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好啊!”连欣宜胆子也大了起来,“不信你就等着,等着哪一天她和别的男人跑了,你再来说不信!”
洛羽仲逼迫自己保持冷静,冲着外面喊道:“洛刚,把这个丫鬟弄出去!回去再慢慢审问!”
洛刚走近金钗,探了探她的鼻息,“王爷,她已经咬舌自尽了!”
“哼,畏罪自杀!”洛羽仲怒道,“连欣宜,你大哥真是给你找了几个好奴才啊!这下子死无对证了,你真是可以高枕无忧了!”
“是你害死金钗的!”连欣宜疯了一样地吼道。
“和本王作对的人,早晚都是这个下场!只是便宜了你……不过没关系,这次足够把你身边的獠牙都拔掉了!洛奇,把公主送回悠琮院去,记住,让人看紧点!从今天开始,悠琮院的人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许踏出院门半步!”
疑虑
洛羽仲不再理会这个让人心烦女人,几步冲出了这个乌烟瘴气的地牢。他本来是应该回去看月唯的,可是在他心里却总觉得有个疙瘩。他不可能去问月唯你是不是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私通,他还是想要自己信任她的。洛羽仲走到望月楼前的时候踌躇在门口久久踏不出一步,最后还是离开了,在外面没有目的的乱逛,想要把心情先平静下来。
“王爷,您没事吧?”一直跟在洛羽仲身后的洛刚自然是听到了公主在地牢里的那番话了,见洛羽仲焦躁的样子,多少有些担心。
“你觉得本王有事?”洛羽仲怒问。
“这、这……”洛刚尴尬自己干嘛多管闲事,“王爷,我跟着王妃也有些日子了大概能知道她是什么性格的人,公主说的那种事情王妃绝对做不出来的。说句不好听的,王爷您别怒!要是王妃真喜欢了什么其他人,绝对早就私奔了!”
“你这是在安慰本王?”洛羽仲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不是安慰,就是觉得王爷不应该相信公主的话……要是王妃知道您怀疑她,还指不定多生气呢!”
“本王没有相信她的话!”洛羽仲冷哼道。
洛刚不相信地撇嘴,“那王爷为什么要往书房去?还不是想要给三殿下写信询问……”
“你怎么就知道本王是去写信问这件事情的,本王不能和三殿下商谈一下政事吗?”洛羽仲气急败坏地吼道。
“属下逾越了!”洛刚不情愿地认错。
可是在书房里,洛羽仲提起来的笔怎么都放不下。他就是想写信问连习征到底有没有这种事情,既然连欣宜提出他能作证,洛羽仲也愿意相信这个老朋友的话。可是万一要是他回信说真的有那么一个人该怎么办?嗯,那自己一定要把那个胆敢和他抢女人的男人揪出来,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如果连习征怕自己胡思乱想而不敢告诉自己真相怎么办?如果他回信说没有这种事情的话,到底是真的没有,还是安慰自己的谎言呢?
洛羽仲甩了甩头,再这么想下去,就算是月唯真的清白也得被自己给误会了。洛羽仲落笔写了一个最简单最直接的问题“连欣宜说你看见月唯和其他男人接吻,是否有此事,速回信!”
在一旁研磨的洛刚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却正好被心烦的洛羽仲听到了。洛羽仲一拍桌子,怒道:“本王就是想问这件事情,怎么了?”
“没怎么!没怎么!”洛刚郁闷地说。
“说起来这一段时间一来,你一直都在月唯的身边吧?”洛羽仲突然问道。
“王爷!洛刚是绝对不敢和王妃有私情的!”洛刚立刻举手做发誓的样子,“我敢和天王老子发誓绝无此事!”
“谁问你这个了!”洛羽仲怒吼道,然后又压低声音问:“你有没有觉得她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没、没有!”洛刚把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
“别这么快回答,你再想想!”
洛刚想了想,说道:“要说奇怪吧,就是王妃对王爷好像没有以前好了……”
“是吗?”洛羽仲回想着。
“是啊,在京城的时候,王妃刚一醒来就打了王爷一顿,后来说不了两句话就吵起来,弄得整个府上都鸡飞狗跳。以前不这样的!”
“那是因为别的事情……”洛羽仲摇头道,“你知道有谁喜欢她吗?”
“不、不、不知道!”洛刚结巴地说。
“说实话!”洛羽仲喝道。
洛刚脸都扭曲了,“这个……阿酱他、他还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的,他就是在心里有点爱慕之意而已!不过我敢拿性命担保他也绝对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还有谁?”洛羽仲怒道,“洛奇?洛永?孙管家?丘雪之?”
“王爷!”洛刚都快哭了,“最好的解释就是公主在说谎,您别信就成了!要是王妃知道您都怀疑到孙管家和丘管家这种岁数的人身上了,非得把整个王府的东西都砸了不可!”
“今天这事不许和她说!本王不想让她觉得本王不信任她!”
“那您就信任王妃啊!”
“本王只是不想有这种流言传出来,要去澄清事实而已!”
放风
月唯在房间里无聊的很,洛羽仲不让她离开沧月院她能理解,可是明明是关于她的事情她却不能参与任何决定,这事让她很是不舒服。尤其是阿盐他们说死了不少人的时候,月唯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就算是再过分,她也不希望伤及人命。
然而洛羽仲却说,“我这也不是为了给你报仇,那些下人一点也不无辜。他们都是连习哲训练好了之后派过来的,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可以光明正大的处理这些奸细,我自然要斩草除根!在这种事情上妇人之仁只会害死自己人!”
月唯的理性完全能够接受洛羽仲的解释,她自己知道这么做是最正确不过的了!可是心情却抑郁的要命,毕竟让那些人送命的直接原因是因为她,让她很有负罪感。
“美人~做什么呢?”天夕突然从四楼的窗户出现,而且毫不在意地跳进了房间。
“撕东西……”月唯也懒得理会他到底是怎么突破重重陷阱从侧面的楼梯上来的,而且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进到了房间里,也不想去理会之前洛羽仲经过警告过的话,她现在很烦心。她把洛羽仲喜欢的水墨画撕成一条一条的,似乎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心情不好吗?谁惹你生气了,说出来我替你教训他!”天夕坐在了月唯的身边,笑呵呵地说。
“死人惹我生气了……”
“呃?那他的墓地在哪儿,我帮你鞭尸!”
“没有墓地,他们好像都被扔进乱石岗里了!”月唯越说声音越低,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杀的!”
“是不是那些公主的走狗?”天夕问道,见月唯点了点头,天夕拍腿说道:“嗨!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那些人死了多活该啊!你烦心个什么劲儿,你应该放鞭炮庆祝一下才是!”
刚刚缓和下来的心情立刻又变得异常糟糕,月唯把手中的字画疯狂的撕扯了起来,“有人因为我死了,我应该放鞭炮庆祝吗?”
“别气!别气!美人一气就不漂亮了!”天夕拍着月唯的后背安慰道,“我带你出去玩,散散心好不好?”
“不好。”月唯摇头道。
“为什么?”
“听说你行为古怪,他们认为你是连习哲派来的探子,让我离你远远的。”
“哪个混蛋说的!”天夕Сhā腰大骂道,“我连那个连习哲是谁都不认识!诶,等等……好像听着有些耳熟……”
“无所谓,无论是你谁我看你都挺有趣的。不过我也没有那么单纯和你单独出去,什么时候确定你无害的再说吧!”
“我无害呀!”天夕拍着胸脯说道,“像我这样玉树临风英俊无比的男人会是坏人吗?”
“难说,好人很少有你这么不要脸的!”月唯不客气地说道,有些无聊的把手中已经变成一团废纸的书画扔掉,倚在床头唉声叹气。
“怎么了?又这么唉声叹气的!”
“我想回家了……”月唯翻身趴在床上低声说道,“想我的家人了……突然发现有一句话说的特别对,人无助的时候总是特别想家!”
天夕扯了扯嘴角,“想家啊……我有个办法!走,我带你出去!”
还没等月唯说不,天夕就抱着月唯跳出了望月楼。月唯看着她轻松地躲过了楼梯上的各种陷阱,吓得想要叫出声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天夕的动作非常快,几下就窜进了沧月院的小树林里,阿酱他们根本完全没有发现。月唯紧张的揪着天夕的衣服,看着他在满是陷阱的树林里东一跑西一跑的,月唯的心一直在嗓子眼处悬着。真怕天夕一不小心她就要享受自己设置的陷阱了!直到天夕翻出了院子的围墙,月唯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太刺激了!
月唯的心刚稍稍放下来,天夕又躲过了一队巡逻的家丁,身手比刺客还要俐落。月唯喊不出声音来,虽然被天夕带着走,但是却感受不到他的恶意。最终闯过了几个院落之后,月唯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洛王府太大了,很多地方她都没有来过,这里看着建筑很是朴素,但是规模都不小。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走!”天夕笑着拉起她的手。
“诶?”月唯早忘记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话,而是为自己又恢复了声音感到诧异。
天夕似乎对王府的布置很是熟悉,三绕两绕的没有让任何人发现,把月唯带到了一个房间里。天夕把门一关,月唯才发现屋子里的人是谁!
所谓家人
“你、你们?”
只见秦谷生正抬起头来有些诧异地看着突然出现在房间的月唯和天夕。他右手拿着毛笔,似乎在写什么,左手边还有一个算盘,食指正在推一个算珠。秦谷生的整个人就像按了暂停键一样,微张着嘴傻看着他们。
“怎么着,还想要和女人一样尖叫不成!”天夕说着冲秦谷生拍了拍手,“回神了!”
“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啊?”月唯揪着天夕的衣袖低声问道。
“他也勉强算是你的一个家人吧,你可以和他聊聊啊!你不是说想你的家人了吗?”天夕笑着走到秦谷生的身边,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那边呆着去,给美人儿让个座!”
秦谷生老实巴交地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站着,天夕则悠哉地坐在那里,还冲着月唯招了招手。
“呃,天夕啊,多谢你的好意……”月唯心里狂汗,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看还是算了吧,人家正忙着呢!”
“没事,别不好意思!好歹也算是个亲戚,聊一会儿嘛!”天夕站起身把月唯给拽到了座位上,自己则侧坐在椅子的扶手上。只要月唯想要起身就把她给按下去。
秦谷生站在一旁,毫无言语地看着两人,看的月唯想立刻消失在房间里。
“哎,呆子!没看出来你还有两把刷子呀,字写的不错嘛!”天夕说着拿起了一旁的算盘。
“不要,那个是……”秦谷生急忙伸手想要阻拦天夕的行动,可惜已经晚了。刚刚用算盘算了半天马上就要出来的结果结果,被天夕玩算盘的动作给毁掉了。秦谷生的手尴尬地伸着,盯着算盘的脸抽动了一下。
“天夕!”月唯看秦谷生的表情也知道天夕闯祸了,立刻夺下他手中的算盘,冲着秦谷生抱歉地说,“对不起啊,我们马上就走!天夕!别闯祸了,听见没有?”
“干嘛吗!”天夕不耐烦地拖长了声音,“还没玩儿够呢!唉,呆子!这美人也算是你家亲戚了,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我可以帮助你们两个相互了解一下哦~”
“不用……”秦谷生低声说道。
“我说用就用!”天夕拍桌子喝道。
“好……”秦谷生乖乖地点头。
月唯汗颜地看着秦谷生,觉得他好可怜啊!随便被天夕一吓唬就立刻听话了,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长得高大却文弱无比的秦谷生,低声下气地看着个子不高却流里流气的天夕。
“你们聊啊,别在意我!”天夕笑着说道,“呆子,让你说话呢!”
秦谷生一脸郁闷地看着月唯,犹豫了半天,沉声说道:“你好……”
“你、你好!”月唯嘴角抽了抽,揪着一旁的天夕低声道:“快点走人了,听见没有?”
“别闹,好不容易出来一会儿多玩玩嘛!”天夕笑着拿起刚刚秦谷生用过的毛笔,在他面前的账面本上画起蚯蚓来。
月唯见秦谷生不由自主地张着嘴,发出无声的尖叫。秦谷生的手不由自主攥紧了,放在了胸口的位置,盯着账本的目光都快要疯了似的。
“天夕!”月唯拍了拍一旁的天夕,示意他看一眼秦谷生现在的状况。
谁想到天夕看了一眼之后,拍桌子怒道:“攥什么拳头?还想跟我动手不成?”
“不是……”秦谷生两手垂下,低着头像个认错的孩子。
“让你陪着美人儿谈话呢,你是聋了听不见还是哑巴了说不出来啊?”天夕一边说一边拍着桌子,活脱脱的一个地痞样,“快点聊天!”
秦谷生的手指头不由自主的抖了抖,看着月唯问道:“你和洛王爷是怎么认识的?”
“啊?”月唯被突如其来的问话问傻了。反倒是天夕来了兴趣,放下了毛笔看着她,等着她回答秦谷生的问题。月唯见秦谷生松了口气的样子,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家伙用她来吸引天夕的注意力,不让他再继续破坏那个账本。
“说呀!说呀!怎么认识的?”天夕晃着月唯的胳膊问。
“这个……是丘管家把我带到王府的,然后拜堂成亲的时候就认识了……”
“欸?这样的吗?真是一点也不有趣!”天夕撇嘴道,拿起了毛笔又专注在账本上。
秦谷生的神经一下子又紧绷起来,语速极快地问道:“那你觉得洛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是啊!是啊!”天夕又来了兴致,“我也很好奇呢!”
“呃……这个……虽然脾气不太好,但是人有时候还满有趣的!”月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见秦谷生盯着账本的样子觉得很可怜,居然就回答了。
对峙
“还有呢?”天夕笑着问。秦谷生则不由自主地往前挪动了一步。
“还、还有……”看着秦谷生小步上前,目光盯着账本不放,似乎是想要趁着天夕不注意夺过去的样子。月唯也不好拆穿他,只好想办法吸引天夕的注意力,“他、他很恋家!看着好像很张牙舞爪的样子,一提起家人来就软了。有时候好像很凶巴巴的,其实他心里对人都是很关心的……”
“可是我看他和那个老夫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呢!”天夕两手托腮,一副人畜无害的可爱样子。“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他们只是有些心结而已!”月唯叹了口气,“这是人家的私事,你别这么八卦!”
“真是无趣……”天夕又拿起了毛笔来。
“那你喜欢他的那些地方?”秦谷生的问题跟着天夕手中的毛笔而来。
“对,这才是问题的重点!”天夕拍手道,“你喜欢他什么地方呢?”
看着又往前踱步的秦谷生,月唯脸有些抽搐地说道:“温柔体贴善良什么都好!”
“是吗?”天夕的毛笔又要画在账本上了。
“你是怎么爱上他的?为什么要嫁给他而不是别人?”秦谷生问的语速越来越快。终于在问题问完的时候成功吸引了天夕的注意力,天夕再次放下了毛笔,感兴趣地看着月唯。
“银子,两千两!”月唯实在受不了这种审问似的问答活动了,她抢过了天夕刚刚拿着的毛笔,把账本扔给了秦谷生。
“我现在身上没有银子啊!”天夕无辜地说道,“你现在要银子做什么?”
“哈?”月唯笑着摆手,“我并不是在和你要银子!我是说我当时需要银子,所以才嫁给他的!好了,天夕,我们该走了!”
“再玩儿会儿嘛!”天夕撒娇道,“省的你回了房间又开始闹脾气!”
“不会了,多亏你,我现在心情好的很!你快把我给送回去,我不认识路!”月唯双手叉腰一脸认真的表情。
“哎呦,我们……”本来还一脸娇气的天夕突然冷了脸,他转变的是如此的迅速让月唯根本来不及反应,嗖的一声,月唯的头发散了开来。
只听见门被推开,月唯拨开挡在面前的头发,这才发现丘雪之推门进来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月唯的发簪。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是却让月唯一阵儿发冷。
“天夕公子对于用暗器还真是在行啊!这难道不是杀手才擅长的事情吗?”丘雪之把月唯的簪子掷向了天夕,绝对是带着杀气要杀人的那种投掷方式,而天夕却仅用一根手指随意一转就把簪子握在了手里。
“本公子我是个全才!”天夕笨手笨脚地帮月唯簪好了头发,冲着丘雪之不甘示弱地说道:“老家伙,我看你也不错啊!以前也是杀手出身的不成?”
而这时丘雪之突然转向了月唯,冷声问道:“王妃是怎么到这儿来的,我可没有听道下人通报!”
月唯的手立刻指向了天夕,她从来都没有觉得丘雪之如此可怕过。倒是天夕也变了样子,一脸邪魅地笑容很是不屑地看着丘雪之,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嚣张气势。
“天夕公子的武功还真是厉害,带着王妃从沧月院过来居然可以不惊动任何人!倒是王府的护院们该好好训练一番了!”
“就这么几个花拳绣腿的人,再怎么训练都没有!”天夕鄙夷地说道。
“不知道天夕你的功夫又是跟谁学的呢?”
“怎么,还想让我在床上伺候你不成?抱歉,我只喜欢俊美的男子,对你这个骚老头没兴趣!”天夕翘着二郎腿,脸上带着嘲讽地笑容。
“你知道我不是在问你的床上功夫!”丘雪之冷声道。
“是你奶奶教我的!”
“我没有奶奶。”
“那就是你妈!”
“我也没有母亲。”
“哦?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狗娘养的’?”
“咔吧吧!”月唯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手骨可以发出如此大如此恐怖的声音,而且也从来没有见过丘雪之没有任何笑容的脸!实在是太恐怖了!月唯不由自主地离开天夕两步远,秦谷生一会儿看看丘雪之一会儿看看天夕,一脸的担忧。
“年轻人,说话不要太放肆了,会吃亏的!”丘雪之冷声道。
“你有这个本事让我吃亏吗?”天夕侧目一抬,更加嚣张的笑了起来。
“月唯?”正在这个剑拔弩张的时刻,洛羽仲推门进来了。月唯像是看见救星一样扑了过去,弄得洛羽仲莫名其妙。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的?是来找我的吗?”洛羽仲又看了看屋子里剑拔弩张的两个人,问道:“他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丘管家身上这么大的杀气?”
“走!走!快走!”月唯拉着洛羽仲的胳膊匆忙说道。
“为什么?”洛羽仲问道,“难得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的丘管家了……”
“要看你自己看好了!我可不想被波及到!”月唯生气地喊道。
最终两人也没有争斗起来,丘雪之最先露出了以往的笑容,道:“天夕公子还是小心一些的好,莫要让我抓到你的小辫子!”
“放心,本大爷我从来不编辫子的!”天夕得意洋洋地说道。
“唉,真可惜……居然没有打起来!”洛羽仲叹息道。
“你别唯恐天下不乱了!”月唯喝道。
消极
洛羽仲离开的时间一天一天的临近,老夫人最近终于放下了不情愿的姿态,为了不让洛羽仲有后顾之忧早去早回,她也开始帮忙处理府上的事务,而月唯也被托付了各种任务。月唯这才发现原来老夫人处理的事情不仅仅是府中的内务,还包括了洛家的各种产业。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的月唯有些头疼的看着堆满一整桌的资料和账面,只能叹气。
“堂哥,这些你要看完的话要多久?”月唯虚心求教站在身后的秦谷生。
“已经看完了。”秦谷生没有任何表情地回答。
“那为什么还要我看?”月唯不满地问。
“你是王妃,里面的事情应该由你做决定。”秦谷生认真地说,“这是你应尽地职责!”
月唯只得叹气,耐着性子看了起来。秦谷生一直无声地站在她身后,时间久了月唯甚至会忘记他的存在。春困秋乏,再加上这些账面的催眠,月唯真的是昏昏欲睡。
“叮铃”一声发钗碰撞的声音,月唯猛的打了个激灵。抬头揉揉眼睛,老夫人正向这里走来。月唯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侧头才发现秦谷生一直像尊佛爷一样站在自己的身后,连地方都没有移动过。
“小月,可是看得无趣了?”老夫人一进门就带着慈祥的笑容问道。
“呵呵,有点……”月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赶紧给老夫人让开座位。
“我知道你刚接手这些肯定不习惯,可是这早晚都是你要学会的,早学一点不吃亏!”老夫人坐了下来,拉着月唯的手一脸悲伤地说道,“眼看着我这把老骨头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了,你上手的越快,我心里越踏实!”
“老夫人瞧您说的,您身体又没事,活个百八十岁的不成问题!”月唯笑着劝慰着。
“唉,老了就是老了!”老夫人突然感伤地掉起眼泪来,“你也知道羽仲是不可能原谅我的,其实我心里面也有负罪感!要不是还没有见到羽仲的子嗣,不放心你们,我说不准早就去陪儿子和儿媳妇去了!”
“老夫人您说什么呢!”水仙嗔怪道。
“就是啊,老夫人!”月唯也赶紧安慰,“羽仲他啊,就是别扭脾气。只要他找到他的大哥,都是一家人说清楚了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啊!”
“肖彦他肯定也恨透我了,他也不会原谅我的!”老夫人越说越悲观,“不过没事,我也熬了这么久了,时间也够长了!”
“您到底是怎么了?”月唯何时见过如此脆弱消极的老夫人,不由得问道,“怎么今天觉得您这么悲观呢?可是羽仲又说了些什么?”
老夫人扫了四周一眼,示意身边的人都离开。秦谷生跟着水仙他们一起出去了,门也被关了起来。老夫人握住月唯的手,头一次这么亲昵地和她说话,“小月啊,我听丘管家说了,两次红夕宫的刺杀都是肖彦主使的对不对?”
“的确是这样不错……”月唯点了点头。她还以为这件事情是人尽皆知的呢,原来洛羽仲一直保密,才告诉丘雪之。而丘雪之也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老夫人。
“要不是我,他们两兄弟怎么会自相残杀!”老夫人说着就又开始掉泪,“我从来没有想过肖彦会对羽仲动手啊!他那么疼羽仲,怎么舍得多次下杀手!一定是因为我,因为我他才误会了羽仲,才会这样伤害他!”
“没事的,事情早晚都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月唯安慰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坚持,不管是老夫人您还是他们两兄弟,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好吗?只要他们还懂点道理,就一定会把误会都解释清楚的。”
“小月……你说实话,我……是不是做的太过了!”老夫人认真地问,“如果我不Сhā手,起码大家都还能留一条命是不是?”
“这……”
“羽仲都向皇上求下了免死的圣旨,而我却去牢里对他们说出了那种话,把他们都害死了!羽仲恨我是对的,是不是?”老夫人紧握着月唯的手痛哭不止。
月唯为难地皱了皱眉,叹息道:“其实我倒是能理解您的做法。虽然羽仲已经向皇上求了免死的圣旨了,但是谋反罪的处罚也轻不了,听说又是刺字又是流放的,一辈子都是奴籍。可能您那么选择是为了给他们一个解脱,不用让他们再受苦。再者,人死了才是清白的,也能给洛家留一个清白的家世,在朝堂上谁也不敢再以有谋反的家人来打击洛家。”
老夫人感叹道:“说是你的家世不好,可是你却什么都懂!我本来就是那么考虑的,我虽然不同意昊天的做法,但是我没有阻止。不过我也不想让儿子的执着影响到孙子的生活!其实本来我想留下两个孙女和儿媳的,那时候我都和云珍说好了,她还那么好心地劝慰了我,谁知道我走之后她就把两个孩子给杀了,自己也自尽了……”
“婶婶是自杀的?”月唯问道。
“是啊……她肯定是不想我为难!要不然就是因为我把昊伟和昊天逼死了,她才活不下去的!都是我的错……”
“不是的,不是的!”月唯像是哄小孩一样抱着老夫人哄到,“老王爷和叔叔一定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会连累洛家,才决定自尽的。婶婶肯定是为了不让老夫人您为难,也是为了追随自己的丈夫才这样的!如果真的再重新来过的话,您还是会做一样的事情不是吗?”
“起码我会拦着云珍把两个孙女留下!”老夫人擦着眼泪说道。
“现在知道大公子还活着,您还会杀他吗?”
老夫人痛苦地摇头,“我倒希望他们两兄弟能够团结起来,杀了我才好!可能真的是老了,最近做梦总是梦见儿子和儿媳们……我这条命如果能给他们解气也好!”
到底是谁
月唯安慰地拍打着老夫人的后背,柔声劝慰几句,从来都没有觉得这个老人这么亲切过。就好像自己的奶奶或者是姥姥一样,是温柔而又脆弱的一个女人。只是老夫人要在别人的面前要一直表现的强硬,月唯对此是说不出的敬佩。
“谁在那里!”突然听见洛羽仲在外面大喝一声,月唯和老夫人惊地站起身来。
“猜着你就不会老实的!”丘雪之的声音也从外面传来。
月唯和老夫人立刻推开了房门,发现外面已经打成一片。丘雪之和洛羽仲联手在打天夕,只是一旁和洛刚与洛晖交手的居然是秦谷生!
“不是吧……”月唯惊叹道,她很确定的就是她的堂哥是完全不会武功的,难不成这两个人都是连习哲派来的吗?
“我就是偷听了一下而已!”天夕喊道,“至于这么小气嘛!”
“我以为你们两个只有一个是奸细,没想到你们居然是一伙的!”洛羽仲恨声道,“正好收拾了你们!”
“小月,你在这里呆着,我去叫人!”老夫人拍了拍月唯的手,一脸严肃地绕路离开了。
天夕的确很厉害,丘雪之和洛羽仲联手她也能应付下来,只是姜还是老的辣,丘雪之一个虚招过去,天夕一躲正好被洛羽仲抓到了。天夕立刻回身,而他的衣服却被洛羽仲抓住,“刺啦”一声,天夕胸前的衣服被撤掉了一大块。
然而看到眼前情景的洛羽仲和丘雪之却停了下来,因为天夕的胸前裹着厚厚的纱布,就算傻子也能看的出来纱布底下的凸起。秦谷生立刻停手,跑过去把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天夕的身上。
“靠你妈的,敢扒老娘的衣服!”天夕大骂一声。
“靠?”月唯挑眉,再看看眼前的情景突然恍然大悟!月唯冲出去大喊道:“我靠你妈的,廖思莎!你敢骗了老娘这么长时间!”
天夕的脸立刻僵住了,嘴角抽搐着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谁?谁是廖思莎?你认错人了……”
“还想和我装蒜是不是?”月唯追着天夕跑着喊,“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认识叫做思莎的人!”天夕躲闪着。
“你再敢说一句,老娘和你绝交!”月唯停下来指着天夕大骂道,“知道自己犯下大错,不赶紧滚过来和我道歉,居然还给我演了这么一出戏!你丫胆子肥了是不是?翅膀硬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天夕忙笑着摇头,准备逃跑,“我胆子很小的!也没有翅膀!”
“你再敢走一步试试!你敢逃跑试试!”月唯没有形象地大喊道,“你丫的不清楚我的脾气吗?再敢动一步,我和你立刻绝交,说到做到!”
“别呀!”天夕哀求道,但却不敢再跑了。月唯上去揪住天夕的耳朵,天夕也不敢躲,疼的直咧嘴。
“小样!我还治不了你!”月唯怒道。
“我的月唯大姑奶奶!是我,我是思莎还不行嘛!您轻点!您轻点!”思莎恢复了原本的女声,惨笑着说:“别拧坏了您的纤纤玉指!”
月唯扑哧一声的笑了,“瞧你这德性!我一生气你就知道甜言蜜语了?”
“美女!咱动口不动手可好?”思莎告饶道,“我这不是特意跑过来认罪的吗?随便你怎么骂,我小弟还在这儿呢,别拧耳朵让我没面子好不好?”
月唯这才松了手看向了一旁的秦谷生,问道:“他是谁?”
“他就是洛肖彦!”思莎把洛肖彦脸上的面具撕了下来,“我会不小心伤到你全部都是他的错!我只是他的顶头老大而已!和我完全没有关系的!你看我这不是把他一块给拎来了?要是你有心里有气尽管冲着他来,到底是要扒皮还是要抽筋,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大哥!”洛羽仲见到露出真面目的洛肖彦立刻冲了过去,想要把他拉离廖思莎的身边。
丘雪之捋着胡子,也大概知道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听见外面的骚乱声,丘雪之道:“既然都是熟人,那就好好坐下来谈谈吧!大公子,你若是可以保证不再动手,那老夫就不让外面的人进来。”
“放心,他不敢动手的!”思莎拍着只裹着纱布的胸部说道,“老娘的下人都是很听话的!”
看着洛羽仲想要立刻杀了思莎的目光,月唯立刻捂住了思莎的嘴,冲着洛羽仲和洛肖彦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这孩子有点缺心眼!她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洛晖,我们出去把来的人拦住。”丘雪之道,“洛刚,你守在门口,让他们好好谈谈。”
“大哥!我们谈谈可好?”洛羽仲几乎于哀求道。
“走走!我们谈我们的!”思莎完全没有理会洛羽仲痛苦的心境,笑着搂着月唯往屋子里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冲着洛肖彦道:“洛肖彦,说话可以,别动手啊!这家伙是我姐们的男人,听见没?”
“是,宫主。”
闺蜜
月唯和思莎上了楼,把楼下的房间交给洛肖彦和洛羽仲。和楼下惨淡的气氛不同,月唯不再生气,抱着思莎亲昵的亲了亲她的两个脸颊。
“可是见到你了!要不然我真担心在你还没发现我的身份之前就被你的人给搞死了!”月唯抱怨道,“还叫天夕!丫的,我喜欢天空你喜欢夕阳,早怎么就没有想起来呢!”
“我廖思莎主动承认错误!不应该因为在这里呆的久了就忘掉老朋友的气息,居然差点造成了无法挽回的错误!我错了,我检讨!”
“行了!别搞这些不正经的了!”月唯笑着说,“我还能真的怪你不成,唉!不就是射了我一箭嘛,我认栽!”
廖思莎笑着搭着月唯的肩膀道,“哎,说真的,你到底是怎么跑到这个倒霉世界来的?”
“其实说起来倒也简单!”月唯清了清嗓子说道:“你听好了啊,我只说一遍!”
“说吧!”
“事情的起因是习征在婚礼上说爱上了别人,于是我只好开车离开,没想到出了车祸穿越到这个世界上来。并被无相大师安排给了洛羽仲,机缘巧合的成了他的王妃。由于身体没有死绝,又在除夕的时候回到了我们的世界,一直熬到正月十五,被洛羽仲又给叫了回来,而回来的方式是自杀。所以现在我已经永久的只能呆在这里了!”
“等一下!等一下!”廖思莎急忙挥手道,“你刚刚说的意思是……你的婚礼没有举行成?”
“嗯,就是这样。”月唯点头道。
“那个和你腻歪了二十多年的家伙和你说他喜欢上了别人?”
“亲爱的,我刚刚说了这么多,你不会就只听见了第一句吧?”
“那个笑得跟白痴一样的家伙竟然敢这么对你!”思莎立刻火冒三丈,拍桌子道,“哪个表子敢和你抢男人?老娘做掉他们这对狗男女!”
“多谢你的好意,不过不用了!”月唯把思莎按回原来的座位上,笑着说道,“我和连习征之间的所有事情都已经说清楚了,我们应该算是和平分手!”
“狗屁!他毁了婚礼这叫做什么和平分手!”
“行了,行了!别纠结于这个问题了!我说了我是怎么过来的了,该你了!”
“我就是在你婚礼的前一周来的,当时正要去机场,因为太大意带的人比较少,结果被别的帮派偷袭了,然后我挨了几个枪子儿就一命呜呼了!”思莎郁闷地说,“本来以为自己死翘翘了呢,谁知道我一睁眼,就是站着的!地上躺着个死的不能再死的老太太,身上全都是窟窿,胳膊和腿也都断了。血流的到处都是,那场面真是和我死的时候真是太像了!我还没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听见周围的人大喊:‘请新宫主登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两个人架到了那个大厅中间的座椅上。然后一群穿着古装的人又是跪又是磕头的!之后就如你所看到的这样,又带着一帮小弟初来混了!”
“为什么你穿越了还是躲不开这种组织呢?”月唯郁闷地说。
“这多好啊!杀人放火是我的专业,一来就可以上手了!”思莎笑着说道。
“那洛肖彦是怎么回事?”
“嗨,就是一半死不活的人逃到了红夕山上!”思莎说道,“原本听说是那个老宫主就是那个被我干掉的老太婆看着洛肖彦长得还不错,就准备留着他服侍自己的!谁知道这小子还有点骨气,宁死不从,后来就一直被关在水牢里半死不活的。正好我当了新宫主,想去看看古代的牢狱是什么样的,就发现这个小子了!”
“啧啧,真可怜……”月唯叹道,“家人几乎都死了,自己又那个样子……”
“就是说嘛!我当时看他眼神还不错,在那种情况下还想努力的活下去,觉得他应该还有些用处。于是我就让人把他给放了,还顺便培养了他一下,之后他就跟着我混了!事实证明我的眼光是很准的,别看他那时候那么狼狈,实际上脑子好使的不得了,红夕宫的事务交给他处理一点纰漏都没有,还赚了不少钱呢!所以我就问他有没有想要的奖励,他说要杀你现在的老公!我又不认识你现在的老公,所以我就点头了!”
“唉!他们这一家子真是可怜,就剩下三个人了,洛羽仲不理老夫人,洛肖彦又要杀洛羽仲,老夫人呢,哭得死去活来又没有办法!不过你的武功也太好了些吧?”
“本来就不差,而且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似乎更好一些,我就更深一层楼了!”思莎得意洋洋地说。
“不像是我,一来了以后就是完全的难民一个!”
密语
“思莎,你来到这里之后有没有见过一个叫做无相的老和尚?”月唯问道,“就是瘦的像柴火棍一样的那个?”
“见过!怎么没见过!”廖思莎恨声道,“妈的,说话也不说清楚!之乎者也的说了一通老娘都没听懂说的是什么,本来还想再问问呢,谁知道那个老秃驴居然跑了!”
“这个老神棍!”月唯撇嘴道,“简直是穿越人员的管理员了!你穿过来的时候他去找你,我穿过来的时候他派了丘雪之来接我,习征穿过来的时候,又……”
“等一下!”思莎大叫道,“你刚刚说什么?你说那个连习征也穿越过来了?你说我前一阵子看到的那个人模狗样的什么皇子就是那个毁了你婚礼的王八犊子?”
“别骂的这么难听嘛!”月唯劝道,“好歹我们现在也算是天涯沦落人了!”
“什么天涯沦落人,是他害的你沦落的!”
“可是他之所以会穿到这个世界上来,也有我的原因啊,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自杀的。所以我们算是彼此彼此!”月唯苦笑着说,“而你呢!要发誓绝对不能把连习征的身份给透露出去,更不能在别人面前显示出任何和他认识的迹象,尤其是在洛羽仲的面前绝对不可以!”
“为什么?凭什么?”思莎不满地喊道。
“因为他一穿越来就是皇子的身份,如果被人知道了很有可能会送命的!”
“对!不能说出去,死太便宜他了!”思莎狠狠地说,“应该把他千刀万剐!”
“思莎!”月唯拉着思莎的胳膊无奈地喊道,“我说了,我们之间是和平分手了,不需要在相互折磨了!”
“不是相互折磨,我是通过折磨他来让你享乐!”
“我们虽然不能成为夫妻,但是习征他还是我的朋友,我会帮助朋友而不是折磨他们!”
“鬼话!你不恨他才怪!”思莎不屑地说。
“恨的那段时间都已经过去了,而且现在他也挺受折磨的,所以我不要你再Сhā手这件事情。你要和我发誓,绝对不能透露一丝关于他的事情也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你认识他!快发誓!”
“我发誓我不当着你的面折磨他行吗?”
“不行!照着我说的发誓!”
“好吧好吧,我才懒得理会那种败类呢!”思莎不情愿地说,“我发誓,我发誓!”
“这就好了!”月唯笑着楼了搂思莎。
“月月,我问你,你现在的老公是怎么回事啊?”思莎问道,“上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哪次说的?”月唯问道。
“就是那次带你来找洛肖彦玩的时候!”
“你还说呢!你明知洛肖彦不是我的家人,还带我去找他!”
“我不是说勉强算是亲戚了吗?你看,你是他弟弟的媳妇儿,你们完全也能算做是亲戚的!”思莎笑着说。
“等等,你先告诉我,我真正的表哥在哪里?”月唯郁闷地问,“你们不会把他给……”说着月唯抹了抹自己的脖子。
“还没,放心啦!”思莎拍着月唯说,“我们做事还是有分寸的!他被我们安置在别处了,死不了的!”
“那就好,他们好歹也算是和这个身体有些血缘关系的!”
“别转移话题!我刚刚在问你和那个洛羽仲的事情!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呢?”
“我想不起来我上次都说些什么了,基本上算是真的吧!”月唯感叹道,“我穿越来的时候无依无靠,为了生活所以嫁给他了。当然之前的时候我们有协议,我们之间的一切都是假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可能是我死了一回,他说他喜欢我了。”
“那你呢?那你呢?”思莎一脸八卦地问。
“我嘛,有时候听讨厌他的,有时候也觉得挺喜欢他!其实我对感情很迟钝的,我之前交往过的对象只有习征一人,而且我们属于日久生情型的!我也不知道我对洛羽仲的感情是不是爱,或者只是个单纯的朋友也不一定!反正他在我心中是和别的人不太一样!”
“白痴,那不就是喜欢嘛!”
“不见得啊,我对元英也是那个样子的!很关心他,很在意他,但是不是爱情!”
“你别告诉我连习征身边的那个家伙也是盗版的!”思莎郁闷地说。
月唯笑着摇头,道:“那个是原版的!正宗原版的元英!”
“也该有个真的了!要不然我们岂不都成了穿越旅游大军了!”
兄弟
没有楼上月唯和思莎那种活跃的气氛,洛羽仲和洛肖彦对坐着,沉默地看着对方。洛羽仲有那么多的话想要说,但是看见洛肖彦却开不了口,不知道从何说起!
“大哥……”洛羽仲用近乎于哀求的声音喊着这个他从小就最喜欢最崇敬的人,“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是……”
“我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了。”洛肖彦双手合十紧握着,“是我……太不成熟,我居然会认为是你做的!”
“大哥!”
“我知道是奶奶的做法了,也知道你……你当时已经向皇上求了免大家一死的圣旨!对不起,羽仲,大哥太无知了!大哥差点没有伤到你……”
“不是的,大哥!”洛羽仲立刻摇头,“是我不好,我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你!要是早些找到你,大哥也不会误会什么的!”
“其实……我也只是想给家人的死找到一个能够责怪的人,责怪他报复他似乎才能让我接受家人已经死去的事实。”洛肖彦叹气道,“现在才发觉都是自欺欺人罢了!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这种结果的。”
“不是的!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谁也不会死的!”洛羽仲大喊道。
“不怪奶奶,大家都是自杀的。”
“就算是自杀也都是她逼迫的!”洛羽仲拍着桌子喊道,“都是她的错!”
“羽仲,你这样和以前的我有什么区别呢?我之前只知道行刑书上的扣着的是王爷的大印,而你成为了王爷,我便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你的身上。而你现在则是把一切责任都推在了奶奶的身上,我刚刚听了奶奶和你的王妃的对话,这件事情真的怨不得任何人!”
“如果怨不到任何人他们就不会死!是连习哲和那个印国的皇太子,还有她!我都已经求到圣旨了,谁都不用死的,可是她却先斩后奏!”
“羽仲,你还不如你的王妃明白!如果当时真的保住大家一命的话,他们过得会更加痛苦,你也知道流放和刺字是多么苦难的一种生活,而且不但他们辛苦,就连苑州都会被人指指点点的,连你也难做。”
“我不在乎难做,我只是不想像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你不想洛家仅剩下的我们三个还要争执不休的话,那就原谅奶奶!要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是最不应该责怪她的人!”
“大哥,你不误会我了我很高兴,可是你为什么要向着她说话!”洛羽仲瞪着眼睛指责道。
“羽仲,你成熟一些。从奶奶的立场考虑一下,她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而你呢?就算不赞同她的做法,也应该理解她一下吧?其实你的王妃说的很对,我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坚持,而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洛家,为了我们的家人。”洛肖彦认真地说道,“你如果真的长大了,成熟了,那你就应该体会奶奶的苦心!”
“我不想再说她的事情了!”洛羽仲侧头皱眉道。
“可是我想说!”洛肖彦不依不饶的说,“我知道事情真相之后会觉得震惊,也会觉得不想接受,因为事情的真相打破了我这几年为了生存所坚持的信念。但是这个信念是错的,我只是想报仇而已,但是我所谓的仇人是我亲爱的弟弟,而他根本就不是仇人,而是我的家人!而你也坚持错了,奶奶不是你的仇人,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你的人,她可以为了你能有个更加安定的环境而逼死自己的孩子。”
“我不需要她这么做!”
“你需要!”洛肖彦认真地说,“你比谁都需要!要不然现在你还有家人在边疆的哪个地方受着苦,而你却不能帮忙!或者你的敌对者抓到了他们拿他们的性命威胁你!就算你真的不在乎,他们也会在乎的,如果我现在还在流放,我也会在乎。我知道逃难是种什么日子,我知道我母亲把两个妹妹杀掉是为了她们好,因为她们绝对受不了那些苦的。让她们走的轻松一点也是对她们好!”
洛羽仲半天无话,低着头不想看洛肖彦的目光。洛肖彦叹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么久了,你还是改不掉你的坏脾气!我都有点怀念起你还是女孩子的时候了,那时候的你还知道听话,知道自己错了就承认错误!”
“那时候我才是错的,我现在没错!”洛羽仲仰头道。
“那算了,我带奶奶离开,一辈子也不认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了!”洛肖彦轻声说道。
“大哥!”洛羽仲立刻起身拉住了洛肖彦,“我知道你在骗我!你才不可能带着奶奶走呢!”
“终于叫她奶奶了?”洛肖彦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暖暖的笑容。
“口误!我一时疏忽说错了!”洛羽仲别过头不承认。
“那你就多说错几次吧!”
去留
“大哥,先不说这事,你从苑州逃走之后去了哪儿?这么多年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你一直在红夕山上吗?”
“开始逃到了印国去,后来又跑到豫州,之后才到得宣州。那时候已经过了有两年的时间了,在宣州的时候不小心被红夕山上的人抓到,才到了那里。”
“大哥你放心,楼上那个妖女不敢再对你怎么样了!”洛羽仲目光坚定地说道。
“她不是妖女,如果不是她我早就死了。”
“她救过你又如何?我就瞧不惯她对你的样子,呼来喝去的,还动不动就出手打你!要不是月唯拦着,我现在就把她关到地牢里去用刑了!”洛羽仲怒气冲冲地说。
“她救了我的命,她现在就是我的主人,这事你不用管。”洛肖彦执着地说。
“你是我大哥,我怎么能眼看着别人欺负你!”洛羽仲不服气地说,“而且大哥,这王位我一直留着给你的,你不需要再受那个妖女的限制!”
“说什么胡话!”洛肖彦呵斥道,“王位是你的,什么叫做留着给我!”
“本来大哥就是世子,这个位置就应该是大哥的!大哥比我更有才华比我处理事情更加成熟,苑州在你的手底下才会更好。我比大哥小这么多岁,王位本来就应该长子接替!”
“你就是大伯的长子,不要乱说了!”洛肖彦摇头道。
“大哥你放心,我没有任何的子嗣,只要我写封信给皇上声明一下,你就是苑州的王爷了!”洛羽仲欣喜地说道,“到时候只要让我带着月唯走就可以了!”
洛肖彦不满地敲了敲洛羽仲的脑袋,“你这里不要胡思乱想,这个位置就是你的,以后这个位置还会是你的孩子的,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而且我已经有了别的事情要做,我会跟着宫主的命令走。”
“你还要跟着那个妖女!”洛羽仲尖叫道。
“你丫骂谁妖女呢!”廖思莎从楼上下来怒道,“洛肖彦,管好你弟弟那张臭嘴!”
“宫主……”洛肖彦起身行礼。
“你干嘛要冲着她行礼,她就是一江湖草莽,她应该跪我们才是!”洛羽仲拉开洛肖彦,冲着思莎喊道,“妖女,你别想再对我哥为所欲为!”
“我就是可以对你哥为所欲为,怎么样?怎么样?”思莎双手Сhā腰,嚣张地笑着,“洛肖彦,来,给本宫主跳段脱衣舞!”
洛肖彦无奈地看着思莎,“回宫主,属下不会。”
“啧啧!臭小子,脱衣服你不会啊,扭ρi股你不会啊!一边脱衣服一边扭就对了!”
“是,宫主。”洛肖彦语气里满是无奈。
“住手!”洛羽仲拉着洛肖彦想要解衣带的手,大喊道,“妖女,你找死!你再敢支使我大哥,我让你再也踏不出这洛王府一步!”
“哎呦喂,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留住我,真是笑死人了!啊哈哈哈!”思莎佯笑着,然后冲着洛羽仲不屑地一哼。
“你们俩真是八字不合!”月唯叹息着从楼上直接走下楼,“呐,我们想要好好谈谈的话,就要有规矩。思莎,你不可以支使洛肖彦,而洛羽仲你也不要贬低思莎。听见了没?”
“我和这个妖女没有什么好谈的!”洛羽仲怒道,“你最好也和她立刻断绝关系!”
“洛羽仲,如果你再捣乱的话,我就不管思莎支使你大哥干什么了!你考虑清楚!”月唯头疼地说。
洛羽仲看了洛肖彦一眼,脸色垮了下来,然后冲着月唯道,“你还没有正式见过大哥呢,过来叫大哥,然后倒杯茶!”
“靠,老娘都不敢支使她倒茶呢!你居然让月月给我一个小弟倒茶喝?”思莎冷哼道,“洛肖彦,你还没正式见过我姐们呢,过来叫声大姐,然后给月月倒杯茶!”
“你敢和我对着干!”洛羽仲哐的一掌拍在桌子上。
“老娘我就是要和你对着干!”思莎也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可怜的八仙桌,立刻被劈成了两半。
月唯扯了扯嘴角,郁闷地冲洛肖彦笑了笑,“对不起啊,思莎一向是管不住她的嘴,总是煽风点火地惹麻烦!“
“羽仲才是,脾气总是那么暴躁,弟妹你多多包涵!”洛肖彦无奈地笑着说。
“哪里哪里!”月唯客气地说,“洛大哥才是要多多包涵思莎了,她这家伙就是说话难听了些,其实人挺好的!有些赌气的话,你别在意就是了!”
“弟妹放心,我不会在意的。”
“来,喝茶喝茶!”月唯倒了杯茶递给了洛肖彦。
“谢谢弟妹了!”洛肖彦笑着接过去,道,“当初也没有参加你和羽仲的婚礼,今天也没有带着什么东西。这块玉佩还是我娘当初想给羽仲的,今天就给了你吧!算是大哥给你们的新婚礼物。”
洛肖彦从荷包里掏出一个绣着金线的红色布包,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通透的像是冰凌一样的玉坠。这玉坠雕刻成了凤凰的样子,雕刻的极其细腻栩栩如生。
“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好意思……”
“别拒绝了,这是大哥的一点心意!”洛肖彦把玉坠放在了月唯的手上,和蔼可亲的笑容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那……多谢大哥了!”月唯感激地笑了笑。
“自家人,不用那么客气,还有劳弟妹多多照顾羽仲呢!”
“为什么我听着这么别扭呢!”廖思莎挑眉,一脸的不舒服,“这叫演的哪一出啊!”
“一个是我妻子,一个是我大哥!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洛羽仲不客气地说,“用不着你多嘴来问!”
相互帮助
“我们现在坐下来好好谈一下行不行?”月唯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如果思莎你要是再搭洛羽仲的话茬,那我就拧一下你的耳朵。洛羽仲你要是再搭思莎的话茬,大哥你看着办吧!”
“好,我听弟妹的。”洛肖彦低沉地笑了笑。
洛羽仲和思莎相互瞪了一样,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四个人坐着小圆凳,围着一个被劈成两半的八仙桌,气氛诡异极了。
“我要说的就是让那个妖女不要再叨扰我哥!”洛羽仲最先说道,“我大哥自然是要住在王府的!”
“这个羽仲你不要再说了,我的命是宫主救的,我的人就是宫主的!”
“洛肖彦,真够哥们!”思莎赞叹道,洛肖彦冲着她淡淡地一笑。
眼见着洛羽仲又要发火,月唯赶紧说道:“我不是说去留的问题,那件事情我们以后再谈。我现在想说的是羽仲之后要做的事情!可能你们还不知道,羽仲他要到印国去,而且行程很危险……”
“放心,他死了,我再给你找个更合适的老公!”思莎笑着说完之后,月唯就揪住了她的耳朵,“别别别,我刚刚没接那个家伙的话啊!”
“任何煽风点火的行为都不可以!”月唯说完才松了手,思莎捂着耳朵直瞪眼。
“你要去印国?”洛肖彦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为什么?边境出了问题吗?”
“我舅舅被那个皇太子扣押在印国了。”洛羽仲叹气道,“我得去救他。”
“他们不是在尤国吗?为什么会……”
“应该是皇太子和连习哲商量好了什么计划,所以我舅舅才成了他们的目标。”
“不管他们有什么计划,他们的目标第一个就是你!”洛肖彦担忧地说,“这事你绝对不能亲自出马,如果让人知道你私自离国,这是叛国的重罪!”
“我就是这么说的!”月唯使劲儿点头,“这事你应该交给其他人去做!”
“我不会让别人发觉的,我已经和丘管家安排好了一切!不管他们设置了什么圈套,只要按着计划走,就不会出错的!”洛羽仲信心十足地说。
“反正我不相信你,天下没有什么计划是完美的!”月唯不客气地说。
“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放心,为了你我也不会出事的!”洛羽仲握着月唯的手认真地说道。
“哎呀呀!”思莎抖了抖,不满地嘟囔道:“肉麻死了!”
“这计划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安全,那就换我去做!”洛肖彦说道。
“不行!有些人是只有我才认识的,这事其他人代替不了!”洛羽仲摇头道。
“我可以易容成你的样子,其他的事情你可以一一告诉我。我认为这个方法才是最妥善的,你绝对不可以亲自出手。就算我失败被抓到了,也就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如果你被抓了,我们洛家全部都得受难!”
“哈哈,那就让他去呗!被抓了才好!”思莎落井下石地说。
“宫主,如果羽仲被抓到的话,月唯就是第一个被牵连的人。”
“啊?是这样吗?”思莎问道,月唯点了点头,思莎立刻改口道,“那洛肖彦你去吧!大不了到时候老娘去监狱里救你!”
“多谢宫主!”洛肖彦淡淡地笑了笑。
“我说过不行了!”洛羽仲坚决地说道,“不是我想要冒险,是那个印国的官员极其谨慎,只要发现不是我他绝对不会帮忙的!他会询问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他会问道什么,但是都是一些只有我知道答案的问题。这事别人是不能代劳的!”
“可是……”
“月唯,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相信我一下好不好?”洛羽仲打断了月唯的话,握着她的手真诚的说,“我会平安无事的,你要相信我!”
洛肖彦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那我跟着你一同去!”
“不行!”洛羽仲立刻摇头,“大哥如果真的想要帮我的话,就请留在王府里。我和丘管家一同离开,我一直怕月唯出事。她什么政务都不懂,很容易就出纰漏的。如果大哥在的话,就能帮我照料一下府上的事情了!拜托你了,大哥!”
“这……”洛肖彦看看洛羽仲又看了看月唯,却定不下主意。
“我是这样想的!”月唯突然说道,“如果你非去不可的话,让思莎去帮你好不好?”
“不好!”洛羽仲和廖思莎一同喊道。
月唯瞪了两人一眼,怒道,“洛羽仲你不得不承认思莎的武功绝对在你之上,而且还可以和魔鬼一样的丘雪之打成平手!”
“不是平手,我要是一对一的和那个老家伙打,绝对能把他打趴下!”
月唯又瞪了思莎一眼,思莎乖乖地闭上了嘴。月唯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思莎是江湖人士,又没有牵扯到你们官府的利益,行事绝对比你要方便。你带着她不管是保护你们还是帮你们的忙,我都还放心一些。”
“你怎么就不知道担心一下我的安危?”思莎不满地说道。
“我知道你的本事,你是绝对不会有事的!”
“可是我不想帮这个人!”
“你想让我变成寡妇?”月唯挑眉,冲着思莎翻白眼。
“好吧……只要他不惹我,我尽量帮忙!”思莎不情愿地说道。
“我才不需要她的帮忙呢!你不要多事!”
“洛羽仲,再多反驳一句,我让思莎把你大哥一起带去!”月唯威胁道。
家人团聚
为了不让府上的人发现,思莎和洛肖彦又换回了原来的装扮。四个人一出门,就看见老夫人和丘管家在外面等着。月唯看见老夫人望着洛肖彦的样子,心想这可能是她一辈子里哭得最多的一天了。
“奶奶……”见着周围没有其他的人在,洛肖彦带着温柔的笑容抱住了老夫人。
老夫人的表情又是惊讶又是自责却有着无法抑制的欣喜,“你不恨奶奶吗?”
“奶奶不怪我不懂事就好……”洛肖彦安慰地拍了拍老夫人。然后抬头看了洛羽仲一眼,洛羽仲别过头去不看他,月唯把洛羽仲往前推了一把。
“羽仲,过来!”洛肖彦笑着招手道。
洛羽仲像个别扭的小孩子,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走,头还扭向别处。月唯只好又推了他一把,才把他推到了老夫人身边。
“说话啊!”洛肖彦道。
“我没什么好说的!”洛羽仲仰头望天,就是不看人。
“没事的,肖彦……”老夫人拍了拍洛肖彦的肩膀道,“你们兄弟俩能够和好如初,我就已经知足了!”
“干嘛露出这种表情?”思莎搭着月唯的肩膀问道。
月唯歪头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得露出那种由衷的幸福表情。月唯双手合十地感叹道:“看着别人幸福的时候,自己也会觉得很感动呢!你不觉得吗?”
“还真没觉得!”思莎摇头道,“我看是你的感情太充沛了!“
“不管怎么说,今天是个好日子!洛羽仲找回了自己的大哥,而我找到了我最好的朋友!这样我在这个世界也不是那么太孤单了!”
王府的下人们都不知道为什么秦谷生突然这么受到主人们的优待,不仅王爷不停地叫着大哥,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就连老夫人都一直拉着他的手满脸的笑容。更让人无法理解的是王妃和一个小倌手拉着手,笑盈盈地走在一起,亲密极了,而王爷对此事却好像视而不见。
这顿午饭应该是月唯从进入王府以来,吃过的最舒心的一顿饭了!老夫人不再严肃刻板,洛羽仲也不再沉默不语,自己也不用理会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每个人都开心地谈笑着,就连丘雪之也被拉到了座位上和他们一起用膳。思莎似乎也能理解到这里欢乐的氛围了,不再处处和洛羽仲呛声,不停地和月唯讲起了在红夕山上的趣事来。
“要说人还真是有缘分,正巧小月的朋友会救了肖彦,老妇我还得谢谢你!”老夫人端起酒杯来感激地说道,“多谢你了,小姑娘!”
“客气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思莎一饮而尽。
看到这一幕的洛羽仲却在一旁干瞪眼,老夫人不了解实情就罢了,居然还给这个一直折磨洛肖彦的疯女人敬酒。他恨得要命,却又不想和老夫人解说些什么,弄得他憋气憋得脸通红。月唯只好在一旁笑着拍了拍他,示意他稍安勿躁。
下午的时间,洛肖彦和洛羽仲自然是要一直守着老夫人。月唯趁着空隙的时间说道:“今天我们这样吧!你们肯定是要和老夫人有很多话要说的,我和思莎也不好参与。晚上呢,你和你大哥秉烛夜谈,我和思莎同榻而眠,如何?”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最好和你身边的人说一下她的性别!”洛羽仲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月唯摆手道,“你用不用再验证一下思莎的性别啊?”
“哼,男人婆!”
“你还娘娘腔呢!”思莎回嘴道。
“好了好了,我得赶快把你们两个分开!要不然又得打起来不可!”
月唯拉着思莎跑回了望月楼,把人都叫齐了,开始隆重地介绍思莎的真实身份。可惜说完了之后,没有人鼓掌也没有人欢呼,所有的人都一脸鄙夷地看着思莎。
“你们做什么这个表情!”月唯不高兴地说。
“主子,她可是伤了阿酱和小油的人!”小米说道,“您都没见着阿酱身上的那道刀口子,就是她弄得!”
“都说是误会了!你们不要这么小气!”月唯毫不在意地说,“阿酱难道你还生气吗?”
阿酱侧过头,心口不一地说道:“不生气了……”
“难得我今天心情好,你们可不要给我泼冷水哦!”
“可是她之前一直说她喜欢的是男人!”阿盐拔高声音喊道。
“有什么不对吗?”思莎问道,“我是女人,喜欢的自然是男人了!”
“呃?是哦……”阿盐一脸惊奇地说。
“那你为什么之前一直假装成男人的样子调戏男人呢?”小油问道,“而且你为什么之前都装作不认识我呢?”
“我本来就不认识你啊!”
“可是我们明明是一个村的!”
“可能是你长得太没有特点,我对你没有印象!”思莎摇头道,“这不怨我!你要是长得帅气点没准儿我就能记住你了!”
“是这样的吗?”
“嗯!就是这样的!”
最终思莎还是融入了其中,月唯和思莎与大家一同说笑着,好一个惬意的下午。
爱不爱我
天气越来越暖了,院子里的各种树木也开始有了绿色的嫩芽。月唯这几天心情非常不错,和思莎到处跑着玩。月唯还穿着各色鲜艳的衣服,让人看着眼前一亮。洛羽仲也因为洛肖彦的出现,心情好了许多。然而这天他却收到了连习征的回信,看到信上的那句话,洛羽仲的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
连习征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他是相信连欣宜的话还是相信月唯。洛羽仲看着月唯温柔可人的笑容,连欣宜的话却总是突然出现在脑海中。越是想要自己不在意,越是忘不了这件事情。他对自己是完全不自信的,毕竟开始是他强迫月唯回来的,月唯也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他。
“发什么呆呢!”月唯用花枝戳了戳洛羽仲的额头,笑盈盈地问道。
“怎么不放风筝了?”洛羽仲回神,脸上也挂着淡淡的笑。
“太简单了,飞上天空之后一直拉着线就没意思了。”月唯笑嘻嘻地跳上了石凳,“就感觉控制着一个牵线的木偶,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唉……”洛羽仲不由得叹气,“木偶吗?”
“怎么了?还在为你娘的家人担心?”月唯老实地坐了下来,玩着嫩绿色的裙摆。
洛羽仲看着湛蓝的天空,不知道该说什么。那种事情只要找到合适的人营救,有一个完善的计划和行动就可以处理了。反倒是这些情爱的事情,他完全摸不着头脑。他除了小时候对洛肖彦动过错误的感情之外,月唯是他爱上的第一个女人。
“别愁了,等你到了印国一切都能迎刃而解的!”见洛羽仲许久不说话,望着天空叹息,月唯拍了拍洛羽仲的肩膀安慰道。
“月唯,如果让你自己选得话……你会喜欢上什么样的男人呢?”洛羽仲认真的问。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月唯有些不解。
“只是很想知道而已,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不行呢?”
“我也没说你不行啊!”月唯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我只是刚结束了一段感情,不想这么快就开始新的感情而已!再说了,你整天动着不好的脑筋而不是想着如何让我喜欢,我怎么可能会给你机会嘛!”
“那怎么让你喜欢呢?”洛羽仲一脸的无奈,“赶快告诉我,让你爱上我,然后我们就可以正常了!”
“我们现在不正常吗?”见洛羽仲冲她翻白眼,月唯呵呵笑了笑,“好吧,是不太正常!不过你知道我是从别的世界来的人,我们那里的感情观和你们这里不一样。”
“嗯,我非常了解你的不一样!”
“所以说我不是什么随遇而安的人,我很挑剔的!估计等我老一些的时候,再不嫁人来不及的时候可能会就近选择你的!”
“你之前的那个未婚夫……你是怎么爱上他的?”
月唯惨淡地笑了笑,“我们从小就一起长大,只有他最心疼我,渐渐地就爱上了。其实是习惯问题!”
“那我们在一起也时间不短了,你还没有习惯吗?”洛羽仲叹道。
“习惯你的坏脾气,习惯你时不时来强迫我?你还是饶了我吧!”月唯摆手道,“大概是春天来了,你有点发春!”
“这么说你不会突然爱上一个人的是不是?”洛羽仲问道。
“那没准儿,万一我也能遇见一见钟情的那种事情呢?”月唯期待地说,“我也很希望能突然遇见一个人,然后一眼爱上他,最终不顾艰难险阻地嫁给他!感觉好像会很不错呢!”
“说了这么半天,我有机会吗?”洛羽仲搭着月唯的肩膀问。
“我怎么觉得你今天这么感伤呢?真发春了啊!”月唯笑着捏了捏洛羽仲的脸,“其实嘛……你对我好我还是能感觉出来的!除了你的坏脾气之外,我还是觉得你很不错的!你看我身边又没有其他人,你还是很有机会的嘛!别感伤了哈,春天来了,我们应该充满活力才是!”
“秦月唯,我爱你。”洛羽仲没有任何表情地陈述着,像是念着某句真理一样。
“唉,乖乖!”月唯抱了抱洛羽仲,“看你这孩子,今天这是怎么了呢?让我都不好意思骂你了!来,抱抱!”
