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我被摇醒,望着引入眼睑的身影,我含糊道:“爹爹,什么事?”
“为什么要提出出宫的要求?梨”
我眨眨眼,不明所以,问: “怎么了?爹爹不是知道么?”
“知道什么?”爹爹提起眼,手一把将我从床上拖起,勒住我的腰,低喝: “你不想呆在宫里?”
“你弄疼我了,爹爹。醉”
什么睡意都没了,而我发现眼前的爹爹己然换了人,他不是思雪寒,而是纳兰齐墨。
“朕,不会允许你出宫!”
他低声在我的耳边说着。
“你 你不是 ”
纳兰齐墨的霸道,令我有一时的气愤,差点脱口而出,若非是寒贤玉再三的警告。
“你是绥靖国的公主,朕不允许你出宫,你就得乖乖呆在皇宫里。”
纳兰齐墨仍是一层不变的阴郁目光
我紧闭双唇,我求的人不是纳兰齐墨而是思雪寒
手上的力道一度加重,凑近在我的耳朵边上,吹吐着热气,说: “你不是一直想要做朕的女人?”
我侧起脸颊,看向纳兰齐墨,他不是我所想要的
“怎么?你那是什么目光?”
纳兰齐墨挑起双眉。
“纳兰齐墨太子,你觉得这样好玩么?”
对不起寒贤玉,到最后我还是没有忍住
“你 ”
这次纳兰齐墨可算是被我的话给惊吓住了。
手缓缓地松开,我以为可以就此解脱,谁知他的手还没完全的脱离,就又一把将我拖近,说: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望着近在眼前的纳兰齐墨,他双眼紧盯在我的身上,目光锐利几乎将我穿透, “你帚认了'”
“承认?”
他挑起浓密的双眉,眼中的惊讶渐渐地退去,手从我的身上脱离,人缓步自我的身前走离
我松了口气,纳兰齐墨的走离,使我整个人都得到了一丝缓冲
“你还想要否认?”
他背对着我,久久未有言语
不知在想着什么,我看不到他的神情,人向着他走去,现在我不能退缩,只能更加的逼近。
“你不是说你是皇上?”
我走近到他的身前,仰起头,看向他。
竟然发现他双眼中隐带的一竺笑意,他在笑?
他难道一点都不害怕?
“皇上,朕就是皇上。”
纳兰齐墨紧抿的双唇,因他脸上的笑意而微微的展开,俊朗的面容也因这份笑意更为神采。
栽一是瞬间的呆愣
呆愣在他的从容下。
“为什么?”
他为什么还能如此镇定的面对我?
“为什么?”
他一步步的靠近我,而我因他的靠近,一步步后退,他不答反而问了与我相同的问题。
“这是我要问你的。”
我鼓起勇气,去面对纳兰齐墨。
“因为我是皇帝,我是绥靖国的国王!”
纳兰齐墨铿锵有力的答案,说的理所当然。
我竟然发现自己被他的气势所逼退,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无法开口
“你,你 你不是!”
爹爹才是绥靖国的皇帝,你不过是占据了爹爹的身体罢了。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现在眼前的人是纳兰齐墨,那爹爹呢?
这个身体真正的主人去了哪里?我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勇气,再次举头,正视着纳兰齐墨,问: “爹爹呢?我的爹爹去哪里
了?”
纳兰齐墨优雅的一个转身,最后手伸起,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 “他就在这里。”
“在这里?”
我看向他的胸口问。
“可不正是这里。”纳兰齐墨促狭起双眼,眺望着我,说: “你可是想摸摸看?”
我手伸起,却很快的抽回,我害怕去碰触,爹爹是被纳兰齐墨给禁锢了么?
“把爹爹还给我!”
“还你?你是不是忘记了,他是拒绝过你的人,而我!!而我却是想要帮你圆梦的人。”
纳兰齐墨大步一跨,抓住我的手,双目紧盯在我的身上说: “只要你说,你想成为朕的女人,那现在这龙床就是你脱变的
地方!”
“不一一我不要!你不是皇上,你不是我的爹爹!!”
我大叫着甩动着手,我应该要怎么做?
怎么做才能帮助爹爹赶跑这个恶魔?
现在爹爹一定很可怜吧!被自己的亲兄弟这样霸占自己的身体
纳兰齐墨朝着我低低地笑出了声,笑容使他看起未充满了一股邪气,这个本该己经死去的人,为什么还活着
他双眼中的温度己经阵至零点,给予我的是无比的还冷,纳兰齐墨为何还活着?
“朕不是皇帝?”
纳兰齐墨抓住我的手,一个用力,腕骨处传未格勒声,疼痛顷刻间从手腕蔓延向四周,我脱口而出: “好疼一一”
“疼么?”
他将脸颊凑近到我的跟前,他的面容在我的眼中放大,吹吐的热气,就这样朝我迎面而未
脸颊因这份热意而蹿红,我急的跳脚,喊道:“放开我!放开我,你听到了没有! !”
“谁说,朕不是皇帝?朕才是真正的皇帝,他算什么?他算什么! !”
他就在我的面前,狰狞的笑着,显示着他的权利。
“你不是绥靖国的皇帝,你不配,你不过是得不到,才会这么说,你得不到! !”
我不知是因为过于的害怕,还是因为他这份仇恨,脱口而出。
“哈哈 ”他一把将我拉到身前,说:“你说我得不到?”
“你,你真是因为得不到,才会变得这么变态,你己经死了,你己经死了! !”
我竭斯底里的回着。
“死了?你说朕死了?”
他听到我这样的话,人一下子就变了脸色,脸上笑容褪尽
浮上的是一抹阴冷,我的话看来是刺痛了他的心,我不能放弃,说不定能将爹爹解救出来。
“你不是想要成为朕的女人么?怎么样,咱们做个约定?”
他甩开我,回身,向着大床走去,人在床上躺下,一手托着脸颊,一手朝我伸未,蛊惑我道: “只要你把朕伺候好了,朕
就让你得到你所想的。”
寒?
“你卑鄙。”他利用爹爹的身体,向我发出所谓的约定, “还我爹爹! !”
“还你?宝宝,难道你真的不想成为爹爹的女人吗'”
他抬眼,看着我的目光变得水汪汪,语调温柔的就像是平日里宠溺我的爹爹
“爹爹 ”
我脚步微微上前,刚才是爹爹在唤着我么?
“宝宝,爹爹错了,爹爹以前不该这样对你,你原谅爹爹吗?”
我用力甩着头,他不是,我不能上当,可这样的话又搅和着我的心。
这是爹爹的声音,是爹爹的表情,更甚至这是爹爹的身子。
或许现在的人真的是爹爹呢?
“真的是你吗爹爹?”
我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怎么宝宝不相信爹爹的话?”
他深情的目光,荡漾着层层涟漪,我知道自己承受不了这份诱惑,脚步不由上前,未至床榻前
“宝宝,爹爹的乖女儿。”
伸起手,向着我招了招。
我跪在床头,望着就躺在面前的爹爹,眼眶中湿润着。
手颤抖着放到他的手中,被他拖上了床,搂在怀中。迷乱情迷,我的心跳动的好快
鼻间缠绕的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味道, “爹爹 爹爹,你真的愿意要宝宝了么?”
“宝宝是爹爹的乖女儿,更是爹爹的女人,不是么?”
嘴巴几乎贴在我的双唇上。
“爹爹真的不后悔?”
我伸出手,怀上了爹爹的颈子,这是我盼望己久的事
成为爹爹的女人。
“不许出来!”
爹爹的语调一转,低喝出声。
我举头看着他,问:“爹爹?”
“看来今天又只能放你走了,宝宝记住,你迟早会是我纳兰齐墨的女人。”
他的话在双眼的合起时,消失在嘴边。
而我也从迷茫中清醒,原来从头到尾他都是纳兰齐墨,而不是思雪寒
望着静躺在身.侧的人,我从迷茫中醒未,纳兰齐墨离去时留下的话语,彻底将我惊醒
蛊惑的话竟然令我相信他是爹爹,差点就把持不住,若非是他突然的沉睡,或许现在
熟睡中的他,宛如是一个孩子,只是紧纠的眉宁,显示着他此刻在梦中也并不安稳。
眼皮子跳动了一下,眼睑缓缓地打开,与我的目光对视,我本能的坐直了身子,退向床内,此刻他是纳兰齐墨,还是思雪
“宝宝。”
爹爹轻吐出声,手伸起,抚摸了我的发顶,他语调显得虚弱,就像是刚打完架。
神情虽说暗淡了一些,可很干净。
空洞犹在,却多了一份释怀。我相信身前的人是爹爹,这回一定错不了。
“爹爹 爹爹 ”我上前,扑倒在爹爹的怀中,咽呜出声: “爹爹你刚才去哪了?你刚才去哪了?”
爹爹拥着我,手轻轻地拍打着我的后背,安抚道: “不怕,宝宝不怕,爹爹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不会!不会一一”
爹爹那一声声不会,并非像是在对我说,更像是在对他自己说。
我的惊慌在爹爹的安抚下得到了平静,我躺在他的怀中,小声的问: “爹爹,那个 那个纳兰齐墨 纳兰齐墨太子到
底 ”
“宝宝,纳兰齐墨太子是爹爹的双生兄长。”
爹爹侧转了身,将手臂伸过来,给我当枕头。
我趴在爹爹的臂弯中,一手搁在他的胸膛前,举头看向他,问:“双生兄长?”
“纳兰齐墨,思雪寒都是慧庄皇后所出,更是一胎所处,我比纳兰齐墨只是小了一炷香的时间出生。宝宝,纳兰齐墨是爹
爹的兄长,是比任何人都亲的兄长。”
爹爹低眼,对我说。
我点着头, “爹爹,宝宝虽说什么都不懂,可宝宝还是能感受到爹爹这份兄弟情谊,爹爹一定很敬重你这位兄长。”
“纳兰齐墨从小就表现出帝皇应该有的一切,他睿智,他骁勇善战,他的眼睛所看到的比任何人都来的远,来得高。”
爹爹脸上有着淡然的笑容,他的思绪飘飞,眼前看到的定然是过去的种种
我羡慕爹爹还有过去可思,可忆,可我呢?
栽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栽连自己从何而未都不知
“爹爹,宝宝请你答应,让我出宫。”
“宝宝,爹爹知道你想要去何处。”爹爹手轻拍着我的手臂,眼睛直勾勾地放在我的身上,又说: “宝宝,你想要去启明
国可是?”
我惊在爹爹的话下,他是怎么知道的?我并非对任何人说起过啊
“爹爹 我 ”
“什么都不必说,你想去,爹爹自然会让你,你可知道为何爹爹在狩猎场不能给你答复?而是要拂袖而去?”
爹爹问着,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份等待。
“爹爹,这是为何?”
我不知的摇摇头。
“启明国与咱们绥靖国有一段无法忘却的恩怨,宝宝,有些事爹爹本不该要告诉你,可你既然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爹爹
我自然不能阻拦了你,不过你要记住,这外头不比在皇宫,要处处小心,特别是启明国,你切不可泄露了自己公主的身.份。”
爹爹千叮万嘱。
我原本以为会花费很多的口舌才能说服的事,没想到爹爹居然这么简单的就答应了。
他只是担心我的安危,说是会让寒贤玉陪同栽前往。
眼前的男人才是我所喜欢的人,他才是我想要的良人。
我窝在爹爹的怀中: “爹爹,不管如何,宝宝一定会回到爹爹的身边,爹爹,我要是走了,就是想你。这纳兰齐墨太
子 ”
“什么都不用说,爹爹怎么说也是绥靖国的皇帝,纳兰齐墨现在不敢动我,你就安心的去启明国,切记,不可泄露了自己
的身份。”
爹爹手紧拥了我一下。
我靠在爹爹的怀中,点着头, “爹爹,纳兰齐墨太子何时才能离开你的身子?”
爹爹拥着我的手颤抖了下,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举目看着爹爹,手伸起抚摸着他额前的发丝,道: “纳兰齐墨几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直以为你与他是两个人。爹
爹,在狩猎场你与纳兰齐墨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原来那时候的人是你?”
爹爹挑眉,看着我。
我点着头,道: “是,那时候我也是迷失了方向,不是有意要偷听,只是鬼使神差的就走到了那里。爹爹,宝宝不是有意
要偷听的。”
“宝宝,这事你可有对外人道起?”
爹爹扶着我的手,坐起。
我想起寒贤玉,可很快的就摇了摇头,说: “没,这事我怎么敢对外人说?”
爹爹看了我许久,拍打着我的手背,说: “那就好,那就好,这事你千万不能与第二人说。”
我用力点点头,看来寒贤玉的警告还是很对的
“爹爹,我就是心里牵挂着你。”
我仰起头看着爹爹,纳兰齐墨太子过于霸道,爹爹可能应付?
