧就真的死了……”
“小唯,明天是元宵节。我们大家在一起热闹一下好不好?”宋雅强装着笑脸,“欢欢喜喜地和我们过个节,不要理会那些幻觉了,行吗?”
“过节?我还有力气过节?”月唯晕晕乎乎的说。
“就是大家坐在一起聚一聚,高兴一下。小唯,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宋雅红着眼眶说。
月唯苦笑着拍了拍自己的母亲,忽然灵光一闪,道:“叫习征也来吧,我想见他……”
“真的?”宋雅惊喜的问,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月唯。
“真的……”月唯勉强的笑了笑。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原谅习征的!这就好了,你和习征在一起才能幸福的。只要你能幸福你就不会去理会什么幻觉了……啊,小唯,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呵呵,但愿吧……”月唯疲惫的感叹着。
宋雅走了以后月唯又开始昏昏欲睡了。洛羽仲还在不停地劝着自己去自杀,“你不是胆子挺大的吗?自杀这种事情对你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才是!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洛羽仲啊洛羽仲……我明天就死给你看!”月唯咬牙切齿的恨声道,“你这个扫把星,不把我搞死你就不安生是不是?”
“快点死吧,快点死吧!”洛羽仲近乎于哀求道,“我不希望我喜欢的人还没有醒过来,我就娶一个不喜欢的人进府……你醒来了我还觉得心里好受一些。”
“你好受?我要是醒了,绝对不会让你好受的……”
“我会一直等着你的,绝对不会放弃……”
“好,你等着……我一定要好好折磨你,要把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百倍的还给你……我回去要变成厉鬼,弄死你这个自私无耻的混蛋!”
“快回来啊……我不想明天去皇宫的时候你醒了,我不想你醒来的时候看见的不是我!”
“我也不希望,我要第一眼就看到你!然后可以直接狂扁你一顿!”
老夫人和连习征站在门外,听着洛羽仲的情真意切的话语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羽仲这个样子,恐怕是要为难欣宜了……”老夫人叹气道,“别说小月现在不醒,就是醒了这个家也没有欣宜的地方。”
“这个我也知道!”连习征愧疚地说道,“可是皇兄那里……难道我真的应该争取些什么吗?如果不是因为我,这婚事是绝对不可能成的!”
“不用自责,你也有你自己的坚持。你们坚持的事情不一样,所以才会有冲突……可能这就是命吧!”老夫人感叹着,“你回去好好和欣宜说说,我可以保证她的衣食无忧,但是爱只有我能给她一份长辈的关怀,其他的洛王府给不了……”
“好,我回去会告诉她的。”
兄妹
连欣宜在连习哲那里呆了很久,开始好像是兄妹叙旧,连习哲也提点了她不少事情,很是关心的嘱咐她要照顾好自己。连欣宜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他毕竟是自己嫡亲的大哥,听到他这么关心自己,连欣宜的心里还是暖暖的。
“无论有什么事情,尽管回来找大哥!”连习哲拍着连欣宜的肩膀说,“就算你出嫁了,你也是我唯一的妹妹。大哥知道这么做对你来说可能很不公平,可是大哥也没有办法。你理解大哥一下可以吗?”
连欣宜使劲儿点头,“我明白的,大哥……反正早晚也会被赐婚,起码哥哥给我挑选了一个不错的人。”
“你明白就好!”连习哲笑着点了点头,“记住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连欣宜回到自己的寝殿时已经很晚了,可是刚一进门徐嬷嬷就拉着她往内殿走。踏入了内殿,里面还是黑黢黢的,徐嬷嬷点上了烛火就立刻退下了。这时候连欣宜才发现一直坐在黑暗中的连习征。
“习征哥哥?”连欣宜很是诧异他的出现方式,“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里?”
“欣宜,我有话想和你说。”
连欣宜心里一沉,道:“你不用说了,我是不可能违背大哥的意思去求父皇悔婚的……”
连习征苦笑着摇头,“我不是想和你说这个,明天就是你大喜的日子,就算你去求父皇也没有什么用了。我来是想和你说几句实话……”
“你说!”连欣宜坐在连习征的身边,认真的听着。
“你是我最疼爱的妹妹,羽仲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你们两个都是我很重要的人,我不希望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不幸福。然而现实却没有按照我的意象走,偏偏你们两个都很不幸。”
“我没有不幸福!”连欣宜说道,“我知道羽仲哥哥现在不喜欢我,可是我会努力的,我会做一个好妻子,我可以努力让王府的所有人都喜欢我!”
“正是因为这样你才会变得不幸……”连习征叹道,“你知道羽仲为什么要请旨赐婚吗?”
连欣宜点了点头,“听大哥说是羽仲哥哥有事情求他,所以他们才达成了一致的。”
“那知道为什么羽仲这么多天都没有上朝吗?甚至身为新郎的他都没有出现过?”
“不是说他身体不好吗?”连欣宜有些委屈的问,“还是他讨厌我所以才这个样子?”
连习征摇了摇头,“羽仲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理会其他的事情。他求皇兄的是一颗解药,一颗去救月唯的解药,他为了救月唯才答应娶你。”
“月唯?月唯怎么了?”
“羽仲被人行刺,月唯替他挡了一箭所以中毒了。而解药除了宣州有,剩下的就只有先皇赐给父皇和皇兄的清泰丹了。可惜父皇把他的那一颗吃了,所以羽仲只好去求皇兄。”
“原来……是这样……”
“可是月唯还是没有好起来。”
连欣宜不解,“为什么?不是吃了解药了吗?难不成大皇兄还……”
“那倒没有!”连习征摇头,“虽然毒解了,但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月唯身体却差得不能再差了。邱神医他们都束手无策,已经放弃医治了。虽说月唯到现在还有一口气吊着,可是其他的知觉却全部都消失了。不知道能不能熬的过去。”
“那羽仲哥哥他……”
“已经快要疯掉了!他去见过无相大师,回来就发疯了一样。有时候他对着月唯温柔低语,有时候又发了疯一样的破口大骂,有时候哀求,有时候威胁,弄得他现在都没有人样了,看上去比月唯还要憔悴。别人说话他根本就听不懂似的,就连父皇去看他,他都完全没有理会。”
“可是明天……”
“明天他还是会来娶你的,不过以什么形象用什么方式就不知道了。他来是为了遵旨不掉脑袋,但是其他的心思他全部都放在月唯的身上。”
连欣宜低着头,心里很是堵得慌。“没关系,我能理解……”
“我之所以和你说这些,是希望你能够想清楚你要面对的情况。羽仲会娶你,但是他没有可能会爱上你。你嫁进洛王府能得到的只有皇姑奶奶的疼爱,其他的……”
“其他的若是我奢求就是和自己过不去,对吧?”连欣宜苦笑着问,“我注定是要嫁过去拆散别人的,注定是要被人讨厌的!”
连习征叹了口气抱住连欣宜,“欣宜,三哥也希望你幸福。可是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你和羽仲都这么痛苦,我心里也难受。只想着你能够看开一些,不要为难自己……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那……又是谁的错呢?大哥吗?”
“身在皇家有些时候就是身不由己的。”
婚礼进行曲
元宵佳节,原本就是全国百姓欢庆的日子。前几日京城发布了皇榜,宣告了苑州洛王爷将在这一天迎娶欣宜公主,这个皇亲的婚礼更加给节日增添了喜庆的气氛。不知道实情的百姓们欢腾的很,围着从洛王府到皇宫的道路,等着看王爷和公主的风采。而在皇宫里已经许久未见过洛羽仲的各位权贵也都等着他的出现。
连欣宜一早就被嬷嬷们叫了起来,天还没亮就开始梳妆打扮。原本因为和连习征谈话而沉寂下来的心情又再次不由自主的激动起来。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再加上其他皇妃的祝福,连欣宜甚至觉得自己可能有机会得到幸福的。
连习征和连习哲以及连欣宜都是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母妃的。虽说皇上把他们托付给了几个妃子,可是高傲的连习哲不愿意受到任何人的控制,所以基本上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妃子亲近过。而连习哲除了自己的母亲也没有叫过其他任何人母妃。连习征则一直被托付给遥妃养育,可是遥妃几年前也过世了。
梅妃一向和连习哲走的近,因为她是殷家的女儿,殷家站在哪个阵营里,她就站在哪里。旭妃则是高王爷的的妹妹,所以也选择了中立的立场,对于连习哲的行动不发表任何观点。在廉国,皇后的位置空了很久。连宇鹏不想册立什么皇后,而是让身边的几个地位相当的妃子共同管理后宫,出了事情一起责罚。这样勾心斗角的事情还能少些。所以在外面看来,后宫还是相当和睦的。
没有母妃的连欣宜出嫁,成为了后宫最大的事情。几乎有些地位的妃嫔都来祝福她了!连欣宜对几个皇贵妃都叫母妃,对其他的嫔妾则直呼其称号。等连欣宜装扮好了,这些妃嫔们纷纷夸赞起来。夸着夸着就说到了洛羽仲和秦月唯的身上。
“欣宜这么温婉漂亮,肯定能讨得洛王爷的欢心的!那个乡野出身的女子如何都比不上公主的气势的!”
“就是!公主万不要怕了她,要拿出皇家的架势来镇住她!若是她做错了什么,直接把她赶出王府就好了!你不但是公主,还是王妃呢!”
“皇上驾到!”太监的宣告让各位妃子们都闭上了嘴。连欣宜也赶忙去迎接自己的父亲。
众人纷纷行礼,连宇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让他们都平身了。“你们都退下,朕有话对欣宜说。”众人纷纷称是,赶紧退下来。欣宜有些激动的看着眼前的父亲,在所有的公主里面,她是和连宇鹏关系最近的了。
“欣宜啊,朕只有一句话和你说。”连宇鹏说道。
“父皇请讲!”
“选好自己的位置,一旦决定好自己站在哪边就不要再动了。”
“父皇?”
连宇鹏见连欣宜一副吃惊的表情,这才笑了笑,拍着她的肩膀,“朕也希望你能够幸福。好了,朕该去前殿了,你好好准备吧!”
时辰到了,洛羽仲匆匆和月唯告别,骑着赤枣红马飞奔而去。对他来说这就是走一个过场,他赶上娶亲的队伍时,队伍已经走到皇宫了。洛羽仲跳下马,几步赶了了最前端,走在了他本来应该站的位置。就这样大队浩浩荡荡的走向了后宫正殿。
洛羽仲的到来打破了一切。众人期待的洛王爷并不应该是这种样子!虽然有人知道原因,也有人听说洛王爷身体不适。但是谁都没有想到半个月前还意气风发的洛王爷居然变得如此落魄。大红色的礼服没有给他增添一丝喜色,反而与他的颓废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洛羽仲进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些,但是没有人会去怪罪他。光是他现在虚浮的脚步就让人有想去搀扶他的冲动。他原本刚毅傲然的脸变得憔悴疲惫还带着一丝不可磨灭的悲伤,本来还有些肌肉的身体现在也消瘦了许多。他没有任何笑容的走了过来,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行礼作揖。
连欣宜原本有些期待的心在见到洛羽仲的那一瞬间便凉了下来,她觉得自己的心不停的抽痛,不是为自己,而是为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到底爱月唯爱到了什么程度啊……如果也有一个人这样爱着自己该多好!
本来应该充满喜气的大殿被洛羽仲的颓废完全的毁灭了,大家都寂静的看着这一对新人,看着他们公式化的行礼跪拜。只是洛羽仲甚至不愿意去牵连欣宜的手,就好像他身边根本就没有人一样。
众人本来已经准备好的祝福的话语全都噎在口中,对着如此模样的洛羽仲实在是说不出来。连宇鹏的心情也很是烦躁,心疼洛羽仲,可是也心疼自己的女儿。好不容易等到礼毕,连宇鹏不耐烦的说道:“行了,送欣宜出宫吧!喜宴改天再吃!”说完连宇鹏头也不回的走了。
连宇鹏前脚踏出大殿,洛羽仲立刻扔下手中的红绸,也快步跑出大殿。众嬷嬷和侍女们赶快去拦,可是根本拦不住。连欣宜提起裙子追了出去。只是洛羽仲根本没有心思等人,骑着自己的马直接冲出了宫门。
“公主,请上轿吧!”孙管家恭敬地说。
连欣宜看着洛羽仲已经远去的背影,苦涩的眼泪掉了下来。可是自己没有任何办法,还是老老实实的上了轿。于是正月十五的这天,全京城的百姓都见到一个穿着红衣的男子在街道上策马飞驰,而半个时辰后花轿才缓缓的走向洛王府。
自杀进行曲
同样是元宵佳节,月唯从一早就在练习一个动作。她发现身体已经有些不听使唤了,四天没有睡眠的生活让她的身体几乎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而月唯现在要做的就是提前让自己崩溃。
白天依旧是医生过来检查她的情况,光是看见医生脸上的表情,月唯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要不然宋雅和秦辽也不会红着眼眶假笑。奶奶和姥姥天天求神拜佛也没有任何用途,月唯不禁感叹老神棍还真是道行高。他就是洛羽仲的帮凶!要是他当时直接告诉洛羽仲把自己火化了,那没准儿自己的生活就一切恢复正常了。可恶的老神棍!
洛羽仲的声音消失了一段时间,不到中中午又出现了。月唯很是纳闷,他不是娶亲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只是昨天还在说娶亲的洛羽仲,今天说什么也不提这件事情。就好像月唯记错了日子一样,就好像他根本不是新郎。
傍晚来临,月唯被父亲抱到了轮椅上。父母一起推着她在大厅里溜达,拼命想找些能让她高兴起来的事情。四位老人也是竭尽所能的逗月唯开心,就好像这就是她最后的时光了。
“小唯,你想吃点什么?”
“布丁……奶酪……碳酸饮料……冰淇淋……”月唯想着各种她以后就再也吃不到的食物,心里很是难受。
“好好,妈妈让小爸去给你买!”听见女儿一下子说出这么多想吃的东西,宋雅才笑了笑。赶紧支使着自己的丈夫出去了。
“钢琴,我要弹钢琴!”月唯说道。
秦辽赶紧把女儿推到了钢琴边上。月唯摸着钢琴做最后的告别,以后就再也弹不到了,再也听不见如此悠扬的旋律了。月唯随手弹奏了一曲贝多芬的月光曲,心里很是伤心。
“王爷,行礼的时候到了!公主在新房等您呢!”一个月唯从来没有听过的老女人的声音出现了。月唯停下来,不由得叹气。
“小唯,我们来看你了!”正在这个时候,连家的人都来了。看着连习征站在他们中间,月唯淡淡地笑了笑。终于来了!
“快坐,快坐!”爷爷和姥爷忙着照顾他们。
“小唯你觉得怎么样?”元英担忧的问。
“好!心情好极了!”
“那就好!”见月唯笑着说出这样的话,元英心里的重担才轻了一些,“那我们在一起好好过个节吧!习征他也来了……”
“月唯,我离开一下……马上就会回来的!”洛羽仲的声音响起的时候,连习征正在一步步的走过来。
本来连习征接到电话说月唯想要见他的时候,他心中就很是惊喜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月唯的状况越来越差,她才想见自己最后一面的。但是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想看见自己。连习征一步步地走向月唯,见到月唯冲着自己微笑,笑得那么坦然。他心里洋溢着好久都未曾有过的温暖。这才是他追求的,他只是想见到月唯幸福的笑容而已。
“小唯……”连习征轻轻地叫着,他生怕这是一场美梦,怕把梦中的自己惊醒。
“你来了!”月唯笑得愈发灿烂了。
“嗯!”连习征拼命的点头。
而在那边,洛羽仲离开了房间。许久没能进入房间的阿盐他们却哭天抢地的冲进来了。“我的主子欸……你怎么还不醒啊啊啊!”
“继母都把公主娶进门了,您要是再不醒……呜呜呜呜……”小米也跟着大哭起来。
“小姐,今天有很多好吃的,你就醒来吧!”
月唯揉着发痛的脑袋,心道:姑奶奶们,我马上就回去,你们让我安静一下好不好……
“怎么了?头疼吗?”连习征担忧地问。
月唯苦笑着点头,决定立刻让一切结束。她仰起头来,笑着说:“习征,你可以抱抱我吗?”
连习征愣了片刻,随即又换上了心疼的笑容。其他人则好像感动地要哭了似的。“好……我希望可以一直抱着你!”
连习征温柔地抱了过来,紧紧的抱住瘦弱不堪的月唯。月唯也紧紧回抱过去,片刻之后她笑着拍了拍连习征,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你站远一点好不好?我想好好看看你!”月唯进行着更加深入的诱骗行动。
“好!”连习征听话的往后退了几步。
“元英你站在习征的身边!”
元英总觉得有些奇怪,但是说不出哪里奇怪。只好依言站在了连习征的身边。
月唯现在终于自己坐在轮椅上,周围没有任何可以过来的人了。她的手一抬就抬到了脖子在的地方,手中的刀片也弹了出来。那是一把精致无比的银质小刀,上面雕刻着繁杂细腻的蝴蝶花纹。
“别动,我还想交待几句遗言呢!还是元英你就希望我这么死了?”月唯笑着说。
“小唯,你不要做傻事!”宋雅哭着哀求。
“对不起啊,我实在是太困了,我只有死了才能去睡一会儿……放心吧,我不会让我自己不幸福的。我走了以后你们可不要想我,我会在其他的地方活得非常幸福的!虽然没有这么疼爱我的你们,不过也有不少有趣的人在……”
“小唯!你放手好不好,爸爸不能没有你啊!”
“对不起,就算是我现在不自杀,我也会被没有睡眠的日子弄死的……原谅我没有办法尽孝了……谢谢你啊,习征。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装着奶奶留给你的遗物,还好你没有改掉这个习惯……”
“小唯,不要啊!”连习征发疯了似的冲过去,可惜始终没有月唯下刀的速度快。
月唯不知道自己那一刀是怎么下手的,但是她用尽了所以的力气去割断自己的动脉。眼前没有猩红的血液,反倒是变白了。渐渐地父母的哭喊和尖叫声也听不到了,连习征发狂似的吼叫声也消失了。
闹洞房
月唯觉得自己在黑暗中渐渐开始恢复知觉,先是更加清楚的听到了下人们哭喊嚎叫的声音,然后能感觉到有谁把鼻涕和眼泪蹭到了自己的手上。月唯微微张开了眼睛,那淡紫色的床幔就出现在了眼前,再一侧头就看见丫头越来越胖的脸。
“啊!!!”阿盐一声尖叫,退后了几步。
“主、主子?您、您是……真的醒了?”茶茶结结巴巴的问。
月唯坐起身来,很意外!之前那种头疼和幻觉已经全部消失了,就好像她刚刚睡醒一样舒坦。月唯左右活动了一下,一点问题也没有。她就这么回来了,而且是永久的,再也回不去的回来了!
“主子,您怎么样?您倒是说句话啊!”小米着急的问。
“小姐,你不是诈尸了吧?”
“菜刀呢?洛羽仲呢?”月唯恶狠狠的问。
“哈?”四个人都愣住了。
“哪里有刀快点给我拿来!”月唯从床上跳了下来,凶神恶煞的喊道,“洛羽仲现在在哪儿?丫的,我要报仇!”
四个人面面相觑,怀疑月唯是不是疯了。
“你们傻了?听不见我说什么吗?”月唯拍桌子吼道。
“菜、菜刀厨房里有……王爷的剑倒是在房间里!”阿盐结结巴巴地说着。
月唯四处环视一周,看见墙上挂着的宝剑,立刻踩着凳子拿了下来。她抽出宝剑冲着一旁的红木八仙桌砍去,唰的一声中间镶着玉石的八仙桌应声被劈成了两半。
“不错,很锋利!”月唯阴险地笑着说。
“咱主子不会是恶鬼附身了吧?”阿盐小声问着茶茶。
茶茶吓得直发抖,“怎么办?去叫谁来看看主子啊!”
“洛羽仲呢?”月唯转过身来问。
“王、王、王爷、他、他、他……”
“小米你结巴个什么劲儿!”月唯不满地说,“丫头,知道洛羽仲在哪儿吗?前面带路!”
“知道是知道……小姐,你是真的小姐还是恶鬼上身的小姐啊?”
“就算是恶鬼上身也是你的小姐!别和我废话,快点带路!”
“哦……”
一屋子的人完全没有月唯醒来之后应有的喜悦,反而提心吊胆的跟着月唯冲向了新房的所在地。月唯大步流星的跟在丫头的身后,身上的睡裙被她的步伐带着飘逸翻动。月唯的右手握着宝剑,严肃的表情让人畏惧。她们这一行人走过,王府的下人们全都行注目礼。一部分人是因为被眼前人的气势所震慑,一部分人是因为看见一个好像是王妃的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有一部分是不知道为什么王妃会突然醒来,而且如此怒气冲冲的往新房的方向走。
“月主子!”无欢远远看见丫头领过来的人,激动地喊着,“您醒了吗?您是真的醒了吗?”
“王妃?”洛刚和洛永对视了一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昏迷了这么多天,一醒来就这么有气势的女人会是王妃吗?
月唯可没空和他们叙旧,直接用剑劈开了新房的大门。
哐啷啷,门变得粉碎。屋子里的几个女人发出了尖叫声,正端着酒杯的洛羽仲和连欣宜看向了门口。连欣宜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而洛羽仲更是怕自己是在做梦。
“月……唯……”洛羽仲扔掉酒杯站起身来,用疑问的语气喊道。
“洛、羽、仲……”月唯从牙缝里狠狠的挤出这三个字来。
“真的是你!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我没有在做梦是不是?”洛羽仲欣喜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你当然会希望你在做梦,可惜不是!洛羽仲,你给我去死吧!”月唯积攒了好久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她冲过去就乱砍一通,根本不管一直在尖叫躲闪的连欣宜和她的侍女们。洛羽仲一时间都不明白到底现在是什么状况,更不清楚为什么心心念念的人一回来没有给自己一个拥抱,反而一直出杀招要至自己于死地。
“月唯!你、你这是做什么?”洛羽仲一边闪躲一边问。
“做什么?你丫的折磨了我这么久,我要是不报仇我就不是秦月唯!”月唯使劲儿一砍,新床被截成了两半。
“小心点,这剑很锋利……”洛羽仲喊道。
“锋利才好,锋利才能捅死你这个混蛋!”月唯追着洛羽仲在新房里到处乱跑,其他人早就仓惶的逃走了。咔嚓,新房里的紫檀木根雕被拦腰截断。
“为什么?我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月唯没有形象的高声吼着,“丫的我替你挡了一箭还不够,你还让我自杀!你不知道什么叫成|人之美吗?你不知道什么叫为他人着想吗?你不知道人应该有点人性吗?”轰隆一声,月唯把桌子踢倒在地。
“可是……我只是想让你回来……”
“还他妈的敢狡辩!你叫我回来做什么?这里又不是我的世界,我他妈的能做什么!你让我死了两次还不够,还让我彻底了回不了家!你他妈的伤害了我伤害我的家人,看我不把你碎尸万段!”
月唯扔了剑,直接冲过去把洛羽仲按到在地,坐在他身上冲着他的脸就打了起来。“混蛋,以前我还把你当做是个人,结果你根本就连禽兽都不如!我他妈的什么都不欠你,你干嘛不放过我!混蛋!混蛋!你这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家伙!你让我永远的离开了我自己的世界,我自己的家庭!你还让我在我的家人面前自杀!你这个大魔头,下地狱都便宜了你!”
“可是我真的想你……”
“想你奶奶个卷!”月唯大骂道,“你他妈的只要是个人,就绝对不会让我自跑到这个鬼地方来陪你!可惜你不是人,洛羽仲你不是人!”
“王妃!”洛刚和洛永赶紧进去把月唯和洛羽仲拉开。洛羽仲本来就憔悴不堪的脸此刻更是看不出人样来了,鼻子和嘴角鲜血横流,眼睛一只肿着,另一只一片青紫。
“放开我!让我杀了他!”月唯踢着洛刚,可是洛刚说什么也不敢放手。
“你想打就打吧!!只要你回来了就好……”洛羽仲用已经肿起半边的嘴弄出一个极端丑陋的微笑,“呵呵,你真的回来了!而且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啪!”月唯脱下鞋狠狠的摔在了洛羽仲的脸上,“你给我闭嘴!”
喜忧两重天
第二天一早,洛羽仲就偷偷溜进了房间,看着还睡在床上的月唯。
“月唯?你刚刚睁眼了是不是?”洛羽仲爬到月唯的身边问,“你确实不会再一睡不醒了是不是?”
月唯没有回答,直接踹了他一脚。她依旧闭着眼睛,不想去看他那被自己打成猪头一样的脸。而且她的怒气还没有全消。
“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知道我自私的让你离开了你的家庭。以后我给你一个家,我做你的家人好不好?”
“好个屁!”月唯大骂着扇了洛羽仲一巴掌。
“打吧,你能消气就好!”洛羽仲笑着说,“反正我把你带回来了,你再也走不了了!”
“你还敢说!”月唯上去又是一巴掌。
“别打脸了,现在眼睛还有些睁不开……你打别处出气好不好?打的不好看了以后你就不喜欢我了!”
“丫的,我他妈什么时候喜欢过你!”月唯揪着洛羽仲的耳朵怒喝道。
“别冲着耳朵喊……”
“你还有脸说!”月唯气得从床上跳起来,“你他妈的还冲着我耳朵敲过锣呢!”
洛羽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脸上又是青又是紫的,真是丑陋到了极点。月唯看着直想吐,看样子真是不应该打脸,弄得洛羽仲现在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别笑了,难看死了,你还有脸笑!”
月唯被洛羽仲折腾的没有办法再睡了,只好起身叫茶茶和小米进来。茶茶和小米一见洛羽仲在这里,脸上的表情又是欢喜又是担忧,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小米,去,给他脸上涂点药!”月唯一边梳洗一边说道。
“是,主子!”小米早就对洛羽仲现在的形象看不过去了,怎么说王爷也算是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人物啊,偏偏被自家的主子打成这个样子。
“王爷,时辰可快到了……”小米给洛羽仲上着药,低声提醒道。
“什么时辰?”洛羽仲目不转睛的盯着月唯,生怕一眨眼她就不见了。
“自然是公主敬茶的时辰!”
洛羽仲皱了皱眉头,怒瞪了小米一眼。她怎么可以在月唯的面前提这种事情,不知道月唯刚刚回来吗?
“那你还不赶紧走!”月唯吼道。昨天她是太生气,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闯的是新房,现在想想尴尬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吃醋呢!想来连欣宜一定恨死她了,不但闯进新房,破坏了他们两人的婚礼,还把新房砍得不成样子,听说她们不得不到客房去住几天。
“主子您不去吗?”茶茶问道,“老夫人可是一直等着您去见她呢!”
月唯心里暗道不妙,定是昨天的事情传到了老夫人的耳朵里,她要整治自己了!
“跟我一起去吧!”洛羽仲优雅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要是平日里月唯定会觉得他这个动作很帅气,但是现在他顶着一张肿脸做这种动作,让人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月唯没有办法,只好点头。以后就只能在这个鬼地方混下去了,还是不要惹恼当家的女人比较好。“好,谁让我回到这个倒霉的地方,只能任人宰割了呢!”
两个人走在王府中,成为了最引人注目的一道风景。刚刚从昏迷中醒来就大闹洞房的王妃,和被妻子打的鼻青脸肿却喜气洋洋的王爷,怎么看怎么觉得感叹!
洛羽仲走着走着就过去搂住了月唯,笑嘻嘻的样子很是欠扁。
“你把胳膊拿开!”月唯推搡着。
“让我再抱会儿……”洛羽仲非但没有把胳膊拿开,反而搂得更紧了。
“你不放手是不是?”月唯威胁到,“你要是再不松手别怪我不客气!”
“好好,听你的,放手就是了!”洛羽仲松开了手,笑着在月唯的唇边轻轻一啄,在月唯反应过来之前就离开了她几步远。
“你最近的流氓行径是越演越烈了是不是?我不管不代表我喜欢!”
“你就当我们在演戏好了!”洛羽仲嬉皮笑脸的说。
“狗屁,现在一个人都没有你演给谁看!”
“演给我自己看!”洛羽仲乐呵呵的说,“我说过要让你做我真正的妻子!你要学着适应一下了~”
“去死吧你!”月唯怒斥道,“少自作多情,我对你可没有任何感情!”
“那你对谁有感情?你那个前未婚夫?”
“多亏了你,我正式的回去和我的过去告别了。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不用谢我,你终于可以和我展开新的恋情了!”
“洛羽仲,脸皮厚的人真的很招人烦你知不知道?”月唯双手叉腰地说道,“人可以无耻,但不可以无耻到你这个地步!”
“你喜欢就好!”
“我不喜欢!”月唯怒吼道。
“别喊这么大声,让人家听见多不好……”洛羽仲再次腻了过来,握住了月唯的手捏来捏去的。
“洛羽仲……我拜托你不要像幼儿园小朋友一样粘人!”月唯被洛羽仲拖着走。
“呵呵,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洛羽仲笑得傻里傻气的。
“你们在做什么?”
剑拔弩张
月唯很难想象这么严厉的声音是从连习征的嘴里说出来的,再一看他身边站着的元英和连欣宜,月唯大概也能猜到这个老好人为什么心情不好。元英的表情怪怪的,一会儿看看连习征一会儿看看洛羽仲。连欣宜则低着头,和自己的手绢不过去,拧得手绢都快变成麻花了。
“切……倒霉……”洛羽仲低语道。
连习征黑着脸走过来,月唯甚至觉得有些发憷。不会是听连欣宜说自己把她的新房给破坏了,连习征要过来问话的吧?她可不是有意的,谁叫洛羽仲正好在那里呢!
“三殿下别来无恙啊!”洛羽仲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完全忘记了前几日人家是怎么安慰他的,一点感激的心情都没有。
“洛王爷才是,脸都变成这样了还这么有精神!”连习征眯起眼睛来说。
洛羽仲和月唯不自觉的对望了一眼,两个人谁都没有见连习征这么大火过。什么时候他称过洛羽仲为洛王爷啊,今儿可是头一遭!
“殿下!”元英上前低声唤道,连习征回头瞥了他一眼,这才没有继续说下去。
“王爷,月唯!”连欣宜尽量露出笑容,往前走去。恭敬地冲洛羽仲行礼,也冲着一旁的月唯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月唯尴尬的抬了抬嘴角,“昨晚……真是抱歉啊!光顾着打他了,忘记是你的新房了!”
“没、没事……”连欣宜笑的也有些不自在。
月唯心中叹气,那边的李欣宜破坏了自己的婚礼,这边的自己破坏了连欣宜的婚礼,这算不算是报应呢?
一下子五个人全都没有声音了,一阵儿尴尬的寂静。月唯用胳膊顶了顶洛羽仲,示意他说点什么,这次的事情算是她的不对,可是她除了道歉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他的了!洛羽仲本来没想着那么对连习征说话的,可能是太高兴了就有些得意洋洋的。本来以为连习征抱怨几句就完事了,没想到今次真的生气了。
“你要是生气我没有办法!”洛羽仲冲着连习征说道,“毕竟这次的婚事怪不得我,你也有参与!”
气氛根本没有任何缓和,反而朝着更坏的方向发展了。月唯狠狠地瞪了洛羽仲一眼,洛羽仲无奈的撇嘴,他可说不出道歉的话。
“本来就是嘛!我早就说过了,我心里只有小唯一个人。为了解药我可以做任何事情,但是不为这任何事情负责。”
连欣宜心里难受的要死,洛羽仲可以当着自己的面说这样无情的话,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的颜面。不要说指望洛羽仲会爱上自己,只怕是对方都恨透了自己了。
“洛羽仲你给我闭嘴!”月唯从牙缝里咬出这句话来,右手狠狠的拧了他一把。然后立刻佯装笑脸,道:“那个……该去老夫人那里了!别耽误了时辰!”
“是啊……该去老夫人那里了!”元英立刻应和道,“毕竟是公主大喜的日子,误了时辰就不好了。有什么事情回来再说,您说是不是,殿下?”
连习征勉强点了点头。月唯感动的看着元英,这孩子真是太好了!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不像是洛羽仲还在一旁点火,生怕吵不起来!
“是啊,习征哥哥,我们还是先去皇姑奶奶那里吧!”连欣宜不想因为自己而让连习征和洛羽仲闹别扭,所以赶紧劝道。
连习征一甩衣袖,甩开了连欣宜的手,侧目瞥了洛羽仲一眼,绝对不是什么善意的眼神。
“欸,他到底怎么了?”月唯低声问元英。
“这个……殿下他……他……心情不太好……”元英回答地结结巴巴。
“又不是女人更年期……”月唯不屑地说。说完一抬头发现连习征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过头来正在看着她,而且还是带着灿烂的笑容看着她。月唯嘴角直抽搐,被连习征看的浑身发毛,尤其是看见他的笑容有种想要立刻赔礼道歉的冲动。
“什么是更年期啊?”洛羽仲好奇地问道。
“没、没什么……”
“是吗?”连习征笑着问。
月唯使劲儿点头,洛羽仲看着心虚的月唯,低声问道:“是不是说现在的习征像是女人来癸水的时候?”
“啊,原来是这样啊!”连习征的笑容让月唯觉得异常刺眼。
“洛羽仲!”月唯使劲儿冲着洛羽仲的脚踩了下去。
“干嘛踩我?我又没说错,他现在就是怪怪的!”洛羽仲不满地说。
“闭嘴听见没?”月唯威胁道。
“我看你才是更年期了!”洛羽仲嘀咕着。
“你说什么?”月唯尖叫着。
“本王说今天的天气真好,连三殿下都和女人一样闹起小脾气来了。”洛羽仲不满的哼哼着。
“今天天气是不错,能够让一个堂堂的王爷变成如此孩子性的幼稚脾气……啊,错了!你一直都是这么幼稚的,不是吗?”
“连习征你怎么回事?”洛羽仲真的火了,“干嘛这么句句带刺的!”
“你在说我吗?”连习征也回过了身子,“难道只允许你句句嘲讽,我就只能把你当小孩子哄吗?还是你这么喜欢被人当做小孩子,非得让所有人哄着你顺着你不成?你以为你是谁?”
“连习征你想打架是不是!”
“哼,我没有你那么幼稚,说不过别人就动手。”连习征担了担袖子,一副鄙夷的表情,“而且我的武功好像还不错的样子,你别再被我打得满地求饶,到时候就真的失了你做王爷的最后尊严了!”
“你!”
“殿下!”元英赶紧上前拉住了连习征,“洛王爷可是您的挚友啊,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至于让您说这种话的!”
“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啊?”月唯低声问一旁的连欣宜,“他怎么这么大火气?”
“我……我没……”连欣宜早上只是冲着连习征抱怨了几句,她以为没有关系的。没想到连习征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哼,懒得理你!月唯我们走!”洛羽仲气呼呼的拉着月唯往前走。
“站住!”连习征吼道,“谁允许你走在我前面的!”
“连习征你别欺人太甚,这是我的洛王府!”
“你才是!这整个国家都是我连家的!”
大小
“习征哥哥,你别气!”连欣宜见气氛不对,赶紧上前劝道,“王爷只是和你闹着玩儿的,你们以前不也总是这样吗?怎么这次就闹僵了呢?”
“洛羽仲,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吗?非得打起来你才高兴啊!就你这种烂脾气交个朋友容易吗?好不容易有一个你就别再气走了!”月唯也赶紧拉回了洛羽仲。
“今天抽风的又不是我!”洛羽仲恼道。
“你天天抽风,没一天正常的!”月唯道,“连习征你也是,你要是玩什么殿下的那一套,就别怪我们也都和你打官腔了!走,都赶紧去老夫人那里!有本事当着老太太的面儿吵架!走走走,快走!”
被月唯唬了一顿,两个人倒是都不说话了。等终于到了老夫人那里,月唯和连欣宜都松了一口气。老夫人笑呵呵的迎接两人,心里很是欢喜,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洛羽仲和连习征又什么不对劲。老夫人昨夜就知道月唯醒了,而且还听说她还大闹了连欣宜的洞房,这事本来是月唯的不对,可是好不容易她醒来了,老夫人也不好过多的责怪,只要面子上过的去就好了。月唯要是再出什么问题,老夫人真的担心洛羽仲会疯掉。看看现在的洛羽仲,虽然鼻青脸肿的,但是看着月唯的时候脸上就带着笑容。而连欣宜怎么也算是自家的亲戚,能够嫁进洛王府也算是让老夫人有个陪伴。
“习征见过皇姑奶奶。”连习征规矩的行礼。
“欣宜见过皇姑奶奶!”