“一年……给你一年的时间。”洛羽仲把头搭在月唯的肩膀上道,“如果真的找不到喜欢的人就喜欢我吧!”
月唯有些惊奇地挑起了眉毛,不敢相信地看着洛羽仲。
“怎么?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了!我也不可能一直等着你吧,像你这种反应极慢的人,万一要是一辈子都意识不到你爱的是我该怎么办?”洛羽仲不满地说。
“好好好!”月唯无所谓地说,“反正我看我在这个世界也混不出什么日子来了!”
“那现在好不好?”洛羽仲见月唯点头高兴地问。
“不好,我心里有包袱!”月唯立刻摇头。
“你有什么包袱?”
“唉……”月唯叹气,“本来我心情挺好的,干嘛非得要谈这种事情,而且还是以这种语气谈情说爱!搞得我也郁闷了……”
“那好,不管怎么说,你答应一年了!我们去立个合约,省的你不认账了!”洛羽仲兴奋地拉起月唯往望月楼走。
“不是吧你,这事大家心里清楚就行了呗!”
“不行!你会耍赖的!”洛羽仲说道,“记着啊,试着在这一年里喜欢上我!”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在这一年里喜欢上别人?”
“对了,我要把阿酱他们都调走……这样除非你喜欢女人,否则是见不到其他男人的!”
“我会讨厌你的哦!”
“哈哈,说笑的!有点眼光的都会喜欢我的!”
伤离别
熬到了三月,在这个草长莺飞阳光明媚的春日里,大家却都用感伤的情绪给春日蒙上了一层灰色。月唯不知道自己从谁哪里沾染来的唠叨习惯,居然拉着洛羽仲的手说个不停,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可以有这么多话交代。
“我知道,我都知道!”洛羽仲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我会平安回来的,绝对不会有任何纰漏的!”
“你记住你说过的话,救人的事情让别人去做,你见过那个官员之后就立刻回来!”
“好,好!”洛羽仲笑着点头。
“还有,记住要好好吃饭,别一回来又像个难民一样!”
“是,我的王妃!”
“还有……”
“你看看我!”思莎突然站到了月唯面前,挡住了洛羽仲。她指着自己的脸,颇为不满地说道:“我也是要去印国的人,你有没有话可以交代我的?”
“嗯……”月唯抬头想了想,说道,“帮我好好照顾洛羽仲,不要再和他吵架了,听见没?”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有异性没人性啊!”思莎夸张的捂着自己的心脏,满脸受伤的神情。
“你可是出去旅游去了,洛羽仲可是出去叛国的,你们两个的性质能一样吗?再说了,刚刚大哥想要嘱咐你一两句的时候,你可是很不耐烦地把他给轰走了,我可不想受到同等的对待!”
“他是我小弟,你是我姐妹,你们两个怎么会有同等对待!你这样不关心我让我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好不好!”
“装!继续装!哪次我想嘱咐你什么,你都左耳进右耳出的,少来凑热闹!”月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只祈求你不要胡闹不要添乱就好了!”
“唉……完了!唯一的好友也叛变了!”思莎装模作样的撇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好了好了!知道你会没事的,来,亲你一下做补偿!”月唯无奈地搂着思莎,亲了她的脸颊一下。
“我要亲这里!”洛羽仲立刻上前,指着自己的嘴唇说道。
“去,边儿呆着去!”思莎不耐烦地推开洛羽仲,“我们姐妹正在伤离别呢,你和洛肖彦腻歪去!”
“王爷,时间差不多了!”丘雪之在外面喊道。
洛羽仲皱了皱眉头,一脸不情愿地样子,“我要走了!”
“嗯,路上小心,你快去吧!”月唯勉强笑了笑,“思莎你也去吧!”
“好好,这就走了!记住有事的话叫洛肖彦,红夕宫的人都在尚城附近呢!”
“还有洛永留下了,洛晖也在,有事情也可以吩咐他们!习征来信说,应该这两天就能到尚城了,有事情你也可以找他帮忙。”
“我知道了,你们去吧,别让丘管家久等了!”
“嗯!那我走了啊!”思莎笑着挥了挥手,往门外走。
洛羽仲目光很是伤感,思莎拉着他往前走。他还是回头看着月唯,心中是多么的不舍得啊!只好喊着:“等我回来!”
“嗯,一定等你回来!”月唯点头说道。
月唯追到门前,见思莎和洛羽仲推推搡搡的走到楼下,丘雪之正等着他们。三个人都穿着普通的棉布衣服,用轻功几个踏步就飞身出了沧月院。月唯站在栏杆处,都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从自己穿过来就几乎没有离开过的人,现在居然远去了。
要是在以前,她肯定会拉着丫头他们一起狂欢,天天玩乐。可是现在别说是玩乐了,做其他什么事情的心思都没有。月唯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而且这种失落感还在不停的扩大。什么时候自己这么多愁善感了?就好像多年以前,自己踏上飞机时的感觉一样。
“唉……”月唯重重地叹息,一步一顿地走回了房间。她坐在圆木凳上看着门口发呆,多么希望洛羽仲想开了,因为舍不得她而冲回来,然后让随便谁去救人都好。
“月唯!”
月唯揉了揉眼睛,真的是洛羽仲回来了,他正喘着粗气,站在门口看着她。月唯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到,在她还没有知觉之前她就已经扑向了洛羽仲。
“你怎么回来了?”月唯惊喜地问。
“我不想还没有和你吻别就走!”
“就没有别的原因了?”
“月唯,答应我一件事情好不好?我们回来之后就……”
“好!”月唯没有等洛羽仲说完就点头道。
“什么?你说什么?”
“无论什么都好!”
“真的?你说真的?”洛羽仲惊喜地问。
“真的,只要你赶快回来就好!”月唯坚定的说。
洛羽仲抬手抚摸着月唯的脸庞,欣喜地上前送上了一吻。第一次月唯没有任何的躲避,主动迎合着他,两个人唇齿纠缠相互渴求,吻得昏天暗地,气喘嘘嘘。
“咳咳!”思莎站在门口不满地咳了咳,嘲讽道:“用不用再给你们点时间上床啊?”
“好啊!”洛羽仲立刻说道。
“别得寸进尺,快走了!”思莎不耐烦地说道。
“羽仲……”
“月唯……”
“啊!!!救命啊!谁来把这两个肉麻的家伙打晕了啊!”思莎郁闷地喊道。
“我走了,等我!”洛羽仲紧拥着月唯,细碎的吻爱怜地落在她的脸上。
“嗯,我一定等着你!”月唯踮起脚,主动吻了过去。
“我受不了了!”思莎仰头喊道,“我可看不下去你们把舌头塞进对方的嘴里,真是恶心人!快点走了听见没?商队都已经出发回他姥姥家了!”
“我爱你!”
“嗯,我可能也爱上你了吧!”
“等我回来之后把那个可能去掉!”
“我会试着去掉的!”月唯笑着说。
“那我走了啊。嗯,那你走吧!记得想我哦!嗯,我会想你的!等我回来哦!我一定等你回来!我爱你!嗯,我也爱你!”思莎自说自话道,“好了,我帮你们把话说完了,赶快走人,要不然老娘也不走了!”
归来的人
最终在思莎的催促下,洛羽仲还是离开了。对于别人来说,院子里根本没有任何变化,对于月唯来说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眼前的洛羽仲不再是洛羽仲,而是易容的洛晖。眼前的丘管家也不再是丘管家,而是易容的洛肖彦。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两个人会相互换一下,让人真的难以适应。
连习征如洛羽仲说所的那样,在第二天就赶回了苑州,而且是独自一人回来的。月唯还没有来得及迎接他,洛肖彦便上前接替了。
“丘管家,你今天怎么这么不对劲?”连习征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因为眼前来接他的丘管家,不仅拉着他的手还拍了拍他的肩膀,活像是多年不见的好友一样。
月唯心中暗道不妙,没想到洛肖彦居然也和连习征熟识。这下子没有元英帮忙,谁知道两人以前有过哪些交往啊!但愿连习征不要说漏了才好!
“我是肖彦!”洛肖彦在连习征的耳边低声说道。
“啊?”连习征明显的愣了一下。
“他是羽仲的大哥!”月唯立刻上前提醒道。
“月唯,我和习征之前是认识的,几年前的时候还经常见面呢!”洛肖彦笑着说道。
“洛肖彦?”连习征用疑问的语气重复道。
“呵呵,看样子真的把你吓到了!没想到我在这里吧?”洛肖彦说道,“走,我们好就都没见面了,到我那儿去我和你把详细的事情说说!”
连习征递给了月唯一个求救的眼神,他完全不知道这人的存在,只是在了解洛羽仲的家世时看见过这个名字。但是这个本应该在逃难的人,而且本应该是和洛羽仲为敌的人却突然假扮成丘雪之的样子出现,还这么亲密地拉着自己,让连习征无措到家了。
月唯看见连习征的眼神,连忙上前跟了过去。因为洛肖彦的事情在信上不好说明,所以洛羽仲决定让连习征来了之后直接让洛肖彦和他解释。可是连习征根本连洛肖彦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对他的一切更是一无所知。
“我们真是太久没见面了,得好好喝几杯!”洛肖彦兴奋地说,“这些年羽仲都麻烦你照顾了,我真的要好好谢谢你!”
“不用这么客气!”连习征尴尬地笑了笑。
“正好到中午了,我们喝喝酒叙叙旧!”
一听到叙旧两个字,连习征立刻又看向了月唯。月唯跟在两人的身后,脑袋飞速的运转。
“弟妹,给习征接风的事情就交给我了,你去歇着去吧!”
“等等!”月唯立刻说道,“我有事和他说!”
“有事?”洛肖彦有些诧异地问,“什么事情?”
“呃……”
“我不能知道的事情吗?”洛肖彦问道。
“是、是连欣宜的事情!”月唯急忙说道,庆幸自己终于想起了一件事情来。
洛肖彦的脸色也沉了沉,说道:“这事我倒是差点忘记了,弟妹,这事还是我告诉他吧!”
“不用了,大哥!毕竟和我也有些关系,还是我说的清楚一些。”月唯走到连习征的身边说,“三殿下,我们去那边谈好吗?”
“好!”连习征立刻答应道。
“那我在这里等着你!”洛肖彦说道。
月唯和连习征走到花园的另一端,一个确定洛肖彦绝对听不到他们在讲什么的地方。月唯长长地松了口气,然后语速极快地说道:“洛肖彦是洛羽仲的大哥,原来在红夕宫,之前和洛羽仲因为家人被杀的事情有些误会。所以曾经刺杀过洛羽仲和我几次,这件事情你只知道是红夕宫做的,却不知道是洛肖彦也有参与。”
“他曾经刺杀过你?”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红夕宫的老大是思莎,思莎知道不?”
“你那个传说中最好的朋友?她不会也……”
“嗯,也穿越了!”月唯无奈地说,“比我们两个人穿越的都早!洛肖彦正好是她的手下,所以他和洛羽仲的误会解除了,两个兄弟相亲相爱的在一起了!”
“所以洛羽仲离开之后,府中的事务他也在帮忙了?”
月唯点了点头,“总之基本上是大团圆的结局!估计你以前和他交情也不错,不管他问你什么,你只要说洛羽仲为了他付出很多,甚至假装喜欢男人,而且坚决不要孩子就好了。这样让他内疚,他应该会检讨自己,而没空和你聊以前的事情的!”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再者,连欣宜的事情我也说一句,她被软禁在悠琮院,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你最好去看看她。”
“这个我知道,事情的经过已经有人报告给我了,你没事就好。”
“我自然是没事,你不要露馅就行了!啊!好了,终于说完了,语速这么快说的我腮帮子疼!”月唯抱怨着。
“等我把事情处理完了,再过去找你仔细聊吧!”连习征温柔地笑笑。
“你还是先应付掉洛肖彦这个大难题吧!去吧!”
抉择
见连习征从院子那一头走过来,洛肖彦立刻迎了过去。“月唯她呢?”
“我让她去休息了,这里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的。”
“关于公主的事情……”洛肖彦犹豫着不好开口,“其实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是羽仲所做的一切都有原由的。他之所以现在软禁着公主,是因为怕他离开王府的消息会被大皇子的人知道。其实月唯那次的事情,只是清理一些奸细的借口而已。和月唯本身是无关的!”
“我知道!”连习征点了点头,“抱歉,我想先去见一下欣宜。”
洛肖彦点了点头,“好,你去吧!等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了,我们再聊也不迟!”
“多谢了!”连习征礼貌地笑笑,快步离开洛肖彦的身边。
连习征踏进悠琮院的大门,就听见了悲恸的哭声。他微微叹息,还是走了进去。翠玉见连习征终于出现了,哭得更凶了。她立刻冲过去向连习征诉苦,哭诉他们遭到了多么不公正的待遇。
连习征一路沉默地来到了连欣宜的房间,才几天不见,她已经狼狈地如同乞丐一般。两只通红的眼睛肿地都有些睁不开了,脸上满是泪痕,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样靠在床边。徐嬷嬷正在一旁劝着。
“殿下!殿下您可是来了!”徐嬷嬷像是看见了救世主一样激动,连忙把连习征让到了里面去。“您可一定要为公主做主啊!”
看到眼前的场景,连习征沉声说道:“你先出去吧!”
“好,好!”徐嬷嬷立刻关上了门,退出了房间。
“哥……”连欣宜见到连习征,委屈地抱了过去,“我不要在这里了!我不要再呆在这里了!你和父皇说好不好?让我怎样都好,我不要再呆在这里了!”
看着连欣宜哭得如此伤心,连习征终究是狠不下心来做些什么。只好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似的给她递过了手帕。等连欣宜终于稳定了下来,连习征才微微叹了口气。
见连习征一脸略带不满地表情,连欣宜眼泪又掉了下来,“习征哥哥,这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是金钗私自行动的!”
“她是你的人,这事就和你脱不了关系。”
“你也认我是我主使的是不是?”连欣宜不敢相信地问,眼睛里满是惊恐的神情。
“那倒不是。”连习征道,“看你的样子也知道不是你主使的,这点我们都很清楚。”
“你们?你和谁?难不成还是一直说是我的洛羽仲和秦月唯吗?”
看着连欣宜一脸愤恨的神色,连习征的神色沉了沉,“月唯根本就没有参与过这件事情,你不要牵扯到她的身上。这一切都是洛羽仲的决定,而且我不认为他做的有任何不对!或许对你很不公平,可是却是最好的决定。”
“哥哥你也向着他们说话是不是?”
“不用露出这样委屈失望的表情,这事本来就有你御下不严的过错。再者,这事不是你做的,那告诉洛羽仲我喜欢月唯的事还不是你做的吗?”
“咔嚓”一声,两人循声望去。徐嬷嬷慌张地跪在地上,她面前是已经摔坏了的茶壶。“殿下,公主……老奴不是故意要偷听的,是刚刚经过!”
“你下去吧!”连习征没有任何表情地说。
“是、是!”徐嬷嬷立刻踉跄着跑了出去,再次把门关严了。
“习征哥哥……我当时是气急了才……”连欣宜难过地低下了头。
“我也不是来责备你的,你说不说实际上对我影响都不是很大。”
“我没有说是你!我只是告诉他有那么一个人!”听着连习征越来越冰冷的语气,连欣宜拼命地解释着,“而且他当时根本就不信!我不是有意的……你不要生我的气……”
“我没有生气。我今天来只是过来告诉你一些事情的。”
连欣宜悲伤地看着连习征,缓声道:“你是来告诉我要我自己好自为之的吗?你也帮不了我,也不想帮我是不是?”
“我倒是觉得关禁闭挺好的,你的人也害不了别人,其他人也不会来害你。正好你也可以安静一下,好好想想自己的立场。”
“我的立场?我有什么立场?”
“临走之前父皇和我说过你的事情,你的性格太过软弱,哪一边都不想得罪,想要在两边都能安逸的生活是不可能的。”
“你要我和皇兄为敌吗?他是我的亲哥哥!就算他很少管过我,就算他利用我来达到他的目的,我也不可能恨他的!”
“那你就站在他那边,彻底的站过去做我们的敌人。你这样放纵连习哲的人,却又想和我们交好,你不觉得你太贪心了吗?”连习征毫不客气地说,“选择一边站好,不管你是要做我们的朋友还是敌人,我们都无所谓。只是如果你再这样两边游荡着,不只是我们,连习哲也会把你当做敌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若是你想要成为我们的盟友,那就告诉我,我会把你身边的人都清除掉。若是你想要成为连习哲的盟友,那就和你的丫鬟们说,她们之中肯定还有连习哲的探子。”
“习征哥哥……”
“我说的已经很明白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举步维艰
连习征走后,连欣宜不再哭泣。她开始有些明白皇上那时候说的话了!自己最深爱的家人给自己的爱只有这么一句话,那就是选择一边站好,不管自己选择的是哪边。他们不希望自己两边都讨好着,最后受到伤害。可是却又无情地让她选择到底要和谁一起,与谁为敌。她不想这样,她只想安安稳稳地生活而已,难道这也算是奢求吗?
“公主……”徐嬷嬷爱怜地用手帕擦拭着连欣宜脸上的泪痕。
“嬷嬷,我该怎么办?一个是我自己的亲哥哥,一个是从小一直呵护我的习征哥哥,他们两个却都逼迫我与他们为敌!我该怎么办?”
“公主,老奴只想照顾好公主而已,不管公主怎么选择,老奴都在公主的身边!”
“嬷嬷!我知道只有你心里是向着我的,他们全部都不是!”连欣宜趴在徐嬷嬷的怀里,哭诉道,“他们都不在乎我,他们一个是拿我当做工具,一个认为我是阻碍。”
“公主,嬷嬷我说几句贴心的话,你不要怪我。”
“嬷嬷您说!”
“其实……唉……”徐嬷嬷叹气道,“这么多年看过来,我对大殿下是没有什么期望的,大殿下的心太高太深,就算他是您嫡亲的哥哥,可对于他来说,除了那个位置其他的都不重要。反倒是三殿下,从很小的时候就处处谦让,对你也是如同嫡亲的妹子一般。不管什么时候,三殿下心里还是担忧着你的安危,这一点,大殿下却做不到。”
“可是习征哥哥他变了!他喜欢上了秦月唯,他根本就不再在乎我了!”
“公主你小声些!”徐嬷嬷捂着连欣宜的嘴说道,“这件事情嬷嬷不知道,不过如果三殿下当真如同大殿下一般,他也不会来看你的!我刚刚出去打听过,三殿下其实是才从豫州赶回了王府,连老夫人和王爷那里都没去,就直接过来看望您了!”
“可是他喜欢的是秦月唯,他喜欢那个女人啊!”
“不管三殿下喜欢的是谁,您都是他最疼爱的妹妹!秦月唯那个女人是会些狐媚功夫,可能一时让三殿下昏了头。可是公主,如果您跟着三殿下,起码他能保护您不受到伤害,能让您有个安宁的生活。但如果您选了大殿下……嬷嬷我可真的不认为您能做出伤害其他人的事情来。”
“嬷嬷的意思是让我背叛大哥?”
“公主,您的心眼就是太好了,像秦月唯这种欺人太甚的女人您都不愿意动手报仇。老奴恨透了这个女人,可是老奴却不想违了公主善良的性子。如果公主跟我一般恨透了那个女人,恨透了洛王爷不公正的对待,那您就给大殿下去封信,大殿下多的是主意能把这两人整的不能翻身。如果公主即使被欺侮成了这样,依然不愿意伤害任何人,哪怕只是报仇都不肯的话,那您还是选择三殿下吧!起码他不会让你亲自去害大殿下。”
“非要做出这种选择吗?”
“公主,若是再这样下去,我怕公主受不住啊!”
“我是恨秦月唯和洛羽仲,可是我……”
“公主,反正三殿下回来了,不管您选择哪边,也都不急在这一时。”徐嬷嬷劝慰道,“您这几天几乎都没有吃过东西,嬷嬷我心疼啊!我们先洗漱一下,再吃些东西可好?”
“嬷嬷,欣宜让你操心了!”
“只要公主您一直平安快乐就好,老奴就这些期望了!”
“我也想能够一直快乐啊,可惜天不随人愿,我也无奈!”连欣宜苦笑道,“盼只盼老天爷能开开眼,指给我一条明路才好!”
“公主您会想开的,不管您选择哪边,老奴都跟着您!只要您保重好身体,让老奴多陪您些时日就好!”
“嬷嬷你放心,我不会再这样糟蹋自己了!别人不心疼我,还有嬷嬷在担心我呢!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这就好,这就好!”徐嬷嬷欣慰地说。
两人相互搀扶着往门外走,却没有发现在她们打开门之前,一个熟悉的身影早一步离开了门口。在连欣宜沐浴的时候,一只黑色的乌鸦从悠琮院飞走,偌大的王府谁都没有注意这只报丧的乌鸦。
开诚布公
月唯准备好了几壶好酒,开着门窗,看着外面的一弯上弦月。
“你知道我今晚会来?”连习征踏进房间,看见月唯没有点蜡烛,就那么坐在月光中独自酌酒。而桌子上还放了另一个酒杯。
见连习征走到了一旁坐了下来,月唯冲他举起了酒杯,然后一饮而尽,说道:“猜着你就会来,正好有事和你说!”
连习征默默地饮完杯中的酒,苦笑着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要离开了,总觉得你说的不会是什么好事。”
月唯笑了笑,冲着连习征认真地说道:“对不起,习征,我爱上了别人!”
连习征脸上那淡淡的笑容有了一丝破裂,他微微侧过头去,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沉声道:“如果是想要惩罚我,我还可以欣然接受这句话……”
“虽然你可能觉得像是在报复你,但是话是真的。”月唯直率地说道,“而且不管你用什么方式,都要接受这个事实。”
连习征放开了酒杯,拿起酒壶来仰头喝下了半壶酒,脸色阴沉的可怕。“你刚刚的话是在宣判我的死刑……”
“不能怪我啊,我们之间的死刑是你先宣判的!”月唯尽量稳住自己不平静的心,假装沉稳的又喝了一杯酒,“现在我们双方都判了死刑,我们的爱情算是最终落幕了!”
“为什么?我只是去了豫州几天而已,为什么回来你就说出这种话了!你不喜欢他的,你嫁给他明明是被迫的!”
“其实很多事情不需要几天,只要一句话就可以改变了,就像是我们之间,仅仅只有一句话就可以扼杀掉一切。而我和洛羽仲之间,爱的其实并不突然,我只是发现自己其实很舍不得他,很在意他……”
“你在意很多人!你在意你的朋友,在意你的家人,但这不是爱情!”
“我是在意我的朋友,在意我的家人,甚至我也在意你,但你说的对,这不是爱情。因为不管我对你们有多么在意,都是我自己一时的感情,我不会因为对你们的在意而改变丝毫。只是我对洛羽仲的感情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变质了,我对他的不在意变成了在意,而现在的在意又变得更加的磨人。他离开的时候我会想他,很想很想,他走了才一天我却觉得已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了!我开始不习惯没有他的生活,我牵挂他,想念他,不管我在做什么脑子里面全都是他!”
“只是你在担心他而已,如果我也遇到危险你不会同样的关心我吗?”
“会!自然会!可是如果现在的你遇到危险,我会给你报仇,而洛羽仲如果出事,我却会想陪着他一起。”月唯用冷静到近乎于冷漠的语气说道,“习征,或许我还不能确定我对洛羽仲的感情到底是爱情还是牵挂,但我可以确定的是我们之间真的已经结束了。你已经放给了我自由,我现在也想放给你自由!”
“我不需要自由!”连习征痛苦地喊道,“我也不要你放开我!”
月唯哀伤地笑了笑,“你知道吗?有时候不是你不需要,而是你不得不要。”
“不要和我说这么绝情的话,好不好?不要连一点考量都没有就这样宣判我的死刑!”连习征哀求道,“我们相爱了那么久,为什么连一次改过的机会都不能给我呢?”
“已经晚了,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新生活,我也希望你不要再纠缠下去。你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你会找到你自己的幸福的!”
“我的幸福就是你,你不要这样扼杀我的幸福!是我做错了,是我活该受到惩罚!可是我悔改了,我真的不能就这样放手!”
“如果你真的为我好的话,就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好不好?”月唯软语道,“我已经不再怨恨你了,也已经找到了一段新的感情,你也该放手了。因为如果你不放手的话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我还是不会回头的。我们还可以做朋友的不是吗?”
“为什么你会爱上他?”
月唯笑了笑,无奈地说,“大概和当初爱上你的原因一样,慢慢地投入了自己的感情,直到有一天他突然要离开,我才发现自己变得多么在意了。就像当初我要去泰国去日本一样,只不过现在离开的人是羽仲而已。”
“如果我早知道今天会有这样的谈话该多好,我就可以不来了,就不用听到这些了!”
“逃避有用吗?不管这份安逸能够持续多久,它终究只有一个结果,你还是要面对现实。如果你不想和我谈也没事,因为我相信你看到的会比听我说的更清楚。”
“我这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吗?”连习征痛苦地仰头把酒灌进喉咙里。
“只是有时候错一步就是咫尺天涯,我们就是这样。我希望你能祝福我,起码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不,我决定诅咒你们!我希望你们的感情没有结果,我还是要继续等你!”
“你这又是何苦呢?”月唯叹道,“你只是和你自己过不去而已!”
“别再说了!我不想再听了!”说完,连习征就拿着酒壶踉跄地离开了房间,仿佛逃走一般的离开了。
春日
月唯看着在院子里笑语嫣然的下人们,不住地叹气。她自己都忘了有几天了,连习征像是躲着什么妖魔鬼怪一样躲着她,这种被人躲避的感觉还真是很不舒服。她甚至有些后悔那么直白的说出那些话了,或许等洛羽仲回来了,让他自己慢慢发现这个事实才是最好的方法。自己这么说出来,感觉好像是在报复他以前的绝情一样,让月唯的心里充满了负罪感。
“主子,您最近到底怎么了?”小米担忧地问道。
“是啊,主子!看这阳光明媚,春风和煦的大好日子,您怎么老是在一旁叹气呢!”阿盐不解地说。
“是不是因为王爷最近太忙,来望月楼的次数少了?”小油猜测到。
月唯再次叹气,洛羽仲离开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告诉他们,并不是信不过他们,只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怕走漏了消息。不过现在他们的不理解倒也成了一种麻烦!
“啧啧,春天一到大家的脑袋都有些发春了!”阿盐笑着说道,“主子也开始想念王爷了?用不用我去叫无欢带个信儿去啊?叫王爷回来和主子共度春宵如何?”
月唯的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洛晖顶着洛羽仲的脸皮做出古怪表情的画面,不由地嗤嗤笑了起来,“阿盐是不是也发春了?用不用主子我给你介绍几个男人?”
“那当然好了!”阿盐立刻凑了过去,低声在月唯耳边说道,“主子,我觉得阿酱挺好的,赏给我吧!”
“哎呦!没看出来啊,你们什么时候有一腿了?”月唯感兴趣地问。
“什么有一腿?”小油走过来问道,“和谁?和谁?”
“反正不是和你,你着什么急!”阿盐不客气地说。
“我才不稀罕你呢,我是怕你把小米的阿酱抢走了!”
“什么叫做我的阿酱!小油你这个嘴碎的家伙!!”小米羞得脸通红,着急地直跺脚,“主子,你也不管管他那张嘴!”
“阿酱,你看看你!”月唯笑着对一旁尴尬的阿酱喊道,“人家小米和阿盐都对你有兴趣,你说你到底喜欢谁啊?”
“主子!”小米脸红彤彤的,羞怯的看了阿酱一眼,立刻跑开了。
阿盐可是没有小米那么羞怯,反而走到阿酱的身边,做了一个非常妩媚的姿势,还抛了个媚眼过去,“酱酱,趁着这大好的春光,我们也去享受一下人生如何?”
“主子,我还有事,先走一步!”阿酱说完头也不回的用轻功逃跑了。
月唯笑了笑,看着湛蓝的天空,猜想着现在的洛羽仲究竟在做些什么。是不是还好?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呢?
“啊嚏!”洛羽仲打了个喷嚏,自己立刻咯咯地笑了起来,自言自语地满足道,“肯定是月唯又想我了!”
思莎翘着二郎腿,一脸的不耐烦,挖苦道:“你少自己做多情了,打个喷嚏就是月月想你?我要是出去祼奔一圈,打喷嚏能打到天亮好不好!”
“有本事你祼啊,有本事你奔啊!”洛羽仲不屑地说,“你不过就是月唯的一个狐朋狗友罢了,我可是她的亲亲相公!”
“哎呦喂,我的老天啊!酸死我了!”思莎呲着牙,搓着身上竖起的汗毛,“你要是女人,这么不知羞耻也就算了,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有点男人气概好不好?”
“想自己的娘子就没有男子气概了,谁说的!”
“咳咳!”丘雪之地咳了两声,脸上的笑容没有一丝笑意,“还有三个时辰我们就要去刺史的府邸了,难不成二位已经商量好了对策不成?”
洛羽仲无奈地一叹,“你继续说吧!”
“王爷的帖子,由廖姑娘先一步放到窦刺史的书桌上,然后你要留在书房,看着窦刺史的反应,他有什么行动都要严密地盯着。王爷在刺史府的卧房中等待,我和洛笑会在卧房附近放哨。洛刚洛奇还有洛枫,你们三个在出口等着,一有不对劲的地方立刻放信号。”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连习哲猜不到我和窦刺史的关系。”
“万事还是小心一些为妙!”丘管家说道,“光是一路上走过来遇到的暗杀次数就比我想象的要多不少,这次他们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我们不也是吗?”洛羽仲自信地笑了笑,“我们一定会平安无事地回去的!”
“别我们,听见没?”思莎反驳道,“你可是答应了月月和那个刺史一谈完就回去的,虽然我巴不得你早点嗝屁,但谁让我家月月舍不得呢!你还是给老娘早早回去的好!”
“虽然廖姑娘没有口德,不过王爷还是早些回去的好,留得越久,疏漏越多。”
“我知道的!”洛羽仲淡淡地一笑,“不用你们说我也会提前回去的,家里有娇妻在,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先回呢!麻烦的事情交给你们做就好了!”
请酒
担心地问道。
“没事,我还好。”连习征坐了下来,“怎么今天突然想到要请我吃饭了?”
“因为我好久都没有和哥哥一起吃过饭了,就当是陪我一下,好不好?”
“其实应该是你在陪我才是,求之不得!”
连欣宜欣喜地笑了笑,坐在了连习征的身边,给他倒了一杯酒。徐嬷嬷也赶忙给连习征布菜,两人都有些小心翼翼地。
“有事情就说吧,和我不用不好意思开口。”见房间里只有徐嬷嬷和连欣宜两人,连习征直话直说道。
“上次习征哥哥说的事情,我有好好在考虑。”连欣宜放下就酒壶,认真地说道。
“你这么快就做出决定了?”
“我……也不是这么肯定。”连欣宜犹豫道,“其实习征哥哥应该知道,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不管是你还是我大哥,你们都是我最亲近的哥哥,我不希望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受到伤害。”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了。”连习征仰头喝下了杯中的酒,淡淡地说道。
“是啊,是不可能的。其实我早就该知道,只是一直不想承认罢了。不过逃避终究没有任何用途,我还是得面对这样的现实。”
“这话真是伤人啊,逃避真的没有用呢!”
“习征哥哥?”
“没事,你继续说。”
“我想过了,如果我和大哥站在一边,大哥肯定竭尽所能的利用我,让我做对付你们的事情。可是如果我和习征哥哥站在一边,你是不会让我对付我大哥的,是不是?”
“这倒是真的!”连习征点了点头,“我们还不至于冷血到让你对付你的亲人,知道你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也知道你本身没有什么坏心眼,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也都不想伤害你的。”
“我猜就是这样!”连欣宜淡淡地笑了笑,“所以我想我也只能暂时屈居在哥哥你这边了。”
“嗯,那就好!”连习征点了点头,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我真的不想要把你也算在敌人的队伍里,更不想折磨你。”
“习征哥哥,我还有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来听听!”连习征喝完酒抬头问道。
“我知道可能我带的人里面还有大哥派来的人,可是……就算你把他们都关起来也无所谓,不要再杀生了好吗?上次已经死了很多人了……不管他们是谁的人,起码也是伴着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不要夺走他们的生命好吗?这是我唯一的要求了!”
难
月唯从老夫人那里出来之后,心情就无比的雀跃。看到了元英的信件,月唯确定洛羽仲这几天就要回来了,她居然也像个小女生一样,满心欢愉地有些不知所措。连她自己都有些鄙视自己了,前一阵子防着洛羽仲跟防色狼一样,现在却巴不得他回来自己主动腻过去。
“小姐小姐!”丫头从远处跑来,拎着一个小篮子。
“呵,你怎么在这儿,不是和茶茶他们出去了吗?”
“嘿嘿,我去厨房拿了些吃的来,小姐你尝尝!”丫头递了个点心过去。
月唯随手塞进了嘴里,好奇地看着丫头,说道:“我就说觉得你今天哪里不对劲儿,怎么小虎没有跟着你?往日里你们两个跟膏药似的,哪里分开过啊!”
“呵呵,小姐你再吃一块!”
月唯纳闷地又吃了一块点心,问道:“不会是你和小虎吵架了吧?你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拼命地给我塞东西吃……”月唯还没有说完,就觉得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了起来,使劲儿眨了眨眼,才发现丫头的笑容变得阴厉的起来,而那绝对是丫头学不会的表情。还不等她再有什么动作,突然袭来的黑暗,让她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
而在悠琮院里,连习征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才喝了不到一壶酒,就头晕起来。
“习征哥哥,你怎么了?”连欣宜担心地问道。
“怎么会这样……你下药了?”连习征踉跄着站起身,却没有支撑住自己的身体,摔倒在地上。
“习征哥哥!”连欣宜慌张地叫道。“这是怎么回事,徐嬷嬷?”
“老奴也不知道,这绝不是老奴做的!”徐嬷嬷摇头解释道。
“是我做的!”翠玉推开门走了进来,用脚踢了踢连习征,连习征一点反应都没有。
“翠玉你怎么可以这样!”
“公主,这是大皇子的吩咐,翠玉也只是听命行事。这样公主也就不用费心考虑要帮谁了,因为事情变成这样之后,你不得不与三殿下为敌了。而且除了大皇子之外,没有人再会相信你。”
“是大哥让你和我这么说的?”连欣宜惊叫道。
“大殿下是这么和我说的,我只是在提醒公主而已。”翠玉冷漠地说道,“本来我们还指望着公主能够自己想明白,看样子公主真是愚钝的可以,想了这么久居然还是要与自己的亲兄长为敌!多亏大皇子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公主还得多谢我才是。”
“你偷听我们的谈话?”
“呵呵,我听到的绝对比公主你猜想的要多!”说完,翠玉从腰间拿出一粒红色的药丸塞进了连习征的嘴里,然后又冲着外面站着的两人招了招手,冷语喊道:“你们把人抬出去!”
“你刚给我哥哥吃了什么东西?你到底要做什么?”
翠玉嘲讽地一笑,“其实还是多亏了公主的透露,大皇子才能想到这么好的一个主意!刚刚给三殿下吃的是颗药效最强的瑃药。”
“什么意思?什么叫多亏了我……”连欣宜心中的恐惧逐渐扩大。
“自然是因为公主说出了三殿下钟情于洛王妃的事情,大皇子才能知晓三殿下这份没有结果的感情。大皇子说了,怎么着他这个做兄长的也要帮帮忙,所以这不是想办法要成全两人吗?”
“你们把月唯也……抓了?”
“公主说笑了,没有洛王妃这事也成不了啊!还不快把人带出去,别让洛王妃等急了!”
那两个小厮立刻进门来抬连习征,连欣宜立刻扑了过去。
“你们不可以这么做,住手!”连欣宜拽住连习征的衣摆,试图把连习征从那两个小厮的手中抢回来。然而后颈一震,她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公主!”徐嬷嬷赶紧上前查看。
“徐嬷嬷,不想公主死的太惨,就不要再多事!”翠玉警告道。
“翠玉,你这是在害公主!”
“怪只能怪公主犹豫不决,”翠玉冷然一笑,“而且今天完事之后,我就要回京了。徐嬷嬷你还是好自为之,若是想公主无事,最好还是去想办法求求大皇子。”
这时外面又跑过来一个人,穿着丫头的衣服,脸却不再和丫头一样,她声音甜腻却带着一股阴厉:“事情办好了,人也弄过去了!”
“那就好,你们也把人弄过去!小心不要被外面的人发现了!”翠玉吩咐道,然后又转向了徐嬷嬷,威胁道:“如果你要是不老实的话,就别怪我一刀抹了你的老命,到时候我可以把一切的责任都推到你和公主身上。如果洛王爷真的这么爱这位王妃的话,我想他很有可能会拧断公主的脖子呢!”
“疯子,你这个疯子!”徐嬷嬷紧紧抱着连欣宜哭骂道。
“多谢夸奖,我们走!”
翠玉和他的人把连习征一带走,徐嬷嬷就立刻找了盆凉水泼在了连欣宜的头上。连欣宜幽幽转醒,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公主,我们该怎么办啊!”徐嬷嬷哭道,“大皇子逼着我们和三殿下为敌啊!”
“习征哥哥呢!”
“被翠玉带走了!公主,要怎么办?若是真的被翠玉嫁祸了,洛王爷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三殿下可能也会误会的!”
“我们得去报信!我们得去告诉其他人!”连欣宜站起身来,踉跄着往外跑。
“公主,慢些跑,外面说不定还有翠玉的人在……”徐嬷嬷拉住连欣宜劝道。
“顾不了这么多,如果再不阻止的话,习征哥哥做出傻事来,他和洛羽仲肯定会成为敌人的!”
痴缠
连习征浑身像是要冒火一样烧的难受,他感觉自己好像置身在熔岩之中,就连自己呼吸的空气都燥热的难以抵挡。这种异常的热度让他从昏厥中醒来,看着周围完全陌生的场景,头脑一阵发热,只依稀记得似乎是在连欣宜那里被迷晕了。
“该死的!”连习征低声咒骂着,想要挣扎着起身。但是刚撑起半个身子才发现月唯正躺在他的身边,而且身上不着寸缕。原本就已经燥热难耐的连习征更觉得全身都像是被蚂蚁咬噬一般,空虚难耐。他几乎用尽了自己所有的意志力,才把头转到了一旁,踉跄地跌下了床。
连习征浑身酸软无力,几乎全身贴在冰凉的地面上,想要缓解一下身上的燥热。他半走半爬地冲到了门口,两手无力的推着房门。然而门锁的严实,现在连站立都有些困难的他根本无法推开。
“有没有人……”本想着大喊一声,然而出口的话语却犹如呻吟一般。
连习征倒在地上,身体中的欲火如同毒蛇猛兽一般折磨着他,这样的情况让他立刻清楚了自己现在的状况。他被人下了瑃药,虽然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类的东西,但是连习征现在却暗咒这药物真是要命!
远远望去,月唯就那么安静的躺在床上,像初生婴儿一般的肌肤全部祼露着,让连习征本来就焦躁不止的心更加的喧嚣。他几乎把整个身子都贴在门口,怕自己难忍欲望冲向月唯。可是渐渐的,自己的理智和思维就被药物蚕食,脑海中不可避免的出现月唯样子,身体也比思绪有了更直接的反应,他一步步地往床的方向走去。
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躺在自己的面前,连习征被瑃药蚕食的神经像是要爆炸一般,折磨的他痛苦呻吟。渐渐的他仅存的一丝理智也开始消退,目光中脑海里全部都是月唯。
他伏在月唯的身上,着魔了一般疯狂亲吻着,身上的燥热叫嚣着随着他的亲吻点燃了更大的激|情。连习征不受控制的沉浸在自己的欲望之中,他紧紧地抱着月唯柔软的身体,似乎只有在这一刻她才会再次回到他的身边,才会完全属于他……
“不管是谁都好,快些去找我皇兄啊!”连欣宜冲着看守院门的护院哭喊着,“要是再不去找人,月唯和他都会出事的!”
“公主,属下已经禀告王爷了,请您稍安勿躁再等一会儿!”护院冷冷地说。
“到底怎么了?”假扮成洛羽仲的洛肖彦来到了悠琮院的门口,看着哭得几乎跪在地上的连欣宜,心中很是压抑。
“王爷!你快去救救我哥!他被翠玉劫走了,可能月唯也出事了!你快去救他们!”
“习征和……月唯?”洛肖彦心中一紧。
“我说的是真的!翠玉已经把人劫走好一阵子了,你快去救人!”
“他们被劫到哪里去了?翠玉又是谁?”
“翠玉是我身边的丫鬟,是我大哥派来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把人弄到了哪里……你快去找!快去找!”连欣宜哭诉道。
洛肖彦立刻离开了悠琮院,四处通知人寻找翠玉一行人的下落。可是不仅翠玉找不到,月唯和连习征也完全没有消息。心急如焚的洛肖彦立刻下令封锁了整个王府,还让洛晖去发消息立刻关闭尚城的城门,不能让人潜逃。
而此时洛羽仲正和元英赶回尚城,连续几日不眠不休的赶路,洛羽仲只想快点见到月唯。可是刚一冲进尚城的城门,城防就立刻把大门关闭了。正巧假扮成丘雪之的洛晖刚要离去,与洛羽仲碰了个正着。
“这是怎么回事?”洛羽仲喝问道。
“回王爷,王妃和三殿下失踪了,大公子正派人四处寻找。怕凶手离去,所以把城门关闭了!”
“月唯和习征失踪?”洛羽仲的心中咯噔一下,立刻扬鞭离开。
匆匆赶回王府的洛羽仲不顾自己的形象就冲进了府中,元英听说自家主子也失踪,着急的跟着洛羽仲一同寻找。
“羽、羽仲?”看见风尘仆仆的弟弟四处冲撞着乱跑,洛肖彦立刻迎了过去。
“月唯呢?月唯在哪里?”
“我们还在找,应该还没有离开王府……”
“谁干的?到底是谁做的?”
“公主报信说是她身边一个叫做翠玉的丫鬟,说是大皇子派来的。”洛肖彦说道,“羽仲你别急,我已经让府中的人挨个院子寻找了。”
“王爷!”洛永远远地跑来,“找到了一个院子,却被锁住了,应该是那里!”
怜怒
洛羽仲冲进了院子,一掌劈开被锁住的屋门。几步跑进了房间里,然而看到的景象却让他紧绷的一颗心轰然破碎!
连习征正伏在月唯的身上,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律动着,浑身不正常的潮红,他的喉咙中还发出阵阵低吼。
洛羽仲感觉全身的血流都冲进了脑中,他上前一拳打在连习征的脸上,直接把连习征打倒在床。洛羽仲还不等连习征有任何反应,又粗暴地抓着他的胳膊把人扔到了房间的地上。
“殿下!”随后冲进来的元英,立刻冲到连习征的身边。却发现连习征浑身赤祼,下体还有不少污秽物。
洛羽仲看着眼前的月唯,抑制不住地踉跄几步。月唯的全身都是欢爱过后的红痕和淤青,下身的床单上鲜红的血迹和浊白的体液混成了一副狰狞的画面!洛羽仲战栗着,双手攥拳不知该挥向何处。
洛肖彦只上前看了一眼,心中立刻狂跳起来。他脱下外衣盖在月唯身上,看到洛羽仲惊呆的样子,安抚地拍了拍他。洛羽仲这才回神,用一旁的棉被把月唯整个裹起来,然后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他用尽了所有的定力,不去看被自己打到在地的连习征,抱着月唯从他的身边快步走过,他很怕自己会忍不住动手杀了他!
元英还想上前解释什么,被洛肖彦拉住了。“让他先冷静一下吧,习征好像被人下了药,你把他带回去,我叫大夫过去看看!”
“大公子,王爷那里……”
“等他冷静一下我再去说。”
洛羽仲把月唯抱回望月楼,吩咐洛永去打些热水回来。他把月唯放在浴盆里,怜惜地看着还睡熟中的月唯,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刚刚的一幕就好像是噩梦一般,他想要极力忽视,那个恐怖的画面却不停地出现在脑海中。洛羽仲害怕月唯醒来,他害怕刚刚所看到的一幕会被月唯知道,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解释为什么他没有早一点回来,为什么会让她遇到这种事情……
“嗯……”洛羽仲给月唯擦拭身体的时候,月唯发出一声嘤咛,像是要转醒的样子。洛羽仲慌张地点了月唯的昏睡|茓,月唯又歪头睡了过去。
洛羽仲双手扒着浴桶的边缘,脑袋一下下的磕在浴桶上面,压抑的痛苦变成一声嘶吼从喉咙中溢出。他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轻手轻脚地帮月唯换上新的里衣,给她盖上棉被,看着她香甜的睡颜,洛羽仲心中的裂缝却越来越大。
轻微的叩门声,洛羽仲没有应声,洛肖彦还是走了进来。看着洛羽仲苦恼不知所措的样子,洛肖彦轻轻一叹,小声道:“习征他也是因为被下了药,才……”
“别说了!”洛羽仲像一只受伤了的猛兽一样悲吼道。
“你应该知道这是大皇子的计策,他想用这件事情让你和习征为敌,你不应该就这样中了他的奸计!”
“让他离开这里,立刻离开……”洛羽仲回头说道,“只要他离开洛王府,永远不踏入半步,我才可能放过他!如果现在让我看见他,我……我会想要杀了他!”
“羽仲……”
“别说了!让他走,立刻走!我不要看见他,我也不想让月唯看见他!”洛羽仲轻柔地抚摸着月唯的脸庞,手指悲痛地颤抖着。
“那这件事……你打算和月唯怎么说?”
洛羽仲一阵沉默,看着睡得毫无所知的月唯,他的心纠结着。沉默了许久,他幽冷地开口道:“不说,我不要让她知道。”
“羽仲,这事你还想永远的瞒住不成?”
“永远的瞒住!我要永远的瞒住她!”洛羽仲坚定地说,“你们都不许开口,谁也不许把今天的事情泄漏出去!”
“可是这样对月唯……”
“我不要让她知道她被别的男人玷污了!这样不行吗?”洛羽仲突然站起身怒吼道,“她是我最爱的女人!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她都是我最爱的女人!”
“羽仲,冷静一些。”洛肖彦安抚地抱住了洛羽仲,“如果你不能稳住自己的情绪,我怕到时候不用我们说,月唯也会猜到些事情的。”
“不要告诉她好不好?不要告诉她……”洛羽仲突然低声哀求道,颤抖的声音夹着哭腔,听着让人心里压抑极了。
“好吧……”受不了弟弟的哀求,也不想让他再继续痛苦下去,洛肖彦点了点头,“这事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我会去告诉元英和习征的,不让他们透露任何事情。”
“让他们走!我要让他们立刻走……”洛羽仲紧紧地攥着洛肖彦的衣领,毫不退让地说。
“好,我让他们走,我这就去让他们走!”洛肖彦柔声劝道,“但是羽仲,习征走了不代表这件事情就没有发生过,你也不可能一辈子不见他,等你什么时候觉得稳定下来了,你要好好想想。”
洛肖彦看着沉默不语的洛羽仲,只得叹气,转身离开之前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谎言
洛肖彦走到连习征所在的地方,看到眼前的场景心里也很是不忍。连习征已经恢复了神志,但是却沉默着像是丢了魂魄一般。洛羽仲那一拳打的不轻,打的连习征半张脸都是淤青肿起的,元英担忧地给他敷药。
“大公子……”元英发现洛肖彦的到来,立刻起身。
连习征也仿佛刚回过神来一样,忽的跳下床来,拉着洛肖彦问:“小唯怎么样了?她醒了没有?”
洛肖彦摇了摇头,沉声道:“她还没有醒来……”
“我想去看她!让我去看看她,我要和她解释……”
“不用了!”洛肖彦让自己忽视连习征的急迫,说话的态度也变得更坚决一些,“羽仲决定这件事情瞒着月唯,你和元英都不可以说出去。”
“瞒住?你让我做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做了却不承认吗?”
“习征!你要怎么负责任?如果瞒住月唯,能让她不用为这事烦心的话,这比什么都好。如果月唯知道了,你还能做些什么?她是羽仲的妻子,羽仲最爱的女人,你除了道歉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倒不如大家都把这事都忘掉的好!”洛肖彦重重地叹了口气,为难地说,“而且……而且羽仲现在心情不稳定,他希望你能先离开洛王府一段时间……”
“大公子,殿下他也是被人陷害的,王爷怎么可以这么做!”
“元英!羽仲现在头脑都不清醒,不管说什么都是白说。还是等他冷静一下,到时候事情肯定会解决的……习征,先回避一下好吗?这事不管怎么样,我会让羽仲和你谈一下的。只是你不能见月唯,也不可以告诉月唯事情的真相!”
“我必须要和月唯谈,我不能这样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
“你不能不走!”洛肖彦坚决地喊道,“你现在离开了,他们两个人才能安稳一些,羽仲可以装作事情没有发生过,月唯也永远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你如果真的为了他们两人着想,那你就立刻离开这里!”
“洛羽仲他害怕了?他怕我抢走月唯吗?”
“是,羽仲害怕了!所以希望你离开……”洛肖彦说道,“元英,带三殿下先去别的地方住吧,还有……最近不管有什么事情都不要再来洛王府了。若是有其他的事情,我会叫人去接应你们的。”
“殿下……我们还是先听大公子的话吧!”
月唯觉得脑袋发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像正在做着一个冗长的梦,却因为身上越来越明显的不适给扰醒了。酸痛感从全身传来,月唯很不情愿地睁开了眼,只见到橘色的烛火晃动着,眼前还有一个身影。
“你……醒了?”有些颤抖的声音,似乎属于她所熟知的那个男人。
月唯揉了揉眼睛,目光又集中了一些,可是这个蓬头垢面留着络腮胡子的人让她挑起了眉毛,“呃?你是很像大叔的洛羽仲,还是……和洛羽仲很像的大叔?”
“是我!”洛羽仲紧紧搂住月唯,身体不能抑制地有些抖动。
“你……回来了?”月唯欣喜地问道,“我今天才去老夫人那里看到了元英的信,还以为……等等!”猛然回神的月唯突然愣住,“我记得吃了丫头……不、不对,可能不是丫头给我的一块点心,然后就没有知觉了,而且那时候应该是白天才对!”
“你……你被人迷晕了……”洛羽仲沉声说道。
“后来怎么了?我昏迷了多久?”月唯眨着眼睛问。
洛羽仲沉了沉目光,长长的眼睫毛盖住了他的视线,“你昏迷了一天不到。那些人把你绑走的时候我刚回来,把你救出来了。”
“原来又是有惊无险啊!”月唯拍着胸口说,“我真是好运!”
“嗯……”洛羽仲心里压抑的让他有些无法呼吸,他多希望他说的是真的!他如果能够赶路再快一些,如果能够再早点找到她,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哎呦!”月唯活动了一些身体,不禁叫出声来,“为什么我浑身都这么酸疼呢?他们没有对我用刑吧?”
“没有,你什么事情都没有……”洛羽仲再次把月唯紧紧搂在怀里,让月唯感觉都有些无法呼吸。
“你没事吧?为什么感觉你情绪这么不稳定呢?是不是你舅舅的事情没有办好?”月唯担心地问道。
“都没事,你放心……”洛羽仲爱怜地抚着月唯柔顺的长发,那种包涵着同情的目光,让月唯很是无措。
“干什么这么看着我?好像我时日无多了似的。”月唯嘟着嘴说道。
“别胡说,你会好好的,你会长命百岁!”洛羽仲认真地说道,“我只是有些想你了,有些很想很想你,有些想你想的身心俱疲……”
月唯咯咯地笑了起来,“你也学会了这些花言巧语了?嗯,不错,听起来还是很受用的!那我也回报一些吧,我不是有些,而是非常的想你!”说完主动亲了洛羽仲的脸颊一下。
洛羽仲这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寻着她的双唇吻了过去。月唯没有任何的反抗,反而主动相迎。两人唇齿交汇,相互索求,洛羽仲情不自禁地俯身把月唯压在床上,却忽地听见月唯口中溢出的一声痛呼。他立刻撑起自己的身子,目光复杂的看着月唯。
“疼死我了……你确定那些绑走我的人没有对我用刑吗?我怎么感觉他们好像用车轮压过我全身似的?”月唯皱着眉头抱怨着。
“可能……可能是你摔到了哪里了吧?”洛羽仲恍惚地说道,“养两天就会好的!”
“到底是谁做的?”月唯怒问。
“不相关的人,我会处理的,你放心休息吧!”
惩罚
“我饿了……”月唯撒娇一般地笑着说,“现在什么时辰了?茶茶他们睡了没有?”
“我去叫人给你弄些吃的!”洛羽仲淡笑着说。
洛羽仲刚一转身,月唯就想一起下床。可是双脚刚一着地,却踩不住一点力量,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洛羽仲立刻回身把月唯扶了起来,月唯被摔的直吭哧。
“呜呜……为什么会这样呢?到底是用的什么刑啊,真是折磨人!”
“你快回床上躺着去!”洛羽仲急斥道,把月唯抱了起来。
“哎!等等!”月唯扒住窗户,往外一看,才发现院子里好像蹲着一排的人。月唯抓着窗沿又往外探了探,这才发现不是蹲着一排人,是跪了一排人,而且那些人还眼熟的很。“这不是丫头他们吗?怎么都在外面跪着?”
“这事你别管了,好好回床上休息!”洛羽仲强硬的把月唯抱回了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来,等一下就好……”
“什么叫我别管了,他们到底怎么了?不可能没事跪在外面玩儿吧?”
“如果不是他们一起出去游玩,把你一个人扔在府里,你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被人暗算。他们平日里没大没小也就算了,这种时候让你一个人遇到危险,若是再不罚他们,他们就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算了,算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让他们起来吧!”月唯劝道。
“这次,你别管……我自有分寸!”洛羽仲一脸不可商量的表情,拍了拍月唯走出了房间。
洛羽仲走到楼下,本来还有些细语声也都突然安静了下来。洛羽仲扫了他们一眼,没有说任何话,直接走到外面,让职位更低的下人去准备些吃的来。听到洛羽仲说这话,大家知道应该是王妃醒了,可是心里更加的难受。茶茶和小米早就哭成了泪人,洛永在一旁轻声劝着。
“什么时候你们主子能下地了,什么时候你们再起来!”洛羽仲走回来,无情地说道。
“是……”众人全都没有了之前的活泼样子,一个个的蔫头耷拉脑地遵命。
月唯第二天一早就能下地了,也没有觉得身上再有哪些不舒服的地方,除了走路还有些别扭,其他哪里都好。洛羽仲也把自己收拾成了以前的样子,满脸的胡子也都刮掉了。只是神色依旧严肃冷漠,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月唯往院子里一看,人还都跪着呢!
“你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我以为你昨天就让他们起来了呢!”月唯埋怨道。
“该治治他们了,一个两个的也就算了,一群人出去,留你一个人在府里。王府给他们银子不是让他们享乐的,没有扒了他们的皮都算是便宜他们了!”洛羽仲不客气地说道。
“行了行了!让他们起来吧,难不成以后我身边的人都变成瘸子你才高兴吗?”
洛羽仲微微叹了口气,还是让人叫他们都起来了。但是只准他们休息半日,之后就要全部出来做事。其实望月楼里的一些杂事都有更低一层的仆人来做,但是洛羽仲现在却全部都交给他们。
“我看你们真的是太清闲了!既然这样,我有的是事情让你们去做!”洛羽仲何时如此严厉过,吓得他们都低着头不敢吭气。丫头也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茶茶和小米眼睛早就肿了。
“洛烟,洛娜,你们两个守着王妃去,我没回来之前不许让她出屋门。凡是要给他们减罪的话,一律不听!”
“是!”
洛羽仲离开沧月院,站在王府的院子里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就这么愣了好久,直到洛肖彦过来找到了他,才终于回过神来。
“他呢?”洛羽仲尽量不流露出任何的感情。
“我昨天就让他离开了。”洛肖彦心领神会的回答,“不过你终究是要找他去谈谈的,他也想和月唯道歉。”
“用不着!我说过了,这件事情谁都不许告诉她!”洛羽仲气急败坏地吼道。
“好好,我们先不说这个!”洛肖彦安抚道,“那个叫做翠玉的人,我们在城里找到了,还有帮忙的那两个人也叫公主指认过了。现在正关在地牢里,你要怎么办?”
“把人扔到军营里去,他们怎么对待月唯的,我就要千倍百倍的讨回来!什么时候人被玩死了,什么时候把尸体扔给连习哲!”
洛肖彦叹气,却没有任何的反驳。只是轻声说道:“差不多就行了,如果这件事情你再放不下,早晚月唯都会注意到的。你既然打算摸销这件事情,那就先从你自己的心里摸销。”
“我尽量……”
“月唯她怎么样?”
“还好。”洛羽仲仰头望着天空,幽幽一叹,“她一点也没有发觉……”
怪异
“连习征呢?”月唯不解地问。
本以为一切恢复了正轨,洛羽仲也回来了。月唯高兴地和他一起去老夫人那里吃晚饭,洛肖彦又化作秦谷生的样子,依旧带着温和的微笑,老夫人心情也好了许多,变得像个慈爱的老奶奶一样了。可是等到洛羽仲说开饭的时候,连习征还是没有出现。
“是啊,习征还没有到呢!”不知道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老夫人也一同说道。
“他走了,前天就走了。”洛羽仲吃着饭,面无表情地说道。
“走了?”老夫人吃惊道,“为什么这么突然就走了?他怎么会不和我打招呼就走了?”
“是啊,前天早上我还碰见他了呢!”月唯端着饭碗同问。
“习征他可能是有急事,很着急就离开了,不用担心,我送他走的。”洛肖彦劝慰着说。
“是不是宫里出了什么事情?”老夫人担心地问。
“可能是豫州的事情,大概是元英说了些什么吧,两人一起离开的。奶奶您放心好了,他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听完洛肖彦的话,老夫人点了点头,嘀咕了一下也没有再追问下去。月唯本来想着前一阵儿连习征还躲着她的,难道是因为洛羽仲回来之后,他不想看到两人相亲相爱的样子,所以才离开的吗?月唯觉得还真是有这种可能,不过她也没有办法。如果离开她是连习征的处理方式,她也只好接受。
夜晚降临,月唯和洛羽仲一起回到了房间里,两人热烈地拥吻,直到彼此都气喘嘘嘘的时候才停了下来。月唯搂着洛羽仲的脖颈,洛羽仲伏在月唯的身上,两人就这么相互凝望着像要看清楚彼此一样。
就在月唯以为还要再继续下去的时候,洛羽仲突然沉了目光,低声道:“早点睡吧!”说完就吹熄了一旁的蜡烛,把月唯扣在了自己的怀里,倒头就睡,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月唯傻愣愣的僵在洛羽仲的怀里,眼睛都还没有来得及闭上呢!洛羽仲的动作快的就像是怕她有什么反应一样,让月唯整个人都不知所措。她本以为像洛羽仲这样禁欲已久,而且性格急躁的人肯定会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她的!昨天没动手是因为她身体不好,今天明明感觉一切都正常,为什么洛羽仲却突然变老实了呢?
直到洛羽仲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月唯还是没有想明白!要说女人吻得正干柴烈火的时候突然停下来要睡觉,那可能是因为她的生理期来了,身体不方便。洛羽仲总不会也有什么该死的生理期吧?奇怪,真是太奇怪了!像洛羽仲这样不知忍耐为何物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时机不赶紧吃掉她呢?
“闭上眼睛,睡觉了!”洛羽仲突然用手盖住了月唯的眼睛,低声说道。
月唯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地划在洛羽仲温热的手掌上,让洛羽仲不只是手上,就连心里都有些痒痒地。
“闭上眼睛,听见了没有?”洛羽仲柔声在月唯的耳边说道,“早点睡吧!”
“可是真的很奇怪啊!”月唯觉得要是想不清楚这个问题她今天晚上都睡不着的。
“嘘……别说话了!”说着洛羽仲捂住了月唯的嘴。
月唯用舌尖轻轻扫了一下洛羽仲的手心,他立刻就收回了手。月唯嘿嘿一笑,说道:“你得老实交代,为什么……为什么……”
刚刚还精神百倍的月唯,突然觉得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皮,立刻闭上眼睛歪头睡了起来。洛羽仲收回点|茓的手,无助地一叹。
他也想要月唯,迫切的想要,可是现在的他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只要想到之前的那个糜乱的场景就止不住心中的暴躁。他不想伤了月唯,不想像连习征一样伤了她,他想要静下心来,整理自己的感情。
月唯睡得昏天暗地,等从床上爬起来之后,洛羽仲已经从外面练剑回来了。
“醒了?”洛羽仲带着温柔的笑容问道。
月唯坐在床上,有些迷茫地看着他,苦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她嘟着嘴,睡眼惺忪地嘀咕着,“我怎么觉得昨天晚上明明有很多话要说来着,可是突然就睡着了……”
“是啊,说了半句话就睡了。”洛羽仲背对着月唯换下衣服,“以后困了就睡,别撑着硬要找话说。”
“问题是我开始不困呀!”月唯说完就打了个哈欠。
“困了就再睡会儿,不用这么早就起来的。”洛羽仲拍了拍月唯的脑袋,“我要去书房了,早饭你自己吃吧!”
