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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3 宝降龙06

暴君,本宫来自现代! 正文 463 宝降龙06

463 宝降龙06

确实,要是没有嬷嬷的教导,我或许到现在还是迷茫中徘徊,整天只是想办法去霸占爹爹,而不去关注身边的人或事。

“公主,奴才恐怕以后是来不了了。”嬷嬷说完,停下了脚步。走至我身边,朝我跪下,说:“公主,这往后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嬷嬷,你是要出宫?”

我扶起嬷嬷。

腊“是,奴才年岁大了,上头已经通过准许奴才出宫的文书,过不了几天,奴才就会出宫回老家。”

“嬷嬷,离开这里也好。”

我想要挽留嬷嬷,可最终还是没有。

肩嬷嬷走了,她这次来算是与我告别。

而她临走前,给了我一句话,我深深地将这句话藏匿在心中。

女人若是想要在这后宫里生存,就要抛弃一切。

嬷嬷,你是在提醒我什么?

举头,瞧着悬挂在天空的日头,我笑了......

嬷嬷,你真的是位好先生。

回身,我走回到亭中,继续喝着那碗已经冷却,剩下三分之一的补汤。

不理会宫女的话,不理会小桌子的话。

我只是自顾自的喝着,不为别的,只是想要喝,不在乎是不是冷了,不在乎是剩下的......

抛弃一切,我的一切从来没有存在过,又何来的抛弃?

手,伸起,我想要去抓住天际中的太阳,它的光和热,是如此的令我着迷。

就像是爹爹给我的感觉一样。

。。。。。。。。。。。。。。。。。。。。。。。。。。。。。

“宝宝,最近有没有跟嬷嬷好好的学习?”

“爹爹,宝宝自然有跟嬷嬷好好的学习。”

嬷嬷走了一位,又来一位,新嬷嬷比以前的嬷嬷,年轻了很多,可懂得的却远远超过以前。

我甚至在新嬷嬷身上看到了后宫女子独有的贪婪。

我含着笑,看爹爹,“爹爹,我喜欢你这次给我的礼仪老师。”

“是么?那就好,这样爹爹也就放心了。”

爹爹,你总是这么温柔,你知道么?

你这份是多么的残忍。

不容我靠近,可你却为何又要将我纳入你的羽翼?

爹爹,你为什么不容许外人靠近,而我的世界只是这座宫殿。

你好自私,嘴上说着不能让我成为女人,可你却总是抱着我,亲吻我。

爹爹,其实你是喜欢宝宝的,是想要我成为你的女人的,是么?

“宝宝这么乖,想要什么?爹爹都会满足你。”

“爹爹,真的什么都可以?”

“当然,君无戏言。 ”

“那我要......”

我眼睛发亮,直勾勾地看着爹爹。

爹爹上下打量了下,原本闪现在眼中的光芒减弱。

“宝宝!”

爹爹沉着声音叫着我。

我只是笑着看爹爹,他在想什么?

他以为我要什么?

“爹爹,宝宝什么都不要,只想要做爹爹的好女儿。”

爹爹脸上的神情数度变化,显然有些惊讶的我的话。

我不会再愚蠢的去说,我想要做爹爹的女人。

“宝宝,你真的是爹爹的好女儿。”

爹爹拥着我,又亲吻了下我的脖子。

我咯咯的发出笑声,爹爹,你知道么?

你真的很狡猾,皇帝是不是都如你这般狡猾?

我窝在爹爹的怀中,享受着这刻的平静。

爹爹抚摸着我的发丝,沙哑的说:“宝宝,你是爹爹的乖女儿,是乖女儿。”

是,我是乖女儿,在爹爹的面前,我是乖女儿。

爹爹在隐忍,他说完就放开了我,又匆匆的离开了。

我知道他一定去找别的女人了,每次不都是这样,匆匆的离开......

。 。。。。。。。。。。。。。。。。。。。。。。。。。。。。。。。。。

习惯了,不!

我不会习惯,我讨厌爹爹身上的那份香气,我讨厌他每次都去找别的女人。

“嬷嬷,你说,男人是不是很矛盾?”

我透过薄薄的帐幔,看着站立床尾的身影。

“公主,男人越是矛盾,才能说明他越是在乎。”

“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我趴在床上,她就是我的新嬷嬷,听她说自己是入宫已经有十年了,我也没有追问什么。

她姓程,程嬷嬷,这位深藏不露的嬷嬷,到底我在她的身上能得到点什么呢?

“公主,今日的课程,看来你学的很好。”

“那也是嬷嬷你教的好。”

“公主,奴才不过是按照公主的话,做应该做的事。”

“嬷嬷,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我能给嬷嬷带去什么?我知道,我可以让她往上爬。

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权利永远是诱惑人的东西。

“奴才叩谢公主的提拔。”

“你下去吧。”我挥手,示意嬷嬷离开。

我喜欢她,可并不代表我就信任她。

。。。。。。。。。。。。 。。。。。。。。。。。。。。。。。。。。。。。。。。。。。。

聪明人办事利索不说,更是投其所好。

程嬷嬷就是属于这种人,与她在一起,你不用开头,只需要一个眼神,她就能知道你要什么。

“公主,今儿个你可有想要去的地方?”

小桌子在旁询问。

我已经趴在爹爹批阅公文的长桌上许久,大概是显得有些萎靡不振,小桌子担心了吧。

我摇摇头,什么地方都不想去,只是想要这么呆着。

“公主,要不奴才扮小狗?”

“不要。”

这都已经提不起我的兴致了。

“那奴才给公主去拿纸鸢?今儿个外头天气好,是个放纸鸢的好日子。”

我眨了眨眼,对小桌子这个提议倒是蛮有兴趣的。

“好吧!那你去拿。”

“是,奴才这就去拿。”

小桌子见我终于有了动静,急忙转身去拿纸鸢。

我伸了伸懒腰,从桌前走离。

小桌子拿着纸鸢走回我的身前,说:“公主,咱们是去前院放,还是后院?”

“前院吧!后院地方小,纸鸢放不高。”

我说着,伸手。

小桌子过来扶住我的手,向着门口走去。

大概是许久没有接触到阳光,一下子站立在阳光下,我竟然有些个晕眩,适应了一会子,才缓过神来。

小桌子拿着纸鸢,说:“公主,那你拿着,奴才去放线。”

“好。”

我拿着纸鸢,小桌子拿着线板,朝前头跑去。

我瞧着越跑越远的小桌子,叫道:“差不多了小桌子。”

“好,公主,奴才开始跑了。”

小桌子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

或许是天气确实不错,要不就是我的心情一下子就转晴了,总之我的兴致被带起了。

望着从手中脱离的纸鸢,我目送着它一点点升高,直到飞至高空。

我朝着小桌子跑去,现在纸鸢已经在天空中稳定飞翔。

“小桌子把线板给我。”

我伸手,接过小桌子递来的线板。

小桌子看着纸鸢,说:“公主,拿稳了。”

“我知道。”

我点着头,放纸鸢并非是第一次,只不过每次到我手上,纸鸢就会从上空掉落下来。

搞得我一下子就失去了心情,小桌子说是我的力道控制的不好,纸鸢容易失去平衡。

眼瞧着在我手上还没多少时间的纸鸢,摇摇欲坠的样子,我就心急的把线板交给了小桌子:“别让它掉下来。 ”

“是。”

小桌子一手拿着线板,一手搁在线上,平衡着重力。

我坐在地上,遥望着高空,有些个羡慕纸鸢,它可以飞的那么高,一定可以看到许多我看不到的景致。

甚至能将皇宫一览无遗吧......

“小桌子,你说人要是能飞,那该有多好?”

“公主,人怎么能飞?”

小桌子显然觉得我的话,很是可笑。

我拉了拉小桌子的衣摆说:“你也坐下来吧。”

“不,奴才不累。”

小桌子看来比我玩的还起劲。

现在正是放纸鸢的季节,上空并非只有我们一只纸鸢。

数只形状不同的纸鸢,齐齐飞翔在空中。

“呀!”

小桌子突然惊叫出声。

我举起头看向他,说:“怎么回事?”

“不知是那个宫里头的纸鸢,跟咱们那只的线条缠上了。”

“纸鸢呢?”

我听小桌子这么一说,朝上空一看,那里还有我的纸鸢啊!

这可是我跟小桌子做了半天时间做出来的蝌蚪纸鸢,样子虽说不怎么好看......

不过那是我亲手做的,现在不见了,我自然担心。

“公主,你在这里坐回,奴才就去找纸鸢。”

“去吧!”

我点头,小桌子离去。

坐在地上,我等待着小桌子的回来,阳光暖暖的洒在我的身上,真的好舒服。

舒服的令人昏昏欲睡......

不知过去多久,小桌子回来,我望着他手中的纸鸢,问:“找到了?”

小桌子脸­色­并不好,甚至有点发白,点了点头。

我又问:“小桌子怎么了?”

“公,公主奴才没用,纸鸢......纸鸢......”

小桌子吞吐其词,随后将纸鸢递近我跟前。

我一瞧,好好的纸鸢被撕裂成两半,蝌蚪的尾巴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愁眉,“怎么搞的?”

“奴才,奴才......”

“说。”我坐起身。

“公主,奴才给你在做一只。”

小桌子没回答。

“小桌子,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没,奴才找到纸鸢的时候,发现在树上,奴才没用,奴才没有控制好力道。”

小桌子越说头低垂的越低。

我站起身,从小桌子的手中夺过纸鸢,说:“小桌子,你办事我一向很放心。 ”

“公主。”

“哟,这不是宝宝公主么?怎么也出来放纸鸢啊!”

讨厌的声音,讨厌的香味,讨厌的人,德妃娘娘!

她比容妃,兰妃还要让我讨厌。

我笑望着正朝我走来的德妃娘娘,作揖:“德妃娘娘吉祥。”

“听闻宝宝公主,近日来一直都在跟程嬷嬷学习礼仪,看来并不假。”

我蠕动了下­唇­,说:“是,作为绥靖国的公主,又岂能丢了绥靖国的体面,德妃娘娘看来也是来放纸鸢的。”

“可不是,今儿个看这天气不错。”德妃娘娘缓步走至我的身前,看向小桌子手中的纸鸢,说:“原来刚才飞的最高的纸鸢是公主的啊。可惜了。”

“确实可惜了。”

我顺着德妃娘娘的话点头。

“怎么林婕妤没有过来?”

德妃娘娘问着,眼睛看向小桌子。

林婕妤,这名字好陌生。

我看向小桌子,不明白为何德妃娘娘要询问。

小桌子望着我手中的纸鸢,久久没有回答......

与此同时我捕捉到了,德妃娘娘眼中闪过的一丝笑意。

“公主,怎么你不知道么?”

德妃娘娘把眼睛转向我的身上。

我狐疑的望着德妃娘娘,问:“知道什么?”

“哎呀!看来公主是真的不知道啊!这可怎么好,本宫这......”

德妃娘娘听闻我这话,脸上显得很是尴尬。

我再次看向小桌子,低喝问道:“小桌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主,奴才并非是有意要隐瞒,只是怕公主听了会闹心。”

小桌子说着,跪在地上。

我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主,其实这纸鸢是被林婕妤撕破的。”小桌子一咬牙,对我说道。

我得到答案,再看向德妃娘娘,她显得有些无措......

。。。。。。。。。。。。。。。。。。。。。。。。。。。。。。。。。。。

小桌子隐忍了半天,终是在德妃娘娘的话中说出。

我瞧着小桌子手中的纸鸢,说:“既然破了,那就扔了吧。”

小桌子错愕的看了我一眼,随后说:“是,公主,奴才这就去扔了。”

我看向德妃娘娘,“娘娘,这天气可是转­阴­了,纸鸢没了,我也没了那兴致。”

“宝宝公主,你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头去,那林婕妤......”

“娘娘,我并没有往心里去。 恕我不能陪娘娘,告退。”我向着德妃娘娘欠身后离去。

身后抽气的声响,我清楚地听在耳中。

德妃,你这头老狐狸,想要借刀杀人,你找错了人。

我不会蠢得去当你的刽子手。

我向着自己所居住的宫殿走去,一路上我保持着笑容......

小桌子不知道把纸鸢拿到哪里去了,一直都没见到他的身影。

直到我回到居所,才看到小桌子居然是回到居所,他手中仍是拿着那只被撕破的纸鸢,呆呆的发愣。

“怎么还没有扔?”

我走上前,一把夺过小桌子手中的纸鸢,狠狠地扔在地上。

“公主”

小桌子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所惊吓到。

“小桌子,你老实的把原因后果给我说清楚。”

我望了眼地上的纸鸢,回转目光,看向小桌子。

“公主,奴才原本是想要去纸鸢,没想到那纸鸢与林婕妤的纸鸢纠缠在一起了,奴才是想要跟林婕妤说,奴才去拿剪刀,把线剪断了就可以了。

谁知道,林婕妤也没什么,就命人硬生生地把纸鸢给撕裂了。”

小桌子战战兢兢的说着,低垂着头,不敢看向我。

“就这样?她可有说什么?”

我相信,林婕妤必定还说了什么。

“公,公主,奴才说的就是当时说的。”

小桌子身子缩了缩,将右手放在背后。

我上前,手伸起将小桌子藏匿在身后的右手强硬的抓上前。

“你在藏什么?”我将小桌子的长袖撩起,没想到五个手指血迹斑斑,我惊愕的望着小桌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没什么,是奴才不小心把手指给弄破了。”

小桌子摇头。

“小桌子,你是不是要我去问德妃娘娘?还是去问林婕妤?”

