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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战湘潭(二十三)

第六十二章战湘潭(二十三)

在这几天的战斗中,市总被烧近半,到底是官兵发火烧船燃及岸上的房屋,还是太平军自己所为呢?其实两方都­干­了。

首先是太平军放火,再是湘勇放火。在此前一天,太平军在燕窝放火,次日又接着在窑湾、唐兴桥等处放火。湘勇陆师出击,毙敌数百人。湘勇陆师“乘胜将贼踞总市上民房亦放火烧,烧毙亦无数,生擒六十余人”。接着湘勇又三路进击,太平军退入城内,湘勇就在城外烧,烧毁木城四座、望楼一座,缴获三百斤大炮三尊。

可见双方都烧红了眼。当然放火最凶的还是湘勇。先烧屋,后烧船,再烧屋。烧到什么程度呢?火光烛天,百里之外都可以看到。烧得“湘波为之鼎沸”。其时,“下游贼船仅存文昌阁下三十余号,其余皆烧净”。

彭玉麟在这场“烧”字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他是首倡者。

湖南巡抚在光绪十六年给清廷关于在湖南为彭玉麟建专祠的奏疏中这样写到当年的湘潭之战:湘岸连樯十里皆贼舟,彭玉麟倡率水师三营,首尾夹攻,同时纵火焚舟,烧溺无算。城贼奋气,突开此门遁走,而衡山宁乡靖港之贼,见势不敌,亦皆溃散。

彭玉麟的亲家大学士俞樾这样吹嘘湘潭之战中的彭玉麟:议攻湘潭,公请先行。望湘岸连樯皆贼舟,然多辎重,少战舰。公计士卒争利必乱,乃以三营攻其首尾,自攻其中纵火,同时烧之,贼死无数。城中贼皆走,公还。大军恂恂如未尝战,辎重一无所取。

真的是辎重一无所取吗?

湘勇水师第五营,全部是湘潭县、湘乡县的兵。他们愤怒于彭玉麟野蛮的“三光”政策,称彭氏的“火攻”法为暴殄天物。在参军之前,到当地招兵的营官曾明示:参加湘勇的目的是发战争财,此时不发又待何时?更何况前日一场三打哈输光了裤子。

虽然,彭氏已经明确表示:在战斗中不许捡拾贼之弃物。现在第一轮战斗结束了,湘勇水师大胜了,在稍事休息的间歇,几名湘乡籍的湘勇水勇商议:劫持一条满载金银财宝的货船沿涟水而上,直接开到湘乡境内,到达家乡的河岸边,立即叫家乡的父老乡亲将独轮车推来抢运船上的财物。一切都隐匿完毕之后,听凭货船一路漂下去。然后,他们在家乡喝够了米酒,从陆路再绕行归队。不归队是不行的,从入营的那一天起,他们的­性­命就交给了营官,走了和尚,走不了庙,还有保人的担保。当然他们会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诸如:被贼冲散,转辗反侧,冲过贼占区,杀贼数人,重归营队等。

如此,杀贼有功,你奖赏还来不及呢!虽然大家心里都清楚实际上是怎么回事,但是,摸摸腰包中他们上缴来的银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战场上被冲散而迷路也是经常的事,特别是苦战、血战之后,不少番号的人员挤在一起,很难分辨。不管我军还是国民革命军都专门设立了收容站,这个收容站兼有搜索人员,救治伤员,辨别身份,联系部队,帮助失散、伤愈军人归队等等功效,《集结号》里面的谷子地就比较倒霉,只遇上了野战医院,而不是专门的收容站。而《我的团长我的团》里面的主角们也有被关押在收容站的经历。

咸丰四年四月初三(1854年4月29日),湘潭城北面的拱极门外湘军陆师大本营。

我与周凤山、李朝辅、伍宏鉴、魏崇德、郭鸿翥、江忠淑等人在地图前分析下一步行动。

首先我开口:“这几天要感谢水师的支持,如果没有水师的支持,胜负真还不好说。这几日,诸位都疲劳了,尤其是凤山的二个营,伤亡很大,需要休整。忠淑,从今天开始,你们楚勇要多担一点。现在看来,湘潭的长毛已成瓮中之鳖,死期已到,我们不能让他们溜出去。大家来分析,长毛下一步可能会如何办?只有摸清了长毛的想­干­什么,我们才好有所准备。不是说吗?直角坐标百战不殆!”

周凤山一抱拳说:“将军,长毛肯定想的是如何突围。城外的辎重船已经被我水师烧光了,只有窑湾一带有船,我分析,下一步,长毛可能会拼死往窑湾集中。”

江忠淑指着地图画了一道圈说:“现在我们把­精­力都放在江上和市总一线,如果宁乡和靖港的长毛过来如何办?”