“公主,错了错了!”一直在老夫人那里等着公主的徐嬷嬷笑着说,“该改称呼了!”
“欣宜见过祖母!”连欣宜笑着改口。
“好好!”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已经多久没有人叫过她祖母了。从那次叛乱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这样叫过她了。“都坐吧,自家人哪儿需要那么多礼数!”老夫人笑着说。
“公主,该倒茶了!”连欣宜身边的大丫鬟金钗端来了茶壶和茶杯。
连欣宜跪在老夫人的面前,恭敬的倒了杯茶,双手捧着茶杯递到老夫人的面前。带着喜气说道:“奶奶请喝茶!”
“乖孩子!水仙,把红包拿来!”老夫人接过水仙递来的红包,抓着连欣宜的手塞了过去,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月唯因为一早就没有吃过东西,所以一看见小桌上的点心就吃了起来。她看着眼前的一幕,回想着自己嫁过来后第二天是个什么情景。好像那时候老夫人没有给过红包呢……果然自家人就是不一样!月唯吧嗒了一下剩下的点心渣,看着那一盘精致的点心,心里暗道:多吃点把红包吃回来。
连欣宜因为老夫人的欢喜心里也暖和了些,还是老夫人能够体贴她,嫁过来也算是值了。她笑着刚想站起身来的时候,却又被洛羽仲按了下去。连欣宜不解的仰头望着洛羽仲,洛羽仲则把头偏向了月唯的方向。
“给月唯倒茶!”洛羽仲冲着连欣宜说道。
“王爷,公主可是千金之躯……”徐嬷嬷还想说什么但是被洛羽仲狠狠的瞪了一眼。
月唯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说着就去拿茶壶,确实光吃点心有点噎得慌。
洛羽仲可没有那么好相与,直接拿过金钗手中的茶壶塞进了连欣宜的手里。其实连欣宜倒也没有想过谁大谁小的问题,反正洛羽仲喜欢的是月唯,自己争这王妃的名号也完全没有用。但是她却没想到洛羽仲会这么不给她面子,让她一个公主给别人倒茶。
“倒茶就算了吧!”看着连欣宜抱着茶壶半天都没有动,老夫人只好出来打圆场,“虽说欣宜嫁进来的晚,但毕竟是皇室血统,月唯虽然是你封的王妃,可是却是出身乡野。两个人也不需要分什么大小了,府上也没有那么多规矩。小月你说呢?”
“分大小?”月唯这才明白倒茶的意思,“我无所谓。”
“瞧月夫人说的,您要是真无所谓,就来给我家公主送茶了。”徐嬷嬷恨声说。
“谁准你个下贱的奴才说话了!”洛羽仲大骂道,徐嬷嬷吓得一哆嗦。
“不就是一杯茶嘛!”月唯道,然后拍了拍胸口,“茶壶给我!”
“不用的,月唯!”连欣宜笑了笑。
“给我!”
“真的不用,你本来就比我早嫁进来,而且王爷也封了你为王妃,就算我是公主,可是毕竟现在也算是洛家的人了。”
“茶壶……”月唯使劲儿拍着胸口说。
这时候连习征一把拿过茶壶,往一旁的茶杯里倒了杯茶递给月唯。然后带着温柔的笑容说:“吃慢点,别再噎着了!”
“谢、谢谢……”月唯不好意思的笑笑。
洛羽仲鄙视地看了月唯一眼,她是什么样子嘛,和几天没吃过东西一样。这么重要的时刻,她居然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了点心上。这可是关乎到以后谁是王府女主人的重大事宜,月唯居然一点自觉都没有。
“好了,这样和和气气的多好,以后不用分什么大小的,这事谁都不要再提了。”老夫人说道,“你们大家都和睦了,这家里才能兴旺些。小月啊,以后府里内院的事情我就放权给你和欣宜了。你们两个要好好操持。”
“是……”两人一同恭敬地答道
“月唯,我毕竟进门晚些,如果我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你要多多提点!”欣宜礼貌地说。
“呵呵……好……”月唯苦笑着回答。
失踪
茶也喝完了,话也说了一会儿。月唯就想要告辞了,老夫人以为是她刚醒来身体不舒服,所以也没有强留她。月唯要走,洛羽仲自然不会留着,也跟着一起出去了。连习征这次也提前告辞,最后就剩下连欣宜陪着老夫人。
“干嘛去?”洛羽仲一把抓过走在前面的月唯来。
“去见见其他人啊,昨天都没有看全。”月唯说道。昨天一起来只见着几个丫头和小虎了,也没有时间好好说会儿话,光顾着追杀洛羽仲了。其实月唯还怪想他们的,正好没事和他们说说话也不错。
“哪里还有其他人!现在就剩下你那四个丫鬟和一个傻子了。”洛羽仲说道,“洛枫和阿柴在宣州还没有回来。
“他们两个的事情我知道。但是阿酱呢?小油呢?”月唯愣愣地问。
“我不是和你说过他们失踪了吗?很有可能被那些刺客抓走了,已经失踪好几天了!”
月唯吃惊的看着洛羽仲,“你那时候说的是真的?”
“废话,当然是真的!”
“什么废话,你还说要把丫头身上的肉一片片的削下去呢!那时候我能相信吗?人呢?还没有找到吗?”
“有麻烦吗?”连习征走过来关切的问。
可惜两个人都没空注意他,洛羽仲道:“你这么着急做什么?不就是两个下人吗?”
月唯怒道:“你没去找他们是不是?那你现在还不快派人去找,难道我不醒来你就真的任由他们生死啊!”
“本来就是,你要是不醒来,我哪有闲心管其他人的死活。”洛羽仲不屑地说。
“洛羽仲,你不要太过分!”月唯吼道。
“过分的是你好不好!”洛羽仲也是一肚子火,“一醒来先是打了我一顿,现在又为了两个下人跟我吵架。你怎么就不知道关心我一下!”
“王妃,王爷早就派人去找了,您别气!”洛永上前说道。
“现在生气的是我!”洛羽仲冲着洛永怒斥道,“你到底是谁的下人!就因为茶茶是她的下人,你也就归顺她了吗?”
“王爷,您和王妃还分什么你我啊!”洛永委屈的说,“归顺王妃不就是归顺您嘛!”
“气死我了,一个个的都叛变了!”
“气死你活该,谁让你老是说谎骗人了!”月唯知道已经有人去找阿酱他们了心里松了口气,但是对着洛羽仲这张满是青紫瘀肿的脸还是没有什么好心情。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连习征再次问道。
“有!你就别在这里添乱了!”洛羽仲和月唯一同吼道。
洛羽仲本来很好的心情全都给毁了!他并不想吵架的,他想着月唯要是回来的话他会事事顺着她,只要她在身边就好了。可是一早上先是和连习征闹了个不痛快,后来在老夫人那里自己的愿望又没达成。好不容易想和月唯单独相处一下,她居然要跑去看她的那群下人。居然还冲他吼!难道让她打了一顿还不够解气吗?
“回屋去!”洛羽仲拽着月唯的胳膊,不想在其他人的面前再吵起来。
“抓我干嘛!”月唯一脚想要踢过去,可是洛羽仲很轻易的就躲开了。
“你以为我真那么弱才会被你打成这样吗?我是知道你生气,故意让你打的!”洛羽仲指着脸上的伤口说道,“世上哪里还有我这么好的男人为了让妻子高兴把脸给人打的啊!”
“放手放手!”月唯使劲儿掰着洛羽仲的手,可是他的手劲儿出奇的大。
“洛羽仲!”连习征皱起脸来。
“连习征我不知道你今天吃错什么药了老是找茬,不过这是我家的事情,与你无关!”洛羽仲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等你什么时候正常了,我再和你说话!现在你少管闲事!”
“洛羽仲,我自己能走!”月唯见拧不过他,只好缓和了语气。
“没事,我拖着你还可以让你省点劲儿。”洛羽仲听月唯缓和了语气,他的心情随即就好了,“要知道我在军营的时候,单手能拖走三只老母猪呢!还是活着的那种!”
“洛羽仲你找死!”丫的,敢拿老母猪和她比!
“唉,可惜老母猪再沉也比你好拖,它们顶多哼哼一下,你看你,大吼大叫的,一点王妃的样子都没有!手脚也不老实,又踢又踹的!”
两个人吵吵闹闹的回到了碧水楼里,月唯揉着发痛的手腕问道:“说真的,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洛羽仲照着铜镜,郁闷的看着镜中自己的脸说道:“那时候你半死不活的,阿酱冲动的跑了出去,小油去追他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过消息。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直到两天后阿盐才发现人少了。洛永他们立刻出去找人,也问过不少附近的人。倒是有人见过他们和一群人打架。不过据说是被制服,然后带走了。”
“红夕宫?”月唯无奈地问。
“很有可能,其他的王府或者是连习哲那里毕竟都是有身份的人,被人认出来总会有各种麻烦,所以在京城能够自由行动的就只有红夕宫了。我问你,你之前说你认识那个宫主,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她是不是也和你一样,是……是……鬼魂儿?”
“你丫才是鬼魂呢!”月唯不满的反驳道,“你能不能找一个红夕宫的人,我觉得我很有必要把她叫出来好好谈谈。这么三天两头的刺杀我真是受不了!”
“你确定你认识她?”
“如果我没有失忆,我应该认识她。如果她没有失忆,她也应该认识我。”
“问题是怎么找到红夕宫的人,我叫洛奇他们四处去探访过,似乎他们已经撤离京城了。”
“那就写封信弄到宣州他们的大本营去,反正早晚她会来认我的!”
女人看戏
连欣宜新婚第二天,王府里才开始热闹起来。原本元宵节就准备的欢庆节目都在今天上演了。因之前王府一片愁云惨淡,王爷也是疯疯癫癫的,谁有没有心情欢庆什么。现在王妃醒了,公主也嫁进了王府。洛王府才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京城别院的戏台还是不错的,比起苑州洛王府的戏台丝毫不差。洛羽仲和老夫人坐在中间,月唯和连欣宜分坐两边。本来气氛还是很友善的,洛羽仲和月唯不时聊几句,老夫人和连欣宜笑谈些话题,大家都很惬意。
然而没一会儿,洛羽仲被孙管家叫走了,说是宫中有人来。老夫人吃葡萄的时候被一个葡萄籽给呛着了,咳了半天才好。于是说自己累了,让月唯和连欣宜好好看戏,她要回去休息。于是戏台上就剩下连欣宜和月唯两个人不舒服的坐着。
月唯和连欣宜对于对方都没有什么敌意,虽然说不上喜欢,但是绝对不会主动找不痛快。可是她们手下的人就不同了。女人一多起来,不出事才怪。连欣宜从宫中带来了不少的下人。徐嬷嬷是她的奶娘,在宫中也算是有些地位的,比起其他人来更傲气一些。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二十多个丫鬟,护卫和小厮们也有不少。在宫中生活过的小丫鬟们果然不一样,真是处处挑刺,生怕日子过得无聊了。倒是连欣宜一直在教训她们,这才没有真的打起来。
“月唯觉得这戏怎么样?”连欣宜怕太安静了会有些尴尬,所以没话找话说。
“嗯?”月唯看了台上一眼,“应该是不错吧……”她只想快点离开,这种一句话能唱一炷香的戏她是真的看不懂。
“月夫人真是不懂了,这可是京城里最有名的戏班,唱的是他们最拿手的戏码。这戏除了皇室贵族之外,其他人都是没资格看的!”连欣宜身边的大丫鬟叫做金钗,她是看月唯和她的人最不顺眼的一个。
“呦,那你还瞪着眼睛看!你是皇室贵族吗?”阿盐立刻回嘴道。
“就是!要是想看宫里的戏,来我们王府干吗?还不滚回去!”小米居然也做泼妇骂街状。让月唯很是感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朱和墨混在一起也只能变成墨了!
“金钗只是想和月夫人说,您能看上这戏是多亏了我家公主!”
“就是,其他像月夫人这样出身的有几个有机会能够看上皇家御封的戏码啊!”连欣宜的另一个大丫鬟翠玉也是一脸的鄙夷。
“找茬是不是?”阿盐捋起袖子来。
“真是有什么样主子就有什么样仆人,这是干吗?还想动粗不成?”银珠,连欣宜的又一个丫鬟喊道。
“你们都别闹了!”连欣宜不高兴的训斥道。
月唯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笑着说:“我说你们啊,要是没事练练嘴皮子的话,我是不会管的。不过什么时候要是想动手的话,最好想想清楚。”
“月夫人在说什么?”金钗道,“我可听不太懂。”
“你这种脑袋进水的家伙能懂个什么!”小米也气得够呛。
月唯笑着叹气,戳了戳小米的脑袋:“说你们呢!练嘴皮子就算了,还真认真了啊?再说了要认真是这样认真的吗?我什么时候教过你们说不过就打的?一点素质都没有。打了能解气?打了能让人不回嘴?人家正愁着不知道怎么喊冤呢!一个个的都傻了!”
“啊……”阿盐点了点头,“我好像明白主子的意思了!”
“小姐是说要在暗地里干掉她们吗?”丫头兴奋地问,“还是不留证据的那种?”
“丫头你说的太大声了,别吓着人家新来的了!”阿盐更大声地说道。
月唯淡淡的笑着,没有任何回话。可是阿盐她们都激动的不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月唯莫要生气,她们是被我宠坏了,所以不懂什么规矩!”连欣宜赶紧赔笑道,月唯的手段她还是知道些的。
“规矩嘛,我的这些下人也不懂,不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还是懂的。当然后面的那句‘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他们理解的更加深刻!我只是想说,你的下人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只不过每一种做法都有相应的后果。我只是出于礼貌的告知一下。”
“听月夫人的意思是威胁我们公主不成!”徐嬷嬷也开了口。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月唯笑道,“还有……那个什么嬷嬷,记住我是你们的主子,我现在心情好,懒得理会你们。要是万一你们哪天不幸赶上我心情不好,光是刚刚的话就足够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月唯你别恼,她们和你闹着玩儿的!”连欣宜赔笑道。
“有些话可以在明面上说,但有的话若在明面上说就是宣战了。公主,如果不想让你的下人出问题的话,就最好管的严一些。不要到最后出了什么事情再来嫌弃我不够仁慈了。小的们,走了,回去打麻将!”
月唯和她的人一离开,徐嬷嬷就开始对着连欣宜叹气。
“瞧她那得意的样子,仗着王爷喜欢她都敢站在公主的头上了!”银珠不满的说。
“好了你们!不要再挑事了,和平相处不好吗?”连欣宜头疼地说,“我不想和她起任何争执,你们以后管好自己的嘴!”
“公主,这怎么能怪银珠她们呢!是这个秦月唯欺人太甚!”徐嬷嬷气愤的说道,“要是我们再不说些什么,她和她的那些下人还不飞到天上去!”
“徐嬷嬷你怎么也这么说!”连欣宜道,“我不闹事王爷都不愿意给我好脸色了,你们就不要再给我添乱了。总之我命令过了,你们不要再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公主,你太善良可不行!这种乡野村妇都是很有手段的,您要是不理会她还会折磨您呢!我们得先下手为强才是!您是公主怕什么,有大殿下和三殿下照看着,谁也不能把您怎么样!”
“徐嬷嬷!”连欣宜喊道,“这种话不要再对我说了!”
“好好,您不想听的话嬷嬷也不说了。”徐嬷嬷叹气道,“不过我真是担心公主在王府的日子啊……”
回宫省亲
新婚后第三天是新娘回门的日子,而连欣宜的娘家就是皇家。只是这次的回门多带了一个人,那就是一脸苦相的秦月唯。
“为什么我也要去?”月唯第几百次的抱怨道。
“你知道什么叫做皇上口谕吗?”洛羽仲说道,“皇上的口谕就是他说什么你就得听什么!不但要听,还得照做!”
“可是我又不是他女儿,他宣我干嘛!”月唯抱怨着。
“没事的月唯,说不准是父皇想和你下棋了,才顺道叫你过去的!”连欣宜说道,“不用太过担心。”
三个人坐着马车到了皇宫,连宇鹏在书房等着他们。三个人齐齐地拜见了他,月唯在一旁拼命的想从连宇鹏的表情中看出他叫自己来的原因。可惜,政治家对于自己的表情管理的很到位,月唯一点也猜不到他叫自己来的原因,甚至连他现在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都看不出来。
“羽仲,欣宜,你们去后宫看看吧!习哲和习征他们都在等着你们过去呢!”连宇鹏和他们随意寒暄了几句就开始赶人了。
“那小唯她……”洛羽仲也很是不解连宇鹏为什么要叫月唯过来。
“朕有事要和洛王妃说。”
月唯和洛羽仲对望了一眼,两人心里都直犯嘀咕。
“小唯刚醒来没多久,身体还不是很好,希望皇上……”
“放心吧!朕又不是要她的脑袋!”连宇鹏有些不耐烦地说,“你带着欣宜去后宫吧!”
洛羽仲给了月唯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依依不舍的走出了书房。连欣宜四下看了一眼,也不好说什么,跟着洛羽仲一起出去了。一下子书房里只剩下月唯和连宇鹏两个人了。月唯坐在椅子上浑身不自在,连宇鹏慢慢品着茶,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不知皇上叫臣妾来所为何事?”月唯实在不喜欢这种磨人的沉默,于是先开了口。
连宇鹏一声冷哼,道:“朕让你过来是想问你个问题。”
“问什么问题?”
“你觉得朕应该如何惩治你?”
来了!月唯就知道这次来没好事,于是立刻换上了标准的外交笑容问道:“不知皇上为了何事要惩罚月唯?”
“为的事情可多了!先是弄得朕的洛王爷疯了半个多月,后又把欣宜的新房搞得一团糟,害得欣宜和羽仲连喜酒都没喝。更不要说到现在为止羽仲根本就没有进过欣宜的房间了!”
“哦,原来是这些事情啊!”月唯做恍然大悟状,理直气壮地说道:“首先,差点没死掉的是臣妾,很想干脆的死掉的也是臣妾,洛羽仲发疯臣妾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其次,臣妾之所以冲进新房,纯粹因为洛羽仲发疯没让臣妾死成,臣妾心里有气。至于造成的一些破坏也是无心的。最后,关于洛羽仲不去公主房间的事情臣妾比您还发愁,如果皇上有办法能不让他腻在臣妾的房间里,臣妾现在就给您磕头谢恩!”
“巧舌如簧!”连宇鹏皱着眉头道,“你毁了朕的女儿和臣子的幸福!还想狡辩些什么?”
“皇上也说是您的女儿和臣子了,这里面根本没有臣妾的事情。如果他们真的幸福,谁都毁不了。这是他们两人的问题,皇上似乎不应该来问臣妾。”
“哼,说的跟真的似的!男人多娶几房妾室不是常有的事情吗?凭什么你就受不了!你好歹也算是个王妃,怎么可以做出如此过火的事情!看看羽仲的脸,现在还有淤青呢!”
“我打他又不是因为嫉妒!”月唯不满地说。
“难不成还是因为他关心你?为了你发疯的事情?”
月唯点头,真的就是这件事情。
“装!继续装!”连宇鹏喝道,“你要撒泼关上房门自家打去,不要把欣宜扯在里面!她怎么也是朕的亲生女儿,是廉国的公主,怎么能受到这种对待!”
“洛王府的主人不是我,洛王府的女主人也不是我,无论她受到怎样的对待您该找的人也不是我。”月唯辩解着,也懒得再用什么“臣妾”的鬼称呼了,“我唯一的错误就是毁了她的新房,可是现在新房已经收拾好了啊!他们要洞房花烛什么的,完全没有问题!”
“真不知道你有哪里好!羽仲怎么会看上了你呢!”连宇鹏怒冲冲地说,“长得也就凑合,花言巧语会一些,其他的还有什么长处!”
“是啊是啊,所以才说他疯了嘛!”月唯点头道。
“行了,别在这儿和朕耍贫!知道你胆子大,吓唬你几句你也没什么事情。”连宇鹏这才缓和了表情,“朕叫你来也是看看你怎么样了。朕倒是不在乎你是死是活,不过你要是有个好歹,羽仲算是完了!朕在乎羽仲,所以你还是好好活着吧!”
“谢皇上!”月唯松了口气,赶紧行礼谢恩。
“说说,你到底对欣宜怎么想?”连宇鹏问道,“朕要听实话。”
月唯撇了撇嘴,道:“说实话就是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交集,也不需要有什么交集。”
“胡说,你们怎么也算是共侍一夫,怎么可能没有交集?”
“皇上在宫里有很多的妃子,她们也有不过就是点头之交的。我和公主大概就是这种关系,顶多也就是面子上过得去而已。”
“欣宜是个好孩子,朕不希望你们因为旁的原因亏待了她。”
“皇上,好人不一定都能幸福。施舍的同情也不能让人幸福。”月唯苦笑着说,“而且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施舍同情。”
连宇鹏叹了口气,“朕倒是宁愿你们施舍些同情,或许你认为那种同情很是可耻,可是有些人就是靠这些同情生活的。”
“所以说我和公主不是同一种人,我们之间不会有交集。”
倒霉的老家
“启禀皇上!”总管太监站在门口高声叫道。
“什么事情?”连宇鹏问道。
“有急报!”总管太监快步走了进来,把一个密封的折子递给了连宇鹏。连宇鹏有些疑惑地拆开密封印,只扫了一眼,脸色就黑了下来。
“混账东西!”连宇鹏拍案而起,冲着一旁咒骂道。
“奴才该死!”总管太监立刻下跪。
“去,把洛王爷和两个皇子给朕叫过来!还有其他的藩王,户部和工部的人也都给朕叫过来!”连宇鹏气急败坏地喊道。
“奴才遵旨!”总管太监立刻消失在了大殿里。
月唯看这架势,似乎是有什么国家大事发生了,自己还是早点撤离吧。“皇上,如果没事的话,臣妾先告退了!”
连宇鹏皱了一下眉头,“等等,你先留着,朕一会儿有事情要问你!”
“啊?”月唯实在不明白密折里到底写了什么会和她有关系。难道是洛羽仲贪污受贿什么的被抓住了?
因为洛羽仲和两位皇子在后宫,所以最先赶到了书房这里。月唯冲着洛羽仲直使眼色,洛羽仲很是不解她为什么还在。
“你怎么还在?”洛羽仲走到月唯身旁低声问道。
“不知道,皇上让我留下说是一会儿有事问我。”
洛羽仲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点着头道:“原来是这件事情,我就觉得快是时候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月唯问,“不会是你贪污受贿被人抓住了吧?”
“我的钱比国库还多,用得着贪污受贿吗?”洛羽仲不屑的瞪了月唯一眼,“应该是豫州的事情。”
“豫州?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和你这个鬼魂是没什么关系,不过那里是秦月唯的老家。你记住你老家是豫州的齐眉县!一会儿皇上问话别说漏了。”
“我根本就没去过那里好不好,豫州到底怎么了?”
“旱灾,人死的都差不多了。苗玉不是带着你出来逃难的吗?”
在洛羽仲和月唯说悄悄话的时候,藩王和各位大臣纷纷赶来。大部分的人从正月十五之后就没有再见过洛羽仲,至于月唯就更久没有人见到她了。不少王爷见到洛羽仲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心里还是安心的。当然也有很多对洛羽仲和月唯很是不屑的。不过因为皇上的脸色实在是差,谁也不敢私自说些旁的话。
要说皇宫的办事速度就是快,不到半个时辰,所有该来的人都来齐了。连宇鹏黑着脸把折子扔给了豫州的钱王爷,怒喝道:“钱辰星,给他们念念!”
钱王爷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了,可是一看就是很胆小的那种,被连宇鹏一喝,浑身都哆嗦起来,战战兢兢的拿起密折。他只扫了一眼,就立刻跪在地上磕起头来,“请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还有你们!”连宇鹏指着下面的一群臣子吼道,“到底想把事情瞒到什么时候?想等着豫州的人都死光了才让朕知道吗?!”
连习征捡起地上的折子扫了一眼,然后又递给连习哲。连习哲看来了开头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他又把折子往后递。其实所有的人都知道豫州遭灾的消息,不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所以导致了事情被拖到现在。再加上豫州处在边境地区,属于三不管的地方。钱王爷和哪个王爷走的也不近,也没有参与皇子争嫡的事情。和高王爷他们的中立派也不一样。总的来说,钱王爷本身是个没有存在感的人,豫州也一直像钱王爷一样封闭着,与其他各州基本上都没有任何的往来。所以豫州的事情没有人会主动捅破!
“怎么都不说话了!钱辰星,你说!”连宇鹏气急败坏的吼道。
“回、回皇上,臣已经在想办法了……”
“想办法想到死了两万人!你要是再想想是不是全国的人都能饿死!”
“皇上息怒啊,皇上!”钱王爷不停地叩首。
“洛王妃,你出来!”连宇鹏没好气的叫道。
月唯撇嘴,从洛羽仲的身后走了出来。洛羽仲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别害怕。
“你不是豫州人吗?说说豫州现在到底怎么样?”
月唯沉声说道:“臣妾已经离开豫州有半年的时间了,对于现在豫州的状况还是钱王爷清楚一些吧?”
“朕让你说你就说!哪里那么多废话!”连宇鹏一拍桌子,吓得下面的人一哆嗦。
“是!”月唯硬着头皮说道,“半年前臣妾和母亲就离开豫州投奔亲戚了,原因是地被官府霸占了,而且还遭了旱灾,实在是没有办法生活了。”
“官府霸占你们的地?”连宇鹏的声音又高了八度。
“这个……当时臣妾还小,也不太清楚里面的事情。不过臣妾的娘亲是这么说的。”
“半年前灾情就很严重吗?”
“臣妾只知道一小部分人的情况,整个豫州到底什么样臣妾也不太清楚。臣妾就是跟着娘亲和一群豫州的难民一起赶去苑州讨生活的!”
“那现在那些难民如何了?”
“死的差不多了……”月唯叹气,“路上遇到了山贼,所以死了很多人,活着的几个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洛羽仲装模作样的把月唯抱进怀里,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背,还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没事的,不怕,现在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了……”月唯就趴在洛羽仲的怀里抖了抖,好像一副不愿再回忆悲惨往事的样子。
连宇鹏深深呼出一口气,不想让自己的怒火影响自己的思考。可是一看到底下跪着的钱辰星,心情还是好不起来。“连洛王妃都快被你的豫州饿死了!钱辰星,你给朕老实交代,到底豫州现在是什么情况!”
“回皇上,豫州现在确实是很困难……八个月前豫州就滴雨未下,本来臣以为只是偶然状况,所以并没有很在意。后来到了缴赋税的日子,但是官府的税收总是收不上来,所以臣就收了一些农民的地。本来想着卖些粮食便可以了,可是天上还是不下雨,地上都不长粮食了。于是难民渐渐多起来,臣也开始注意旱灾的事情了!本来今次臣上京是想求些援助的,可、可怕影响了过年的气氛,所以一直都没好开口……”
“好个怕影响过年的气氛!”连宇鹏把茶杯扔出去砸在了钱辰星的身上,“你现在怎么不怕了!啊?人都饿死了,你还要什么气氛!”
发威
“父皇请息怒,莫要气坏了身体。”连习哲柔声劝道,“这事已经发生这么久了,钱王爷不说自然是有过错,不过毕竟是自己的州府出问题,有些难以启齿倒是可以理解。为什么相邻的州府都没有人通报呢?”
洛羽仲冷哼一声,与豫州相邻的只有他的苑州和周王爷的宣州。但是宣州和豫州之间还有山地阻隔,而且接壤的地方也少。连习哲明显是要拿他开刀,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
“洛王爷,你自己的王妃都逃难逃到苑州了,你总不可能不知道豫州的灾情吧?”吴王爷也在一旁落井下石。
“本王自然知道豫州的灾情!”洛羽仲站出队列,趾高气昂的说道,“本王也主动向钱王爷提供过帮助,豫州的人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都死光,是本王出的七十万两白银养活的。”
“洛王爷真是大方,您何不直接禀告皇上呢?”林王爷不屑地说。
“再怎么说豫州也不是本王的地方,豫州的事情也轮不到本王来管。难道说林王爷的胡州前一阵子遭了雪灾,这事也要本王上告皇上吗?”
“什么?胡州遭了雪灾?”连宇鹏瞪着林王爷问道。
林王爷立刻说道,“只是一个郡而已,而且臣已经派足了人手去处理灾情,难民也有地方安置。请皇上切勿着急,相信不久就能恢复的!”
“洛王爷不好开口也就算了,习征你去苑州这么久,怎么会不知情呢?”连习哲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我们都是父皇的孩子,理应为父皇分忧的!”
“习征,你之前知道吗?”连宇鹏问道。
连习征稳步走出队列,沉稳的道:“回禀父皇,儿臣一直寄情于山水,从来不过问政事的。洛王爷就算有事也不会与儿臣商谈。”
“皇弟,你身为皇子,也该为皇室分忧。怎么可以如此推脱责任呢?”
连习征灿然一笑。“皇兄说的极是,我一直寄情于山水,皇兄可是一直操劳于朝堂。不知这次的事情为什么皇兄没有禀告父皇?”
“是啊,大殿下不是一直在户部兼职的吗?”洛羽仲附和道,“细心的大殿下怎么会没有发现豫州今年的赋税都是我苑州缴清的呢?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啊!”连习征一副吃惊的样子,“我还以为皇兄是昨日从钱王爷那里知道灾情的呢!原来户部的账面也有这么明显的记录啊!”
“哦?昨天从钱王爷那里?三殿下这话怎么说?”洛羽仲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
“昨天钱王爷找皇兄不是提过豫州的灾情很严重吗?还希望皇兄不要再增加对豫州的赋税,先让豫州缓一年。皇兄不是还说要给豫州提供些援助吗?”
“居然有这样的事情!”洛羽仲感叹着,“不知道三殿下为什么没有在昨天回禀皇上呢?”
“本殿下一直不问政事,再说钱王爷找的是皇兄,我想皇兄这么关注政事一定会即刻便禀告父皇的!皇兄,可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
洛羽仲和连习征两个人像是唱双簧一样,配合的好不默契。众人对于连习征都是刮目相看!往日里连习征总是洁身自好,在朝堂上从来都没有针对过任何人。就算是连习哲把他逼到了绝路,他也只是淡笑着称自己对政事没有兴趣,把事情推回到连习哲的身上。而今天连习征却如此反常,句句都是针对连习哲的。
“习哲,你说!”连宇鹏怒道。
“父皇莫要生气!儿臣想皇兄定是因为制定新赋税的事情而把这事耽搁了,皇兄一个人身兼数职毕竟忙碌了些,难免有事情顾及不到。”
“什么新赋税?”连宇鹏皱着眉头问。
“皇弟,话可不能乱说!”连习哲冲着连习征喊道。
连习征优雅的一笑,虽然脸上洋溢着笑容,但是眼里却没有一丝的笑意,“皇兄多虑了,臣弟见你这份儿新赋税的策划放在桌子上就随手翻了翻。今天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了,本来以为皇兄是要和父皇商谈新赋税的事情,所以我还特意给皇兄带来了。父皇可要过目?”
“拿过来!”
“父皇……”连习哲还想阻拦,但是被连宇鹏狠狠地瞪了一眼。
连习征把袖中收着的几页策划呈给了连宇鹏。连习哲冲着他怒喝道:“习征,未经别人允许就动别人的东西,那是强盗的行为!”
“强盗吗?”连习征嘲讽地一笑,“皇兄是不是太忙了,记性不太好。前日可是你亲口说的让我在你那里随意的,喜欢什么尽管拿走,不用知会你。还说亲兄弟就应该这样的!难道是我记错了?”
“你这个畜生!”连宇鹏看完那几页纸,抓起一旁的砚台就砸在了连习哲的头上。
连习哲立刻跪在地上,头上被砸出了一个大口子。“父皇息怒,儿臣只是随意写写的,并没有想要直接实行……”
“户部的人!谁在那?”连宇鹏喝问。
“臣在!”户部尚书姜凯站了出来。
“你说,这策划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回皇上,这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当时臣随着皇上去了华州,户部的事情都是交由户部侍郎和大殿下决定的。”
“连习哲!你这个畜生!谁准许你私自加赋的!”
“皇上息怒啊,皇上息怒!”众人纷纷规劝。
“你策划的?”月唯小声问道。
洛羽仲得意地一笑,“不是,所以看着挺有意思!”
“难道不是你和连习征提前商量好的?看你们像唱双簧似的……”
“这就叫默契,懂不懂?”
“唉……连习征这么好的孩子也被你给带坏了!”月唯摇头感叹。
“应该说是他终于开窍了!”
秋后算账
连习哲果然是有两把刷子,就算是谎言被拆穿,也没有像钱王爷那样傻到只会磕头求饶。他一边哭一边解释,颇有一副为国家大事操劳已久,这次只是失误的架势。听得月唯都挺感动的,这孩子不去演戏真是浪费了这个人才了!看那眼泪掉的,像是水龙头关不住了似的!
“父皇,儿臣这次是错了!所以请父皇责罚,把豫州的事情交给儿臣处理吧!”
“该死的!”洛羽仲咒骂道。
“哼!你是该补救你的错误!不过朕还敢全全交由你处理吗?洛羽仲!”
“臣在!”
“你的苑州离着豫州最近,而且你已经帮了半年的忙,一些事务也应该熟悉了。你去和大家商量一下,豫州的事情到底该怎么处理。两天后给朕交上一份救灾事宜的安排计划,至于由谁全权负责,这事以后再说!”
到了午时,连宇鹏才把人都放了出来。权臣们大多松了口气,毕竟和一个发火的主子在一起,心里总是战战兢兢的。生怕被皇上的怒火牵连到。洛羽仲和连习哲都被托付了任务,不过一个是为了弥补过错,一个是因为之前的安排。月唯到现在才知道,洛羽仲和连习哲都是想获得豫州的管理权,所以在这件事情上都采取了瞒报的措施。等到豫州不行了,钱王爷对豫州也就只是一个虚有其表的管理者了。
洛羽仲从大殿一出来就高兴地拍了拍连习征的肩膀,连习征也笑了笑。与洛羽仲交好的几个王爷也很高兴!今天不但见到洛羽仲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又见到他们一直关注的三皇子终于有了些参政的样子,每个人都是喜不胜收。
“羽仲,晚上到我府上去吧!”周王爷说道,“为了庆祝你清醒,咱们得好好喝一杯!”
“就是就是!”沈王爷笑着说,“三殿下也一起去吧!”
“好,恭敬不如从命。”连习征笑着说。
“你真行,怎么现在想开了?不帮着连习哲折磨我了?”洛羽仲笑着搂住连习征的肩膀低声问道。
“没什么,只是他把话题引到我身上我也不能什么都不说吧!”
洛羽仲大笑道,“以前你可是只会说都是自己的错,要不然就揪着寄情于山水说个不停。我跟你说,我最恨的就是你说什么寄情于山水的鬼话了!不过今次用的真是不错!”
“多谢夸奖。”
“你要是以后也能像今天一样,我宁愿天天夸你!”洛羽仲笑着说。
“各位很开心啊!”连习哲完全没有了在大殿上的悔过自责的表情,整个人都阴沉的要命,“不知道今天要去哪里庆祝,本殿下是否能够荣幸参加呢?”
“我们可没有大殿下的好雅兴,在殿上被皇上如此责骂还有心情混酒场。”洛羽仲嘲讽地说,“我们还要去商讨一下豫州的灾情,本王劝大殿下也多少做些正事吧,不要整日想着花天酒地,再叫皇上责骂可就真是丢了大殿下的脸了!”
“哼!本殿下可不像皇弟,嘴上说着寄情于山水,实际上却学会了在人背后捅刀子!倒是本殿下小瞧皇弟的本事了!今日之事,皇弟做的可真是够绝的!”
“皇兄过奖了!”连习征笑着说,“和皇兄比起来还差的远,以后还请皇兄多多提点!”
“好个以后,果然你不甘心屈居于我之下!”
“皇兄此言差矣!我何时在过你之下?”连习征傲然的一笑,“大概是之前因为游玩没有时间管理这些政务,给皇兄造成了错觉吧!现在正好我很无聊,再加上皇兄做的事情实在是让父皇失望,我看我还是帮帮皇兄好了!你也该下台歇歇了!”
“好好好!”连习哲的笑容没有一丝的笑意,“皇弟的战书我收到了!”
“给,手绢!”月唯把自己的手绢递给了洛羽仲。
洛羽仲不解的看着月唯,不知道她笑的这么阴险是做什么。也不知道他哪里需要用到手绢。倒是连习征笑了笑,把手绢接了过去。
“皇兄,给你手绢,擦擦脸上的眼泪吧!”连习征不由分说的把手绢塞进连习哲的手里,“刚才皇兄在书房里哭得真是用心啊,脸上的泪痕到现在还有。快擦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把皇兄气哭的呢!我说话是有些过火,但是皇兄也不至于哭成这样吧!”