“好……”月唯郁闷地说道。
信件
丘雪之每天都有信件传回来,昨天收到的是最好的消息,因为洛羽仲的舅舅不但被救了出来,还被安全的护送出了印国。本以为今天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太重要的消息,没想到确是一封实在的噩耗!
“信件丢失?”洛肖彦拿着丘雪之的信,一脸的忧虑,“到底是什么内容的信?”
“有我的印信和拜访日期的信。可以完全证明我在那个时候在印国,而且还见过窦刺史。”洛羽仲沉声道,“是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一封信!”
“窦刺史他都没有立刻销毁吗?”
“本来是应该立刻销毁了的,但是窦刺史是让他的管家去做的,假借了别人的手之后,不知道怎么就少了一封,偏偏还是最重要的一封!”
“你不是说连习哲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吗?有可能会是他做的吗?”
“他应该是不知道的!”洛羽仲倒在椅子上,叹气道,“可能是窦刺史的政敌做的,但是不管是谁看到了那封信,都不可能无动于衷的!对着我和窦刺史威胁开条件还是好的,万一要是递给了那个皇太子,这事就糟糕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丘管家已经让人监视着所有与窦刺史相关的印国官员的动向了,尤其是皇太子的,希望能够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如果能够找到偷信的人就可以把信再偷回来!如果找不到……”洛羽仲咬着嘴唇,脸色也沉了下来,“如果找不到就要做一些其他的准备了。”
洛肖彦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声道:“我去宣州一趟好了!如果真的有消息的话,应该是从宣州出来,万一连习哲真的要把信弄回国来,肯定也会选择宣州作为通道。再者红夕宫也有不少的消息来源,我可以帮你探查一下!人手上我也好调配一些。”
“这样也好……”洛羽仲沉思道。
“你给宣州的周王爷去封信吧,有他帮忙我们更好做一些。”
“这个我知道,大哥可以把信给宣周,这样他也能帮助你。我突然想起来了,宣周最近还有封信给我!”洛羽仲在抽屉里翻找了起来,然后抽出一封信递给洛肖彦,道:“本来是想着之后再处理的,但是现在看来,倒是可以当做救命稻草用!”
洛肖彦扫了一眼,很是痛恨地说道:“早就知道连习哲不安分,既然他们能咬住你的行程,那我们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是他们两个人都谨慎的很,这么多年我们还是没有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不可以全部指望着这里。”
“大哥,你应该看看这个!”洛羽仲拿过一个折子递给洛肖彦,“上面是近期的官员调动,而兵部的调动可疑的很,尤其是豫州的。”
“可是救灾的话,调兵应该是件很正常的事情。”洛肖彦不解地说道,“到底哪里奇怪了?因为调动的人还是因为调动的职位?”
“调动的人和职位都不对。”
“难道这些是连习哲的人?”洛肖彦皱起了眉头。
“那倒不是,上面的这些人都是连连习哲都不屑一顾的蠢材们。奇怪的就是连习哲突然把这些蠢材们全部都调到了豫州,而且他们管得全部都是兵防。”
“你是说……”洛肖彦眯起了眼睛,想到了一些可能性,“印国的兵马动向如何?”
“还没有动静!”洛羽仲叹道,“不过如果真的要有动作的话,自然是我被问罪上京的时候最为有利了。只要我不在了,苑州和豫州门户大开,傻子都知道要抓住这个机会好好捞油水!”
“这可能就是连习哲和皇太子商议的筹码!到时候两国早晚都得议和,印国得到想要的赔款和战马,连习哲能得到一个干净的苑州和豫州。这样他的势力就能占着绝对的优势了!”
“是啊,虽然猜到了他是怎么想的,可是该死的我居然还是疏漏了那封信!”
“事情还没有定论,我们只是在往最坏的方向想,但是没准不会走到这一步。”洛肖彦安慰道,然后又有些犹豫地问道,“这件事……你和习征说了没?”
洛羽仲神色黯淡了些,摇了摇头。
“羽仲,我知道你心里有疙瘩,可是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习征终究是你的朋友,他也是被迫的。而且连习哲就是希望你们两个相互敌对,这样他的计划才能顺利实现。你真的要因为自己的意气用事而搞得你和习征分道扬镳吗?”
“我会通知他的,仅此而已。”洛羽仲冷声道。
“好吧,你自己如果想不通我也没有办法。”洛肖彦拍了拍洛羽仲的肩膀,“那我收拾一下,下午就去宣州。”
“只能麻烦大哥了!”
“这么客气做什么!”洛肖彦笑了笑,随后又露出了担忧的表情,“只是你最好做最坏的打算,如果那封信真的被连习哲拿到,你知道后果的……”
“放心,我不会像父王一样,丢掉自己的小命的!”
“月唯那里……”
“我还不想告诉她,万一如果是虚惊一场呢?我不想她因为这些事情烦心!”
“好吧,由着你去做。”洛肖彦轻叹,“我去告诉奶奶一声,起码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求解
月唯皱着眉头,一手支着脑袋,翘着二郎腿,神色郁闷地看着前方。
“主子,你到底怎么了?”茶茶放下手中的绣活,看着从一早上开始眉头就没有平整过的月唯。
自从上次被洛羽仲狠狠教训过一顿之后,小油他们几个再也不敢集体出门了。不只是集体,只要没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他们单个都不出去了。小油、小虎和阿酱在院子里做些杂务。茶茶她们就守着月唯做些针线活。就连最不老实的丫头这几天也安静了些,除了一天跑三次厨房,其他的时候也都耗在房间里。
等了半天,月唯没有回茶茶的问话,阿盐放下了手中的铜镜,回头问道:“主子,你是不是便秘啊?干嘛露出这种表情?”
“嘭”月唯的绣花鞋砸在了阿盐的脸上,阿盐捂着脸委屈地看着月唯,“主子,我才化好的妆!”
“主子,要不然让我看看?”小米关切地说道,“我把脉还是可以的!”
“一边歇着去!”月唯气呼呼地说,“我只是在思考一件事情而已!什么叫便秘了!你到底是不是女孩子,这种词能这么直接说出来吗?”
“那小姐,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丫头咬着苹果好奇地问。
月唯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她在想什么?她在想的是为什么洛羽仲这么多天都没有碰过她!一天可以解释,两天可以解释,十天了要怎么解释呢?开始她还以为是洛羽仲有事情在忙,所以每天回来都很累,她也很体谅的没有说什么。
可是前一阵子洛肖彦离开王府了,他也没有多少事情要忙。听无欢说他去书房也只是练练字,有时候干脆就坐着发呆,绝对说不上是忙碌!那到底是为什么呢?总不可能是她终于觉得自己有些喜欢他了,他却不稀罕了吧!不可能的,月唯自己摇了摇头。洛羽仲明明是想要的,要不然也不会大半夜的把熟睡中的她给吻醒,可是等月唯好不容易有了点感觉之后,他又动情地说:“早点睡吧!”然后也不管月唯如何反应,自己倒头就睡,气得月唯直想抽他。
“主子,您到底想什么呢?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摇头的!”茶茶不解地问,“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和我们说说,大家一起出出主意也好!
“真的吗?我真的会说哦!”月唯叹道。
“说吧说吧!”阿盐好奇地催促道。
月唯扫了一眼,只有她的几个丫鬟在,也好,说了也省的光她自己烦心了。
“我在烦心的是为什么你们的王爷最近都不碰我!”
“不碰小姐?没有啊,天天都有碰到啊!”丫头眨着眼睛说。
“不是那种碰,是上床懂不懂!”月唯说完,茶茶和小米都红了脸。
“可是小姐不是天天和王爷睡在一起吗?”丫头天真地问。
“阿盐,把这纯情小少女给我轰出去!”月唯黑着脸说,“该让她哥给她普及一下生理知识了!”
“什么叫生理知识啊?”丫头刚问完就被阿盐都推出了门口。
“丫头,找无欢去问问什么叫做上床听见没?”阿盐说完把丫头关在了门外,然后乐颠颠地跑了回来,一脸兴奋地问:“主子,您是说王爷最近都没有碰过您吗?”
“是啊,平日里明明都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可是现在居然天天规规矩矩的!简直是莫名其妙嘛!”月唯郁闷地喊道,“你们觉得会是怎么回事呢?”
“可能……可能是王爷身体不适?”小米红着脸小声说道。
“天天跑出去练剑,我看他生龙活虎的很!”
“那、那……是不是最近有事情烦心,所以没有兴致?”茶茶也红着小脸道。
“烦心事吗?”月唯仰头望天,“倒是最近几天神情有些奇怪,可能是有什么烦心事吧!”
“这跟烦心事根本就没有关系!”阿盐立刻摆手道,“男人应该越有烦心事越希望投入女人的怀抱才是!主子你有好好勾引过王爷吗?”
“勾引?”月唯瞪大了眼睛,“不用他勾引我就便宜他了,居然还让我勾引他?”
“主子,话可不是这么说!”阿盐一副老学究的样子,凑了过去,“男人都是喜欢情趣的!没准儿就像茶茶说的,王这几天正好有烦心事,没有心情做那种事情。所以主子得想办法让王爷有心情啊!既可以缓解王爷的烦恼,也可以缓解主子的空虚!”
“我才不空虚呢!我只是不解而已!”月唯不屑地一哼。
“没准儿真的是王爷有什么疾病也说不准呢!男人那种地方总是会出现各种问题的!”阿盐直白的说道。茶茶和小米听到这话,头都快低到地上去了。
“好吧,那就当他有病好了!”月唯说道。
“主子,不能这么一概而论的!”阿盐一脸媚笑地说道,“主子难道不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吗?”
“想知道是想知道,但是……”
“想知道就行啦!”阿盐拍着大腿说道,“我有个主意可以让主子知道王爷到底是哪里的问题!”
“为什么我还没有听你的主意,就觉得会是个馊主意呢?”
“主子,您听了以后再说也不迟!”
“那你说吧!”
勾引
阿盐压低了声音,一脸妖媚地一一说来。茶茶和小米的脸是越来越红,月唯的脸是越来越黑。阿盐说道最后的时候,茶茶和小米干脆捂住了耳朵,月唯就当自己在听黄|色故事。
“说完了?”看着阿盐哼哼地奸笑起来,月唯冷语问道。
“嗯,说完了!主子觉得如何?”
“果然是馊的不能再馊的主意!”月唯不客气地说,“我又不是什么饥渴的妓汝,那种事情我做不来!你还是留着对付你的男人吧!”
“主子!”阿盐撒娇似的晃了晃月唯的胳膊,娇声说道,“主子就算不做全了也可以啊!哪怕就是穿得暴露一些,动作撩人一些,然后主动献吻而已!至于补药的事情交给小米就好了,只要王爷没病,他那儿肯定有反应!”
“没兴趣!”月唯扭头不理阿盐。
“大不了这样!主子把王爷撩拨起来之后,直接说来癸水了,也可以报了前几天的仇不是?”
“报仇这两个字倒是很动听!”月唯双手托腮道。
“主子,您就听我的吧!”阿盐祈求着,“就跟王爷缠绵一会儿,他要是没有反应,那就让人给王爷看看病。他要是有反应,而且想要的话,您还可以趁这个机会逼问他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王爷真的是有了反应却强忍着的话,那可能就是主子您做错什么事情了!”
月唯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但是阿盐的热情极其高涨,放手准备一切需要的东西。
夜晚到来,小米端上了她精心制作的十全大补汤,洛羽仲一手拿着书看一边心不在焉的喝了,连是什么都没有问。
阿盐和茶茶则在浴房里给月唯精心地洗浴,又是牛奶又是花瓣,还有阿盐的独家按摩。舒服的月唯都不想出来了!
“主子,衣服都给您放这儿了噢!”阿盐说完一阵儿奸笑,把衣服扔在了地上。然后拉着茶茶乖乖地退出了房间。
月唯望着天花板叹气,感叹自己居然也要做出这种一直让她不耻的勾引行为了。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唯一的一件衣服被阿盐扔到了地上,全部都被浸湿了。不管是穿着湿衣服出去,还是让洛羽仲送衣服进来,都绝对是勾引中的勾引。
“洛羽仲!!”月唯的语气没有一丝的撩人,反而有着浓重的抱怨,。
“怎么了?”听见月唯的声音,洛羽仲走到了浴房的门口问道。
“衣服掉地上,湿了。”
“哦……”洛羽仲还没有反应过来,“没事,一件衣服而已。脏了就扔掉!”
“你是让我穿着湿了的衣服出去,还是让我光着身子出去?”月唯冲着外面怒道,她真是后悔听了阿盐的话了,这种勾引的事情她真的做不来嘛!要是开玩笑的她倒是不在乎,可是她和洛羽仲现在又不是那种玩笑的关系!
“就是让我拿一件衣服嘛,又乱发脾气!”洛羽仲无奈地笑了笑,“你等等,我去找一件!”
洛羽仲回到卧房,随意从衣橱里抽出一件衣服来,看了看,是纱质的,有些太薄也太透了。他又翻了翻,但是每一件都是纱质的,而且一件比一件薄一件比一件透!洛羽仲很是纳闷,难道是找错橱子了?他明明记得这是月唯放睡衣的橱子啊!
“好了没有!我要冻死了!”月唯喊道。
他们两个人都不知道所有厚点的衣服都被阿盐给藏起来了,现在衣橱里的全部都是夏天才穿的到的纱衣。
“呃……那个!再等等!”洛羽仲不好意思地喊道,又开始翻其他的橱子。
“你至于挑这么久吗?先随便给我一件让我披上!”月唯在浴房里大喊道。
“随便一件?”洛羽仲挑眉,“这可是你说的!”
“你快点,我要是冻感冒了就把鼻涕蹭在你身上!”月唯搓着身子,冻得直发抖。
“那好吧!记得是你说的,随便一件!”洛羽仲闭上眼睛,抽了一件轻薄的纱衣,然后走到了浴房的门口。头朝着外面递了进去,“给你!”
月唯接过衣服来一抖开,两个眼睛都直了。不禁郁闷地说:“洛羽仲……这是……衣服?”
“我只找到了这种的,可能是因为在换季,茶茶她们把厚的衣服都收到别处了,我找不到合适的!”
“穿这个和祼奔有什么区别吗?”月唯挑眉问道。
“快点穿上出来吧,你要是不好意思,大不了我不看你就是了!”
“你说真的?”月唯嘀咕道,“我还以为你是Se情狂,有着特殊的爱好呢!”月唯把纱衣穿在了身上,简直比不穿衣服还让人浮想联翩。
“穿好了没有?”
“穿好了倒是穿好了……”
“那怎么还不出来?”
“我突然发现穿上了这个比不穿衣服还要撩人,怕你看了流鼻血!”
“我不看就是了!”洛羽仲闭上眼睛说道,“你出来吧,我把眼睛闭上了!”
“好,你闭的紧一点啊,要是流鼻血了可别怨我!”
进行式
月唯的头探出浴房,见洛羽仲正靠着墙闭着眼睛很老实的站着。月唯微微松了口气,冲着卧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去,终于看见了挂着紫色纱帐的木床和上面柔软的锦被!她本来直接跳到床上去的,那曾想脚抬的不够高,一下子小腿骨磕在了床沿上。
“嗷”的一声惨叫,月唯倒在床上抱着自己受伤的小腿,疼得直在床上打滚。
“怎么了?怎么了?”洛羽仲听见声音就冲了进来,只见月唯疼得在床上直抽搐,洛羽仲关切地走到了她身旁。
这一走近不要紧,本来还想查看的想法立刻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只见月唯身上裹着粉色的薄纱,这要命的颜色不但没有起到任何遮盖效果,反而把月唯的身体映成了诱人的粉红色。洛羽仲可以透过那撩人的朦胧粉色,描绘月唯身上的一切。她白皙的皮肤不时随着痛苦的抽搐显露出来,蜷缩的时候,洛羽仲甚至能够看见她胸前致命诱人的两颗红莓。
月唯咬着嘴唇,眼泪都掉了下来,不住呻吟着。她微微支起半个身子,忍着疼痛查看了一下情况,还好只是一时的疼痛,咬咬牙过来那一阵儿就好一些了。洛羽仲却站在原地,转移不开目光,不能自抑地咽了口唾液,心中躁动不安喧嚣不止。
“奶奶的……什么床这么硬!”月唯咒骂着,轻轻吹着小腿被磕青的地方。
只是她撩开纱衣的动作太过诱人,白嫩的大腿也随之显露出来。洛羽仲的喉咙又滑动了一下,身体下有了强烈的反应。
“你愣着干嘛?还不找点什么药来!”月唯皱着眉头,哼哼唧唧地说道。
“很疼吗?疼得受不了吗?”
“嗯……就是刚刚很疼,现在倒是好一些了,也不算是疼得受不了吧!”
“那就不是很疼了?”
“还好,算不上很吧,但是……干嘛?你……唔……”
洛羽仲没等月唯再说什么,一手揽着她的纤腰,错开她受伤的那条腿,整个人都压在她的身上,热情地吻上了刚刚已经被她咬的通红的双唇,舌尖乘着月唯的惊呼窜进了她的口中一阵儿狂热的索求。他的手也附上了她胸前的柔软,恣意的揉搓着。月唯呻吟出声,紧紧地揪着他的里衣。
洛羽仲轻轻一扯,月唯的纱衣就落了大半,白皙雪嫩的肌肤带着沐浴后的花香祼露出来。他忘我的吻向月唯纤细的脖颈和锁骨。略有些粗糙的大手四处游走,不老实的划过月唯的全身。身下的炙热紧贴着月唯的小腹,躁动不安。
月唯可没有洛羽仲这么专心致志,她正在想是就这么下去,还是为了报复他之前的行为,直接喊停。突然胸前有了异样的感觉,除了洛羽仲的燥热的吻之外,还有一种温热粘稠的液体。月唯低头一看,不禁笑出声来!
洛羽仲有些恼怒月唯的不专心,轻咬了一口她胸前的红润。
可是月唯不理会,继续笑道:“你都流鼻血了,哈哈!”
洛羽仲伸手一抹,果然手上粘满了猩红的液体。他一阵儿懊恼,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想要不管不顾的认真一回,居然会出现这种状况。难道真的是禁欲太久,受不了这种香艳刺激了吗?自己怎么会这么没出息!
再一看旁边的月唯,笑得咯咯的,仿佛这是天底下最搞笑的事情了。洛羽仲本来就懊丧的心情更加郁闷了,“不许笑了!”说完就咬了月唯的下唇一口。
“别闹!蹭了我一脸鼻血!”月唯埋怨着。
“你再说!”
“好好,不说了!过来,我给你止鼻血!”月唯把洛羽仲拉到了身边,问道,“你哪边流鼻血啊?”
“右边!”洛羽仲皱着眉头说道。
月唯起身趴在洛羽仲的左边,冲着他的耳朵吹气。。
“你干嘛?”洛羽仲浑身一抖。
“我记得我小时候他们就是这么止鼻血的,左边流鼻血就冲右耳朵吹气,反之亦然。你别动,我再吹吹就好了!”说着月唯就又吹了几口气。
可是情况一点都没有好转。因为洛羽仲感觉到的就是月唯口中呼出的热气就萦绕在自己的耳边,她的胸前的柔软时不时地随着她的动作蹭在自己的后背上……
“好点了没?欸?怎么感觉流的更多了呢?”月唯自言自语道。
“你故意折磨我!”洛羽仲气愤地站起身,仰着头不让鼻血流的更多。
“没有啊,以前这个办法挺管用的啊!”月唯说道,“肯定是你脑子里在想什么Se情的东西,所以才不管用的!”
“哼,不用你管了!”洛羽仲捂着鼻子跑出了房间。
“哎!帮我拿点敷腿的药回来!”
“不管!自己找去!”
“小气鬼!”
同伤
早上天一亮,阿盐就迫不及待地等在了门口,茶茶和小米也尽职尽责的瞪着月唯的醒来。等时间过了月唯平时醒来的点,阿盐就有些焦躁了。虽然心里想着或许是昨夜两人缠绵太久有些疲惫,但是这种等待真的耗尽了阿盐所以的耐心。终于房间里发出了一些声响,阿盐激动地冲进了月唯的房间。
只是刚一踏进房间就发现只有月唯一个人在伸懒腰,洛羽仲根本就没有人影。
“主子,王爷呢?”阿盐好奇的问。
“不知道……”月唯打了个哈欠,身上还穿着昨天的那个通透的粉色纱衣。那慵懒妩媚的样子就连她们这些小姑娘看见都觉得脸红。
“我早上很早就起来了,没看见王爷出门啊!”阿盐往各个房间望了望,到处都没有洛羽仲的人影,“主子,昨晚上到底成没成啊?”
“没成……”月唯又打了个哈欠,然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没成?”阿盐尖叫道,“怎么可能会没成?连我看到现在的您都有扑过去压倒的欲望,王爷怎么可能没有反应!怎么可能会不成?”
月唯捂着耳朵,不想听阿盐的厉声尖叫。她从床上爬起来,让茶茶她们给她更衣洗漱,阿盐则怨念极了,在一旁碎碎念着。
“主子,您这腿是怎么了?怎么都青了?”小米担忧地问。
“多亏了你们留得这件衣服,害得我磕在了床头上……帮我弄点药去!”
小米立刻点头跑去找跌打药。阿盐来回走动着,脑子里琢磨着事情的可能性。
“主子,王爷是不是真的有隐疾?是不是……”阿盐说着递了个眼神过去。
“没有,他健康的很!”月唯嘿嘿地笑了起来。
“主子!这、这怎么有血啊?”茶茶正要扶月唯起身,却发现锦被上有着不少的血迹。
“不是吧?”阿盐拽起被子来仔细瞧了瞧,“还真的像是血迹?主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和王爷不是打起来了吧?”
“没有,我们才不打架呢!”月唯笑得更加灿烂。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爷看见您穿这身衣服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吧?你们怎么可能没成事呢?”
“他有反应啊,我穿这个样子,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有反应的!”月唯得意地说道,“而且反应还不小呢!”
“那怎么您还说没成事呢?难道您还真想报复王爷之前对你的冷淡啊?”
“不怨我的!大概是小米的十全大补汤太管用了,还没怎么着呢,他就流鼻血了!还一直流个不停!”月唯嗤嗤地笑了起来,“我就一直笑他,后来就把他给气走了,一晚上都没有回来睡!”
“那么关键的时候您怎么能笑呢!”阿盐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气得直跺脚,“主子,您怎么能这么不解风情呢!”
“我只是试着玩啊,又不是真的那么想被他吃掉!”月唯毫不在乎地说,“他要是乐意呢,我可以奉陪,他要是没兴趣我也不想上赶着追他!”
“主子,话可不能这么说!”小米敷着药,认真地说道,“这洛王府除了您之外,还有哪个女人能在王爷身边了?而且王爷又不去那种烟花之地,除了您可就没有人陪他了。再说了,洛家还指望主子您生几个小世子呢!”
“怎么感觉我一下子从率性洒脱的女中豪杰变成了相夫教子的家庭妇女了呢?”
“您可不是什么女中豪杰,思莎小姐那才算是呢!主子您早就是相夫教子的王妃了。”茶茶笑说道,“您相夫相的也有不少时日了,该教子了!”
“茶茶说的对!主子要想有孩子就必须得和王爷多办事才对!”阿盐右拳打在左掌上,说道,“我去找无欢,让王爷过来看看您!到时候主子可要抓好机会哦!”
“用不着,你还是省省吧!”
可惜月唯的话,阿盐一点也听不下去,她满心热忱地直接跑出楼去找无欢了。而无欢正在对面的铭心楼不厌其烦地询问着洛羽仲。
“王爷,您真的没事吗?用不用无欢叫邱神医来?”
“不用了!”洛羽仲鼻孔中塞着锦缎,书房里到处都是他的鼻血。真不知道他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从昨天晚上开始鼻血就一直流个不停!昨夜在冷水中泡了一会儿总算是好些了,可是早上一起来又开始继续流!搞得屋子里一片血迹,无欢一进门就吓得尖叫,还以为是什么命案现场呢!
“王爷,您不去王妃那里看看吗?”见洛羽仲直接倒在了床上,轻捂着鼻子,无欢上前问道。
“我这个样子能出去见人吗?”洛羽仲怒道,“再说,我见谁也不能见她!昨天就嘲笑我,今天要是还被她看见,她都能笑趴下了!”
“王爷!”阿盐跑到书房门口,大声叫道,“王妃的腿伤着了,很严重很严重!你快过去看看吧!”
“王爷!”无欢一听着急了起来,“阿盐说王妃的腿伤着了!”
“就是磕了一下,上些跌打药就没事了!”洛羽仲仰着头,鼻子囔囔地说道,“我这个样子怎么能出去见人呢?让阿盐回去,不许和她说我现在的样子!”
哄逗
过了整整五天了,洛羽仲一直住在铭心楼里。其实第一天的时候他就回过望月楼一趟,可惜鼻子很是不争气地又流血了,月唯哈哈大笑,笑得直在床上打滚。气得洛羽仲很是恼火,怒斥了几句就离开了。刚吃了几天的降火药,本想着等鼻子再也不流血的时候回去的,但是丘雪之的信又让他忙碌了好一阵儿。
“真的是连习哲拿到了信?”老夫人一脸的担忧。
“除了他还有谁能从印国捎递东西的?”洛羽仲很是苦恼,“丘管家他们一直在宣州附近阻截,但是拦下来的信件却是假的!”
“真的信是不是已经……”
“这个谁也说不准……真信可能在假信出现之后传送,自然有也可能在假信出现之前已经送走。”
“丘管家怎么说?”
“他还在宣州附近,万一要是真的信件还没有送回国,他还有希望能够拦住。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如果老天爷真的不开眼,让连习哲拿到了那封信件……”
“通敌叛国!”老夫人一拳拍在桌子上,怒斥道:“真正通敌的人揪不住,反倒是洛家一世忠良却总是被冤枉!”
“皇宫那边还没有消息,只要连习哲还没有把信件呈递给皇上,我们就有希望!”洛羽仲叹道,“如果真的是最坏的消息,那只能准备好后路了……”
“你要做好准备,我觉得……你还是和小月说一下比较好!她不是那种无知怯懦的妇孺,你和她说说,让她心里也好有个准备!若是真的有事,皇上对我肯定不敢有微词,你和小月就得想办法逃走。”老夫人拍着洛羽仲的手劝道。
“老夫人,王妃来了!”水仙在门外说道。
“看看,又是个不经说的,才念叨了几句就来了!”老夫人笑了笑,冲着外面喊道,“让她进来吧!”
月唯走进房间就看见有皱着眉头满脸忧心的洛羽仲,月唯无奈地撇了撇嘴。她一直以为洛羽仲是因为还在生她的气所以才一直躲着不见她的。心里不禁嘀咕他的小气,不就是笑他流鼻血的事情嘛,至于五天都不出现吗?
“小月也正好来了,一起吃晚饭吧!”老夫人热情地招呼道。
吃完晚饭没多久,老夫人就把两人送走了,在两人临走之前,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洛羽仲一眼,洛羽仲轻轻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这事瞒不住。洛羽仲和月唯无声地走在回去的路上,心中想的却完全不是一回事。洛羽仲忧心忡忡,不想过早的告诉月唯现在的状况,可是也知道要真有个万一的话,还是让她早知道些好做准备。只是若丘雪之拦下了那封信的话,他现在告诉她的这些只是徒增她的烦恼罢了。月唯则心中暗骂他的小气,都这么多天了,居然还不理她,连句话都不说,怎么会有这么小气的男人!
“月唯……”洛羽仲有些无奈地唤道。
“干嘛?”月唯没好气地回答。
洛羽仲这才看向了一脸怒气冲冲的月唯,很是不解她怎么突然就生气了。“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你说呢?”月唯翻了个白眼。
“你总不会是生我的气吧?我有说过些什么吗?”洛羽仲一脸的无辜。
“问题就是你什么都没有说过,真是没见过你这么小心眼的男人,不就是笑你流鼻血嘛,至于这么多天都不理人吗?”月唯双手叉腰,很是不满地说道。
“我……”洛羽仲叹了口气,“我不是因为那件事情!”
“切,谁信你!”月唯冷哼道,“你愿意睡在书房就睡书房,我自己睡大床还舒服呢!”
“我们两个到底谁小心眼?”洛羽仲揽着月唯的腰,无可奈何地说道。
“当然是你了!还不是因为我笑话你,你就气走了!”
“我会流鼻血还不是因为你勾引我,而且还不让我把事情进行完……”洛羽仲揪了揪月唯的鼻头,一脸宠溺地说。
“得了吧,你要是真想要我怎么会等这么多天?你哪里有耐心这种东西啊,还不是你小肚鸡肠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以为我愿意等吗?”洛羽仲的额头贴上了月唯的,声音低沉地说道,“我早就按捺不住了,要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为了我什么?我可没说让你等……”
“我是怕你心里一时不好接受,想给你一个缓和期。”
“自说自话!我什么时候说过我需要缓和期了?”月唯不屑地说,“不就是上个床嘛,瞧你这个费劲儿的!”
“呵,你这个小女人!当真以为我要不了你吗?”
“有本事来啊!”月唯说完就就勾起舌尖轻舔了一下洛羽仲的嘴唇。
洛羽仲毫不客气地回吻了过去,用强有力的舌撬开贝齿,并卷着月唯的小舌,不停地吮吸舔舐。一个长长的拥吻过后,洛羽仲抱起两颊绯红的月唯,暧昧地一笑,朝着望月楼走去。
春宵
两人回到望月楼,就激|情四射地热吻不停,之后又相互退去了衣衫。洛羽仲拥着月唯柔软的身体,像是对待珍宝一般轻柔地亲吻摩挲着。
“等等!”月唯突然捧起洛羽仲低在自己胸前的头,一脸严肃的望着他,好像刚刚被情yu迷惑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她。
洛羽仲怨怒地一叹,狠狠地瞪了月唯一眼,抱怨道:“你不要总在我欲火焚身的时候喊停!”
“我觉得这种时候我们应该了解一下对方,坦诚相见才是!”
“我们现在还不够坦诚相见吗?”洛羽仲用赤祼燥热的身体蹭上了月唯的,引得月唯一阵战栗。
“别闹,我是说有些以前我们没有关注过的问题现在应该问一下!”
“等完事了再关注!”洛羽仲的手探进了月唯的私|处,引得月唯一声娇喘。
“你在我之前有过几个女人……和……男人?”月唯咬着牙不让自己受到洛羽仲的干扰,双手环着他的脖颈,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没有,只爱过你一个!”洛羽仲随口答完就吻上了她胸前的一朵红梅。
“不是说爱过的,是碰过的……”月唯揪着洛羽仲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洛羽仲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耐烦,“你真是会破坏情趣!”
“老实地回答我,要不然我不会让你痛快的!”
洛羽仲翻了翻白眼,含糊地说道,“太多了,记不得……”
月唯的脸一下子就黑了,“十个都不止吗?”
“我是男人,还是个王爷,以前都是要经常出去应付的,妓院的女人多的是,我怎么记得住和哪些人做过!她们又和你不一样,你问这个做什么?”
“以后不许了,要是让我知道你再和其他人有染,我就先阉了你,然后再写封休书给你!”
“知道你是天底下最狠毒的女人了,我不会没事找抽的!”洛羽仲轻轻吻了下月唯柔软的唇瓣,无奈地说,“别再问话了好不好?”
“你不想知道我之前有过几个男人吗?”月唯眨着眼睛问。
洛羽仲的脸瞬间就变了颜色,他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他最深恶痛绝的一幕。那床单上的处子血明晃晃地刺着他的心,他那干干净净的月唯就这么被糟蹋了!
“不是吧你,把你吓成这样了?”一无所知的月唯笑着问。
“不管你以前如何,你都是我洛羽仲最爱的女人……”
看着洛羽仲无比认真严肃的脸,月唯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你别这样啦,我逗你玩呢!你是我第一个男人,放心吧!”
洛羽仲听到这句话却心如刀绞一般,他有些粗鲁地吻上了月唯樱唇,不想再听她说出这种毫无知觉却能伤他至深的话。他热烈地吻着,让月唯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直到他把身体埋进了月唯的身体里面,听到她的惊呼溢在自己的口中……
早晨永远是阳光明媚的,月唯即使没有睁开眼也能感觉到身边温热的怀抱,她像猫一边的蹭了蹭,洛羽仲闭着眼轻轻拍了拍她的光润的后背。月唯嗤嗤地笑了起来,睁开眼睛,开着洛羽仲,冲着他的脸上吹气。
“怎么不睡了?”洛羽仲睁开眼睛,困意未消地嘟囔着。
“嗯,不困了!”月唯揪着洛羽仲的头发玩着,“真是奇怪的很呢……”
“奇怪?哪里奇怪?”洛羽仲宠溺地笑望着她。
“他们都说第一次疼的要死,我怎么没感觉呢?是你的技术太好,还是……”
“我看你是皮痒痒!”洛羽仲不想听月唯再说下去,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用吻堵住了她要说的话。
“你别闹!”月唯嗔道,“我是怕这个原来的秦月唯是不是有过什么……”
“有过什么也和你无关,你就是我的女人,就是我洛羽仲一个人的,永远都是!不许再瞎想了,听见没有?”
“好吧好吧,我都不着急你激动什么呀!”月唯摆手说道,“你别压着我了,我想去洗澡……”
“我们一起洗。”
“你好Se情哦!”月唯嘿嘿笑着说。
“你笑得更Se情!”
洛羽仲用自己的外衣把月唯裹住抱了起来,月唯却突然看向了被掀开的床单,看到上面什么都没有,月唯不由得惊呼一声,“真是乌鸦嘴!看样子这个身体的第一次还真不是你的呢!”
洛羽仲皱了皱眉头,“我不在乎这种事情,你也不要再理会了……”
“可是总觉得很别扭!”
“是你自己多想了,别理会这种事情了好不好?”
“你真的不在乎?”
“嗯,我只在意你是不是还在我的身边。”洛羽仲口是心非地说,“我只在意我是不是能够永远保护你不受到伤害,只此而已。”
“呵呵,甜言蜜语真是好听!”月唯轻笑道。
“你喜欢听,我就和你说一辈子……”
“嗯,我喜欢听一辈子这三个字!”
意外
中午老夫人叫两人一起到惠喜院吃中饭。老夫人本来是想看看洛羽仲和月唯说的怎么样了,结果吃完中饭,大家又凑在一起说笑。全然没有要说什么的认真气氛。月唯则有些疲惫的样子,听着丫头她们说笑,自己在一旁笑着却不Сhā话。老夫人象征性地和她们说了一会儿,心中有事就拉着洛羽仲到一旁去说悄悄话了。
“你和小月说了没有?”老夫人一脸责怪地问。
其实不用听洛羽仲的回答,光是看笑得一脸春光明媚的月唯就知道他肯定什么都没说。洛羽仲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本来是想昨天晚上说的,可是那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说的出来。
“我今天晚些时候再告诉她吧!也不差这一两天!”
“唉,我也明白!看她这么高兴的样子,我也不忍心让她跟着我们一块担心。”老夫人叹道,“可终究现在也没个消息,还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是。”
“放心,我会告诉她的!”
“你们在聊什么?”月唯笑盈盈地走过来问道,“为什么感觉愁眉苦脸的?”
“小月啊,其实有件事情……”
“没事的,你不用在意。”老夫人还没有说完,洛羽仲就把话截住了。
月唯看看老夫人又看了看洛羽仲,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很是怀疑地问:“真的没事吗?”
“有一些事情……晚上回去我再和你说吧!”虽然不想告诉月唯,但是想了想早晚还是要说的,洛羽仲叹气。
“也好,一会儿你们回去,让羽仲告诉你。”老夫人这才稍稍放心下来。
“有什么事情不能现在说吗?”月唯很是好奇地问。
“现在这里人多嘴杂的,还是你们两个回去私底下说去吧!”老夫人说道,“看着太阳也不那么晒了,小月,羽仲,我们出去走走可好?”
“好啊,正好花园那边开了不少花,我来的时候都没机会看清楚呢!”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往花园的方向走,洛羽仲和月唯分别站在老夫人的两侧。丫鬟和小厮们都跟在后面。虽说已经到了申时,但是阳光还是很耀眼,月唯抬头看了一眼阳光不由得觉得有些晕眩。脚步也虚浮了起来。
“怎么了?”察觉到月唯身形的晃动,老夫人转头关心地问道。
“没事,只是刚刚被这太阳晃着眼了……”虽然说着没事,但是月唯却觉得开始耳鸣了。
“你的脸色不好,怎么这么苍白?”洛羽仲走了过来。
“我只是……”还没有说完,月唯脑海中就一片空白,仰头倒进了洛羽仲的怀里,没有知觉了。
“月唯!月唯!”洛羽仲叫了两声月唯没有任何反应。
“这是怎么闹的!刚才还好好的呢!”老夫人着急地说,“水仙,快去叫邱神医去沧月院!”
洛羽仲把月唯抱回了沧月院,老夫人也担心地跟了过去。邱神医还没有过来,月唯就自己幽幽转醒了。
“你怎么样?”洛羽仲担心地问道。
“我没事……”月唯揉着太阳|茓说道,“大概真的是被阳光给晃住了,谁知道怎么会晕倒的!”
“邱神医来了!”水仙把邱神医让到屋里来。
好久不见的邱神医有些百无聊赖的样子,他早就想出去云游四海了,可是却被丘雪之强行按在府里。这让邱神医最近的心情一直都不是很好!他很是轻佻的单手给月唯把脉,刚搭上脉没一会儿,神情又认真了起来,脸上也满是笑容。
“邱神医,小月她怎么了?”
“恭喜老夫人,恭喜王爷,王妃有喜了!”
“真的?”
“什么?”
“胡说!”
邱神医愣住了,上次假怀孕的时候他还觉得洛羽仲和月唯装的挺正常的,这次真的怀孕了怎么会是这种反应。
“邱神医你糊涂了吧,我怎么可能……我是今天才……不可能!”月唯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她明明是昨天晚上才做过的,总不可能一天就能查出来怀孕了吧!
“怎么不可能,已经有孕半个多月了。我这个号称神医的人如果连喜脉都看不对,那还行什么医啊!”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老夫人欢天喜地的说道。
“半个多月……”月唯慌了神,如果真的是半个多月的话,那应该是洛羽仲刚回来的时候,可是那个时候他们并没有行过房事。月唯不解地看向洛羽仲,而洛羽仲的脸已经沉的发黑了。
“都出去!”洛羽仲脸色难看的沉声道。
“怎么了,羽仲?”老夫人不解地问,明明是喜事,为什么他这个要当爹的人却黑着脸,而且语气暴躁。而月唯更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我让你们都出去!”洛羽仲瞠目怒喝道。
“好好!”见洛羽仲有要用东西砸人的情况,老夫人赶紧应声,让其他人先退下,“羽仲啊,不管怎么说小月都有了身孕,你可别……”
“出去!”洛羽仲粗鲁地把老夫人推到了门外,狠狠地把门关上了。
可是洛羽仲Сhā上了门,却迟迟转不了身,他的心如同刀绞一般,不知该说些什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月唯从床上走了下来,厉声质问着:“洛羽仲你说话啊!”
不受欢迎的孩子
沉默,洛羽仲无言的沉默像是准备要宣判什么噩耗一样,让月唯本来就已经慌乱的心更加无措。她拼命地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多希望洛羽仲能告诉她刚刚邱神医只是在开玩笑而已!但是洛羽仲的表情却扼杀了她全部的希望!
月唯拼命的回想这半个月之内的事情,一处处她原本没有在意过的事情现在却全部清晰地浮现出来。洛羽仲回来当天,她的身体就觉得不对劲,洛羽仲之后的态度,再加上昨天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处子……
“我被人迷晕的时候发生过什么,是不是?”月唯的声音颤抖着问。
洛羽仲的双拳紧握,却仍没有回头看向月唯的勇气。他害怕她的质问,他害怕真相被揭穿!
“我……我是不是被人强Jian了?”月唯把洛羽仲的无声当做是了默认,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我真的被人强Jian了?而且……还有了一个强Jian我的男人的孩子?”
“不是!”洛羽仲的头挨着门框,无助地大吼道,“孩子是我的,你不要再乱想了!”
“你连看都不敢看我,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月唯歇斯底里地喊道,“洛羽仲!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现在我看着你了!”洛羽仲转身,双手攥着月唯的双肩,“我说了,孩子是我的!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你还想骗我?你回来的时候我们根本就没有做过!”
“你昏迷的时候,是我要了你!所以……孩子是我的!”洛羽仲忍着心中的剧痛,一句一顿的说道。
“不可能……”月唯往后退步,“如果真的是你,你不可能不说的!因为我被人糟蹋了,所以你不想承认是不是?因为这样你才好多天都不想碰我……”
“不是你说的那样……”
“孩子到底是谁的?你告诉我!”月唯的眼泪簌簌的流下,声音沙哑地喊道,“还是说……你根本就不知道是谁的?只是别人派来的一个小喽啰就把我……”
“你别说了!”洛羽仲捂住了月唯的嘴,颤抖地说,“没有别人,就是我!是我趁着你昏迷的时候要了你,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你说谎你说谎!”月唯扯开洛羽仲的手发疯一般的喊道,“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为什么让我怀上一个陌生人的孩子!你为什么这么害我!”
“我说孩子是我的,你到底听见了没有!”
“我说你在说谎!你听见了没有!”
两个人痛苦地对峙着,看着月唯全身战栗着,洛羽仲想把她抱着怀里给她些安慰。但是月唯就好像是对待仇人一般,又是踢打又是啃咬,洛羽仲忍着痛抱紧了她。像是念着什么咒语一样,一遍一遍地在月唯的耳边低声道:“孩子是我的,你也是我的,你们两个都是我的……”
月唯哭累了,喊累了,有些虚脱的被洛羽仲搂在怀里,抽泣声和喘息声夹杂着,一阵阵眩晕感传来。月唯拼命地试着让自己清醒一些,冷静一些。洛羽仲贴着她的侧脸,不敢用目光直视她眼中的悲痛,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只有双臂还紧紧地圈住月唯,他生怕一松手就会永远失去她……
月唯深深吸了一口气,在洛羽仲的耳边低声道:“我不会要这个孩子的……”
洛羽仲的手紧了紧,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那是连习征的孩子,他本来应该最最憎恶的别的男人的孩子,可是现在的他却只想着那是月唯的孩子,是他爱着的月唯的孩子。
“我要这个孩子……”洛羽仲沉默之后,低声说道,“这是我的孩子!”
“你就这么想当个便宜的爹吗?”月唯怒喝着,眼泪横流,双拳狠狠地拍打着洛羽仲的胸膛,“你就这么想要别人的孩子吗?”
“这是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会照顾你们两个!我就是孩子的爹,你的丈夫,你是孩子的娘,我的妻子!”
“你不是!你不是!你根本就不是!”月唯嘶喊着,“我不要怀着一个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孩子,我不要这样!”
“孩子的父亲就是我,就是我……”洛羽仲咬破了嘴唇痛苦地如同呻吟一般,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谎言。
“你怎么可以这么害我!你怎么可以让我怀上别人的孩子……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月唯撕心裂肺地哭嚎着,直到黑暗渐渐住进了脑海,她昏厥在洛羽仲的怀里。
“不要恨我……因为我爱你啊,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爱着你,不要恨我好不好……”洛羽仲倚着门框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月唯带着满脸的泪痕倒在他的怀里。
处置
洛羽仲走出房门,老夫人立刻迎了上去。刚刚就听着两人在里面大吵大闹,她遣退了其他的人,只有自己守在门口。一路听下来心惊胆颤,她多少听到了些让她震惊的只言片语,也开始明白刚刚两人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奇怪。
“羽仲……”
洛羽仲狼狈的样子和痛苦的神情都被掩藏在他的冷漠之中,他没有理会老夫人的拦截,直接走到了楼下去。楼下的人们虽然听不见洛羽仲和月唯究竟说了些什么,但是他们的吼叫声还是预告了两人之间的争执。
“洛敏,洛娜!上去看着王妃,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踏出房间一步。照看好她和孩子,如果她和孩子出了什么事情,你们就直接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给我!”
洛羽仲的话平静中压抑着一种让人猜不透的感情,冷漠的语气像是利刃一般让人不寒而栗。洛敏和洛娜对望了一眼,立刻行礼称是。
“邱神医,麻烦你再去看看她,给她开心安神静心的药。”
邱神医翻了个白眼,但是介于洛羽仲脾气正不好着,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乖乖地上楼去再给月唯把把脉。
“王爷,我可以上去……”
“不可以!”洛羽仲直接驳回了小米的话,“从现在开始,你们都要离开望月楼,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可以踏入半步!无欢你也一样!”
“为什么?我家主子怎么了?”阿盐上前问道。
“是啊,为什么不让我们见小姐!”丫头不满地喊道。
“不许再问为什么!再多说一句,腿打断了扔出沧月院!”洛羽仲的杀气谁都能感受的到,纵是有诸多不满,在那一刻谁都不敢吱声。
“洛娇,洛烟!”洛羽仲再次叫道,“你们和洛娜洛敏换班,我不许你们有一刻离开月唯的身边,如果她要是做出任何伤害自己和孩子的行为,那你们也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吧!”
虽然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洛羽仲突然下这种命令,更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说王妃会做出伤害自己和孩子的行为,但是两个人纷纷称是。
“洛刚,把这些人都带走,叫洛奇再派些人过来守住沧月院。”
“是,王爷!”
洛羽仲吩咐完了,仰头痛苦的叹息一声,转头看了看楼上的位置,最终没有再说什么,离开了望月楼。
老夫人跟着洛羽仲一路来到了铭心楼,直到洛羽仲坐了下来,心情平静了一些,老夫人才再次开了口。
“羽仲,你和月唯说的话,我多少听见了些……我也想到了半个月前应该是你刚回来的时候,那一天洛篙曾说过小月和习征失踪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像小月说的一样,孩子是……陌生人的?”
洛羽仲双手支着额头,长发垂下盖住了他现在的表情。老夫人心中虽然忧虑,却没有再逼迫他,只是坐在他的身边,静静地等着他的缓和。
“不管怎么样,月唯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洛羽仲说出他一直执着的答案。
“孩子你可以养着,但是你还是要给小月一个答案。否则她心中总是有个疙瘩,在知道实情之前她绝对不会想要这个孩子的……”老夫人长长地一叹,“你告诉奶奶,孩子到底是谁的?是那些连习哲派来的人吗?”
洛羽仲的拳松了又紧,身体微微颤抖着。终究开始顶不住一直压迫着他的事实,颤声说道:“是……习征的……”
老夫人忽的瞪大了眼睛,这个答案让她震惊。但是再一想,似乎从那时月唯和习征一起失踪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习征了。怪不得他会突然离开这里!再往深处想想,她也能明白这件事情的起因了,或许这才是连习哲的计谋,让羽仲和习征之间有了隔阂,怪不得最近也收不到任何习征的书信。
“这样的话……那个孩子不能要……”老夫人沉声道。
“为什么?”洛羽仲猛的抬起头来。
“如果习征知道月唯怀孕的事情肯定会猜到是自己的孩子,他如何不要紧,关键是皇上那里!皇上到现在都没有一个皇孙,连习哲家里有四个公主,连习杉也有一个私生女……如果有人怀了皇室的骨肉,不管她是谁,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会是皇室的……如果万一那个孩子是男孩儿,怕是月唯的人都要进皇宫!”
“这事我不会让皇上知道的……连习哲也不会自找苦吃,给自己找个麻烦,只要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去印国的事情东窗事发了,该怎么办?”老夫人沉声质问道,“我好歹是把皇上带大的皇亲,绝对不会有事。你本来打算的退路是带着小月一起逃亡,可是现在小月有了身孕,逃亡根本就相当于自杀!如果你不带着小月逃走,那么你逃跑之后,罪责最大的就是小月了。她有身孕受不了任何囚犯的生活,若是被抓的话……”
“反正洛家没有继承人,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
“他们的确可以保住小月和孩子的命,但一旦小月生了孩子,小月的死期就到了。”老夫人说道,“你想过没有,想要抓住连习哲的证据不知道还要耗费多少时日,可能是一个月,也可能是一年。这期间小月很有可能就命丧黄泉……”
洛羽仲攥着拳头,犹豫道:“那就只能……”
“不要这个孩子,让她赶紧堕胎,若真的有事也可以和你一起逃走!当然,还有另一个办法……”老夫人叹息道,“那就是告诉习征真相,这样月唯和她的孩子就会被算进皇室宗亲里,不管生的是男是女,她都会成为皇妃,性命无忧……唉……我把话说清了,剩下的,只能你自己抉择了!”
囚禁
月唯醒来的时候依旧有些恍惚,她多希望脑海中的景象都是她的一场梦,没有怀孕没有争执,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是抬眼看到和门神一般的洛娜和洛敏时,她就知道这场噩梦还没有结束。
“王妃,起来吃些东西吧!”洛敏劝说道,“还有邱神医开的药,已经热了好几遍了,您赶紧喝了吧!”
“什么药?”
“自然是安神保胎的药了!”
“什么时候他给我开堕胎药了,什么时候我再吃!”月唯心烦地说道。
洛敏和洛娜互望一眼,谁也不知道该劝什么。她们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王爷和王妃会吵起来,更不知道为什么王妃会不想要孩子。
“王妃,邱神医说您动了胎气,而且胎位也不太稳,若是再不好好养着,会出事情的!”
“真的?”月唯苦笑道,“我还巴不得出事呢!”
“王妃,奴婢不知道您怎么想的,为什么不想要孩子。可是终究那是您身上的一块肉,是和您血肉相连的一个生命啊!您总不能这么自私的夺走别人的命吧!”洛敏苦口婆心地劝道,“你和王爷有争执,就算您再气再恼,也不能把罪责落在孩子的身上啊!”
“别说了!”月唯把一旁的枕头扔向了洛敏,怒喝道,“小米呢?把小米找过来!”
“回王妃,王爷下令,除了我们两个和洛娇洛烟之外,其他人都不许踏入望月楼。”
“那我自己出去……”月唯坐起身来。
“王妃也不许离开这个房间半步,这是王爷的命令!”洛娜上前一步,拦住了月唯的去路,“请王妃恕罪!”
月唯的心都冷掉了,有些虚脱地问:“他还有什么命令?”
“王爷还命令奴婢们一定要照看好王妃和孩子,不许离开王妃身边一步。若是王妃和孩子出了问题,奴婢们立刻自裁谢罪。”洛娜认真地说道。
“他居然要软禁我……他居然要软禁我……”月唯心痛极了,她有些步伐不稳地站起身来,随即由悲转怒,大喊道:“洛羽仲你给我滚出来!你以为躲着我不见面就行了吗?你给我滚出来!你凭什么软禁我!你凭什么!”
说着月唯就把所有看得见的东西都砸在了地上,洛敏和洛娜的劝说和恳求根本就不管事,月唯像是疯了一般把屋子搞得一片狼籍。她们不怕月唯砸东西,她们怕的是她本来就不好的身体变得更糟糕!
洛羽仲一直站在门外,他听见月唯清醒之后,就不敢再踏进房间了。听着里面月唯尖叫的声音他的心如刀割一般难受。终究洛羽仲还是挺不过去,推门走了进去。上去就点了月唯的|茓道,让她既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看到月唯责备和憎恨的目光,洛羽仲别过头去不去理会,假装自己看不见。洛娜和洛敏跪在地上,等着洛羽仲的责罚。
洛羽仲黑着脸,冷声道:“以后王妃要是再闹起来,就直接给她用迷香,让她老实一些!”
“是,王爷!”
月唯好想破口大骂,居然要对她用迷香!他当她是神经病吗?但是月唯却张不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没办法对着洛羽仲破口大骂!除了憎恨的目光,她根本做不了其他的事情。
“去拿药和吃的来,我喂她。”洛羽仲面无表情地转身,但是却不曾直视月唯愤恨的目光。他小心翼翼地把月唯抱回了床上,又给她盖上的锦被。
洛敏和洛娜都出去拿东西,房间里就剩下了洛羽仲和月唯两个人,安静的有些诡异的气氛像是酝酿着什么骇人的灾难。洛羽仲低着头,只用余光扫着月唯,手轻轻地摩挲着月唯的脸,只是他的爱抚依旧缓解不了月唯愤恨的目光。
“其实……洛敏说的对。”洛羽仲轻声说道,“这是你的孩子,与你骨肉相连,他也是个生命……我是你的丈夫,你的孩子我自然也会疼爱,这些事情你都不用多想。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好,如果我及时地赶回来什么都不会发生了,你要怪我,要恨我,我都能理解……”
月唯别过头,闭上了眼睛,不想再听洛羽仲的低声细语。可是手脚依然动不了,甚至连耳朵都捂不住。
“邱神医说你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你应该好好养着身体……”洛羽仲继续低语道,“给这个孩子一个生存的权利好吗?不要自私的剥夺他的生命,被自己的母亲杀掉的感觉一定很不好……”
月唯的眉头微微蹙起,那话伤到了她。母亲?她不想做这个莫名的母亲,因为她无法保证这个孩子的幸福。孩子的到来是那么的突然,破坏了她所认为的一切幸福。生命吗?她只是想趁着他还不算是生命的时候就了结了这一切。难不成现在就晚了吗?
“其实……奶奶也说应该把孩子拿掉,因为这样对你我都好……”洛羽仲喟叹,“可是我觉得不对!不管怎么样,我对你的爱永远都不会改变。你的孩子我更会珍惜,我会给你们两个人带来幸福。而你……你只是怨恨着那个事实,但是孩子是无辜的。我不想让你背负着一个人命……倒不如先把孩子留下来,等他懂事了以后,我们把实情告诉他,他要是不想活了的话,那就让他自杀好了。这样……好不好?”
看着洛羽仲淡淡地略带些哀伤的笑容,月唯真想臭骂他一顿。等把孩子都养大了,再告诉他你爹不是你亲爹,你要是觉得难过就自杀吧!傻子才会因为这种事情自杀呢!
“傻子才会因为这种事情自杀呢,是不是?”洛羽仲拉着月唯的手柔声说道。
月唯讶异他居然猜的到自己的想法,眼睛不由地瞪大了,诧异的看着他。
洛羽仲笑了笑,“既然孩子不想死,你就不要折磨他了好不好?他不在乎他的父亲是谁,他只想活着而已。如果你真的不喜欢他,那大不了生下来我养着,不让你看见他可好?”
动摇
连着两天,只要一到吃饭吃药的时间,洛羽仲就会出现。月唯如果反抗的厉害,他就点|茓。最后月唯抵不过这种邪门的功夫,只得换种方式抵抗!洛羽仲来了就当他是空气,不说话也不吃东西。
而洛羽仲越来越能摸清楚月唯的脾气了,知道月唯倔强着不吃东西,他就让洛敏和洛娜一直饿着,什么时候月唯动了筷子,洛敏和洛娜才可以吃。月唯气呼呼地吃了两口,目光犀利地看着洛羽仲,洛羽仲就视而不见,继续哄她喝药。月唯挣扎了一会儿,洛羽仲干脆自己喝了再喂给她喝。月唯在洛羽仲的嘴还没有离开之前,狠狠地咬了他的下唇,直接咬掉了一小块肉。
洛羽仲随手擦了擦嘴唇上流个不停的血,淡笑着问:“是不是想吃肉了?我身上的肉不好吃,我让人给你做些好吃的肉来。”
月唯用目光狠瞪他,洛羽仲依旧笑着,只是渐渐地月唯才发现他笑容中的疲惫和感伤。终究狠不下心来再冲他发怨气,只得闭上眼睛装做看不到听不见。
洛羽仲见月唯不再理会他,嘱咐了洛敏和洛娜两句,还是离开了房间。从事情发生之后,不是必要的时候洛羽仲一直不出现在月唯的面前,怕惹她生气。
月唯觉得心里面委屈的很,明明她是被人弓虽暴的那个,她应该才是最伤心的,可是看见洛羽仲的样子却觉得他比自己还要悲惨!月唯不由得叹气,这两天一直混乱的思绪也开始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如果是以前的自己遇到这种事情,她也不会有这么过激的反应,顶多是让那个匪徒生不如死,自己想办法把自己清理干净而已。可是现在碰到了洛羽仲,一切全都乱套了!她很清楚那个匪徒绝对比她想象的更加生不如死,因为洛羽仲一定会为她报仇的。只是洛羽仲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她事实,他认为可能这是一种保护!月唯无奈的想,或许他是对的,如果不是因为意外的怀孕,或许她真的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件烦心的事情!
可是现在孩子也有了,所有的心境都不一样了!她会责怪洛羽仲没有告诉她实情,她会后悔没有及时吃下避孕的药物。如果是在现代,她绝对立刻会去做流产。带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只能让她和孩子的一生都痛苦。因为孩子没有父亲,她没有丈夫……可是现在的洛羽仲真是认准了要做这个便宜的爹,而且真的对她没有丝毫改变,她又当如何呢?
手不由地抚上了自己的小腹,其实她一点怀孕的感觉都没有。也没有觉得自己已经在孕育一个生命了!她想趁着自己还没有感觉的时候把孩子解决掉,可是洛羽仲的话却一直回响在耳边,她真的不想背负一个生命。但若是真的把孩子生下来,她却不想做这个母亲!她根本就没有准备好做母亲,她还想自由自在地过上几年呢!只怕到时候自己真的把孩子生了下来,她却舍不得放弃这个孩子了。这种故事她倒是看过很多……
高傲自强的王后现在却变成了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落魄女人,月唯真的感叹自己的时运不济了!
“怎么样了?”老夫人站在望月楼的下面,一直等着洛羽仲的出现。
“还好……”洛羽仲的脸上没有了伪装的笑容,疲惫不堪的表情让老夫人极其心疼。
“你和小月怎么说的?”
“我没有把实情说出来,我只是想让她留着这个孩子,毕竟是她的骨肉,我们谁都没有权利夺走孩子的性命。”
“羽仲,你真的接受的了替别人养孩子的事情吗?”老夫人叹息道。
“我说过了,月唯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洛羽仲坚定地说道,“我不想做一个不负责任的丈夫……”
“那我再说一句,如果习征知道了这件事情,他要把孩子要回去怎么办?你根本就留不住的!趁着现在月唯对孩子还没有什么感情,立刻了断了她也不会受到多大的伤害。若是真等着她的母爱泛滥了,别人再来抢走她的孩子,她会痛不欲生的!”
“只要是她想要的,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的!”
“羽仲,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老夫人焦急地说道,“人生在世不是说你想要如何就能如何的!这是皇家的子嗣,哪怕他是个女孩子,那也是皇家公主,不可能让你一个藩王养着的!”
“到时候再说,我会想到应对的方法!”
老夫人无奈地叹气,她知道自己再怎么劝说对于倔强的洛羽仲来说也没有作用。她已经劝了他好几天了,希望他把实情告诉月唯,让月唯自己决定孩子的去留。可是到了现在他还是不肯和月唯说实话!老夫人只得缓和了语气,问道:“可有丘管家再来的消息?”
“还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断了两天的信了……”
老夫人的脸色沉了下来:“只有两种解释,一个是他抓到了送信的人……”
“另一个是送信的人跑了……”
透露
月唯已经被关在房间里四天了,她之前的暴躁脾气全部都被这种软禁的生活给消磨光了。虽然她心中的想法已经变了,就像洛羽仲说的她并不想背负一条人命,既然有人愿意负责任,那生了就生了。可是对着软禁自己的洛羽仲,就算她的心里再理解再同情,她依旧无法给他好脸色。
洛羽仲怕月唯生气,所以只有趁着她睡着的时候才过来守着她待一会儿。其实有时候月唯睡的很轻,能感觉他正坐在自己的身边,也能听见他的叹气声,她心里觉得不是滋味。可是只要一想到他瞒着自己的行为就觉得心里堵得难受。而且她不知道到了现在自己要怎么示好,她也不可能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天晚上月唯依旧在装睡,等着洛羽仲的到来。两个人似乎在不说话的时候她才能感觉到心是贴在一起的。门有了一丁点的动静,月唯的耳朵迅速地捕捉到了。比往日推门的声音更加轻了,她闭着眼仔细聆听却听不到任何的脚步声,可是她却感觉到了一个人的迫近。
月唯猛的坐起身来,她灵敏地感觉到气氛不对,这个人不是洛羽仲。她撩开床上的床幔,来人也停下了轻手轻脚的举动。整个人僵在原地,尴尬地看着月唯。
“你没睡啊?”
月唯松了口气,冰冷了几日的心突然觉得暖了起来。她光着脚直接跳下了床,冲着对方抱了过去,语气有些哽咽地喊道:“思莎……”
“没事了哈!你的靠山我回来了,什么都不用怕!”思莎有些僵硬地拍着月唯的后背,语气也很是生硬。思莎最不擅长的就是哄人,她做不来那种事情,顶多就是说帮忙报仇而已。今天听说出这种话来,想必是思考了很久的。
“你都知道了?”月唯扯下思莎的面巾,直勾勾地看着她。
“别这么看着我……”思莎的目光躲闪着,“洛肖彦把事情都和我说了,我这不立刻就回来看你了?”
“他也知道我被人强Jian然后怀孕了?”月唯语气不善地说。
“你……怀孕了?”思莎捂着嘴几乎惊叫道,“孩子是连习征的吗?”
