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梧湿月冷无声
容若与婉君之间,是否和谐美满,是觉罗夫人在容若婚后最关切的问题了。她也曾仔细观察,容若一切似乎与平日无异,婉君也恰如一般新妇,带着三分腼腆,七分温柔,每日容若守着他晨昏定省的礼节,婉君也恰如其份的执子媳之礼,问安、侍膳,进退有节。
她不似佩蓉的清逸脱俗,孤芳自赏,也不像锡三奶奶能说会道,锋芒毕露,只是一派温柔安详,不由得觉罗夫人不疼惜。
愈是疼惜,觉罗夫人愈觉得必须把自己一段心事,做个交代。
在侍过早膳之后,婉君正准备退出,觉罗夫人挥退了从人,留下了她,命她坐到身边,沉吟了一会儿,道:
“婉君,你知道,我膝下没有女儿,你虽说是媳妇,婆媳处得好,跟母女也没什么分别,这会儿,没有别人,你只当我是你娘,有什么话,只管说。”
顿了一下,问:
“容若待你,好不好?”
婉君羞红了脸;没想到觉罗夫人问这件事,垂首低声答:
“好。”
她实在不知道如何算好,如何算不好,只是,容若对她一直温柔而尊重,真正“相敬如宾”,总不能说是不好吧?
“在议亲之初,我们曾提出,容若将来可能要依兼祧之例,再娶一房妻室,你可知道?”
“媳妇听母亲说了。”
“那你的意思?”
婉君诧异于此问,道:
“自然听公婆作主,媳妇只当多一个姊妹,共侍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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