连习哲那张俊美的脸上突起了道道青筋,似乎是想用目光杀死连习征的样子。周王爷他们很不给面子的大笑出声,让两人之间的怨恨更加的白热化。
“就是啊,皇上都已经离开正殿了,大殿下还是赶紧把眼泪收起来吧!”赵王爷添乱地说,“不用在我们面前演戏!”
“是啊是啊,别把眼泪浪费在我们面前,还是留着给皇上看吧!”
“你们别得意的太早了,豫州是谁的还说不准呢!”林王爷说道。
“殿下,别理会这些人,我们走!”殷王爷拉着连习哲离开了。
月唯笑着摇了摇头,回头冲着洛羽仲说道:“我先回府了,你们有什么正事去谈吧!”
“我先送你回去!”洛羽仲立刻跟了过去。
“不用了,有洛永跟着就行了!”
“不行,我先送你回去!”洛羽仲可再也不想月唯出什么事情了。
“你没发觉我每次出事都是和你在一起吗?所以不要再跟着我了!”月唯叹道。
“我送你回去吧!”连习征说道。
“不用了!”月唯摆了摆手,“你们不是还有事情谈吗?不用送我!”
不管怎么说,洛羽仲还是跟了上去,等把月唯送回了王府才放心下来。然后又叮嘱她不能私自出门,唠叨了一通才离开。
阵营
说是去周王爷的府上,可是等洛羽仲到的时候,周王府的小厮却告诉他人都去梦花楼了。洛羽仲只好又换了目的地。
时间还早,梦花楼前也没有多少人。走到三楼的包房,就看见大家都在给连习征劝酒。连习征好像身上长了跳骚似的,坐着的姿势非常奇怪,旁边的姑娘哪怕碰他一下,他都要躲到一边把刚才被碰到的地方蹭半天。
“我还以为你真的转性了呢!看样子还是没变嘛!”洛羽仲站在门口笑着说,“好不容易不怕连习哲了,怎么还是怕梦花楼里的姑娘呢?”
“就是啊,三殿下!姑娘们多漂亮多温柔,你怎么直躲呢?”沈王爷一手搂着一个,笑着打趣道。
“难不成是不喜欢这些姑娘?”赵王爷笑着问,“用不用换几个?”
“我不习惯在这种地方。”连习征尴尬地笑着,“我以为是去周王爷那里……”
“我那里哪儿有这儿好啊!你还得看着一个大肚子的女人费事儿的给你倒酒,还不如到这温柔乡里,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周王爷说道,“今天我请客,大家别客气!”
“羽仲今儿想叫谁陪酒啊?”萧王爷问道。
“我看就老萧你陪我吧!”洛羽仲坐到了萧王爷的身边,“我们两个有爱妻的男人正好做个伴!”
“酸不酸啊,你们两个家伙!”沈王爷一副不屑的样子,“在什么地方说什么话,在窑子里谈什么爱妻啊!”
“沈王爷才是,不管在不在窑子说的都是荤话!”叶王爷说道,“真是可怜了沈王妃哦!”
“你不可怜我,你可怜那个母老虎!”沈王爷喝道,“好不容易出来一回,别和我提她!”
“三殿下您别躲了,要不然我给您找个小倌来?”赵王爷问道,“怎么和羽仲一个毛病呢!”
“哎哎,我哪里有什么毛病!”洛羽仲不服气地说。
“以前是谁嚎嚎着找小倌的?”韩王爷一副努力回忆的样子,“那个人身边好像还有一个叫无欢的呢!”
“是啊是啊,那个无欢长得那个俊俏,比女人还好看呢!”周王爷也跟着说。
“某人那时候怀里还一直抱着他呢!”张王爷也凑热闹道,“羽仲啊,我们说的是谁啊?”
“喝酒喝酒!堵上你们这群人的嘴!”洛羽仲端起了酒杯。
喝了一阵儿之后,话题也渐渐转到政事上来了。姑娘们也都被遣退,几个人一起低声商讨起来。
“三殿下,你今天给我们一个准话,你到底入不入伙?”赵王爷认真地问道。
“三殿下,只要你点头,我的宣州就是你的宣州!”周王爷说道。
连习征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手里则转着已经空无一物的酒杯。沉默了片刻,带着笑意说道:“好,我入伙!”
“好!”众人纷纷叫好,“喝酒喝酒!”
洛羽仲自然是高兴,不知道这个愚木脑袋到底是怎么开窍的。“习征,你能答应我自然是高兴,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让你答应的吗?要知道为这事我可劝了你六七年了!”
连习征苦笑着叹气,道:“大概是正月十五那天晚上吃错了东西吧!”
“什么意思?”韩王爷不解地问。
“莫不是……他下毒了?”赵王爷小声问道。
连习征点了点头,“元英说我回去脸色就不对了,不过后来吃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药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你怎么没早告诉我?”洛羽仲问道。
“行了,羽仲!”萧王爷道,“你那一阵儿精神都不正常,谁有事能告诉你啊!”
“那毒都解了吗?”洛羽仲关切地问,“如果真是他下毒的话,他会下那种有解药的毒?”
连习征笑了笑道:“那天正好赶上无相大师来看我,大概是我这位皇兄时运不济吧!”
“怪不得,有无相大师帮忙的话什么毒都有解!”沈王爷激动地说,“这说明无相大师相中的是三殿下您啊!要知道皇上对大师的话尤其信任,要是大师能够美言几句,那不愁殿下不成事!”
“大师有说过什么话吗?”洛羽仲问道。
“只是和我说让我自己考虑自己要走的路。所以我选择了通往那个位置的道路。”
“怪不得那天你样子那么怪!我还以为你是为了连欣宜的事情闹腾我呢!”洛羽仲释怀地说,“抱歉啊,兄弟那天心里有事,和你说了些不好的话,别介意啊!”
“知道你家里有事,我们谁都没怪你不是?”萧王爷说道,“你能有个喜欢的女人我们这些做哥哥的也算是松了口气了!偶尔发发疯,我们也就忍了吧!”
“我敬各位哥哥!”洛羽仲笑着端起酒杯,“前一阵子让各位操心了,过几天去我府上喝酒去!”
众人乐呵呵地干了一杯。周王爷又开始拿着连习征说事了,“三殿下,你看我们的好事都成了,什么时候也让我们喝杯你的喜酒啊?”
“就是,我那个女儿可还喊着非三殿下不嫁呢!”张王爷叹道,“殿下要不要考虑一下?”
“殿下的年龄也不小了,羽仲这个一直吵着喜欢男人的家伙都加入我们的阵营了,殿下的喜事也该办了!”赵王爷说道,“殿下可有什么中意的女人?要不要我们给殿下介绍几个?”
连习征但笑不语,各个王爷不停的说着自己家合适的亲戚。可是说了半天,连习征依旧只是淡淡地笑着,一点都没有听进去的样子。
“殿下,你要是再不娶亲可就真会被人传出不好的消息了。羽仲那时候是故意的,你不会是真的吧?”
“你们别逗了!他要是真喜欢男人,我早就离他远远的了!”洛羽仲说道。
“你还有脸说,你说你喜欢男人的时候,我们还想离你远远的呢!”
找丈夫
月唯郁闷的看着过来聊天的连欣宜。她才刚被洛羽仲送回来没多久,连欣宜就前后脚的到了碧水楼里。她一来,她身边的那些丫鬟们也会跟来,她的丫鬟们一来,自己的丫鬟们一个个都跟炸了毛的斗鸡一样。月唯真的很想赶她走,可是今天才被连宇鹏说了一通关于连欣宜的事情,她也不好做的太绝。万一这位看似无害的公主再跑到皇宫去给自己告一状,月唯可是不想再被连宇鹏单独留下谈话了。
连欣宜是坚定不移地实行自己的友好计划,她相信总有一天她能够打动洛羽仲和月唯。不管月唯多么的冷淡,只要她没有让自己离开,她就要继续谈下去。她就不相信月唯没有心软的时候,只要月唯心软了,洛羽仲自然也会注意到她。
今天连欣宜回宫,各个妃嫔都送了她不少好东西。连欣宜倒是一点也不吝啬,全部都送给了月唯。心疼的徐嬷嬷今天都不想跟着来碧水楼。只是阿盐她们很是不屑,一边收着东西,一边嘀咕着自己才不会被收买。还不时趁机劝月唯不要被她给收买了。月唯倒是很想送给连欣宜些东西,让她别再来了,好不容易洛羽仲没有黏在身边自己可以清闲一下,连欣宜就跑过来了。
“主子,沈王妃来府上了,说是想要见您!”茶茶进来禀告道。
“沈王妃?”月唯一愣,虽然和沈王爷有过几句交谈,大概知道沈王妃的为人,不过她们两个从来没有说过话。
“我和你一起去见见吧,上次沈姐姐嗓子不好,都没怎么交谈过。”连欣宜说道。
两人一起走到前厅,沈王妃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虽然带着笑容,但是感觉很着急的样子。“洛王妃……公主也在啊!”
“沈姐姐怎么了,好像很着急的样子?”连欣宜问道。
“这个……洛王妃,不知道周王爷有没有在这里?”
月唯更是纳闷,要是来找沈王爷的倒是有个说法,可是沈王妃为什么会来自己的府上找周王爷呢!难不成是想找自己的丈夫,不好意思说,所以说找在一起的周王爷?“中午的时候倒是见过他们,他们说要去周王爷的府上商讨政事!估计周王爷应该在自己的府上吧!”
“这群混蛋!”沈王妃大骂道,“周王府根本就没有人!我就是从周王府来的!”
“沈姐姐别着急,你找周王爷有事吗?还是你要找沈王爷?”
“我不是要找老沈……”沈王妃叹道,“我是要找周王爷!我知道他们平日里要好,找到一个那一群也就找到了!洛王妃,你知道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哪里啊?”
“您找周王爷有什么急事吗?”月唯问道。
“急事急事!我们姐几个今儿本来是去找周王妃闲聊的,谁想到周王妃不小心摔了一下,眼见着孩子要早产了,王爷又不在府上!下人们说他们都在洛王府,我这不就赶紧赶过来找人了!谁想到这群死男人又开始说谎了!”
“沈姐姐别急!我去让人到别的王府看看去,没准儿是到别的王爷那儿歇着了呢!”连欣宜劝道,“先把周王爷找到再说!”
“乐茹!”正说着,另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冲了进来,月唯认识她,她正是赵王爷的王妃,“人找到了吗?在月唯这里吗?”
“不在!我就说他们这群家伙没有这么老实的!”沈王妃着急地说。
“月唯知道他们在哪儿吗?周王妃那里情况不太好啊……”赵王妃也是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
“这个……大概能猜到在哪里……”月唯叹道。
“快,快带我们去找!先把周王爷给弄回府上去!”沈王妃说道,“你不知道美知那个样子,离了周王爷算是活不了了!”
“还是我去找吧,沈姐姐和赵姐姐去陪着周王妃!”月唯说道,“我会尽快把周王爷弄回王府去!”
“不行,我要跟着去!”沈王妃怒道,“我要看看这群人到底在哪里鬼混呢!”
“那月唯你带着乐茹去找人,我回去看看美知去!”赵王妃说道,“你们一定要把人找到,到时候就是绑也得把人给绑回来!”
月唯苦笑着点头,其实她们也能猜到人在哪里。只是她们宁愿相信他们的谎言也不说穿了。“茶茶,去叫洛永准备马车!”
“我也跟你们去!”连欣宜说道。
于是沈王妃和连欣宜都跟在了月唯的身后,三个女人坐上了驶向梦花楼的马车。沈王妃听月唯说完目的地之后,脸就气得通红,一副恨不得要去扒了沈王爷皮的样子。连欣宜则是羞得脸通红,那种地方虽然听过,但是也不是女人可以去的地方。她非常后悔跟着月唯出来了!
“弟妹,别怪姐姐说你!你知道洛王爷到那种地方去,怎么也不拦拦啊!”沈王妃埋怨道。
月唯呵呵一笑,“他去就去好了,又碍不着我什么事情。我还巴不得他天天往那儿跑别回来了呢!”
“欲擒故纵?”沈王妃瞪着眼睛问。
月唯大笑不止,“沈姐姐你真是有趣,有什么好欲擒故纵的,他们要去就去好了。各找各的乐子,谁也不该拦着谁。”
“万一要是洛王爷也弄几个小妖精回去,你可怎么办?”
“男人的心要是在你身上,不管他到哪里心里装的也是你。男人的心要是不在你身上,就算你把人绑着,他的心也会跑到外面去。”
支招
“是倒是这么说,可是……”
“他们不是总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吗?男人多少都是有些欠扁的心理,得不到的都是好的。有时候你让他们天天出去,他们到觉得没意思了。你越是不让他们去,他们就越想着跟你对着干!”
“说是那么说,那是有自觉性的人。像是我家老沈,我要是不管,他不得找不到家在哪儿了!”沈王妃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
“我也见过沈王爷,大概能猜到他是什么样的人。沈姐姐不信就试试,你越是不管他,他心里越是嘀咕,肯定往家跑。”
“怎么可能!”沈王妃不相信的摆手,“就他那德性,就算是往家跑也是给我往回带小妖精!”
“呵呵,沈姐姐试试就知道了。您要是再和沈王爷说几句晚上不许回家的话,会有更好的效果。要是哪天沈王爷回来早了,您再塞给他点银子,让他出去玩乐用。过不了几天沈王爷就再也不出去了。您越是叫他出去,他没准越是不肯出门。”
“洛王爷也是这样吗?”沈王妃不解地问。
“哼,给他银子都不出去!”月唯无奈地说。
“那是洛王爷心疼你!要是老沈可不行,我要是和周王妃一样顺着他,他定也像周王爷一样玩野了,天天往家里带小妖精。我可没周王妃那么大度,由着自己的男人胡闹!”
“周王爷和沈王爷可不一样,周王爷天生就是放浪的性子,谁也管不住。说句不好听的,大概就是周王妃给惯出来的!”
“这倒是真的!美知性格太好了,从来不管他!不管周王爷做的多么过火都笑脸相迎!想想我都有气!”沈王妃感叹着,“你看今天这事,不怪我生气!自己的王妃要早产,在家里哭得要死要活的,他们这群男人却在外面花天酒地!弟妹你也小产过,知道这女人生孩子是最要命的时候!他不管自己妻子的死活,反倒在外面抱着别的女人!真是让人心里不痛快!”
“沈姐姐别气了,”连欣宜劝道,“周王爷也不知道不是?”
“其实我倒是挺佩服弟妹你的!”沈王妃说道,“别怪姐姐说的难听,以前洛王爷那个样子真是谁都看不过去。家里头二十几房妾室,还天天搂着个男人到处跑!我真是看不惯他那个样子!可是自打娶了弟妹你,你看洛王爷的心收的,妾室们都休了,男宠也不要了。公主,你可别怪姐姐我不顾及你的感受,但是如果没有月唯,你还得跟个男人争宠呢!”
“我没事!”连欣宜淡笑着说,“王爷是喜欢月唯!”
“弟妹,你和姐姐说说,到底是怎么把洛王爷的心收起来的?”沈王妃认真地问道,“你看洛王爷对你那心疼的样子,真是羡慕死姐姐我了!”
月唯无奈地笑了笑,“老实说我和姐姐的不同就是我没有像姐姐那样在意自己的丈夫。可能是性格的原因,我不太喜欢依靠着男人过活,什么以夫为纲的教条在我来说都是鬼话。人既然生下来就是单独的,而不是两个连在一起的,大概造物主就是希望人都是独立的吧!如果两个人在一起能够为彼此付出,让彼此更加的幸福,那他们自然会在一起。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只有你一直付出却得不到想要的快乐,那又何必再做无用功呢?人生不过短短的几十年,自己能够幸福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沈王妃和连欣宜愣了半天。月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的话太过火了,没准儿会被人当做荡妇什么的呢!
“弟妹你说的话姐姐没全听懂,不过大概意思是知道的。可是姐姐这么多年都过来了,除了为他操心到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了!”
“难道沈姐姐没有喜欢做的事情吗?”
“嗨,我就喜欢和姐几个打打牌九什么的。其他的也没什么喜欢的!”
“看戏呢?出去郊游?或者是养宠物什么的?”月唯猜测着沈王妃还有可能喜欢的事情。
“也是,刚刚怎么没想起来,我特喜欢听戏!”沈王妃一下子来了精神,“我和你们说,我小时候还跟着戏班的人学过两出呢!要不是现在整天操持府里的事情,我巴不得天天到戏园子去听戏!”
“这就好了嘛,只要沈姐姐一想到沈王爷,就去戏园子听戏,那你也不会心烦了!”
“好主意好主意!”沈王妃笑着说,“弟妹就是想得开!”
“沈姐姐要不要到洛王府来,这两天京城里有名的戏班都在我们王府唱堂会呢!”连欣宜笑着问道。
“好啊,你们不嫌我烦就好!”
“沈姐姐说笑了,欣宜自己听戏也没有意思,正好有沈姐姐可以做伴呢!”
“月唯,你说呢?”沈王妃亲昵地拉着月唯的手问道。
“自然是欢迎了!”月唯心里道,有她在王府缠着连欣宜,连欣宜就不会来缠着自己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沈王妃笑得很是灿烂,似乎完全忘记她们要去哪里的事情了。
再入梦花楼
马车在三个女人的谈话中行驶到了花街。洛刚上次就跟着月唯和洛羽仲来过,所以习惯了不少。倒是洛永一直在担心着把月唯带到这种地方来会不会惹洛羽仲不高兴。马车在梦花楼前停了下来,月唯她们三人下来马车,成功地吸引了花街众人的目光。花街上的人只见到一辆非常豪华精致的马车停在了梦花楼的门口,正在猜想是哪个有身份的公子或者大人来玩乐的时候,却看见三个梳着妇人发髻的女子从马车上走下来,而且神色各异,绝对是花街少见的风景。
月唯自然是三人中最惬意的那个,她揪过一个龟奴来,笑着说道道:“带我们去王爷最多的那个房间!”
“哎呦,这不是洛王妃吗?”连习杉刚要踏进梦花楼就看见月唯在一旁和龟奴说话。
“真巧,我一共就来过两次这里,两次都能见到四殿下呢!”月唯笑着说。
之前的时候月唯就问过洛羽仲关于各位皇子的事情,皇子只有六位,能够有实力争夺皇位的就只有连习哲和连习征了。二皇子从生下来就是聋哑人,听洛羽仲说是被连习哲的母妃害得。后来二皇子的母妃又给连习哲的母妃下毒,等连习哲的母妃一死她也就自杀了。二皇子则被连宇鹏送到了海州去养病,几年也不会回来一次。四皇子就是眼前的这位浪荡公子,如果说连习征是寄情于山水的话,那他就是寄情于花天酒地。政事上一窍不通,倒是玩乐的事情比谁都清楚。五皇子十六岁了,听说到是个有出息的,不过只是在武学上面,而且性子很是莽撞,难成大气。六皇子则是连习杉的胞弟,今年才十一岁。
“洛王妃说笑了!是我们有缘,碰巧遇见了而已!”连习杉不好意思地笑笑,“怎么今天没跟着洛王爷一起来?”
“他在楼上呢,我们正要去找他。”月唯说道,“四殿下里面请吧,上次光是见了一面,也没请你喝喝酒!”
“四哥……”连欣宜见连习杉根本就没看见她和沈王妃,忍不住叫了一声,嘟着嘴不高兴的瞪着他。“你怎么又来这种地方?父皇不是才教训过你吗?”
“欣宜?”连习杉一愣,“你一个妇道人家来这里做什么?”
“你别管我,我在说你呢!你就不能学学大哥和三哥吗?天天往这种地方跑,习泰都被你给带坏了!”连欣宜双手叉腰,不满地教训道。
“我是男人嘛,男人谁不来这种地方!我今天还是跟着大哥出来的呢,大哥就在那边的彩芫楼里,你怎么不说你的嫡亲大哥去!”连习杉满不在乎地说。
“大哥就算是来也是要商谈政事的!”
“就你信他!你以为他去年的那两个小妾是怎么来的,还不是他在妓院里的相好的!”连习杉不屑地说,“倒是你,你才嫁了人往这里跑什么!一点公主的样子都没有!”
“你还好意思说我!”连欣宜怒道。
“好了,你们兄妹慢慢叙旧吧!沈姐姐,我们进去找人!”月唯说着就往里面走。
“哎哎,洛王妃,沈王妃!”老鸨见两人踏进了门槛,立刻拦了过去,“二位王妃可能是有什么误会,今儿王爷们没在这里!”
“今儿没在,哪天在呢?”沈王妃怒喝道,“你这个贱东西还敢拦我们,快给我滚开!”
“沈姐姐,别火,交给我就好了!”月唯劝道。
“月唯,不用和这种贱货罗嗦!”
月唯笑着点头,回身一手掐住了老鸨的脖子。虽然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用,但是手却紧紧地贴在老鸨的脖子上。月唯笑眯眯地问道,“你说王爷们在哪儿来着?”
“没、没、没在……在、在……这儿……”老鸨被月唯的笑容吓得直哆嗦。
“唉,连说谎都不会!”月唯叹息着摇头,然后轻轻一推把老鸨放开了,“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我们用武力冲进去,打的你们人仰马翻生意做不下去,然后把人找出来。另一个是你拿着银票乖乖地闭上嘴,我们找完人就出来。你自己选一个你喜欢的。”
“放人吧,刘妈妈!”连习杉在一旁说道,“洛王妃又不是没来过,也没闹起来不是?”
“可是沈王妃……”
“我怎么了?”沈王妃上前就打了老鸨一巴掌,“难道我这个堂堂的王妃还进不去你这个地方?”
“收银子吧,刘妈妈!”连习杉劝道,“爷我今儿还想进去花钱呢,你可别给自己和爷我找不痛快!”
“这这……若是王爷们知道了……”
“五千两!”月唯把银票塞进老鸨的嘴里,“足够让你说个高明一点的谎言了吧?”
老鸨被银票堵着嘴,轻轻地点了点头。月唯一把把她推给了一个龟奴,笑着冲连习杉说道:“多谢四殿下帮忙了,您先请进!”
“洛王妃客气,您先请!”连习杉笑着说,“今儿就算是陪洛王妃来逛逛,洛王妃想玩些什么尽管说,我请客!”
“四殿下真是热情,那月唯就在此谢过了!”
沈王妃皱了皱眉头,很是讨厌连习杉这样的人。连欣宜的脸色更是难看,她从小就教训这个四哥教训惯了,可是连习杉就是没有改进。
连习杉随便问了一个龟奴,龟奴就把他们领到了三楼的一个房间门前。连习杉周道的地月唯她们打开了房门,房间里的人有几个回头的,还有几个却没有发觉。只见房间里面正有几个穿着薄纱的少女在唱着什么小曲,还有几个伴舞的女子在这些王爷们身边蹭来蹭去的。沈王妃一眼就看见了笑得很是淫荡的沈王爷,恨得把牙齿咬的咯咯响。
一曲结束,洛羽仲笑着问,“她们唱的如何?”
“不过尔尔。”月唯笑着回答。
抓现行
月唯一说话,其他人全部都看向了门口,沈王爷也看见了沈王妃,就好像触电一样,立刻把身边的两个姑娘推开,自己也站起身来。有种时刻准备跳窗户逃跑的感觉。
“洛王妃?”赵王爷诧异为何会再次在这里见到这个奇怪的王妃,而且更诧异她身后的三个人,“四殿下?公主?还有……沈王妃?”
“赵王妃有事,所以没有一起来。”月唯笑着冲赵王爷说道,“下次有机会我也会带赵王妃来这里看看的!”
“别别!”赵王爷也立刻把身边的女人推了出去,赶紧凑到月唯面前,“弟妹你可别这么为难你的老哥哥啊,你嫂子可没你这么开通,她要是知道了非得气病了不可!”
“你、你怎么也在?”沈王爷冲着月唯身后的沈王妃问道,但是身子不由自主的又后退了一步。
“又不是来抓你的,瞧你那德性!”沈王妃不屑地斥责道。
“那是来抓我的吗?”洛羽仲笑着拉起月唯的手道,“如果你来抓我,我一定束手就擒!”
“没你什么事,边歇着去!”月唯拍开洛羽仲的手道。
“啪”的一声,连习征手中的酒杯碎掉了。那个刚刚要坐在他腿上的姑娘,吓得立刻站起身来,躲到了一边去。
“三殿下,你不喜欢姑娘就直接说话好了,至于到把酒杯都捏碎了的地步吗?看把人家姑娘吓得。你们几个小蹄子也是,不知道三殿下不好女色吗?还敢往那边凑!”韩王爷说道。
“呦,三哥也在啊!真是稀客!”听到韩王爷的话,连习杉才看见在角落里坐着的连习征,立刻笑着跑了过去,“没想到三哥也来这种地方啊!怎么不和弟弟我说一声,早知道和你一起来了!”
“四哥!”连欣宜不满地叫道。
“欣宜你真是偏心,就知道说我!”连习杉坐在连习征的身边不满地说,“这次你亲眼看到了吧,三哥可是也在呢!你怎么不说三哥?”
“习征哥哥来这儿肯定是有正事要谈的,才不像你一样是来玩乐的!”连欣宜说道,“你看,习征哥哥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
“也是!”连习杉搂着连习征的肩膀说道,“哥,用不用我给你找几个小倌去?听说对面舞绣楼进了几个特别嫩的小倌,都是十三四岁的年纪,哥你要不要试试?”
“啪”连习征又捏碎了一个酒杯,还把手指头掰的咔咔响。
“说起来你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洛羽仲问道,“不是来找我的也不是来找沈王爷的,难不成是来找习征的?”
“我们是来找周王爷的。”月唯说道就看向了周王爷,“周王爷,是您现在自己回府呢,还是我们几个把您给绑回去?”
“呦?今儿个真是新鲜,周王妃那么大度的人也会让你们来绑人吗?”赵王爷笑着问。
“赵王爷,这话可不是周王妃说的,这话是您的赵王妃嘱咐我们的。”月唯说道,“周王妃可能要早产了,现在正等着您回去呢!周王爷您说您想怎么回去?绳子我们也带来了!”
“美知要早产?她的预产期不是下个月吗?”周王爷愣愣地问。
“所以才叫早产啊!”月唯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周王爷,“您是自己赶回去,还是让我帮忙绑回去?您赶快选一种吧!”
“我自己回去!”周王爷立刻冲出了房间。
韩王爷他们大笑道:“这次可是被你们抓了个现行啊,沈王爷和周王爷都惨喽!赵王爷你也是,你家王妃也肯定知道了!”
“韩王爷您可别笑!”沈王妃说道,“今儿个我们姐几个都在周王妃那边,这几个王府我们也是挨个找过的。韩王妃可是比我们清楚你在哪儿呢!”
“咳咳!”韩王爷尴尬地咳了咳,“嫂子别恼啊,我刚刚是说笑的!我们几个是来商谈正事的,这才听了听曲儿你们就来了!”
“不信你们问三殿下!问羽仲也行!”赵王爷也赶紧说道。
“懒得管你们,月唯啊,我是不想在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呆了。”沈王妃叹道,“姐姐我一进这里就想去戏园子了,看着时间还早,我先走了!”
“行,沈姐姐慢走!”月唯笑着挥手告别。
“欸,等等!”沈王爷一直在等着自家的王妃发飙,一直想着她要是冲过来,自己要怎么躲,都准备好从窗户跳到外面的走廊去了!可是等了半天,她不但没有冲过来打自己,反而连骂都没骂一句。现在居然没有任何表示就要走,是自己做梦还是她吃错药了?
“干什么?”沈王妃没好气地问,“缺钱花不成?”
“不、不是……”沈王爷被问得更发愣了。
“那你叫我干嘛?”沈王妃一副懒得理人的表情问道。
“我……你……你怎么……”沈王爷结巴了半天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难不成要问为什么这次没有动手打他吗?
“你到底有话没话,没话我着急着走呢!”
“没、没话!”沈王爷答道。
“没话叫住我做什么,真是有病!”沈王妃咒骂着,转身离开了房间。
沈王爷追到门口,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沈王妃就这么下楼然后走出了梦花楼的大门。“那个……弟妹啊,你沈姐姐今儿是怎么了?”
“没怎么啊!”月唯一副完全没事人的样子。
“那她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哦,大概是着急着去戏园子看戏吧!”
“是这样吗?”沈王爷不相信地问。
洛羽仲看着月唯的笑容就知道一定是她的鬼主意,他把月唯拉到了身边,笑着说:“老周被你撵走了,这下子我们少了一个人,你得补上!”
“补上就补上,反正晚饭也没吃!”月唯坐到洛羽仲身边,冲着一旁的姑娘说道:“去,给我拿双新的筷子!”
“哦、哦……”穿着暴露的小姑娘好像还没有从刚刚的事情中回过神来,愣愣地走了出去。
“月唯,我们走吧!”连欣宜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你四哥说要请客的,我可不能不给面子!”
“好!洛王妃真是不拘小节,有气魄!”连习杉笑着说,“放心,今儿的钱都算在我的账上!各位王爷都别客气!”
醉酒
要说连习杉真是个会玩乐的人,他一来就开始东家叫人西家叫人的。一下子屋里的姑娘们都换了一个遍!不光是有梦花楼的头牌,就连对面的舞绣楼和其他几个妓院里比较好的姑娘也都来了。
因为连欣宜的到来,所以大家也都不再谈论什么正事了,都开始喝起花酒来。整个桌子上就有三个人过的很不自在,一个是连欣宜一个是连习征还有一个是沈王爷。沈王爷从见到沈王妃之后就心里直犯嘀咕,这酒是怎么也喝不下去了。忍了好久,终于再次问月唯道:“弟妹啊,你沈姐姐不会是想了什么招治我吧?”
“她去戏园子看戏能有什么招!”月唯咯咯地笑着。
“是不是她在府上排开了阵势等我回去收拾我呢?”沈王爷提心吊胆地问。
“没有的事……”月唯摆手道。
“我说老沈,你要是真担心你就回去看看去!别再这里心不在焉的,让人看了也烦心!”张王爷说道,“别管沈王妃在家里摆了什么阵势,现在该怎么喝酒还得怎么喝酒!”
“尝尝这个,张嘴,啊……”洛羽仲拿着月唯的筷子给她夹菜。
月唯郁闷地看着他,道:“我自己有手……”
“在什么地方就得用那个地方的方法吃饭!难道还让我用嘴为你不成?虽然我倒是挺乐意的……”
月唯见洛羽仲真要把菜放到自己的嘴里,她赶紧过去咬住了筷子。洛羽仲最近可是什么流氓行径都做的出来,没人的时候就够嚣张了,有人的时候更是得寸进尺。所以月唯只好将就着,只要不是太过火的事情,一般就由着他算了。谁让人家是债主呢!
“乖!”洛羽仲笑着搂过月唯来,亲了亲她的脸颊。
“来,三哥,喝酒喝酒!”连习杉给一旁的连习征倒酒,连习征也没有什么言语蒙头喝了下去。
连欣宜看不过去了,拉着连习杉的手道:“别给习征哥哥灌酒了,他已经喝了不少了!”
“去去,我们哥俩好不容易在一起喝回酒你添什么乱!”连习杉推开连欣宜又给连习征倒了一杯酒,连习征很是给面子的喝掉了。
“习征哥哥别喝了,你都喝醉了!”连欣宜管不了连习杉又开始跑到一边去劝连习征。
结果连习征不但没有吭声,反而直接拿起酒壶仰头喝起来。喝了一阵又趴在桌子上不动弹了,不知道是醉了还是难受的。
月唯侧头看着他又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那边世界的连习征可是千杯不倒的人物,还是自己从小给训练出来的。小时候总是发坏,偷偷的把连习征水杯里的水都换成白酒了。那时候的连习征喝了两口就呛得直咳嗽,脸都红的像发烧了一样。后来自己说他要是能把那一瓶就都喝了,自己就亲他一下。结果傻乎乎地连习征立刻就都把那将近一斤的白酒都喝了。可惜还没等着月唯亲他,他就被送到医院急救了。月唯想起来还是想笑,要说还真是神奇,从那次之后连习征无论什么时候都喝不醉了。
“在笑什么?”洛羽仲问道。
“没什么,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而已……”月唯笑着说,“他好像长大之后就再也没喝醉过了!”
洛羽仲就是见不到月唯这样的笑容,每次月唯想起那个什么该死的未婚夫,她脸上就会露出这种半是怀念半是惋惜地笑容。“哪有什么了不起!本王从小就没喝醉过!”
“是吗?那我们喝,看看谁先醉!”连习征突然从桌子上支起头来说。
“欸?你刚刚不是喝醉了吗?”洛羽仲纳闷地说。
“没有……我只是休息了一下!来,喝酒!”连习征递给洛羽仲一个碗,直接把酒倒进了碗里。
“好!今儿我就陪你喝!”洛羽仲端起碗来一饮而尽,“这喝着跟玩儿似的,当初在军营里我们都抱着酒坛子喝!”
“酒坛子就酒坛子!来人,先拿上十坛酒来!”连习征冲着外面喊道。
“习征哥哥!”连欣宜急了,“你什么时候喝过这么多酒啊,快别喝了!”
“欣宜,四哥送你回家去吧!”连习杉不满地说,“你看看三哥和洛王爷心情正好着呢,你拦什么拦!你要再说我可真叫人送你回去了,别捣乱,听见没?”
“捣乱的一直都是你!”连欣宜气得又坐回了座位上,担心地看着连习征。
等十坛酒摆在桌子上的时候,真的是很壮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两个人的身上,几个王爷们也热情高涨,又开始吵吵着设赌局了。不过大多都是赌洛羽仲赢,毕竟连习征长得太文静了,一点也不像是能喝酒的人。再加上刚刚他就喝了不少,总觉得他已经是半醉酒的状态了。
可是等喝的时候,连习征一点也不含糊,灌得比洛羽仲还要猛。洛羽仲这人也是好胜心极强的,见连习征喝完以后跟没事人似的,自己也灌了一坛。等着四坛酒都灌下去的时候,两个人的步伐都有些不稳了。洛羽仲的视线都有些不太集中了,笑容也开始变得傻了起来。连习征则捂着脑袋,好像头疼的厉害。
“月唯……”连欣宜着急地直跺脚。
“藏起来吧,别再喝出什么问题来!”月唯轻声对着连习杉说道。
连习杉笑着点了点头,趁着两个人不注意的时候把桌子上最后的两坛酒弄了出去。
“诶?酒呢?”洛羽仲抬起头来就发现就不见了,“刚刚还在这里的……”
“你喝醉了吗?你不是才喝完最后一坛吗?”月唯哄骗道。
“没醉!我没醉呢!”洛羽仲笑着说,“我是……喝完了!对,我喝完了!”
“得,真是醉了!”月唯叹道,“走吧,你也喝完酒了,我们回府去吧!”
“听你的……”洛羽仲抱着月唯的腰,像个小孩子一样在她怀里蹭了蹭。
洛永和洛刚帮忙才把洛羽仲弄下了楼去。元英和连习杉则帮着连欣宜把连习征也弄到了外面去。
“这可怎么办?皇宫的门也关了,要是习征哥哥这样子回去……”
“先弄回洛王府吧,明天他醒了再说!”月唯一边扶着洛羽仲一边说道。
“月唯……”洛羽仲突然推开一旁的洛刚,转身抱过来,“我们今晚洞房花烛夜吧!”说着就吻上了月唯的嘴唇,还掐着她的下巴把舌头送了进去。
这时候连习征突然冲了过来,一拳打在了洛羽仲的脸上。洛羽仲被打倒在地,月唯则一直“呸呸”的吐着吐沫。
“你是谁?你干嘛打我?”洛羽仲从地上爬起来又冲着连习征打了过去。
片刻间两个人谁也不认识谁的打了起来,元英和洛刚他们赶紧把人拉开了。洛羽仲还骂骂咧咧的冲着连习征叫嚣。连习征还拔出元英腰间的宝剑要捅过去。
“元英,洛刚,把两个人都给我打昏了!”月唯怒气冲冲地说道。
最后洛羽仲和连习征都被打晕了,直接被扔到一辆马车上,运回了洛王府。
毛遂自荐
清晨,碧水楼的人在连习征的尖叫声中醒来。
月唯没好气地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连习征揪着被子遮住自己赤祼的上半身,然后一脚踹开一旁洛羽仲的脸,惊恐地看着月唯。“这、这、这……”
“月唯……”洛羽仲还没睡醒,闭着眼睛抱着连习征的腰腻了过去。
这次连习征直接把他踹到了床下,洛羽仲这才揉了揉眼睛,嘟嘟囔囔不满地说:“不就是抱一下嘛,又踹人……欸?月唯?”洛羽仲这才看到站在门口的月唯,他又有些不解的看回了床上去。这才发现刚刚自己抱着的人是连习征,洛羽仲大叫道:“习征,你爬到我床上来做什么!”