“连习征?为什么说是他的?”月唯不解地问,忽的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惊叫道:“难道……你说我是被连习征给……”
“哐当!”一声,门被粗鲁地推开了。洛羽仲匆忙地冲进了房间,却在中厅停住了脚步。他阻止不了真相的步伐,月唯的目光已经阐明了她知道真相了。她就那么幽幽地望着他,没有任何表情地望着他,却让他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原来你还不知道是连习征啊!”思莎看了眼魂不守舍的洛羽仲,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了,无奈地叹道,“说是那个狗屁大皇子给你们两个下了药,让连习征强占了你,然后让你家相公因为你和连习征敌对起来。起码计策挺成功,我现在都懒得搭理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了!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一次就中彩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月唯苦涩地笑了笑,怪不得从醒来之后连习征就失踪了,怪不得如此!老天爷还真是会开玩笑,她现在觉得哪怕是怀上一个陌生人的孩子都比和连习征再有牵连来的好。月唯无力地跌坐在一旁的长椅上,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如果孩子你不想要,打掉就好了!”思莎很是无所谓地说道。
洛羽仲想要张口反驳,声音却卡在喉咙中说不出来。他还能再说些什么,现在月唯什么都知道了,她有权利自己做出决定。其实他也在纠结,之前他一直拼命告诉自己爱月唯就要爱她的孩子,可是真的要是想到她有着一个不是自己的孩子,他的心里也会有针刺一般的感觉。他只是不想让月唯后悔,只是想挽救一个和月唯相关的生命。
见两个人都僵持着,没有人理会自己。思莎撇了撇嘴,又说道:“你要是想生,就把孩子生下来!虽然孩子他爹人品不行,但是样貌还凑活,孩子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难不成是你相公不想让你生这个孩子?就因为不是他的?”思莎冲着洛羽仲责备道。
“不是的!月唯……我答应过你的,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你不要多想,我对孩子一定会像对待亲生骨肉一样!”
看着洛羽仲真诚的样子,思莎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还凑合。她走到月唯的身边坐下来,说道:“你看,孩子都有人替你养着,你要想生就生,没那么多顾忌!你要是怕连习征过来抢孩子,老娘我应着!管他现在是什么狗屁皇子的,老娘照样收拾他!”
“洛羽仲,你先出去!”月唯冷冷地说。
洛羽仲听到这话,心不由自主地凉了,月唯肯定是恨死他了,要不然到现在都不想看见他!可是他却无法再多说些什么,只得推门出去。
“别生气哈,不就是个孩子嘛,想要就要,不想要咱就扔!”思莎说道。
“孩子的事情……我还没想好……”月唯叹气,“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我只是听洛肖彦说了连习征和你的事情,就赶紧赶过来了,你怀孕的事情我是刚刚知道。估计连习征还不知道你有他孩子的事情,不过他和元英也是那天的当事人,估计知道你怀孕的消息他就能猜出来是他的孩子。”
“真是倒霉!之前我还以为我已经就剩下享受幸福了呢!”月唯自嘲地说,“谁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
“谁也没碍着你享受幸福不是?你真的不要多想,你想想咱们上高中的时候,不多的是打胎的和带孩子的学生嘛!你现在又有老公,又有家庭,多个孩子还热闹呢!要不然你生下来,我养着也行!反正我也觉得挺无聊的,正好多个可以玩的小家伙!”
“想要玩具,自己生去!”月唯哼道。
“你看你看!舍不得了吧?”思莎笑嘻嘻地说。
“瞧你个没正经的,看见你想自怨自艾一会儿都没心情了!”月唯无奈地苦笑。
噩耗
“那就好!其实别当回事就行了,不就是要胖上十个月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以后还多了一个可以塑造的小东西呢!要是你生个女儿,就把她打扮地漂漂亮亮的,让她给咱俩多拐骗些美男回来!要是小男孩,也把他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让他给咱多拐骗些美男回来!”
“你这个劝法倒是不错!”月唯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谢谢你了,思莎!我没事的……”
“这就好了!我就说你这样自强自立的女人,怎么可能做出那种没骨气的女人一样的事情呢!以后要记好了,你呢,是巫婆!不是什么只会哭了之后变成泡沫的鱼!”
月唯嗤嗤地笑了起来,“看来我又多了个称呼,不过比起巫婆来我还是觉得王后更加有气质一些。”
“可是巫婆是最终成功的一个啊!”
“那……你当巫婆,我还是做我的黑心王后好了!”月唯长长舒了口气,“思莎,谢谢你特地赶回来看我!”
“少来这种虚的,咱俩人还用说谢?再说我正好也要给你相公带个消息……唉呀!”思莎着急地拍着腿叫道,“刚刚和你说话,我都忘了要赶紧告诉他消息了!”
“思莎?”
月唯还没有叫住人,思莎就直接跑走了。月唯不解地走到门口,想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思莎这么慌张。只见思莎揪着洛刚问洛羽仲的下落,然后就朝着铭心楼跑去了。而洛羽仲此刻正坐在黑暗的书房里,愣着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月月她相公!”思莎突然冲了进来,大喊着。
“怎么了?”洛羽仲有些焦虑地问道,“是不是月唯出事了?”
“月月没事,你要出事了!”思莎说道,“刚刚忘记告诉你了,我回来一是要看月月,二是给你带个消息!那个偷了你信的人,在宣州消失了,洛肖彦他们都没有抓到人。”
“这样啊……”洛羽仲闭上眼长吸一口气,“看样子真的是最坏的结果呢!”
“洛肖彦让你立刻打包袱逃跑,宣州那边是我们的地盘,为了不让月月变成寡妇,可以先借给你用用!”
“王爷!王爷!”洛永突然冲进了书房,“三殿下直接闯进府里来了!”
“我靠他娘的连习征,正想着找他算账呢!”思莎摩拳擦掌道。
“羽仲!”还没有见到连习征的人,就先听见了他的声音,连习征穿着一身黑色的斗篷神情仓促的冲进了书房,大叫道:“现在立刻带着月唯离开洛王府!连习哲带着禁军马上就要进入尚城了,皇上已经下旨要压你和月唯回京了!”
“王爷,外面有我们准备的快马,现在赶紧带着王妃走,能走多远走多远!只要大皇子一进城,肯定会封锁城门的!要快啊!”元英着急地喊道。
“这么快……”洛羽仲皱了下眉头。
“连习哲先用假的信件让父皇下的圣旨,真的信根本还没有到京城呢!但是如果你被抓了,就真的麻烦了!这事以后再说,你现在必须要赶快走!”连习征焦急地说道。
“我知道了!”洛羽仲打开书桌的抽屉,拿出一封信来,对着思莎说道:“我去看下月唯,月唯的事情你告诉其他人吧!”
“月月的事情?是事情还是实情啊?”思莎瞥了连习征一眼郁闷地问道。
洛羽仲没有时间理会其他人,他用轻功直接纵身越到了望月楼。几步快走,冲进了月唯的房间。月唯被撞门的声音吓了一跳,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紧紧被洛羽仲抱住了。
“怎么了?”月唯有些担心地问。他们两人已经好几天没有正常说过话了,就算明知道心里爱着对方,却一直因为孩子的事情没有再开过口。可是现在的洛羽仲这么紧紧地抱着她,让月唯的心里很是不安。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要记住,我爱你,我永远不会放弃你!”
“发生了什么……唔……”月唯还没有问完,就被洛羽仲深深地吻住了。
“记住我很爱很爱你,我一定会回来的!”洛羽仲把手中的信塞进了月唯的手里,“还有你一定要保护好你自己,保护好孩子!等我回来一家团聚!”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要吓唬我!”月唯紧张地问。
“月月她相公,你快点!”思莎再次跑进了房间,“那群人已经进入尚城了!快走吧!”
“帮我照顾月唯!”洛羽仲依依不舍地望了月唯最后一眼,拍了拍思莎的肩膀就立刻跑了出去。
月唯整个人都僵在原地,一切都太过突然了,她根本不知道这是演的哪一出。为什么洛羽仲突然离开了?那群人又是谁?
“思莎,到底怎么了?”
“你家相公有把柄抓在连习哲的手中,皇上已经下令要抓他了!”
“把柄?不是救人救得很顺利吗?”月唯慌张地问。
“救人是挺顺利,可惜有封信被人抓着了!”
“你怎么不早说!”月唯急忙追下了楼去,可是洛羽仲早就不见人影了。不止洛羽仲不见了,洛刚洛永他们也都匆匆离开,月唯只看见他们的背景消失在树林之中。
紧接着,洛王府的大门被打开,一群穿着皇家禁军制服的士兵在连习哲的带领下冲进了洛王府。老夫人得到消息之后也来到了沧月院,安抚着惊慌失措的月唯。寂静的夜晚被完全的打破,大批的人举着火把包围了沧月院。连习征走到了月唯的身边,月唯却对他目光中的感伤忧虑视而不见。她只是有些不太能接受这个突然到来的噩耗!
谁的
“月月别怕,一会儿情势要是不对我带你出去。”思莎倒是没有周围任何人的焦虑和担忧,反而很喜欢这种紧张感似的,脸上有着一丝邪气的笑容。
月唯手中一直攥着洛羽仲最后塞给她的信。她觉得太突然了,之前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任何的消息。也可能是洛羽仲想和她说,但是因为孩子的事情她不理会他了!月唯很是不解地打开信封,里面是个奏折一样的东西。本来月唯还以为是什么解救的办法或者是他交代给她的什么事情,结果看到封面的两个大字时,月唯本来惊慌的心情立刻变了样,惊怒愤恨交加,恨不得现在就把洛羽仲揪回来暴打一顿!
“月,怎么了?”思莎感觉到月唯身上的杀气,好奇地问道。
月唯的手紧紧地攥着那封标着“休书”二字的锦折,牙齿咬的咯咯响。这就是刚刚那个说着很爱很爱自己的该死的洛羽仲送给她的东西!
连习征从月唯的手中拿过锦折,打开扫了一眼,如同松了口气一般,刚才紧绷的神经也缓解了些,脸上紧张的神情突然缓和了下来。老夫人把锦折拿了过去,看完之后也和连习征一样,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些。
“习征,小月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不管怎么样她现在有身孕,不能受丁点的苦。”
“皇姑奶奶你放心,没有人能伤她!”
连习征的话音刚落,连习哲就骑着马进入了沧月院。他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悠哉地从马上跳了下来,双手背在身后很是轻蔑地笑着说道:“皇弟真是好速度,居然能赶得上禁军的急行军,比我们早一步前来报信。”
“皇兄这叫说的什么话,我只是想要先一步完成父皇交托的任务而已,可惜我来的时候洛王爷已经不知去向了。”
“没关系,洛王爷不在了,洛王妃还在。”连习哲几步走进了月唯,连习征上前一步在了连习哲的面前。
“是啊,早就知道皇兄最疼爱欣宜的。这次正好接回去!”
“皇弟在装什么傻?谁不知道洛王爷钟情于秦姓王妃,连皇上赐婚的公主都可以软禁。我说的洛王妃自然不是你我那个可怜的皇妹,而是你身后的这个女人。”
“皇兄说笑了,月唯早就不是洛王妃了,你找错人了!”说着,连习征把休书在面前扯开,冷笑着说:“皇兄看清楚了,洛王爷早在一个多月前就把月唯给休了,她早就是个自由人了!”
“自由人?自由人怎么会住在洛王府里?”连习哲冷声道,“休书上的日期也可能是今天写的,这种东西根本不能作为证据的!”
“能不能作为证据可不是皇兄说了算的!”
“也不是皇弟你说了算的!”连习哲厉声道,“既然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她还是要和我们一起上京,在父皇没有决断前,她都是嫌疑犯。来人!把秦月唯抓起来!”
“谁敢!”连习征怒喝道。
“皇弟是想要抗旨了吗?”
“抗旨?抗什么旨?我只是要保护我未来的皇妃而已。”连习征坚决地说。
连习哲听到这儿突然大笑起来,“皇弟你好生有趣!我怎么不知道洛王妃成为你的皇子妃了?皇室族谱里面好像没有她的名字呢,皇弟,随意替人捏造皇室身份可是重罪。”
“月唯的肚子里有着我的孩子,我记得皇家对于有着皇室子嗣的女人都是有格外保护的,看看谁还有胆子碰我的女人!”
月唯真的是快要疯了,现在可好!所有的人都知道她被洛羽仲休了,而且还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怀的是连习征的孩子!她真的很想冲过去先把连习征暴打一顿,然后再去找洛羽仲算账!可是老夫人紧紧攥着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她心里也明白,这是大家救她的计策!只是这个计策实在是太让她厌恶了!
连习哲的脸冷了下来,“皇弟可有证据?皇家子嗣可是容不得开玩笑的!”
“证据不是在皇兄手中吗?如果不是皇兄的撮合,我和小唯还不会在一起呢!”连习征的脸色也阴厉了起来。
“洛王妃你怎么说?”
“皇兄的称呼错了!这是我的三皇子妃!”连习征锱铢必较。
“秦家小姐!”连习哲语气嘲讽地说道,“今天当着怎么多人的面,你把话说清楚可好?你到底是谁的女人呢?”
“是不是我说是谁的女人就是谁的?”月唯语气轻佻地说。老夫人在后面拽她的衣袖,害怕她一冲动说出什么胡话来。
“自然是!”
“哦?那我说我是你爹的女人,你要管我叫娘吗,乖儿子?”
圣旨
“哈哈哈……”思莎突然大笑起来,所有人都看向了这个穿着有些古怪的女人。
“笑过头了,哪有那么可笑!”月唯拍了拍思莎的肩膀说。
“我这不是捧你的场嘛!”思莎满脸的笑意,“别气了哈!以后孩子生出来,咱不照着这个便宜儿子的样子养就是了!”说着目光瞥向了连习哲,“要是万一真养成了这样,干脆还是让孩子自杀吧!”
“哪里来的大胆狂徒,敢侮辱本殿下!”
“谁?谁?”思莎装模作样地左右看着,“哪个人认我身边的美人儿当娘了?”月唯嗤嗤地笑了起来,连习征也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盯着连习哲。
“把这个刁民给我抓起来!”连习哲怒道。
“我犯了什么错你要抓我?我刚刚说的是我身边美人儿的便宜儿子,你是吗?”
“哼!就算饶过你那张贱嘴,你既然是洛王府的下人,就有罪!”
“谁说我是洛王府的下人了!你也太瞧不起人了!”思莎悠哉地说道。
“你不是洛王府的人,现在在洛王府做什么?”
“我是跟着这个瘪三来的!”思莎指着连习征说道,“瘪三,跟你说话呢!”
连习征的脸僵硬了一下,但只能点头道:“她是我带来的人。”
其他人还在想瘪三的意思,虽然不清楚含义,但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词。可是连习征却什么都没有说,直接承认了。
连习哲没有来的时候那么得意洋洋了,冷着脸瞪着连习征。连习征也毫不示弱的回望着他,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双方僵持着,周围安静的只能听见火把的噼啪声。
“还有事吗?”月唯语气不满地问,“没事我要回去休息了!”
“就是,大半夜的也不让人安生!”思莎交叉在脑后,一副比谁都自在的样子。
“今天晚上先放过你们……”连习哲恨声说道,然后又冲着周围的禁军喊道:“传令下去,在尚城和周边的城镇搜寻叛贼洛羽仲的下落,绝对不能放跑了他,如遇抵抗,斩立决!”
“靠,这家伙还真狠!”思莎撇嘴道。
“等一下!”月唯突然喊道,“我有圣旨在!”
“你有什么圣旨!”连习哲嘲讽道。
“你等着!”
月唯匆匆回到望月楼里,把那份空白的圣旨从床底下拿了出来。拿起书桌上的毛笔,匆匆写下了几行字,然后又跑回了楼下。
“圣旨到!”月唯喊道。
“喂,真的假的?”思莎在月唯耳边小声问。
月唯把圣旨打开,然后翻了过来,上面赫然印着玉玺的红印。
“这是你刚写的!”连习哲这才想起她还有一个空白圣旨来,不禁恼怒地说道,“上面的墨迹都还没干呢!”
“噗……”思莎赶紧冲着圣旨上结尾的一行字吹了吹,然后冲着连习哲说,“你看,已经干了!”
“大皇子好大的胆子,见到圣旨也不下跪!”月唯怒喝道。
连习哲狠狠地攥住了拳头,却只能跪了下来。他身后的禁军也立刻恭敬地跪在地上,等着月唯念圣旨。
月唯刚要张口,思莎却突然拉住了她,“你先等一下!”
其他人都看着廖思莎,不知道她在等什么,因为她只是看着前面的连习哲和禁军,也没有上面其他的动作。
“在等什么?”连习征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让他们多跪一会儿!”思莎笑着说。
“你!”连习哲怒道,刚想要起身,月唯就咳了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洛羽仲逃跑一事不许任何官职人员Сhā手,不许追捕,不许通知各州府发通告,不许以任何理由关闭城门搜查城中人员,不许张贴任何关于洛羽仲有关的消息或画像!如违反以上任何一条,斩立决!如遇官府或个人私自围捕抓剿者,斩立决!如有不执行斩立决命令者,株连九族,满门抄斩!钦赐!”
月唯拿着圣旨信步走到连习哲的身边,用圣旨的卷轴敲了敲连习哲的脑袋,戏谑道:“大皇子,接旨吧!”
“臣……接旨!”连习哲恨恨地抢过月唯手中的圣旨,冷声道:“秦姑娘的圣旨写的还真是一绝!”
“过奖过奖!”
“哼,只是你却不知道暗地里的刺杀更有效果,尤其是抓不到凶手的那一种。”
“你以为我秦月唯嫁的是什么人?又不是和我便宜儿子一样的白痴,若是他连追杀都躲不过,那干脆就让他死去吧!”
“秦姑娘不是要成为我的弟妹了吗?怎么还在念着别的男人?我还当真以为你不在乎你的前夫了呢!”
“本小姐我只是不想让别人Сhā手我的事情,只有我才可以折磨洛羽仲,其他人休想!”月唯的右拳在左手掌里捏的咔咔响,一脸挑衅的神情看着连习哲。
“那就要看看洛羽仲有没有命等你折磨了!”连习哲不甘示弱地说道。
押解
第二天月唯一行人就跟着连习哲和连习征离开了尚城,前往京城去。凡是洛王府的下人和仆役都被扣留在王府里,连习哲还派了很多禁军监管。除了老夫人带走了水仙和洛篙外,其他的人都只能留下。
月唯无比庆幸的是她当初没有把丫头签在洛王府的下人之中,而现在也只有丫头能够陪伴在她的身边了。小米他们哭哭啼啼的,却只能留下,就连割舍不了丫头的无欢也小虎也值得听命行事。连欣宜也从自己的院子出来了,跟着他们一起回京。她变得安静不语,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生气。对着连习哲的关怀也只是礼貌的回应几句。
马车走了三天,月唯没有和连习征说过一句话。她只是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算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对这个孩子的父亲应该说些什么。
“哎,你真的能够一直把他当成空气吗?”思莎搭着月唯的肩膀问道,“怎么着人家也是孩子的亲爹,就算将来孩子不给他养,也得说说清楚吧?”
“我现在要琢磨的事情太多了,还没空理会他!”月唯头疼地说道,“这马车怎么这么晃啊,就不能赶慢一点吗?”
思莎听见月唯的话,立刻钻出马车,冲着前面骑马的连习哲和连习征喊道:“你们着急赶着去投胎啊!不知道这里就有一个怀孕的美女吗?都想投胎做她儿子不成!”
“思莎,下次你可以直接说赶路慢一些,我们会更好的理解。”连习征无奈地叹气。
因为有月唯的圣旨在,连习哲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追查他的行踪,所以洛羽仲暂时是安全的。只是毕竟皇上那里等着回话,连习征也只得带着月唯上路。为了拖时间,也为了照顾有身孕的月唯,他们赶路的速度已经很慢了。连习哲为此与连习征争吵过多次。
“还要慢?”连习哲嘲讽道,“你们还想在路上生孩子不成?”
“大殿下,本来女人怀孕前三个月是最要担心的时期,要不是你非要急着赶路,小月也不会这么辛苦。我想你应该知道你们下一辈的皇室子嗣稀缺,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皇上怪罪下来你也承担不起!”老夫人在后面的马车上训斥道。
“皇姑奶奶好气魄,就算不是自己的曾孙子也这么在意吗?”
“哼!大殿下莫不是忘了也要叫我一声皇姑奶奶了?这皇家的子嗣更是我的心头肉!”老夫人掀开了车帘,走下了马车,“说不准儿小月这一胎怀的是男孩儿,如果真是个小皇孙的话,大殿下你猜会怎么样?”
“皇姑奶奶的话可别说的这么绝,孩子是谁的还说不定呢!我想父皇也不会相信什么随便就蹦出来的皇室子孙!”
老夫人刚想上月唯的马车,月唯却从马车上爬了出来,趴在车沿上开始呕吐。一下子周围都没有了声响,老夫人心疼地拍着月唯的后背帮她顺气,月唯觉得快要把内脏都吐出来了,难受的她想要杀人。
“小姐,你没事吧?”丫头凑过去担心地问,“你要不要再吃些东西?”
丫头一提吃东西,月唯就觉得恶心,又趴着吐了口酸水。
“月月,那么难受吗?”思莎也觉得心疼,“我要是知道怀孕这么遭罪,还不如让你把孩子打掉呢!”
思莎的话一说完,遭到了来自各方的白眼。老夫人尤甚,“廖姑娘,哪个女人怀孕不是这么吐过的,熬过去就好了!这怀孕生产本来就是让女人往鬼门关上溜一遭,如果不是这样做娘的怎么会珍惜自己的孩子呢?廖姑娘早晚也有做娘的一天,到时候也是要这么熬过去的!”
“我?”思莎指着自己惊叫道,“我怎么可能会有被人折磨地天天吐来吐去的一天!如果真是这样,我就先杀了那个让我怀孕的男人,等孩子出生之后,我再折磨孩子,让他天天吃不了东西就得吐!”
老夫人无奈地叹气,只能当思莎不存在了。然而思莎却说出了月唯的想法,她现在难受的真的很想杀了连习征,然后等孩子出生之后再一点点地讨回来!或许她和思莎就是那种全然没有母爱的人!
“停下来,休息一会!”连习征喊道。
“这才走了不到两里路,又要休息什么!”连习哲怒道。
“如果皇兄着急的话,大可以自己先回去禀告。”连习征下了马说道,“说不定还能在父皇面前告我一状耽误行程呢!”
连习哲冷哧,他自然知道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占不了任何的便宜。他怎么也没有想过自己的那个主意会让秦月唯怀上连习征的子嗣!真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个麻烦!他知道皇上对于他们下一辈的子嗣非常重视,因为已经有七个公主了,却没有一个皇子家有男孩。所以每当有皇子妃怀孕的时候,皇上都特别的重视。上次还是连习杉在外面的一个姘头有了子嗣,皇上都硬是给两人赐了婚。这次秦月唯回去,还只不定皇上怎么想呢!
“还是很难受吗?要不要叫邱神医帮你看看?”连习征走到月唯的身边,关切地问道。
“滚!”思莎不客气地说道,“你以为是谁让她遭这么大的罪啊!告诉你,连习征!老娘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要不是你现在还有点用处,我非把你千刀万剐了不可!”
“习征,这里有我照看着,你不用担心的!”老夫人有些无奈地劝道。她知道习征的愧疚,可是却不想就此放孙媳妇和他走近。
“我……”连习征犹豫着想要表达些什么,可是他知道无论他现在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月唯根本已经当做他不存在,不理会他的话也不和他说任何话,只是偶尔难受了会怨恨地瞪着他。
“滚吧,滚吧!”思莎挥手推开连习征,“你要真想有点用处,就把马车赶慢点,然后找点月月能吃的东西来!”
“好,我会的!”
逃亡者
“王爷!”丘雪之见到洛羽仲立刻迎了上去,“一路走得可顺利,是否有人追杀过?”
“没事,走得比预想地要顺利的多!”洛羽仲解开身上的披风说道,“只遇见过一次追杀,人都被清理干净了!”
“官府那边没有动静吗?”丘雪之问道。
“完全没有动静!”洛羽仲感叹着,“追杀的人说的,月唯用了空白圣旨命令各级官府不得追捕我,也不得传递关于我的消息,什么画像通缉都不能有。”
“王妃真是帮了个大忙,这样我们行动可是方便许多了!”丘雪之笑赞道,“这道圣旨用的真是妙!”
“是啊……她比我还要思绪敏捷……”洛羽仲有些怀念地看向远方,“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王爷放心好了,三殿下知道该怎么保全王妃,而且老夫人也在,那边不会有事的。”丘雪之安慰道。
“情况怎么样了?”
“信是截不下来了,皇上已经派高王爷早一步拿到了信件。不过我们还有一线生机,毕竟信上没有写清楚你见窦刺史是为了什么事情……”
“所以连习哲才会栽赃我叛国通敌啊!”洛羽仲叹道。
“那封信不只是可以用来栽赃王爷,我们也可以反过来栽赃他!不,不应该是栽赃,而是揭露!”丘雪之的笑容里满是算计,“印国的兵马已经开始有动作了,而且连习哲和那边的皇太子联系地如此频繁,我们也可以找几封信做罪证,尤其是最重要的几封!”
“嗯,这也是我的计划!”洛羽仲点头道,“不过关于印国兵马的动向,还是得及时报告给皇上……我不希望苑州在我离开的期间变成战场!”
“苑州和豫州都是被他们算计好了的,一个没有了主事的王爷,一个受灾严重,自救都困难。还有什么比这种时刻发兵更好的呢?”
“是啊,我也想到了。”洛羽仲微微一叹,“大哥呢?我怎么没见到他?”
“大公子在事情败露的时候就已经启程上京了!”
“大哥去了京城?”
“是的!”丘雪之笑着说,“连习哲以为苑州没有了王爷,就没有人能够统帅事宜了。可是他不知道洛家还有一个继承人,也多亏了王爷之前替大公子求过免死免罪的圣旨。我们才可以在这件事情上争取到更多的有利条件!”
“太好了!苑州有大哥在,我就可以放手去做别的事情了!”洛羽仲脸上露出了必胜的笑容,“丘管家,我也要上京!”
“王爷的意思是……”
“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连习哲那里肯定有保命的信件!”
“要知道王妃那里肯定会有众人看守,但愿王爷不是为了进入圈套才上京的!”丘雪之毫不客气地说道。
“这个我自有分寸,我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洛羽仲说道,“至于印国那里……”
“印国那里我会想办法。边境地区有洛笑和洛枫在,还好驻守边疆的许多军营都不知道王爷已经获罪的消息,令牌还可以用一段时间。”
“那就好!这次我一定要扳回这一局,最好能够彻底地铲除连习哲!”洛羽仲狠狠地说道,“他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万事还是小心为妙,尤其京城不是我们的地盘,连习哲的势力却比比皆是。”丘雪之叹道,“最主要的是我怕王爷会为了小事暴露自己的行踪。”
“我知道你怕我去京城是为了月唯……我还能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你不用多语。”洛羽仲沉声道,“宣周怎么说的?”
“周王爷自然是会在暗地里支持的,而且因为有了我们的消息,他对边境的军防也做了些调整。”丘雪之说道,“还有,周王爷以自己的名义把印国军队的变动传递给了皇上,大公子也带着相同的消息去了京城,想来皇上一定会明白印国的计划。这些事情都不用过于担心!”
“皇上那里肯定会松口的……我只是担心……”
“担心王妃会变成三皇子妃?”丘雪之的语气略有些嘲弄,让洛羽仲听着很不舒服。
“我担心的不对吗?”洛羽仲不满地问。
“我觉得王爷是太低估王妃了,能把圣旨用在这么关键时刻的女人,怎么会任人宰割呢?王爷只要专注于自己的事情就好,王妃她会自救的!当然,除非她不喜欢王爷了,想要换个人嫁嫁!”丘雪之嘲笑着。
“你少在这里胡说了!”洛羽仲皱着眉头怒道。
“既然王爷知道我在胡说,那就不要再去在意这件事情。要知道,什么时候王爷拿到了证据,什么时候王妃才能真正的安全!”
“这我自然知道……”
“还有三殿下那里,王爷最好也交代清楚一些。”
“交代什么?”
“既然为了保住王妃的安全,王爷把王妃休了,王爷也要想到皇上的想法。听大公子说三殿下对此事悔恨不已,若三殿下真的动了要娶王妃的心气,皇上必定是乐意的。”
“你不是不让我担心月唯的事情吗?”
“我是说过,不过王爷也不要高估了三殿下。性格一向温吞的三殿下做起事情来可是全然不同的。如果王爷这边没有和三殿下搭好话,事情可要变得复杂的多了……”
“我会和他说的!他也别想动什么其他的心气!”
第三方对谈
在赶往京城的路上,月唯开始了痛苦的孕吐生活!怀孕已经两个月有余了,她也开始有了明显的症状!月唯从来不知道人可以吐这么多次,而且吃什么吐什么!就连她没事磕了点瓜子,都得单独吐一回。搞得月唯最近神情枯槁,消瘦了许多。谁看着都心疼的很!月唯现在几乎很少进食,因为就连喝药她都开始吐了,她真正的明白了生不如死的感觉!
“要是以后想对女人用刑,直接让她怀孕就好了!”月唯躺在床上郁闷地说。
“别担心了,我们这就快到京州了!”思莎说道。
“想起几个月前你就是在这附近要把我干掉呢……”
“这事咱不是说好不提的吗?”思莎郁闷地搔了搔头,“你现在想吃点什么?有什么你都说出来!总不能这么一直不吃东西吧?”
“我想吃冰淇淋……”
“不能吃凉的!”
“那我要吃抹茶慕斯……”
“你就不能说个这个世界有的吗?”思莎为难地说道,“我还想吃垃圾食品呢!”
“思莎,我想家了……”月唯有些委屈地说,“要是我爸妈知道我怀孕了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能怎么想?先把连习征揍一顿,然后再让你们结婚!”思莎说道,“你是不是也该说句话了,哪怕骂他一顿消消气也好啊!”
“我又没有气,反正这事也不能全怨他!而且孩子是我想留下来的,怎么也怪不到他的头上去。”月唯叹气道
“那你就和他这么说呗!”
“可是我看见他就觉得讨厌,所以我不想见到他,也不想和他说话!”
“人家好歹是孩子的亲爹,比你相公那个冒牌货可正经多了!”
“奇怪了!”月唯揪着思莎的头发,有些迷糊地看着她,“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居然开始向着他说话了!前一阵不还天天叫骂,处处敌对的吗?”
“我也是个长着眼睛的人!我也能看见他天天给你找吃的找药方,还一直换马车折腾的几夜都睡不着。虽然我还是很讨厌他,不过有的话你起码和人家说清楚比较好吧?”
“我能说什么?”月唯赌气地闭上眼睛,不去看思莎。
“人家不是都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我和他做的什么买卖?私自制造儿童吗?”月唯不屑地撇嘴。
“随你怎么说!你也不能一直躲着他不见吧?”思莎站起身来,说道,“我是看不下去他天天守着门口了,我这就去把他拎进来,你要是看不顺眼就把他骂出去吧!”
“哎?思莎!”
月唯的喊声没有思莎的脚步快,还没一会儿连习征就推门进来了。月唯又躺回了床上,无助地叹了口气。连习征轻声踱步走来,原来的那种温暖人心的笑容不知已经多久没有出现过了。现在月唯看见他,就好像看见了什么悲剧的男主角,他的脸上总是有一种抹不去的哀愁,让本来就心里乱糟糟的月唯更加的烦心。丫的,他和洛羽仲一个毛病!明明怀孕之后被折磨的人是她,他们两个却摆着一张比她还痛苦的脸!
“你怎么样?”连习征轻声问着,小心翼翼地怕惊扰了月唯。
“嗯,还好……估计离见阎王爷不远了。”月唯冷淡地回答着。
“一点东西都吃不下吗?哪怕能吃一口的东西也好……”连习征担忧地坐在床边的圆凳上,忧心忡忡地看着脸色苍白的月唯。
“没用,吃了还得吐出来,还不够麻烦地呢!”
“那你可有什么想吃的?只要你说出来,我尽量去找人做!”
“我想吃巧克力……”
“我问过了,这边没有咖啡豆或者是可可类的植物,恐怕真的是做不出来……你还有其他想吃的吗?”
“咖喱鸡丁意大利面……”
“咖喱那种东西也……”
“你们两个有点重点行不行?”思莎突然打开房间门探进头来,很是不满地说道,“我让你们两个凑在一起不是为了谈吃什么的问题!你们就不能说说孩子以后归谁啊,或者是抚养费多少的问题吗?”
思莎说完就把门关上了,等着里面的人继续聊。可是连习征和月唯刚刚觉得轻松一点的心情全都被思莎的那两句话给搅黄了,月唯的脸色沉了下来,连习征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关于孩子的事情……”连习征低着头沉声道,“我……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可是……我是孩子的父亲,我想……”
“正好,我不想做孩子的妈!”月唯赌气地说道,“生下来给你养着玩吧!”
“小唯……”
“别呀!”思莎又把门打开了,“你要是不想养,给我养着玩好不好?哪能便宜了这个负心男人呢?”
“廖思莎!”月唯随手拿枕头丢向了门口。
“好好好,只偷听,不发表意见!”思莎又把门关上了。
解气
“你不想要这个孩子?”连习征悲哀地问,随后又自言自语道,“是啊,毕竟你是被迫的,你肯定不想要他的……”
“别在我面前愁眉苦脸的,你没资格!”月唯怒道,“被你强要了身子中彩的人是我!搞得你们好像比我还要悲惨似的!真他妈的让人憋气!”
“你别生气,我不是有意的!”怕月唯情绪太过激动伤到了自己,连习征赶忙劝道。
“我之所以现在还留着这个缺德孩子,只是不想背负杀子的罪名而已!等生出来,谁爱养谁养!”
“我养!”连习征认真地说道,“这是我们的孩子,我肯定会把他好好养大!”
“随便,你和洛羽仲还有思莎说去,反正我不要。”月唯别过头气呼呼地说道。
“孩子是我们两个人的,你若不想要,我自然会养大他。为什么会牵扯到无关的人?”连习征说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和洛羽仲无关的。”
“人家愿意做个便宜的爹!要不是他劝着,我一早发现怀孕了之后就会把孩子打掉!”月唯辩解道。
“你这么恨我吗?”
“恨?恨你都配不上!”月唯怒道,“我根本就不想再理会你了!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成为一名母亲,与其成为一个不负责的母亲,倒不如让孩子早死早超生了呢!可是你们一个个的都和我说孩子是无辜的,孩子有生存的权利!他奶奶的,我难道不是无辜的吗?”
“你心中有气,尽管骂我好了,只是不要气坏了身子……”
“我早就被气坏了!死了好几次了都!”月唯的声音越喊越大,“都是你的错!你他妈的要是不在婚礼上说出那种混账话来,我现在早就乐呵呵的窝在你怀里养胎了!”
“就是!”思莎在门外附和道。
“就是个屁!”月唯大骂,“廖思莎,要不是你丫的早死没有去参加婚礼,我根本就不可能会注意嘉宾席上不在的你,连习征也不会觉得我不在乎他!你才是罪魁祸首!”
“我早死还有错啊……”思莎嘟囔着。
“丫的!好不容易我找了一个还凑合的男人,也想要跟着他一辈子了,这时候居然又怀上了你的孩子!那家伙劝的我终于决定留下孩子了,他却在说完永远爱我之后给了我一封休书!你们他妈的就是想要折磨我!”
“是我们的错,是我们的错……”连习征拍着月唯的后背安慰着。
“滚!碰见你是我今生最倒霉的事情!”月唯推搡着,却推不过连习征,自己突然开始哇哇大哭。
思莎赶紧跑了进来,手足无措的左晃右晃,最后只得冲着连习征发火:“你倒是劝劝啊!都是你给弄哭的!”
“什么叫我弄哭的,都是你的错,本来我们说的好好的!要不是你随便说话,根本不可能变成这样!”
“呵?你还敢把错误推在老娘我的身上!”思莎掳起袖子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我告诉你连习征,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彼此彼此,要不是小唯把你当做朋友,我才不会让你这种满嘴脏话人接近她!如果不是你,小唯根本连骂人都不会!”
“靠!还不兴她骂人解气啊,她要是连骂人都不会,老早就被你给气死了!不对,月月早被你给气死过了!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长得道貌岸然的,实际上却都是花花肠子!随便一个狐狸精一勾搭,你就抛弃月月了!还敢来教训我!”
“如果不是你没有参加婚礼,分了小唯的心,我们根本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嘿!你个死不要脸的!自己被狐狸精勾搭了还怪我!”
两人吵的面红耳赤,一旁的月唯脸上虽然挂着泪却嗤嗤地笑了起来。见两人都不吵了,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月唯笑着说:“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听着挺有趣的!”
“人家说怀孕的人都有点变态,原来是真的!”思莎撇嘴不满地说。
“谁是人家,明明就是你说的!”连习征瞪了思莎一眼,心中的怒火还没全消。
“小姐小姐!”丫头乐呵呵地冲进了房间里,手中还拎着个篮子。“你看,这是外面一个老爷爷送给我的,可好吃了!你尝尝?”
连习哲立刻把篮子抢了过来,思莎也神情严肃地拿起里面枣红色的糕点又是嗅又是尝的。丫头不高兴地嘟囔道:“又不是给你吃的!”
“以后不许随便接外面的食物懂不懂?”思莎教训道,“知道外面那个禽兽吗?他这几天一直想着把你家小姐肚子里的孩子给弄死呢!”
“不是他给的,是一个老爷爷送的!”丫头申辩道。
“你怎么知道老爷爷不是他派来的人?”连习征跟着一起教训,“不要随便接受别人给的东西,这是最基本的常识!”
“可是很好吃的样子……”
“很好吃也不能……”连习征说了半句话,才发现说话的不是丫头,而是月唯。她正盯着篮子里的点心,一根手指戳着嘴角,目光热切。
“嗯嗯!真的很好吃呢!”丫头高兴地说,“那个老爷爷还专门让我带来给小姐吃呢!”
字条
“怎么听着都像是恶毒的王后要送给白雪公主的毒苹果!”月唯自己嘟囔着,“可是越觉得不能吃的东西,却越有想吃的欲望呢!我好饿哦,我都好几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
“我去让人给你做些别的吃食!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绝对不能碰!”连习征叮嘱道。
“我帮你尝尝!”思莎大大咧咧地拿起一块点心塞进了嘴里,吃了两口又吐了出来,“我靠,什么东西!”
只见地上一堆被唾液化成泥状的点心糊中夹着一张白纸。可是实在是太恶心了,三个人谁都不想去捡起地上的那张纸来。而且月唯看见地上思莎吐的那一滩东西,又开始干呕,若不是好几天都没有怎么吃过东西,她早就吐了。
还是丫头不怕脏,拿了杯茶往上面一倒,冲掉了点心糊。把那张湿了的纸条拿了起来,兴奋地大喊着:“小姐!有你那种文字呢!”
月唯他们全都凑过去看,只见上面写着“hell京”。三个人相互看一眼,又仔细看了看那张纸条。
“不是我们三个人写的,那还有谁会啊?”思莎不解地问。
“不可能还有什么人也是我们那里的人吧?”连习征仔细打量着那张纸条,“就算是真的有这种人,那他为什么会给我们些这么奇怪的纸条呢?”
“我倒是给洛枫写过这个,她知道这个词的意思,还有就是……洛羽仲!”月唯激动地跳下床去,拉着丫头问,“那个老爷爷在哪儿?”
“老爷爷说他要走了!”丫头不明所以地说道,“他就说糕点很好吃,让小姐多吃点东西!”
“他要走到哪儿去?”月唯晃着丫头的胳膊,“快说啊!”
“老爷爷没说要去那儿,就说他马上就要走了,然后说他有好吃的糕点让我带给小姐!”
“是……洛羽仲吗?”连习征心里有些堵得慌。
“肯定是他!洛枫没事不会给我写这个!”月唯焦急地踱步,“该死的,为什么来了也不见我一面!”
“我想知道这个hell京是什么意思?地狱一般的京城?”思莎琢磨着,“是说京城有危险的意思吗?”
“管他什么意思,反正还不是要去!”月唯心情烦躁地拿起点心塞进嘴里。真好吃,酸酸甜甜的,而且入口即化!
“小唯……”连习征正在看纸条没有注意到月唯的动作,等看见的时候月唯已经吃掉两块点心了。“还是先不要吃这些了!万一那个人不是洛羽仲……”
“妈的,除了那个死人还有谁!”月唯气呼呼地,狠狠地嚼着点心,就好像在咬洛羽仲似的,“背着我写休书还好意思来送点心给我吃!哼!”
“说不定只是他让人带来的而已,现在这么危险,他怎么会往这里跑!”思莎不屑地说道。
“hell京……”连习征低吟着,京城里的危险他清楚的很,洛羽仲应该不会特意来提醒什么。难道是京城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而且洛羽仲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宣州苑州或者是别国吗?还是说这是洛羽仲托人带的信?
“多吃点多吃点!”思莎笑着对狼吞虎咽的月唯说,“难得你这几天第一次吃东西不难受的!”
“等一下,留给我一块!”连习征说道。
“这是人家亲亲相公给的,关你这个第三者什么事?”思莎不客气地说,“还好意思要人家夫妻俩的点心吃!”
“我是怕点心有什么问题,别到时候找不到解药。如果没有问题也可以让那些厨子研究一下怎么做,省的吃完这次就没有了!”连习征没有好气地吼着,拿手帕包走了一块点心。
“我还要吃……”月唯嘴里塞满的点心,嘴边都是点心渣。一点形象也没有,活脱脱的一个难民。
“我叫厨子们给你做吃的去!”连习征就算心里不情愿,但是见到月唯终于有能吃的东西了,心里也松了口气。“丫头,你见到那个人的事情不许和任何人再提了,听见了没有?”
“哦……”丫头嘟着嘴,不情愿地答道。
“他身边还有其他的什么人没有?”思莎问道。
“嗯……有一个不说话的老婆……咳咳……婆……”
“靠!还有个老婆!”月唯怒道,“谁!是谁?”
“丫头,你说你咳嗽的真是个时候!”思莎无奈地叹气,又对着月唯说,“丫头说的是老婆婆不是老婆!他老婆不就是你吗?”
“谁知道他找了哪个女的假扮的!”月唯揪着床幔扯啊扯的。
“那个人是不是洛羽仲还两说呢,他现在在逃难,怎么可能来看你!可能是他让属下送来的东西而已。你以前不这么多疑的,而且脾气也没有这么暴躁……”思莎嘟囔着,“哪里像是怀孕啊,活脱脱的更年期!”
“怎么?你有意见?”月唯瞪眼道。
“你就别说了!”连习征冲着思莎怒目道,“怀孕的人本来就心情焦虑烦躁,你又何必再招惹她呢?”
“她怀孕是因为谁!还不是你闹的!”思莎不服气地说道。
“吵,继续吵!”月唯说道,“我就喜欢看别人吵架!你们两个吵起来我才觉得心情好一些……”
连习征微微叹气,不想再和廖思莎纠缠下去。干脆不言不语地离开了房间,出门就碰见了一直守候着的元英。
“殿下,大公子上京了。”元英低语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
“听说是前两天到的。”元英答道,“我已经叫人安排他进宫了。”
回宫
马车行驶了一个月的时间,还是到达了京城。只是这次马车进京之后,驶向的不再是京城洛王府的别院,而是位于京城中心的皇宫。街边热闹的喧哗声已经不再吸引月唯了,她撩开车帘,看着外面的天空发呆。
依稀记得几个月前来到京城时的心情,那时自己怀抱着能回去的希望。而在尚城才待了两个多月,再次来到京城的时候,她变成了怀抱着孩子!月唯无奈地叹气自己的生活,她其实很希望自己的过的平静舒心,而不是这样的横起波澜。
马车行驶进了皇宫的外门,月唯的心也开始七上八下的了。她从不认为皇上是个不好说话的人,但是现在她却没有什么把握了。终究她是洛羽仲的王妃,就算是洛羽仲写了休书,而且还把休书的日期写到了事发之前,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为了让她脱离罪责。皇上那么精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洛羽仲的考量!那么知道事实的皇上会怎么做呢?会真的相信洛羽仲是要谋反吗?
“唉……”月唯叹气,进入皇宫又得有一番折腾了,她现在的身份太过于复杂,也不知道皇上到底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小月,不要担心!”老夫人和蔼地拍着月唯,“皇上不会为难你的!别看皇上往日里严肃异常,他也有着常人的心态。事情还有转机,你不要太过担心了。只要好好回答皇上的问话就行了!”
“我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皇上的问话!”月唯为难的说,“我不想为了救自己的命而成为什么皇子妃,可是连习征他却……”
“这只是权宜之计,习征有他自己的立场。他只有对你表现出关怀和决心,皇上才能重视你和孩子。这样就算不看在孩子和我的面子上,他也会在意自己儿子的想法,不会为难你。”老夫人劝慰着,“如果皇上真的问到了你不想回答的问题,你就装作不舒服或者是晕倒什么的,你现在好歹怀着皇家的子嗣,这是皇上致命的弱点!”
“我知道了。”月唯点头道。其实她对于自己的事情到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只是她很在意皇上对待洛羽仲的态度。如果皇上真的是坚决地要处置洛羽仲,那她写的那道圣旨立刻会被废除。
车队在皇宫的正殿分行了,连习哲立刻赶去皇上那里报告事情的始末。而连习征则要先把月唯他们送回后宫。连欣宜的马车在进入后宫之后也无声的离开了,就剩下他们一行人来到了皇上为老夫人准备的寝殿里。
马车无声地停了下来,连习征扶着老夫人下了马车。思莎则早他一步扶着月唯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时间已经是傍晚了,月唯仰头看着被夕阳浸红的天空,不由得担心起不知现在身在何方的洛羽仲来,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
“笑一笑吧!”思莎心情愉悦地说,“这可是你最喜欢的天空和我最爱的夕阳!不要摆着一张苦瓜脸,我认识的秦月唯可不是会为了这种小事苦恼的人!”
“小事吗?说大还真是不大,可是却很让人操心……”
“没事的,不用搞得这么凝重!”思莎摆手说道,“大不了皇帝老儿发威的时候,我带你逃跑就行了!有我保驾护航,你还担心个什么?”
“我不是担心我自己……”月唯无奈地笑了笑,“我是怕他出事。”
“啧啧啧……”思莎不满地咂嘴,一脸不屑的表情。
“放心吧,羽仲会照顾好自己的!”老夫人安慰道,“我们还是先去休息吧,你有身孕不要过度地操劳!”
“你们先进去休息吧!”连习征沉声道,“我现在就去父皇那里,把事情说说清楚。等我回来再接你去我的寝殿。”
“为什么?”还没等月唯开口,思莎就率先问道。
“皇姑奶奶这里是父皇准备的地方,人员的来路都不明晰。我那里还安全一些,起码都是我自己的人。”
“有我保护月月,哪里都安全!你别找借口想要接近她!”
“你能一天到晚一眨不眨地盯着小唯吗?”连习征没好气地说,“你能不睡觉不吃饭也不方便吗?”
老夫人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习征说的对,我这里是不太安全!还是去他那边好!习征啊,你见皇上的时候先和他说一声,我想他能够理解的。等你回来的时候,直接把小月接到你的殿里去,到时候我再去见皇上。”
“我知道了,皇姑奶奶。”连习征礼貌地说道,说完之后深深看了月唯一眼便离开了。
月唯跟着老夫人一起走进了寝殿,老夫人把原来她住的房间给了月唯,自己则在旁边的小一些的房间居住。老实说月唯真的是很疲惫。怀孕这种事情比她想象的要复杂的多,也难熬的多。当看见床铺的时候,月唯真的很想什么都不说,直接倒着睡一觉。只是在她接近床的那一刻,一个声音打断了她。
“那个鬼鬼祟祟的家伙,给老娘滚出来!”思莎在月唯快挨到床的那一瞬间把她扯了回来。
“宫主,是我……”只见一个穿着太监衣服的人从床幔后面走了出来,虽然声音是洛肖彦的,但是脸却像是路人甲的。
“哼,我就觉得有你的味儿!”思莎得意洋洋地说道,“干嘛鬼鬼祟祟地躲在这里?”
“本来是要见祖母的,没想到宫主和弟妹会来这里。”洛肖彦低声说道。
“老太太在那边的房间里,这里暂时给月月住!”思莎说道,“你这家伙不是应该在宣州吗?怎么跑到京城来了?”
混入
老夫人不一会儿就被叫了过来,思莎见月唯很是疲惫,想着把洛肖彦带到隔壁房间去问话。但是月唯却不肯,就算是再疲惫,她也担心事情的发展。不想再像之前一样一无所知,等到连习哲带着人闯进了王府,她才知道出了事情。
“你有没有见过羽仲?”月唯忧心忡忡地问。
“还没有。”洛肖彦说道,“我知道出事的时候就立刻赶来京城了,羽仲现在应该和丘管家在一起,弟妹你不用担心,我收到过丘管家的信,说羽仲很平安。”
“你听见了吧?那张纸条是别人帮他带的!”思莎说道,“他现在正在逃难呢,怎么会跑过来看你!别做怨妇状了!”
洛肖彦目光微沉,他知道洛羽仲已经到达京城了,甚至比月唯他们还要早一步。但是怕月唯知道了会担心,或者是想要见面,洛肖彦和丘管家的意思都是希望两个人在这种时候不要见面。所以他也决定瞒着月唯实情。
“你来了正好!”老夫人宽心地说,“等习征一回来,我就带着你一起去见皇上!赶在连习哲知道之前,把你送回苑州去!苑州不能没有主人。”
“是的,奶奶。苑州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洛肖彦认真地说道。
“羽仲到底想怎么样?有什么主意没有?不会是想一直逃难吧?”月唯焦急地问。
“自然不会!”老夫人先一步说道,“小月啊,这些事情你都不要去管,有我们照应着,事情总会回到正轨的。现在的你只要安心的养胎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用操心!”
“我哪里安得下心来啊!”月唯不满地说。
“难道你还不相信你相公吗?”
“不相信!”月唯立刻反驳了思莎的问话,“要是他真的那么可信,事情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羽仲要是听到弟妹这样说他,他肯定要伤心了!”洛肖彦无奈地笑了笑,“其实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这事也在预料的范围内。只要大家还都平安就好了!”
“我只是想知道我能做些什么!”月唯无力地说道。
“你能做的就是安心养胎,把自己照顾好了。”老夫人认真地说道,“只要你没事,羽仲才能放心地在外面做事。”
“你们就告诉她又如何?”思莎说道,“反正你们不说月月也是担心着,还不如告诉她所有的一切细节,她就不管了呢!”
“不是我们不想告诉月唯,是这件事情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怎么?怕我们多管闲事?”思莎不满地白了洛肖彦一眼。
“宫主……”洛肖彦有些无奈地唤道,但是思莎可不管这些,侧目瞥了洛肖彦一眼,洛肖彦只得叹气道:“简单的说,就是抓住大皇子的把柄。因为大皇子和印国皇太子一直私下有来往,而且现在印国的兵马调动到了苑州和豫州的边界,具备袭击我国。只要能够证明大皇子参与了这件事情,那就可以把羽仲去印国的事情解释成调查事情的真相了。”
“那直接去连习哲那里偷些罪证来不就行了?”思莎一脸轻蔑地说道,“就这么点事,居然让你们折腾了这么久!”
“哪里会有那么简单啊!又不是抢银行!”月唯冲着思莎说道,“你不知道有哪些证据,也不知道证据的真假,更不知道证据在哪里!若是轻而易举的去了,偷来个假的证据,对方还会说我们诬告……”
“对啊,就是小月说的这样。”老夫人点头道,“依着他的习惯,那些能够作为证据的东西都是他留下来保命用的,肯定不会多,但是绝对能够证明他和印国皇太子的关系。这样的东西他肯定会藏得非常好,绝不轻易去查看的!”
“真是麻烦!”思莎不耐烦地咒骂道,“直接把那个连习哲抓来严刑拷打一番不就得了吗!”
“拜托你的思维不要这么直好不好!”月唯无奈地说,“如果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早就交给你去办了!”
“那我现在能做些什么?”思莎问道。
“寥姑娘,你现在能做的就是保护小月。不要让她和孩子受到任何的伤害!”老夫人叹息道,“皇宫里的人最会的就是这种把戏,他们可以用多种不为人知的方法把别人的孩子搞掉。连习哲他最害怕的就是和他一辈儿的兄弟有了子嗣,更不要说是习征的子嗣了!先是要保证孩子能生下来。如果是女孩儿,那么万事大吉,连习哲也不会在意。如果是男孩儿,连习哲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除掉孩子的……”
“安心啦,有我在,谁要是敢动手就是找死!”
诉请
在议事的大殿里,连宇鹏头疼地听完了连习哲的汇报,虽然表情还是一成不变的严肃,但是内心却已经翻江倒海了!他之前是收到过消息解释他们行程减慢的原因,只是现在仔细听过了事情的经过却让他更加烦心。
“儿臣叩见父皇!”连习征走进了大殿,规矩地叩拜着。
连宇鹏不禁皱起了眉头,连习哲把皇上的表情看在了眼里,得意地一笑。说道:“父皇如果没事的话,那儿臣先告退了!”
“你先下去吧!……习征,你给朕滚过来!”
连习哲走到殿门口就听见了皇上的暴喝声,不由得更加得意起来。太监们也纷纷退下,把殿门关了起来,整个议事的大殿里就剩下了连习征和连宇鹏两个人。
连习征老实地走到了连宇鹏的面前,再次跪下。虽然不主动言语,但是表情却很是坚强刚毅,完全没有任何犯错事的样子,反倒是有些像英勇不屈的汉子!偏偏连宇鹏正在气头上,见不到他这种拒不认错的表情。上去就踹了连习征一脚,把连习征整个人都踹倒在地。连宇鹏怒喝道:“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仗着朕宠你,你就无法无天了吗?!”
“父皇息怒……”连习征从地上爬起来,再次跪回原地,面无表情地说道。
“息怒?哼!朕真是要被你们几个不孝子给气死了!”连宇鹏冷哼道,“说!洛羽仲现在在哪里?”
“儿臣不知。”
“你会不知道?!明明是你赶在习哲前面去报的信!”
“儿臣报信之后,羽仲就离开洛王府了。至于他去了哪里,儿臣不知。”连习征平静地说道。
像是被连习征的沉稳平静感染到了,刚刚还盛怒的连宇鹏也慢慢地降下火来。他来回踱了几步,依旧有些恨声地说道:“你放走了洛羽仲,这点朕早就能想到!但是秦月唯是怎么回事?你要救她有很多种方法,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她怀的是你的孩子?皇室子嗣能由你这么乱说吗?你这个不孝子!”
“父皇息怒……”连习征磕头沉声道,“儿臣并没有说谎,月唯现在怀着的……的确是儿臣的孩子,儿臣不孝,请父皇恕罪!”说着又磕了三个响头。
“你还在这里胡言乱语!”连宇鹏怒斥道,“她是洛王妃,是洛羽仲的妻子,她怎么会怀着你的孩子!”
“我们被算计了……”连习征说道,“我们被皇兄算计了。”
连宇鹏皱起了眉头,冷声道:“继续说!”
“当时羽仲去了印国,托我照看月唯和洛王府。我就一直在洛王府上帮忙。因为欣宜一直摇摆不定,之前出过一些事情,被羽仲给软禁了。所以我曾去找她谈过话,希望她尽快决定要和谁站在一起。结果那日欣宜说做好决定了,要请我过去,我却被她的下人下了药。与此同时月唯也被人下了迷|药,我们就被放在了一起,发生了关系……”
“你说真的?”连宇鹏一瞬不眨地盯着连习征。
“是真的……是儿臣要了她……这事欣宜知道,羽仲知道,皇姑奶奶也知道!父皇还记得儿臣回来时脸上的伤吗?就是被羽仲给打的,只是当时儿臣没有想到月唯会怀孕……”
“说的跟真的是的,证据呢?”连宇鹏冷声道,“在这种时候,朕能相信你吗?”
“证据……”连习征苦笑了一下,“证据就是儿臣一直喜欢月唯,欣宜知道儿臣的心意,所以一直阻止儿臣接近月唯!而这件事情被皇兄得知之后,他就用这种手段想要让儿臣和洛羽仲产生隔阂,不过皇兄成功了!”
“你说什么?”
“我喜欢秦月唯!从始至终都喜欢她!就算她嫁给了别人,就算她不再喜欢我……我还是不会放弃她!”连习征语气坚决地说,眼睛一直看着连宇鹏不曾闪动过分毫。
连宇鹏的眉头越皱越深,本来以为这是习征和羽仲弄的小计谋,他很是恼火两人在这种事情上说谎!但是现在被习征这么一说,原本觉得简单的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你说的是喜欢你挚友的妻子!”连宇鹏训斥道,“难不成洛羽仲也和你一起发神经?因为你喜欢秦月唯,就写了封休书给她?朕的眼睛还没瞎呢,洛羽仲要是真的不想要他那个王妃,他根本就不会写休书!”
“他写休书是为了保护月唯,这点儿臣也知道。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月唯已经不是洛羽仲的妻了,而她现在还怀着我的孩子……”连习征认真地说,“儿臣想娶月唯为妻,请父皇赐婚!”
“畜生!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连宇鹏怒喝道,“所有人都知道那个秦月唯是洛羽仲的妻子!现在洛羽仲跑的不知去向,你不认错就罢了!还要添什么乱!”
“父皇!”连习征跪着挪到了连宇鹏的面前,恳切地说:“儿臣知道父皇到现在都不相信事情的真相,所以才会这样训斥!可是请父皇想想,如果儿臣真的只是为了救月唯的话,单凭她怀着苑州唯一的继承人这一个理由就足够了!”
连宇鹏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这点他非常清楚。“再和朕说一个其他的证据,如果能够证明的秦月唯怀的是你的孩子……那就再说!”
解释
“证据有很多……”连习征沉声道,“开始欣宜和徐嬷嬷都亲眼看见儿臣被带走的,她们去王府上求救,让人帮忙寻找我。后来正好赶上洛羽仲和元英回来,他们两个人都亲眼看见了真相……因为那时候月唯昏迷不醒,羽仲决定把我赶走,把这件事情瞒下来,不让月唯知道。所以我和元英才会仓惶地回到京城……皇姑奶奶开始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她只是知道那一天我和月唯失踪过。直到一个多月前发现月唯突然怀孕……”
“没准是羽仲的孩子,就算你真的和她发生了什么事情,那羽仲……”
“不可能的!羽仲刚从印国回来,根本都没有碰过月唯,所以月唯才知道她怀上的不可能是羽仲的孩子……这些后来的事情都是皇姑奶奶告诉我的,当时月唯只知道自己曾被人迷晕过,怀孕了之后洛羽仲也没有告诉她孩子是我的。她还以为自己被人奸污了,所以……所以……她一直不想要孩子!羽仲就一直把她软禁着,不让她出事……”
连宇鹏有些头疼地眯起了眼睛,看着空旷的大殿,心里有些发堵。他知道如果是说谎的话,习征根本就不用扯这么多没用的事情!而且他也一向知道,习征对他还是会说实话的,只是今天这个实话让他觉得心里很堵。
“你说秦月唯不想要你的孩子?现在也是吗?”
连习征的头低下了些,声音有些阻塞地说:“她说她不想背负人命,所以会把孩子生下来……可是……可是她不要养……”
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副伤到极点的样子,连宇鹏只得叹气。“那朕再问你一句,你要如实回答。你……你真的喜欢秦月唯吗?就算是要与你的好友为敌,你也还是想要娶她吗?”
“是!”连习征坚决地说,“我非她不娶!”
“天下的好女人多的是,你做什么要喜欢别人的妻子!”连宇鹏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这事朕也听明白了!从头到尾都是你们中了别人的计策,根本没有人是情愿的!现在既然那个秦月唯有了你的孩子,朕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不过朕要和你说清楚,除非洛羽仲真的通敌叛国,或者是时运不济被人暗杀了,朕才可能把那个女人赐婚给你!”
“谢父皇!”连习征又磕了三个响头,“不管父皇赐婚与否,儿臣都会好好照顾月唯和孩子的!”
“朕现在倒有些希望这是你和羽仲的计策,起码那种情况朕还好处理一些……”连宇鹏有些无奈地叹道,“既然你都说实话了,那朕就问你一句,洛羽仲现在在哪儿?”
“父皇,儿臣真的不知道!当天是儿臣过去报信儿的,但是儿臣不知道月唯的事情,以为他会带着月唯一起走。后来一切都变了,羽仲是带着自己的人走的,而儿臣还要保护月唯,所以没有关注他到底去了哪里……”
“圣旨的事情是谁的主意?”
“这……是……”
“秦月唯的?”连宇鹏冷笑一声,“这个鬼精的女人!主意真是多!”
“父皇您应该知道事实的,羽仲根本不可能通敌叛国,他只是去救他的家人……”
“习征,你应该明白一件事情。”连宇鹏转过身来,严肃地说道,“朕是这个国家的皇帝,不管私情上朕多么喜欢洛羽仲,在政务上朕也不会顾及私情的!通敌叛国的确是大罪,可是洛羽仲身为一州的王爷私自去敌国救人还落下了把柄,这事的罪责也不小!”