小桌子的忍耐,他的不说,我自然是知道,他怕我会冲动。

可他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知道真相了么?

一想起德妃娘娘那张带着嘲讽的嘴脸,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公主,奴才真的没事,就是可惜了公主亲手做的纸鸢。”

小桌子眼睛看向纸鸢。

我挥手,狠狠地给了小桌子一巴掌,揪住他的衣襟,喝道:“你个蠢货。”

推开小桌子,我去把纸鸢捡起,用力的拉扯着。

小桌子不明白,上前阻止我的举动,说:“公主,纸鸢还能还原,公主!!”

“小桌子,纸鸢是死的,你是活的!你怎么就是不懂?”

我气小桌子的不明白,我这不是心疼纸鸢,而是在心疼他。

“公,公主,奴才......奴才......”

小桌子被我的话语所惊倒,呆愣在一旁。

“小桌子,我说过,你是我的人,我不容许他人伤害你!你为什么总是要隐瞒我?在外面那些人怎么说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我看着小桌子,所有的委屈,我都咬牙忍耐下来了!!

“公主,奴才不是有意要隐瞒你的。”

小桌子说着,跪下。

“你给我起来!”

我甩开小桌子伸过来的手,命令着他起身,手仍是在撕裂着纸鸢。

外头那些人的话语,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小桌子还想要隐瞒我到什么时候?

他在外头被人欺负,从不会跟我说!!

难道我这主子,就这么不可信任?

“小桌子,要是你觉得我真的如外头那些人说的那样,你就什么也不要说,你就继续忍着,我会跟爹爹说,让你走!!”

“不公主,奴才没有。”小桌子惊叫出声。跪着过来,抱住我的腿,说:“公主,奴才错了,奴才不应该隐瞒公主,公主求你不要赶走奴才。”

“你应该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小桌子,你是爹爹以外,与我最为亲近的人,我在这里除了相信你,我能相信谁?”

正文 464 宝降龙07

“你应该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小桌子,你是爹爹以外,与我最为亲近的人,我在这里除了相信你,我能相信谁?”

爹爹派小桌子来伺候我,小桌子的衷心不言而喻......

可他这样只是让我觉得,是我带给了他一切的委屈。

“公主,外头那些人,每次说公主的闲话,奴才都气不过,他们凭什么那样说公主?奴才无能,不能保护公主。”

居“小桌子,你是傻瓜么?”

我扶起小桌子,他真的是个大傻瓜。

“公主,奴才是伺候你的人,怎么可以让你被他人说三道四,况且他们说的并不是真的。”

赭小桌子扶住我的手,他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小桌子,你记住,外头怎么说好,你只要记下他们的名字,他们的样子,回来告诉我,总有一天,他们会为自己所说的话,后悔,小桌子,你明不明白?”

“可是公主......”

“什么都不要说,我带你去上药。”

我扶着小桌子走入到内殿。

小桌子一步三回头,就是在看那静躺在地上的纸鸢。

“小桌子,纸鸢不会这么就被毁了。”

我安抚的话,只有这一句。林婕妤,我会好好的回报她对小桌子做出的事。

一定!!

那一日,我又开始发热度,爹爹命太医来给我瞧病,太医说我是受了惊吓。

我听着,颤抖着身子,窝在爹爹的怀中,手紧紧地揪着他的衣服。

我掉着泪,哭着说:“爹爹,小蝌蚪没了,小蝌蚪没了,宝宝的小蝌蚪了。”

爹爹听着迷糊,问:“什么?什么没了?”

“宝宝的小蝌蚪没了,爹爹......我好难受,我真的好难受!!小蝌蚪没有错,为什么它会死呢?”

“宝宝,你在说什么?”

“回皇上,公主说的是她的纸鸢。”

小桌子在一旁替我回着。

我这一晚上就这么哭喊着过去,爹爹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安抚着我。

至于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只知道林婕妤消失了。

她从皇宫中消失了......

。。。。。。。。。。。。。。。。。。。。。。。。。。。。。。

林婕妤消失,皇宫中仍是一层不变,我没有询问,只是从小桌子的口中得知,那一日好像是林婕妤犯了什么错,被送出了皇宫。

我还是做我的乖宝宝,做爹爹的乖女儿。

跟着程嬷嬷学习应该要学习的东西,日子过得飞快。

自我来到绥靖国,到现在已经有半年,在这半年里,我看似过得很平静,但我知道,皇宫容不下我。

应该说,在这皇宫里头的女人,容不下我。

每次见到我,都是皮笑­肉­不笑,嘴上说着贴己的话,只是有多少真多少假。

半年的时间,我也不再是初入皇宫那般,懵懂无知。

或许是时间,让人习惯一切,而这份习惯往往也会令人忽视一切。

爹爹对我的宠爱并没有减少,只是每次说的话,越来越少,不过是例行公事,更或许是做着每天习惯的事。

这到底是好还是坏?爹爹将我的存在当成了习惯,可这份习惯带来的却是冷漠。

我忍耐,可我并不想要继续去适应这份习惯。

我所要的不单单是这些。

“公主,你今儿个下子无力。”

“嬷嬷,我无心在此。”

程嬷嬷眼儿尖利,又岂会看不出,我心不在焉,更别说下棋了。

从晌午开始,到现在我一直在输子。

“公主,你可是在想,前阵子冯美人的事?”

我嘴角微微扯动了下,说:“嬷嬷,冯美人的后事可是办好了?”

“奴才听说,冯美人的爹娘入宫,将她的尸身给带了回去。”

“嬷嬷,你看这冯美人可当真是投井而亡?”

我将白子放下,眼睛看着嬷嬷。

“这皇宫里头的孤魂也不差那么一条。”

程嬷嬷平淡的说着,我的白子很快就被她的黑子吞吃掉。

“嬷嬷,你就不能让我一步?”

我指着仅存的白子说道。

“公主,步步为营,走错一步满盘皆输,不能让,不可让,落子就要控制全局。”

程嬷嬷说着,还真的将我那唯一的白子,也给吞吃掉了。

我不怒,还很高兴,说:“嬷嬷,你的教会,我会记住。”

“公主,奴才可不敢教公主下棋,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

程嬷嬷含笑的回着。

程嬷嬷可比这皇宫里头的那些嫔妃来的厉害,不过是一句话,就能说出这皇宫里的情势。

有这么好先生在,我也就放心的走下去了。

至今我仍是没有将程嬷嬷当成心腹。

“嬷嬷,我身子乏了,咱们今儿个就到此为止。”我推开棋盘,命小桌子道:“小桌子去把前日里爹爹命人送来的北临蜜桃拿出来。”

“是,公主。”

小桌子应着,吩咐着身边的宫女。

我看向程嬷嬷,说道:“嬷嬷,听闻这北临蜜桃,味道最是甘甜,前阵子北临使者前来,进贡了几颗。”

“奴才确实有听说过,奴才还听说,皇上那日去了锦绣苑。”

“哦?锦绣苑,不正是冯美人居住的院子?”我望着程嬷嬷,将小桌子送上来的蜜桃,递给程嬷嬷:“嬷嬷尝尝味道如何。”

“奴才叩谢公主赏赐。”

程嬷嬷急忙起身,跪下,双手恭敬的接过我递过去的蜜桃。

“嬷嬷,蜜桃一共送了六颗,爹爹赐给了我两颗。”

“这怎么使得,还是公主留着。”

程嬷嬷望着手中的蜜桃,诚惶诚恐的说。

“不碍事,赏赐给了嬷嬷,岂能收回?”

我吃着小桌子递来的另外一颗。

“奴才叩谢公主。”

程嬷嬷再次跪拜了下,这才起身。

“小桌子,你先退下吧。”

我挥手,命小桌子离去。

“是,奴才告退。”

小桌子离去。

程嬷嬷拿着蜜桃久久未有归座。

“嬷嬷怎么不坐下?”

我指着对面的座位。

“公主,奴才不知有一事当讲不当讲。”

程嬷嬷踌躇其词。

我放下手中的蜜桃,说:“嬷嬷,你不是说,有些话当讲就当,可有些话不当讲自然不能讲,这会子怎么嬷嬷反倒来问我了呢?”

我迷糊的朝着嬷嬷眨了眨眼。

又拿起了蜜桃,咬了一口,只不过是一口,满室的香味儿,甘甜味道顷刻间流淌在我的嘴中。

贡品就是贡品,味道还真是不错。

“公主说的是,只是奴才这不讲,心里头又憋得慌。”

“嬷嬷,今儿个咱们不上课,只聊天。”

我含笑道。

“公主,奴才原本就是锦绣苑里的领头嬷嬷。”

“这我知道,嬷嬷来教我礼仪的时候,有说过,爹爹也直夸你,是位好老师。”

“皇上谬赞,奴才愧不敢当。”

程嬷嬷跪地,跪拜了一下,站起身。

“公主,北临进贡的蜜桃,原为六颗,两颗皇上赏给了公主,一颗送去了太后那里,还有两颗皇上放入了国库。”

“那还有一颗呢?”

这样算下来还有一颗才对呀。

“还有一颗皇上那日驾临锦绣苑,赏赐给了冯美人。”

程嬷嬷说话此话,便沉默了下来。

我吃着蜜桃,低眼,看向地面。

“公主,是奴才多嘴了。”

良久过后,程嬷嬷才抬起头,说着自己的不是。

我挥手,说:“嬷嬷,咱们今儿个不过是闲聊,快坐下吧。”

“公主,奴才......”

“嬷嬷,瞧你面­色­不是很好,要不咱们今儿个就到这里,你回去歇着。”

“是,奴才叩谢公主恩典。”

程嬷嬷听闻我话,脸­色­一喜,告退。

我目视着程嬷嬷离去。

爹爹原来还把蜜桃赏赐给了冯美人,可惜那美人没命儿尝尝这么甜美可口的东西。

“可惜啊可惜啊......”

“公主,什么可惜?”小桌子应该是见程嬷嬷离去,这会子就进来了。

“没什么,小桌子,你说这北临的蜜桃,到底是怎么培育出来的呢?”

我指着手中半个蜜桃问。

小桌子抓抓头,一脸的无知。

我含笑的站起身,说:“这半个就赏给你了。”

“公主......”

“我累了,去歇会。”

我挥着手,并不需要小桌子的伺候,走回了内殿,走向床榻......

。。。。。。。。。。。。。。。。。。。。。。。。。。。。。。。。

我躺在床上,回想着嬷嬷的话,冯美人还真是死的冤了。

看来这北临蜜桃便是事情缘起的祸端,程嬷嬷将这事告诉我,也不过是提个醒。

皇宫多是非,每走一步都要掂量一下。

翻了个身,我扯了扯一旁的薄被,人静下来就觉得好累,很想要睡觉!

为什么总觉得有谁在注视着我,可环望四周,又是空无一人。

是我的错觉?

是我的多虑?

辗转反侧,想睡又无法入睡的难受劲,使我颓然坐起身。

双手环住身子,脑中似混乱如麻,又似空空如也。

很难说得清楚,每次都被这莫名的情绪,搞得神经紧绷。

想想林婕妤,想想冯美人,想想这后宫的一切,胸口憋息......

在这半年的时间中,我深知想要在这里生存下去,就要抛开一切,唉!

再次躺倒在床上,我也唯有长吁长叹。

或许是真的累了,我也就迷糊了过去,那道不知从何而来的目光,始终纠缠在我的身上,我也懒得去计较。

“宝宝,宝宝快醒醒。”

“嗯......”

爹爹来了么?

我睁着惺忪的眸子,眨啊眨,想要看清楚,出现在眼前的身影。

鼻前盈盈飘荡的又是那股子我讨厌的香味。

“爹爹......”

我揉着眼睛,喊道。

“宝宝,快起来。”

爹爹今天是怎么了?

说话的语气变了,说不上来,总觉得有什么时候又些差异。

“爹爹。”

我的神智总算是恢复了几分,甩了甩发丝,习惯­性­的依偎进爹爹的怀中,香味再如何的讨厌......

可我还是依赖爹爹宽阔的胸膛,我还是喜欢枕在爹爹的胸前......

仰起头,就看到爹爹雕刻般的下巴,爹爹,你的忽冷忽热,令我悲喜交加。

“宝宝,醒了么?”

爹爹手伸起,抚摸了下我的脸颊,双眼中不再是空洞,而是隐带着一份笑意,是那双星辰般闪耀的眸子,更为的耀眼。

“爹爹,今儿个是有什么开心的事么?”

我点着头,醒了,再不醒就怪了。

我终于知道今儿个的爹爹有什么不同了,那就是爹爹的主动......

主动的有点不真实,每次我睡过去,爹爹不会主动叫醒我,更不会主动抱着我,从床上走离。

就是这份主动,让我心在悸动......

爹爹,你总是能左右宝宝的心情,不管我如何的想要压抑住这份愉悦的心情,不暴露在外,可我掩饰不了自己眼底的那份喜悦。

窝在爹爹的怀中,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我只是顺从乖巧的任由爹爹抱着......

任由他将我带离了宫殿,耳边倾听的是爹爹平稳的心跳声,感受着从爹爹身上传递过来的热度。

我陶醉在其间,就连那股子讨厌的香味儿,现在也变得是如此的可爱。

“爹爹,宝宝好喜欢爹爹。”

我将头更往爹爹的怀中钻,双手圈上他的脖子,发丝蹭着他的下颚。

“爹爹也喜欢宝宝。”

我惊愕的抬起头,爹爹说喜欢我?