“谁爬到你床上来的!”连习征更是恼火,“是你爬到我床上来!”
“胡扯,我还会脱你衣服不成?”
“鬼话,难道是我脱了你的衣服吗?”连习征怒道。
“小狗脱得我的衣服!”
“王、王爷……是无欢给您和三殿下脱得衣服……”无欢在月唯身后委屈地说。
“为什么?”洛羽仲和连习征异口同声地问。
“昨儿夜里你们回来的时候吐了一身,我让无欢给你们换了衣服,把你们扔到床上去的!”月唯面无表情地说道,“至于你们两个有没有酒后乱性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别瞎说,我们两个清白的很!”洛羽仲说道。连习征在一旁抱着被子使劲儿点头。
“诶?是吗?那我来的时候可看见你正抱着连习征的腰蹭来蹭去的呢!”月唯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说道。
“说到底都是你的错!”洛羽仲怒道,“房间这么多干嘛把我们两个放在一起?”
“哦……我不想酒臭味弄得到处都是!”月唯说道,“你们两个赶紧起来吧,上朝的时间快要过去了!”
“什么?那你还那么多废话!”洛羽仲急忙跳了起来。
“呵呵,我故意的,我想看你们迟到被皇上臭骂的样子!”月唯笑着转身离开了房间。
洛羽仲和连习征匆忙的换衣服,连早饭也顾不得吃就直接策马赶到了皇宫。虽说时间正好赶上,但是两个人的形象却很是有问题。
“你的脸怎么了?”洛羽仲和连习征同时问对方,然后听见对方的问话又同时摸了摸自己的脸,疼痛感立刻传来。
“那个……昨天殿下和王爷都喝多了,所以不小心打了起来……”元英在后面小声说道。
“为什么我的脖子也疼呢?”洛羽仲问。
“那是洛王妃让我们把王爷和殿下打晕的,不让你们再打起来!”
“你还说你不会喝醉?”洛羽仲指着连习征一脸调侃的表情。
“彼此彼此!”连习征淡淡道。
两人一同来到大殿上,成功的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赵王爷他们在底下笑了笑,没有说话。连习哲则带着示威的表情看着两个人,就好像两个人都是被他打伤得一样。
连宇鹏一上朝就发现洛羽仲的脸又青了,有些不高兴地问:“洛王爷,又被你的王妃给打了吗?”
底下的人一片哄笑。昨天开始皇宫上下都在传洛王妃因为洛羽仲娶了公主而大闹脾气,不但把公主的新房搞得没办法住人,还把洛羽仲打得鼻青脸肿的。洛羽仲成为了继沈王爷之后,第二个被王妃打的王爷。
“习征,你又是怎么回事?”连宇鹏这才发现自己的儿子脸上也有一片淤青,“你又没娶王妃,你是被谁打得啊?”
洛羽仲和连习征两个人都侧过头去,谁也不看谁。
“行了,没空和你们多玩笑了。好歹是朝廷重臣,多少注意点自己的外表!”连宇鹏有些不耐烦地说,“今天说说豫州的事情该怎么办吧,你们也在京城待不了几天了,在你们走之前把事情定下来。”
众人立刻严肃了表情,纷纷上前举荐自己觉得合适的人。洛羽仲和连习哲自然是呼声最高的两个人。这时候连习征突然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跪在了连宇鹏面前。
“怎么?你也要举荐洛王爷?”连宇鹏问道。
“不,儿臣想举荐自己。”连习征一鸣惊人。
“哦?你要去豫州?”
“是,父皇!”连习征答道,“这么多年来,儿臣都没有为父皇分过忧,上次皇兄教训的极是,儿臣觉得惭愧不已。一直让父皇和皇兄这么操劳是儿臣的不是,所以这次的事情请父皇交给儿臣去办!”
“皇弟如果想为父皇分忧还是从简单的事情做起比较好!这次豫州的事情这么严重,皇弟又经验不足,万一要是出了什么篓子,岂不是给父皇添乱吗?”
“这话皇兄好像没有资格说吧?”连习征头也不回地说道,“要不是皇兄私自加税,这豫州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我只是想帮忙补上皇兄闯的篓子而已,总不能让皇兄一错再错吧?”
“我自己做错的事情,我会自己弥补!父皇,请给儿臣一个补救的机会!”连习哲也跪在了地上,情真意切地说道。
“父皇,这次豫州的事情还是请交给儿臣去办。一则儿臣是皇子,能代表父皇去豫州救灾,不会像皇兄所说的那样让别的州府抢了功劳。二者儿臣和洛王爷一向交好,如果合作救灾的话也肯定会非常有默契,不会出现方式不对的问题。三者,儿臣也想借这次的事情证明自己的能力。请父皇考虑一下!”
连宇鹏倒是没有想到连习征会自己主动请缨,他一直觉得上次连习征的反抗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再怎么说连习征这么多年都无心参政,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过来的。没想到这么快自己的三子居然也要昭显才能了,先不管目的是什么,连宇鹏对连习征的理由还是很满意的。
“你有这个决心固然是好,不过毕竟你从没处理过类似的事情。这样吧习征,两天之内给朕呈上一份你的救灾计划,要是朕觉得合适再说。”
“谢父皇信任!”
破绽
从早朝回来之后的两天,连习征和洛羽仲就几乎闭门不出的做计划了。周王爷他们时不时的造访碧水楼,带过去各种有用的信息,偶尔也会帮忙制定一下对策。直到两天之后连习征把计划书交给了连宇鹏,连宇鹏大大夸赞了连习征一番。不但把豫州的事情交给他去处理,还让他监管工部的事宜。
洛羽仲对于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欣喜不已,回来几乎是句句话不离连习征。
“你都不知道他怎么想出的主意来,居然说什么要建造水利设施,能够长久的防旱。那些什么水库之类的东西我见都没见过!”
“水库?”月唯皱了皱眉头。
“嗯,没听说过吧?还有一些改进的水渠工程。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研究出来的!”
“呐,洛羽仲。你不觉得最近连习征的变化有些太大了吗?你以前死缠烂打他都不同意参政,为什么现在突然转性了?”
“我没和你说,这只能怪连习哲做的太过火了!是他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怎么说?”月唯随手翻着洛羽仲所说的那份堪称绝妙的救灾策划书。
“估计是连习哲想趁着我发疯的时候把习征永远的除掉,在婚礼那天给习征下了毒。”
“下毒?”月唯吃惊地问,“皇上就没什么说法吗?”
“皇上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呢,不过估计皇上总会问起习征参政的原因,我让习征还是实话实说的好,起码在皇上心里给连习哲抹上一脸黑。”
“就是因为连习哲想让连习征死掉,所以连习征才决定不得不跟他对着干了?”
“自然是这样!”洛羽仲说道,“习征本来就想着能保命就行了,谁知道连习哲会突然来这么一手,连这点卑微的要求都不能满足他。他要是再不反抗,还不如直接自杀得了!”
“那他的毒解了?”
“嗯!”洛羽仲坐在书桌后的座位上把月唯揽在怀里,“无相大师真是个神人,就在元英束手无策的时候他去看习征了,习征这才活了过来。”
“老神棍?”月唯直翻白眼,“对了,我还没有找他算账呢!要不是这个老家伙,我也不会回来的!”
“放心吧,你回来之后我就让洛永去通天寺捐了八千两的香火钱!”
“我说的是我要找他算账,不是要给他好处!”月唯不满地说。
“随你怎么说!”洛羽仲笑着站起身来把外衣套在了身上。
“去周王爷那里?”
“是啊,一会儿习征过来,你把这个给他就行了。”洛羽仲递给月唯一个密封好了的折子,“他要是来早了,你就顺便让他帮我批一下这边的折子!我估计晚上就能回来,你让他在这儿吃晚饭等我回来吧!”
“是,遵命!”月唯不耐烦地说道,“您老就快点走吧!”
傍晚时分,连习征就来到了碧水楼里,连欣宜也跟着他一起来了。月唯在洛羽仲的书房看了一下午的各种资料,有些头疼的下楼接见这两个人。丫头她们本来在打麻将,连欣宜带着她的下人们一来,麻将就打不成了。阿盐已经和金钗吵起来了,碧水楼里好不热闹。
“月唯,我做了些吃的,你要不要尝尝?”连欣宜也懒得去理会下人们的争吵了,直接冲着月唯套近乎。
“打扰了……”连习征彬彬有礼地说。
“都给我闭上嘴!”月唯大吼一声,下人们才安静下来。徐嬷嬷刚想说些什么,月唯就道:“老女人,我没准许你说话的时候你要是说话了,就自己把自己的嘴打烂!”
“月唯怎么这么大的火气?”连欣宜赶紧上前亲昵地拉着月唯的手道,“可是我们来吵了你?我让她们小声点便是了!”
“小姐,我想喝银耳莲子汤……”丫头流着口水可怜兮兮的说。
“丫头,你要是想喝,我给你盛一碗!”连欣宜对月唯身边的这个丫头一直是好的不行。
“喝什么喝!”阿盐训斥道,“知道白雪公主怎么死的吗?”
“白雪公主不是没死吗?”丫头侧着头问。
“胡说!白雪公主就是和银耳莲子汤被毒死的,然后王子吻了她,最后王子也死了!”
“不是这样的吧?”丫头嘟着嘴说。
连习征笑了起来,说道:“抱歉啊,打扰各位打牌了!”
“这种牌真有意思,什么时候也教教我吧,月唯!”连欣宜凑过来说道。
月唯笑着冲连欣宜说道:“公主不会麻将是吗?”
“是啊……以前都没有见过!”连欣宜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三殿下会打麻将吗?”
“不会。”连习征笑着摇了摇头。
“跳棋会吗?”
“没有听说过。”
“飞行棋?呢”月唯再次问道。连习征又摇了摇头。
“象棋呢?”
“也不会。”
连习征说完这句话之后,月唯的脸色都变了。“公主要是想学打麻将的话,让丫头她们教你就是了。”
“月唯你去哪儿?”连欣宜问道。
“出去散心!”
是你
月唯走出碧水楼,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王府的下人们在四处点灯,整个王府都浸在昏黄的烛火和天空中最后一丝光亮中。
月唯走的很慢,走的很认真,所以她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身后的人在跟着她,甚至能够听见他的脚步声。最后月唯走到了碧水楼附近的一个小花园中,这里没有其他的人在,月唯这才回过身来看着身后的人。
“是你,对不对?”
“我是看你一个人出来,怕你有什么事情!”连习征笑着走过来说道。
“我说的是不是这件事情!”月唯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是你对不对,习征?”
“对啊,我就是习征啊!”连习征讶然道。
月唯揪着连习征的衣领,一巴掌打过去,叱责道,“你还要继续装下去吗?”
连习征脸上的笑容瓦解了,手攥了攥,最终还是松了下来。一脸抱歉地笑容道:“我还以为……能够一直瞒住你呢!到底是哪里露馅了呢?所有人都没有发现换了一个人呢……”
“露馅的地方太多了,只是我今天才注意到而已!”月唯恨声道。
“这样啊……看样子还是你最了解我了!”连习征苦笑着说。
“我不是在和你说笑!”月唯揪住连习征的衣领喊道,“你到底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的?”
“我是跟着你来的。”
“胡说,我之所以来是因为我自杀了,难不成你还能……”月唯看着连习征认真的表情呆住了,“你不是吧……你不会是……”
“我说过我不会再放开你了,若是你选择了死亡,那我便陪着你死。”连习征握住月唯的手,认真地说,“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你去哪儿我都跟着你!只是没想到,自杀之后醒来却来到这么一个奇怪的世界。”
“你开什么玩笑!”月唯吼道,“我自杀是被逼的,又不是我真的想死!你自杀又是为了什么?连叔叔和阿姨怎么办?爷爷怎么办?”
“你怎么不问你死了我该怎么办?”连习征痛苦地说道,“你就那么死在我的面前,你让我还怎么活下去!”
“习征,你不要自欺欺人,谁离开谁都能活的……”
“你让我怎么活?”连习征有些恼怒地说,“车祸那次就是因为我,你差点死掉。这次还是因为我,因为我一直装着奶奶留给我的遗物,就是因为这个遗物,你才能自杀的!你骗得我好惨,我以为你终于原谅我的时候,你却用我的刀子自杀了!小唯,你怎么可以这样折磨我!”
“我也不想那么死在你们的面前啊,可是我没有办法!”月唯痛苦地说。
“我知道,我现在把一切都弄明白了。是那个洛羽仲逼你自杀的,是他不让你睡觉,让你不得不自杀回到这个鬼地方来!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的话你也不会自杀对不对?回答我,如果不是他你绝对不会自杀的对不对?”连习征按着月唯的肩膀认真的问。
“对是对!没有他的话我的确不会自杀。”
“以后我不会再让他伤害你了!”连习征紧紧地抱住月唯。
“习征,洛羽仲他的确做得过火,但是你想过没有?出车祸的时候我本来就应该死了,我能够在这个世界得到一个新的生命就已经是个奇迹了。能够再次回到原来的世界见你和我的家人一面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说不定如果没有洛羽仲的话我就只是一个孤魂野鬼而已,根本连回去的办法都没有。”
“你难道不生他的气吗?”连习征不敢相信地问,“如果不是他你不会离开自己的家人和我们原来的世界!”
“我是生气!可是我现在想的很明白,我本来就应该已经是个死人了,能有个跟家人告别的机会就应该知足了。而且无论怎么样,现在我已经回不去了,能够在这个世界生活也不错,总比直接变成鬼魂强得多!”
“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你不会出车祸,也不会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无相大师都和我说过了,我都不敢想象你吃了过少苦头!你当时自己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肯定过的很艰辛吧!现在没事了,以后我会在这里陪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我在哪儿都能好好活下去!”月唯认真地说,“我现在说的是你!那个老神棍都和你说了什么?他能够送你回去是不是?”
“老神棍是无相大师是吗?”连习征悲伤的笑了笑,“如果是他的话,他已经和我说过永远都回不去了。”
“不可能的,我都可以回去一次……”
“可能是我死的比较彻底!也可能是我们的父母把我们火化到一起了!”连习征笑着说。
“别笑了,都回不去了你还笑!”月唯着急地喊道。
“只要可以陪着你,在哪里都好。”连习征把月唯扣进自己的怀里,“你还记得以前你问过我的事情吗?你问我为什么别人管我叫王子,却叫你王后。我当时和你说王子早晚会变成国王了,现在我真的变成了王子。我会履行我说过的话,我会让你变成真正的王后!”
“你别告诉我你现在之所以参政就是为了这个!”
“不全是……”连习征认真地看着月唯道,“我要从他的手里把你夺回来!”
“他?洛羽仲?”
“对,就是他!你知道我看着他搂着你的时候心里有多么难受吗?我真的恨不得冲过去杀了他……可是现在的我却不能,我只是个没有任何权势的皇子,唯一的优势还是那个洛羽仲给的,我只能利用他登上那个位置才能拥有自己的力量。我才能把你从他的手里救出来……”
“我们只是在演戏,又不是真的!”月唯皱着眉头说道,“我不用你救!”
“那天他吻你也是假的吗?”连习征有些发狂地说,“这样也是假的吗?”
说着连习征吻上了月唯的双唇,舌尖挑开了她的牙关,几乎用尽了他的所有力气深深地吻着月唯。月唯连挣开的力气都没有,她也从未见过如此强势的连习征。以前她和连习征也经常有些亲昵的行为,但是连习征从来都是像对待珍宝一样温柔地亲吻她,这种几乎于强迫的行为和带些惩罚意味的吻从来没有过。月唯开始还用手拍着他的胸口,可是渐渐地她被连习征吻得都无法呼吸了,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各有所思
“习征哥哥!”连欣宜用近乎于尖叫的声音打断了这个冗长的热吻。
连习征用从未有过的冷酷表情看着已经吓傻了的连欣宜,月唯则在一旁喘着粗气。挣脱着连习征钳着她的双手,“你放开我!”
连习征怕伤到了月唯,这才终于松了手。月唯恨恨地瞪了连习征一眼,立刻跑走了。
连欣宜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傻傻地站在原地等连习征给她一个解释。可是连习征只是面无表情地从她身边走过,甚至一点愧疚的样子都没有。连欣宜抓着连习征的衣袖,“习征哥哥,你倒是说话啊!”
“你想听些什么?”连习征甩开袖子冷冷地问。
“我想听什么?”连欣宜尖叫道,“我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和月唯在一起!哥哥你怎么会……你怎么能吻她!”
“为什么不能?我喜欢她,想要得到她,就是这样简单。”
“你疯了吗?她是洛王妃,她是有夫之妇!”连欣宜尖叫道。
“你可以再喊大点声,让所有的人都听见,我不在乎。”
“你和洛王爷而不是好朋友吗?不是最好的朋友吗?”连欣宜拉着连习征的手近乎于哀求道,“哥哥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你明明知道洛王爷心里最看重的就是月唯了,难道不怕他知道吗?”
“你要是想让他知道就尽管告诉他好了。”连习征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你不是想做个真正的王妃吗?我这样做也可以帮到你。等我娶了月唯之后,洛羽仲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连欣宜抓着自己的胸口,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人。这是她那个一直温柔体贴为他人着想的三哥吗?他怎么能够如此若无其事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习征哥哥,你到底怎么了?”连欣宜哭着问道。
“你们两个干嘛呢?吵架了?”洛羽仲走了过来,后面是打着灯笼的洛刚和洛永。
“王爷……”连欣宜看见洛羽仲就想起刚才的那一幕,手有些不听使唤地抖了起来。
“吃饭了没?一起去?”洛羽仲向往常一样搭着连习征的肩膀说道,“我可是为了早点回来,直接从宣周的饭桌上跑回来的!”
“事情都处理好了?”连习征平静无常地问道。
“我办事自然能成!”洛羽仲自信地笑着说,“走,去碧水楼谈去!”
月唯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心里乱糟糟的。她根本没有想到连习征会这么极端,竟然会跟着她一起自杀!早知道就熬几天等着自然死亡了,这样说不定连习征也不会如此想不开。可是现在怎么办?月唯只想能把连习征送回去。她已经无法在原来的世界照顾自己的家人了,她不想连家也失去唯一的孩子。
“月唯,你干嘛锁着门?”洛羽仲在外面敲门道,“有事吗?”
“没事,换衣服呢!”月唯心烦地喊道。
“哦,换衣服啊!”洛羽仲笑呵呵地说,“用我帮你换吗?”
“滚!”
洛羽仲吓了一跳,今天怎么语气这么暴躁。“那个我们在下面等你吃饭,你换好衣服就下来吧!”
月唯出来的时候,洛羽仲和连习征都已经入座了。连欣宜神色慌张的一会儿看看月唯一会儿看看连习征,想说什么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月唯看到连习征心里就觉得闷得慌,不管怎么说,两个人认识了这么久,月唯实在是不想他因为自己而留在这个地方。
“你不是换衣服了吗?怎么还是这一身?”洛羽仲问道。
“吃你的饭,少管闲事!”月唯没好气地说。
“怎么了?最近没有时间陪你生气了?”洛羽仲凑过去问道,“我保证今天是最后一个晚上!以后就没事了!”
“今天晚上你也要出去?”月唯挑眉问道。
洛羽仲点了点头,“我和习征要去萧王爷那里,他明天就要走了,估计今晚我就不回来了。”
“王爷,我们什么时候回苑州?”连欣宜问道。
“等喝完周王爷家的喜酒就走。”洛羽仲眼睛都没有看向连欣宜,直接对着月唯说道,“周王妃前几日生了个小郡主,让我们都过去看看。那天不是你去找的宣周吗?人家周王妃还要特地谢谢你呢!”
“随你怎么安排!”
“这次我们回苑州习征也跟着我们一起去!”
月唯抬头看了一下连习征,连习征则冲她温柔地笑了笑。月唯越来越觉得连习征是故意的,或许在他眼里洛羽仲就是个霸占她的强盗,但是在洛羽仲眼里连习征可是最亲密的朋友。怎么都觉得洛羽仲要倒霉了!
“习征哥哥你不是要去豫州吗?”连欣宜倒是急了。
“怎么,不想让我和你们同行吗?”连习征笑着问道,“到苑州去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这样啊……”连欣宜只想让月唯离连习征远一些。
这顿晚饭除了洛羽仲之外,剩下的三个人都若有所思。连欣宜则是表现最不正常的一个,就连洛羽仲都发现她的不对劲了。可是洛羽仲却以为是连习哲让她来探听什么消息,所以饭后就立刻叫连习征注意自己的妹妹。连习征只是单纯地笑笑,并没有过多的言语。
连欣宜想找月唯谈谈,可是月唯一吃完饭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洛羽仲也不让连欣宜接近月唯,生怕她也会宫里那些鬼把戏,无端地害了月唯。今天干脆对着连欣宜下了戒令,严禁她再进入碧水楼了。连欣宜越是想向洛羽仲解释什么,洛羽仲就越是怀疑她的心思。
求佛
月唯几乎一宿都没有睡觉,她想着各种能把连习征送回去的可能性,可是想来想去方法只有去找老神棍一个。天还没亮,月唯实在是熬不住了,她起身叫洛奇去准备马车。
等马车到了祈合山下的时候,太阳才刚刚出来。月唯小跑着往山上爬,终于在寺院开门的时候赶到了大门口。
无相大师的院门口依然是上次的那个小和尚在守着,只是这次小和尚没有让月唯进去。
“我找无相大师!”月唯呼哧哧地说道。
“阿弥陀佛,无相大师几日之前就已经离寺云游四海去了。”
“他去哪儿了?”
“大师让小僧给秦施主捎句话,说有缘自会相见,无需刻意寻找。”
“靠!”月唯双手叉腰怒骂道,“我要是没事找他干嘛!他有没有说我们什么时候能有缘?”
小和尚愣愣地摇了摇头,“大师只说一切已经成定局,他和施主都是无力回天的。”
月唯重重地叹了口气,她来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这种结果。就像是老神棍说的,如果身体还有一丝生气还好,可是自杀一般哪还会留下这一丝的生气啊。现在可好了,这句话无疑是给连习征判了死刑了。
月唯颓废地坐在寺院一旁的台阶上,心情坏到了极点。如果连习征真的会永远呆在这个世界,那真是糟糕透了。她越是以为他们之间结束了,他们之间就越是结束不了。可是现在这种状况月唯也不能不管他。月唯好歹穿过来是个小人物,假的就假的,也对其他人没有什么影响。可是连习征一来就是一个这么关键的皇子,要是被人发现他是假的,那估计他连小命都保不住。就算是被洛羽仲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说不定都会想要杀了他呢!
脚步声传来,月唯抬起头想看看是谁这么早就来拜祭,然而抬头却看见了带着一脸怀念表情的连习征。
“我向你求婚那年,你也是这样坐在寺院的台阶上呢!”
“可是那年我看见你的时候非常幸福,现在看见你却觉得很闹心!”月唯苦涩地笑了笑,“我上辈子肯定是欠你的,老天爷非得叫你来折磨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知道你想让我回去,肯定会来找无相大师的。不过无相大师和我解释过事情之后就直接离京了。昨天在周王爷那里喝了不少,今天一早就赶过来了。我怕你一个人在这里心情更加的不好,所以来陪陪你。”
“你来了我才心情不好呢!”月唯叹气道,“元英知道你是假的吗?”
连习征坐在月唯的身边,笑着摇了摇头,“这个世界的元英有点傻乎乎的,我就说了一句我被毒的失忆了,他就全信了!再加上有无相大师的帮忙,倒是没有出什么纰漏。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我的不同的!”
“最大的纰漏是真正的连习征是会下象棋的,这边的皇室贵族都会下象棋。还有一个就是你的救灾策划书,水库那种东西我虽然不知道怎么建造,但是也知道这个世界没有。正好洛羽仲又说你差点被害死,无相大师又把你救活了,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再想想从我回来之后见过的你,和以前的连习征一点也不一样。以前的连习征见了我跟见了鬼似的,现在到成了我见到你跟见了鬼似的。”
“我哪有那么可怕!”
“干嘛一直瞒着我?”
“我是怕你生气……我想如果我用另一个人的身份接近你,或许你会给我一次新的机会。可惜还是被你给认出来了!”
月唯仰头望天,道:“我不管你在这个世界里想要做什么,我会尽量帮忙让你别出大事,但是我不希望你伤害洛羽仲。你要参政就参政好了,不要以我为借口,我和他之间只是一场交易而已,不需要你的拯救。而且那家伙对原来的连习征可谓是推心置腹,你可以利用他但是不可以害他。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的真实身份,你自己也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别再让人把你当成妖怪给烧死了!”
“你还关心着我啊……”
“就算是个街边的路人穿越过来,我也会看着同一个世界的面子上关照他的!”月唯皱着眉头说,“再说了,我虽说和你分手了,但也不意味着就和你成为敌人了。好歹我们做不成情人也能做个朋友吧!”
“那……朋友,你能告诉我你和那个洛羽仲是什么关系吗?”连习征认真地问道,“以前你催眠的时候我也在,但是当时我还以为是你臆想出来的人物。”
“我和洛羽仲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他给我提供无忧无虑的生活,我做他的假王妃!本来的目的是为了推掉连欣宜的婚事,谁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他喜欢你,我看的出来。”
“是,喜欢我的人多了,只不过他是最烦人的一个。”月唯无奈地叹气,“有时候他比你还要烦人呢!”
“谢谢,当你在夸我好了!”
“你们俩厚脸皮的这一点也是真像!”
“那他会强迫你吗?”连习征问道,“他会强迫你让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吗?毕竟他是个藩王,好像还很有权势的样子。而你……”
“就是偶尔有点流氓行径,我现在也习惯了!反正我就当我卖给他了,偶尔被老板揩油也算是员工必须要忍受的事情之一吧!”
“我会帮你摆脱他的!”
“用不着,我还觉得他挺好玩的呢!”月唯笑笑说,“偶尔拌个嘴打个架什么的,很有趣!”
“我们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呢……”
“或许就是因为太过迁就彼此,所以才会分手的吧!”
“我不喜欢你说分手那两个字,我还没有放开你呢!这就不叫做分手!”
月唯笑了笑,“随你怎么说。反正现在我们都回不去本来的世界了,以后还请三殿下多多关照啊!”
“应该是你关照我啊!我还是新人初来乍到的……”
“哼,说的好听!昨天的事情我可不希望再重演了,现在你是有了连习征的武功,我也打不过你了,但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
“我只是想到他那样吻过你,就有些不能忍受!”连习征抱歉地笑了笑。
“我早晚会找到一个我喜欢的人,我也早晚会结婚生子。这些都是你以后要经历的,你不能忍受也要忍受……”
“那我争取你找的那个人是我!”
审问
月唯下山的时候遇到了匆忙赶来的洛羽仲,他着急的正往山上走的时候看见了悠哉下山的月唯,心里真是怒不可解。
“诶?干嘛气成这样?”月唯见洛羽仲看见她先是放心下来,然后又开始一脸的恼怒,居然不理她直接转身当她不存在。
“哼!”洛羽仲双臂交叉抱在胸前,一副小孩子生气的样子。
“切,懒得理你,我走了!”月唯说着就从洛羽仲的身边走过,洛羽仲一把就抓住了她。
“你还冲我耍脾气,谁准你单独出来的!”洛羽仲吼道。
月唯不满地瞪眼道,“我又不是囚犯,出来用不着别人的允许!”
“你是不是来找无相大师的?你是不是还想回去?”洛羽仲掐着月唯的肩膀使劲儿晃着,语气恶劣地很。
“两件事你还都说对了!”月唯怒道,“我就是想回去,要不是你我根本就不会回来!”
“我不许你回去!谁也不能再把你给带走!”洛羽仲大声吼道,“如果谁敢把你送走,我就把他碎尸万段,你也一样!”
“你碎啊!没准儿你把我切成块,我就能回家了呢!”月唯双手掐着腰不甘示弱地喊道。
“王爷,王妃……佛门净地,你们还是回府再吵吧!”洛永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提醒着。
“回府再收拾你!”洛羽仲搂着月唯的腰,半拉半抱的把她弄下了山。两个人一路无话的回到了王府,一进到碧水楼里就开始大吵大闹。话题无非就是月唯回来是洛羽仲的错,洛羽仲觉得月唯总是想回去对不起他。
终于两个人大打出手,把房间砸了个乱七八糟,洛羽仲被月唯砸出了房门,这次的事情才告终了。月唯也不想在这么乱的房间呆下去,让茶茶和小米进来收拾,自己去花园里散心了。
不知道连欣宜是不是一直在等着她,当月唯到花园的时候,连欣宜独自一人站在那里,表情认真地看着月唯,让月唯浑身不舒服。
“月唯,我们单独谈谈好吗?”连欣宜认真地说。
“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月唯本来心情就不好,也没有耐心去应付连欣宜。
“我是想说习征哥哥的事情!”连欣宜上前两步抓住月唯的手,不让她离开,“上次的事情,你能给我个解释吗?”
月唯知道连欣宜一直纠结她老哥吻自己的事情,可是连习征已经换人了,就算是不换人也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你应该去问你的好哥哥,而不是来问我!”
“我问了!”连欣宜有些崩溃地喊道,“可是他说他喜欢你……他还说要娶你……”
“你可以再喊大点声,这样洛羽仲也能听见了!”月唯皱着眉头说。
“对不起,我只是有些不能接受……”连欣宜痛苦地说,“习征哥哥以前不是这样的,他绝对不会去抢王爷的女人的……你们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你爱的到底是谁呢?”
月唯叹了口气,道:“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说实话,连欣宜。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不喜欢连习征,上次你看到的事情是他做的过火了。如果你能劝他收敛的话,我会感激你的!”
“那……从什么时候习征哥哥他……”
“我说了,你应该问他而不是问我。”
“那你有没有和王爷说过?”连欣宜紧张的问。
“我还不至于给自己找不痛快,当然如果你想说的话我也不会拦着你。”
“我不会说的!”连欣宜信誓旦旦地说道,“我不想破坏他们两人之间的信任,不想他们两个人不和。我希望你也永远都不要说……最好以后也离习征哥哥远一些……”
“这就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了!”月唯面无表情地说。
“这次看到的人是我,如果你们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你让王爷怎么办?”连欣宜苦口婆心地劝说道,“我只是希望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了!我自然会去劝习征哥哥,可是我也希望月唯你能够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还会勾引他不成?”月唯嗤笑着,“连欣宜啊连欣宜,我们之间的事情哪个你也管不了,劝你还是不要瞎操心了。倒是你可以好好劝劝连习征,让他清楚一下哪些事情是他该做的,哪些事情是他不能做的。”
“只要你不同意就好!”连欣宜说道,“只要你不同意,习征哥哥就不可能做出很过火的事情来!”
“真的吗?我劝你还是从你的回忆中醒过来,或许他以后做的事情都会很过火!”
“习征哥哥和你说了些什么?”
“那是我们两人的事情,与你无关。我能说的就是这些了,这次的谈话也是我们之间唯一的一次谈话。”月唯说道,“以后你最好也放弃你的友好行动,我也不会主动招惹你,我们就这么混个相安无事就好了。”
“你真的就那么讨厌我吗?”连欣宜难过地问。
“不是讨厌,只是不想和你有什么接触而已。我们本来就是不同世界的人,又何必非要黏在一起呢?”
娃娃亲
两天之后,周王府摆酒宴。本来应该是到了满月才给孩子庆祝的,因为各个王爷都要离京了,所以周王府在这个时候摆了酒席。洛羽仲和月唯是当天吵架当天和好,两个人拌嘴也习惯了。今天洛羽仲又乐呵呵地带着月唯一起去了周王府。
周王妃名叫赵美知,是赵王爷的一个堂妹。也是二十多岁的年纪,长得很是美艳动人。月唯一直觉得她是古代女子的代表人物,温婉美丽淑良贤德。对于成日里花天酒地的周王爷从来没有责备过什么,对于家中其他的妾室也是一碗水端平各个都关心。不吃醋不嫉妒,对谁都很照顾。月唯一直觉得周王妃就是菩萨转世的那一类人,实在是太博爱了!
开宴之前,周王妃抱着小郡主出来给大家看。几乎所有的王妃都有自己的孩子,对小孩子们自然是有种说不出的喜爱,见周王爷的家的小郡主出来了,都争着过去抱抱看看的。月唯就老实地坐在洛羽仲身边,对孩子一点兴趣也没有。
不过这时候颇有种睡美人出生时的感觉,每个王妃都抱了一下小郡主,抱着的时候都会说一句祝福的话,然后又传给下一个。等到了月唯这里就成最后一个了,月唯发憷地抱着这一团小东西,浑身不自在。小家伙还一拱一拱地,弄得月唯总是怕把她摔了。她看看周围,好像没有女巫要出来的样子,自己不用留着最后一句祝福的话了吧?
“睡美人啊睡美人,我祝福你以后成为最幸福的王后好不好?还是能打到坏巫婆的那种。要是王子被坏巫婆的纺车扎了的话,你可以跑去和巫婆战斗。要是你喜欢那个王子呢,你就把他吻醒,让他娶你。要是那个王子你不喜欢,你就让他睡着吧!”
一旁的连习征听到了,转过身去笑个不停。
“嘟嘟囔囔地又说些什么鬼话!”洛羽仲也凑过来拿手指戳着小家伙的脸蛋。“丫头,给本王笑一个!”小家伙不满地叼住了洛羽仲的手指。
“嘿嘿,真好玩!月唯,咱们也生一个吧!”洛羽仲笑着说。
“要生你自己生!”月唯把孩子往周王妃的怀里送去。
可是周王妃刚一碰到孩子,孩子就哇哇大哭。奶娘赶紧跑过来看情况,可是孩子又是哭闹又是踢踹的就是不肯让别人抱,只有在月唯怀里才老实一些。弄得周王妃和奶娘都是尴尬不已。
“看看月唯多招孩子喜欢啊!”韩王妃笑着说,
“真是呢,她总是哭!我这个当亲娘的都没有办法,看样子孩子真是会认人的!”周王妃笑着说,“你看她在月唯的怀里多乖巧啊!”
“还真是!”周王爷点头道,“让我来试试!”
周王爷从月唯怀里抱过孩子来,小家伙倒是没有哭,而是不停地踢踹着自己的亲爹,还扭动着身体。周王爷本来就不怎么会抱孩子,再被小家伙这么一折腾,差点没把她摔了。周王妃见状赶紧接过去,可是小家伙又不干了,大声哭了起来。
“唉……月唯啊,还是你来吧!”周王妃无奈地笑着说。
果然,孩子一到了月唯的怀里马上就安静了下来。洛羽仲哈哈大笑,说道:“你看孩子多喜欢你,咱们也生个小丫头如何?”
“生丫头做什么!”周王爷说道,“生个小世子才是真的!”
“对对!”周王妃拍手道,“难得我家小郡主这么喜欢月唯,定是想认月唯做娘亲的!要是月唯你生个小世子,我把小丫头许给你家的小世子如何?”
“好好!”周王爷笑着说,“羽仲,你可看得上我家的小丫头?做个儿媳妇还不错吧?”
“不错!不错!”洛羽仲大笑着说,“小唯,听见没?回去生个儿子,把宣周家的郡主给娶回来!”
月唯狠狠地瞪了洛羽仲一眼,一脚踩在洛羽仲的脚上,使劲儿地捻了捻。
“就这么说定了!”周王妃高兴地说,“月唯你别不好意思,洛王爷都开口了,这娃娃亲我们可算是定下来!”
月唯笑得直想哭,怀中的小家伙伸着胳膊一直扒月唯的衣服。月唯越是躲,她把衣服扯开的口子越大。可是要是离得她近了,她都要把手塞进月唯的肚兜里去了。只见小家伙左右开工,一个手摸着月唯的胸,一个手扒着月唯的衣服。嘴还嘬着月唯胸前的那块衣服,弄了月唯一身口水。
“孩子……你是女孩儿吧?”月唯郁闷地问。“这算是流氓行径你知道吗?”
“怕是孩子饿了,要吃奶!”周王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是给我吧!”