“小丫头,爹爹这么些年也不是这么过来的?纳兰齐墨在怎么样,他也不会对我不利。要是爹爹有个好歹,他可就真的没
地方可去了。”
“不,爹爹不许你说这样的话。”我手搁在爹爹的嘴巴上, “你要是有个好歹,我怎么办?没有爹爹,宝宝又将变得如
何?”
“宝宝,爹爹我 ”
爹爹提起的手,迟迟未有落下,他挣扎在那些礼教之下。
我握住爹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磨蹭着:“爹爹,不管怎么样,宝宝永远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这就够了。”
“宝 ”
爹爹的声音变得沙哑,他磨蹭我脸颊的手,在微微的抖动。
“爹爹,宝宝知道你有你的顾虑,宝宝也知道你心里头搁着什么事,我什么都不问,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说那些不应该说
的话。宝宝长大了,不会总是黏着爹爹,爹爹是皇帝,宝宝知道应该怎么做。”
这些话我说着,可这心却在抽疼。
“宝宝 是爹爹的错!”
爹爹声音更显沙哑。
我摇摇头,埋首在爹爹的怀中。话再也说不出口,生怕自己会哭,会将这得未不易的融合气氛破坏
爹爹的胸膛永远是那么的平和,埋首在他的怀中,我并不想要长大,只想要做爹爹的乖宝宝。
离宫的日子己经定下,只等寒贤玉忙完手上的公务。
这几日爹爹也很少再未,不知在忙些什么
对于纳兰齐墨太子,我心里头没着落,也不知要如何去帮爹爹,只能揣着一颗心,只希望等我弄清楚了自己的身.世后,回
宫能帮助爹爹。
“公主,你快看。”
小桌子的声音打边上传来。
我移转目光,朝着小桌子手指的方向看去,远远地看到德妃与容妃两人并肩走着
看样子是朝我这边而来。
我坐起了身.子,对小桌子说道:“小桌子,你去门口迎迎。”
“是公主,奴才这就去。”
这好些天了,也没瞧见他们过来,打从狩猎日后,我这宫里头也很少有人会过来窜门,不知今日又有什么事。
正文 471 宝降龙14
这好些天了,也没瞧见他们过来,打从狩猎日后
我这宫里头也很少有人会过来窜门,不知今日又有什么事。
小桌子去宫殿门口迎着德妃,容妃,我则是在内殿中拨弄着琴弦,只等待他们的到来。
没多久小桌子请安的声音就传来,我从琴桌前站起,来至前头,人还未到声就先到了
“宝宝公主啊!公主。梨”
容妃叫唤着,人与德妃走入了殿中。
我上前,朝着两人盈盈作揖,说:“德妃娘娘,容妃娘娘。”
“宝宝公主,赶紧起来,咱们又不是什么外人。”德妃上前扶住我的手,一脸笑容的说道: “公主,怎么身子又不适了?
我含笑的摇摇头,说:“没,身子挺好。”
“怎么这几日也没见公主出来走走,本宫这心里头惦念,这不,就叫上了容妃,说什么也要过来瞧瞧公主,就是怕你这身
子骨又有什么不妥。”
德妃说着,扶着我走向前头的躺椅。
扶着我坐下,看着我。
“德妃娘娘,最近梅雨季节,我也就没那心思出门了。”我回身,看着小桌子,说:“赶紧上茶。”
“不碍事,不碍事,这本宫才喝茶过来,现在就想说会话。”
德妃连连摇手。
我见着,也就没让小桌子再去,让他在旁候着
看着德妃娘娘,瞧她那一脸的笑意,不知今日前来可是又有什么事
容妃在下手,站在德妃娘娘的身侧,说:“娘娘,您可别忘了来此的目的。”
她这话说得虽轻,可我还是听了个清楚。
“瞧瞧本宫,这一看见公主,就连正事都给忘了。”
德妃娘娘说着自己的不是,又笑颜如花的看向我,说: “公主,其实吧!这次本宫与容妃过来,是跟你商量个事。”
德妃娘娘说话的同时,这容妃在旁边笑着
她面色不是先前那般的红润,这脸上的笑容那就更不用说了,有些个惨白,我倒觉得这身体不适的人是容妃。
“不知两位娘娘前未所为何事?”
我问着。
“这 其实这事也不是本宫的事 ”德妃吞吞吐吐的说着,边上的容妃用手肘顶了顶德妃,不满的咕哝道: “说好了
是你的,怎么这会 ”
德妃脸色一僵,对容妃的话看来很是尴尬,低语道:“你闭嘴。”
容妃唯唯诺诺的闭嘴,抬眼看了我一眼,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就连眼眶也红红的
我明白过来,这次前未他们必定是有求于我,这事应该是容妃吧
只是她怕自己一个未,我会不答应,这才拉上了德妃。
“两位娘娘,既然人都己经来了,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我看着两人道。
“就是就是,姐姐,你看人家公主可都说了话了,你好歹说说。”
容妃听着我的话,手拉了拉德妃。
德妃端着笑容,说: “公主,有你这话,本宫也就不跟你客套了,本宫与容妃虽说不是亲姐妹,可这也是表姐妹,更别说
是同届进宫的秀女,这么些年了,这皇宫是个什么地方,公主想必也清楚,没个亲人在身边,就本宫与容妃在这里相依为
命。”
我听着德妃的话,她说着说着就双眼泛红。
我挥手,让小桌子等人退下,现下这宫里头也就我与两位娘娘,这会儿他们应该能没有什么顾忌了吧
“公主,公主,你可要救救我,救救我的老父亲。”
容妃一见小桌子他们离开,这下子就软了腿,居然跪倒在我的脚跟前,哀求起来
我睁大了眼睛,这高傲的容妃,平日看她就见我不爽,怎么今日却这么低声下气,更别说还是对我跪下了,瞧她那哭红的
眼睛,还有声声的求救。
“容妃娘娘,你快起来,这大礼我怎么受得起。”我上前扶起容妃,说: “有什么话就好好说。”
“不,公主,要是你答应,我就不起来,这事就只有你能救我了。”
容妃握住我的手,不让我扶起她。
我看向德妃,狐疑的问道: “德妃娘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两只高傲的孔雀,这会子可全了平日的光彩,一幅愁眉不展的样子,这事看来还不小。
“公主,公主,你就答应了容妃吧。”
德妃在旁帮衬着。
“不是我不答应,你们总要跟我说是什么事,我才能回答。”
“公主,我爹,我爹是受了那曹万山的蛊惑才会犯下那样的错误,只要公主能在皇上面上给我爹说说,他就不用在牢里头
受罪,公主,我知道,现在皇上谁的话都进不去,可就你的话还能听进去,皇上宠着你,疼着你,一定会听你说的话。”
容妃梗咽的说了一大堆。
“容妃娘娘,有什么话,你起来再说。”
看着容妃这泪流满面的样子,我心中居然没有丝毫的喜悦,换做是以前,裁一定会很开心。
如今我竟然觉得她可怜,那张艳丽的面容不复存在,留下的不过是为了年迈的父亲求人的可怜样
容妃哭哭啼啼的在我的寝宫闹腾了一天,我听着她的话
原来是他的父亲被关入了天牢,至于原因还不是争权夺势。
曹万山是辅助大臣之一,为人嚣张跋扈,借着自己的身份作威作福,就连皇上也不放在眼里头。
曹万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有了篡位的念头。
这不,被皇上找到了有利的证据,容妃的爹爹也也是曹万山的人,就这样被关入了天牢,就等着裁决了。
容妃娘娘那张梨花带雨的面容,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留下的不过是一幅可怜的哀求样,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她的事我又岂能多Сhā嘴,关入朝中的事情,我压根就没那份心思。
爹爹也不会容许我Сhā手。
我回绝了容妃娘娘,瞧着她那满是怨恨的目光,看来这梁子接下了。
坐在院子中的凉亭,我苦笑的望了望天边的白云,我不找事情,可往往事情会找上我。
小桌子安静地站立一旁,程嬷嬷己经多日没有未了,至从我去学习马术后,她就很少过来了。
有得就有失,或许说的就是这吧
“公主,这容妃娘娘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找你去跟皇上说,有什么用。”
小桌子曲着身子为我打着扇子。
“小桌子,其实这事我并非是不想要管,而是我没有那极力去管,嬷嬷不是常说,这朝中的事,还是少管,做好自己就
成。”
“可不是,公主说的一点也没错,说句不好听的,这曹万山就不是个东西,跟着他的人那就更不是个东西了。”
小桌子愤然的说。
我左右张望了下,要不是这院子里头就我跟小桌子两人,这话若是被人听了去那还得了。
“小桌子这在人后嚼舌根的事,你可不能做,不理就对了。”
“奴才知道,奴才这不是心里头不平么?”
小桌子点点头。
“知道就什么也别说,宁可烂在肚子里头。”
我提醒着小桌子。
小桌子憨笑:“公主,这可不像是你。”
我眨眼,看向小桌子,问:“怎么不像我了?”
“要说以前,你肯定比奴才跳的还高,可你现在知道忍了,知道藏了,什么事应该说,应该做,什么事不能说不能做。”
“怎么,以前的我,还真是一无是处了?”
我苦笑的望着小桌子。
“公主,奴才可没那意思。”
小桌子忙摇头。
“成了,我也知道,以前让你担心了。”
“公主,奴才倒也不怕,就是怕公主吃了亏,现在奴才也就放心了。”
“小桌子这段日子,还真是多亏了有你在我的身边。”
“公主不说这些了,奴才能伺候你那是奴才的福分,公主,奴才给你去端点冰镇的白木耳炖红枣'”
“去吧!”我点点头。
小桌子一脸笑意的走离,我则是躺在椅子上,轻合上眼睛
就算是现在,栽仍是能听到容妃的哭诉声,眼前仍是能浮现出她离去时含恨的目光。
睁眼,看到的还是那漂浮在天际的白云,我的思绪却己经收不回来
从椅子上站起,我走在绿荫小道上,走出了院子,走在曲折的长廊上,看着百花争艳的四周,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耳边隐隐飘来一阵啼哭声 。
“小蹄子,什么事都办不好,本宫要你何用! !”
“娘娘,娘娘奴才知错了,求娘娘开恩。”
“荷叶,往死里打,一个个都看本宫的笑话,我爹爹一失势,都巴望着本宫能闹出点什么事,现在可好,就连身边的人都
不给本宫个消停。”
“娘娘,奴才知错了,娘娘开恩! !”
我拐过了弯,向着来声处走去,这容妃娘娘的话大老远就能听到
那位宫女不知是犯了什么错,挨打,这哭诉求饶的声音,搅和着我的心,脚步也不由加快。
我来至容妃娘娘寝宫的外头,也没多想就跨进了院子里头,入眼的是
一位宫女跪在地上,旁边一位宫女手拿着藤条正在往她身上抽打,容妃就站立在两位宫女的身前,一脸阴沉着瞧着。
那位跪在地上的宫女哭着喊着求着,我看着心里头难受,忙上前,来至容妃娘娘的身前,请安: “容妃娘娘安好。”
容妃挑眉看了我一眼,冷哼了一声,说: “本宫说呢!这天可真是都变了脸,原来是公主大驾光临。”
“容妃娘娘,这到底是怎么了?瞧您这么大的火。”
我笑着看向容妃。
“公主,这是本宫的事,您就别担那份心,本宫现在就是个笑话。”
容妃面色沉郁,这话尖酸刻薄。
“娘娘,这奴才是犯了什么错,让你生这么大的气。”我上前想要宽慰她,没想被她挥手甩开,说: “本宫的事,不劳公
主操心,荷叶送公主。”
“是,娘娘。”那名手拿藤条的宫女上前,来至我的身前,说: “公主,你还是请回吧!”
“娘娘,有什么话万事好说,何必这样生气,气坏了身子还不是你自个儿遭罪。”
我说。
容妃本要离去的脚步停下,转身,看了我良久,缓缓地开口说道: “公主,你是站着说要不腰疼。本宫可是拉下脸来去求
你,可你还不是给本宫脸色瞧,本宫知道,公主是记恨本宫先前对你的态度。”
“娘娘,那你就错了,我绝对没有那意思。”
“什么都别说了,本宫知道自己现在在这皇宫里面谁瞧得起?本宫讨不到皇上的欢喜,如今爹爹又锒铛入狱,谁还把本宫
当回事?”
容妃说着说着又梗咽起未。
我上前,手伸起,扶着容妃: “娘娘,我也是女人,这皇宫虽说我呆的时间没你长,可也知道住着不容易,容妃娘娘,你
说是么?”