这是他从不会说出口的话,纵然我能感受到爹爹是喜欢我的,可他从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不是梦吧?

我有点怀疑,这是不是我白日里想的太多,现在不过是在做梦?

“爹爹,你掐掐我!”

我要求爹爹将我从梦中唤醒,就算此刻真的很幸福很甜蜜,可我不想要沉溺在梦中。

“怎么了?”

爹爹不解的望着我,不过他的手还是掐了掐我的腰际。

爹爹下手的力道不重,不疼可有点氧,我扭动了下腰肢,开心道:“没,没什么,宝宝不过是太开心了。”

是的,我现在很开心,能感觉到痒意,那就不是梦,而是真实的存在。这不是我的梦,我又怎么能不开心呢?

“宝宝,知道爹爹要带你去那里么?”

爹爹嘴角居然会漾开笑意,这实在是太难得了。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爹爹要带宝宝去哪里?”

我不在乎,只要是跟爹爹在一起,哪里都可以。

“宝宝不是一直想要爹爹陪你观星么?”

爹爹黝黑的眸子,一闪一闪,看起来好亮眼。

“观星?”

我想到初来绥靖国的时候,某天一个人在窗口仰望着天空......

那时候我还没有现在这般的自由,爹爹不让我踏出宫殿。

我只能在窗口处遥望着布满天空的星星,我喜欢星星。

因为它们就像是爹爹的眼睛那般的闪亮而耀眼,我跟爹爹说过,想要与他一同观星,可惜爹爹总是推说很忙,等下次有机会。

一次次的等待,换来的是一次次失望,我也就没有了幻想,没想到这次爹爹会主动抱我出来,而目的竟然是带我去观星。

这不是梦是现实,是美好的不能在美好的现实。

我将身子再次扭动一下,更加贴近爹爹的胸口,“爹爹,为什么?”

我小声的询问,生怕这得来不易的幸福,会被自己吓跑。

“为什么?宝宝不是一直说要爹爹,带你观星么?”

爹爹狐疑的瞧着我,像是我问了很傻的问题。

“是啊!宝宝一直央求爹爹,可爹爹总是说你好忙,每次都让宝宝一个人。”

我不满的咕哝着。

“这次爹爹不就是圆了宝宝这个心愿?”

我越来越发现爹爹真的好狡猾,在我的心将要平复的时候,他就会突如其来的在上头撒上点小石子,总是没有恢复平静。

“爹爹,你很坏。”

我说着,敲打了下爹爹的胸口,现在的我,难道不再是你的乖女儿了么?

“唔......”爹爹闷哼一声,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他抱住我的双手收紧了一点,“爹爹很坏?”

“嗯!爹爹是大坏蛋。”我点头,又道:“可宝宝就是喜欢爹爹的坏,不管爹爹做什么,宝宝永远喜欢爹爹。”

我清楚地感受到,在我这句话中,爹爹的手微颤了一下。

随后,他说:“宝宝,你要记住你说过的话。”

爹爹低眼,双眼紧盯在我的身上。

我的心跳动的好快,就连脸颊也是一阵发烫,是我太过的激动,还是羞涩?

我分辨不清现在的心情,只能点了点,却无力开口。

只能在心中,暗忖:爹爹,你让宝宝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可你的话,又是否会记住?

你说喜欢宝宝,这喜欢是对女儿的喜欢,还是对女人的喜欢?

爹爹,你可分辨的清楚?

。。。。。。。。。。。。。。。。。。。。。。。。。。。。。。。。。。

爹爹要我记住说过的话,我会记住。

这一夜,我过得好幸福,整夜都枕在爹爹的怀中,与他肩并肩观赏着星罗密布的夜空。

好美,好美!

星星闪烁一下,我都觉得是那是爹爹在对着我眨眼。

这一夜,爹爹特别的温柔,他的眼神特别的深邃。

这一夜,就如梦中般那么美好。

我深深地将这一夜深藏在心底,小心翼翼地保存着。

连心情都显得特别的愉快。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到了住处,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自己回来了,而爹爹也已经离开。

听小桌子说,爹爹去早朝了。

爹爹真的很忙不是么!

“公主,今儿个瞧你很开心。”

小桌子一脸笑意的看着我。

正文 465 宝降龙08

“公主,今儿个瞧你很开心。 ”

小桌子一脸笑意的看着我。

“小桌子,你说要是我不是公主,爹爹不是皇上,会怎么样?”

我坐在窗口,望着外头的花花草草,有意无意的问着。

居小桌子沉吟了一下,回:“公主,奴才只知道你是公主,咱们绥靖国的国主是皇上,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我听着小桌子的话,侧转脸,看了他一眼,暗暗叹气......

我是不是问了一个傻问题呢?

赭爹爹是皇上,而我这个公主身份,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都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心情一瞬间有些个失落。

“公主,其实奴才觉得,公主压根就没必要想太多。”

小桌子伸手,扶起我,走向中央。

我问:“小桌子,你知道我心里头在想什么?”

小桌子憨笑一声:“公主,奴才这脑子自然是比不上主子你,可奴才还是有眼睛可以看。

公主,奴才从公主到皇宫就伺候公主,也算是看着过来的人,公主心里头有什么事,这脸上都写着,开心不开心,难过不难过,奴才都能看到。”

“小桌子,你把我说的像是一点也藏不住自己的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至少对于在这皇宫中里生存的人不是什么好事。”

小桌子的一番话,听得我直皱眉头。

“不,公主,那你说错了,或许你就因为这份纯真,皇上才会如此的宠爱你,公主,奴才读书不多,懂得也不多,可奴才就是喜欢跟公主在一起。”

小桌子说着,抓抓头,脸上写着真诚二字。

不管小桌子说的话儿到底是奉承还是实话,我听着喜忧参半......

他说爹爹就是因为我藏不住自己的­性­格,才会如此宠溺我。

可我真的是藏不住,还是在爹爹的面前,我从没有体现过真实的自己呢?

我沉思,我冥想,我想要理清楚这点,我到底在爹爹的面前,是最真的自己,还是最假的自己?

脸颊紧贴在案几上,我看着上头摆放的奏折,每天爹爹坐在这里看着这些奏折,心里头都在想些什么?

皇上忙的是大事,是国事。

而在我心里头,只有爹爹的存在,要是有一天爹爹不在宠溺,甚至不在需要我的时候,那我将要何去何从?

可怕的问题,使我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小桌子后面还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下去......

脑袋中只是盘旋着,要是宝宝离开了皇宫,离开了爹爹的身边,我将变得如何?

我是不是连活下去的勇气都丧失了?

亦或者说,我根本就无法生存下去?

我一直很想要知道,我到底从何处而来,又为何会出现在绥靖国的皇宫里头,我到底是谁?

为什么我睁眼后的第一眼,就看到爹爹,爹爹是皇上,我是谁?!

我多大,我叫什么名字?!

我是谁!!

从未有想过的问题,排山倒海般的朝我涌来,头好疼,好疼!

疼得我冷汗直流,嘴中低哼出声。

怎么办?

我好想知道,我到底是谁,来自何处,我到底多大?

什么都不记得,只是脑中有团声音在说,爹爹是你的,爹爹是你的,你一定要霸占爹爹。

讨厌!!

是谁?

到底是谁在我的身边?

那道被注视着的视线又是从何而来?

“公主?公主?”

小桌子在旁喊着我。

可我就是不知道要如何去回应他,小桌子我的头好疼......

心口好难受,憋着一口气,喘不过来,怎么办?

到底要怎么办?

不要去想,不要再去想了,脑中有个声音在提醒着我,不要再去想了。

“啊——”

头疼欲裂,我大喊出声,推翻了案几上东西。

小桌子的脸上满是担忧,他想要伸手来扶我,我挥动着手,将他推开。

“爹爹,爹爹......爹爹!!”

我嘴中所能唤出的只有爹爹,爹爹,你在哪里?

宝宝的好难受,这次不是装的,而是真的。

“公主,你等着,奴才去请皇上,公主。”

头好疼,力量在一点点抽空,我的神智开始涣散,景象变得模糊。

小桌子的身影越来越远,我想要去唤住他,可是我没有力气出声,只能蜷缩着身子,窝在长椅上。

眼睛缓缓地合起了,身子变得轻飘飘......

灵魂就像是从躯壳中飘荡出来,漂浮在空中,脑子变得空荡荡的,什么都不想。

“宝宝?宝宝?”

爹爹的声音宛如来自天际,好遥远,好遥远!

我无法睁开眼睛,只是飘荡的灵魂,因哥哥的出现,被拖回到躯体中。

身子仍是无力,无力,无力!

爹爹,我好难受,宝宝好难受,脑袋就像是要裂开了一样,怎么办?

爹爹,宝宝不想去想,可我到底是谁?

我是你的女儿么?我不要!我不要做爹爹的女儿,我不想在做爹爹的乖女儿,没有爹爹,我到底会变成怎么样?

“传太医,传太医!!”

爹爹的声音好急。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爹爹会发出焦急的声音,爹爹,你是在担心宝宝么?

不知为何,我现在的心慢慢地得到了恢复,我本能的伸起手,怀住了爹爹,爹爹,宝宝不想离开你,可宝宝想要知道自己是谁!

空白的感觉好可怕!

。。。。。。。。。。。。。。。。。。。。。。。。。。。。。。。。。

空白的我,到底来自何处,到底为何而来,我是谁?

我是爹爹的女儿?

不是,我不是爹爹的女儿,不是不是!

纠缠在脑中的一个个谜团,就像是一道解不开的枷锁,层层叠叠的将我捆绑住。

不想要这样的感受,不想要现在的身份,我不做爹爹的女儿!

爹爹会担心我,我很开心......

同样心里头也为这层开心而惶恐。没有爹爹我该怎么办?

太医来了,为我把脉,这次我反­射­­性­的挣脱了太医的手......

不要让任何碰触自己,爹爹,除了你,谁也不要碰宝宝。

我只是往爹爹的怀中钻,只有这样我才能平复下心中的不安感。

“皇上,公主这样,老臣不好就诊。”

“宝宝?”

太医的话,换来了爹爹的询问,我只是将脸颊深深地埋藏在爹爹的怀中......

摇着头,不需要,爹爹,让他们都走,我现在只是想要跟你在一起,宝宝没有生病,宝宝只是想要知道自己是谁!

“在殿外候着。”

爹爹命令着。

我听到脚步陆续走远,我不敢动一下,安静地躺在爹爹的怀中。

“宝宝,告诉爹爹,你这是?”

“爹爹,宝宝是谁?”

我举头,出口的话儿,沙哑无力,双眼不知为何,酸酸涩涩,还带着一丝的疼痛,望着爹爹的面容,都变得模糊不清。

“宝宝是绥靖国的公主。”

爹爹低眼,对于我的问题,他眼底闪过一次的诧异,只是一闪即逝了。

“宝宝真的是绥靖国的公主么?”

我扭动了下身子,找寻了个更为舒服的位置,仰起头看着爹爹。

“宝宝怎么这么问?”

爹爹压低了身子,拉近了我与他的距离。

“爹爹,宝宝突然在想,要是宝宝不是绥靖国的公主,那宝宝是谁?宝宝不是爹爹的女儿,那宝宝是谁?宝宝不知道自己到底谁!!”

空白是可怕的,一直没有在意的事情,一瞬间被挖掘出来,是如此的可怕。

爹爹,你是不是能告诉宝宝,宝宝是从何而来,宝宝若不是你的女儿,那我是谁?

“宝宝,你是爹爹的女儿,你不是自己也这么说的?”

爹爹柔声的话语,使我有种想要哭泣的感受。

“爹爹,你告诉我,宝宝真的是你的女儿么?”

我迷茫,我脑中的记忆只是从遇上爹爹那会儿开始,至于这以前的记忆,不知为何就是无法记起来。

“宝宝,不管你是谁,你是从何而来,你现在就是绥靖国我思雪寒皇帝的宝宝公主,不会改变。”

爹爹说的笃定,他这话是在说给我听?

还是在提醒他自己?

爹爹的眼中的神情不变,可他纠结的眉宇,与那双微颤的手,说明了什么?这样紧拥着我,爹爹你为何总是会出现一种隐忍?

“宝宝,让太医给你瞧瞧,爹爹也能安心。”

“爹爹,你会走么?”

我怕爹爹又要去找别的女人,每次他出现隐忍状,就会离开。

我不问,可并不代表,我就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爹爹陪着宝宝。”

“爹爹,你去找德妃,你去找容妃吧!”

我推开爹爹,现在头疼的症状已经减缓。

“怎么?”

爹爹显然被我这一举动所惊吓到。

“爹爹,你不是每次抱过宝宝,就会找他们么?宝宝做不到的事情,你都会找德妃他们做,不是么?”

“你......宝宝,你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

“我不小了,爹爹,你看看宝宝,我跟德妃他们有什么不同?”

我端坐了身子,看着爹爹,挺胸。

我与德妃,容妃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我只是忘记自己到底有多大,可至少我已经成年了,我是大人而非是小孩子。

“在爹爹的眼中,你就是小孩。”

爹爹老成道。

“爹爹,你才多大?要我看来,爹爹也大不了宝宝几岁。”

思雪寒皇帝也不过是二十多岁的人,很大么?