“那父皇打算如何处理?要撤回给月唯的圣旨吗?”连习征紧张地问。
“你不是想抢走他的王妃吗?现在又这么关心他做什么?”连宇鹏冷嘲道。
“儿臣是想娶月唯,可是并不意外着儿臣就非要与洛羽仲为敌!他对我帮助很多,也拿我当做朋友。除了月唯的事情,儿臣并不想和他恶交!”
“哼!女人就是祸害!”连宇鹏不满地说道。
“父皇,儿臣还有一事……”
“说!”
连习征站起身来,走上前去,“就算父皇现在不肯赐婚,但是请父皇允许月唯住在儿臣那里!其他地方……不安全。”
“好个其他地方不安全,朕的皇宫有什么豺狼虎豹吗?”
“父皇,来京城的路上儿臣已经不知道查到过多少能让月唯流产的东西了,好几次的食物都被下了药,她用的东西也被人换成了不干净的,更不要说咒具之类的玩意儿了!父皇应该比儿臣更清楚宫里的把戏,儿臣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和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
其实连宇鹏心里非常清楚皇宫中的这种把戏,他从小就生活在这种环境中,如果不是因为老夫人从小照看他保护他,他也可能早就丧命,所以他现在才会十分感激这位皇姑姑!连宇鹏刚刚的嘲讽只是因为不高兴连习征对秦月唯的过分关切。
“照你的意思去办吧,朕也会派些人过去的!”
“谢父皇!”
求证
连习征走后,连宇鹏就召见了连欣宜。连欣宜的出现让连宇鹏心里很不是滋味。好歹也是自己的女儿,嫁人的时候还娇俏丰润,现在却形容枯槁。连宇鹏的心中也有些懊丧,语气也不由得温柔了些。
“你可曾怪过朕?”连宇鹏低声问道。
连欣宜苦笑着仰头看着他,说道:“没有怪过,只是曾经感叹过父皇对儿臣的爱就只有一句选择一边站好。而儿臣却连这一句话都没有遵从……”
“你心里还是怨朕的!”连宇鹏叹道。
“不怨,因为怨也得不到任何结果,倒不如不怨。”
“今次既然回宫了,就好好修养一下吧!”连宇鹏把语气放轻柔了些,“朕会再给你找一门合适的亲事,这次谁也不用在意,朕亲自给你机会让你自己选。”
“谢父皇……”
“起来吧!朕叫你来是要问你一件事情,朕知道你夹在两边很为难,但是朕要你说实话!”
“儿臣明白!”连欣宜站起身来,走到了连宇鹏的面前。
“告诉朕,习征喜欢秦月唯的事情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当时洛王爷有事出府了。习征哥哥到府上去等洛王爷,后来却找不到人了。儿臣路过花园的时候正好撞见习征哥哥和月唯在一起亲吻,后来月唯把哥哥推开就跑走了。而习征哥哥那个时候就明确的告诉儿臣他喜欢秦月唯……”欣宜颇有些担忧地说道。
“这么说一切都是真的?”
“是真的。因为儿臣不想习征哥哥犯下什么错误,所以一直阻止他们两人单独在一起。后来回到了苑州,因为儿臣身边的奴婢想要陷害秦月唯,洛王爷发了大火当着儿臣的面动手伤人……儿臣一气,就、就……这事是儿臣的不对!如果不是我把事情说出去,大哥根本不可能想到会用这种主意的!”连欣宜幽幽地哭了起来。
“别哭了,这也算是洛羽仲欠你的!他如果对你能保有最起码的尊重,依你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连宇鹏叹道,“那月唯现在怀着的孩子,真的是皇家子嗣吗?”
“应该是真的!”连欣宜点头道,“那时候大哥的计策就是那样的,后来儿臣听说月唯再次怀孕,然而却被洛王爷给软禁起来了。就连她最亲近的下人都不能接近望月楼!洛烟来看望我的时候,说月唯一直想要打掉那个孩子。我也才想明白可能孩子是习征哥哥的,月唯受不了才……”
“怀了皇家的子嗣哪里是她说不要就不要的!”连宇鹏皱着眉头说道。
“后来月唯才被劝好了,不过她一直都不肯和皇兄说话。”连欣宜叹道,“从苑州到京城,习征哥哥照看的无微不至,可是月唯她就是不理会哥哥,好不容易说次话也是把哥哥臭骂了一顿!其实儿臣看出来了,习征哥哥是用了真心的。只可惜月唯的心里只有洛王爷一个人……”
“真是个傻子!天下的好女人那么多,朕没觉得那个秦月唯有多么的出色!论起样貌来,还不如你长得可心呢!”连宇鹏的语气颇为不满。
“爱上了可能就觉得是最好的吧……”
“那你是决定要站在习征的身边了?”
“请父皇恕罪,儿臣还是决定那边都不站!”连欣宜坚决地说,“反正儿臣现在对两个哥哥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用途了,儿臣只想清静地修养。”
连宇鹏面色沉了沉,低声道:“也好,朕也不逼你了。终究他们是要兄弟相残的,这里也有朕的不是!你去修养一段时间也好,算是朕准给你的假期。”
“谢父皇!”
“嗯,让人把皇姑姑请来吧!朕想她也着急着要见朕呢!”
“是,儿臣知道了!”
连欣宜退出了议事殿,并叫人去请老夫人过来。其实连习征从议事殿回去接月唯的时候,老夫人和打扮成太监模样的洛肖彦就开始往这里赶路了。走到半路就遇见了去接他们的小太监,一行人匆匆地赶往了议事殿。
“皇上!”老夫人恭敬地作揖。
“皇姑姑,你来了。”连宇鹏笑了笑,当他看见老夫人身边跟着的太监时却又换上了严肃了表情,“谁准你进殿的,还不下去!”
“皇上!”老夫人上前走了两步,低声说道,“老妇希望能够向皇上引荐他,请皇上暂且不要遣退他。”
“引荐?”连宇鹏有些惊讶,不明白这种时候老夫人给他引荐个太监做什么。
“是的,引荐!”老夫人淡笑着说,然后又望了望周围,确定没有其他人在了以后,低声道:“肖彦,上去见过皇上吧!”
“肖彦?”连宇鹏不是没听过这个名字。
“草民洛肖彦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洛肖彦上前一步,跪在地上恭敬地行礼叩拜。
封王
连宇鹏几步走下了台阶,站到了洛肖彦的身边,仔细地打量着他,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这是昊伟的孩子吗?不是说一直出逃吗?怎么会突然回来了?再说这长相也……”
“草民失礼了!”洛肖彦起身把脸上的面具摘掉,原本的面容露了出来。
连宇鹏一阵儿惊叹,“真的是洛肖彦?你不是失踪了好几年吗?”
“回皇上,草民也是几个月前才和家人团聚的。之前草民因为怕被官府通缉,所以一直在深山野岭里躲避,后来不幸被人囚禁,一年前才重获自由。所以和家人相认的晚了些!”
连宇鹏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你小的时候朕见过你,那时候你还是洛家的唯一的世子,是昊天带你来京城给朕看的!”
“没想到皇上还记得草民,草民受宠若惊!”洛肖彦淡笑着叩谢。
“活着就好,什么都不如留着这条命有用!”连宇鹏感叹道,“皇姑姑今次带肖彦来是要朕恢复他的身份吗?朕记得几年前的时候就下旨免了他的罪责了!”
“老妇今次带肖彦来,是为了苑州的事情。肖彦,把东西呈给皇上!”
洛肖彦把早就准备好的奏报递给了连宇鹏,连宇鹏打开扫了几眼就面色凝重。
“这事宣周前两天也给过朕奏报!”连宇鹏沉声道,“朕也打算让兵部开始准备了。不过正好赶着豫州天灾,苑州又……皇姑姑,你本该阻止羽仲的。要不然现在也不会是这种状况!”
“羽仲的事情老妇阻止不了,不过老妇却可以补救。”老夫人认真地说道,“羽仲不管怎么说也算是畏罪潜逃,所以洛家现在唯一的继承人就是肖彦了。现在正是国家危难的时候,苑州又是边境重地,不可一日无主。所以请皇上立刻认命肖彦为苑州新的洛王爷,好让他立刻回苑州处理相关的事务。”
“嗯,朕会考虑的。”连宇鹏点头道,“至于这折子……是洛羽仲写的吧?”
“回皇上,是草民写的。”洛肖彦说道,“前一阵子草民一直在豫州和宣州附近,所以对那边的情况非常清楚。”
“可是如果不是洛羽仲,还有谁会一直注意边境军队的调动呢?”连宇鹏嘲讽道,“如果不是他,宣周怎么可能隔着豫州和苑州给朕上书呢?”
“皇上英明!”老夫人说道,“那皇上也应该在心里清楚羽仲的苦衷。”
“是啊,只是在心里清楚!”连宇鹏说道,“但是朕还是要秉公办事!”
“皇上的苦衷老妇也明白,不过羽仲会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的。在这之前,请皇上以大局为重,先把苑州的豫州调制妥当。”
连宇鹏沉思了一会儿,在书桌前来回走动了几番,终于停下来脚步。“的确,其他的事情先不说,军国大事才是最要紧的。洛肖彦,朕先给你写封任命书,你今天就赶回苑州去吧!苑州的一切兵马调动都交给你了。”
“谢皇上!”洛肖彦欣喜地叩头谢恩。
连宇鹏随手写了封任命书,并在上面印上了玉玺的印子,然后转手交给了洛肖彦。老夫人上前扫了一眼,然后对洛肖彦说道:“肖彦,趁着其他人还没有得到消息,你现在立刻赶回苑州去!”
“我知道了,奶奶!”洛肖彦轻声说道。
连宇鹏叹气,他自然知道所谓的其他人到底是谁,也知道如果这件事情拿到朝堂上谈会有什么结果。“肖彦,朕的新洛王爷,现在就出宫去吧!朕的苑州就交给你了!”
“臣,遵命!”洛肖彦再次谢恩,起身之后和老夫人对望一眼。老夫人点了点头,洛肖彦就立刻离开了。
看着洛肖彦的离去,连宇鹏走到了老夫人的面前,把她扶到了一旁的座位上,自己也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语气有些沉重地说道:“皇姑姑,现在该我们两个人谈谈了……老实说,朕见过习征后开始变得非常苦恼了。”
“是因为小月的事情吧?”老夫人无奈地笑了笑,“其实这一路上我也看出了些事情来,习征这孩子爱错了人。”
“您知道这事情就好了,要不然朕还真是不好开口!羽仲的事情,朕心里明白,也可以放任一段时间。但是习征是朕很看重的儿子,朕不希望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所以朕想问问姑姑你的意思,不管是羽仲还是习征,都是你的孙子辈儿,朕现在是真的没主意了!”
“其实皇上根本就不用发愁的。”老夫人劝道,“他们三个人自己可以想办法解决,我们要做的只有等待而已,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了。”
“可是习征居然要朕赐婚,而且他那么认真的样子朕真是舍不得!再者,秦月唯怀着皇家子嗣的事情早晚会曝光于天下,就算是洛羽仲真的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又能如何?他自己已经写过休书了!”
“皇上有皇上的考量,这是自然的。我是这么想的。小月终究是喜欢羽仲的,就算是皇上您赐婚想要圆了习征的梦,小月也是不会同意的,那孩子我算是看出来了,脾气比羽仲的还要倔强!与其我们这样为他们操心,不如让他们自己去解决。什么时候两情相悦了,什么时候我们再顺水推舟。至于谁能和谁两情相悦,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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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唯昏昏欲睡的被连习征带到了他的寝宫,她根本没有心思询问什么,刚刚和洛肖彦的谈话已经让她筋疲力尽了。月唯一看见连习征的床,就不管不顾地扑过去,倒在上面不动了。丫头给她盖好了被子,很快月唯就呼呼地睡了起来。
思莎则四处打量着,检查着周围的环境。然后又把连习征派过来伺候月唯的人都集中在了一起开始训话。
“我呢,以后就是你们的老大了!”思莎一脚踩着凳子,痞痞地样子,“以后我说什么你们就得听什么,若是有人不听话,那我有的是方法折磨你们!比如说,把手脚砍断,眼睛挖出来什么的……”
在思莎前面站着的一排小丫鬟和小太监脸色都被吓白了,有不少的人直哆嗦。
“当然,事情不可能只是整治你们这么简单。如果睡在屋里那位受到了一丁点的损伤,我不但会让你们生不如死,就连你们的家人和朋友,我也全部都不会放过!我会在你们的面前一刀一刀的削掉你们家人身上的肉,什么时候疼死,什么时候算完!”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丫鬟和小太监们立刻跪在地上求饶。
“我说过要叫我老大了!”思莎不满地说。
“老大饶命!饶命!”下人们战战兢兢地在地上哆嗦着。
“嗯,这还差不多!”思莎哼道,“所以说你们要好好照顾里面睡着的那位,想要多活些时日,或者是想要自己的家人朋友长命百岁,最好就别有什么歪念头。”
“是,是……”下人们纷纷磕头道。
“怎么回答的这么没有底气?再说一遍!”
“是,老大!”下人们齐声喊道。
“这还差不多!”思莎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
元英站在连习征身后远远看着这一幕,嘴张了半天,郁闷地说道:“殿下,您不觉得咱们宫里的气氛变得有点诡异了吗?”
“诡异啊……”连习征有些无奈地叹气。
其实连习征知道思莎的存在是在刚上高中的时候。月唯从小在学校都是被一群崇拜的人簇拥着,没有任何人会被她称之为朋友,然后突然有那么一天,月唯突然和她说要和朋友出去玩,这让连习征惊诧了好一阵子。于是以前一直是大家闺秀的月唯开始变得有些痞子气息,学会了骂人的脏话,甚至喝酒和飙车。而连习征也终于知道了廖思莎的职业。他一向是反对月唯和廖思莎来往的,但是月唯难得有个想要交心的朋友,所以最终连习征还是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因为对廖思莎的印象不好,所以两个人从来没有见过面。
“殿下,不用管管寥姑娘吗?宫中的规矩多,万一要是被别人碰见了,不得扣什么罪名在殿下身上吗?”元英担忧地说。
“管?”连习征苦笑,“我哪里有本事管她啊!要是有人能够管的住这个女人,我宁愿送他金山银山的!”
“可是……”
“让思莎吓吓这些人也好,省的他们做出什么事情来。”连习征说道,“只要能够保护好小唯就行了。哪怕把我的寝宫变成了流氓基地,我也认栽!”
月唯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思莎和丫头正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毫无形象地吃东西,丫头还嘿嘿地傻乐。月唯有些疲惫的坐起身子来,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寝室。布置的倒是简约古朴,最吸引人的莫过于一旁的秋风图。月唯看着这个传说中的画,不由的苦笑了起来。就是一张黄黄的纸上画着几片树叶,根本就看不出什么稀奇来。偏偏洛羽仲和那个时候的连习征对这张画紧张得很,真是脑袋坏掉了!
“起来了,快来吃东西!”思莎招着手说,“果然皇宫不一样,这点心真他娘的好吃!”
“我要洗漱……”月唯伸了个懒腰,打哈欠道。
“丫头,去!”思莎推了丫头一把。
“好吧,我去外面叫人!”丫头委屈地说,然后又塞了块点心,匆匆跑出了房间。
月唯洗漱完了之后,有些郁闷地坐在思莎的身边,看着已经被思莎和丫头吃的到处都是的点心渣,一点食欲也没有了。
“早饭就是点心吗?”月唯不满地问。
“不是!这个是皇帝老儿今天特意让人送来给你的,我怕那个老头子对你不利,所以就帮你吃了!有毒我担着,你别怕!”思莎拍着胸脯说道。
月唯白了思莎一眼,“你自己馋了就直说,少找那种不靠谱的借口!”
“理解万岁,理解万岁哈~”思莎笑着说。
“不过皇上居然会赐给我点心!昨天也没有来得及问问连习征到底他说了些什么……”月唯嘟囔着。
“殿下!”外面响起了下人们的声音。
思莎很是不高兴地翻了个白眼,嘀咕道:“孩儿他爹来了,有事情你去问他吧!”
问话
连习征穿着朝服就直接过来了,一脸担忧的表情让月唯看了就心烦。她一见到了连习征这样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怎么了?说吧!”月唯叹道,“看到你就好像看到了丧神一样,准没好事!”
“父皇……要你去见他……”连习征苦恼地说,“我本来是想要推迟一下的,毕竟你刚赶到京城还没有修整好,可是……”
“可是皇上才是老大,谁的地盘就得听谁的!”月唯无奈地说,“行了,我知道了。”
“没事,我跟着你去!”思莎说道,“有我在,见谁都不用怕!”
“你还是先把你嘴巴的点心渣子擦干净再说吧!”月唯揶揄道,“瞧你这样子,我都不放心!我还是自己去吧!”
“你不先吃些东西吗?”连习征关心地问。
“不了!”月唯站起身来说,“万一要是吐在皇上那里,我怕他把我咔嚓喽!”
“不会的!”连习征解释道,“昨天皇姑奶奶和父皇说了很久,他应该不会为难你的,你不要太过操心了……”
“好好好……”
连习征说不让月唯操心,自己却担心的不行。越是接近书房,连习征脸上的表情就越是忧虑。月唯踏进大殿的时候,发现周围的人都被遣退了,两个人一路走到书房的门口才停了下来。连习征说了句在外面等她,然后示意月唯自己进去。月唯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吐沫,心里默念着壮胆的话语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连宇鹏的声音有些不高兴。
月唯冲着连习征在自己的脖子上摸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推门进去了。月唯低着头,把门关上,然后规规矩矩地走到了连宇鹏的面前跪了下来,连看都不敢看连宇鹏一眼。
“臣妾,啊,不!草民……民女……叩见皇上!”月唯郁闷地磕头道。
连宇鹏看着跪在地上低着头的月唯,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茓,他被这件事情搞得一宿都休息不了,所以今天早朝一结束就宣她过来!可是人真的来了,连宇鹏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你到底要想要自称臣妾还是草民呢?”连宇鹏冷语道。
“还是草民吧!”月唯低着头说道。
“哼!说的好听!你知不知道昨天习征和朕说了什么?他居然请求朕给你们赐婚!”连宇鹏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地说道。
“您别理会他就好了!连习征他多半是脑袋被驴踢了,神经不正常!”月唯心里很有怨念地说。
“朕看他的脑袋是被你给踢了!”连宇鹏指责道。
“我倒是想踢呢……”月唯抱怨地嘀咕着。
“还敢顶嘴!”
“不敢!”月唯立刻老老实实地又低下头去。
连宇鹏苦恼地一叹,见月唯还跪在地上,终究是舍不得她肚子里的孩子,于是放柔了声音说道:“你先起来回话吧!”
“谢皇上!”月唯舒了口气,有些微晃地从地上站起身来。老实说她现在的身子骨差多了,跪了这么一会儿就难受地要命。
连宇鹏再次坐回座位上,慢慢地品着杯中的茶,让自己浮躁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朕昨天从三个人的口中听到了同一件事情,不过朕还是要你亲口再说一次。”
“说……什么?”月唯抬头看着连宇鹏。
“说你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哦……”见连宇鹏又要发火,月唯无奈地撇撇嘴,“就是您的大儿子设计陷害我,给我下了迷|药,等我醒来的时候羽仲正好回来了,他也没有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就这么平安无事地相处了半个月,突然有一天我晕倒了,然后邱神医居然说我怀孕半个多月了!因为那个时候我和羽仲并没有办事,所以我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于是我们大打出手,冷战了好多天!……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
听着月唯平白的甚至是有些百无聊赖的语气,倒像是在说不相关的什么事情。连宇鹏看着月唯,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无奈和感叹。连宇鹏也知道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她都是被动的,也不能责怪她什么。只是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会爱上这么个女人,心里就觉得很是不舒服!
“你和习征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连宇鹏问道。
“啊?”月唯瞪着眼睛看向连宇鹏,这个问题怎么回答?连习征那个死人到底是怎么说的?怎么事先也没有串通一下?
“啊什么!”连宇鹏厉声道,“老实给朕交代,朕知道你们以前就认识,甚至是在认识洛羽仲之前!”
“不是吧?”月唯惊叫道,“您怎么知道的?无相大师说的?”
“和无相大师又有什么关系?”连宇鹏很是不解,“你给朕一一说来!”
编造事实
月唯的脸抽了抽,心中暗暗骂着连习征,但是还得硬着头皮说下去。反正连习征不可能说自己是假的,那自己也只随便说说了。
“怎么还不说?”连宇鹏不耐烦地问。
“好吧,是您叫我说的!”月唯很是不情愿地说道,“其实事情很简单,我们的确以前认识,也有过一段恋情……”
“什么时候认识的?”
“早几年的时间吧……”月唯含糊地说道。
“你不是乡野出身吗?习征怎么会和你产生什么恋情!”连宇鹏很是不相信。
“乡野出身怎么了?”月唯反驳道,“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擒拿格斗也都不差,又人缘好。世上还有几个女人能和我相提并论啊!”
“你倒是不知道什么叫做谦虚!”
“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月唯笑了笑,继续说道,“总之呢,那个时候我和连习征处过一段,也曾经相互爱恋着。”
“后来呢?”连宇鹏感兴趣地问。
“后来啊……”月唯苦笑着说,“后来我们就分手了。”
“为什么?”
“因为连习征说他不爱我了,他爱上了别的女人。”
“这还差不多!”连宇鹏点头道,“朕还真以为这孩子傻到家了呢!看来也清醒过!”
“真是亲爹……”月唯无奈地感叹,“就向着自己的孩子说话!“
“那他怎么又犯傻再次喜欢你了呢?”连宇鹏问道。
“大概是因为我自杀过一次吧,他有点受不了。”月唯的语气很是无所谓,“终究我们是错过去了,我之后因为无相大师的关系嫁给了羽仲,也花了一段时间忘记连习征。等我终于忘记他的时候,我们又再次见面了!然后他紧追不舍,我抵死不从!”
“你和习征的事情羽仲知道吗?”
“自然是不知道的!洛羽仲那么小心眼,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呢!”月唯很是不满地说。
连宇鹏听到是听明白了,问道:“习征那个时候喜欢上了谁?”
“呃……”月唯尴尬地张了张嘴,总不能说是连欣宜吧!
“呃什么?朕问你话呢!”
“这个您还是问连习征去吧,我也不好说是不是?”月唯一脸的为难。
以为月唯不愿意透露,所以连宇鹏也没有揪着这个问题问下去。他用手指轻敲着书桌,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月唯趁着他不注意,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腿脚。
“那朕再问你最后一件事情。”
“最后一件啦?”月唯欣喜地问。
连宇鹏瞪了月唯一眼,月唯乖乖地闭上了嘴。“不管当初事情的经过是怎么样的,现在你终究怀着的是皇家子嗣,朕让你说,你打算怎么办?”
“这个嘛……”
“朕听说你并不想要这个孩子,一开始还想打掉?”连宇鹏的声音挑高了,很具有威胁性。
“实话实说,我之前是想要打掉孩子。我并没有做母亲的准备,我也不想做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所以还不如不生下这个孩子。不过后来洛羽仲非说这孩子也是一条人命,我想了想也是。我还不想背负什么人命,所以孩子我会生下来。”
“那么然后呢?一个原来的洛王妃生下了三皇子的孩子,你想过你和孩子之后该怎么办吗?”连宇鹏沉声问道。
“我还是我,至于孩子谁爱养谁养,反正我不养!”
“哪有母亲不要自己孩子的!你也就是现在说说而已,真等到孩子生了下来,说不定你就改口了。”
“我不会。”月唯说的很是坚决,“老实说如果这是个路人的孩子,我可能还会自己养着,但如果是连习征的孩子,我绝对不会养。”
“为什么?你恨习征当年抛弃了你?”
“不是……我不恨他。我只是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牵连,也不想让他再有什么奢望!”月唯认真的说道。
“你要知道羽仲现在已经不是洛王爷了,你也不再是他的妻子。他可能会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也可能一辈子就只能四处流亡。而你现在之所以没有被定罪是因为你怀着皇家的子嗣,一旦孩子出生,你就没有任何的护身符了,朕也不会姑息你!”
“那皇上的意思是什么?难不成让我嫁给连习征吗?不可能,就算是演戏也不可能!”月唯带着淡淡的笑容说道,“皇上若是想定罪,那尽管定罪好了!”
“哼!你还挑挑拣拣的!你以为你愿意嫁给习征朕就会同意吗?”
“皇上不同意的话就好,那就谢谢皇上的恩典了!”月唯立刻接话道。
“真是不识好歹!”
“谢皇上夸奖!”月唯笑嘻嘻地说。
连宇鹏怒瞪了月唯一眼,斥道:“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谢皇上!”月唯笑得更灿烂了,终于熬过去了。
“滚!”
“是!呵呵~”
看着月唯笑呵呵的走出了书房,连宇鹏觉得更头疼了,这个女人真是有点没心没肺的,还真是让自己很没辙。
露一手
在皇宫的日子很是无聊,因为连习征和思莎都不想让月唯走出院子一步。开始几天月唯还能坚持,毕竟身体也不是太舒服,在房间里歇歇也能歇的住。但是后来月唯也不再孕吐了,身体也没有什么大碍,就觉得不舒服起来,天天叫嚣着要出去。
“主子,您可不能出去啊!”屋子里的丫鬟和太监们跪着直磕头。原本他们都是称月唯为“秦姑娘”的,后来被连习征训斥了一顿,所有人都改口叫了主子。
“为什么不能?”月唯才不理会他们,径自披上了外衣准备出门。
“殿下还没有回来,要是等殿下回来之后发现您不在了,殿下非要扒了我们的皮不可!”
“主子,求求您了!等殿下回来再出去好不好?”又一个小太监磕头哭诉道,“要不然等老大回来了也行!”
“不好!”月唯不客气地说,“我要出门凭什么得到他们的允许!”
“可是老大她……”
“丫头,走了!”
“好的,小姐~~”丫头兴高采烈地说。
月唯其实很憷连习征,她只要一出门,连习征就要亲自跟着,然后像是防贼一样防着身边的任何东西。要不是因为最近和印国打起来了,他天天忙政务忙地分不开身,月唯根本得不到机会自己跑出来。思莎今天也不在,说是有红夕宫的人来京送消息,所以她也出宫了。就留着丫头和她在,月唯不出去才怪!
虽说是和丫头出去,可是身后那群下人却怎么也甩不掉!他们想着怎么着在宫里呆着也是被连习征责骂,还不如跟着月唯一起出来,也算是有条活路来着。而且只要月唯平安无事,说不定还能在两个魔王回来之前把人带回去,这样说不定连责罚都免了!
“啧啧,皇宫真不愧是皇宫啊!”月唯站在桥边赞叹着,一脸舒心的笑容,“这个时节花开的正好呢!看样这样的美景,心情也觉得舒畅了!”
“我让你个死东西手贱!打死你!”一个尖利的声音赶着月唯的话响了起来。
“公公饶命!公公饶命!”一个凄厉怪异的声音喊道,“奴才只是想先借点钱救娘亲……不是有意要偷钱的,公公饶命啊!!”
“我管你娘的死活啊!偷主子的钱你就是找死!”说着又有了抽打的声音。
月唯踮起脚来,才看见那边的树丛中有两个人在。不过情景很奇怪,打人的人又矮又瘦,一脸的阴狠毒辣,而被打的又高又壮,却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眼泪横流。
“主子,您可别过去!”身后一个小丫鬟拉住了月唯,“那个薛高是大殿下的人!”
“没事,我就是看看!”月唯好奇地说道,“怎么觉得像是一只凶恶的兔子在教训熊一样呢!长的挺壮的,怎么也不反抗呢?”
“主子,这和长得壮不壮没有关系!”一个小太监解释道,“那薛公公是什么人?若是因为要争这一时之气反抗了他,怕是不出片刻人就得被千刀万剐了!这才是宫里人的生存之道,没有职务在那里,只能活该被打。”
“谁啊?谁在那边!”薛高冲着这边喊道,走了几步,见到了月唯和她身后的一群人。随即他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只是这笑容瞬间就消失了,然后他又换上了那种高傲鄙视的神情,伸出手指着月唯大骂道:“哪里来的贱婢,带着一群下人逛园子,找死啊你!”
月唯没有像薛高想的那样恼羞成怒,她笑着拍起手来,兴奋地说道:“好玩!真是好玩!已经好久都没有人敢对我呛声了!而且还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挠我动手,真是太棒了!”
“啊?”月唯身后的人傻愣愣地看着她,不知道这位主子犯得是哪门子的神经。
“你、你个贱婢,我……哎呦!”
月唯一个踏步上前就拽住了薛高的胳膊,轻轻一扭就听见嘎嘣一声的关节错位声。薛高疼地尖叫不止,月唯则开心地咯咯笑出声来。
“主子,您您您您您怎么可以……”
“哎呦哎呦……别别……”
小太监还没有劝完,月唯就一脚狠踢在了薛高的腿上,薛高痛呼一声跪在了地上。
“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薛高不停地求饶起来。
“哈?你骂我老?”月唯得意地咋舌,然后又一个下劈腿,把人踢得鲜血横流,趴在地上抽搐了没一会儿,就疼地昏过去了。
“主子!”月唯身后的人立刻涌了过来,“主子您可是有身孕的人啊!您怎么能做这么危险的动作呢?”
月唯抱歉地一笑,“我都忘了怀孕的事情了……哈哈,下次换个别的动作!没事,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
“您可别了!您就饶了奴才们吧!”小太监立刻跪下来磕头,“要是您有半点差池,殿下和老大不但要扒了奴才们的皮,连奴才的家人都要株连啊!主子您大人大量,您就饶了奴才们吧!”
“真是的,打个架也不让舒坦些……”月唯孩子气地嘟起嘴来,很是不满地说。
收买人心
“主子,您要是想打人,就打奴才们吧!是要不伤着您就行!”
“去去去!”月唯不耐烦地挥着手,“我没事打你们干嘛?我好不容易才碰到一个敢找茬的人,你们居然向着外人说话!”
“奴才不是向着外人说话,是怕您伤着自己伤着孩子了!”
“是啊,主子!再说这薛公公终究不是咱们宫里的人,万一要是大殿下责怪起来,怕是……”
月唯四处望了望,见周围没有其他的人在,只有那个刚刚被打的,长得和熊一样健壮却露出兔子般惊恐表情的人在。
“哎!那个熊人,你给我过来!”月唯冲着他喊道。
“熊、熊人?”那个太监的嘴角抽了抽,一脸惊诧地指着自己。
“就是在叫你!长得跟熊似的!”月唯说道。
“哦……”熊太监跑了过来,然后在月唯面前停下,低着头等着月唯训话。
“你叫什么名字啊?”月唯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像个痞子一样目带威胁地看着眼前的人。
“奴、奴才小席子……”小席子的声音又小又轻。
“啊?什么?小蹄子?”月唯大叫道,“怎么叫个这名?”
“小姐,他叫做小席子,不是小蹄子!”丫头纠正道。
“哦,这样啊!”月唯尴尬地笑了笑,“谁叫你说的声音太小,我给听差了呢!”
“是……”小席子依旧低着头等着月唯的训话。
“我说小席子,今天这事你看见了吗?”月唯痞痞地问。
“什么事?”小席子抬头就被月唯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后立刻低下头道,“没看见没看见!奴才什么都没看见!”
“真是个聪明的熊人啊!”月唯抬手拍着小席子的肩膀,“这就对了,人家不都说非礼勿视吗?你没看就就对了!”
“奴才什么都没看见!”小席子再次保证道。
“好样的!”月唯拍手道,“刚刚听见你说你需要钱是不是?”
“奴才……奴才……”
“哎,你们!”月唯不等着小席子结巴的后半句,直接回身冲着后面的人喊道,“谁有银子啊,拿出来!”
众人纷纷在身上摸来摸去,却没有人随身带着银子。
“丫的,连习征怎么这么小气啊,居然下人穷的连一文钱都没有!”月唯不满地嘀咕着。
“主子,奴婢们平时在殿里行走根本用不到钱,所以没有随身带着,不是说没有钱……”
“小姐,小姐!这里有钱!”丫头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薛高的身边,从他的腰间抽出一个包来,里面是一锭十两的银子。
“还是丫头最得我心了!”月唯笑着赞道,丫头则高兴地傻乐。“我说小席子啊,这个银子就算是我赏你的!”
“谢主子!”小席子低着头接过银子道谢。
“行了,知道你什么都没看到就可以了!”月唯笑着说,“小的们,我们也赶紧回去了!像我这种大家闺秀怎么可能没事出来逛园子呢?是不是?”
“是是!”身后的人纷纷附和着,“主子您一直在宫里安心养胎呢!”
月唯得意洋洋地带着身后一大群下人离开了,一直战战兢兢可怜兮兮的小席子却突然变了表情,有些郁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薛高,踢了他的脸一脚,随后却又托起他的胳膊,用手一推就把薛高已经脱臼的肘关节给复位了。
“哎呦!”薛高大叫一声,从疼痛中醒了过来。
“薛公公,您没事了吧?”小席子问道。
“你眼睛瞎了?我这个样子是没事的吗?”薛高厉声叫道,手捂着已经青肿的脸,痛的直哆嗦,“他们人呢?”
“都走了。”
“那个女人怎么和你说的?”
“她说让我装做什么都没有看到,然后还给了我一锭银子。”
“这不是我的银子吗?”薛高尖叫道,见小席子点了点头把银子还给他,不由地破口大骂,“这个贱女人!居然用我的银子收买人心,真是会算计!就算不是为了大殿下,我也要整死她!哎呦……疼死我了……”
“薛公公,我扶您回去上些药吧!”小席子扶着薛高站起身来,两人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那个贱人对你有印象了没有?”
“应该是有些印象了。”小席子点头道,“还问我是不是需要用钱,才给的我银子!”
“哼!拿着我的银子赏你,终究女人还是心软!”薛高恨声道,“你也别怪我刚刚打你打的狠,要想让那个女人上钩,这苦肉计就得做的像真的!”
“是,薛公公,小席子明白!”
“你要记得,要救你的家人就必须听大殿下的命令,否则……”
“小席子知道后果,公公请放心。”
“知道就好!”薛高冷声笑着,“什么时候你能够接近那个女人了,什么时候殿下就把你的家人放出来。什么时候那个女人的孩子掉了,什么时候你们一家人才可以团聚!”
“是,公公!”
任性
“你出去了?”连习征一进大殿就有些不满地喊道。
“是,我出去了!你能把我怎么着?”月唯一副悠哉的样子坐在躺椅上,晃来晃去地好不自在。
连习征一脸的懊丧,“我不是不想让你出去,但是这里是皇宫!说不准会遇见什么事情,我和那个女人又都不在,万一要是……”
“万一要是我死翘翘了,也和你没什么关系啊!”月唯眨眨眼,故意气连习征道,“还是你担心我肚子里的孩子?”
“小唯!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思,不要再这样了好吗?”连习征走到月唯的身前几乎是哀求道。
“不好,不好,不好,不好~~”月唯哼着小曲,乐呵呵地用各种音调说着不好这两个字,和悲从中来的连习征完全不是一个状态。她难得的好心情才不想被人破坏呢!
连习征真的已经是没有任何办法了,他仰着头,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现在的月唯调皮地像是回到了小学的时候,真是哄劝都不行,任性地让人无语。
“那下次在廖思莎在的时候出去好不好?”连习征投降似的降低了要求。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月唯晃着摇椅,继续唱着自己的小调。
“小唯……”连习征焦急地踱步,“那你说,怎么样你才答应不让自己遇到危险?”
“什么嘛!”月唯被连习征的烦躁惹得心情也不好了,“我什么时候让自己遇到危险了?别摆出一副家长的架势教训人!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你现在哪里像个大人!你今天碰见的是谁你知道不知道?薛高那家伙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连习哲用他做了多少草菅人命的事情啊,你今天却……”
“却怎么样?”月唯截住了连习征的话,很是得意地说:“却草菅了他的狗命?”
“你不招惹他,他都会想办法害你的,更何况你现在把他整的那么惨!小唯,不要任性了好不好?老老实实呆在宫里养胎,我真的是怕你受到伤害!”
“你把我当成谁了啊,连习征?”月唯不屑地说,“你觉得我是任人宰割的那种女人吗?我只是怀孕了而已,不是变成了无能的弱智女!前一阵子我的确是吐得死去活来的,看着好像很柔弱很需要保护!可是现在本小姐我恢复了,少把我放在弱者的行列里。”
“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是你现在怀着身孕,若是真的遇见了什么事情,你要怎么办?和以前一样动手吗?孩子现在才刚刚满三个月,正是最危险的时候,你多少考虑一下好不好?”
“一个月的时候你们说危险,两个月的时候还是危险,三个月的时候更加危险!我拜托你连习征,我总不能十个月都被关在这里吧?”
“我不是不让你出去,只是最起码有我或者是廖思莎在,这样还安全一些呀!”
“你得了吧,你都快一周都没有人影了,我等着你还不如等孩子出来快些呢!”
“抱歉……”连习征无奈地说,“最近是忙了些,没有时间好好照顾你!边境的战事都开始了,我又正好在兵部任职,所以实在是有些分不开身来。”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人来陪我!你忙就忙去吧,别用这个做借口不让我出门。”月唯拿起一旁小茶桌上的香扇玩了起来,“我问你,洛羽仲真的没有消息吗?”
“没有。”连习征利落地回答。
“有也不告诉我对不对?”月唯嘟着嘴说,一脸的鄙视。
“对,有也不会告诉你!”连习征坚决地说道。他收到了洛羽仲的信,他也知道洛羽仲现在就在京城,但是无论出于哪种原因,他都不会告诉月唯这件事情。
“那我问你另一件事情,他……还好吗?”月唯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可是心中却扑腾腾地狂跳。从知道廉国和印国已经开始打仗之后月唯就担心极了,她知道洛羽仲已经就在边境地区,她也知道洛羽仲原本就是在军队中呆过的,对于这种国家的保卫战,他一向是恨不得身先士卒的!虽然月唯也鄙视自己对他的担心,可是却阻止不了自己。她只能认栽,自己被这个坏男人套住了!
连习征深深地叹息,低声道:“他应该还好吧……”
“他在哪儿?还在边境吗?还是去了印国?”月唯关切地问道。
“我不知道。”
“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月唯怒道。
“我不想说!”连习征冷声道。
“哼!”月唯不屑地一哼,“不说拉倒!等我把孩子一生下来就去找他!”
咫尺
消失了三天之后,思莎终于再次出现了。没了往日的吊儿郎当,反而经常沉着脸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你要知道,思考这种高难度的事情不太适合你!”月唯吃着点心口齿不清地说道。
“嗯?什么?”刚刚回过神来的思莎没有听清楚月唯的话。
月唯带着打趣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思莎一番,不由得诡笑了起来,“思莎,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发春了?”
“发什么春!我看是你脑袋坏掉了!”思莎不满地敲着月唯的脑袋。
“不是发春是什么?你看看你,在这大好的春光里发呆,魂不守舍的样子!是不是有心上人了?还是有什么恋爱烦恼了?说来听听!”月唯很是感兴趣地说,“我可以做你最忠实的听众!
“我看你才是发春的那个!想你相公了是不是?”
“想是想,不过你想的是谁呢?”月唯窃笑着靠近思莎,暧昧地问道:“是不是想洛肖彦了啊?我觉得洛大哥他对你可是情根深种呢!”
“死一边去,他是我小弟好不好?我要找也要找个黑帮老大,怎么可能找自己的手下呢?别胡说了!”思莎很是轻蔑地摆手。
“得了吧你!人家是想跟在你身边才愿意当你小弟的,你以为他真的这么单纯的想报恩啊!再说了,现在人家是堂堂的洛王爷,要什么没有啊,怎么报恩不行啊!干嘛还对你又体贴又顺从的?连阿盐他们都知道洛肖彦对你有意思,你就少装蒜了!”
“你少来掺乎!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好不好?再说了,他喜欢喜欢去,我干嘛一定要喜欢回去?”思莎不屑地说。
“好吧!如果你不是在烦恼这件事情,那是在烦恼什么呢?”
思莎瞥了月唯一眼,目光中满是埋怨。月唯不解,嘟着嘴说道:“看我干嘛?难不成还是因为我在烦恼?”
“哎!这回你算是说对了!”思莎点头道。
“我怎么了?有什么可烦恼的?”
“唉……”思莎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的。
“快说快说!别掉我胃口!”月唯晃着思莎的胳膊。
“我看见洛羽仲了。”
“啊?”
“他们都不让我告诉你,但是我确实看到洛羽仲了!”
“他来京城了吗?”月唯激动地问,“你在哪儿看见他的?他还好吗?”
“别激动,你是孕妇,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你少废话了,快告诉我你在哪儿见到他的,他到底怎么样了?”月唯着急的问。
思莎无奈地一叹说道:“本来我最近几天是跑着想要得到边境的消息的,可是那天在街上突然见到一个人,虽然脸长得不是洛羽仲的样子,但是他身上的人渣味儿我一闻就闻出来了!”
“你少来了!人渣味儿是什么味儿啊!”月唯不满地说,然后在思莎身上嗅了嗅,“就是你身上这味儿?”
“那我这么和你说吧!因为他的易容有些纰漏,像我们这种技术极佳的人能够看出来。我上去抓住他的手,他就说了一句好好照顾月唯,然后就离开了。后来我问了洛肖彦他留下的人,他们说洛羽仲确实早就来京城了,而且比我们到得还早。”
“你就直接说羽仲和你说话了不就成了吗?还什么人渣味儿!”月唯心情有些急躁地说,“他就说了这个吗?你就没有再问些别的?”
“你别急啊!我刚刚不想告诉你就是怕你因为这个又着急!”思莎埋怨道,“他是来京城了不错,可是他还有很危险的事情要做你懂不懂?”
“来见我一面是很危险的事情吗?”月唯声音尖利地叫着,“他莫名其妙地给我写了封休书都不打算解释一下吗?和着他一直在京城,却一直不肯来见我!”
“别叫了!你真想让别人知道他在京城的事情吗?”
月唯郁闷地闭上了嘴,气愤地用手锤着桌子,低声咒骂道:“怪不得连习征不告诉我他的下落!真是可恶!一起合伙来骗我!我只不过是身上多了块肉而已,又不是脑袋变白痴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不告诉你,是怕你想要见他或者是想要找他。”思莎解释道,“我和你直说了吧!这连习征的殿里的确是很干净,人员也都是清理过的。但是你只要出了这个殿,哪怕是在院子里,在其他的房间,都有众多的人在盯着你的一举一动!我查过了,不只是有连习哲的人,还有皇上的人!他们都指望着能够用你抓住洛羽仲呢!”
“还有皇上的人?”
“是啊!前几天我还跟着那个领头的人一路走到了皇上的书房,然后听他向皇上禀告你一天的行动。”
“不是吧?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不是怕你多心嘛,所以才希望你能踏实一些,别到处乱跑!我知道你想见洛羽仲,我也知道他想见你!这是我们最害怕的事情。我很能理解洛肖彦为什么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因为我在你面前瞒不住事情。我告诉你了,万一你要是想见洛羽仲的事情被洛羽仲知道了,他那仅有一点的克制力也不管用了!到时候他跑过来见你,没准儿人还没见到呢,他就被层层的防护给抓住了!”
“难道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有啊,那就是你安心地等着!等着他能光明正大来接你的那天!”
串门子
自从知道洛羽仲在京城的消息之后,月唯的心就乱了。她又想见到洛羽仲,想问他好不好,却又害怕真的像思莎说的那样。只要洛羽仲一来,皇宫里布置好的各种陷阱就会把他困住。月唯甚至害怕洛羽仲会突然闯进皇宫来见她,她觉得还是不要见面来的安全一些。
可是现在的情形不是她怎么想就可以的,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办法跟任何人交流。连习征,她说了也是白说,这家伙对洛羽仲有着极其变态的心理,在她的事情上恨洛羽仲恨得咬牙切齿,在政事上却合作的亲密无间。思莎倒是个可以聊天发牢骚的好对象,可是最近的思莎也开始加入了连习征的行列,忙的天天不见人影。丫头纯属于说了白说型的,只要月唯一想发发牢骚,丫头就去给她找吃的。让月唯发福了不少!
于是月唯想到了另外一个人,她发觉自己进宫快一个月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老夫人。想来老夫人才是她现在最亲的亲人,所以月唯决定去看看她。
刚一进殿,月唯就有些诧异。她本以为老夫人肯定会很无趣,和她一样天天被关在大殿里,百无聊赖的生活着。可是事情全然不是这样,才一进门就听见了热闹的说笑声。弄得月唯很想要立刻离开!
“王妃?不……秦、秦姑娘……”水仙有些僵硬地改口。
“是小月吗?小月你来了啊!快进来!快进来!”老夫人在里面喊着,月唯尴尬地走进了房间。
人还真是不少,月唯在心里暗骂自己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而且还捡了这么个不对头的日子!她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刚进洛王府的时候,被那二十七个小妾直勾勾地盯着,好像是动物园的动物一般。而现在也是这样!周围都是穿着华贵的妃子们,不仅有皇上的妃子还有几个皇子的妃子,月唯不禁感叹时运不济,自己来之前为什么没有先让人来探探风!
月唯的到来让殿里热闹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唯一还面色不变的就只有老夫人了。老夫人亲自走下去了几步,把月唯拉在自己的怀里打量。见月唯气色不错,不由得高兴了起来,说道:“真好!终于胖些了!脸色也好多了呢!”
“劳您惦记了!”月唯只得礼貌地回答。
“过来,过来!守着奶奶坐会儿!”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把月唯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
月唯没有办法反对,只得老实地坐在了老夫人的身边。她用目光微微一扫,就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有不少人都窃窃私语起来。自然也有一些嘲笑着,说着什么风凉话的。只不过碍于老夫人在,所以没有人敢说的大声。
月唯也很无奈,想来她这个洛王妃突然被休就够让人讨论的了,结果她还怀上了连习征的孩子。最让人嚼舌根的是,她现在的身份,不是洛王妃,也不是三皇子妃!住在三皇子的寝宫里,却没有任何侍妾的称谓,所有人都只得尴尬地称她为姑娘。要说真的是普通的姑娘,可是偏偏所有人都得把她当做主子!因为老夫人对她依旧宠爱至极,连习征更是对她呵护地无微不至。所以月唯俨然成为皇宫里最怪异的存在!
还好有几个皇妃的心眼不错,见众人都僵着不说话,于是就带头熟络一下气氛。不过熟络的对象也是老夫人,没有人和月唯交谈什么。月唯松了口气,她也怕这些人问什么。她虽然不怕这些宫妃们,但是她不喜欢和一群女人唇枪舌剑的闹腾。
不过气氛一热络了,有些人的胆子就大了起来。年前来的时候月唯还把这些妃子的称号记了记,不过过年那阵子又是回家又是回苑州的,弄得她那短暂的记忆都消失了。但月唯凭着良好的第六感,看见某些人的脸,就知道那些人对自己肯定没安好心。
“我说秦姑娘!”一听这嗲嗲的声音就知道对方不是什么好货色,“听说洛王爷把你休了,是不是真的?”
月唯笑得咬牙切齿,奶奶的,真有种!居然敢往她最大的伤口上戳!
“是啊,我听皇上说了!是不是因为你怀上了三殿下的孩子,所以才被休的?”
“那怎么三殿下不娶你呢?是不是孩子的爹另有他人啊?”
这三个人刚问完,周围就有不少女人窃窃地笑了起来,那样子嚣张的很。老夫人的脸色已经黑下来了,怒道:“你们几个不要在我这里嚼舌根!”
“哎呦,老夫人您可别气!我们也只是好奇而已,怕秦姑娘被流言扰到了,所以才特地问问事实而已!我们可是好心啊!”
“就是啊!秦姑娘你可别多心,其实像和别的男人私通的这种事情,女人就应该活活的被打死才是!你只是被洛王爷休了而已,早就该烧高香了!”
“咔嚓”一声,月唯手中的茶杯碎成了几瓣,虽然她脸上依旧挂着高傲的笑容,但是身上却散发出了一种危险的气味。随着这些妃子们的话语,月唯不但没有发火,反倒是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扩大的,但是这样却比发火更加吓人!
故技重施
“小月……”老夫人想安慰月唯一下,让她别气坏了身子。
“真是的,宫里的茶杯居然这么不结实!”月唯脸上挂着颠倒众生的笑容,优雅地把茶杯的碎片放到了一旁的小桌上。
“呦,吓了我一跳!我当是秦姑娘被我们气着了呢!”
“怎么会呢?老实说各位,我秦月唯呢,有点其他的小本事,能够预测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今天来之前就觉得耳边嗡嗡作响,结果来了之后还真是不得安宁呢!”
“瞧秦姑娘说的,若是真能预测一些不好的事情,你又怎么会……”说着,那个宫妃嘲讽地瞥了月唯的肚子一眼。
“这位娘娘不信吗?”月唯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我可是预测到娘娘你做的坏事多了,今夜就有鬼叫门你呢!之后可能还有什么鬼火啊之类的……”
“秦姑娘这是咒我呢?”
“娘娘多心了!所谓的咒只是说出来解气的话而已,逞一时口舌之能对方也没有什么损失。我呢,说的可是事实!要不然娘娘今夜等等看?”
“哼,鬼把戏!我才不信呢!”
“娘娘不信也没有办法,不过若是半夜真的有鬼叫门,娘娘可千万记住要泼身狗血在自己身上,不要让鬼把魂儿勾走了!”
“秦姑娘可真是会唬人!”一旁的另一个妃子很是不屑地说道。
“唬人的事情我可从来不做!”月唯啧啧地摇着头,“其实我今天一来就看到某些娘娘的身上散着黑气,本来也不那么严重。可是啊,偏偏有些人管不住她的嘴!越是说风凉话,身上的煞气越重!这些人今夜都是有鬼要叫门的,本来还想帮忙的,不过看各位娘娘的样子……唉,真是可惜了!”
“要依着秦姑娘的说法,我看今晚第一个被鬼叫门的就是你!”
“呵呵,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月唯笑得很是阴森,“各位记住啊,千万不要穿红色的绣花鞋,如果有人叫你们的名字也千万不要应声……否则,哦呵呵~~”
终于老夫人听不下去了,把各位宫妃都送了出去。见月唯冷笑着,一脸的恨恨,不由得宽慰了几句。
“小月啊,养胎要紧,别和这些无关的人生气!”
“老夫人,没事的!”月唯冷声道。她正无聊着呢,谁敢找她的岔就是找死!皇宫又能怎么样?她有的是方法整人!鬼叫门算什么?她还有更厉害的呢,不怕吓不死这些多嘴的女人们!
于是月唯没有再陪老夫人多说什么,而是立刻回到了连习征的寝宫里。难得今天廖思莎在,月唯上去就抓住了又想要出门的思莎。
“思莎,你今天必须要给我办事!”月唯说的语气很是坚决,“哪怕是天塌下来你今天也不许出宫去!”
“怎么了?干嘛这么大的火气?”思莎看着月唯阴沉的脸色,就知道今天有人要倒霉。
“有人惹到我了,你要帮我报仇!”
“行!今儿我就不出去了,你说谁惹着你了?老娘我去给你扒了他们的皮!”
“扒皮太便宜她们了,我有更好的主意!”月唯嘿嘿地诡笑起来,那笑声就连思莎听了都发毛。于是月唯在思莎耳边说了一通,思莎只得一直点头。
“你不觉得你现在是个要当妈妈的人了,应该让自己变得善良一些吗?”思莎对月唯的鬼主意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凭什么?我善良那不是让别人欺负我吗?”月唯不满地说,“正好我闲得无聊,不折磨她们,折磨谁去?”
“好好,听你的就是了!”
于是从当天晚上开始,后宫里就开始闹“鬼”了。不仅仅是月唯说的鬼敲门,还有各种鬼火,血字等灵异现象。这些在现代都被解密的事情,在这里可依旧好用的很。再加上思莎的功夫好的很,吓人这种事情简直是小菜一碟。凡是那天对月唯冷语相向的人全部都遭了报应!宫里的众人都开始人心惶惶起来,四处传说着月唯是巫女转世的各种流言。
这日天气大好,月唯再次来到老夫人的寝宫里串门子。她今日特地打听好的,没有人去拜会老夫人,所以想着也可以在那里多坐坐,陪老夫人说说话。
谁知道月唯才和老夫人聊了没一会儿,就有各个宫妃往这里来拜见。只是她们全然没有上次的嚣张,而且也不是来拜见老夫人的,她们一个个都形容枯槁,一脸惊恐地来请教月唯。
老夫人看着外屋的宫妃们,无奈地叹气,低声道:“小月啊,你和我老实说!之前你刚嫁进来的时候,我的院子一直说有鬼叫门,是不是你的鬼把戏?”
月唯无奈地吐了吐舌头,“对不起,老夫人……”
老夫人苦笑着摇头,“看来我真是小瞧了你这个冤家啊!如果不是我对你好了些,还不知道要被你给吓到什么时候呢!”
“对不起嘛,老夫人!我那个时候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好玩了一些……”月唯立刻陪着笑脸。
“我知道你的心思,终究是我那时候对你不好!也不会怪你什么的!只是……”老夫人有些无奈地看着站在外面焦急踱步的后妃们,“这些人不管怎么说都是皇上的妃子,你不要太过火了,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你可没有好果子吃!”
“我自有分寸!”
巫术
这几个后妃已经被几日里的各种灵异现象折磨的快要崩溃了,她们从一开始出现鬼敲门的时候就开始心有余悸了。本来以为是月唯找人吓唬她们,可是打开门却什么都看不到!就算是派人守着都看不见有人接近!后来又在房间里发现了鬼火,还有第二天一早就有一双红色的绣花鞋摆在自己原来放鞋的位置上!若是一个不小心还真的会穿上那双红色的绣花鞋!众人开始互通消息之后,就更加的惶恐。终于有人往自己的身上泼了狗血,但是只有当天没有受打扰,之后又不管用了。
于是这几个宫妃都一同想到了月唯,心里暗暗琢磨着是不是她真的有什么诡异的能力!要不然她一个乡野出身的女人怎么可能先是迷住了洛王爷,后来又缠上了三皇子呢?她们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想请月唯来帮忙。只是想要见到月唯实在是太难了!三皇子的寝宫不许任何人的拜见,尤其是要见月唯的,别说是人见不到,就连书信都不能呈上!众人都知道月唯现在怀着身孕,三皇子保护的严密。所以没有办法,这些宫妃只得等到月唯主动出门的时候!
早在几天前,她们就派了自己的下人一直守着三皇子的寝宫外,月唯刚一出门,那些仆人就立刻就回去禀告了他们的主子。于是月唯前脚刚到老夫人那里,后脚这些宫妃就都出发过来求见了。
老夫人不愿意理会月唯整人的事情,所以称自己累了,让月唯去摆平她们。
“各位娘娘今日真是好雅兴啊,怎么想着来拜见老夫人了?”月唯看到她们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极其灿烂。
“秦姑娘……”众人相互对望,尴尬至极,“我们是有事情想要请秦姑娘帮忙!”
“哎呦,瞧各位娘娘说的!我一个小小的村姑有什么事情可以帮到各位皇妃啊!”月唯悠悠然地坐了下来,好不得意。
“秦姑娘过谦了,若是秦姑娘真的没有本事,那又怎么能未卜先知呢?”一个妃嫔讪讪地笑着,“之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是我们的不是,希望秦姑娘大人大量,别和我们一般见识!这次帮帮我们才是!”
“娘娘还真是过誉了,我哪里有那么的本事,怎么可能未卜先知呢!”月唯矫情地喝着茶水,笑盈盈地说道。
“上次秦姑娘不是说过有鬼叫门的事情吗?”
“是啊,我是说过!”月唯装模作样的点头,“不过当时只是闹着玩儿的,各位娘娘别介意啊!”
“怎么会?那红色绣鞋的事情难不成也是说着玩的?”
“各位娘娘不是不信吗?既然不相信的话,我自然就是说着玩儿的!”月唯优雅地端起茶杯来,美滋滋地品着茶。
“信!信!我们相信!”
“唉……”月唯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其实你们之前不信也怪我!像我这么一个乡野村妇怎么可能会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呢?是不是?”
“是我们有眼无珠,错怪了秦姑娘!秦姑娘,你大人大量,别和我们一般见识!”
“对啊对啊!我们是一时糊涂而已!”
“不知道秦姑娘到底是怎么看出来我们身上有煞气的?”一个嫔妃畏惧地问道,“我之前也请过几个道士,但是他们……”
“道士那种人能看出什么来?”月唯轻蔑地说,“要知道我的这些法术可是和无相大师学的,那种无名道观的小道士差得远呢!”
“无相大师??”众人纷纷叹道。
“自然!难道各位娘娘不知道吗?当初就是无相大师介绍我和羽仲认识的,我们可是老熟人呢!不时就切磋一下棋艺,要不然我这么小地方出身的人怎么可能下棋会赢的了皇上?”
众人恍然大悟地点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
“当初和大师学了些护身除魔的法术,本来也是想普渡一下众生的……”月唯一脸娇媚地打量着自己的指甲,“可是谁知道啊,好心提醒那些人,那些人却说我咒她们呢!”
“秦姑娘!是我们的错,您大人大量,快帮帮我们吧!”众人连磕头的心都有了。
“唉……其实那时候我就想和各位娘娘说,不只是鬼敲门这种事情,还有什么鬼火啊,血字啊!本来还想让你们注意一下的,可惜喽……”
“秦姑娘!”众人纷纷迎上前去,跟看见亲妈了一般激动,“请你快出个主意救救我们吧!我们再被那些鬼怪折磨下去,可就真的活不成了!”
月唯装模作样地叹气,“其实不是我不帮各位,本来嘛!这种事情就应该在晦气产生之前处理的,可是当时你们谁都不信……到了现在才来找我,也太晚了吧?”
“秦姑娘法力无边!万万要帮帮我们啊!”众人纷纷哀求。
月唯诡异的一笑,狡黠地说道:“方法嘛……也不是没有!不过我怕我现在说出来,惹得鬼神生气了,不仅救不了你们,还惹得我一身晦气!”
“秦姑娘!您大慈大悲,解救一下我们吧!不管什么方法,只要您说,我们一定照办!”
“唉……算了!谁叫无相大师教给我这些法术了呢,救救你们也算是给我自己积德吧!”
解法大揭秘
众妃嫔坐的离月唯更近了些,满脸求知若渴的仰望着月唯,仿佛她是她们的菩萨一般!
月唯得意洋洋地念了一段英文,众人更是张着嘴惊叹地看着她。
“秦姑娘,刚刚您念的是……”
“刚刚我念的是无相大师亲自教授给我的梵文咒语!你们可要知道,那种煞气是会传染的,万一我要是告诉你们了解决的办法,把那些鬼神惹怒了,我自己不就遭殃了?所以啊,我得偷偷告诉你们!”月唯心中暗想,谁让无相那个老东西总是出馊主意来着!借用一下他的名号也不算是对不起他吧!
“哦……原来如此……”众人纷纷点头,眼中的崇拜更加浓郁了。
“啊,对了!我要提醒你们!我会这个咒语,所以可以让自己安全。但是你们不会,如果你们万一对别人说漏了嘴,说这个方法是我教给你们的,那这煞气可就全都跑到一个人的身上去了!”
“不说!不说!我们绝对不说!”
“我只是提醒一下各位娘娘!”月唯的笑容很是恐怖,“要知道,有的话人听不到,但是鬼怪们听得可清楚,你们万万要小心啊……万一破解的办法被鬼怪们听见了,那我可就真没办法救你们了!”
“是!是!”众人拼命点头。
月唯装模作样地皱着眉头掐指一算,口中念念叨叨着几句英文歌词,很有女巫的风采。哼哼唧唧了几句之后,月唯一副终于回神的样子,众人的好奇心更加旺盛了。
“我刚刚掐指一算,算到一个地方的东西可以去除掉你们身上的煞气!”
“什么地方?什么东西?”
“这个地方位于这里的西南方,一旁有九棵参天白果树,另一旁有五棵白杨,四株梧桐。殿上挂着宝镜一面,门口却有石蒜一株……”
“等等等等!”一个妃嫔立刻打住了月唯的话,“要说西南方的宫殿只有大皇子的寝宫了!而且他的书房外殿就种着白果树……可是,石蒜怎么可能会有?”
“娘娘不信就算了!”月唯一副我才懒得说的样子。
“你打什么岔!你不想活了,我们还想活呢!”
“就是,就是!秦姑娘,你可别理她,快告诉我们怎么办?”
月唯抿嘴喝了一口茶,淡淡道:“这个宫殿有很独特的布局,外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是像我们这种行家则知道,这种布局是专门为了守护平安击破恶鬼的!要知道任何地方都有灵气,这个宫殿一直处在这种风水布局的保护之中,自然也沾满了灵气!”
众人半知半解地点头,眼中满是信服。
“你们呢,正好被恶鬼缠身,要想褪除煞气,就要借里面的东西一用!”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
“红色的物件!只要是那个宫里的红色物件就可以!”月唯神神秘秘地说道,“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想办法偷偷拿到那个宫殿里的一件红色物品,不管是什么都可以!然后当夜晚降临之时,你们要抱着那个红色的物品沐浴净身!净身之后要食用有骨的食物,吃过之后,食物的骨头可千万不能扔掉,要全部收集好,一个也不能差!”