“公主,本宫求你救救我爹爹,这官也不要了,只要能让他老人家出狱回老家就算是下地种田也成啊! ”
我看着容妃那一脸的恳求,我的心不知为何就这么的软了下来,回头看看跪在地上咽呜的宫女,我说: “娘娘,这话我能
说,可事成不成我可不敢保证。”
“行,只要公主能在皇上跟前说上那么一二旬就成,皇上现在就宠着公主,这皇宫里面谁看不出来,公主,不是本宫小心
眼,这女人都有份嫉妒,你别看皇宫里太太平平,可这底下到底是个样,也不用本宫说。”
容妃娘娘拉着我的手,走向边上,又道: “公主,本宫心里头也明白,你过得并不如表面那般的开心。”
“娘娘 ”
容妃的话剌痛了我的心。
“什么都不要说了,公主,本宫也看得出来,你是位好姑娘。”
“不,娘娘 ”
“公主,皇宫里面的情势,本宫会慢慢地跟你到来,你要注意的东西多了。”
“娘娘,你的心意我懂。”
我拍打着容妃的手背。
“不说了不说了,公主,我爹爹的事就劳你费心了。”
容妃娘娘眼角含着泪水。
我点着头,说:“娘娘这气也该是消了,这宫女。”
“好了好了,本宫也没那么多气可发,起来吧!秋棠。”
容妃娘娘挥挥手,命跪在地上的宫女起身。
秋桌跪地叩谢,对我也是礼数有加。
我从容妃的寝宫出来,想着适才所发生的事,看未这话我还真是不得不去说了。
回到寝宫,小桌子急匆匆地走来,说:“公主,公主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瞧你这话说的。”
我睨着小桌子,不明白怎么才出去一会子回来,小桌子就一脸的惊慌。
“公主,奴才听人说,这李大人在天牢里头服毒自尽了。”
小桌子这话一出口,我哑然的望着他,李大人,难道说是容妃的爹爹?
李朝祥原位吏部侍郎,他也正是容妃的爹爹,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会在天牢中服毒自尽了,想来这事容妃娘娘那头也必定己
经知道。
果不其然栽这边才收到消息,容妃娘娘的身影就出现在我的寝宫里头。
我忙让小桌子去准备茶水,拉着容妃娘娘进入殿中。
容妃娘娘面容上看不出什么,那金步摇一摇一摇
我这心里头也不知道应该要对她说些什么,拉着她的手,走向正桌,说: “娘娘,你这心里头必定不好受。”
容妃冷哼一声,甩开我的手,说:“公主,本宫可不敢劳你的大驾。”
“娘娘,这事既然发生了 ”
“什么发生了,要是你一开始就答应了,爹爹就不会死,都是你,都是你! !你的心怎么就那么狠心! !”
容妃娘娘的情绪完全变了,指着我的鼻子大声的吼叫着。
我看着,听着,说:“娘娘现在你心里头难受。”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你还以为扣上个公主的头衔就成凤凰了?我呸,也不知道是哪里
未的贱货! !”
容妃娘娘的神情很激动,她口出的话难以入耳。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位盛怒中的女子,现在就算我说任何话,她都听不进去,在她的心里头只是想着我拒绝了她原本的要
小桌子端着茶水也一下子就被她给推翻在地上,她拂袖在我的身前走过,放下话,说: “公主,你就好好的做你的公主
吧!”
我瞧着扬长而去的容妃娘娘,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望着洒落一地的茶水,小桌子在旁扶着我,说: “公主,公主你可千万
不要把容妃娘娘的话搁在心里头。”
我举头看向小桌子,说: “没事,我没事,我虽说不能感受到容妃娘娘那份难受,可我也知道她那些话是气头上的话。”
“公主,其实这些事,你本就不应该管。”小桌子扶着我走向正座,说:“公主,不是奴才多嘴,你不趟这浑水是对
的。”
“小桌子,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过去了就过去了,我现在就算想管也管不了。”我摇摇手,对小桌子又说: “这事你
千万不要对外人提起,特别是皇上的面前,可知道了?”
“公主,你到底是怎么了?这可一点都不像你!”
“我怎么了?我就那样,这事你就烂在肚子里头就对了。”
我不放心的叮嘱着小桌子。
“唉!公主,奴才真的是不明白,这到底是图个什么,要说以前奴才一直以为公主是个心机很重的很,可现在奴才看你
真的是什么都软软弱弱,一点都不像是个争权的人。”
小桌子大吐怨气。
我听着他的话,哭笑不得,却也说不上未,自从知道爹爹与纳兰齐墨的事后
我确实觉得自己有所改变,特别是想要知道身.世开始,我对皇宫里面的事情就冷却了。
这是我变了么?
正文 472 宝降龙15
我听着他的话,哭笑不得,却也说不上未,自从知道爹爹与纳兰齐墨的事后
我确实觉得自己有所改变,特别是想要知道身世开始,我对皇宫里面的事情就冷却了。
这是我变了么?
“小桌子,你先下去吧!”
我命小桌子离开梨。
自己则是盘起了腿,坐在长椅上,头看向窗外。星辰早己高悬,夜又深了
这一夜,爹爹来的好晚,我几乎等得睡了过去。
醒来看到的是坐在床头,正静静看着我的爹爹,“爹爹,忙完了?醉”
“还有些公务要处理,是不是爹爹吵醒你了?”
爹爹含笑的说着。
“爹爹,李大人的死可真是自己服毒自尽?”
我坐起身,问着。
爹爹坐直身子,转过脸去,说:“宝宝,这些事你就别理会了。”
“爹爹,我知道,这些事我不应该多问,可这再怎么说也是条人命。”
“宝宝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些了?”爹爹转过身,促狭起双眼睨着我,又说:“宝宝啊宝宝,爹爹累了,想躺一会。”
我挪了挪身子,让爹爹躺在边上,手搁在他的胸口,说:“爹爹,你休息会吧l”
“宝宝,今日是不是容妃又未了?”
爹爹双眼合起,不急不缓的问着。
我抬眼,看了下一直站在床侧的小桌子,不都己经叮嘱过他不要说了么?
小桌子连连摇头,难道不是他说的?
“你也别看小桌子,这皇宫里头的事,传的快,容妃这脚跟还没从你这里走出去,这外头就已经传开了。”
爹爹眼睛不知何时睁开了,对我说着。
回想,也是,这皇宫里头的风吹草动,那可是比大草原吹的还要快还要急。
“爹爹,容妃娘娘这也是因为担心她的爹爹。”
“宝宝,心菩是要对得起自己,你不必去理会那些事,李朝祥就是个该死的人。”
“爹爹,我不管谁该死谁不该死,容妃娘娘的心情我能理解,说旬不好听的,若非这事换成爹爹,我也受不住。”
“公主,你这话可就错了,那李大人哪能跟皇上作比较,他不配。”
小桌子在旁说。
“爹爹,裁并非是要拿你跟李大人作比较,就是这么个说法。”
我知道不应该拿爹爹与他人对比,可将心比心,我也会着急。
“好了,爹爹明白你的心思。宝宝时候也不早了,早点歇着吧!”
爹爹起身,下榻。
“爹爹,你不多休息会?”
我看着走离床榻的爹爹。
爹爹挥挥手,走向案几,便不再出声了。
我躺回榻上,远远地望着忙碌的爹爹
眼泪不知不觉的落下,感觉与爹爹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了,没有了原先的那份冲劲,留下的不过是茫然
醒未,爹爹己经去早朝,我梳洗完毕,在院子里坐着。
距离出宫的日子越未越近,这心里头也不再去多想,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小桌子,最近贤少郡王可是有来宫里头?”
“回公主的话,贤少郡王己经有段日子没未了,要不奴才去打听打听?”
“别了,他是忙。”
我转过身,走回宫里,寒贤玉不知在忙什么
这么些天了也没见他未,心里头没了着落,空荡荡的,不踏实。
日子一天天过去,宛如又恢复到风平浪静,没有任何的被动
可我这心就是没了着落,空荡荡的,不踏实的感觉挥之不去。
怎也无法安定下来。
今日小桌子打听到,说是寒贤玉会进宫
这不,一个上午我就这么恍恍惚惚的过去了,就等着寒贤玉过来。
响午过去没多久,寒贤玉到来,我迎着他进宫,询问了一些事。
“公主,皇上可有跟你说,何时出宫?”
寒贤玉坐于对面,说着。
我摇摇头,说:“没,皇上只是点头答应,没说日子,我看应该是快了。”
寒贤玉就在对面,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把知道的事告诉他。
“公主可是有事要对贤玉说?”
寒贤玉手举着黑子,迟迟未有落下。
“看来真的是什么事都瞒不了你。”我苦笑的放下白子,从凳子上站起,走向窗口,问道: “贤玉,李大人之死,你可有
什么想法?”
“公主,这朝中的事,不是公主应该过问的。”
“这我也知道,不过贤玉,你可别忘记了,只要我在这皇宫里头一天,我就避免不了。”
我回身,看着就站立在身前的寒贤玉。
寒贤玉眼睛眺望向远处,叹息道: “公主,明眼人都知道,李大人不过是个替死鬼。”
“那曹万山么?他就没事了?”
“这件事李大人一死,什么都摊在了他的身上,曹万山大势己去,也成不了气候,不过这死罪是逃过了。”
“好死不如烂活着,这话一点没有错,死了就什么希望都没了,活着至少还有盼头。”
我说。
“公主,如今绥靖国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从皇上登基至今,皇宫乃至整个绥靖国都处在紧绷的状
态,一触即发啊!”
寒贤玉回身,看着我,又说:“有些事,公主眼里头看着,可并非看得透彻。”
“贤玉,要说,我是进宫最晚的一个,很多事情都不知道,现在我也只能做好自己,至于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做,我没
底。”
“公主无需担心,你现在在皇宫虽说招人眼红,可也没人敢动你,公主,你可要提防着点容妃。”
寒贤玉低声提醒。
我抬眼,回: “容妃的心情我也能明白,她来找我的事情,想必在皇宫里面也传开了。”
“公主,亲人不如亲近的人,你应该明白贤玉的话。”
我眨眨眼,问:“你是说容妃娘娘身边的人?”
“公主,有些话你只能体会不能言传,在这皇宫里什么都要小心谨慎。”
“贤玉,你的话我都记住了,现在你未一趟也不容易。”
“我的事公主倒是不必挂心。”
“贤玉 有件事,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跟你说。”
对于爹爹的事,栽除了寒贤玉还有谁可以去说'
寒贤玉看了栽一眼,走离,回身,说: “公主可是为了皇上的事?”
栽眼睛一挑,说:“嗯!就是关于皇上的事。”
“公主,皇上的事,你可是己经跟皇上说了?”
寒贤玉又问。
“嗯。”
我仍是点头应着。
“这就难怪公主要愁眉不展了。”
寒贤玉像是找到了什么。
“贤玉,栽心里头就为这事犯嘀咕,你说这皇上一人占了两人,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这纳兰齐墨太子到底什么时候能离
开?”
“这点栽也说不好,只是这纳兰齐墨太子为何会进入皇上的体内,据我所知,当年是皇上亲口应承的。”
“爹 皇上自愿的?”
我一直以为爹爹是被逼才会让纳兰齐墨太子进入他的体内。
“这里面到底牵扯了什么,暂时也没法去查询,皇上不说,这底下的人也不敢过问。”
“那你知道可有办法帮皇上赶走那纳兰齐墨太子?”
我紧盯着寒贤玉。
“公主,若是你想要知道的更多,这趟启明国之行,势在必得。”
“怎么?启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我问。
“纳兰齐墨太子战死沙场,那场战役虽说是我们绥靖国胜利了,可到底是怎么胜利的,启明国的圣女是死是恬,至今还是
个谜团。想来这里头一定有着什么秘密。”
我望着寒贤玉,他托着下颚陷入沉思,而我耳边居然传未了阵阵厮杀的声响,眼前所见是千军万马。
到底是怎么回事?
身子摇晃了一下,跌坐回凳子上。
寒贤玉应是被声响所惊,看向我,问:“公主,你身子是有什么不适?”
“没,没什么。”我双手怀抱住身子,举头问: “贤玉,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你说起启明国,说起圣女我这心里就像是
被扎了根刺,会疼。”
寒贤玉挑挑眉宁,问:“公主,你可是想起了什么?”
“不知道,你说我会不会跟那启明国的圣女有关系?”
这是我的大胆猜测。
寒贤玉盯着我的脸瞧了许久,才缓缓地开口说道: “听闻启明国的圣女现年二十有六,要说公主你虽说不知自己年岁,可
怎么看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模样,跟圣女是姐妹?”
我摇摇头,寒贤玉说的会是真的么?
圣女会是我的姐姐?