我最小也不会小过十六,我与爹爹之间,相差的并不多,他为什么就不能把我当成是大人看待?

“宝宝,你不听话,爹爹会生气。宝宝不是说,最不想要看到的就是爹爹生气么?”

爹爹又开始了,我就说他很狡猾,每次都这样!

我抡起拳头,敲了敲爹爹的胸口,说:“爹爹,你很可恶!”

爹爹握住我的拳头,说:“可恶?”

我点头,但是并未有出声,爹爹对我总是忽冷忽热,这不是可恶是什么?

每次都会转开我的话题,把我想要问的话,轻易的转变成别的,这不是可恶是什么?

“宝宝,爹爹看来在你的眼中,不是坏就是可恶,还真是个十恶不赦的人。”

爹爹大掌轻轻地摩擦着我的手心,将我搂了个满怀,又说:“爹爹到底应该怎么做,宝宝才会安心?”

我背脊微微一挺,爹爹后面的话很轻,不知是我听错了没?

爹爹居然也会有迷茫的时候?

他说宝宝要安心,他应该要如何做?

没有出声,我不想去破坏这份安宁。

安心,这就是能平复我心不安的力量,爹爹其实你什么都无需做,只要静静地抱住宝宝,这就够了。

“爹爹,这样就可以了。”

我小声的话,不知是否能传入爹爹的耳中,爹爹并未有出声,只是握住我的大掌收紧了一下。

“皇上——皇上——”

小桌子慌张的声响,从外传来。

爹爹将握住我的手收回,坐直了身子,瞧着一脸惊恐的小桌子,问:“有话好好说,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我脸颊朝着床内,爹爹将手抽离,就如带走了那份力量,心又开始不安起来......

我蜷缩起身子,尽量去贴住内床的木栏杆,以寻求一份能代替爹爹给我的安全感。

爹爹发觉了么?

他知道我害怕的心了么?

床上一沉,爹爹起身下床。

小桌子不知在与爹爹说着什么,我听不清楚,现在也无力去听,合上了眼睛......

将自己封闭在另一个空间中,断绝与外的一切联系!

。。。。。。。。。。。。。。。。。。。。。。。。。。。。。。。。。。。。。。

不知小桌子带来了什么消息,爹爹听后就急匆匆地走离了宫殿,就连小桌子也一同消失离去。

只剩下我一人,留在这偌大的宫殿中,发呆发愣。

躺在床上,我尽量蜷缩起身子,不让自己再去胡思乱想......

虽说现在脑袋已经不再疼痛,可那份疼痛过后所残留下来的后怕,还是令我选择暂时放弃。

今儿个因我这一闹腾,爹爹便命程嬷嬷回去了,不上课了,本该现在时爹爹相陪左右,却因某事而不得不离开,想想还真是可笑,我到底在期盼什么?

炎炎夏日,如今给我的感受却是冰冻如隆冬,浑身的血液冻结,寒意渗透了我的身子,得不到一丝的温暖,我俨然坠落了一个冰窖。

小桌子回来了,来到床头,低眼瞧了我一眼,弯着身子问:“公主,您身子可是好些了。”

我闷着声,回着:“好些了,小桌子,是出了什么事?”

小桌子倒也没犹豫,应着:“是,公主,皇宫里头出了些事儿,奴才刚才失了态。”

我转过身,略微抬起头,看着小桌子,问:“到底是个什么事儿,让你这么慌张?”

小桌子脸­色­黯然了一下,回着:“回公主的话,这事儿奴才光是想想就觉得害怕。”

我皱眉,这事儿竟是如此的可怕吗?

瞧瞧小桌子,这脸上仍是显露着害怕,“小桌子,别跟我遮遮掩掩,有什么事就说,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

“奴才知晓,公主,奴才若是想要隐瞒也不会现在赶回去来给你说这事了。”

小桌子眼睛倏地发亮。

我坐起身子,他这模样倒是提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揭开了薄被,将手放在他的手掌心中,下了塌。

在小桌子的搀扶下,我向着左边的摇椅走去,在摇椅上坐下,问道:“说吧。”

“公主,那祥和苑你可还记得?”

小桌子跪下身子,双手搁在我的大腿上,为我敲着腿儿。

祥和苑,我又怎可能会忘却,在那里我发现不该发现的事情,我害怕的将事情埋藏在心底,不敢有丝毫的显露在外。

“祥和苑,要是我没记错,就是上次你找到我的那地方。”

小桌子点着头,接道:“是啊!就是上次奴才找到公主那地,奴才现在想想那宫女的死状还直犯哆嗦。”

我挥开小桌子的手,坐直了身子,问:“祥和苑里死人了?”

“是的公主,死了名宫女!”

小桌子连连点头。

皇宫里头死个人并不算什么,可最近连着几天都有人死去,而这次居然会死在无人居住的祥和苑,“祥和苑里头不是没人住着么?”

“可不是,就是因为没人居住,这宫女死得又惨,这才更是让人害怕。”

小桌子提起袖子,擦拭了下额头,看来他是真的被吓得不轻。

“皇上现在可是去了祥和苑?”

爹爹走得如此匆忙,必定是前去了祥和苑。

“公主,奴才不知皇上去了那里,皇上没说,奴才也不好问。”

“那你刚才出去是到哪里去了?”

我还以为小桌子适才随着爹爹一起去的,怎么听小桌子这番话,他并没有伺候在爹爹的身侧。

“奴才是去了咏春宫。”

小桌子回着。

“咏春宫?”

那又是个什么地方?

我知道皇宫里头的宫殿多达百余座,至今我记下的虽说只有几座,可听过的宫殿,我都有印象,这咏春宫倒是头一次听说。

“正是咏春宫。”

“小桌子,这咏春宫我怎么没听程嬷嬷提起过?”

我望着小桌子,询问着,要说程嬷嬷也差不多将皇宫里必须要注意的宫殿名儿,里头居住的人都已经跟我提及过。

“回公主话,这咏春宫是调教宫女之地。”

“调教宫女?”

我继续问。

“公主,举凡宫女初入皇宫,都必须要先去咏春宫学习皇宫里头的礼仪,只有得到嬷嬷的许可,方可分派给各个宫殿,这伺候什么主子,也要那会子才知道。”

小桌子的一番解释,总算是解开了我的疑惑,“皇上命你去咏春宫,可有什么事儿?”

要是没猜错,爹爹必定是要小桌子去过问下那位宫女的事情。

正文 466 宝降龙09

小桌子的一番解释,总算是解开了我的疑惑, “皇上命你去咏春宫,可有什么事儿?”

要是没猜错,爹爹必定是要小桌子去过问下那位宫女的事情。

“公主,死去的人是命宫女,皇上派奴才去咏春宫,去询问下那位宫女的身份,与她伺候的主子。”

小桌子谨慎的回着我的问话。

呆不其然,与我想的一样,“你可有问道什么?梨”

“奴才问是问到了一些,说是那名宫女入宫也就数月,手脚倒是挺灵活,只是入宫时间尚早,至今还未有分派给任何一名

主子,不过......”

小桌子说到此处停顿了下。

我静等着小桌子的继续,只见他停顿了一会,又接口道: “公主,嬷嬷说是前不久,晋王府的贤少郡王找过那名宫女说过

话,只是主子问话,奴才们也不好多问,也就没问了。醉”

“贤少郡王?”

我记忆里寻找着程嬷嬷对我说起过的话,这贤少郡王要是我没记错,应该是爹爹的堂叔,晋王爷的儿子。

晋王爷膝下有四子,诚明礼贤,贤少就是那最后一个儿子!

“公主,这事儿你看奴才要不要据实给皇上回?”

小桌子举头,眼睛直瞧着我。

“这话儿,既然是从咏春宫得未的,你自然要据实禀告皇上,怎么未问我?”

我纳闷,小桌子可从未没有为了这些事儿来过问我,他做事一向都很有分寸。

小桌子沉吟了下,又说: “公主,这贤少郡主与皇上的关系打小就很亲,奴才就是怕这事要是真的跟 ”

“小桌子,这事是皇上交给你的差事,你办妥了就成。”

小桌子这话我听懂了,皇上与贤少郡王的关系非同一般,他若是一个不谨慎,招来杀身之祸也不是奇怪的事。

我低头沉思了会,又道: “你先去咏春宫打点一下,皇上那头我回去说,这事牵扯不上你。”

“奴才叩谢公主。”

小桌子闻言,急忙跪下,朝着我跪拜着。

我挥手,命小桌子离去,继续躺回到摇椅上,摇晃这椅子,朝着边上的盆景望去,现在的皇宫,变得诡异莫测

。。。。。。。。。。。。。。。。。。。。。。。。。。。。。。。。。。。。。。。。。。。。

摇椅轻轻地晃动着,我的思绪飘飞,眼前的景致一度改变,我仿若灵魂出窍,漂浮在空中,任由风儿带动着。

身体变得好轻,俯瞰脚下,望不到边际的红墙,这就是我现在所居住的地方吗?

从高往下看去,就像是一座没有生气的城堡。

身子不由颤抖了下,寒意逼人,我无法自行控制那浮动的灵魂,只是随风而去

“公主,公主快醒醒。”

原本想要远飞的灵魂,因一道焦急的叫唤声而回归到躯壳

我睁开双眼,看到的是小桌子惊慌的目光,不由问道: “怎么了’瞧你慌张成这样。”

“公主,奴才这不是见你睡过去了,怕你着了凉。”

小桌子见我醒未,这才放下了心,我怎觉得他怕的并非是我着凉?

未曾去多想,我命小桌子扶我出去走走

这些天一直闷在宫里头,我这不生病也要憋出病未了。

小桌子扶着我的手,与我走出了宫殿,这嘴上还唠叨着,说什么我才醒未,真不应该出去吹风。

我听着,也只是笑笑,现在这天气,我还能着凉不成?

吹打在脸上的风可都是热的,不觉得热就不错了,又岂会冷?

踱步在花园中,我享受着这午后的宁静。

想起前阵子我就经常会在下午的时候,来到院子里面,晒晒太阳,时间过得好快。

晃眼就己经是半年了,这半年来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迷迷糊糊也就这么一日日的过去了。

“公主前头就是明霞宫了。”小桌子的响起,我朝前头一瞧,指着不远处的宫殿问道: “明霞宫?那不是德妃娘娘的居所

么?”

“回公主话,真是德妃娘娘所居住的明霞宫。”

小桌子回着。

“那怎么就绕道了。”

我不想见到德妃娘娘,见到她一准没好事,还不如不见。

我身子一侧,向着边上的小道走去。

皇宫里的道路,看着都差不多,我也不知这条道将会带我去何处,只是随心而走,倒也不觉得无聊。

一路上花花草草,小道旁的红墙为我遮挡去了日头,凉风阵阵,并不会觉得燥热难耐。

小道看着不长,可走在当中却像是没有尽头似得。小桌子一直在旁伺候着,问长问短,时不时就会说些话算是给我解乏。

我听着他的话,瞧着四周,这里显得很安静。

原本想要往回走,没想突然从墙上抛出一个竹球,直落在我的眼前。

望着滚近到我脚前的竹球,我抬眼朝适才掉落球的墙壁望去,想必是那院落里的人,不慎将这竹球给抛出了墙外吧l

小桌子弯腰拾起竹球,说:“公主,这?”

“小桌子,这墙内居住的是何人?”

我指着墙壁询问着小桌子。

“回公主的话,这是宁凤苑,乃是当今长宁公主的居所。”

“长宁公主,就是皇上的八皇妹?”

我记得这长宁公主的称号,她是与爹爹是同父不同母的妹妹,生母就是太后,是她最为宠爱的小公主。

同为绥靖国的公主,我与她的身份却差之千里,这无需他人来说,我自然能看得懂。

“是的公主,长宁公主正是皇上的八皇妹。”小桌子瞧了眼手中的竹球,又道: “这球应该是长宁公主的,公主要不奴才

把球给送回去吧!”

我看了眼小桌子手中的竹球,点了点头,说: “好,那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回来,快去快回。”

“是,那奴才就先去了。”

小桌子的我应允,转身离去。

我站在小道中,瞧着隔墙的长宁公主,她会是个什么模样'

与爹爹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不过这长相必定有几分的相似。

在等待中,我因无聊便慢慢地迈步朝前头走去,想来小桌子也应该能赶得上我才是。

“球呢?”没走上几步,身后传来一道询问声

我转身,入眼是一身淡青­色­的长衫,面容自净的男子正站立在我的身后

他模样儿倒也不差,清秀中隐带着英姿,此到正双目紧锁在我的身上。

“竹球,我命小桌子给进回去了。”

他是谁?

应该是长宁公主宫里头的人吧?

不然怎各会出现在此处,而开口就是询问竹球的事。

我打量着他,却没有多做询问,只是说了应该要说的话

“你,你是宝宝公主?”

男子同样端倪着我良久,这才慢慢悠悠地开口询问

“是。”

我含笑点头应着。

“真是宝宝公主?”

男子听闻我回应,原本有些个黯然的眸子,倏然转亮

脚步朝着我走来,在距离我一臂之隔处停下了脚步,双手抱拳,说:“在下晋王府贤少郡王,寒贤玉。”

晋王府,贤少郡王,寒贤玉?

怎么会这么巧,才提起此人的名字,没想到这会子就遇上了,还是在这皇目里头

没想到,站立我眼前的人,就是晋王府的贤少郡王,爹爹的堂弟。

寒贤玉与爹爹虽说是堂兄弟关系,两人的容貌却截然不同

温文尔雅适合在用爹爹的身上,却不适台拥在寒贤玉的身上,他应该用什么来形容?