李朝辅担忧的补充:“宁乡的长毛有不少。离湘潭只有几个时辰的路程。我最担心的还是北门。”

魏崇德说:“我担心的如果宁乡靖港的长毛探知省城空虚而扑长沙的话,那还真不知道如何办?长沙现在已无一兵一卒可调了,可以说无兵把守。从长毛的角度来分析,打长沙是救湘潭之敌最好的办法,围魏救赵嘛。长毛中还是有人才的。”

伍宏鉴道:“这就要分析长毛有没有这个胆量,有没有这个实力。依我之见,整个入湖南的长毛充其量三万人,湘潭实际上是他们的主力,靖港宁乡两地加起来最多四千人,岳州可能多一点,六千人?湘潭的长毛这几天的添油战术,让我们­干­掉了一万多人,就算他们沿途掳夫,将这个数字补平,湘潭捅破天也就一万多人。宁乡、靖港四千人去打长沙?不可能。至少从长毛以往打得仗来看,是绝对不可能的。且都是一些新掳来的短发,战斗力极差。长毛历来喜搞人海战术,搞漫山遍野,吓得官军魂飞胆丧,但是长途行军他们却是做不到的。所以,我认为他们行围魏救赵的可能­性­不大。”

郭鸿翥道:“只要围魏救赵的可能­性­不大,湘潭的长毛解决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魏崇德道:“问题是,战争没有可能。就像打麻将,单调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老子就是常常单调,还有自摸的机会呢!”

周凤山道:“我们一直强调北门,而且大营就驻扎在这儿的道理就在这里。”

我皱皱眉头说:“不能等了,夜长梦多,湘潭的战事必须在这两天内结束。北边不能松。长毛,只能让他们往南走,不能让他们往北走。涤帅为了湘潭,可以说把什么家当都丢给我们了,我们不能让他再受惊了。”

周凤山道:“北门我们的兵力部署达到近八千人了。我看,长毛已经知道北门突围无希望,南突的可能­性­就很大了。我们不如暗中将北门一半以上的兵力抽到南边来。北面佯攻,南边是重点,通知水师烧窑湾的船,彻底断其水上逃跑的念头。总之,我们对湘潭之长毛已成关门打狗之势,不能功亏一篑。”

我点点头:“凤山这计极妙,叫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当然北门在佯攻的过程中要加强哨探,要水师也准备快船接应,一旦发现长毛从北边突围,南边的军队就立即登船,顺流北调,南北最多也就半个时辰的路程嘛。”

“报……”帐篷外面传来一声经典的声音。

“怎么?”周凤山代我发问。

“长沙紧急军情!”信使半跪在地上,把一封信高高的举过头顶。来的人我见着眼熟,应该是曾国藩亲兵营的,但是叫不出名字来。

“难道是长毛偷袭长沙?”众将吃惊的相互望着,周凤山急忙前去抢过信,撕开信封就看。

“都看看吧,应该是涤帅偷袭长毛不成,反而中了长毛的埋伏,差点落水身亡。”

“啊?!”众将更是惊奇,都上前去抢信看。

等众将匆匆浏览过那封信,魏崇德拿着信问我:“塔大人,您是怎么知道的?”

“没什么,我南下之前给涤帅算过了,涤帅可能有水劫,所以劝涤帅不要出击,没有想到还真的……”我一ρi股坐在椅子上,揉着眉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将军,那我们该怎么办?”周凤山小心翼翼的问。

振作,振作,书上都说了,是我“塔齐布”在湘潭十战十捷,才让曾国藩的靖港之败,轻描淡写的就那么过去了。如果因为我,湘潭没有打下来,那可就遭了。不对啊,不是说靖港之败后,曾国藩就收到湘潭十战十捷的消息,振作的吗?是书上出了问题,还是我这只小蝴蝶煽动的翅膀?

“塔大人,您快拿主意吧!”

“塔大人!”

“将军!”

……

在众将的催促下,我右手使劲的揉揉头,然后重重的敲在桌子上,大声说:“刚刚的消息谁也不许说出去,统统都给我烂在肚子里,传令各营,就说涤帅在靖港大败长毛,收复靖港,长毛已经被赶到岳州了,另外再加派嗓门大的勇丁,在城外面大声喊。明天早上,我要城里的高客(音译,湖南土话,老鼠的意思)都要知道长毛在靖港兵败。”

“是。”

“还有。”我深吸了一口气说:“给长沙报捷,就说我湘勇在湘潭十战十捷,已经收复湘潭,长毛全军覆没。”

“将军,谎报战功可是要杀头的啊!”周凤山急了。

我瞪了他一眼,说:“长沙官场早就看我们不顺眼了,涤帅新败,闲言碎语不知道要把他说成什么样子,如果没有点说不下去的战功,恐怕涤帅又会寻短见。”

“那战报报上去,湘潭城还在长毛手里,怎么办?”伍宏鉴抢先问。

“当然用最简单的方法——打下来!”我敲敲地图,指着湘潭城说,“最近,城中新老长毛之间不合,也是我们可以利用的,上次在城门口都能火拼,如果炸营了那会怎么样?”

