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让姚天成醒来之前,担心小朵儿提前出现在姚天成面前,因而岑卓然先回到正房的西屋哄小朵儿睡觉,谁知自己也睡着了,直到岑沐晓敲门将她叫醒。
岑卓然一边开房门,一边打着哈且,“爷爷,要不明天再给他喂食吧,好困。”
岑沐晓用手指弹了了一下岑卓然的额头,“丫头,天快亮了好不好。”
“什么?”岑卓然有些吃惊,取出手机看了看,果然是凌晨四点多了,“爷爷,你怎么才叫我,他还好吧?”
“那个,我也睡着了,”岑沐晓解释着,“我帮那小子换了衣服,看你没来,就眯了会,谁知竟睡着了。”
岑卓然失笑,“好,爷爷,我换了衣服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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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沐晓故伎重演,又用手心里的小瓷瓶在姚天成鼻子下晃了晃,这小瓷瓶里的秘方也是年轻时乔榛教给岑沐晓的。
姚天成再次醒来,这一次他不再有瞬间的迷惘,而是一骨碌坐起,看了看站在面前的岑沐晓和岑卓然后,又往自己身上看了看,眼里的惊恐再次弥漫开来,慢慢看向床头柜上的万年历,那是一本2018年的万年历,定眼再看,果然是2018的万年历。
姚天成彻底崩溃,不顾一却地将头向墙上撞去,吓得岑沐晓和岑卓然扑上去将他死死按住。
姚天成求死之心坚决,拼命挣扎,“给我滚开,让我死吧。”
岑沐晓自幼练武,年轻时又征战沙场多年,虽已年老,功力却在,一双大手像钳子似的摁住姚天成,“傻小子,你死也行,总得立个遗嘱什么的,也好让你的孩子去继承你爷爷姚梓湛的遗产啊!要不,你孩子可就一辈子待在这穷乡僻壤里了。”
姚天成身子一下瘫软,表情木讷中夹杂着疑惑和激动,“什么,孩子?不是已经——nAd1(”
岑沐晓和岑卓然松了口气,知道姚天成一时死不了,都松开了姚天成。
岑卓然娇喘着,一脸不满,“怎么,夭折了是不是?”理了理破烂的衣服,“我那次只是想对你说是孩子自己要画画,你偏听成孩子自己夭折了,是吧?”
姚天成懵了,好半天点点头,含着泪问,“那——孩子呢?”
“这孩子也太可怜,”岑沐晓喘了口气,“你小子劲还真挺大,老子差点按不住你。”
姚天成又将目光转向岑沐晓,憔悴不堪地脸上满是期待。
见姚天成期待的神情,岑沐晓语气柔和许多,“孩子睡了,我是说你孩子睡了。这些年她一直在找爸爸,你总是偶尔醒过来两三次,接着又植物人,你说这孩子可不可怜?”
姚天成狠狠地抹了一把泪,悲痛欲绝地忍着不再哭出来,“我还不如死了,也好过这样生不如死。”
岑沐晓生气地骂起来,“姚天成,你就是个懦夫,你无法接受家里惨遭变故的现实,所以这三四年来你即使偶尔醒过来,你也会很快再次变成植物人,你植物人就植物人呗,可你有为然然和孩子想过?你知道她们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唉!一个字,可怜啊!两个字,惨!”
岑沐晓的话让岑卓然和姚天成目光移了一下,不过在这种悲情气氛下,谁还会关心岑沐晓的数学呢。
“我的父母,爷爷。”姚天成抱着头泣不成声,“虽然过了这些年,可我还是像刚失去他们一样,我真的受不了,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究竟是为什么啊!”
岑沐晓和岑卓然见状,也为之动容了,岑沐晓安慰姚天成,“孩子,挺过去就没事了。你想想,人总是要走的,你父母也几十的人了,你爷爷的岁数,更是活的够本钱了,想当年日本鬼子侵略的时候,多少人家破人亡啊!多少人比你还惨啊!你可幸运的多了nAd2(”
姚天成停止了饮泣,抬起头阴沉地瞪着岑沐晓。
岑卓然也不满地看着岑沐晓,心里埋怨着,爷爷,你怎么把我们比作日本鬼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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