风流倜傥?

或许是他这身淡青­色­的长衫,加上他那头不修边幅的发丝,让我想到了这四个字?

“原来是贤少郡王。”

我朝着寒贤玉点了点头,要说身份自然是我这公主的大,无需向他行礼。

“真是在下,皇上时常对贤玉提起公主的事,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公主清丽脱惜。”

“贤少郡王谬赞了。”

我听着,爹爹时常提起我么?

心里头暖意拂过,看来爹爹平时也并非将我抛弃在脑后

“公主可是在游园子?”

寒贤玉脚步微微踏前,拉近了与我距离

我略倾向边上,再次拉开了与他的距离,点头,“整日在宫里头有些憋闷,这不,出来走走。”

“听闻公主是突阵与我绥靖国,不知是真是假。”

寒贤玉双眉微挑,看向我出口的话,直接无所隐藏。

反倒是我,被他这没有掩饰的询问,一时间到不知道应该要如何去回答,只能颌首,“贤少君王必定也听说了不少关于我

的话。”

“公主一人游园不觉孤单?”

寒贤玉问话难道都是如此的随­性­?

一点都不会迟疑一下?

“贤少郡王,竹球我已经命小桌子进回长宁公主那里去了,你现在可应该回去宁凤苑了?”

我不想在于这位贤少郡王继续说下去,提醒着他,他来此处的用意,并非是与我闹聊瞎扯

寒贤玉低眼,不知他在看什么,我也没有多加询问,既然他不走,那就我走好了

不想再与他闹扯下去,我说:“贤少郡王,恕我不能多陪。”

说完,我便转身目着前头走去。

身后并没有传来任何的声响,这倒让我心微微放下了

至少不用再去思考着,要如何回应这位随­性­的贤少郡王的问话了

走在小道上,我的步伐并不快,小桌子现在应该已经把竹球进到宁凤苑了吧?

想来也应该块要赶上我了。

若非是寒贤玉的出现,我也不会在小道上呆上这么久,早就已经走出了小道。

不知为何,我很讨厌寒贤玉那双紧盯在我身上的眼睛,就像是在透析着什么,很是不舒服。

他或许是出于一种好奇,反正我就是非常的讨厌他这样直视着我。

原本有些平静的心情,一时间就变得很糟糕,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现在也就等着小桌子目来,快快的回宫了

走出小道,我选择了一处庇荫地,坐下,静待这小桌子的目来。

这里是何处,我没有去细想,想来自己在这里的时间不会太久,应该不碍事吧?

皇宫里面到底有多少的禁地,到底有多少不可以靠近的地方,我不知道,现在也没有时间去多想。

瞧着前头的露出墙边的垂柳,那里会不会仍是宁凤苑?

听闻长宁公主异常喜爱柳树,在宁凤苑中种植了大量的柳树,完全是个柳树院子

看看那些沿着墙角垂落下来的柳条,我不禁在想,或许这四周的一切都属于宁凤苑的也说不定

占地之大,宫殿之气派,足以显示长宁公主在皇宫里的地位。

“宝宝喜欢柳树?”

“宝宝不喜欢柳树。”

“那宝宝喜欢什么?”

“宝宝喜欢的得不到,既然得不到又为何要去喜欢?”

为何爹爹会在此处?

我没有追问,而是感受着在我的身边,有道身影坐下,紧挨在我的身上。

爹爹总是这么神秘,出现的唐突,出现的令我措手,也许是习惯了这样的爹爹,我反倒没有了什么惊讶,顺势倒入爹爹的

怀中,回应着他的问题。

像这样静躺在爹爹怀中的场景不知有多少次了,可每一次的感受都有所不同,我举目望着柳树,不再出声

爹爹的手像往常那样,搭在我的肩头,让我更加的紧挨着他胸口

“宝宝 ”

爹爹转身,一手托起我的下颚,使我不得不将目光转移到他的身上。

“爹爹?”

爹爹的双眼中迸­射­出来的目光好热,宛如是这盛夏里的太阳,能将人融化

“宝宝为何不问爹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爹爹手指磨蹭着我的下巴问着。

我眨了眨眼,目道:“宝宝不想知道,爹爹是皇上,这里是皇宫,是爹爹的家,爹爹会出现在这里,也没什么可奇怪

的。”

“什么对候,宝宝变得这么懂事了?”

爹爹嘴角轻扯了一下,显然对我这样的回答与反应很意外。我瑟然的一笑:“爹爹,宝宝只是做你心目中想要的女儿罢

了。”

我会馥变,我变得乖巧懂事,这完全是为了爹爹,没有别的理由

“宝宝 ”

爹爹的身子一点点的靠近我,我能感受到从爹爹身上散发出来一种讯息

爹爹想要做什么,我己经没有时间去思考

我眨动着眼睛,看着离我越来越近的身影。

爹爹的鼻尖抵住我的鼻尖,他的­唇­瓣若有似无的与我的双­唇­碰触一下,炙热的目光停驻在我的面容上

心脏似乎要罢工,怦怦声不断传来,我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爹爹,你为何要对宝宝流露这样不舍的目光?

为何你的目光中带着一份掠夺?

“宝宝,若是有一天爹爹做错了事,你会原谅爹爹'”

爹爹头一侧,身子略微一松,从我的面前移开,手还是搭在我的肩头,只是目光不再放于我的身上,而是转到了别处。

“爹爹,若是有一天做错了事,宝宝不问责怪爹爹。宝宝不会记恨,可宝宝也同样学不会去宽恕人,没有伤害不会知道

疼,但是留下的伤痕并非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消失掉。”

我也不明白为何我会说出此番话,只是心中这般想,嘴上便就这么说了。

我的回答,爹爹是否满意?

栽举目看去,只是看到爹爹隐现在嘴角浮动,爹爹手臂从我的肩头抽离,站起身,大步向前。

我急忙站起身,跟上爹爹的脚步, “爹爹。”

爹爹停下脚步,没有再上前,而是停在原地,良久过后才转身

看向我的目光变了,没有炙热,有的是份清冷,这样的转变不过是短暂的令人无法去抓住的瞬间。

或许我真的不该说出那番话,我没有丝毫的后悔,有的是遗憾。

爹爹提起手,轻柔了下我的发顶,说:“宝宝,不要学会去原谅人,你只需要做你自己。”

“爹爹,会做错什么事?”

我问。

爹爹低眼一笑,说:“人非圣人,谁都有过错的时候,可爹爹是皇上,金口玉言,有时候身不由己。”

爹爹的话语中竟然带着无奈与惆怅。

“爹爹,你心里头藏着什么?”

我上前,握住爹爹的手。此刻的爹爹让我心没有来的一疼。

“心里头藏着什么,爹爹也很知道。”

爹爹这是在安抚我,还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爹爹,宝宝只是想要分担你的犯愁,只是想要为爹爹舒心,难道这样也不可以'”

“宝宝只需要做你自己,这是爹爹唯一的要求,不要改变。”

爹爹还是那句话,让我只需要做回自己。

“爹...”

我的话还未有出口,手被爹爹一拉又滑入了他的怀中,身子被他紧搂着。

爹爹的头枕在我的肩头上,我想要询问,可比爹爹所阻止,他的声音沙哑,说: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

熟悉的话,这己非是我第一次听到,我是你的,爹爹这话你对宝宝说过,可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虚度光­阴­说的就是我现在所过的日子吧

与爹爹的感情说不上来,到底算是好了还是停歇不前,只是觉得爹爹总是在变

一会儿很介意我这女儿的身份,一会儿又像是毫不在意,总之就是对我忽冷忽热。

前阵子皇宫里面接二连三出现有人死去,现在到底变得太平异常。

对于先前的那些事,也逐渐从人们的记忆里面消退,没有人在提起。

至于我,仍是过着单调的生活,每日里就是逛逛花园子,等着爹爹的出现

争夺或许是我现在见识最多的东西,越来越感受到周边那些不稳定的气息

而那道隐身在暗处的目光,还是不时会出现,只是出现的时间越未越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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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夺或许是我现在见识最多的东西,越来越感受到周边那些不稳定的气息

而那道隐身在暗处的目光,还是不时会出现,只是出现的时间越来越久。

不单单是那道目光,我最近时常会做一个梦

梦中的自己衣着华丽,所处地方不知是何处,置身.在一片开满了蔷薇花的花园子里

而我的身边总是会出现一道身影,好几次当要看清楚那人的样子时,我就会从梦中醒来梨。

这会是我以前的记忆吗?

是不是我的记忆正在复苏?

我并不奢望能回忆起什么,要是失去的记忆能够回来……醉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了,至少我知道我是什么人,什么身份,现年多大,名字叫什么,不会像现在这样空白一片。

“公主,贤少郡王求见。”

小桌子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

说来奇怪,最近这贤少郡王时常会到皇宫里来求见我。

碍于他与爹爹的关系,我也是每次都会接见他,随着时间的过去。

我发现这位贤少郡王是位博学多才,见识以为广泛的人,不知不觉竟然也与他交好起来。

他应该是续爹爹后,我最为亲近的一位男子了吧

“小桌子,赶紧让贤少郡王进来。”

我说着,人从窗边走离,迎向门口。

“宝宝公主。”

人未到,声先入。

“贤少郡王,多日不见,别未无恙。”

我看到正从门口进入的寒贤玉,迎上去问道。

寒贤玉含笑回道: “托宝宝公主的鸿福,小王一切安好,倒是公主,瞧你面容憔悴,可是咋夜未有睡好?”

“这几日总是被梦魇所惑,睡得不是很安稳。”

对于寒贤玉,我并不需要隐瞒什么。知己好友就是以诚相待,这是我最近才知道的事儿。

“还是那个梦?”

寒贤玉问。

我点点头: “还是那个梦,梦里不知人在何处,身旁所战何人,贤玉,你说会帮我寻找那处梦境出现的蔷薇花园,可是有

消息?”

我问着前阵子与寒贤玉说起过的梦境,他说会帮助我找寻那处蔷薇园。

“正在找寻,公主描叙的并不详细,小王只能凭借着猜测,命人去查访,不会这么快就有消息,倒是公主,近日未可有新

的线索提供?”

寒贤玉与我踱步在宫殿中,朝着前厅走去

我思忖着,回道:“没,还是只有这些,要是有别的,我会让小桌子请你过来。”

“好,不要急,这事也急不了。”

第一次遇上寒贤玉觉得他很随­性­,可相处过后,觉得他很体贴人,不安定的心,总能被他轻易地安抚下来

好几次心烦的时候,也是他在一旁劝慰。

“公主,过几日就是绥靖国一年一度的狩猎日了。”

“狩猎日?”

我眨眨眼,这事裁倒是有听说过,只是没在意。

“是,这日子可是个大日子。”

“贤玉,我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参加,你也知道,上次太后的生辰,就没我的分。”

想想自己现在的地位,我就很无奈。

“公主,今日不同往常了,太后生辰那会,你才初入宫,对皇宫里面的事情,有很多不了解,这太后想必也是担心绥靖国

的国体。

这会儿你入宫也长了,这礼仪方面也与嬷嬷学得有模有样,公主蕙质兰心,太后自然看在眼中,不会在于那次相同了。”

我听着寒贤玉的话,微微一笑, “你的话,总是让人听在耳朵里头很是舒服,那会子要是认识你了,那就好了。”

“公主,看得起小王,那是小王的福分。”

寒贤玉双眼嘈着笑意。

“你说你这嘴巴,怎么就跟灌了蜜糖似得。”

我回以笑容,命着小桌子去沏茶,我可要好好的与寒贤玉聊聊。

整理日就是这空荡荡的皇宫,除了爹爹,裁也没有什么人可以说说话。

“公主,今日这茶就免了,小王这次进宫还要去觐见皇上。”

寒贤玉见我命小桌子去沏茶,忙说。 “公主的好意,小王心领,改日再未拜见公主,到时候小王一定与公主品茗畅说。”

“怎么,这次未了就走?”

寒贤玉说要走,我有些失落。

“是,皇上交办的事,要去回。”

“那好吧!那你去忙,看来咱们也只能到狩猎日那天见了。”

在后宫,男子进入必须要有皇上的手谕或是太后的。

“公主,切莫再担忧了,一切顺其自然。”

这话是寒贤玉离去时,提醒我的话。望着再度冷清的宫殿,裁也只能暗暗叹息。

没想,今儿个我这宫殿里头还真是来人不断,走了一位贤少郡王,又未了德妃。

不知这位德妃未此何意。

我命小桌子迎德妃入内,沏茶静候。

德妃进入殿内,一脸笑盈的朝着我走未,这嘴上热络的说道: “宝宝公主。”

“德妃娘娘吉祥,宝宝给你请安。”

我欠着身,恭迎德妃的到来,对于她身上的那份淡香,我很难不去在乎,只是忍着不表露在外罢了。

“好了好了,宝宝公主可是越未越乖巧懂事了,难怪皇上总是在本宫的面前,夸赞宝宝公主。”

德妃上前,握住我的手,拉着我走向厅中的圆桌前。

“德妃娘娘,不知今日前未所为何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料想德妃不会是过未绕家常的。

不知这位德妃娘娘未此何意,我暂且不动声­色­的等待着

德妃热络的拉着我朝内走,那样子还真是如她嘴上说的,喜欢裁,只可惜这样的嘴脸,我实在是难以去相信。

德妃牵着我,走进内殿,拉着我坐入桌前的凳子上,望了许久,才缓缓地开口,道: “宝宝公主,今日本宫前未,是有一

事相询。”

“不知德妃娘娘,所询何事?”