我对众将笑了笑,然后对帐篷外面喊:“必发,进来。”

童必发进来之后给我打了个千:“将军有何吩咐。”

“你带着几个好手,趁天黑,摸进城去,找到长毛中湘潭人的驻地,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要挑起新老长毛之间的内讧,越大越好!”

“喳!”童必发领命之后出去了。

我再对着众将说:“从明天起,各营轮番攻城,不得停息,长毛不跑,就逼着他跑。”

“是。”众将齐声回答。

“对了,我们自己写可能长沙那头骆驼还不相信,叫那个刘……刘什么去了的?”

长沙那头骆驼指的就是长沙巡抚骆秉章,众将听看都嘿嘿的笑。

“那个,他应该就是湘潭知县刘建德。”笑过之后,魏崇德好心提醒我。

“管他叫什么,叫他也写!”

“那他要是不写了?”李朝辅担忧的问。

“腰上的刀是摆设吗?架在他脖子上,看他写不写!”看着李朝辅又要问,我直接说:“如果他还不给面子,把他裤子脱了,拿个匕首在他**上比划比划,还不写,我就冒办法了。”

“是。”话说到这份上,那个刘建德的命运也就清楚了。

继续商量攻城的事之后,众将告辞退出我的营帐。我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靖港之败后,曾国藩可是最不好过的。说起来,曾国藩、蒋介石也真是霉运指挥官,不Сhā手指挥的,可能会败,但是Сhā手指挥的,就一定会败。

曾国藩从靖港开始,一直到祁门老营被围,曾国藩是信这个邪了,曾国荃攻打江宁的时候,只是瘟疫过后去探望一下,就立即缩回安庆等待战报。而蒋介石一直不信邪,从刚出道的华阳一战,陈赓把他背出绝境,到最后的东山岛之战,特别是淮海战役(国民党战史称为徐蚌战役)本来杜聿明就定下打不过就跑的计划,可蒋介石却为往哪边跑出现了疑问。杜聿明正按照原计划向西向永城方向逃窜,华东野战军发现后已经很迟了,只能派兵追击,尽尽人事,没有想到十二月三日上午10点左右,蒋介石派飞机投一份亲笔信,命令杜聿明转向东,向濉溪口攻击,协同由蚌埠北进之李延年兵团南北夹攻,以解黄维兵团之围,杜聿明无奈的从命,华东野战军发现发现后大喜,十二月四日,十一个纵队赶到,把杜聿明兵团包围在永城东北之陈官庄地区。杜聿明不久就做了俘虏。

几天前,我那首战告捷的战报到了长沙,曾国藩还有满城的官员们都送了一口气,但是对于湘勇的讽刺依然不见少。

第二天,曾国藩接到长沙的乡团报告,他们说,靖港的太平军军营中只有几百人,打不过湘勇,可以先把太平军赶走。并同意派遣长沙团练随军协助作战,建好浮桥,供湘勇部队使用。

“曾侍郎,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失之可惜呀!”

曾国藩摸着胡子,良久没有做声。向北出兵,这是他既定用兵计划,消灭靖港这股长毛,符合这个计划。同时也担心湘潭久攻不下,靖港的太平军会来攻打省城。

有了上次岳州的失败,曾国藩慎重多了,发不发兵,他仍然没拿定主意,只好自言自语:“长毛安排五百号人在靖港做什么呢?”

“涤师,管他做什么!先把这五百号长毛收拾再说。”王錱急着要报羊楼司之仇,在一旁竭力怂恿。

“涤师,靖港离此不远,我看先派几个人去打听打听,若确如隆少爷所说的,再发兵不迟。”李续宾也很想借这一胜仗来洗羊楼司之羞,但他比王錱稳重些。

王錱、李续宾二人的态度促使曾国藩下了决心。“倘若真的只有五百人,”他在心里盘算着,“水陆洲现有三千人,以数倍兵力前去剿洗,必胜无疑。这一仗打胜了,大可振作湘勇士气。”

