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燕执着得就像言情剧里的白痴，我对刚刚那份感动仍有余温，也不好扫她兴，陪着她一圈圈的绕着逛，好几次我不想再走，她就回头鼓励我，“就在前面，就在前面。”

就这样，我们像巡警那样东瞧瞧西逛逛。渐渐地城市的美容师开始工作了，鲜明的橘黄|­色­制服，带着白口罩，拿着大刷把嘶嘶地将垃圾刷向路边。

过了一会儿，时不时一两个呼着白气晨练的人从我们身边跑过，再过得一会城市伴着渐密川流的车辆和熙攘的人群，喧嚣着苏醒。

“应该就在前面了。”鸿燕还想领着我往前走。

“走不动了，卖龙­肉­我也不吃了。”我拿开鸿燕挽着我的手，背着她擤鼻涕，说。

“你走不走？”鸿燕瞪着眼威胁我。

“不走。”我仰头将脸转向一边。

“我真想不到你是这种人。”鸿燕推了我一下，“你刚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都是装的吧？”

“你什么人变的，会不会说话，我装，我装什么了，我用得着在你跟前装吗？”我怒视着鸿燕吼。

“你，你欺负人！”鸿燕啮合着下­唇­，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挤泪珠儿滚了出来。

她这一举动引起了过往行人的注意，我连忙装孙子哄她，“别哭成吗？我错了还不行吗？”

“你说你错在哪儿了？”鸿燕搓着羽绒服的一角委屈的哭着问我。

我还真不知道错哪儿了，要不是她在大街上哭太引人注目，我想我绝对不会说出下面这番话。

“我错在再走几步就到拉面馆，我偷懒不想走，更错在不该呛您，和吼您。”说完，我直感到臊得我火燎火燎的，妈的，太他妈娘们儿了！真昧良心。

“那你还走不走？”

“走，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这还差不多，算了不吃拉面了，我有点累，我们就在这吃点早餐。”鸿燕破泣为笑，指着一个卖油条的零时摊位说。

吃油炸大饼子时，我麻木的表情和鸿燕的和颜悦­色­形成鲜明的对比，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屈辱，正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想我虽算不上什么好汉但却没在女人面前奴颜婢膝过。我看着笑得欢快的鸿燕暗下决心——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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