我边命小桌子沏茶,边问。

德妃娘娘收回握住我的手,端正了身.子,说: “昨儿个皇上来本宫居所提起个事。”

爹爹昨日又去了德妃哪里?裁忍耐着,含笑问: “德妃娘娘,不知你所要问的可是与皇上提起的事有牵连?”

“可不是,要不是咋日皇上提起,本宫倒是差点忘了。”

德妃娘娘眼睛直放在我身上,若非是小桌子端茶上来,她还不一定会移开。

待小桌子离去,德妃又说:“宝宝公主,这绥靖国的狩猎日,你可听说过?那可是 ”

“德妃娘娘,这宝宝我自然是知道,狩猎日乃是绥靖国为了祭奠狩猎之神而举行的重大活动,这皇宫里头的嫔妃,这外头

的文武百官,都要参加。”

德妃这话说的栽听在耳朵里就觉得闹心,嘴上说的跟做的完全是两码子事。

要不是刚才寒贤玉的告知,我恐怕还真的要被她看笑话了。

我这话一出口,德妃掩嘴笑道: “原来宝宝公主知道啊!那倒是皇上与本宫多虑了,还想着是不是需要找人未告诉公主一

声。”

“这就不老娘娘跟皇上挂心了,宝宝入宫也有些时候了,这绥靖国的礼仪一直在学,自然也不能落下了这些。”

看来我这要学习的东西还多着呢,明儿个要找嬷嬷过来恶补一下才行。

“公主说的极是,那公主可是会狩猎?”

德妃喝了口茶,目光再次投注在我的身上,问道。

“狩猎,就是围捕猎物,德妃娘娘,关于这次的狩猎,宝宝确实还有诸多不同的地方。”

栽才知道狩猎这些事,至于实际经验,那可是零

“看来本宫这趟也没白走,本宫这次来可也是带着皇上的意思,皇上是想找人来教公主骑马狩猎,就是不知这人选,还有

公主的想法。”

“原来是这么回事,宝宝让皇上和德妃娘娘费心了,宝宝听从德妃娘娘的安排。”

爹爹实在过分,为什么自己不来问我?而是让德妃来做这个传话人?

“那好,这事就这么定下了,本宫也该回去了。”

德妃娘娘得到我的回应,便起身离去。

我恭送她到殿门口,这才回身嘲内走。小桌子在旁陪着,说着好话,他知道我定然会为德妃刚才所说的话闹心。

德妃这次来就是来跟我示威的!

什么咋儿个皇上在她那里,什么这意思也是皇上的意思,听了就火冒三尺高。

“小桌子,你回头出趟宫,给贤少郡王传个口信,我要学习骑马还有一切关于狩猎的事。 ”

我命着小桌子,我不能让德妃娘娘他们看我的笑话。

“是,奴才一会就去。”

“不,你现在就要去,指不定现在他人还在宫里头。”

我催促着小桌子,这事可缓不得。

“那好,奴才这就去。”

小桌子领着我的话,走出了宫殿。

我则是在宫中来回走动,又命人去找来程嬷嬷

询问了一些关于狩猎那日要注意的事项,看来我要学习的可不单单只是骑马,还要学会捕获猎物。

那日可是有狩猎比赛,好歹也是可以一展身手的机会。

打那日起,我就开始学习锻炼身.子,寒贤玉传未话

最近不方便入宫,只不过托小桌子送了个本子过来,说让我先把身子练结实了,要不像我现在这幅弱不禁风的样子,别说

是骑马了,光是爬上马背都难。

依照本子上的锻炼方式,我每日都要做户外运动,这一个多月下来,身!子确实健朗了许多。

德妃娘娘也依约带了先生过来,教我骑马。

经过一个多月的训练,我骑马也算是有模有样了。

只是那位先生一直都没有教我围捕猎物的本事,看来德妃就没想过让栽参加狩猎的比赛吧?

爹爹反正也没什么表示,只是让我听德妃娘娘的话。

说是到时候自然会带着我前去,我目前也不想指望爹爹什么,就等着寒贤玉忙完这阵子,进宫未了。

今日栽刚训练完马术回宫,就有宫女来说

皇上早上命人传未话,午膳要与我在院中用。

这可真是难得,爹爹很少会有这样的邀请。

我把自己随意的打扮了下,就前往了院子中,一身黄龙袍的爹爹己经站立在院落中,看来倒是我晚了

“爹爹。”

我盈盈上前,给爹爹行了个礼。

“宝宝来了啊!”

爹爹回身,看到我时,眼中明显浮动了一下,随后恢复正常,含笑的扶住我的手,拉着我朝着院中的亭内走去。

“爹爹今日好兴致。”

爹爹牵着我走入了亭内,与我对面而坐。

“宝宝刚才可是去骑马了?”

爹爹问着。

边上的宫女为爹爹斟酒,为我夹菜,我点着头,回:“是。”

“这一月,宝宝的身.子可是好了许多。”

爹爹端着酒杯,品茗着。

“是德妃娘娘介绍的先生好。”

我笑回着。

“那就好。”爹爹听闻,一笑后,举杯一仰而尽。

“爹爹,你可是有事要对宝宝说?”

我吃了口菜,随意的问着。

“宝宝,爹爹今日带你去后山围猎可好?”

爹爹未有回答,而是将话一转。

“爹爹下午没事?”

今日是吹的什么风?

“今日公务较少,上午都己忙完。”

“那还真是好,爹爹应该休息才是。”

我低头吃着菜,说着违心的话。

“不,今儿个爹爹陪宝宝,咱们吃了就去。”

爹爹看起来很兴奋。

自然我也就没有再推迟,就等着用过午膳

由爹爹带着去后山,本想让寒贤玉来教我的事。

没想到这会子倒是爹爹先开了口,我除了有点意外,还有点开心,至少爹爹还是没有忽视了我

用过午膳,爹爹就带着我朝着后山走去

今日的爹爹如太阳般炙热,燃烧了我那颗逐渐冷却的心

枕在爹爹的胸口,与他同骑一马,那种感觉竟有份似曾相识。

爹爹很有耐心的教我要如何捕获猎物,心要静,眼要锐,沉得住气,手脚自然不能慢。

所谓良师出高徒,就是这个理吧!

有爹爹这位好先生,我这捕猎的技术也层层往上爬。

只是看到较弱的动物,诸如兔子等小动物时,我难免会有心软,总是放过他们。

一直到日头偏西,爹爹才抱着我,静坐在马儿上,一起看着夕阳西下。

“爹爹,你要是能每天这样陪着宝宝该有多好。”

我举头看着爹爹,他正低眼瞧着我,四目交加,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产生。

爹爹搂着我的腰,说:“只要有时间,自然会陪着你。”

“爹爹 ”

我轻唤着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收回目光,投注在远方,火红的一片好美,天就像是在燃烧一样,就如我的心现在也在燃烧。

天灰蒙蒙,爹爹牵着马儿,向着皇宫而回。我静默不语,知道要分离的时候,自然会分离。

回到皇宫,人才下马,爹爹的贴身太监就上未,不知说了些什么,爹爹就走了,而我只能独自一人回到皇宫。

回到皇宫,小桌子告诉我,寒贤玉来过,说是有}肖息了。

我梦中所描叙的地方有了着落,只是没有说什么地方。

说是过几日再来见我的时候告诉我,得到这个消息,我心不由一阵雀跃,我离自己的身世总算是靠近了一点。

爹爹带我到后山围猎这事儿在皇宫里传的沸沸扬扬,好一阵子德妃都没有过来。

就连那位教我骑术的先生也不曾再出现过。

我现在也只是每日自己去后山骑马转悠,难得会让小桌子呆上弓箭。

后山的路,现在不在陌生,我有时候会驾马驰骋,连小桌子都很难追上,今日我心情特别好,因为再过几日就是狩猎日的

到来。

驾马奔驰在绿林小道中,任由发丝飘扬在风中,我感觉自己与这片林子都合二为一了。

小桌子在后的叫喊声,我充耳不闻,自顾自的策马扬鞭。

不知何时身后的声音己经消失,待我回过神未时,四周的景致变得陌生,看来我真的跑了很远才是,这里是我从未来过的

地方。

耳边是瀑布飞泻而下的奔流,林子变成了绿草,视野宽阔了很多。

空气自然也变得清醇了许多,翻身下马,走在草坪上,我放下缰绳,任由马儿自行走动

走在软绵绵的草坪上,我大力的呼吸了一口,没想到这绿林深处还有这么一处绝美之地。

“小桌子,咱们就在这里休息会。”

我说着,这身后并无任何回应,这才想起,小桌子没有追上我,甩动了下发丝,我扬­唇­一笑,走向前头的瀑布。

飞流直下三千尺,所形容的就是这里吧

不敢眨眼的看着身前,良久回神,我脱去了鞋子,走入到池水当中

清凉的池水为我一扫燥热,碧绿的湖水,清澈见底,池水中竟然还有几尾小鱼儿在嬉闹游动。

朝着池中走去,池水一点点漫没我的身子,看了看四周,这里应该没人吧?

想到此处,我又往回走,在岸上脱去了一身的束缚,纵身跃入池中,畅游其间,整个人都为之舒畅起来。

好久没有这样开心过来,自由自在的在池中追逐鱼儿,与它们嬉戏。

望着那飞逝而下的瀑布,栽不禁有了念头,想要更加的去靠近,向前游去

未至瀑布感受着那份疾驰而下的水流,不敢过于的靠近,深怕自己承受不住那份压力,只能在距离一米远处看着。不知是

我看错,还是

隐约发现在瀑布之下有道身影。

会是人么?

若是,那人也正是太厉害了,居然坐在瀑布的正下方,也不怕自己会被水压给挤扁了?

正文 468 宝降龙11

隐约发现在瀑布之下有道身影。

会是人么?

若是,那人也正是太厉害了,居然坐在瀑布的正下方,也不怕自己会被水压给挤扁了々

我才要出声,想到此刻自己衣不蔽体,这模样又岂能让外人瞧去了

回身,向着岸边游去,等传妥了衣物再未询问不迟梨。

眼瞧着离岸边越未越近,没想右脚一阵抽筋,冷汗瞬间溢出,现在这深度刚好灭顶,要是我停下,就要沉,害怕,疼痛

折磨着我。

嘴中,鼻腔也因为这份惶恐而灌入了大量清水,咳嗽不断

腰上一紧,眼前一黑,我不知是谁正在拉着我往上浮 醉

一接触到新鲜的空气,我大力喘气,用力咳嗽,眼睛覆盖上了一层霉水,人还迷迷茫茫,大喝声传未: “你不要命了!!”

我委屈而无辜,可是鼻腔中的水呛得我难受至极。

无力去反驳,只能任由那人给我擦拭眼泪,又听到: “怎么样?”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猛然发现,这声音怎么那般的熟悉?

抬眼一看,居然是我午夜梦回的俊颜,怎么会?

“咳 为,为什么 咳咳 ”

我边咳嗽边询问。

“什么为什么?你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每次遇到你就没什么好事! ”

爹爹铁青着脸,对我一阵吼叫。

“你这女人?”

爹爹何时用过这样的语气与称呼?

“快回宫去。”

爹爹好凶,他一点都不再温柔。

“为什么?”

我仍是傻傻的问。

“难不成你是想要我抱你回去?”

搁在我腰上的手一收紧,原本拉开的距离再度被拉近,肌肤相亲

“放开我!”

不,他不是爹爹,爹爹从未不会这样对我

不过是面容相似罢了,他,他是祥和苑中的那人吗?

“宝宝,难道你不想要爹爹这样抱你吗?”

他神情一转,目光黝黑,一瞬间我居然分辨不情他到底是谁

“你,你是谁 ”

“怎么?宝宝难道连爹爹都认不得了?”

他暗敛了双目。

“不,不是,你不是爹爹!”

我双手抵住在他的胸口,试图拉开与他的距离,我怎么可以对爹爹以外的男子如此搂搂抱抱?

我双手抵住男子的胸前,不想与他过于的接近,他决然不是爹爹,爹爹不会对我做出这般亲密的举动,更不会用如此轻佻

的语调与我说话。

面容相似,个­性­与行为南辕北辙。

“放肆,你竟敢冒充当今皇帝,你可知道这是杀头重罪。”

我摆出高姿态,试图将他逼退。

“哈哈 冒充?宝宝,你难道连自己爹爹的身子,都认不得?”

男子对于我的话,无动于衷,不仅没有放开我,而是变本加厉的搂紧,又说: “宝宝,你瞧瞧你现在的小模样,老成了许

多,要我还是喜欢刚到皇宫那会。”

“大胆,我是公主!”

我拍打着男子紧抓住我手臂的手,他为何会如此的有恃无恐?

宛如我说的话,在他看来不过是平常的说笑。

眉飞­色­舞,俊朗的面容因那份笑意而显得更为耀眼。

“你的身份,是朕给的,朕随时都可以收回,你不是说想要做朕的女人?”

朕,爹爹第二次在我的面前自称为朕,他面容的笑容犹在,只是那份气度到确实有几分的帝皇样。

我甩甩头,怎么可以就这样让他迷惑去了, “你若是皇上,你可敢亲我嘴?”