“请秦姑娘指点迷津?这骨头是怎么回事?”一个妃嫔诚心地问。
“这骨头就是你们的替身!不管是什么骨头,只要拼齐了,才能算是一体!如果到时候差了一根骨头,那鬼神就会回到你们的身上找去!比如说……梅妃你吃鸡的时候不小心,丢了一个鸡肋骨!那鬼怪可能就拿走你的一根肋骨做抵押!”
“秦、秦姑娘,您可别吓我!”梅妃一脸的惊恐,不停地哆嗦。
“我就是打个比方而已,告诉你们注意嘛!”月唯心里诡笑着。
“那秦姑娘,后面怎么办?”
“后面的就更重要了!事情一定要在亥时三刻进行!所谓骨血才是人的整体,所以把骨头放进红色的器物中,还要在上面滴上自己的血!”
“是不是什么骨头都行?”
“那可不是!”月唯笑着说,“各位娘娘,属相是什么,就得吃什么!”
“那我、我岂不是要吃老鼠?”
“你们有属龙的吗?”月唯问道。众人纷纷摇头,“你们庆幸去吧!要是你们有属龙的,龙肉吃不到龙骨找不到,那就等着被鬼折磨死吧!”
众人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一脸惊慌地看着与自己同命相怜的人,相互问着对方的属相。
“这还不算完呢!”月唯一发话,周围立刻安静了下来,“这代表着你们骨血的红色器物可不能在身边留久了,你们要想办法送回去!”
“送回去?不会是要送回大皇子的书房里吧?”
“我可不知道那是谁的书房,只是要送回原来那个布局奇特的宫殿!”月唯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只有送回那个宫殿,那里的守护阵和风水才能除去你们身上的煞气,还能保佑你们的平安与福祉呢!”
众妃嫔这才知晓地点点头,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办。
“要记住,一定要在主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去拿东西!如果主人应允了,那东西就不算是那个殿里的了,也就不管用了!”月唯坏心眼地加了一句。
“多谢秦姑娘指点!”
“嗯,不客气!我也是为了普度众生嘛!”月唯坏坏地笑着,“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得救!不知道殿里有没有足够多的红色器物呢……”
月唯的话立刻让同患难多日的难友们纷纷敌视了起来。
“要记得哦,只要有一个人把方法透露出去,那个人一定会被宫里所有的鬼怪缠身的……”
“是!是!知道了!”
再战
月唯从老夫人的寝宫里出来的时候,都快笑疯了!丫头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着月唯高兴,她也就在一旁傻乐!
月唯终于觉得出了口闷气!不仅让那些嘲讽自己被休了的人吃了苦头,还能够给连习哲添不少的麻烦!她早就看连习哲不顺眼了!不仅让她和连习征发生了关系,还拆散了她和洛羽仲,她要是不整整他,怎么会咽得下这口恶气!
“你个小兔崽子!敢偷老子的钱!”尖利刺耳的叫声让月唯愉快的心情立刻沉了下来。好像上次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也是在她心情最好的时候,而且这个声音破坏了她的好心情。
“公公!钱真的不是我拿的,是那位姑娘给的……”又是这个奇怪的怪异的声音,夹杂着哭声,不男不女的。
“她给你的还不是老子的钱!”鞭子的声音响了起来,还夹杂着那个人的求饶声,“那个骚货把我打成这样,你居然敢接她的银子!找死吧你!”
“公公饶命!公公饶命!”壮实的像熊一样的小席子拼命地磕头求饶。
月唯站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这次可不只是薛高和小席子在。薛高的身边还有四五个小太监,其中的一个正挥鞭子打在小席子的身上,还有几个人对小席子拳脚相加。小席子捂着脸,痛苦地嚎叫着。
“哼!还敢听那个骚货的,居然和殿下说什么都没有看见?老子现在就挖掉你的眼睛,让你什么都看不见!”
“小姐,这个家伙骂你是骚货!”丫头突然指着薛高大声说道。
月唯刚想绕道走过去呢,丫头的声音却让她恼怒地转向了一旁。“丫头,你不是平时挺白痴的吗?今天这么聪明做什么?”
“小姐,你是夸丫头变聪明了吗?”丫头兴高采烈地问。
月唯无奈地冲天空翻了个白眼,有时候她真的怀疑丫头是不是装傻!
“呦,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秦姑娘嘛!”薛高趾高气昂地走了过来,一脸的鄙夷,“怎么今儿走到这儿来了?莫不是勾引完了三殿下,也想换我们大殿下试试?”
月唯还没张开嘴,她身后的几个丫鬟就冲过去抱住了她,让她连动都动不了。月唯不满地瞪着她们,怒斥道:“你们这是干嘛?绑架我啊?”
“主子饶命!”身旁的小丫鬟带着哭腔说道,“殿下交代过了,要是主子再随便动手伤到了自己,那我们也就没命了!”
“主子您就放过我们吧!”另一个小丫鬟跟着一起求饶,但是抱着月唯的胳膊却一点也不肯松懈。
看到薛高得意的奸笑,月唯不禁咒骂道:“真他娘的丢人!连习征真真儿不是个东西!”
见月唯没有动作了,薛高又回到了小席子的身边,大声地喊道:“我说小崽子!知道今儿为什么打你吗?”
“因、因为奴才拿了公公的钱……”
“你还真是找揍!”薛高一脚踹在了小席子的心窝上,“老子我差那么几个钱吗?我告诉你小崽子,我揍你是因为你随便接别人的钱!你以为是你那些勾三搭四的贱货吗?随便接那种贱人的钱也不怕烂了自己的手!”
“小姐,我可不可以揍他去?”丫头撅着嘴很是不高兴地说。
“你不是只会逃吗?打得过他们吗?”月唯的牙咬的咯咯响。
“可是看上去真的很讨厌啊!而且那个小席子很可怜呢,银子也是我给他的……”丫头有些哀求地说,“小姐,我们把小席子收了吧!”
“你当这里是洛王府啊!”月唯不满地说道。
“皇宫和洛王府有什么区别吗?”丫头眨着眼睛问。
“当然有区别!原来在洛王府好歹有人罩着我,现在在皇宫……”
“原来那时候也没有人罩着小姐啊!”
月唯侧头想了想,嘀咕道:“也是呢……原来不也是这个样子嘛!为什么那个时候我什么都不怕,现在却要处处忍耐呢?”
“对啊,对啊!为什么?”丫头好奇地问。
“是呢!”月唯一手托腮,沉思着说:“我现在有什么好顾及的?不管犯了什么错,有孩子在谁也不能怎么着我,难得这个孩子有点用处,不用真是可惜了!”
“就是!就是!”丫头点头附和道。
“哎,你们几个!”月唯回头冲着身后跟着的一群宫女太监们冷声喝道,“把前面的那几个人给我抓起来!”
“啊?”
“是你们抓,还是让我亲自动手?”月唯挑了挑眉,“万一要是我亲自动手,伤到了自己……”
“我们动手!我们动手!”那些下人们立刻说道。要知道他们的任务只有保护月唯一个,其他的事情不管出了什么篓子,都不是死罪,可是月唯要是出了事,他们可是九族死罪!孰轻孰重一想便明白!
“你、你们谁敢动手!”看着十多个小太监蜂拥而来,薛高慌了神,“我可是七品的总领太监,你们和我动手是不想活了!”
众人可不管薛高喊什么,看着月唯跃跃欲试的样子,他们就想着赶紧把薛高制服了,只要不让月唯动手,什么罪责能比的上扒皮的死罪啊!
宫中的把戏
“这是在做什么!乱糟糟的成何体统!”连习哲的声音传来,众人都老老实实的下跪叩首。就连月唯身边的人也不得不遵从礼节,全部都跪了下来。
月唯眉毛一挑,一脸的邪气。哼,好个连习哲!所谓的冤家路窄大概就是形容这种情况吧!月唯她想的很清楚,让她不能好好过日子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长得人模狗样的男人!
“丫头,一会儿没有人注意你的时候,去叫点其他的人过来!就说是要救我小命的!”月唯低声在丫头的耳边说道。丫头识趣地点了点头,也跪在了地上。她的跪只是为了更好的混出人群去!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秦、姑、娘……”连习哲狠狠地加重了后面的姑娘两个字,对于她不行礼不下跪的行为给于提醒!她原来还是洛王妃的时候见到自己也还是要行礼的,但是现在没有了任何的身份,她居然连腰都不弯一下,反而笑得很是得意。
“秦姑娘好兴致,怎么逛园子逛到了本殿下的寝宫前了?”
“呦!殿下这话说的……”月唯几步走到了连习哲的身边,笑容邪魅地说,“若不是殿下的狗叫的这么欢,我也不会赶过来看热闹啊!”
连习哲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薛高和其他人,冷笑道:“有些狗不听话了,就是得教训一下!其实人也是一样,不管她现在多么的嚣张,终究是会得到教训的!”
“原来殿下和我同感呢!”月唯嫣然一笑,“有些人真的是太过侥幸!以我这种有仇必报的性格,他怎么可能会一直安生下去呢?”
“哦?看样子我和秦姑娘是同道中人呢!本殿下也不可能让某些人一直安生下去的,就是不知道那个人知不知晓本殿下的手段!”
“呵呵,如果有人能够比得上我秦月唯的手段,那我真要把我黑心的名号送人了!”月唯高傲地说。
“本殿下奉劝秦姑娘还是老实一些,小心你肚子里唯一的护身符……如果要是没了,不只是秦姑娘你的小命难保,怕是还要牵连到我的皇弟呢!”
“放心吧,大殿下!我的孩子呀,既然死求白赖地来了,要赶走还真没那么容易!”
“怕是秦姑娘不熟悉宫里的把戏,这宫里要想保住一条性命那是难上加难,不过要是想除掉一条性命,确是容易至极!”连习哲站在月唯的身边,低声在她的耳边威胁道。
“这样啊,那我还真是高估了大殿下的手段!”月唯没有任何惧意地冷笑着说,“原来大殿下这么不熟悉宫中的手段,都这么多年了,居然连一个三皇子都除不掉,看来伤人命对大殿下来说还是太难了些呢!”
连习哲阴厉地瞪了月唯一眼,低声道:“别太嚣张了,秦月唯!你以为洛羽仲来京的事情我不知道吗?”
月唯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就算心跳响彻如鼓,但是脸上却没有一丝的畏惧。“大殿下的消息也太慢了些!羽仲可是跟着我们一路上京的呢,想来那时候我孕吐的厉害,我家亲亲相公还给我做了好吃的糕点呢!”
“哼,水性杨花的女人!这么会勾引男人,怎么不试着勾引勾引本殿下?说不定本殿下还会让你的日子好过点……”连习哲说着,恶意地抓住了月唯的手。
月唯没有惊慌也没有反抗,反而对着连习哲微微一笑,娇声道:“啧啧,真是可惜了!虽说你长得倒是还很合我的胃口,可惜老娘我不喜欢装的比老娘还拽的人!”
“本殿下也不屑于喜欢你这种放浪的女人!”
刚想放手的连习哲却被月唯的手反握住,月唯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大殿下刚刚说过……我不是很熟悉宫里的把戏吧?”
连习哲皱起了眉头,因为月唯的笑容让他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但是他却不知道这种预感是什么!
“那我想给殿下看看,这宫中的把戏我到底会了多少!”月唯嘴角噙着笑,左手却附上了自己的右手腕。
一瞬间,月唯脸上的笑意全部都消失了,而是一脸惊恐的看着连习哲!让连习哲自己都产生了一种幻觉,认为自己要做些什么让秦月唯惧怕了起来!
“你放开我!”月唯惊慌地大喊道,“连习哲你放开我!”
连习哲突然醒悟过来月唯的计策,他根本没有在抓着月唯的手,而是被月唯的手抓着!只是宽大的衣袖把两人的手都遮掩了起来,任谁看都会认为是没有任何动作的他在强迫着反抗不停的月唯!
而月唯还在惊怒地叫喊着,“连习哲你不要脸!你到底要做什么!快放开我!”说着还踢打着他,眼睛里居然蓄起了泪水,一副被欺负的小女人模样。
“秦月唯!”明白了月唯的意图,连习哲狠狠地甩开了月唯钳制着他的手,而月唯却一个倾身贴在他胸前,连习哲不耐烦地推了她一把,他根本没有用力,但月唯却连退了几步,然后又尖叫着向后摔去。
“小唯!”连习征惊恐的声音伴着月唯跌倒在地的动作响起。他几乎是飞扑到月唯的身边,小心翼翼地半搂着脸上挂着眼泪依旧惊恐不安的月唯。
看到连习征担忧不已的表情在转向自己的时候变成了浓浓的憎恨,连习哲的心里暴怒不已!他不在乎连习征的恨意,但是他对于秦月唯这么耍他的行为极端的恼怒!
“习哲!”低沉的带着怒意的声音,让连习哲的心突跳了一下。
“父……皇?”
王后的演技
本来连宇鹏在书房里和连习征商讨兵部调任的要事,想来好久没有去拜会过老夫人了,所以正事一忙完,便让习征和他一起前去。没想到还没有走进老夫人的寝宫,就见到一个疯跑的丫头冲向了连习征。那丫头哭喊着说月唯和连习哲在一起,等着有人去救命!
习征自然是疯了一般的跟着丫头往前跑,连宇鹏也打算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跟着一同前去了。两人赶到了月唯和连习哲所在的位置,一开始只是远远的看着,好像是连习哲抓着月唯的手,两人贴的很近不知道在低语些什么。突然月唯开始惊恐不安的挣扎起来,因为离得太远了,所以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听见月唯的喊叫声之后,连习征不再理会连宇鹏说的稍安勿躁,而是立刻挣开了他的手,不管不顾的冲了过去!
而这时月唯被连习哲推到在地,连宇鹏也皱起眉头走了过去。
“你有没有怎么样?伤到了哪里?”连习征的声音都有些发颤,惊恐和担忧全部都展现无余。他想握住月唯的手,给她些安全感,却在握住的时候听见了月唯抽痛的呼声。
连习征拉下月唯的衣袖,才发现她右手的手腕被攥的淤青,看着月唯含泪忍痛的模样,他心中的恨意形成了浓浓的杀气!就算是连宇鹏站在他的身边,他都无法压抑!
感受到连习征的杀气以及连宇鹏冷漠的目光,连习哲心里暗道不妙。他居然被这个小女人给算计了!
“父皇!”连习哲跪在了地上,不管怎么说他先摆好姿态,他一副被冤枉的委屈表情,哀声道:“刚刚无论您看到了什么,那都是误会……儿臣根本什么都没做过!”
连宇鹏没有立刻回话,而是扫了一眼被连习征紧紧搂在怀里的月唯,随后才没有任何感情地问道:“那你说说,朕刚刚都看到了什么?又误会成了什么?”
连习哲有苦难言的样子,语气中满是委屈:“父皇刚刚可能会误解儿臣推搡了秦月唯,可是儿臣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是秦月唯抓着儿臣的手,想要勾引儿臣,后来她突然开始大喊大叫的,还自己跌倒在地……”
“连习哲你敢再说一句!”连习征暴怒地起身,若是手中有剑早就刺过去了。
“习征!”连宇鹏冷哧一声,连习征青筋暴起的面部抽搐了一下,握紧的拳头发出咔咔的恐怖声响。虽然连宇鹏的冷喝声阻止了他冲向连习哲的行为,但是他却没有后退一步。被那么充满杀意的目光盯着,连习哲心中也有些发憷。
“这是怎么了?”老夫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只见她被水仙扶着,有些踉跄的疾步走过来。见月唯倒在地上,根本顾不上其他人,径直就扑了过去,“怎么会摔着的?伤着了没?我的心肝儿欸……”
“奶奶……”月唯悲怆地叫了一声,窝在老夫人的怀里啜泣了起来。
被那一声奶奶唤的老夫人心酸极了,也跟着月唯一起哭了一起,“我的乖孙媳妇,不怕啊!有什么事都有奶奶担着呢!”
“奶奶……我想羽仲了,不要再呆在这里了……”月唯哭泣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常的人可能会觉得是听不清的低语,但会点武功的都能听的清楚。
本来还在暴怒中的连习征听见了月唯的话,心瞬间就凉了下来!他一脸悲怆的看着趴在老夫人怀里痛哭的月唯,却觉得自己的心在流血。
老夫人听到月唯的话,心里更加难受了,不由得哭得比月唯还难受,“奶奶对不起你啊,月啊……我们洛家也对不起你啊!”
这一老一小哭得昏天暗地,让本来想要申辩的连习哲根本开不了口。连宇鹏更是头疼的要命,一个是自己的皇姑姑心疼自己的孙媳妇,弄得的痛哭流涕;一个是自己的亲儿子,满腔的爱意无人接受,搞得的痛不欲生!
“皇姑姑,先别哭……有话好好说……”连宇鹏上前劝道,“秦月唯你也别哭了,若真有什么委屈,朕会替你做主的!”
“月啊,咱先别哭……”老夫人心疼地给月唯擦着眼泪,“有什么事情跟奶奶说!到底谁欺负你了,看看这手伤的……”
月唯心中暗笑,脸上却依旧是悲怒交加,她抬起头看向连习哲,厉声的指责道:“我告诉你连习哲!就算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秦月唯也不会让你碰一下!我就算是被洛羽仲休了,也轮不到你来亵玩!”
月唯义正严词的怒骂,让众人鄙视的目光再次回到了连习哲身上,连习哲怒骂道:“秦月唯,你血口喷人!你……”
“唉呦……”月唯还不等连习哲说完,就皱紧了眉头,痛苦地捂上了自己的小腹,装模作样的呻吟起来。
“怎么了这是?”老夫人吓到了。
“小唯!小唯你怎么样?”连习征慌张地再次把月唯抱进了怀里,“你别怕,我马上带你回去……元英!”
“我这就叫大夫过去!”元英立刻跑走了。
见习征焦急地回望自己,连宇鹏沉声道:“你先带她回去,好好照料着!朕一会儿再过去!”
“谢父皇!”连习征得了应允,立刻就抱着呻吟不止的月唯跑开了。老夫人也被人扶起来,又是哀嚎又是心酸地喊着跟了过去。
害不死你才怪
哭喊怒骂的人一走光,刚刚激烈争执的氛围也随之消散。不过这一点也没有让连习哲安下心来,这种沉默的气氛就像是酝酿着更大的厄运一般,让他紧悬着的心更加无法放下。要说他在这世上有什么害怕的人,那无疑就是他这位父皇。每当这种沉默来临的时候,那就是要遭厄运的时候!
果然,沉默了没一会儿,连宇鹏一脚就把他踹到在地。老实说摔倒在地的连习哲心里松了口气,这么多年下来,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在盛怒的时候总是先沉默再突然动手!然后就开始大骂,若是敢顶嘴会再遭到一番皮肉之苦!每次他都觉得在沉默中等着父亲动手的时候是最恐怖的,因为不知道这个沉默会有多久,也不知道这动手会从哪里开始!
“朕警告你,连习哲!”连宇鹏怒骂道,“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朕从来没说过什么,不代表朕不知道你的那些鬼把戏!”
“父皇息怒……”连习哲干脆放弃了辩解,因为他知道他现在解释什么都是多余的了!秦月唯彻彻底底的暗算了他一遭!
“洛羽仲被你拉下马,那是他的疏忽!他活该!但是你可别怪朕没有提醒你,若是你被人拉下马,朕一样不会轻饶!朕的儿子不止你一个,不要以为朕是什么挂念亲情的人!”
“儿臣知罪……”
“在政事上,你和习征谁输谁赢,朕不Сhā手!”连宇鹏冷声道,“但是若是对朕的孙子辈儿出手,朕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人!”
“儿臣不敢!”
“你最好不敢!因为若是朕知道有人要残害皇家子嗣,不管他是谁,朕都决不饶恕!”
“是……”
“今日之事,朕不再细问!你自己闭门思过一个月,没事不许再出门!”
“可是父皇,现在正是战争之时,儿臣……”
“你的事情朕会交给别人去做!你给朕好好闭门思过!”
“父皇……”连习哲哀求道,
“还有,离秦月唯远一些!否则她的孩子出了什么事情,朕饶不了你!”连宇鹏衣袖一甩,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连习哲恨得咬牙切齿,一拳打在地上。
“殿下……”薛高狗腿子似的去扶起连习哲。
连习哲站起身来,恼怒地呵斥道:“你个狗奴才,本殿下交给你的事情为什么还没有办好?”
“殿下不要心急,奴才保证不让这个秦月唯把孩子生下来!”薛高拼命地保证道。
“你最好说道做到,要不然本殿下连你一起杀了!”连习哲又看向了一旁的小席子,冷声威胁道,“小席子,你若是还想救你的家人,就最好快点混到那个女人的身边去!否则别怪我没给过你救人的机会!”
“殿下放心,奴才就算是死也会达成殿下的意愿,只求殿下先保住奴才家人的性命……”
“哼!你最好快着点!本殿下没有那么大的耐心!”
连习征焦急的把月唯送回了寝宫,只是刚一进殿,一直呻吟着的月唯突然大笑了起来。她突如其来的转变让连习征有些手足无措。
“小唯……你……”
“放我下来吧!”月唯笑呵呵地说,“你不会是真当我有什么事情吧?”
“你……”连习征把月唯放到了地上,月唯自己走到床边躺了下来。不过就算是躺下来了,脸上依旧还挂着笑。“到底……刚刚是……”
“刚刚从老夫人那里出来,碰到了连习哲!于是呛声了几句,觉得就这么放过他太便宜他了!所以用了用宫中的小把戏,陷害了他一下!”月唯得意洋洋的说。
“那你的手……”
“我自己攥的!要是没点小伤,怎么能够让人信服呢?真好啊……”月唯自己给自己盖上了棉被,笑盈盈地说,“没想到皇上也去了,真是老天爷帮我!”
连习征心中终于松了口气,叹道:“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我自然好的很!”月唯侧身冲着连习征说道,“你记得让你熟悉的大夫撒个小谎什么的哈,要不然我就露馅了!”
“这个我知道,你放心吧!”连习征帮月唯盖好了被子,“你多多休息一下,下次不要再以身试险了。连习哲的事情我会处理,不要再私自接触他了!他很危险……”
“今天可是他找上我的!”月唯不满地说,随即又觉得很无所谓了,“反正就算他不找我,我也已经想好了办法整治他了!哼哼,敢欺负我?没门!害不死他才怪呢!”
“好了,知道你最厉害了,谁都不敢欺负你的。”连习征无奈地叹息着。
“还有一件事情……”月唯突然沉下了表情,低声道:“如果你和羽仲有联系的话,记得告诉他,连习哲已经知道他在京城的事情了!”
连习征的拳紧了紧,“你也知道了?”
“那是自然,我说过了,我只是肚子上多了块肉而已,又不是脑袋变成浆糊了!”月唯看着连习征难看的脸色,颇为不屑地说,“放心吧你,我还不至于想他想到让他死的地步,所以不会想着去找他,也不会想让他冒着危险来找我的!”
老夫人的功用
与连习征没有说几句,元英就带着御医匆匆赶来了。看着元英跑的满头大汗,御医喘不上气来的样子,月唯不由得偷偷笑了笑。连习征低声在御医的耳边嘱咐了几句,御医连连点头称是。然后又仔细的给月唯把了把脉,确定真的一切无事后,连习征才是真的安心了下来。
这时候老夫人也气喘嘘嘘地赶到了,月唯只得再次装起不舒服的样子。虽然骗老夫人觉得于心不忍,可是老夫人难受,皇上才能感同身受让连习哲也不能舒服了!
“到底怎么样了啊?”老夫人焦急地问着一旁的御医。
“回老夫人的话,秦姑娘只是受到了惊吓,动了胎气,所以才会感觉到腹痛。我开些安神静心的药,让她好好静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动了胎气?”老夫人紧张地握住了月唯的手。
“皇姑奶奶,御医说能养回来就是没事的。”连习征瞥见月唯背着老夫人吐了吐舌头,只得帮忙把老夫人的手从月唯的手中扯出来,“让小唯休息一会儿吧,刚刚她受惊了,现在需要休息一下。”
“是啊!是啊!”老夫人连忙点头,然后又慈爱地摸了摸月唯的额头,“小月啊,什么都别怕!只要有奶奶在一天,谁都不能伤了你!”
“奶奶……”月唯声情并茂地呼唤道。
“小月……”
眼看着两个人又要上演一出子孙的悲情大戏,连习征碰了碰身边的御医。御医立刻领会精神地提醒道:“老夫人,别让秦姑娘情绪波动这么大,怕是再动着胎气就……”
“好了好了!”老夫人听到御医的低语,立刻收起了眼中的泪水,“小月,你好好休息,奶奶过会儿再来看你!什么都别想,好好养着啊……”
“嗯!”月唯乖巧的点了点头。
老夫人恋恋不舍地又给月唯压上了被子,然后跟着御医和连习征一起离开。连习征对在床上做鬼脸的月唯很是没辙,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月唯这才淘气地笑了笑,装做很疲惫的打了个哈欠,然后乖乖地闭上眼睛装睡。
出了内殿的门,老夫人的眼泪就停不了了,拉着御医的手问东问西,活脱脱月唯时日无多的样子。连宇鹏一进殿就看到的是这一幕,不由得心里一跳,也跟着担心起来。
“很严重吗?伤到孩子了没?”
御医赶紧下跪行礼,“回皇上,只是秦姑娘受惊过度,动了胎气。臣已经开好了药方,多静养几日就应该无事了!”
“孩子没事就行……”连宇鹏安心地低声道。
老夫人今日实在是用心过度!月唯走之后,她就听见水仙说外面月唯的丫鬟跑来求救了,可是在门口的时候遇见了皇上和连习征,所以把两人带走了。老夫人不放心,立刻也跟了过去。谁知道见到月唯可怜兮兮地跌坐在地上,一见到她就抱着哭了起来,光是那一声奶奶唤的老夫人的心都快碎了!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月唯的小把戏,她只是觉得月唯从来都是个不轻易表露感情的人,她机灵古怪的经常和羽仲拌嘴,但是痛哭流涕的样子也只有在知道自己怀了他人的孩子之后,才有过一次。老夫人有时候很赞叹月唯的坚强,羽仲连夜逃走的时候,她甚至都不知情!虽然惊慌但却没有表露出一分来,还用那张空白的圣旨帮助羽仲的逃跑。本来怀孕的女人就尤其脆弱,而月唯不仅怀孕还没有羽仲在身边安慰着,但是她却没有哭泣。唯一显露的担心也是因为在逃难的羽仲……
今天的一切就好像是坚强过度的月唯终于崩溃了一样,而她是向着自己寻求安慰。老夫人自然是心肝肉一样的疼着这个孙媳妇儿,心里早就觉得愧对了她!刚刚听到皇上的话,不由得心里堵得慌,脸上也是未消的怒气。
“光孩子没事就行了?”老夫人冲着皇上哭斥道,“我们小月的死活都无所谓吗?”
“皇姑姑?”连宇鹏愣住了,自从他登基之后,老夫人再也没有冲他发过火了。
“若不是你的两个儿子,我们羽仲和小月会是最幸福的一对儿!小月何其无辜啊,被人算计陷害了,没了丈夫没了家,现在的身份连个宫里的宫女都比不上,挺着个肚子却被人家叫着姑娘!”老夫人声泪俱下,“你这个当爹的,不好好管教你的儿子,还想要怪到我们小月身上……唉……让我们子孙俩怎么活啊!”
“皇姑姑!朕没怪过秦月唯啊……”见老夫人哭得悲怆,连宇鹏都慌了,连忙劝着,“朕刚刚才责骂过习哲,您别哭啊!”
“那你刚刚说的是什么话?”老夫人根本不顾及连宇鹏的身份,指着他哭骂道,“什么叫孩子没事就行?我告诉你,小宇!要是小月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也没办法和羽仲交代了,那我陪着小月去死……我的月啊……”
听着老夫人连自己的小名都叫上来了,连宇鹏紧张地连忙哄劝。他一向视老夫人为生母一般重要,老夫人也一直疼爱他帮助他。这么哭闹地训斥自己,在连宇鹏来说真是第一次!
“……你的那些后妃们,说是尊敬我,过来拜会我!哪个不是见到小月就开始说风凉话?小月可怜啊……被你的儿子害了,还得受你媳妇儿们的气!”
“是朕的错!是朕的错!”连宇鹏急忙说道,“朕一定会去教训那些妃嫔们!”
“……我们小月被你一个儿子占了还不行,还得被另一个调戏……造孽啊!!!”
“朕去罚习征和习哲,朕罚他们!”连宇鹏立刻保证道,“皇姑姑您别哭了,多伤身体啊……您说什么,朕都答应您好不好?”
哄劝了半天,老夫人也止住了眼泪,被连宇鹏亲自送回了自己的住处。
万众瞩目
自从老夫人在皇上面前大哭大闹之后,皇上对月唯不理不睬的态度算是完全改变了。虽然月唯依旧没有任何的身份,连宇鹏却当着后宫众妃嫔的面,说月唯也是和她们一样的主子。而且还在老夫人的要求下,命令后宫不许拿着月唯的身份和孩子说事!之后又开始往连习征的宫里送一些皇子妃怀孕时按礼制该送的东西,月唯的地位算是真正的固定下来了。
连习哲最后不只是被罚禁闭一个月,还被剥夺了工部和吏部的一些职务,真正地成为了一个闲散在皇宫里关禁闭的皇子。而连习征也受到了波及,原本属于连习哲的事情全部都交给了他处理,弄得原本就忙碌不堪的连习征几乎没有了任何休息的时间。天天顶着熊猫眼在各部跑来跑去。
这次的事情一闹,老夫人和月唯之前倒是更近了一层。月唯再也不尊称什么“老夫人”了,而是撒娇味儿很浓地喊着奶奶。之所以这么叫,她也是为了上连习征对娶她的事情死心。她叫老夫人奶奶,就说明她的心依旧在洛羽仲那里。皇上自然也明白其中的事情,但是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的确皇上没有在朝堂上发布通缉洛羽仲的命令,可是任命了洛肖彦为新的洛王爷,就意外着现在的洛羽仲只是个逃犯。
现在宫中的人都跟着后宫的风向走,知道老夫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知道了月唯在老夫人心中的地位,谁也不会没事找事。再者,之前月唯搞得各种灵异事件已经让后宫的人对她又敬又惧了,所以这次一来更没有人敢公开对她叫板!
倒是那些被鬼叫门的妃嫔们开始想方设法的去连习哲的书房里偷东西,弄得连习哲防不胜防!就算是抓住了偷盗的人审问,也审问不出任何问题来。开始连习哲还以为是连习征的主意,后来才发现来偷盗的人都是一些后宫中没有什么本事的窃贼!连习哲死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的后妃要派人来自己的书房偷东西!弄得他书房里的朱砂盒几乎天天得换一个新的……
后来的事情就更加让连习哲郁闷!他那个丢了几天的红漆花瓶突然又被人送了回来,可是里面却堆满了猴子的尸骨,看着像是个婴儿的尸体一样,上面还满是血迹!吓得连习哲失手打碎了花瓶,以为自己被人诅咒了!之后就陆续有各种丢失的物件陆续出现,每一个里面都是带血的尸骨!甚至有几个是虎骨!
而后宫的各位后妃们是终于安宁了下来,就像是月唯说的,一旦把东西送了回去,就再也没有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众妃嫔们纷纷相传这次的事情,月唯是无相大师亲传弟子的消息整个后宫都知道了。
现在月唯出门可是风光的很,就连皇贵妃们都对她尊敬极了。还有不少人希望能得到月唯的符咒,让自己想做的事情能够更加顺利一些。于是月唯的英文就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她随手写的英文诗句能够在后宫卖上几千两的价钱,而英文也成为了皇宫里最流行的祈福咒语。
“我不过才今天没回来而已,你怎么就变成暴发户了?”思莎看着堆满桌子的银票,眼睛都直了,“去哪儿抢劫了?”
“你这几天没回来还真是可惜了!”月唯笑得媚眼如丝,“我可是做了惊天动地的几件大事!还有啊,我现在不叫秦月唯了,后宫里的各位都要尊称我一声‘秦仙姑’呢!”
“你个大神神!”思莎打趣道,“倒是听我的手下说你不再折磨那群后妃了,你的坏心眼真是一点都没变!”
“这可是我保命的本事,怎么能变呢?”月唯看着桌子上的银票,随手抓了一把塞给了思莎,“拿去,算是我请你那些帮我恶作剧的小弟们!”
“哎呦!地主婆就是地主婆,出手这么大方啊!”思莎也不客气,拿了银票就往怀里塞。
“说起来你最近又做什么去了?消失的时间是越来越长了!”月唯颇有些担心地说。
“嗯……不就是做哪些偷鸡摸狗,杀人放火的勾当嘛!”思莎苦笑着,“我还能做些什么?”
“那你最近见过羽仲吗?他还好吧?”
“应该还不错吧,还没有听到他被杀的消息!”
“廖思莎!”
思莎白了一眼怒吼的月唯,“瞅瞅你这有异性没人性的样!连说你老公几句都和我发火,真是个没良心的!”
“他到底怎么样啊?你告诉我吧……”月唯黏了过去,撒娇似的晃着思莎的胳膊。
“我最近是真没见到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思莎说道,“我最近的任务就是盯着连习哲的人,然后和洛肖彦那边通通消息,你相公在干什么我还真没听说!洛肖彦那家伙最近又忙的很,也没有回我的消息。”
“那天连习哲说他知道羽仲在京城的时候,我心里真是担心!”月唯说道,“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连习哲也会发现他呢?”
“放心好了,有我们这么多人罩着他,他不可能出事的!”思莎安慰道,“哎?说起来奇怪哦,那个丫头呢?”
“她呀,最近可能又发现有什么有趣的地方了吧,老是不见人影……”
丫头的新朋友
正在被思莎和月唯念叨的丫头此刻正蹲在皇宫里一个不起眼的小院落中,她正笑眯眯地看着在自己身边狼吞虎咽的小席子。
“丫头你真是个好人!”小席子拼命的吃东西,嘴里鼓鼓囊囊地含糊说道。
“嗯嗯!丫头是好人呢!”丫头点头笑着说,“多吃点,我那里还有很多吃的!”
“好,我多吃点!”小席子笑着往嘴里填东西,吃的不亦乐乎。丫头还体贴地给他送了碗汤喝。
“小席子,你为什么这么饿啊?”丫头歪着脑袋问。
“我……我被罚了,薛公公不让我吃饭!”
“他为什么老是罚你啊?”
“因为……我之前偷过他的钱……”小席子低着头说。
“可是丫头也经常出去偷钱啊!为什么没有人罚丫头呢?”
“因为丫头的主子好,你的主子不仅不苛责你们还经常的打赏你们……”小席子叹了口气,“可是我没有你这么幸运,我的主子总是对我打骂责罚!”
“那小席子也跟着我家小姐不就好了?”
“真的?”小席子先是激动地反问了一句,随后又蔫了下来,“我不可能的,你的主子怎么可能收留我这么一个没用的人……”
“不会的!我家小姐可好了,她就看不过别人欺负人的!”丫头拍胸脯保证道,“再说了,我看这里的人都不喜欢你,还不如你跟着我呢,我们可以一起在皇宫里玩儿!小虎不在了,都没有人陪我玩了!”
“我也想陪丫头玩,可是……可是……”小席子低着头又开始叹气,“万一要是丫头的小姐不想要我怎么办?”
“不会的!我去求小姐,她肯定会同意的!你放心好了!”丫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我现在就回去问问小姐,她一定喜欢让你过去的!”
“那我先谢谢你了,丫头!”
丫头笑嘻嘻地跑走了,小席子冲着她的背影挥了挥手。直到人彻底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小席子的表情才沉了下来。
“居然是个这么好骗的疯丫头!”薛高从里面的房间走了出来,嘲讽地哼道。
“也幸亏有一个这么好骗的丫头,要不然真的不容易混进去。”小席子沉声道。
“把你贬到御膳房来还真是对了!”薛高轻蔑地笑了,“看样子席公公你不久就要高升了,薛某可是恭喜你了!现在谁不知道三殿下的秦姑娘那儿是最赚钱的地儿,后宫的银子天天往里面送都没人要!恭喜你啊,席公公,你可是要发大财了!”
“薛公公说笑了!”小席子立刻回礼,“要不是有薛公公的栽培和帮助,小席子哪里有今天!还望薛公公躲在大殿下面前美言几句,保我家人平安……小人定有孝敬奉上!”
“你还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就好!”薛高高傲地仰头说道,“要知道大殿下这几日正在气头上,你这边若是再没有什么成果,殿下可说不准会拿谁出气!”
“奴才知道了,薛公公放心!”
丫头连蹦带跳的回到了月唯的身边,迫不及待地把小席子的事情告诉了月唯。
“小姐,你收留他好不好?小席子好可怜哦……”丫头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哀求道,“以前他跟着那个大皇子的时候就老是被人打!现在被撵到了御膳房,还是天天被人欺负,他们连饭都不给他吃呢!特别特别的可怜,小姐你就收留了他吧!”
“什么小席子?”思莎不屑地说,“这种时候能让陌生人接近你家主子吗?真是白痴的丫头,万一他要是别人派来的怎么办?尤其是他原本就是连习哲的人,我看你真是脑袋有问题了才会想要收留那种人!”
丫头不高兴地撅起嘴来,“小席子肯定是好人!”
“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他不是连习哲派来卧底的?”
“我就是知道他是好人,我在他身边就觉得他特别亲切!”丫头自信满满地说。
“傻丫头,我跟你说!”思莎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现在亲切的人都是坏人,只有我这样见面就凶恶的没准儿还有颗善良的心呢!知道不知道?”
“小姐……”丫头不高兴地看了思莎一眼,转身又黏住了月唯。
月唯本身倒是没有什么反对意见,“我无所谓啊,你愿意有个朋友就把人弄过来吧!”
“还是小姐最好了!”丫头兴奋地跳了起来。
“月月,你可以把丫头弄出去,但是不可以把人弄进来!”
“我觉得是思莎你们有些草木皆兵了,一个小太监而已,能够做什么?”月唯很是不屑地说,“光是我身边天天都堆着一群人,外面还有各种各样监视的人。更不要说食物和用具了,哪个不是你们天天摸过上千遍才敢让我动手的?再者,把人弄进院子里给丫头做个伴就行了。我本身已经很郁闷了,不想连我身边的一个丫头也陪着我郁闷!”
“果然还是小姐最疼丫头了!小姐真好!”丫头甜甜地笑着,乐得手舞足蹈。
大忙人
小席子最终还是来到了三皇子的寝宫里,他不是跟在月唯的身边服侍,而只是在外殿做些简易的清扫整理工作。这是连习征的最后底线!他听说月唯要一个从连习哲身边被贬走的太监是,就开始极力的反对。可是月唯早就摸清了他的脾气。他要是发火,月唯会更火!他要是劝说,月唯绝对不听。最后逼得他想要独断专行的时候,月唯又开始装做肚子疼,说被他气得孩子要没了!连习征就算是知道月唯是装的,但他终是狠不下心来!最终还是投降了!
连习征吩咐了人注意着小席子的行踪,但是将近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小席子老实极了。而且他性格乖巧,又非常的勤奋踏实,众人也不由得对他安心下来。再加上丫头经常找他玩耍,宫里的人们渐渐的也就忘了他的出身,连习征也好像开始忘记了自己的宫里有这么一号人在,因为他实在是太忙了!
“咦?怎么了?”见还是上午就回来了的连习征,月唯很是惊奇,“今儿这么会这么早就回来?”
连习征一脸的歉意,匆匆走过来说道:“刚刚早朝上接到了战报,说是豫州有一个重要的城池失守了,父皇发了一顿脾气,说是马上就要去京郊的护城军队那里……”
“战况不利吗?不是开始打的挺轻松的?”月唯有些着急的问。
“毕竟豫州那边旱灾已久,粮食补给都跟不上,所以时间一长,我们这边就显出不利来了!我回来换身衣服,一会儿就要跟着父皇去京郊的军营了。”
“哦……那你去吧!”月唯看着疲惫的连习征心里也是不忍,可是更进一步关怀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大概明天才能回来,虽然连习哲也跟着一同前往,但是你千万不能掉以轻心了!”连习征不放心地嘱咐着。
“你放心吧,就一个晚上而已!再说我不折磨连习哲的人就便宜他了,他不能把我怎么样的!!”月唯笑着保证道。
“你自己小心就好了……”连习征的脸色没有因为月唯的保证而松懈,反而更加阴沉了,“他刚刚从禁闭中解放出来,肯定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我怕他才怪!”月唯不屑地哼道。
“万事小心为妙!”
“你就别再皱着眉头了,这才多久啊,你都快要变成老头子了!”月唯有些无奈地叹道,“你就算不这么拼命,天也……哎呦……”
“怎么了?”月唯突然的呻吟让连习征立刻紧张了起来。
“没事没事!”月唯急忙摆手,“这倒霉孩子居然踢我!”
连习征这才放心的笑了笑,扶着月唯坐了下来,柔声地说道:“本来我还想着要好好照顾你和孩子的,可是现在我一天都看不上你几回……”
“谁让你是国家栋梁呢!”月唯无所谓地笑了笑,“这才叫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呢!”
“殿下,该走了……”连习征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元英却进来打断了。连习征只得站起身,抱歉地笑着离开,走的非常匆忙。
月唯脸上也没有了刚刚的笑容,有些无奈地抚上了自己已经鼓起不少的小腹,“倒霉孩子呀,你要是个女孩儿的话,我还真想亲自养着你呢!反正公主也不怎么值钱,到时候你娘我的老公把你要回来才好!你可要保佑你娘我的相公哦!要不然我就诅咒你是个男孩子,一辈子没有娘养!”
“你这是咒孩子还是咒你自己呢?”思莎突然走了过来。
“今儿怎么这么稀奇?你怎么也这么早就过来看我了?”月唯问着才发现思莎居然还背着一个包袱,“这是干嘛?你要去哪儿?”
“我要离开京城了,刚刚收到了消息,说是洛肖彦那家伙受了重伤,中了不知道哪门子的邪门毒药,我得赶紧去看看!”思莎说的语气很是匆忙,恨不得立刻就离开。
“那……”
“你放心,我在京城和宫里都留了不少的人在,你一定会平安无事的!等我处理完了洛肖彦,立刻就会赶回来看你!”思莎着急的保证道。
“我没事的!你赶紧去吧,一路上千万要小心!”
“嗯,好……”思莎上前抱了抱月唯,“你也是万事要小心,我先走了!”
“去吧!好好照顾洛大哥!”
思莎没有再啰嗦什么,直接飞身出了房门,一瞬间就连个身影都没有了。可见她心里非常的焦急。月唯趴在门框上,看着空荡荡的大殿,有些无奈地叹气。
“倒霉孩子啊,看样子现在就剩下你陪我了!”月唯回身坐在了摇椅上,自言自语的抱怨着,“想当初你娘我可是人人追捧的黑心王后,现在呢?居然像是个弃妇一样呆在这个冷清的宫殿里!怀里还带着你……哎呦,你个死孩子,干嘛又踢我!”
梦中人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月唯睁着眼睛看着黑乎乎的房间,就想到了这么两句不吉利的话!大概是思莎走了,她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这几个月来,不管是多晚,思莎半夜都会回来守着她睡一会儿,让月唯尤其的安心。可是现在思莎说走就走了,让月唯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怀孕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休息不好,不到一个时辰就得起夜一次,再加上心里有事,月唯就更加的难以入睡。
“倒霉孩子啊,既然你踹的这么起劲儿,那就跟你老娘我聊会儿吧!”月唯郁闷地自言自语道,“咱们来聊点有价值的话题好不好?比如说……你以后想跟哪个爹的问题?最近偶尔来看你的人是你亲爹,是不是他笑的特别丧气,让人看了就跟欠了他银子似的?很招人烦吧?”月唯自己说着自己点头,“我也是很烦他!咱再来说说你娘现在的相公,算是你的便宜爹。要知道若不是他死求白赖的让我留下你,你可就早见阎王去了!喜欢这个爹吗?这么着吧!你要是喜欢你亲爹,你就变成个男孩儿,你要是喜欢你娘我和你便宜爹,那你就变成女孩儿!娘的主意如何?很划算吧?”
月唯嘟嘟囔囔地,自己也渐渐地有了些睡意,便有些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只是过了不知道多久,朦胧之中似乎有一种熟悉的气息在,好像有人轻轻摩挲着她的脸,她感觉到了思莎所说的那股“人渣味儿”,蹭地就坐起了身子!
月唯的视线之中一时还有些分辨不出眼前的黑暗,刚刚认为自己是不是被什么噩梦惊醒的时候,一只宽大温暖的手却捂住了她的嘴。
“是我……”熟悉的能够惹月唯掉下眼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温热的气息和温暖的怀抱。月唯身形晃了晃,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然后张嘴狠狠地咬住了伏在自己唇上的手,生怕这是一场自己臆想了很久的梦境!
“别哭,也别咬,真的是我……”略带笑意的声音让月唯真的很想不管不顾地放声痛哭,可是她的理智却让她把眼泪又生生地憋了回去。
黑暗之中月唯回过头去,双手捧住了洛羽仲的脸,然后仔细地摩挲着,想要在黑暗中辨认出他的一切。洛羽仲仰着嘴角,带着温柔的笑容任由月唯上下其手。冷清寂静的黑夜中酝酿着温热缱绻的气息。
月唯几次张口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想要说的话太多,却不知道自己该先说些什么。关怀问候吗?不要,她不想自己变得像是个只会思念等待的小女人!
“我想你了,很想很想你……”洛羽仲再次把月唯搂进了怀里,语气中满是浓浓的思念。
“你……没有受伤吧?”月唯柔声问道,“连习哲知道你在京城的事情了,而且你大哥那边好像也不太平,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放心好了!”洛羽仲很是满足地说道。
“真的?”
“嗯,真的!”洛羽仲使劲儿点了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
月唯说完,深深吐出一口气。突然挥拳洛羽仲打了过去。洛羽仲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身上的疼痛感让他立刻躲闪,却又怕月唯伤着了自己,只好半挨半躲地应付着。
“为什么突然打我?怎么了?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欺负你?”洛羽仲柔声询问着,因为月唯的拳头不再具有什么威力,反而像是撒娇的小女人在赌气。
“还有谁能欺负我?除了你还有谁敢欺负我?”
“是不是怪我没有把你带走?”洛羽仲的语气中有着歉意,“我也想带你走的,可是我不想让你遇到任何的危险。”
“还有呢?”
“怪我没有再早点过来看你?”洛羽仲猜测道,“我也想早些来,可是如果没有安排的万无一失,我也不敢有什么过多的动作。”
“不对!还有!”月唯撅着嘴,趴在洛羽仲的怀里赌气道。
洛羽仲搂着月唯,语气中带着笑意继续回想着,“是不是因为之前没有提前告诉你营救败露的事情?”
“还有其他的事情……”月唯把自己的脸贴在洛羽仲的怀里,嗅着他熟悉的气息,凌乱的心情变得从未有过的平静。
“不行了!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洛羽仲无奈地叹气道,“请娘子指点一二?”
“哼!”月唯坐起身子,撅着小嘴怒对着黑暗中洛羽仲那张模糊的脸,“是哪个混蛋在说了永远爱我之后给了我一封休书的?”
“啊……原来是这件事情!”洛羽仲嗤嗤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你真有脸过来看我!我现在算是你的什么人?又不是你妻子了,你还来干吗?”
“不是我的妻子是谁的妻子?”洛羽仲笑着在月唯的唇边轻轻一啄,“难道还是我的情妇不成?”
“洛羽仲!我告诉你!”月唯坐在洛羽仲的腿上郑重地说道,“就算是以你妻子的身份被关进大牢也比这样被你休了住在皇宫要好的多!”
洛羽仲心里满满地幸福,笑着反问道:“谁告诉你那是休书了?你到底仔细看过那个所谓的休书没有?”
“看过啊!怎么没看过?”月唯不满地嘟囔着。
“我怎么不知道你在上面签过名字,按过手印的?没听说造假的休书也能当真的呢!”
“好啊你!”月唯高兴地再次扑进洛羽仲的怀里,“原来你都想好了,就是瞒着我一个人!”
毒计
“我不是瞒着你一个人,我是瞒着他们所有人!”洛羽仲得意地说道,“你还是我洛羽仲的元配夫人,我怎么可能冒着失去你的危险休掉你呢?傻子才会在得到你的心之后就放开你的手呢!”
“那你就是傻子!”月唯心里浓情蜜意,嘴上却依旧不饶人。
“我就是为你掏心掏肺的傻子,满意了吧?”
“还掏心掏肺呢!来京城也不和我说……”月唯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怎么没有和你说!丘管家不让我给你消息,我没有听他的,还冒着危险给你在糕点里夹了纸条,你没有看到纸条吗?”
“看到了呀!纸条上面写着hell京,不是在告诉我京城有危险吗?又没有说你也来京城的事情!”
“你不是告诉我gotohell是见鬼去的意思吗?那hell不就是去的意思吗?我就是要告诉你去京城的意思。”洛羽仲解释道。
月唯哭笑不得地趴在洛羽仲的怀里,“我真服了你了,让我和思莎猜了那么半天!你的自主学习能力也太强了吧,谁和你说hell就是去的意思啊!那是地狱的意思!”
“算了算了,不计较这些了。反正现在你也知道我就在你的身边了。”洛羽仲在月唯的脸颊上又落下了许多爱意的吻。
“你怎么进来的?听思莎说外面守着很多人,很危险的样子……”月唯的警惕性再次出现在满是柔情蜜意的脑海中。
“混进来的,我其实从进京之后就一直在皇宫里。”
“你……”
“别恼,我不能轻易暴露我的身份。”洛羽仲吻上了月唯的唇,柔声安抚着。
“那为什么今天突然出现了?你以前一直在哪儿?”月唯拉着洛羽仲的手,担心地问道。
“你看我这身打扮像谁?”
月唯坐起身来,在黑暗中只能隐隐看出洛羽仲穿着一身太监的衣服,“看着是太监的衣服,不过宫里太监这么多,谁知道你假扮的是谁啊!”
“小席子。”洛羽仲笑着揭开了谜底。
“啊?”月唯惊叫道,“小席子?不是吧……那个天天挨打哭得死去活来的熊人是你?”
“错!小席子其实是我一直安排在连习哲身边的一个人。因为他的体型和我很像,所以我和他交替着用他的身份。白天被打的是他,晚上去连习哲那里混班的就是我。”
“那我把小席子从御膳房调过来岂不是……坏了你们的计划?”
“要不然说事情很巧啊!”洛羽仲有些叹息地说,“我没想到我和小席子还没有交替几天,连习哲就交给了小席子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
洛羽仲深深地扫了月唯一眼,低声道:“连习哲要害你的孩子。他打算把小席子安Сhā到你的身边来,让他见机行事。之前薛高故意在你面前打骂小席子,就是为了让你对他有同情心。没想到你还真的上当了!”
月唯郁闷地吐了吐舌头,“是丫头一直在求情啦!我觉得一般丫头看上的人都不会是坏人,她从来都有着很诡异的直觉的!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那你打算怎么办?用不用我再配合着演出戏,把你送回连习哲那里去?”
“你是要陪着演出戏。”洛羽仲宠溺地点了点月唯的鼻头,“连习哲被你害的关禁闭,弄得脾气极端恶劣!薛高也是天天逼着小席子找机会赶紧把你处理掉。而现在……就是他们认为的机会!”
月唯皱着眉头一想,“还真是个好机会!思莎立刻了京城,连习征又去了京郊的军营,我这边算是防守最薄弱的时候!那连习哲想怎么办?你又打算怎么办?”
“我本来答应了丘管家和我大哥不在你面前现身的,可是我和小席子本来就是黑白倒班,现在也正好轮到我出现的时候,所以我就来祸害你了!”洛羽仲搂紧了月唯的身子,上前又是一吻。
“别闹,我问你正经的!”
洛羽仲微微一叹,说道:“连习哲的计划是让小席子给你下药,让你孩子不保又查不出是谁做的来。我是不能让小席子这个有用的身份暴露的,所以我必须要交付连习哲的任务,但是还不能伤害到你和孩子!而且要让小席子自然而然的回到连习哲的身边去……”
“嗯嗯,怎么办?”月唯点头问道。
“之前我让廖思莎给找了些奇怪的药物来,邱神医用她那些奇药配制出了我们想要的效果。”
月唯有些不满地皱眉,“你和思莎还一直在私下有来往?她还说有什么都瞒不住我,哼!这不是挺会瞒的嘛!”
“我才不愿意和那个女人来往呢,是洛奇一直在和她接头,不过命令都是我的罢了!”
“好吧!那么到底是什么药物?”
“这个是吃了以后会有流产的前期反应,在脉相上不会有任何的纰漏,而且维持六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就会失去药效,你还会平平安安的。不过……”
“我最讨厌在这个时候听到不过!”月唯有些无奈地说道,“你说吧,这个药是不是有什么不良的后果?”
“就是要委屈你了。”洛羽仲心疼地抱着月唯说道,“听邱神医说要痛足了六个时辰,好像还有出血的症状……”
“哈?”月唯想想都觉得危险,“你确定不会伤到孩子吗?”
“邱神医倒是拿命担保了,他还说他找了好多孕妇做过实验,可以拿已经黑了的良心担保药没有问题。”洛羽仲的语气也满是不情愿,“因为他们怕药效太弱,容易引起怀疑来……”
“可是那些太医好像都很蠢的样子,也不可能前面六个时辰没有办法,我后来突然就好了吧?”
计中计
“我们找了一个认识的太医,在关键时候让他故弄玄虚,说找到了什么太古时期的偏方就好了!”洛羽仲认真地说道,“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毕竟要让你忍受很大的痛苦。可是只有这样做才可以一劳永逸,你以后也可以远离连习哲的危害,是最好的结果!”
“我明白……”月唯叹了口气,“这样的话,连习征肯定会换掉这里的所有人!小席子也算是立功了,你也可以假借着他的身份回到连习哲的身边去!”
“事后我会和连习征搭话的,只要一直说你身体大损,半死不活的样子,很可能孩子生不下来。这样连习哲就会疏忽掉你这个威胁,你也可以平安无事的等待生产了!”
“真是不爽!”月唯气呼呼地说,“还得先顺着连习哲的意思!”
“你放心,等我找到了他的罪证,我们就一切平安了!”洛羽仲安慰似的贴上了月唯的脸颊。
“那要不是为了给我下毒,你是不是就不会来见我了?”月唯酸意浓浓地说。
“就算是给你下毒,我也不应该来见你……可是我实在忍不住了,所以只好冒着气死他们所有人的危险过来和你私会了!”
“就会哄我!那以后呢?以后……肯定不会来了吧?”月唯说完自己先摇头道,“以后不许再来了!没有找到连习哲的罪责之前,绝对不许来找我!”
“你好狠心啊……”
“与其你过来看我的时候被人抓,还不如忍辱负重地给连习哲做牛做马,然后找到证据把他扳倒呢!我可不想每次和你见面都这么偷偷摸摸的……”
“我知道你担心我遇到危险。”洛羽仲知足地说,“在有万全的把握之前,我是不会让人抓住的。所以……我可能还会有段时间不能来看你……不过下次只要我来了,那就是我可以光明正大带着你离开的那一天!”
“嗯!”
清晨的阳光第一次这么扰人烦!月唯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真的很想出去再看看小席子一眼,哪怕看到的是那个正主,而不是洛羽仲这个冒牌的!不过她知道任性是最要不得的行为,她只能在心中警告着自己千万不要因小失大。
愣愣地看着桌子上的那个茶壶,她知道里面就有洛羽仲倒入的那种药。虽然洛羽仲一再提醒她不行就少喝点,但是月唯想着既然是做戏就得像个样子才行。邱神医既然给了他一瓶,就说明药量应该就是那么大。
“主子,您醒啦?”小丫鬟有些诧异平日里睡到日上三竿的月唯居然会这么早就起身。
“嗯……”月唯点了点头,目光仍有些离不开那个茶壶。
幸好丫鬟们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依旧规规矩矩地给月唯换好衣服,服侍她洗漱,然后又给她端上早餐来。月唯的吃食一向是要接受严密检查之后才会带来给她吃的,不过百密一疏,茶壶这种平日里摆在桌子上的玩意儿就没有人天天检查了。
一上午的时间月唯都在盯着茶壶发呆,她在考虑自己到底要什么时候喝茶才正好。吃了午饭之后,月唯觉得自己的耐心都快用完了!不就是疼六个时辰嘛,再说了,没准是邱神医吓唬她的,可能也没有多么疼。与其这么耗着,还不如早死早超生,早点疼完了完事呢!
“我要喝茶!”月唯突然大喊一声,立刻身旁的小丫鬟就抱着茶壶去沏茶去了。
月唯端着茶杯,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抚上了小腹,既然洛羽仲给她拿来的药,应该不会有事的吧!喝还是不喝?或者是等会儿再喝?
“小唯……我回来了!”
连习征的声音在殿外响起的那一刻,月唯莫名其妙地端起杯子仰头把茶喝了进去。等喝完了,她才回过神来,就好像刚才的行动是别人完成的一样。
“怎么了?在发呆吗?”连习征有些疲惫地走了过来,脸上还挂着温和的笑容,这次倒是真的在笑。
“发生什么好事了?难得见你露出真的笑容来!”月唯的手依旧握着茶杯,就好像着魔了似的,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因为她现在还是没有什么感觉,难不成是洛羽仲没好意思多放药?
“嗯!这次真的是有好事发生!”连习征没有注意到月唯的不对劲,笑得一脸开心地说,“洛肖彦从边境送来了信件,说他前一封受伤的信是谎报的,他故意要诱敌深入,而且敌人已经上当了!”
“什么?”月唯差点没有被第二杯茶给呛到,“那思莎不是白跑过去了?”
“那个女人终于走了吗?”连习征脸上的笑容更加扩大了,“那真是更好了!”
说着,连习征从月唯的手中拿过了茶壶,然后拿了一个崭新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月唯张着嘴,不知道要不要阻止连习征。这种茶会不会对男人有作用,她可不知道!可是如果连习征也有症状的话,岂不是露馅了!想到这里,月唯一把抓住了连习征的手腕。
“怎么了?”连习征很是不解的望着月唯。然而此时月唯却不知道自己的脸色已经开始变得苍白了……
真戏假戏
“小唯,你怎么了?”连习征手中的茶杯已经掉到了地上。
月唯已经感觉到了疼痛从全身袭来,本来阻止连习征喝茶的手,已经如攀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腕。月唯的脸惨白的有些吓人,痛苦的表情让她变得有些面目狰狞,她开始失去了其他的知觉,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跌落。
连习征立刻揽住月唯的身子,惊慌地冲外面大喊:“叫太医!快去叫太医!”
“啊啊啊啊!”月唯痛的尖叫,不由自主地蜷缩着身子,掐的连习征的手腕一片淤青。
连习征慌忙把月唯安置在床上,月唯却痛的挣扎着在床上滚来滚去。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所谓的疼六个时辰是这么一种疼法!就好像有人用刀在刮她的骨头一样,让她都想自杀!月唯咬着牙,心中把邱神医和洛羽仲骂了个千遍万遍。更加怨恨自己为什么那么傻,喝一杯茶不就行了,干嘛还要喝第二杯!只是悔恨抵不过她的疼痛,最终月唯投降地放声尖叫。她的声音凄厉的传遍了整个寝宫,也传到了正在询问小席子的薛高耳中。
“做的好!”薛高听到寝殿里的尖叫声,和下人们慌乱的声音,得意地笑了起来。
“这是小的应该做的!不知道小的何时能够……”
“你放心,等事成之后殿下肯定会重重赏你的!”薛高打断了小席子的话,“我得去向大殿下禀告了,你还要小心行事,不要露出了马脚!”
“是,薛公公。”
不出半个时辰,平日里根本无人能够进入的寝殿堆满了人!老夫人得到消息的时候,连宇鹏正好在那里请安。见老夫人惊慌失措的样子,只得安慰着老夫人一道过来了。谁知还没进门就听见月唯不要命的尖叫声,老夫人冲进去见月唯痛的都开没有个人样了,差点跌坐在地上。
连宇鹏急忙扶住老夫人,老夫人不管连宇鹏的搀扶,就是要上去再去看看月唯。
“殿下,请您先稍安勿躁!让我们医治……”两个老太医拉着快要疯了一样的连习征往外面带,还有几个太医和医女围着月唯查探。
“殿下!茶里面……有问题!”元英捡起地上已经被连习征打碎了的茶杯碎片,银针在碎片上面一蹭,就变成了诡异的红色。
月唯也听见了元英的喊声,可惜她已经疼的看不清眼前都晃着什么人了。她真的在想,是不是洛羽仲不喜欢她怀着别人的孩子,所以骗她喝下毒药的呢?虽然知道肯定不是这样,但是月唯现在心里真的是恨恨地这么想!
