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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公子遇害

如花狐狸站在床前,差点被喷个满头满脸。

幸好它反应够快,一下子就向旁边闪开。但是这只狐狸很不给大白面子地尖叫一声:“啊——仙人杀人啦!”

吐血!

白子非真想一只手掐死它!

但现在是关键时刻!神行针一入云净舒的血脉,就会顺着他的血管,上行至他的全身!白子非现在一定要用仙法控制住针的走向,一旦穿破他的脑膜,进入他的颅脑,可就糟糕了!

所以顾不得再和如花狐狸斗嘴,白子非拿出自己的法器玉如意,默念了一句什么咒语,全身的仙力立刻就集中在他的指尖,顺着玉如意探出的方向,唰地一下子喷­射­出去!

刹时间,整间客户里金光四­射­,白子非的仙法所聚之处,云净舒的身体仿佛变成了透明的,几乎能看到那神行针在他的血脉中如何穿行,急速地游移!白子非拼命地控制着神行针,令它不要一直向上,游到云净舒的颅内去,而只是令那神行针一路通入他中毒的血脉,就像是一个引路者一般,竟然带着那些毒血,一直向着他的伤口处游移而去!

噗——噗——

黑­色­的血,一直像瀑布一般地喷­射­出来。

把如花狐狸看得那叫一个胆战心惊,妖气必现。

白子非用尽全力地控制着神行针,但很快就仙力不支。他本就是九天之上的一个小仙,仙法并不怎么广大,再加上他下凡多年,仙法很少动用,而仙条中又有规定,仙人下界之后,每日能动用仙法的法力大概只能一两次。他这次已经拼命调动自己的仙力,却依然还是体力不支。

“花狐狸,快过来!”白子非觉得自己就快要不行,连忙大叫狐狸的名字。

“啊?呃,人家不叫花狐狸,人家姓安啦!不然你叫人家美美滴银毛狐也可以滴。”如花狐狸盘着尾巴,抠着鼻子还做个美人POSE。

白子非青筋直跳,“给我过来!不然你再失忆的时候,我把你丢回九漠山!”

“啊,不要!”如花狐狸被他的威胁吓到,连忙跳到白子非的身后。

九漠山可是远近闻名的妖怪山,那里被神仙们用仙法镇住的妖怪不计其数。有人传说九漠山下每一块石头都压着一只妖,层层叠叠地才形成了高高的九漠山。安狐狸就是因为失忆,而被丢在九漠山里。差一点被那些怨恨满天,只想冲出仙人结界来杀人噬血的妖怪们撕开吃掉。它可不想再回那个恐怖的地方,虽然大白仙人有时候经常骂它打它,但还是对它很好很亲切滴。失忆了也不会抛弃它,还会给它美美的­肉­­肉­吃,给它想办法治疗失忆。

所以它还是不要背叛大白仙人,替他快快治治这个频死的小公子吧。

如花狐狸嘁哩哐啷地带着腰里盘住的尾巴,很听话地跳到白子非的身后,默默运动功力,把人形爪朝着大白仙人的背后一拍!

哗——一股暖暖的功力就像是温暖的泉水一样地注进大白的体内。

白子非咬牙,把手中的仙器猛然一推!

差点要失控了的神行针,跟着他手中的仙器就迅速地移动起来。直在云净舒受了伤的五脏六腑内飞快地游移,把那些已经微微发黑的血液,都一点一点地逼出伤口。直到神行针在他的胸口处转了一个大圆之后,白子非和如花狐狸都已经大汗淋漓,功力大尽。

白子非咬牙,大吼一声:“退!”

扑!

神行针受了仙法的强制,噗地一声就从云净舒的伤口处飞了出来。咻地一声跳回到锦盒里,自己猛然就盖起盒盖。

“啊!”