月唯迫不及待的把孩子递给周王妃,可是小丫头就是抓着月唯的衣领哭闹不停,还差点没把月唯的里衣给扒开。最后不管她怎么哭喊,还是被奶娘给抱走了。月唯长长的出了口气,总算摆脱这个小恶魔了。
“做小孩真好啊!”洛羽仲一边给月唯整理着衣服,一边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地说:“可以随便脱你的衣服都不会被你打……”
“洛羽仲,你别在这儿耍流氓好不好?”月唯拍开洛羽仲在她胸前蹭来蹭去的手,阴沉的瞪着他。
洛羽仲贼笑着双手搂过了月唯,“我也就只能在这么多人的时候才能耍流氓了,要是就剩咱们俩你肯定得打我!”
“咳咳!”周王爷故意使劲儿咳嗽了一下,“你们夫妻俩说什么呢?要腻着就回自己府上腻着,别在我们面前啊,我们可看着害臊!”
“你有什么可害臊的!”洛羽仲毫不在乎的搂着月唯入了座,“我们俩正商量着生个小世子出来,娶你家的小郡主呢!”
“洛羽仲!”饶是月唯再不在乎现在也羞红了脸,更不要说周围一群人的哄笑了。她狠狠地拧着洛羽仲的腰,疼的洛羽仲倒抽凉气。
“害羞了?没事,回去咱们私下里再说!还是你想生个小郡主?”
“要生你自己去生!”月唯给了洛羽仲的小腹一拳。
“周王爷,我敬你和周王妃一杯!”连习征突然站起身来说,“祝贺你们喜得郡主!”
“多谢三殿下!”周王爷赶紧起身。
“大家一起喝一杯,一起喝吧!”赵王爷笑着说,“共同敬周王爷和周王妃一杯!”
替补逛街
出了正月,几乎所有的王爷们都在这几天离京了。月唯天天跟着洛羽仲东家送西家送,回到王府还要准备自己府上离京的事宜。
今天送走了沈王爷和沈王妃,沈王妃拉着月唯的手激动的不行。还偷偷告诉月唯,多亏了她的主意,沈王爷最近都守在王府,寸步不离,怎么撵人都撵不走。而在另一边沈王爷拉着洛羽仲的手,低声询问他是不是知道沈王妃在外面有了男人,为什么会天天要撵他走,害得他都不敢离开她了。洛羽仲笑着劝了劝沈王爷,这才把两人都送走了。
结果洛王爷成了最后一个离京的人,主要原因还是在连习征身上。由于连习征要和他们一起离京,所以皇上那边定好了日子。月唯也得挨到那一天才能离京。这道也好,要不然月唯来了京城一趟,连逛都没逛过一次。
“为什么又是你?”本来说好今天要出去逛一下京城的,没想到到头来身边的人却不是洛羽仲而是变成了连习征。月唯很是不满地皱眉头。
“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我吗?”连习征有些悲伤的叹气。
“你不是故意做了什么把他给支走了吧?我说过了,我可以帮助你不让你露馅,但是请你自己也注意一下你自己的言行。”
“真的不是我!是皇上把他留下了,他不放心你所以让我来的。”连习征说道。
“怎么觉得像是你自告奋勇来的?”月唯挑了挑眉毛。
连习征干笑了两声,“算是毛遂自荐吧!”
“懒得理你,要跟着去你就在后面跟着吧!”月唯才不管这些事情,只要不破坏她的兴致就好了。虽然以前和连习征一起逛街的甜蜜回忆会不时的涌向脑海,但是现在的月唯绝对做不到那种亲密的事情。
不知道是连习征的存在破坏了逛街的心情,还是京城真的不如尚城,月唯溜达了一圈都没有任何喜欢的东西。连习征这次倒是绅士的很,一直跟在她身后不远,也不说话打扰她。可惜带着美男逛街是有代价的,而且月唯也没想到连习征在京城有这么响亮的名声。走完一条街之后,他们身后就跟着一大堆各式各样的女子了。还有很多衣着华贵的千金名媛,不停地上前搭话。
“三殿下,听说你要离京了,小女子可不可以请你到醉仙楼一坐?”
“不不,殿下,请同我一起到翠微楼!我已经设下宴席请殿下光临!”
月唯回头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咯咯地笑着,连习征没有说话,只是冲着后面的女人们笑了笑,就有人做晕倒状,当然还有人真的昏倒在地了。
“没想到这么多年你的魅力依然不减啊!”月唯打趣儿着说,“我上次见到这种场景是什么时候来着?”
“你刚上小学的时候。”连习征无奈的叹气,“如果你现在还站在我身边的话,她们就不会跟着我了。这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吧!”
“真是的,我都没有管你要遣散费呢!”月唯哎呀呀地叹气,“做了这么多年的护草使者,给你挡走了这么多的女人,这么分手我还真是亏了。”
“那我们就不要分手了。”
“呵呵,随你怎么说!”
“给我个机会真的这么难吗?哪怕是在一个全新的世界,哪怕是一个全新的我?”
“又来了……”月唯有些不耐烦地说,“我不想再重蹈覆辙了而已!趁着我们现在能做普通朋友的时候,你最好还是放弃吧,省的把我说烦了,连理都懒得理你了!”
“好吧,那我只能做好持久战的准备了。”
“终于找到你们了!”连欣宜跑的气喘嘘嘘地站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得,捉奸的人来了!”月唯笑着说道。
连欣宜也不辩驳,她知道今早上是连习征把月唯带走的之后,就立刻从老夫人那里跑了出来,找了一中午终于找到了。她不想连习征做出什么傻事来,而现在她唯一的方法就是盯着他们,不让他们单独在一起。
“元英呢?”连欣宜有些怒气地问道。
“我有事交给他去办。”连习征答道。
“胡说!以前元英从来没有离过你的身的!肯定是你把他给撵走了!”连欣宜双手叉腰做泼妇状。
“是又如何?我还想把你也撵走呢!”连习征满不在乎地说。
“唉……真是无情啊!”月唯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对着这张脸你都能说出这样的话吗?我都替她觉得可悲。”
“你希望我一错再错吗?”连习征反驳道。
“呦,你做错什么了?”洛羽仲骑着马赶到了,心情好的不行。
“没什么……”连习征还是做不到对着这个人笑脸相迎。
“谢了,刚刚一直陪着月唯。你和你妹去逛吧,我把月唯带走了!”洛羽仲说着就把月唯捞上了马,根本没等连习征回话就策马而去。
“你还跟着我干嘛?”连习征恼怒地看向身后的连欣宜。
“干嘛冲我发火!”连欣宜委屈地说,“明明是你不对!习征哥哥,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好不好,月唯根本不可能喜欢你的!”
“那我就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我们这是去哪儿?”月唯侧头问道。
“去祭拜我的家人。”
“诶?”
祭拜
“不是我说你,洛羽仲……”月唯郁闷地说,“你去祭拜你的家人至于笑成这个样子吗?你有点良心好不好!”
“我笑是因为我高兴!”洛羽仲辩解道,“我终于可以带着自己的妻子去见父母了!他们也一定会高兴的!”
“你让我在死人面前也说谎吗?”月唯不满地嘟嘴。
“不是说谎,你就是我的妻子!”洛羽仲见月唯嘟着嘴的样子心里直痒痒,随即亲了她一口,“你早晚都得认命的,只要我不写休书,你一辈子也别想嫁给别人,而我绝对不会写休书的!”
“你当我没办法?”月唯不屑地说,“只要我有喜欢的人,我立刻跟他私通,我天天背着你红杏出墙,看你休不休我!”
“放心!只要我发现有敢和你私通的男人,我会立刻斩草除根的!杀人放火这点事情难不倒你相公我!”
“那就是说,如果我跟连习哲私通的话,你就直接可以把他干掉,不用现在这么麻烦了是不是?”
“你脑袋里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洛羽仲不满地说,“我要是能下手早就下手了!”
“嗯,这么说你杀人放火的本事还没有练好,我还是有机会红杏出墙的。”月唯哈哈大笑。
“笑什么笑!你要是敢的话,我就把你锁在屋子里,囚禁你一辈子!”洛羽仲恶狠狠地说,“不许再说这种话了,听见了没?尤其是在我父母面前!”
洛羽仲策马来到了京郊一个荒凉的石岗中。月唯倒是没有想到他的父母会葬在这种地方。两人下了马,洛羽仲拉着月唯的手沿着唯一的小路往前走去,终于走到了一片静谧的树林里。月唯这才看到一共有八个石碑,每一个都打扫的非常干净,而且上面还有祭拜的食品。
洛羽仲这才收起了笑容,走到墓碑前看了看那些祭拜的东西。“大哥来过……”
月唯一看,除了洛肖彦的墓碑前没有放置祭品,其他的每个墓碑前都有。看着墓碑上的几个名字,月唯大概能猜测到这是洛羽仲的哪些家人。
“你来祭拜也不知道带些东西吗?”月唯郁闷地说。
“看我,是忘了!”洛羽仲抱歉地笑了笑,“忘了媳妇儿第一次见公婆不能空着手了!”
月唯想反驳什么,但是看着眼前的墓碑还真是说不出口来。
洛羽仲笑着拉月唯一起跪在了地上,冲着洛昊天和费晓翊的石碑磕了三个响头。“父王,母妃,儿子带着媳妇儿来见您二老了!”洛羽仲笑着说,然后又戳了戳月唯,示意她说点什么。
月唯狠瞪他一眼,对着活人还能说点谎话,对着死人怎么说。
“她不好意思了,你们可别见怪!别看她长得不怎么好看,脾气也不太好,而且又是鬼怪转世……”
“洛羽仲!”月唯怒道。
洛羽仲笑着冲月唯摆了摆手,示意她安静一些,“但是她还很有趣的,对人也不错!像若芙姐姐一样多的鬼主意,又像若嬅姐姐一样活泼。母妃您肯定喜欢她,至于父王嘛,母妃喜欢的人父王绝对不会讨厌的是不是?”
月唯尴尬地跪在地上,看着洛羽仲笑着絮絮叨叨地说着他最近的事情,还严重扭曲了他们的相识过程。说的他们俩好像是一见钟情,千里相会似的!
“洛羽仲,咱不带这样说谎话不眨眼的!”月唯不满地说道。
“谁说谎了!去,给叔叔和婶婶磕个头!”洛羽仲按着月唯的脑袋又冲着一旁的两个石碑磕了三个头。
“婶婶,我这个王妃您还满意吧!……我知道你肯定喜欢她,要是有她在,天天都热闹,您不是最喜欢热闹的吗?月唯,过来,和婶婶说说话!”
“婶婶,你要是有在天之灵就掉块石头砸在洛羽仲的脑袋上吧!”月唯百无聊赖地说。
“她说笑的呢,婶婶!您可别听她的!哎呦!”
洛羽仲正说的时候,月唯拿石头冲着他的脑袋掷去,然后咯咯地笑了起来。洛羽仲揪着月唯立起身来,和颜悦色地和自己的家人告别,然后扭着月唯离开了。
“说起来为什么你家人的墓地不在尚城而会在这种地方呢?”
“以叛乱之罪处死的人,一般都会扔到这边的乱石岗来。还好皇上开恩,让我的家人还可以有这么一个清静的地方。我怕母亲在尚城寂寞,所以把她的墓也带到这里来了。”
“我看皇上很重视你的样子,你父亲为什么要叛乱呢?”
“其实也不是叛乱……他只是帮着母妃的娘家人逃跑而已。不过他带了军队阻拦了皇上追截的禁军,大臣们都把他的行为定性为叛乱。”
“所以皇上要杀你全家?”
洛羽仲摇了摇头,“那时候大臣们都叫嚣着要杀了所有洛家的人,只留一个继承王位。可是我从边州赶到京城,求了皇上许久,他答应了要给大家留条命的。却没有想到那个老女人私自把人都斩首了,带着我家人的尸体上京来告罪。只有大哥对狱卒有些恩情,提前逃走了。其他的人都死在了那个老女人的手里。”
“所以你才这么恨她?”
“我能不恨吗?”洛羽仲怒道。
“或许她有她的考量。这样可以让你的家人免受皮肉之苦,也不用受到无妄之灾。”
“可是他们死了!永远也回不来的死了!”洛羽仲发狂的喊道。
“冲我喊什么,我都这么死过两回了!”月唯不满地说,“所以说我的家人应该恨你,恨不得把你的皮扒了!”
“所以说,现在我们只有彼此了!”洛羽仲变脸变得很快,刚刚还怒气冲天的现在又温柔地抱过月唯来,“以后我们不要再分开了!”
“但愿老天能够保佑我,保佑我尽快脱离你的魔掌!”月唯不给面子的说。
离京
月唯坐上来时的马车时感触颇多,当时还很是兴奋地期待能够见到老神棍,希望能够回到原来的世界去。结果没想到会是现在的结果。月唯安慰自己回去了一趟也算是个告别,总比一次也回不去的要好吧!不过坐在这么奢华的马车上还是很别扭,那时候自己是假装有孕,现在一看到马车就想起那时哭笑不得的经历来。
他们是最后一个离京的藩王,不过却有皇上来送行。其实皇上送的是连习征,月唯拉开车帘看着连宇鹏对着连习征私下说着什么,不知道连习征对这个便宜老爹是怎么想的。不过表面上倒是恭敬极了。洛羽仲倒是在一旁和连习哲说个不停,两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从远处看还真以为他们是好哥们儿呢!不过月唯猜他们肯定相互挑衅看谁先发火!
连欣宜也在那里,先是对着连习哲哭了一通,然后又对着连宇鹏哭了一通。连宇鹏又对洛羽仲说了什么,洛羽仲侧着头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月唯想也知道是连大叔让他好好照顾连欣宜。连宇鹏又绷着脸说了几句,洛羽仲才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连习征则笑得很是开心,颇有种幸灾乐祸地样子。
等连宇鹏上了老夫人的马车,和老夫人告别之后,马车终于行进了。洛羽仲从外面进来了,一副终于结束了的放松表情。
“刚刚你答应皇上什么了?”月唯笑着问。
“没什么……”洛羽仲不高兴地坐到月唯身边,把她揽在怀里。
“怎么可能!看着这张臭脸也知道你答应了些事情!”月唯坏笑着说,“是不是让你们尽快洞房啊?是不是?是不是?”
“我看我们才是应该尽快洞房的那一对儿!”洛羽仲翻身压在了月唯的身上,一脸淫笑着道,“上次就被人误会在马车上做过了,要不然我们试试?”
“那时候你可是对我很不屑呢!怎么现在却变样了?”月唯推开洛羽仲,“那时候是个有点坏脾气的王爷,现在是个流氓的Se情狂!”
“对自己的妻子这不叫耍流氓,这叫做理所应当!”洛羽仲又扑了过去,“你还是从了我吧!反正你也回不去了,以后也只能跟着我。我们尽早把事情办了多好?”
于是两人一番打闹,再次让车外的人误解了。在车外的人窃笑的时候,连习征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最后沉不住气,不顾连欣宜的阻拦直接上了马车。
“靠,洛羽仲你丫找死!”月唯正骂地狠,扭着洛羽仲的手臂想给他弄断了。
“我不就是摸了一下吗?还没动手呢!”洛羽仲挣扎着,压住月唯的腿。
“要帮忙吗?”连习征黑着脸问。
“要!”两个人一同喊道。然后又突然愣住,看着马车上的来人。
月唯这才恨恨地收了手,洛羽仲则一副好事被打扰的不满表情。“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
“我想和你商讨一下行程的问题。”连习征冷脸说着。
月唯两手捏着自己的脸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提醒连习征注意一下他那越来越阴沉的脸。连习征嘴角勉强提了提,做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正好,我也想和你说说行程的问题呢!”洛羽仲道,“不过等休息的时候不行吗?你一定要打扰我们的闺房趣事吗?”
“趣事吗?我怎么觉得有人在喊救命的样子!”连习征反驳道。
“你听差了,我们两个就是这么玩的!”洛羽仲不耐烦地说,“等休息的时候再和你说,你没有急事就先下去吧!”
月唯掰的手指头咔咔响,准备等连习征一下车就和洛羽仲大打一架。连习征担心地看着月唯,可是他也没有理由再留下。洛羽仲二话不说就把他推下了马车,然后转过头来,两个人再次大打出手。
“洛羽仲,你要是敢对我做出这种事情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月唯恨声道。
“好啊,千万别放过我!”洛羽仲笑着说,“你还能把我怎么样不成?”
等马车终于停了,月唯和洛羽仲两人都衣衫不整面色通红的下了马车。月唯怒道:“洛羽仲,你要是再敢进我的房门就别怪我折断你的腿!”
“我不进你房门进谁房门!”洛羽仲也怒气冲冲地,“有本事你就折啊!”
老夫人看着两人吵来吵去的样子,不禁咂舌,“这又是谁招惹谁了?怎么好好地又打起来了呢?欣宜啊,要不你去劝劝?”
“我去吧!”早就沉不住气的连习征立刻走了过去。
“我也去!”连欣宜就怕连习征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来,立刻也跟了过去。
最终两人也没有再闹起来,到了晚饭的时间各自收敛。洛羽仲却在晚饭的时候宣布了另一件事情:“我和小唯过几天就和你们分开走!”
“为什么?”连习征皱眉问道。
“羽仲,上次行刺的凶手还没有找到,你不要再私自行动了!”老夫人担忧地说。
“要去哪儿?”月唯更好奇原因和目的地。
“黔里镇。”洛羽仲见月唯在回想着什么,不禁恼怒道,“陪你回娘家!”
“啊!”月唯就觉得这个地名很熟悉来着,“对哦,之前你说过回去的时候会顺道去看看的!”
“原来是这事啊!”老夫人道,“这样好了,我们叫人去把月唯的家人接到尚城来,省的你们再跑一趟,现在是多事之秋,还是不要单独行动的好。
“不用那么麻烦的!”月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她知道苗玉还好好活着就行了,她的家她是再也回不去了。
“我答应过你的事情定会办到,过今天到了苑州,我们就单独出行。你难道不想和我单独相处吗?嗯?”洛羽仲一个鬼魅的笑容送了过去。
月唯咬牙笑着摇了摇头。什么回娘家,他是想在没有别人的时候强要了他,这个混蛋!
“我跟着你们一起去。”连习征说道。
“我也去!”连欣宜立刻跟着说。
“又不是你回娘家,你跟着去做什么?”洛羽仲不满地瞪了连欣宜一眼,“殿下你也是,这事儿你们还是别添乱了。”
“可是……”
“就这么定了!”
分开而行
月唯看着洛羽仲每天越来越扩大的笑容,就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连习征总是趁着洛羽仲不注意的时候来提醒她,希望她不要和洛羽仲单独在一起,怕洛羽仲这个禽兽会强迫她。月唯自然也知道洛羽仲想和她独处,可是她可不是什么软柿子,那么好被人拿捏。
不过洛羽仲更是有准备,他把人员分成两部分,不会武功不会照顾人的都不能跟着去黔里镇,于是月唯身边的人全部都被刷下去了。丫头死缠烂打都没有把洛羽仲打动,他说什么也不带这个碍事的丫头。而带走的人里面都是洛羽仲身边的人,只有洛永没有被选中。
“为什么?”洛永私下找到洛羽仲,“王爷,不信任我了吗?”
“废话,当然不信任你了!你中意的女人在她手下,你肯定得向着她!”洛羽仲一阵儿奸笑,“哼哼,看你这次还怎么跑!”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连习征苦口婆心地劝说着,“你看看他带的人!他肯定是想强要了你!小唯,不管你对我怎么样,但是我不希望你遇到这种事情!”
月唯也看出来了,现在光是洛羽仲看她的目光都像是要把她衣服剥掉了似的。“这个淫棍!当我没人就没办法了吗?习征,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会,我一定会帮你的!”连习征坚定地说。
“好,给我找些药来!”月唯奸笑道,“我要让他知道我是惹不起的!”
在穿过华州到达苑州之后的第一站,洛羽仲就迫不及待的和其他人要分开走了。洛羽仲搂着月唯,贼笑着和连习征他们告别。连习征担忧地看了月唯一眼,却发现月唯的笑容更是恐怖。他自然是知道月唯的手段,可是对方终究是男人,他很怕月唯吃亏。只是以他现在的身份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要是月唯肯让他帮忙,他就算是拆穿身份也要跟过去。可是月唯却不让他跟着,也不需要他的帮助。
两队人马终于走向了分岔路口,洛羽仲在马车上狂笑不止,一边笑还一边上下打量着月唯。月唯盯着洛羽仲那一副淫贱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更加的阴险了。
“就是今晚!”两个人的心里共同念叨着,“今天就让你束手就擒!”
马车飞速的行驶了一天,终于到达了苑州的一个郡的府衙。这个郡的官员早早就候在城门等着洛王爷和洛王妃的驾临。
洛羽仲一下马车就对着府尹问:“本王说让你们准备一个幽静的房间,你们准备了吗?”
“王爷放心,卑职都已经准备好了!”府尹弓着身子卑谦地回答,“请王爷和王妃移步中堂,卑职备下薄酒给王爷和王妃接风洗尘。”
“好,前面带路!”洛羽仲看着月唯笑的眼睛都快没了。他忍不住凑到月唯的耳根道:“多吃点,多吃点才有力气应付晚上的事!”
月唯笑着点了点头,“王爷也是!”
然后两人一同大笑起来,弄得接待的官员莫名其妙,只好也跟着呵呵傻笑。
晚宴大家都吃的很开心,洛羽仲这个传说中坏脾气的王爷根本没有露出过一丝凶恶的表情,和往日真是判若两人。王妃也笑语嫣然,一点也不像传说中的那样泼辣。州郡的官员们胆子也大了些,之前准备的舞女们也都上前献舞,其中领舞的还是某个官员的女儿。
只见这群洋溢着娇柔气息的美女们穿着薄可透体的轻纱衣裙,在洛羽仲的面前翩翩舞动,不时有几个大胆的会给洛羽仲一两个挑逗的眼神,或者是用纱袖从他的面前滑过。洛羽仲越笑越鬼魅,右手不停的在月唯的后背摩挲。
“你要是也穿穿这样的衣服就好了……”洛羽仲故意在月唯的耳边呵气,然后用舌头舔了舔她的耳垂。
月唯咬着牙笑了笑,看看一会儿她怎么收拾他这个Se情狂!
“今天……你逃不掉了!”洛羽仲又冲着月唯的耳朵吹了口热气。
“呵呵,你知道我不喜欢做逃跑这种事情的!”月唯说道,“反正也逃不掉了,倒不如迎上去。说不定能逆转局势呢!”
“哦?你是说你想着向本王迎上来,主动投怀送抱吗?”洛羽仲笑着挑眉问。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月唯贴着洛羽仲的身体,用手指轻轻碰触他的嘴唇,一字一顿的说出了最后的三个字。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洛羽仲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月唯狡黠地笑了起来。跟她比勾引人,他还差得远呢!
此时一曲结束,领舞的美娇娘娉娉婷婷地走了过来,纤纤的玉手中捧着一个玉质的酒杯。然后软语道:“请王爷用酒!”
洛羽仲灿然一笑,搂着月唯道:“爱妃,你说这酒本王该不该喝呀?”
“喝!为什么不喝?”月唯也不再反抗洛羽仲的搂抱,替他接过了酒杯,笑着递到了他的唇边。
“可是这是别的女人献的酒,本王怎么能喝呢?”
“那这样你喝不喝呢?”月唯仰头饮下酒,含在嘴里,主动吻住了洛羽仲的双唇,然后把酒送到了他的嘴里。
洛羽仲见月唯这么主动真是喜不胜收,也不在乎周围有多少官员,扣着月唯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用自己的舌痴缠着她的。看的献酒的女孩和其他跳舞的女子脸都泛红了,各个官员也是纷纷别过头去,不好意思盯着看!
两个人都吻得有些气喘嘘嘘,洛羽仲兴奋地抱起月唯就往他们的房间走。众官员自然知道这是两人的私事了,绝对不敢打扰。洛羽仲笑着凑到月唯的耳边道:“我真是爱你的主动迎合!今天……我就让你成为我洛羽仲的女人!”
月唯被洛羽仲抱在怀里嗤嗤地笑着,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鹿死谁手
洛羽仲抱着月唯走到休息的地方,见洛刚在身后跟着。于是洛羽仲用有史以来最认真的声音的说道:“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许进入这个房间,要不然我扒掉你们的皮!”
“是……”洛刚当然能看出自家的王爷是什么状态,只要不想死的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他的。
“站远点!”洛羽仲说道,“院门口站着去!”
洛刚赶紧离开地远远的,洛羽仲满意的点了点头。抱着月唯走进了房间,两脚一踢就把门关上了,迫不及待的把月唯放到了床上。
月唯看着洛羽仲已经潮红的脸咯咯大笑,揪着他的衣领反手把他摔在了床上。“如何啊,洛王爷?”
“哦?王妃要亲自服侍我吗?”洛羽仲用手指挑着月唯的下巴,给了她一个颠倒众生的微笑。可惜这个微笑没有把月唯给颠倒了。
“亲自服侍?哼……好啊!”月唯阴险地笑着说。
“来吧,本王任你宰割!”洛羽仲成大字型躺在床上,一脸淫笑。
月唯抽下洛羽仲的腰带,抓起他的手腕就开始绑。洛羽仲立刻攥住了她的手,道:“这个可不行,到时候把我绑起来了,你不就跑了?”
“跑?我为什么要跑?”月唯冷笑着说,“我还要留着看热闹呢!”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反抗我?你以为你能打得过我?”洛羽仲不屑地说,“你还是乖乖的从了我吧,本王还想给你一个美好的第一次呢!”
“哦?是吗?倒是可惜了……”月唯砸着嘴,“我可是为你准备了很多次!”月唯二话不说去绑洛羽仲的手腕,洛羽仲往日里稍微用点内力就可以制住月唯,可是今次却突然使不出内力来了。洛羽仲又想凭手劲儿把月唯的手钳制住,可是手也使不出力气。
“你做了什么!”洛羽仲两个手腕被绑在一起,失色的大吼道。
“你到现在才感觉到啊!真是个白痴!”月唯把腰带的另一头绑在了床上,冷笑道,“不知道王爷是感觉到内力消失了,还是感觉到身上没有力气了?或者是无论什么想喊都喊不出太大的声音来,还是觉得浑身燥热要死了?”
“你、你给我下药?”洛羽仲狠狠地瞪着月唯道,“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药?”
“太多了!”月唯掰着手指头算着,“有什么去功散,软骨散,消声丸,谜幻药,还有七八种的强力瑃药!”
“你疯了!”洛羽仲挣扎着,但是却越来越力不从心。浑身软绵绵地,而且看着月唯的时候浑身止不住的燥热。
“我疯了还是你疯了!”月唯冷哼道,“光是你把我弄回这个该死的世界的事情,我还没有完全原谅你呢!你居然开始想着强要了我?还想着让我主动认命?你以为我是谁啊?我是主动任人宰割的人吗?”
“你想说什么放开我再说!给我解药……”
月唯从身上的荷包里拿出了一堆颜色各异的药丸,冲着洛羽仲灿然一笑,“这些是解药!可是呢,本小姐刚刚色诱你的时候不小心也沾了点酒,解药还只有一份,哎呀呀!只能我吃掉了!”说着仰头就把几粒药丸吃了下去。
“秦月唯!你、你先放开我!”洛羽仲的气息已经开始紊乱了。
“放开你做什么?让你扑我啊!”月唯没好气地说,“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脸红的跟猴ρi股似的,肯定是瑃药发作了!我又不像你一样是白痴,会放开你才怪!只有你这种色狼才会喝我呈的酒,唉,谁让你是个常春头呢!常年脑袋里就知道发春的白痴!”
“月唯……你……你过来……”洛羽仲不自主地用身子蹭着床单,浑身都燥热不堪。
“让我想想,你今天想对我做什么来着?”月唯仰头做沉思状,一点也不理会欲火焚身的洛羽仲,“哦,你想着强Jian我是不是?”
“不是……我是……要你!我要你!”
“在这种事情上,一方不同意另一方却想着用暴力使另一方屈从,这就是强Jian!”月唯冷冷地说,“你记得我说过的话没?我说别人要是打我的左脸,我不但要在他的左脸上讨回来,还要在他的右脸上加十倍的奉还!”
“你……想怎样……”
“你想强Jian我一次,我是不是该让别人强Jian你十一次才够本啊?”
“秦月唯……你、你敢……”洛羽仲凌乱的呼吸打破了他这句话的气势,让人听着宛如情话一般,“你若是敢……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哎呀呀,这话听着真是耳熟啊!”月唯咂舌道,“我在马车上不也和你说过这样的话吗?当时你是怎么回答的,记得没?嗯,想起来了。‘你还能把我怎样不成!’我今天就要把你给怎样了!”
“秦、月唯……你不要过分……”消声丸起了很大的作用,洛羽仲再也吼不出来了。
“我过分?你是丫先想强要我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对你行为的报复!”月唯用脚踩了踩洛羽仲的脸。
“胡扯……我还没……没做呢!”
“废话,等你做了,我他妈的早就扒了你的皮了!”月唯从床上跳了下来。
“不、不要走……”洛羽仲呻吟着,“我、我快不行了……”
月唯毫不在意地整理了一下衣服,“要说我呢,还真是个很慈悲的人!我知道那些瑃药很厉害,你现在一定是欲火焚身。所以我出去给你找人来,陪你玩!一共十一个人,你想要几个男人几个女人呢?”
“秦、秦月唯……”洛羽仲恨声道,“你敢……”
“还是女人吧!正好今天跳舞的那几个也对你很有意思,不用谢我哦!我去去就回,你再稍稍忍耐一下~”说着在洛羽仲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引得洛羽仲一阵儿战栗。
恶毒女人
月唯笑呵呵地走到了院门口,站在了正在执勤的洛刚面前。洛刚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人,然后又不由自主的看了看卧房的方向。
“洛刚,去,给你们家王爷找十一个女人来!”月唯支使道。
“啊?”洛刚傻愣愣地看着月唯,一时间难以反应过来她到底说了些什么。
“你们家王爷要找十一个女人来,快点!要不然他肯定被自己的欲望给搞死!”
“可、可是王妃……为什么你、你不……那个……王爷啊……”洛刚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
“我今天不方便!”月唯装做一副很遗憾地样子摆手,“要知道女人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是不方便的……”
洛刚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实在是后悔自己问的问题。
“还不快去找姑娘来,给你们王爷解解火!”月唯呵斥道。
“是、是……是……”洛刚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记着要找那些主动献身的啊!”月唯冲着洛刚的背影喊道。
洛刚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夫妻间的小游戏,可是洛羽仲又不让他踏进房门,他也只能听月唯的意思去办。他黑着脸冲着府尹说出了“王爷”的要求,府尹立刻点头哈腰的去办了。没一会儿就带出来二十多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要十一个!”洛刚说道。
“洛刚大人,您随便选!”府尹说道。
“咳!”洛刚尴尬地咳了一声,“王爷喜欢主动一些的……”
“我主动!我主动!”女人们争相涌了过来。
洛刚随意叫了前面的一排人跟着他走,恨不得立刻消失在府尹那色迷迷地视线里。十一个女人连跑带走的才跟上了洛刚的脚步,却没有想到一进院子看到的就是洛王妃。
“不错不错,速度还挺快!”月唯点头赞道。
“参见洛王妃!”众女子立刻行礼。
“嗯!”月唯优雅的一哼,“跟着我过来吧!”
众女子心惊胆颤地跟着这个传说中嫉妒成疯的王妃,生怕她是来惩治她们的。可是月唯却把她们带到了卧房的门前。一脸娇媚地笑容说道:“王爷呢,就在里面。不过我家王爷有些特殊的嗜好,喜欢被人绑着做那种事情。他呢,我已经替你们绑好了。至于后面的事情,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众女相互看看,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也不知道这个王妃到底怎么会亲自找别的女人来服侍她的王爷。
“难不成你们不明白?”月唯冷语问。
“奴家明白!”众女纷纷点头。
“记住哦,要热情一点!”月唯笑着打开了门,“进去要好好服侍王爷哦~”
众女纷纷称是,然后迫不及待的冲进了房间。月唯把房间的门一关,就听见一群莺莺燕燕地声音,又是撒娇又是发嗲地喊着“王爷”。洛羽仲的声音完全被淹没了。月唯拍了拍手,这次的战斗以自己完胜告终!于是乐呵呵地找了个空房间去睡觉了。
在房间里,本来就焦躁难耐的洛羽仲被一群女人们摸来摸去的,恨得他想要杀人。
“你们……谁把外面守着的洛刚给带进来……我就封……你们做侧妃!”洛羽仲咬着牙说道。
“侧妃?”众女面面相觑,然后立刻冲出了房间去找洛刚。
洛刚不明白为什么才一炷香的时间人又都出来了,而且都冲着他跑了过来。只见女人们纷纷说着王爷要见他,然后死命的抱着他的胳膊把他往房间里拽。洛刚想着洛羽仲那句“天塌下来都不许进入房间”的话,挣扎着从女人堆里出来,说什么也不进去。女人们哪里会同意,谁不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又是抱着洛刚的腿又是抱着洛刚的胳膊,活生生地把洛刚弄进了房间。
洛刚被门槛绊的踉跄了几步。抬头就看见只穿着一条亵裤的被绑在床上的洛羽仲。
“王、王爷……我什么都没看见!”洛刚捂着眼睛大叫道。
“过来……”洛羽仲喘息着说。
听着洛羽仲满是情yu的声音,洛刚混身发毛。他可是到现在都不清楚洛羽仲喜欢的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的,好像开始洛羽仲非常宠爱无欢。可是后来他又非常宠爱王妃了。问题是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难道趁着王妃不在的时候,王爷想找个男人吗?洛刚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哆嗦。他可是绝对绝对只喜欢女人的男人!
“怎么……还不过来?”洛羽仲气急败坏地柔声道。
洛刚犹豫着往前走了两步,还离着床有一段距离。尴尬地问:“王爷……您、您有何吩咐?”而在洛刚的心里却不停地念叨着,绝对不要让他侍寝啊!
“解药……”
“啊?”洛刚倒是没有听见侍寝这两个字,但是却没注意洛羽仲喊得是什么。
“解、药……”洛羽仲把嘴唇都咬破了。
“解药?”洛刚这走到床边去看了看洛羽仲的状况,“呃,王爷……好像您、您吃的是瑃药吧!”
“废话……”洛羽仲说话都气喘嘘嘘地,恨不得把多话的洛刚给掐死,“把……我……放了……”
“是、是!”洛刚立刻把绑在洛羽仲手腕的腰带解开了。
倒霉的洛刚
洛刚帮洛羽仲解开了束缚,后面的十一个女人开始叽叽喳喳地邀功,都说是自己把洛刚弄进房间的,都要做侧妃。
“闭嘴……”洛羽仲本来就不舒服,听见她们的声音更加难受。
“你们闭嘴!”洛刚冲着她们喊道。
“爷、爷您不能这样啊!”一个女人哀号道。
“爷您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又一个女人喊道。
“杀了……她们……”洛羽仲凑在洛刚的耳边说道。
洛刚知道洛羽仲现在烦心地很,说话肯定过。他一手扶着洛羽仲,一手抽出剑来,吓唬道:“你们要是再多嘴就割掉你们的舌头!”
“哎呦喂,不活啦!”一个女人带头嚎哭道,剩下的女人又是哭又是闹,比之前的声音还大。弄得洛刚都觉得耳朵快聋了,连忙带着洛羽仲快跑两步。一踏出屋门就把门从外面锁上了,屋子里的女人们哭声更大了。
“王爷?您、您、您在做什么?”洛刚哆哆嗦嗦地问。
洛羽仲被那些瑃药折磨的要死,不挨着人还好,现在被洛刚这么搀扶着,贴着他多半个结实身子。洛羽仲不由自主的蹭了过去,想要缓解身上的燥热。他的脸惬意的贴着洛刚的脖颈,手也不受控制地探进了洛刚的衣服里,恨不得把整个身子都贴在洛刚的身上。
洛刚吓得立刻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战战兢兢地说道:“王、王爷,我、我、我喜欢的是女人!我还想娶、娶媳妇儿的!要不我把洛奇找来,让他陪您?”
洛羽仲根本就听不见洛刚在结巴着说些什么,他叼住了洛刚的耳垂含到了嘴里,很是Se情地吮吸着。洛刚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爷、爷……我、我、我半个月都、都没洗澡了,不、不干净!洛奇!洛奇干净!”