爹爹最多是脸颊!唯一一次是在祥和苑门口,至今我仍是记忆犹新。

男子低笑了一下,手一扯,将我紧紧地圈在手臂中,低眼

磁­性­的嗓音从嘴中传出: “这可是你自动送上门的,第一次让你跑了,这次你可还想跑?”

我讶然在他的话中,为他倾身靠近的举动而乱跳了心,好近好近

就算是在水中,他身上仍是有与爹爹身上一样的淡香,双­唇­的紧贴,我本想要推开的手,却失去了力道,双腿也因他这份

亲吻而去了重力,靠在他的身前

又是这种感觉,祥和苑前那次亲吻的感觉,是他?

不是说那是梦么?

我还记得那会小桌子称呼他为皇上,难道他真的是我的爹爹?

我眼儿倏然大开,直勾勾地盯着正在亲吻我的他。

浓密的睫毛覆盖在眼脸上,挺直的鼻梁,锐利黝黑的眸子,他真的是?

在他的双眸中,我看到自己陶醉的身影,我比他足足矮了一个头,若不是他托起了我,恐怕很难与我这样拥吻一起吧'

“宝宝,可还记得这种感觉?”

他的声音沙哑,就算是在水中,栽仍是能感受到他逐渐发烫的身子

“你真的是我的爹爹么?”

我被他的神情所迷茫了眼睛,那是属于爹爹的目光。

“朕不是你的爹爹,你也不是朕的女儿,那不过是外人一厢情愿的想法。”

“不是不是,不是一直都说,宝宝要做你的乖女儿么?”

我摇晃着脑袋,否认。

“朕不过二十有二,你最多不过十六,朕怎么会有你这般大的女儿?”

“不是的,不是的。”我着急的喊着,“爹爹是不要宝宝了么?”

“不是不要,而是要宝宝做朕的女人,不是女儿。”

他说。

“真的?”

我可以相信眼前这个爹爹吗?

“君无戏言。”

爹爹回答的是如此的肯定。

我为这香话而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打从未到绥靖国的皇宫。

我就一直为这个目标而努力,只是爹爹一直都拒绝。

我唯有忍耐着,这一天终于被栽等到了么?

不管如何,眼前的爹爹确实说了,栽心目中一直想要得到的答案。

我开心的窝在他的胸前,波浪不断的池面,恢复平静,透过池面,我竟然看到得是却是一双充满了哀伤的眼睛

“爹爹,你在难过?”

栽举目看到的却是充满了笑意的眼睛。

“难过什么?”

爹爹感觉我问了什么傻问题。

“不,没什么。”

我看错了?

“宝宝,你先回去。”

爹爹抱起我,向着岸边走去。

“为什么?”

我搂着爹爹的脖子,我不想要离开。

“你是想要在这里就成为朕的女人?”

爹爹低眼,挑了挑双眉。

我羞红了双颊,埋首在他的胸口,不再开口。

就算再如何的想要成为爹爹的女人,裁也不想在这光天化日之下。

“爹爹不许去找别的女人。”

“放心,朕的小宝贝。”

爹爹大声笑着,用下巴磨蹭着我的脖子,使我不禁引发痒而咯咯笑出声

爹爹送我到岸上,便又下水了,直到爹爹离去,我才想起刚才一直想要询问的话,那坐在瀑布底下的人是他么?

待我穿妥衣物,小桌子才慢慢悠悠地出现,我什么也没说

只是说自己一直坐在池边,小桌子瞧了瞧我,我想他一定会有所怀疑,毕竟我发丝的湿漉,掩饰不了。

回到皇宫,我就等待着爹爹前来,一想到在池水中所说的话,整个人就难以平静下未。

左等右等,等来的却是爹爹说,今儿个太后招他过去,他来不了了

我一颗心跌落了谷底,眼瞧着就能得偿所愿,可到头来难道是镜花水月,一场空么?

小桌子安抚着我,说皇上不过是去太后那头了,等会一定会来的。

我也只能点头等待,直到深夜,我才听到脚步声的靠近,转身,坐起,看到的是坐在案几前批阅奏折的爹爹。

我起身,拖着长长的裙摆,未至案几前,问道: “爹爹,为什么你未了也不叫醒我'”

“宝宝醒了啊!爹爹这不是看你在睡,就不忍心叫醒你,快去睡吧!夜深了。”

爹爹揉着我的发顶,他眼中有的是宠溺,可缺少了下午的那份激|情,又变回了以往。

我望着眼前的爹爹,问:“爹爹,下午你在哪里?”

“下午在养心殿与诸位大臣议事。”爹爹回着,他的双眼中并没有虚假可循,又问: “宝宝怎么问这些'”

我摇摇头,说:“没什么,那我去睡了,爹爹你也早点安歇。”

说完,我便踱步向着床边走去。

心里头想的是,下午若是爹爹在养心殿议事,那我遇上的那人又是谁'

难道真的有两位爹爹?

“宝宝,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爹爹的声响从后传未。

“爹爹,若说这个世上要是有两人长相相同,会是什么?”

我站停脚步,背对着爹爹询问。

爹爹的话过了一会才传过来,说: “不是兄弟就是姐妹。”

“是么?”我听着,转身,瞧着爹爹,问:“那爹爹可有兄弟?”

“先皇,有子五人有女四人,自然是有兄弟。”

爹爹回着,我想起所知道,就觉得自己何其的可笑,这些答案不是我早就知晓的事?

我想着,爹爹的声音又传来: “宝宝,今夜瞧你满腹心事,可有什么事要与爹爹说?”

“爹爹,若是我说,我下午遇上了一位与你长相相同的男子,你会信么?”

我探试­性­的问着。

“什么?你说你遇上他了?”

爹爹脱口而出,面容上的变化何其大,像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人一下子就从案几前走至我的身边,双手紧扣在我的肩头,急问: “你遇上他了是么?”

“爹爹,他是谁?”我忍着肩头的疼楚,问:“爹爹,为何这般紧张?”

“我 朕,宝宝,记住以后若是遇上那人,要远离他,知道么?你应付不了他。”

爹爹手上的力道减弱,他正­色­的目光直盯在我的面容上,提醒着我。

“爹爹,你还没告诉我,那人是谁,为什么你要说这样的话?你不是说,长相相似就是兄弟么?那么说未,那人应该是你

兄弟,你为何要对宝宝说出远离他的话?”

我将爹爹告诉我的话,反问给他。

爹爹双眸黯然,头略微低垂,说: “宝宝,你只要记住爹爹说的话就好,那人虽说是爹爹的兄长,可有很多事,你不会明

白。 ”

爹爹言辞闪烁,隐瞒了什么。

“是,宝宝必定会谨记爹爹的话,我去睡了。”

眼前的爹爹是我所喜欢的,可我现在居然想要再见见下午那位

在他的身上栽同样能感受到爹爹的味道,而且他不会躲着我,只拿种种不可违的规矩未约束我。

爹爹得手放下,颌首,目视着我走离。

我走回到床榻边,上床,拉好了薄被,合上了眼

我不会放弃再见那人,爹爹不愿意说的事,他或许会告诉我呢?

待明日

待明日,我会再去后山那座瀑布

翌日一早醒来,看向案几前,除了那袅袅升起的轻烟尚未熄灭,坐在案几前的身影己然消失不见。

小桌子陪同着宫女进入,伺候我起身梳洗,仍如往常一样,并没有任何的改变。

“公主,贤少郡王今儿个会入宫面见皇上。”

小桌子为我端未盛满了清粥的小碗,边在我的耳边说道: “公主是否要奴才去候着?”

“嗯。”

这次必定要见上一面,明儿个就是狩猎日了,想来他应该是为了此事入宫的吧

“那奴才现在就去候着,公主。”

小桌子得到我的应允,转身离去。

我草草的了解了早膳,挥退了宫女,静等着寒贤玉的到来。

最近闲未无事我倒是学会了抚琴,手按在琴弦上,我拨弄起来

沉郁的古筝很是合我的心意,总觉得那一声声飘逸出来的琴声就像是在诉说我的心情

悠悠扬扬,却带着满满地惆怅。

华丽如我,可知我懂我的却有几人?

“公主,琴艺可是增进了不少。”

一曲终,寒贤玉的声音适时的传入。

我含笑的望着进入宫殿的身影,道: “贤少郡王一切安好。”

“托公主的福,贤玉一切安好。”寒贤玉与我客套了一番,便转了变­色­,说: “公主,贤玉幸不辱命。”

“小桌子,你先去外头守着,本宫要与贤少郡王探讨琴艺,不容外人打扰。”

我沉着嗓音,命着小桌子在外头守着。

“是公主。”

小桌子领着我的话,退出了宫殿。

待宫殿中独留下我与寒贤玉,我急忙问: “贤玉,你把打探到的都告诉我。”

“公主无需着急,我这不是给你送消息了么?”

寒贤玉安抚着我,并道: “贤玉依照公主所描叙的命人四处寻找,就在离绥靖国千里外的小国,启明国,有一座圣女宫

听闻圣女宫宫主生前就酷爱蔷薇。

在圣女宫的四周到处都种植了蔷薇,进消息过未的属下,在书信中的描叙竟然与公主的有九层的相似。”

“启明国,圣女宫,这会是我出生的地方吗?”

我继续追问。

“这贤玉目前还不敢断定,等狩猎日过后,我会亲自过去一趟。”

寒贤玉回着。

“到时候,我与你一同前往,贤玉。”

我急需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

“公主乃是千金之躯,这远赴他国,可要三思而后行。”

寒贤玉顾虑。

“我做不了坐等,贤玉,你想个法子,带我一起去吧'”

“这恐怕贤玉的力量还微不足道,还需要公主,自个儿去跟皇上说。”寒贤玉明里暗里似在示意着我什么。 “这每届狩猎

日,头名都会得到一个特赦。”

“贤玉,这特赦对我来说看来势在必得,你说是么?”

我终于明白这寒贤玉话中的含义了。

“贤玉自当小犬马之劳。”

寒贤玉双眸浮现笑意,我想他必定是有法子,让我一举夺魁。

而我所要做的,就是配合他的安排,还有爹爹那方面

启明国,圣女宫,蔷薇,这一层层的纠缠,促使我想要一探究竟

寒贤玉为我带了消息,使我下决心要去一趟启明国,弄清楚自己的身世。

今日就是狩猎日的到来,一早小桌子与宫女就未为我梳洗,换上骑装。

我­精­神抖擞的走出了宫殿,向着祭祀台走去,据说每一年狩猎日都要在祭祀台祭奠狩猎神。

绥靖国原本也不过是一个香邦小部落,人人骁勇善战,骑马打猎可以说是他们打小就要会的东西。

虽说现在绥靖国乃是大陆上的大国,对于先祖留下来的,仍是保留至今。

今日,天气难得的好,晴空万里,放眼望去,皇家狩猎的围场朝南北两端展延开去,俨然成了天然屏障。

远望,日光之下,郁郁葱葱的绿林更为明丽。

祭祀台的四周,早己是彩旗飘扬,人声鼎沸,绥靖国的皇亲贵族都己经到了,除此之外,自然少不了绥靖国的朝廷大臣。

众人大多身着劲装。

绥靖国狩猎之日,都将在祭奠了猎神后才会展开。

虽说这是绥靖国的传统盛典,不过看上去倒也有一半算是娱乐,因无太多的限制。

栽看到爹爹站立在祭祀台前,祭奠着狩猎神。

由于我站立在后方,看得也不是很清楚,朦胧之下,我看到的不过是身着黄袍的爹爹,远观之下,居然有份威严之气缠绕

其间。

环顾四周,我才真实的感受到,爹爹是绥靖国的皇帝,是这里的统治者。

在爹爹宣布狩猎开始后,大家便可自由前往狩猎围场中狩猎了。

正文 469 宝降龙12

环顾四周,裁才真实的感受到,爹爹是绥靖国的皇帝,是这里的统治者。

在爹爹宣布狩猎开始后,大家便可自由前往狩猎围场中狩猎了。

我一身白­色­劲装,在众多深­色­劲装的人中,倒是显得分外夺目

由于我平日里就鲜少在外走动,极少见到绥靖国这些王室贵族,虽说大部分的人都认识我,可我却未必认识他们。

不过他们看到我的目光,多种化,有惊艳,有鄙夷,更有一些人在底下喃语梨。

我不过是充耳不闻罢了,今日我只要夺魁就可以了。

我与边上的人礼貌­性­的点了下头,便转过了身去,向着围猎场而去,小桌子等人因要忙狩猎日过后的庆典,而被派遣去了

宁禄宫。

未至围猎场,我首先遥望了下远处的帐篷,其间竟然发现有好几位男子身上所穿服饰与绥靖国的不同醉。

大概是哪国前来的使臣吧!

我也未有多去在意,只是向前走着。

回目,一道目光与我对上,男子对我微露笑容,似在向我打着招呼

而我也只是同样朝着他微露笑容,点了下头,便撇开了脸。

那人是那些身着异装的人之人,不知为何,他的目光令我很不舒服,眼角触及到的是那名男子正朝着我的方向走未。

我心头一惊,急忙迈开步伐,混入了人群中,疾步向前走着。

直到确定那人找不到我,这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脚步却并没有停下来。

我在害怕什么?

我在逃避什么?