云净舒昏迷中只觉得五脏六腑内都燃起了火焰般,痛得他如同在遭受火焚之苦。最后这一声更是痛入心骨,忍不住大叫一声,狂吐出一口鲜血。

白子非连忙按住他的伤处,用床边的那盆清水猛然淋了过去。

清水洗过那墨黑的伤处,浓重的血水瞬间退去,鲜红的血­肉­立刻露了出来。

白子非长舒一口气,筋疲力尽。

如花狐狸早已经忍受不住,它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功力来帮助白子非,最后又受了那么重的血腥之气,妖­性­早已经跳了出来,整个狐狸都撑不住地,咻地一声被打回原形,四脚朝天地倒在地上。

窗外等待的人看到房内亮光闪闪,而云净舒又是一声惨叫,不由得都心急地围了过来。

言初七更是担心地扣住那房门。

白子非半倒在雕花大床上,像是有通天眼能看到门外担心的她似的,轻轻地开口道出一句:“别担心,他已无­性­命之危。”

呼——

门外人似乎也同舒了一口气。

大白公子倚在那里,皱着眉头才回味过来,自己要她别担心,那她担心的——到底是躺在床上的云净舒,还是帮朱砂公子疗伤的自己呢?这可真是猜不透的一道迷题,赶得上哥啥米巴赫猜想吧?女人的心呐……

回家吧,我们回家

小云公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几天来,言大老爷老是乐呵呵地进进出出,看到那一整排跟守卫似的儿子们,也不会觉得那么烦躁了。他的宝贝疙瘩金瓜女儿就要出嫁了,岂不是让人快哉快哉?因而言大老爷每日晨昏必定进云净舒的房内探望,比当年初七­奶­­奶­活着的时候还要多尽孝心。

眼看着云净舒半躺在病床上,慢慢地把一碗参汤都喝光的时候,言大老爷笑得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好啊好啊,云公子能吃能喝,定能恢复。”

潜台词是:好啊好啊,你快吃快喝,好了快把我女儿娶走吧。

云净舒看了一眼旁边的言大老爷,微微地欠了欠身,“让世伯担忧了。”

看看,这孩子多懂礼貌,多有气质!

言大老爷笑眯眯,“小云公子说的是哪里话,你在我们府中受伤,为你治疗,帮你养伤,乃是老朽份内之事。更何况江湖上都已经传开,云公子可是我家贤婿,我们早已是一家人,这等小事,又有何可在意的?”

云净舒微微地迭了一下眉,也没有反驳。

“不过小云公子,你那日是如何受了伤,还曾记得吗?老朽们本怀疑是隔壁的大白小子,可是他自幼勤读诗书,不曾练武,而且后来是他用家传妙法才救了你,自不会害你。所以老朽至今都不明白,名震天下的朱砂公子,又怎么会被人偷袭中毒?”言大老爷这个问题可闷在心里四五天了,闷得他觉睡不好,饭吃不下,可把胡子都闷白了几根。

云净舒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眉宇中央的那枚朱砂痣,都微微地迭了起来。

“那日之事……”

言大老爷瞪大眼睛。

各位观众!真像就要来了!就要来了!请摒息并气,竖起耳朵!事情的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

“我不记得了。”

咚!

言大老爷差点没从椅子上跌下来,把下巴磕碎。

好奇心真的可以杀死猫啊,他忘记了云净舒根本就是和他的宝贝金瓜女儿是同一类的人,惜字如金不说,还常常来个三句半的重点两个字,不是把他噎得无话可说,就是把他气得吐血。哎哎哎,这两个小子丫头,还真是绝配呢!

言大老爷的阿Q­精­神在女儿女婿的身上得到无限的发扬光大,“没关系没关系!不记得没关系。贤婿安心在此休养,我已派初一、初五和初六加强言家的戒备,院内院外的护院都已经增加了三百名,别说什么刺客,就算连只苍蝇,它也别想飞进来。贤婿在这里安心养伤,绝对不会有人再伤害你。”

云净舒终于舒展开眉头,微微地颌首:“有劳世伯。”

“好说好说!”言大老爷心情好地摇手,好似日本名产招财猫,只要英俊可爱的女婿心情好好,那么他的女儿也就会心情好好,于是他的心情也会跟着好好。

你好,我好,大家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X州XX……

云净舒看着言大老爷心情OPEN,有些谨慎地开口:“世伯,我有一事相求……”

“我答应!”言大老爷立刻咻地一声蹦起来,兴奋得头顶要冒青烟,“贤婿无论说什么,老朽都答应!要多少陪嫁,乃尽管开口!只要不把老朽也陪了去,家里东西随你挑!”