洛刚从来没有跑的这么快过,他立刻到了洛奇休息的地方,几乎是把洛羽仲直接推进洛奇的怀里的。
“王爷怎么了?”洛奇看着在自己身上不由自主的蹭来蹭去的洛羽仲,大叫道。
“春、瑃药……”洛刚站在门外,哆嗦着说。
“王爷,您忍一下!”洛奇根本不在乎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的洛羽仲,把他扛起来冲着外面走了出去。直接把洛羽仲扔进了院子里的池塘中。现在真是开春的时候,池塘水面上的冰也刚刚化开,实在是冰冷的很。洛羽仲一到了水里,浑身的燥热才立刻缓解了。
“王爷,您好些了没?”洛奇担忧地问。
洛羽仲哆哆嗦嗦的泡在池塘里,牙齿打颤地说:“解药……去找解药!去功散、软骨散、消声丸和瑃药的解药……我都要!”
“这么多?”洛刚吃惊地张大了嘴。
“王爷您忍耐一下,我这就去!”洛奇飞奔而走。
洛刚有些发憷地看着在池塘里泡冰水的洛羽仲。知道他是中了瑃药,可是一想到刚刚被洛羽仲摸着身体的时候,洛刚就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洛刚……”洛羽仲的神志恢复了一些,阴沉地叫道。
“在、在……”洛刚被吓了个激灵。
“秦月唯呢?”
“王妃?”洛刚就觉得奇怪,怎么洛羽仲吃了这么多药,王妃却不管呢!难道是……他们夫妻之间的小情趣?要不然有谁能够给洛羽仲下药,而且还把他绑在床上。嗯,一定是他们夫妻俩在夜间玩乐的把戏。平日里看着王爷很英武的样子,原来他喜欢被绑着做那种事情啊。那岂不是王妃在上面?洛刚晃了晃脑袋,这可不是他该想的事情。
“她在哪儿?”洛羽仲恨不得把月唯立刻给五马分尸了。
“王妃去休息了。”
“给我派人守着她的门口……”洛羽仲抓狂地喊道,“决不能让她跑了!”
“跑?王妃为什么要跑?”洛刚不解地问。
洛羽仲眯起眼睛,抬手掐住了洛刚的脖子,“你的废话怎么这么多了?”
“是、是!属下这就去办!”洛刚立刻后退了三步,兔子一般飞快的跑走了。
洛奇很快就回来了,把洛羽仲从池塘里扶了上来,立刻递给他几粒解药。洛羽仲哆哆嗦嗦地把药丸咽了下去,结结实实地打了几个喷嚏。洛奇立刻扶着洛羽仲到了自己的房间,赶紧给他盖了几床厚被子。
“给我去找瑃药!”洛羽仲窝在被子里一边打喷嚏一边恨声说道。
“啊?”洛永以为自己听差了,“王爷,您不是刚吃了解药吗?”
“让你找你就去!”洛羽仲终于恢复了自己的声音,“有多少种给我找多少种!该死的女人,看我怎么报仇!还不快去!”
“是!”
对峙
早上,阳光射进了月唯睡着的房间,月唯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悠然的打了个哈欠。可是嘴刚张开,就听见“哐啷”一声,门变得粉碎,洛羽仲拿着剑站在了她的面前。月唯吓得把剩下的半个哈欠咽到了肚子里。这个场景好像在哪里见过呢……啊,自己刚从原来的世界回来的时候!
“你还挺悠哉的啊!”洛羽仲脸上的笑容恐怖至极。
“嗯……还好还好……”月唯佯笑着说。
“我还以为你知道你昨晚犯下了怎样的罪行,肯定会连夜逃跑呢!”洛羽仲把剑在手上拍出啪啪地声响,“难不成是你决定主动认错了?”
“我又没有错!知道你欲火焚身还给你找了那么多美人儿去,没收你的钱就算好的!”月唯整理好心中的惧意,不让洛羽仲发现。
“哼,屡教不改,今天要是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到底谁是当家的!”洛羽仲把剑投掷到床柱上,宝剑没入了半身,还发出“嘤嘤”的声响。洛羽仲大步走来,上去就把月唯按在了床上。
“我有空白圣旨!”倒在床上的月唯大喊道,她早知道战斗会继续,所以给自己找好了退路。
果然洛羽仲停下了扯她衣服的动作,皱着眉头说:“可是你把空白的圣旨给我了!”
“你又没拿走,那就还是我的!”月唯故作镇定地说,“如果你再敢碰我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用空白圣旨换一封休书!”
洛羽仲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他用胳膊撑起半个身子,冷冷地盯着月唯,“怪不得不逃跑,你早就打好主意要这么威胁我了?”
“呵呵!”月唯干笑了两声,“我这个人做事一向是有计划的!”
“哼!计划!”洛羽仲冷哼道,“要是你的计划实施不了怎么办?你真觉得那圣旨会对我有影响?”
“当然啊!你还是很怕皇上的嘛,再说了,人家把女儿嫁给你,自然是希望你能专一的对他女儿好。没准儿我不用圣旨就能求到一封休书呢?如何?是想我们继续安稳的在一起,继续做这种假扮的夫妻,还是说你想要一拍两散?”
洛羽仲一手掐起月唯的下巴,冷酷地说:“告诉你,我不识这一套!休书如何?我现在要了你的人,休了你之后再娶一次就是了!我就不信,我洛羽仲要的女人有人敢抢!”
“哦?真的?”月唯心里已经扑腾扑腾跳个不停了,可是却依旧佯装镇定,“有本事你就来啊!我就不信皇上让你休的女人,你还敢再娶!”
两个人相互瞅着,谁也不甘示弱。就这么在寂静中目光对峙着,最后洛羽仲狡黠的一笑,笑得月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想想如果这么强要了你,本王岂不是亏大发了!”洛羽仲笑得很是得意,“你给本王下了那么多药,本王要是不回报一下岂不是对不起爱妃嘛!”
“哼,你傻了!哪有下药之前和人说的?”
“我是君子,不做你那种偷鸡摸狗的行为!我就告诉你,以后我让人给你准备的食物都是下过瑃药的,我就不信你能不吃饭!或者……等你饿晕了,我就不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你。或者你忍不住吃了些什么,直接奔到我的身边来。哼哼哼……”洛羽仲奸笑着。
“狗屁的君子!”月唯推开一直在身上趴着的洛羽仲,怒喝道,“你比偷鸡摸狗的人还恶劣!混蛋,淫贼!”
“多谢爱妃夸奖!”洛羽仲笑着站直了身子,“本王要是没点儿手段,怎么能够收服爱妃你这个妖精呢?真不知道是不是你们那个世界的鬼魂儿都像你一样难搞呢?”
“你丫才是鬼呢!你这个色鬼!魔鬼!”月唯把枕头扔了出去,立刻奔出了房门。
“不用跑了,你就算是现在跑出去多吃些东西,也不能吃掉半个月的食物。我们的路还长着呢,亲爱的~”洛羽仲得意地哈哈大笑。
月唯才不理会这些,她找到吃饭的地方就猛吃一通,还顺带把看到的小点心全部都收进了衣服里,活活吓坏了府尹府上的下人们。洛刚和洛奇从昨天就在想这两个人到底在做什么,今天突然见到王妃疯了一样的狂吃东西,实在是想不透这是哪门子的游戏。
洛羽仲优雅的踱步而来,全然没有昨日的狼狈。他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笑容,倚着门框看着拼命往嘴里塞东西的月唯。
“吃吧,吃吧!本王给你吃最后一顿饭的机会!”洛羽仲笑得很是得意,“不过听说,人如果吃的太多的话,好像会吐呢!不但会把现在吃的东西吐出来,还会把以前肚子里没有消化的食物也吐出来呢!”
“咳咳……”月唯被洛羽仲的话给吓得噎住了,使劲儿捶打着胸口,把没咽下去的东西吐了出来。
洛羽仲大笑不止,走上前去心疼的用手帕给月唯擦着嘴边的污秽物,“别急啊,慢慢吃!”
月唯气愤地瞪着洛羽仲,牙齿咬的咯咯响,“洛羽仲,你不要欺人太甚!”
“瞧你这话说的,我怎么欺负你了?让你嫁给我那是对你好!”
“懒得和你争辩!不让我吃饭是不是?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敌人了,以后别想让我和你说一句话!我宣布我们之间的冷战开始!”
“冷战是什么?”洛羽仲不解。
“非暴力不合作,你自己慢慢琢磨吧!现在我和你说我们之间的最后一句话,我以前和你说过这句话的意思呢!GOTOHELL!”月唯用尽全身力气扯着嗓子喊道。
洛羽仲捂住耳朵,那种听不懂的话他的确是有听过。具体的意思虽然记不清楚了,但是他知道绝对不是好话。冷战?非暴力不合作?他不明白,但是他有信心一定让月唯屈服!
冷战
洛羽仲过了一天的时间才明白了冷战的含义。基本上就是月唯不会和他说任何一句话,而且采用一切方法和他对着干。
白天在马车上,洛羽仲得意的嘲笑着月唯,以为她不说话是生气的缘故。后来怎么逗她,她都不再吭声,仿佛听不到一样的看着书。后来洛羽仲干脆骂开了,可是月唯还是没有回话,甚至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洛羽仲才知道冷战是多么让人厌恶的一种招数。
马车上本来就剩他们两个人了,平日虽说两人吵吵闹闹的偶尔打个小架,但是一点都不觉得孤单。现在可好,月唯就像是个雕像一样坐在角落里看书,一声不吭。洛羽仲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讲给她,她连动都不带动一下的!让洛羽仲的心情也难受到了极点。
晚饭时间,洛羽仲为了报复月唯的冷战,拿着瑃药在月唯眼前晃晃,然后全部倒进了月唯的碗里。月唯不吭声也没有任何表情的打了个哈欠,直接回房睡觉了。洛羽仲也没有兴致吃饭了,跟着她一起回了房间。他故意做饿狼扑食状,月唯也不反抗,反而得意的笑了笑,成大字型躺在床上,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洛羽仲自然知道她的目光传达的意思,那就是“有本事就来,我有圣旨在手!”
第二天洛羽仲决定也开始冷战,来报复月唯的行动。一天之间洛羽仲也不再和月唯说话,两个人都冷着脸,比谁更安静。可是月唯还是没有丝毫的表示,反而更加惬意的在马车上睡了起来。
第三天的晚上,洛羽仲就受不了了!这样守着一个哑巴似的月唯,实在是让他发疯。于是他开始破口大骂,后来又开始讲很搞笑的笑话。凡是能让月唯发出一点动静的行为,他都拼命的去做。可是骂人不管用,笑话月唯也没有笑出声来。洛羽仲只好出最后的绝招了。
“你不饿吗?三天了!你都三天没有吃过东西了!”洛羽仲啧啧的叹气摇头,然后端着一盘粉蒸肉放到月唯面前,“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粉蒸肉,怎么样?香吧!只要你笑一个,我就让你吃一口。”
月唯挑眉,就算洛羽仲让她吃她都不敢吃。她天天看着洛羽仲在她眼前的食物里下药,早就没有食欲了。再说了,第一天藏起来的点心还有两块。她可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要是现在认输了,洛羽仲肯定会更加嚣张的!
“不喜欢吃粉蒸肉了?”洛羽仲又端起另外一个盘子,“这是三鲜鱼翅汤!你不是在京城吃过一次吗?我记得你可是喜欢的紧呢!尝尝?”
“还有这个川贝雪梨!”洛羽仲见月唯没有反应,又拿起了另一盘食物,“你可是每顿饭都离不开的。笑一个吧,笑一个就给你吃!”
月唯口中的唾液都多了,可是她偏偏不屑地别过头去,不给洛羽仲一点好脸色看。实际上却背着洛羽仲在悲伤的咽口水,“川贝雪梨……呜呜……”月唯在心中嚎叫着。
第四天,所有准备接待洛王爷一行的官员全部都接到了另一个命令。那就是给洛王妃找乐子,凡是能把王妃逗笑了的,赏金千两。能让王妃说话的,官加一级!众官府跃跃欲试,召集各种能人准备让王妃开怀一笑!
这天早上,月唯偷偷的溜出驻地,跑到早点摊上去想要淘换些吃的。她见到油饼就直接塞到嘴里去,吃的一点形象都没有,买早点的老爷爷看着这个衣着华贵的女子居然像是没有吃过东西一样的乞丐一样,整个人都看傻了。
月唯吃到第三个油饼的时候,洛羽仲也出来了。他悠哉地走到月唯的身边,月唯又拿了两个油饼塞进了自己的衣服了。
“小唯啊,慢点吃!”洛羽仲笑得像个大灰狼,“知道你肯定会偷跑出来,我早就让洛娜在这边的早点里下了药了!你看这药效有多快,现在你的脸就这么红了!”
“呕!”月唯立刻把还没咽下去的东西吐出来,然后还拼命地抠着嗓子眼往外吐。弄得在街边吃早餐的人都被恶心走了。月唯强撑着让自己把今早吃的所有东西都吐了出来,到最后直吐酸水,难受的要命。
“你还真信了!”洛羽仲吃惊地问,“我是听洛刚说你偷偷跑出来才跟过来的,还没时间下药呢!刚刚只是吓唬一下你,看你吐的!”
听到这句话的月唯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个该死的洛羽仲居然这么骗她!她就觉得今天出来的时候很小心,怎么会被人提起预知自己的行动呢?月唯抬起头来,立刻又拿了两个油饼,一边吃一边往回跑。
“拿过来!休想再吃东西!”洛羽仲上去就抢那油乎乎的油饼,月唯拼命地往下咽,两个人都狼狈不堪。
“王爷……”接待的官员傻愣愣地看着两个人,一个嘴里还有没咽下去的油饼,一个脸上满是油腻,手中钻着油饼。
“看什么看!本王闲爱妃太胖,不让她吃这种东西不成吗?”
“成!成!”
小倌
离开了这个镇,车队继续前行。傍晚的时候队伍到达了一个比较大的州郡里,光是街上的繁华就让人注目。月唯最后一点的储备粮食早已经吃完了,要是再不找些什么吃的,她会真的熬不下去的。要不是今天早上不顾形象地吃了些油饼,她肯定会受不了的。月唯从车帘的缝隙中往外看,到处都是街边的小吃摊,馋的月唯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可是洛羽仲偏偏看的她紧,而且严令禁止任何人以任何方式给她能吃的东西。
到达了郡府之后,依旧是官员准备好的晚宴。月唯饿得头晕眼花的坐在一大堆的食物面前,在她的眼里,每一种都闪烁着奇异的光泽。就好像每一种食物都在笑着冲她招手,笑着说:“来吃我啊!来吃我啊!我们身上都有瑃药哦!”月唯只要看一眼洛羽仲,脑子里面就不由自主的蹦出来那句“师太,你就从了老衲吧!”。弄得月唯拼拼摇头,真的很想说“大师,你就饶了贫尼吧!”
“王爷!”接待的官员之一从坐席上站起身来,“卑职为王爷略备了些薄礼,望王爷笑纳!”
于是官员拍了拍手,三个十三四岁左右的漂亮孩子穿着华贵的衣着走进了大厅里。之所以说是孩子,是因为月唯看不出他们的性别来。说是男孩子,也太漂亮了些!说是女孩子,胸又有点太平了。洛羽仲一看就知道是那些贵族最喜欢圈养的娈童,本来还想呵斥一顿的。但却发觉一旁的月唯好像有了些兴致,所以没有训话。
官员也是一直盯着洛羽仲的脸,以前洛王爷喜欢男人,现在又说喜欢女人。这个官员也想了很久到底是献上男人好还是女人好。最后决定赌一把,就算是惹得王爷生气了。到时候说句是为了气王妃开口说话也就解释过去了。
“快,给王爷和王妃行礼!”见洛羽仲虽然有一丝不悦的神色,但是却立刻又消失了。反而有些专注地看着眼前的三个小倌,官员立刻殷勤的让三人再次往前走了一步。
“叫什么名字啊……”洛羽仲一手晃着酒杯,一边心不在焉地问道。
“奴家名叫悠扬。”第一个年纪大一些的男孩儿笑得很是妩媚地说。
“奴家叫做悠琴。”第二个把头埋得很低,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害怕。
“奴家?”第三个小倌仰头看了看天花板,一副沉思的样子,“奴家叫……天夕!嗯,叫做天夕!”他带着开心地笑容说道,前面的两个小倌都愣愣地瞅着他。其他的人也有些不解的看着第三个小倌。
“呵呵!”月唯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家伙一看就是现编的名字。
洛羽仲可不管小倌说了些什么,他眼里只有月唯的笑容,这么多天月唯终于笑了起来。让洛羽仲也不禁觉得一扫心中的阴霾,整个人心情也好了起来。“赏!通通有赏!”洛羽仲高兴地说。
洛王爷一高兴,底下的官员立刻跟着高兴起来。谁都看见王妃笑了,只要王妃能笑,王爷就有赏。
“欸,你怎么不叫悠什么啊?”月唯笑着问。
月唯的开口让众官员都羡慕地看着那个献上小倌的官员,要是按照王爷说的,凡是能让王妃开口说话的都会官升一级啊!洛羽仲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月唯,这女人说笑就笑,说开口就开口。这个小倌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吗?
“他们也是管我叫悠什么的,可是刚刚一着急,忘了我到底叫悠什么了。干脆给自己起个喜欢的名字,叫天夕好了!”天夕爽朗地笑着。
“你多大了?”月唯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个小倌就有一种很喜欢的感觉。就很想和他笑着聊天,而且一点压力都没有。
“今年应该是……”天夕望着天花板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一会儿又低下头托着腮思考了半天。最后干脆伸出手来掰手指头数了起来。
“你今年十五了!”一旁悠琴实在看不过去低声提醒道。
“是吗?我今年十五了吗?”天夕笑着说道,“原来我还这么年轻啊!”
“这小子怎么这么二呢!”洛羽仲皱着眉头没好气地说。
而月唯这边则乐开了花,指着天夕道:“你真逗!你什么时候当得小倌啊?”
“没多久,没多久!”天夕摆手道,“我还是处子一个呢!”
“咳咳!”很多人都不自在的咳了咳。洛羽仲则皱起了眉头,对方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这么笑着和自己的妻子说这种话,实在是让他高兴不起来。
感受到洛羽仲的怒意,一旁的悠琴惊恐地拽了拽天夕的衣袖,希望他不要再多言。而天夕却转头问他:“你拽我有事?”
月唯哈哈大笑,这孩子真是二的可爱!“天夕,你以后跟着我好不好!我觉得你特逗!”
“胡闹!”洛羽仲叱责道,“你见哪个王妃要过小倌啊!别给我惹事!”
月唯刚刚才有些笑容的脸立刻黑了下来,很是不屑地冲着洛羽仲翻了个白眼,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多少银子,我给你赎身!”
“不、不用……”官员立刻上前说道,“这是卑职献给王爷和王妃的!”
“好大的胆子!”洛羽仲怒气冲冲地一掌拍在了桌面上,“谁敢给本王的女人送小倌!”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众官员立刻下跪,谁也不敢吱声。
缴械投降
悠扬和悠琴也战战兢兢地跪在了地上,只有天夕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然后张了张嘴,用口型问月唯“我也要跪下吗?”
本来被洛羽仲气到的月唯,又咯咯地笑了起来。她走下去,搭着天夕的肩膀小声道:“有吃的没?”
“有道是有……”天夕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苹果来,“还想着等侍寝的时候再吃的呢!”
“你真好!”月唯抢过苹果上去几口就吃完了。
“你……很饿吗?”天夕愣愣地问。
“饿!饿死了!”
“你不是王妃吗?为什么会饿肚子?”天夕不解地问。
“月唯,你给我回来!”洛羽仲怒不可解的上去把月唯从天夕的身边拽了回来,而月唯叼着苹果核都不肯吐,愣是嚼了嚼咽进了肚子里。
“你很久没吃过饭吗?”天夕同情地看着月唯。月唯悲哀地点了点头。“要不然你跟着我走吧,起码我会给你好吃的东西!”
“大胆!把这个小倌给我拖出去杖责五十!”洛羽仲怒喝道,一脚冲着天夕踢过去,只不过天夕立刻躲开了。洛羽仲气得脸都红了,居然有男人敢当着他的面要拐走他的王妃,而且这个男人只是个卑贱的小倌!他如何能够不气!
官员们被洛羽仲的怒喝吓得直哆嗦,天知道怎么会有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倌敢和王妃说这种话!外面的侍卫立刻进来拖人,要出去执行杖刑。
“谁也不许动他!”月唯喝道。
“你别发疯了!”洛羽仲低声道,“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但是小倌不行!”
“无欢不是小倌吗?”月唯坚持地说,“你原来还不是天天在小倌馆里呆着!”
“我是男人!”
“那我是不是可以找个女人亲热?”月唯挑眉问道。
“你知道我和无欢是假的……”洛羽仲咬着牙在月唯耳边低声说道。
“我们俩是真的吗?”月唯不屑地说,“还是你以为我要这个小倌是为了和他上床的?”
“不许你再给我胡说!”洛羽仲捂住了月唯的嘴,冲着外面火气更大的喊,“给我把那个男人砍了!”
“你若敢伤他,我就一辈子不和你说话!”月唯掰开洛羽仲的手威胁道。
“你敢!”洛羽仲单手拍碎了身边几个官员用的桌子。
“我敢!”月唯不服输的喊道。
两个人干瞪着眼就这么相互瞅了半天。月唯反正也是豁出去了,她并不是非想要个小倌陪着玩不可,只是觉得他是个很有趣的人,而且又给了自己一个苹果吃。洛羽仲也不是非不让月唯要那个小倌,反正她身边那么多奴才,多添一个也没有多大的影响,只是那个小倌太不会说话,而且月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对方有说有笑的让他很是恼火。
“你要是要人陪着你玩的话,可以选另外两个小倌!”洛羽仲决定退让一下。
“不,我喜欢天夕!”月唯不客气地说。
“你非逼着我发火是不是?”洛羽仲对月唯的不给面子很是恼怒。
“你还不是一样!非要跟我对着干吗?”
“你越是重视一个男人,我越是不会让他好受!”洛羽仲怒道,“你再说一句想要那个小倌,我立刻砍了他的脑袋!”
“那我只好一命偿一命,自杀好了!”月唯耸肩无所谓地说。
“不许!”洛羽仲立刻钳住了月唯的双肩,“你不可以自杀!”
“怎么不可以?我都自杀过两次了,也不差这第三次!没准儿啊还能投胎到以前的世界去呢!”月唯见洛羽仲被吓到了,毫无顾忌的开始胡侃。
洛羽仲什么都不怕,就怕月唯会再次离开他的身边。他恨不得天天把月唯绑在身边,片刻不离地看着她。虽然无相大师说的事情他明白了不少,但是对于月唯所在的世界他却一无所知。在他的理解中月唯就是个鬼魂再次重生了,他很怕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变成鬼魂再次飘走。月唯不知道洛羽仲为了她,把整个洛王府所有的柳树和桃树全部都刨走了,生怕这些驱鬼的树木会把月唯也给驱赶走。月唯不怕死的事情他很清楚,所以这也是他唯一害怕的事情。
“好……不就是一个小倌嘛!”洛羽仲说的很是艰难。
“唉,还是算了!”月唯装模作样的叹气,“要个小倌也没什么用啊!我都饿了好几天了,反正离死也不远了。自己想开点再给自己捅上一刀,没准儿还能留个清白的身子。唉……”说着又悲伤的长长叹了口气。
洛羽仲攥的拳头咔咔响,“好,我不再逼你就是了!”
“那好吧!那我就再活一段时间吧!”月唯立刻高兴的答应了,实际上她心里高兴的想哭。月唯责怪自己怎么这么笨,没有早点想到拿死来威胁洛羽仲。害得自己饿了这么多天,真是白受罪了!
“不是一段时间,是永远!”洛羽仲强调着,“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人都杀了,我说道做到!”
“好好好,你死之前我都不会死,行了吧?”洛羽仲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放开我,我可是饿疯了!”月唯拍开洛羽仲的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大叫道:“来人,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换成新的!本王妃饿了!”
洛羽仲无奈的叹气,算了,反正只要月唯在他身边就好了。
归来
月唯再次恢复了往日的笑容,而且食欲大增。只是洛羽仲却没有高兴起来,因为月唯的笑容都是冲着另一个男人的!
“你还会武功啊?”月唯兴奋地问。
“那是当然!出来混的总得有点防身的武艺不是?”天夕笑着说。
“那你为什么还会做小倌呢?”月唯不解地问。
“小倌好啊,挣银子多,又有好吃的,还能看见美男子!”
“哇,原来你是真的喜欢男人啊!”
“嗯嗯!”天夕点着头道。洛羽仲这才觉得心里那口闷气稍稍舒缓了些。
“你的武功是跟谁学的?”洛羽仲严肃地问。
“一个老太太教会我的,不过我还没怎么问她的事情,她就升天了!”天夕耸了耸肩,“哎,你去过海州没?海州的天湖?”
“没有,那里怎么了?”
“那里太漂亮了!你肯定会喜欢的!”天夕激动地说,“整个湖都是碧青色的,就连湖底的石子都能看清楚。而且周围都是盐地,一片的雪白。那边的天空显得特别低,你站在那里都觉得伸手能碰到天上的云彩!美得像是人间的仙境一样!”
“哇~好像真的很美的样子!”月唯感叹着,“海州在什么地方啊?”
“你要是想去,明年我带你去!”洛羽仲Сhā话道。
“明年?现在坐马车往回走上一个月就能到海州了!就在京州的旁边!”
“怎么在京城的时候你没想着带我去?”月唯不满地揪着洛羽仲问。
洛羽仲道,“谁让你回家回了太长时间!!”
“回家?你家在哪儿?”天夕好奇地问。
“没你的事情,给我滚下马车去!”洛羽仲早就不满月唯把他拉上来聊天的行为了,弄得他们聊得倒是很开心,自己则在一旁完全没有了存在感!他毫不怜惜地把天夕踢下了马车,扭过头来对月唯道,“以后少对其他男人嬉皮笑脸的!”
“拜托你……先不说我们之间没什么关系,就是有关系他也是个只喜欢男人的小倌好不好?你这飞醋吃的没有道理!”
“王爷!有州府的密信!”这时洛奇在外面喊道。
“拿进来!”洛奇把信递给了洛羽仲,就离开了马车。洛羽仲扫了一眼信上的内容,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今天晚上就可以见到你的老朋友了!”
“谁?阿酱和小油吗?还是洛枫和阿柴?”月唯抢过信来看。
“是阿酱和小油。你怎么一猜就猜到了,还想给你个惊喜呢!”洛羽仲有些失望地说,“信上说的是他们是被红夕宫的人擒住了,自己逃出来的。不过两个人居然自己跑回来了,怎么都觉得事情有些奇怪!”
“奇怪什么,没准儿是廖思莎的那女人终于知道我是谁了,特地放他们出来的!”月唯说道,“没准廖思莎也在府衙等着向我道歉呢!居然差点两次弄死了我!”
“要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还好!但如果要是大哥的圈套……得好好检查一下那两个人!”
“你放心,你和你大哥之间的误会一定会化解的。反正廖思莎早晚也会来认我,有我们俩帮忙你和你大哥就可以好好谈一下了,不管是什么误会总会有化解的一天的!”
“我只是怕大哥再伤害你……”洛羽仲叹气道,“那种不能为你报仇的感觉太糟糕了!”
“怎么不能为我报仇?你往自己身上捅两刀就行了!”
知道阿酱和小油平安无事的月唯心情好了许多,洛羽仲也让马车加快的速度,在傍晚的时候就赶到了下一个州府。州府的官员依旧是在城门迎接,月唯刚一出马车就看见了泪眼汪汪的小油。
“主子啊……”小油跪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您可是醒了啊!小油还以为一辈子都见不到您了呢!”
“快起来!”月唯笑着说,“干嘛呢,一见我就跟哭丧似的!阿酱呢?”
“阿酱身上的伤还没好,刚刚吃过药还没睡醒呢!”小油说道,“主子您没事了吧?您什么时候病好的?”
“正月十五的时候,别提了!”月唯道,“带我去看看阿酱,怎么受伤了?”
洛羽仲也交代了先去看看情况,让各个官员先自便,晚宴要推迟一些。洛羽仲跟着月唯一起到了阿酱休息的房间,阿酱正好刚刚挣扎着要出门。
“主子!”阿酱见正在向自己走过来的月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阿酱学艺不精,不但没有替主子报仇,还被人擒住了!让主子担心,实在是没脸见您了!”
“行了,行了!”月唯看着满身都是绷带的阿酱立刻上前去扶他,却被洛羽仲抢先了一步。
洛羽仲扶起阿酱来,然后掐住了他的死|茓,又冲着他的脸摸了一圈。放开他后又对着小油做了相同的动作。
“王爷,我们不是假扮的!”阿酱道,“我们都会打麻将打扑克!”
“嗯!”洛羽仲点了点头,“我大哥最擅长的就是易容,我怕出什么事情。你们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你们又是怎么回来的!”
阿酱和小油
小油扶着阿酱坐回了床上,阿酱开始徐徐地讲述之前发生的事情。
“当时主子昏睡不醒,邱神医也没有办法医治了。我心里满是恨意,想要找红夕宫的人为主子报仇。当时什么也没想就冲出了王府,小油却从后面追了过来,追了我一路,终于在城门外不远找到了我,劝我还是先回王府再说。我心里怒的很,不管不顾地就在大路上吵了起来,大骂红夕宫的那群畜生。却没想到在我们前面走着的一群人突然回过头来与我们搏斗。小油又不会武功,我的武艺也不是很出色,没几下就被人制服了。一个女人骂骂咧咧的说要把我们分尸……”
“这个女人我认识!”小油说道,“那天他们把我和阿酱关在一个地牢里的时候,我见到了那个女人的脸!虽然这么多年没见面了,但是我一看就是我们村原来的那个叫思莎的女孩儿,当年她曾经出去拜师学艺,后来就一直再也没有出现过。”
月唯和洛羽仲对望了一眼,月唯有些哭笑不得,原来大家穿越都是回到与自己同名同样貌的身体上的。洛羽仲也知道这个状况和月唯的一样,明明是同一个身体却有着不同的灵魂了。
“……我叫她的时候,她都愣住了!”小油继续说道,“我说我就是和他一个村的小七,以前小时候我们还经常在村头一起玩的!可是她却完全记不得我,就连她父母的姓名都记不得了。后来我说了好多以前的事情,她却恼羞成怒要杀了我!”
“她的一个手下说要慢慢审问我们,好问出些事情来,帮大公子刺杀王爷。”阿酱接着小油的话说道,“之后几天他们赶路的时候就一直带着我们,又是用刑又是逼问。”
“不过我们什么都没有说!就连主子的名字都没告诉他们!”小油发誓道。
“你们还不如直接报出我的名号呢,没准儿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月唯苦笑着说。
“主子认识那个女人吗?”阿酱问道。
“啊,算是认识的。你们继续说!后来是怎么回来的?”
“后来眼看就要出了京州,那个女人有些不耐烦了,说听不得小油的哭叫声,让人早点解决了我们。当时说第二天一早就要送我们去见阎王的,我和小油也觉得时日无多,也没有力气逃走了。最后想横竖都是一死,怕也没有用。还不如苦中作乐呢!就突然想起主子交给我们的歌,大声唱来唱也算壮壮胆!”
月唯欣慰地拍手道,“思莎听见了是不是?她肯定是听见了!”
“是……”阿酱点头道,“那个女人立刻冲了进来问我们歌是跟谁学的。我们怕她对主子不利,也没有开口。后来大公子说出了主子的名字,那个女人就傻了。大公子问她是不是认识主子。她却一直在问她是不是真的射了主子一箭!后来大公子点头称是,那个女人就把大公子狠打了一顿。”
“这个女魔头……”洛羽仲的拳头都攥了起来,浑身都是怒火。
“别气别气……”月唯拍着洛羽仲安慰道,然后又问阿酱,“后来她说了什么没?有没有说要来找我?”
“那到没有!”小油答道,“她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堆,对着大公子说什么‘老娘被你害死了’。然后又开始要收拾东西逃跑,说能逃多远逃多远!”
“我靠!”月唯怒的一拍桌子,“妈的射了我一箭居然不赶紧滚过来道歉,还想着逃跑?妈的真是欠揍了!”
“别说脏话,坐下来!”洛羽仲拉着月唯,把她按回了座位上。
“总之那个宫主让人赶紧收拾行李,还对大公子说如果他要是再敢伤害主子,就把他的皮扒了,然后把他的祖坟也挖了……”
“她敢!”洛羽仲怒道,“他的祖坟不就是我洛家的祖坟嘛!”
“那个……反正最后的时候,他们一行人落荒而逃,把钥匙扔给我们后,也没有人管我们了。”小油说道,“我和阿酱拿着钥匙就往外逃。本来想着回京城的,但后来没有听闻主子有什么事情,反而说各个王爷都回自己的属地了。我和阿酱一合计,干脆在路上等着主子也好。这不,前天才到的这里。”
月唯用手指敲着桌子,洛羽仲则一脸怒气地瞅着一旁。
“主子?”小油提醒似的叫了一声。
“她居然逃走了!她居然不跑过来认错而是逃走了!”月唯把牙齿咬的咯咯响,“小油,阿酱!下次见到那个死女人告诉她,要是再敢逃走,我就和她绝交!”
“那种女人,你下次见到她就应该和她绝交!”洛羽仲不满地说,“我问你们,大公子是不是也跟着那个女人走了?”
阿酱点了点头道:“大公子一直对她言听计从,不管她怎么对待大公子,大公子也没有一丝反抗。”
“肯定是被那个妖女下药了!”洛羽仲拍案而起,“一定要把大哥给救出来!”
“我去写信!送到她红夕宫的大本营去!我就不信她敢一直躲着我,她要是不出来,我亲自去捣毁她的老巢!”
“我跟你一起去!”洛羽仲也是一脸的愤慨。
“嗯!”
回娘家
月唯当天就大笔一挥写了一封满是威胁的信,洛羽仲立刻让人快马加鞭送到宣州,然后又给洛枫和阿柴写了封信,让他们把信送到红夕宫后立刻回苑州。
因为有了阿酱和小油的传话,月唯的心情也好了些,毕竟廖思莎已经知道她在这里做王妃了,她肯定不会再让人刺杀她或者是洛羽仲了。洛羽仲则期待着月唯的信能够起些作用,因为他特地让月唯在信中写下要求和洛肖彦单独谈一谈的问题。
马车继续行进,下一站就是黔里镇了。月唯逾越的心情开始变得焦躁不安起来,“怎么办?我好像忘记苗玉长什么样子了!”
“没事,官员肯定会率先引荐的!”洛羽仲笑着安慰着,“我这个做女婿的才应该紧张才是,你这么纠结干嘛?”
“你有什么好紧张的!你是整个苑州的老大,谁不都得听你的!”
“怎么我旁边这个小鬼儿就总是不听话呢?”洛羽仲笑着用手指摩挲着月唯的下巴。
“去,心里正烦着呢!要不咱们中途歇一歇,明天再去?”月唯问道。
“我是无所谓,不过会让你这边的娘家人在城门口的大风中站一下午,你心里过得去,我可以让人立刻去送信。”
“那还是算了吧!”月唯叹气,“早知道就不要过来了,写信不是很好吗?”
“让你亲眼看看不是更好?听说你那个叔叔还是个屠户呢!”洛羽仲笑着说。
“屠户怎么了?怎么跟你那其他二十七房的女人一样笑得这么欠扁呢?”月唯戳着洛羽仲的脑袋说,“我告诉你啊,虽说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不过苗玉在我心里也算是个亲人!”
“知道,我这个女婿肯定会让她老人家满意的!”
马车还是在傍晚的时候到达了黔里镇,这个不大的城镇因为洛王爷和洛王妃的到来招来了附近所有的官员。早在洛羽仲出京的时候,黔里镇所在的郡的州府官员就过来安排相关的事宜了,整个黔里镇都焕然一新。苗玉他们更是想佛一样被各个官员供养着。
月唯深吸一口气,扶着洛羽仲的手走下了马车。她说是忘记了苗玉的长相,可是下车第一眼就在人群中认出了她来。原来的她那么苍老,头发花白衣服破烂,现在的她胖了不少,脸色红润头发黝黑,身上穿着有些俗气的绸缎衣裳。可是什么也不及她脸上的表情,那是娘想念孩子的表情。
月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鼻子一酸,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她想起了宋雅,那个在外面雷厉风行却对自己温柔可人的母亲。宋雅总是装做很坚强,总是装做无所不能,却在她面前露出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这就是母亲啊,可惜再也回不去了!月唯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后悔,如果自己能够更加镇静一些,没有去开车就好了。不知道现在的宋雅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想她的……肯定是很难过的!