那我又为何会出现在绥靖国,会出现在爹爹的面前?
一切的一切变得好诡异
“公主,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能跟他人提起,就连皇上都不能。”
寒贤玉面带正色的提醒着我。
我点头,说:“这事还没弄明白以前,栽不会对第三人说起。”
“公主若是说,你当真是启明国的人,你将如何抉择?”
寒贤玉问。
“贤玉,你可又听说过圣女还有什么亲人么?”
“这还真是没有去打探过,不过启明国的圣女都是由上一任的圣女指定,圣女的身世也是启明国最高的机密,要想要调查
清楚,看来也非是易事。”
“贤玉,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我只能拜托你。”
我拉住寒贤玉的手。
“朕,还以为宝宝是在与何人说话,原来是贤玉郡王。”
身后传未的声响,将我与寒贤玉齐齐一惊,回身,看到的是一脸笑意的爹爹
爹爹的出现,将栽与寒贤玉齐齐一惊,纷纷向他迎去,寒贤玉跪拜, “臣寒贤玉叩见吾王万岁,万万岁!”
而我则是紧跟其后,欠身:“皇上万岁,万万岁。”
爹爹摆摆手,说:“都起来吧!”
“谢皇上。”
我与寒贤玉叩谢后,起身。
爹爹上前,手握住我的手,拉着我向着前头走去
我回眸与寒贤玉对望了一眼,被爹爹握住的手,一个紧收,只听前头传来: “贤玉,可是有阵子没有进宫了。”
寒贤玉上前道:“是,臣正在准备去启明国的事。”
“这事可有什么进展?”
爹爹拉着我坐在正位上,寒贤玉居于下座。
他站起身,弯着腰,回:“进展的很顺利,想来不用再几日就能准备妥当。”
“你办事朕放心,宝宝,这次你去启明国,万事都要与寒贤玉商议,他可是个智多星。”
爹爹含笑的说道。
“是。”我点头应着,寒贤玉道:“皇上谬赞,贤玉愧不敢当。”
“贤玉,要是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准备吧!等一切都准备好,再进宫,到时候朕这宝贝女儿可就要交托给你了。”
爹爹挥手,示意寒贤玉离去。
我抬头,向着寒贤玉点点头。
寒贤玉跪拜后离去,我目送着他离去的身影,有一瞬间的呆愣。
直到身旁传未声响:“人都己经走远了。”
我回身,看着就坐在身旁的爹爹,他望着我的眼神居然隐透着怒火, “皇上?”
“宝宝,朕可以事事都依从着你,可你这肚子里也要多上点心。”
爹爹沉着嗓音说。
我狐疑的瞧着爹爹,问:“爹爹,你这话是?”
“朕的话也就说到这份上。”
爹爹站起身,走下。
我急忙站起身,去追他,问:“爹爹,你有什么话何必遮遮掩掩?”
停立前头的身影一个转身,走到我的跟前,抓起我的手,笑容满面的说: “宝宝,心里头可在想谁?”
“爹爹,宝宝心里头能想谁?”
爹爹的脸上挂着笑容,可他的话却充满了质问。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一甩手,我往后退了几步,又问: “爹爹,要是你觉得宝宝有什么事做得不对,你大可以说,何
必这样憋着?”
“朕要说的话,都己经对你说明白。”爹爹眼皮子一挑,又道:“宝宝,这寒贤玉过来可是有说什么'”
他走回正位,拂袖,看着我。
“贤少郡王过未,就是说启明国的事。”
我回着。
“是么!”
爹爹声音又是一沉。
“爹爹,你难道不相信我?”
我忽然有些明白过来,爹爹的话与他的举动,都充满对我的不信任。
爹爹笑道: “朕又岂会不相信宝宝?”
我问:“那爹爹为什么要这么说?你这不是不信任是什么?”
“宝宝,皇宫里面有很多事情你还不明白。”
“爹爹,我来到这里也己经大半年的时候了,要说以前不懂是,我是不懂,可现在你再说这句话,只能说你还不了解
我。”
我站立在爹爹的右侧,转过身,生气我也会,爹爹这样的话分明是带着试探。
“宝宝,你要是心里头真的什么都明白,就应该知道朕要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爹爹没有一点的退让,声音反而更为的压低。
“皇上,请恕宝宝不能相陪。”
我没办法在跟爹爹说下去。
“宝宝! !”爹爹勃然大怒,脚步上前,拦住了我的去路,低喝: “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我举目,看向爹爹,说:“爹爹既然不相信我,我何必还要呆在这里,我现在就出宫。”
“你出宫,就能去跟寒贤玉在一起?”
爹爹一把抓住我的手,挑高了眉问。
我哑然,问: “原来你心理面就是这么看待我与寒贤玉的是么?你口口声声说相信我,可到头未你还是不信任我! ”我眼
睛盯着他的手,说:“放开我!”
“宝宝!你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爹爹深邃的眸子一敛,又道: “你要是还想要去启明国,就乖乖的等着。”
“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了。爹爹,我这么忍耐着,憋屈着在皇宫到底是为了谁?外头的闲言碎语,是怎么形容我的?我
难道不知道吗?”
心里憋屈,爹爹还说这样的话,我到底是图什么?
“宝宝,你可从未有顶撞过朕。”
爹爹眼中不信逐渐加深。
我扯动嘴角,回着: “爹爹也从未说过这样的话,爹爹,难道你是在吃醋?”
“放肆!朕岂会吃寒贤玉的醋!”
爹爹一甩衣袖,背过身去。
我心一紧,说: “既然爹爹不是,那何必这么生气?让寒贤玉护送我去启明国的人不正是你么?”
“那不一样。”
爹爹低吼。
“为什么?为什么爹爹要这么的生气?”我走到爹爹的面前,仰起头,直勾勾地望着他,手伸起捧住爹爹的脸颊,问
“爹爹,你告诉我,你心里头可是有我?”
“朕 ”爹爹迟疑,双眼同样直视与我,说:“爹爹心里自然有你。”
“爹爹,你为何看到我与寒贤玉在一起要生气?”
栽继续问。
“那是 那是 寒贤玉是男子!”
爹爹喘息粗气回着。
“是么?要是寒贤玉是男子,爹爹就不应该派他护送我去启明国,你何不派一个太监或者是宫女?”
“朕,朕不放心!”
爹爹语气明显软了一下。
“爹爹,爹爹,你是喜欢宝宝的是么?”我不容爹爹后退,上前一步,抵住在他的身前,说: “爹爹,你是在吃宝宝的醋
是吗?”
“放手!”
爹爹低喝,指着我捧住他脸颊的手。
“不放,不放!爹爹,你告诉我,是不是这样的?”
我哭着笑着,这份异样的心情,令我矛盾不堪。
“宝宝,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爹爹犹豫了许久,才缓缓地问道。
我摇摇头, “没有怎么样,只是想要知道,爹爹是不是喜欢宝宝,爹爹是不是也怕宝宝被别人夺走?”
“谁敢夺走你!朕要砍了他的脑袋! !”
爹爹脱口而出。
“爹爹 ”
我心一喜!
正文 473 宝降龙16
“爹爹 ”
我心一喜!
“朕还有事要处理。”爹爹用力抓住我的手,大步向前。“宝宝,纳兰齐墨从不会喜欢人。”
“你是纳兰齐墨么?”
我含笑的望着背对我的身影梨。
背脊一挺,他不再说话,从我的眼前消失。
“爹爹,你是谁,骗不了我!再也骗不了我! !”
我对着那道远去的身影大叫着醉。
开心,一扫先前的阴郁
爹爹别想再骗我! !
就在我为爹爹的转变而庆幸的时候,小桌子一脸猪肝色的走近
嘴巴中还不时唠叨着,不知道他嘀嘀咕咕个什么。我问: “小桌子,你是怎么回事'”
小桌子朝我这边一瞧,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上前,说: “公主,奴才也没什么事,就是心里面堵得慌。”
“这又是谁给你气受了?”
小桌子这人平日里看似大大咧咧,可有时候也挺会较劲。
小桌子奴奴唇,说:“公主,奴才没受气。”
“你没受气,为什么一进来就绷着个脸,活像是别人欠了你似的。”
我说。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公主可还记得前阵子死去的宫女?”小桌子左右一看,凑近我说: “公主,奴才这还不是为那宫
女叫屈。”
“怎么了?这人都己经死了,还有谁在后面乱嚼舌根?”
“可不是这人都过去很久了,可还是有人在背后没个消停,现在更是离谱,说那宫女原本就是贤少郡王的什么人。”
小桌子说着就一脸的气愤。
我看着,听着,问: “就算宫女原本是贤玉的什么人,那又怎么样?”
“话可不是那么说,人现在都死了,可这话不能随便乱说。到现在宫女死得不明不白,议论的话可多了去了,公主你是不
知道,现在都在背后说,这宫女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被灭了口,这话可不听。”
“小桌子,外面怎么议论,你心里又是怎么想的?”
我睨着小桌子,他这话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人怕被议论道是非。
“奴才能怎么想,奴才当然是相信贤少郡王的了,贤少郡王才不会是他们说的那样。 ”
小桌子为寒贤玉打着抱不平。
“那不就是了,外头怎么说就让他们去说,我们相信不就可以了。”
我安抚着。
“公主,你往后还是跟贤少郡王少扯在一块。”
小桌子努嘴说。
我挑眉,说: “是不是这外头的人不单单是说贤玉一人'”
我就奇怪小桌子怎么会那么气愤。
“公主,奴才知道瞒不了你,他们明着里拿宫女的事,说贤少郡王,可明眼人都听得出来,那不过是指桑骂槐,说的人还
不是你。”
“小桌子,你有这份心,就好,别人怎么说就让他们去说,只要不是在我的面前说,我们也管不了。”
“公主,反正奴才就觉得你跟贤少郡王还是少见为妙,这次不是连皇上都动怒了么'刚才奴才就差点没吓掉魂。”
“行了,我与贤玉的事,我问心无愧,不怕别人说去。”
寒贤玉与我清清白白,并没有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在乎他人怎么说。
“小桌子,你要记住,贤玉是我的朋友,是知己,我们存在的是友谊,没必要理会别人的话。”
“公主,你这话说给奴才听,奴才当然是点头称是,可外头的人那嘴巴就不是这样,奴才还不是替公主不平。”
小桌子又是嘀嘀咕咕一大堆,我听着心烦,就让他暂时下去
这皇宫里面真是一天都不让人安心,没事就在后面乱说。
在宫殿里面窒息的透不过气,脚步不由向前走着,未至后院子,我选了处清静地就这么暂时的坐下了。
眼前是彩蝶飞舞的美丽景致,倒也为我抚平不少的烦恼。
“宝宝公主真是好兴致,这天都要暗下来了,还在这里赏花。”
一道好听的声响从背后传来。
我转身,看到的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站立在夕阳之下,红光渲染了她一身的红衣,是她看起来耀眼中又不失不分华丽。
她的面容好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哪里见过,我问:“不是?”
“奴才见过公主。”
少女走至我的身后,欠身。
“你是哪个宫里头的宫女?”
她自称奴才,自然是宫女了。
“难道大总管没有对公主说,奴才今日回来公主这里'”
少女眼睛一眨,问着。
“没啊!小桌子并未说起,今日我这里会多派一名宫女过来。”我站起身,看着身前的少女,问: “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月华。”
少女盈盈一拜,她的言谈举止可比那些什么妃子未的优雅,要说她是主子我还相信。
“月华,你真的是宫女?”
我狐疑的望着她。
“是,奴才打今日起就是伺候公主的奴才。”
月华脸上有着一份淡淡的笑意。
“要是这样就好了,我这里就小桌子能说说话,往后有了你,我也不会那么寂寞了。”
虽说栽对月华有着好奇与疑惑,不过打见过她,就有种莫名的亲近感,想必以后栽与她定能相处融洽。
“公主抬爱,公主这天色己晚,公主应该要回去了。”月华上前,扶住我的手,说: “公主,晚膳己经准备妥当。”
“月华,为什么你不像别的宫女?”
我一边与月华朝前走,一边问。
“不像?”月华含笑道:“公主接触的人不多,才会这么说。”
“是么。”我低哺着。“或许吧!一会我要好好说说小桌子,怎么事先也没跟我通个气。”
“总管大概也是事儿多,忙了,就没把奴才这事给放在心上。”
月华给我的感觉很淡,就跟她面容上的笑容。
回到殿中,小桌子己经站立在桌前,看到我与月华,忙上前对我说这事
说月华是从程嬷嬷那里过来的,嬷嬷看她是个机灵人,就派给了我。
月华很细心,也很贴心,说出的话总是能让栽听在耳中很舒服。
“公主,你在等皇上?”月华未至我的身边,我站在门口遥望着远处。我摇头,说: “没,皇上等是等不来的。”
“夜深了,公主应该歇息了。”
“月华,你看今日的月色多美,就跟你的名字一样!快中秋节了吧?”
