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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青春年少在土家 > 第10章 错过好戏

第10章 错过好戏

成群的八哥欢噪着,朝霞中,飞过对面山头的杉林去我的心情也跟它们一样快乐飞翔,笑得像朵花

齐巴子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他已把我推作“知青先进代表”上报大队了,出席全专区“先代会”,还将作大会发言“那还没讲的?知青……几个在天天出工,何况还自己养猪?就讲这,不是吹的,全专区哪个比得上,那还没讲的?”谁见我都道喜招财猫似的,我见谁都挥手打招呼人轻飘飘的,仿佛置身童话一般

可这才发现,眼下灯油盐都没了家里寄的几块钱,也早就一籽不剩慌了手脚,我爬阁楼灶顶的烘篱上没舍得吃的三个南瓜,看去好好的,可一碰一个洞――可恶的老鼠几时偷吃了瓜籽,瓜腐了没瓜可卖,进菜园,狠心砍下留来过冬的几棵大白菜

…………

人流喧嚷的街口,却不见“九二零”打围的旧日景观菜背去饭馆,卖了五毛钱,捏着去买点盐煤油应急牙膏已没钱买

进供销社里我看见,原来“九二零”在那麻脸大婶柜台,帮着卖毛巾肥皂人明显蔫了这大婶总瞪着眼,内分泌失调似的整天咋呼呼打雷,顾客都无不要逃

有戏!我好奇的大张着耳朵柜里俩营业员特快活,正在搞“九二零”新闻交流:

沼气科普宣传,明明就几张画图,抹点糨糊墙上一贴的活,他还就真当小鬼要上香火牌了,忙天火地要拉横幅敲洋鼓没人理睬,他就死乞百赖,在文具柜同事那强借这不,风光一回,鼓破了同事就连带他厕所边挖坑的可怕举动,都一并告了上司

农忙时下乡支农,见着都拿粪水掺草木灰拌种,他记下了今年春播将始,他找到公社书记,要求废止不知怎就谈崩他冲书记拳捏得紧紧的:什么“氨气”,什么“挥发”,痛心而声高多年的风浪里闯过来的书记,什么阵势没见过?可这号的却……板着红脸,他耐着­性­子静听当对方怎就把施肥,跟医生诊病扯了一块……终于,他亮出了他那招牌动作――竖起食指,但还是别想Сhā上嘴只得把犀利的目光,足盯他有三分钟:农民祖祖辈辈种地,还不懂得下种上肥?你忙活个啥?一颗豆芽长齐天,也还是颗豆芽知识分子的点花花肠子……“好,好,好了拜托你,就少动些心思了翱我没工夫听你把脉,我耗不起没事你就对着屋角打呵欠,趴桌上冲瞌睡,翱就算你为“农业学大寨”出力…在积德,大恩大德!”书记血红着脸

“九二零”其实算得同类中的幸运者据说,他们同来的一批大学毕业生,除两个学“火箭专业”的,分配去县鞭炮厂,跟些婆婆们坐着搓纸筒,其余都在个农场里抡锄头由此,分内分外的,他也就格外的好事和热情就像郁金香,也有特别的黑­色­品种一样,还见他赶集天弄张条桌坐那,搞什么“施肥咨询”特别

闻讯赶来的“九二零”上司,见他就来气歪着嘴,要吃人的相他刚接到投诉,也不知得了谁的授权,星期天,“九二零”在镇边家家菜园的转,一朵朵掐人家地里的土豆花(当地人不理解,去除花朵了增产)紫的白的捏了一大把别人若不是当他神经有问题,要揍人当着书记面,这苦不堪言的供销社主任,向“九二零”宣布:记好(嗓音都变了)从今收起你花里胡哨那一套,上柜台,上柜台没事闲的往后就死人翻船,你也就只管卖毛巾肥皂卖错扣工资!你记好还有厕所边那坑――嘴巴闭了!马上原原本本填平再死人翻船……

“割卵敬菩萨――人割死了,菩萨也得罪了你说这都是为个啥?书读多了害人哟,咯咯咯……”俩交流者,比瞧着马戏小丑还开心

的确,革命史上,不当叛徒即动摇的知识分子,现今,也不外些“研究马尾巴功能”的小丑,归类资产阶级这年代,只当表明立超谁没事给捣鼓两拳都无碍,还能放过这号有噱头的?那边,那大婶又在打雷将“九二零”归其麾下,让他终日生存在极端气候下,自顾不暇而再不惹事,或许才是上司们联手下的一剂猛药?

可我的,他俩那样快活地笑啊颠的,给我打那点煤油,还是足量?

出店来,去邮局,准备给家里发封经济告急信咦!街上人,怎都对我闪着警惕目光?怎觉得,我怎陡变得这么惹眼?人们,都争相往公社那边赶跟去小桥前,我却止步了一个特大新闻在轰动――小张集上扒窃,被扭送公社里

大开眼界者,人山人海

…………

赶集回来才晓得,今天我顶不划算

冬来活闲,不赶集的,都安排坐隔壁大屋抹包谷籽屋前坝子,暖阳里,都几人围着个筐,名正言顺的侃笑包谷一颗颗掰,笑话逸闻­色­情段子一大挑泡杯茶,当得坐茶馆休闲楼上包谷­棒­子堆里,小伙小嫂疯死,就摔成骨折都没人管可还跟平日样工分照拿最是一年舒服时

更可惜,还错过出好戏

懒搞得二嫂,居然抱伢找上门了大白天众目睽睽下,俩男女紧关大门先前普遍看好的三人戏,似乎已远离戏路奇迹般,没见吃药,二嫂男人已能下床,气­色­明显好多了,但脾­性­全变像被人捏住短处,变得从未有的­阴­柔和气短屋里屋外,连给丫头梳头擦鼻涕,都自觉揽下,还总给那婆娘献殷勤扮笑脸不知属于易燃物无心摩擦,引发惊天大火,还是十几年残酷的­精­神折磨,二嫂丈夫对天地神灵,对自己都信心丧尽后的­精­心安排总之,这剧情叫人越看越疑:共檐下俩同­性­,非但没生死不容,反而愈像俩铁哥们唯一让人看清的,是二嫂那丈夫:他虽然装佯,低调,目光躲闪,却满脸喜气,肯定是个大赢家

最神奇莫过二嫂――五个伢的娘了,怎和懒搞得,就热乎出生生死死的味道是意外到手青春重回的仙方?是无意服下枯木逢春的神药?她,连人也变得红润光泽,跟菜园里经霜的辣椒似的,红艳艳的

虽说这地方几乎无话不“荤”,但对女­性­禁忌特别多正月初一十五,姑娘媳­妇­不进堂屋女­性­长幼,万不能从谁扁迪跨过大姑娘,忌讳与本姓人说笑,或同坐一条凳轻则被看做没教养,重则斥为不齿­骚­货几十里山乡,别说离婚,连寡­妇­,都没听说过再嫁三天两头,只要懒搞得去了,邻里都无不是怪兮兮的天下能有永远看不懂的戏?夜半听门的,没事找事进屋的盆响影动,都被无限放大她家不远,总站着人指指点点第二天,她家几丫头,都成­妇­女们的围猎目标问艾套艾抽丝剥茧绕来绕去,不外“­奶­娘(娘)昨晚跟哪个睡?”

屋脊那多孔玩意上,昔日婀娜多姿的瓜蔓和朵朵黄花,都不见了剩条露瓤的老丝瓜,悬着哲人说,别人是地狱她村里,她已完全不敢露面

――看看,大白天公然追上门来,一把年纪还这馋细腰大ρi股,这号婆娘最­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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