“怎么哭了呢?”洛羽仲何时见过月唯掉眼泪,之前那么痛苦的时候都只是强忍着,现在眼泪居然接连不断地掉落下来。洛羽仲慌张的给月唯抹掉脸上的眼泪,柔声的哄劝道。
“洛羽仲,我恨你!”月唯抽泣道,然后冲着苗玉的方向跑了过去。
洛羽仲愣愣地站在原地,干嘛要恨他?他可是好心特意绕道来陪她回娘家的,她应该很感动的感谢自己才是啊!
“唯唯,我的唯唯终于回来了!”苗玉抱着月唯痛苦不止,月唯则哭得更大声,丫的,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母女抱头痛哭的场面不管感不感人,周围的人都得跟着哭。谁让月唯这个王妃深得洛羽仲的喜爱呢!洛羽仲有点手足无措,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月唯哭成这样,他支支吾吾地想要劝慰些什么,可是月唯一看见他就瞪眼。
最后小油和天夕上前劝了半天,月唯总算收住了眼泪。苗玉也唯唯诺诺地冲着洛羽仲行礼叩拜。洛羽仲自然是勉强给“丈母娘”一个好脸色,手拽了拽月唯的衣袖。月唯却恼怒地甩开了。
“这就是你的叔叔!”苗玉擦了眼泪赶紧介绍到,“这个是你的婶婶,这就是我和你提起过的你个那个堂哥,秦谷生。”
三个朴实的人有些战战兢兢地行礼,给月唯和洛羽仲磕头。洛羽仲还特意好好看了一眼那个秦谷生,长得倒是挺白净,但是容貌比起自己还差不少。洛羽仲这才放心地笑了起来,他可是还记得苗玉想把月唯介绍给她的这个堂哥呢!
众人纷纷迎着洛羽仲和月唯进了府,这个府邸是州府的人特地给苗玉建造的,也是为了讨好这位新王妃。洛羽仲四处打量着,很是不满地说哪里哪里布置的不好,随行的官员立刻记下来说改天就按照他的意思改动。最后洛羽仲干脆说重新建一个更大的宅邸,这个太小了。苗玉说话直哆嗦,一直低声念叨着不用麻烦。可是一旁的官员却提醒她不要逆着王爷的意思。苗玉也没见过这么大的人物,后来也不敢说话了。
私房话
吃完晚饭,月唯很早就离席拉着苗玉去说话了。苗玉想女儿想的很,见月唯现在整个人都不同了,一股子不可言喻的华贵气,真像极了那些大家小姐。两人来到苗玉的卧室里,把门关上,开始说起了悄悄话。
“你……过的可好?”苗玉想叫名字,又怕坏了规矩。
“你还是叫我唯唯吧,你要是也不这么叫我的话,我的名字可就真没人叫了!”月唯笑着说,“只有你会叫我唯唯呢!还挺好听的!”
“你就会笑话娘!娘也就是识得几个字罢了,没有什么本事。你看看你,娘都认不出来了,活脱脱地变了一个人!”
“呵呵,早就变了一个人了!”月唯苦笑着说。
“你和娘说实话,你过的可还好?”
“嗯,还挺好的!虽然有些事情不尽如人意,不过知足常乐嘛!”
“对了!你这么想就对了!”苗玉说道,“这人不可能事事如意的,有时候就是苦难连着转,其实真要认了命,苦中作乐也就不觉得苦了。我看这洛王爷对你是喜欢的紧,你能跟了这样的人,娘也就放心了。”
“你过的怎么样?什么时候搬到这种地方来的?”月唯关心地问道。
“其实才搬进来不到两个月。那时候刚收到你的回信,知道你过的还好,正想着把事情说给你叔叔和婶婶呢!谁知道突然尚城传来消息说你被封了王妃!哎呦,娘何时见过那种场面啊。这附近凡是有些名气的人全部都堵着门口要来拜我,你叔叔正杀猪呢,愣是被他们抢走了杀猪刀,说什么以后直接等着他们孝敬好了。我这才告诉你叔叔婶婶,你原来被王爷纳了妾,谁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成了王妃了!”
月唯被苗玉的语气逗得一串笑声,她甚至能够想到当时的情景。“你吓坏了吧?”
“可不是!镇上的官老爷居然要跪我这么一个村妇,我哪儿敢啊!扑通一声给他跪下了,吓得那官老爷直给我磕头!你叔叔也吓坏了,只见那些银子珠宝成箱成箱地往家里送,那些送东西的人撵都撵不走。最后那银子都放到院子外面去了,要不然我们连睡觉的地方也没有。我们正合计着要把银子都送回去呢,毕竟不是自己挣的钱,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结果第二天一早,王府的人就来了。指指点点地训斥着府衙的官员,说什么让王妃的娘家人住这种地方!吓得官老爷立刻把自己的宅子给让出来了!”
“王府也来人了?”月唯倒是不知道这事,“来的是谁?”
“来了好几拨人呢,开始的那个小伙子可吓人了,叫洛、洛晖什么的!可是他只凶那些官员,对我们可恭敬地很。后来又来了好几个姓洛的,哪个都比官老爷还神气呢!到最后郡里的官爷也来了,又让我们住进了这个大宅子!说是王爷把其他所有的妾室都撵走了,就剩下你这个王妃了,还恭喜我呢!”
“想不到啊,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
“唯唯,听说你有身孕了,是不是真的?”苗玉摸着月唯的小腹关心地问。
“啊?噢……没了,上京的路上就没了!”月唯一时都没有回过神来,差点没被苗玉问蒙了。
“没了?”苗玉的脸色变了变,眼泪立刻又下来了,“我苦命的儿呀,你得受了多大的罪啊!娘在这里都不知道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别哭了,别哭了!”月唯就是见不得苗玉哭,“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在床上躺了几天就没事了!”
“那、那王爷可曾怪过你?”苗玉担心地问。
“我不怪他就不错了,他还能怪到我头上?”月唯嗤笑着,“这事不用担心!”
“是啊,孩子早晚还会有的!”苗玉叹气道,“你也大了,知道什么事情该小心着点!娘也不多和你念叨了。那……这个王爷对你可好?看着好像挺亲你的样子,可是我听人家说他性格挺残暴的……”苗玉最后一句话几乎变成了耳语。
月唯拼命低头,“残暴!相当残暴!脾气坏的不得了!”
“那、那你……他对你可有怎么样过?”
“你放心,我吃不了亏!”月唯说道,“不就是个男人嘛,费点事也能收拾了!”
“嘘!”苗玉捂着月唯的嘴,示意她小声一些,“你怎么这么莽撞,哪能说这么大声啊!”
“放心,我当着他的面这么说他都没事,顶多就是吵上两句而已!”
“唯唯,娘知道你一个人在那种大王府里肯定受罪!娘没本事,帮不上你什么忙!”苗玉心疼地说,“这次听人家说皇上把公主赐给王爷了,想那种金枝玉叶肯定瞧不起咱们这种出身的人。娘怕你被欺负了……”
月唯咯咯地笑着说,“我不欺负人就算好的了!你放心吧,我本事着呢!”
“唯唯,你别怨娘念叨!现在王爷是宠着你,疼着你,可是男人啊,保不准哪天就变心了!尤其是他们这种官位特别高的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娘是怕你现在爱得深,怕又是和以前的孟光一样再伤了你的心!”
“孟光?”月唯觉得名字有些熟。
“你是真忘了还是和娘装蒜呢?”苗玉嗔道,“当时他退婚的时候你可是寻死觅活的!”
“啊……”月唯拖长声音道,“想起来了,我还在尚城见过他呢!他过的还不错,一家六口人很幸福!”
“一家六口?”
月唯笑个不停,那时候被洛羽仲唬的很惨,还一家六口呢!
“你能忘记他就好!”苗玉见月唯笑得开心,知道她心里放开了自己也安心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这女人啊,还是养个孩子才算是有了依靠!趁着现在王爷身边就两个人,你要是能赶快再怀一次就好了!娘天天给你烧香拜佛,愿佛祖能保佑你生个男孩儿!”
月唯哭笑不得,也不好去反驳苗玉什么。只好随着她说罢了!
封官
“你回来了?”月唯一进门就看见洛羽仲横卧在床上,手中正拿着几本折子随意翻着。
“嗯,回来了……”月唯叹了口气,直接倒在了洛羽仲的身边。
“怎么了?不高兴?”洛羽仲好奇地问,他以为和苗玉谈过之后,月唯应该很开心的。
“嗯!我很不高兴……”月唯点头道,“我越来越恨你了怎么办?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洛羽仲纳闷地问,“你不谢我就算了,怎么还怨起我来了?”
“你知道吗?我看到苗玉的那一刹那才清楚地意识到,我再也见不到我的母亲了!她肯定比苗玉哭得还惨,痛不欲生地哀悼我的死亡!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我怎么能不恨你!”
洛羽仲一脸的无奈,“我们能不能不再说这件事情了?反正你也回不去了,这么追究责任有用吗?”
“是没什么用,可是看见你心里就不舒服!”月唯皱着眉头说,“我也不知道我自己的亲妈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好好吃东西?是不是在想我呢?”
“大不了我让人给你娘亲多烧些纸钱,让她自己买些需要的东西!”
“啊呸!”月唯怒的从床上爬起来,冲着洛羽仲就是一脚,“我妈还活的好好的呢!你少咒她!你要是敢再说一句类似的话,我让你五马分尸!”
“别气,别气!”洛羽仲搂着月唯好语相劝,“说起来我今天见你那位堂兄了,出乎我的意料还挺不错的!”
“堂兄?啊……”月唯回想了一下,“刚才人太多了,没有怎么注意到,好像是介绍过他的样子!他叫什么来着?”
“他叫秦谷生!”洛羽仲答道,“虽然人看上去有些木讷,又不善言辞,但是和他聊了几句,也问了些事情,他回答的倒是出乎意料的很有水准呢!听你那个杀猪的叔叔说他读过几年书,只不过没有考取到功名。”
“然后呢?你和我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呢?”月唯不解地问。
“你看你现在用着秦月唯的身份,你这边的爹要是在世还好,也算是个读书人。但是现在就剩下这个叔叔了,总不能让别人一提起我的王妃来,就想到是个卖猪肉的出身吧!所以我一直想要给你的娘家人一些官职,最起码能说得过去就好。正巧你这个堂哥也算是有些本事,给他个官职也算是给你涨涨身份不是?”
“你这算不算是以权谋私啊?”月唯道,“你很在乎别人怎么说我吗?”
“我当然在乎!你是我的王妃,我不喜欢别人诋毁你!”洛羽仲说道,“只是你娘家人实在是太少了,你那个叔叔又实在是没有什么水准,要是给他官职我都怕出事。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秦谷生,先给他个一官半职的,若是他真的有些本事,那我自会好好提拔他的!!而且你的叔叔婶婶也一直在向我介绍他,估计也是希望我能给他个好的仕途吧!”
“这事我倒是无所谓,你看着办好了,我对于这种亲人真是没有多大的感情。苗玉是我第一个遇见的人,我对她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至于其他的人,苗玉高兴就好!”
“我想先让他做苑州的一个主簿,虽然官位不是很高,但是管理的是整个尚城的商户,要知道尚城是商户最多的地方,这个职位绝对算是重差了。而且主簿都是在王府内做工,起码对你也算是个照应!”
“这样做好吗?他到底有没有那份才能啊?要不然你还是找个位置比较高,责任比较少的职位给他吧!”月唯担心地说。
“我直觉他会做的很好,如果实在不行再说!”洛羽仲说道。
“只要不影响你的正事就好,我可不希望你因为我而徇私枉法……”
“放心吧!”
第二天一早,洛羽仲就叫来了秦谷生,又细细询问了他一番。月唯也好好打量了这位表哥一下。他长得文文静静的,样貌很是普通,是很没有存在感的一个人。有些苍白的脸色和略微消瘦的身材很有种文弱书生的气质。基本上如果没有人问话的时候,他是不会发出任何声音的。就算是有人问话,他也会用最简短的话回答。月唯觉得秦谷生就是一个超级闷骚的男人!
洛羽仲宣布要封他做尚城的主簿,秦谷生也没有任何惊喜的表情,单单谢了恩之后就又像是雕像一样站在一旁了。反倒是月唯的叔叔婶婶的表现非常戏剧化,先是吃惊地愣在原地,后来则开始又哭又笑的给洛羽仲和月唯两人磕头。再然后拉着秦谷生磕头,之后又跑出去放鞭炮。只听见叔叔激动地满大街大喊大叫的,还是洛刚给拉回来的!
“真的没问题吧?”月唯悄声问道。
“应该没有问题吧,尚城的主簿都是跟在丘雪之的身边。在丘管家的手里没有训练不好的人,就怕让你这个堂哥吃苦了!”
“哎呦?怎么不吃错了?”月唯笑着问,“开始是谁不满苗玉要把他介绍给我来着?还想着把他调到边境的军队的?还对我说什么,如果多看他一眼就把他的皮扒了的?”
“还不是苗玉的信写得不真实!”洛羽仲满不在乎地一哼,“看看他这长相,看看他这性格,会有女人喜欢他才怪!”
速回
第二天洛羽仲陪着月唯和这些所谓的娘家人在一起聊些有的没的,各位官府的官员也都作陪,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中午的时候又是午宴,月唯的意思是不要那么奢侈。黔里镇和尚城不同,算是苑州非常贫瘠的地方了,据苗玉说月唯他们昨天吃的饭镇上的官员连过年都吃不上。还说是郡府里的大人特意安排的!
洛羽仲是什么都讲究排场的,听月唯说了那番话之后,下午立刻找来郡府的官员狠批一顿,还命令他三天之内就要拟定一个关于如何摆脱贫困的计划。吓得郡府的官员立刻磕头谢罪,连忙称是。
“王爷,有尚城的急信!”洛羽仲正黑着脸训人的时候,洛奇带着一份密信走了过来。
月唯扫了一眼,只见到是丘雪之署名的信件。洛羽仲打开信就扫了一眼,脸色就立刻沉了下来。
“怎么了?”月唯一见洛羽仲的脸色就知道肯定有什么大事,否则洛羽仲不是那种在外人面前轻易表露担忧的人。
“出去再说。”洛羽仲再也没有心情去理会那些陪同的官员,大步流星地往外面走,月唯要小跑着才能跟得上。
“洛奇,带上两匹快马,我们立刻回尚城。”洛羽仲一说完,洛奇就立刻离开了。
“什么?你要回去?这么着急吗?”月唯担心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抱歉,有急事必须要回去!你不用理会我,你自己可以在这里多呆些日子。”洛羽仲说话的语速都变快了,“洛刚,你留下来照顾王妃!”
“我没事,不用操心我。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着急?”月唯好奇地问。
“嗯,有些事情……不用担心。”说着不用担心的洛羽仲却一脸的担忧,冲着洛刚又低语了几句,直接来到了大门外。
“现在就走?”月唯惊奇地问。
“是啊,我需要立刻回尚城一趟!”洛羽仲抱过月唯来,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抱歉了,不能再陪你呆几天,以后会补回来的!”
“我没事的,你路上小心!”
“好!洛奇,我们走!”
洛羽仲有些迫不及待的扬鞭而去,月唯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没由来的有些担忧。从来没有见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洛羽仲如此着急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呢?洛羽仲含糊的话语让月唯更加好奇。因为这段时间以来,无论是什么事情洛羽仲从来都没有隐瞒过她,哪怕是她并不想知道的朝政,他也事无巨细的告诉她。今次可倒好,居然这么含糊地过去了。月唯突然好奇起来,到底是什么事情他不想告诉自己。
“洛刚,你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月唯问道。
“属下不知,王爷刚刚只是吩咐我要好好照顾您而已!”洛刚说道。
“尚城……不会出了什么大事吧?”月唯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她实在是想象不出到底有什么事情能让洛羽仲这么着急的往回赶。
“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王爷收到了什么重要的消息。”
“那我们也赶快回去吧,我也有些担心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月唯说道。
“这……现在已经是傍晚了,马上就要天黑了,还是明天上路安全一些。”
“可是你家王爷就是这个时间赶路的!”
“毕竟王爷只是和洛奇两个人回去,无论怎么走都方便。王妃和其他的人都需要马车,还有很多从京里带来的东西。不是想走就能立刻动身的,再说晚上也不安全,我们还是照着既定的路线走比较好。如果王妃着急,我们明天一早出发。”
“好吧!”月唯朝着洛羽仲走的方向叹了口气,“我们明天一早出发!”
月唯一回到大厅,告知了在场的各位官员洛羽仲已经先行回尚城的消息,那些官员的反应真是让月唯有些想笑。一个个送走了阎王爷的样子,还有拍着胸口喘气的。刚刚被训斥的郡府的那个太守脸上露出了九死一生的笑容,激动的手都哆嗦。
“我们明天也要动身离开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月唯说道。
可是说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了。官员们不敢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好找到了月唯的叔叔,那个叔叔只能问苗玉。苗玉也是心里有些舍不得月唯这么快走,追着月唯问原因。
“我也不知道什么事情,不过看他挺着急的样子,我也有些担心想要早些回去。”
“那……”
“放心吧!以后有机会我就过来看看你!”月唯安慰道。
“不用特意为了我过来,你是王妃了,娘知道你有时候身不由己的!”苗玉说道,“只要你过的好,娘就知足了!”
第二天一早,月唯顶替了洛羽仲,对着送行的官员寒暄几句,众人磕个头,喝杯酒才放他们离开。苗玉又是哭哭啼啼的嘱咐了一通,等真的能走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了。没有洛羽仲在,月唯就是地位最高的人。马车也不用再考虑她的身体状况,依着月唯的命令,一路奔回尚城去。
再回尚城
赶了两条路之后,月唯一行人终于在第三天到达了尚城。出城的时候风光无限,进城的时候却狼狈不堪。一路奔波回来,就连小油都蔫了下来,唯一活蹦乱跳的就只有天夕了。
“哇,真是没天理!这种地方也是人住的?”天夕站在洛王府的大门口略带鄙视地喊道,“人长的再高也不至于弄这么大的府门吧!真是喜欢显摆!”
“别在这里仇富了,我们进去吧!”月唯疲惫地说。
“王妃,欢迎您回来!”洛晖依旧面无表情,和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变化。“王爷和丘管家有事情在忙,所以属下前来接应。”
看样子尚城里还真是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月唯问道:“老夫人他们回来了吗?”
“还没有,据说是明天才能到。”洛晖恭敬地回答,“洛篙他们已经去城外接应了。”
“看样子我们还是早到的!”月唯叹气,“你知道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属下不知,王爷昨夜才回府一趟,今早天没亮就离开了。丘管家大部分时间也不在府上。”
“知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属下不知。”
就知道洛晖的嘴严,毕竟是丘雪之调教出来的人,套话是套不出来的。月唯赶路也有些疲惫,所以也不再多问什么,早晚都会碰见洛羽仲的,心急也没有用。
一行人走回沧月院,洛烟和洛敏立刻收拾着帮月唯沐浴更衣。月唯收拾完,就倒在床上休息了。而阿酱和小油不知道为什么烦透了天夕,一回到沧月院,就把他推进了陷阱最多的树林里。
“这是什么?”让阿酱和小油惊奇的是,天夕的观察能力太强了。常人难以发现的丝线他一眼就看见了。天夕俯下身子,用手拨动那根丝线,前面的树上立刻飞下来一个猪膀胱做的水囊,里面掺了各种药物的药水倾泻而出。
“哇!真好玩!”天夕激动地大喊道。
然后天夕开始一步一顿的寻找各种陷阱。阿酱和小油本来还希望这个很是不正经的小倌能被一两个陷阱击中的,但是没想到他居然平安走过了大半个树林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反而把各个陷阱的位置和设置都搞了个明白。
“主子说他是个小倌吧?”小油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小倌应该就是无欢那一类的人吧?”
“说是这么说……”阿酱皱着眉头道,“但眼前的这个实在是让人讨厌!”
“因为他说你很英俊?因为他喜欢男人?”小油窃笑着侧头问,却突然发现身边还有另一个人,吓的一声惊呼:“哎呦我的娘噢!秦公子,您、您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一直都在。”秦谷生像个木偶一样生硬地回答。
“现在丘管家和王爷都不在,小油,你把他交给洛晖吧!王爷不是说要封秦公子为主簿吗?主簿应该是住在前院的。”阿酱说道。
“要不还是先让秦公子住在沧月院吧,怎么也是咱主子的亲戚!万一主子要是想见呢,任职的事情等王爷回来的时候再说也不迟!”小油说道,“秦公子,您跟我这边来,那边的明月楼有的是地方,您尽管挑间喜欢的房间先住下。”
“有劳了。”
月唯实在是累坏了,本来还想着睡一会儿就起来吃晚饭的,可是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卧房的外室点着一根蜡烛,月唯以为是洛羽仲回来了,匆忙踏着鞋跑了出去。却发现只有一身换过的衣裳,却没有任何人影。
“洛烟!洛娜!”月唯喊道。
两个人立刻跑了过来,“王妃,您醒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
“刚刚到了子时。”
“王爷可是回来过?”月唯拿着衣服问道,仔细一闻,还有一股汗渍的味儿。
“是,王爷亥时才回来过,不过回来洗漱了一下换了身衣服就走了。王爷还交代不要吵醒王妃,说是今晚上有事也回不来,让您不用等他了!”洛娜说道。
“丘管家回来了没?”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要不然我去前院问一下?”洛烟道。
“算了,别耽误他们做事了。”月唯叹道,心里空落落的。
“王妃,可想吃点东西?王爷回来的时候吩咐厨房让他们备着食物的,一直给您热着呢!”
“随便弄点什么吧,是有点饿了!”月唯道,“阿酱和小油他们呢?还有天夕呢?”
“这个……”洛烟和洛娜对望了一眼,“天夕说是饿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离开了,阿酱和小油怕他惹事就追出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还有……”洛娜补充道,“那个叫天夕的家伙把院子里所有的陷阱都踏了一个遍,又重新安置了一番。”
“他没有受伤?”
“何止是没受伤!”洛娜颇为不服气地喊着,“还指指点点地说什么陷阱不够水准!”
“我好像又捡了一个天才!”
迎接
睡了多半天之后,月唯才有了些精神。只是早上一起身,洛羽仲不在身边,多少觉得有些不习惯。
洛娜洛敏一直守在外面,听月唯起来了,立刻送东西进来,帮月唯梳洗打扮。说是老夫人上午就能到了,因为洛羽仲和丘管家都有事情,所以迎接的任务就交给她了。月唯收拾好之后,随意吃了些东西,就跟着他们一起出门了。
等人并不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月唯站在城门楼上,向远处眺望,一脸的无聊和困倦。小油和阿酱倒是很激动,毕竟好久没有见到自己的伙伴们了,丫头他们也都不知道两人已经平安的消息。天夕是什么时候都能自己玩出花样的人,他单脚在几十米高的城墙上蹦来蹦去的,看得月唯心惊胆颤。
“王妃,老夫人的车队已经到了。”洛晖提醒着。
月唯也远远看见一队人向这边赶来,急忙跟着洛晖下了城楼。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车队就走到跟前了。骑马走在最前面的居然是连习征,他见月唯在城门下站着,立刻翻身下马,跑了过去。
“你怎么到得这么早?不是说要好几天之后才能回的吗?怎么……”连习征一脸的担忧,“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月唯知道连习征走的时候就担心那个问题,只好柔声安慰道:“放心好了,要想强迫我还要费些功夫的。不过倒是出了些事情,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但是洛羽仲急忙赶回尚城来,我也就跟着先回来了。”
“出了什么事?洛羽仲呢?”
“说了不知道了,还等着你去打听呢!”月唯叹气道,“要不然你先找找他去?我已经好几天都没有见过他了,也是有些担心。”
“王妃!”水仙走过来行了一个礼,“老夫人叫您过去。”
“好。”月唯点头,冲着连习征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就跟着水仙离开了。
上了老夫人的马车才知道,连欣宜和那个叫做金钗的丫鬟也在。老夫人也是惊奇月唯他们早回来的事情,问个不停。
“我问过他,他只说不让我操心,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告诉我!”月唯无奈极了,“是丘管家写信叫他回来的,只是丘管家也一直见不到人。我也担心的很,没有见他这样过!可是偏偏昨天让洛刚打听了一下,尚城安定的很,没有任何重大的事情。”
“那我回去再问问。”老夫人也是一脸的忧虑,冲着外面喊道:“洛篙,去找丘管家,不管他来不来见我,让他给我一个消息。”
车队到了王府大门,有些身份的下人都出来迎接了。丫头他们也都下了马车,这才看见跟着月唯的阿酱和小油,激动地又是蹦又是跳的。茶茶在一旁笑着擦眼泪,小米抱着两个人哇哇大哭,阿盐也是问东问西的,无欢和丫头在一旁笑盈盈地看着他们,好不热闹。
“好了好了,有话回到院子里再说!让他们给你们讲讲他们的历险记!”月唯笑着说道。
“小姐,这个是谁啊?”丫头指着天夕好奇地问。
“哦,我捡回来的小倌。”月唯介绍着,“这个是天夕,以后也是在沧月院的!”
“我叫无欢!”无欢一听对方是小倌,立刻带着几分同情又带着许多关怀走了过去,“我以前也是小倌的!我们以后就住在一个院子了,有什么事情尽管说,能够帮忙的地方我们都会帮助你的!”
“无欢!”阿酱和小油急忙喊道,可是已经有点晚了。
天夕拉着无欢的手摸来摸去,一脸陶醉地样子:“哇,你长得真是俊美啊!看看这脸蛋,啧啧……”
“谢谢,你长得也很英俊。”无欢完全没有发觉天夕的怪异举动,单纯地感谢着他的夸赞。
阿酱和小油把无欢立刻拉了过去,冲着他一阵儿耳语。无欢愣愣地看着天夕,然后又放柔了表情道:“喜欢男人也没有错啊,你们不要这么排挤他。如果有办法,谁也不会愿意去当小倌的!”
“他绝对有办法!他武功比我还好呢!”阿酱怒道。
一行人说说闹闹地回到了沧月院里,丫头他们则是撒欢了的满院子乱跑。真是好久都没有回来过了,让人很是怀念起以前的日子。天夕在被阿酱和小油爆料之后得到了除丫头和无欢以外,众人的白眼。就连小虎都被告知他要抢丫头,而处处提防了。
“那个人是谁?”阿盐看着远处一个男子的身影,好奇地问道,“这才多久不见主子,怎么带回来这么多新人啊?”
“你可别胡说了!”小油道,“那个是咱主子的堂哥,秦谷生秦公子。王爷封他做了尚城的主簿,这是才跟着主子回来的。王爷和丘管家最近忙的不见人影,这才先把秦公子安排在沧月院的。”
“小姐也有哥哥啊?”丫头笑嘻嘻地问,“和丫头一样呢!不过还是丫头的哥哥最好了!”
“是,丫头你的哥哥最好了!”阿盐不屑地说道。
“洛永,你跟着洛刚他们一起去找王爷吧!我怕他再需要什么帮手的。”月唯说道。
“是,王妃!”
不见人影
又到了深夜,洛羽仲还是没有出现。月唯看着越来越暗淡的烛火,疲惫地打了个哈欠。她以为洛羽仲晚上怎么也会回来一趟的,她也不是非要问些什么。只是觉得见上他一面似乎才能放心一些。
“主子,夜深了,您还是休息吧!”茶茶推门进来劝道。
“好……这就去睡了!”月唯再次打了个哈欠,问道:“王爷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
“洛永刚回来过一趟,拿了些东西就走了,我也没有说上话。看他急急忙忙地,我也不好拦着他问。”茶茶答道。
月唯叹了口气,真是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做些什么,为什么一个个全都不见了踪影呢!
第二天月唯去拜见老夫人的时候,老夫人的脸色难看的很。连欣宜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月唯,月唯示意自己才是不明真相的那个。平日里老夫人就算是心情不好,但是随便给人逗逗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今日却和她们两个寒暄了几句就让两人退下了,月唯对于老夫人的反常行为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她知道洛羽仲在忙的大事了。
“月唯,老夫人到底怎么了?昨天夜里还看着好好的呢!”连欣宜担心地问。
“你见到习征没?”月唯四处望望,这个时候连习征应该和她们一起来见老夫人的。
连欣宜眉头蹙了起来,“你找皇兄有事?”
看着连欣宜防备的样子,月唯郁闷地望天,“我昨天让他去看看洛羽仲正在忙什么,可是现在他不但没有给我消息,反而自己失踪了!”
“他也是有事要忙的……”
“随便了!”月唯心烦地离开了,天夕则和阿盐在一起站在不远处指指点点的。
“哎,用不用我干掉她?”月唯一走近,天夕就一脸痞子样地说。
“干掉谁?”月唯挑眉。
“自然是那个胆敢和你抢男人的人了!”天夕拍着胸脯说道,“只要你吭一声,保证做的干净利落。”
“收拾!当然要收拾的是不是,主子?”阿盐也凑了过去,一脸的愤恨,“您都不知道在路上的时候,金钗她们嘀嘀咕咕地就要想办法害您呢!要不是阿酱和洛枫不在,我们肯定能打探些消息的。现在咱们不知道公主想了什么主意,应该先下手为强才是!”
“没心情!等她有了动作再说!”月唯摆手往前走。
阿盐立刻追了上去,“主子!咱不能每次都这么被动啊,要是真被她们做出什么事情来可怎么办啊!”
“就是就是!”天夕附和道,“还是先把这些家伙解决了才好,这样就没有威胁了!”
“别再烦我了行不行?”月唯没好气地说。
月唯有些恼怒地走到了沧月院,发现连习征正从里面往外走。“习征!”
“刚说找不到你呢,正好碰见了!”连习征走了过来。
“到底怎么了?你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月唯拉着连习征走到一旁问。
“我倒是见了洛羽仲一面,他就说是印国的事情,具体的让我心领神会了。”连习征低声说道,“可能应该是真正的连习征能够一听就懂的事情,可是我没有听懂,元英已经帮忙去查了。然后他把最近苑州的事务都交给我来处理,我也是才抽出时间过来和你说一声!”
“印国?难不成是边境出现战争了?”月唯猜测道。
“我本来也这么想,可是昨夜查了一下边境的情报,并没有军队的调动情况,具体的事情还是不得而知。”习征叹道,“我就是来通知你一声,你不要担心。”
“洛羽仲他还好吗?”
看着月唯关心的神情,习征不禁叹了口气,“还好……”
“没事就好!”月唯放心下来。
“我还要帮他收拾一堆苑州的事情,所以……”
“你去忙吧!”月唯说道,“我知道没有什么大事就好了!”
连习征一离开,月唯就跑到书房去查关于印国的事情。可是翻来翻去,也就只有两国关系不太好的说法。因为和苑州交界的地方比较多,所以交火的事情也时有发生。可是偏偏连习征说军队没有任何情况,真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洛羽仲又是一夜未归,这种见不到人的状态让月唯不由自主地焦虑起来。现在连洛刚、洛永和洛奇也都不见了踪影,连习征和元英也忙的天昏地暗。月唯有些沉不住气了,想起昨天老夫人的样子,定是知道了些什么。虽然不愿意,可月唯还是受不了这种担忧的折磨,所以决定去老夫人那里套话。
谁知道刚一进门就看见连欣宜在问老夫人为什么不在。
“不在?老夫人也不在?”月唯懊丧地问。
“回王妃和公主,老夫人一早就和洛篙出门了,奴婢也不知道老夫人去了哪儿,何时会回来!”水仙恭敬地说道。
月唯只好无奈地回到沧月院,看样子除非洛羽仲把事情忙完,否则是见不到面的了!
难民归来
回府后第六天的晚上,月唯正熟睡着,突然有一个人抱了过来,月唯猛然惊醒,反射性地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是我……”略有些疲惫和沙哑的声音,但的确是洛羽仲。
“你终于回来了?”月唯有些惊喜,随后又有些抱怨,“跑哪儿野去了?难道不知道给我带个信吗?”
“抱歉……”洛羽仲双臂一张把月唯抱在怀里,闭着眼睛蹭了蹭。
“咳咳!”月唯被飞扬的粉尘呛到了,再一摸洛羽仲的身上,居然还直掉土渣儿。“你到底跑哪里去了?怎么像是刚从墓地里爬出来的一样?”
“嗯,差不多吧!”洛羽仲依旧闭着眼,疲惫地说,“让我睡一会儿……”
还想询问什么的月唯刚张开的嘴又闭上了,看着他如此的疲倦,心里也有些不落忍。不管有什么事情都有机会问,现在还是让他睡一会儿的好。月唯没有任何动作,乖乖地让洛羽仲抱着。连片刻功夫都不到,洛羽仲就开始打鼾了。月唯趁着窗外的月光好奇地看着眼前的洛羽仲,她觉得太奇怪了,以前洛羽仲从来都不打鼾的!月唯用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才几日就有了不少细小的胡茬,而且还在他的脸上蹭下来不少的尘土。
月唯轻叹一声,小心翼翼地从洛羽仲的怀里钻出来。本来想给他盖上被子就算了,起来才发现洛羽仲穿着一身粗麻布衣服,身上还披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皮做的破斗篷。月唯下床点了根蜡烛,这才看清楚洛羽仲的模样,简直像是刚逃难回来的人似的,狼狈极了!月唯心里有些酸涩,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样子!她轻手轻脚的脱下洛羽仲的斗篷,洛羽仲一丝察觉都没有,鼾声不断。月唯见他没有反应,干脆把他那身麻布衣服全都脱了下来。裤子直接用剪刀剪开,帮洛羽仲一翻身就脱掉了,估计这样破烂的衣服他也不会留作纪念的!
“阿酱!”月唯走到楼下轻声唤道。
“主子?”阿酱回了一声,然后就是一阵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阿酱从房间跑了出来,“主子您怎么还没休息?”
“你去帮忙弄些热水来,王爷回来了,我想帮他擦洗一下。”
“好,这就去!”阿酱立刻跑下楼去。
月唯等着的时候才发现沙漏已经是寅时三刻了,等阿酱把水送上楼去,月唯便让他继续去休息了。月唯把水盆端到床边,看着洛羽仲睡得昏天暗地的样子不觉又有些想笑。她拿着手巾替他擦了擦脸和身子,就又给他盖好被子让他继续睡了。眼见着天色渐渐要亮的样子,月唯也没有心思再睡了。干脆做次标准的王妃样,好好伺候一下她这位劳碌了几天的王爷。
洛羽仲并没有睡很长的时间,辰时刚一过就立刻翻身起来了。月唯一直在旁边看着他,等着他醒过来。
“你醒了?”月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放柔了声音,“睡得可好?”
“嗯……”洛羽仲也少有的安静,他伸手把走过来的月唯揽在了怀里,大口吸气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想你了……”
“饿不饿?我让人给你做了些吃的!”月唯问道。
“饿了!”洛羽仲像孩子一样仰起头来冲着她笑,笑的月唯真是毫无防备了。
“我去让下人给你弄吃的,然后叫无欢过来服侍你。你不会还有什么事情要忙,又要立刻消失吧?”
“不会了,今天不出去了。”洛羽仲道。
“那就好!你老实呆着啊!”月唯嘱咐道,然后跑出了房间。
等洛羽仲沐浴完的时候,月唯正让茶茶她们把早饭端上来。见洛羽仲终于洗的干干净净的,也总算是恢复了正常的神采。其他人都下去了,月唯盛了一碗稀饭递给洛羽仲。洛羽仲没有两口就吃完了,然后又把碗递给了月唯。
“洛羽仲,你是去豫州的灾区了吗?怎么饿成这样了呢?活脱脱一难民啊!”月唯一边盛饭一边叹道。
“之前没工夫吃……”洛羽仲两口又把粥喝完了,然后拿起盘子里的酥饼一口一个,没一会儿就吃完了。“有馒头吗?这个不解饿!”
“茶茶!阿盐!”月唯冲外面喊道,“去弄点馒头和咸菜来!”
“啊?”茶茶愣愣地站在门口,“主子,您是说要馒头和咸菜吗?”
“是了,快去拿!”月唯喊道。
到最后洛羽仲又吃了两个馒头,喝了两碗粥这才算是饱了。月唯看着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抱歉,这次这么匆忙的赶回来,也没有陪你在娘家多呆些日子!”洛羽仲一脸的歉意,“你回府我也没有顾得上,一直冷落了你这么多天。”
“这些都无所谓!”月唯坐到洛羽仲身边说,“我只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这几日到底在忙些什么!你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愿意和我说的?”
“不是不愿意和你说,是……一时说不清楚。”洛羽仲道,“而且当时我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时间很紧,所以没有和你解释。”
“那你现在告诉我吧!”