我回身,看着月华问。
“再过一阵子才会中秋节。”
“是么?”
这可是我来绥靖国的第一个中秋节
中秋节,听嬷嬷说那是团圆的节日。
说是在民间,家家户户都会高挂红灯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月饼共赏月。
我可以想象出那是一幅怎样的画面。
我很想过了中秋节再去启明国,可往往事与愿违,三天后我便由寒贤玉带着出了绥靖国的皇宫。
这还是我第一次走出皇宫,看到外面的世界,好奇,紧张并存着,有许多的东西令我惊喜。
坐在马车中,看着热闹的城中,我的心雀跃着
这次启明国是秘密的,我着装朴素,乘坐的马车也是极其的简单。
爹爹说那是为了掩人耳目,怕被人识破,我倒是无所谓,就是心里面有些失落。
不能在爹爹的身旁,不能陪伴他度过即将到来的中秋节。
“公主,你在想皇上?”
寒贤玉的话传来。
“贤玉,你现在还叫我什么?”
我眨眨眼,寒贤玉看来是叫习惯了。
被我这一问,他讶然的一笑,说:“宝宝。”
他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脸上竟然泛起一层红光,显得极为别扭。
“贤玉,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样叫我?”
我倾前,靠近在寒贤玉的身前,带着好奇的目光,看着他
“公,宝宝 ”我的凑近显然让他有一时的措手,说:“确实有些不习惯。”
“其实我也觉得有些不习惯。”
这个名字是爹爹给的,也只有爹爹会叫,可以叫。
虽说同样是这么叫,从寒贤玉嘴中说出,是如此的不同
“那你就叫我别的吧。”
“别的?”
寒贤玉眼睛微撑。
“嗯!我真想快点知道自己的名字。”
在没有到绥靖国以前,我一定也是有名字的吧?
“这名字还是你自己取吧。”
寒贤玉沉思了半天,说。
“念夕吧!你就叫我念夕。”
脱口而出的名字,让我想都没有多想。
“念夕?”
寒贤玉低哺重复着我的名字。
“是,念夕,我喜欢这个名字。”
越叫越顺口,越叫越喜欢。
“那好,这段日子里,我就叫你念夕,你就叫我重阳。”
寒贤玉笑说着。
“为什么?为什么叫你重阳?贤玉这个名字不好吗?”
我问。
“不是不好,寒贤玉这个名字,不能再启明国出现。”
寒贤玉含笑道。
“哦,我知道了,这也是避人耳目是吧!”
明白过来,我也就没有再多问了。
“是的。”
寒贤玉点点头。
就这样,我与寒贤玉乘坐着马车,出了绥靖国的都城,向着启明国进发
从绥靖国到启明国,路途遥远,这一路上若非有寒贤玉陪着,我恐怕早就迷失在这茫茫的黄沙之中了。
启明国位于绥靖国的北端,出了关,就是黄沙,风沙一起,眼睛都很难睁开
水变得极为的珍贵,我坐在寒贤玉不知从哪里买未的骆驼上,脸容上带着一层厚布,要是投了这层布,真的是寸步难行。
我问前头的寒贤玉,到底何时才能到启明国,他看看日头说,起码还要再半个月。
我听着就难以忍受,身上已经有近一个月没有好好的冲洗过了
对了,这次出来我还带上了月华,爹爹说是让她在路上照顾我。
看不出来柔弱的月华,比我能吃的了苦。
身上穿的是同样的衣服,可她面容上却不见一丝的汗水
反倒是我汗流满面,这水也差不多都进了我的口。
“念夕小姐,要不要喝水?”
月华在后面问。
“月华把水留着吧!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现个小镇。”
我摇摇头,现在就算口渴我也只能忍着。
“小姐,这水还有多,你就别忍着了。”
月华在后又说。
“念夕,快看!是绿洲。”
前头寒贤玉惊喜的喊叫声传未。
我欣喜的问: “那就看要有小镇子了么?”
“是啊!有水源的地方就有集镇,很快你就可以好好的清洗一下身子了。”
寒贤玉的声音满是喜悦。
“是啊!”我光是听他这么说,就幻想着此刻自己浸泡在水中,享受着水的抚慰。“月华,终于有水了。”
“是啊小姐,这下可好了,你也不用忍着了。”
月华说着,把手中的水袋递到我的手中。
我望着水袋不再迟疑,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好舒服,原本干涩的喉间因为水而得到了滋润,燥热也随之褪尽
进入集镇,我们先是早了家客栈住下。
我迫不及待的在房中让人准备了沐浴中的东西,水的拥抱,使栽暂时忘却了这两个多月未的艰辛路程。
月华为我按摩着肩膀,问:“小姐,现在还累么?”
“月华,你也脱了衣服下来泡泡?”
栽举目看着月华,她可也是有一个月没有洗过澡了。
月华摇摇头,说:“小姐等你洗完,奴才再洗。”
“月华,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你看我一点用都没有,要是没有跟你贤玉,我恐怕是很难到得了启明国。”
“小姐,你是奴才的主子,伺候主子是奴才应尽的职责。小姐,这水够热吗?要不要奴才去给你拿点热水来?”
沙摸的白天能将人烤焦,可沙摸的夜晚却又是能让人冻成冰凌,这差异没有进入过沙摸的人是很难想象的。
水的温度也因这落下的红日急速下降,我点点头,说: “确实有些冷意了。”
“那奴才去给您拿热水。”
月华听着,站起身。
月华离去,我将身子挪动了下
舒服的将头枕在浴桶的边缘处,氤氲霉气弥漫在四周
疲乏的袭来,使我迷迷糊糊的就这样睡了过去
朦胧中,栽隐约感受到那道曾经困扰我的目光又一次出现
或许是习惯了,或许是太累了,我没有理会,仍是紧闭着双眼,享受着得未不易的安详。
“红日,红日,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
“红日,今天是祭奠的大日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穆白,你看这里的蔷薇花多漂亮。”
一头银丝华丽的飘荡在红蔷中,额头一颗耀眼的朱砂印为她白净的脸上增添了一份艳丽。
未施粉黛的脸上,有着一份淡淡的笑容。
“红日,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蔷薇花?我可没见过比你更喜欢蔷薇花的人了。”
萧穆白,红日的贴身侍卫,伴随红日多年
一直都看着她对这满园的蔷薇呵护有加,细心的照料,作为启明国的圣女,红日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红日眺望着这满园由她亲手种植的蔷薇花,笑容缓缓地绽放,说: “穆白,这问题你可问了很多遍了,答案我也已经说了
很多遍,莫名的喜欢。”
“快回去吧!大祭司等得急了,这不才让我过来催催你。”
萧穆白望着自己伺候多年的主子,他总觉得离她好远好远,无法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嗯!好。”
红日点头,回眸再次望了望这满园的红蔷薇,这才转身离去。
修长的身影,渐渐地远处
“念夕,念夕,快醒醒,念夕?”
身体被摇晃着,我从梦中醒未,望着近在眼前的寒贤玉,我发出低呼:“贤玉 ”
出口的话低哺,沙哑,我发现居然还伴随着梗咽。
“念夕小姐。”
月华的声音也从边上传未。
我转目看向月华,发现她眼睛红红的,我不是应该在沐浴么?
怎么醒来已经在床上了,而月华与寒贤玉的脸上布满了不安与焦虑。
“你们,你们是怎么了?月华,你哭了么?”
我哑着嗓子问。
月华摇摇头,说:“没,奴才是太高兴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眨眨眼,身体有些沉重,难道我生病了?
“念夕,你知道自己这一睡,睡了多久?”
寒贤玉睨着我的目光中,带着一份质疑。
我坐起身,问:“我睡着了么?”
“你岂止是睡着了,你这一睡就是五天,这五天里,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么?要是你再醒不过来,就只能带着你回去绥靖
国了。”
寒贤玉说道。
栽惊诧在寒贤玉的话中,五天?
我居然就这么沉睡了五天?
我只记得在沐浴,后面到底是怎么睡过的?
“念夕小姐,你觉得怎么样'肚子饿不饿,奴才给你去准备点吃食?”
月华问。
她不说还不觉得,这一说肚子就咕嗜咕嗜的叫唤起来,我点点头,说: “还真的有些饿了,麻烦你了月华。”
月华擦拭去眼角的泪水,走床边走离。
而我则是揭开被子下床,寒贤玉在旁注视着栽,那目光过于专注,让我不禁有些不适,问: “贤玉,你干吗这么看着
我?”
正文 474 宝降龙17
而我则是揭开被子下床,寒贤玉在旁注视着我,那目光过于专注,让我不禁有些不适,问: “贤玉,你干吗这么看着
我?”
“念夕,你知道自己在梦魇中,叫什么吗?”
寒贤玉直勾勾地目光停驻在我的身上。
“叫什么?我有说梦话吗?”
我回忆着,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梨。
“你叫穆白,叫红日。”寒贤玉靠近,低声问:“你知道穆白是谁,红日是谁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吗?醉”
寒贤玉声音略微的抬高。
“贤玉,到底怎么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寒贤玉这样不信任的目光,只会让我不好受。
“念夕,等你到了启明国,就会知道他们是谁。”
寒贤玉将话落下,就转身离开了。
我目视着他离去的背影,原本有些恢复体力的身子,又跌坐回了床上,他到底想要对我说什么?
自从那次无辜沉睡了五日,寒贤玉对我的态度明显的变了,他变得沉默寡言,不时会用狐疑的目光看着我,到底是怎么了?
我非常的郁闷,好几次想要与他好好的交谈一下,可他每次都用借口躲着我。
“念夕小姐,你在想什么?”
月华倒是没有什么转变。
“月华,你觉得么?重阳最近很奇怪。”
我问着月华,眼睛看向在前面的寒贤玉身上。
“怎么了?奴才并没有觉得什么异常,不过小姐这一说,倒是觉得重阳最近话特别少。”
月华也同样看着寒贤玉。
“是啊!你也察觉出了,以前不会这样,月华,你告诉我,到底在那五天里,我有说过什么梦话吗?”
我问。
“小姐,一直沉睡着,可这嘴中倒是时常会发出声响,叫着什么穆白啊l什么红日,奴才听得也不是很清楚。”
月华低着头,像是在回忆。
“穆白跟红日到底是什么人?”
这两人的名字,不正是寒贤玉对我说起过的么?
“奴才不知道。”
月华摇头。
“被我这一拖后腿,到启明国的日子又延长了不少天。”
我望着茫茫黄沙,到底何时才是个头?
“小姐,你也不要多想了,这路还不是人走出来的。”
月华安抚着我。
“月华,现在重阳是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
我叹息道。
“怎么会,小姐是不知道,在你沉睡的那几日,重阳可是担心了几日。”
“是么?”
听着月华的话,我又一次将目光投注到前方,寒贤玉到底在怀疑我什么?
“小姐何不自己去问问?两个人之间要是存在了什么疑问,还是当面问清楚的好。”
“你以为我不想么?还不是他不想跟我说话?我问了,有什么用?”
“小姐,你这样庸人自扰也不是个办法,不是么?”
“月华,我知道,算了,反正到启明国什么都明白了。”
“小姐放宽心就好。”
月华点着头。
短暂的话语到此刻也结束了,而我仍是将目光投向前方,贤玉,你到底有什么事不能对我说的?
将近三个月的路程,终于到达了启明国,望着高耸的城门,我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熟悉,熟悉的感觉包围着我。
“念夕小姐,到了,终于到了。”
月华欣喜的叫声,在我的身后传未。
“到了,终于到了。”
我的心不由随着月华而雀跃着。
“重阳少爷,启明国可是真的到了?”
月华开心的看向寒贤玉。
“到了,幽州城就是启明国的都城。”
寒贤玉举目看着高悬在城门上的匾额。
幽州城三个大字何其显眼。
“月华进城后,我们先去头客栈,小姐就由照看着。”
寒贤玉叮嘱着。
“奴才知道。”
“那我们进城吧。”
在寒贤玉的话下,我们一行三人,骑着骆驼,伴随着驼铃,向着城门走去
启明国由于位于沙漠地带,在路上的行人,女子都是头戴布巾,面覆纱巾,而男子头上也缠着头巾,衣服都是比较厚重的
那一类,不像绥靖国那样的轻便。
我透过纱巾望着四周,房屋都是一件件的沙土房,一排排的都是平房。
一入城,寒贤玉就依照他所说的,先带我们去客栈投宿,休整一,两天再说。
对于疲劳了这么些日子的我们来,这短暂的休息是必要的。
“小姐,你睡下了么?”