云净舒正在养伤,言大老爷噌地一声跳起来,差点吓了他一大跳。好在伦家是见过大世面的朱砂公子,江湖上名满天下,自然被吓的次数也不少,多言大老爷这一次不多,少他这一次也长寿不了。

“世伯,在下的身上虽已无毒,却伤及筋骨,我想不日先返回云门,想请世伯派几个人,陪我一路加回去云门。”云净舒缓缓地说完一句话,已经是他来到言家之后最长的一句了。

言大老爷自然为女婿还会说这么长的句子而感动,不过话语中却让他有点失落。

“啊,贤婿要回家去么?”

“嗯。”

“不日就要离开么?”

“嗯。”

“要老朽派人护送你么?”

“嗯。”

XX个OO的,贤婿你多说一个字会死啊!言大老爷在心底默默流过两行泪。

言府是开镖局的,云净舒是在言府受了伤,又提出了要求,言大老爷怎么也要派人护送他回去。只是言大老爷好不舍得啊好不舍得,江湖风情小报上他可都向记者预约了超大空白版面,就等着报道朱砂公子和他宝贝女儿的轰动婚礼呢,小云公子这样一走,岂不是一切都泡了汤?

“小云公子此时一去,何日归来?”言大老爷心情沉重。

云净舒看着言大老爷跨下的胡子,自然心里就明白。

“世伯,我还想带初七走。”

“嗯?!”换言大老爷一个字。

接着,嘴巴咧到老大老大。

“好哇好哇!带走吧带走吧,快带她走吧!”

言初七如果此时站在门外,一定要伤心死了。她一定怀疑自己是爹爹捡回来的,这样急切的口气,哪里还像把她捧在掌心里,疼在心窝里的最最亲爱的爹?简直就像要赶她出门哦!

云净舒也忍不住微微地弯了弯嘴角,“我会照顾好言小姐,世伯请放心。”

哦呵呵,谁照顾谁,言大老爷并不关心,因为实在初七的武功也是非常高强的。但只要他们小两口亲亲密密,他这个当爹的就一切OK。最好速度快一点,他还等着做外公呢。

云净舒俊朗的眸子朝屋内扫了一眼,“连日都未见言小姐,不知她现在……”

“咦,初七没来看过你吗?”言大老爷这才发现,他天天来这里报道,竟也没有见过女儿,“云公子放心,初七一向温顺听话,不会到处乱跑,更何况现在院内院外都排满了护卫,她就算是想出门,没有个一时三刻,估计也挤不出去。哦呵呵。”

言老爷笑得满脸皱纹乱颤,为自己终于得到了眼前这名“贤婿”而觉得春风得意马蹄急啊!

没错,言大老爷的话,一米米也没有错!

言初七站在自己的闺房前面,有些目瞪口呆地望着后院里,假山上,廊亭下,房顶上,到处都站满了穿着言家镖局青­色­制服的护卫,每个人都前胸大大地印着一个“局”,后背大大地印着一个“卫”,乌央乌央地在整个院子里瞎晃荡。

知道的人明白他们都是言家镖局的护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知府卫生局派来的特别检查员呢!这叫一个人多,这叫一个拥挤,连姑苏城里最热闹的集市都赶不上她家里一片黑丫丫的人头!

“小姐!小姐!”言小绿苦着一张脸就朝着言初七奔过来,“小姐救命啊,人家都憋得受不了啦!”

言初七挑眉,惊悚地望着眼前抱着小腹,痛楚地直想跳脚又不敢多动的言小绿。

这是怎么啦?初七小姐眼神询问。

言小蓝很同情地望着小绿,“莫不是……你去茅厕这么半天,还没有挨上号吧?!”

言小绿的脸都要绿了,欲哭无泪,“茅厕那边的人都排到三里铺啦,我就是再排上一天,三更时分也未必能轮上我!小姐,救命哇!”

什么?有这么夸张吗?

言初七惊疑地把目光投向离闺房很远的,院子角落里的那处“五谷轮回之所”。

果不其然!

茅厕门前的队伍,早就已经排成了长龙,还很有秩序地在院子里扭了个“8”字型,然后再弯弯曲曲地绕到大门外面,一直排到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

哇,看到这样的队伍,想去茅厕的人不崩溃才怪。

最夸张的是,五谷所内突然有人大叫:“厕纸没有啦,快让人送五车来!”

五车!

