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狭窄的客厅在摆下我从二手家具市场淘来的单人钢丝床后显得更局促似乎只留下一米不到的间隙,仅够一人通过,这样一来,凡是鸿燕在屋子里趿着拖鞋走来走去我都尽量使自己待在床上做某种冥想、假寐、或是找本书装着津津有味的翻阅。
我学会了溜须拍马。极其虚伪的夸赞鸿燕身上穿的某套衣服绝对找不出第二件更能衬托她气质、美丽,就算是为她量身设计也不可能这么合适,前提是赶上我内急而鸿燕又哼着小调孜孜不倦的忙活着倒腾她那些五花八门的演出服装在厕所与卧室之间跑来跑去时。
最近我太累了,每天高负荷的工作加上从决定粉刷墙那一刻到现在我就没好好的休息过。过度透支的身体使得我萎靡不振,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劲,回到屋子看到鸿燕也懒得打招呼,鞋不脱脚不洗地倒头就睡。
鸿燕用手量我额头的温度关心地问我怎么了,我也不回应她。
夜里,我愤怒了,将满腔牢骚转化为恶毒的咒骂,一股脑的宣泄在鸿燕身上,用尽卑鄙龌龊及下流的词汇。
我睡得正迷糊,鸿燕回来了,手里端着碗热腾腾的猪脚面。
她把面放在桌上,侧身坐在床边捏我鼻子。我缓不过气,摇头醒来打开她的手,白了她一眼,“有病呀你!”翻身面朝墙睡。
鸿燕嘿嘿笑着问我:“猜猜我给你带什么了?”
我不理她,她取过面摇着头闻了下,又说:“哇好香啊——啧啧啧,看着都让人流口水,可惜呀,要是凉了可一定不好吃了。”
我不能容忍任何人在我困倦的时候打搅我,哪怕是出于善意的也不行,我倏地坐起来反手拍掉鸿燕手上的圆纸碗装猪脚面,冒着热气的猪脚面汤液粘稠,豁然在墙上留下斑斑点点油水迹,面条和猪脚像泔水桶里的食物撒了一地,完全没有诱人的样子。
鸿燕吓傻了,仍做着端着面的某种姿势,冒着蒸汽的汤油溅在手上,一滴一滴的从指缝往下滴也全然不知。
我睚眦看着发木的鸿燕骂,“吵毛啊你!”
“你什么意思?”鸿燕啮合着乜眼看我。
“你谁呀?你哪凉快哪去,你犯得着管我什么意思,你是我什么人呐,我靠!”
“你他妈的说清楚,别含含糊糊,指桑骂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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