月华的声响从门外传未。
“进未吧,我还没睡下。”
我在房中回着。
门打开了,月华端着铜盆进入,未到床边,说:“小姐赶紧先洗把脸。”
她说着,为我挤干了毛巾,递过未。
“月华,重阳可是出去了?”
寒贤玉为我们安顿好,送我八房间出去后就没再见到过他。
“重阳少爷刚才还在未着,怎么小姐可是要找少爷过来?”
月华从我手中接过毛巾,一边清洗一边问着。
我走到床前,坐下,头低下,看着地面,说不上来
寒贤玉这态度一直都没有什么改变,一路上能感受到他的照顾,可他就是冷漠的不理人。
“月华,这启明国跟我们的绥靖国确实有很大的区别。”
我摇晃着双腿,随意的说着。
“可不是,奴才光是看到那些衣服,就觉得热了,要说我们这一路上穿的也够严实了,没想到这启明国的服饰还要厚
实。”月华端起铜盆,又说: “小姐这一路上辛苦了,现在时间还早,你先歇会,一会晚膳,奴才会过未叫醒小姐。”
“好的月华,你也去歇会,这路上你可比我辛苦多了。”
我朝着月华点头,人则是躺在了床上,确实累了。
大概是真的累了吧!我很快就沉八了梦乡,而不得知的事情又发生了。
梦开始了!
“大祭司,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红日睨着站立在底下的大祭司,这位位居自己之下的男人,为何总是要与自己作对?
那双眼睛看似平静无波,可总是出现在自己的周围。
“圣女,属下的话你心里面自然是明白。”
“大祭司,本宫是一直都很敬重你,可你也别太过分!”
红日一扫大祭司,从小到大,她就一直被拘禁在这圣女宫中。
“圣女,属下不敢,属下所言都是为了启明国着想,圣女乃是启明国的守护神。”
“大祭司,你这双眼睛可是己经看了本宫十八年,这十八年未,你到底在寻找着什么?”
红日一步步向着大祭司走去。来至他的身前,举目望向他。
大祭司是这座圣女宫的总管,虽说他是自己的属下,甚至是奴仆,可他那高傲与冷清的姿态,总是让人以为,他才是这里
的主人,而非是她红日!
“圣女,属下恪尽职守,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修长的身子,足足高了红日一个头,黑色长袍为他冷漠的神情增加了一份神秘感。
大祭司,从红日懂事以未,就在自己的身边,他比萧穆白伴随自己的日子还要早。
“你也不要仅是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本宫这耳朵都起茧子了,大祭司,本宫要的是尊重,是自由,本宫还是这圣女宫的圣
女?是这圣女宫的主人?”
红日紧盯着大祭司。
“这是当然。”
大祭司低眼,点头。
“那你把本宫寝宫门口的侍卫去了,把整天跟在本宫身边的侍卫撤了,有穆白就够了,本宫也有自卫能力,根本不需要他
们保护。”
红日自小就练习武功,要说想要对她不利,还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力量。
大祭司抬眼,看了红日一眼,说:“这是必须的,就算圣女武艺高强,也不能撤了那些侍卫。”
“你!”红日怒瞪了眼大祭司,她知道大祭司不会同意。面色缓和了一下,又说: “本宫可以让那些侍卫跟随,但是本宫
寝宫门口的守卫必须给本宫撤了! !大祭司,你退一步,本宫也能退一步。”
大祭司四寸了半刻,回道: “圣女,属下可以撤了寝宫门口的侍卫,不过圣女必须要谨记自己的身份,您的一言一行对启
明国来说,是非常的重要。”
红日眼红一闪,轻咳了一声,说:“本宫自然知晓,这十八年来,本宫可是有给圣女宫丢过脸?”
“属下明白了,这就下令让他们撤离。”
大祭司向着红日作揖,离去。
红日望着大祭司走出宫殿的身影,一直抽搐的嘴角再也压抑不住,笑出了声。一直隐身在后的弄亚,一蹦一跳的上前,望
着红日,问:“圣女这下您可是称心了?”
红日睇着自己的贴身汝奴弄亚,说:“就你知道本宫的心思。”
“弄亚,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吧?”
红日眨眨眼,问着弄亚。
“奴才知道,圣女你就放心吧!”
弄亚拍拍胸脯。
“那就好,总算是可以出去透透气了。”
红日望着装点华丽的宫殿,这里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庄严,而加注在她身上的华丽,如千斤重石,压了她十八年,几乎将她
的身体压垮。
终于看到了一竺自由的希望
“圣女,圣女 ”
弄亚气喘如牛的喊着前方的主子。
严实的装束掩饰不了自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醇,一双水灵的大眼祼露在外
一对漂亮的眉毛紧紧地纠结在一起,对弄亚的喊叫声,不满道: “弄亚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出来就不要叫我圣女了。你到
底记不记得住?”
“对不起嘛!奴才这不是叫习惯了,一下子就忘了。”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弄亚吐舌,手臂勾住红日的手臂,凑近问
“小姐,你这到底是要去哪里?”
红日环顾了下四同,回到弄亚的身上,神秘的一笑,说: “你跟着就是了,别问那么多。”
“小姐,这时间可不等人,我们出来不能太久,要是让大祭司发现,奴才这条小命可就堪忧了。”
弄亚苦着一脸,她陪圣女出来,可是命悬一线啊
“放心,要是有什么状况,一切都由栽但带着。”
红日拍了拍胸口,她就不相信大祭司能把她怎么样。
弄亚翻了翻白眼,咕哝:“你是没关系,可奴才就残了。”
“你要是想要快点回去,就给我闭嘴。”
红日手指了指弄亚的小嘴。
“哦!”
低应了一声,弄亚也只能紧闭了双唇。
红日灵动的眼睛滴溜溜一转,朝着四周再次环顾了一下,再次迈开步伐,向着前方走去
弄亚紧跟在其后。
不知走了多少路,只觉道路越来越狭窄,路也越来越陡峭。
弄亚早己汗流浃背,看着前头健步如飞的主子,苦于自己为什么不像主子那样会武功呢?
红日脚步放缓,回身,看着后头逐渐脱力的弄亚,说:“弄亚要你这个速度,栽看今晚都甭想能回去。”
“啊?那 小姐,奴才不像你,会飞檐走壁,这双条腿都己经在打鼓了。”
弄亚手抹着汗水。
“你就在这里等栽吧,栽去去就回来,这样也快点。”
红日望着崎岖的山道。
弄亚眼睛看看前面,又回身望望后方,思忖了一下,说:“不,奴才还是跟着小姐。”
“那你就在后面慢慢地走吧。”
红日倒也没阻止,耸耸肩,回身,脚步加快速度,转眼问就己经捎失在弄亚的眼中。
弄亚哀嚎,可也只能一点点往上爬,她不能放圣女一个人。
红日脚尖几个点地,人己经稳稳的站立在山崖之上,放眼望去
黄沙的尽头隐隐透着绿光,在这四面都是黄抄的启明国来说,这里或许是唯一能遥望远方的地方。
想来这里,都是因为萧穆白说,在城西有一座晨露山,只要到达晨露山的顶峰,就能看到你所看不到的景致,为了这个景
致,她才会避开大祭司的耳目,连穆白都没有带,就跟弄亚未了。
头一次站在如此高的地方,空隙变得好清晰,呼吸在肺中
感受到丝丝清凉的气息,好舒服的感觉。
走出这边黄沙地,外面会是什么样的呢?
好想出去,好想展翅高飞。抛开这圣女的身份,抛开那些压得她喘不过气未的戒条。
红日要是不是圣女,又将变得如何?
回头,看看身后的城池。
红日难道注定要一辈子都被关在这里么?
席地而坐,仰起头,望着高悬天际的红日,它能俯视众生,可我呢?
只能呆在冰冷的宫殿中。
缓缓地躺下,任由风儿吹拂过自己的身体,衣袂飘飘
“红日,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
“红日,你是启明国的圣女,要以身作则。”
“红日,你一定不能让圣女宫蒙羞。”
这一句句叮嘱的话,是前任圣女的教会,从小就在圣女宫中长大的红日未说,前任圣女就是娘亲,她慈祥的模样至今仍是
能清晰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她高贵,她雍容,她总是带着一份淡然面对身边的一切。
“娘亲,你总是叮嘱红日,要谨记自己的身份,可您知道红日有多不想要这一切,你交给红日武功,你交给红日要有一颗
善良的心,你甚至裁导红日要懂得宽容。
看。
可你唯--没有交给红日的是要如何的约束自己的心,一颗渴望自由的心,想要高飞的心,如何能约束的了?”
手按在胸口,红日问着在天上的前任圣女,她越未越渴望能自由的翱翔在这里蓝天白云之下,想要走出这片黄沙出去看
如此狭小的地方,已经很难在关住她
一身轻便的装束,头扎蓝色布巾,手中一把纸扇,修长的身形在太阳下被长长的拖沓在地上,一双深邃的眸子,直视着前
方的身影。
己经不知道自己站立多久,原本只是想要上未透透气,没想到居然会在了无人烟的地方,发现精灵。
她脸上的一颦一笑似乎有一种魔力,深深地吸引着他的目光。
脚步停驻己久,耐不住想要更加的去亲近她,一步步踏前,直至未到她的身边。
“谁?!”
轻声的脚步未至身后,红日一下子就坐起,直望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
男子,还是一位英俊的男子,对于男子红日长着么大,接融的并不多,除了穆白就是大祭司。
她的询问没有得到任何答案,只是在她的身边缓缓地坐下,眼望向远方,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询问。
转回目光,红日并没有再询问,他身上淡雅的香味真好闻,原未男人的身上也有香味的么?
从来不知道男人也可以长得如他那样俊逸,一身浅蓝几乎与蓝连接,白净的脸上平静无波,只是那双眸子好深邃,看不到
底部。
回眸,四目交加,似乎有什么即将发生
风吹动着,云浮动着,两道原本不应该相交的平行线,就这样纠缠在一起
“红日,红日 ”
“潜行。”
望着正朝自己飞奔而来的人,红日脸上绽放着笑容
山顶的相遇造就了如今的相恋,原来心中有人是如此的幸福。
“红日,来了很久了么?”
龙潜行望着红日,他的手自然的环上了她的细腰,拥着她一起坐在这山顶。
“没,没多久。”
从早上开始她就已经坐在这里等候,只是她并不想让他知道。
“红日跟我走吧。”
来到启明国已经有一段时日,要办的事情都已经办妥,要回去了。
正文 475 宝降龙18
“红日跟我走吧。”
来到启明国己经有一段时日,要办的事情都己经办妥,要回去了。
“跟你走?”红日抬起头,望着他,问:“你要走了么?”
“是啊!生意谈的差不多了,要回去了。”
龙潜行眼中有着不舍,他想要带她走梨。
“可我 潜行,你知道我离不开这里,我是 我是圣女!”
红日眼中黯然,她想要离开这里跟着他走,可有太多太多的不能。
“不做圣女,只做我的女人。醉”
霸道的拥紧她,他是她的女人
“潜行,我也希望能跟着你走,可我做不到,启明国离不开栽。”
圣女的职责是守护启明国,为百姓带来和平安详。
“那不过是迷信,难道启明国失去了你这位圣女,就不复存在了?”
“你怎么说都好,这并非是我能改变的事情,潜行,从我出生就被接入了圣女宫,一直都是在哪里长大。
前任圣女离世,我接掌了圣女宫,也已经有数年了,这些年未,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虽说那并非是我自愿的,可我必须
要守护启明国。”
“红日,要是连你也无法守护了,你应该如何做?”
“无法守护也必须要守护!”
这是她的命,从她被起名为红日,从她额头有这颗朱砂痣开始,就注定了无法改变的命运。
“红日,要是有一天我们成为了敌人,你会怎么做'”
龙潜行望着身前心爱的人,他与她本不该相遇,可老天爷既然让他们相遇了,就不应该要分开他们。
她为什么是圣女,而自己又为何是
“潜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敌人?你跟我?”
红日眨动着双眼,不明白龙潜行这话中的含义。
“你看,你是启明国的圣女,而我则是绥靖国的商人,虽说现在两国相安无事,可谁能知道这日后会发生什么事,要是有
一天两国交战,你与我不就是敌人了么?”
龙潜行说。
红日紧张的眉宇得到缓解,说: “不会的,启明国是向往和平的国家,再说绥靖国与我们启明国并没有什么过节,为什么
要与我们为敌?”
“红日,很多事情并非如表面那样。”
龙潜行转身,看向远处那片绿洲。
“潜行,要是真的到了那一天,你会怎么做?你会站在我这边,还是绥靖国?”
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自己又将如何做?
“红日,跟我走,成为我的妻子,这样我们不是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么?”
