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见到凤戏阳似乎吓了一跳,说话有些结结巴巴:"见,见过王妃,王妃有何需要?"她微笑着点了点头:"你从前面来的吗?宾客尚未散尽吗?"
禁卫支吾着:"王妃还是先歇下吧,酒席应该快要散了。"凤戏阳略一沉吟便要朝前走:"无妨,我去看看他吧,别是喝太多了。"
禁卫忙错过一步将她拦住,见她扬眉看过来,终于说了实话:"喜宴两个时辰前便散了,殿下随后去了书房……王妃还是回房休息吧。"说罢低下头,快步地走开了。
怔了许久,两行泪从凤戏阳的眼角无声地滑落下来,滴落在大红的凤袍上,染湿了一大片,她拼了命想把泪水咽回肚子里,却是越咽泪水越止不住。
难道这就是新婚的感觉?都已经是他的王妃了,可是新婚之夜怎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真不甘心啊--等了那么多年,守得的竟是一场难堪。
一室孤寂,一夜无眠。
天蒙蒙亮的时候,外面传来宫人走动洒扫发出的轻微声响,凤戏阳对镜坐下,镜中印出哭的红肿的双眼,卸下浓妆,脱掉嫁衣,她要去找夏静石,她要和他好好谈谈。
绕过花亭,穿过水榭,在即将路过一个廊口的时候,突兀的声音使她停下了脚步:"……仗着身份欺压人,把付都尉赶走了!"
凤戏阳微微皱起眉,听说话的声音语气,应该是王城里的宫侍,但他们谈论的人……
"付都尉也真是可怜,一个人孤孤单单留在夙砂,也不知道日子过得好不好,哎,还真怀念付都尉那手神箭,我也就只在武技大会上见过那么一次,今后再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另一个人叹道。
"谁让付都尉出身低微呢,要怨就怨老天不公平,没把她生在帝王之家,若她也是个公主,哪里还论得到夙砂的公主来坐殿下正妃的位子",又有新的声音加入讨论。
"是啊是啊,付都尉陪着殿下出生入死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里饮酒取乐呢,也真不明白,和夙砂打仗打了那么些年,说讲和就讲和,连他们的公主都娶回来了,真不知道以后逢大祭怎么面对那些死去的弟兄。"前面一人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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