苦笑,回神,发现自己居然己经走入了树林子

叹了口气,绥靖国地处南部,现在正值盛夏,树木葱郁,茂盛的枝叶为我挡去了当空的烈日,偶有凉风吹过。

我收回目光,回想着咋日与寒贤玉说好的约定

他会在林中深处等待裁,到时候会把事先准备好的猎物给栽。

当然在猎物身上所Сhā的箭头必须是写上我名字的,我拍拍背在身后的箭篓。

举头看了看日头,以作为辨别方向的指标。

脚步迈前,向着西北面的树林深处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一抬眼,己经来到了树林深处,我想这里应该就是我与寒贤玉相约之地了吧

先前人声喧嚣早己是闻不见了,眼前只有高大的树林挺立。

纵横错落的树枝将如洗的天空分割得支离破碎,四围一片安静,偶有鸟雀扑棱棱地飞起,带出一阵让人颤栗的声响。

是我来的过早了?

并未看到寒贤玉的身影,倒是对此处的­阴­森滋生出一份犹豫,但一想到既然己经未到此处,又不好再退出,要是寒贤玉

来,那不就错过了么?

想至此,裁便寻思着找处地方,等待寒贤玉的到来,脚步不由再次迈前。

又走了一小段路,己经走至围猎场的最低处,突闻前面隐约传来人语之声,心下一惊,这里怎么还有人?

裁是不是应该往回走,若是被人发现裁作弊,别说是夺魁了,肯定又不知会被多少人看笑话。

思忖着,我转身就想走,没想声响一提高:“启明必须要除 ”

脚步瞬间停下,启明,会是寒贤玉说的那启明国吗?

怀着一探究竟的想法,我大的胆子循着人声而去。

声音越未越近,隐约中听到的是两人的声音,裁又向前走了几步,声音逐渐清晰,正欲脚下却是猛然顿住。

正在说话的那个声音,竟是我极为熟悉的。

是爹爹!

“皇兄,启明国乃是北方小国 ”

“思雪寒,你可别忘了,两年前绥靖国远征启明国那场恶战! ”

“皇兄,雪寒自然不敢忘却,若非是那场恶战,皇兄又岂会 ”

爹爹到底是在跟谁说话?

栽看到只有一个背影,而无二人,这不仅让我想起了在祥和苑所见所闻,也是如此。

心里头滋生出一股寒意,我双腿却不听使唤,原地不动。

爹爹又道: “皇兄,启明也早己非是两年前的启明,虽说他们仍是宣称有七十万的兵力,可都知道,启明一向是是崇尚以

文治国,加上他们的圣女逝去,对他们的打击己经过重,又岂能抵挡得了咱们绥靖国这勇悍男儿,­精­锐之师?”

沉吟声传来: “圣女逝去?你可有看到她的尸身?思雪寒,你就是过于仁慈,当年应该把圣女的尸身销毁才是。”

“皇兄,当年说你在战场上与圣女恶战,思雪寒听的胆战心惊,最后,你与圣女两败俱伤,思雪寒心里头只惦着皇兄,又

怎顾虑这些,底下传来捷报,说是启明国的圣女阵亡,裁这才得以落下提起的心,绥靖国虽说伤亡惨重,可最后还是胜了。”

我躲在树后,听着前头的对话,启明国,圣女,恶战

这些词儿为何令我浑身一阵冷汗冒出,脑中更是有些不知名的画面窜过。

到底他们在说什么?

那人在何处?

我想要看清楚,以化解我心头多日未的迷惑。

“雪寒,关于圣女的事情,你必须派人调查清楚。”

“皇兄,人都己经死去两年了,现在 ”

“不,这事你必须要做,还有派人前往启明国,以和亲的方式去把慕容惠娶过未。”

“慕容惠?你是说启明国慕容大将军的爱女'”

爹爹声音略微提高。

“是,只要有慕容惠在我们手里头,就可以牵扯住慕容姜瑜手上的四十万大军,思雪寒,你要记住了,启明国与我有不共

戴天的仇恨。”

话中带着浓郁的恨意,似乎要将一切都销毁掉。

“皇兄,雪寒一直都尽心尽力的为皇兄办事,可这事雪寒办不到。”

爹爹软化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些强势。

“你敢不听为兄的话?”

“雪寒并非是不听皇兄的话,皇兄,绥靖国何时需要运用此等卑劣的手段,兵力强盛的我们,难道还会去畏惧启明这样的

小国?”

“为兄的话就是圣旨!雪寒,你记住,千万不要想要反抗我,我随时会收回你拥有的一切,自然也包括你心理面想要保护

的人。”

威胁,好卑鄙的人,对他的一些好感,全数在此刻化为了乌有。

爹爹到底有什么把柄被他的皇兄捏在手上?

“皇兄,你不能这么做!”

“那就准备迎娶幕容惠进宫!办不好,后果如何,你应该清楚,思雪寒!”

声音逐渐远去。

我身体颤抖连连,靠在树­干­上喘气,脚下没有留意,踩到了树枝,“谁!是谁在那里?”

爹爹察觉到了我的存在。

我犹豫着是不是要现身,正当脚步声迈前之际,我的腰际被人搂住,整个人飞掠向树上,人未不及回神,耳边传来低语

“是我,贤玉。”

原未是寒贤玉,他居然会武功?

一直以为他是文文弱弱的人,没想到居然还会武功。

我点点头,并未出声,眼瞧着树下,看到的是爹爹的身影,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直到爹爹的身影远去,寒贤玉这才放开了捂住我嘴巴的手,说: “公主,适才的事,你必须要忘记。”

“为什么?贤玉,你也听到了是不是?”

我回身,瞧着寒贤玉,他的面­色­并不好。

“公主,贤玉也是为了公主好。”

“那就告诉我,适才与爹爹说话的人是谁?他身在何处?为何我只能见到爹爹一人?”

我问,想要我闭嘴,就告诉我应该知道的一切。

“这 ”

寒贤玉犹豫不决。

“贤玉,都这个时候了,你觉得再对我隐瞒,还有意思么?”

我不想知道,可还是被我知道了,既然知道了,为何还要隐瞒我?

“唉!公主,其实这件事,一直是皇宫的一道禁忌。”

寒贤玉手搂住我,从树枝上飘然落下,双脚踏地,我从他的身边走离,回身,看着他,问:“禁忌?”

“是!其实适才与皇上说话的人,是纳兰齐墨太子。”

寒贤玉眼睛看向前方。

“纳兰齐墨太子?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还有这么个人存在,为什么?”

我惊骇在寒贤玉的话下,纳兰齐墨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个人的存在?

而且,爹爹好像很畏惧这个人。

“公主,纳兰齐墨太子确实存在的。”

寒贤玉的回答,更为震惊了我。

“那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都没有听到过?”

我问。

“那是因为纳兰齐墨早就在很久以前就死了,而且他的存在是绥靖的禁忌,谁也不敢提起。”

寒贤玉的话,更是让我听得莫名万分。

“既然己经死了,那刚才爹爹 ”

“确实己经死了。”

寒贤玉回答的肯定。

“那?那是 ”

我有些害怕,又有些期盼。

“公主,万年寒冰,你可知道?”

我摇摇头,“不知道 ”

“也是,这种东西,公主又岂会知道,万年寒冰产自天山上的寒冰洞。”

“那又如何?”

“公主,纳兰齐墨太子虽说已经过世很久,不过他的尸身一直被保存在天山上的寒冰洞中,用万年寒冰将其冰封着。”

“那就不死了? ”

我狐疑的问。

“不是不死,而是不会腐化,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他会再次苏醒。”

我撑大了眼珠子,问: “这天下还真是什么事情都有?”

“呵呵,这话可不是我能随便乱说的,当年纳兰齐墨太子之死,引起了满朝文武的议论。有人甚至说,纳兰齐墨太子并非

是战死沙场,而是被人谋杀,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至今仍是没人有人查清楚。”

“寒贤玉,看来你什么都知道。”

“公主,太高估我了,我也不过是凑巧当年正在处理此事的职司手下做副手,自然也就知晓了一二。”

“那后未呢?你还没有说到点子上。纳兰齐墨太子是死是活!”

我要知道的只有这些。

“死活各半!”

寒贤玉只是给了我四个字。

“死活各半?这是什么意思?死了就是死了,还能死一半?”

“原本应该要死去的人,却因某些原因活了下未,只是­肉­身死去的他,只能借助着别人的身体活着。”

我听着寒贤玉的话,脱口出: “借着别人的身子,还魂,你是这个意思吗?”

“正是。”

“这 这么说,纳兰齐墨太子是利用爹爹的身子,还魂了?”

我想应该是这样没错吧?

“可以这么说。”

寒贤玉点着头。

我一口气愣是被憋在胸口,上不了,下不去,这答案实在太过吓人了,原本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或是有两人。

确实得到的答案是两人,可这两个不同的灵魂,确实屈居在一人的身上,爹爹

难怪爹爹有时候会变得这么的奇怪,像是变了一个人

“公主,此事你切记不可过问皇上,更不可对他人道起。”

寒贤玉再三提醒。

“我知道。”

这么大的事情,我就算有九个脑袋也不敢多言。

皇帝的身体里还住着另外一个人的灵魂,实在太过的匪夷所思了。

“公主,给你准备的猎物就在前头,只要换上你的箭,就可以了。”

“贤玉,启明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国家?”

我望着寒贤玉,突然很想知道

启明国,这连日来一直听到这三个字,我好奇己然转变,升华

寒贤玉一边将我背后的箭Сhā在他准备的猎物上,一边对我说道: “这启明国位居北端,向来对我们绥靖国有着敌意。”

“为什么有敌意?”

我蹲下身子,看着忙碌寒贤玉问道。

“公主,这国与国之间都是明里暗里都互相争斗着。”寒贤玉说着,抬头看向我,眼中倏然一亮,问: “公主,你在想什

么?”

“贤玉,我一定要去启明国。”

不知何时自己走神了,要不是寒贤玉的话,我现在尚在游魂中

“这不是公主早就下定决心的事了?”寒贤玉含笑道,并指着地上的猎物,说: “有了这些,这次的夺魁,一定会是

你。”

“贤玉,真的谢谢你。”

我看着地上的猎物,衷心的感谢寒贤玉的帮助。

“你说皇上会让我去么?”

就算是我夺魁了,可爹爹会答应让栽远赴他国么?

“这点就要看公主你自己了,贤玉能帮忙的地方到此为止。”

“知道了,你帮忙的己经够多了。”

我自然明白,接下来要如何做,还是要看我自己。

狩猎结束,就像寒贤玉说的那样,我确实是夺魁了。

虽说那些皇孙贵族各个对我都是充满了讶然的目光,或是不信,不过对于我来说,目的达到什么都无所谓。

看就看呗,又不会少我一块­肉­。

只是当爹爹问题我想要什么特赦的时候,我说,我想要去外面走走开开,爹爹的脸­色­一下子就转变了,什么话也说,就离

开了狩猎场

至于我,则是独自一人回了宫。

耳边自然听到一些不好的话语,说是我怎么不会看脸­色­。

这公主怎么能说想出宫就出宫,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可是代表着绥靖国。

我听着,看着,他们活像是我做了什么错事,一哄而散,好好的狩猎日也就这样结束了。

回到宫里,小桌子在,宫女也在,就连在狩猎场沉着脸离去的爹爹也在,他坐在案几前,双眼看着我,问: “回未了。”

“是,回来了。”

我一步步向着爹爹走去。

“宝宝想要出宫?”

爹爹的声音压得很低,看来他还在生气。

“是,宝宝想要出宫。”

我回着。

“为何要出宫?你想要去何处?”

“爹爹,宝宝来到绥靖国就一直在这皇宫里面,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爹爹,宝宝想要知道自己是谁,想要出

去走走看看,或许能想起我的身份,难道爹爹不想宝宝记起以前的事么?”

我问着,我直勾勾地盯着爹爹。

“宝宝很在意自己的身世?”

爹爹的目光仍是停驻在我的身上,只是眼神却有些个涣散,像是脑中还想着别的事。

“自然在意,谁能不在意自己的过去?空白一片只会让我胡思乱想,难道爹爹不想知道宝宝的身世么?”

我来至爹爹的跟前,蹲下身子,手搁在爹爹的腿上,仰起头,看着他

爹爹伸手,抚摸了下我的发丝,说:“宝宝,你的身世,爹爹不是说过,会帮你寻找?”

“可爹爹一直没有给宝宝找到任何线索,爹爹,你要是真的疼我,就答应我的要求,让我出宫,我只是出宫找寻身世。”

我请求着。

爹爹沉默不语,只是看着我,手一直抚摸着我的发丝

“爹爹,你就答应了我吧?我可是这一届狩猎夺魁的人,你不是说过,你的话就是金口玉言,不能悔改,那就必须要给我

这个特赦。”

“你这是在威胁?”

爹爹挑起眉。

“爹爹,你知道宝宝的意思。”

我澄净的大眼中,有的是一份真诚。

“你啊!让爹爹好好想想吧。”

爹爹被我的话所动容,我点着头,爹爹的语气明显松动了,这让我知道希望在即。

望着身前的爹爹,他是温柔的思雪寒,若是换成纳兰齐墨,他又会如何对我说?

将头枕在爹爹的大腿上,我合起了双眼

两个灵魂怎么会同时屈居在一个躯体里呢'

好诡异的事情,若非是自己亲眼所见,定人不会相信

正文 470 宝降龙13

两个灵魂怎么会同时屈居在一个躯体里呢?

好诡异的事情,若非是自己亲眼所见,定人不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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