“小月啊,别怕!奶奶在这里!奶奶在这里!”老夫人颤抖着双手抓住了月唯冰凉的手。
月唯因为疼痛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紧紧地回握,把老夫人的手骨差点给掐断了。要不是连宇鹏看着自己的姑姑疼得倒抽凉气,及时把月唯的手搬开,老夫人的手怕是要废了。只是连宇鹏也好不到哪里去,手背被月唯的指甲划出了长长的血痕。
“李太医,到底怎么回事?”连宇鹏怒喝道。
“回禀皇上,秦姑娘喝了不知道下了什么药的茶,现在有了流产的症状……”
“流产?”老夫人惊叫,“你说小月会流产?”
“不可以!不可以!”连习征揪着太医的衣领大喊道,“那是我的孩子!那是我和小唯的孩子!”
“殿下,请、请您先放手……老臣还要去医治……”太医护着自己的脖子,生怕一不小心被连习征拧断了。
“还有救吗?”连宇鹏沉声问了一句。
“老臣极力而为!”
连宇鹏算是里面最沉稳的一个了,老夫人说什么都不肯离开,硬是要在一旁守着月唯。连习征也不走,可是连宇鹏看着他闹得烦心,最后一掌把他打晕了,然后拖出了房间。他让太医院里所有的太医和医女都赶了过来,尽最大的力量去医治。连宇鹏认为这就是他能做的一切了!宫中的这种事情太常见了,只要不干净的东西吃下肚,他不认为月唯能够逃过这一劫!只是碍于老夫人在那里,他也不好直说。再者连宇鹏的心里也不好受,好歹自己又一个有孙子的机会给人扼杀了!
连宇鹏叫人去查茶水的事情,自己则在一旁的房间里听着月唯的嘶喊声,守着被自己打晕的儿子。声音越来越大,扰的连宇鹏也很是心烦。尤其是这个叫声持续了将近两个时辰,他连本奏折都看不下去。
听到没有了月唯已经沙哑了的哀嚎声,连宇鹏这才起身到隔壁的房间看看。谁想到刚一进门就看到所有人惊恐的表情,一个医女手捧着带血的褥单站在中间的位置。月唯在床上已经痛地昏过去了,安静的没有一点动静,不过脸上却依旧挂着痛苦的神情。而那带血的褥单还有半个被压在她的身下。
老夫人哀嚎一声昏厥了过去,连宇鹏赶紧去扶住自己的皇姑姑。
“怎么了?”连宇鹏就算不问也知道答案。
“皇、皇上……怕是真的不行了……”太医战战兢兢地回答。
“尽力医治吧……”连宇鹏微微叹道。
千钧一发
月唯再次从疼痛中醒来的时候,连习征和老夫人就像是有感应似的,也从各自的昏厥中醒了过来。两个人都守在月唯的身边,却没有丝毫的帮助。
现在已经入夜多时,连宇鹏有些疲惫地看着依旧在忙碌的太医们。以往要是流产不到两个时辰就没了,这次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久!看样子太医真的是尽力了。
“皇上,殿下……”为首的太医一脸愁苦地看着身边的两个人。
“小唯她到底怎么样?”连习征哀求地看着太医,希望他给自己一些希望。
“回禀皇上,三殿下……这孩子虽然还没有流掉,但是再这么疼下去,怕是母亲和孩子都有危险……臣的意思是……”太医犹豫了片刻还是开了口,“终究孩子才五个多月大,也没有活命的几乎。倒不如把孩子流掉,没准母亲还能……”
“滚!”月唯听到太医的话,不由得大骂道,“庸医!庸医!”
“小唯……”连习征扑到月唯的身边,心疼地握住月唯的手。
“殿下,已经五个时辰了……若是再拖下去可能真的会一尸两命的!”
“你、你胡说!”月唯真想扑过去把这个庸医给杀了,她的孩子明明没事,他们胡乱操心个什么劲儿!到时候她没有被洛羽仲和邱神医给药死,却被庸医给弄死了!
“小唯,你冷静一些……”连习征动心了,他被太医的那一句一尸两命给吓到了。如果真的是这样,他绝对会选择放弃孩子!
“你干嘛这么看我……”月唯疼得龇牙咧嘴,“你、你要听那个庸医的?”
“小唯,我怕你会有危险……”
“我告诉你连习征!孩子、孩子是我的……你、你们休想!”月唯用尽最后的力气也没有推开连习征,自己却痛苦地抓着床幔。
“太医……”连习征真的看不过去月唯再受更多的痛苦。
“臣认为应该再等等!”被洛羽仲买通的太医见眼前的状况没有按着事情的发展继续,只得硬着头皮出来说话,“毕竟现在孩子还没有危险,如果这个时候流产的话也不是安全的……”
“可是张太医,若是到时候真的有了流产的迹象不就晚了吗?趁着秦姑娘还有些体力,没准儿还能给她留条命。若是真的耗尽体力之时才有了流产的迹象,那恐怕就连老天爷也救不了了……”
张太医心中焦急,不知道该不该在这个时候提出解救的犯法,他应该再等上半个时辰再说的!要不然说早了,月唯的疼痛还没下去,那会惹人怀疑!到底怎么才能拖时间呢?
“你……自己决定吧!”连宇鹏真的有些心力交瘁,他拍了拍连习征的肩膀。
老夫人则搂着月唯的一个胳膊,失声痛哭起来。
“李太医……”
“连习征!”月唯用已经喊哑了的嗓子歇斯底里地叫着,“你要是敢动我的孩子,我就是活着也去自杀!”
“小唯……”连习征握住月唯的手痛苦地说道,“可是我不能让你出事,我绝对不能让你出事的……原谅我自私一回吧!李太医……”
“臣明白了。”
“连习征!我他妈的恨你一辈子!”月唯抓着枕头扔了过去,却因为疼痛根本扔不准。
只是其他的人不管她的胡闹,倚着连习征的命令,虎视眈眈地想着月唯走了过去。月唯放声大哭,“洛羽仲!洛羽仲你个混蛋……你怎么不来救我啊!呜呜……洛羽仲!”
“小月,别哭啊……”老夫人抹着眼泪,心疼地说,“孩子没了还可以再要,可是你要是没了……小月,想开一点!”
“想不开!想不开!想不开!”月唯从来没有这么冤枉过,委屈的她想要坷死在这些人面前。
“秦姑娘,殿下也是为了你好……”一个医女低声劝道。
“好个屁!连习征!你和连习哲一样不是东西,你是连习哲的帮凶!你居然要害我……”月唯用尽了力气,却再也喊不出多大的声音来了。她原本动人的嗓音,现在却如撕裂的树皮一般干枯沙哑。
“小唯……”连习征愧疚地低头落泪,“对不起……”
“殿下,我们要动手了。”李太医说道,“请您……”
“阿弥陀佛!”
都已经快要绝望的月唯以为自己听到的是来自地狱的声音,她忍着痛咬着牙,透过朦胧的眼泪望去,看到了那个像枯木一般披着袈裟的人。
“无相大师?”连宇鹏惊讶地叫道。
“大师?”连习征也从诧异中站起身来。
月唯不同于两人的惊讶,而是变得惊恐起来。这个老神棍这个时候出现是什么意思?不会是自己又要死了吧?不会还要自己穿越吧?她不要!她已经穿越够了!她再也不想来回跑了!苍天啊!救命啊!
救命神仙
“秦施主,好久不见了!”无相大师没有理会连宇鹏和连习征的惊讶,反而是向着痛不欲生的月唯先打了招呼。
“老神棍……”月唯实在是没有太多的力气和他纠缠了。
“秦施主放心,老衲是来帮助你的,不是来超度你的!”无相大师消瘦的如同枯木一般的脸上露出了打趣的笑容。
“无相大师的意思是……您能救小唯?”连习征真的像是看见佛祖了一般,上前握住无相大师的手跪在了地上,“请救救她!救救她和孩子!求求你,无相大师……”
“阿弥陀佛……”无相大师笑着把连习征扶了起来,“连施主放心,秦施主和孩子都不会有事情的。”
“真的?”连习征喜极而泣,目光中满是期待和崇拜。
“出家人不打诳语。”无相大师自信地说。
“那真是太好了!大师的救命之恩,老妇无以言谢!”老夫人擦着眼泪,连忙请无相大师往前走。
连宇鹏虽然纳闷,却觉得心安了下来。虽然不知道无相大师帮忙的原因,不过他一向是让人琢磨不透的。连宇鹏对于他的能力也是极端信任。“有无相大师的帮忙,那就肯定没有问题了。无相大师请吧!”
月唯看着无相大师朝着自己走来,真的是又气又痛!妈的,这个老神棍真不是个东西!她也知道自己只要再熬一个时辰就万事大吉了,这个时候老神棍突然闯进来,像个救世主一样,让人以为他法力无边啊!
“请各位施主先暂避一下,老衲自有办法医治秦施主的病症。”无相大师说着,往月唯的嘴里塞了个药丸。
众人见无相大师用药了,立刻纷纷退下。本来乱哄哄的房间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你、你给我吃的什么?”月唯担心地问,“你不要……不要不会治病却瞎治……我……我可是……”
“我知道施主本身并无大碍,放着一个时辰不管就可以自行恢复。不过老衲来也是天命所为,让施主少受一些痛苦罢了!那个药丸可以让施主体内最后一点药力失效,施主是不是已经觉得不是那么疼痛了?”
就想老神棍说的,月唯真的觉得没有那种疼痛感了,不过随之而来的确是深深的疲倦。让月唯很想就这么睡过去。只是老神棍那种欠揍的表情,让月唯很是不爽。
“你丫不会早来啊!”月唯怒骂道。
“老衲也是为了配合秦施主与洛大人做的戏而已!”
“呸!谁信啊!你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黑心老神棍!”月唯臭骂道,“你就是看不得我好……把我送回去就算了,还把我弄了回来……”
“这件事情是……”
“天命所为是不是?”
“阿弥陀佛,施主真是聪慧!”无相见月唯狠瞪了他一眼,脸上依旧带着笑说道,“施主不也因此找到了一段好姻缘吗?”
“是啊是啊……”月唯疲倦地说,“好姻缘刚找到就怀上了坏姻缘的孩子,你说!是不是你诅咒我了?”
“阿弥陀佛,施主应知道一切都是天命。”
“屁话!天命让我怀上连习征的孩子吗?天命到底想让我怎么着?还和连习征纠缠不清吗?还有你,你怎么把连习征这家伙也给弄到这里来了?明明就是你唯恐天下不乱……要不是你,我怎么过,怎么幸福……”
“施主有施主的劫数,连大人也有连大人的劫数。他终究要一生为情所困,老衲也帮不了他。老衲能做的只是顺应天命,给施主化解一些疑问而已。”
“说吧!今次又要来做什么?”月唯郁闷地问。
“今次老衲来给施主的孩子保命来了。”
“切,明明我就没有事情,你骗骗外面的人就算了,还想骗我?”
“如果老衲不来的话,施主的孩子会因为太医的误诊而被拿掉,老衲并没有骗人。”无相大师从容地说道。
月唯撇了撇嘴,虽然的确是这个样子,可是看到无相的表情就觉得很讨厌,一点也不想感谢他。
像是知道月唯在想什么似的,无相大师笑着说:“施主不用谢我。老衲今次前来也正好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保护施主的孩子只是其中的一个部分。”
“好吧……不管怎么说,算是我谢你……”月唯小声嘟囔着,眼睛刚微微张开,却又不停地和合上。
“施主累了,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老衲就先离开了。”
“等等……”月唯努力地张开眼,“我问你啊老神棍……你帮我算算洛羽仲能活多久好不好?”
“天命之事老衲不可说。”
“偷偷的……告诉我……能活到六十岁之后吗?”
“那老衲偷偷地告诉施主,洛大人比老衲还要长寿……”无相大师一个诡异的笑容。
“啊?那……大师你……高龄……”月唯终究没有等到无相大师的回答,自己先沉沉地睡了过去。不过睡梦之中却计算着无相的年纪,怎么看也是个七老八十的,洛羽仲肯定会没事的!月唯在梦中甜甜的笑了起来,就好像下午撕心裂肺哭喊着的另有其人似的。
来意
月唯平安无事的消息,和之前她要流产的消息几乎用同样快的速度传遍了皇宫。无相大师戏剧化的登场让众人跌破了眼镜!本来一下午都心情极佳的连习哲却在第二天早上得知了无相大师在最后关头救了秦月唯和孩子的事情,连习哲只得在心中咒骂却没有任何办法。不过终究是给了秦月唯一个教训,他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吃亏的地方。
更让众人吃惊的是,无相大师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反而第一次接受了连宇鹏的好意,在皇宫里一处僻静的角落住了下来。这一系列的行动让连宇鹏很是好奇,第二天一下早朝,他就立刻去寻了无相大师。在门口却见到了不得而入的连习征。
为了多谢大师救回了月唯的性命,也想知道自己和月唯穿越的事情是不是还有什么说法,连习征没有上早朝,就等在了无相大师住所的门外。只是门口无相大师带来的小和尚却说大师不见他,让连习征觉得很是奇怪。
而连宇鹏一到门口,小和尚立刻行礼道:“皇上,大师在里面恭候多时了!”
于是连宇鹏被请进了门,而连习征只得回去继续照看睡的像死猪一样的月唯。
无相大师不管什么时候在哪儿都是神在在的,连宇鹏年轻的时候对他的这种故弄玄虚也很是不屑。只是后来王朝发生的几件大事都和他有关,就连他以后能成为皇帝的事情也是无相大师先说的,之后连宇鹏才真正地理解了无相大师批命的重要性。从连宇鹏登上皇位之后便极其相信大师给的任何提示,而且每一次都没有出过纰漏。大师拥有的一些神奇的能力,是他们怎么也琢磨不透的。所以无相大师在连宇鹏的眼中都是被神化的!其他的人也是对这个国师的能力很是忌惮敬畏!
当然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秦月唯。连宇鹏看着无相大师悠然地给他沏茶,不由得就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到秦月唯的时候。嚣张的有些不可一世的态度让人会觉得有些厌恶,可是仔细看过去,却发现她精灵古怪的,让人又厌恶不起来。
“大师这次来,不知所谓何事?”连宇鹏喝了口茶,问出自己心中最大的疑问。
“皇上不是一直想问老衲一个问题吗?”无相大师不慌不忙地品着茶,深邃的目光带着笑意注视着眼睛瞪大的连宇鹏。
“大师终于要回答朕的问题了吗?”连宇鹏激动地问,他已经询问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可是无相大师总以时机未到为借口,上次在通天寺又让他和月唯对弈,这么多年过去了,无相大师居然现在决定要告诉他答案了!
“大师,朕还想问一句,为什么大师拖了这么久,现在才决定回答朕的问题!”
“老衲并不是拖延,只是之前皇上问的时候,答案并没有出现。而现在时机已到,老衲特地来为皇上解惑。”
连宇鹏严肃地问:“那么请大师指点,到底上天的选择是谁?是习哲还是习征?”
“都不是。”无相大师笑着摇头,和紧张过度的连宇鹏仿佛处在两个世界。
“难不成……还是习杉他们?”连宇鹏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老衲说过了,之前不给皇上答案,是因为答案还没有出现……”无相大师笑着用手指沾了些茶水,在红木桌上写上了一个“婴”字。
“婴?”连宇鹏很是不解,“朕的子嗣中并没有这个字的人……”
无相大师笑而不语,继续品茶。连宇鹏则皱着眉头苦思冥想,想到了无相大师一来便去救了月唯的事情,又想到刚刚无相说过之前没有给他答案是因为答案并没有出现!那么现在答案出现了,难道是……连宇鹏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来,惊道:“大师难不成是说还未出生的婴儿?”
无相这才笑着点了点头,“老衲这次进宫,为的就是保住这个婴儿。”
“可朕要问的是继承皇位的最佳人选!”
无相没有回答什么,只是带着笑容看着连宇鹏。连宇鹏难以掩饰心中的诧异,惊道:“大师的意思是……皇位的继任者不是朕的儿子们,而是秦月唯现在怀着的孩子?”
“阿弥陀佛,此乃天命之子!”无相认真地说道。
连宇鹏把身体的重量都靠在了椅背上,整个人几乎是无力地瘫在了上面。他迟迟没有确定太子的位置,是因为一个是自己的长子,一个是有才华的三子。不管把国家交给他们哪一个虽然都不算是完美,但是保住国家来说两个人的水平都差不多。所以他一直在犹豫,对连习哲和连习征之间的争斗也基本上不Сhā手。连宇鹏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儿子们相互争执,他也想早一点定下太子的位置,所以一直在追问无相大师,只要大师给一点提示,他就会确定太子的位置,结束这场争斗。却没有想到无相大师给的结果是这样的!
答疑解惑
“大师,朕不明白……”连宇鹏沉声道,“如果选择的真是习征的话,朕也不会说什么!为什么大师却告诉朕,上天选得只是个还未出世的婴儿呢?”
“上天自有上天的定数。秦施主所怀之子是背负天命之子,这个孩子终将成为此世上最耀眼的帝王!他的文治武功会给各国的人们带来一个太平盛世,他还会结束各国纷争的局面,统一大陆各国成为一个国家。老衲为了保护后世人民的福泽,所以特意前来保护这个未出世的帝王!”
连宇鹏吃惊地望着无相,他的回答让连宇鹏一时之间都无法回神!最耀眼的帝王?统一大陆?这种他梦想了一辈子的殊荣会是秦月唯怀着的孩子所拥有的?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却又极其乐意相信这是真的!连宇鹏矛盾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师,你的话从来没有说错过……朕相信你!只是朕有些太过激动了,大师真的认为这个孩子能够有那样的丰功伟绩吗?”
“那是他的使命!只是有时候天命也会出问题,所以才有老衲这样的人来帮忙。”
“朕不会再让他出事的!”连宇鹏认真地说,“他会是朕的第一个孙子,朕不但要让他平安的降生,还要好好的培养他!让大师所说的一切成为现实!”
连习征没有见到无相大师,于是回到了自己的寝宫里守着月唯。由于昨天的事情,他不再信任任何宫殿里的人,把他们全部都换掉了。小席子也被赶回了原来的御膳房,洛羽仲自然也是如影随从的离开了。
月唯被折腾的一整天,一直沉沉的睡着。连习征守了没一会儿,连宇鹏就从无相大师那里过来了。
“父皇……”
“嗯!”连宇鹏扫了一眼依旧沉睡着的月唯,轻声问道,“她怎么样了?”
“回父皇,太医说已经没有大碍了。可能是因为昨天过度劳累,所以现在还在睡着。”
“那就好。”连宇鹏看着床上的月唯,无相的话就在耳边回响。她怀的真的是个男孩儿吗?如果真的如无相大师所说的那样,他的孙子将会统一这片大陆,成为最伟大的帝王,连宇鹏都止不住要露出笑容了!
“父皇?”连习征见一直为战事烦心的连宇鹏露出了许久未见的笑容,不由得有些不解。
“让人把她带到乾坤殿去,朕已经命人收拾出偏殿的一间卧房了。”
“父皇的意思是……”
“以后你的儿子,朕替你保护着,谁也伤不了他!”
连宇鹏坚决的语气让连习征更加不解,对于这个决定他本该欢呼雀跃的,只是这么突然的转变是为了什么?更不要说刚刚连宇鹏的话了。
“父皇,小唯的孩子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您怎么说……”
“朕希望是个男孩。你难道不是这么希望的吗?”连宇鹏不想告诉连习征关于无相大师预言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要不然不只是连习哲会努力对付这个孩子,恐怖别国的人也不会放过这个孩子。
“父皇,孩子的性别并不重要,只要是自己的骨肉,男女都无所谓的。”
“那朕这么和你说!”连宇鹏目光灼灼地看着连习征,“如果这一胎是个男孩,朕就给你和秦月唯赐婚,如果是女孩儿,朕就让秦月唯自己选择出路。这样的话,你希望孩子是男是女呢?”
“儿臣……”连习征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自己的答案。是自私的借助别人的帮助留下月唯,还是尊重她让她选择自己的未来?月唯不会再选择自己了,这个事实渐渐渗入了他的心里。可是他放不开,却也不想用卑鄙的方法留下她。
“优柔寡断的样子真是没出息!”连宇鹏皱眉斥道,“想要的女人就抢过来,现在朕都同意了,你还这么默默唧唧的!”
“儿臣只是希望尊重小唯的决定,儿臣不想勉强她。”
“哼!好,那在你想清楚之前就别再见她了!来人,把秦月唯带到乾坤殿去!”
“父皇!”
连宇鹏不再理会连习征,吩咐了内侍总管让人把月唯抬上了软轿,然后送到了乾坤殿去。连习征追了一路,连宇鹏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让连习征亲眼看见月唯安置妥当了,然后就命人把他轰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老夫人听说月唯被安置在了乾坤殿,心中高兴极了,所以特地过来看看。谁想到刚一进门就看见连习征被内侍总管给轰出了门去!
“回老夫人的话,皇上吩咐了,让三殿下看见秦姑娘安置妥当之后就立刻离开。而且以后没有皇上的允许,不得踏入房门半步!”
“皇姑奶奶……”连习征哀求地看着老夫人。
“习征,你先回去。我去皇上那里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好不好?”
连习征没有别的办法,只得点了点头,不情愿的离开了。老夫人则绕道先去了正殿,去看看皇上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姑姑!”连宇鹏见到了老夫人,脸上带着笑容迎了过去。
不明白皇上的好心情为何而来,老夫人很是不解的问:“皇上,可是有什么喜事发生了?老妇好久都没有见到皇上这么高兴了!”
“啊,没什么。只是边境的战事有了些气色,朕高兴罢了!皇姑姑可是去看秦月唯的?朕陪你一起去。”
变化
月唯完全清醒的时候,一睁眼就看见了奇怪的房间!
她只不过是睡了很长的一觉而已,为什么好像房间都给睡得变样了呢?原本褐黄|色的床幔居然变成了明黄|色,而且她明明记得床顶应该雕刻着麒麟彩球的花样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却变成了蟠龙吐珠呢?奇怪!真是太奇怪了!这里的一切都好像是皇上的卧房,难不成是她睡了一觉,连宇鹏和连习哲就都死翘翘了?连习征成功篡位了?
“小月,你醒了?”老夫人的声音让月唯坐起身来。但是月唯看到的不仅仅是守在一旁的老夫人,还有连宇鹏也在。
跪还是不跪?月唯庆幸着自己没有把刚刚的想法说出口,要不然她现在绝对没命了!只是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守在自己身边的人会是这种组合?以连习征的那种性格,他不可能不守着自己的!
“小月,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老夫人坐到了床边,担忧地握住月唯的手。
“我……在哪儿?”月唯还是问出了她心中最大的疑问。她扫视了这个大的没有天理的卧室一周,差点没被各种明黄|色和金色的物品晃瞎了眼睛!
“这里是乾坤殿的一间卧房。”连宇鹏走到了床边,月唯看不出他的表情是喜是怒,不由得心里开始敲起了小鼓,“以后你就呆在这里养胎,在孩子出生之前,哪里也不许去。”
“啊?软禁?”月唯惊叫道。
“软禁?”连宇鹏皱起了眉头。这个秦月唯真是不识好歹!
“小月你别胡说!”老夫人嗔怪道,“皇上为了保护你和孩子,特意把你放到了乾坤殿!以后只要你老实的呆在这里,谁都没有本事能够伤到你了!还不快谢恩!”
“谢……恩……”月唯被老夫人按住在床上磕了个头。脑子里还是不清不楚的。
“行了,你好好养着吧!没有朕的旨意哪里也不要去。”连宇鹏撂下这句话就离开了,弄得月唯莫名其妙。
“奶奶,这到底是为什么啊?”见连宇鹏离开了,月唯抓着老夫人很是不解的问道。
“还不是因为昨天的事情!”老夫人有些恼怒地说道,“那些人居然想害你和你的孩子,若不是无相大师前来相助,你和孩子就危险了!可能皇上昨天也有了些想法吧,毕竟你的孩子也和他血脉相连,皇上也不能总是看着别人残害他的子孙。”
“所以我就被关到了乾坤殿?而且在生产之前还不能出去?”月唯惊问。
“不是关,是保护!”老夫人纠正着。
“那连习征呢?”月唯侧头问道,如果是搬家的话,连习征更应该守在自己的身边才是。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刚来的时候见到习征被内侍总管给赶了出来!不知道他和皇上有了什么争执,反正皇上不让他来看你。我刚刚还没有来得及问什么,你就醒了。小月,你实话和奶奶说,你是不是对习征也……”
“奶奶你胡说什么呀!”月唯不高兴地嘟起嘴,“我要真想和他在一起,还用这么郁闷吗?老实告诉你吧,昨天那个茶水中的药……是羽仲下的。”
“你说什么?”老夫人的声音立刻高了两个八度,月唯赶紧捂上了她的嘴。老夫人会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又神色慌张地问:“羽仲为什么要给你下药,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不想要这个孩子了吗?”
“不是的。羽仲现在和一个小太监交替着用一个身份,在连习哲那里打探消息。正好连习哲选了他让他来害我,他不想暴露身份,也不想伤了孩子。所以就让邱神医做了一种奇怪的要,光让我疼有流产的症状。药效只有六个时辰,其实不用太医医治我也会痊愈的!谁想到昨天会有那么一出啊!”
“你这个丫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老夫人后怕地说,“要不是无相大师出现,你那孩子得活活被我们害死了!”
“我哪儿有机会啊!”月唯委屈地说,“我也不能让羽仲露馅,只得顺着他的计划走。谁知道半路上遇到个庸医啊……”
“唉……让你受苦了!”老夫人心疼地拍着月唯的手说道,“昨天看你疼成那个样子,羽仲也真是狠心!”
“就是!就是!”月唯使劲儿点头。
“这么说来羽仲也在皇宫里了……”老夫人担忧地说,“他还去见过你?”
“奶奶你放心吧!我已经和羽仲说过了,下次如果他再来见我,就一定是他能洗脱自己罪责的那一天。在这之前,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月唯又开始大量这间宏大又奢华的房间。看到角落里堆成小山一样的赏赐,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奶奶,你不觉得奇怪吗?皇上何时对我的孩子这么在意了?别说是对我这个现在没有身份的人,就算是对正经的皇子妃也没有这种待遇的吧?”
“是这样不错……不过可能因为你的身份特殊吧!”
“就是因为我的身份特殊,皇上才不应该把我安排在这个乾坤殿的!这连个合理的说法都没有。我听元英说起过,以往皇子妃怀孕的时候也有人想去陷害。可是皇上虽然严令责罚,但是却没有过这种自行保护的行为啊!正牌的皇子妃都没有的待遇,却让我这个没有身份的人接受,皇上的理由是什么啊?他又不是什么心血来潮的人!”
老夫人皱着眉点了点头,“你说的是有道理!可是皇上既然这么做,肯定有皇上的想法。我们既然猜不到,那就老实的遵从吧!只要你和孩子平平安安的,我也算是对羽仲有交代了……”
软禁生活
月唯在乾坤殿里掰着手指头数日子!她现在才知道之前在连习征那里的生活简直是天堂一般,尤其是和现在相比!那时候就算是连习征和思莎不想让她出门,但她还是可以和丫头以及其他的丫鬟们随意聊聊呢!现在可好,她是真的而被软禁了!
她不但见不到连习征,就连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丫头都没有了踪影。想出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殿里殿外都是皇上身边的宫女太监,一个个的全部都像机器似的,严格恪守着皇上的命令,连一句闲话都没有。月唯真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让连宇鹏发怒了才想到这么个办法折磨她!
老夫人和无相大师是月唯唯一可以接触的外界人了。不过无相大师每次来拜见总是被月唯给赶走,她直觉认为皇上会把她软禁有这个老神棍的原因。所以平日里老夫人的来访就成为了月唯最激动的日子!其实对于皇上的行为老夫人也是很不解,可是她问过皇上,但是皇上却没有给她任何的解答。只说是为了保障孩子的安全!
“奶奶,我都已经被关在这里一个月了!一个月啊,我哪里都没有去,我真的快要疯了!要不然你和皇上说说,我就算是被软禁在连习征那里也比在这里好!”
“我也没有法子啊!习征这孩子天天请求来见你,可是皇上却不同意……”老夫人叹道,“昨天晚上两人才吵了一通,结果习征被关了禁闭!我也没有办法说情,皇上很认真的样子。”
“真是太诡异了!我天天面对着这些跟死尸一样的宫女太监们,都快要疯了!除了外面的那个小院子,哪里都不让我去!居然还派禁军守着,偏偏我现在身子不方便,想翻墙都翻不出去!”月唯郁闷地抱怨着,“老夫人,你能不能帮我再说说,好歹让丫头过来陪我解解闷啊!我实在是过不惯这样的生活!闷的我都快要发霉了……”
“皇上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让过来,更不要说一个小丫头了!我虽是皇上的亲姑姑,可是终究他是九五之尊,小事上可能会依着我,但是凡是他做了决定的,那就是皇命,我也不能违背!”
“那我怎么办?我怕我孩子还没有生出来,先被无聊死了!”
“呸呸呸!怎么说这种不吉利的胡话!”老夫人嗔道,“你还是乖乖地养胎,再过三个月孩子就出来了,有什么不能忍的?”
“啊……还有三个月!”月唯真的想哭了。
“你这个踏不下心来的,要是真的闷得慌就给孩子做些衣服什么的!人家哪个当娘的不是亲手缝制些衣物的?孩子都快有七个月了,我也没见你做出些什么来!”
“可是皇上都赏了一大堆了……”
“别人赏的和亲娘做的能一样吗?”
月唯无奈地叹气,又低声问道:“奶奶,上次我让你帮忙问的事情,你可问到了?羽仲他还好吗?”
老夫人点了点头,“你放心,那个小席子还在连习哲的身边,羽仲应该没事的!我也不好过多的打听些什么,怕再一不小心坏了羽仲的事情。”
“那边境的战事如何?”与其说月唯是想知道战况,还不如说她想知道思莎什么时候回来。现在这种情况也只有思莎才有本事从禁军的守护中闯出来!
“听说是战事进展的很顺利,也打了几场重要的胜仗。印国的皇帝已经来过几次书信了,看样子是想要求和。皇上也回过信了!只要对方收到回信之后宣布停战,这仗就算是打完了!”
“那思莎也要回来了吧!”月唯激动地说。
“应该是和肖彦一起回来。皇上已经下旨了,如果两国真的休战了,肯定会缔结和约的。到时候苑州和豫州都是主战场,肖彦也要跟着大军一起进京的。廖姑娘肯定会跟着肖彦一起回来的。”
“印国真的是要和解吗?”月唯认真地问道。
“我也问过皇上了,其实和解是早晚的事情。再这么打下去,两国都落不着好处,怕是要便宜了其他的国家。所以印国想要求和了!至于求和的条件还在商量着,不过边境的战事确实少了,两边都在撤人马。”
“那羽仲怎么办?他不是想找到连习哲的罪证吗?若是两国真的和解了,那连习哲和那个皇太子岂不是要销毁罪证?”
“你放心,羽仲他们自有打算。连习哲和皇太子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肯定还会有其他的动作。只要羽仲还没有被抓,这事情就还有解救的法子!”老夫人劝慰道,“倒是你,我现在真的是越来越担心了。还有三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到时候也是要给你做最终判决的时刻了,皇上不可能总拖着,让你这样毫无身份的呆在皇宫里的!”
“没关系,我不怕的!”
“想来羽仲肯定也在着急,他知道若不能在孩子出生前洗清自己的嫌疑,那你只有两种结果……要不然就是成为三皇子妃,要不然……”
“要不然就是下大狱!”月唯毫不在乎地接过了老夫人的话茬,“反正刑部尚书我也见过,就算看在羽仲的面子上,他也不可能太过为难我的!在这里和牢狱里其实没有什么区别,还省得一直被这些丫鬟太监们盯着呢!”
“你也就是说说罢了!刑部大牢是什么地方?就算是再照顾你,那里也不是人呆的地方!更不要说你刚生完孩子,需要好好坐月子的事情了。”老夫人叹道,“我想着如果到时候羽仲真的还没有任何办法,你还是答应做这个皇子妃好了……”
“奶奶!”
“小月,你听奶奶说完!”老夫人握住月唯的手,认真地说道。“如果你的孩子生下来了,皇上肯定会逼着你选择,到时候你就记着拖延时间就行了,最起码做完月子,把身子养好了!奶奶也是生过孩子的人,你现在可能还体会不到,若是到时候让你舍下孩子,怕是你根本受不了那种骨肉分离的痛苦!奶奶不是劝你嫁给习征,只是想要告诉你,你的心意我们都明白。我们也希望你能有好日子过,所以如果真的有那种时候,你选择做皇子妃是最好的办法!”
思莎的消息
就像老夫人说的那样,印国和廉国和解的消息几天之后就传遍了两国。所谓的和解并不是简单的双方撤兵就结束了,还有各种战俘的交换和具体的赔偿条款需要商议。总之就是战场上的仗打完了,该进行政治上的战争了!
而作为战争的发起者也是战争的结束者,印国并没有选择在边境地区缔结合约。而是让皇太子亲自前往廉国的京城,也算是体现自己的诚意。印国的皇太子丁恒远对这个决定恨之入骨,可是终究他的父亲才是现在的皇上,对于这种把他推入虎|茓的行为他根本反驳不得。而连习哲心里更是警惕,毕竟是对方和自己一起策划了这场战争,如果事情败露了,丁恒远不见得会有事,但他基本上是必死无疑了。
洛羽仲更是神经紧绷,他在连习哲身边蛰伏了很久。对他的一些罪证也收集了起来,但是最重要的和印国皇太子勾结的证据却找不到。他知道两国战争结束的时候,也是两人要销毁罪证的时候。而印国皇太子上京的时候,无疑是时机的来临。两个人肯定会碰面,也肯定会相互交换他们保命的证据,然后销毁。洛羽仲明白他必须要在这个时候拿到那份最重要的证据!
“爷,丘管家来京了。”洛羽仲离开皇宫,来到了京城中一处他们集会的地方。洛刚立刻向他报告了这个消息。
“他怎么没有过来?”洛羽仲有些疲惫的翻看着这几日的简报,了解着最近各个敌人的动向。
“丘管家现在是皇太子身边的一个谋臣,代替那个皇太子先一步来到京城。可能是事情比较多,不方便过来。”洛刚说完,又递上了一封信,“这是大公子的信。”
洛羽仲拆开信封,快速地扫了一眼,只是刚刚还镇静的表情突然变化了。
“可是有什么大事发生?”洛刚看到洛羽仲的表情,担心地问道。
洛羽仲则是郁闷地又把信看了一遍,怒道:“这个该死的女人!真是便宜她了!”
“爷?”
“没你的事!”洛羽仲脾气暴躁地说,“大哥他大概半个多月之后就能到达京城,你叫洛永先会洛王府的别院去。”
“半个多月?”洛刚有些不解地重复着。依着洛肖彦平日里赶路的速度,他大概十天就应该到达京城了。
“惊讶个什么!带着个拖油瓶不慢才怪!”
“拖、拖油瓶?”
而在同一时刻,老夫人拿着洛肖彦写的信来到了月唯住的偏殿里。
“什么?”月唯看着信尖叫,“思莎怀孕了?还是洛大哥的孩子?”
“可不就是嘛!”老夫人高兴地说,“我们洛家算是终于有后了!”
月唯可没有老夫人那么乐观,她扫了一遍洛肖彦的信,怎么看思莎都是绝对没有想过要这个孩子的!而且上面还希望月唯能够写封信给思莎,劝劝她不要做傻事。月唯几乎不用想都能知道思莎是什么态度!可能以前思莎还会觉得怀个孩子是件有趣的事情,但是自从月唯怀孕之后,思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甚至把怀孕列为了重要刑罚之一!这样的思莎怎么可能会留着一个孩子呢?
“要不是最近都是两国缔结和约的大事,我立刻就去给他们准备婚礼!”老夫人全然没有月唯的担心,欣喜地说着自己的计划,“还是早点把婚事办了,哪怕不是多隆重,起码总比未婚先孕要好得多吧!”
“奶奶……”
“小月,你说是不是我应该先准备好婚礼,等肖彦他们一到京城就把喜事给办了?要不然这么一直拖着,别人肯定得说廖姑娘的闲话!”
“奶奶您还是稍安勿躁吧!没人敢说思莎的闲话的……”
“可是廖姑娘怎么也是个姑娘家,又无亲无故的。现在未婚先孕,对她的名声不好!我看还是先把喜事办了,别让人家说我们洛家没有担当!”
“奶奶,现在的事情可不是办个婚礼这么简单。”月唯劝道,“您还是等他们上京了以后再说吧!我觉得按着洛大哥的信上说的,思莎现在还在闹脾气呢!”
“女孩子家就是面子上过不去而已,人都是我们肖彦的了,孩子也有了,她还能怎么着?难道就一直这样不清不白的吗?肖彦也是,平日里看着挺稳重的,没想到还是个急性子!”老夫人窃窃地笑着,“不过也好,肖彦的年纪也大了,早就该当爹了!”
月唯真的是不想打击老夫人的好心情,她认识思莎这么久了,很了解她的性格。思莎这个人绝对是不能用常识来衡量的,清白什么的她也不会在乎。看样子洛肖彦肯定惨死了!他这么认真的人肯定是要负责的,但是思莎这样的性格……啧啧,只能让洛肖彦自求多福了!
“小月啊,你给廖姑娘写封信,看看她是个什么意思?你要告诉她,我们洛家绝对不会亏待她的。让她想想什么时候嫁过来!”
“我尽量……”月唯苦笑着说。
从实招来
已经是盛夏时节,月唯穿着轻薄的纱衣,扇着小香扇发呆。一会儿想想洛羽仲的现状,一会儿又想想思莎他们的行程。老夫人已经回到了京城的洛王府别院去布置了,等着洛肖彦带着思莎回来。
“秦施主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无相肯定地说出了这句话。
月唯冲着面前的无相翻了个白眼,郁闷地又走了一步棋。除了老夫人之外,能够经常探望她的就只有这个老神棍了!只不过她大部分时间都选择了不见这个神神叨叨的家伙,而今天实在是无聊,想着和他下下棋也可以打发一下时间。不过真的见到人了之后,心情却更加糟糕了。
“老神棍,你和我说说,你到底是从哪儿来的?”月唯一手托腮,一手摆弄着手中的棋子。她可是特地选了自己不擅长的围棋和老神棍对弈呢!
“老衲出生在廉国的宫旭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子里。”无相回答道。
“诶?这样的吗?你确定你不是火星来的?”
无相笑着摇了摇头,“老衲只是有些特别的能力,但依旧是个普通的人。”
“那你和我老实说,你到底这次出现是为了什么?如果真的是要救我的话,你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为什么现在还呆在皇宫里?是不是你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老衲此次前来就是为了保护秦施主腹中的孩子,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为什么突然要保护我的孩子?我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月唯咬着唇脑子飞速的转着,各种可能性都填满了脑海,“难不成因为我和连习征都是穿越来的,所以孩子生出来会变成怪物?还是说你要把孩子送到其他的时空去?”
被自己的说法吓到的月唯,蹭地站起了身子,一脸敌视的看着无相。好像他只要说一个“是”字,月唯就会拿起桌子上的棋盘扔过去,把他砸死。
无相大师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沉静地说道:“秦施主多想了,老衲只想保护这个孩子平安的出生,并不是要把孩子送走,孩子也不可能变成怪物。”
“这次又是什么原因?我可不相信你会大发善心地随便帮助人!”
“老衲之所以如此保护,是因为施主的孩子对于这个世界很重要,他是天命之子!”
“又是什么倒霉的天命?你就不能和老天爷商量一下,把天命给了别的孩子别给我的孩子!而且还说不清是女儿还是儿子呢……”
“是男孩儿。”无相说的云淡风轻。
“老神棍你诅咒我!”月唯的手愤怒地拍在了早已经输得一败涂地的棋盘上。
“老衲只是说出实情而已,施主所怀的男孩儿就是天命之子,也是因为这个天命之子,施主和连施主才会来到这个世界上。”
“你说是我儿子害我穿越的?呸呸呸……是女儿是女儿!”月唯立刻碎碎念道。
“施主不相信,老衲也没有办法。”无相高深莫测地说道,“这个孩子有他的天命,施主你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的。”
“到底是什么狗屁的天命?”
“这个孩子天赋异禀,有过人的气度和才华,他会成为千古一帝,统一各国……”
“你说我会生个秦始皇?”月唯的尖叫声打断了无相的话,“那我岂不是赵姬?连习征是秦庄王?洛羽仲是吕不韦??”
“施主……”
“我的儿子会是个生性暴虐的人,连习征一死他就开始夺权,然后把辅政的洛羽仲杀掉,最后我也郁郁而终。而我的儿子会建造长城和阿房宫,最后死的时候尸体都招蛆虫了……”月唯碎碎念地让自己都受不了了,“那我还不如在他出生的时候就掐死他呢!”
“施主你臆想多了。”无相的表情都有些无奈。
而月唯却突然恍然大悟,揪着无相的袈裟怒道:“是不是这话你和皇上说过?”
无相点了点头,“老衲是和皇上说过。”
“怪不得……怪不得皇上突然就变样了……都是你这个无良的神棍害得!”
“老衲不觉得皇上的举措有何不对,为了保护这个世上子民的未来,老衲有必要让秦施主的孩子平安降生。”
无相说的正义凛然,月唯却气得牙根痒痒。她很想当无相是在说笑,可是她心里很清楚这个老神棍不是什么骗子,而是个真正的神棍!月唯跌坐在圆凳上,郁闷地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她一直在灌输自己怀着女儿的念想,这样的话,没有人会为难她们母女俩!然而现在却完全不同了,不仅被无相宣告了自己怀上的是个男孩,还被他宣称了什么千古一帝。皇上知道了这样的说法,是绝对不可能放过她的儿子的!
“老神棍,我诅咒你下十八层地狱!”月唯赌气地说道。
无相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阿弥陀佛,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隔阂的两人
在印国皇太子到达京城的前三天,洛肖彦带着自己的一队亲兵到达了京城。老夫人早就在京城别院等着接应了,而月唯只能等着老夫人回宫之后的消息。因为乾坤殿里也见不到丫头,所以月唯干脆让老夫人把丫头带回洛王府的别院,也可以让她陪一下思莎。
和老夫人的兴高采烈完全不同,洛肖彦疲惫不堪的样子仿佛是还没有脱离战争的阴影。其他的护卫也都无精打采的,全部都一脸苦相。
“洛篙,你也过来了?”老夫人看到来人之后,欣喜地问道。
“是的,老夫人。”洛篙从小就被老夫人带在身边,也是老夫人的得力助手。
“奶奶……”洛肖彦冲着老夫人抬了抬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看的老夫人心疼极了。
“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你怎么看着这么疲惫呢?”老夫人担心地拉着肖彦,仔细的打量着,“怎么瘦了这么多?都停战了你也不知道好好养养!”
“还不如不停战呢……”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让丫头立刻支起了耳朵。
“洛枫!”丫头乐颠颠地跑了过去,给了洛枫一个熊抱。
“丫头?这不是丫头吗?”洛枫也没有了刚刚的抱怨,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你怎么在这里?主子呢?主子也来了吗?”
“小姐被关起来了,所以只有我在!”
“你说什么?”马车上突然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然后就见到一只苍白的手拉开了车帘,里面露出了一张面目狰狞的脸!
“啊!!鬼啊!”丫头尖叫着躲在了洛枫的身后。
“死丫头!”思莎一把揪住丫头的衣领把她揪到了面前,“你丫说谁是鬼?才两个月而已,你就连老娘我都不认识了?”
“思莎小姐?”丫头眨了眨眼睛,“你怎么了?怎么变得跟鬼一样?”
“思莎……”洛肖彦心疼地走近了马车。
“洛肖彦!”思莎大喊一声阻止了洛肖彦前进的脚步,她愤恨的目光让洛肖彦本来就疲惫不堪的脸色更添了一抹哀愁。
“丫头,你和我说!月唯被关起来是怎么回事?”思莎有气无力地从马车上下来,连站都站不稳,洛枫一脸不情愿地过去扶住了她。
“廖姑娘,小月她没事。是皇上为了保护她和孩子的安全,所以把她安置在了乾坤殿里。”老夫人上前说道,“小月她好的很,养的圆润极了!咱们别都堆在门口了,进府上再说吧!”
老夫人招呼着,孙管家立刻带着洛肖彦他们进府。思莎挣扎了一下,却挣不过洛枫,最后还是被带进了王府别院。老夫人也发现了不对劲,本来还想着欢庆地热闹一下,谁想到大洛肖彦和思莎之间会是这么奇怪的氛围。
洛枫扶着不情愿的思莎去休息了,丫头也跟了过去。洛肖彦目送着思莎离开,才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老夫人拉着肖彦低声问道,“怎么廖姑娘这个样子?”
“奶奶……”洛肖彦一脸的哀求,“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思莎就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也不想嫁给我……我知道我配不上她!可是她却连个机会都不给我,也不给孩子一个机会!”
“她若是不想嫁给你,你们怎么会在一起的?”
“是……是我骗了她!”洛肖彦愧疚地说,“那时候我假装中毒命不久矣,本来是想着骗敌人放松戒备的。可是也骗了思莎……她是同情我快要死了才和我在一起的!可是后来她知道了真相,就不理我了!没想到之后就发现她怀孕了,她让人给她熬了打胎的药,我又给换成了保胎药。可是她根本就不想要我的孩子!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老夫人心烦地叹了口气,“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傻呢!那现在廖姑娘是怎么回事?我瞧着都不成|人形了!”
“她非要打掉孩子,我武功又不如她……所以给她吃了散功丸和软骨散,让她不会伤了自己和孩子……”
“你给怀孕的女人吃那种药?”老夫人惊叫道。
“我没有办法!思莎她只要一恢复功力就要打掉孩子,我真的不想这样……”洛肖彦痛苦地说道。
“这姑娘真是怪!现在你好歹也是个王爷,对她又有心,她怎么就不愿意呢!”老夫人怒道,“肖彦,这事你先别管,奶奶去劝劝她!你收拾一下,明天还要进宫见皇上呢!”
“奶奶,拜托你了……我是真的喜欢思莎……”
“我知道了,奶奶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吗?”老夫人心疼地拍了拍洛肖彦,“你去休息吧,你这个媳妇儿让奶奶给你照看着!”
“那就交给你了,奶奶!”洛肖彦握着老夫人的手说道,“你不要为难思莎,她就是性格倔强了些……”
“我知道,我知道!”
一山还有一山高
洛肖彦目送着老夫人离开,又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如果有月唯在说不定事情还好办一些。可是现在月唯也怀有身孕,又被保护在皇宫之中,这世上就真的没有人能够劝的了思莎了!不过洛肖彦还是想让老夫人试一试,他希望思莎能够看着老夫人年迈的面子上,能够听进去些劝。
“丫头,你是不是听月唯的话?”思莎坐在床上诱哄着。
“是啊,丫头最听小姐的话了!”丫头使劲儿点头。
“丫头你别被她骗了,小姐是绝对不会同意这位宫主的话的!”洛枫把丫头拉离思莎的身边,随后又对廖思莎说道,“廖姑娘,我们主子也不在这里,你就别拿我们做文章了!你不是红夕宫的宫主吗?让你那些下人们来啊!”
“死洛枫!老娘要是恢复了武功,第一个就废了你!”思莎大骂道。
“真的吗?”洛枫毫不在意地掏了掏耳朵,“我们主子可是最不喜欢别人伤害她的下人了,寥宫主你真下得了手?”
“那我就叫人群奸了那个叫洛笑的,我看你怎么办!”思莎威胁道。
“丫头,别理她!”洛枫拉着丫头往外走,“我和你说说我这半年都去哪儿玩了,你想不想知道?”
“想!”丫头立刻乐呵呵地跟着洛枫离开了。
洛枫和丫头一走,屋子里就剩下了没有什么身份的小丫鬟们了。思莎被洛枫气得大骂不止,弄得满屋子的人对这位新洛王爷的王妃噤若寒蝉。老夫人一进房间,就听见了思莎的喊声,孙管家抬头瞥了一眼老夫人的表情,老夫人并没有动怒,只是面无表情地走进了房间。
“他妈的,让洛肖彦给我滚出来!”思莎站在床上大叫道,老夫人她们拽都拽不下来。
“王妃,王爷他……”
“你他妈的叫谁王妃?老娘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他了?”思莎一瞪眼,吓得小姑娘差点没哭出来。
“廖姑娘,你只是个女人,你和肖彦也有了关系。女孩子家的清白是最重要的,我能明白你可能一时接受不了。只是肖彦早就对你有心意了,你们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很合适吗?肖彦是不会亏待你的!”
“老太太,这事我得和你说清楚!我是要了洛肖彦的身子不错,那是因为我以为他快要死了!男欢女爱─夜情是很正常的,凭什么我就睡了他两个晚上,就得对他负责啊!”
一屋子的人都被思莎的话惊得目瞪口呆,他们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什么叫做要了洛肖彦的身子?这话不应该反过来说吗?而且不是她要对他们的王爷负责,而是他们的王爷想要对她负责才是!
“那好,我们先不说你们之间的谁负责的事情,我们来说说孩子!”老夫人用尽自己最大的忍耐力来保持自己的理智,“就算你和肖彦发生关系是不情愿的,那既然孩子都有了,你们是不是也应该对孩子负责?”
“说起孩子我就更来气!”思莎拍着大腿恨恨地说,“我自从发现洛肖彦说谎之后就立刻让人给我弄了避孕药来!谁知道洛肖彦这王八羔子不但骗了我,还把我要喝的避孕药也还换了!更不要说这一路上天天给我灌散功药了!我他妈的要是不扒掉他的皮,我怎么对得起我廖思莎的名号!”
“以前的事情都不要再说了,反正现在的事实是你和肖彦不仅有了关系,而且还有了孩子。洛家是不会亏待你的!肖彦更是爱你对你有情义!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老夫人语气也有些怒意,“你们结成夫妻是必然的事情,洛家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子孙流落在外的!等着印国和廉国的合约缔结之后,我就给你们两个人举办婚礼!廖姑娘你就在这里安心养胎好了!”
“靠!凭什么啊!我上了洛肖彦就必须要对他负责吗?他不过就是老娘的一个下人而已,玩玩就算了!老娘我怀孕了是我倒霉,但是谁说我必须得生下来了?老娘我才不要怀着他的孩子,吐得七荤八素的呢!”
“廖思莎!”老夫人愤怒地一掌拍在桌子上,“你要不然给我乖乖的闭嘴,要不然我就让人给你灌哑药!别他妈的在我面前说什么‘老娘’!论资格谁也不敢在我面前说老!你最好给我乖乖在这里养胎,要不然老娘我断掉你的四肢,看你怎么反抗!”
老夫人说完就愤然离去了。留下来一屋子的人大眼瞪小眼,平日里精明能干的孙管家也傻住了。
“我是不是听错了?”孙管家看着门外老夫人远去的背影,有些结巴地问道,“刚刚老夫人……是不是说脏话了?”
众人纷纷点头,廖思莎也跟着一起点头。他们都被老夫人的气势吓傻了!
最乖的人
月唯本以为老夫人会呆在王府别院,等着明天一早洛肖彦上朝的时候才会回来呢!没想到当天傍晚就气呼呼地来到了乾坤殿。
“奶奶,你怎么了?谁气着你了?”月唯放下了手中的针线,缓缓站起身,挺着肚子走了过去。
“唉……还是小月最乖了!是奶奶最好的孙媳妇!”老夫人拉着月唯的手,宠溺地摸着她的头。
“奶奶不是去接洛大哥和思莎了吗?怎么这快就回来了?”月唯拉着老夫人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让下人给她沏茶去。
“哼!你还说呢!”老夫人一提就来气,“你怎么就认识了这么一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我们肖彦怎么了?人长得英俊,性格又好,现在还是苑州的洛王爷!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糟蹋肖彦的心意不说,还想扼杀掉我们洛家的子嗣!”
月唯撇了撇嘴,她猜着就是思莎的事情!要不然谁还有本事把老夫人气成这个样子!“奶奶,你别气坏了身子!思莎她呀,说是很有本事却也是小孩子脾气。您要是跟她讲道理,非得气死不可!”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我还真由着她打掉孩子,让肖彦痛苦一生吗?”老夫人怒道,“不行!我绝对不能再让肖彦受到伤害了,她就是不愿意也得把孩子生出来!我管她是什么红夕宫的宫主,我还是皇上的亲姑姑呢!”
月唯无奈地笑了笑,看样子老夫人这次真的是被气急了。思莎肯定又不知道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才让老夫人怒成这样。
“奶奶,终究是洛大哥和思莎的私事,我们也不好Сhā手是不是?不管思莎什么样,洛大哥喜欢她就是喜欢了。您要是用了什么强制的手段,到时候思莎要是难受了,洛大哥肯定也好受不了!”
“可是肖彦过来求我,我也不能不管啊!再说她没准现在就怀着我的曾孙子呢,我可不能由着她的性子胡来!”
月唯想了想,“要不然奶奶您就别Сhā手了,我去劝劝思莎!”
“不行!你这孩子都七个多月了,现在正是行动不方便的时候!别说我不让你出去,就是皇上也是不肯的!”
“那让思莎进宫可好?”
“你想想,就连习征现在都见不到你,更不要说一个江湖组织的头目了!”老夫人不满地说。
“老夫人,思莎的本事大着呢!皇宫对她来说根本就像是没有门的房子,来去自如。”
“那是你没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为了不让她伤到孩子,肖彦天天给她吃散功丸和软骨散,她还一直折腾,弄得连个人样都没有了!”
月唯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看样子事情还挺严重。就知道思莎的脾气倔,只能哄着不能逆着。
“那我去给思莎写封信,她肯定得给我一个面子!您就和洛大哥说先不要给她下药了,那种药物也会伤了孩子的!我让思莎来见我之前,她肯定会先养好身体,不会对孩子怎么样的。等她来了之后,我再劝劝她!”
“这……也只能这样了!”老夫人叹道,“要是她能像你一般乖巧该多好,不知道能让肖彦省多少心呢!”
月唯无奈地笑了笑,她原来才是最不乖巧的那个呢!可是老夫人既然这么说,她也就随口应着。月唯走到书桌前给思莎写了封信,然后让老夫人带回了洛王府别院。其实月唯心里也在祈祷,希望有情人能够终成眷属。反正思莎是个不开窍的,能够嫁给洛肖彦这样体贴的人,算是她一生的福气了!她这个做人朋友的,自然要帮忙撮合了!
老夫人让洛篙把信送回了洛王府别院,然后又派人嘱咐了洛肖彦,不要再给思莎下那些散功丸之类的药物,到时候怕是不用吃打胎药,孩子就没了。洛肖彦见到了月唯的信,心中才松了口气,他是一直等着这封救命信呢!只要思莎能冷静下来,他也绝对不会给思莎下药的。
月唯的信果然是灵药,思莎一看完就不再喊闹了。反而又恢复成了以前的嚣张样子,支使着洛肖彦去准备饭菜和补药。洛肖彦自然是立刻准备齐全,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思莎毫无形象地吃东西。
“我听说大后天你要进宫?”酒足饭饱之后,思莎盘腿坐在正坐上,侧目看着站在一旁的洛肖彦。
“是啊,后天是印国皇太子进宫的日子,我是要进宫陪同的!”洛肖彦老实地站在一旁,就好像他还是她的手下,而不是这个王府的王爷。
“那天我也要进宫,你给我机灵着点!”
“是。”
站在饭厅的下人们都以为自己的知觉是不是出了问题,这个长得英武高壮却惟命是从的男人真的是他们的王爷吗?而这个又矮又小长得也算不上娇媚的嚣张女子是他们的王妃吗?他们的洛王府真的出问题了!
哄骗好友
传的沸沸扬扬的印国皇太子终于来京城了,就算在偏殿,月唯都能听见前面正殿的喧杂声。只是这完全影响不到她,因为月唯正挺着大肚子,笨拙地拿着针线给她未来的儿子做衣裳。
寝宫里的其他人都因为好奇印国皇太子的事情而被月唯赶走了,与其那些人型机器在她身边嘟嘟囔囔的,倒不如干脆给他们放假,让他们出去看看热闹!反正思莎也是要今天过来,被这群人看到也不好。
“嘶……”月唯倒抽一口气,把被针刺破的手指塞入的嘴中吮吸。她才发现自己也有不擅长的东西。
“你怎么开始做这种东西了?”久违的声音传来,让已经对针线乏味的月唯兴奋地抬起了头来。
“你终于来了!快过来!”月唯招了招手,笑着打量着思莎。
和养的肥肥胖胖的她不同,思莎依旧有些瘦的吓人。而且脸色也不是很好,不知道是不是气的!思莎的态度还是老样子,走到月唯身边找了个舒服的地方一窝就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我看你这儿够郁闷的啊!”思莎四处打量着,“外面守着那么多的禁军,我差点就没进来了!”
“唉……我已经认命了,反正再有两个多月孩子就出世了,之后……”月唯没有说下去,她还不知道之后是怎样的!
“怎么了?你有烦心事?”思莎凑过来问道。
“是啊!”月唯笑着看向思莎,“我听说你也怀孕了?而且还是洛大哥的孩子?”
“你别笑!我正准备回去的路上就弄点药把这孩子给打掉呢!”思莎说的毫不在乎。
“为什么不想要这个孩子?”
“我拜托你,月月!”思莎挑着眉毛,“在看过你怀孕的各种经历后,你认为我会没事折磨自己吗?”
“那你难道一辈子都不要孩子吗?”
“如果有喜欢的孩子,上街去抢就好了!干嘛非得费劲儿自己生呢?”思莎悠哉地说道。
“可是孩子也不是你一个人的,洛大哥也有份儿啊!你若是不想要,洛大哥想要怎么办?你不觉得对不起他?那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呢!”月唯继续说道。
“没事,他得听我的!我就不信他能永远跟我对着干!”思莎全然不在意。
“唉,真可惜……”月唯幽幽一叹,心想思莎还真是不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这家伙根本就不通情理呢!
“可惜什么?”思莎不解地问。
“我本来还想着你要是生个儿子,我生个女儿,我就把女儿嫁给你儿子呢!”月唯笑盈盈地说,“到时候你的儿子可以管我叫娘,我的女儿也可以管你叫妈!多好啊!”
“是呢!”思莎突然琢磨了起来,“我可以生几个儿女,把你的孩子都拐骗过来呢!”
“就是说嘛!”看到思莎来了点兴趣,月唯继续说道,“到时候生了孩子就是自己的,想培养成什么样的,就把孩子养成什么样的!比如说生个女儿,把她养的漂漂亮亮的,让她出去拐带些帅哥回来……”
“这个主意好!”思莎拍手道,“怪不得你最后决定留下孩子呢!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不过你要是生了个男孩儿怎么办?”
月唯的笑容沉了沉,“男孩儿啊……如果是男儿的话就把他培养成小攻,然后让他拐骗一堆小受回来!”
“月月,你真是太绝了!”思莎大笑着说,“弄得我都想养个孩子了!”
“反正你现在也怀孕了,那就养着呗!正好和我一起,省的我一个人怪无聊的!我们还可以沟通一下孕期的各种反应!”月唯苦笑着说。
“还是算了!”思莎摆手道,“你不知道现在洛肖彦的样子,我要是留着这个孩子,他更得粘着我了!”
“粘着你不好吗?他喜欢你才会粘着你的!”月唯说道,“难不成你还真死较真?放着喜欢自己的人不要,非得找个什么黑帮老大吗?”
“可是难道我真的要嫁给他?他可是我的手下诶!我不是亏大发了!”
“你亏?你还真好意思说!”月唯翻白眼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长什么样子,别说美女了,就连清秀都算不上!再看看人家洛大哥,长得比我们家羽仲还要英俊潇洒!你别捡着便宜卖乖了!”
“不行!孩子的事情我可以考虑一下,但是嫁给他的事情那是不可能的!”思莎摇着头说,“我还想着多找几个帅哥玩玩呢!哪儿能就这么轻易地栽进一个人的手里?婚姻这种东西绝对不适合我!”
“那你野了这么多年,我也没看见你和谁好过呀?不就只有洛大哥吗?”月唯笑着说,“我看你就是死鸭子嘴硬,如果你真的不在乎的话,干嘛知道洛大哥要死的时候就死乞白赖的赖过去了?你说你个没良心的,不仅要了他的人还要了他的心!现在又怀着他的孩子,还以不要来要挟他!唉……洛大哥真可怜哦!”
“去去去,你到底是向着谁说话的!”思莎不满地说道。
“你就嫁给洛大哥呗!反正你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喜欢不喜欢,嫁给洛大哥他可以养你一辈子呢!而且任你使唤!”
“我现在也能任意使唤他!”
“如果你真的不想嫁给他,他可是不能一直不娶的。人家现在是正牌的洛王爷!多少人都追着赶着要嫁给他呢!万一你不嫁他,洛大哥一伤心就娶了别人了,那你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也不要他了!我的手下多得是,也不差他一个!”思莎不屑地哼道。
“那如果孩子出生了以后要自己的亲爹怎么办?”
“打孩子让他闭嘴!”
月唯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算了,我是跟你说不清楚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记得好好吃东西,把孩子养好一点帅一点,如果我生个女儿很漂亮你儿子不帅,我可不会把女儿嫁过去的!”
联姻
大殿上一片欢歌笑语掩盖了两国刚刚争战完的敌对情绪。连宇鹏笑得畅快,心中想的是他的孙子最终将把这个印国消灭!他现在要争取的就是训练孙子的时间。给孙子一个更好的生长环境!