手紧握住她的手。
心在跳动,人在颤抖,几乎是要脱口的话,硬生生地收回到肚子里, “潜行,给我一点时间,至少我要为启明国找到下一
任的圣女,那时候我才能离开。”
“红日,答应我,不管是什么时候,你都相信我,我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一定要相信我。”
双手紧紧地握住,他放不开。
“潜行,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总是说这种让人害怕的话。”
红日埋首在龙潜行的胸口,心好不安,好不安啊
“念夕,念夕快醒醒,念夕?”
“潜行 潜行 ”
眼泪不知觉的湿润了眼眶
我这次真真实实的看到了自己所做的梦。
红日,龙潜行,他们的相爱,自己居然能深切的感受到那份刻骨铭心的爱恋。
为什么会哭?
为什么要哭
红日的一言一行给我的感觉是如此的熟悉,宛如我是她,她是我一般
“念夕小姐,你醒了么?”
月华的面容逐渐放大在我的眼中。
我眨动着眼睛,看着月华,点头,说:“醒了,月华,我是不是又睡了很久?”
“念夕小姐,这次你睡得比上次还要久,差不多有十天。”
月华说。
“十天么?”
我缓缓地从床上坐起,这日子可比梦中慢多了。
“重阳昵?”
我环顾了下四周,并未有看到寒贤玉。
“重阳少爷出门办事了。”
月华回着。
“对了,我们没有在客栈了么?”
要是我没有记错,这里已经不是我们原先住的那家客栈了,摆设都比客栈来的简洁可也雅致了许多。
“嗯,你睡了两天后,重阳少爷就把客栈退了,我们搬来了这里,这是个小土房,少爷说,在外面总归不方便,还是租个
地方。”
“那倒是,看来我又拖累了你们。”
沉睡让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拖累月华跟寒贤玉,心里面过意不去,可我现在很想要继续能沉睡下去,我想要知道红日后面怎
么样了。
龙潜行的话带来的是一份不安,红日的不安,让我也不安。
而最为奇怪的是,龙潜行给我的感觉是如此的熟悉,只可惜到现在我仍是看不清他的面容。
“咚咚,咚咚 ”
敲门声响起。
我看向月华,她也正望着我,我问: “是重阳回来了么?”
“不知道,我去看看。”
月华从我床榻前走离。
“请问你找谁?”
“这里可是住着一位沉睡多日未醒的姑娘?”
声音有些浑厚。
“没,没有。”
“是么?姑娘,老朽并非是坏人,只是在客栈听闻有位姑娘沉睡不醒,老朽是名大夫,是好意。”
“老人家,真的没有你说的那位姑娘。”
“那好吧,要是姑娘知道有那么个人,就到客栈来找老朽。”
“好的。”
月华的声音落下,脚步声传未。
我望着进入房中的月华,问道:“什么事?”
“没什么小姐,也不知道客栈的人是怎么说的,居然来了个老大夫,说是要给你看病,奴才怕有事就回了。”
“嗯,我这不是好好的,没事!”
我点头,心里也没有怀疑什么。
月华安静地陪在我的身边
说也奇怪,自从那日醒来后,我在睡下就没有再做过梦,别说是做梦,就连是睡过去都变得很困难。
难道是我睡得太多了?
从房中走出,站立在院子中,我举目望向高悬在天际的红日,红日
她的名字就叫红日,而我也终于知道她的身份。
启明国的圣女。
这会不会就是寒贤玉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的原因?
在梦魇中我叫出了红日的名字,跟穆白的名字。
“念夕?”
大门打开了,而进入的人正是我现在在想的人寒贤玉。
“重阳。”
我抬眼看向他,多日不见,寒贤玉似乎消瘦了很多,不过他的精神并不差。
“念夕,你怎么会站在院子里,现在夜己经深了。”
寒贤玉关上大门,走入。
“大概是睡的太多了。”
我耸耸肩回着。
“是么?”
寒贤玉走过我的身边,脚步停顿了一下,就再次迈开。
“重,重阳。”
我转过身子,望着正走向房中的寒贤玉。
“念夕,我今天很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寒贤玉背对着我,说着。
“重阳,我知道你很累,可有件事一直都搁在你跟我的心里面。”我走向前,挡在了门口,望着寒贤玉: “只要一点时
司,好吗?”
寒贤玉举目看向我,问:“到底是什么事?”
“重阳,你红日 红日是启明国的圣女是么?”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口。
“是。”
寒贤玉讶然之色划过双眸,而现在则是恢复到平静。
“萧穆白是红日的贴身侍卫。”
我继续说。
“是。”
“你是在怀疑我跟红日有什么关系?”
我问。
“你 ”寒贤玉语塞,问:“可以这么说。”
“那你为什么不明明白白的问清楚?”
我望着寒贤玉,对于他一直将这一疑惑藏匿在心里很不满
“要是你怀疑我,你大可当着我的面问清楚,你知道这么多天未,你一直都躲避我,这让我很不好受! ”
“念夕,很多事情并非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寒贤玉双眸黯然。
“那你可以跟我说! !贤玉,你应该知道,我很在乎跟你之间的这份友谊,你是我在皇宫里面的第一个朋友,我一直以来
都是以诚相待,有什么事都会对你说,可你呢?”
我问。
“念夕,其实我躲避你,并非是完全因为那次你梦魇的关系。”寒贤玉踌躇了一会,又道: “念夕,红日与你之间是否存
在着什么,我们现在也只是猜测。”
“你既然知道是猜测,就更不应该对我这样不冷不热,总是拿怀疑的目光看着我,不是么?”
我不明白寒贤玉到底还在隐忍什么。
“念夕今晚上就到此为止好吗?我真的很累了,有什么事等明天早上起来,我们再谈?”
寒贤玉眼中流露出疲惫。
我不忍心看他这样劳累,也只能放他离去,望着他消失而去的身影,我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
今晚上与寒贤玉的这一番话,非但没有缓解我悬空的心,反倒是更加的不解。
寒贤玉显然并非完全是因为那日梦魇的关系,还有着别的,到底是什么?
一站就是一整个晚上,可我毫无倦意,望着黑夜一点点被光明所吞噬的天空,心情有种难以言表的触动。
眼前所见竟然是那山顶的景致,两道身影相拥而坐
“小姐,你怎么在院子里?”
月华的声响传未。
身体有点僵硬,我缓缓地转过身,对月华一笑,说:“嗯,醒了就出未透透气。”
“小姐,你不会是昨晚上都是站在这里吧?”月华走上前,指了指我肩头的露水,说:“小姐,你这才醒过未,就在这里
站了一晚上,身子可吃得消?”
“月华,我不是一直在睡觉么?大概是睡得太多了,所以就没了倦意,不累,我人很好。”
我回着,手搭在月华的肩头,说: “月华,却弄点吃的,重阳咋晚上回来的很晚,人很疲倦,我想他起来肚子一定会饿
了。”
“小姐,你真的没事吗?”月华不放心的说: “你的脸色看起未不是很好。”
“放心吧,我真的没事,要是我觉得累了,就会回去歇着。”我拍拍月华的手,催促道: “你赶紧去弄吃的吧。”
“那好,奴才这就去弄吃食。”
月华再看了我一下,转身离去。
我原本想要回屋,但被敲门声所惊,转身走向大门口,问: “是谁?”
“姑娘,老朽是咋天未的那位大夫。”
是那位被月华回绝的老人家,他怎么又来了?
我打开了门,看到的是一位白胡子白头发,弯着身子,手柱拐杖的老者。
“老人家,昨天姑娘不是跟你说了,我们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我说。
“姑娘,昨天给老朽开门的人不是你。”
老人家抬眼,晃悠着身子跟我说。
“是,昨天我在屋子里面,出来跟你说话的是另外一位姑娘,老人家,我们这里真的没有你要找的人。”
“可惜啊!可惜啊!”
老人家看到我也没有理会我说了什么,就是摇着头,嘴中说着可惜。
“可惜?可惜什么?”
我问。
“没什么,姑娘,老朽回了。”
老人家说着就要转身离去,我上前想要关门,却听从前传来的喃喃声: “梦非梦,实非实,真亦是假,假亦是真,真真假
假,虚虚实实,难以分辨。可惜啊!可惜啊!”
我听着,这脚步不由跨出了门槛,追上了老人家,问: “老人家,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梦非梦,实非实的?”
“哦,姑娘,老朽那是随口说说的,没什么,你回吧!要是你知道有这么个人,就请代为转告,老朽可以帮助她。回去吧
姑娘,看你脸色并不好,要好好休息。”
老人家挥着手,催促着我回去。
自己则再次迈开步伐
我望着老人家离去的背影,低哺着他的话,梦非梦,实非实,真亦是假,假亦是真,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难以分辨
他说的不真实我么?
梦中出现的场景,梦中出现的人物,我己经分辨不清,那倒是梦还是真,总觉得与我有种密不可分的关联。
月华的喊叫声,令我回神,望着己无一人的大门口,苦笑的摇了摇头,关上门,转身走向房中
这几日我一直都未有在做过那个梦,想要入梦的心情越来越强烈
我甚至白天都逼着自己上榻歇息,可辗转反侧,总也无法入睡。
耳边时不时就会转来老人家的话语,困扰着我
寒贤玉并未再在我的面前出现过,现在他早出晚归。
有时候甚至是彻夜未归,行为变得诡异,我身边除了月华再也找不到人能说说话。
可又些事我又不知要如何与月华说。
经过连日来的挣扎,我打算去会一会那位老人家,或许他真的可以为我解答一些困扰。
我趁着月华出门购物,走出了院落,向着出未时的那间客栈而去。
来到客栈,我询问了店小二,老人家确实住在这里,只是他怎么会知道我会来找他?
居然跟店小二说,要是有位姑娘来找他,就让她去城外北郊的北里亭。
我按照店小二的所指,赶往北里亭。
望着黄沙遍野的四周,看到的只有一座废弃的凉亭。
匾额已经斑斑灼灼,但还是能看出北里亭这三个字,我环顾了下四周,并未看到任何人,难道那位老人家是有意捉弄我?
人本想要离去,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回身,一看,正是那位老人家,他弯曲着身.子,步入亭中,说: “姑娘还是来了。”
“老人家,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我望着走过身前,坐在石凳上的老人家问。
老人家手抚摸了下灰白色的胡子,举目,说:“老朽还知道姑娘就是老朽要找的人。”
我惊诧在老人家的话中,问: “老人家,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朽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来了。”
老人家的声音很沉厚,他那双犀利的目光,使我心头一颤,这是怎样的目光,竟然令我滋生出怯意
“老人家 ”
“姑娘请坐,老朽可是准备了上好的茶叶,与姑娘共品。”
他来时两手空空,不过是眨眼间,桌上就摆放了茶具,糕点。
我讶然的坐下,望着出现在面前的一切。
“这是?”
“姑娘未必要执着这些是从何而未?”老人家一边为我沏茶,一边说: “人生就如是一场梦,你当真就会有很多困扰,你
若是只当它是一场梦,那就会享受到其中的许多趣事。”
我接过老人家手中的茶杯,放在嘴边品味着,他的话像是魔咒,令我一直困惑的心居然变得有些明朗了。
“老人家,要是人生如梦,那我们不都是在梦中'”
“姑娘要是这么认为也可以这么说。”
“这并非是我认为的,而是你刚才的话,说的不正是这个意思么?让我不要去执意梦中所发生的一切,就当它是一场梦
不要深究,只要看着。”
“姑娘很聪明,老朽这一句话,你就明白老朽在说什么。”老人家低笑一声,又道:“姑娘,试试这茶的味道。”
茶杯一直就停留在我的唇边,顺着老人家的话,我轻酌了一口茶水
清香甘甜微带了一丝的苦涩,可令人一口就喜欢上这份甘甜中微带的苦涩味道。
正文 476 宝降龙19
茶杯一直就停留在我的唇边,顺着老人家的话,我轻酌了一口茶水
清香甘甜微带了一竺的苦涩,可令人一口就喜欢上这份甘甜中微带的苦涩味道。
我不是一个品茶人,可也不禁想要说
这茶就如梦,甜中带着苦,何在嘴中有种涩然感,却让人罢不了手。
“姑娘困惑的事情,可有得到解答?梨”
老人家又为我斟茶。
“没,可我己经不会再去执意,你说得对,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关系,我只需要享受自己的梦。”
我淡淡的展现笑容醉。
“姑娘可曾想过,那梦要是是真的。”
老人家品了口茶,问道。
“老人家,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我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姑娘,启明国给你的感受是什么?”
他问。
“亲切,温暖就如回家的感受。”
我据实回着。
“姑娘,你不知道自己的过去,因梦而未。”
“老人家看来你什么事都知道。”他说的没有错, “我是谁?为何梦会将我引来启明国,老人家,你要是知道,是否能给
我哥明示?”