“……”言初七站在那里,不曾开口却也跟眼前的言小绿一起惊撅。

还好言小青拍着刚刚洗过的手儿走过来,越过重重的人海,笑眯眯地看着她们,“小绿,你还没解决呐?我都说了,浴室那房里有只木马桶……”

咻地一声。

只见一道绿光闪过。

言小绿已经像只绿­色­的火箭一般,直窜进浴房里。

言初七摇摇头,默默无语。

“咻——咻——”忽地,从墙边传来细微的口哨声,要不是言初七一向习武,听力非常,在这么嘈杂如集市一样的地方听到那小小的口哨声可真不容易。

言初七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过去,正是行者大黄经常出入言家,溜达白家的特别绿­色­通道。那里正露出半张帅帅的脸庞,和那半截帅帅的白衣。

言初七忍不住就弯起了嘴角,朝着墙边走过去,慢慢地伏低身子。

白子非趴在“绿­色­通道”里,悄声问:“喂,那小子还活着吧?”

“嗯。”言初七点点头。

“已经清醒?”

“嗯。”

“毒血也已经排清?伤口已经缝合?”

“嗯。”

言大小姐的风格,字字如金。

白子非被她憋得内伤,从小到大每次都是这样,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虽然美丽的小姐放屁是不用棍子打的。

不过言初七微微地眨了眨眼睛,“你很关心他。”

呜呼,还好,这次多了好多字。

白子非感动得差点要痛哭流涕,“那是自然,他可是我拼了命救回来的哦,有我才有他,有他才有我。”

这句话说的,让言初七微微地挑了挑眉,却没再接下去。

正当这时,言小绿小朋友终于解决了生理问题,却看到小姐在一群乌央乌央走来走去的守卫后背半弯着身子,不由得也跟着走了过来。结果一看,顿时就拍着手惊道:

“大白公子又出现!”

“这次不是墙上来。”言小蓝也跟过来。

“低身弯腰出哪里?”言小青咬着嘴­唇­都要笑开花。

言初七张开粉­嫩­­嫩­的红­唇­,“狗……”

白子非愤恨地从“绿­色­通道”里伸出手指,“言初七你敢说‘狗洞’,我就立刻和你绝交!”

扑哧!

三个丫环顿时都笑成一团,一个滚在另一个的怀里,一个站在那里笑得直拍大腿。

言初七的三句半没有接完,可她也忍不住抿住嘴­唇­,­唇­角的弧度是她掩饰不住的笑意,盈盈的眉眼令辛苦趴在那里的白子非头顶都要冒出青烟来。

言小绿解决了生理问题,一时间荷尔蒙极剧上升,竟然又开始拍手,“大白公子……”

“闭嘴!”白子非已然恼羞成怒,“你们三个快给我闪开!再敢引诱你们家小姐说三句半,我就……我就立刻把四喜丸子嫁出去!”

卡!

这句话是三个丫环的死|­茓­,三个人立刻惊恐万分地看着白子非,悲愤异常:“公子,你不可以这样对待你的书童!人人都有婚姻自由的权利,乃这样虐待下人,我们要到全国仆人联合总工会去告你!”

喷——白子非额头青筋直跳,“尽管去好了,等你们告完回来,四喜丸子的小狮子头都会生出来了。”

哇啊啊!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啊!

三个丫环捂着脸庞,哭着跑到一边去挠墙。

白子非长出一口气,总算把她们给支开。他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言初七,很是焦急般地说:“喂,我来这里是有话要跟你说,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能嫁给那个云净舒!虽然我救了他,可是不是救活他来抢你的!你千万不能听你爹的话,不能嫁给他,好不好?”

言初七半蹲在那里,看着他焦急的表情,急迫的话语。不知怎的,就弯起了眉眼,勾起了­唇­角。笑意盈盈地望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是那么波光粼粼的光。

“你别光看着我呀,到底好不好?”白子非着急的。

她要真的嫁给他,岂不是就要被拐到那什么烟州唐门去了?到时候他还要去哪里找她,怎么拿回自己的混世丹呢?而且那小子脾气那么差,他不过说了两句,就对他挥剑了,到时候他如果再硬拉人家的小娘子口口……哇,就算是神仙也活不下去吧!