连习哲和皇太子丁恒远相互寒暄着说一些有的没的,就好像是两个从未见过面的人一样。连习征则低着头品酒,暗中注意着丁恒远手下人的举动。他和洛羽仲一样担心,如果不能在月唯把孩子生下之前把事情解决,那之后月唯可能面对的将会是牢狱之灾!
洛羽仲假扮的小席子就站在连习哲的身后,他不停地给连习哲上酒,也在暗中观察着连习哲身边的其他人。他们肯定会互传消息,也肯定会约时间见面,而他必须要知道这个时间和地点!
“三皇子……”丁恒远突然冲着连习征举起了酒杯。
“皇太子……”连习征也端起了酒杯,等着丁恒远说话。
“本太子听说三皇子还没有皇子妃,正好本太子有一个嫡亲的皇妹,生的虽说不上是倾国倾城,但也算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了!不知道贵国是否愿与本国结成秦晋之好呢?”
连习哲冷声一笑,看着眼前的好戏。丁恒远则是带着高傲的笑容等着连习征的回复。
“皇太子真是大意了!贵国愿与本国结成秦晋之好,本殿下也是求之不得的!只是太子疏忽了,本殿下的二哥至今还未有妻室,想来我这个做皇弟的怎么也不能赶在自己皇兄的前面!父皇您觉得呢?二皇兄在海州养病多年,到现在都没有妻室,也是时候该娶亲了!”
连宇鹏不等丁恒远开口便接话道:“习征说的是!既然印国愿与我国联姻,那朕自然同意!就依着贵国的意思,朕的二儿子会娶贵国的公主的!”
“皇上,皇妹年纪还小,想来和二皇子的年纪不相符!我看三殿下和皇妹的年龄正合适,如果皇上真的同意联姻,印国更希望让三殿下做这个女婿。”
“皇太子莫不是瞧不上朕的二皇子?”连宇鹏沉下脸来,“既然贵国先提出的联姻,那朕说让哪个儿子娶,就是哪个儿子!难不成皇太子以为朕会由着别人对自己的儿子挑来拣去的吗?还是说贵国根本就没有联姻的打算,只是想要戏弄朕?”
阴厉的语气让原本欢闹的大殿立刻安静了下来,丁恒远的脸有些僵硬,却值得恭敬地上去说道:“皇帝陛下误会了,我只是为皇妹的幸福着想,希望她能嫁个更优秀的人……”
“朕的二儿子虽说天生聋哑一直在海州修养,但是他也是朕一直派人教导养大的,太子你所说的优秀朕还可以为自己的儿子打上保票的!还是说太子不信朕的话?”
“信!既然皇帝陛下这么说来,那这件婚事就这么订了!”丁恒远笑得牵强,他原本的计策不但没有达成,反倒先赔了一个妹妹。“不过本太子还有几个皇妹,都听说三皇子温文儒雅,心中倾慕的很!既然三皇子没有皇妃,倒不如和二皇子一道和我国结成姻亲如何?”
“本殿下心有所属,恕难从命。”连习征带着冷冷的笑容说。
“难不成本太子的皇妹还比不过三皇子看上的女人吗??”
“如果印国真心想与我国联姻的话,本殿下认为有我二皇兄就足够了。太子这样拼命的想让已有心仪对象的我接受联姻,不知道太子是要与本殿下为难,还是要与本国为难!”连习征语气不善地说。
“三皇子说的严重了!本太子不过是想要为皇妹的为了着想,给她找个好的归宿!谁知三皇子如此不领情,连见都不想见一面!倒也不知道是谁与谁为难!”丁恒远说完又冲着连宇鹏一拜,“皇帝陛下,本太子此次来贵国也带了皇妹一同前来。皇妹一直钟情于三皇子,希望能借着我皇妹的心意与贵国联姻,不知皇帝陛下意向如何?”
连宇鹏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右手随意地转着已经空了的酒杯。他看到了习征已经发黑的脸色,也看到了习哲脸上嘲讽的笑容。
“太子你的心也太野了些,想套牢朕的一个儿子还不能让你知足吗?”
“本太子不是瞧不上二皇子,只是希望皇妹能嫁给一个可心之人!请皇帝陛下理解本太子为人兄长的一番苦心。”
“那朕想太子也能了解朕的苦心,朕也希望朕的儿子能够娶到一个可心之人!习征早已有了心仪的对象,朕也答应了习征等朕的孙子一出生就给两人赐婚了!”
朝堂上一片哗然,秦月唯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在朝堂上公开的讨论过,但是人人都知道她的存在。之前皇上的态度一直都是含糊的,没有任何的封赏也没有任何的刑罚。这是皇上第一次公开对秦月唯的态度!
洛羽仲的手不由得攥紧了,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了连习征。他居然真的和皇上请旨了!他居然想要夺走他的妻子!
心仪对象
“你说什么?皇上让我去参加宴会?”月唯诧异地问道。
“是的,秦姑娘!”服侍的丫鬟恭敬地说道,“请秦姑娘尽快更衣,皇上和各位大臣都在大殿上等您呢!”
“用不用我帮忙?”思莎低声问道。
“你也跟着我过去吧!”月唯心中多少有些忐忑。
她一时间脑袋都想不清楚到底现在是什么状况。她已经被皇上关了两个多月了,除了老夫人谁都不让见!有时候她都能听见连习征在外面的喊声,但是人却没有见到过。那现在怎么突然要让她出席有外国使臣的宴会呢?月唯任由着丫鬟帮她换好衣服,然后满心疑虑的跟着来迎接的太监往正殿走去。思莎则跟在月唯的身后,伪装成丫鬟的样子。
“你知不知道皇上宣我到底是因为什么?”月唯问着身边的小太监。
“回秦姑娘,刚刚在殿上印国太子说是想和咱们廉国联姻,非要把他们的公主嫁给三皇子。三皇子说喜欢您,皇上也说准备等您生下孩子之后就给您和三殿下赐婚了!谁知道那个皇太子还是纠缠不放,非要见见您长什么样!皇上这才宣您过去的!”
小太监的话说的再清楚不过了,月唯微微蹙起了眉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就知道这个老神棍出现之后肯定没有好事!本以为自己在生孩子之前皇上不会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呢,现在又来了个不识趣的什么皇太子,联姻就联姻,要看她做什么!真是该死!
“没想到这个连习征还挺抢手的!”思莎嘲讽道。
“这位姑娘是……”领路的小太监早就好奇没有身份的思莎到底是谁了。
“是我的人。”月唯随口一说,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月唯走到正殿门口,听着一旁的太监报告着她的到来。原本喧哗的大殿顿时安静了下来!月唯已经无法再像以前一样,大步昂首潇洒凛然地走进去了。她要一手扶着自己的腰,一手扶着身边的思莎,慢悠悠的和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一样走进大殿的中央。
“月唯啊,你身子不方便,不用行礼了!去坐吧!”好在连宇鹏还有点良心,没有让连俯身都困难的她行礼。
月唯低声称是,还没有看清要坐在哪里的时候,许久未见过她的连习征爱怜地过去扶着月唯走向了他身边的座位。连习征小心翼翼地扶着月唯坐下,上下打量着她是否安好,甚至都没有发现她身边的人是思莎。
“你最近可好?父皇没有为难你吧?”连习征关切地低声询问着,两个多月都没有见面的思念之情,融化了他刚刚冷若冰霜的脸。
“还好,正在向猪的方向发展!”月唯安安稳稳地坐在了座位上,稍稍松了口气。用眼睛的余光瞥着周围落座的宾客。真是大团圆啊!月唯一眼就发现了连习哲身后,神色已经有些不对的小席子。不过幸好没有人注意一个小太监的神色有什么变化,因为另一旁那洛肖彦脸色差极了,他正不知所措地看着月唯身边的思莎,恨不得拉过去放在自己怀里。甚至嗔怪地看了月唯一眼,示意她思莎还站着呢!
可能是洛肖彦的目光太明显,连习征回头才看见了站在月唯身后的思莎,诧异了一下,低声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思莎神在在地说。
“不知道这位三皇子的心仪对象如何称呼?”丁恒远的发话打断了连习征和思莎之间的瞪视,让大家的注意力回到了月唯的身上。
月唯微微仰起头来,看着坐在斜对面的丁恒远,笑容比他更加阴险!这个家伙就是害得她和洛羽仲分离的第二凶手!今天终于见面了!
“内人姓秦。”有了连宇鹏的保票,连习征也用上了内人的称呼。
月唯和思莎同时白了连习征一眼,连习征扭头去看着自己的政敌。
“那不知道是该称呼为秦姑娘呢?还是是称呼为三皇子妃?”丁恒远故意问道。
“也不知道阁下是哪位?看着阁下穿着并不是本国的服饰。不知道是被我国俘虏的将领还是来和谈的宾客?”月唯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对面的丁恒远。
月唯的话一说完,印国那边立刻起了轩然大波,有人已经愤怒地站起身来,却被脸色阴沉的丁恒远给拦住了。
连宇鹏笑了笑,果然这个秦月唯是个伶牙俐齿的,“月唯啊,这位是印国的皇太子,你还是要尊称他一声太子的。”
“原来如此,原来是远道来和谈的太子殿下。”月唯冷冷的笑容激起了印国各个使臣的怒气。
“那么姑娘或者是夫人该如何称呼呢?”丁恒远扯住这个话题不放。
“我么?”月唯一个娇俏的笑容,“一般有些交情的人会叫我‘月唯’,熟的长辈也有叫我‘小月’的,还有一些朋友叫我‘小唯’或者是‘月月’。至于太子嘛……请太子称呼我为‘秦姑娘’好了,这几个月来,宫中的下人都是这么称呼我的。”
“你是在暗指本太子是下人吗?”丁恒远怒的一拍桌子。
“太子殿下太心急了,除了宫中的奴才们还有一个人也这么叫我呢!是不是,大殿下?”月唯冲着连习哲灿然一笑,“如果真的是暗指宫中的奴才们的话,大殿下也不会叫‘秦姑娘’叫的那么起劲儿是不是?”
印国公主
连习哲冷目瞥了一眼笑容灿烂的月唯,心中怒气腾腾。他语气冰冷地说:“怕是本殿下过不了多久之后就要称你一声弟妹了!刚刚父皇可是说过,你的孩子出生之后就要给你和皇弟赐婚呢!恭喜你了,未来的弟妹!”
连习哲举起酒杯,威胁地一笑,仰头喝了下去。月唯先是冷冷地看了一眼连习征,见他也是为难的样子,所以明白大概都是皇上的主意。
“怕是皇上说的是玩笑话,大殿下还是别太当真的好!”月唯讪讪地说。
“朕刚刚是说过这样的话,月唯……”
“皇上!”月唯扶着一旁的思莎站起身来,多少有些无理的打断了连宇鹏的话,“皇上希望在这样的场合讨论这个话题吗?”
连宇鹏心中是有些恼怒的,但是他沉下来的脸色并没有让月唯有丝毫的畏惧。反倒是月唯直直的看着他,目光坚定。连宇鹏也多少知道她的脾气,怕是自己再继续说下去,这个伶牙俐齿的月唯就会把矛头指向自己了。到时候可是在别国人的面前丢脸!连宇鹏微微叹气,冷声道:“这事等你产子之后再说!”
“谢皇上!”月唯笑着再次坐在了原位。
“秦姑娘!”
“哎~太子何事啊?”丁恒远刚叫完那声秦姑娘,还没有来得及再说什么就被月唯笑着接下了话茬。周围的大臣们都开始窃窃地笑了起来,就好像丁恒远真的愿意承认自己是宫中的下人似的!再加上月唯那种老鸨似的嚣张笑容,更是逗得在座的各位一笑。
丁恒远压抑着怒火,让自己不去在意这种小把戏。他再次换上虚伪的笑容说道:“听闻三皇子心仪秦姑娘已久,本太子想把皇妹嫁给三皇子,三皇子都不同意!”
“嘿,说你呢!”月唯故意拍了拍一旁的连习征。连习征颇有些无奈地冲着月唯笑了笑。
“与其说是三皇子的事情,倒不如说本太子好奇,到底秦姑娘有什么本事能让三皇子如此珍爱呢?本太子的皇妹也是才华横溢,人生的也娇媚可爱,三皇子不要见一见吗?”丁恒远不等连习征说什么,便拍了拍手,示意身边的人去请印国的公主。“若是本太子的皇妹不如秦姑娘,那本太子也不再纠缠什么!”
话音没落,那位等候已久的公主走进了大殿。倒是真的长得娇媚可爱,让月唯不由得摸向了自己的脸。暗暗骂道:“妈的,我现在这样的大饼脸上面居然还有斑!果然青春不在了……唉……”
“不管你什么样,你都是我眼中最美丽的女人!”连习征听见的月唯的咒骂,立刻回头安抚道。
可惜月唯不领情,白了连习征一眼,道:“你眼睛瞎了才会觉得我最美!”
“印国公主丁梅梅叩见皇帝陛下!”叫做丁梅梅的公主如莺啼一般婉转的声音响起,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说真的,连习征!”思莎向前倾着身子,打趣道:“这丫头长得挺美的!你要是想收入怀中可别硬撑着,我们能理解的!”
“廖思莎,你不在洛肖彦那里好好呆着养胎,少来这里破坏我们!”连习征怒瞪了思莎一眼,恨恨地说。
月唯嗤嗤地笑了起来,像是看热闹一样看着那个印国的公主。连宇鹏就是寒暄了几句,那位公主就要给大家跳舞。乐声响起,这位娇媚的公主一个舞袖的动作就能让人发出惊叹!果然是个有才艺的美人!就连好多廉国的官员都看呆了!
“啧啧,如果我是男人我肯定收了她!”思莎在一旁说道,“瞧瞧这小蛮腰,真真儿一个天生媚骨的小骚货!”
“廖思莎,你跟我有仇是不是?”
“是!我跟你有仇!”思莎毫不客气地说,“也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明明知道洛肖彦受伤的消息是假的,却还是大肆渲染了之后告诉我!”
“你走之前我也不知道消息是假的!”
连习征和思莎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得正热闹的时候舞曲结束了。丁梅梅公主娉娉婷婷地缓缓走来,带着媚惑娇美的笑容给连习征倒了杯酒。“三皇子,梅梅敬您酒!”
思莎坏笑着扶着月唯的肩,月唯也坏笑着,和思莎一起看热闹。连习征怒气冲冲地白了思莎一眼,还是把酒给喝了。梅梅公主害羞似的一笑,然后就老实地退回了丁恒远的身边!
“皇妹已经表演完了,秦姑娘觉得如何?”
“好!好的很!比我见过的梦花楼里的姑娘跳的还好看呢!”月唯笑着拍手道。
“梦花楼?”丁恒远反问道。一旁的仆人立刻悄声告诉了他梦花楼是什么地方。丁恒远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秦姑娘既然对青楼的技艺这么熟悉,不防表演一下让我们也开开眼界如何?”
“为什么?我又没有上赶着要嫁给某个人!”月唯不客气地说。
“皇帝陛下,如果三皇子真的不喜欢皇妹,本太子也没有办法!但是起码要让皇妹知道自己输在了什么人的手里。到底是因为技不如人还是因为某些人的眼光问题!”
“月唯,去随便表演个什么吧!”连宇鹏沉声道。
挑衅
月唯见连宇鹏发了话,很是不情愿地走到了大殿的中央,她可是个孕妇欸!难道还要挺着大肚子跳舞吗?她光是站在大殿上都觉得自己滑稽。月唯瞥了丁恒远一眼,他似乎也认定了月唯绝对比不上他的皇妹,得意洋洋的想看着她出丑。
“既然皇上下了令,那我就随便唱一曲吧!”月唯脸上没有一丝的笑意,很是不情愿的说道,“唱的不好,大家见谅。”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帘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廉国要让四方来贺”
一曲结束,倒是一旁从战场上回来的几个军官先叫起好来,里面还有思莎喊好的声音。月唯只是随便改了些不该出现的地名,唱起来还挺顺流。抬头看过去,果然连宇鹏喜欢这样的歌,一曲唱的他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秦姑娘好大的口气!不知道四方何时来贺过贵国啊?”
“四方自然是要慢慢等。不过皇太子不是已经率先来我国朝贺了吗?”
“哼,本太子是来议和的!”
“议和?”月唯轻蔑的一哼,“谁不知道议和都是要在两国的交界举行的,贵国特意叫皇太子带了礼物带了公主送到了京城,这不是朝贺是什么?”
“你一个没有身份的女子竟然敢如此说话真是太无理了!”一个印国的官员忍不住叱责道,“还敢在我国太子殿下面前自称是‘我’!”
“身份?我的身份怎么了?”月唯慢慢悠悠地踱到了丁恒远的面前,“我虽然是个平民,但是我是廉国人,这里是廉国的土地!你的官位再高,也是印国封的。在我们国家的土地上,能比得上我一个廉国的平民吗?”
“你是说本太子连你一个平民都不如?”丁恒远站起身来,处在发怒的边缘,“你也不想想是谁的前夫放着好好的王爷不做,宁愿叛国也要跑到我们印国去!”
“谁说去印国的就是叛国?真正要叛国的人都不会以身犯险,他在廉国就可以出卖情报了!而需要亲自去印国的,则是要灭敌的!”
“灭敌?”丁恒远转向了其他人,“看样子贵国根本就不想和我国和谈,居然还称我国为敌!”
“月唯……”连宇鹏示意月唯可以停止了,他不想过多的责怪,毕竟他自己对于印国也是恨之入骨的。所谓的和谈不过是为了更好的休养生息!
“好好!”月唯不情愿地哼道,“我不再说就是了!和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家伙说话,还降了我的身份呢!”
“秦月唯!”
“叫你姑奶奶我干吗?”
丁恒远和月唯瞪视着,谁也不肯让步。丁恒远好歹是个太子,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对他无理过,月唯则是有恃无恐!反正皇上也知道无相说的话了,他不可能再对自己有什么惩处,如此不好好气气这个皇太子,她还闲不够本呢!
“月唯!”连宇鹏有些头疼地再次喊了一声。眼看着朝堂上本来和乐融融的气氛,一下子因为他们两个人都变得敌对了起来。可能是因为刚刚的歌唱的,那些回朝的将军们全部都看印国的人不顺眼,一个个怒目而视。要再这样下去怕是和谈不了了!
“是……皇上!”月唯拖着长音说,然后又冲丁恒远笑道:“我说太子,下次不想被我这种人骂,就不要挑起战争又打了败仗,还得到人家的地盘上找气受!”
“你说我们战败?”
“不是战败国,那为什么要带着礼物带着自己的公主死乞白赖的跑到我们的京城,还要硬送过来呢?”月唯忽闪忽闪地眨着眼睛,嘲讽地笑着,“下次记得,要找人挑衅得找个打得过的,别被人打的落花流水了又跑到人家的地界上求和来了!”
月唯娇俏地一笑,得意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好多廉国的官员都不给对方面子的嘲笑了起来,连宇鹏也不管底下嘲讽的言语,而是仿佛听不见似的又叫了歌舞来,印国的官员虽然气得一塌糊涂,却不敢再把事情挑的更大。
“不错啊你,气人的功夫还是一流的!”思莎笑嘻嘻地说。
“这算是一流?”月唯不屑地说,“我还没有解气呢!”
“没事,我帮你解气!等到夜里,我去折腾折腾这个什么太子!”
“你少来!你还是乖乖的和洛大哥回家去吧!”月唯看着对面一直神经紧张的洛肖彦说道,“我要是再留你,怕是要被洛大哥海扁一顿了!”
“他敢!”
“好好,他不敢!”月唯叹道,“那么为了保护我未来的女婿,你能不能好好养胎呢?”
“这话我爱听!好吧!为了拐骗到你的孩子,那我就回洛王府养胎吧!”
行动
印国使团的到来,让皇宫增添了一番紧张的情绪。与第一天欢乐的宴请不同,第二天所有人都要就着合约的事情忙碌了。两国的官员聚在一起,商讨着边境和战俘等各种问题。然而却有人趁着这个繁忙的时刻商讨别的问题。
“大殿下,皇太子希望能跟你单独面谈一下关于赔款的问题。”一个印国的官员走过来低声说道,“不知道大殿下觉得什么时间比较合适。”
来了!洛羽仲现在全天都顶替了小席子,片刻不离地守在连习哲的身边,为的就是想要知道这两人到底什么时候交换相互的书信!而这个印国官员无疑就是来传递消息的!
“这个嘛……”连习哲沉思道,“这要看看合约缔结的进程了,本殿下会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到时候再请人去通知皇太子。”
“请大殿下尽快,皇太子会等您的消息。”印国官员意味深长地看了连习哲一眼,然后恭敬地退下了。
“殿下……”薛高见连习哲挥手,便对着周围的人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洛羽仲侧目扫了一眼薛高和连习哲,显然他们是要商量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然后用一个合适的方式把文书换回来销毁。可是他依旧被遣退出去了,想听也听不到。洛羽仲不禁心中暗骂,若是那个廖思莎在就好了,现如今也就只有她和丘管家的轻功能够在大殿里偷听,而不被侍卫或者是连习哲自己发现。
“哟……人渣味儿!”
洛羽仲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眼前站的人就是他刚刚咒骂过的廖思莎。这是怎么回事?大哥不是说过这个女人在养胎吗?还严令禁止他和廖思莎单独联系,也不许廖思莎再参与这件事情。
“看什么看!我来皇宫就跟进了自己家似的!”思莎得意地说道,“别瞅啦,我知道是你!瞧瞧你这易容术差的,也不和洛肖彦好好学学!”
洛羽仲左右看看确定周围没有人在,地上道:“你不是在王府别院养胎吗?跑来皇宫做什么?”
“月月说要是想让我儿子娶你家的闺女,还得征得你的同意!所以我就过来问问你!我知道咱们相互看不太顺眼,所以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事后记得把女儿嫁给我儿子就行了!”
“你还不一定生男孩呢!”
“你管我!要不是男儿我就一直生,总有会有一个男孩的!”思莎自信地说,“你到底同意不同意?把条件开出来!”
“你确定我们要在皇宫而且是在这么危险的时候谈这种不着边际的事情吗?”洛羽仲恨声道,“里面连习哲和薛高可能正在商量什么时候和那个皇太子交换文书,是成是败就看这几天了!你不帮忙就算了,居然还过来捣乱!”
“是吗?里面两个人在商量重要的事情?”思莎往宫殿的方向望了望,“那你不进去偷听,在这里杵着干嘛?”
“你……”洛羽仲气得直跳脚,他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大哥会喜欢这么一个家伙!
“噢!技不如人,怕被发现了!你早说啊,让老娘我去不就成了!”思莎啧啧地说道,一个飞身就从侧面一个打开的窗户钻进了连习哲的书房。
虽然思莎有了身孕,但是身手依然敏捷。她几个轻柔的跳步就把自己吊在了房梁上,而在她的正下方就是连习哲和薛高在低语着什么。
“……后天酉时三刻,那时候父皇应该在老夫人那里吃晚饭,连习征则要去礼部处理签订合约的仪式。这个时候没有人会在意我们的行动!后花园假山的那个地方树木比较多,另一面又是湖水,没有人会注意到的。”
“那奴才这就去通知皇太子。”薛高低声道。
“嗯,拿去。”连习哲说完往薛高的手里塞了张纸条,薛高立刻行礼出去了。
思莎觉得听的差不多了,一个飞身又出了大殿。洛羽仲正站在原地四处张望着,思莎凑过去得意地说道:“后天酉时三刻,后花园的假山上!”
“真的?”洛羽仲激动地问。
“那是当然,我耳朵听的清清楚楚!”思莎自信满满地说,“后来连习哲还给薛高了一张纸条,好像是让他送给那个什么皇太子的!反正他说的是这个时间地点没错!”
“那就好!后天就把一切都结束掉!”洛羽仲坚决地说。
“对对,快点结束吧!要不然月月就真的要被那个连习征娶走了!”思莎讪讪地说道,“老实说,虽然我看你不顺眼,但是我看那个连习征更不顺眼!我可是支持你的,你可别让我失望!”
“是不是月唯说了些什么?”洛羽仲有些紧张地问。
“她就是想她亲亲相公了,别的没说!不过连习征可是像狗皮膏药一样,天天冲着狗皇帝献殷勤,昨天你不是也听到了?皇上要把月唯嫁给连习征的事情……”
“那是皇上说月唯生的是男孩的话……”
“你怎么知道月月生的是男是女?”思莎拍了拍洛羽仲的肩膀,“所以说老弟你还是赶紧把事情处理完吧,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以后你还是我儿子的岳父呢,哈哈!”
思莎笑着离开了洛羽仲,洛羽仲不知道是该生气咒骂还是该欣慰一些。
紧张氛围
思莎离开了洛羽仲又再次回到了月唯的寝宫,老夫人看着思莎几个俐落的飞身从窗户跳了进来,弄得她心惊胆颤,连忙上前查看思莎是不是伤到碰到了!
“你就不能安生着点!知不知道孩子一个月的时候是最危险的啊!”老夫人嗔怪道。
“知道知道……”思莎郁闷地说,她可是不敢再对这个老太太说什么荤话了,上次被老夫人骂了之后,她都有抵触心理了。“之前月月怀孕的时候,这话还是我告诉她的呢!说什么一个月很危险,两个月非常危险,三个月最最危险……总之十个月都是一个德行!”
“你知道还到处乱跑,还从窗户跳进来?”老夫人怒道,“皇上都说了,你可以以洛王妃的身份进宫的,你就不能从正门老老实实地走进来?”
“我要是光明正大的走进来,还怎么去探听消息?”思莎不满地说道。
“肖彦说过了,以后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了!你就在府上安安分分地养胎,我们祖孙俩就谢天谢地了!”
“老太太你说的轻巧,刚刚要不是我,月月他相公就糗大了!”思莎自豪地说道,“多亏了我及时出现,帮他探听了消息,要不然他还得跟没头苍蝇似的帮连习哲沏茶倒水呢!”
“你去见羽仲了?”月唯拉着思莎的手紧张地问,“他怎么样了?那件事情到底有没有进展?”
“是啊,”老夫人也凑了过来低声问道,“证据的事情到底定下没有?”
“后天酉时三刻,后花园的假山中交换文书!”思莎笑嘻嘻地说,“这可是我亲自听那个连习哲说的,绝对错不了!”
“后天?”老夫人立刻双手合十,“老天爷保佑,这次一定要让羽仲抓住连习哲的罪证!让他早点恢复原来的身份!”
“羽仲怎么说的?他打算那天怎么做?”月唯紧张地问。
“呃……我没问!他就说后天就要结束一切了,你就别担心了。大不了,我帮你盯着连习哲和那个什么皇太子!”
“不行!”老夫人立刻反驳道,“你一会儿跟我一起回洛王府,肖彦整天担心你,弄得人都瘦了几圈了!羽仲的事情他自己会办好,你就别掺和了!”
“他要是有那本事,还用的着我帮忙去探听消息吗?”思莎不屑地说,“今天要不是我正好去了,洛羽仲到现在还不知道连习哲打算什么时候和那个皇太子碰面呢!”
“羽仲现在已经知道了,你也就不用帮忙了!”老夫人坚持道。
“老太太,反正成败就这么几天了!我生孩子还得有好几个月呢,你说谁轻谁重?自然是月月的事情更重要一些。我不过就是帮忙盯梢,谁叫他们哥俩武功都太差,除了那个丘老头,洛王府上还真没什么能用的人!”
“你别老太太,老太太的!”老夫人怒道,“要是不想叫我老夫人,就跟着肖彦一起叫奶奶!”
思莎翻了个白眼,不再吭声了。
“我总觉得很紧张……”月唯叹气道,“真的后天就能结束一切吗?”
“小月啊,这种事情让他们去担心,你只要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老夫人说道,“至于皇上那里,只要羽仲有证据,皇上也不会为难他!”
月唯再次叹气,老神棍的话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甚至愿意让其他人相信她会生个女孩!只是知道实情的连宇鹏会那么简单的放过她吗?她的儿子被无相预言了那样的天命,连宇鹏可是极其相信的。上次在大殿上甚至当着别国的人说了把她嫁给连习征的话!如果她要跟着洛羽仲走,她就铁定要放弃孩子了……
“不用怕,大不了倒时候我带着你们去红夕山上住着去!”思莎见月唯一直在沉思,不由得安慰道,“反正金银财宝什么的你也不在乎,倒不如做对儿快活自由的夫妻呢!”
“要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就得等着你救我了!”月唯苦笑着说。
“别说这些丧气话,羽仲一定会成功的!”老夫人认真地说道。
而在后宫的另一头,薛高来到丁恒远的面前,把纸条递给他低声说道:“大殿下希望后天酉时三刻与皇太子在后花园的假山前见面。”
丘雪之也如思莎一般做着梁上君子,他听见薛高的话,却也看见丁恒远扫了一眼纸条,稍稍点了点头,随后就把纸条烧掉了。丘雪之不明白为什么听到传话之后,还要看纸条,那纸条上写的又是什么呢?
“你回去告诉大殿下,叫他把东西带好了!”丁恒远沉声道。
“奴才明白,皇太子放心,大殿下做事一向是有万全的准备。”
另一个任务
最后的两天时间,洛羽仲更加小心谨慎地跟在连习哲的身边。只是第二天傍晚的时候,连习哲却特意把他叫了过去,让洛羽仲的心里也很突兀。不知道究竟为了什么事情!
“大殿下。”洛羽仲恭恭敬敬地站在离着连习哲两步远的地方。
“嗯,你来啦……”连习哲有些疲惫地放下手中的文书,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打量着洛羽仲假扮的小席子。
“不知殿下叫奴才来所谓何事?”洛羽仲怪声问道。
“有件事情你还没有为本殿下办好!”连习哲冷声说道,“之前你做的的确不错,让秦月唯那个女人得到了些教训。本殿下怜悯你孝顺,所以才放你家人出了大狱。可是放出来不见得就是他们平安无事,你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殿下的意思是……”
“本殿下说过,秦月唯的孩子不能生下来!”连习哲阴狠地说,“而她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产了!”
“是,殿下恕罪!”
“你不是和她身边那个丫鬟还有联系吗?”
“可是……丫头几天前就出宫了,奴才也见不到她。”
“那你就去找秦月唯!”
“殿下,秦月唯现在住在乾坤殿里,奴才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进不去啊……”
“这个本殿下已经帮你想好了。明天傍晚,秦月唯要去老夫人那里,你可以在她出门的路上拦住她。不管用什么方法,你都得给我把事情办好!”
“明天?”而且还是明天的傍晚?明天的傍晚不正是连习哲和丁恒远见面的时候嘛?
“若是办不了,本殿下不介意浪费些时间再把你的家人关进牢里!”连习哲怒道。
“奴才不敢!”洛羽仲立刻回道,“奴才一定会想办法完成殿下交代的事情!”
“这就好!你先下去吧!好好想想明天怎么把秦月唯给绊住!”
“是……殿下。”
洛羽仲领命离开,脑子里却乱的不行。是不是因为连习哲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特意选了这么一个相同的时间把自己支开呢?不……若真的察觉到了不对劲,连习哲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早就把他抓起来了。
“王爷……”丘雪之应约来到洛羽仲所住的居所,低声叫道。
“啊,你来了!”洛羽仲不禁暗骂自己的疏忽,居然连丘管家出现都没有感觉到。
“王爷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么疏忽可不像是你!”丘雪之的语气多少有些警告的意味。
“今天连习哲交给了我一个任务,让我明天傍晚趁着月唯出门的时候动手。”
“王爷认为连习哲有所察觉吗?”丘雪之问道。
“应该是没有,但是时间却赶得这么巧……”洛羽仲叹气。
“其实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丘雪之说道,“我想了一天就是想不明白昨天薛高递给印国皇子的纸条到底写了些什么!如果真的有事他们见面也可以说,那么那张纸条上能够写什么呢?”
“你觉得里面有诈?”洛羽仲皱眉问。
“可是我和廖姑娘听见的时间地点都是一样的,这事谁也说不清楚。不过我会先派人守着的,王爷最好还是不要亲自去了。”
“我还是亲自去的好,如果他们就是在那个时候交换证据,我一定要亲自拿到!”
“那连习哲说的那件事情……”
“我根本不可能去害月唯的,反正都是在明天傍晚,如果拿到了证据,我也不在乎连习哲知不知道我的身份了!”洛羽仲认真地说道,“事情的成败都在明天了!”
“我会继续注意着印国使团的动向,不过明天我也受邀去老夫人那里,怕是不能跟着丁恒远了,不过我会尽量早点赶去。廖姑娘还在一直跟着连习哲,想来就算是有什么事情也会及时通知你。”
“让她告诉月唯明天傍晚晚些时候出门,就算是真的有什么事情,也可以给我找个借口。”洛羽仲说道,“明天他们都去奶奶那里做什么?”
“说是皇上要给那个公主选一个其他身份的贵族子弟,所以除了各位皇子之外的人都要参加。”
“也好,习征那里有人通知了没有?”洛羽仲有些不高兴地问道。
“已经通知过了,三殿下决定明天先去礼部一下,然后立刻赶回来。”
“记住让他不要打草惊蛇,就算是拿到了文书也要先证实文书的真实性!”洛羽仲低声吩咐道。
“王爷放心,大家都有分寸!”丘雪之说道,“只是王爷明天真的要一个人去吗?哪怕让洛刚和洛笑跟着一起也好!”
“我一个人动手更方便,好歹也在连习哲身边呆了这么久!洛刚和洛笑会在不远处,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也会支援我的!”
决战当日
月唯站在穿衣镜前,看着黄铜镜中的自己,心砰砰直跳。斜眼看向窗外,太阳已经西下,鲜红的颜色让人总会想起今天是多么的不平常!
“秦姑娘,老夫人那边的宴会快要开始了……”见月唯一直站在穿衣镜前发呆,身边的丫鬟上前提醒道。
月唯深深吸了口气,昨天思莎过来传达过洛羽仲的话。连习哲让他这个时间来害自己,所以她不能太早的出门。酉时三刻快到了吗?月唯不敢太过频繁地问时间,更不敢过早的出门坏了洛羽仲的事情。
“我觉得这件衣服不好看,再给我换一件!”月唯冷声道。
“可是秦姑娘……宴会怕是要……”
“怕是要什么?”月唯没有好气地说,“这次宴会的主角又不是我,我什么时候去不行啊!你还要管我不成?”
“奴婢不敢!”丫鬟立刻噤声,离开去给月唯找新的衣服。
月唯自己站在房间里,不由得再次叹气。她的眼皮开始不停地跳,然后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切都会顺利的,眼皮跳只是自己的紧张而且。然而一个声音却打断了她所有的思绪。
“月月!”思莎急迫的声音就像是丧钟一样,然月唯本来悬着的心更加捏紧了。
“怎么了?”月唯急忙走过去。看到思莎像是拼命赶过来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上当了!”思莎着急地说道,“他们不是在酉时三刻见面,他们是在酉时五刻见面!连习哲之所以那么说,就是为了先看看有没有人在监视着他们,怕是洛羽仲要被他们发现了!”
“现在是什么时间?”
“刚刚过酉时三刻!”思莎紧张地说,“怎么办?刚刚连习哲说假山附近都是他的人,而且他们昨天就埋伏好人在那里盯梢了,洛羽仲肯定被他们给盯住了!”
月唯扶着一旁的梳妆台,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怎么办?要不要我叫人去救他?”思莎问道,“怕是连习哲发现他的身份之后,可能直接就动手了!”
“不!”月唯抓着思莎的手说道,“那样的话,这几个月的时间就全白费了,而且这么一闹连习哲肯定会立刻销毁证据,这样羽仲就没有翻身的时候了!”
“那怎么办?洛羽仲的身份要是被揭穿了,那更是没有翻身的时候了!”思莎喊道。
“你带我去那个后花园!马上!”
洛羽仲酉时一刻就来到了连习哲与丁恒远相约见面的地方,他躲在了假山的后面,安静地等待两个人的出现。而他却不知道从他一到那里,他就成为了别人眼中的猎物,立刻有人回去禀告了连习哲。
酉时三刻到了,洛羽仲却依旧没有发现连习哲和丁恒远的身影。他心里不禁也开始敲鼓,莫不是真的出了疏漏,他被连习哲算计去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连习哲突然出现,证明了洛羽仲心中最坏的打算,“说,你是谁派来的奸细?”
洛羽仲攥紧了双拳,想着是现在撕破脸,还是再想主意拿到证据……
“小席子!”远远月唯的声音传来,“真是的,人在哪儿?”
连习哲听见了声音,很是不解地望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洛羽仲一下子明白了月唯的用意,立刻说道:“殿下不是让我想办法除掉秦月唯吗?为什么殿下突然过来问我在做什么?”洛羽仲装做很是不解地问道。
连习哲皱了皱眉,有些不太相信地问:“你约她在这里见面?”
“是的,本来约的时间还早一些,她来晚了!”洛羽仲顺着回答,“殿下可是有什么事情?”
连习哲依旧不太相信事情这么凑巧,他难道和自己的奴才一样在同一个地方约了人吗?世上会有这这种巧合吗?
“你为什么要约这种地方?”
“这……那边就是湖水,而且这里人迹罕至,所以……”
“小席子?”月唯让思莎把她放在后花园的附近,然后就一个人匆匆赶来!她不知道自己来的到底及不及时,心中七上八下地担心着洛羽仲的安危。但愿连习哲还没有发现他是假冒的,但愿他还安全地守在这里。
连习哲看到月唯已经走近,心中也有些发憷。他听到薛高说小席子在这里鬼鬼祟祟地守着,他以为小席子就是奸细!然而来了之后却发现好像不是这样,小席子真的约了秦月唯在这里见面吗?
“殿下,现在该怎么办?”洛羽仲心中也很是忐忑,他不知道连习哲对这出戏相信了多少,“奴才要不要出去?”
“奇怪了,不是约我过来的吗?怎么约人的反倒不见了?”月唯故意有些恼怒地说道,希望能够在某处的人听到。
“你约她的时候怎么说的?她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带来?”连习哲怀疑地问道。
“奴才就说因为丫头做了些不好的事情,希望能单独见她一面,把事情告诉她,让她想想办法!”洛羽仲随口说道。
最终戏码
连习哲倒是没有再怀疑小席子了,他心中想的是要不要现在处理掉秦月唯。一会儿丁恒远就要过来这里和自己交换文书了,若是现在秦月唯出个什么状况,他会当场被抓,到时候说也说不清楚。可是要他放弃眼前这么好的一个置秦月唯于死地的机会,他还真是放不下!想来若是丁恒远过来了,他也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好机会的!
看着连习哲依旧在沉思,洛羽仲心中焦急异常!他真希望月唯听够听到他的心声,他的危机已经解除了,她要是现在能够赶紧离开就好了!若是再呆下去,怕是连习哲要对她不利!可是月唯却站在原地,她听不见其他的声音,也看不见这里有其他的人。她不放心洛羽仲的安危,也不知道连习哲或者是他身边的人相信小席子的清白没有。思莎没有光明正大的出现,就说明这里还有其他的人在,她不放心现在就离开。
“把她给我推下湖!”连习哲恨声说道,反正现在在暗处的人都是他的手下,他干脆就一起把这个麻烦解决了!
洛羽仲听见了他最不想听到的一句话,可是他要怎么办?若是现在不做的话,一会儿丁恒远来了他再也没有几乎拿到证据。若是动手?他怎么才能不伤害月唯而完成连习哲的话?现在丁恒远还没有来,若是丁恒远来了,他宁愿奋不顾身地抢走他的文书!可是现在还差一个人,他若是轻举妄动……
“还在愣着做什么!”连习哲低声呵斥道,“本王一会儿还要见一个重要的人,你最好在这之前把事情解决了!”
“奴才……”洛羽仲张嘴,却说不出任何的借口。
“还不快去!”连习哲一把把洛羽仲推了出去。
洛羽仲只得硬着头皮走向了月唯,他脑子飞速地转着,希望能够找到一种两全的方法。在没有找到之前,他要拖着时间……
“小席子?”月唯转身看到洛羽仲的出现,不由得心跳加速。她看得到洛羽仲在对她眨眼,也看得出他脸色不好。
“秦姑娘……”洛羽仲不管走多慢还是来到了月唯的面前。
“你怎么来这么晚?不是你约的我吗?”月唯故意大声说话,给其他的人听。她看得出洛羽仲有事情,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帮忙!
“奴才因为有些事情耽搁了,姑娘恕罪!”洛羽仲说道,然后又一步上前,“关于丫头的事情,奴才要告诉姑娘!”
“你小声点!”月唯知道洛羽仲有事情要知会她,所以顺着洛羽仲的声音说下去,在这种距离下低语,就算是武功再好也听不到。
“连习哲就在附近,他……”
“他要你害我?”月唯很清楚连习哲的想法,“他还没有发现你的真实身份吧?”
“没有……”洛羽仲焦急地说道,“连习哲叫我把你推下水,我不能这么做!你一会儿要想办法挣脱我,自己逃走!”
月唯叹道:“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我连自己走都困难,更不要说跑了!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在这么重要的时刻你绝对不能有半点疏忽,他要是让你把我推下河那你就动手。”
“不!你现在是什么状况你到底清不清楚?”
“你才是!你现在是什么状况,你到底清不清楚!”月唯语速极快地说,“你听我的,思莎在这附近,她会想办法救我的!在拿到证据之前,你绝对不可以暴露身份!”
“这是怎么回事?”丁恒远走到假山后,发现连习哲正在看着前面的秦月唯和小席子,“这个女人怎么也在这里?”
“算是本殿下送给太子你的礼物,太子不是看这个女人不顺眼吗?正好本殿下也是!早点把她推进湖里,省的她再找麻烦!”
“那个太监是你的人?”丁恒远哼道。
“这周围都是我的人。”连习哲得意的说。
“哼!死女人!”丁恒远听到连习哲的回答,立刻走出假山,朝着月唯的方向走去。
月唯和洛羽仲都愣住了,洛羽仲最先反应过来,低声道:“你快走!”
“你怎么也在这里?”月唯不理会洛羽仲的劝阻,反而向前走了一步。
“你这个贱货,今天我就送你去见阎王!”丁恒远恨恨地骂道,朝着月唯疾步走去。
月唯知道自己躲不过,也不能躲,她恨声冲着洛羽仲喊道:“小席子,你是他们的人是不是?你要害我是不是?”
“我……”洛羽仲说不出口,他看着丁恒远向着月唯走去,恨不得立刻过去救她。可是月唯却一直在冲他眨眼,抓着他的胳膊,让他顾全大局。
“他就是本殿下的人,今日就让你死个明白!”连习哲见丁恒远现了身,他也不再躲藏了。
“去死吧,你这个贱货!”丁恒远不理会一旁已经僵住的小席子,上前就抓着月唯往户边推搡。
“don’tcomeout!Sāvemefromwater!”月唯大喊着,希望思莎千万不要冲动。
听不懂英语的丁恒远和连习哲都以为月唯在疯喊,丁恒远更加下手不留情,他也知道就算现在周围都是连习哲的人,让月唯再喊下去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所以他一用力就把月唯推下水去。
月唯识得水性,但是惦念着他们还在岸上看着,月唯就装模作样的挣扎了几下,然后让自己更加远离连习哲他们,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沉入水中。虽然是熟悉水性,可是月唯根本还没有怎么用力就察觉到了自己体力的透支,已经八个月的身孕让她的身体沉重异常。她只能尽量保持气息,把外衣脱下来希望能够唬住连习哲他们,也希望思莎能够快点过来,她真的有些撑不住了!
新仇旧恨
“这女人死了吧?”丁恒远冷笑着问。
“不管她死没死,现在都在水里了!”连习哲说道。
洛羽仲脸色苍白地站在原地,他想跳下去,他怎么能够看着月唯因为自己而被别人推进河里?可是连习哲后面的话,却唤回了他的神志,现在还不是他出手的时候,要不然月唯的苦心就白费了!
“……太子,我们该把东西换了!”连习哲提醒道,然后从衣袖中拿出一个信封来,“这件事情耽搁的时间越久就越危险!”
“很好,虽然合作没有成功,但是和大殿下的交往还是很愉快的!”丁恒远从衣服里掏出另一个信封。
两人互相换了信件,然后检查是不是自己的笔迹和印鉴。等确定了之后,才再次把信装回了信封里。
就在此时,洛羽仲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迷香撒去,眼疾手快地扯走连习哲还未来的及放进怀里的信封,他一个回身连丁恒远手中的信也拿走了。
“你!你果真是细作!”连习哲捂住口鼻,大喊道:“来人啊,快抓住他!”
思莎从月唯开始喊叫的时候,就悄声下了水。她明白月唯的用意,也不想破坏月唯的行动。她潜入水中没一会儿就看见一抹白色的气泡,知道那里就是月唯所在的地方,思莎立刻奋力游去。等思莎抓到月唯的时候,月唯基本上已经快要无法坚持了。思莎度了口气给月唯,然后带着她往湖面上游,等思莎把月唯拖上水面的时候,也听见了连习哲的大叫。
“月月,你坚持一下!我去帮你相公!”思莎把月唯放在岸边,立刻飞身出了后花园用早就定下的暗号呼叫外面的人。连习征早就在酉时三刻的时候才进了宫门,为的就是怕有人提起给连习哲报信。他一路匆匆赶来,碰到了同样提早离席的洛肖彦和假扮成官员的丘雪之,三个人刚到后花园就听见了思莎的暗号。
原本寂静的后花园立刻乱成了一团,里面连习哲的人在拼命地抓捕逃脱的洛羽仲。而外面连习征的人却在拼命地往后花园里跑。
“思莎!”见思莎从后花园里出来,浑身都湿透了,洛肖彦紧张地大叫,“你怎么在这里?”
“月月、月月还在岸边上,快去叫个大夫来,我……”思莎觉得腹痛,脸上都是痛苦地表情。
“思莎!”洛肖彦见思莎痛的坐在了地上,洛肖彦的脸都白了。
“拿到了吗?”见洛羽仲出来,丘管家立刻上前。
“给!”洛羽仲转手把信交给了丘雪之,立刻又回身跑回了后花园,去找已经被思莎救上岸的月唯。
丘雪之看了一眼信件,立刻示意洛刚放了个烟花。远在宫殿另一头的老夫人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向,心中也是焦急万分。终于她盼望的烟花出现,老夫人立刻起身冲着一旁的连宇鹏说道:“皇上,请跟老妇去个地方。”
连宇鹏今天一早就发现老夫人今天情形不对了,整晚的宴会老夫人都心不在焉的看着外面。后来洛肖彦又无故从宴会上消失,一直都没有回来。直到外面突然出现了信号烟花,见老夫人看到烟花后的表情,连宇鹏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事情。所以没有多说什么,跟着老夫人一起前去。
“大夫!哪里有大夫!”洛肖彦和洛羽仲各自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只不过一个已经昏厥过去了,而一个还在大骂!
“喊什么喊?”思莎捂着小腹皱着眉头骂道,“我不过是肚子疼,月月都流血了!”
“你、你也流血了!”洛肖彦大声喊道,“你不要再乱动了听见没有!”
“带回我的宫里!元英已经去找大夫!”连习征见到月唯浑身湿漉漉的,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洛羽仲顾不上其他人,抱着月唯跟着连习征一路跑去。而刚到半路上,就遇见了急忙赶过来的连宇鹏和老夫人。
“小月怎么了?她怎么会在这里?”老夫人见连习征和洛羽仲跑来,怀中还抱着湿透了的月唯。
“秦月唯怎么了?”连宇鹏更是诧异,这个女人可是怀着他宝贝儿孙子的重要人物!他明明叫那么多人守着的,她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洛羽仲和连习征没有功夫向两人解释什么,径直向着宫殿的方向跑去。老夫人和连宇鹏愣愣地看着两人从身边跑过,甚至没有任何话语!知道肯定出事情了,老夫人刚想追着两人离开,回头的时候却有看见洛肖彦抱着思莎跑了过来。而思莎也是脸色苍白,洛肖彦则大吼大叫!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也有身孕?你知不知道你自己也不能下水啊!”
“谁让你是个废物!你弟弟也是个废物!你们洛家都是废物!”思莎虽然疼却依旧大骂道,“我告诉你,月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把你弟弟给阉了!”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把他给阉了!”洛肖彦口不择言地大喊着从老夫人和连宇鹏的身边跑过,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
集中处理
“皇上,老夫人!”就在连宇鹏和老夫人也要跟着前面的两拨人离开的时候,丘雪之跟了上来。他已经除掉了脸上的易容,从容不迫地冲着两个人行礼。
“丘管家,月月和思莎……”老夫人着急地不敢说出下半句话来。
丘雪之冲着老夫人安慰地笑了笑,然后又转向了连宇鹏,“皇上,这是能够证明我家王爷清白的证据!”丘雪之把信递给了连宇鹏。
连宇鹏打开两封信看了一遍,刚刚还在担忧月唯的心立刻暴怒了起来!“你们早就知道连习哲通敌的事情居然现在才把证据给朕!”
“皇上息怒,老奴也想早点为主子洗脱罪责,可是大皇子太过谨慎,不仅让我们没有及时拿到证据,还陷害了王爷。”
连宇鹏自然知道这事怪也怪不到洛羽仲的头上,“连习哲那个孽障呢?”
“大皇子与印国的皇太子都在后花园。”
“秦月唯又是怎么回事?”
“王妃因为发现大皇子和皇太子的交易,所以被推下水灭口!”丘雪之不知道月唯出现的原因,反正胡说一个借口,不怕连习哲死不了!
“混账!朕怎么生了这么一个混账东西!”连宇鹏大骂着朝着后花园走去。
后花园里皇上骂开了锅,而在连习征的寝宫里更加乱成了一锅粥。太医们匆匆赶来,一进殿就发现里面一片叫骂声。洛羽仲发疯了似的喊着找大夫,洛肖彦则和思莎对骂个不停。本来还焦急等着人的连习征实在是受不了他们的声音,大喊着“都给我住嘴”,可惜没有人理会他。
“先给她看!”洛肖彦拉着大夫指着思莎说道。
“先给她看!”洛羽仲和连习征拉着太医往月唯的床边走,就连思莎都和两个人异口同声。
太医匆匆检查了一下月唯,焦急地说道:“秦姑娘羊水已经破了,怕是要生产了!快去叫产婆来!”
“产婆!快去叫产婆!”连习征冲着外面大喊道。
“太医,给她看看!”洛肖彦趁着洛羽仲和连习征焦头烂额的时候把太医拽回了思莎的身边。
“月月怎么样了?月月要生了吗?”思莎拉着太医的手,焦急地问道。
太医费力地挣开思莎的手,一番查探之后说道:“这位姑娘身子受了寒,有些动了胎气。我开些药,安静休息一下就好了。”
“月月呢?她不是才八个月吗?要是现在就生她是不是有危险?”思莎不依不饶地问道。
“洛王爷,这位姑娘需要静养!”太医见周围的人都有些疯疯癫癫地,好心地劝慰道。
“静养?”洛肖彦见思莎还死命拉着太医的袖子问东问西地,于是一个手刀下去,把思莎给打晕了。洛肖彦松了口气,“这下子就静下来了……”
太医的嘴角抽了抽,从来没有听说过静养是这么安静下来的!
“月唯!月唯!”洛羽仲拉着月唯的手哭诉道,“你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要!”
又一群太医冲进了殿内,他们都纷纷上前查看月唯的状况。皇上早就嘱咐过,若是秦月唯的孩子出了什么事情,他们太医院的人一个都别想活了。所以一听说秦月唯要早产,差点吓坏了这些太医们!
“啊……”一个太医施针之后,月唯痛地醒了过来,见洛羽仲就站在身边,挣扎着问:“拿到……到了吗?”
“你放心,一切都好!只要你好好的,一切就都过去了!”洛羽仲再次握住了月唯的手,紧紧地握住。
“这位……和三殿下!”对于突然出现的洛羽仲,太医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秦姑娘要生产了,二位还是出去等吧!”
“她会不会有事?”连习征抓着太医问道,“她泡了水,还要早产……”
“三殿下,奴才们会尽力的,请您先回避一下!”太医们见两人只会在这里添乱,干脆不由分说地把两人往屋外拉。洛肖彦也抱着思莎离开了殿里,现在里面只剩下了医女产婆和开始嚎叫的月唯。
阵痛开始了,月唯只觉得浑身发冷无力,却疼地撕心裂肺。只是她每次忍不住大喊出声之后,外面还会有两个发疯的男人大喊着应和。不一会儿,阵痛过去了,月唯疲惫不堪地喘着粗气,然而她却听见外面的两个人已经不是在喊,而是在吵了!妈的,生孩子的人是她,他们两个吵得这么欢做什么!
“……如果不是你,小唯根本不可能掉进水里去!你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少在这里说什么要照顾她的话!”
“你更没有资格!她是我妻子,是我的爱人!你不过就是一个无耻的匪徒,不清不楚地占了她的身子,还真以为自己能顶替我了吗?”
“是你在顶替我!小唯爱的原本就是我!是你突然出现,破坏了我们的生活!”
“你放屁!要不是廖思莎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也是个鬼魂!是你先抛弃了月唯,被什么该死的狐狸精勾引走了,现在居然跑到这里来要破坏我们!”
“都给我闭嘴!”月唯大喊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两个人刚开始都以为是自己幻听了。但是随后又有一个医女出来。
“秦姑娘在里面很辛苦,还请两位大人保持安静。”
儿子出世
月唯一直痛痛醒醒地折腾,直到了半夜才开始生产过程。连宇鹏已经把连习征收押,然后连同罪证一起把丁恒远押解回国。事情一办完,他就立刻来到了连习征的寝宫,还没有来得及询问自己孙子的情况,就发现连习征和洛羽仲都鼻青脸肿的互相瞪视着对方。
“皇上,您来啦!”老夫人疲惫地说道。
“里面怎么样了?”连宇鹏忽视自己的儿子,和久未出现的洛羽仲。
“听着是正在生呢,但愿佛祖保佑!”老夫人担心地说道。
“孩子是我的。”连习征示威地冲洛羽仲说道。
“月唯是我的!”洛羽仲不甘示弱地回嘴。
“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再吵了?”半夜醒来的思莎也守在了门口,洛肖彦拿毯子把她严严实实地包住,然后把她搂在怀里才算是安心了些。他还给思莎削着苹果,然后递了过去。思莎一边咬着苹果一边说道:“你们两个其实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也就不用相互对骂了!连习征你我就不说了,你都错的罪无可恕了,先是抛弃月月,后来月月不爱你了,你又死缠着人家还强要了人家!你简直禽兽不如!”
“说的好!”洛羽仲附和道。
“你也不怎么样!”思莎咬着苹果继续说道,“好不容易月月喜欢上你了,你非得去救什么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不但让人占了你的妻子,还弄得自己也变成了逃犯!月月嫁给你是要过好日子的,不是要怀着别人的孩子天天为了担心你而食不下咽的!到最后你都做不好,要不是月月帮忙,你丫现在还是一个逃犯呢!”
“这是谁?”连宇鹏皱着眉头问道。
“这是思莎……”老夫人尴尬地说,“是肖彦的妻子,也是小月的朋友。这次的事情,多亏了思莎帮忙,要不然……”
“没事的,老太太!”思莎不介意地摆摆手,“月月的忙我肯定帮!”
看着连宇鹏挑眉盯着思莎,洛肖彦立刻上前挡住了神经大条的思莎,“皇上,内人从小生活在山里,不懂什么规矩!请皇上恕罪!”
“思莎还有着身孕,刚刚也受凉了,还是去再休息一下吧!”生怕思莎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老夫人连忙冲着洛肖彦使眼色。
正在这时,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声打破了这片焦躁。所有人都安静地等待门被推开的一瞬间!果然产婆笑着跑了出来,大声喊道:“恭喜皇上,恭喜三殿下!秦姑娘产得一子,呣子平安!”
“果然是男孩!果然是男孩!”连宇鹏舒心地大笑起来。
洛羽仲立刻冲进了房间,守在了月唯的身边。月唯疲惫地闭着眼睛休息,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背紧紧地握住,也知道身边的人是洛羽仲,但是产婆的话和孩子的哭声却扰的她疲惫至极却不敢休息。
“睡吧……”感觉到月唯在眼皮下微微转动的眼珠,洛羽仲柔声安慰道,“一切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担心。”说着,洛羽仲在月唯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了一吻。
“怎么可能不担心……”月唯闭着眼睛疲惫地说道。
“快让朕抱抱朕的孙子!”连宇鹏大步进来,喜气盈盈地抱过奶娘手中依旧啼哭不止的婴儿,笑声更大了,“好!好!朕的继承人终于有了!廉国的未来终于有了!”
“小唯……”连习征站在床边不远的地方,却不能再靠近。他看的见月唯和洛羽仲十指相握的手,他知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自己不但没有得到月唯的心,反而完全的失去了。
“秦月唯,你是这个孩子的母亲!朕,封你为三皇子妃!”连宇鹏大声地宣布。
“皇上!”洛羽仲立刻站起身来,“月唯是我的妻子,就算是皇上您也不可以夺走!”
“羽仲!不过当初是因为什么目的,你已经写过休书了,秦月唯现在是朕孙子的生母,她就是皇家的人!”
“我就说你们非得要折磨我……”月唯疲惫地嘟囔道,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目光直视着连宇鹏说道:“皇上,无相说的话你知道我也知道。我喜欢的到底是谁,我清楚你也清楚。那个休书在皇权前面有没有用,你了解我更了解!”
“你不用再说什么了,好好休养!朕的决定没有人能改变!”
月唯虚弱地笑了笑,说道:“皇上,你是觉得一个孩子没有母亲好,还是有一个一直恨他的母亲好?”
“你威胁朕?你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而要放弃自己的亲生骨肉!你真不是个东西!”
“皇上!别对刚生完孩子的我这么说话!”月唯冷冷地说,“我刚在鬼门关走了一圈,还真没有什么可怕的!我自然会舍不得我的孩子,可是你能让我抱回去养吗?不可能!让我嫁给连习征?更不可能!那么在孩子和爱人里,我选择可以陪伴我一生的爱人,而不是选择注定要被皇上抚养教育的孩子!”
结局
“习征,你怎么不说话!”连宇鹏怒道,“你自己的女人还要朕替你争取吗?”
“父皇!”连习征跪在了地上,“请父皇……放过月唯吧……”
“你!”
“父皇……”连习征磕头,声音有些颤抖地说,“是我没有珍惜她,是我错过了她,也是我害了她!在经历过这些之后,我知道她已经找到了她的幸福,我已经没有资格再扰乱她的生活……如果不能成为她的幸福,起码……我不想破坏她的幸福!”
“洛羽仲,你说呢?”连宇鹏转头问道。
“月唯是我的妻子,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一直都是!不管皇上怎么做,谁也不能把她从我身边抢走!”洛羽仲搂着月唯,坚决地说道。
“怎么会是个男孩儿呢?”思莎郁闷的声音打破了一屋子人的紧张气氛,“月月你骗人!你不是心电感应说是个女孩儿吗?”
“没事,这个孩子不算数!下回生个女孩儿给你做儿媳妇……”月唯疲倦地笑着说。
“我说皇上!”思莎掏了掏耳朵,没有一点女人形象地说,“刚刚你说的话呢,我也都听见了!这事从头到尾都是你两个儿子在捣乱,你不道歉就算了,抢了人家的孩子还想把人也抢回来?你这皇帝当得也太不地道了吧……唔……”
思莎还想张口的时候,洛肖彦上前捂住她的嘴。冲着脸色铁青的连宇鹏低声道:“皇上恕罪,内人是山野出身,不懂规矩……皇上恕罪!”
“皇上!”月唯轻声道,“无相大师没有说这个孩子有没有母亲,也没有过来凑什么热闹,那就说明一切我和孩子的未来没有什么关系。既然皇上最想保证的事情已经保证了,那又何必再拿我开刀?相处了几次,皇上也应该知道我的性格了……”
“哼,不知好歹!”连宇鹏怒道,“好!朕也不逼你!你要是想走就走,从今以后不许踏入皇宫半步!朕让你一辈子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
“谢……皇上……”月唯有气无力地说。
“习征,跟着朕走!”连宇鹏头也不回地说道。
奶娘抱着孩子立刻跟了过去,连习征回头深深地望了月唯一眼,黯然神伤地离开了。老夫人叹了口气,示意洛肖彦和思莎也都一起离开了。
房间里就剩下了洛羽仲和月唯两个人,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在一片寂静中感觉对方的存在。
“之后我们该怎么办呢?”月唯苦笑着说道,“孩子被人抢走了,你这个便宜爹做不成了!”
“我干嘛要做什么便宜爹?孩子被抢走了,我们再生一个就好了!到时候我要做孩子的亲爹!”洛羽仲温柔地说道,“不行,生一个还不够,我们要多生几个才热闹!”
“你还想让我死上几回才够啊……”月唯抱怨道,“知不知道怀孕生产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居然还大言不惭地让我多生几个!”
“听别人说只有第一次生子才会痛,以后就没事了。你要不要再生一个试试?”洛羽仲笑呵呵地说道。
“你又贫嘴了……”月唯笑道,“我们要回苑州了吗?”
“嗯,我们要回去了!”洛羽仲点头道。
“一切……都结束了吧?”
“没有,一切才刚刚开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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