是的,曾国藩此时太需要打胜仗了!他终于采纳了李续宾的建议。晚上,派出侦探的人回来真报,长沙乡团说的一切属实。曾国藩终于决定出兵。

第二天,湘勇四更起床吃饭。王錱、李续宾带领全部陆勇,曾国藩坐着拖罟,亲自指挥全体水勇,浩浩荡荡向靖港开出。一路顺水,战船很快驶到离靖港二十里水路的白沙洲。

水师在白沙洲停下。不久,陆勇也赶到了。骑兵回头报告:靖港镇上正在杀猪宰牛,八仙桌摆满了一条街。曾国藩大喜,下令水陆并进,水师在靖港登岸,陆勇过浮桥在靖港会师。

中午时分,湘勇水陆两支人马聚集在靖港。到这时为止,一切都很顺利。

可是,等湘勇冲到靖港镇上,八仙桌虽摆满街,却不见半个太平军。正在疑惑之际,忽听得一声冲天炮响,埋伏在铜官山上的两万太平军将士一齐钻了出来,一个个举着大砍刀,呐喊着奔下山,像一股势不可挡的急流冲过浮桥,压向靖港。

曾国藩看着漫山遍野的红、黄包巾,方知上了当,心中叫苦不迭。湘勇只知道靖港仅有五百长毛,满怀轻易取胜的把握,眼前忽然出现的这种惊天动地的场面,完全没有料到,个个吓得胆战心惊,尚未交手,先已气馁腿软。

王錱、李续宾只得强压住阵脚,指挥湘勇迎敌。刚一接仗,湘勇便纷纷败下阵来。

靖港镇上,四面八方响起“活捉清妖曾国藩”的吼叫。炮声、鼓声、脚步声,仿佛雷鸣电闪。湘勇这时没有强有力的军官指挥,平时训练的东西完全发挥不出来。逃跑吧,又不知向何处奔逃,只得退回江边。

曾国藩又气又急,无计可施。看到一群湘勇抱头鼠窜,直向江边奔来,他怒火中烧,慌忙抽出王世全所赠的宝剑,离船上岸,叫康福将一面军旗Сhā在江边,自己仗剑立在旗下,鼓起三角眼高喊:“有过此旗者,立斩不赦!”

溃勇一开始还是被镇住了,呆立在江边,不敢前进,有几个想将功补过的,又硬着头皮转回去。这时,又一股溃勇犹如被狂风卷起的败叶,没头没脑地来到江边。

其中一个湘乡籍小个子勇丁慌慌张张,只顾逃命,没有看到曾国藩站在那里,晕头转向地从旗杆边跑过去。曾国藩恨得牙齿直咬,一剑刺去。小个子勇丁惨叫一声,痛得在地上打滚,鲜血染红了河滩。趁着曾国藩抽剑的时刻,一群胆子较大的逃勇慌忙绕过军旗,手忙脚乱地向停在江边的战船涌去,并不等将令,便扯帆开船,一面盲目地向两岸开炮,许多湘勇则趁混乱之机脱下号褂,丢掉刀枪,躲进草丛树后。

周国虞和新近前来投奔的串子会大龙头魏逵,带着兄弟们从靖港街上冲过来,一路高喊:“抓住曾国藩!”

“杀死王錱、李续宾!”

“为弟兄们报仇的日子到了!”

曾国藩虽仍仗剑立在军旗下,但已丝毫不起作用,一队队溃勇绕过军旗,跳上战船,仓皇逃命。浮桥头边,王錱率领的一批敢死队经过一番搏斗,略占上风,浮桥被湘勇夺过来了,但一批批溃勇却乘机从浮桥上逃跑,奔走在回长沙的路上。

曾国藩气得把剑扔到地上,命令康福带人去拆桥。李续宾跑到曾国藩面前请求:“涤师,千万莫拆桥,让兄弟们寻一条活路吧!否则就要全军覆没了。你老也赶快上船,此仇来日再报。”

曾国藩看着如海浪般压来的太平军,以及全部乱了套、争先恐后上船逃命的湘勇,无可奈何地直摇头,但仍不愿意上船。李续宾急得团团转。忽然,有人高喊:“韦永富,­射­军旗下那个大胡子!”

话音未落,一支箭擦着曾国藩的左耳飞过去,他吓得魂都掉了。李续宾、康福过来,将他硬拉上拖罟,立即开船。

太平军划出二百多艘小舢板,环绕湘军战船四周,对湘军火烧枪击。湘军水勇纷纷弃船逃跑,或将战船凿沉,不让它们落到太平军手里。

这时,江面上刮起了西南风,战船逆风逆流而上,甚是艰难。为了让战船不至于冲到太平军的军营里挨打,李续宾逼着勇丁下船,到岸上去拉纤;褚汝航督促水勇放炮掩护。

各船火炮一齐发­射­,终于勉强把后面追赶的太平军压住。没有上得了船的勇丁,则四处寻路,翻山越岭,丢盔卸甲地向长沙方向逃去。从开仗到全线崩溃,前后不过一顿饭工夫。

曾国藩坐在拖罟“飞龙号”上,听着后面追兵一声声“活捉曾妖头”的喊叫,看着两岸飞蝗般­射­来的箭,以及自己这副仓皇奔命的狼狈相,又恼又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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