“姑娘,你想要进入梦中,去追寻那个梦的结尾。”
他又说。
“是,我想要知道他们后未怎么样了!”
我心中所想老人家一清二楚。
“姑娘,那就去圣女宫吧!到那里,你将知道一切。”
老人家的声音居然是从远处飘未。
我睁大双眼,看着眼前的一片黄沙,凉亭中竟只剩下我一人
老人家是何时离开我不知,桌子上留下的只是一杯尚在冒着清香的茶水。
“老人家,老人家! !”
我举头仰天叫着。
“姑娘,你想要知道的一切,只有在圣女宫才能得到答案,去吧!去找寻你想要知道的一切,去找寻你那遗忘的过去! ”
“老人家,你到底是什么人! !”
我大喊着问。
“等你找回真正的自己时,老朽是谁,你自然会知道,姑娘记住,去圣女宫你只能一人去 ”
“老人家,我不知道圣女宫在何处啊l”
“你跟着东升的太阳走,就能找到圣女宫,老朽预祝姑娘早日找寻到真正的自己 ”
声音渐渐地消失在空中,栽望着天空高悬的红日。
圣女宫,只要找到圣女宫我就能找回真正的自己,老人家到底是谁?
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圣女宫,失去的记忆,真正的我
从北里亭回到我所居住的院落,月华焦急的在外
见到我回未忙迎上未,拉住我的手,问: “小姐,你到底去哪里了?奴才都快急死了! ”
我朝着月华笑笑,说: “我只是有些闷,到处走了走,月华,不要这么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月华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这才放开了手,拉着我走向房中
她说: “小姐,你出去走动一下,奴才是没有什么啦!不过你应该要等奴才回未,陪你一起出去。”
“月华,你把我当成小孩子了么?放心啦!我真的没事!”
对月华的担心我感到暖心,只是她这样让我感觉自己好没用。
“小姐,奴才不是把你当小孩子,只是 只是! ”
月华低垂着头,不知要如何说。
“好了月华,你就放心吧,我真的没事,对了,你这趟出去有买什么好吃的么?我出去逛了一圈,肚子有些饿了。”
我看着月华,指指自己的肚子,我不能告诉月华见过耶位神秘老者的事情。
“对了,小姐,我买了启明国的特色小吃,走,进屋里我拿给你。”
月华被我一说,一脸开心的拉着我就往屋子里面走。
我任由月华拉着,进入了屋子里,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暂时只能藏匿在肚中。圣女宫我势必要去一趟
翌日,寒贤玉又是一宿没有回未,而我将月华支开,走出了院落
依照老者给我的提示,向着东方寻找着耶座圣女宫。
走出城门,我一直沿着官道走,在三岔路口,向着东边的道路走出,大约走了大概二里路,进入了一个林子,在进入林子
还没有几步的时候,出现在了两人。
这两人从上到下都严密的裹在服饰中。只是露出一双眼睛,用着有些尖涩的嗓音询问。
“来者何人!”
“二位,请问圣女宫可是 ”
“圣女宫岂是外人随便能进入的地方!”
“不好意思,请问二位是?”
我望着两人,不知他们是什么人。
“我们二人正是圣女宫守门人,夜魔双煞。”
两人齐齐看了我一眼,说。
“那这么说,这里确实是圣女宫了'”
栽听到两人的回答,心头一阵兴奋,看来老者并没有骗栽。
“是,这里就是圣女宫的入口处。这位姑娘,若是没什么事,还是请回。”
“不不,二位大哥,小女子来到此地是有事想要见见圣女。”
红日是圣女宫的圣女,那她一定在里面吧?
“圣女岂是你随便就能见到的,姑娘还是请回去吧!大祭司有令,不得任何人进入圣女宫。”
“为什么?我只是想要见见你们的红日圣女!”
我急道。
两人在我的话下,沉默了一会,其中一人道:“姑娘咋日可是见过一位老人家?”
我狐疑的看着两人,说:“你们怎么会知道?”
我与那位老人家的会面并没有第三人在场。
“姑娘请!”
两人见我点头,竟然为我让开了道路。
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狐疑的看了两人一眼,向两人点了点头,从他们身前走过
“姑娘沿着一条道路一直往东走,你就会看到圣女宫的正殿。”
“谢谢两位。”
我回身,道谢,却发现身后早己人去楼空。
哪里还有什么人
转过身子,我继续向着东面走。
林子过去后,便是一个很大的池塘,我顺着池塘往上走,感觉四周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了许多,氧气也在逐渐减少,呼吸变
得室息。
眼前白霉茫茫,像是瘴气缠身一般难受。
脚步沉重,眼前的一切看起来都宛如镜花水月一般飘渺
脚底一滑,顿时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就这样往前头倒去,接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栽不得而知
当我醒来的时候,人己经身在一处开满了蔷薇花的花圃当中
最让我感到惊讶的是,这里的景致居然跟我在梦中所见的一模一样。
迎着飞舞在天空中的飘舞的蔷薇花瓣,我环顾着四周。
这里真的好美,飞舞的花瓣,清雅淡然的花香,白色的蔷薇花紧紧地围住中间一小团的红色蔷薇
这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日出东方,红日被白光包围时的那番景致。
“请问,请问这里有人吗?”
空荡荡的四周令我狐疑,出声请问。
“你醒了。”
身后传未的声响使我一下子就转身,望去,看到的是被裹在黑色长衫中的身影,他脸上用黑纱遮盖着。
“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记得这里么?”
黑影缓步的向着我走未。
“这里我从没有来过,不过很奇怪我并不感到陌生。”我将真实的感受告诉他,又问: “你是圣女宫的人吗?”
“圣女宫早就己经不复存在了。”
“不会啊!我刚才上未的时候,不是还有人么?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进来都有人看守着,他为什么要告诉我圣女宫不复
存在了呢?“你们的圣女红日可在?”
“红日圣女在三年前就己经战死在沙场。”
“什么?红日就是三年前死在沙场上的圣女!?”
我听着他的回答,惊愕,那个死在沙场上的圣女就是红日?
那位跟纳兰齐墨同归于尽的人就是红日?
这怎么可能?我有些难以接受。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他问。
“我是说,红日怎么可能死了三年了,那我梦里的人 不对,我是想说,红日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潜行怎么办?不
是,不是 ”
我不知道现在应该说些什么,一团乱麻
“你到底是什么人?”黑影不知何时居然己经来到我的面前,他一手猛力的抓住我的手腕,低喝道: “你到底是什么
人!?”
“我 你放开我的手,好疼!”
手腕上的疼痛,令我皱眉。
“说!你怎么会知道潜行这个名字?!”
他并未有因为我的呼疼而放开手,反倒更加的用力。
“什么7喂!你先放开我的手可不可以?”
我用力甩动着手。
黑衣人的强势态度与他的举动令我心中警铃大作,他双眼中迸射出未的警告,使我有种怯意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出口就是这么一句话。
“我是,我是来见红日圣女的人! !”
我喘着粗气说。
“圣女 不是告诉你了,圣女三年前就已经过世,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是谁派未的,潜行?难道是他?”
黑衣人自顾自的推断着。
“不是,我不是 我不认识潜行,他不过是,不过是我梦里面的人! !”
这样的话,我说出口别说是他不信,就连我自己就很难信服。
“你梦里面的人?”
黑衣人的手居然在我这话下,缓缓地脱落了。
而他看着我的目光在一点点的转变。
“你说 你说,你梦里有潜行的出现?”
他双眼紧盯在我的身上。
“是,是的!”
我急急点头。
“那你是 ”
他的双腿在一点点的往后退
“我不是说了,我是来找红日圣女的人,有些事只有圣女能为我解答!”
得到了自由,我揉着发疼的手腕。
黑衣人转过身去,我不知道他此刻嘴中在说着什么,只是低哺的声音从他那边传来。我想定然是他在说什么。
我才稳定了下心神,蓦然,他转身,看向我,说:“你是从绥靖国未的?”
“我 ”
他怎么知道我未自绥靖国?我到底要不要老实的回答?
“你不用害怕,只要告诉我,你是不是来自绥靖国,你时常会做同一个梦?”
黑衣人又问。
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
他到底是什么人?
“你是谁?你为什么知道这些?”
“那就对了,那就对了! !”
黑衣人得到我的答案,他显得很开心。
手缓缓地伸起,脱去了覆盖在脸上的黑巾,一张熟悉的脸跃入到我的眼中
“你,你是萧穆白! !”
“对,萧穆白。”
萧穆白用力点头。
我实难相信,黑衣人居然是萧穆白,为什么?
“你一定有很多的事想要知道。”萧穆白不等我开口询问,就抢先说道: “有什么话,你一会可以问大祭司。”
“大祭司?”
光是听到这个名字,就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的,大祭司会为你解答所有的疑惑。”萧穆白说着,为我让道,说:“请跟我未。”
“等等,我到现在还没有弄明白整件事。”
我叫住萧穆白。
“你要是想要解答心中的疑团,就必须要去见大祭司,只有他才能为你解开心中所有的秘密l”萧穆白回身,又说: “请
相信我,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你是萧穆白,那这么说,我的梦 ”
“梦中所见,心中所刻。”
萧穆白只是给了我这八个字,便迈步踏前,不再开口对我说任何话。
我手按在胸口,梦中所见,心中所到,难道说这些都是我心中所要记住的事?
才会出现在我的梦中?
望着在前的萧穆白,看来我必须要见见那位大祭司,他也曾经一度出现在我的梦中。
那位令人胆怯的男人
跟随在萧穆白的身后,走出了那片蔷薇花圃,眼前的景致转变,道路变得宽广,威严的气息浓郁起未,给我的感觉是庄严
不可侵犯。
圣女宫出现在我的眼前,宏伟的气势一点都输给绥靖国的宫殿。
萧穆白带我走入宫中,说:“你先在这里等候一下。”
“好的。”
我点头,目视萧穆白离去。
环顾四周,一切都跟我梦中所见一样。眼前出现一幅喜庆的画面。
“弄亚,这边一点,对,就是这里。”
“圣女,你现在不是应该在祈福殿么?”
“本宫不是太无聊了么?”
“圣女! !”
红日圣女,她的贴身汝奴弄亚,出现的突兀,可又瞬间消失在我的眼前
头有些晕,我并没有做梦,为何又会出现幻觉?
脚步声的传来,使栽不由震了震心神,转目看去,一身黑色,与萧穆白所穿相差无多,只是他的胸前别着一枚银色的胸针。
“姑娘一路辛苦。”
他出口的话并没有令我惊讶,只是这声音,居然是那位老人家的声音。
“老人家?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疾步上前。
“姑娘,老朽不是说过,你一定能找到真正的自己。”
老人家抬起头,他的脸再次令我震慑,不是别人,正是大祭司的脸,而他的话语也不再是挥厚苍老。
“属下恭迎圣女回宫。”
大祭司突然就在我的眼前跪下。
“你,你说什么?”
我指着自己,不敢置信的问道。
“圣女,属下己等圣女三年。”大祭司抬起头,恳切道: “圣女,你的记忆只是暂时被封存。”
“等等,你到底是在说什么?我是圣女?”
我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
“圣女,这件事说未话长,或许一时半会,你还无法接受,不过属下会一一对圣女道明。”
大祭司站起身。
我脚步后退, “这一切都是你搞出来的鬼,目的就是骗我来此是么?我不是什么圣女,一定是你想要骗我来! ! ”
“圣女,是不是骗你,你心里面自然情楚,要是你不想要知道,属下不会阻拦你。”
大祭司一脸凌然的望着我。
“圣女,大祭司这么做,无非是想要让你亲自解开心中的疑惑。”
萧穆自在旁出声: “圣女,你可知道,我们等你等了三年,这三年里,属下没有一日不想去绥靖国接圣女回来!”
“不可能,不可能! !你们一定是在骗我,我不是圣女! !我是绥靖国的 我是绥靖国的 ”
我的话为什么说不出口! !
“绥靖国的公主!”
大祭司为我接下了我那未有出口的话。
“你!”
他居然知道
看来我的身份他们早就知道了。
“圣女若不是这样,你又岂能在绥靖国存活至今,这不过是权宜之计,目的是让圣女的元神与肉身能更好的融合在一起
这需要一年的时间。”
“我听不懂,我听不懂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要回去了。”
不想在听下去,我想要离开这里
“圣女,或许现在你还接受不了,可你要记住,你就是我们启明国的圣女,你就是红日,红日就是你!”
“不会的,不可能! !我不是圣女,不是红日,我只是爹爹的乖女儿,不是不是!!你们都是骗我的! !”
0 0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