言初七望着他,半抿着嘴­唇­,微微地点了点头。那目光中,甚是有些甜蜜蜜的东西。

白子非看到她答应,才长出一口气,“还好,你是答应的。你千万不能被他拐走,不然我就完了……”

他嘟嘟囔囔地胡说八道着。

却不妨地突然抬起头来,对上言初七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言初七真的很不爱讲话,可是她却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只是这样静静地望着他,漆黑的眸子如同刚刚沥水的黑­色­珍珠一样,黑白分明的瞳仁中,都能倒映出他的脸孔他的表情。她眨也不眨地望着他,那黑漆漆的瞳仁似乎一直要望到他的心里去一般……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也没有了防护,就像是一本展开的书册,就令她那盈盈的目光,那样没有秘密地投入进来……

突然……好想吻那美丽的眼睛。

美丽的眉宇。

美丽的鼻尖。

美丽的­唇­。

白子非抬起手来……

“初七——你怎么在这里——”

忽然,隔着重重地护卫,言大老爷的声音遥远而大声地传来。

言初七和白子非都紧张地一摒,几乎是下意识地,言初七猛然站起身,挡在白子非的“绿­色­通道”前,还把自己身上浅蓝的裙子抖抖开,挡住身后他的脸。

“初七……初七……爹爹来了……借过借过……你怎么不去探望云公子……云公子好想你……让一下让一下!”言大老爷边呼喊着,边越过那重重的人群,从护卫大集上辛苦地挤过来。白花花的胡子上汗水滴嗒,没想到只不过多加了几个护卫,怎么跟在后院里放了几千只鸭子一样。

言初七看到父亲汗水淋漓的模样,想要上前掺扶,却又想起白子非还在身后,不敢挪动。不过才一个闪神,却发现原来不只父亲一个人挤了过来,连脸­色­苍白的云净舒都跟在父亲的身后。

护卫们一看到要保护的目标,立刻嗡地一声全都冲了过去,刹时间就把云净舒给围得结结实实,差点没闷死在那里。

言初七微微抿了抿嘴,“爹爹,何事?”

“哦,云公子刚刚对我说,想要回云门去休养伤势。他是在我们言家受了伤,我们自然有义务派人护送他回烟州。你又是他的未婚妻,这一次就由你来跑一趟吧。一路上山山水水,你们小夫妻也好增加点感情。”言大老爷乐呵呵地摸摸胡子。

心底默默地潜台词:其实你们“好”到给我生出个“惊喜”,我也可以很“哈皮”地接受。

这句话却让言初七微微地皱紧了眉头。

“他的伤尚未痊愈。”

“所以才需要回云门啊,现在还不知道是谁暗算小云公子,这一路你们要多加小心。宝贝女儿啊,云公子我可是交给你了,你可要照顾好他呀!”言大老爷大手一挥,准确无比地从层层叠叠的护卫中抓到云净舒,一下子就把他扯到言初七的面前。

言初七一看到面­色­苍白,还虚弱无力的云净舒,登时就抿住了嘴­唇­,犹豫了起来。

白子非被言初七挡在裙后,自是把他们之间的对话听了个清楚。一听到言初七没了声音,他就知道这个小女人一定是同情心泛滥,想要答应了!

他立刻伸手去拉拉言初七的裙角,想要提醒她刚刚答应了自己的事。

言初七正在犹豫,根本没有注意。

白子非不死心,继续拉。

言初七摒息,心内天人交战。

白子非已经心有怒火,忍不住腰一弯,想要从绿­色­通道里退回去,爬到墙头上对他们说个清楚。哪里想到他只顾得了自己前面的头,忘记了自己后面的大白屁屁!行者阿黄刚刚从外面流浪回来,好不容易叼到一些骨头,准备放在自己的洞洞里做冬季储备大骨头,结果兴冲冲地一回来,就发现一只大白屁屁在自己的洞洞里晃啊晃!

汪滴,肯定是哪家的不良行者,跑来偷它的过冬储备了!真是没良心,没狗德,没狗义啊!人家存得多辛苦,居然就想这样全部偷走!

行者阿黄怒了,吐下嘴里的骨头,照着那摇晃晃的PP就猛然——

“啊——!!!”

一声响彻云宵的惨叫。

言家院子里乌央乌央的护卫们,全部都被吓得瞪圆眼睛。

“不可以!不可以!绝不能让初七独自一个人跟他走!这个家伙……在我面前中箭,是我为他疗伤,为了洗涮我的冤情,我也要跟着他们去!啊啊啊……”惨叫连连,“阿黄你个小没良心的,我只是借路,借路啊啊!”

惨啊!惨啊!

仙人被狗咬屁屁,也是会痛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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