行踪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一些我父王叛乱的事情。”
“嗯,是说过!”月唯点头,“说是拦截了皇上派去的禁军什么的。”
“是啊,其实事情的开始是因为我的舅舅救过一个人。”洛羽仲有些头疼地说道,“我母亲的娘家人不多,我只有一个做商人的舅舅和一个聋哑的姨娘,还有舅母和一个表哥。那时候我们廉国和衡国联合,与印国和尤国作战。尤印两国战败,印国皇太子被俘,我们可以说是大获全胜。只是那印国的皇太子狡猾的很,押解回京的路上被他给逃走了。当时正好我舅舅要运载货物到边关去……”
“你舅舅救了那个皇太子?”
洛羽仲无奈地点头,“我舅舅心善,见他可怜,以为是战争中被波及的人,所以就尽力帮忙了。一路把他送到了苑州的边界,让这个皇太子回到了印国去。皇上知道印国太子逃回国的消息之后大怒,要求彻查。那时候连习哲在印国有些耳目,不知怎么和那个太子串通的。那个皇太子写信给皇上,说是我舅舅救了他,然后说什么廉国对他不错之类的嘲讽的话,皇上自然是盛怒,朝臣也纷纷要求对我舅舅一家处刑。”
“那个皇太子还真不是个东西,救命之恩不报就算了,还带落井下石的!”月唯怒道。
“他本来不知道我舅舅和苑州的关系,也送了些东西答谢。肯定是连习哲通的消息,他和连习哲都为了牵制苑州,所以才成为盟友的!”
“皇上也不管吗?”
“皇上不知道这种消息,我们也没有证据。”洛羽仲道,“当时我舅母有七个月的身孕了,舅舅对自己做错的事情后悔不已,他说自己死没关系,不想妻子和孩子们受罪,也不想我又聋又哑的姨娘被牵连。我父王更是忧心,母妃死之前他就答应要好好照应舅舅他们的。”
“所以你爹帮着你舅舅他们逃跑了?”
“是啊,拦住了皇上追击的禁军,让他们逃到了尤国去。”
“尤国?不是刚刚打过仗的吗?”
“没有办法,如果是衡国的话,肯定会帮忙找人的。只有逃到敌国去才安全一些。”洛羽仲叹气,“这几年原本都没事了,谁知道突然出了事情!”
“这次的事情是关于你舅舅的?”
“嗯!”洛羽仲点头,“丘管家那天来信,说是我舅舅被羁押在印国了。所以前几天我去了尤国一趟,把我姨娘和舅母他们接了回来。”
“他们在哪儿?”
“自然不能在苑州,我让人把他们送到衡国,那里有我的一个朋友可以先照顾他们。”
“那你舅舅呢?”
“还没有救出来!”洛羽仲叹了口气,“去印国可比尤国难得多了。而且羁押的事情是印国太子的指令,连习哲应该也知道这件事情。我若是贸然去印国,被发现之后是叛通敌国的重罪。所以要提前安排好才能去!他们可能也想借此来除掉我!”
“你的意思是……连习哲和那个太子把你舅舅关了起来,然后等着你去救他的时候把你也给一网打尽?”
“我估计这就是他们的计划。”洛羽仲点头。
“而你还非得要去?”月唯的声音不自觉地高了两个八度。
“我不得不去。只有我知道关押所在地的地形,而且我也认识一些印国的官员,他们非得见到我的面才能帮忙。无论怎么说我都得去一趟!”
“你疯了还是你想死啊!”月唯怒道,“明明就是一个圈套等着你往里钻呢,你还真敢去!”
“就算是圈套也没有办法,我舅舅在他们手里面,而且只有我去才是最妥善的。”洛羽仲拉过月唯的手道,“你放心,我知道是圈套自然会更加小心的。我只负责见几个官员,救人的事情会交给洛笑他们。”
“阿柴?他回来了?”
“没有,丘雪之飞鸽传书让他和洛枫从豫州直接去印国,先查探好消息等着我们。”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印国?”月唯担心地问。
“下月初有一个商队,我会混到里面去印国。”洛羽仲说道,“在我离开的期间,洛晖会假扮成我的样子在府上,你万事要小心。”
“我有什么可小心的,你才是要小心的那一个吧?”月唯埋怨道,“总觉得只有傻子才会明知道前面是陷阱还非要往里面跳!”
“你能担心我我很高兴!”洛羽仲笑着说。
“不是我说你,你的家人已经算是栽在这种事情上一次了,害得他们都丧命又弄得你和你大哥到现在误会都没有解开。你现在又要为了这事再冒险一次,到底值不值得啊!”
“他是我舅舅,我不能见死不救。”洛羽仲平静地说,“而且我安排好周密的计划,只要小心行事就能安全度过。”
“你计划周密,人家连习哲的计划更周密!”月唯不屑地说。
“你不信我?你觉得我的才智比不上连习哲吗?”
“你哪怕有一点聪明都不该去!”月唯怒道。
“不相信是不是?那我们打赌可好?”
“打什么赌?”
担忧
洛羽仲看着月唯,眼里满是笑意,“我们就赌我是否能够平安回来。如果我平安回来的话你就放心大胆的把自己交给我如何?”
“如果你不能呢?我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啊!”
“如果我回不来,那你岂不就是自由了?你可以用那空白圣旨保住自己的命,以后想做什么都可以。”
不知道为什么洛羽仲平静地语气让月唯很是不舒服,就好像洛羽仲早就考虑好如果他回不来之后的后果一样。
“不赌!凭什么你要回不来?”月唯怒道,“你把我弄死了,带到这里来,你不好好养着我哄我开心供我玩乐,现在居然要去送死了?”
“那你就答应这个赌局!”洛羽仲仰头笑道,“你答应的话,我肯定会想方设法的保住自己的小命,回来疼你的!”
“不行,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不赌!”
“真好!”洛羽仲笑着说,“我还以为你很希望离开我得到自由呢,看样子你还是有一些喜欢我的。”
“我只是喜欢现在的生活,不想改变什么!”
“放心吧,我一定会回来的,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洛羽仲笑着保证道,“难得发觉你这么关心我,我舍不得死的!”
“呸呸!快点呸,谁让你说那个字了!呸掉,快点!”
“好好……呸呸!”洛羽仲呵呵地笑出声来,“好了吧?有你在没有任何厄运能缠上我的!”
终究月唯是劝不动洛羽仲,也只好由着他去。与其一直在一旁拖后腿,倒不如支持他让他少操点心,能够专心在这件危险的大事上。
好几日没有回府的洛羽仲,中午和月唯一起去老夫人那里吃中饭。老夫人的脸也一直沉着,没有什么话好说,屋子里安静的尴尬。月唯也是没有心情说什么,总觉得拦着或者是不拦着洛羽仲都那么不对劲儿,自己一边吃一边想着是否有其他的办法,不由得和老夫人同时叹气。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心领神会地又看向了洛羽仲。
完全不明状况的连欣宜不时说上几句,尽量维持着笑脸。等老夫人撂下筷子时候,其他人终于解脱了,这顿让人不舒服的午饭也终于结束了。
“走吧,我们去前院。”洛羽仲说道。
“等等,我和小月有话要说,羽仲你有事就先去忙吧!”老夫人说道。
“你先去吧,我一会儿就过去!”月唯拍了拍洛羽仲道。
洛羽仲离开之后,老夫人又把连欣宜也劝走了。屋子里就剩下月唯和老夫人的时候,两个人又一同叹了口气,老夫人不由地苦笑着说:“看样子羽仲和你都说过了!”
“是啊,上午说的。”月唯郁闷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心里发憷,不想让他去!”
“你可曾和他说过你的想法?”老夫人问。
“自然是说过了!可是他这次很坚决,我也不好一直反对,怕他再分了心。”
“我也是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羽仲是在走他父亲的老路啊!我不是说不救晓翊的家人,只是为了他们一家人弄得我们洛家几乎满门抄斩,这到底值不值得!我们能帮忙的地方就帮忙了,总不能每次都用命去换他们的命吧!我不在乎别人的死活,我只想保全自己的家人!”
“老夫人您别气!”月唯安慰着越来越激动的老夫人。
“小月啊,今次你得和我这个老太婆做伴了!”老夫人悲哀地感叹道,“嫁给洛家的男人真是我们的不幸啊!”
“您别泄气嘛,怎么说羽仲也应该有完备的计划,他应该不会有事的。”
“这件事情不要和其他人说了。”老夫人低声嘱咐道。
“这个我知道。”
“尤其是欣宜,绝对不能让她知道。”老夫人握着月唯的手紧了紧,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还有她身边的人,羽仲离开的消息绝对不能让她身边的任何人知道!”
“月唯记下了!”
“记住就好,不管多么不情愿,还是要帮着洛家的男人处理这堆烂摊子啊!”老夫人叹道,“小月啊,我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行了。这个硕大的洛王府终究会交到你的手里,我也看出来羽仲对你的心思了,从现在开始,你也要开始学些事情了。等羽仲一走,你就跟着我学习处理王府的杂务吧!”
“是,老夫人。”月唯恭敬地回答。
“羽仲还在等你,你先过去吧!”老夫人疲惫地说。
“那……月唯告退了!”
疑心
月唯到前院议事厅的时候,外面守着十多个洛王府最顶尖的护院。洛刚带着月唯往里面走,气氛严肃地让人觉得有些压抑。洛刚把月唯送到门口就退下了,月唯一推门就看见里面的四个男人嘀嘀咕咕地低语。
“你来了!”洛羽仲冲着月唯笑了笑。
“要不要我一会儿再来?”月唯不好意思地说,“不会打扰到你们吧?”
“进来吧,有些事情你也必须要知道的!”洛羽仲走过去把月唯拉到了圆桌旁。一旁的连习征冲着月唯笑了笑。
丘雪之就好像没有看见月唯似的,继续拿着地图讲解着:“我们分五队人马不同时间离开,王爷是最后的一批。等救到人之后,洛笑和我带着费老爷离开,王爷想办法从豫州绕回苑州。只要不被截住就没事!”
“关键是印国的那个官员可信吗?”连习征问道,“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
“可信道是可信,他在廉国也有亲人托我照顾。”洛羽仲说道,“而且我们一直没有什么往来过,那个皇太子应该不曾发觉。”
“那我立刻收拾一下,下午就出发去豫州。先把豫州救灾的事情安排一下,等你走的时候我差不多就能赶回来了!”连习征说道,“这样在你个丘管家离府期间府上的事情我还可以照应一下!”
“麻烦你了,习征!”洛羽仲抱歉地说道。
“我不麻烦!只是你那边的事情一定要处理好,要知道你若是不小心很有可能会牵连到其他的人!”连习征说着就担忧地看向了月唯。
“到时候我会留在豫州,顺便也可以接应一下王爷你!”元英说道,“只要王爷和我汇合之后就不会再被人检查了。”
“还要注意提防那些暗杀!”丘雪之说道,“只要到了印国,就让洛笑寸步不离地跟着你。”
“这个我知道,”洛羽仲嘲讽地一笑,“他肯定在路上给我准备好了各种惊喜!”
“说起来,丘管家,你也要去吗?”月唯皱着眉头问。
“是的,有我照看王爷,王妃请放心!”丘雪之淡笑着说。
“你这一把老骨头跟着凑什么热闹?”月唯不屑地说,“别到时候拖了后腿!”
“虽说我年纪是大了些,达不到以前以一敌千的程度,可是对付个百八十的还是绰绰有余的!”丘雪之捋着胡子得意洋洋地说。
“真的?”月唯吃惊的看向洛羽仲。
洛羽仲不情愿地点头说道,“我和习征还有元英加起来也打不过他!”
“王爷不用气馁!”丘雪之笑着说,“再过个四五十年的,我总会有不能动弹的那一天!到时候王爷一定会超越我的!”
“是啊,等你进了棺材,我就可以鞭尸了!”洛羽仲叹道。
“今天我见到王妃新带回来的两个人了,倒是有趣的很!”丘雪之的笑容有些深沉。
“谁?天夕和我那个堂哥吗?”月唯不解地问,“哪里有趣了?”
“一个武功好的让人有些诧异,一个则对尚城的账务相当的熟悉。”丘雪之若有所思地说,“通常一路上能同时遇见这两个天才是没有可能的。”
月唯皱着眉头道,“你到底是要说他们两个有问题还是在夸他们啊?”
“你是说他们之中有一个人是刻意安排进来的?”洛羽仲蹙着眉头道,“你可查到了些什么?”
“秦谷生的背景倒是很干净,毕竟是王妃你的亲戚,家事清白是一定的,身上也没有什么破绽。就是王爷能突然找回来这么一个有能力的人,而且还凑巧是王妃的亲戚,总觉得有些太过偶然而已。”丘雪之道,“至于那个叫做天夕的,什么都查不到,甚至连武功的套路都看不出是跟谁学的!”
“你和他交过手?”洛羽仲问道。
“虽然还没有交过手,不过以他可以在王府各处随意走动而不被发现,光是这些功夫就是洛笑都难以企及。老夫想过这件事情,三殿下这么容易的拿到了豫州的暂代权,大殿下不可能不行动的。而这次王爷带着王妃回来,在路上多带的两个人就只有天夕和秦谷生了。”
“而秦谷生很干净,那个天夕却很有问题?”连习征问道,“你怀疑是连习哲特意派来的人?”
“不是没有可能,那个天夕的功夫怎么看都是不能让人放心的。”丘雪之道。
“不是吧!”月唯叹道,“我还觉得他挺好玩儿来着!”
“月唯,以后离他远一点!”洛羽仲严肃地说道,“把那个天夕调到别处去,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你怎么没有说阿酱和小油,他们两个也是半路跟上来的!”月唯不满地对丘雪之说道。
“他们一回来我就试探过。虽然人没有错,不过不排除他们被人下毒控制的可能。我已经让邱神医给他们检查过,身上倒是没有什么用毒的痕迹,不过红夕宫是盛产各种奇毒的地方,不排除查不出来的可能。”
“我的丘大管家,你是不是过虑了?”月唯叫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丘雪之笑着说。
“多提防一下也好,”洛羽仲说道,“尤其是我之后不再府上,不希望你身边有什么不安定的因素。那个天夕既然是最可疑的,就好好盯住他!”
巧遇
连习征稍微收拾了一下,当天下午就离开尚城了。只有洛羽仲他们几个人送行,连欣宜都不知道他何时离开的王府。回去之后,洛羽仲就立刻把天夕调到了练武场,让众多的护院监视着他的行动。
然而洛羽仲调离天夕的做法完全没有任何用途,因为天夕可以在任何时候跑进沧月院来,还不时调戏一下阿酱。然后让阿酱追着他在院子里乱跑,这似乎是天夕最喜欢的运动。
洛羽仲一直让月唯小心天夕,不过月唯还是觉得这个人挺可爱的。在她面前直言不讳,幽默风趣。在美男的面前就上下其手,让王府上有些样貌的男人都不敢靠近他了。然而见到连欣宜和她的下人,他就没有形象的破口大骂,什么脏话都说的出来。上次居然说要奸污了连欣宜,气得连欣宜跑到老夫人那里去告状了。谁知道天夕被带到老夫人面前之后一副楚楚可怜的老实模样,说连欣宜冤枉他,还说是连欣宜勾引他不成反而诬陷他。到最后老夫人也懒得管了,训斥了两人一番就把他们都撵走了。
“嗨!美人儿~”见月唯从望月楼出来,天夕停下了脚步,一脸灿烂的笑容道:“有没有人说过你穿粉色很漂亮?”
“主子!”阿酱拼命抑制着自己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声,恶狠狠地瞪着天夕。
“你们慢慢玩,我出去走走!”月唯看着阿酱的样子有些想笑。
“美人儿,我陪你吧!正好你那凶恶的相公不在!”天夕搭着月唯的肩膀高兴地说。
“把手放开!”阿酱一拳打过去,却被天夕很轻易地接住了。
“美男啊,你看你都累成这样了!我真是不忍心再让你追着我玩了,要不然你先歇歇,等我回来咱们再继续玩?”
月唯无奈地看着阿酱暴走,自己摇摇头走出了沧月院。茶茶和小米在后面说说笑笑的,和月唯说着府上的变化。
“不知道为什么王爷让人把府上的桃树和柳树全都挖走了,可惜了那一片桃林,再过一阵应该正是观赏的时候呢!”茶茶叹息道。
“挖走了?真是的,又犯什么神经!”月唯觉得很是可惜,“春天看桃花多好啊!”
“不过种了很多玉兰,现在花开的正艳!”小米说道,“主子,要不咱去那边的院子看吧!”
“走吧!”
老实说月唯现在连洛王府的构造都不知道,她能记住的地方也就只有惠喜院沧月院以及戏园子了。要去其他的地方就需要别人带路,不过她知道一直往南走的话就能走到大门口。
来到一个不知道位于哪里的花园,小米和茶茶在玉兰树下捡花瓣。月唯趴在一旁的石桥上,无聊的看着下面的河水淙淙流淌,手里拿着石头看着鱼儿游过来的时候就扔个石子过去砸它们。
“唯唯?”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
月唯好奇地侧过头,会这么叫她的只有苗玉才对。可是眼前的男子长得有些瘦弱,看着却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怎么……怎么在这里?”男人有些战战兢兢的。
月唯扯了扯嘴角,尽量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脑子里却在拼命的想这个家伙是谁!
“主子!”茶茶和小米见有人接近月唯,立刻跑回了月唯的身边,“你是谁!好大的胆子,见了王妃也不知道下跪!”
“王、王妃?”男人浑身哆嗦起来,好像马上就要吓得昏倒一样。
“唯唯……唯唯你、你上次不是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吗?那……那个男人岂不是……”似乎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男人扶着桥栏杆才没有让自己摔在地上。
“啊!我想起来了!”月唯拍手喊道,“你是孟光是不是?”
“是……是……”孟光的浑身都抖个不停。“你、你、你真的是……王、王妃?”
“嗯,的确是。”月唯点头道,“你怎么会在王府里?”
“我、我、我在这里做工……”
“这样啊!”月唯撇了撇嘴。不知道要是以前的秦月唯面对现在的情况会怎么样呢?起码月唯知道孟光的心里肯定好受不了,被自己抛弃的未婚妻突然成为了王妃,而他则是王府里的下人,能好受得了才怪!
“主子,他是谁啊?”茶茶小声问道。
“前未婚夫!”月唯耸了耸肩道。
茶茶吃惊地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地看着。小米一手指着孟光,嘴哆哆嗦嗦的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到茶茶和小米的表情,月唯也知道她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为了不再为难这个和自己没有什么瓜葛的男人,月唯说到:“那孟光,你忙吧!我要先走了!”
“等、等等!”孟光突然喊道,但是月唯回头看他的时候,他又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话来。茶茶和小米站在一旁,一会儿看看月唯一会儿看看孟光,活脱脱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你还有什么事情?”月唯叹气道。
“我、我、我……”孟光结结巴巴什么都说不出来,浑身抖的都快要散架了似的。
月唯想是因为以前的事情,孟光心里不放心,大概是怕她报复他。月唯微微叹了口气,“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不会为难你的!”
不得不恨
“我、我……可、可不可以……单独谈谈?和你、和你!”孟光哆嗦的让月唯觉得难受,就好像自己多么可怕一样。
“单独谈谈?”月唯皱眉。她是没有什么话可以对孟光说的,除了他的一家六口外,她不了解关于孟光的任何事情。从苗玉那里知道的关于孟光和原来秦月唯的事情也不多,但是和连习征与她分手不同,孟光当时退婚的理由似乎完全是因为经济原因。她不想和孟光解释什么,可是如果现在不让他放心下来的话,孟光说不定会被自己给吓死!她不确定以前的秦月唯要是遇见现在的情况会怎么做,会不会还怨恨孟光。她也没有能力替原来的秦月唯做些什么,听听孟光的说法也算是为原来的秦月唯做件事情吧!
“好吧,随你的意思。”
月唯没有理会一直摇头的茶茶和不停跺脚的小米,她们两个表情怪异,明显是想歪了。孟光有些犹豫地看着她们,月唯直接摆了摆手,示意孟光不要理会,直接带路。孟光点了点头,走在了前面。
月唯没有什么话语,随着孟光走到另一个比较小的院落里。这里的建筑一看就有些老旧而且朴素的过头,倒是不知道王府里也有这样的地方。
“这里是哪里?”月唯站在院门口好奇地问。
“这、这是我现在住的地方!”孟光低着头说道。
“那你的妻子和孩子呢?”
“她、她们……还在原来的地方,王府里不让带家人,除、除非她们也做工……”孟光打开其中一间的房门,吱呀呀的声音响彻整个院子,“抱歉……里、里面很简陋……”
“没事!”月唯淡然一笑,尽量保持自己的亲和力,她也不想让眼前这个已经战战兢兢的男人再吓破胆了!
走进房间,里面的确小的有些可怜。除了一张有些破旧的木床,就只有一张小木桌和两个小板凳了。孟光慌慌张张地找茶壶,然后又翻箱倒柜地找茶叶。
“不用麻烦了!”月唯巴不得赶紧把话说完了。
“水、水马上就烧好!”孟光折腾的满头是汗。
不一会儿孟光就拎着一个陶罐过来,把热水倒进了茶壶里。虽说对茶叶没有任何研究,但是看着那有些残破的叶子,月唯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茶。
“喝茶、喝茶!”孟光把茶杯推到月唯的面前,手依旧有些颤抖。
“不用了,不用这么客气!”月唯佯笑道。
“是、是啊……”孟光低着头道,“你都是王妃了,自、自然瞧不上这些了……”
月唯对眼前这个又悲观又胆小的男人实在是没辙,“你别多想,我喝就是了!”月唯仰头把茶喝掉,“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快说吧!”
孟光两手握在一起,两个大拇指交替地转着,不时抬头看月唯一眼,见月唯还在看他又立刻低下头。
“你倒是说话啊!”月唯郁闷地站起身,却觉得有些头晕。
“对、对不起……”孟光见月唯身形晃了晃,哭着说道,“我也是被逼的……对不起,唯唯……”
“你居然下药!”月唯踉跄两步,立刻扶住墙。孟光则跑去把房间的门从里面锁起来了。
“唯唯……”孟光过来用手抓她。
月唯抽出头上的簪子狠狠地刺下去,孟光一声尖叫。月唯又把簪子拔出来扎进自己的胳膊,疼痛才让模糊的思绪清醒了一些。月唯用尽所有的力气,揪着孟光的胳膊,膝盖一顶就把他的右肘关节折断了。孟光大声惨叫地倒在地上,月唯又压在他身上把他的左手腕也折断了。月唯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孟光的右腿骨给折断。但是左边的腿骨月唯却再也没有力气折断了,在自己的意识消失前,月唯不停地用发簪刺在孟光的左腿上,希望能够废掉他的腿。直到月唯再也使不上力气,昏倒在哭喊着的孟光身边。
洛羽仲在前院和丘雪之商谈一些事情的细节,洛永却带着茶茶走了进来。
“什么事?”洛羽仲见茶茶有些纠结的样子,不禁有些好奇。
“王爷……”茶茶小声叫道,“主子她刚刚……刚刚见到了一个人……”
“见到什么人了?”洛羽仲问。
“……说是主子以前的未婚夫,现在主子和那个男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单独说话了!她又不让我们跟着,我们很担心!”茶茶突然以最快的语速一口气说完,然后拍着胸口好像松了口气一样。
“前……未婚夫?”洛羽仲挑眉,“叫孟光的那个?”
“对,就是他!”
“他怎么会来王府?”
“他说他现在在王府做工。”
“丘雪之!”洛羽仲有些恼怒地喊道。
“王爷不要吼我,我早就安排他离开尚城了,自然不会招他进王府做工。”丘雪之沉着脸说道。
“遭了!月唯!”洛羽仲慌张地冲了出去。
制裁
在洛羽仲没有头脑地满院子乱找的时候,老夫人却被人一群人拥簇着往那个小院子走。
“羽仲,怎么这么急?”老夫人关心地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要去哪儿?”洛羽仲眯起眼睛看着连欣宜。
“说是那边下人的院子里有人在做不好的勾当,老夫人说要去抓人……”连欣宜见洛羽仲看着她的眼神十分可怕,回答的时候也小心翼翼的。
洛羽仲立刻冲进连欣宜指着的院子,刚一走进去就听见一个男人的哀嚎声,他上前推门推不开,直接一脚把门踹开了。一进门就发现已经昏迷不醒的月唯,和哭喊嚎叫的孟光。
“月唯!月唯你醒醒!”洛羽仲掐着月唯的人中,可是人还是不醒,“你给她吃了什么药!快说!”洛羽仲狠狠踩在孟光的断腿上,孟光一阵儿撕心裂肺地嚎叫。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小月在这里?”老夫人见洛羽仲抱着的月唯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今天参与这件事情的人,谁也别想逃!”洛羽仲怒吼道,“洛刚!洛奇!给我把人都抓出来!我倒是要看看谁敢动我的女人!”
丘雪之这时也走进了房间,随手捡起地上的茶杯嗅了嗅,“是比较强的迷|药,倒是没有什么毒性。”
“想自尽?”洛羽仲见孟光要做咬舌的动作,一脚踩在他的下巴上,直接把孟光的下颌骨给踩断了,然后冷冷地喝道:“在抓到报信的人之前,屋子里的人谁都不许走!”
片刻之后,洛刚回来道:“王爷,报信的人自尽了!”
“把悠琮院的人给我都关起来,一个也不许放走了!”洛羽仲怒道。
“为什么是我的院子?”连欣宜上前道,“这次的事情又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还有谁!”洛羽仲狠狠地瞪着她,“把她的下人关起来挨个审问,让这个孟光去指认凶手!”
“羽仲!”老夫人拦住道,“这事没有证据之前不要擅自行动,你不要冤枉了欣宜!”
“我说把他们关进地牢里,你们听不见吗?”洛羽仲丝毫没有理会一旁的老夫人,冲着洛刚他们大吼着。
“是,王爷!”
“要是再有一个人自尽在你们面前,你们就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抵罪,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洛刚和其他人一同喊道。
之后洛刚他们立刻行动把悠琮院的人全部都扭送走,顿时房间里哭喊声一片,连欣宜不忍,哭求着老夫人想办法。老夫人哪里Сhā得上话,只得叹气。洛羽仲带着月唯离开了,丘雪之仍在这里。
“公主还是听从王爷的话比较好。”丘雪之的笑容没有一丝的笑意。
“丘管家也认为是我的人做的吗?”连欣宜哭喊道,好不委屈。
“不管是谁做的,都得查出来。公主又何必拦着呢?”
“丘管家……”老夫人叹道。
“老夫人,这个孟光是什么人我想您还不清楚,不过这个孟光是王爷特令不许再出现在尚城的人,而且是我亲自送走的。不知道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在我眼皮底下把人弄进来还做出这等事情!这王府的院子,可是不干净了……”
老夫人自然明白丘雪之的言外之意,而且现在正是多事之秋,王府不能出丝毫的差错。“这件事情的确应该要彻查!欣宜,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真的和你的悠琮院无关,那么定会还你一个清白。既然你身边的人都不在了,那你就先住在我的惠喜院。洛篙,带着公主回去歇着。”
“是,老夫人!”
连欣宜的心抖了抖,如果老夫人真的担心她的话应该是叫水仙送她回去,而不是叫洛篙。她心里委屈的很,因为这件事情她一无所知。但是她心里却很是忧虑,她也不是不知道徐嬷嬷她们对月唯一直看不顺眼,她只能祈祷今天的事情不是她的人做的。
洛羽仲把月唯送回房间,拿了个小药瓶在她鼻子处晃了一下,月唯就咳着醒来了。
“你怎么样?”洛羽仲担心地问。
“什么味道?”月唯伸着舌头咳着,“真是恶心!”
“你被人下了迷|药,只有这个能让你清醒。”
月唯这才恢复了神志,怒道:“啊!该死的,我被人算计了!”
“还好你会些拳脚,要不然……”洛羽仲抱住月唯,幽幽叹了口气。
“妈的,那个该死的孟光!我以为他是要向以前的秦月唯道歉的,幸亏我不是以前的那个,要不然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呢!怎么可以有人这么无耻呢?他都已经把以前的秦月唯搞得半死不活的,怎么还可以再做出这种事情来!”
“别恼了,只要你没事就好,其他的交给我去办。”
“问出是谁主使的了吗?”月唯皱着眉头道。
“还没,有洛刚他们在,就是哑巴也能开口。”洛羽仲道,“你先歇一下,我去那边看看!”
“我跟你去!”月唯跳下床。
“这事你不能出面,这两天老老实实地呆在院子里。”洛羽仲沉声道。
“你也怀疑是连欣宜?”月唯拉着洛羽仲的衣袖问。
“不管到底是谁做的,我们指认的凶手必须是她。”洛羽仲冷声道,“我要离开的这段时间必须要限制她和她的人的行动,这是最好的借口。要是不是她做的,那只能算她倒霉,要真是她做的那就一并收拾了!”
问责
洛羽仲来到了地牢,里面哭泣声哀嚎声一片。洛刚走到洛羽仲身边低声道:“王爷,是公主身边的金钗。”
“猜着就是她那帮人!”洛羽仲冷声道。
“王爷,这个人怎么办?”洛刚指着孟光问道,“据交代是他的家人受到了胁迫,所以他答应金钗做这件事情的。”
“流放到边境去!永远不许回城!”
“是!”
“那个金钗有没有交待是谁主使的?”洛羽仲问道。
“没有,她知道孟光的事情是因为有人给了她一个纸条,可是纸条究竟是谁给的她也不知道。”
“哼,还有谁!连习哲的手伸的够长的!”洛羽仲恨声道,“其他的人查出什么问题没有?”
“多多少少都有些事情,多部分都是受到过大皇子的嘱咐的,还有几个对于致幻药物没有任何反应,都是受过训练的。”
“正好一并都收拾掉!”
“王爷的意思是……”
“杀鸡给猴看,让他们知道这洛王府倒是谁才是主人!”洛羽仲冷声道。
这时突然外面传来了连欣宜的声音:“求求你,让我进去看一眼!看一眼就行!”
洛羽仲冷哼一声,“洛刚,去把她带进来!”
洛刚听命,出去把连欣宜领了进来。连欣宜战战兢兢地走到洛羽仲的身边,有些不敢直视他那冰冷的目光,“我……只是怕出什么事情,想来看看……”连欣宜低着头说道。
“你的确该担心一下!”洛羽仲微微抬头,示意洛刚在前面带路。洛刚立刻领命,把洛羽仲带去了金钗的牢房。连欣宜一路小跑地跟在洛羽仲身后,见到金钗的时候心跳都快停止了。
“你、你对她用刑了?”连欣宜指着倒在地上抽搐的金钗,几乎愤怒地指责道。
“这也算是用刑?你还真是小瞧本王的手段了!”洛羽仲推开牢门,走了进去。连欣宜紧随其后,跪在地上查看金钗的情况。
“公、公主?”见到来人是连欣宜,蓬头垢面的金钗哭了起来,“公主!看着奴婢一心为您的份儿上,您就救金钗一命吧!”
“这事……是不是你做的!”连欣宜着急地问道。
“奴婢也只是想为公主出气而已!”金钗小声哭诉道,“求求你了公主……奴婢从小就跟着您,救救我!救救我!”金钗抓着连欣宜的裙摆使劲儿磕头。
“你怎么这么傻啊!我早就说过不让你做这种事情的了!”连欣宜又是怒又是急,见一旁的洛羽仲冷眼看着,只好求饶道:“王爷,今次的事是我御下不严……”
“御下不严?如果不是你指使的,哪有下人敢有这么大胆子!”洛羽仲怒喝道。
“真的不是我,是金钗私自做的!我也是到现在才知情!”连欣宜委屈地说道。
“哼,本王会相信你!”洛羽仲走了过来,粗鲁地揪起金钗,怒喝道:“说,是谁指使你的?是不是连欣宜?”
“不是!不是公主!”金钗急忙解释道,“和公主没有关系的!”
“不说实话是不是?”洛羽仲上去狠狠地一脚,直接把金钗踹到了墙角处。金钗急痛地蜷缩成一团,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说!是谁指使你的!”洛羽仲再次把金钗从地上揪了起来,又把她扔到了牢房的另一边。
金钗张了张嘴,更多的血从口中流了出来,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连欣宜何时见过这种景象!而且对象还是从小便跟在自己身边的大丫鬟。连欣宜见洛羽仲又要上去折磨金钗,立刻跑过去挡在金钗前面,哭道:“你不要再折磨她了!她是错了,可是罪不至死啊!”
“陷害本王的王妃罪不至死?”洛羽仲黑着脸道,“谁说的!今天不止她得死,你身边的那帮出过主意的人都得死!”
“不要!不是这样的!他们是错了,可是……可是月唯不是没有什么事情吗?”连欣宜哭着求饶,“求你,就饶了他们这一次好不好?他们一定会改的!不要杀死他们……不要……”
“的确,死都便宜了这群贱人,活该刮上他们几百刀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你这么拼命的拦着做什么?怕我问出什么来吗?怕她说是你主使的?”
“我要怎么说你才能相信不是我啊!”连欣宜歇斯底里地哭喊道。
“我不信,你无论怎么说都和你脱不了关系!”
连欣宜无助地在一旁痛哭出声,“我知道你们都讨厌我,可是我并不想破坏你们!我也努力做到最好了……”
“这叫做最好?你要是老实一些,我也可以让你在洛王府生活的衣食无忧,偏偏你不老实,非要和自己过不去。那我成全你!你不想好好过,我就让你见见地狱是什么样的!”
泄密
隔壁牢房的徐嬷嬷一直听着这里的对话,她跪在地上冲着洛羽仲磕头道:“王爷!公主是金枝玉叶!来苑州之前你答应皇上要好好照顾她的!你不能这么对待公主啊!公主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
“我答应照顾老实的她,可不是在家里养条毒蛇!公主又如何?伤不了你我就把你身边的人都拉出去砍了,看看就剩下你一个人以后你还能怎么作恶!”洛羽仲把连欣宜从地上拉了起来,就开始往外拖。
“洛羽仲你是禽兽!”连欣宜踢打着他,哭喊道,“你故意把一个丫鬟的错误推到我的身上!你就是想让我离开王府!”
“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想让你离开王府!”
“你真的瞎了眼睛吗!你真的看不见我对你的好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这样……”连欣宜哭着踢打着洛羽仲。
“你别忘了到底是谁要来破坏我的家庭的,你本来就是多余的,你来之前就应该知道你会有这样的下场了!”洛羽仲冷声道。
“我根本不想要破坏!你到底要怎么才能相信我?”
“信你?”洛羽仲冷笑,“好啊,你把你的这些下人都亲手杀了,我就相信你!你应该知道他们有多少都是你大哥派来的吧?想要我相信你,那你就亲自证明给我看!”
“你、你让我杀人?”连欣宜的声音颤抖着,“你疯了……洛羽仲你是个疯子!”
“看看现在你的样子,你会知道什么叫做疯子的!”
“你就是要折磨我对不对?”
“对,你说的太对了!从你对月唯动手的那刻起,你就该知道我一定会折磨你的!”
连欣宜哭得有些喘不上起来,恨声道:“月唯?秦月唯?你以为她真的值得你这么喜欢吗?你不在的时候她还和别的男人在花园里亲吻呢!要不是我一直在阻止她和那个男人接触,他们俩早就成了!”
“哼,你以为本王会相信你的话?”洛羽仲冷哼道,“救不了自己就想要给月唯泼脏水?”
“可笑,你真是可笑……”连欣宜指着洛羽仲怒骂道,“连自己的妻子在外面和人胡来都不知道,洛羽仲你是天底下最可悲的人!”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谎言吗?”
“我要是说谎就天打五雷轰!”连欣宜口不择言的说,“活该你这个禽兽爱上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你再敢侮辱她一次试试!”洛羽仲把手攥的咔咔响。
“不信是不是?你去问我皇兄啊?去问你的好友三殿下!他看的比谁都清楚!”
连欣宜倔强地瞪着洛羽仲,洛羽仲的眉头不可控制地皱了皱。连欣宜最后的话扰乱了他,哪有人说谎还有证人的,更何况她说的可以作证的人是自己最相信的人。
“你说你看见的那个男人是谁?”
连欣宜嘲讽地笑了起来,“你去问我皇兄啊!你让他告诉你那个人是谁?那个人还说要娶她呢!”
洛羽仲心中腾的升起一股怒火,他不应该听她胡说,他不应该怀疑月唯。可是看着连欣宜破釜沉舟的样子却又隐隐觉得她不是在说谎。洛羽仲把拳头攥的紧紧地,很想在哪里发泄一下,然而却找不到地方。
“你不要以为本王会相信你的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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